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入洞房

第159章 罪魁禍首

第159章罪魁禍首

逼入洞房第159章罪魁禍首

原來這種須臾花很少見,而且琥珀國根本沒有,怪不得御醫們都不識此毒呢。池醉墨的臉上有化不開的陰云,不可以置信的問道:“這么說,此毒就沒得解了?”

孫顯年少的臉上有著與年齡不符的成熟,滿臉傲然:“別人或許沒有辦法,但我師父號稱藥仙,這世上任何一種毒藥都難不倒他,更何況是小小的須臾花毒,只是這解藥制做起來有點麻煩,大概需要兩天時間。”

聞聽此言,眾人總算松了口氣,也多虧藍宛婷推薦藥仙,否則,這毒還真就不好解了,池醉墨向藍宛婷投去溫暖的目光,兩人相視一笑。

這時,外面有宮人進來稟報:“皇上,功蘇娘娘帶到。”

“讓她進來。”池醉墨的神色立即沉了下來。

蘇碧羅中秋宴獻舞,雖然很驚艷,但池醉墨并沒有召幸于她,過了這許多日子,池醉墨似乎徹底把她忘掉了,可這時卻突然喚她,她并沒有覺得如何受寵若驚,只是心底隱有不祥預感,果然,一進大殿,看到高高在上的池醉墨冷若冰霜,目光深遂的讓人望不到底,她心頭一顫,雙腿情不自禁的跪了下去:“妾身見過皇上,不知皇上找妾身有什么事?”

池醉墨沒有讓她站起,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她沉默不語。雖然蘇碧羅低著頭,但仍能感覺到似乎能洞悉一切的冷冽目光正在她身上掃描著,似乎要將她看穿。

池醉墨不說話,大家也不敢出聲,屋內的氣壓很低,蘇碧羅有些緊張,但她能做的只是乖乖的跪在那里一動不動,等著池醉墨發話。

半晌,池醉墨終于開口,平穩卻帶著壓迫的氣勢:“蘇采女,你可知罪?”

蘇碧羅心頭一抽,抬起頭來,一臉疑惑,“皇上,妾身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嗎?那好,朕問你,這盆花是你送給朕的吧?”池醉墨一指地上的那盆被蘇碧羅稱為醉顏的花。

一看那盆花,蘇碧羅心中一緊,卻毫不猶豫的應道:“沒錯,是妾身送給陛下的。”

池醉墨又問:“中秋夜宴上,你跳舞的時候,灑的是這個花的花瓣吧?”

“是啊,皇上怎么了,有什么不對的嗎?”蘇碧羅抬起頭來,一臉無辜。

池醉墨盯著她冷笑:“既然如此,你還敢不認罪嗎?”

蘇碧羅緊張的雙手交握,波光瀲滟的眼眸里滿是不解:“皇上,妾身一直恪守宮規,自覺沒犯什么錯啊?”

雖然池醉墨這么嚇她,但她只是緊張,看不出半分膽怯與心虛之色。

池醉墨伸手指著不老翁的徒弟孫顯,瞇著眼睛沉聲說道:“他是大名鼎鼎藥仙的徒弟,他說這花不叫醉顏,而是叫須臾花,這種花有一種特別奇異的香味,喝酒的時候聞到這種花的香味,就會中毒。”

池醉墨的眸子里閃出駭人的光芒,推測道:“如果朕猜的不錯,你先是送朕一盆須臾花,想要害朕,結果朕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見婉兒喜歡,就轉送給了婉兒,眼看害朕不成,你又生一計,知道中秋夜宴大家都會喝酒,所以你精心準備了一支天女散花的舞蹈,在現場拋灑須臾花瓣,致使當天夜宴上飲過酒的人全部中毒。”

聽到這里,蘇碧羅花容失色,慌忙否認:“皇上,不是這樣的,妾身冤枉,妾身沒有……”

“沒有?”池醉墨冷笑:“你既然知道此花要在月色下晾干才會保持香味,放在屋內可以有助睡眠,還能做成香料,又怎么會不知喝酒的人不能聞此花香,否則會引起中毒?你如此處心積慮的害朕,不惜連累無辜,你到底是哪方勢力派進宮里的細作?”

池醉墨聲音不大,但句句震懾人心,蘇碧羅嚇的額頭冒汗,柔弱的身子不由的抖了起來,滿眼皆是委屈與恐懼,慌忙解釋:“皇上,就是借妾身一百個膽子,妾身也不敢謀害皇上啊當時妾身的伯父給妾身花種時,并沒有告訴妾身喝過酒的人不能聞此花香。”她用無辜的眼神盯著池醉墨,抗議道:“而且,妾身喝酒的時候,也聞過醉顏花香,妾身并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

見她和孫顯說的不太一樣,池醉墨扭頭去看孫顯。孫顯揚聲道:“這不可能。”

蘇碧羅指著地上的那盆須臾花:“如果皇上不信,可以找人試一下,喝點酒聞聞這花香,看會不會中毒。”

見蘇碧羅信誓旦旦,不承認孫顯的說法,池醉墨蹙起眉頭。藍宛婷在旁邊勸道:“皇上,既然蘇娘娘說不是因此花中毒,那就找人試一試吧。”

于是,皇上叫來一個小太監,讓小太監喝了幾口酒,再聞花香。

半個時辰之后,為顯公平,皇上傳來御醫和孫顯一塊號脈,結果真如蘇碧羅所說,那個小太監一點兒都沒有中毒。

“怎么會這樣?”結果出乎意料,池醉墨問旁邊的御醫:“是不是時間太短的緣故,所以看不出中毒。”

太監搖頭:“皇上,如果中毒,半個時辰后肯定能診出來,應該是沒有中毒。”

池醉墨看了看孫顯,孫顯對此并沒有疑議,當然,這結果與孫顯所說背道而馳,他當然也是疑惑不解,叨念道:“不對,這不合常理。”

藍宛婷忽然想起,那天晚上,自己房中進人,但卻什么都沒丟,只有這盆花的花蕊奇怪滴水的事,一個大膽的想法,從腦海中冒了出來,她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莫非,這花被人動過手腳?

藍宛婷好想知道,事情是不是這樣,于是上前建議:“皇上,這盆花養的久了,都快凋零了,會不會是香味不足的原因?不如去蘇娘娘的處所搬一盆過來試驗,再看結果如何?”

藍宛婷說著,特意觀察了一下蘇碧羅,蘇碧羅只是深深的低著頭,看不清她的目光,但臉上卻是波瀾不驚的,并沒有拒絕的意思,神情坦蕩。

事情越查越混亂了,也不知道孫顯和蘇碧羅到底誰說的是正確的。池醉墨只好聽了藍宛婷的建議,讓人從蘇碧羅的居所搬了一盆須臾花,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試驗結果仍然是喝過酒后再去聞須臾花,沒有一點兒中毒跡像。

見此情景,蘇碧羅垂著頭,更是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藍宛婷輕聲問:“孫顯,大家中的真是須臾花毒嗎?”

被人質疑,孫顯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我從小就跟著師父學習醫術,辯別各種毒藥毒草,及治療方法,所以絕對錯不了。”

這兩盆是須臾花沒錯,可是會不會這花有問題?孫顯蹲下身子,仔細觀察著那兩盆花,最后一臉了然的說:“皇上,草民知道為什么現在喝酒后聞了須臾花不中毒了。”

“哦?為什么?”

孫顯解釋道:“須臾花的香氣來源于花蕊上的花粉,所以,花粉毒性最強,但是,這兩盆花上或許是開的極盛了吧,花粉都脫落了,香氣很淡,這樣的味道是不足以中毒的。”

他的話解開了問題的關健,卻在藍宛婷的心里掀起軒然大,可不可以依此推斷,那天晚上潛入自己屋子的那個人,是沖著那盆花去的?目地是想弄走花粉?如果真是這樣,此事就跟蘇碧羅脫不了干系,藍宛婷不知道自己猜的對不對,但因為沒有證據,她放在心里沒說。

這時,池醉墨盯著一直埋頭不語的蘇碧羅道:“你還有何話說?”

蘇碧羅并沒有因此慌恐,而是鎮靜的說道:“皇上,聽了這位少年的解釋,妾身這才知道以前喝酒聞過花香沒有中毒,是碰巧趕上花粉脫落。但是,妾身是真的不了解這花的特性,所以中秋夜宴之上,妾身也中毒了呢。”她說著,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雪白的藕臂,肌膚上果然一片破潰。

按常理來說,給別人下毒,自己應該會有所防護的,但此刻她卻和大家一樣也中了毒,是不是代表她是無辜的呢?池醉墨本性多疑,冷漠道:“或許你這是故意的,混淆視聽,想逃避責任?”

蘇碧羅無奈的笑笑,臉上滿是凄然之色:“皇上,您要相信妾身,如果妾身故意給大家下毒,那當晚不喝酒,就不會中毒了,況且這毒御醫們都沒有辦法解,妾身干嘛要冒這個險?其實這一切都是因為妾身不了解這種花的特性,才導致今天這樣的后果,妾身知錯了,請皇上責罰。”她說著拜了下去。

她說的在理,而且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又沒有證據證明她是故意下毒,池醉墨深吸了一口氣,略一沉吟,決斷道:“不管怎么說,故意的也好,無心的也罷,但畢竟因為你的過錯造成了現在的后果,朕是一定要罰你的。從今日起,蘇采女降為更衣,禁足三個月,好好面壁思過。”

從正八品的采女,降為級別最低的從八品更衣,對于后宮嬪妃們來說,降級是件最丟人的事,不過此時皇上這么對她已經是寬大處理了,所以,她還是感激涕零的叩首謝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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