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入洞房
白軒之以前他也是處處維護自己,寵愛有加,但卻從來沒有和自己說過這么肉麻的話,他今天這是怎么了,喝多了嗎?這可不是他往日的處事風格啊?藍宛婷風中凌亂了。
白軒之望著震驚愕然,不知所措的藍宛婷道:“你不相信我的話?”
“沒有,我信,可是……”藍宛婷接受不來一妻多夫啊。
“可是什么?莫非你不高興?”以前的藍宛婷千方百計想要得到他的愛,現在終于如愿以償了,等到的并不是藍宛婷的歡喜雀躍,反而,令白軒之隱約不安起來。
藍宛婷也知道,按著以前大小姐的脾氣,肯定會高興地,但是第一次有人向她表白,她很窘迫,也很糾結,局促道:“軒之,其時,我們之間……”
白軒之敏感的猜到藍宛婷要說什么話了,及時道:“我知道你沒有心理準備,你不用緊張,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的心意,你知道就好,其它的以后再說。”
白軒之舉杯微笑,一飲而盡。其時,要不是藍宛婷今晚突然說,要放他們幾位公子走,白軒之隱藏在心底的這份情愫,還不會這么輕易的表達出來,不過,現在他說了出來,心里也就輕松多了。
既然白軒之不逼著藍宛婷表態,藍宛婷也不好再糾結此事,不過長夜漫漫,不想睡那么早的覺,藍宛婷只好主動轉移話題,“軒之,這樣喝酒沒意思,不如我們猜拳,贏了的可以問對方一個問題,輸了的不但要罰酒,而且不管對方問什么問題,對方都必須如實回答不許說謊,怎么樣?”
白軒之微微瞇起眼睛,不知道藍宛婷又要耍什么小心眼,不過,看藍宛婷一臉期盼的樣子,白軒之釋然一笑,其實陪她玩玩也沒什么,溫和的應道:“好,就這么定了。”
第一輪猜拳,白軒之便輸了,藍宛婷如愿以償的可以第一個提問,當然要抓住機會,挑最想知道的問:“軒之,你還記得我們是如何相識的嗎?”
白軒之微訝,“這算是什么問題,大小姐難道忘了?”
“我當然沒忘,就是想知道你是否還記得。”藍宛婷笑的優雅,做出想和他一起回憶往事的模樣。
白軒之盯著她,慢慢將罰酒喝干,回憶他們相識的過程,眼中浮現出暖暖的笑意,就連聲音也變的輕快起來:“我們是在暗井里認識的。”
暗井?好詭異啊,難道一起掉進陷阱里了嗎?藍宛婷的心中充滿疑惑,不滿的道:“你這回答太簡單了,得說詳細點,否則罰酒三杯。”
“答不好還要罰酒?你這丫頭真是太刁鉆了。”白軒之笑著搖了搖頭,詳細的回憶起他們初見時的情景。
那一年,藍宛婷十二歲,古靈精怪,聰明可愛,是藍弘書的掌上明珠。
藍宛婷十歲時遭遇意外之后,藍弘書怕她活不過十六歲,所以對她極度溺愛。基本上,藍宛婷向他提出什么要求,只要他辦得到,他都無條件滿足。
有一次,藍弘書要去桃花島探訪一位世外高人,那個人叫玄璣,大家都叫他玄璣大師。他上知天文,下曉地理,武功絕倫,同時,還是一位名嗓天下的神算子,曾經準確預言了王朝更替和天災人禍發生的時間,且一一應驗。因此,桃花島主名聲大震,找他算命,問卜的不計其數,而且無一不準。
桃花島四季如春,滿島遍植桃花,盛開之時,萬里飄香,如霞似霧,如人間仙境般,美麗不勝收。但是,想找他算命問卜并不容易,據傳,只有有緣的人才能上島求見玄璣大師,如果無緣,出海根本找不到桃花島,更別提算命了。
當時,藍宛婷知道父親要出門,而且還是去極富盛名的桃花島,于是小丫頭心癢癢了,整天磨著父親出門的時候帶上她,她要去看那傳說中的十里桃花。
其實能不能登上桃花島是個未知數,而且出海也有風險,藍弘書不同意帶上女兒,當時的藍宛婷雖然小,但是人小鬼大,見父親執意不帶她,她哭也哭了,鬧也鬧了,沒有一點效果,于是,她學乖了,不再鬧了。
藍弘書以為女兒放棄了,可他哪里想到,船只出航離港一天之后,藍宛婷神奇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一問才知道,這丫頭竟然給哥哥留了書信,事先偷偷藏進船里,如此跟了出來。
船已經出航這么遠了,不好再往回走,藍弘書雖然生氣,但卻拿這個刁蠻霸道的女兒無可奈何。
在海上航行了大約七天,好在,他們比較幸運,終于找到了桃花島。
那座島嶼不大,遠遠望去,如覆蓋了一層粉紅色的煙霧,與蔚藍的天空,碧綠的海水,形成鮮明的對比,極富迷人色彩。上島后,更被那開的如火如荼,開的明艷動人的桃花所吸引,微風吹來,落英繽紛,花瓣鋪路,簡單置身于另外一個夢幻世界,小小的藍宛婷從沒見過此等美景,一路蹦蹦跳跳,喜歡的不得了。
島上很安靜,仿佛沒人住一般,他們找了好久,才找到一處木屋,這時,一個少年對藍弘書說,島主正在屋里等他,藍弘書便讓手下和女兒在外面等著,他單獨進去和島主談。
藍宛婷是屬于那種好動不好靜的女孩,她等的鬧心,便要四處溜達,護衛們拗不過她,又不敢拿她怎么樣,只能陪在左右保護著。
藍宛婷在桃林中興奮的又跑又跳,叫嚷著讓護衛們抓她,可是那些大男人不敢抓,藍宛婷覺得他們跟著無趣,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強迫他們陪她玩捉迷藏。
這丫頭雖然不大,但刁鉆霸道,實實在在
的心狠手辣,如果不順她的意,她隨便在宮主面前說點什么,宮主就會把他們殺掉,所以,他們只好陪她玩。
藍宛婷把護衛的眼睛都給蒙上了,讓他們原地轉五十圈,然后一起來抓她,誰抓到,賞誰十兩銀子,藍宛婷就在他們被迫轉圈的時候,偷偷溜掉了。
遠遠的,她看到一顆千年桃樹,那粗壯的樹干一個成年人都抱不過來,龐大的樹冠,像一把撐起的粉紅色大傘,就算沒有風吹,也不時有花瓣雨,飄灑而落。
地上已經鋪滿層層疊疊的花瓣,就像厚厚的粉紅色地毯,踩在上邊,如踩在棉花上,別提多愜意了。
藍宛婷喜的倒在地上打滾,衣帶卻無意中被什么都西給刮住了,她好奇的扒開地上的花瓣,發現地面上有暗道,衣帶上的小鈴鐺,就卡在暗道蓋子上的扶手上。
這時,她聽到護衛們的喊聲,知道他們來找她了,她掀起暗道蓋子向里看去,暗道不深,而且很干燥。不如就藏這里吧?或許里邊還有什么寶貝也說不定,她微微一笑,將身邊的花瓣一骨腦的全部推進暗道里。
她當時的打算是,用花瓣墊底,跳下去,摔不痛,果然也如她所想,她跳下去了,一點沒痛,不過不是因為摔到了花瓣上,而是因為摔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小丫頭,你不要命了?”清朗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藍宛婷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抬眸,接著心口一窒,便再也移不開眼神。接住她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那少年身穿白衫,眉清目秀,溫文爾雅。低頭望著懷里,粉雕玉琢般清秀可愛的丫頭,意外之余,臉上卻浮現出溫暖的笑意。
小小的藍宛婷忽然發現,少年的笑容,竟然比洞進來的金色陽光還要燦爛。
隨著護衛們的喊叫聲越來越近,藍宛婷如夢初醒,緊張的往洞口望去:“大哥哥,別告訴他們我在這里哦。”
白軒之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我為什么要幫你?”
藍宛婷二話不說,抱住白軒之的脖子,照他的臉蛋“吧唧”了一口,笑瞇瞇的腹黑道:“謝禮你已經收下了,要幫我哦。”
白軒之當時就被雷到了,這么小的丫頭,怎么如此不知羞,竟然主動親他?白軒之微微一愣,不過看到眼前笑靨如花的小美女,一臉純真,俏皮可愛,他沒有發火,也沒見他伸手去拉洞頂的蓋子,只是展臂一揮,蓋子就自動合上了,把藍宛婷佩服的五體投地。
“大哥哥,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白軒之抱著她坐下,打開火折子,一拍墻壁,墻壁便打開了一道暗門,“我是從這里出來的,差一點給你做墊被的。”
“哇,這里還有機關,我要進去看看。”
白軒之又一拍墻,
暗門關閉了,“這里不許外人進。”
藍宛婷故技重施,抱住白軒之又親了一口,“這樣可以進嗎?”
白軒之面頰發燙,別過臉去,“不可以。”
“切,小器。”
“小姑娘,你母親沒教過你男女授受不親嗎,你怎么可以隨便與男子親近?”
藍宛婷甜甜的笑道:“因為我喜歡你啊。”
面對這么強悍的小丫頭,白軒之有些窘迫,“你別胡說八道。”
藍宛婷意味深長說:“我說的都是真的,以后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