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領軍大臣伊茲丁.艾伊貝克的陰謀展開之時,趙伏波回到了自己的營地。因為心中記掛著綺麗爾,一回來就叫來穆克和阿卜杜勒.瑪提尼,計劃立即向十字軍作戰。
營地中已經有了變化,達米埃塔城被攻破,但城中的軍隊受損并不大。只是他們受到了相當的驚嚇,此刻也都已經到達了趙伏波的營盤。這使他原本不滿10000萬人的軍隊,迅速增加了到將近30000人。雖然其中多數是科特總督卡洛斯的,多少有些混亂的馬穆魯克騎兵。
昨天夜里的遭遇使趙伏波有些惱火,心中發誓以后不論什么君主,要和他們談判,就進行城下之盟。換句話說,他準備先把對方打服了再說。
“我們用一次性大炮布置陷阱,然后你們兩個安排埋伏,我帶隊用騎射吸引他們。要盡量殺傷,這一次我們不要俘虜、不要傷兵,唯只有一個目標,打得下次他們一見我們就要尿褲子!”
趙伏波雖然臉上沒有表現出來,尤其在作戰開始之前,他還是挺能平復心情的。但他的心中,此刻除過憤怒之外,更多的對于綺麗爾的擔心。
而此刻,倚麗爾卻已經坐在了塞浦路斯,正在她的叔叔——阿圖瓦伯爵的陪伴下吃晚飯。
大概是因為少了趙伏波,盡管已經在海上航行了許久,綺麗爾還是沒有什么胃口。向叔叔行了一禮,自己就回到了房間。伸手拿起自己的刺劍,眼中中一潮,如同所有女人遇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一樣,她哭了起來。
昨天夜里的爆炸聲中,她擔心的要死。她知道,趙伏波不會投降。她也知道,這樣把趙伏波趕走,得到的報復將會是法國所不能承受的。而且她懷疑,叔叔阿圖瓦伯爵是不是在這件事里,搗了什么鬼。
對于這個叔叔,綺麗爾一點也不喜歡。雖然他很聰明,但綺麗爾總感覺到他很虛偽。
“伏波應該是安全逃走了吧!”
聽說趙伏波耍了個小花招,他劫去了父親的坐駕。到了海上,尤其是夜晚的海上,那就無跡可尋了。雖然綺麗爾不相信,但按照那些水手的說法,晚上造船,也就定他們已經撞上了暗礁,而沉入海底了。
“他不會死,有一天他會做成他想做的事情……!”
趙伏波逃走的時候,不但帶去了全部的盔甲,也帶去了綺麗爾的馬匹。現在她身邊留下的,僅僅只有背心式護甲以及自己的刺劍,這都是趙伏波故意留在她房間的。
綺麗爾把自己的刺劍抱在懷中,就像是感受著趙伏波的愛戀一樣。她倒在床邊,仿佛睡著了一樣。只有她晶瑩的淚水似乎在告訴別人,她只是沉浸到了對愛人的思念之中。
而此刻,即將與趙伏波對敵的路易九世,知道的情況卻比他女兒知道的多得多。
“陛下,我們的船已經回來了,他們在靠近亞歷山大港的地方放下了那個家伙。他們一個人都沒有受傷,安全無損的上岸逃走了。”
格雷摩男爵是阿圖瓦伯爵的親信,而且他也是一個勇敢而又能干的人。心中預計與趙伏波之間的大戰不久即將展開,路易九世卻頭一次對于戰爭的結果非常擔心。
“格雷摩爵士,您認為那個家伙會怎么樣!”
格雷摩參加了昨天夜里全部的行動,他當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他忠誠的人可是阿圖瓦伯爵,當然說起話來的時候,就會多一些虛假的信息。
“陛下,我看他們也許不像別人傳說的那么強。那些扔出來的東西,在士兵群中爆炸。大概是因為士兵們大多穿的是鎖子甲,所以傷亡嚴重。相信倘若是重甲騎士的話,那么他們那些會爆炸的東西,未必就會有多大的威力。
另外昨天夜里,一切都還沒有談出結果的時候,他貿然的動手表明這些野蠻的異教徒并不懂得文明人的交流方式,我猜他們與那些蒙古人差不了多少!”
路易九世看著眼前的格雷摩爵士,不知為何感覺他說的話似乎有些言不由衷。
“好了,你下去吧,我要好好想想!”
當所有人都離開之后,路易九世開始思索昨天夜里的事情。直到現在,他也不明白趙伏波的脾氣,為何會這么莽撞。
“難道這個小家伙不懂得,在這里做事情要收斂些嗎?難道他不懂得,想要獲得綺麗爾就不該……這件事有些不對勁,可是哪里有問題呢?”
這些疑問,又使他回想起女兒的斷言。雖然他感覺那些話未免有些夸大,但就算趙伏波的手段,只及那些斷言的十分之一,恐怕自己和自己的大軍也受不了。
“可惜,現在碰撞已經均可避免了!”
是的,碰撞已經不可避免了,但有人的行為卻使這種碰撞不得不延后幾天發生,因為準備作戰的趙伏波遇到了更多的麻煩。
趙伏波的命令,一向都可以得到不折不扣的執行。當然,這不是他的功勞,而是穆克嚴格管理的手段。
“隨時出動!”
固然許久都沒有見穆克了,趙伏波發現穆克還是那模樣。他很少說話,就算說也難得會超過四個字。短短的時間里,就把一切都布置好,只能說穆克做事,實在是即迅速而又準確。
“好,讓弟兄們休息一下,我們明天凌晨出動。”
“是的長官!”
對于戰爭,絲毫沒有使穆克的眼神有任何的變化。因為他根本就不在乎,戰爭對深深了解大宋羽林軍的他來說,根本就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倒是科特總督卡洛斯,稍稍有些擔心,此刻他的大部分人手都還有些混亂,雖然僅僅只是伏擊作戰,但他依然還是擔心這些亂兵在戰場上出現問題。而他心中有些想法,但卻恐怕來不及實施了!
第二天凌晨,當第一抹曙光自天而降,趙伏波的大軍在做好一切準備打算出發時,拜伯爾斯.奔杜格達里大將的信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