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一生的情伴
感覺到樂浪出去,少卿這才松了口氣,收拾下心情,坐回床頭。
床上,是星星點點的梅花印記和那愛的痕跡。少卿從帶來的包包中取出一把剪刀,把那梅花印記剪了下來,拿在手中,看著手中的梅花印記,她沒來由的想哭。于是,眼淚從眼眶中落下,劃過臉頰悄悄的滴落,咸咸的,也不知道是快樂的淚水,還是痛苦的淚水。
她把東西收好,然后把鋪在床上的床單取了下來,從床頭的柜子里重新拿過一個換上,這才從包包中取出一件衣服穿了起來。
穿好后,她掙扎的要站起來,卻發現雙腳無力,只好又坐回床上。過了一會,樂浪上來了,端著一個臉盆上來讓她刷牙洗臉,然后又走了下去。再過了一會,樂浪端著一碗熱乎乎的花生漿走了上來,一手還拿著一個盤子,盤中放著幾個肉包。
看著樂浪來來去去忙碌的身影,少卿沒來由的一陣感到,人生,得夫如此,復又何求。心里瞬間滿是暖暖的暖意,對于他昨晚沖動的抱怨,早已煙消云散。
“怎么樣了?”樂浪把東西放在床頭,坐在少卿的身邊,輕輕的摟著她,溫柔的對著她問道。
“沒什么,休息一下就好。”雖然已經成了他家fù,但還是有點不習慣。
“那你吃點東西,再休息一下。”看到少卿好像有點羞赧的樣子,樂浪輕柔的說
“嗯”
樂浪站了起來,對著坐在床上的少卿輕輕的wěn了一下,聞著她發梢的香味,下面忽然堅硬如鐵,把kù襠高高的撐起。
“呃”
樂浪一時尷尬無比,只好彎著腰轉過身來,用手狠狠的撥拉了一下,無語的想道:難道這就是晨勃?當下跟少卿說了一聲,端著她洗漱好的臉盆,狼狽的跑了出去。
少卿看著他倉惶而去的背影,不由莞爾一笑,想起他剛才的樣子,暗暗恨恨的說:“壞蛋。”不過當她拿起旁邊床頭放著的肉包喝著花生漿時,心中卻已經被一股綿柔的蜜意濃濃的裝滿,驀然想起早先樂浪那呆呆楞楞的表情,不由傻兮兮的笑了起來。
樂浪來到樓下,把臉盆中的水倒了,把東西放好,走了出去。
來到大廳,就聽到老道問著三郎說:“三郎,你阿浪叔叔去哪了?”
“嗯,去樓上。”三郎拼命的吃著肉包,嘴里含糊不清的說。
這時,樂浪走了出來,老道看到他紅光滿面、神采飛揚,嘴里還不時唧唧歪歪的哼著歌曲的模樣,好心的提醒道:“年輕人,要注意身體?”
“什么注意身體?”樂浪被老道這沒頭沒腦的話說的一愣。
“昨天少卿不是來了嗎?不要以為年輕就可以肆無忌憚,要節制一點。”老道吃著東西,對著他語重心長的勸道,不過語氣卻不像勸導的樣子,倒是像在調侃。
“嗯,你怎么知道她來了?”樂浪聽了,奇怪的對著老道問道。
老道聽了,乜了他一眼,不屑的對他說:“哼,老道我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中間還知道五百年,這些東西,隨便掐指一算,手到拈來。”
說完,沒好氣的一嘴把碗中的花生漿喝光,又從桌上拿起一個肉包,站起來,走人。
最近老道享受八方供奉,山珍海味、大魚大肉都吃膩味了,倒懷念起樂浪這邊的早餐了,這不,昨天特地回來,就是為了趕上喝他家的花生漿吃他家的肉包,別說,他家的花生漿和肉包確實和別處的味道不同,鮮美了許多。吃完早餐,老道就又匆匆的走了,等會兒還有人找他和八字、辯姻緣呢,下午還有給人看風水,忙的要命。
看著老道遠去的背影,樂浪很是感慨,這老頭吹牛的本事確實是沒的說。
他把桌上吃過的碗筷拿了起來進廚房洗了下,轉身卻看到少卿掙扎的走了出來,連忙跑過去扶著她,說:“你怎么下來了,不要走動,要多休息一下。”
“沒事,”少卿走到椅子上坐了下來。
樂浪看到她稍微動一下就一副皺眉疼痛的樣子,連忙對著她說:“要不然,我去慎民那邊拿些藥來擦一下?”
“不用,休息幾天就沒事。”少卿聽了輕輕的搖了搖頭。
“那我抱你上去休息吧。”說著,就一把把少卿抱起來,就要往里面走去。
“我還要洗衣服呢?”少卿抱著他的脖子說。
“洗什么衣服,我洗。”樂浪對著沒好氣的說,都這樣了還想洗衣服,他有時候衣服一扔就一個禮拜,沒洗也沒見長蟲子什么的。
“不要。”
樂浪可不管她,一把把她抱起來就往樓上走去,來到樓上把她輕輕的放在床上,就要去洗衣服,卻被少卿抱著頭。少卿看到樂浪肯定不會讓自己洗衣服,只好退而求其次的說:“我想看著你洗衣服。”
樂浪答應了,把她抱了下去,拿了把椅子讓她坐著,自己則洗起了昨天自己、三郎和少卿換下的衣服。
少卿坐在他拿來的椅子上吃著他拿來的零食,心中被感動的無以復加,眼中有一股暖流在默默凝集。一個女人,如果有一個男人愿意親手為她調羹湯,對著她噓寒問暖,愿意為她做任何事,那還有什么說的,何況眼前這個男人連她的衣服都肯洗。這個男人將是她一生的情伴,少卿在心底暗暗想著。驀然間,她想起了一首歌《情伴》。
溫暖的深夜,有情人作伴,風雨嘛不驚,我是你的靠岸
雙人坐置這,緣份天注定,愛你透老袂變卦
感謝天將咱牽相偎,感謝你將阮惜命命
這條紅紅姻緣線,啊~來綁著你來纏著我
結相偎粘相偎,乎咱幸福快活
莫名的,少卿的眼中有股暖流默默的滑下臉頰,這是高興的淚水。一個女人一生當中若是能遇到一個想你念你愛你的男人,不管臺風天還是地震時,都愿陪你默默度過,那還要奢求什么?
一旁的樂浪看到少卿臉上滴落的淚水,連忙把手洗了一下,在kù子上擦了擦,走了過去。
來到少卿面前,樂浪關心的問道:“怎么啦,怎么啦,是不是很痛,要不然我帶你去看看醫生。”
少卿一把抱住他的腰,對著他搖了搖頭,把頭深深的埋在他的懷里,沒有說話,心中卻早已肯定的知道,這個男人值得她守護一生。
良久,少卿才慢慢的抬起頭來,對著一臉關心她的樂浪說:“沒事,只是高興。”
樂浪輕輕的用手捧著她的臉,擦去她臉上尚未消逝的淚水,憨厚的笑著說:“那就好。”
“咳、咳、咳,嗯啊哦,今天天氣不錯,呵呵,呵呵。”慎民昨天看到樂浪火急火燎的借了削皮機,也不知道怎么啦,今天就過來看一下,沒想到卻看到他和少卿兩人公然在大廳里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的樣子,頓時一臉的尷尬。
聽到聲音,少卿連忙坐好,臉上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干什么,”樂浪惱怒的瞪著慎民,好好的氣氛沒來由的被這家伙破壞了,讓他很是火大。
“哦,我來看看你那柿子弄得怎么樣了。”
“呀,我忘了把柿子拿出來曬了,”早上忙著事情,慎民不提他倒忘了,他轉頭跟著少卿說:“你先在這邊坐著,我去把柿子拿出來曬。”
“嗯,”少卿輕輕柔柔的點頭應著。
樂浪和慎民連忙走到屋里把里面的柿子拿出來曬,幸好他家里原本就有曬東西的木架,一層一層的,不然這么多東西都不知道放哪里好。
“咻,咻,”慎民一邊把放著柿子的米籮拿出來曬,一邊對著樂浪擠眉弄眼著。
“干什么?”樂浪擺著米籮對著一臉賊兮兮的慎民問道。
慎民悄悄的湊到樂浪身邊,小聲兮兮的說:“你是不是和少卿那個了?”他對彎著兩個大拇指比著對樂浪示意著。
樂浪沒想到平時看起來比較斯文的慎民也這么三八,“斯文敗類”這個詞果然沒形容錯,當下故作不知的對他回道:“哪個?”
“就是哪個呀?”慎民看到他不明白,兩個手胡亂的虛空抓著焦急的說。
“你管的tǐng寬的嘛。”樂浪看得翻了翻白眼,對這位仁兄,是一臉的無奈。
“真的搞定了?唉,想當年,我老婆非得讓我結婚的時候才能上床,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慎民聽了,感覺到樂浪語氣中的可能性,一臉的驚訝,旋即一臉感慨說。
“這話還是去和你老婆說吧。”樂浪不再管他,繼續弄著柿子。
感覺和樂浪沒什么共同語言,慎民把東西擺好后就走了。走出后院,看到還坐在大廳中椅子上都沒有挪半步的少卿,眼神有點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