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太監小妾來當家第二卷&31168;&25165;&30475;&20070;Xiucaiwu.com&31532;&20845;&21313;&19977;&31456;&31041;&40607;&36745;&30340;&30446;&30340;
類別:歷史軍事
張廉書名:金夫銀婦
官兵涌入后,將家丁丫鬟和護院分開在院子的兩側,轉瞬間,官兵控制住了大廳內外,只留下中間一條大路。
廳內妾室們變得慌亂,紛紛后縮躲在了大廳后面通往內院的門邊,蘭陵玉和花飛殤攙扶老婦人,站在我當家椅的右前方。高山流云收起折扇走到我的身邊,低語:“來者不善。”他并未因我剝奪了他在府中的權利而記恨我,而是依舊一副軍師的模樣,輔佐在我的身旁。
老徐站在大門口張望,不一會,一抹亮紫的身影從大道的盡頭而來,意氣風發,渾身透出張揚。他看上去一如十六七歲,年輕俊美的臉龐,唇角拽拽地上揚,身后,是兩個近身侍衛,反倒看上去比他年長。
一身亮紫的龍袍,金色的滾邊,白鯨皮的腰帶,鑲嵌著迷人的翡翠。整身衣裳鮮艷惹眼,和他的性格一樣,張揚狂妄。九千歲剛死,他還穿得如此艷麗而來,更像是慶祝的。
他這個皇帝,做得十分之高調。他過于驕傲的性格,遲早會讓他陷入困境和麻煩。
我此刻方才起身,與大家一起恭迎這位心高氣傲的年輕皇帝。
他下巴高揚地進入廳內,用俯視的目光掃過我們每個人,最后,落在我的身上。大家匆匆下跪,他好心情地揚手:“不用跪了,朕要單獨和你們的九夫人說些話,其他人退下。”他毫不客氣的話語,顯示出他作為當朝掌權者的無上權利。
眾人自然不敢違抗,這就是封建社會,皇帝說了算。可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說,更別說只是叫他們退下。
一時間,目光流轉,視線交錯。花飛殤和高山流云同時看向我,我對他們微微點頭。老夫人心中擔憂,卻也無奈離去。蘭陵玉而是(私以為是則是)看了祁麟輝一眼,便再次低眸安靜攙扶老夫人。他這一眼,祁麟輝自然不會發現,因為他的視線,只會向上,從來不會落在別人身上。
老徐在眾人都出去后,看了我一眼,最后一個退出大廳,并且關上了所有的門。我轉身看一直躲在大廳后面的幾個妾室,她們立刻逃入內院,不見身影。祁麟輝帶來的兩個侍衛立時一個站于前門,一個站于后面,環胸而立,不再有其他任何動作。
回過頭,祁麟輝已經高傲地從我身邊走過,空氣中留有一絲熟悉的香味,是御蘭亭當初說要給沐雪作賀禮的那個香囊的味道。那個精美絕倫的香囊我一直放在包袱中。那么,從香味上判斷,祁麟輝身上,應該也有這樣的香囊。
他不客氣地坐在了味道當家椅上,我轉身恭敬地側對他,他輕撩紫色的衣擺,單腿提起,架在了另一條腿上,然后放落衣擺,輕輕撣了撣:“聽說九夫人送葬時落水了?”
“是。”沒想到他一開口說的是我落水的事情,他有什么目的?
他勾了勾唇,歪下腦袋從下往上看我的臉:“九夫人難道一點都不懷疑?”
“懷疑什么?”我低眸問,根據規矩,我不能直視祁麟輝,即使他在看我。
“哼。”他靠上椅背,下巴四十五度朝上微抬,“懷疑是有人要殺你。”
我自然是這樣懷疑,可是,與祁麟輝何干?這是千歲府的家事,他一個皇帝為何會突然關心起我這個妾室了?
“九夫人,你是巫醫族的圣女,屈尊在千歲福做小妾,真當朕不知你和你哥哥的目的?”忽然間,他的語氣轉冷,顯出了他作為一位帝王的威嚴與霸氣,這種與生俱來的高貴威嚴,讓人自然而然心生敬畏。
我沉靜不語,看他如何說,他是個急性子,一定會急著說下去。
果然,在見我不吭聲時,他繼續說了起來:“現在你們目的已經達到,又被人暗算,心中難道不想將要殺你們的兇手找出來?”
祁麟輝到底在暗示什么?從上面的話語看,他好像篤定蘭陵暖玉是被我和淵卿害死的,并且,他這次來,是來幫我的。可是,無緣無故,一個皇帝怎會大老遠跑來主動幫你?
見我還是不說話,他坐不住了。撩袍起身,高挺地站在我的面前,俯身,在我頭頂輕語:“朕可以幫你和你哥哥的報仇,但是,朕想要點東西。”
果然,有目的。我依舊低著頭,問:“什么東西?”
“賬本。”
“賬本?什么賬本?”
“你剛剛當家,自然不知。”他退后半步直起他高挑的身體,單手背到了身后,“蘭陵暖玉有一本賬本,上面記錄的是他這
些年收受賄賂的明細,也是他貪贓枉法的鐵證!”他的音調高昂起來,甚至帶出了一絲興奮,“只要你找到這本賬本,交給朕,朕馬上抄了蘭陵暖玉的家,誅他九族,那你和你哥哥的屈辱還有冤仇……”他再次俯到我的耳側,音調降低,透出了一絲誘惑的沙,“不是就報了?”
我勒個去的!原來他是打蘭陵暖玉家產的目的?雖然表面上看,他是想治蘭陵暖玉貪贓枉法之罪,順應民意。可是蘭陵暖玉死了再來查,抄家神馬的自然都充入國庫,這跟奪他家產有什么區別?
盡管蘭陵暖玉以前貪贓枉法,但我覺得還不到誅九族的地步。雖然他貪污的量很有可能是要誅九族的,可是,蘭陵玉是蘭陵家族的唯一血脈了,我必須要保住他。而且,我答應蘭陵暖玉要把家產留下給某個人,那個人我尚未找到,豈能白白送給祁麒輝?
祁麒輝再次坐回當家椅上,修長的腿高蹺,單手支臉又是從上往下地看我:“九夫人考慮地怎么樣?”
心知祁麒輝的性子,不能與他硬來,于是,我恭敬道:“那請皇上給小女子些時間,讓小女子去找來。”
“好。”他答應地異常爽快,我以為他會就此離去,沒想到他卻坐在當家椅上欣賞起自己漂亮而修長的手指起來。
我怔怔地立在原地,他怎么還不走?
似乎發現我在呆立,他轉過頭,對我輕飄飄地瞟了兩眼:“你怎么還不去找?傻站在這里做什么?”
啊?難道他的意思是讓我現在就去找?
“皇上,小女子說的時間是指三四天……”
“不行!”他當即打斷我的話,整張臉瞬間陰沉下來,“朕現在就要,朕連抄家的兵都帶來了。今天還是個黃道吉日,你速去找來,莫在這里廢話。”
我登時膛目結舌。難怪他帶兵來!那怪他一身喜氣洋洋的衣服!感情他今天是非抄了蘭陵暖玉的家不可。我說他有那么急嗎?他很缺錢嗎?還是他系那個抄蘭陵暖玉很久了?久地已經迫不及待了?
他見我還不動,放下交疊的腿,雙手放上當家椅的扶手,舒服地后仰:“你們巫醫族不是自詡神之子女?怎么也眷戀起這些俗物來了?”
他以為我扭扭捏捏是因為貪蘭陵暖玉的家產。我勒個去的,本女王黃金足夠給你造一座金屋,還稀罕這些?
“朕聽說你哥哥身體不好,正好,朕這里有一件神物說不定能對你哥哥的病有所幫助
恩?看來他真的很急,竟是提出條件了。好,先看看他的神物是什么。
“朕知道千年人參,萬年靈芝入不了你們巫醫族的眼,所以,朕賜給你的將是一顆千年龍涎,不過,這要在朕看到賬本之后,恩?”他拽拽地勾起唇角,墨發灑落椅背,垂落在扶手的旁邊。他的樣子比他給出的條件,更加誘人。
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他口中的千年龍涎是什么呢?不過,我決定先去假裝找找,到時就說一時間找不到,也好讓他相信,可以早些離去。
于是,我頷首一禮:“小女人這就去找。”說罷,我轉身,聽到他在我身后說:“不錯,朕就喜歡聽話的,快去快回,朕可沒多少耐性。”
看出來了,你確實沒耐性。這么急的性格,以后準是生女兒。
走向后門,那里的侍衛低低看了我一眼,讓開了路。我推門出去,院外寂靜無聲,沒有半絲人影。以往這個時候,是千歲府最繁忙和最熱鬧的時候,丫鬟家丁人來人忙,忙于打掃和整理。
而此刻,眼前的千歲府已經看不到半個人影,包括老夫人他們。回頭仰望屋頂,他們也被祁麟輝的兵控制在前院了。不知精明的高山流云是否會想到祁麟輝有此一招。若非我心向蘭陵暖玉,今日,便會成為千歲府終結的日子。
走了一段路,再次看到了祁麟輝的兵,他,他們把守在東院門口,東院是客人居住的一個大院,整個東院有十八個小院,前幾日給蘭陵暖玉祝壽的客人就住在東院。在我昏睡時,已經走了一部分,還有幾位客人還留在東院里,也包括御蘭亭。
當然,御蘭亭不走的原因,是因為我。
此時,東院院門對進去的中心花園里,幾位客人疑惑而好奇地朝外張望,我看到了御蘭亭,他眸中劃過一抹深沉轉身離去,我知道,他打算來找我。于是看,我自顧自繼續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