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伏波說話的時候,肖虹妍距離這兒已經不遠了。這時她看著一個禮物,這的確是份相當沉重的禮物。
雖然她看不到里面是些什么東西,但她聽珍珠小枝謝杰萊.杜爾說過,作為趙伏波的未婚妻,作為他喜歡的女人,都有一個專門的而且相當特殊的禮物。盡管都是首飾,盡管模樣有些像,但絕對不會完全一樣,都是由趙伏波挖空了心思想出來的特別的東西。
“其實珍珠姐姐說的對,女人是要哄的。而且不必要太貴重,但一定要有心思,而且在細節上下功夫!”
就像是珍珠小枝謝杰萊.杜爾戴在大拇指上的“七竅玲瓏心”,卻有說她是一個聰明女人的意思,同時姆指上那個用不知道什么黑色的寶石做成的黑寡婦,實在是透射出珍珠小枝謝杰萊.杜爾的另外一種味道。
目光從那個沉重的禮物早挪開,肖紅妍想著珍珠小枝謝杰萊.杜爾手上的黑寡婦。
“那大約是一種理解,或者說那個濟王千歲對于身邊的女人,倒是看得滿透徹的。不然的話,怎么把珍珠姐姐放在索科特拉島當島主,把宮姐放在亞丁城做那么多賬目……”
這些想法不知道使肖虹妍想到的了什么,她低低的啐了一聲。
“怎么,已經迫不急待想嫁進宮里么?叫這個姐姐,叫那個姐姐,難道不成宮里許多好姐妹么!”
帶著臉上的紅暈,肖虹妍把剛剛的想法扔到一邊,開始繼續起起剛剛的那個禮物。根據以往的慣例,趙伏波送給女人的東西,往往都是精巧的首飾,可這是什么呢?
“這么重,不管放在哪里都讓人不舒服的!這里面……到底是什么呢?”
作為一個學者型的姑娘,一件事搞不明白的時候,往往會有一種抓耳撓腮式的焦急。倘若是給她的,她早就打開看了。不然這被蒙在鼓里的感覺,實在是糟糕透頂。
“燕子姐,不要煩了,聽說那是給索菲婭丫頭的。你知道嗎,那個丫頭的頭發像火一樣紅。不過我看哪,當家的喜歡金發,那個綺麗爾是法蘭克人,她也是金發的……”
15歲的琳達顯然已經把自己當成是趙伏波的夫人了,尤其當從宮紫那兒了解到,大宋的皇帝可以有3000妃嬪的時候,她感覺不會多自己一個。雖然她并不懂得,紅顏漸老卻從未被寵幸過的滋味。
當然,以她這個時候,只喜歡聽傳奇,只會喜歡英雄的姑娘,說那些事情未免太煞風景。而且趙伏波此刻固然是一個封建君王的坯子,但他終究不是無情的人。最少截止目前,他還沒有想過要什么3000妃嬪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將來,他要是見到了他的八卦老娘——娥吉塔妮他的父親趙緯南時,會不會遵從大宋趙家的舊制,不然的話,他母親親自教授的那一班姑娘們,可該如何處理呢?
“索菲婭,紅色頭發的丫頭!”
這時肖虹妍才突然想到,趙伏波身邊的那些姑娘們,她們可不一定都是漢人。按現在聽說的幾個,倘若再加上眼前的這個琳達的話,倒是歐洲的姑娘們多呢。
眼前的琳達雖然一付白種人面孔,但她的儀態說話,卻被宮紫調教的已經“中西合璧”了。那么其他的那些呢,一想到這兒,她就感覺自己從20000里之外來到這兒,實在是有些糊涂了。
“琳達,她們都是哪里的人啊,你剛才說綺麗爾是法蘭克人,那其他人呢?”
大約此刻琳達早已經把肖虹妍看成了自己未來的姐妹,說起來的時候一點也不隱瞞。
“唔,不少了,艾麗莎是西西里人,不過聽說她父親是日爾曼人。珍珠姐姐是阿拉伯人,那個冷冰冰和法蒂瑪我看多數都是波斯人。紅頭發(索菲婭)是西班牙人。至于我自己,聽奴隸販子說過,說是從一艘海盜船上得到我的,我那時還是個嬰兒。不過海盜船是北歐的,我不知道……”
說到自己的身世,琳達多少有些傷感。不管其他的那些姐妹如何說,他們總還是有親人的。而自己呢,有沒有親人都不知道。
“其實當家的是極好的人,綺麗爾被人抓去法蘭克了,這一次去歐洲恐怕主要是救她的。如果是那樣的話……”
肖虹妍在心中暗暗對比了一下趙伏波的女人們的,然后把她們在自己記在心中的世界地圖上標出來,心中不由的感覺到好笑。趙伏波哪里是在娶妻子,他根本就是在收集全世界各個地方的姑娘們。
這對于她來說,肖虹妍是不喜歡的。畢竟正如同宮紫所說的,她是一個新女性。只是此刻看起來,自己跑了20000里路來這里,還苦心想了一個職業,似乎還真有那種意思呢。怪不得琳達會叫自己姐妹,看起來自己所做的一切,似乎真的想成為她們的姐妹呢。
這就成了肖虹妍一點點的心魔,作為一個學過新知知的新女性,她有更多的思想更多的獨立能力,如果讓她就這樣接受這一切的話,對她實在是一種相當不妥的事情。
“唉,我已經在考慮我是不是來錯了,你知道……”
看著琳達湛藍而又稍顯憂傷的眸子,肖虹妍輕輕說了一句。
“燕子姐,別擔心,當家的是很好的人。比方說我過去是買來伺候宮姐的丫頭,不過呢他可從來沒有輕視過我。甚至他也不像某些人那樣,老想占人的便宜。他是個好男人呢……”
琳達說起趙伏波的時候,立即就變得快樂起來,像只小鳥一樣,在肖虹妍耳邊嘀咕個不停。不過她到最后的時候,才說到了正題,大概這是宮紫教育過后的結果。
“嗯,燕子姐,你懂得阿拉伯話、法語、英語……你要是不會的話,我教你,不然的話將來有人和他說你的壞話,你都聽不懂呢!”
說到這兒,肖虹妍才明白了,怪不得一路之上琳達對她這么好呢。原來是在未雨綢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