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旭判斷的沒錯,這面建立了前進基地的城墻,是敵軍進攻的主要方向。但他沒有想到,敵軍吃過一次霹靂炮的虧之后,就立即學得聰明了。
當然他不知道他的老爸趙無極就站在他對面的敵營里,此刻他的心中只是在想,趙伏波的大宋羽林軍,就是依靠這樣的武器來打贏戰爭的,不然他的勢力怎么能括大的如此迅速。難道他面對的敵人全都是笨蛋,不懂得躲避炮火嗎?
趙旭想的沒錯,最早的使用拋石機發射的“宮紫火雨”以及“穆克飛彈”,與他使用的東西相差不多。甚至在亞丁城堡的攻防戰里,那種武器更簡陋一些。但區別在于,趙伏波的手下的主要人員,那時都已經進行了初中程度的教育,理解事物的能力,自然比趙旭他們要高得多了。
區別就在于,無論“宮紫火雨”還是“穆克飛彈”,全都因為測距手段的相對準確,通過計算之后,那些東西都是空炸型的彈藥。面對那種彈藥,甚至挖壕溝都沒用。除非是又深又拐彎的未來的防炮洞,不然的話面對基本沒有死角的彈藥,巨大的傷亡是無可避免的。
趙旭并不懂得這個道理,就算他懂得,他所讀的四書五經包括兵法里,也才不會提到這些自然科學之中基礎的計算問題。在阿拉伯、古希臘、古羅馬的文明之中,關于基礎計算的幾何并不神奇。問題在于,當時的科學普及手段,并不是國王陛下們所關心的事情。
再近些年,宗教在歐洲、阿拉伯帝國,教會形成了強大的力量,嚴重制約了科學的發展。可以說這時的大宋朝,相對于世界,是一個自然科學發展的最肥沃的土壤。可惜的是,極權的統治、愚蠢的統治者,外族的入侵使當時的大宋朝失去了開始大航海時代的機會。而原因在于,剛剛興起的被絕對化了的儒家文化,過度強調“仁義”,對于鐵血的推崇太少,形成了大宋朝的悲劇時代。
因為,沒有鐵血的對外政策存在的話,“仁義”不過是癡人說夢,愚人放屁而已。當外族席卷了整個華夏的時候,他們希望的一切,都被他們的所謂“仁義”斷送掉了。同時斷送掉的,還有華夏民族,原本似錦的前途。
那么這一次,再想掠奪華夏,再想讓華夏人斷送他們的前程,趙伏波一定會讓有這些心思的民族一次爽個夠的!
“這……這可如何是好……那些個混蛋……”
趙旭心中的急切,此刻一點也不肯透露出來。他只是急切的在塔樓里來回踱了幾次步,不時用眼睛看著那群越來越近的敵方步兵。唯一令他可以欣慰的就是,那些云梯車以及箭樓,在自己的“雨點炮”的打擊下,都已經冒著煙停在了半路。
這時,他看到了一些騎兵,正扛著云梯飛快的奔向羽林莊的城墻之下。這讓他心中突然靈感迸發,同時臉上一喜,因為他已經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傳令,雨點炮打那些扛梯子的騎兵。他們不是要登城么,倘若能從城墻上爬上來話,就讓他們來吧!還有,讓我們的霹靂炮繼續發射。他們趴在地下我炸不到,倘若跑起來的話,我倒要看看你們在哪里躲!”
想到了解決辦法,趙旭重新變得有了信心。因為此刻4000人的進攻,尤其當士兵們沖鋒起來的時候,隊形比起2000人可要密集的多了。他已經估計,一炮下去就會是一片的鬼哭狼嚎。
這時天空里的太陽又向下走了些,知道這會城門不會被攻破的趙旭心中已經開始想,晚上該如何度過呢。敵軍會不會徹夜不停的進攻,這種可能性并不大,但顯然也不能掉以輕心。
“傳令,著人準備汽燈,以備夜晚照明之用!告訴廚房,晚上把飯送到城墻上,要莊子里的閑人給將士們送鋪蓋去。”
打了這大半天,趙旭越來越找到一種將軍的感覺。甚至他已經感覺自己過去實在是荒廢了太多的時間,這打仗比起其他事情來,也是一件滿有趣的活動。說不定自己能夠拿下勃撒羅的話,那么在解悶與發財兩不誤……
“這件事做得!此刻旭爺我有了火器,二郎伏波拿得下亞丁,我便連一個勃撒羅也拿不下來么?而且我拿下來時候,倘若巴格達哈里發木斯塔辛來吵,我便讓他去找二郎伏波那個不講理的去。旭爺我才不理會你們這些家伙!”
與趙伏波當初開了男女之情的竅一樣,大約今天才是趙旭開了打仗發財這一竅門的日子。令人不禁有些惋惜的是,倘若他當初就開了,也許與趙伏波就說得到一起,做得到一路了。倘若那樣的話,趙家內部爭端,也許就要少得多了。可不容置疑的是,趙旭過于輕松寫意的生活,讓他失去了提前開這一竅的機會。而趙伏波從小磨礪的性格,也讓他們兄弟很難走到一起去。
果然,趙旭的命令,使好不容易沖到羽林莊城墻之下的,勃撒羅總督巴哈依的手下傻了。高高的城墻上,沒有什么可以攀登的地方。而為他們送來云梯的騎兵,則被“雨點炮”密集的散打在路上打得如同魚網一樣。
城頭頭,羽箭、震天雷正在成片的收割著士兵們的生命。如同上一次一樣,很快勃撒羅總督巴哈依步兵的士兵崩潰了。他們不能再無望的這樣等待下去。如果沒有云梯車、如果沒有云梯,他們還有什么理由呆在這兒找死呢。
好在這一次,勃撒羅總督巴哈依手下的將軍,沒有等士兵的崩潰就吹響了退兵的銅號。如果任由士兵們的士兵自己崩潰而逃跑,則很有可能被對方乘機掩殺,那就危險了。
塔樓里的趙旭長長的出了口氣,看著正在越來越低的太陽,他知道今天的攻防作戰已經告一段落了。只要防備好敵軍夜襲,那么就可以高枕無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