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代東好不容易來一趟京城,自然不能躺在賓館里睡大覺,況且他也不能把寶全部押在于丹楓身上。.(.)第.一.中.b文\s雖然于丹楓是中央電視臺的工作人員,而且還在新聞中心工作,但她并沒有實權,并不足以保證讓木川的新聞上聯播。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如果不是那盒容膏,恐怕木川的新聞稿在地方新聞部就被扼殺了。官場之中的人,不管做什么事還是發什么言,首先要知道自保,絕對不會因為自己做的事或者說的話而讓自己陷入被動。這就是為什么很多領導,明明水平很好,如果讓他脫稿講話,則風趣幽默,能贏得滿堂喝彩。可是他們偏偏愿意,也只照著稿子念。為什么?就是因為不想說錯了話,而讓自己惹上麻煩。
可是這次木川新聞上新聞的事,說大不算大,可說小也不算小。如果隨便找個人未必就能幫得到忙,比如說于丹楓,朱代東對她并沒有十足的信心。可是如果因為這件事,去驚動一些重要領導,也是不合適的。這么點小事,你也來找我打招呼,你好意思,我還覺得不好意思呢?以后在領導印象中,你就是一個辦事不力的干部。一旦給領導留下這樣的印象,那可是致命的。
朱代東權衡輕重,最后給周兆亮打了個電話。作為中組部常務副部長翟劉偉的秘書,這樣的事對他來說,應該只是舉手之勞。而以周兆亮的身份。由他去處理這件事。也很恰當。組織部的人見官在三級,以他這個常務副部長秘書來說,恐怕得見官大六級才行。
只是朱代東暫時還不想跟周兆亮挑明這件事,有道是一事不煩二主,現在于丹楓在那里辦著,自己讓周兆亮插手,到時事情辦成了,算誰的?這樣的事情,在地方上經常能碰到。一些人為了辦成某件事,急病亂投醫。只要是有路的人,不管認不認識,都去拜托一次。如果事情沒辦成,那倒也罷了。可若是事情辦好了。他拜的那個菩薩,恐怕都會認為,是他出的力。至少在當事人面前,他們絕對會信誓旦旦的說起,一切都是因為他們的勞動。
當然,對周兆亮,朱代東并不擔心周兆亮會有這樣的想法,他只是想,如果能不麻煩周兆亮,盡量就不去麻煩對方。可是前期的工作還是要做。否則一旦開口,就顯得很突兀。
“周廳,忙吧?”朱代東微笑著說,翟劉偉是高配的正部級干部,周兆亮現在也享受副廳級干部待遇,以后他一旦放出去,可就是正廳實職干部,少則可能是一市之長,大則掌管一市黨委也是有可能的。但周兆亮長期在機關工作,而且接觸的都是組織工作。由他一下子擔任行政職務,恐怕組織上也不會放心,最有可能的是在省一級的黨委或者組織部任職。
“代東市長,一直想跟你說聲謝謝,可就是怕打擾你的工作。是不是到京城了?”周兆亮笑著說。他今年已經欠朱代東兩個人情了,一是原漿保健酒。木川駐京辦送了一箱給他,這箱原漿保健酒除了送給父母和岳父母之后,剩下的幾瓶酒幫了他很大的忙。
至于后來木川駐京辦送的那盒容膏,則讓他妻子重新煥發了年輕活力,也讓重新對妻子燃起新的,可以說,那盒容膏,不但挽救了他的家庭,同時也挽救了他。作為一名領導的秘書,如果因為生活作風問題而被處分,是一件非常可惜的事。
對于木川的容膏,只在京城上層的一個很小范圍內可以使用,其他絕大部分的人,只聞其名不見其物。中央工作組新聞中心地方新聞部的汪燦珍,也是一個偶然的機會,才有幸看到了這種容膏。
“周廳若是給我打電話,將是我最大的榮幸。你我之間,還需要說到這個謝字么?只要謝廳不跟我見外就是。今天上午到的京城,剛安頓下來,就向你匯報,準備隨時聽候指示。”朱代東笑吟吟的說,周兆亮在他面前,還是沒什么架子的,當然,這跟翟劉偉有很大的關系,畢竟翟劉偉曾經在古南工作過,對于古南的干部,一向都比較客氣。
“那行,晚上就一起吃個飯吧。上次你們木川駐京辦真是太客氣了,我愛人用了你們的容膏之后,簡直就像年輕了十幾歲,現在她很多同學朋友見到她,都言之鑿鑿,說她肯定是整了容。”周兆亮呵呵笑著說,妻子重新煥發第二春,讓他與她之間的感情增進了許多,好像又從新回到剛結婚那會一樣。對她的身體,他再次迸發出激情和向往。
“行,周廳吩咐我馬上指示,長安俱樂部怎么樣?”朱代東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周兆亮身為翟劉偉的秘書,肯定嘗遍了整個京城的所有高檔酒店,哪些地方的口味比較偏好,應該都很清楚的。雖說長安俱樂部是京城四大會所之一,可是對周兆亮這樣的人來說,那里也未必就是他最滿意的地點。
“沒問題,我一向都是聽領導安排。代東市長,你太客氣了。以后如果你能把‘周廳’換成‘周哥”我會更滿意。”周兆亮笑著說,如果說長安俱樂部還不能讓人滿意的話,恐怕整個京城也沒有能滿足要求的飯店了。
“那行,周哥,你也直接喊我的名字,或者叫‘代東’就可以了,我的朋友都是這樣的稱呼我的。”朱代東笑著說,他原本只是跟周兆亮見個面,沒想周兆亮主動提出吃飯。而且他的話里沒有一點矯揉造作的意思,這讓他很感動。
以周兆亮現在的職位,他以后的發展,只要不犯大錯誤,肯定會一帆風順。至少他從副廳到正廳,甚至到以后的副部,都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只需要他按照既定原則,按部就班去執行就是。
“好吧,代東,晚上你那邊還有哪些人?”周兆亮問,雖然只是簡單的換了一個稱呼,可是感覺親切的許多。可是他跟朱代東的關系雖然近了,可如果要說吃飯的話,還是不能隨便對待的。雖然只是隨便吃頓飯,可是因為他們兩個人的身份,使得這頓飯必然具有不同尋常的意義。如果僅僅是他們兩人,倒也罷了,就怕朱代東來京城會另有事情,他就需要提前有個心理準備才行。
“我這邊除了我愛人,可能還有她的一個大學同學,可能還有她的男朋友吧。你那邊呢?”朱代東說道,他跟周兆亮以前也吃過飯,可當時基本上都是木川方面的工作人員。像于丹楓這樣的人參加,已經有些私人質的宴會了,如果周兆亮改變主意,朱代東也不會怪他,畢竟以周兆亮的身份,還是有些敏感的。
“你們都是成雙成對,我也帶我愛人來吧。”周兆亮笑了笑說,他并沒有因為朱代東那邊有不認識的人而不想參加,既然朱代東讓對方參加這個宴會,自己也就同必要去操這個心了。
跟周兆亮約好晚上一起吃飯之后,朱代東覺得這次來京城的任務基本上就算是完成了。就算于丹楓那邊出了問題,有周兆亮作后盾,就算木川的新聞不能上央視的聯播,應該也能上其他的新聞節目。
但是因為周兆亮要攜他夫人一起來,使得晚上的宴會,變得格式正式。朱代東給風煥蘭打了電話,既然是比較正式的宴會,自然要駐京辦來人操辦才行。
“朱市長,要準備禮物嗎?”風煥蘭問,既然朱代東有指示,駐京辦自然全力以赴操辦,只是具體的操辦細節,還需要朱代東決定一個度才行。
“你看著辦吧。”朱代東淡淡的說,這方面風煥蘭絕對是專業人員,自己如果需要送禮的話,還需要向她取經才行。
“那行,我們駐京辦最拿得出手的,當然是朱市長你親自制作的容膏了。”風煥蘭笑著說,只是駐京辦現在的容膏已經不多,她早就盼望著朱代東能再來京城。作為駐京辦一寶,容膏最近為駐京辦可以說是立下了赫赫功勛,按照風煥蘭的說法,只要容膏出馬,基本上就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他們都已經拿過一份了,再送有些不妥吧?”朱代東眉頭一皺,特別是于丹楓,下午嚴蕊靈才剛剛送了一盒容膏給她,晚上又送一套,豈不是沒有特?
“朱市長,你可能對的心理不太了,像容膏這樣的東西,一次擁有,別無所求,以后她們的化妝臺上,都希望永遠能有這么一套容膏。”風煥蘭笑著說。
“哦,那市里的老關系你可要注意,不要讓別人斷貨。”朱代東提醒道,他突然想到了蔡冰瑩,她的容膏是自己親自送的,風煥蘭應該不會給她續貨。
“請朱市長放心,這就是我們駐京辦的工作嘛。但是上次的容膏已經快用完了,朱市長如果再不出手,恐怕我們自己都要斷貨了。”風煥蘭趁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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