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隱秘墓園
對付死靈這種生物,果然還是要靠法師,只要有人做mt拉住怪,他們就可以站樁無腦輸出,小火墻一燒,小火球一放,那叫一個舒服,那叫一個犀利。不過,可就苦了挨揍的mt,如果是戰士倒也無所謂了,反正他們皮糙肉厚天生就是挨揍的命,但是換成獵人來當mt的話,就實在有點可憐了。
就好像現在的葉詞一樣,因為敏捷過高,怕自己隨便移動了就會把黑骷髏放了過去,只能一動不動的頂著怪,那血刷刷的下得她自己都覺得心涼了,要不是有流年在后面一個勁的給她打繃帶估計她早就已經倒下了。
好不容易又消滅了一波,三個人坐下來休息,秋水不染塵看著葉詞嘿嘿的笑:“我倒是看不出來,公子幽你的皮挺厚啊,這都沒有戳死你,你干脆改行做mt算了。”
葉詞白了秋水不染塵這個二貨一樣,懶得搭理他,一個獵人做mt,葉詞怎么都覺得自己的自尊受傷了……
葉詞不說話不代表別人不會說話,流年看了秋水不染塵一眼,然后淡淡的說:“好說,你直接幫她把修裝備的錢報銷了就可以了,其他的什么話都是廢話。”
秋水不染塵好像是忽然被人掐住了脖子的公雞一樣,咯咯咯的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他看看流年,再看看葉詞,然后又看看流年,又看看葉詞,最后他底氣不足的說:“收錢?公子幽從來不是那么小氣的人,對吧,對吧!”
葉詞本來不打算搭理秋水不染塵,但是聽他這么說。忍不住好笑,這個家伙還真是鐵公雞,只要不跟錢沾邊什么都好說。一旦跟錢貼上,那就是什么都不好說了。她涼涼的回了一句:“秋水,你難道不知道外界對我的評論嗎?”
“什么?”秋水咽了一口口水。目光躲閃絕對不看葉詞,自顧自的吃著食品。
“我可是出了名自私自利。錙銖必究的,你覺得我會放過這么一個打劫的機會嗎?”葉詞半真半假的說,不過,她的半真半假在別人看來卻真實的要命。果不其然,秋水不染塵立刻開始哭窮,將自己形容得空前絕后的貧困。
流年靠在一邊的石頭上,掏出一瓶酒喝了一口。然后遞給葉詞,然后低聲道:“你難道不覺得和他交往太多會拉低自己的智商?”
葉詞哈哈的笑了起來:“我一直這么感覺,不過,你知道要拒絕一個二貨的糾纏其實很不容易。”
流年聽到這話,扯了扯嘴角,再看看還在喋喋不休說話的秋水不染塵,齜了齜牙,不止一次的想就此解決掉這個家伙。
雖然秋水不染塵十分具有二貨的屬性,但是這并不影響他高水平的操作,就連葉詞這個上一世的第一法師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家伙確實一個頂級法師。他的走位、操作、意識都精準的可怕,也難怪,他能在盛世十幾個精英殺手手中無傷逃脫,不得不說確實是本事。
一路上。流年操縱著蛇和葉詞一起頂怪,秋水不染塵負責輸出,走走停停的,但是很快就從那狹長的通道里面走了出來。
秋水不染塵站在隧道的盡頭,抬頭看了看頭頂,只見上面有一塊石板,他用法杖頂了頂,可以隱隱的移動,但是他一個法師的力量實在有限,累得臉紅脖子粗都沒有能移動石板半分,回頭看去,只見兩個獵人居然都雙手抱在胸前,一左一右的靠在隧道兩邊閑閑的看著他賣苦力,他頓時就怒了,不過才接觸到葉詞那雙銳利的眼睛的時候,他只能淚牛滿面的說:“幫下忙了,我力量不夠。”
葉詞似乎就在等待這一刻,聽到秋水不染塵的求救之后,她笑意盈盈的走上去,伸手拍了拍秋水不染塵的肩膀,然后說:“呀,原來你力量不夠啊?那你為什么不說呢?你不說我怎么知道力量不夠呢?你看看你一個人在那里磨磨蹭蹭的弄了那么半天,我還以為是有什么機關,我們都不知道,只能等你表現,早知道是力量不夠,我會幫你的。”
“謝謝啊。”秋水不染塵只覺得悲從中來,雖然公子幽經常說,在游戲里她只是獵人,不是女人,可是此時此刻他深刻的感受到公子幽就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可惡的女人,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啊!!!
葉詞正要走上去開那塊石板,流年卻拉住她的胳膊,葉詞回頭看他,不明就里,他說:“這種事情我來吧,男性角色的力量要比女性高一些。”
既然有人要代勞,葉詞也不會矯情的拒絕。流年走到了石板的下面,一抬手,沒怎么使勁,那塊石板就被移動開了,一縷冰冷皎潔的光芒從石板的縫隙中泄了下來,打在了流年的頭上,將他那頭銀色的頭發更是染上了一層白霜,看起來凄涼又遙遠。他轉頭看著兩人道:“我先上去看看,沒有什么問題的話再通知你們上來。”言罷,他直接就從那個洞口鉆了出去,動作像是一頭豹子一樣矯捷而優美。
秋水不染塵見流年走了,才幽怨的對葉詞說:“公子幽,你太重色輕友了,居然伙同敵對大陸的人欺負我……”
葉詞揚了揚眉毛,有些好笑,她道:“敵對大陸的家伙在的時候你怎么不說啊?”
“我打不過他……”秋水不染塵頓時覺得好悲傷,流年虐殺自己的情景立刻又浮現了眼前,他郁悶的真恨不得立刻畫個圈圈詛咒他。
兩個人正在閑話,流年的聲音從上面傳了過來:“沒有問題,都上來吧。”兩人立刻爬了上去,卻發現這是一個墓園。
不過這個墓園里埋葬的人顯然不多,偌大的墓園里,只是稀稀落落的豎著幾個墓碑,枯樹的枝椏立在邊上,還有幾只烏鴉時不時的飛來飛去。哇哇的叫著,更是增添了幾分凄涼恐怖的氣氛。
“這里埋的人不多啊。”葉詞爬到地上之后,放眼環視一周后。最先得出的結論就是這個。
“嗯,我數過了,只有九座墳墓。”流年靜靜的陳述著剛才自己偵查后的結果:“周圍也沒有怪刷新出來。應該是一處與世隔絕的墓地。我剛剛研究了一下地圖,這塊墓地位于大教堂這塊地圖里。”
葉詞打開了地圖看了看。在大教堂這塊地圖里并沒有發現墓地這塊,有些奇怪:“在大教堂地圖的什么位置上?”
流年拿出自己的地圖手冊,然后翻到了大教堂這頁,指著大教堂后面的叢山峻嶺說:“大教堂是挨著山的,但是從我們剛才通過的隧道走向來看,這塊墓地就在這里。”
葉詞隨著流年的手指看去,只見在大教堂的西北面的山中間。有一個小小的圓形空地,什么都沒有標注,而且因為那空地過于的小,一般都不會有人發現,就算發現了如果沒有找到禱告室的密道來到這里也不會知道那個空地是什么。
“果然如此。”葉詞認真的回憶了一下剛才行走的方向,也確認了流年的說法。她看了看周圍的九座墳墓,如果這九座墳墓真的是義軍的九個種族的首領的話,那么又是誰將他們埋葬在這里的呢?
她想了想,忽然記起這座大教堂是怎么廢棄的。這里原本是中部大陸最大的教堂,沒有之一。叫做榮光大教堂,傳說是與神最接近的地方,不過,后來。納迦為了摧毀整個瑪珈大陸的信仰,在和義軍們對戰之后,不惜以殘敗的力量對付榮光大教堂,在修道士和義軍們拼死抵抗了多日之后,雙方都折損了大部分的軍力,后來納迦不得已放棄了繼續攻占榮光大教堂,不過,榮光大教堂也沒有好到什么地方去。被納迦收買的修道士,刺殺了大主教,造成了整個大教堂的徹底崩毀。
在那以后,陸續有修道士從大教堂里離開,幾十年以后,當最后留守的幾個修道士故去之后,整座大教堂終于荒廢了,從此這里便成為了黑暗教徒和死靈的樂園,當然,也成為了玩家們練級的天堂。
在口口相傳中,義軍的九位首領都在和納迦軍團的作戰中戰死,不過他們骨骸最后埋葬在哪里一直是一個謎。如果說眼前的這九座墳墓就是他們最后的歸宿的話,那一定是那些留守的修道士們將他們的骨骸收斂。為了能讓這些英雄們平靜的安息,他們從大教堂的無數禱告室中選擇了不起眼的一間作為通往墓園的入口,挖掘了漫長的一條隧道,選擇在這叢山峻嶺之中的一塊小小空地作為他們最后的埋骨之地,以免受到納迦爪牙的侵擾。
“啊,就是這個!”就在葉詞還在思考整個故事的來龍去脈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秋水不染塵驚呼起來,她抬頭看去,只見秋水不染塵蹲在一座墓碑面前,認真的讀著上面的墓志銘。她走了過去,低頭看著,只見那墓志銘上寫著:“這里安息著侏儒的英雄。”
秋水不染塵找侏儒的英雄?葉詞有點奇怪。也不等他問,就看見秋水不染塵伸手將墓碑上的灰塵全部清掃干凈,那墓碑的前面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空洞來,接著,他從背包里取出了一把法杖,這把法杖十分普通,暗淡無光,就跟新手法師用的法杖沒有任何的區別。然后他將這把法杖插進了那個空洞里,居然合適到嚴絲合縫,只見秋水不染塵,站起來,雙手握著那法杖,輕輕的一扭,便聽見一陣石頭開裂的聲音從墓碑背后傳來。
葉詞一愣,連忙探頭看去,只見墓碑背后的土層竟然裂開了,露出了里面的一座石棺!
秋水不染塵有些激動,他的眼神,他的表情都顯得有些激動,站在墓碑的前面,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嘆道:“謝天謝地,這任務終于到頭了!”說著他連忙跑到了石棺邊上,伸手便推開了石棺。
見秋水不染塵如此的激動,一向涼薄的葉詞和不愿意多管閑事的流年也忍不住有些好奇,走了過去,站在石棺邊上,想等著看看一會兒這石棺里到底出現個什么東西。
可是,石棺打開之后,并沒有出現如同葉詞預料的骸骨,而是只有一件帶血的袍子平平整整的放在石棺里面。而且石棺干干凈凈,就好像剛剛下葬時候那么干凈,除了那件衣服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難道這里不是義軍首領的墳墓?還是這里是他們衣冠冢?葉詞微微一愣,轉頭看向了秋水不染塵,只見他也有些愣住了,表情微微有些受到打擊的樣子。
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好一會之后,只聽到秋水不染塵道:“靠!系統不帶這么耍人的好不好!老子好不容易做任務做到這里的!就拿件衣服敷衍我!”說著他從石棺里將那件衣服拿了起來,隨后,空氣中回蕩起了一個低沉的聲音,用葉詞聽不懂的語種在低低的說著什么,在看秋水不染塵忽然面色凝重,開始用同樣的語種和那聲音對話起來。
“這什么語種?”流年仔細聽著,皺著眉毛分析了半天也沒有聽出來是什么。
他不熟悉不代表葉詞不熟悉,雖然她這一世聽不懂這個語種,可是在上一世作為法師的時候,這個語種她可是十分精通的。“這是古侏儒語,跟現在侏儒語不一樣,需要做任務才能學習得到。”
“你怎么知道?”流年奇怪的看著葉詞。
葉詞一愣,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回答流年,總不能告訴他自己上一世是法師,法師需要提升自己的能力話,那么一定要學習古侏儒語種,原因無他,因為侏儒是最優秀的法師,而法師到了后期很多高級技能的學習都要找侏儒npc,所以這種語言是一定要學的。
因為不知道怎么回答,葉詞干脆就忽略了流年的問題,而這時秋水不染塵和那聲音的對話顯然已經結束了,只見他將那件衣服折好放進包裹,然后恭恭敬敬的對著墓碑行了一個禮之后,朝著兩個人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