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
開羅,是埃及(綠衣大食)最富有、最有情調的城市。甚至珍珠小枝謝杰萊.杜爾站著的地方,是這里最漂亮、最舒適的房間。然而,她的19歲的青春,面對著一個比自己的父親還老的“丈夫”時,她的心里就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委曲。
從小就被賣成了奴隸的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也不清楚自己父親的年齡。不過照常理所猜的話,她一個19歲的姑娘,不可能有一個超過40歲的父親。
可是眼前的“丈夫”,如果按年紀說的話,可以做自己父親的父親。如果按照16歲娶妻,當年生子來算的話,那么這無疑是一種讓珍珠小枝謝杰萊.杜爾更加痛苦的想法。
躺在床上的人,因為一盞明亮小燈的照耀,在她眼前變得更加清晰。那蒼老的面容,平時引以為傲的花白了的胡子,半張著嘴的呼吸出不清新口氣的老人就是她的丈夫。
而她,19歲青春所具有的一切、明亮的眸子、有著驕傲曲線的身體,甚至在宮中不用穿阿巴婭長袍,被宮紫給她的新式內衣所襯托出來的,驕傲的聳立著的乳.房。這都是她美好青春的例證,可到了這間該死的宮殿里,她就成了眼前這個老人的妻子。
“而且還不是一個正式的妻子,我……我不過是他的,諸多妻子中的一位……”
因為蒼老與青春、健康與疾病的對比,這使珍珠小枝謝杰萊.杜爾的心,變得更加冷硬。
“不,我不能再這樣下去,我也不想……”
說到不想的時候,她想到了趙伏波。年輕的大致比她自己還年輕的年紀,健壯的卻使人害怕。高大的身體在他常年的鍛煉下,簡直可以稱得上雄偉。
“他有勇氣,也夠得上風流,他……他……是一個多招人喜歡的男人哪!”
趙伏波所擁有的,的確是整個黑衣大食、綠衣大食包括歐洲的那些女人們所喜愛的一切。力量、財富與強大的使人感覺到安全的勢力。如果按照珍珠小枝謝杰萊.杜爾的知道,現在以亞丁總督的身份,他最少應該有50~100個女人。
可他居然還沒有妻子,固然宮紫告訴過珍珠小枝謝杰萊.杜爾,在大宋與他們這兒的土王相比,是3000嬪妃。不過宮紫也說過,趙伏波與別人是不同的,顯然他并不需要那么多的女人。
想著宮紫的推介,看著眼前躺在床上的,微微張著嘴,胸膛用力起伏,盡力呼吸著空氣。雖然看著他的時候,珍珠小枝謝杰萊.杜爾心中不免要恨他,但那蒼老的即將死亡的身體,卻使她又不由得憐憫他。
當然僅僅只是憐憫,珍珠小枝謝杰萊.杜爾相信,倘若拜伯爾斯.奔杜格達里大將,是一個正常男人的話,自己也會喜歡他的。可是他是一個馬穆魯克騎兵出身的將領,對于她這個依然具有著,上帝都要羨慕的青春的姑娘,無疑那是一種對于青春的侮辱。
“也許今天夜里……不,他還不能這么快的去死,不然的話……”
看著眼前的所謂“丈夫”——薩利赫.奈季姆丁,珍珠小枝謝杰萊.杜爾表面上依然是柔情萬縷的,不過當他不能再說話,而且也不見好轉的時候,珍珠小枝謝杰萊.杜爾就常常要一個,與自己眼睛長得像的宮女,穿上自己的服飾來伺候他。
至于她自己,當她成為薩利赫.奈季姆丁蘇丹與外界的唯一聯系通道時,地位就日漸水漲船高。
轉身離開了自己的丈夫,珍珠小枝謝杰萊.杜爾穿著那個在光滑的瓷地板上,聲音清脆的玻璃鞋走出房間,穿過回廊,因為有人在等都會她呢。
不,不是趙伏波,甚至也不是那個只配站在花蔭下的拜伯爾斯.奔杜格達里大將。這是另外一個,有資格在一個房間中等她的男人。
眼下當一切還處于多種可能的未知狀態下時,那也可能是她——珍珠小枝謝杰萊.杜爾的另外一個歸宿。倘若真的是那個歸宿,雖然她的心中萬般無奈,但她依然會笑臉盈盈,因為那就是她的命運,是她不得不接受的命運。
“不必擔心,年輕的男人,一切都還來得及!”
作為一只“黑寡婦”,珍珠小枝謝杰萊.杜爾并不打算把命運交給什么命運之神去控制,就她的心中,希望有一天趙伏波會像陪著他自己的女人們一樣,開心而又快樂。而且據宮紫說,趙伏波是一個懂得痛自己女人的男人。
這與珍珠小枝謝杰萊.杜爾知道的,其他男人不同。他們不擇手段的玩弄陰謀,整天整夜的為了陰謀而睡不著覺。
“他啊,他是個不玩陰謀的男人,但他會殺人,而且殺起來速度很快。在他面前玩手腕的人,基本上被他全都殺了!所以,沒人對他玩手腕,想想看吧我的珍珠妹妹,人都死了玩什么狗屁手腕啊!”
有的時候,珍珠小枝謝杰萊.杜爾會擔心這樣的趙伏波,因為一個不會玩弄陰謀和手腕的男人,在這個世界上可能會失敗,并失去他所有的一切。
對此,宮紫的回答顯然就具有更加深刻的思考,像她那樣的把自己的人生都當成生意經營的女人,這種事情的判斷上不會出錯。
“失敗?知道嗎,今天我們軍隊用的武器,還很原始。這是他老師說的話,但我們正在努力制造不原始的武器。等我們有了那樣的武器,這個世界沒有人是對手。還是那句話,按我們說的去做,而且半點都不要走樣的去做!不然……就死!”
宮紫說這些話的時候,珍珠小枝謝杰萊.杜爾聽得出來她口吻中的森寒意。雖然與趙伏波相處的時間還短,但僅從宮紫的話里就聽得出來,趙伏波的實力,還會因此那些不原始的武器,而變得更加龐大。
這與珍珠小枝謝杰萊.杜爾心中所知道的東西,完全是兩種不相干的想法。剛開始,她感覺到宮紫似乎有些狂妄。不過當看到那些在“馬路”,那兩條軌道上走的三節車廂之后,她有了一些相信。
但這還不是全部,在離開蘇伊士城之前,趙伏波手下的肖恩艦長,用他一艘秦皇APM級戰艦,輕易的就擊沉了蘇伊士城的所有戰船。
而這不過是為了向珍珠小枝謝杰萊.杜爾展示一下,大宋羽林軍海軍裝備的,“原始武器”的威力。
“我們是宋人,在這里我們不想理會正義,也不想管什么人的死活,我們只要利益。誰攔著我們,我們就把他和他手下的人全都殺了!”
這是根本不想在這兒建立什么國家,也不想用什么仁義來控制的計劃的特點。
“對這兒的人,伏波不會有什么仁義可言的。那東西他只用來對付宋人。對這里的人,珍珠妹妹我想您懂的!”
對于這場海上對抗的真實性,珍珠小枝謝杰萊.杜爾叫拜伯爾斯.奔杜格達里大將去了解過,勉強逃回去的戰船上的人說過這樣的話。
“那是真主的懲罰,沒有人能夠面對他們之后,還可以活著回來!”
珍珠小枝謝杰萊.杜爾的水晶玻璃鞋,在光滑的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這些聲音在寬闊的幾乎沒什么人的大廳里回響著,就像一直在提醒珍珠小枝謝杰萊.杜爾,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么人能夠阻攔趙伏波了。
“不是他們不想,打得過我們的大宋羽林軍再來說話,不然就找個涼快地方呆著,別讓我們看到他!”
“這個地方夠涼快嗎?”
聽著噴泉的水聲,珍珠小枝謝杰萊.杜爾來到了那個領軍大臣——伊茲丁.艾伊貝克等她的地方。在這種幽雅的環境里,并沒有什么人在這兒礙事。因此領軍大臣伊茲丁.艾伊貝克,一看到珍珠小枝就伸出他的手,看模樣,他已經確定,有了軍隊的支持在薩利赫.奈季姆丁蘇丹死后,這個國家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不,現在不成!”
面對對方伸來的,甚至肌膚起起了皺的皮膚。珍珠小枝謝杰萊.杜爾的眉頭皺了一下。當紅杏出墻之后,她已經不想再讓這些令她惡心的老家伙們碰她了。
“怎么,難道你不記得,你遲早都會是我的女人!”
19歲的青春,總是使人喜歡的。尤其越是隨著時光的逝去,而感覺到衰老的男人們更是如此。擁有一個年輕姑娘的青春,甚至可以滿足他們某種變態的希望——重新變得年輕。
“我懂得,但不是現在。他還在看著呢,你知道……你知道要是被人知道的話……”
珍珠小枝謝杰萊.杜爾假意向他撒嬌,她強忍著心中惡心的感覺,表示自己遲早是他的人,而他為了這件事,還得要得更多才成。
“我擔心要不了多久了,所以那條路得盡快鋪完,我恐怕我們不等十字軍上岸,就要御駕親征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