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婚聘

第十章 父與子

第十章父與子

最佳婚聘第十章父與子

最佳婚聘第十章父與子。

(抱歉親們今天考試考糊涂了,考完就碼了一章估計十二點以前第二章趕出來的可能性不大,以后補上吧O(∩_∩)O群摸摸)

祝蘭臺回到德馨院的時候已是掌燈時分。

跟鳳浪分別之后,祝蘭臺一時間覺得天地間分外地空曠,無所依傍,心底有些微涼,覺得似乎沒有一處溫暖的地方在等待著自己。坐在街角,祝蘭臺抱住雙膝,下巴抵著膝蓋,呆呆地坐到了夜幕低垂之時,這才恍然驚醒,晃悠悠地回到了德馨院。

推開臥房的門,祝蘭臺見鳳崇正坐在桌前,不知道在看著什么書,一副全神貫注的樣子。微微一怔,祝蘭臺心想,是了,自打上次鳳崇賴在德馨院不走之后,就一直在德馨院的臥房休息,跟自己同床而眠,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當然,那張大床自然是每晚都被隔開的。

“還沒睡嗎?”祝蘭臺掩上門,低聲道,直接錯過鳳崇身邊,坐在床上就要躺下去睡覺。

“你去了哪?”鳳崇的聲音平靜無波,可是只有他自己明白內心壓抑的咆哮。祝蘭臺前腳一抬,就有人后腳跟鳳崇報告了鳳浪擄人的事,所以鳳崇憂心忡忡,坐立不寧,好不容易等到天黑,終于等到祝蘭臺回來了。原以為祝蘭臺會開口解釋什么,沒想到祝蘭臺竟然打了招呼就要倒頭睡覺?鳳崇覺得,自己所有的期待和憂心剎那間都成了可笑的笑話

祝蘭臺聞言,止住睡下的趨勢,困惑地看著鳳崇。祝蘭臺知道她和鳳崇的關系漸漸地融洽了起來,甚至有人都開始推測她什么時候會替鳳家生下下一任家主的繼承人。但是鳳崇應該很清楚,那些不過是表面現象,他們還沒有到什么事都要相互報備的境地吧……

而且,在心底,祝蘭臺是覺得有那么一點點對不住鳳崇,畢竟她現在是鳳崇名義上的妻子,當著別人的面兒跟鳳浪走掉,其他人會誤會什么吧。所以,祝蘭臺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更不想提起鳳浪。

“沒什么,就是在街上閑逛得久了,忘了時間,這才回來晚了……”祝蘭臺低聲道,不經意間瞥到鳳崇嘴角的一絲冷笑,祝蘭臺心里一驚,故作鎮定地補充說:“分別之后,我一直在街角的一家豆腐店里。”

祝蘭臺心想,自己怎么就忘了鳳崇曾經為了保護她,將影衛派來保衛她的安全的事了呢?怎么就不記得鳳浪擄走她那次是鳳崇帶著黃志去救自己的呢?只怕在開口問之前,鳳崇對她的行蹤已了如指掌,知道她跟鳳浪離開,甚至還單獨相處了一段時光。

心底有點不舒服,雖然知道鳳崇吩咐影衛跟著她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祝蘭臺還是有一種被監視的感覺,感覺自己處在劣勢,沒有絲毫的主動權。

鳳崇心底百轉千回,一肚子的怒火和不滿,出口,卻只是云淡風輕:“不早了,早點睡吧。以后出去記得說一聲,我不是監督著你,只是因為一時尋不著你會很擔心。”

這是鳳崇第一次對祝蘭臺表露自己對祝蘭臺的關心,說完,鳳崇便搖起輪椅,朝外走去。

“你今晚不在這里睡?”祝蘭臺見鳳崇要離開,沖口而出,說完便驚覺自己表現得太過明顯,像是想要邀請鳳崇同榻而眠,害怕鳳崇因為她跟鳳浪私自出去的事就討厭她一樣。

低了頭,祝蘭臺扯著自己的袖口解釋道:“我是說,你,我……”

見祝蘭臺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鳳崇嘆息一聲,解釋道:“我不是因為生你的氣所以要離開,是因為最近那邊動作頻繁,我有些事要跟黃先生商量一下。”

雖然知道鳳崇心底怎么想自己不應該在意,但是祝蘭臺還是覺得有點點的內疚。點點頭,祝蘭臺輕聲說:“早點休息。”

鳳崇微微一笑,轉身離去,只留給祝蘭臺滿室的寂靜。

靜靜地坐了一會兒,實在覺得乏了,祝蘭臺便倒頭睡在床上,算了,反正也想不明白,索性便不想了吧。

鳳崇一路到了正書房的時候,黃志已經在等著。看黃志對自己客氣而疏離地微笑,鳳崇心頭一陣苦澀,當初他只把黃志當做假想敵,怎么就沒想過,那個將祝蘭臺擄走幾天單獨相處的鳳浪,才該是自己最大的敵手。這不,那么久之后,鳳浪還是找來了,甚至當著眾人的面就讓祝蘭臺乖巧地跟著他離開了。

“以前若是我對黃先生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黃先生見諒。”鳳崇微微一笑,誠意十足地道歉。

黃志一怔,旋即微笑,說:“主公客氣。”

相逢一笑泯恩仇,鳳崇和黃志都明白,他們之間雖然離著以前若朋友的狀態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但是至少曾經橫亙在兩人之間的祝蘭臺,已經不再是他們之間的障礙。

“聽說你今天將祝蘭臺擄走了?”棲霞院的書房里,鳳海天淡淡地問,隨意地瞥了鳳浪一眼:“好幾年不回家,一回家就惹了這樣大的亂子,看來這些年你在外面倒是沒什么長進。”

對于自己的獨子鳳浪,鳳海天雖然關心,但是比起他的大業來,鳳浪也只能靠邊站。

鳳浪依舊是一副放蕩不羈的樣子,并沒有因為鳳海天是他的父親而收斂許多。邪魅地一笑,鳳浪笑道:“祝蘭臺?原來她的名字是祝蘭臺啊謝謝爹您告訴我,倒省得我還要費一番功夫去查詢。”

鳳海天皺眉,語氣不善:“你連她的身份都沒搞清楚,甚至連人家姓甚名誰都不知道,竟然也敢去隨便招惹?難道這么多年的游歷和自我放逐,不但沒有讓你長進一些,反而江河日下、更加胡來嗎?”

“哼”鳳浪不屑地嗤聲:“您老為鳳家出生入死的,倒不用特地地費精神來管我。再說,誰說我不知道她是誰來著?名姓什么的都不重要,只要我知道她是玉面狐貍的女人就行”

說著,鳳浪一拳頭砸在桌子上,鳳眸里全是陰狠和算計。

鳳海天一怔,心想原來鳳浪一直不清楚祝蘭臺的身份,將祝蘭臺當做是玉面狐貍黃志的女人。想起當初設計鳳崇不成,讓鳳崇生活到如今,不但搶了他鳳氏家主之位,還處處與他作對,甚至讓鳳浪內疚了這么多年,鳳海天對于鳳崇就多了一分怨恨。若不是鳳崇去充好人去救鳳浪,或許鳳崇早就死在那場精心策劃的刺殺里了,更不會惹得他唯一的兒子因為內疚而游蕩在外,絲毫幫不上他的忙。

鳳海天絲毫沒有想到,若是當初鳳崇沒有豁出命去救鳳浪,只怕鳳浪也活不到今天。

玉面狐貍黃志是那場暗殺的實際指揮者,所以不明真相的鳳浪將所有的怨憤都發泄在黃志身上,想要殺了黃志替鳳崇報仇,卻沒想到當他找到黃志的時候,黃志已然成了鳳崇手下的得力干將……

作為實際策劃者的鳳海天,對于當初的那場暗殺自然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也清楚鳳浪心底有多么地恨黃志。心里念頭一閃,一個狠毒的計劃在鳳海天腦海里漸漸形成。或許這個計劃會傷害鳳浪,會讓鳳浪背負更加沉重的心靈枷鎖,但是鳳海天不在意,他認為成大事者必須不拘小節,認為將來他做了鳳氏家主,鳳浪成了鳳氏家主的接替人,權利富貴唾手可得,或許那時的鳳浪就會將什么可笑的內疚拋擲九霄云外。

眉頭一皺,鳳海天道:“你要怎么胡鬧我不管,但是別太過分,這黃志畢竟是鳳氏家主的心腹,即使是我這個主事,都不好隨意地開罪他,免得惹家主不悅。”

鳳海天選擇了隱瞞祝蘭臺的真實身份,并且繼續誤導鳳浪,讓鳳浪去yin祝蘭臺,這樣既除了祝蘭臺這個對手,又深深地打擊了鳳崇。鳳海天看得明白,只怕鳳崇早就喜歡上了祝蘭臺卻不自知,若是祝蘭臺被鳳崇情同手足的兄弟鳳浪勾引了去,只怕鳳崇會消沉很久,這正好給了他篡奪家主之位的機會

鳳浪冷笑:“這個不用你管,我自己的事向來會自己拿主意你要是有時間,還是多陪陪薛姨娘吧,怎么說她也是你名義上的填房,還是我的‘乳娘’。”

鳳海天面色一黯,嚴厲地看了鳳浪一眼,起身拂袖走入內室,不一會,里面便傳來低低的咒罵聲和壓抑的哭泣聲。

鳳浪聳聳肩,無謂地笑笑。薛瀅對他是有養育之恩,但是鳳浪對薛瀅卻絲毫親近不起來,因為呢他無法忘記,就是為了娶薛瀅,鳳海天,他的父親,在一個雪夜逼死了他的母親所有人都以為他自幼喪母,但是鳳浪一直知道,自己的母親還活著,但是因為有了薛瀅,卻必須生活在地下,冠上死人的名聲,甚至到了最后,也因為薛瀅連茍延殘喘都不能

鳳浪從未將薛瀅的養育記在心上,學著感恩,更很少將一心奪權的鳳海天看做是自己的生身父親在鳳浪的記憶里,他所得到的溫暖不是來自于家人,而是來自那些被他的家人深深地傷害過的人,鳳崇,鳳云天……

“哼”冷哼一聲,鳳浪起身,甩上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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