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飛瑤身上最后的靈力,已經用在了瞬移上,她現在除了自身的力量,已經沒有多余的法術可用。既然都到了這份上,她要是不博命,那就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她只想著博命,卻知道對于沒有靈力的自己,白簡竹輕輕一掌就能弄死自己。然而,白簡竹卻沒有躲開,也沒有還手,任由著金飛瑤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竟然打中了?金飛瑤一陣驚喜,趁此機會對著他就又是狠狠的幾拳,還一腳把萬空竹給踢飛。
白簡竹從空中砸在了地上,擦擦嘴上的血,面寒如冰的站了起來。他的手有些發抖,那是靈力過度損耗,身體發虛造成的。相比金飛瑤,他還剩有一些靈力,但是已經不足以發動高階的法術。不過在他覺得,要對付一個沒有靈力的人,這點靈力就足夠了,就和捏死一只螞蟻般容易。
萬竹林還在和金飛瑤的冥火糾纏,白簡竹虛空一抓,萬空竹縮成手指般粗細,落在他的手中。然后他把所剩不多的靈力往萬空竹中一注,萬空竹前端扁了下去,一把閃爍著青光的竹劍出現在白簡竹的手中。
白簡竹平日并沒有在體質上多修煉,畢竟像金飛瑤這種人實在太少了,但是他的劍法卻也不錯,提著萬空竹劍就砍了上來。
“呀”
金飛瑤大叫著也沖了上來,赤手空拳和白簡竹的萬空竹劍對上,鋒利的萬空竹劍砍過來,她就大膽的用拳頭擋了上去,一點也不怕被砍到。而確實也沒多大的事,萬空竹砍在金飛瑤的身上,竟然發出刺耳的咝咝聲,在金飛瑤的皮膚上留下一條不深的傷痕。
“你難道不知道我是女的嗎?這樣砍我,不是要毀了我的容。”金飛瑤邊打邊吼道,這些傷痕雖然不深,對她來說也不怎么疼,但是如果全身被刮得像個魚網,任誰也不愿意吧。
白簡竹緊咬牙齒,不肯多吐露一個字,不是他不想說,就怕一開口,得噴出幾大口的鮮血。他是用萬空竹劍砍了金飛瑤無數次,但是他萬萬沒想到,這女人的強到了這個地步,根本不是人,萬空竹劍如同豆腐做的一樣,一點殺傷力也沒有。
而他自己反而被金飛瑤打了許多拳,內臟受損,嘴中一直有口咸咸的液體含著,沒好意思吐出來。如果想讓萬空竹劍發揮作用,就得把護體的靈力移到萬空竹劍中,但是如果這樣做,下場可能是還沒砍死金飛瑤,他就得先被打死。
兩人噼里啪啦的糾纏了好久,也沒能分出個勝負,而萬竹林和冥火形成的海洋,已經以平分秋色,一起毀滅的下場結束了。
這時兩人衣衫襤褸,金飛瑤滿身血跡像被魚網撈過,白簡竹嘴唇泡腫,眼睛上青紫一片,衣服下看不見的地方更著滿布青紫。
現在他倆倒在山坡上,僵持起來。
白簡竹躺在地上,雙手死死的拿著萬空竹劍的劍柄,把最后的靈力全注進其中,劍身青光刺眼正緩緩的往金飛瑤的脖子處割去。這滿帶靈氣的一劍割下去,金飛瑤的皮在厚,也只有送死的份。
而金飛瑤騎在他的身上,雙手緊抓著萬空竹劍的劍身,使勁把劍刃壓向白簡竹的脖子,兩人就這樣僵持著,把劍刃推過來推過去的。
萬空竹劍這時已注滿了白簡竹的最后靈力,竹劍已經變得鋒利無比,因為金飛瑤是直接抓著劍刃,所以劍刃已經深深的扎進了她的雙手之中。她咬緊牙關,不顧劍刃切入肉中,使勁向下壓著萬空竹劍,而鮮血則順著萬空竹劍滴落在白簡竹的身上。
“你不要掙扎了,乖乖去死吧。”金飛瑤面目猙獰的向下壓著劍刃,從牙縫著擠出句話。
白簡竹此時也是青筋直冒,不明白這家伙的力氣為什么有這么大,他不甘示弱的把靠近自己的劍刃又推了上去,嘴中嘲笑道:“連雙手都要廢掉的人,還敢大言不慚,我看乖乖去死的應該是你吧。”
“笑話,就憑你這把破竹劍,想砍斷我的骨頭,在去修煉個五百年吧。”金飛瑤帶著狂妄的語調,打擊著白簡竹。
“口出狂言是要用命來做代價的,你這個無恥之徒。”白簡竹才不會被她幾句話就說得心智慌亂,現在可是拼力量和執著的時候,心智可要頂住。
金飛瑤突然奸笑起來,眼睛輕蔑的瞅著他說道:“我的確是無恥之徒,我到是想問問你這個虛青閣的正人君子,你被一個女人在光天化日之下,騎在身下,可有什么感想?”
“你”
白簡竹一直沒去注意這個事,現在被金飛瑤一提,這才發現自己的樣子非常的狼狽,簡直是不堪入目。他氣得一口氣沒上來,只罵出了一個你字,力量也松了些,金習趁機借力使勁向他的脖子上就按下去。
“找死。”白簡竹目露兇光,用膝蓋對著金飛瑤的背就是狠狠一砸,卻如同砸到了鋼板上一樣。
他砸到了鋼板,但是金飛瑤也因為沒有靈力護體,內臟也被震了一下,痛得她齜牙咧嘴大叫一聲。她突然嘴一張,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對著白簡竹的肩頭就咬了上去。
“啊你這個禽獸,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白簡竹痛得大罵道,也深深明白一件事,女人原來毛起來,是什么事都敢亂來的。
就在這時,兩人身上突然亮了起來,天空之中射下兩道光芒打在他倆身上,瞬息之后,山坡上已空無一物。而遠處,也有光束一道道射下來,洛仙秘境關閉的時間到了。
洛仙城中,人滿為患的觀天臺上,各家門派長老,正等著自家的弟子被傳送出來。按照以往的慣例,不管傳送進去時是在什么地方,出來的地方都是在觀天臺上。
看著洛仙秘境外面那八塊巨大晶石嗡嗡作響,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了觀天臺中間的空臺上,目光中都滿著期盼。里面的靈草,大多數是用來煉筑基丹的,如果收成不錯,就可以多煉幾爐丹了。
第一道白光打在觀天臺上,出現一名傷痕累累的修士,看著四周的人群,深深的松了一口氣。看到自己門派被擠在人群后面,就笑著擺擺手,走了過去。跟隨在他的身后,一名名修士被傳送了出來,有門派的就在師兄弟們的招呼聲中走了回去,然后就去找長老們上交得來的東西。
也有不少散修,傳送出來后,喜怒不驚,冷著臉就消失在人群之中。而那些住在洛仙城里的修仙家族中人,出來后就有不少大姑二嬸,表妹表姐的圍上來,問寒問暖的,整個觀天臺上吵得像個菜市場。
而熊天坤也傳送了出來,他站在觀天臺上,手持菊殺劍,一股壓制不住的殺戮之氣飄滿整個觀天臺。他從頭到腳,全是鮮血,瞎子也看得出來,他在被傳送出來之前,肯定在里面殺了不少人。
各門派的長老看到他這副殺人魔頭的樣子,不由得都皺了皺眉,擔心自己的弟子在秘境中落到這人手上。那些弟子遲遲沒出來的門派,更是不善的打量著他,似乎就認定自己的弟子沒傳送出來,肯定是死在他的手上了。
見自己是站在觀天臺上,熊天坤把菊殺劍收回識海之中,往人群里面掃了一圈,并沒有發現金飛瑤的身影。又想到這家伙,就算是出來,也肯定早就躲起來了,就冷著臉往云山派的地方走去。
熊天坤的師兄們都比他出來的早,只是人數看起來似乎少了二人,其它人也是掛了彩。他懶得打聽那二人被誰殺了,既然人都出來了,那站在這也沒有意思,就提前離開了觀天臺。
幾家歡喜幾家愁,觀天臺上吵成一片。而虛青閣并沒有長老前來,只有幾名弟子,背著手淡然的等著,白簡竹還沒有出來呢。
就在這時,兩道光束齊刷刷的砸到臺上,顯出了兩個人。本來吵雜的觀天臺上,突然全部安靜了下來,眼光齊刷刷的盯著這兩人。而且大部份修士的臉上都很怪異,尤其是些女弟子,在認出其中一人后,竟然有人失聲低呼起來。
觀天臺上的兩人,衣衫襤褸,這時正不顧眾人的目光,擁抱在一起。而且,上面還是一名女修士,真是不要臉,竟然在洛仙秘境中行這等齷齪之事,都傳送到外面了,竟然還在抱著親。
白簡竹被傳送過來時已經愣住了,在看著周圍這些表情驚詫的修士,就明白自己的名聲完了。
“師弟,你在干什么,還不趕快分開。”白簡竹的師兄從震驚中醒過來,他做夢也沒想到,白師弟竟然會做出這種事,在洛仙秘境中玩野戰。如果再不分開,師門的臉面將何去何從,不由得怒聲罵道。
白簡竹看到了救星,大叫道:“師兄,快點把她給我拉開,我動不了啊。”
“動不了?”白簡竹的師兄臉色一變,不知想到了什么齷齪的事情,有些慌張的看向其它的師弟,然后低聲說道:“風師弟,把你的遮天布拿出來,白師弟可能有些原因不能起身,我們把他倆帶回無人之處在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