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克的眼里,這中兇獸是真的怒了。
這讓洛克有些不知所措,事實上一切都在偏離他的預定的軌跡。
是自己不諧世事?還是自己開價真的低了?
這讓洛克不那么自信了,他在這一刻迫切的希望,老管家能夠站出來,幫他解決面對的窘境。
火獅張牙舞爪的緩步走到洛克的面前,那滔天兇焰讓洛克的雙腳發軟。
他終于明白,自己不是和一個人類做交易,而是與一只兇獸!
“請……請原諒我……”洛克顫抖的聲音,顯露著此刻他極其恐慌的心境。
他真的擔心,這只兇獸會一口咬下來,讓他人首分離。
“我我我……我是真的很誠信的前來與火獅王您商談合作的,并非有意欺騙您……如果這顆生命寶石不合您的心意,您可以再開個價錢……”
火獅原本還想借勢發作一下,雖然是裝模作樣的,可是在方云的面前,還是需要做足表面樣子。
突然,它感覺背后鬃毛被拉了拉,方云的聲音傳來:“你想在這里耽擱多久?”
“很快……很快……”火獅立刻換了一個口氣,謙卑的就如一只寵物一樣。
“咦?”
這時候,所有人才發現,在火獅的背后,坐著一個人。
其實方云并未主動的掩藏,不過火獅的后背太大,而且方云一直都是躺在鬃毛內,以火獅濃密的鬃毛,要想藏住一個人并不是什么難事。
所以眾人這時候才發現方云的存在,每個人都露出疑惑之色。
奇怪,這人是什么來歷,為什么會坐在火獅的背上?
而且每個都感覺出。火獅對之的語氣改變。
這時候,老管家終于走出一步,站在洛克的身前。
他一直默默的看著洛克的表現,不得不說洛克的表現讓他有些失望。
就連最基本的察言觀色都不知道,火獅雖然動怒了,可是明顯是假裝的。
在它看到生命寶石的瞬間,明顯流露出貪婪的目光。
所以剛才的動怒,明顯是假裝出來的。
然后洛克的低聲下氣,更是讓他覺得失望透頂。
這不是一個家主應該有的表現。更不是守望堡的主人應該有的表現。
作為一個勢力的領袖,他應該有足夠的自信,以及從容不迫的決心,而不是面對危險的時候,想要依靠他背后的人。
這也是他一直稱呼洛克為少爺。而不是堡主的原因。
因為洛克還未得到他的認可,老管家微微嘆氣一聲,他也明白洛克還是太年輕了,缺少必要的歷練。
如果可能,他原本是想讓這次的事情,給洛克一些教訓,也讓他漲點經驗。
不過事情已經脫離他的掌控。如果不想這次的任務失敗,他也只能站出來平息事態。
“在下卓爾,敢問尊下是誰?”
方云轉頭看了眼卓爾,又看了看洛克以及眾人:“你們不需要理會我。我就一過路人而已。”
老管家眼珠子一轉,露出一道精光:“不知道尊下要去何方,守望堡正好有幾條必經之路的路權,如果尊下方便的話。不妨來守望堡做客幾日。”
“嗯?路權?”
方云眉頭微微擰起,這個世界最麻煩的一點不是不能飛行。而是所謂的路權。
所謂的路權,其實就像是地球上的收費站一樣,不過不同的是,路權的開放與否,全都由路權的擁有者決定的。
一些勢力,在一些道路或者是整個領地設置某種位面分割魔法,然后通過位面的分割與連接,從而占據道路的通放來收取高額的費用。(最穩定,給力文學網)
哪怕是實力再高的人,也要繳納過路費,就算是方云也是如此。
就算是用強硬的手段,強迫對方打開道路,也有可能被對方通過位面錯位,直接放逐到未知世界去,那樂子可就大了。
這可比地球上的那些路霸要蠻橫的多,當初設置這些位面分割的魔法,只不過是為了保證自己勢力的安全性,并非是用來收取過路費的。
可是演變至今,已經面目全非,當那些勢力安全下來后,考慮的就不再是安全,而是通過這種手段賺取利益。
存在既是合理,就算是方云也無法去更改這種規則。
何況這些已經在這里居住了一百多年的土著,他們才是這個世界規則的制定者,而不是方云。
不過要想通過一個個大小勢力的領地,就必須繳納過路費。
方云這一路上也是給過不少的過路費,除非愿意冒著被放逐的危險。
火獅扭過頭看向方云,似乎是在等著他的答復。
“在下只是代守望堡,請尊下前去做客,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老管家立刻補充了一句。
顯然,老管家的態度博得方云的欣賞,至少比起洛克的印象,要好上許多。
“你們的守望堡不遠吧?”
“不遠不遠。”老管家眼前一亮,連忙說道。
“也好,我好久沒去守望堡看看了,我想你們肯定不會介意我去做客吧?”
火獅露出一排的獠牙,血盆大口下,洛克額頭冷汗直冒,根本不敢搖頭。
老管家自然有老管家的依仗,雖然沒有把話挑明了,可是守望堡掌握著方圓萬里之內,所有通往外界的路權。
這也是守望堡百余年來,能夠不斷壯大的緣故。
墮落者議會想要的,也正是守望堡所控制的路權。
老管家的眼光一向很準,不管是看人還是看其他生物。
火獅的性格決定了他不可能向弱者低頭,能夠讓它甘心情愿的做別人的坐騎,絕對不是靠一點蠅頭小利可以辦到的。
所以方云的實力,絕對在火獅之上。
老管家正是猜中了這點,才會極力的邀請方云前去守望堡做客。
洛克郁悶的很,雖然他們此行的目的,也算成功了一半,可是卻沒有他的半點功勞。
特別是手下那些親信,看自己的目光,多了幾分失望與不屑,讓他又是憤怒,又是無奈。
誰讓他剛才的表現,那么的差,就連自己夠覺得臉紅。
不過,更讓他憤怒的是,自己的光芒全都被老管家搶去了。
自己才是家主,自己才是隊伍的核心。
可是不管是火獅,還是那個小子,似乎都沒有與他打招呼的意思。
“老管家,我還有些事要忙,客人就勞煩你帶回去了。”
洛克交代了幾句,便帶著人離去了,老管家想要說些話都沒機會說。
他知道洛克肯定心中負氣,可是這時候又能讓他說什么呢。
只能看著洛克,帶著幾個親信,急匆匆的離去。
老管家看了眼坐在火獅身上的方云,只能稽首行了個禮:“抱歉,少主行事略失禮數,還望海涵。”
“年輕人,吃些苦頭不會學乖的。”方云看了眼離去的洛克,淡然說道。
老管家暗自松了口氣,對方并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
老管家領著方云與火獅,回到守望堡中。
守望堡是一座城堡,不過也是一個較為龐大的勢力。
作為一方勢力,守望堡也有著一些派別分支。
比如說神派與人派,雖然他們的祖上是親密無間的戰友,可是隨著時間與利益的驅使,他們的后人已經為個自己的權益開始爭斗。
神派有三位長老,人派只有兩位,不過洛克作為堡主,擁有著兩票的表決權。
所以暫時來說,人派略微占優,而神派則是在實力上,比起人派強上一線。
當方云與火獅剛到守望堡城堡前,就已經被一群人攔住。
“天云長老、狂風長老,您這是什么意思?”老管家的臉色有些難堪,看著阻攔在大門前的一群人,其中兩個長老,分別為神派的天云長老與狂風長老。
他們兩人原本都是人類,不過當年的創立守望堡的一個神祗陣亡前,將自己的神力分為兩個部分,分別傳承給了天云長老與狂風長老,讓他們全都變成了天尊級別的強者,同時因為體內的神力并不完整,所以在神力上他們還只是半神存在。
天云長老與狂風長老都是神派的中堅分子,他們排斥外來者,甚至連同為守望堡的成員,只要不是神派嫡系,都表現出抵觸。
在他們看來,守望堡人派嫡系與那些外來者一樣,都不值得信任。
首先是天云長老站出來,老邁的身軀似是已經腐朽,渾濁的目光中閃爍著一絲精銳光芒,用著近乎沙啞的聲音回答道:“該是我們問你是什么意思,領著我們的敵人來守望堡,你這是引狼入室!你這是要誒盤守望堡嗎?”
老管家的臉色當即沉下來:“你們應該都已經知道了少堡主的意思,他們都是少堡主請來的貴客,怎么到你們的嘴邊就成了引狼入室?”
“這頭野獸,可是殺過我們守望堡不少人,不是敵人是什么?”
“那是陳年往事了,那時候為敵不代表現在還是敵人。”
火獅裂開獠嘴,用無比囂張的語氣道:“要我把他們都殺光嗎?我可是很樂意效勞的,天云、狂風,你們兩個老家伙還是和二十年前一樣的弱!”
“你……”天云長老與狂風長老全都是臉色一青,惱羞成怒的瞪著火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