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婚聘

第十章 主母立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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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某畫發現昨天的訂閱驟減,難道是鳳九儀彪悍的性子把親們嚇到了捏所以咯,偶又把親親蘭臺拉了出來捏某人反省中……)

不管鳳九儀心里對祝蘭臺有多么的不滿,但是看見祝蘭臺一副溫婉的樣子,那股不服輸的勁頭就冒了出來,到底是堅持著安靜地吃了一頓飯。當然,鳳九儀的安靜只是相對于跟祝蘭臺吵架而言,卻不是真的安靜地吃飯。席間,鳳九儀不停對鳳崇撒嬌,讓鳳崇幫她夾菜舀湯的,還適時地丟給祝蘭臺一個示威的眼神。

祝蘭臺因為昨日一整天都沒好好吃飯,早就餓得不行了,哪有功夫去管鳳九儀挑釁的目光,只管自己吃飽為數,反正她也沒打算將鳳崇的目光牢牢地吸引在自己身上,畢竟兩人的婚姻看起來有點像各取所需的交易,雖然祝蘭臺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鳳崇利用的。

吃晚飯,鳳九儀還想留下來不讓鳳崇和祝蘭臺單獨相處,卻被鳳崇以要帶祝蘭臺巡視鳳府拒絕,見鳳九儀一臉的不高興,鳳崇微微一笑,故意問:“九兒,你是想看看哥哥給你找的這個嫂子適不適合鳳家主母的位子嗎?”

鳳九儀不屑地哼了一聲,說:“就算是我不看,也知道她不適合。”

“這樣啊。”鳳崇若有所思地托著下巴,眼睛一亮,問:“那就是說,你不打算跟著我們去了?”

“誰說的”鳳九儀兩手一叉腰,一副老天老大她老2的樣子。

“哦,難道說你剛才不過是虛張聲勢,其實心里覺得你嫂子可以勝任鳳家主母一位,所以要親自看了才放心?”鳳崇故意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一邊不住地點頭,一邊看著小臉跟油鍋里的大蝦一樣的鳳九儀。

“誰,誰說的”鳳九儀小臉漲紅,極力想要裝出否認的樣子,眸子卻閃爍地不敢直視鳳崇。鳳九儀很明白,昨天那些原本看熱鬧的賓客后來似乎都鄭重起來,像是將祝蘭臺看在眼里一般,這樣的認知讓她很不舒服。

“哼不跟就不跟,你以為我想跟著她去丟人啊”嘴硬地扔下這一句,鳳九儀一甩袖子,對衛英和那個小丫頭說:“春芽、衛英,我們走”

那個拉衛英進來、跟鳳九儀一樣驕傲的春芽極為快速地輕蔑地掃了祝蘭臺一眼,趕緊跟著鳳九儀出去了。衛英歉然地對鳳九儀施了一禮,這才跟上去出了門。

“走吧,帶你去看看鳳府的一些管事。”鳳崇回頭對祝蘭臺微微一笑,這才發現祝蘭臺這一身打扮竟然極為清雅,頭簪碧玉,髻繞珠花,通身的桃粉羅衫滾天青色的邊兒,很有些春日的氣息。

“雖然素了些,但卻很是適合你。”鳳崇贊賞地看了祝蘭臺一眼,想起自己那個有點瘋癲的娘親每日都大紅大紫地往身上掛,一時感慨頗深,同樣是女人,怎么審美眼光的差別這么大呢

祝蘭臺見鳳崇夸贊自己穿著,不覺得有些臉紅羞澀。自打鳳崇不在喜房歇息,祝蘭臺就知道,或許鳳崇真的是因為自己需要出嫁而娶自己,雖然不知道鳳崇是不是還為他自己打算什么,至少她可以確定兩人的夫妻情分不過是名分而已。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畢竟祝蘭臺心底對于“白首偕老、至死不渝”還有一份期待;但是,祝蘭臺也松了一口氣,因為她還沒有做好在心底接納一個人的準備,這樣各取所需、兩不相欠的關系,反而讓她輕松自在一些。

“現在管事們應該都在等著了,我們這就去前廳。”鳳崇微笑著對祝蘭臺說。

原本幫鳳崇推著輪椅的鳳博聞言離開,跟春屏等人站在一起。

祝蘭臺微微一怔,便上前扶住鳳崇輪椅的椅背,靜靜地推著出了門。既然是夫妻,即使沒有情分,也要為了名分裝一下吧,再說了,又不是沒有推過,祝蘭臺在心底不停地做著心理建設。

在春屏的指引下,祝蘭臺很快就推著鳳崇到了前廳,果然那里早就等著幾個管事模樣的男女了,還有烏泱泱的一大片丫鬟和小廝。

見鳳崇和祝蘭臺進來,那些管事并丫鬟小廝都整齊地行禮問安,弄得一向沒有被人像貴人一樣尊敬的祝蘭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做。

“不需多禮。”鳳崇在祝蘭臺的幫助下在前廳的主位上坐下,示意眾管事各自入座。

祝蘭臺明白多說必錯、多做更錯的道理,在什么都沒弄清楚之前,便安靜地站在鳳崇身邊,微微垂首,雙手交握在腹前,一副溫婉賢淑的樣子。

“不用我介紹,大家也都知道,這位就是新進的主母,希望大家以后能夠恪盡職守,輔助她治理好鳳府。”鳳崇淡淡地說,示意地看了祝蘭臺一眼,后者趕緊對行禮的行注目禮的眾人微微頷首。

“下面,你們一個一個地自我介紹一下。”鳳崇說完,便往后靠在椅背上,一副一切都交給祝蘭臺和眾管事的樣子。

“鳳枚見過主母,我總管府內大小事務和各分管事的調動。”一個身著藏青色袍子、約莫五十歲左右的人最先起來自我介紹。

“枚總管好。”祝蘭臺淡然一笑,點頭示意。

“鳳青見過主母,我分管府內出行車馬的調度和護養。”說話的是一個穿著天青色袍子的年輕人,不過是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一副生命力十分旺盛的樣子。

“青管事好。”祝蘭臺依舊微笑著點頭示意。

“鳳淳見過主母,我分管府內的吃穿用度等的花費。”眼睛小而有神,一副精明能干的樣子。

“淳管事好。”祝蘭臺一邊點頭示意,一邊想,此人倒像是難糊弄的主兒,怪不得管著銀錢。

“鳳柳見過主母,若是主母想要吃什么,直接吩咐我就好”說話的是一個臉圓圓的大娘,長得像是米勒佛一般和藹可親,管理著鳳府幾百號人的吃飯問題。

祝蘭臺忍不住笑得開懷,說:“柳管事好”心想,這個人倒是覺得可親。

四位管事剛自我介紹完畢,就見外頭猛地沖進來一個人,看也沒看其他的管事和祝蘭臺,直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急切地向鳳崇稟報:“主公,這都十月份了,南郊莊子的租子還是收不上來,要是再這么下去,咱們可就要虧損嚴重了”

祝蘭臺沒料到會突然有人闖進來,還一來就拋出這么棘手的問題,一時不明所以,便靜靜地看著鳳崇會怎么解決。

“你先起來,這租子收不上來也不全是你的責任。”鳳崇先招呼那人起來,言語里全是關切。

那人感激地沖鳳崇一施禮,站到一邊。

“南郊的那些莊子是主要的進項之一,要是真的收不齊,倒是影響其他方面的運轉。”鳳崇陷入沉思,好一會,才對前來稟報的人說:“秋管事,不然這樣,你再去看看,看能不先收回一半的租子。眼見著年前去南海那邊的商隊就要回來了,總要先收上來租子購買新的貨物到那邊販賣。”

秋管事為難地說:“不是我不愿去,實在是去也是白去。為了租子的事我不知道跑了多少次,但是今年天氣偏旱,收成少了不止一半,那些佃戶根本交不出租子。而且南郊有不少桑園,這關系到絲綢的生意,若是真的惹惱了那些佃戶,只怕……”

秋管事的話讓鳳崇陷入了沉思,擰眉思索一會,鳳崇轉頭問在一旁觀看的祝蘭臺:“這件事,娘子你怎么看?”

鳳崇的“娘子”二字讓祝蘭臺瞪大眼睛足足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是在叫自己。明白過來之后,祝蘭臺更加慌亂,心底有些埋怨鳳崇將自己推了出來,自己又沒有插手過生意,怎么會懂得。

“額,那個,這個,我……”祝蘭臺說了很多的虛詞、代詞之后,面色有些難看地看著鳳崇。底下的管事們小聲地議論起來,這讓祝蘭臺更加緊張和窘迫。

“別擔心,娘子有什么想法就大膽說出來就行。“鳳崇的眼神充滿鼓勵地看著祝蘭臺,像是祝蘭臺心底對此肯定有看法一樣。

祝蘭臺心里越發地緊張,眾目睽睽之下,她又不能進藏書寶殿里去翻閱相關催帳的書籍,自己又想不出來,這下可丟人丟大了。祝蘭臺不由地開始懷疑鳳崇是不是故意,難道是在替鳳九儀打抱不平?

“哼,她能知道什么啊,一個沒見識的鄉下人”不知道什么時候,鳳九儀出現在前廳的門口,不屑地看著一臉緊張的祝蘭臺。

這一次,鳳崇只是不悅地看了鳳九儀一眼,并沒有開口說什么。見此,底下的人議論聲更加大了,還夾雜著隱約的幾聲嗤笑。

若是鳳九儀沒有出現,或許祝蘭臺會一直緊張得什么都說不出來,真的就結結實實地丟了人。可是,聽見鳳九儀挑釁的話,祝蘭臺竟然沒過腦子地沖口而出:“難為你這么見多識廣,竟然將長安也看作是鄉野粗鄙之地。”

祝蘭臺笑得很含蓄,一副真的欽佩鳳九儀的樣子,看得底下的人笑得更大聲了,不過這次笑得對象換成了鳳九儀。

“你”鳳九儀氣得臉上燃起了火燒云,恨聲道:“你要是不承認自己是沒見識的鄉下人,那就說出解決的辦法啊”說完,鳳九儀像是料定祝蘭臺說不出辦法一樣,雙臂交抱在胸前,不屑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