夜老是個很不錯的研究對象，方云可以盡情的在夜老身上，做著各種調查。

而且夜老的斗氣，基本上用不完，至少在研究的時候，夜老基本上不會喊累。

方云也將仙氣、魔力與斗氣做過比較，如果單以能量對比來說，仙氣應該屬于更高層次的能量，魔力則教傾向靈魂，斗氣則傾向于肉體。

同時，方云也了解到，當斗氣與魔力，到達五階之后，將會凝聚出自己的斗心，而魔法則是魔魂。

不論是魔魂還是斗心，都擁有著唯一性，就如人的指紋一樣。

不同的功法，不同的人、性格、環境，修煉方式，突破方式，都會造成不同的斗心與魔魂。

方云沒有研究過魔魂，不過他研究過夜老的斗心，夜老的斗心是一只黑龍。

雖然只是形態，不過卻是斗氣的延伸，雖然沒有意識，卻擁有著戰斗本能，在晉升五階之后，受到自身的心境影響，斗心也會體現出不同的情緒，狂暴、憤怒、興奮，又或是恐懼。

五階之后，每一次進階，斗心也會出現不同的成長，如果以方云的理解，這種成長就類似于進化，同時更加具有靈性。

其實斗心與修真者的元嬰很像，不過原因是無法進行戰斗的，如果元嬰被毀，修真者將會形神俱滅，可以說元嬰是修真者的分身。

斗心則是斗氣凝聚而成，雖然有形，卻無意識，所以即便被毀去，也會迅速凝聚出另外一個相同斗心，不過其主也會受到不一的沖擊與消耗。

看起來斗心更為實用，實際上元嬰所帶來的提升，卻是無法衡量的，如果說五階與四階的差距，是天差地別的話，那么元嬰期的修真者和元嬰期之前修為的修真者，兩者的差距就是人與神的差距。

元嬰期的修真者，其手段已經可以用通天徹地，呼風喚雨來形容，而其肉身的強橫程度，也已經到達不朽程度，壽元更是增長數倍。

方云對夜老的研究，足足進行了十年有余，所取得的成果可以說，讓方云對斗氣有了全面的認識。

十年前，夜老主動向方豪要求，成為方云的隨從，同時保護方云。

其實，這也是方云主動讓夜老跟在他身邊，這樣也方便他進行研究。

雁城外三十里地，這里是一片錯亂分部的石林，石柱長短不一，形象各異，面積足足覆蓋方云百里，尤為壯觀。

這是百萬年來，自然形成的天然奇景，雁城的居民，都將這里稱之為亂石堆。

由于亂石堆時常會有落石，所以鮮少會有人來此，不過此刻在亂石堆中，卻有兩個人影。

一個少年靠坐在一個石柱下，躲著熾熱的陽光，手中抓著一顆碩大鮮紅的蘋果，咬下一口。

不遠處夜老輕輕揮出一掌，掌風剛勁有力，同時帶著一股灼熱的黑風，朝著當前巨石揮出。

足足五丈大的巨石，應聲粉碎，碎石紛飛四下亂濺，一塊拳頭大小的碎石，毫無征兆的疾射向方云方向。

夜老大驚，腦子一熱，低喝一聲，雙掌朝著方云的上方推去。

一條十幾丈長的黑光一閃而過，赫然就是一條黑色蛟龍，黑龍掠過那塊碎石，那碎石就像是被融化一般，瞬間消散在空氣之中。

黑龍沒有停頓，繼續朝著方云頭上的石柱轟去，只聽轟隆隆的巨響，傳遍整個石林。

方云依然一臉輕松，就似沒有影響，身后的那支三四十丈高的石柱，直接被黑龍一撞之下，攔腰撞斷。

“夜老，一塊碎石，你不用這么大驚小怪吧。”方云咬了口蘋果，笑呵呵的說道。

夜老尷尬的笑起來，他也感覺自己過火了，雖說他相信那塊碎石不會傷到方云，可是潛意識中，他還是將方云當成一個孩童。

在夜老的眼中，甚至是在方家上下，全都將方云當成一個孩童看待。

當然了，論年齡方云也沒有成年，十四歲并未讓他的臉龐脫去稚氣，而且方云的心性，更像是個不懂事的頑童。

“夜老，你這一年的斗氣，似乎提升不少啊。”方云問道。

夜老點點頭道：“的確，這十年的時間里，我的斗氣已經到七階一品巔峰，相信不到半年，就能嘗試突破。”

“夜老，不用半年。”方云自信的說道。

“云少，你又有什么主意？”

“這兩天我準備一下，到時候你來我的小院中。”方云說道：“我也想研究看看，斗氣突破瓶頸的時候，有什么難點。”

現在的夜老，對方云的話毫不懷疑，只要方云說可以辦到，就一定可以辦到。

雖說方云這十年的時間里，是在研究他的斗氣，可是自己的斗氣能夠有這么顯著的成長，大半都有賴方云的幫助。

方云對夜老的斗氣，算是比較熟悉，當然了由于這本身是在研究他人，所以方云也無法完全的了解，夜老斗氣的變化。

有些東西，方云可以通過精準的推衍，從而得到結果，有些東西，則是無法推衍出結果的。

推衍是修真界中，獨有的名詞，修真者由于自身神念的超常，可以說是一個高速運轉的超級計算機，所以可以通過自己的計算，推衍得出一些理論。

神念越強，就可以得出越復雜的結果，以目前方云所能動用的神念，并不足以推衍夜老目前的斗氣成長結果，所以他只能通過親眼觀察，以及仙氣的探尋，來進行研究與分析。

回到城內，方云讓夜老先回家，而他則找到一家專賣能量水晶的店鋪。

店鋪掌柜立刻迎上來，掌柜先是打量了方云一眼，然后語氣有些冷淡的問道：“這位少爺，你要什么？”

這個掌柜不認識方云，看方云不過十四五歲的模樣，身上的衣服并不是特別華貴，所以他覺得，方云不是來買能量水晶的。

畢竟來買能量水晶的，大部分都不是方云這樣的少年。

“能量水晶。”方云沒理會掌柜的狗眼看人低，這世間這樣的人何其之多，方云自然懶得理會。

“這位少爺，我們水晶坊的能量水晶，都是高品質的，沒有幾兩銀子那種低品質的。”掌柜微微一愣，隨即又開口說道。

“給我三十顆中級品質的，五顆高級品質的能量水晶。”方云繼續說道。

“三十顆中級能量水晶三千兩，五顆高級能量水晶五千兩，一共八千兩。”掌柜顯然還沒意識到，面前這個少年，的確是個‘大客戶’，依然是一臉傲慢的神色。

他依然固執的認為，方云的年紀，還不知道能量水晶的價值，當然了，大部分方云這個年齡的少年，也拿不出這么多錢。

方云在懷中摸了摸，掏出一疊銀票，數了八張丟給掌柜。

這幾年，方云在老大方天那，坑蒙拐騙來不少銀兩，手中這一疊，足足二三十張。

掌柜看到方云的銀票，眼睛都直了，心中不自覺的升起一股邪念，看著方云的眼神，總有那么一絲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