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初露崢嶸第十八章登堂入室的前夜
第四卷初露崢嶸第十八章登堂入室的前夜
兩個人躺在床上一邊溫存著一邊說著話，薛冰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才起身，只是在薛冰穿衣服的時候，江林濤少不得又大逞手足之欲，弄得薛冰嬌嗔連連。
“姐，我下次什么時候回來？”
“方便的時候……不要老想這些事情……”
薛冰說著，有些寵溺地用手在江林濤的額頭戳了一下，這個動作差一點又讓江林濤心里有讓薛冰留下來的沖動。
“來日方長，小弟，忘了姐剛才說的了，只要方便……”
薛冰起身的時候，主動用香唇親了一下江林濤的嘴唇，江林濤立即感覺到一股清香撲進我的鼻孔、口腔以及身體的每個器官，讓他有些像在天上飄蕩的感覺……
江林濤把薛冰送到他住處的時候，萌萌卻是跑下樓，這小丫頭顯然是一直在屋里一直看著樓下，看到他的車就跑了下來。
江林濤心里想，幸虧兩個人沒有什么過火的舉動……
臨別時萌萌抱著江林濤，就是不肯放手，江林濤心里酸酸的，薛冰連哄帶騙地將萌萌拉開，看著萌萌一步三回頭的模樣，江林濤心里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薛冰顯然也是也是有點動情。
江林濤把薛冰送回住處，然后連夜就回了理光縣，薛冰給他吃了一個定心丸，讓江林濤的心情很是放松，
江林濤一覺睡得格外香沉，安靜而又無人打擾，江林濤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長時間的睡眠了，睡的如此安穩而又香甜。
醒來之后，江林濤覺得精神抖擻，一邊處理著手頭的事務，姚志成敲門進來，
“江書記，我來匯報一下近期的工作。”
江林濤笑著點點頭，然后笑了笑說道：
“有些工作還是要給馬副縣長多匯報匯報。”
姚志成最近跑他這里跑得比較勤，不過姚志成在地稅局上手還是很快，已經把地稅局基本上理順，讓地稅局已經逐步開始運轉起來了。
其實只要做到知人善任就是作領導的料子，作為一個領導，不要求你事必躬親，通曉百事，其實只要作到“知人善任”這四個字，就已經很了不起，知人善任，看似簡單，實則大有學問，充分揮手下人的聰明才智，合適的人才放在合適的位子上，做到人盡其才，知道哪種人可以用，用到哪種程度，最能體現一個優秀領導的智慧。
姚志成笑了一下說道：
“我能這么快上手，這可還是多虧了江書記的提點。”
江林濤笑著，這姚志成人tǐng機靈也tǐng能干，可就是喜歡拍馬屁，江林濤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正說著，江林濤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江林濤接過電話一聽是薛冰打來的。
“薛處長，你好，我江林濤。”
江林濤這么說就是表示身邊有人，有些體己的話是不方便說的。薛冰找他倒是正是就是部里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下來考察扶貧的進展情況。
江林濤看到姚志成準備離開，可看他那樣子卻是很想知道電話的內容，心里一動，示意姚志成不用出去，然后對著話筒說道：
“邱書記和部長都很關心？恩，沒問題，請處長放心。”
邱書記就是分管黨群工作的省委副書記，部長自然是省委組織部的部長，江林濤在電話里這么講，其實就是講給姚志成聽的。
姚志成真的是有點羨慕，見江林濤說起省委副書記和組織部長顯得很熟稔的樣子，心里也更是鐵了心要跟著江林濤好好干。
姚志成遲疑了一下說道：
“江書記，我還有一件事想向你匯報一下，可我也不知道該講不該講。”
江林濤笑了笑：
“志成，你怎么這么生分？有什么該講不該講的，言者無罪，在我面前有什么話，你只管講。”
姚志成一聽，暗自有些欣喜，看來江書記真是準備把他培養成班底，不然不會用這么親近的口wěn，姚志成點點頭，似乎是鼓起了勇氣說道：
“江書記，您住在縣委招待所可得注意一些，窮山惡水出刁民，理光縣里有些人啊，總是不那么安分。”
姚志成這話讓江林濤豁然抬起頭：
“哦？難不成有人想要……”
姚志成忙搖搖頭道：
“沒那么夸張，只是有些人得居心不是那么正大光明，前兩天有個飯局，有人喝高了，無意間說了些事情……”
江林濤點點頭，有些探尋地看了姚志成一眼道：
“恩，你說說吧。”
江林濤雖然語氣平淡，但是卻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味道。
姚志成想了一下說道：
“江書記，招待所給您安排過女服務員吧？”
江林濤點點頭。
姚志成點點頭道：
“有些人想用這樣的方式來對付您，可他們沒想到江書記您是非常有原則的一個人。”
姚志成對于那些人說江林濤不能人道是嗤之以鼻，江林濤濃眉大眼，相貌堂堂，他在招待所江林濤的房間也曾經看到江林濤kù子繃緊得時候，腿間鼓鼓的一大坨，絕不是外界傳言的那般。
江林濤淡淡一笑，姚志成所說的酒桌上談的事情，恐怕是在飯局上大家有些喝高了，談起他是“江公公”才無意透露出安排服務員的事情吧，姚志成這是怕他忌諱，只說了一半。
江林濤把煙在煙缸里滅掉，輕輕一嘆，看來理光縣的很多干部還是沒有把他這個“江剃頭”放在眼里，若是有一絲敬畏，肯定是不敢在那種場合肆意地談論自己。
“呵呵，有些人是想用美人計，拒絕了安排的服務員，美人計失效了，那些人就認為我怎么樣怎么樣了，呵呵，有些人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江林濤怕姚志成抹不開，反而主動說破了此事。
“志成，這些事啊，往往是當事人最后知道，說實話，我還是在宜都聽到這樣的風聲，在理光縣，也就是你敢在我面前捅穿此事，你好好給我說說是怎么一個情況吧，省得別人在暗處，我在明處，太吃虧了……”
姚志成心里心里還是很緊張的，江林濤說完，他心里才一松，這才發現這么冷的天，他的背心已經是大汗淋淋。
“江書記，您可能還不知道，就是在你住的縣委招待所雖然不大，但是里面的很多人關系也是很復雜。”
江林濤不動聲色的吸煙，靜靜地聽著，縣委招待所名義上是招待所，實際上就是目前縣里最好的賓館，效益也不錯，縣里的這些領導肯定在其中也安頓了不少親戚熟人，領導層面的明爭暗斗，不經意間也就延伸到這樣的地方。
姚志成見江林濤靜靜地傾聽著，知道既然開了頭就要把話說完，于是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
“招待所的副經理季明麗，和公安局刑警隊的隊長蘭藝斌關系很鐵，縣里很多人都知道。”
江林濤微微點點頭，姚志成說話還是比較注意的，實際上就是蘭藝斌和季明麗有一腿，蘭藝斌通過季明麗準備給他下套。蘭藝斌應該和林治安等人有些關聯吧，不然他堂堂縣委副書記，不要說沒招惹蘭藝斌，就是招惹了，那蘭藝斌也不敢這么放肆。
“刑警隊長蘭藝斌？呵呵，這事情倒是有點意思啊。”
“蘭藝斌是公安局耿局長的外侄，不但是對您如此，還在城里開了一個用于賭博的地方，據說打得很大，都是縣里的干部和有錢人，里面還有放高利貸的。”
“身為公安人員敢這么明目張膽在城里開設地下賭場”
江林濤聽姚志成講這番話，心里也是有些吃驚，情況真的如姚志成所講，那理光縣的公安系統可是有大問題，這年頭賭博風氣雖然漸起，但是還沒有誰敢這樣明目張膽地開設地下賭場，就算是有，那也做得相當隱蔽，江林濤倒是還沒聽說過公安局內部的人敢于這般明目張膽的搞這些事情。而且上梁不正，刑警隊長隊長這般離譜，那下面人地表現也就可想而知。一個地方如果公安隊伍太黑太污了，對于一個地方的發展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姚志成看江林濤有些不大相信，又說道：
“這可是千真萬確，我那不成器的小舅子曾經去過，因為沒錢還高利貸，差點被砍了一只手。”
江林濤點點頭：
“潘衛國呢？耿黎明在公安局就能一手遮天？”
姚志成搖搖頭：
“耿黎明在公安局確實是一言九鼎，潘衛國說是主持局里的日常工作，實際上局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得耿局長點頭才算數的，潘衛國啊，也就一傀儡而已。”
對于姚志成講潘衛國是傀儡的說法，江林濤并不認同，潘衛國如此隱忍，說明他心里才是真有想法，這般隱忍不過是沒有相當的把握不敢輕易的動手。
微微點頭，點燃了一顆煙，慢慢靠在沙里，這件事干系重大，看著姚志成的神情，看他到底是為了討好自己，找了一個莫須有的名頭來讓自己高興，還是卻有其事。
如果是事實，江林濤是絕對絕不允許自己眼皮底下有這般丑惡的存在，并且他正想削弱耿黎明，這真是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當然，怎么拿下蘭藝斌卻是需要思量了，沖動是魔鬼，一來自己管不到政法系統，再一個，打擊敵人的同時更要保護好自己。有這樣絕佳的機會，一定既要保護好自己，又要一擊中的。
這件事是不是可以給潘衛國透個風，然后讓市公安局的人出面對賭場進行查封，兩面夾擊，那蘭藝斌肯定就跑不掉。
江林濤想了一陣說道：
“志成，這件事我知道了。”
江林濤重重地握了姚志成的手。
江林濤還是要想辦法確認一下姚志成所講的事情的真實性，得到確認之后，江林濤和杜雨露又溝通了一番，江林濤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是怎么讓潘衛國怎么反戈一擊，怎么投入他的陣營的問題，不過杜雨露的意思是這件事她來辦，他需要做的是怎么做通一些常委的工作，這江林濤早就胸有成竹……
幾天之后，江林濤得到消息，市公安局負責治安工作的科長親自帶隊突襲了蘭藝斌地底下賭場。
委辦的秘書就通知他半個小時后在小會議室召開書記碰頭會，江林濤看看表，卻是已經快六點了，也就是說，這是一次緊急碰頭會。
縣委常委小會議室的燈光有些發暗了，橢圓型的會議桌前，稀疏地坐著幾個人，他們分別是縣委書記周福來、縣長熊宜聲，看出席的人選可知道，這次碰頭會主題應該是討論干部紀律問題。
周福來看著手頭的文件，眉頭緊鎖，翻了幾頁，就遞給了熊宜聲，說：“這是市公安局轉過來的材料，同志們都看一看。”
材料傳到江林濤手里，江林濤才發現材料中講述的是政法委書記耿黎明在偵辦地下賭場過程中設置重重障礙，而市局是在公安局副局長潘衛國的支持下，歷時數日日夜的辛勞，抽絲剝繭，才終于查明賭場的幕后老板是縣刑警隊的蘭藝斌，和政法委書記耿黎明有親屬關系，公安干警知法犯法，性質十分惡劣，并且理光縣公安局干警隊伍中在紀律等等上面問題也不少，市局督察處正在對縣局的一些干警違紀問題進行調查，雖然材料并沒有明確地講耿黎明如何如何讓，但是顯然是認為耿黎明不大適合再擔任公安局長。
材料中，市局列出了許多事例來證明耿黎明阻撓辦案，看樣子都是查有實據的，江林濤有些驚訝，搞得這么大，杜雨露不簡單啊。只是杜雨露這么做，這也讓江林濤暗暗有些叫苦，市局這樣很有傾向性的支持潘衛國，實際上卻是在給潘衛國幫倒忙啊。
周福來這時候開了口，“嚴書記，談談你地看法？”
縣紀委自然是沒有權力處置縣委常委的，但既然事關干部違紀問題，當然要聽聽紀委書記的意見。
嚴書記喝了口茶水，說：“很棘手啊，我認為需要進行核實。”
嚴書記又是置身事外，熊宜聲微微蹙了下眉，江林濤知道他對嚴書記的回答不滿意，看來熊宜聲也是希望動一動耿黎明。
林治安開了口：“周書記，我認為就憑這些就對一名常委進行質疑，這很不公平，也很草率，我認為市局的這樣的做法很值得商榷，也是對我們縣委的極大的不尊重。”
林治安心里也是很惱火，他最近似乎是流年不利，剛剛廖志國才被處理了，現在耿黎明又出問題了，林治安非常清楚，若是宋黎明這個他最為倚重的盟友兼下屬再被架空，那他在常委里也就失去了喝別人叫板的實力了。所以態度上十分的強硬。
熊宜聲一系的人則是認為宋黎明出現這樣的事情，公安局出現這么多問題，作為公安局局長的宋黎明難逃其咎，支持將宋黎明阻撓辦案一事上報市紀委，讓市紀委出面進行進一步的核實和處理。
顯然熊宜聲是想釜底抽薪，把耿黎明給徹底拉下馬來，雙方在這件事上漸漸有了一點火藥味。
江林濤這個始作俑者此時反倒是成為了一名看客，杜雨露這么一搞，局面已經不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雙方這么爭執不下，現在估計便宜的不是他，而是周福來了。
江林濤慢慢品著茶，等待著周福來，看周福來怎么說。其他然也都把眼睛集中在周福來身上。
這樣的事情，周福來肯定是希望主動，估計在開始階段就會表現出一定的傾向性。林治安也眼巴巴的看著周福來。
周福來看來他早有腹案，擺擺手說：
“我看問題也沒那么嚴重，市公安局也沒有把這個轉呈市紀委而是轉呈給我們就說明問題，黎明同志的一貫表現還是不錯的嘛，不過既然市局有這樣的看法，那我們也得嚴肅對待，我看這樣吧，黎明同志的工作暫時還是調整一下，等待市局的進一步調查。我的意見是，黎明同志就做專職的政法委書記，至于公安局的工作暫時就由政委沈欲科主持吧。”
江林濤一下就明白了周福來心里打的算盤，周福來也是動了心思，想把宋黎明空出的局長位置由自己人沈欲科先頂上，然后再將沈欲科扶正。這樣做，既不至于把林治安削弱到了連一點抵抗熊宜聲的力量都沒有，并且這么也增加了直接的實力，如果再把沈欲科弄進常委的話，那周福來在常委會上更是能夠掌控局面。熊宜聲也好，其他也好，根本就只有招架之力，理光縣真的那就是周福來的天下了。
現在周福來所作的，是他縣委書記范圍內最大的權限，他倒是將自己的權力揮的淋漓盡致。
這一點其實江林濤已經有所預料了，杜雨露這一回是幫倒忙了。她不應該把潘衛國直接頂出來，這樣子，周福來肯定心里是不樂意的，畢竟在縣公安局局長的任命上，縣里的權限要比市公安局更大一些。
江林濤見周福來這么講了，他再說已經于事無補了，也就沒有發言。
林治安雖然臉色很難看，但是周福來如此做，他也無可奈何，這總比熊宜聲等人想要把宋黎明直接拿下要好上了許多。
周福來的提議毫無阻滯的通過，出會場時林治安鐵青著臉，多年的經營才好不容易到達這樣的地步，說垮掉就垮掉，不是誰都能承受得了的，因為越是在這條都上走得久的人，越是對權力放不下。
江林濤也沒有喜悅的心情，自己確實將理光縣撕開了一條口子，進一步消弱了林治安的影響，但卻是為他人作了嫁衣，讓周福來的實力進一步擴張，當然，江林濤并不后悔，現在的問題是，自己如何在當前的局面下爭得最大利益，支持一下熊宜聲，抗衡下周福來的影響，只有一把和二把分庭抗禮，才能使得自己工作起來有最大的回旋空間，如果理光縣依然完全是周福來的天下，自己怕是再也放不開手腳做事。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散會，過幾天召開常委會討論一下。”
江林濤看到熊宜聲看了他一眼，這件事情江林濤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時間就和熊宜聲進行了溝通，準備在這件事情上聯手動作，但是事情最后搞成這樣子，熊宜聲看樣子可能在怨怪自己，甚至猜測自己是不是也是這場爭斗的策劃，或許，江林濤看著周福來很是瀟灑地走著，忙活半天，恐怕最后卻是為他人做嫁衣，他心里頗不是滋味，必須得要想辦法，沒到最后一步絕不要輕言放棄……
這件事還沒有上常委會表決，這就還有回旋的余地，江林濤肯定也不能怪杜雨露，杜雨露也是一片好心，只是她對于這里面的道道不熟悉，所以才好心辦了壞事。
組織部長馬興利，一定要讓其站到自己這一邊，這才有機會在常委會上有所作為，這件事她不得不向薛冰開口了……
常委會依舊是在小會議室召開，周福來剛說完，卻見江林濤拿出了幾份文件，說：
“我最近倒是對市公安局的一些情況作了深入的調查，我覺得。縣局存在很多問題。甚至有些積重難返，尤其是社會上。蘭藝斌事件后，社會上是對此議論紛紛，形勢堪憂啊”
江林濤說著將文件分給幾人，這里面地材料當然是江林濤找杜雨露托人進行了解之后，杜雨露親自捉刀寫的，他對公安系統根本就不熟悉，很難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搞出有價值的東西。
周福來微微一愕，翻著文件，眉頭就鎖了起來，說：“問題真這么嚴重？”
江林濤說道：“我認為對縣局的治理已經迫在眉睫，而沈欲科同志怕是有心無力，我不是質疑欲科政委的能力，但欲科同志的性格還是偏軟了，恐怕很難舉起手術刀”
周福來這算是聽明白了，感情江林濤是想chā手這次公安局局長的人選安排
一干常委神情都非常古怪，這個江林濤，幼稚地可愛，真以為自己是分管黨群的第三把手？
江林濤也不管他們的反應，繼續說道：“這幾天，我一直在考慮，只有任命一個有魄力有能力的同志，才能大刀闊斧的對縣局進行整治。”
周福來放下茶杯，微笑道：“林濤同志有什么合適的人選？”
其它幾名常委都覺得江林濤這是想影響縣公安局局長的安排，都一般的想著江林濤實在是幼稚到可愛得地步，估計心里都在暗笑。
江林濤淡淡地一笑道：
“我看檢察院的舒自學同志還是很不錯，舒自學同志是從外地調入，更重要的之前也一直從事公安工作……”
周福來拿起茶杯喝茶，熊宜聲慢慢翻著手里的材料，說道：“縣公安局實在是很不成樣子啊，我同意林濤同志的意見，重病需要猛藥，像縣局這樣子的情況，我看還是用外來的和尚，原來縣局的人大家太熟了，會瞻前顧后，施展不開”
林治安馬上出聲反對：“我們理光縣太窮，治安工作難度很大，舒自學同志剛到理光不久，不熟悉理光情況，又沒有正職經歷，怕是不能統籌全局。很容易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
會場上的爭論雖然激烈，不過卻就是集中在幾個人身上，其他常委都低頭喝茶，似乎這事和他們無關一般，但是江林濤知道，他們心里也肯定是有各自的想法的。
周福來喝了幾口茶水，就笑道：“看來同志們的意見分歧很大啊，宜聲，這事就擱下吧，好不好？”
熊宜聲微微蹙眉，說道：“周書記，公安系統的事情不能拖著。不如作為一個議題表決一下，所有常委的意見咱們都要聽聽，兼聽則明嘛”
周福來又拿起了茶杯。大有深意的看了江林濤一眼，微笑道：“好啊，兼聽則明。”
江林濤看到周福來實際上臉色有些變了，看樣子是決心給自己點顏色看看，是想看自己是如何丟丑。一個娃娃書記才到理光縣沒多久就想參與權力的角逐，分明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周福來要借這次常委會給自己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周福來笑呵呵開了口：“咱們這些常委口頭表決一下吧。”
江林濤面無表情的喝茶，
林治安第一個發言：“我已經講了，不同意。”
林治安很是干脆，這個時候他更是別無選擇，必須站在周福來一邊，接下來耿黎明和武裝部長縣委辦主任自然也是不同意，加上周福來自己，已經是四票了。
嚴書記棄權。江林濤地心情馬上一沉，嚴書記這里他是花了大功夫的，雖然嚴書記一直不置可否，江林濤以為還是有把握的，但是嚴書記最后還是選擇了中立。
熊宜聲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這次常委會，他本來還是抱著很大希望的，自己和常務副縣，江林濤，嚴書記四票，如果再有一名常委支持，則很有可能通過江林濤的提案，卻想不到，這計劃之中的這一票首先就黃了。
而支持這個動議的有熊宜聲、馬副縣長，加上江林濤，也才三票，如果要過關，必須得統戰部長張金生和組織部長兩個人都同意才能通過，這難度實在太大了。
“我支持江書記的意見。”
馬興利說完就低著頭，吹著茶杯里的茶水。
馬興利的表態讓熊宜聲又是眼睛一亮，讓周福來的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但是江林濤依然沒有臉色沉寂，知道馬興利那一票其實是比較穩當的，而統戰部長張金生他根本就沒有什么交情，五比四，估計也是讓周福來嚇出了一身冷汗，雖然是雖敗猶榮，但是畢竟是一件遺憾的事情。
不管怎么樣，江林濤的眼光也隨著大家的目光一道看向了張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