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又能如何?”
他的神情囂張之極:“你還有弱點,而且弱點太明顯了。你在乎的太多。”
他走到喬虎和馬洪身邊,一腳一個,把兩人狠狠地踢倒在地上:“這樣兩個廢物,有什么資格和你做朋友?偏偏你念舊,不肯拋棄他們,就給了我把柄可以利用。”
“乖乖退回去,你不是有個燕山別院嗎,老老實實的呆在燕山別院,哪兒也不許去。你這些朋友都很有本事,師尊說了,以后找你辦事的時候不少,你們最好乖乖的聽話,不然的話,這兩個廢物可就要吃苦了!”
“哈哈哈!”
向狂言嘿嘿冷笑:“想控制我?沒門!”
廖伯言毫不介意:“你是不在乎這兩個廢物,可你是武羅最好的朋友,你總不想看到武羅為難吧?哈哈哈!”
向狂言臉色難看之極。
“還有,師尊還擔心,這兩個廢物不夠分量,所以啊,還專門派人去請一位有分量的人,你這么聰明,應該能想到是誰吧?”
武羅勃然大怒:“你們敢動她,我一定滅了龍虎山!”
“嘿!”廖伯言不屑:“說這些有什么意義?我們只要抓住了谷牧青,你武羅必定老老實實的聽話,讓你自殺你都不敢不答應。”
“你以為她老子是谷蒼我們就不敢動她?他姘頭是你武羅我們都不怕,還會怕谷蒼?笑話!”
武羅仰天一聲長嘆:“自作孽、不可活。”
低下頭來,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位獄卒,尤其是押著喬虎等人的那些獄卒:“反叛投靠龍虎山的,罪不至死。畢竟形勢逼人,我不怪罪。”
“與我為敵的,死不足惜。”
他指著那方陣中的百名獄卒:“你們,必死。”
“挾持人質,妄圖逼我就范,死不足惜!”
他指向那些押著喬虎等人的獄卒:“你們,必定受盡折磨,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形神俱滅!”
“哈哈哈!”廖伯言一聲大笑:“癡人說夢!你敢妄動,這兩個廢物必死無疑,谷牧青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武羅看向廖伯言的眼神,已經是一片冰冷:“至于你,還有張天絕,很快你們就會知道什么是人世間最痛苦的結局。”
他說的極為肯定,廖伯言就當是聽了一個笑話,正要仰天大笑,武羅忽然朝著若盧獄跪了下來。
廖伯言捂著肚子大笑起來:“哈哈哈,剛才說的那么肯定,還以為你真的要拼個魚死網破,原來是要求饒,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武羅叩首一拜:“求兩位老叔出手!”
廖伯言不屑:“別作夢了,若盧獄中唯一一個你的人就是拓跋滔天,那個蠢貨還在閉關,我已經派人看住了……”
他還沒說完,就感覺到背后若盧獄大門上,一股古老磅礴的殺氣沖天而起。
他一回頭,就看到了他這一輩子看到的最不可思議的事情。那兩扇巨大的大門騰空而起,兩尊石雕狴犴忽然活了過來,發出了一聲震天的咆哮聲,掙脫了大門的束縛撲了出來。
上古神獸,龍族血脈!
力量強大的不可思議。刑罰之龍探爪,漆黑的審判之力子虛空之中席卷而來,所有的獄卒就像是被無形的鎖鏈捆住,保持著固有的姿勢一個個動彈不得,目瞪口呆。
廖伯言雙手一松,兩個孩童已經脫離而去。可是他的行動并沒有受到限制。他心底一陣惡寒,幾乎是想都不想,轉身就跑。剛剛轉過身來,就看見武羅一臉冰寒,靜靜的擋在了他的面前。
廖伯言一個哆嗦:“你……”
武羅一抬手,扼住了他的脖子。
曹龍豹看到妻、子脫困,大叫一聲撲了上去,抱著兩個孩子老淚縱橫。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又趕緊去看阿菱如何了。
好在阿菱雖然表面柔弱,這些年曹龍豹也暗中給她服用了不少靈藥,身體健康,只是昏了過去。他把妻子救醒,一家人自然是抱頭痛哭。
巫千壽早就憋不住了,沖上來拳打腳踢一番肆虐。掌中劍紋橫掃,那百名獄卒的脖子上,整齊劃一的冒出來一道細小的傷口,一起往后倒去。百人被屠,血腥沖天,讓人聞了直欲作嘔。
這還不算完,他又困住了那些劫持人質的獄卒,一頓老拳打得這些人全身骨骼沒有一處完整的。老好人盧念武也是一改常態,上前各自給他們喂了一顆靈丹,森森道:“這是我盧念武親手煉制的靈丹,保證能夠吊住你們一條命,不受盡折磨,我是不會讓你們死的!”
那些獄卒絕望慘嚎,巫千壽卻是一聲怪叫,又是一頓猛揍。
曹龍豹站起身來,一雙眼睛血紅,如同一頭餓狼一般瞪著廖伯言:“怎么處置他?”
武羅雙手飛快,在廖伯言身上摸了一遍,立刻將他的經脈全部粉碎。這痛苦,比武林中的分筋錯骨手歹毒百倍,廖伯言連連慘叫,渾身疼的大汗淋淋,最后竟然流出了血汗!
曹龍豹還不解氣,上前去一把抓住廖伯言的手,撿起一旁的一塊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啊——”廖伯言一聲慘叫,血肉迸射,一根手指已經被砸得粉碎。曹龍豹面沉如水,下手毫不手軟,啪啪啪的將廖伯言的十根手指全都砸碎了。廖伯言已經疼得昏了過去。
鮮血滿地,看的人觸目驚心。
曹龍豹長長的出了一口惡氣,把占滿了肉糜的石頭一扔:“剩下的交給你了。”
武羅一點頭,腳尖一點,力量迸發,廖伯言的一條腿骨粉碎。原本已經昏過去的廖伯言又是慘叫一聲,疼得醒了過來。
武羅淡淡問道:“谷牧青在哪里?”
“我不知道……”廖伯言再也沒有之前的囂張和鎮定,哭的淅瀝嘩啦,鼻涕眼淚和他的鮮血混在一起:“我不知道啊,我只是聽到師傅這么說過,他到底有沒有派人去抓谷神捕,我也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別殺我,千萬別殺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
武羅毫不留情,足尖飛快,廖伯言身上的骨頭一塊一塊的被點碎。到了最后,沒有骨頭支撐的身體,已經成了一灘爛肉堆在地上,肉堆上,有一個人頭。
武羅足尖一踏,他的頭骨也碎了。
一道元魂從破碎的大腦之中逃逸出來,還在茫然之中,就被武羅抓在手中。
“啊——”廖伯言的元魂發出一聲驚叫,武羅卻露出微笑,轉頭對向狂言道:“我記得你以前做過一個小玩意,九世煉獄符,能夠將元魂困在其中,歷經九世劫難,償遍世間一切痛苦,最后不得善終,那東西還在嗎?”
廖伯言一聽,直接嚇的昏死了過去。
向狂言嘿嘿一笑:“這種好東西我怎么舍得送人,自然還在。”
他一抬手,一枚玉印一般的靈符飛了出來。靈符通體血紅,表皮上卻有一抹黑色,仔細一看,那黑色不是靈文,而是不知道用什么材料雕刻的一只修長鬼爪,骨節干枯細長,爪子尖銳無比,看上去就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向狂言把這九世煉獄符打開,里面立刻傳來一陣厲鬼凄慘的嚎叫聲。只是匆匆一瞥,眾人便看到里面有個傳說之中九幽冥獄才有的各種酷刑。
武羅把廖伯言往里面一丟:“這是要讓整個修真界都知道,敢傷害我在乎的人,是什么下場!”
九世煉獄符合攏,就好像什么也沒發生一樣。
那些獄卒都已經死去,有的還有元魂可以轉世,那些看押人質的則是形神俱滅,巫千壽對于武羅的命令,執行的格外徹底。
若盧獄的兩扇大門依舊如故,似乎之前神龍出云一擊,根本不曾發生過,兩頭石雕狴犴,依舊是那樣怒目而視,對所有進出若盧獄的人員一視同仁。
盧念武給喬虎和馬洪送去了靈丹,兩人眼圈發紅:“武大人……”
武羅有些愧疚:“是我連累了你們……”
“不,是我們拖累了你。”
向狂言冷哼一聲:“啰嗦不啰嗦?什么連累拖累?既然是兄弟,就不要說這種話。誰敢打我兄弟,我就殺了他。還是你手段不夠鐵血,才會有廖伯言這種宵小之輩敢打這種主意!”
向狂言說的直接,武羅卻不覺得傷面子。事實上他自己也考慮了,朱瑾和谷牧青這些人,都是自己的軟肋。無論他們誰被抓了,自己都很難處理。這一次的確是走運,若不是廖伯言正好背后就是若盧獄的大門,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解決這件事情。
所以,他對向狂言一點頭:“你說的對,敢傷害我們的人,無論傷害是否嚴重,只有一個下場:死!唯有如此,才能震懾住那些蠢蠢欲動的家伙!”
張天絕在武羅心中,已經被叛了死刑。
無論那天蟻蠱魂魔頭鬧成什么樣子,武羅也不打算按照之前的計劃坐收漁人之利了。張天絕,必須要親手斬殺!
武羅對喬虎和馬洪道:“我還是若盧獄的典獄長,你們記住,若盧獄,現在不是九大天門的,是我武羅的!不管是誰來,沒有我的命令,都不準放他們進去!”
喬虎和馬洪相視一眼,沒有猶豫,一頭:“明白!”
“咱們反了!”
“不是反了。”武羅道:“屬于我們的,絕不退讓。”
向狂言在一旁看著,似乎當年那位叱咤南荒的帝君陛下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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