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身帶著玉如意

第十九章 山中木屋

“呵呵,這以前我也見過,當時也不知道這東西值不值錢,就回家上網查了查,才知道不值錢,我不相信還跑到市里藥房問了一下,果真是不值錢,所以現在我見了這些東西都不采的,白浪費時間。”

“那這怎么辦?”慎民問道。

“采了,路邊的靈芝不采白不采,再說天授不受,反受其噬,你懂不懂。”鳴人沒好氣的說道。

“我說鳴人,你不要以為讀過兩本爛書就以為自己是文化人了好不好,人家讀過大學都沒說什么,你就一個初中生還只是讀過幾天的人,老是在這嘰嘰歪歪的。”一旁的老七聽了半天終于說話了,敢情他也受不了鳴人的之乎者也。

鳴人一聽眼睛蹬了過來,這下可說得他惱了。以前鳴人讀完小學后上了初中,讀了幾天后,受不了那種被人約束的日子,于是就不讀了,跟著自家的老頭安安分分的打漁。不過他倒是自學成才,現在連文言文都看得懂,還研究過一陣甲骨文,不過后來放棄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平時最不喜歡人家說他這些事,現在老七一說可把他惹火了。

“那我們就動手把這東西挖出來,藏在一邊,不然放在這路邊,讓人拿走就完了,”樂浪趕忙開口和稀泥,不然等會兒讓鳴人和老七理論起來有大家受的。

于是,大家就要動手把碩大的黑靈芝挖出來,還沒挖一會兒,就發現這個大塊的黑靈芝下面有一塊朽爛的樹根,樹根竟然隱隱有股清香,而黑靈芝的根莖緊緊的抓住整個樹根,這下可把眾人難住了,用力挖吧,這靈芝根肯定玩蛋,不挖放在這里又不放心。

“要不這樣,我們先把它蓋起來,等回來的時候再挖,不然我們也沒有東西怎么挖,再說這個也不值錢,有句話不是說的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鳴人又在一邊歪解古人的話了。

大家商量了一下,決定采用鳴人的意見,反正這邊也沒有什么人過來,這么久都沒有被人拿走,現在被人拿走,那也沒話好說。于是,大家一起動手,把靈芝遮蓋住,就繼續往前走。

樂浪找了個空,一個屎遁轉身溜了回來,想看看能不能把這黑靈芝放進空間里面,放在這里他還真不放心。心中一動,一股意念罩在靈芝和樹根上,一瞬間樂浪全身所以的力氣直往樹根和靈芝涌去,頭上汗水直冒,霎時臉色蒼白,就在這一瞬間樹根和靈芝脩忽不見,樂浪頓時感到全身一松,渾身無力,肚子咕咕作響。沒想到移個樹根都要發費這么大氣力,真不是人干的活。,樂浪在心中暗暗想著。

稍微休息了一下,連忙追上鳴人他們。當慎民看到樂浪,不由被他嚇了一跳,只見樂浪嘴唇發白,頭上隱隱冒出虛汗,一無力的樣子。

“阿浪你怎么了,沒事吧?”大家關心的問道。

“沒事,剛才拉了一下,肚子有點餓,我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就好。”他在心下卻暗暗懊惱,以后這種事可不能再做,不然非把老命搭上不可。等樂浪吃完東西,休息一下后臉色又恢復正常,眾人這才放下心來,收拾一下繼續趕路。

現在他們還在大虞山的外圍,什么動物都很難看到,倒是有幾只野兔野雞撲的一下又閃掉了,這下三點可沒那么好運,連根毛都沒撈到。大虞山里面有一片原始森林,那是很少有人涉足的地方,聽說里面還有一些幸存的老虎出沒,也不知是真是假。

這片大虞山,其實也不能叫大虞山而是叫大虞山脈,方圓百里,猶如一條巨龍蜿蜒起伏臥在閩粵邊界,這里物種豐富,遠離塵世喧囂,離最近的小鎮都要一個小時左右,這還是現在通了水泥路的結果。

大虞山脈旁邊散落著幾個村落,其中一個就是小溪村,在這些村中小溪村人口是最多的,所以也比較強勢一點。周圍村民一直如守護自己母親一樣守護這這片山林,從不對樹木爛砍爛伐,從不進入老林里狩獵,這樣算是給了林子里的動植物有了一點賴以生存繁衍的空間。

小溪村人對這一點尤其苛刻,村周圍的樹木不能砍,就是砍也要自己再種下一棵,不然會受到村部的處罰,小溪村民更視自己為這片山林的守護者,每年都派有人在山上常駐巡邏,防止偷獵偷砍樹木。

小溪村之所以會這么做,相傳是以前發生的一場悲劇造成的。那時候小溪村人還沒有保護山林的意識,濫砍亂伐,開荒種田,可以說入目之處無有寸木。終于在一個春天,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山洪暴發,山體滑坡接連而來,在這天災之下,村里人十不存一,這時候他們才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于是,幸存下來的人在領頭人的指引下退耕還林,開始默默的保護這片山林,并一代代的傳了下來,事實證明保護山林便是保護自己,從此后小溪村在沒有發生過大的洪水災難和山體滑坡。在那個鬧饑荒人吃人的時代,他們甚至憑借著山中的野果物產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候。

樂浪一行人慢慢的往前走著,走著走著眼前出現一條小路,小路上被踩的寸草不生,看來這條路是經常有人走。再往前走,眼前出現一片綠竹林,竹林綠綠幽幽一點都沒有秋冬落葉的景象,踏著竹林中的小路走去,遠處是一棟用木頭搭蓋的木屋,及是簡陋,上面還蓋著茅草,都不知是不是上古時期的建筑,木屋周圍用竹子做了一個簡單的籬笆,里面開了幾塊菜地,長勢良好。推開籬笆外遮掩的竹門,一陣狗叫響起,老六喝了一聲,馬上便沒了聲音。

“你家的狗?這么聽話?”樂浪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

“你不知道,現在他老爸住在這里,”慎民看到樂浪不解的樣對著他說。

守護山林的人基本上是一月一換,不過子車求財他老爸在這里倒不是因為輪到他守山,而是子車求財在這邊種了一些東西,他時不時的過來照看一下。

一行人走進木屋,走進屋中,是典型的兩室一廳,房間不大。里面的東西倒是齊全,電視桌椅都有,這里的電費食物都是村里出的,連電視都是村里的,就是離村遠了點,不然還真是個養老的好地方。

大廳中還供奉著小溪村的開基祖師爺,祖師爺的右邊是一個拿著八棱大錘的武將,左邊一個拿著書筆的文官,這是典型的閩南鄉村特色。閩南先民來到這里開荒拓土,后人為了紀念這些先民就祀像祭拜,于是就從古傳承至今,形成了一種民間文化。

小溪村家家戶戶都在家里供奉著開基祖師爺,有的旁邊還供奉這其它的神像,像有的還供奉著玄天上帝(就是腳下有龜蛇的真武帝君)、關圣帝君、觀音等等,不過開基祖師爺一定是放在中間,而且是最大的一尊。

來到屋中,鳴人一把把魚叉往旁邊一放,熟練的從里面拿出一個大瓷壺,從一個抽屜里找出一包茶葉,拿起放在旁邊的熱水瓶泡了起來,泡好以后給自己倒了一杯,躺在一張椅子上悠哉悠哉的喝著茶,看到他這么熟練的樣子,不用說一定是這里的常客。

鳴人一邊喝著茶一邊吩咐到:“慎民你去洗米煮飯,老六去把那兔子殺了,老七去燒火順便在園子里摘點菜,雖然那些菜蟲咬鼠啃的,但也將就將就一下,阿浪去炒菜,三點,三點小屁孩就不用做事了,等會兒等著吃飯好了,咱們自己動手,免得老六他老子老是說我們天天來他這里蹭飯,還不交伙食費,今天就讓他嘗嘗我們大廚的手藝。”

“鳴人兄,你說得嘴角生波,可我怎么沒聽到你自己要干什么呀!”一旁的老六揶揄的說道。

“干什么,干老本行呀,等會兒,我去抓點魚,弄點山蟹,煮醬油水,好下飯。”眾人聽了無語,不過手下也沒停,當下老六就從樂浪那里拿出兔子,跑到外面殺去了,慎民也跑出去洗米煮飯,老七也去摘菜。不過,樂浪倒是拿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自己倒了一杯茶,三郎看了也有模有樣的拿了一把椅子過來坐下,三點也跟著屁顛屁顛的坐在一旁。

“你小子倒是會使喚人,等會兒帶三郎出去走走。”樂浪邊喝茶邊對著鳴人說道。

“嗯,好吧,今天咱就教教他怎么抓山蟹。”鳴人一手抓過茶杯一口喝完,對著三郎揮手說道:““三郎,我們走。”說完,就帶著三郎和三點威風凜凜的走了出去。迎面遇到剛回來的老六的老子子車慎福,子車慎福手上挎著一個籃子,籃子中裝著新鮮的木耳和山菇,還有一堆山蔥,左右兩手還各抓著一只野雞。

“阿福叔,回來了,哇,好大的野雞,看來今天有口福了。”鳴人看到子車慎福手中抓著的兩只野雞不由兩眼放光,這野雞可不好抓呀。鳴人也抓過,不過往往一飛叉過去,就只剩一地雞毛,十中無一。

“鳴人,過來了,你要去哪里,這是三郎吧。”子車慎福笑著問道。

“阿公,”三郎有禮貌的叫了一聲。樂浪回來也有一段時間了,村里人大多知道他回來了而且還撿回來一個小子,名叫“三郎”,不過大多只聞其名沒見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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