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從四阿哥那里得到想要的答案,連忙屁顛顛的跑來告訴瀾惠。而瀾惠也很高興這個事能成。瀾惠交代十四等她腰好了再開始學習,今天下午就先叫十四阿哥回去和德妃說說此事。十四阿哥也清楚瀾惠的腰扭了,現在還不能亂動,也就玩了一會回永和宮去了。
瀾惠在十四走后,拿出一張梅花箋凝神思考著十四的課程安排。“恩!十四才四歲,先看看他識了多少字,都學過什么書。每天一個時辰練字是必須的,四阿哥可是最注重書法的了。還有一個時辰古代經典戰爭講解,可以給他做些模型什么的方便記憶。再來一個時辰天文地理概論,哦,還得教他一些基礎醫術知識,這倆個可以穿插著講,一天一個就成。還要有一個時辰講些四書五經的,不過這個我可不擅長,還是同四阿哥商量一下比較好。先想到這些了,數學不能講太多,平時灌輸些就行了,規矩禮儀都有嬤嬤教導,也不用教了,還有什么?恩,到時候看情況再說吧!”
瀾惠想了一下,還是把現代的一些教法融入一些,比如課間休息,比如發散思維什么的,畢竟得讓十四學的有興趣才行。說起來瀾惠也是第一次當老師,自己還是摸索著呢,不過還好她空間中有這方面的書籍,而且各種適合孩子學習的教材也有一些,只要瀾惠把那些知識用圖畫或玩具的形式教出來,相信十四阿哥也會感興趣的。
瀾惠這一下午就在安排十四阿哥的課程中度過了,晚上天還沒黑四阿哥就返回了阿哥所。瀾惠由于腰有傷所以只是勉強站在門邊迎接四阿哥,只見四阿哥一臉冰冷的樣子,不過明顯要比早上出門時好很多。而這時早早來到正屋伺候的李氏和宋氏也連忙上前殷勤的幫四阿哥梳洗起來。瀾惠向四阿哥行了禮后就被允許坐下了。因為四阿哥在十四走后特地吩咐隨身太監高無庸打聽了這件事,所以他也就知道瀾惠受傷的事情,四阿哥雖然對瀾惠有所懷疑,但并不想體罰這個身份貴重的福晉,只是四阿哥臉色并不太好。
用膳后四阿哥揮退了李氏和宋氏,完全沒在意李氏含情脈脈的眼神。直到屋子里的下人也出去后才開口問道:“給十四教書是怎么回事?這事怎么沒事先和爺商量過,再說了,你雖然是十四的嫂子,也不好和他距離太近的。”瀾惠看著四阿哥一點露不出心里想法的面容,想了想后慢條斯理的說道:“不是不想事先和爺商量,爺也知道十四弟性子有些個急躁,又是被額娘嬌養的,他想到的事不立刻辦成就會哭鬧不休,妾身也沒辦法啊!而且之前妾身也沒想到十四弟想讓妾身教導他讀書,只是聽了他一些個不想學習的牢騷勸了兩句而已。十四弟也是個明白道理的孩子,妾身勸他的話他都聽進去了,不過可能因為爺平時對他有點威嚴吧!十四弟反而覺得妾身溫和的性子更適合他些。”
四阿哥聞言蹙了蹙眉問道:“那十四弟去看我時說的那些話也是假的了?”說著更是渾身散發出一陣冷氣來。瀾惠連忙幫著十四說話:“那倒不是,妾身去給額娘請安時,額娘總是會交待妾身很多怎么伺候爺的話呢。額娘還總是說爺身體越發清瘦了,叫妾身好好給爺補補,養好身子呢!十四弟應該是在額娘那里聽到這些,再一想爺督促他讀書也是對他好,于是才會跑去看爺的吧!”
瀾惠這番話成功使四阿哥氣溫回暖了,四阿哥嘴角上揚的說道:“你平時也要好好照顧額娘,皇阿瑪最近給爺一些差事,爺可能會忙很多,額娘那就靠你多多看顧了。至于十四弟的事,你有沒有什么想法?”
瀾惠連忙取出下午寫的學習計劃遞給了四阿哥,忐忑的說道:“妾身畢竟沒有過教小孩子的經歷,妾身家里的弟弟雖然小,但妾身最近忙于跟爺大婚,也沒顧上照看他。這些只是妾身的一點想法而已,因為十四弟同妾身說他將來想當將軍,妾身琢磨著小孩子學習一定要照顧他們的興趣教導,這樣孩子能不產生排斥心理,也能多記些知識。所以妾身想出這么個法子,爺看還妥當嗎?”
四阿哥看著梅花箋上課程列表,不由皺緊了眉頭,不悅的說道:“胡鬧,哪有皇子啟蒙學這個的?”
瀾惠連忙委屈的解釋道:“妾身也是不懂這些的,爺要看有什么需要改動補充的盡管告訴妾身,妾身會盡力的。”四阿哥看瀾惠態度還算不錯,于是開始絮絮叨叨講起皇子啟蒙的課程了,不時還拿自己舉例,說些他當初學習是多么多么辛苦。瀾惠費勁的聽了半天,原來也就是什么四書五經的,瀾惠表面恭敬的聽著,心理則不屑的想到‘什么玩意嗎!那么小的孩子學四書五經,這不扯淡嗎?還讀一百二十遍背一百二十遍的,這完全是折騰人。我可不能這么教,還不把十四給嚇跑不可。’
四阿哥長篇大論的一說完,瀾惠立馬殷勤的給他沏茶倒水。四阿哥對瀾惠識相的樣子滿意的點點頭,也不吝嗇的關心到:“福晉今天扭了腰,還是坐下吧!爺自己來就成。”瀾惠連連說道不用,斟酌之后緩緩說道:“爺,不是妾身不想這么教,可是十四弟的性子爺也是知道的。他有些個不耐煩這些,妾身想著反正那些經史子集等他去上書房時會更系統的學習,那些大儒們講的也更通透些。而且妾身也實在對這些有些不了解,不如妾身督促著十四弟背下一些,剩下的時間還是教些他感興趣的如何?妾身想著這樣十四弟有不會的還會去問爺,您兩兄弟多多交流溝通,額娘也會高興的。”
四阿哥想想十四那個性子,也不得不承認瀾惠說的有些個道理,再說如果瀾惠這個溫柔的性子,真能緩和些他們母子和兄弟的關系,也是一件好事。不過現在還沒開始教,還不知道效果如何,再說也不能叫這個小福晉太得意了,適當的壓一壓也是必要的。于是四阿哥又板起了臉,微斥到:“不許教十四弟一些亂七八糟的,要是讓爺知道了,看爺怎么罰你。對了,這些個著名戰役你懂嗎?別再教錯了?”瀾惠看四阿哥問到這個細節,心里一陣擔心,這可都是在空間中學的,怎么跟四阿哥解釋?說起來也沒有哪個大家閨秀會學這些打打殺殺的,不過瀾惠一想到費揚古,立刻找到了理由:“爺,這都是妾身聽阿瑪講一些戰場上的事后,感興趣學來的,妾身的阿瑪有時教育哥哥時,妾身就會在一邊聽些,不知不覺也就了解不少。”
“恩,岳父大人領兵的才能還是不錯的,既然你是跟岳父大人學的,那就先講講吧!這樣,爺會不時看看十四的學習情況,要是不行那還是由爺教導十四為好,免得你這個婦道人家耽誤了十四的功課。”四阿哥想著想著又擔心起瀾惠的水平來,不過既然已經答應十四了,也不好馬上改主意,不過如果瀾惠教的不好,到時就有理由了。
“妾身一切都聽憑爺的安排。”瀾惠也不敢太反駁四阿哥,只想著要是他教看十四怎么哭鬧好了。
這個事兩口子商量完了,瀾惠又匯報了早上議論主子那個奴才的事,四阿哥聽有這樣的奴才也很生氣,他對瀾惠的處置沒什么意見,這要不是在宮里,四阿哥還不能這么輕易放過那個碎嘴的奴才呢。兩人交談過后就就寢了,四阿哥雖然想和新婚妻子甜蜜一下,不過瀾惠這腰上有傷根本不能做活塞運動,于是只是動動手在瀾惠光滑的肌膚上撫摸片刻了事。
四阿哥在不滿足的情況下恨恨的說道:“福晉似乎忘了爺的懲罰,二百遍佛經呢?”昏昏欲睡的瀾惠聞言立刻驚醒起來,委屈的說道:“都是妾身不對,今天實在是太多事了,明天妾身就寫。”四阿哥欲求不滿的火氣終于有了發泄的地方,聞言立刻道:“明天交上來四百遍,寫不完翻倍。”說完背過身呼呼睡覺去了。其實他是不敢再撫摸瀾惠的身子了,實在是瀾惠那光滑的肌膚像緞子一樣,弄得青春期的四阿哥欲火焚身,這要不是皇子大婚必須在嫡福晉屋里待三天,四阿哥真想半道轉移到李氏房間發泄一通。瀾惠哪知道四阿哥為什么發火啊!心里恨恨的想到“老康還真說對了,這四阿哥就是個喜怒不定的性子。”腹背完開始愁了起來,這四百遍一天寫完,這不是玩她嗎?
瀾惠睡前還想著抄佛經,一夜也沒有睡踏實,這不弄得都夢到佛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