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喂豬
古代幸福生活第六十四章,喂豬
()若花已經坐在她身后扶了她,讓她靠在自己身上,輕輕地順了胸腹緩緩的捋著,如音遞過來洋糖,給了玉妙一顆放在嘴里。
過了一會兒,玉妙覺得舒服了,點頭道:“不會吐了。”
站在床前的朱宣這才走出去。
若花還是繼續為玉妙撫著,過了一刻鐘,如音端了飯上來,安置在床前,若花就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她。
居然是噴香四溢的四菜一湯,不象上一次生病只給人喝白粥。
玉妙當然要吃,而且飯量不減。
水蘭就拉了引冬出來嘀咕:“生病不都是要減飲食,吃清淡的嗎?怎么她們就這么大膽給吃這些?”
引冬也不明白。春暖過來就道:“她們兩個也夠辛苦,我們也輕松,還要講人家。”
自從若花,如音來了,一天也沒有休息過。玉妙病了以后,更是衣不解帶在玉妙房里。
如音過來找春暖:“請姐姐再拿些銀子出來,有些小東西不好零碎著去要。”
春暖連忙去拿錢給她。現在管錢的還是春暖,衣服是夏波,水蘭伴了邢媽媽只管小針線,引冬還是管首飾,和以前一樣。
春暖說過要退讓的,若花和如音一起客氣:“太夫人讓我們來服侍姑娘,不是來管東西的。何況姐姐管得一向好,換了反而不好。”
大家紛紛敬服。
病好得很快,玉妙好了以后就問了若花:“如果再象以前那樣只給喝白粥,還好不了這么快。”
若花就笑:“京里也是這樣的,說一聲上火,傷風,就是凈餓。這是太夫人的規矩,太夫人生病了,外面大廚房是送了病人的飯來,太夫人不愛吃,說我也老了,過一天少一天,這樣吃飯竟是在受罪。
橫豎有小廚房,就自己做了愛吃的,想吃的,反而好得快。姑娘可不能說出去,別人都還是一樣。”
玉妙也笑了,想象一下這位未謀面的姨娘,一定好相處。
自己也有小廚房,從園子里搬回來,廚房的人也跟了來。每天照舊去領東西,每個月照舊去領銀子,既然沒有人說要撤,為什么不領。
玉妙還煮過一次飯,朱宣也說好吃。
如音也笑:“咱們也有小廚房,又有錢,現在姑娘病了,外面每天的份例上雖然沒有這些了,都是喊了人現出去買的。”
病一下子就好了。朱宣過來吃飯,笑道:“病了這幾天,居然沒有瘦,真是難得。”就一起賞了房里的人。
玉妙的丫頭都不好意思,這是別人的功勞。看了若花,如音,笑吟吟神色如常,一點居功自傲的表情都沒有。
晚上朱宣走以后,玉妙洗洗準備睡下了,又聞到香噴噴的食物香氣,若花和如音又進來了,如音端了一碗吃的,若花跟著玉妙,竟然是逼著吃:
“剛煮好的,姑娘賞一賞,好不好吃。”
玉妙吃了一口味道不錯,“那就再吃一口。”
作過現代養生人的玉妙深知道這樣下去的結果是什么,臨睡前吃東西,吸收再不好的人也會胖一點點。
若花和如音要的就是再胖一點,不然她們來作什么。
吃完了以后還好不是立即讓睡的,陪了玉妙燈下開交繩,玉妙只在小說上看過,還沒有玩過,一下子就入了迷。
有時候也抹骨牌,“太夫人也玩這個,姑娘學會了可以陪太夫人打牌。”那就學。
過了一會兒,再哄著她睡覺。再睡不著,若花,如音就帶了她出去逛,不是聽說了有一次睡不著,去了王爺書房反而睡得著。
走到了書房外,每天都要念書,習慣性的就進去了。
朱宣不在,朱喜燃了燈,玉妙歪在錦榻上,三個人就陪了她說話。玉妙說著說著話,眼皮就塌下來了。
朱宣再過來時,就無奈,怎么又跑到我這兒來睡了。我今天不來,難道就一直睡到天亮。三個奴才屏氣凝神守在旁邊,妙姐兒睡著了又不好說她們,總是好意。
輕輕抱起了玉妙,就帶了贊賞看了若花,如音,居然胖了,手里不再是輕飄飄,似一物也沒有的感覺。
第二天再賞房里的人,重賞了若花,如音。又夸她們:“到底是母親身邊的人,是不同。”
說得原來跟了玉妙的丫頭們都紅了臉。
玉妙心里嘀咕:這是喂豬,加一頓再加一頓的。倒不用那么辛苦天天煮,給碗肥豬菜得了。知道她們也要交差,也只能配合著努力吃。
祝媽媽也感謝:“這下子可以去見太夫人了。”
又提醒了若花:“進京的日子快到了。去請王爺派禮儀女官來。”
朱宣在書房里看信,讓進京的圣旨已經下了。沒有旨意不能擅離封地,今年三大異姓王都要進京。
北平王,靖海王都來信問自己,兵權在手,樹大招風矣?就笑一笑回了信:兩年未晤,對酒京都,亦是樂事。
若花就走進來,往里面看了看,王爺在伏案。就問朱喜道:“王爺在作什么?”
朱喜難得見她小心翼翼的,就小聲取笑道:“跟姑娘的人都不用通報的,姐姐還要問什么。”
若花就輕啐了一口,正要悄悄罵他。朱宣已經看到了,道:“進來。”
若花就走進來行禮:“祝媽媽讓我來回王爺,進京的日子快到了,請王爺派禮儀女官來。”
朱宣笑,先叫了朱喜進來:“賞她。”然后才道:“明天過去。”
徐從安停了課,玉妙一心一意地學禮儀,這才知道,原來祝媽媽是宮中出來的,帶了兩個禮儀女官每天帶了玉妙練習講解。
邢媽媽也沒有見過這些,她對春暖笑道:“看來姑娘這一次進京,是要進宮的。”
自從若花,如音來了,春暖留意看她們作事的氣派,才知道自己原來是井底之蛙。
要東西要銀子都直接喊管事的來不說,朱宣在房里呆得過晚,影響玉妙休息,必有一個去攆朱宣:“天晚了,王爺請回,姑娘要睡了。”
要是自己,幾時敢這樣做。
想想玉妙初病不時發熱,不管白天深夜,就披衣打了燈籠喚朱喜或朱福來:“快請王爺來。”立逼著請去。
哪怕朱喜和朱福有點猶豫,立刻板下臉來:“你瞞著你擔責任。”
春暖現在什么事情都不敢亂問了,還是朱福含糊告訴了春暖:“太夫人房里十二個丫頭,竟是十二座門神。”
如果是事先知道了朱宣睡在哪里,就帶一個小丫頭一個粗使婆子去敲門。
三位姨娘除了易小姨娘可以看出來,還有些掛顏色,另外兩位老姨娘見了若花,如音跟見了姑娘一樣客氣。
這樣反而少擔責任。自己打探了幾次朱宣的去處,還嚇得要死。這兩個人竟然是光明正大的去喊人去敲門,偏偏朱宣不發脾氣還受用得很。
天上飄第一次雪的時候,玉妙進京的日子到了。
朱宣喊了玉妙書房去,問她:“坐船還是馬車?”玉妙想了想說:“坐船。”
在書房里也看到不少書,對這個時代大約有了一些了解,去領略一下大運河的風光。
朱宣對玉妙說:“我先走,朱子才隨后護送你來,徐先生也陪著你。”
玉妙還是問了出來:“為什么不同表哥一起走?”
朱宣笑,妙姐兒舍不得自己。溫和地道:“表哥先去幫你安排地方。”
雖然凡事不夠聰明,玉妙也不相信。京里姨媽這么對待自己,一定早就把自己住的地方安排好了。
聽若花,如音說了,姨媽要表哥直接送自己進京,表哥不肯。表哥為什么不肯,若花,如音卻不肯說了,只說王爺也想疼疼姑娘。
正想著,又聽朱宣鄭重交待:“到了京里,不許頂撞表哥。”那里人多嘴雜,我是管你還是不管你?
剛舒心兩天,又要讓人不舒服。玉妙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