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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1章為你織張大網
藍宛婷帶白軒之出門,大家都不會覺得奇怪,可是她又要帶上那個一直對她十分冷漠的蕭風吟,這便讓眾人議論紛紛,猜不透她的真實所想。
其實,藍宛婷點名要蕭風吟送自己是有目地的。她要在這段時間內弄清楚蕭風吟的來歷,如果蕭風吟真是穿越來的,那藍宛婷可就揀到寶了,在異世她不但有了“老鄉”,她還要收服蕭風吟,發揮其最大價值。
明眼人誰都看的出來,因為魅影要代替藍宛婷做生意,所以他不會離開赤血宮,而藍宛婷帶白軒之和蕭風吟出門,唯獨沒帶慕容洛,很明顯是在殺其平日里的囂張氣焰。
對此,慕容洛雖然表面不屑于顧,但內心里,說不在乎是假的,可是他生氣卻硬撐,根本不讓別人看出來。
藍宛婷和家人告別之后,由白軒之和蕭風吟護送著直奔令州而去。一路無話,三天后,他們平安來到令州城。
剛剛進城,便有一名中年男子,帶著四個小廝上前搭話:“幾位打攏了,請問,車上坐著的是不是赤血宮的大小姐?”
白軒之打量著來人,見他身材中等,貌不驚人,不過人長的倒是挺精神,白軒之沉聲問道:“你有什么事?”
見白軒之沒有否認,那個人恭敬道:“這么說,真的是我們的新莊主了?”
白軒之一聽便明白了:“你們是繽紛山莊的?”
“沒錯,我們知道新莊主過來,所以特意趕過來迎接莊主。”那個人說罷帶著手下,向藍宛婷抱拳施禮:“在下錢深,是原繽紛山莊管事,恭迎藍莊主大駕。”
原來,在藍宛婷出發之前,早就有人到繽紛山莊送信,所以,藍宛婷剛到令州城,他們就專程前來迎接了。
進城之前,白軒之和蕭風吟還在研究,進城后,打算找個人給他們帶路去繽紛山莊,沒想到繽紛山莊的人居然前來迎接,這倒省卻了好多麻煩。
藍宛婷沖其抬手:“錢管事不必多禮。”
錢深站直身子,熱情的說:“中午山莊里特地給藍莊主備了午飯,都是此地的土特產品。”
聽他叫自己藍莊主,藍宛婷總覺得好別扭,糾正道:“以后別管我叫藍莊主,叫我大小姐就行了。”
藍宛婷原以為赤血宮就夠漂亮的了,可是跟著錢管事到了繽紛山莊后,她這才發現,對比之下,赤血宮要比繽紛山莊遜色多了。
自然古樸的生態環境,溫馨浪漫的設計風格,是繽紛山莊的獨特之處。更何況,此地青山環繞,綠樹成蔭,漫山遍野的櫻花開的如霞似霧,微風襲來,落英繽紛,將那本就美麗雅致的溫泉山莊更添了幾分嫵媚之色,如此秀美風景,想必世外桃源也不過如此。
其實,原來負責打理山莊的下人,被皇上一并賞賜給了藍宛婷,所以,這里的一切事情都有專人為她打理好了,藍宛婷相當省心。而且這些人知道新莊主要來,提前兩天便把山莊里外全部都打掃一新,整個山莊宛如人間仙境,清新脫俗,纖塵不染。
藍宛婷接手繽紛山莊之后,因為對山莊還很陌生,人事上她并沒有變動,還是讓錢管事全權負責。
當天,藍宛婷一行人因長途跋涉,不適合泡溫泉,所以他們早早就休息了。
第二天,由錢管事做導游帶著他們,參觀整個溫泉山莊,藍宛婷等人這下可開大開了眼界。
此地不愧是皇家御用的溫泉山莊,雖然是琥珀國最小的溫泉山莊,但仍有五百多畝的鮮果采摘園,蔬菜種植園,珍禽散養園,四千多平的垂釣湖,荷花湖,溫泉宮的建筑面積也有六千多個平方米。
園內亭臺樓閣,九曲回廊一應俱全,充分體現了皇家園林至高無上的皇權威嚴。由此可見,皇上賞給藍宛婷這個溫泉山莊是多么大的恩惠。
欣賞完溫泉山莊之后,藍宛婷徹底被這里優美的環境所征服,好想從此住在此地,哪兒也不去了。只是,現在還不是她享受的時候,她深知,她還有任務沒完成呢。因此,原定待三天就走的藍宛婷,臨時改變主意,住上七天再走。
下午,藍宛婷要嘗試一下這涌流不息,不盈不虛的溫泉。她還特意恩準綠兒可以和她一起泡溫泉,弄的綠兒受寵若驚,歡喜的不得了。
溫泉以地熱礦泉為天然資源,水中含有多種微量元素和礦物質,可以呵護肌膚,美容排毒,放松身心,對人體有非常好的理療保健作用。
藍宛婷和綠兒一邊泡溫泉,一邊聊天,愜意極了。
這時綠兒建議道:“大小姐,這里太舒適了,真是避暑圣地啊,咱們多待一段時間再回去吧。”
藍宛婷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什么味道這么香?”綠兒忽然湊到藍宛婷的身邊嗅了嗅:“大小姐,是你身上的香味,看來你花重金買來的秘方果然有效呢,如今身上的香味經久不衰了。”
身散異香本是好事,可這時,藍宛婷卻擔憂起來:“綠兒,你有沒有什么方法,可以弄掉我身上的香味?如果弄不掉,掩蓋住也是可以的。”
“嗯?”綠兒大為吃驚:“大小姐,這可是你堅持不懈泡了六個月香料的結果啊,為什么還要弄掉呢?這香香的多好啊,不用戴香囊了。”
綠兒哪里知道藍宛婷的苦衷啊,她是要進宮的,可身上異香撲鼻,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所以,這個問題藍宛婷得事先解決掉。
綠兒的臉蛋被水汽蒸的紅撲撲的,想了想道:“這個怕是沒什么好辦法,只能常常洗澡了,因為洗完澡味道會變淡,還有就是戴其它香味的香囊來掩蓋掉身上的味道。”
藍宛婷不死心:“再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嗎?”
綠兒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了。”見藍宛婷郁悶,綠兒更加疑惑:“大小姐,你為什么要去掉啊,這個味道不是很好聞嗎?”
藍宛婷不能講明原委,只好搪塞:“我現在又不喜歡這個味道了。對了,咱們不說這個了,明天我要你幫我一個忙。”
綠兒立即道:“大小姐快別這么說,有事直接吩咐綠兒就是了。”
藍宛婷沖她勾了勾手指,綠兒附耳上前,藍宛婷把自己的計劃和綠兒說了一遍。
綠兒眨著大眼睛不明所以:“大小姐,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藍宛婷拿著自己的一縷頭發,在水面上劃著圈圈:“這個我自有道理,你只管做就行了。”
“哦”綠兒知道藍宛婷的脾氣,她不想說,自己問了也等于白問,于是也不多嘴問了。
因為藍宛婷把翠靈石還給了蕭風吟,再加上藍宛婷近日以來的轉變,蕭風吟在不知不覺間,對藍宛婷的看法也大有改觀,并不怎么討厭她了,同時,來到溫泉山莊這么美麗無憂的地方,心隨境轉,他的心情也變的開朗起來,比平時親和了許多。
這一日,天空白云朵朵,時而將太陽遮住,陰晴不定。
藍宛婷約了白軒之和蕭風吟到桃園摘桃。
綠兒給藍宛婷當參謀,挑選樹上的桃子哪個大,藍宛婷最后拍板,讓蕭風吟和白軒之摘桃,身后拿著竹筐的兩個小廝專門負責收桃。
“大小姐,今天天氣真好,不會很熱。”綠兒說著看了藍宛婷一眼。
“是啊,是很好。”
藍宛婷不動聲色的沖她使眼色,綠兒微微點頭,突然向上指道:“大小姐你快看,那個桃子多大啊”
她這一說,蕭風吟和白軒之都走了過來,隨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個桃子所在的樹枝,正好探在圍墻的上方。這時,白軒之就要縱身躍上去摘桃,綠兒趕緊攔住他:“大公子,這個桃子是婢子發現的,婢子要親手摘給大小姐吃,你就別和婢子搶了吧?”
白軒之笑望著她:“那綠兒姑娘打算怎么摘?”
“這個簡單,我爬到墻上,就能摘到了。”
白軒之退后一步:“既然如此,那綠兒姑娘請便。”
綠兒要爬墻,藍宛婷對蕭風吟道:“你在這里幫我保護好綠兒,千萬別讓她受傷了。”然后指著不遠處的樹枝:“那里的桃子也好大,軒之,我們去那里摘。”
藍宛婷和白軒之走開不一會兒,就聽綠兒驚叫一聲,從墻上掉了下來,好在有蕭風吟及時接住了她。
見出事了,兩個人急忙趕了回來。這時,綠兒拿開了緊抓著蕭風吟胳膊的右手,見他的胳膊被自己撓了一條傷口,此時正在出血,綠兒緊張的道歉:“二公子,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你的指甲怎么那么鋒利?”蕭風吟奇怪的問。
“婢子的指甲剪了一半,就被大小姐叫來摘桃,所以……”綠兒一臉的懊喪。
見此情景,蕭風吟只好道:“算了,不過是點皮外傷。”
“怎么可以算了?”藍宛婷在旁邊突然開口。
綠兒嚇的驚叫:“大小姐,婢子真不是故意的”
“我沒說你,我是說二公子的傷。”藍宛婷看著綠兒:“快去把我的小藥箱拿來,二公子上了我的藥,傷口一定會很快愈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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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2章試探
蕭風吟無所謂的說:“這點小傷一會兒就結痂了,不用上藥。”
“那怎么行?”藍宛婷沖綠兒擺手:“快去,把藥拿來。”
綠兒飛快的跑回去拿藥箱了,藍宛婷則帶著他們坐在樹下的石桌旁乘涼,并吩咐小廝把桃子洗好端上來。
綠兒行動迅速,一會兒的功夫,就氣喘吁吁的把藥箱捧來放到了桌子上。
藍宛婷打開藥箱,拿出棉棒,拉住蕭風吟手臂。見大小姐要親自給他上藥,他很局促:“大小姐,這個不用麻煩你,我自己來就行了。”說著伸手來奪藍宛婷手中的棉棒。
藍宛婷將手移到旁邊:“上次你不是也幫我上過藥嗎?你跟我就不用客氣了,老實別動,一會兒就好了。”
蕭風吟知道,藍宛婷說的是上次自己誤推了她,使她頭部受傷那次。既然藍宛婷執意要幫自己上藥,那蕭風吟只好乖乖聽話了。
藍宛婷先用棉棒拭掉了他皮膚上的血跡,然后輕聲對蕭風吟說:“頭些日子軒之給了我一小瓶藥,擦到傷口上不會留疤,可惜被我用光了。”藍宛婷抬頭問綠兒:“這個藥箱里,哪瓶藥對治療傷口比較有效?”
“大小姐,這瓶效果很好。”綠兒從藥箱里揀出一個青花小盒的藥膏。
藍宛婷接過藥膏又問:“對除疤有效果嗎?”
綠兒答道:“如果想除疤,那還得再往里面摻一樣東西。”
“摻什么?”
綠兒又從藥箱里翻出一個粉彩小盒:“大小姐,摻點這個抹在傷口上效果奇佳,保證一點疤痕都沒有。”
“是嗎?這么神奇?”藍宛婷把粉彩小盒打開,只見里面是雪白色的粉沫。
白軒之好奇的捻了一點在手指上,只見那粉沫的質地十分細滑,他聞了一下,開口道:“這不是女人擦臉用的水粉嗎?”
綠兒肯定的說:“是啊,是水粉,這是一個老中醫告訴我的,摻到藥里,對除疤效果顯著。”綠兒擼起衣袖,指著自己的手腕:“不信你們看,我這里以前也受過傷,就是用這個方法上的藥,一點疤痕都沒有。”
古代女人擦臉的水粉,其實就是用鉛粉做的,現代人都知道,鉛粉是有毒的,但古代人不覺得它有毒,女人們還用它做為美白的化妝品來用。
這時,藍宛婷聽了綠兒的話,便要將鉛粉混合到藥膏里,可蕭風吟卻突然阻止:“大小姐,不用那么麻煩,我是男人,身上有疤也無所謂,不要加那個東西了。”
“這怎么行?有疤多難看啊,你就別管了,老實等我給你上藥。”藍宛婷不容分說,便將鉛粉混合到了藥膏里,攪拌均勻后,摳出一塊道:“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點啊”
“大小姐,我這點小傷,還是不用上藥了。”蕭風吟說著便想起身,可是卻被藍宛婷用力拉住:“都出血了,怎么能算小傷呢,你該不會怕疼吧?”
白軒之也在旁邊勸:“大小姐都把藥做好了,二弟,別白費了大小姐的心意。”
蕭風吟深吸了一口氣,礙于面子,還是坐了下來,看著藍宛婷細心的把藥上到了自己的傷口上。
“疼不疼?”上完藥后,藍宛婷輕聲問。
蕭風吟淡然一笑:“沒什么感覺,不疼。”
“那就好。”藍宛婷這時起身,看向綠兒:“走吧,陪我泡溫泉去。”于是兩個人一前一后,離開了此地。
剛剛泡完溫泉的藍宛婷,正躺在貴妃椅上吃著冰涼可口的西瓜,就見綠兒氣憤的走了進來,打抱不平:“大小姐,二公子真是不識好歹”
藍宛婷笑望著她:“是不是二公子回去后,把我給他上的藥全部都洗掉了。”
“沒錯,就是這樣。”綠兒接著反應過來,驚訝道:“咦?大小姐,你怎么知道?莫非你能掐會算嗎?”
藍宛婷神秘的笑笑,沒說什么。
其實,因為藍宛婷懷疑蕭風吟和自己一樣,也是穿越來的,所以想再試探他一下。既然古代人都認為鉛粉無毒,那自己往藥里加鉛粉,如果蕭風吟是古代人,他應該不會太在乎,但他如果是現代人,那他知道鉛粉有毒,肯定會有所反應。如今看他的表現,藍宛婷堅信,蕭風吟就是穿越來的。
這個消息對藍宛婷來說可是天大的好事,藍宛婷要做生意,給赤血宮找條后路,她太需要有能力的人來幫助她了。如果有同樣來自于二十一世紀的蕭風吟和她優勢互補,那等于是如虎添翼,事半功倍。
當然,要發揮蕭風吟的能力,那就需要藍宛婷好好引導了,不過前題是,她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因為這是她的秘密,她不敢輕易告訴外人。
夏季天氣悶熱,只有傍晚太陽落山后,才有稍許清涼,今日的晚飯就開在鮮果采摘園中的葡萄架下。
藍宛婷坐在主位,有美食可享,又有美男坐陪,這種日子,給個神仙都不當啊,可惜時間緊迫,她最多也只能享受七天。
人生得意須盡歡,想那么多干嘛,等自己完成任務,就可以自由享受了,藍宛婷暗暗安慰自己。
席間閑聊中,藍宛婷有意抱怨:“你們有沒有這種感覺,用皂角粉洗澡不太方便,一來抹不勻,二來弄不好粉沫就掉到水里了,特別浪費不說,而且那個味道也不怎么好,可是又沒有別的東西可以替代。”
白軒之神態平和的給藍宛婷出主意:“如果大小姐不習慣用粉沫,可以把它調成糊狀再用,還有,如果大小姐不喜歡那個味道,還可以在水里多放些鮮花。”
藍宛婷不置可否,扭頭去問蕭風吟:“你說,你有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
蕭風吟略一猶疑,開口說道:“大小姐,我覺得大哥的辦法不錯,至于我,沒有什么太好的辦法。”
藍宛婷幽幽一嘆:“誒,誰能幫我這個忙,要我給他多少銀子都行”
藍宛婷偷眼去看蕭風吟,他仍然地動于衷。
其實,藍宛婷想讓他幫忙制做香皂,因為這個朝代比較落后,根本沒有香皂可用,藍宛婷相信,只要把香皂做出來,一定會受到皇親國戚和達官貴人的喜愛,到時候她就能夠大賺一筆了。只是藍宛婷如此暗示,又拿金錢誘惑,卻發現蕭風吟根本就不買帳。
很明顯,他志不在此,不為錢財所動。而且,他好像也不想當官,試想一下,如果他想做官,憑他的現代知識,閱歷和頭腦,如果肯努力,應該也不是多大難事吧?
可是藍宛婷和他相處這么久,沒發現他沒有這方面的興趣。如果不為財也不為官,那他屈居在赤血宮,頂著這樣一個對現代男人來說很不光彩的頭銜到底是為了什么呢?藍宛婷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暗示蕭風吟不起作用,那藍宛婷只能直說,讓他幫忙做香皂。可是如果這樣說了,蕭風吟就知道她也是穿越者的事實了,到那時,蕭風吟會不會用此事來威脅自己呢?
不到迫不得已,藍宛婷還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她沒有多說什么,決定謀定而后動,回去再好好想想,如何處理好他們之間的關系才最為妥當。
夏天天熱,誰都睡不了那么早的覺,而古代又沒有什么好玩的,飯后無聊,藍宛婷命人撤下殘席,拿上白天采摘的新鮮水果,一起坐下來欣賞月亮,雖然沒到十五,天空掛著的只是上弦月,但那滿天閃爍的繁星,如散落在天幕上的特級水鉆,非常漂亮。
“這里真好,我都不想走了。”藍宛婷拿了一顆龍眼,三兩下剝掉了外皮,放在嘴里,別提多甜美了。
“這是大小姐的山莊,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喜歡就常在這里住吧。”白軒之其實也蠻喜歡此處優美的環境,當然希望藍宛婷也能多在這里住一陣子。
藍宛婷是身不由已,哪里可以常住呢?她微微一笑,拿了一顆龍眼遞給白軒之:“嘗嘗,可好吃了。”接著又拿了一顆遞給蕭風吟:“你也嘗嘗。”
夏夜的微風裹著草木天然的清香,穿過葡萄架,吹向眾人,涼爽至極。
“哇,好涼快”藍宛婷閉上眼睛,迎風張開雙臂,那烏黑光滑的青絲,被風吹的輕輕舞動,那精致俏麗的臉龐,滿是輕松愉悅之色,猶如美麗的夜精靈,美的動人心魄,看得白軒之和蕭風吟不由失神。
藍宛婷舒情完畢,隱約覺得周圍靜的過份,她睜開一只眼睛,發現那兩個人都在盯著她看,藍宛婷捉賊一般盯住他們:“你們兩個看我干嘛?”
白軒之局促的將目光移開,蕭風吟則故做鎮定:“你不看我們,怎么知道我們在看你?”
藍宛婷莞爾一笑,也不計較,忽然轉移話題:“今晚夜色真美,蕭風吟,我還想聽你吹的那首最浪漫的事,我感覺,此時吹它才是最應景的,你吹一曲吧。”
蕭風吟剛才發覺自己居然對著藍宛婷失神,頓時有種罪惡感,于是,故意跟她過不去:“這首曲子我只吹給我喜歡的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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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3章難題迎刃而解
藍宛婷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辯駁道:“可是,那天你也吹給我們大家聽了。”
蕭風吟立即更正:“那是表演才藝,不是單獨吹給某個人聽。”
“切,小器鬼”藍宛婷看向白軒之:“軒之,這大好夜色,你撫琴一曲吧,我喜歡聽你撫琴。”
白軒之對藍宛婷向來是有求必應,好的過份,這點小事自然不會搪塞的,況且,他可不像蕭風吟,他是愿意為藍宛婷撫琴的。
在藍宛婷的授意之下,綠兒帶領小廝們,不但拿來了七弦琴,還拿來了一支簫。
白軒之坐到琴旁,莫名問道:“這蕭是……”
藍宛婷將簫拿在手中,嫣然笑道:“你自己彈琴多沒意思,我跟你合奏好不好?”
白軒之一聽,喜出望外:“如此甚好,軒之求之不得,那咱們合奏哪首曲子?”
“就平時你喜歡彈的那首曲子吧。”藍宛婷一臉謙虛:“我沒練過,但調子記下來了,咱們是自娛自樂,吹的不好,你們都別笑話我啊”
“你說的是那首平沙落雁?”白軒之笑的如沐春風:“能與大小姐合作是軒之的榮幸。”
在場的小廝,丫頭們都興高采烈的想看藍宛婷表演,唯獨蕭風吟的興致不太高。
反正蕭風吟興致如何,藍宛婷是管不著了,誰讓他都不給自己面子呢。
夜色悠悠,涼風習習,藍宛婷,白軒之撫琴,他們兩兩相對,一起協奏。
藍宛婷雖然總聽白軒之彈這首平沙落雁,雖然很熟悉這個調子,但是,真的吹奏起來,難免有些生疏,白軒之便慢慢彈奏,抬頭用鼓勵的眼神望著她,盡量和她保持一致。
白軒之的細心,令藍宛婷十分感動,她努力把簫吹好,盡量和上白軒之的琴音。
于是,兩個人你來我往,互相注視,在外人看來,就有些眉目傳情了。旁邊的蕭風吟看著他們合奏,心中莫名煩燥起來,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悶酒。
藍宛婷樂感很好,可是她那簫聲實在是菜鳥級水平,所以,實際合奏出來的效果一般般。可是男的帥,女的靚,在下人眼里,簡直就是完美組合,所以一曲演奏完畢,全部鼓掌叫好,當然,蕭風吟除外。
“真不好意思,我還是高估自己了,沒想到我的水平這么爛。”藍宛婷有些歉意的對白軒之說。
“大小姐不要妄自菲薄,你從沒練過這首曲子,卻能把整首曲子吹下來,已經很不錯了。”白軒之起身上前,一臉寵溺的幫她捋好額前的碎發。
這時,蕭風吟實在看不下去了,又不好直接甩袖走開,只好捂嘴打了個哈欠,陰冷的說:“你們困不困?如果不困你們繼續,我先回去睡了。”
望著蕭風吟漸行漸遠的背影,藍宛婷和白軒之面面相覷。
回到屋內,藍宛婷卻怎么都睡不著,時間緊迫,在這幾天內,她一定要降服蕭風吟,要其幫自己做事,可是不暴露身份,話還不好說,真是左右為難啊。
當然,還有自己身上所彌漫出來的香味,如果香味掩蓋不去,進宮后太引人注意了,雖然綠兒給她的主意有些效果,但不能解決根本性問題。
這兩件事一直在藍宛婷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卻始終找不到好的對治辦法。
疲憊中,藍宛婷昏昏睡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她忽然發現自己被一團白霧給包圍住了,就在她驚恐萬狀的時候,她的身體竟然輕飄飄的向上升去,這樣的情形沒有持續多久,藍宛婷的雙腳便著了地,當四周的白霧彌漫開去,藍宛婷發現,自己居然身處一片竹林之中。
藍宛婷莫名其妙的環顧四周,驚訝的在身后發現了神仙容瑾。
容瑾還像以前一樣俊美,身上散發著淡淡的白光,仙氣繚繞,讓人見之肅然起敬。
此時,藍宛婷恍然大悟:“原來是你找我?”
容瑾和藹可親的看著她,眼里帶著笑意:“你不是遇到難題了嗎?我來幫你解決。”
“這么說,你有辦法弄掉我身上的香味?”藍宛婷一拍腦門,對啊,他是神仙,這點小事對他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的事。
容瑾一揮衣袖,光華閃過,藍宛婷發現,自己的手里竟然多了一樣東西,她拿到面前一看,原來是一個藍色的,用彩色絲線繡著奇怪花紋的香囊,藍宛婷拿到鼻下聞了聞,倍感驚訝:“這個香囊怎么一點都不香?”
容瑾解釋道:“它是專門吸掉你身上香味的香囊,只要你帶著它,別人不會在你身上聞到香味,等你完成任務不需要掩蓋香氣了,摘掉香包就可以了。”
容瑾想的真周到啊,看來他在天上,也時刻關注著自己的動態。若不是害怕觸犯天條,想必以容瑾的神力,他要取真龍臍血,應該是手到擒來的吧?不過現在沒有辦法,還得靠自己這個凡人來幫他完成心愿。
容瑾把此事交待好后,輕聲說道:“去吧,祝你一切順利。”然后身體漸漸隱退。
“你等等。”藍宛婷一把上前,想拉住了他的衣角,卻沒拉到。
容瑾停了下來,那本已經迷糊的身體,又真實起來:“你還有什么事嗎?”
“我,我想問你一件事。”藍宛婷頓了一下,打探道:“蕭風吟也是穿越來的吧?他要翠靈石到底有什么用?”
“他和你來自一個時代,他想用翠靈石穿越回去。”容瑾答的干脆利落。
藍宛婷驚的瞪大眼睛:“那這么說,那天他在雨里引雷是想穿越回去?”
見容瑾點頭,藍宛婷心中暗嘆,怪不得蕭風吟不要錢財,也不想當官,果然志不在此啊。他為什么想穿越回去呢?古代雖然有諸多不便,但也可以過的很瀟灑啊,難道是因為他現在尷尬的身份?
藍宛婷進一步問道:“翠靈石真有那么神奇,可以帶人回到現代嗎?”
容瑾溫和的望著藍宛婷:“翠靈石有很大的靈力,不過,單靠翠靈石是回不去現代的。”
對于這個問題,藍宛婷很感興趣:“那還需要什么東西才能夠穿越回去?”
“還需要這個。”容瑾伸出右手,一顆白色透明的晶體,靜靜的躺在他的掌心。
“這是……”
“這是冰晶石。”
藍宛婷伸手要拿,容瑾卻將冰晶石攥了起來,并兜頭兜臉的澆了她一盆冷水:“這個你就不用研究了,你不可以穿越回去。”
藍宛婷納悶道:“為什么?”
容瑾用憐憫的目光看著她:“你現在在古代可以平安的活下去,一旦你的靈魂回到現代,便會被閻王發現,直接把你勾入地府,也就是,你就活不成了,明白嗎?”
“不明白。”藍宛婷反問道:“那蕭風吟回到現代,不是也會被閻王將魂兒勾走嗎?”
容瑾搖了搖頭:“他不會,因為他穿越時陽壽未盡,而你本是地府里的一縷鬼魂,根本沒有陽壽。”
原來如此,藍宛婷無力的垮下肩膀,看來她只能活在古代了。不過,轉念一想,如果有了冰晶石,這倒是個控制蕭風吟的好機會,藍宛婷目光灼灼的望著容瑾,商量道:“你這塊冰晶石給我好不好?”
“你要它干什么?”
藍宛婷一臉討好的說:“放心好啦,我還沒有那么傻,不會穿越回去找死的,我不過是想幫助蕭風吟回到現代。”
容瑾接話道:“同時,你也想以此控制人家是不是?”
“嘿嘿……”藍宛婷臉一紅:“知道就不要說出來吧。”
容瑾掂量著冰晶石,似在猶豫,藍宛婷馬上勸道:“看在我天天想著如何幫你弄到真龍臍血的份上,就把冰晶石給我吧。”
“你這丫頭,那再幫你一次,下不違例”容瑾說著,將冰晶石交到了她的手里。
“記住,在雷雨天,冰晶石和翠靈石只要相撞便會產生巨大靈力,帶人穿越,這兩顆靈石平時千萬不能放在一起。”容瑾說罷一揮衣袖,刺目的白光晃得藍宛婷睜不開眼睛,等到周圍一片黑暗之時,醒了過來,只見自己正躺在床上,而她的兩手,一只握著那只神奇的香囊,另一只則握著白色的冰晶石。
燕子低飛,大風驟起,天空烏云翻滾,這是要下雨的前兆。吃晚飯的時候,藍宛婷明顯感覺到蕭風吟的心不在焉,于是,故意說道:“要下雨了,晚上不能賞月了,一會兒吃完飯,你們兩個去我那里,咱們下棋好不好?”
“大小姐和大哥一起下吧,我不太舒服,想早點休息。”蕭風吟立即拒絕了。
“哦,那就算了。”此刻,藍宛婷心里有了數。
大約在二更天,外面電閃雷鳴,下起了瓢潑大雨,等了好久,藍宛婷也沒等到小廝們的消息,藍宛婷感覺不太對勁,又派人過去打探,這才發現,蕭風吟已經不在屋內了,而藍宛婷先前派出去的探子,居然被人打暈在回廊上。
看來,蕭風吟對自己也是有所防備的,可是,他以為他這樣就能夠穿越了嗎?藍宛婷冷笑,他這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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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4章亮出底牌
據此可見,蕭風吟對自己也是有所防備的,藍宛婷沒說什么,抬臂揮退了送信的小廝。
接近午夜子時,素雅寧靜的小院中,傳來虛弱無力的腳步聲,接著,門聲響起,蕭風吟無精打采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回手關上房門,一邊往床邊走,一邊開始脫衣服。
當他脫掉外袍,準備脫褲子的時候,一女子突然輕咤:“別脫了”
這一叫非同小可,嚇了蕭風吟一大跳。他定住身子,抬起頭來,驚見床邊坐著一個女人,他大聲喝道:“什么人?”
“是我。”那聲音清脆利落,如珠玉落盤。
聽清聲音,蕭風吟驚詫萬分:“大小姐,怎么是你?這么晚了,你不睡覺到我這里來干什么?”
“這么晚了,你不也沒睡覺嗎?我在這里專門等你”藍宛婷起身走到桌旁,將蠟燭點燃。
屋內瞬間明亮起來,只見蕭風吟渾身上下都被淋透了,頭發一縷一縷的粘在一起,不停的滴落水珠,衣服更是緊緊貼在他的身上,使那挺撥健美的身軀盡顯無疑,他只稍稍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地面便積出一小灘水來。
面對這樣的他,藍宛婷有些不太自然,趕緊背轉過身:“你先把濕衣服換掉吧,等換完我們再談。”
不知道這么晚了,藍宛婷到底找自己有什么事,所以蕭風吟遲遲沒有動彈。
“你怎么還不換,放心啦,我是不會偷窺你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讓人家脫衣服,藍宛婷也感覺有些不太好意思:“如果你實在害怕,那我出去好了,等你換完我再進來。”
“不必了。”蕭風吟制止了她,接著二話不說開始脫衣服。
聽著背后悉悉索索的聲音,藍宛婷總覺得不太自在,于是她把目光移到窗欞上,想著一會兒該如何與他談判。
稍頃,只聽蕭風吟沉聲說道:“我換好了,大小姐找我什么事,直接說吧。”
藍宛婷轉過身,見他換上了絲質的藍色睡袍,腰間松松的系了一根帶子,那烏黑的發梢,還在往下滴水,自然大方,粗獷不羈,有種特別的美態。
收回目光,藍宛婷直接坐到桌邊,問道:“你去哪了?是不是又去招雷劈了?”
蕭風吟估計也猜到藍宛婷會這么問,并沒否認:“是啊,你知道,我要喚醒記憶。”
居然還敢瞪著眼睛說瞎話?藍宛婷凝視著他,一臉質疑:“真的嗎?”
蕭風吟垂下眼瞼,一副愛信不信的樣子:“大小姐若覺得這是假的,那我也沒有話說。”
藍宛婷冷笑道:“雷劈能不能讓人恢復記憶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雷劈能夠讓人穿越。”
此言一出,蕭風吟整個人仿佛真的被雷劈了,愣在原地,難以置信的盯著藍宛婷,眸色越發深沉,不過很快,他又恢復如常,將目光移向別處:“大小姐在說什么,什么穿越?”
此時,他居然還裝的出來,藍宛婷不得不佩服他那過硬的心理素質,微微挑眉:“你不知道穿越是什么?那你是從哪來的?又為何費盡心機的想穿回去?”
看樣子,藍宛婷認定他是穿越來的,蕭風吟蹙眉凝視著藍宛婷,一言不發。
“蕭風吟,你不用瞞我了,我知道你想用翠靈石的靈力通過雷擊穿越回去。”藍宛婷與他對視:“但你那樣是枉費心機,穿越不回去的。”
藍宛婷的話無異于晴天霹靂,讓蕭風吟震驚的同時,又倍感意外。既然心思被看穿了,此刻隱瞞也是沒有用的,可是她是怎么知道自已秘密的呢?蕭風吟抬頭望著她,目光凌厲:“那你知道穿越回去的方法?”
見蕭風吟終于承認了自己的身份,藍宛婷笑望著他:“當然了,你想光靠翠靈石穿越回去是不可能的,還需要另外一種靈石。”
“另外一種靈石?”蕭風吟陷入沉思,記得他穿越的那天,天氣異常惡劣,樹林中電閃雷鳴,當時,好像從天上掉下個什么東西砸到了他手中的翠靈石,與此同時,他還沒看清掉下來的是什么東西,他就被雷劈了,再次醒來,就來到了異世,接著翠靈石就被大小姐給搶走了,還說東西是她,警告自己不要再偷了。
難不成,自己這次兩試驗都穿越不回去,是真的缺少另外一種靈石嗎?蕭風吟緊盯著藍宛婷,冷冰冰的問:“你說的是什么靈石?”
“那是天地所化的冰晶石,缺了它,你穿不回去。”
蕭風吟沉著臉:“這么說,你有冰晶石?”
“當然。”
蕭風吟深吸一口氣:“你到底想干什么?”
藍宛婷直接亮出底牌:“我想要你運用現代的頭腦和智慧,幫我制造這里沒有的東西,把生意做大,給赤血宮鋪條后路,報酬就是,我把另一個塊帶有靈力的冰晶石給你,完成你回到現代的夢想,你看怎么樣?”
藍宛婷突然提出的條件,令蕭風吟有些措手不及,他半信半疑的盯著藍宛婷:“你說的可是真的?你真有冰晶石?真能助我穿越回去?”
“當然了,我和你一樣,都是穿越來的,而穿越回去的方法和必備的冰晶石,也只有我才擁有。”
藍宛婷說自己也是穿越者,蕭風吟一點都不懷疑,因為他早就看出藍宛婷不是以前的大小姐了,但他沒有證據,也不想多管閑事,所以并沒有聲張。
同為穿越者,藍宛婷很有可能知道穿越回去的方法,蕭風吟調整了一下呼吸,讓自己頭腦冷靜下來:“大小姐,你說你有冰晶石,那你為何不穿越回去?”
藍宛婷苦笑:“我在那邊陽壽已盡了,穿回去就會死,況且,我在這里有疼愛我的父親和哥哥,過著公主一般的幸福生活,我有什么理由回去呢?”藍宛婷凝視著他:“倒是你,那么想回去,一定有什么事情牽掛著吧?”
蕭風吟嘆了口氣,沒說什么,但藍宛婷能夠感覺到他的愁緒與無奈。
半晌,蕭風吟抬起頭來:“你能把冰晶石給我看看嗎?”
“你覺得可能嗎?你看完搶走了怎么辦?”
就知道藍宛婷不會給看,蕭風吟縮起瞳孔:“那你讓我怎么相信你?”
藍宛婷從容不迫的說:“你今天也試了,單憑翠靈石的靈力根本無法助你穿越,所以你只能選擇相信我不是嗎?”
藍宛婷說的都是事實,現如今,蕭風吟屬實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藍宛婷又勸道:“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應該算是老鄉吧?身處異世,我們有困難,就應該互相幫助,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
蕭風吟活心了:“你要我幫忙總該有個期限。”
“那就以三年為期好了。”藍宛婷看著他:“如果你有本事,一年或者兩年幫我把生意做大,我可以提前送你回去,就算三年過后沒有成功,只要你努力了,我也一樣助你回去,你看如何?”
“好,成交”蕭風吟別無選擇,只能選擇相信她了,盡管如此,蕭風吟還是板起臉來警告道:“不過,到時候如果發現你今天所說的一切,都是杜撰出來騙我的,我一定親手捏死你。”
藍宛婷淡然一笑:“到時隨你處置。”
兩個人達成了協議,藍宛婷這才放心離去。
清晨的陽光驅散了輕紗般的薄霧,被雨水洗禮后的草木顯的格外蔥綠,天空碧藍,陽光絢麗,又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
藍宛婷走到院子里,見綠兒正在花架旁修剪著花枝,她上前問道:“綠兒,你看我今天有什么不同?”
綠兒莫名其妙的看著她:“沒什么不同啊哦,有點黑眼圈。”
“我說的不是這個,你仔細感受一下。”藍宛婷笑著提醒。
綠兒圍著藍宛婷轉了一圈,研究了半天,忽然叫道:“哎呀,大小姐身上的香味沒有了。”
藍宛婷笑著敲了一下她的腦袋:“你還真是遲鈍呢,這么半天才發現。”
“大小姐,你是怎么弄掉香味的?”綠兒十分好奇。
“這個嘛……保密”藍宛婷一偏頭,忽然看到太陽對面的天空中,出現了一條巨大的半圓形的彩虹,那彩虹寧靜的折射著五光十色、絢麗璀璨的柔輝,美麗極了。
藍宛婷興奮的指向天跡:“綠兒快看,彩虹,那是彩虹,好漂亮。”
“真的啊確實很美。”兩個人看了一會兒難得的景觀,綠兒這才道:“大小姐,看你今天的心情好像特別好,有什么喜事嗎?”
弄掉香味是小事,收服了蕭風吟那才是關鍵所在,所以藍宛婷的心情就像這雨過天晴的天氣,明媚,爽朗,舒暢無比。但其中原由不能和綠兒直說,便道:“有什么喜事?還不是因為弄掉了身上的香味。”藍宛婷奪下她手中的剪刀,自己修剪起花枝來:“好了,你去幫我弄一份蜂蜜水來。”
下午,藍宛婷準備去找蕭風吟具體磋商一下,在古代開發什么比較賺錢。沒想到,她居然先收到了蕭風吟的邀請,邀她去荷花湖劃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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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蕭風吟的情史
若在平時,蕭風吟是絕對不會約藍宛婷單獨出來的,但是現在不同了,兩個人的身份已經暴露,蕭風吟知道此大小姐非彼大小姐,他們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卸下心中防備,自然也就無所顧及了。
藍宛婷如約而至,遠遠就看到停泊在湖邊的小船,船上坐著一個頭戴草帽的人,看那身形,和那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憂郁氣質,一定是蕭風吟無疑。
他們兩個人的身份是天大的秘密,他們之間的談話,一定要避開旁人,所以蕭風吟才會將約會地點安排在這里。
見藍宛婷走近,蕭風吟抬起頭來:“大小姐來了?”
“嗯”
“上船吧。”
藍宛婷也不客氣,徑直走了過去,坐上小船。
蕭風吟搖著船槳,駕著小船駛向湖心。
“大小姐,你總看著我干什么?”蕭風吟感覺到對面打量的目光,略微有些不太自在。
藍宛婷笑道:“看你戴草帽的樣子怪怪的,有些像漁翁。”
蕭風吟沒說什么,只是緩緩的搖著船槳。
“對了,你是怎么穿越來的?”見蕭風吟不說話,藍宛婷只能自己找話了。
蕭風吟言簡意賅:“被雷劈來的。”
“哦?”藍宛婷感覺好奇:“你為什么那么想穿越回去?”
蕭風吟搖槳的手頓了一下,神色間有幾分凄然之色,接著便繼續搖槳,沉默不語。
他的反應,藍宛婷全都看在眼里,越發覺得蕭風吟是個有故事的人:“我是覺得,這里只有我們兩個是來自現代的人,所以,我們應該成為朋友才對,有些事情,總憋在心里,會把人憋壞的,當然,如果你覺得不方便說,那就算了。”
見蕭風吟依然沒有表態,藍宛婷嘆了口氣,以為他不會說了,可就在這時,蕭風吟卻突然抬起頭來:“我的事,在這里無法對外人說,大小姐如果愿意聽,那我就講你聽。”
藍宛婷欣喜道:“好啊,能夠得到你的信任,我感到很高興。”
蕭風吟放開船槳,執起小幾上的茶壺,給藍宛婷倒了一杯菊花茶,目光茫然的望向遠處那開的冰清玉潔的荷花:“我還有一件心事沒有完成。”
“什么心事啊?”
蕭風吟沉聲說:“我喜歡過一個女孩,我為了保護她,始終沒有向她表白,更不敢與她多做接觸,我知道她喜歡聽我吹笛子,我就努力練好笛曲,想著有朝一日,能夠吹著那首‘最浪漫的事’向她表白,可是,當我想要找她,給她吹那首曲子聽時,我卻沒有了機會。”
“那個女孩怎么了?”
蕭風吟無力的閉上眼睛,滿臉痛苦,聲音沙啞的說:“她死了……”
“什么?”藍宛婷心中一動,想不到蕭風吟還有這樣心酸的情史:“那你心愛的女人已經不在了,你為何還想回去?”
蕭風吟緩緩睜開眼睛:“即便她已經不在了,但我仍然愛她。我今生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向她表白,所以我最想做的事是,在她的墳前,把我練了許久的曲子,吹給她聽,以償夙愿。”
原來蕭風吟千方百計的想要穿越回去,就是為了給他心愛的女人吹奏一曲,如此凄美心酸的故事,聽的藍宛婷直想落淚,更為蕭風吟對愛人的執著而深深感動。
“別難過了,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
“你理解?”蕭風吟無法相信。
藍宛婷苦笑:“當然了,因為我和你一樣,都有過暗戀的經歷,也沒能成功表白,所以,很理解你的心情。不過,我暗戀的對象也愛好音樂,也喜歡吹笛子。”藍宛婷猜測道:“那個人該不會就是你吧?你叫什么名字?”
蕭風吟怔了一下:“我叫吳浩初。”
“不是你,他不叫這個名字。”藍宛婷不相信,天底下會有那么巧的事?
蕭風吟淡然一笑:“好了,別說我了,你又是怎么穿越的?”
藍宛婷是被神仙弄到這里來的,但是,她不能把實情講出來,只好輕描淡寫的說:“我原是地府中的小鬼,就在鬼節那天,我回家去看望父母,躺在床上睡覺的時候,就穿越了。說來咱倆也有緣,我穿越醒來后,遇到采花賊,還是你救了我呢,可是誰知道你這小子圖謀不軌,是想管我要翠靈石啊?”
提起這段往事,蕭風吟也笑了:“當時我就覺得你很奇怪,但是沒往多想,不過你也把我騙慘了,害得我大晚上的白跑一趟。”
藍宛婷將頭扭向一邊:“誰叫你當時那么粗魯的。”
蕭風吟吁了口氣:“算了,這頁咱們翻過去,我還是盡快幫你把生意做起來,在古代站穩腳跟后,我就回現代去了。”
此時,驕陽當空,曬的藍宛婷汗水涔涔,不時用手遮擋著炙熱的陽光。
蕭風吟見狀,將頭上的草帽摘了下來:“大小姐,這個給你戴吧。”
藍宛婷不好意思的推搪道:“不用,還是你戴吧,曬曬太陽正好補鈣。”
就在兩個人謙讓之時,草帽一個沒拿住,竟然掉進了水里。
望著草帽在水面上輕輕晃動,兩個人不由愣住了。
這時,因為草帽離藍宛婷比較近,她伸手將草帽從水中撈起:“這下草帽濕了,咱們誰都不用戴了。”
蕭風吟靈機一動:“沒關系,我有辦法。”他說著,從褲腿處撥下匕首,連著莖干,割下了兩片車輪般大小的荷花葉子,一個交給藍宛婷,另一個自己拿著。
那荷葉的莖干像手指一樣粗,上面布滿突起,有些扎手。蕭風吟在遞給藍宛婷的時候,特意在莖干的部位包上了手帕。
藍宛婷從沒想過,蕭風吟原來還是這樣一個細心體貼的人,原本對他的看法,一下子都被推翻了,看來以后要重新認識蕭風吟才行。
古代的雨傘就是在荷葉上得到的靈感,此時,兩個人手執荷葉,便如撐了兩把遮陽傘,把火熱的陽光阻擋在綠葉之外。
小船在湖心輕輕蕩漾,藍宛婷開始談論正事:“蕭風吟,據我觀察,這里沒有香皂,咱們先從小處做起,先做香皂你看如何?”
“做香皂能賺多少錢?”蕭風吟感覺這個太簡單了。
藍宛婷卻分析道:“市場上沒有這個東西,做好了前景廣闊,而且我們可以做成高中低檔,各種香味,功效的香皂,滿足不同人群的需求,單此一物,我們就會賺不少錢。不過,你若有其它好的東西,咱們也可以商量。”
蕭風吟沉吟片刻道:“這里交通太不方便,咱們造汽車可能太不現實,你說制造自行車怎么樣?”
不愧是男人,想的東西都跟女生不一樣,不過,既然他感興趣,應該可以做好,藍宛婷拍板道:“行啊,不過自行車不是一天兩天能造出來的,還是兩樣同時進行吧。”
“也好。”蕭風吟點頭,表示同意。
兩個人談好一切后,又聊了會兒天,這才劃船上岸。
日暮時分,藍宛婷獨自來到九曲回廊旁邊的假山后,用靈之心戒指召來一只小猴,并把裝有信件的口袋掛到了小猴的脖子上,小猴收到任務,飛快的攀樹離去。
時間如流水,七天很快就到了,今天晚上,藍宛婷就要離開溫泉山莊了,于是,她命人準備了豐盛的晚宴,請大家吃飯。
席間,白軒之問道:“大小姐,今天有什么喜事嗎?為何準備這么多菜?”
藍宛婷微微一笑:“沒什么喜事,就是心情好。對了軒之,山莊里的事以后全都由你做主。”
藍宛婷想了想又說:“還有,這么大的山莊就這么閑著有些浪費,我想把這里做為我們的產品研發基地,搞些新奇的東西讓魅影銷售,所以最近,我讓二公子開發新產品,讓綠兒做女孩子喜歡的布偶娃娃,你這個當家人,要多多配合,他們缺什么少什么,你就張羅點兒,如果生產缺人手,咱們就雇人。”
這個任務可怪重的,白軒之略微蹙眉:“可是,這資金從哪出?”
“沒有資金找魅影要,我已經跟他打好招呼了。”藍宛婷對魅影挺有信心:“他肯定會有辦法的。”
“事情全都交我們,那大小姐要干什么?”蕭風吟在旁邊沉聲開口。
藍宛婷早有準備,從容應對:“人家都說操心的女人容易老,既然有你們幫我做事,我還操那么多心干嗎?我就負責享受生活好了。”
用過晚飯,藍宛婷將她畫的一沓布偶花樣交給了綠兒,讓她以后帶人照著這個做。
一更天,她就把下人都打發走了,最后修書一封,留給白軒之。
等她交待好所有的事情之后,三更天,藍宛婷換上夜行衣,悄悄潛出溫泉山莊。
其實,藍宛婷不跟他們打招呼也是無奈之舉。她很清楚,如果跟大家說她要出皇宮,白軒之肯定會阻攔的,況且,她也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的行蹤,因為皇上現在在秘密通輯她,如果父親知道她的下落,那就是包庇罪。而現在自己這樣一走,誰都找不到她,即便皇上發現什么,他也沒有辦法治父親的罪。
而且人家都說,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池醉墨你不是要抓她嗎?她就跑到你的皇宮去,看你怎么抓到她?所以,藍宛婷這才選擇不辭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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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6章新奇的易容方法
出了溫泉山莊,藍宛婷來到山莊東邊的那片小樹林,只見錢管事已經備好車馬在此處等候,除了馬車以外,還有六名腰佩大刀的黑衣護衛,站在錢管事身后。
“大小姐,你這是要去哪?大公子他們知道嗎?”錢管事關切的問道。
藍宛婷坐進車里,輕描淡的說:“我給大公子留了信,去哪兒你就不用問了,以后,你就聽候大公子差遣,協助他把莊里的事情做好,過一段時間我就會回來了。”
“小的知道了。”
藍宛婷看了一眼車外的護衛,沉聲質問:“我不是讓你給我準備一輛馬車嗎?怎么還額外準備了這么多人?”
錢管事解釋道:“這年月山匪眾多,路上也不太平,大小姐一個人出門,怎么也得帶上幾個護衛才安全啊。”
可是這樣目標就大了,沒等走到京城,怕就被父親抓回去了,不過錢管事也是好意,自己若執意不帶上他們,白軒之知道了,恐怕也會不放心,四處尋找自己,藍宛婷只好道:“錢管事費心了,那就帶上吧。”
車子緩緩啟動,錢管事不忘對護衛們叮囑:“你們一路上都精神著點兒,千萬要保護好大小姐的安全。”
次日清晨,綠兒去叫藍宛婷起床的時候,在屋內桌子上發現了藍宛婷留給白軒之的信,綠兒飛快的跑到白軒之的房間,將信件交給了他。白軒之展開一看,大吃一驚。
原來藍宛婷留信說,她有要事要辦,辦完就會回來,并囑咐白軒之,讓他們好好研發新產品,不要找她,同時,要向赤血宮隱瞞她已經離開溫泉山莊的事實。
藍宛婷突然不辭而別,令白軒之等人措手不及,更想不通,能有什么大事,不能叫下人辦,非要她親自出馬?白軒之擔憂藍宛婷的安危,思來想去,還是派出一伙人,去尋找她的下落。
藍宛婷趕到易定城后,便不在趕路了,直接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傍晚時分,藍宛婷吃過晚飯,卸掉首飾,準備洗澡,就在這時,門外傳來禮貌的敲門聲。
藍宛婷回頭問道:“誰啊?”
“是我。”那聲音,低沉暗啞,藍宛婷一陣興奮,急忙跑去開門。
剛剛將門打開,男子便躬身施禮:“對不起,莫東得到大小姐的消息就往這趕,可是還是來晚了。”
“沒關系,只晚了半天而已,趕快進屋吧。”藍宛婷閃到一旁,將他讓進來,探頭向門外望了望,只見走廊中沒有其它異常,這才放心的將門關好,回身見莫東風塵仆仆的樣子有些憔悴,便親自給莫東倒了一杯茶:“長途跋涉一定很累吧,快坐,喝點茶潤潤嗓子。”
“多謝大小姐。”盡管藍宛婷的平易近人讓莫東有些不太適應,但他還是接過茶水,一口氣把茶水喝光了,然后說道:“大小姐,我們現在開始吧?”
藍宛婷驚訝:“你多歇一會兒吧,干嘛這么急?”
“我是跟宮主撒謊出來的,時間緊迫,還得快些趕回去,請大小姐體諒。”莫東低下頭,一臉謙遜。
見他言而有信,突然萬難來幫自己,藍宛婷一臉感激:“那好,我們現在開始。”
莫東立即從懷中摸出一個牛皮的,如錢包一樣的囊袋,抬頭看著她。
可是,藍宛婷雖然說的輕松,說完之后,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見莫東看她,她未免有些難為情,猶豫道:“那個,非要扎后背嗎?”
莫東也有些局促,卻無奈道:“大小姐,你若想易容不被發現,這是最好的辦法,但是這個辦法別人不會,只能由我親自執行,不過男女授受不親,如果大小姐有心理障礙,那用藥水易容也行。”
“不用藥水,還是用這個方法吧。”藍宛婷暗暗鄙視自己:在現代出去游泳,有好多人不也就穿個…式嗎?更何況還用不著那個程度,自己又怕什么呢?雖然如此暗示自己,但藍宛婷還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寬衣解帶,心中免不了緊張,害羞的背轉過身,紅著臉解開衣帶,將衣衫褪至腰際。
如此,藍宛婷的美背在莫東面前一覽無遺。她的背部就像一塊質感溫潤的美玉,瑩白光潔,細膩平滑。莫東掃了一眼,立即將目光移開,打開牛皮囊袋,只見里面皆是大大小小的銀針,莫東拿出一根一寸多長的細銀針,輕聲對藍宛婷說:“大小姐,可能會有點疼。”
“我知道。”藍宛婷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等待莫東施針。
莫東伸手,在藍宛婷肩胛骨的位置上按揉,尋找著穴位,當尋到穴位之后,他將針橫著扎進藍宛婷的皮膚里。
“嘶……”藍宛婷很怕疼,身子一顫,雙手緊握著拳。
“大小姐你忍一下,很快就好了。”莫東輕聲安慰。
藍宛婷害怕前功盡棄,只好咬牙忍著。
莫東將針扎進了藍宛婷的皮膚,但并沒有完全扎進去,還是留出一部分露在外面,以備以后不需要易容時,可以輕松撥出。
做完這一切后,莫東將藍宛婷的衣服拉回到她的肩膀:“大小姐,我做好了,你現在可以照鏡子了。”說著將鏡子遞了上來。
藍宛婷坐直身子,緊張的心跳加速,她匆匆整理好衣服,迫不及待的接過鏡子。
一見鏡中之人,藍宛婷完全愣住了,接著便欣喜不已。原來,鏡子里的她已經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雖然她的皮膚依舊白皙,但五官卻變了樣子,就連臉頰也變的比原來肉乎多了。雖說沒有了原來的秀氣,也比原來丑多了,不過還算看的過眼,不是那種丑的招人煩的模樣。
藍宛婷摸著自己的臉,不時的揉一揉,捏一捏,一點都看不出來是易過容的,藍宛婷覺這疼挨的太值了,很快把后背上的疼痛拋到九宵云外,激動不已:“莫東,你不愧是易容高手啊你這方法可比什么人皮面具易容藥水強的太多了,效果真是太棒了”
見藍宛婷如此滿意,莫東一臉欣慰:“大小姐過講了。”
藍宛婷有些擔憂:“不過,我的臉又酸又麻,不太舒服,這有沒有什么副作用,以后不會恢復不過來吧?”
莫東溫和的說:“大小姐剛剛易容,感覺不舒服很正常,放心,沒有任何副作用。”
藍宛婷聽后放心了,卻覺得背后扎針的地方有些疼,不自覺的伸手去摸。
“大小姐不要亂動。”
見他制止自己,藍宛婷莫名問道:“怎么了?”
莫東耐心解釋:“是這樣的,背上的針不能亂動,因為只要撥掉便會立即恢復原來的容貌。”接著叮囑:“所以大小姐以后要格外小心,不能被別人發現你的秘密,更不能讓別人誤撥掉你身上的銀針。”
“嗯,謝謝提醒,以后我會小心的,對了,還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嗎?”
莫東合起自己的牛皮囊袋:“銀針本身上已經涂過藥了,不會引起炎癥,但為保安全,七天之內不能洗澡,以后即便洗澡也要注意,別把銀針弄掉了,其它沒什么要注意的地方了。”
藍宛婷發自內心的感激道:“莫東,這次太謝謝你了。”
“大小姐不用客氣。”莫東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是一個人出來的嗎?怎么沒看到大公子和二公子?”
“我要外出辦事,沒帶他們。”藍宛婷不忘囑咐:“對了,今天的事可是機密,你千萬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莫東搞不懂藍宛婷又想干什么,但最近發現藍宛婷和以前大不相同,心里也升起幾分敬意,便道:“大小姐放心吧,今天的事,我一個字都不會向外人透露的。”
“還我有易容后的樣子,你也不能跟別人說,即便是我爹找我,你也不能說。”
莫東淡然一笑:“大小姐你多慮了,你想啊,如果讓宮主知道我暗中助你易容,躲避他的尋找,他還不得把我的皮給扒了?所以,我怎么會說呢?”
藍宛婷笑了:“你說的也是。”
“我還要趕回去,就先走了,江湖危險,大小姐多多保重。”莫東沖藍宛婷一抱拳,轉身就走。
“慢著。”藍宛婷喊住了他,從袖中掏出一百兩銀票,塞到莫東手里:“這次你可幫了我大忙,我身上帶的錢不多,一點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見藍宛婷用錢來酬謝他,莫東當即推辭:“大小姐,我幫你是為了還二公子的人情,不是為了你的銀子。”
“這我知道,我就是想感謝你。”雖然藍宛婷心誠,可莫東卻執意不收:“大小姐你的心意我心領了,銀子我不要,你留著路上用吧我先走了,保重。”莫東說罷,轉身離開了客棧。
藍宛婷站在原地心中感慨,看樣子,莫東不貪財,人品還是不錯的。
藍宛婷易容成另外一個人的樣子,誰都認不出她來了,這才給護衛們留了一封信,讓他們回去復命。
安心甩掉尾巴的藍宛婷,戴上了可以吸掉身上香氣的香囊,搖大擺的離開了易定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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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7章降服妖孽男
藍宛婷知道,想要進宮并非易事,但她聽說,皇上如今坐穩了皇位,正派人在民間征選秀女。
琥珀國對秀女和宮女的征選并沒有分開,所以,選入宮中的,會被皇上和太后挑選出家勢,品德,相貌優秀的女子,做為妃嬪或指配給宗室王公大臣的子弟,其余落選的全部做為低等宮女,分派到各處供內廷役使。
征選秀女有一套嚴格的規矩,參選女子必須是良家子,即非醫、非巫、非商賈和百工家的女子才可以入選秀女。對此,藍宛婷郁悶了,皇宮不會要來歷不明的人,但是她又不能以赤血宮大小姐的身份應選秀女,那只能用別人的名額冒名頂替了,可是,上哪找一個可以讓她頂替的女子呢?
這時,藍宛婷又聽說,朝廷選秀的事各地辦的都已經接近尾聲了,唯獨茲月城的地方官調動,耽誤了選秀進度,現在正在才剛遴選,于是藍宛婷決定,火速趕付茲月城尋找機會。
因為易容后的樣子比較普通,少了別人的關注,藍宛婷走到哪里都感覺比較自在。這一日,她路過一片樹林,一陣微風吹來,耳畔傳來一陣不同尋常的聲音。
藍宛婷側頭仔細聆聽,只覺那聲音好像是從旁邊樹叢后傳過來的,藍宛婷尋著聲音,好奇的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扒開樹叢,只見樹叢后的空地上站著兩名男子。
其中一男子身穿一襲妖艷紅衣,領口袖邊繡著黑色奇異花紋。他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五官更是精美絕倫到了妖孽的程度。
另外一個男子身穿寶藍色錦緞長袍,頭戴玉冠,眉目疏朗,一身正氣,此刻,正被紅衣男子掐著脖子。他面色痛苦,沒有絲毫還手之力,但那艱毅的眼神卻沒有半點懼怕之色。
紅衣男子逼視著他,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塊兩頭尖尖,紫色透明的菱形水晶,湊近邪笑道:“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幫不幫我?”
看藍衣男子的樣子,手都無法抬起來,似乎被人下了藥,雖然他無法動彈,但口氣卻十分強硬:“你別做夢了,我是不會幫你的”
“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就成全你”紅衣男子冷起臉來,傲然道:“不要以為你不同意我就沒辦法對付你,只要我把此物扎入你的身體,從此你就是我的奴隸了,以后我讓你干什么,你就會干什么,你信不信?”
藍衣男子對他怒目而視,恨的咬緊鋼牙,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可惡。”
紅衣男子薄唇微挑,冷笑著,猛的將手中的紫色水晶扎進了對方胸膛,雖然只扎進一半,但卻痛的藍衣男子蹙緊眉頭,大聲喝道:“你殺了我吧,我死也不會給你做事”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紅衣男子打算再一用力,把整塊水晶都扎入對方體內,這樣他就大功告成了,可這時,他的目光突然往后掃去,與此同時,他猛的一甩手,一道白光電光火石般向藍宛婷的面門射來。
面對突如其來的意外狀況,藍宛婷嚇的大吃一驚,本能的向旁邊閃去,那暗器“嗖”的一聲,險險的在藍宛婷的耳旁劃過,驚的她冒出一身冷汗。
“什么人在那里?給我滾出來”紅衣男子一聲冷喝,帶著十足的霸氣,聽的得藍宛婷一陣緊張。
這個人雖然長的陰柔俊美,但他的氣質實在是太妖孽了,藍宛婷瞅一眼都覺得瘆的慌,感覺不是善茬,但此刻,既然被人家發現了,她也別無選擇,只好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從樹叢中走了出來。
“你是什么人?”沒想到出來的是個女子,紅衣男子大聲喝斥。
既然出來了,害怕也是沒有用的,藍宛婷不悅的瞪著他:“這話我還想問你呢,你是什么人,為何逼迫人家?”
一個女孩子面對此景不是應該忐忑害怕的嗎?她怎么敢如此理直氣壯的質問自己?紅衣男子好奇的打量著藍宛婷,見她根本不會武功,不由譏笑:“小丫頭,你覺得你有本事管這事嗎?”
藍衣男子害怕紅衣男子傷害藍宛婷,竭盡全力的叫道:“姑娘,你快離開這里,否則他會要了你的命”
看到藍衣男子被紅衣男子掐的面色鐵青,即便那么痛苦,還啞著嗓子,努力催自己逃命,藍宛婷正義感爆棚,沖紅衣男子大喝:“今天這事我管定了,你快把他放開,否則我要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藍衣男子不想連累無辜,急的滿頭大汗,還想開口勸說,卻被紅衣男子掐的根本說不出話來。
此刻的紅衣男子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臉蔑視的嘲諷道:“就你,我沒聽錯吧”說罷冷下臉來:“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你可知擋我者,死”
藍宛婷不屑道:“是嗎?那你可知擋我的下場如何?”
紅衣男子挑眉:“如何?”
藍宛婷笑的明媚:“你會生不如死”
聞聽此言,紅衣男子被激怒了:“你連武功都不會,你拿什么讓我生不如死?要我看今天生不如死的人是你”
藍宛婷不聽他嚇唬,巧笑嫣然:“我雖然不會武功,但對付你還是綽綽有余的,你大話別說太早,小心一會兒哭都找不著調”
如此膽大囂張的女孩子,紅衣男子還是頭一次見,而藍宛婷的話,更險些將他的鼻子氣歪,因為,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紅衣男子松開了掐在藍衣男子脖子上的手,惱道:“哼,我倒要看看你這丫頭怎么打得敗我”說罷,撥出了自己的佩劍,一揚下頜:“你也把兵器亮出來吧。”
藍宛婷哪有什么兵器?只好裝模做樣,不緊不慢的從懷中掏出白色絲帕。
見藍宛婷吹噓了半天,亮出的所謂的兵器,居然只是一塊小小的手帕,旁邊的藍衣男子扯著嗓子大喊:“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不是他的對手,你快走吧。”
“這位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藍宛婷倒是信心十足,就是不走,見勸不動她,藍衣男子只能無奈的閉上眼睛,他不忍心看到一個鮮活的生命在自己面前隕落。
此時,紅衣男子見藍宛婷連個像樣的兵器都沒有,登時有種被耍了的感覺,于是,不再和她耽誤時間,揮劍向藍宛婷的咽喉刺來。
藍宛婷嚇了一跳,趕緊將手帕往空中一揮,大喝道:“野狼,給我上”
話音未落,樹林中猛的躥出五匹灰色野狼,攔住了紅衣男子的去路,還沒等他搞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五匹野狼目光兇狠,張開鋒利爪牙,向他撲去。來不及思考更多,紅衣男子握劍向五匹野狼揮去。
野狼們行動相當敏捷,紛紛跳到旁邊,接著從四面八方包抄過來,一齊向他襲來。
紅衣男子縱身躍起躲開,回手一劍刺死了其中一匹野狼,見同伴死了,另外幾匹野狼不管不顧的瘋狂向他進攻,而且野狼很有智慧,其戰術安排的嚴謹,有的在前佯攻,有的在后偷襲,他們的組織性,紀律性,還有耐性都非常高,就算紅衣男子武功不錯,也不得不小心應付,因為一個不留神,就有可能被野狼咬傷。
與野狼搏斗途中,紅衣男子見藍宛婷在旁邊看熱鬧,不由恨道:“你這妖女,在哪弄的野狼?”
藍宛婷笑了:“它們可都是我的手下,你連我的手下都打不過,還想對付我嗎?”
紅衣男子被刺激到了,大喝道:“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一股沖勁支使著他手上發力:“刷刷”幾劍,將猛撲過來的野狼一個個全部刺死,接著猛的回頭,藍宛婷只覺那眼光如刀,似要將她千刀萬剮。
藍宛婷打了個寒戰,見紅衣男子揮劍向她刺來,藍宛婷來不及思考更多,舉手向下一揮:“馬蜂……包圍……”
成千上萬只馬蜂,鋪天蓋地般涌向紅衣男子,眨眼間,紅衣男子的身影,便消失在巨大的黑色蜂團里。
“你服不服?服了我就放了你。”藍宛婷在旁邊大喊。
“不服”隨著紅衣男子的一聲大喝,他用內力將蜂團彈開,藍宛婷見狀加緊念咒,她手上的靈之心戒指,閃動著柔柔的流光,蜂群聚攏回來,復又將紅衣男子圍住。
見他要突圍而出,比四位公子更難對付,藍宛婷叫道:“既然不服,那你是自討苦吃,馬蜂們,給我蟄”
這下紅衣男子可吃盡了苦頭,馬蜂群起而攻之,數量太多,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也打不過來,登時被蟄的頭暈目眩,痛苦不已。
藍宛婷知道,馬蜂會把人蟄死的,所以,讓他吃點苦頭,片刻后就不讓馬蜂蟄了。
“怎么樣,被蟄的感覺不好受吧?如果你答應放了那位公子,我就放了你。”藍宛婷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這些馬蜂就像空氣,如影隨行,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此刻,紅衣男子裸露在外的皮膚都被馬蜂蟄的又紅又腫,火辣辣的疼痛讓他難以忍受,沒有辦法,好漢不吃眼前虧,只好不甘的叫道:“算你狠,我答應你,不過你先把這馬蜂給我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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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8章什么都難不倒她
“你可要說話算話,否則,后果你應該知道”藍宛婷警告完,便驅散了馬蜂。
再見紅衣男子,藍宛婷差點沒認出來,只見他的臉像起了麻疹一般,滿是紅色的包,而且此刻已經浮腫,與剛才判若兩人。
藍宛婷本想奚落他幾句,后來一想還是算了,做人要厚道,人家已經是手下敗將了,沒必要再進行挖苦了,于是一指旁邊的藍衣男子:“你給他下了什么藥,他怎么動不了?”
紅衣男子平生第一次栽到了女人手里,此刻,望著藍宛婷恨的牙根癢癢,可是,經過剛才的事,他也不得不對藍宛婷令眼相看,他沒有回答藍宛婷的問題,只是不忿的叫道:“你是人是妖,還是女巫?”
藍宛婷微笑,一臉無害的說:“你別瞎想,我當然是人了,那些不過是我平時訓養的動物罷了。”
“哼,遇上你,算我倒霉”紅衣男子不甘的看了藍衣男子一眼,終于決定放手,轉身向后走去。
“哎你別走,你還沒告訴我,你給這位大哥到底下的是什么藥?”藍宛婷沖他的背影大喊。
“半個時辰之后,藥效就會過了。”紅衣男子停住腳步:“不過丫頭,我記住你了,這筆帳我會向你討回來的”說罷縱身離去,三縱兩縱消失在樹林之中。
此情此景,藍衣男子在旁邊都看傻了,直到紅衣男子走了,他的嘴巴半天仍沒合攏。
“大哥,你感覺怎么樣?你沒事吧?”藍宛婷走過來,關切的問。
“快,快幫我把這個紫色水晶撥出來。”藍衣男子感覺到胸前的紫色水晶,似乎自動在往他的肉里鉆,登時清醒過來,大聲提醒。
“哦”藍宛婷應了一聲,只見紫色水晶已經進入男子體內一半了,急忙伸手去撥,可是一只手撥不動,只好兩只手一起撥。
那紫色水晶很邪門,似乎不愿意出來,藍宛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它給撥了出來,與此同時,男子再也撐不下去了,身子一軟,坐到了地上。
“你堅持一下,我幫你包扎。”雖然傷口不算大,但男子胸口仍然血如泉涌,藍宛婷手腳麻利的從自己的包裹里拿出隨身攜帶的止血藥和紗布,細心的幫他包扎。
男子忍著巨痛,閉著眼睛緩了半天,直到藍宛婷幫他包扎好了傷口,他這才睜開眼睛想要道謝。
可當他睜開眼睛之時,藍宛婷已經不在他身邊了。
此刻,藍宛婷趕到那五匹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野狼身邊,挨個摸著它們的頸動脈,可不幸的是,紅衣男子下手太狠,五匹野狼全部死了,一個都沒有活下來。
藍宛婷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扔掉紗布和藥,抱著其中一匹野狼,望著滿地被紅衣男子內力所震傷的馬蜂,默默的流下淚來。
她原以為野狼行動矯捷,兇猛無比,足以治服紅衣男子,可是她太低估了紅衣男子的能力,犧牲掉了野狼和馬蜂們的生命,這是她的過失,她非常自責。
男子望著藍宛婷的背影,通過她周身散發出的悲傷氣場和不停顫抖的雙肩,知道她在哭,男子的內心也不好受,十分歉意的道:“姑娘,對不起……”
他一說話,藍宛婷更難過了,抱緊野狼哽咽道:“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們,對不起……”
男子知道,藍宛婷是為了救他才這么做的,如今看藍宛婷如此悲傷,心中越發愧疚:“姑娘,你別難過了,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對不起它們的人是我。”
藍宛婷的淚水,打死了野狼頭上的毛,看著緊閉雙眼的野狼,藍宛婷垂泣道:“我以后,再也不會隨便召喚你們了,再也不會了……”
見藍宛婷那個樣子,男子很痛心,可是又不知道該怎么勸她,只覺得欠她的更多了。
藍宛婷坐在地上,盡情的釋放悲傷情緒,男子只是默默的看著她,一言不發。
半個時辰以后,藍宛婷哭夠了,記得紅衣男子說半個時辰以后,男子體內的藥性便會退去,于是抹掉眼淚,放開野狼,走到男子身邊:“你現在感覺怎么樣了?”
男子被太陽曬了半天,嘴唇都已經干裂,他略微抬手:“我……想喝水……”
見他能動了,藍宛婷放下心來,摘下隨身攜帶的水袋遞到他的嘴邊,男子忍著胸口上的疼痛,伸手接過:“我自己來。”
“你慢慢喝,一會兒體力就會回來了。”藍宛婷說著,伸手去摘他身上的刀。
男子莫名其妙的問:“你要干什么?”
“借我用一下。”藍宛婷拿刀往土中扎,最后找了一處土質松軟的地方,挖了起來,她要挖個坑給野狼和馬蜂的尸體埋起來。
“我幫你。”男子看明白了藍宛婷的意圖,說著便要起來。
藍宛婷回頭阻撓:“不用你,你好好休息,一會兒我們還要離開這里呢,如果你走不出去,我可背不動你”
藍宛婷用力將刀扎進地上,然后剜土。男子暗暗嘆息,自己的寶刀,這會兒居然當鐵锨使用了,不過他并不在乎,人家救了自己一命,用下寶刀算什么呢?
天氣炎熱,加上藍宛婷從來沒干過什么體力活,摳了不到一米就摳不動了。就在她拄刀喘息的功夫,刀柄突然被一只大手握住,藍宛婷驚訝的回頭,只見男子已然站在她的身后:“還是我來吧。”
“不行,你身上有傷,不用你。”藍宛婷往下扒他的手。
結果,男子力氣大,反倒輕而易舉的把她的手給扒掉了:“這些生靈是為我而死的,我理當好好埋葬他們。”
“可是……”
“別可是了,我體內的藥力已經失效,胸口這點小傷不算什么。”男子說罷,大力將刀插入土中,連插數刀,將土插松后,再用手將土都刨出來。
兩個人齊心協力,很快,便挖好了一個大坑,這時,藍宛婷見男子包扎傷口的紗布上,滲出了血,便勸道:“你歇一會兒吧,接下來的我來弄。”
“沒事。”男子毫不在乎,與藍宛婷一起,將地上的馬蜂收集起來,放入坑里,并把死了的野狼,一只只的抱到坑邊,由男子往里擺放。
就在藍宛婷回頭去抱最后一只野狼的時候,卻意外發現,不知何時,那只野狼的身邊多了一只“小狗”
那只“小狗”的皮毛是灰黑色的,豎著兩只小耳朵,毛絨絨的很可愛。這時,“小狗”湊到野狼身邊,用頭拱著野狼的臉,嘴里發出奇怪的叫聲,似在喚野狼起來。
見此情景,藍宛婷恍然大悟,地上倒著的是只母狼,那么這個小家伙就應該是母狼的孩子了。
小狼看著很小,也不知道有沒有斷奶?小狼成了孤兒,這都怨自己,藍宛婷觸景生情,悲從中來。
男子感覺到藍宛婷不太對勁,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那只小狼,男子的心情也異常沉重,他知道藍宛婷無法面對,于是主動上前,把那匹母狼抱了回來,放入坑中。
小狼膽子小,見男子走過去,便嚇的跑開了,可是見母親被人家抱走,它又勇敢的跑了回來,咬住男子的袍角不放,被男子拖了一米多遠。
見小狼可憐,藍宛婷趕緊將小狼抱到旁邊,對男子說:“快把它們埋了吧。”
男子麻利的將動物掩埋掉,藍宛婷抱著小狼,采來野花插在墳頭。
小狼還不太懂事,但卻知道找媽媽,它從藍宛婷的懷中跳出,在墳邊嗅了嗅,用稚嫩的小爪子扒著土包。
藍宛婷急忙將小狼抱了回來,問男子道:“你感覺怎么樣,能走嗎?”
“我沒事。”
“那我們走吧。”藍宛婷抱著小狼,走在前邊,任憑小狼在懷中掙扎吼叫,就是不放開它。
男子跟了上來,看著那可憐的小狼問道:“姑娘,這只小狼你打算怎么處理?”
藍宛婷認真的說:“是我的緣故讓它成了孤兒,它還太小,無法覓食生存,我要替母狼將它養大。”
兩個人走出樹林,在天黑前來到一座小鎮,隨便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
藍宛婷抱了一只小狼崽,但因為沒有長大,大家誰也沒注意,還以為是只狗崽呢。
為了感激藍宛婷的救命之恩,男子叫客棧做了豐盛的菜肴,請藍宛婷吃飯。
一進包廂,藍宛婷訝道:“就我們兩個吃飯,干嘛點這么多菜?太浪費了。”
男子客氣道:“姑娘今天救了我,還犧牲了你那么多的動物,我無以為報,就想請姑娘吃頓飯,希望姑娘不要嫌棄。”
“你太客氣了。”藍宛婷不好拂了他的心意,把小狼放到旁邊的椅子上,只好坐了下來。
男子拿了個空盤子,夾了些肉菜放到小狼跟前,沒想到,小狼還真吃了,看來小狼已經斷奶,這樣就好養活了。
接著,男子坐到藍宛婷對面,自我介紹道:“我叫衛驚云,家住京城,一介武夫,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我……你叫我宛兒吧。”藍宛婷沒有告訴他全名。
“今天若不是姑娘幫忙,我恐怕就被那個人給控制了。”
藍宛婷好奇道:“那個人是誰啊?他為何要控制你?”
“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總之他很卑鄙,是個十惡不赦之人。”衛驚云并沒有跟藍宛婷道明,那個人為什么要控制他。
既然他不愿意說,藍宛婷也就不問了,轉言道:“那你這是準備回京城?”
見衛驚云點頭,藍宛婷略一沉思道:“衛大哥,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姑娘請講。”
藍宛婷抱過小狼崽:“我還有事要做,不方便帶著小灰。”
“小灰?”
“嗯,我給它起的名字。”藍宛婷繼續說道:“我想拜托你先替我照顧小灰,過些日子,等我把事情辦妥了,我就去京城找你,再把小灰拿回來,你看如何?”
衛驚云想也不想,一口應承下來:“沒問題,小灰就交給我吧,我會把它照顧好。”
藍宛婷笑了:“謝謝衛大哥。”
“它的母親為我死了,我照顧它也是應該的。”衛驚云摸了摸小灰的頭,臉上的神情是慈愛的。
見衛驚云也是有愛心之人,藍宛婷也就放心了。
這時,衛驚云問出了心中疑惑:“宛兒姑娘,那些野狼和馬蜂怎么會聽你的話?你會法術嗎?”
就知道他會問,藍宛婷解釋道:“我不會法術,但這些野狼和馬蜂都是我師父養的,他教過我遇到危險時召喚它們的方法,今天正好用上了。”
“那你師父是?”
藍宛婷搪塞道:“我師父是世外高人,他不讓我跟外人提起他。”
對于藍宛婷的話,衛驚云雖然半信半疑,但也不好深究。
轉過天來,藍宛婷急著去茲月城選秀,而衛驚云也急著趕回京城,于是,藍宛婷把小灰交給了衛驚云,兩個人就此別過,各奔東西。
藍宛婷一路急趕,路上還算順利,這一日,終于趕到了茲月城,可是一打聽,她這才得知自己還是晚來了一步,原來茲月城的選秀昨天就已經完成了。
得知這個消息,藍宛婷有些失落,不過,她不是那么容易就放棄的人,既然選秀參與不了,她還會想其它辦法為自己爭取機會的。
聽說明日便有專人用騾車送秀女們進京,藍宛婷暗暗打定主意,她要跟著秀女們一起進京,她相信,這一路上,她總能為自己找到機會。
花鳥使護送秀女出城,那場面還是挺壯觀的,老百姓沿街看著熱鬧,因為這一排排年輕美貌的女子中,說不定就一個能夠飛上枝頭做鳳凰,就是不知哪家的女兒會那么幸運?
藍宛婷站在人群中觀望著,秀女們身穿粉色羅裙,頭戴白色紗圍,走起路來裊裊婷婷,雖然隔著白紗,仍能看出個個如花似玉,都是千挑萬選的美人。
出城之后,秀女們坐上螺車,有專人負責護送。
藍宛婷則買了一匹馬,遠遠的在騾車后面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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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9章誰占誰便宜?
翻過前邊的一座山,就是琉青城,臨近中午,藍宛婷估計著秀女們可能也快要休息吃飯了,于是她把馬拴在路邊,打算吃一口隨身攜帶的干糧充饑。
就在這時,只聽身后傳來陰冷的聲音:“妖女,我可找到你了。”
藍宛婷心頭一跳,猛的回頭,還沒等看來人容貌,脖子便直接被對方掐住了。
“怎么是你?”藍宛婷定睛一看,驚的汗毛直豎,暗叫倒霉原來,此人正是前些日子的手下敗將,紅衣妖孽男。
紅衣男子冷笑著,眼中射出寒光:“我說過,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他說著手上用力,掐的藍宛婷直翻白眼。
“你……你難道忘了上次的教訓了嗎?你不怕馬蜂蟄你?”藍宛婷抓著男子的手,希望能把他的手給掰開,可是,對方力氣太大了,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濟于事。
“我怕就不會來找你了。”紅衣男子一臉囂張,突然回手,從后背的竹筒里抽出像魚網一樣的東西向空中一拋,那張大網直接將他們兩個罩在其中。
就在藍宛婷不知所措的時候,紅衣男子運用內力,周身釋放出強大氣流,竟將整張網給鼓了起來。
那是一張白色的大網,網孔細密,將他們兩個罩在其中,馬蜂根本鉆不進來。
紅衣男子得意的看著她:“怎樣?你還有什么招數?”
藍宛婷不是沒有辦法,可是,她不想輕易召喚動物了,她害怕動物們遭到傷害。見藍宛婷不說話,紅衣男子以為她怕了,突然“哈哈”大笑:“妖女,我看你還有什么本事逃脫?”他說著手下開始用力,掐的藍宛婷血脈賁張,直欲昏厥。
看樣子此人是有備而來,自己怎么辦?難道就讓他活活掐死?藍宛婷不甘心,怒瞪著紅衣男子那妖嬈邪魅的俊顏,一時也想不好召喚什么來對付他。
就在這時,紅衣男子的神情突然變了,變的越來越扭曲,接著開始額頭冒汗,還沒等藍宛婷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竟然十分痛苦的捂住胸口。
周遭的大網缺少了內力的加持,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松松垮垮的落到了他們的身上。與此同時,紅衣子男痛感加劇,慢慢松開了掐著藍宛婷脖子的手,全力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最后“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不醒人世。
藍宛婷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呆了,半晌她才緩過神來,用腳踢了踢他:“哎,你怎么了?”
見紅衣男子不動,藍宛婷松了口氣,看樣子他是有什么老毛病復發了,真是謝天謝地,總算逃過一劫。
藍宛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從罩在身上的絲網中鉆了出來。此刻再看男子,面色鐵青,死魚般躺在那里一動不動。
他有什么病啊,發病這么快?此刻昏迷了,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吧?藍宛婷站在原地看了半晌,還是壯著膽子走上前來,伸手來探他的鼻息。
不探不要緊,一探嚇一跳,想不到,他居然沒氣了。藍宛婷趕緊把手縮回,心頭狂跳,死了?不會吧,剛才還生龍活虎,怎么會這么快就死了?
藍宛婷極力讓自己鎮定,伸手又去摸摸他的頸動脈,可是頸動脈也摸不到了,藍宛婷慌亂的趴到他的胸口,好在,心臟還有一點微弱的跳動,看樣子,他還沒死透呢,如果現在搶救,或許還有生的可能。
不過藍宛婷轉念又一想,這個家伙不是好人,剛才還要害自己呢,自己救他做什么?而且他那么壞,可別自己救了他的命,他反過來再殺了自己,那不是自討苦吃嗎?想到這兒,藍宛婷毅然起身,大步向前走去。
可是,她剛往前走了數步后突然站住,回頭望著地上的紅衣男子,又猶豫起來,自己難道就見死不救了嗎?這可不是她的作風啊,她生前就是因為救人才死的。
但救了紅衣男子可是要冒風險的,保不齊他會恩將仇報,自己究竟該怎么才好呢?藍宛婷頓時陷入兩難境地。
見紅衣男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再不救,怕就無法救回來了,藍宛婷受本性驅使,再不遲疑,沖過去,解開男子腰帶,將他的手給綁住了,接著將男子平臥,解開衣領,用仰頭抬頜法使他的氣道開放,開始為其做心臟按壓。
藍宛婷平穩,有規則的不斷按壓著,可是紅衣男子并沒有什么反應。看來光心臟按壓是不管用的,還得配合人工呼吸才行。
雖然心里有點障礙,但救人要緊,藍宛婷只能選擇犧牲了,于是掏出手帕,覆在男子嘴上,同時捏住他的鼻子,深吸一口氣,將氣息吹入他的口中,直到他的胸腔隆起,這才放開口鼻。
人工呼吸與胸臟按壓反復進行,雖然紅衣男子沒有蘇醒跡像,但藍宛婷仍然全力搶救,也不知過了多久,藍宛婷累的氣喘噓噓,見如此努力男子還沒有醒,藍宛婷有些氣餒了,她暗暗跟自己說,再做一次,如果他還不醒,那就是他的命,自己就此離開也問心無愧了。想到這里,藍宛婷最后猛吸一口氣,閉上眼睛,俯身下去……
吹完最后一口氣,藍宛婷虛弱無力的睜開眼睛,卻對上一雙驚恐無比的眼睛。
藍宛婷心頭一跳,猛的坐直身子,雖然窘迫,但更多的是欣喜,畢竟沒有白費力氣:“你醒了?”
可是,藍宛婷等來的不是感激,而是紅衣男子不講情面的鄙夷:“妖女,你真是不知廉恥。”
藍宛婷如被當頭棒喝,又羞又惱,怒發沖冠,突然站直身子,狠狠的踢了他一腳:“混蛋我怎么不知廉恥了?要不是我用人工呼吸救了你,你早就見閻王了還有,別說我占你便宜,怎么著都是你占便宜,你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擺臉色?哼,我真是多余救你”
一語點醒夢中人,紅衣男子這才想起,剛才自己發病倒地的事,還有一睜開眼,藍宛婷小臉憋的通紅,用力吹氣的樣子。
其實,這丫頭完全可以不管自己,獨自逃跑,不過她沒有,難道自己真的誤會她了,她是在救自己?紅衣男子聚精會神的盯著藍宛婷,蹙起眉頭:“你救我,難道就不怕我殺你?”
藍宛婷一臉狡黠:“我估計你現在已經沒有那個能力了。”
紅衣男子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居然被腰帶綁住了,看來對方未雨綢繆,早就有所防備啊,真是個狡滑的丫頭。
藍宛婷走到樹旁,解開了馬兒的韁繩,踏著馬鞍爬上馬背,回首道:“前些日子我雖然壞了你的事,但今天也算救了你一命,咱們兩個之間也算一筆勾銷了吧?希望你以后好自為之,不要再做壞事了,也不要再來糾纏我,希望我們永不相見,拜拜了”
藍宛婷駕馬絕塵而去,畢竟在此耽誤了這么久的時間,前邊護送秀女的騾車恐怕也走出挺遠了吧,再不追,恐怕就不趕趟了。
望著藍宛婷消失在視野里,紅衣男子突然冷笑道:“哼,永不相見?這可由不得你。”他一抖手,手腕上的腰帶便脫落了,接著從袖中摸出藥來,自行含服,又恢復了一陣體力,這才離開原地。
藍宛婷駕馬,一路狂奔,跑著跑著,前邊出現了岔路,不知道護送秀女的車到底奔哪條路走了,藍宛婷這下發了愁,遲疑片刻后,藍宛婷憑著感覺向右邊的岔路走去,可是跑了沒多久,她發現地勢越來越高,盡頭竟然是一座深不見底的懸崖峭壁,藍宛婷及時勒住馬匹,看來走錯路了,應該走左邊那條路才對。
藍宛婷駕馬按原路跑回,剛剛跑到岔路口,忽見一女子從左側那條路忽忽忙忙的跑了過來。見該女子穿的是秀女穿的那種粉色衣裙,藍宛婷心中一動,打馬上前,將她攔住:“你是秀女吧,慌慌張張的想上哪去?”
那個女孩邊跑邊回頭觀望,害怕后面有人追她,卻想不到前邊居然也會有人攔截。不過一看是個女子,她心神稍定,哀求道:“這位姑娘,我好不容易從花鳥使手中跑出來的,請你把路讓開,給我一條生路吧”
聽她如此一說,藍宛婷只覺機會來了:“這么說,你不想做秀女,不想進宮了?”
“是的。”女孩神色黯然:“我和我表哥青梅竹馬,從小在一起長大,我發過發誓,非他不嫁,但如今選做秀女,一進那高高的宮墻,命運就不是自己的了,何時能出來,能不能出來都未可知。我不貪圖榮華富貴,只想擁有平淡的幸福,我和表哥已經約好在通州客棧相會私奔,求姑娘成全我吧。”
她的這翻話倒是很合藍宛婷的心意,既然機會擺在眼前,豈有不把握的道理。
藍宛婷點頭道:“你有這份勇氣,我很佩服你,但你一定要聽我的,我保證能夠幫你順利逃掉。”
那女孩驚喜不已:“只要能逃掉,我什么都聽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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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宮中遇宿敵
藍宛婷從馬上跳下來,命令道:“快,脫衣服”
“呃……”女孩遲疑了一下,不過考慮到藍宛婷要幫她,她還是聽話的把外衣脫了,藍宛婷快速從自己的包袱里找了一件衣服給她穿上,又道:“你把你包袱里值錢的東西都拿走,剩下的衣物都給我留下,還有你的耳環也給我。”
那個女孩為了逃跑,也豁出去了,什么都聽藍宛婷,一一照做。
將一切辦妥之后,藍宛婷囑咐道:“記住,從今以后你已經死了,跟你表哥隱姓瞞名的過日子去吧,我的馬送給你,別走大路走小路,快走吧。”
女孩做夢都想不到,藍宛婷為了助她逃走,竟然連馬都舍得給她,這樣一來,成功率大大提高,女孩感動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激動道:“姑娘,你真是我的貴人,千言萬語道不盡我的感激,請您受我一拜。”
藍宛婷趕緊催促:“別拜了,快跑吧,一會兒他們就追來了。”
“哦”女孩應了一聲,騎上白馬,順著林間小路,一路狂奔而去。
“哎姑娘,有沒有看到一個身穿粉色衣裳的女子從這里跑過?”
藍宛婷抬起頭來,只見迎面有三名男子騎著高頭大馬跑了過來,那個跟自己說話的男子身材中等,眉眼分明,面皮白凈,嗓音更是尖細,沒有一點男子氣概,并且藍宛婷還注意到關鍵一點,此男沒有喉結,毋庸置疑他應該就是太監,如果藍宛婷沒猜錯,他就是那個負責護送秀女的花鳥使。
而他身旁,跟著兩個相貌普通的年輕男子,他們腰垮佩刀,應該是花鳥使的手下。
確定了這一點,藍宛婷連忙點頭:“是有一個粉衣女孩從這里跑過。”
“那她跑哪去了?”太監執鞭問道。
“她……”藍宛婷垂睫,忽然悲傷起來。
其中一個男子眼尖,指著她肩頭的包袱質問:“你身上怎么有那個秀女的包袱?”
此刻,藍宛婷更加難過,仿佛在回憶著什么痛苦經歷,低聲說道:“這個包袱的確是那個姑娘的,不過是我揀來的。”
“你什么意思,快把話說清楚?”那個男子顯的有些不耐煩。
藍宛婷弱弱的說:“事情是這樣的,我趕路途中餓了,便在路邊吃東西,正好看到那個女孩慌慌張張的跑了過去。當時我沒在意,可是她跑過彎路,突然尖聲驚叫,我不知道她怎么了,急忙趕過去看,就見她的包袱掉在地上,而她正被一只野狼追趕著跑向遠方。”
太監大驚:“什么,你說她遇到了野狼?”
“是啊,當時可把我嚇壞了,害怕野狼發現我再把我吃了,所以我拾起她的包袱,繼續趕路,想快點離開此地。”藍宛婷滿臉驚恐:“這樹林里有狼,我可先走了,你們也小心一點吧”說罷就要前行,卻被那太監用鞭子擋住。
“官爺,你想干嘛?”藍宛婷忐忑的望著他。
太監沉聲道:“你在哪看到的野狼,帶我們去。”
太監旁邊的男子手握刀柄,將刀撥出一半恐喝道:“你去不去?”
“去去,我去……”藍宛婷轉身,帶著他們走入一片林子,告訴他們就在此處看見了野狼,并指著前方,說女孩往那邊跑了。
他們負責押送秀女,少了一人罪過可大了,于是,他們一路順著藍宛婷指引的方向尋去,最后來到了那處懸崖峭壁,并拾到了秀女的耳環。
見此情景,其中一人大膽猜測:“公公,那個秀女不會被野狼追的無路可退,選擇跳崖了吧?”
“哼放著好日子不過,她這是自己找死”太監一臉陰森,居然一點憐憫心都沒有。
“是啊,話是這樣說,可是,咱們效率最差,選秀最后一個完成任務,如今這人數上又缺了一個,到京之后,可怎么向上頭交待啊?”他旁邊的手下開始擔憂。
“誒,你小子說的也是。”太監回過味來,一雙賊精百怪的眼睛盯上了藍宛婷,不懷好意的笑笑:“姑娘,你這是要去哪啊?”
藍宛婷垂睫道:“大人,民女是孤兒,從小被奶奶帶大,可是頭些日子奶奶離我而去,我無依無靠,聽奶奶說,聊城還有一房遠親,想去投靠。”說到這里,藍宛婷幽幽一嘆:“只是因為長期不走動,又怕人家不收留……其實,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能有口飯吃就成了。”
太監一聽大喜:“那個秀女不識好歹,死了是她活該沒福份,如今你算走運了,頂上她做秀女跟我回京好不好?”
“做秀女有飯吃嗎?”藍宛婷懵懂的問,既然演戲,當然要演的像了。
“不但有飯吃,還有衣穿,你丫頭若有命,沒準還能當上娘娘呢這不比你去親戚家強多了?況且你過去,人家還未必收留你。”太監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不但利誘,還給藍宛婷描繪美好前程,著實讓人心動,藍宛婷當然會歡喜接受。
女孩留下的包袱里有一套秀女的衣裳,藍宛婷換上之后,與他們回去了。好在這些秀女才剛選上,彼此之間都不熟悉,花鳥使把藍宛婷帶回去,并像征性的懲罰了她,于是,藍宛婷順利頂替上了那個秀女的名額,如愿以償的成了真正的秀女。
來到京城,來不及多看京城的繁華,她們這幫秀女與其它地方來的秀女匯集到一起,在進入皇宮之前,在玄廷門,依次排列,由戶部交由內監選閱一次,這算是第一次挑選。凡經挑選記名的,須再行選閱,凡不記名者,就可以回家自行聘嫁了。
藍宛婷有幸過了初選,入宮之后,第二輪選撥就要嚴格很多,不但要量身體比例,還要看體態儀容,女紅織繡。所以,這第二關對藍宛婷來說便有點難度了,因為十字繡她會,但那種細針細線的刺繡她根本不會,現學是不趕趟的,為了蒙混過關,只好用銀子了,好在,在古代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使了銀子之后,第二關她也算過了。
連過兩關留下來的便成了真正的秀女,在以后的一個月內,她們要學習各種禮節和規矩,再由皇上欽點冊封,落選的,便成了宮女,會被分派到各個處所去干雜活。
中選的秀女被趙公公帶去掖庭宮,走在恢弘大氣富麗堂皇的皇宮中,來自天南海北的秀女們好奇的左顧右盼,這時,一隊在宮里巡邏的御林軍從他們身旁走過,他們手握刀柄,腰桿筆直,一張張陽剛年輕的面孔雖不茍言笑,卻威風凜凜。
走在藍宛婷前邊的一個秀女,盯著那隊御林軍,不知為何,步伐不知不覺的慢了下來,于是,不可避免的,正常行走的藍宛婷踩到了那秀女的腳根。
“喂,你走路不長眼睛啊?”藍宛婷剛想道歉,不成想那個秀女極是厲害,劈頭蓋臉甩了她一句。
這丫頭什么背景啊,火氣這么大?藍宛婷定睛一看,頓時驚的合不攏嘴,原來眼前的女孩居然是她的表妹舒晴。
她不是在追求自己的哥哥嗎?怎么也進宮做了秀女?難不成哥哥跟她攤牌了,她知道沒有希望,這才進宮想做的娘娘?
“你發什么呆啊?你踩了我怎么都不向我道歉?”舒晴還是原來的驕縱脾氣,見藍宛婷一言不發,越發氣惱。
藍宛婷回神,本想道歉的她,一看舒晴那副德性,不客氣的回敬道:“被踩也是你自找的,誰讓你剛才發花癡放慢腳步的?別忘了,你是秀女,只要進宮都是皇上的女人,若存有非份之想,小心腦袋不保”
旁邊的秀女聞聽此言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不由捂嘴輕笑。
“你……”舒晴氣的臉色鐵青,抬手就要給藍宛婷來一巴掌,這時,她的手腕突然被人抓住。
她側頭一看,只見是趙公公,趙公公最討厭不聽話的秀女,此刻,一臉陰沉:“你想干什么?這里是皇宮,豈容你如此放肆?”
舒晴不忿道:“干嘛說我不說她?她也很放肆”
趙公公冷著臉:“她說的是事實,別以為你剛才的小動作我沒看見。”
“哼”舒晴無言以對,憋了一肚子的氣她,掙脫趙公公的鉗制,低下頭來,不說話了。
來到掖庭宮內,秀女們才知道掖庭令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太監,他身材虛胖,看起來挺富態,姓鄂,大家都叫他鄂公公。
鄂公公抱著拂塵,例行給大家訓話,之后指著身旁站著的紫衣女子,介紹道:“她是這里的掌事宮女,以后你們就叫她梁姑姑。”
“見過梁姑姑。”秀女一齊向其施禮。
梁姑姑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神情淡泊,給人以穩重的氣質,抬手道:“好了,大家累了一路,現在開始分屋子吧。”
梁姑姑帶著兩個宮女,有條不紊的給大家分屋子,結果分到最后,只剩下藍宛婷一個人的時候,屋子卻全都住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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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走捷徑
梁姑姑帶著藍宛婷來到東院西廂房,對她說:“你就住這兒吧,一會兒我讓人給你抬張床來。”
粱姑姑話音剛落,屋內便有人站出阻撓:“不行,這屋子這么小,天又這么熱,她住在這里我們都會被熱死的。”
藍宛婷抬頭一看,原來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和自己有摩擦的舒晴。好在,自己進宮時不但易了容,還吃了變聲藥丸,即使站在舒晴面前,她也沒有認出自己來。
梁姑姑眉頭一皺,冷聲道:“你熱誰不熱?每屆秀女都是這么住的,人家都不說什么,怎么就你事多?”
舒晴在家也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任性慣了,而且因為剛才的事,舒晴挺討厭藍宛婷,此刻則寸步不讓:“她要是住進來,那就給我換屋子,反正我不跟她住在一起。”
“別這樣,大家都是姐妹,擠擠就住下了。”同屋的一個秀女上前勸說。
這時,一個女子從對面東廂房里走了出來,揚聲道:“粱姑姑,我們的屋子雖然不大,但能夠擠下,就讓那位姑娘住我們這里吧。”
是誰在為自己解圍?藍宛婷回頭,只見說話的女子明眸皓齒,豐姿冶麗,薄薄的嘴唇,色淡如水。她的眼睛很亮,目光篤定,有種與年紀不符的成熟之感。
梁姑姑看了那女子一眼,神色淡漠的對藍宛婷說:“既然如此,那你就住東廂房吧。”
“走,跟我回房。”那女子上前,熱情的拉住了藍宛婷的手,把她拉進了自己的屋子:“我叫周古蘭,你叫什么名字?”
“周古蘭?好好聽的名字。”藍宛婷回以微笑:“我叫藍小婉,他們都叫我婉兒。”
“婉兒姑娘,你的名字也不錯嘛”周古蘭頗有領導風范,揮手向屋內其它秀女招呼道:“哎,我們住在一起也是一種緣份,大家都過來認識一下吧”
算上藍宛婷,這間屋一共住了四個人,另外正在整理床鋪的兩個秀女,也走上前來自我介紹,其中一個叫含煙,另外一個叫麥冬,大家互相認識后,總算是安頓下來了。
轉過天來,秀女們開始跟著梁姑姑學習宮規禮儀。
要說這些東西都難不住藍宛婷,她一學就會了,不過就是覺得在宮里束手束腳,總要行禮,實在是有些麻煩,但沒辦法,入鄉隨俗嘛,只能讓自己盡快適應了。
下午休息的時候,一個重磅消息在秀女中間傳開,原來,皇上剛剛下旨,封太后的外甥女凌慧儀為皇后,冊封大典在半個月后舉行。
其實,皇上登基也有一段時間了,盡管太后與眾大臣內外施壓,逼迫皇上立后,可是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反正一直不肯。近日,太后為皇上的婚事操心,加上身體一直不好,竟然就此病倒了。
池醉墨十多歲就到邊關打仗,根本沒有機會孝順生母,此時,見太后為他的婚事病倒,孝順的他心如刀絞,只好在太后的病榻前,封太后的外甥女為皇后。
晚飯后的掖庭宮西院,一群秀女坐在樹下乘涼,便天始議論起皇上封后的事,只聽舒晴帶頭八卦道:“哎,你們說,皇上一開始為什么不答應封太后的外甥女為后啊,是不是皇上不喜歡他的那個表妹?”
她身旁的一個秀女一臉興奮:“如果皇上對那個表妹沒感覺,那我們豈不是有機會了?”
舒晴挑弄著腰間流蘇,意有所指的說:“也不知道新皇后長的什么樣子,好不好看?”
有知情者說道:“據說新皇后德才兼備,是個才女呢,而且人長的也很標致,還有太后撐腰。”
此言一出,秀女們興奮的情緒立時低落下來,有人酸溜溜的說:“誒,是人家命好啊,一步登天了,我們卻還要慢慢往上爬,能不能爬的上去都未可知。”
此時,藍宛婷趴在窗口,看著院子里那些浮澡的秀女,暗暗感嘆,皇宮不過是個金絲籠,這些傻丫頭還前赴后繼的往上沖,殊不知,高處不勝寒,爬的越高摔的就會越重,一群女人搶一個男人,有什么好羨慕的呢?
藍宛婷目光一轉,忽然看到對面廂房,有一女子倚在門口,望著眾人,那女子膚如凝脂,眉目如畫,純凈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形成一種極美的風情,是個不折不扣的古典美人。不過藍宛婷總覺得她有些眼熟,仿佛在哪里見到過,可是,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了。
這時,周古蘭走到她的身邊,“婉兒,看什么呢?”
藍宛婷向那個古典美人揚了下頭:“那個秀女你熟悉嗎?看她整天冷冰冰的樣子,好像不太合群。”
“不熟悉。”周古蘭想了想道:“不過她們屋里的人好像都管她叫碧羅。”
碧羅?藍宛婷覺得這個名字好奇怪,忍不住又看了她兩眼。
宮中原來的宮女被遣散了不少,如今新進宮的秀女又趕上半個月后的封后大典,正是宮中最忙碌的時候,所以,他們每天除了學習宮中規距禮儀,還會被掖庭令指派扎綢花,剪彩紙等各項活計。
秀女們平時只能在掖庭宮活動,如果未經允許私自離開掖庭宮,是會遭受懲罰的。藍宛婷每天都與秀女們一起準備著封后大典所用的織繡物品等,同時也在焦急的盼望著皇上能夠快一些檢閱她們這屆秀女,這樣一來,等藍宛婷成了真正的宮女后,她相對就比現在要自由多了,才方便對池醉墨下手。
時間如流水,半個月一晃就過去了,明日就是封后大典,掖庭宮得到上頭指令,要他們選出八名出色秀女,在皇后進殿冊封之時,手捧如意,排成兩例,尾隨皇后進入大殿。
這消息傳到秀女們耳中,頓時引起了強烈反響,如果能被選中,有幸參加封后大典,那她們就可以提前見到皇上了,說不定這一露臉還能被皇上相中。少女懷春,得到皇上的寵幸,可是她們的終極夢想。
當秀女們得知,掖庭令和梁姑姑要一起考核她們最近所學習的宮規和禮儀,從中選擇出八名優秀秀女,參加皇后的冊封大典時,秀女們一個個卯足了勁,開始努力的背頌宮規,練習禮儀,想要脫穎而出,成為那個幸運兒。
東廂房內,藍宛婷悠閑的坐在窗口的桌子旁,搖著貓撲蝶的白色繡花團扇,饒有興趣的看著同屋姐妹們刻苦訓練。
這時,周古蘭練完跪拜大禮,起身見整個屋子里只有她不練習,好奇的問:“婉兒,這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也不著急訓練,為自己爭取個機會?”
藍宛婷無所謂的笑笑:“古蘭姐,你看我貌不驚人,去了也不能引起皇上注意,就不浪費機會了,你們練吧。”
麥冬給她鼓勁:“那可不一定,你雖然不漂亮,但也不丑啊,說不上就被皇上看對眼了呢。”
藍宛婷搖頭嘆道:“被花鳥使選上,我也是沒有辦法,其實,能在這里混口飯吃我就滿足了,我還盼著二十五歲能出宮去呢。”
屋內眾人一聽藍宛婷并無爭寵之意,對她都莫名生起好感,麥冬跳過來笑著打趣:“我知道了,你在宮外是不是有相好的了?”
周古蘭瞪了她一眼,“這話可不能亂說。”然后好心勸道:“婉兒,即使你不想引起皇上注意,但封后大典也是難得一遇,那樣的場面定然非常壯觀,你給自己爭取個機會,開開眼界也是好的啊”
聽她說的有理,藍宛婷停止了搖扇:“這倒也是,不過秀女太多了,我怎么都覺得自己選不上,反正也無所謂了,一切隨緣吧。”
周古蘭頓了一下,轉言道:“婉兒,一會兒就要開始考核了,我想去方便一下,你陪我一起去吧。”
“好啊。”藍宛婷一口答應了。
茅廁在掖庭宮的東北角,離她們所住的地方有一段距離,繞過后殿,周古蘭突然拉住藍宛婷,躲入樹叢,藍宛婷順著周古蘭的目光,意外看到那個叫做碧羅的古典美人,急匆匆的從花樹間的小路中走了出來,而且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直到她走遠了,直到她走遠了,兩個人這才閃身出來,周古蘭一臉狐疑:“是碧羅,她干嘛鬼鬼崇崇的?”
藍宛婷看了看她走出來的那條小路,略一沉思,拉住周古蘭道:“走,我們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兩個人順著那條小路往前走,結果路的盡頭居然是掖庭令所住的院子。
“她來這里做什么?”周古蘭皺起眉頭。
藍宛婷冷笑道:“掖庭令有權定奪參加皇后冊封大典的八名秀女,此刻她來這里,目地已經昭然若揭了。”
聞聽此言,周古蘭神情不屑:“哼大家都在刻苦練習,她卻前來賄賂。原來她表面看似淡泊,實則心計頗重”
這種事情,無論在古代還是在現代都多的是,藍宛婷一笑置之:“人家想走捷徑,這不太正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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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雨夜誤闖禁地
周古蘭義憤填膺:“可是這不公平”
藍宛婷苦笑,感慨道:“在宮里適者生存,根本就沒有公平可言。B_小_說(拼音)b小shuo”接著問周古蘭:“你想不想中選,如果想的話,掖庭令還是要打點的,而且要比別人打點的多你才有可能得到這次機會。”
她們正說著話,周古蘭突然一拉藍宛婷,往前一指,只見前方人影一閃,兩個人盯睛一看,原來舒晴不知何時,已經到了掖庭令居所的門口,她見四下無人,便獨自走了進去,她進去沒多久,便美滋滋的走了出來。
“看來大家都這么做了。”周古蘭顯的有些煩燥。
藍宛婷認同道:“是啊,古蘭姐,既然沒有公平可言,你也不能傻傻的坐以待斃啊。”
依周古蘭的性子,不屑于花錢賄賂宦官,可是,她一定要做皇上的女人,所以,就算違背她的做人原則,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但此刻,她為難了:“可是我……”
見她發愁,藍宛婷問道:“你怎么了?”
周古蘭一臉懊惱:“你忘了嗎?我的銀子前天丟了,一直都沒找回來呢,用什么賄賂掖庭令啊?”
藍宛婷忽然笑了:“沒事,你沒有銀子但我有啊”
周古蘭垂睫道:“這……我怎么好意思……”
“咱們都是好姐妹嘛,跟我你就別見外了,而且我覺得,你一定能夠當上娘娘的。”通過相處,藍宛婷覺得周古蘭人還不錯,如果她真能當上娘娘什么的,藍宛婷在宮里也就有了靠山啊。
對于藍宛婷的熱情幫助,周古蘭很是感激,拉住她的手道:“婉兒,那等我有了銀子,我一定還給你。對了,我勸你也討一個機會吧,咱們一起見見世面。”
“嗯,也好。”兩個人打定主意,一起去見掖庭令。
屋內,鄂公公坐在椅子上,輕抿茶水,神色泰然:“你們兩個過來有什么事嗎?”
藍宛婷開門見山:“我們一直很努力的學習宮規和禮儀,希望鄂公公能夠給我們一次機會,讓我們參加明日的封妃大典。”
鄂公公不緊不慢的放下茶杯,挑起眼皮:“我看大家都很努力,所以這個機會不是我給你們的,是你們自己爭取的,你們懂我的意思嗎?”
自己爭取就是花銀子。藍宛婷上前,將五十兩銀票送了上去:“鄂公公,銀子不多,不成敬意,你就幫幫我們姐妹吧。”
鄂公公看了一眼面額,沒有收下,老奸巨猾道:“不是我不幫,只是這參選秀女眾多,大家都讓我幫,你說我幫哪個好?”
藍宛婷當即明白了,他這是嫌銀子少啊這家伙可真夠黑的,這八個名額得賣不少錢吧?但沒辦法,只好咬了咬牙,又從懷中掏出五十兩銀票送了上去,違心討好:“鄂公公當然要幫聽話的知恩圖報的人,鄂公公幫助我們,是絕對不會錯的。”
鄂公公的臉上終于有了笑模樣,捏起蘭花指道:“小丫頭真會說話,行了,你們快回去準備吧,只要考核時你們不出錯,名額啊,管保有你們一份。”
藍宛婷和周古蘭對視了一眼,歡喜道謝后,這才轉身離開。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鄂公公說話算數,最后藍宛婷和周古蘭都入選了,當然同時入選的還有碧羅,舒晴,以及另外四個秀女。其它落選的秀女,沮喪的同時,只有干羨慕的份了。
考核結束后,秀女們各自回屋,當藍宛婷走到門口之時,突然聽梁姑姑在身后叫道:“藍小婉,還有蘇碧羅,你們兩個等一下。”
“姑姑有事嗎?”她們兩個收住腳步,狐疑的望著梁姑姑。
梁姑姑嚴肅的說:“明天就是封后大典了,剛才得到消息,鳳儀宮那頭還缺幾米紅綢花,一會兒你們兩個跟我去后院取一下,給鳳儀宮送去。”
反正天氣這么熱,誰也睡不了這么早的覺,能借機出掖庭宮走一走,藍宛婷求之不得呢,于是欣然應允。而蘇碧羅雖然答應了,卻一副不喜不悲的樣子,似乎對什么都不關心。
此時,已是初更天了,大氣磅礴的皇宮,被夜色籠罩其中,沉靜,莊重,令人肅然起敬。藍宛婷和蘇碧羅每人抱了一大抱紅綢花,順著巍峨的宮墻往前走。
“碧羅,你家是哪的啊?”見蘇碧羅那個冷美人一路上也不說話,藍宛婷感覺無趣,便沒話找話。
蘇碧羅淡淡的答道:“茲月城。”
藍宛婷很是驚喜:“是嗎?我們是老鄉啊,我也是從茲月城來的。”
蘇碧羅敷衍的“嗯”了一聲,并沒有表現出一丁點遇見老鄉的高興之色,這讓藍宛婷異常郁悶,看樣子,這姑娘的性格太孤僻了,不容易相處,也罷,自己又不是非要跟她做朋友,她既然都不熱情,那藍宛婷也不搭理她了,于是再不多話,自顧自的往前走去。
因為明天就是封后大典了,此時皇宮中到處都掛滿了大紅燈籠,周遭一片火紅,很是喜慶。
明天就能夠見到冤家對頭池醉墨了,只可惜那樣的場面,藍宛婷應該沒有機會對池醉墨下手,想到這里,藍宛婷幽幽一嘆,而就在這時,蘇碧羅“啊”的叫了一聲,驚的藍宛婷停住腳步回頭觀看,只見此刻的蘇碧羅跌坐在地,正握住自己的腳腕,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
藍宛婷趕緊放下紅綢花,上前關心道:“你怎么了?”
“我的腳崴了。”蘇碧羅皺著眉,因為疼痛,所以臉上清高不在。
“好好的,怎么會崴腳呢?給我看看。”都說眼見為實,藍宛婷只覺她心計頗深,不得不防,于是來擼她的褲角。
“嘶……好痛。”藍宛婷一碰到她的腳腕,她便痛叫出聲。
擼開褲角,上眼一瞅,蘇碧羅的腳腕果然紅腫了。這時,她疼的一臉無奈:“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感覺腳下好像踩到了什么東西,然后一滑就摔倒了。”
看樣子不像裝的,藍宛婷拿起散落在地上的紅綢花,低頭仔細尋找,竟然在地上找到了一塊碎銀子,藍宛婷玩笑道:“碧羅,你看你多有財,摔一跤,居然摔出一塊銀子來。”
蘇碧羅拿過銀子,臉色不太好看,沒好氣的說:“有什么財?摔一跤才摔出這么點銀子?要是十兩還差不多。”
藍宛婷拍拍她的肩膀:“知足吧,別人摔跤還沒有銀子呢。”
這時,一陣涼風吹過,藍宛婷抬起頭來,發現天空不知何時多了幾塊大片的烏云,便道:“天陰了,咱們早去早回,你還能走嗎?”
藍宛婷說著,將她從地上攙扶起來,可是她試著走了一步,痛的直抽涼氣,蘇碧羅無力嘆氣:“我的腳太疼了,走不了了。”
藍宛婷只好將她扶到旁邊,讓她坐在石欄上:“這樣吧,你在這里坐著等我,我自己去鳳儀殿送紅綢花,回來接你一塊走。”
想不到藍宛婷很熱心,蘇碧羅不再冷漠了,轉而關心道:“那么多綢花,你自己能拿的過來嗎?”
“放心吧,我有辦法。”藍宛婷將那兩大堆紅綢花,一左一右用胳膊費力夾住。
蘇碧羅不好意的說:“這本來是我們兩個的任務,現在要你來幫我……”
“我們都是姐妹,你也不用客氣,誰沒有個為難著窄的時候?你就好好的在這里等我吧,我很快就會回來的。”藍宛婷說著,獨自往鳳儀宮走去。
鳳儀宮的管事太監姓周,大家都叫他周公公。藍宛婷來到鳳儀宮,順利的完成了任務,想到蘇碧羅在半路等著她,而且星辰無光,大風驟起,烏云越積越厚,已有山雨欲來的意味了。
周遭的紅燈籠在風中搖曳,一派肅殺之氣,藍宛婷一個人走夜路,多少有些害怕,于是加快了回去的步伐。
可是,她畢竟還不太熟悉宮里復雜的地形,回去的時候,當走到一處岔路口時,她的記憶有些模糊了,不知走哪一條路才是正確的,就在她猶豫之時,閃電劃破蒼穹,驚雷響徹云宵,接下來,豆大的雨點如期而至。
雨勢突如其來,澆的藍宛婷六神無主,此時,來不及猶豫了,她擇了右側的一條路向前跑去。
那雨下的太大了,夜色中一片迷離,藍宛婷根本看不清前路,情急之下,她看到旁邊不遠處的桂花林里有一座大殿,此時,她也不管那到底是什么地方,于是穿過桂花林,不管不顧的一頭沖進大殿,打算先避了雨再說。
進了大殿,藍宛婷用力抹掉臉上不停往下滴落的水珠,定睛一看,放下心來,原來殿內雖然亮著燈,卻空無一人。
大殿裝飾豪華,格調高雅,殿內擺設大多以紫檀為主。殿內沒點熏香,但仍然縈繞著淡淡清香的龍腦香味,看樣子,平時這屋子經常會點這種香。
門口正對面的墻壁上,掛著半壁墻大小的羊皮地圖。藍宛婷走了過去,只見那地圖已經泛黃了,上邊畫著山川,河流,城池,沼澤,官道等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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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暗中結緣
藍宛婷在地圖上發現了平城和茲月城,毋庸置疑,這是琥珀國的地形圖,而琥珀國周邊的國家也標注的一清二楚,并有兩個小國用虛線做了標記,圈在了琥珀國境內,如果藍宛婷猜的不錯,池醉墨這是要把那兩個小國一起吞并,看來他的野心不小啊。YZUU
這里是什么地方?莫非是他的書房嗎?藍宛婷記得,頭些日子干活的時候,路過御書房,好像不是這個位置啊,那這里是什么地方?藍宛婷摸不著頭腦。
地圖下方,是雕花精美的紫檀長條桌案,上面擺著筆黑紙硯等文房四寶,還有一個拼好的八卦鎖,兩個雞蛋和一個紅色小盒子,由此可知,這里即便不是御書房,但也是皇上經常來的處所。
對了,皇上會不會來?藍宛婷轉頭看向窗外,外面的雨勢依然沒有減小,這么大的雨他應該不會來吧,即便要來,不是也得等雨停了嗎?想到這里,藍宛婷心神稍定,反正等雨水一小,她就趕緊離開這里,想必自己應該不會那么倒霉被他撞上吧。
背雨途中,百無聊賴,藍宛婷見桌案上還有雞蛋,便拿在手中把玩,在她的印象里,皇上的宵夜不都是精美的糕點嗎?怎么皇上晚上還吃雞蛋啊,藍宛婷想想就覺得好笑。
這時,藍宛婷發現桌案旁邊有個紙簍,里面有三個揉皺的紙團。她放下雞蛋,好奇的拾起一個紙團,打開一看,只見上面畫著一個觸目驚心的叉,藍宛婷通過仔細辯認,這才發現上面寫著:現有兩個一模一樣的雞蛋,在不被打破的情況下,如何分辯出哪個是熟的哪個是生的?
一看這個,藍宛婷當即明白,原來桌子上的兩個雞蛋是一道考題,根本就不是吃的。
藍宛婷接著從紙簍里揀出一個紙團,上面又寫著:現有兩顆佛血舍利,哪一個真,哪一個是假?那字跡極其繚草,雖然沒劃叉,但也顯然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寫下來的。
這里還有佛血舍利嗎?藍宛婷在桌案上尋找,一眼就看到了那紅色的盒子,她打開一看,里面有兩顆血紅色的結晶體,猶如鉆石一般閃閃發亮。
莫非這就是佛血舍利?看樣子,皇上是被這兩道題給難住了。藍宛婷繼續拾起紙簍里的最后一個紙團,上面只寫了四個筆力蒼勁的大字“我不會輸”
哼,不會輸嗎?這么簡單的題都不會做,真笨看他被難住了,藍宛婷心情超爽,心血來潮的拿過筆紙,一一把這兩道題的解決辦法給寫了下來。可是,就在她要題上幾個字,嘲笑池醉墨一番的時候卻聽到外面傳來腳步之聲。
不好,來人了
藍宛婷慌忙放下紙筆,躲到門后。這時,兩個小太監挑著氣死風燈越走越近,其中一個打著哈欠道:“這里是靜思殿,是宮中禁地,除了皇上,外人不得入內,況且現在又下著這么大的雨,根本就不會有人進來。”
“小心使得萬年船,如果真進人了,那咱倆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另外一個說著,抬腳走了進來,一眼就見到了桌子上的東西不對勁,那兩個人急忙跑上前去查看。藍宛婷則趁機從門后鉆出,一頭扎進茫茫雨幕里。
聽到異常響動,那兩個小太監回頭看到了藍宛婷的背影,尖聲驚叫:“哪里來的賊人,快給我站住”兩個小太監隨后沖進雨里,緊追不舍。
一定不能被他們抓住,藍宛婷邊跑邊暗念咒語。于是,那兩個小太監莫名其妙的被什么東西給絆倒了,當他們爬起來時,驚見面前橫著兩條成人胳膊粗細的大蛇,那大蛇,高昂著頭,不停的吐著紅紅的信子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小太監哪里見過這樣的架勢,頓時嚇傻了,站在原地,不敢移動,一直與大蛇僵持著,生怕動了一下,大蛇就會撲過來咬他們。就這樣,藍宛婷順利逃脫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藍宛婷總算找對了路,當她回到與蘇碧羅分手的地方時,沒想到蘇碧羅還在原地等她,而且全身上下都被淋濕了,藍宛婷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我回來晚了,淋壞了吧。”
蘇碧羅搖了搖:“沒事,這場雨下的太急了,你不也被淋壞了嗎?對了,東西送到了嗎?”
“送到了。”藍宛婷攙起她來:“你的腳能走嗎?我們得趕緊回去。”
“沒事,能走。”蘇碧羅點著腳,一邊走一邊商量:“婉兒,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哦,什么事?”
蘇碧羅認真的說:“我今晚腳崴的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講。”
“為什么?”
蘇碧羅低下了頭:“因為明天就是封后大典了,她們如果知道我的腳崴了,一定會把我刷下來,讓別人參加,我只是不想失去這次機會。”
“可是……”藍宛婷擔憂道:“可是你的腳受傷了,別人怎么會看不出來呢?”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有好的跌打損傷藥,抹上就會消腫,如果還疼的話,我自己忍一忍就過去了。”她抬起頭,央求道:“婉兒,看在我們都是老鄉的份上,我就幫幫我吧?行嗎?”
她這個時候倒是講起老鄉之情了,藍宛婷雖然有些不快,但卻沒跟她一般見識,也不想得罪她,便道:“好吧,我幫你隱瞞,等到了掖庭宮門口,你就咬咬牙自己走。”
“謝謝你,婉兒。”
藍宛婷如約,并沒有向別人透露蘇碧羅崴腳的事,于是,此事瞞過了掖庭宮內所有的人。藍宛婷覺得,疼就是疼,忍的了一時,但封后大典要走很長一段路,蘇碧羅不太可以堅持到底,然而,事情卻出乎她的預料,次日,蘇碧羅行走自如,根本看不出任何受傷疼痛的跡像。
一場夜雨將皇宮沖刷的格外干凈,氣溫也因此降低不少,宮里的宮人都說這是吉祥的好兆頭。
皇后的冊封大典如期舉行,群臣進宮,貴婦隨后,參拜皇帝之后各就各位,皇后則由八抬鳳輦的鑾駕從正陽門抬入皇宮,藍宛婷等八名手執玉如意的秀女,在外守候。
皇后由宮女攙扶,下了鳳輦,她頭戴鳳冠,身穿繡著金色展翅鳳凰的大紅色禮服,她螓首蛾眉,盛顏仙姿,很有皇后氣勢。
想不到皇后如此漂亮,藍宛婷心中暗嘆,這么漂亮的皇后,皇上不會不喜歡吧?
這時,皇后神色端莊,雙手交握于身前,沿著一直迤邐到大殿內的火紅地毯徐徐而來,藍宛婷等八名秀女手捧如意尾隨在后,進入大殿。
藍宛婷偷眼觀瞧,只見金碧輝煌的大殿中央,端正的坐著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人頭戴金制冕冠,身穿明黃色龍袍,領口和袖口繡著石青色花紋,身前肩膀等處一共繡有九條金龍,間以五色云飾,將他那俊美威嚴的氣勢襯的淋漓盡致。此刻看來,池醉墨少了幾分邪魅不羈,多了幾分沉穩霸氣,與藍宛婷印象當中的他可是大不一樣了。
都說人靠衣裳馬靠鞍,龍袍加身的池醉墨威武不凡,氣勢逼人,美的讓人窒息藍宛婷努力告誡自己,他做了皇帝自然是要裝裝樣子的,自己要堅定,可千萬不能被眼前的假象所這迷惑。
不過滑稽的是,這個家伙搶走了自己的初吻,本來不是應該老死不相往來的嗎?卻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還會參加他的婚禮?真是命運弄人啊。
皇上身邊坐著一位婦人,那婦人珠圍翠繞,雖然已是半老徐娘,但風姿綽約,姿色研麗,可以看出年輕時一定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但今天,她雖然撲了厚厚的粉,仍能看出氣色不太好。藍宛婷知道,有姿格做在皇帝身邊的,除了皇太后,不會再有別人了。
按照規距,由總管太監宣讀冊封圣旨,再由禮部官員頒發金冊、金印,封后大典就算成了。
封后大典結束后,藍宛婷等八個秀女便回到了掖庭宮,她們剛回去,都沒等進屋喘口氣,便被一大群沒有機會面見皇帝的秀女給團團圍住了,七嘴八舌的詢問皇帝的樣子,詢問封后大典的場面如何,等諸如此類的問題。
藍宛婷和周古蘭覺得無趣,便掙脫人群,一起回屋了,蘇碧羅性子冷,本不喜歡熱鬧,于是也躲開了那些人,獨自回了屋子,只有舒晴和其它幾個同去的秀女,炫耀般夸夸其談起來。
下午,風云突變,秀女們正在午睡,皇帝身邊的貼身小太監寧公公,便帶著一伙人來到了掖庭宮,梁姑姑聞訊趕來:“寧公公,您這是……您有什么事嗎?”
寧公公一臉肅然,揚聲道:“昨晚有秀女闖入禁地,梁姑姑,請你把那個人交出來。”
梁姑姑神色一變,維護道:“我這里的秀女都很規距,宮中禁地我也告訴過她們,應該不會出現這樣的事,公公會不會搞錯了?”
寧公公則一口咬定:“這事是靜思殿的太監親眼看見的,絕對不會搞錯。梁姑姑,你們這里,昨晚可有秀女出過掖庭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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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拼心計
明明就有秀女出去過,想瞞也是瞞不住的。梁姑姑無奈的斜了藍宛婷和蘇碧羅一眼,只好如實道:“昨晚是有兩個秀女出去過,不過,我是讓她們去鳳儀殿送綢花,她們送完后就回來了。”
“是嗎?”寧公公沉聲追問:“送綢花的是哪兩位秀女?”
梁姑姑沒辦法,沖著秀女們叫道:“藍小婉和蘇碧羅留下,其它人都回房休息去吧。”
“是”秀女們福了福身,用同情疑惑的目光看了她們兩個一眼,這才紛紛轉身回房。
寧公公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藍宛婷和蘇碧羅,一臉的不耐煩:“說吧,你們兩個到底是誰去了禁地?”
蘇碧羅看了藍宛婷一眼,輕聲說:“不是我。”
藍宛婷猶豫再三,最后還是澄清道:“也不是我。”
其實,藍宛婷并不害怕皇上,畢竟她易容后,皇上肯定認不出她來,而且即使讓皇上知道是她干的,但她畢竟幫助皇上解決了難題,皇上應該不會無情的把她怎么樣吧?
只不過,凡事不能光往好了想,要知道今天可是皇上與皇后大婚的日子,而自己這個時候冒頭,實在不是什么好的時機,所以萬萬不能承認。
寧公公見她們兩個都不承認,登時冷下臉來:“昨晚只有你們兩個離開過掖庭宮,不是你們當中的一個,又會是誰?我奉勸那個私闖禁地的人乖乖給我站出來,否則,那掖庭刑室的味道可不是那么好嘗的”
寧公公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梁姑姑也惹不起他,在旁邊焦急喝道:“進了刑室,不死也是半殘,是誰私闖了禁地,現在站出來,還不至于皮肉受苦”
此刻,藍宛婷被逼的也是左右為難,承認吧,后患無窮,不承認吧,眼前這關又怎么過?她可不想連累蘇碧羅。
不過奇怪的是,蘇碧羅肯定猜出是藍宛婷私闖了禁地,但見藍宛婷沒吱聲,她也同樣保持沉默,并沒有開口指責藍宛婷。
寧公公見她們兩個誰都不肯承認,登時揮手道:“來人,把她們兩個給我帶到刑室去。”
“你們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寧公公把她們帶到了單獨的刑室內,手中拿起皮鞭凌空一甩,尖脆的鞭聲讓人心驚膽寒。
藍宛婷鼓起勇氣,開口道:“公公,我們送完綢花就回來了,絕對沒去禁地。”
寧公公冷笑道:“別以為不說我就查不到。”
寧公公派人拿來紙筆,讓兩個人在上面寫字,藍宛婷一看便明白了,這是要通過筆跡找出當事人,不過好在,藍宛婷未雨綢繆,昨晚寫字時就已料到池醉墨會用這招來尋找她,所以,藍宛婷是用左手歪歪扭扭寫的字,此時,只要她用右手寫字就好了,一定看不出來的。結果自然不出藍宛婷的預料,筆跡根本對比不出來。
寧公公原本以為一個小丫頭,一嚇唬就能露出馬腳,可是,他卻低估了這兩個丫頭的定力。
寧公公跟著皇上時間久了,自然知道皇上剛剛冊封完皇后,便惦記著這件事,可見皇上對這件事是多么的重視,他若辦不好,皇上一定怪罪,只好改變策略,緩了神色勸解道:“你們兩個不用害怕,其實,私闖禁地的罪,說小不小,說大也不算太大,完全看皇上的心情。”
寧公公緩了口氣,目光一直在她們兩個的臉上游移著:“實話跟你們說了吧,對于昨天晚上私闖禁地的丫頭,皇上并不生氣,只是想看看宮里誰那么聰明能夠解了皇上的難題,對于你們這些待選秀女來說,沒準是個好機會,你們居然還怕成這樣,是誰做的,趕快站出來吧”
蘇碧羅聽到這樣的說法,詫異的望了藍宛婷一眼,藍宛婷仍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
這時,有一個小太監從外面走了過來,小聲跟寧公公耳語了幾句,寧公公回頭說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我的話都跟你們說明白了,你們兩個好好考慮一下,希望我一會兒回來,你們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
寧公公出去后,屋子里只剩下藍宛婷和蘇碧羅兩個人。
蘇碧羅看著藍宛婷,平靜開口:“婉兒,這事是你干的吧?”
藍宛婷淡然一笑,沒有否認。
蘇碧羅更加奇怪:“寧公公說你解決了皇上的難題?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藍宛婷便把自己送完紅綢,遭遇暴雨,誤入靜思殿避雨,并順便寫出兩道問題答案的事,簡單的告訴了蘇碧羅。
蘇碧羅聽后,無比惋惜的說:“既然如此,那皇上找你,你為什么都不肯承認呢?”
藍宛婷嘆了口氣,搪塞道:“我不想做娘娘,我想做宮女,二十五歲好能出宮,所以不想引起皇上的注意。”
“這么說,宮外有人等你?”蘇碧羅目光閃亮。
為了讓她相信,藍宛婷點了點頭。
蘇碧羅一把拉住了藍宛婷的手:“既然你不愿意,那你可不可以把這次機會讓給我?”
藍宛婷猶豫了。
“你就答應我吧?”蘇碧羅滿臉期盼,信誓旦旦的承諾:“如果我能夠因此做上娘娘,我一輩子都不會忘了你的恩情,而且你以后要做宮女,我在宮里也好照顧你啊”
這倒是個一舉兩得的好主意,可是,她想到后果了嗎?藍宛婷提醒道:“如果事情不像寧公公說的那樣,皇上對于私闖禁地的人很生氣,罰了你怎么辦?”
蘇碧羅不會放過任何接觸皇上,博得好感的機會,盯著藍宛婷,媚眼兒里露出堅定之色:“沒關系,按你所說,據我分析,皇上肯定不會那么做的。無論以后會有什么后果,我都愿意賭一把。”
藍宛婷同樣回視著她:“你考慮好了嗎?龍心難測,你確定以后不會后悔?”
“我決不后悔。”
“那我問你一件事,你如實回答了,我就答應你。”藍宛婷腦筋一轉,講起條件。
“有什么事,你問吧。”
藍宛婷微微一笑,挑眉道:“我離開的時候,你又去哪兒了?”
“呃……我,我腳都崴了,能去哪啊”蘇碧羅暗驚,神色微變,放開了拉著藍宛婷的手。
“是嗎?”藍宛婷凝視著她:“你的腳真的崴了嗎?”
蘇碧羅有些緊張,眼神未免慌亂:“你昨晚不是都特意看了嗎?”
藍宛婷依舊用犀利的目光盯著她:“有些時候,眼見未必就是事實。”
“何,何以見得?”蘇碧羅想要死扛到底。
藍宛婷從她的神情中已經看出,自己猜的不錯,于是也不跟她繞圈子了,講出了自己的推測:“你的腳根本就沒崴傷,理由是,傷筋動骨一百天,世上哪有那么神奇的藥,抹上就會迅速康復?如果沒有康復,那你堅持完封后大典,就沒有必要再裝了,走起路來一定會有跛腳,可是你從早上起來便行走自如,一直到現在,你的腳都看不出一點受傷的痕跡,如此不正常,只能說明,你根本就沒有受傷。”
藍宛婷淡泊的望著她:“如果沒有受傷,那你演這出戲,自然是支開我,去做別的事情。”
藍宛婷的一番抽絲剝繭,說的蘇碧羅啞口無言,半晌才道:“婉兒姑娘果然聰明。”
見她承認了,藍宛婷問道:“那你支開我,到底做什么去了?”
“我……我……”蘇碧羅快速組織著語言:“我其實找珠寶去了。”
藍宛婷聽的一頭霧水,“找珠寶?”
蘇碧羅眼珠轉了轉,解釋道:“說來慚愧,我表姐是前朝宮女,她曾經在宮里偷盜過一批珠寶想等出宮時做嫁妝帶出去,不過因為害怕被人發現,所以偷偷埋了起來。不過政變的時候,表姐沒有機會挖出珠寶,便趁亂逃離皇宮了,表姐知道我要進宮,便把埋藏珠寶的地方告訴了我,要我幫她挖出來和她一人一半,所以,我有了出掖庭宮的機會,這才想此辦法去找珠寶。”
“原來是這樣,那你珠寶找到了嗎?”
“找到了,等回去我分你一點。”
“不用了。”
蘇碧羅說的倒是合情合理,只是,真是這樣嗎?藍宛婷無從考證,總感覺這個蘇碧羅有些不太對勁,可是哪里不對,她也說不上來。
這時,蘇碧羅補充道:“我把秘密都告訴你了,你可要替我保密啊。”
“當然。”
她接著追問:“那你是否答應把這次機會讓給我?”
俗話說的好,出頭的椽子先爛此時出挑,眾矢之的在蘇碧羅的眼中是機會,可是在藍宛婷的眼中卻不是好機會,不過,是她非要如此,藍宛婷如果不答應便得罪她了,只能順水推舟:“好吧,我答應你。”
“太好了。”蘇碧羅大喜過望,卻不忘細心的問藍宛婷,那兩道難題是什么,如何解,還有當時的一些細節,省的穿幫,藍宛婷都一一告訴了她。
兩個人串好了口供,等寧公公回來,自然得到了一個滿意的答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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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李代桃僵
按規矩大婚之后,皇上和皇后要雙雙給太后請安。
望著一雙才貌俱佳的年輕璧人,太后喜上眉梢,給她們賜座后,欣慰的說道:“墨兒,古訓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如今你和慧儀終于結成連理,哀家這一塊心病也就去了。”太后拉過身旁凌慧儀的手,一臉慈詳:“以后啊,你要幫助皇上好好打理后宮,讓皇上沒有后顧之憂,這樣皇上才能安心處理好國家大事。”
凌慧儀大方得體的應道:“母后放心,慧儀會竭盡所能把后宮治理好的。”
太后滿意的摸摸她的頭發,又轉頭看著池醉墨囑咐道:“墨兒,如今慧儀就是你的皇后了,無論以后你納多少妃子,但你絕不能虧待了皇后,這皇后之位非慧儀莫屬,知道嗎?”
太后拿命相逼,池醉墨不得已才娶了凌慧儀,可是,娶了還不算完,太后還要他不能廢后,這已經觸犯了池醉墨的底線,他突然起身,努力讓自己聲音平衡:“母后,御書房還有不少奏折沒批,如果沒有事的話,兒臣要去批閱奏折了。”
太后沒想到,池醉墨會是這種反應,正在太后發愣的時候,池醉墨已經大步走出門外。留下滿頭黑線的太后,和一臉委屈的凌慧儀。
太后知道,池醉墨在外打仗多年,殺伐決斷,毫不拖泥帶水。依他的性子,向來說一不二,如今他做了皇帝,雖然一樣是說一不二,但規矩多了,隨之而來的煩惱也多了,太后已經好久沒有看到他的笑容了,太后嘆了口氣,恨兒子怎么就不能夠理解自己的苦心。
太后緩緩的將目光移到凌慧儀的臉上,見她神色不好,太后安慰道:“皇上最近壓力較大,你別往心里去。”
凌慧儀雖然心中很苦,卻強撐道:“兒臣知道。”接著又低下頭。”
太后知道她擔心什么,又勸慰道:“慧儀啊,你不用太擔心,等你以后為皇上生上個一兒半女,你的皇后之位誰都搶不去。”
太后如此一說,凌慧儀的頭低的更低了。
太后發覺氣場不對,用力扳起她的肩,發現她雙眼微紅,眼圈內竟有淚花來回轉動。
太后大驚,急道:“慧儀,你怎么了,這才大婚,好好的你哭什么?”
凌慧儀把頭別向一邊不說話。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說啊,是不是皇上欺負你了?你放心,還有母后給你撐腰呢”
凌慧儀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委屈,一下子撲到太后懷里,淚珠“噼里啪啦”的滾落下來,怨念道:“母后,我倒是想生,可是我自己怎么生啊,皇上昨晚根本就沒有碰過我。”
“什么?”太后震驚的合不攏嘴,看樣子,皇上這是在跟她較勁啊太后不禁怒道:“皇上他想干什么?真是太不像話了慧儀你別哭,這事有母后給你做主,母后馬上就去教訓他。”
“不,不要”凌慧儀一把拉住了太后,“母后,您逼皇上娶慧儀,估計皇上心里還憋著氣,現在再給他施壓,怕他更會反彈,等過些日子皇上的氣消了,接受了現實,或許就會好了吧。”
太后摸著凌慧儀的小臉,既心疼又欣慰:“慧儀啊,你可真是哀家的好媳婦,你能如此體貼識大體,哀家相信,皇上終究會看到你的好,寵你愛你的。”
蘇碧羅接到皇上召見的圣旨后,精心打扮了一番,在眾多秀女們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離開了掖庭宮。
“皇上,蘇碧羅帶到。”寧公公稟報完往旁邊一閃,蘇碧羅畢恭畢敬的上前:“掖庭秀女蘇碧羅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說著盈盈拜了下去。
池醉墨掃了她一眼,淡漠的吐出兩個字:“平身。”
池醉墨雖然坐在那里,可是那氣勢,壓的蘇碧羅很是緊張,她站起身子,雖然想一睹天顏,卻還是微微低下了頭。
池醉墨起身上前,抬起她的下頜,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眼前絕美的女子,沉聲問道:“那天晚上私闖禁地的人是你?”
與池醉墨目光相接,蘇碧羅立即看直了眼。
那棱角分明的臉龐,比例完美的五觀,深邃的眼神,有力的下巴,以及那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王者霸氣,毫無疑問的將蘇碧羅給震攝住了,她聚精會神的望著池醉墨發呆,竟然忘記了回答。
又是這樣花癡般的目光,池醉墨討厭透了這種目光,瞳孔不自覺的收縮:“朕的話你難道沒聽見嗎?”
蘇碧羅回神,心臟“砰砰”狂跳,匆匆將目光移開,臉上飛起紅霞,緊張的后退兩步,跪倒在池醉墨腳下:“奴婢聽見了,那天晚上奴婢是因為避雨誤闖了靜思殿,求皇上恕罪。”
池醉墨一撩蔽膝,四平八穩的坐到了龍椅上,然后給寧公公遞了個眼神,寧公公派人拿來兩個雞蛋和一個小錦盒。
池醉墨指著雞蛋道:“這兩個雞蛋一模一樣,你說在不破壞雞蛋的情況下要分辨雞蛋的生熟,只要在光滑的桌面上旋轉,轉的快的就是熟雞蛋,轉的慢的就是生雞蛋,朕已經試過了,果然如此。”
蘇碧羅想到藍宛婷的話,又做補充:“還有,用雞蛋對著太陽看,生雞蛋有透明感,熟雞蛋沒有。”
池醉墨伸開了桌子上的錦盒,將那兩個血紅色的佛血舍利放在手中又道:“舍利是佛祖涅槃后留下來的結晶,據說,真正的佛祖舍利金剛不壞非常堅固,不怕火,更不怕強力撞擊,這兩顆舍利朕已經試驗過了,用鐵錘強力敲擊后,舍利不但沒有破損,鐵錘的底部竟還凹陷了一個坑。雖然如此,但這兩顆舍利子中,肯定有一顆是假的。”
池醉墨目光如炬的盯著蘇碧羅,質疑道:“堅硬的鐵捶都奈何不了這兩顆舍利子,可你卻說辨別舍利子真偽的方法是用孵化了一段時間的雞蛋來砸?你這該不會是跟朕開玩笑的吧?”
“奴婢不敢。”蘇碧羅穩了穩心神,暗自慶幸,藍宛婷把答案都告訴她了,所以,此刻的她對答如流:“皇上,如果舍利子是真的,只要用受孕雞蛋去砸,便能夠輕而易舉的將舍利子砸碎,如果是假的,便砸不碎。”
“哦?鐵錘都砸不碎為什么雞蛋能砸碎?”
蘇碧羅柔聲道:“佛祖的慈悲不可思議,他不希望傷害到任何眾生,這個就是佛祖舍利的靈性與神奇了。”
想不到如此難題,卻被一個小女子輕松破解,池醉墨對她刮目相看:“你怎么懂的這么多?”
“奴婢慚愧,奴婢不過是無意間聽到一個云游僧人說的,所以才明白的。”能夠得到池醉墨一句夸贊,實在是不太容易了,蘇碧羅心花怒放。
為了鑒定那兩顆舍利子的真假,池醉墨當即下旨讓寧公公找兩個正在孵化小雞的雞蛋過來。
蘇碧羅見此,勸阻道:“此方法雖然能夠鑒定出來,但卻是個終級辦法,如果舍利子是真的,這樣一砸,那舍利子也就此毀掉了。”
“是嗎?”池醉墨不以為然,拿起寧公公拿來的雞蛋,這就要砸。
難道皇上為了鑒定舍利子的真假,不惜犧牲掉珍貴的舍利子嗎?蘇碧羅也不知道藍宛婷的方法是不是真的好使,頓時緊張起來。
雞蛋砸下,沒有出現奇跡,因為舍利子沒破,雞蛋卻破了,第二個雞蛋下去,同樣如此,在蘇碧羅還在發呆的時候,池醉墨好看的唇角已露出一抹冷笑,不屑道:“翡翠國的國君那么小氣,怎么可能把珍貴的舍利子送過來,朕就知道會是這樣,果然沒一個是真的。”
原來皇上是料到舍利子沒有真的,才會動手砸的啊蘇碧羅七上八下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
“你這次可為我們琥珀國露了臉,朕要重重賞你”池醉墨興奮的說。
見蘇碧羅一臉疑惑,池醉墨揚聲道:“翡翠國前些日子給朕下了國書,一共出了三道難題,他以為朕的琥珀國沒人才,真是笑話他敢反天,朕就先拿他開刀”
聞聽此言,蘇碧羅只覺自己的運氣真是太好了,雖然藍小婉誤打誤撞的幫皇上解決了難題,但她真是沒有命啊這樣的好事最后都落到了自己的身上,蘇碧羅開心跪地:“為皇上分憂是奴婢份內的事,奴婢不要賞賜,只希望能永遠侍奉在皇上身邊。”
池醉墨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但池醉墨最討厭被別人牽著鼻子走,高聲道:“你幫了朕的大忙,朕定要重重賞你朕就賞你錦緞兩匹,白銀百兩,下去跟寧公公領賞吧。”
“呃……”這和蘇碧羅的期待有些出入,她以為,皇上一高興,會要了她呢。
可是,當對上池醉墨那如雄鷹般銳利的目光之時,她不敢多說什么,只好叩頭謝恩。
畢竟這已經很好了,至少給皇上留下個好印象,等到過些日子秀女殿試的時候,她相信,皇上一定會選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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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不做你的金絲雀
蘇碧羅一個人便解決了翡翠國刁難琥珀國的兩道難題,不但被皇上大加贊賞,還被賞賜了不少東西,此消息一經傳出,整個后宮一片嘩然。
原本蘇碧羅就性格孤僻,人緣欠佳,此次風光露臉之后,掖庭宮里的秀女們,因為嫉妒就更加孤立擠兌她了。不過凡事有利就有弊,不可能做到兩全其美,只要博得了皇上的好感,蘇碧羅也不在乎這些。
或許是因為無功受碌寢食難安吧,背地里,她把藍宛婷約了出來,要把皇上的賞賜送給藍宛婷。不過,讓人家冒險自己拿錢的事,藍宛婷可干不出來,于是說什么都有沒要。
御花園內的玫瑰園里,秀女們正在采摘玫瑰花的花苞晾曬成玫瑰花茶。
這時,正坐在亭子里納涼的皇后,聽到了玫瑰園中的說笑聲,側目望去。
“皇后娘娘你快看,那個女子就是幫助皇上解決了難題的蘇碧羅。”皇后身邊的一個女官,指著園中身穿粉色宮裝的女子提醒道。
看到了蘇碧羅,皇后神色一黯:“看她那小模樣長的還挺標致。”
“是啊,一看就是個小狐貍精”女官又補充道:“不過她和皇后娘娘比起來,還差的遠呢但也不得不防啊。”
皇后冷冷一笑:“她有那個本事嗎?如果有的話,皇上早就封了她了,還用等到現在嗎?”
女官附和道:“皇后娘娘說的是。”
時間如流水,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秀女們也終于盼到了殿試的日子。
為了中選,秀女們精心打扮,盡量要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呈現出來,以期皇帝青睞。
現在后宮的情況是,皇帝自繼位以來,不納一妃一嬪,如今宮中只有一個新娶的光桿皇后,偌大的后宮,實在是冷清的門可羅雀太后寄希望于此次選秀能夠充實后宮,這樣才有更多的女人為皇家開枝散葉。
可是不知何故,讓皇上納個妃子趕上要他命了,每次都死活不肯,不惜跟太后鬧崩,太后一直為此憂心不已,曾一度懷疑皇上有病,但問過皇上的專屬御醫,御醫卻說皇上身體很好,什么病都沒有。所以,趁著這次選秀,太后一定要皇上廣納后宮。
為了增加效率,太后把殿選表演才藝的一環給取消了,因為全部把秀女看完太浪費時間了,而且太后費了好多唇舌才說服皇上來選秀女,如果次數多了,皇上鐵定不配合。
太后對自己這個別扭的兒子也很頭痛,這才決定,讓秀女們分組,一組一組的參加殿選,如果皇上有看對眼的,立即納入后宮,這樣即省時,又省力,估計一上午就能選完。
待先秀女約二百來人,共分為三十二組,每組六人。大家都想被分到第一組或者前邊幾組去,因為前邊的皇上應該會認真看,比較容易被選中,如果分到后面幾組去,皇上視覺疲勞了,估計也很難被選中吧?
只是這次分組不是人為決定的,而是要通過抽簽來決定。于是秀女們抽簽時,都暗暗禱告,希望自己運氣好些,不要抽到最后幾組,只有藍宛婷一直希望自己能夠抽到后面去。
抽簽結束后,秀女們打開手中紙條,抽到第一組進殿的,當然開心的尖叫蹦跳,抽到后面幾組的自然是垂頭喪氣了。
這時,周古蘭輕碰了一下藍宛婷的胳膊:“婉兒,你抽到第幾組去了?”
“不知道呢,我看看啊”藍宛婷打開自己的紙條,立即眉開眼笑。
周古蘭好奇的問:“你抽到第一組了?”
“沒有,我抽到最后一組了。”老天眷顧,心想事成,藍宛婷自然開心的,傻笑不已。
“真沒出息,抽的這么不好你也笑。”周古蘭恨鐵不成剛的戳了一下她的腦門。
“你知道的,這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了,對了,你抽到幾組去了?”藍宛婷反問道。
周古蘭無奈的嘆了口氣,喪氣道:“看來我們真是有緣啊,我跟你抽到一個組去了。”
最后結果揭曉,藍宛婷、周古蘭、舒晴、蘇碧羅、還有另外兩個秀女,她們六個算是運氣不佳,抽到了最后一組,不過有意思的是,這最后一組,居然是秀女中最漂亮的一組,當然,易過容的藍宛婷除外。
用過早膳后,巳時一刻開始殿選,皇上坐在大殿中央,太后和皇后陪在兩邊。
第一組秀女粉墨登場,太后輕聲問池醉墨:“墨兒,你看可有中意的?”
池醉墨淡淡的掃了一眼,都沒細看,便大袖一揮。眾秀女個個神情沮喪,因為她們連皇上的樣子都沒看清楚,就被刷了下來,怎么會不難過呢?
太后見此沒說什么,換了第二組秀女上場,池醉墨依舊未加細看便揮退了。
一連三組之后,皇后有些摸不著頭腦,太后也已經蹙了眉頭。
第四組上來之后,太后忍不住指著其中一個秀女對池醉墨說:“墨兒,哀家看那個姑娘不錯。”
池醉墨瞅了一眼,挑剔道:“那個太胖了。”
換了一組之后,太后又建議道:“中間的那個姑娘也不錯。”
“不行,這個又太瘦了。”
就這樣,一組一組的秀女,滿懷期待的進殿,又失望沮喪的出殿,如走馬燈一般,來回穿梭在大殿之間。
藍宛婷等人在外面排著隊,看這形勢,心中暗嘆,這池醉墨的效率可真是高啊,一會兒的功夫,看完一半了,估計用不上中午,秀女們就全部都能看完。
大殿內,池醉墨單手柱額,昏昏欲睡。進來一組秀女,她就揮退一組,太后見挑了半天都沒挑出一個來,臉色越發難看。
最后一組沒等多久就上場了。藍宛婷,周古蘭等人來到大殿,一字排開站定后,太后頓時眼前一亮,興奮道:“原來漂亮的都在后面,皇上,你看這組怎么樣?”
池醉墨坐的久了,已經不耐煩了,看也沒看便道:“一般。”
“你都沒看,怎么知道一般?”太后把池醉墨拉起來,指著一個秀女道:“那個丫頭看著挺舒服的,皇上不如把她收了吧?”
池醉墨抬頭一看,卻沒想到是周古蘭,當對上皇上的目光,周古蘭心虛的低下了頭,池醉墨專注的看著她,神情有些變幻莫測。
見皇上的神情起了波瀾,太后立即道:“皇上,這姑娘不錯,納她為采女吧?”
周古蘭既忐忑又期待,她緊緊的捏著手帕,仿佛在等待著命運的宣判。
池醉墨略一沉吟,清晰的吐出幾個字:“她不適合朕。”
一句不適合弄的大家莫名其妙,好像皇上很了解她一樣。
周古蘭聞聽此言,一顆火熱的心像被人扔進了冰窖里,痛入骨髓,冷徹心肺。看樣子,皇上還是不肯原諒她,她微咬著下唇,異常難過,只覺她的世界一片黑暗。
“那其它人呢旁邊那兩個也挺好看。”太后耐著性子推薦。
池醉墨按揉著太陽穴,大袖一揮,“沒有看順眼的,都下去吧。”
梁姑姑上前,稟報道:“太后,這是最后一組秀女,后面沒有了。”
太后微訝:“最后一組?這么快?”
聞聽此言,皇上忽然起身,推薦道:“皇上,這些秀女都是在全國各地挑選出來的佼佼者,咱們后宮內沒有妃嬪,今天怎么也要選出幾個充實后宮才行。依臣妾看,頭些日子幫助皇上解決難題的蘇碧羅,不但聰慧過人,而且樣貌出眾,不如皇上就收了她吧。”
按說蘇碧羅前些日子出了風頭,槍打出頭鳥,皇后應該討厭她,阻撓她,卻想不到,皇后今日居然會給皇上推薦蘇碧羅。
蘇碧羅無比感激的看向皇后,皇后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太后見皇后大度,欣慰的點了點頭,可是池醉墨卻不領情:“皇后這么熱心?莫非是嫌沒有對手的日子太過無聊?”
皇后是想試探池醉墨是否對蘇碧羅動心,如果皇上拒絕正好給蘇碧羅一個打擊,如果皇上同意,她也會在皇上面前博一個好感,可此刻,卻碰了一鼻子灰。
皇后不自然的笑笑:“皇上,你誤會臣妾了。”
見皇后的好意被皇上給駁回,壓抑了許久的太后終于惱了:“皇上,這么多秀女,你難道一個都沒看上?你到底想干什么?”
藍宛婷發現,此時的池醉墨跟以前大不一樣了。以前他喜歡美女,他很隨便,怎么這會兒美女如云任他挑,他反倒一個都看不上了呢?藍宛婷將一切看在眼里,越發覺得池醉墨像一團謎,太讓人琢磨不透了。
見池醉墨不說話,太后越發生氣,發怒指責道:“我們琥珀國的后宮沒有一妃一嬪,只有一個光桿皇后,知道的,是你不愿意選,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國力不行養不起后宮你看哪朝哪代的皇帝后宮像你這樣?說出去都讓人笑話,還有這屆秀女,你連一個都看不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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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大起大落巧翻身
太后氣的血往上涌,捂著狂亂的心跳,大吼道:“皇上別忘了,你才繼位不久沒有子嗣,如果你現在還不努力,一直這樣下去,別人覬覦你的皇位不說,你又如何向列祖列宗交待?反正無論如何,你今天都要給哀家選出幾個秀女來”
太后“噼里啪啦”的說完后,臉色異常難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可是,太后見自己當著一眾宮人如此勸說,池醉墨卻仍然無動于衷,太后覺得丟了面子,氣的歇斯底里的站起大叫:“好,好,你現在大了,母后的話你也不聽了,既然如此,那哀家這個老太婆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太后說著就要往旁邊的柱子上撞。
“母后……”池醉墨又氣又驚,一把拉住了她。
“你放開哀家,你這個不孝子……”太后也真是被池醉墨給氣到了,脾氣上來,也不顧什么威儀了。
此刻,母親又來逼迫自己,雖然出發點是好的,但也實在讓池醉墨非常惱火,他的臉色比黑鍋底還黑,緊緊的抓著太后不放,同時,艱難的伸出手指,目光陰冷的巡視著在場的六位秀女,手指來回平行移動,最后指向藍宛婷:“母后,那朕就封她為采女。”
此言一出,藍宛婷如被千年寒冰速凍,大腦瞬間麻木空白,不能思考。
池醉墨不選則已,一選居然出人意料的選了個最“丑”的,眾人震驚不解的同時,紛紛將目光投射到藍宛婷身上。
池醉墨指著藍宛婷的手并沒有放下,藍宛婷看的清清楚楚,聽的清清楚楚,眾人那驚詫疑惑的目光同樣提示著她,這是事實,池醉墨竟然要了她。
藍宛婷徹底認清了事實,同時在心里暗暗叫苦,池醉墨你選誰不好,偏偏選我,成心跟我過不去是不是?
太后見池醉墨選了個最丑的,扭頭盯著他極度不滿,音量陡然撥高:“皇上,你就選一個,竟還選了個姿色平平的?”
池醉墨冷冷的與太后對視,沉默不語。
這母子兩人的氣場令在場眾人窒息同時,連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
池醉墨緊咬牙關,額頭青筋暴跳,忽然猛的轉頭,指著一眾秀女堵氣道:“這幾個全部留下封為采女,這樣母后就滿意了吧?”
太后抬起頭來,半信半疑:“真的?”
池醉墨硬逼著自己,咬牙吐出幾個字:“兒臣何時騙過母后?”
聞聽此言,太后終于緩了神色,趕快趁熱打鐵:“你們這些秀女莫非傻了不成,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快謝恩。”
皇上和太后的爭執節節升級,令在場眾人跟著提心吊膽。即便那幾個秀女被皇上一下從地獄超撥上了天堂,但這一時一變的結果,令大家患得患失的同時,光剩下震驚與不安了,直到聽到了太后的催促,她們這才如夢初醒,一個個舒展笑顏,歡天喜地的跪地謝恩。
然而,所有的人都跪下了,唯有一人獨立不跪,那就是藍宛婷。
“丫頭,你為何不跪?莫非你不想做皇上的女人?”太后突然發問。
誰不想做自己的女人?池醉墨抬起眼皮,想不到,竟是那個不起眼的女人。
“太后息怒,奴婢不敢。”藍宛婷隔著衣服,撓著雙臂,痛苦跪倒。
“你在干什么,在太后和皇上面前竟敢抓癢,你還有沒有點規矩?”皇后在旁邊訓斥。
藍宛婷立即停手,可是沒到片刻,便又忍不住抓撓起來,極其無奈的委屈道:“回皇后娘娘的話,奴婢從小有個毛病,就是一緊張手臂就會起紅疹,并痛癢難耐,剛才,奴婢的毛病就犯了,奴婢一直忍著不敢撓,可是現在實在受不了了。”藍宛婷大力來回撓著手臂:“奴婢不是故意對太后和皇上不敬,求娘娘恕罪。”
皇后緊盯著她:“一緊張就癢?這是什么毛病?”
“奴婢也不知道,反正,奴婢的母親就有這怪病,然后又遺傳給了奴婢。”藍宛婷隔著衣服撓,大概是不解癢,于是干脆把衣袖擼起,露出雪白的胳膊,而胳膊上全是大片紅疹,看著實在可怖。
太后見此情景大驚失色,立即厭惡道:“有遺傳病的女人沒有資格為皇家誕育子嗣,其它人全部封為采女。”
另外五個秀女聽罷,知道這事板上釘釘了,于是歡歡喜喜的謝了恩。
所有的人全部離開大殿之后,周古蘭將藍宛婷從地上扶了起來,摸著她胳膊上的紅疹,疑惑道:“婉兒,你真有這樣的病啊?還是為了不做皇上的女人你才這樣做的?”
藍宛婷不置可否,笑瞇瞇的反問:“你說呢?”
其實,藍宛婷清楚在宮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于是殿選前她留了一手,事先在胳膊上抹上了她皮膚過敏的土豆汁,為的就是萬一皇上不長眼選了她,她好用此絕招,逃避被選為妃的命運。只是,躲的了初一,能躲的了十五嗎?她這一招,已經悄然給她留下了隱患。
二百來名秀女,最后只選中了五個人,而且全部出在大家認為最沒希望的最后一組里,實在另其它秀女們大跌眼鏡。羨慕人家的同時,她們也與娘娘命失之交臂,不管是否甘心,都要在宮里做最低級的宮女,必須苦熬到二十五歲才能出宮。
轉過天來,梁姑姑把落選的秀女全部召集到院子里,眾人一看,除了梁姑姑外,她的身邊還站著中選的五名采女。
采女是高于更衣的正八品末等妃嬪,雖然末等,但也是娘娘,所以她們的衣服材質,花樣款式,都很華貴,更把那五個漂亮的人兒襯托的格外亮眼。面對已經平步青云的姐妹,落選的秀女們心里很不是滋味。
梁姑姑這時對眾人道:“從現在開始,大家的身份由秀女變為宮女,而這五位娘娘,以后就是宮里的主子,大家見面不要失了禮數。還有,每位娘娘可以配備兩名服侍宮女,太后格外開恩,讓娘娘們在你們當中挑選。選上的從今以后專門負責照顧娘娘,不用干別的活,選不上的,三天后會被分配到宮中各處所奴役。”
誰愿意去干又臟又累的雜活?宮女們當然愿意跟著娘娘,至少也算有個依靠啊于是,個個期待著,能被選中。
梁姑姑這時轉身,恭敬的對那五位采女道:“娘娘們,請挑選吧。”
要選擇長期跟隨在身邊的人,一定要選擇機靈忠心的,知根知底的,所以不可避免的,周古蘭肯定會選擇藍宛婷。
可是,當周古蘭要把藍宛婷從人群里拉出來的時候,蘇碧羅卻搶先一步把藍宛婷給拉住了。
周古蘭急了,一把拉住藍宛婷的另外一只手,當仁不讓道:“蘇碧羅你放手,婉兒是我的。”
“你干嘛,撬行啊?憑什么讓我放手,是我先選擇婉兒的。”蘇碧羅毫不客氣,周古蘭更是寸步不讓:“你先選的也不行,反正我今天是要定她了。”
蘇碧羅知道藍宛婷很聰明,她想留藍宛婷在她身邊給她出謀劃策。而周古蘭知道藍宛婷不想做皇妃,把她留在身邊最放心,況且平時兩個人關系就好,當然選她最可靠,所以才造成了現在的這個局面。
兩位都是娘娘,藍宛婷哪一個都不能得罪,一時間左右為難,束手無策。
“還有那么多宮女,你選誰不好,干嘛要跟我爭?”蘇碧羅用力想把藍宛婷拉到自己身邊。
“那你又為何跟我爭?”周古蘭不甘示弱,也往回拉藍宛婷。
藍宛婷則痛苦的叫道:“兩位娘娘息怒啊,婉兒快被你們拉散架子了。”
兩個人這才停止了拉拽,卻依然怒目而視,箭拔弩張,就算梁姑姑上前勸阻也不好使。看的在場眾人莫名其妙,想不通一個丑丫頭怎么就那么搶手的成了香餑餑?
就在她們僵持不下的時候,一聲沉穩的頗有氣勢的女子聲音直搗入眾人耳鼓:“你們兩個在干什么?還不給本宮放手。”
眾人回頭,一見是皇后娘娘,紛紛驚的跪地見禮。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姑姑恭謹道:“回皇后娘娘的話,蘇娘娘和周娘娘都想要藍小婉做他們的貼身侍女,一直爭執不下。”
皇后聽罷訓斥道:“你們都做了娘娘,卻不顧威儀的為了一個小宮女,在宮人面前爭的臉紅脖子粗,真是缺乏教養”
“皇后娘娘,是妾身先要婉兒的,是周采女她跟妾身搶。”蘇碧羅率先告狀。
周古蘭辯解道:“皇后娘娘,妾身都跟婉兒說好了,她以后跟著妾身,求皇后娘娘給妾身做主。”
皇后看了藍宛婷一眼,略一沉思,決策道:“無論這丫頭跟你們誰,另外一方都會不高興,你們別爭了,從今以后她就跟著本宮,本宮會另外賜兩個會辦事的宮女給你們。”
爭來爭去,結果誰都沒爭著,這對周古蘭和蘇碧羅來說,可謂是不小的打擊,但是對藍宛婷來說,這卻是件意外的好消息,因為在皇后身邊辦事,即便是個小宮女,別人也會高看一眼的,更何況,還有更多的機會接觸到皇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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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正面交鋒
周古蘭和蘇碧羅不但誰都沒有得到藍宛婷,反而還被皇后在身邊明正言順的安插了眼線,她們兩個非常氣憤卻是敢怒不敢言,沒有辦法,只能另外選擇別人。
鳳儀宮內,皇后靠坐在貴妃椅上,旁邊有兩個小宮女執著蒲扇為其煽風,藍宛婷則老實的站在下邊,等著皇后發落。
這時,皇后身邊的管事宮女馮姑姑進來稟報道:“皇后娘娘,宮女春桃跟御膳房的宮女嚼舌根,說上次皇上過來,沒坐上一盞茶的功夫就走了,正好被奴婢路過聽到。此時春桃已經押在殿下,娘娘看如何處置?”
皇后的臉色立即難看起來:“泄露一句鳳儀宮的事掌嘴二十,她泄露了幾句,按規矩來,之后驅出鳳儀宮,押入浣衣局為奴。”
藍宛婷暗驚,那宮女不過隨便八卦了幾句,就受到如此嚴厲的懲罰,看樣子這個皇后表面端莊和善,實則也是厲害角色,不好惹啊
馮姑姑下去執行皇后命令,皇后則轉頭看著藍宛婷:“周采女和蘇采女為什么非要你做她們的貼身宮女?莫非你有什么特別之處嗎?”
藍宛婷垂睫道:“除了長的丑……”她頓了一下,“還有嘴嚴之外,奴婢也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了。”因為看到了剛才那個宮女的命運,嘴嚴是藍宛婷臨時加上去的。
皇后坐直身子:“好,在鳳儀宮當差,嘴嚴最重要,其次就是忠心,如果做不到這兩點,那就不是一個好的奴婢,如果不是好的奴婢,其結局可想而知。”
皇后這是害怕自己吃里趴外,所以才特意恫嚇自己的吧?藍宛婷心知肚明,順從道:“請皇后娘娘放心,奴婢進了鳳儀宮就是鳳儀宮的人,以后只對皇后娘娘一個人忠心。”
皇后的臉上有了點笑模樣:“那就好,只要對本宮忠心,本宮是不會虧待你的。”
自從進了鳳儀宮,皇后也沒有重用藍宛婷,只是讓她打掃院子。工作倒是輕松,每天早晚各打掃一遍就行了,不過雖然鳳儀宮里的宮人喜歡欺生,但藍宛婷心思靈巧,人又很有親和力,很快就與大家混熟了。
在這其間,藍宛婷一直盼著皇上來鳳儀宮,然后再尋一個與皇上獨處的機會,好對皇上下手,只是事與愿違,這些日子皇上一直都沒有來,藍宛婷很是心焦。
然而,比她更心急的則是皇后,因為那新封的幾個采女可是每天都變著法的討皇上歡心,如果她再無動一衷的話,皇上早晚會被人家搶走。
為了討皇上的歡心,皇后聽從了馮姑姑的建議,每天煲出新鮮美味的靚湯,親自送到御書房給皇上喝,可每次,皇上都不喝,皇后以為皇上在跟她賭氣,于是采取迂回政策,每次都讓宮女去送,她覺得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只要堅持不懈的送,皇上早晚有一天會被她感動的。
然而皇后想錯了,只要她派人送一次,皇上就讓送湯的人把一罐子湯全部喝掉,并罰跪一柱香,再放回去,弄得宮女們誰都不愿意前去送湯,所以,一到送湯時間,大家紛紛找借口在馮姑姑面前玩消失。
其實,馮姑姑也沒有辦法,上支下派,主意還是她出的,怎么也要把此事辦好。于是這一日,在實在找不到人的情況下,藍宛婷倒霉的被馮姑姑給抓住了。
去御書房送湯,對于藍宛婷來說,算是有了接觸皇上的機會,但有前車之鑒,恐怕也難逃被罰的命運。怎么辦,如何才能夠兩全其美呢?
喜憂摻半的藍宛婷,無奈的接下了馮姑姑派給她的任務。她來到小廚房,看到了里面準備好的靚湯,雖然是清湯,可是因為有滋補功效,卻滿是肉香與藥材味。YZUU
在藍宛婷看來,夏天普遍沒有食欲,雖然這湯很好,很滋補,喝了對身體很有好處,但皇上在御書房批閱奏折,又累又熱,且頭腦容易昏沉,皇上又怎么會愛喝這個呢?很明顯,馬屁拍到馬蹄子上去了,擺明了不管誰去,最后都討不到好處嘛。
不行,明知是坑,自己可不能隨便亂跳,總得想個辦法化解才行。
在御書房外,藍宛婷被守門的護衛給攔住了:“站住,干什么的?”
藍宛婷不卑不亢的道:“我是鳳儀宮的,奉皇后娘娘之命過來給皇上送湯。”
這時,寧公公從里邊走了出來,她認識藍宛婷,便直接了當的說:“婉兒姑娘,你不如在這兒直接把湯喝掉,跪一柱香回去算了。”
藍宛婷怔了一下:“為什么這么說?”
寧公公好心道:“實話告訴你,今天皇上心情不好,所以還是別去招惹皇上,否則小命不保”
“多謝寧公公提醒,不過,我完不成任務,回去也要受罰,所以還是想碰碰運氣。”藍宛婷執意道:“麻煩寧公公幫忙通稟一聲。”
見藍宛婷太倔,勸不動,寧公公只好轉身進去稟報。
不一會兒,寧公公出來無奈道:“婉兒姑娘,皇上讓你按規矩喝完湯后,跪一柱香后回去。”
“不行,皇后娘娘說了,要我當面把湯呈給皇上。”藍宛婷說著想往里闖,可是護衛根本不留情,伸手將她擋了回來。
難道連皇上的面都見不到嗎?藍宛婷實在不甘心啊可是護衛又不讓她進,怎么辦?她可不想灰頭土臉的回去,讓人笑話,況且藍宛婷還想在皇后的宮里立住腳呢,所以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敗,這樣才能引起皇后注意,近而重用自己。
此刻,藍宛婷也豁出去了,提高嗓門沖御書房里大叫:“皇上,大事不好了,奴婢有要事求見……”
“哎喲我的天吶,你這丫頭莫非吃了雄心豹子膽?在胡說八道什么?你難道不要命了嗎?”寧公公嚇的面無血色,捂住了藍宛婷的嘴。
藍宛婷甩掉他的手,繼續大喊:“皇上,求您見見奴婢吧”
“是誰在門外大聲喧嘩?”男子的聲音低沉渾厚,富有磁性,氣勢十足,直擊眾人耳鼓。
藍宛婷停止了喊叫,抬頭看去,只見池醉墨今日穿了一件黑色暗紋常服,衣裳的領口袖邊用金色的絲線繡出繁復美麗的花紋,因為光線的緣故,原本黑色的衣料上,竟然呈現出暗銀色的莽龍花紋,雖然霸氣內斂,卻無時無刻不昭顯著他那無可比擬的王者之氣。
見自己成功了,藍宛婷立即跪地:“奴婢見過皇上。”
寧公公見皇上臉色不好,急忙上前解釋:“皇上,奴才已經把您的話如實傳達給她了,可是她不知為何,卻突然大喊大叫……”
“是你在殿外大聲喧嘩?”池醉墨負手立在藍宛婷面前,金色的陽光,更將他那好看的面部輪廓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光,威武猶如天神,耀眼至極。
藍宛婷怕自己失神,不敢多看,垂睫道:“是的皇上,奴婢奉皇后娘娘之命給皇上送湯,奴婢還沒有完成任務,所以不能走。”
池醉墨蹙緊了眉頭:“你在朕的御書房喧嘩,朕隨時都可以處死你,你為了完成任務難道連死都不怕了嗎?”
雖然藍宛婷不害怕他,但在宮里,卻沒有辦法得罪他,只好軟言道:“奴婢是給皇上送湯來的,可是奴婢卻連皇上的面都沒見著,奴婢無顏回去交差,所以一時情急,這才出此下策。”藍宛婷偷瞄了池醉墨一眼,一個勁的給他戴高帽:“皇上乃一國之君,您不但風度翩翩,氣度不凡,您更是將軍額頭能跑馬,宰相肚里能稱船,總之,您汪洋大度,寬宏大量,是不會跟我這個小小的奴婢一般見識的吧?”
經藍宛婷這樣一說,好像池醉墨處罰了她就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池醉墨瞪著她,一臉錯鄂。按說,一般的宮女面對自己動怒,早就哆哆嗦嗦的跪地求饒,或者干脆說不出話來,可是這丫頭面對自己,居然凈靜自持,嘴皮子還這么溜,這真讓池醉墨大感意外。
“你……”池醉墨見藍宛婷一直低著頭,伸手挑起她的下頜,一見藍宛婷的容貌,瞳孔微縮:“原來是你。”
做了皇帝還這么輕佻,可惡藍宛婷最討厭被男人捏下巴,于是用力掙開他的手,將目光扭向一邊,暗生悶氣。
從沒見過任何女人敢違背皇上意志,寧公公跳過來道:“你敢忤逆皇上?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接著建議道:“皇上,要不把她打入掖庭重學規矩吧?”
沒等皇上說話,御書房的一個小太監端著一份綠豆湯走上前來:“皇上,該用綠豆湯了。”
藍宛婷雖然沒有抬頭,卻知道池醉墨正在看著她,而且那目光極冷,都快把她凍成冰棍了。
藍宛婷努力讓自己鎮定,害怕池醉墨真的一開口就把自己打入掖庭宮去,那她這些日子以來的努力可就全白費了,藍宛婷忽然抬頭,不失時機的說:“皇上,奴婢送來的湯,可比綠豆湯好喝多了。”
池醉墨一臉不屑,輕嗤道:“敢在朕面前大言不慚,你活膩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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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癡纏
藍宛婷堅定的揚起下頜:“皇上,要不我們打個賭吧,如果奴婢的湯沒有綠豆湯好喝,那奴婢聽憑皇上發落,如果比綠豆湯好喝,那皇上就免了奴婢今日的冒失之罪?”
“好”池醉墨一口答應下來。
藍宛婷暗喜,只要他喝了,哪怕只是一口,那自己也算成功了。
御書房內,藍宛婷讓寧公公用杯子來倒她的“湯”寧公公照做后,端到了池醉墨面前。
池醉墨低頭一看,頓時蹙起眉頭,只見那杯中盛著褐紅色的液體,跟皇后平時所送的湯完全不一樣。池醉墨聞了一下,心中疑惑,平時皇后送來的湯都有一股中藥味,這次送來的卻沒有,但顏色卻成了中藥湯。池醉墨凝視著藍宛婷,冷冷的問:“這是什么湯?怎么感覺像中藥?”
藍宛婷解釋道:“這不是中藥湯,這是飲料。”
“飲料?”
“是啊。”藍宛婷主動往池醉墨的杯里夾了幾塊冰:“皇上您嘗嘗,加點冰塊就更好喝了。”
見皇上有些遲疑,藍宛婷折中道:“皇上如果怕不好喝,不如讓寧公公先嘗一下,他若說不好喝,奴婢認罰。”
在皇上默許的情況下,藍宛婷給寧公公倒了一杯,藍宛婷相信,寧公公在宮里待的久了,肯定是個八面玲瓏之人,所以,他絕對不敢說不好喝,因為他不會傻乎乎的去得罪皇后,況且藍宛婷對自己的飲料很有信心,她相信寧公公會喜歡的。
果然,寧公公喝完之后,大加贊賞:“皇上,好喝,這個真的好喝,奴才從沒喝過這么好喝的東西。”
這下,池醉墨的興趣也被調動起來了,他好奇的喝了一口嘗嘗味道,接著一口氣把杯里的飲料全喝光了。
紅茶的香醇加上檸檬的清爽,是他從來都沒有品嘗過的味道,一杯下肚,如同沐浴在夏日海邊的清風里,令他從頭到腳舒暢無比,精神振奮的同時,疲憊盡消。
藍宛婷知道男人一般不太愛喝甜的,所以,她沒有放太多糖,此刻一看池醉墨的神情,藍宛婷就知道自己成功了,輕聲問道:“皇上,怎么樣,味道如何?”
皇上沉吟片刻道:“還行吧。”看池醉墨一副極其勉強的樣子,藍宛婷知道他這是礙于面子才這樣說的,藍宛婷心中歡喜,趁熱打鐵:“那皇上現在是不是可以免了奴婢的罪啊?”
池醉墨看了藍宛婷一眼,雖然沒有說話,卻將空杯放到了桌子上,伸手往杯中一指,藍宛婷立即心領神會,樂呵呵的又給皇上的杯子里注滿飲料,同時心里也踏實了,知道皇上不會再治她的罪了。
“皇上,再喝一杯吧?”藍宛婷殷勤的把杯子遞了上去。
池醉墨伸手要接,可是伸出去的手卻突然停在半空,緊接著,他一把抓住了藍宛婷手腕。
藍宛婷感覺他神色不對,驚恐的叫道:“皇上,你想干什么?”
皇上扭頭對御書房內的其它宮人吼道:“你們都給朕出去,沒有朕的旨意不許進來。”
宮人們嚇了一跳,雖然不知道皇上為何突然如此,但他們不敢違抗皇上的命令,包括寧公公在內,唯唯諾諾的退了出去。
池醉墨拿掉藍宛婷手中的杯子,將藍宛婷的手拉到自己面前,全神貫注的盯著她的手。
這家伙什么毛病,有戀手僻嗎?對于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藍宛婷緊張不已,努力往回抽手:“皇上,你想干什么,快放開我。”
她不掙扎還好,這一掙扎,池醉墨不但不放開她,反倒拉著她往御書房里間跑去。里間有軟塌,皇上平時累了,喜歡在里面躺一下。藍宛婷見池醉墨將她往軟塌旁拉,她心頭一緊,驚惶失措的掙扎,卻不敢大聲喊叫,怕驚動外面的護衛,只好小聲道:“可惡,大色狼,你快放開我”
池醉墨停了下來,抓住藍宛婷另外一只能夠活動的手,霸住她所有視線,難以置信的道:“你敢說朕是色狼?”
“難道不是嗎?”藍宛婷氣憤的質問:“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是色狼,你現在在干什么?”
池醉墨神色一凜,卻依然沒有放開她,伸手從軟榻旁邊的燭臺上撥下一只紅燭,塞到了藍宛婷的手中,然后不錯神的凝視著藍宛婷的手,似乎在回憶著什么。
他的這一舉動,拉響了藍宛婷心中的警鈴,記得那次在ji院自己為了報仇,當時就往他身上滴蠟油來著。他如今這樣做,是不是發現什么了?
就在藍宛婷錯愕之際,池醉墨將藍宛婷握著蠟燭的手拉到眼前:“對,就是這個樣子,像,真是太像了……”
“你有病吧,像什么像?”藍宛婷心虛抽手,可是卻被池醉墨捏的更緊。
為了避免進宮后會被池醉墨認出來,藍宛婷不但改變了容貌,還偽裝了聲音,可是,她怎么都想不到,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事隔這么久,池醉墨居然還會認出她的手來,不知道是池醉墨記性太好,還是自己運氣太差,總之,此刻的藍宛婷非常無助,她想掙開池醉墨的鉗制,可是如果池醉墨不想放開她,她是無論如何都掙脫不出來的。
這時,池醉墨將目光轉移到了藍宛婷的臉上,被那復雜冷冽的目光盯住,藍宛婷情不自禁的安靜下來。
池醉墨的雙眼此刻正閃現著雄鷹一般精銳無比的光芒,好像要透過藍宛婷的眼眸看到她的內心,真看的藍宛婷全身發毛,六神無主。
他為什么這么看著自己,是不是已經在懷疑自己的身份了?說不害怕是假的,面對池醉墨,藍宛婷緊張的結巴道:“你,你想干什么?”
她話音剛落,池醉墨居然伸出大手,毫不客氣的摸上了藍宛婷的臉,藍宛婷身子一顫,還沒等反應過來,這家伙的手指已經開始在藍宛婷滑嫩的臉蛋上四處游移,探尋,所過之處,如有螞蟻在爬,如被人彈撥心弦,那種異樣的感覺是藍宛婷從來都沒有體會過的。
藍宛婷羞澀不已,面染紅霞,而更可氣的是,他居然還在藍宛婷的臉蛋上掐了兩下,來試探藍宛婷的臉是不是真實的,有沒有易過容。好在藍宛婷易容方法絕妙,池醉墨在外表是發現不出來的。
池醉墨的神情,專注且認真,看的藍宛婷簡直羞憤到了極點,恨道:“夠了,你還有完沒完?”藍宛婷說著想扒掉那只在臉上做怪的爪子,可是,手卻被池醉墨及時抓住了,并湊近威脅:“你敢忤逆朕?”
藍宛婷毫不畏懼的對上他的眼睛:“忤逆你又如何?女孩子是隨便讓人摸的嗎?你快放開我。”
這丫頭居然如此強烈的反抗自己,這是池醉墨始料未及的,要知道宮里的女人都是他的,只是看他想不想要而已。從來都是那些女人千方百計的巴結他,討好他,如果能得到他一點點微薄的垂憐,她們都是歡喜無比的。可是這丫頭居然那么討厭自己,這大大傷了池醉墨做為皇帝那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的自尊心,他盯著藍宛婷,高傲的揚起下頜:“朕不嫌棄你,你倒嫌棄起朕來了,你當誰都有機會讓朕摸的嗎?”
雖然藍宛婷隱隱覺得池醉墨好像不是那么隨便的人,不過他的自我感覺也太良好了吧,藍宛婷倔強的抬起頭,一字一頓的道:“可是,本姑娘不稀罕”
池醉墨的神色冷了幾分,將藍宛婷拉到自己眼前,逼視著她:“你再說一句。”
“我不稀罕。”藍宛婷憤怒的從池醉墨的手中掙開,后退了五六步,淡漠道:“皇上,若沒其它的事,奴婢還得回去向皇后復命,奴婢先告退了。”
池醉墨沒想制止她,否則她怎么可能從池醉墨的手中掙脫?望著那抹離去的倩影,池醉墨依然感覺出幾分熟悉之意。心中越加疑惑,她是她嗎?怎么手那么像,身影也像,但她的臉卻是一點都不像了,剛才已經檢驗過,她沒有易容,所以應該不是自己一直想找的那個人。
但就算不是,這個丫頭對自己也太過放肆了,居然一點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這讓池醉墨無法接受,他濃眉深鎖,握緊拳頭,沉聲道:“既然你那么有骨氣,那朕就看你能清高到幾時?”
藍宛婷從御書房出來,待冷靜下來后,她一拍腦門,后悔不迭,原來,她光顧著和皇上擲氣,竟然把給皇上下藥收集臍血的事忘到了腦后,白白浪費了一次大好機會。同時又擔心把皇上得罪深了,皇上以后會找她麻煩,不過事已至此,后悔也解決不了問題,藍宛婷只求老天保佑,她能夠平安完成神仙大哥的任務,早日離開皇宮。
鳳儀宮內,皇后的臉上帶著久違的笑容,平易近人的對藍宛婷說:“本宮總算明白,周采女和蘇采女為何都要搶你做貼身宮女,原來你是真的有本事,鳳儀宮別的宮女辦不到的事,你都能夠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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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爭取機會
藍宛婷趕緊垂首:“皇后謬贊了,奴婢只是運氣好點而已。YZUU”
皇后一臉欣賞的道:“你不用謙虛,本宮已經聽說了,你為了見到皇上完成本宮交待下來的任務,竟然冒險在御書房外大聲喧嘩,還敢與皇上打賭?這份膽識,可不是一般宮女所具備的。只是本宮想不通,你難道不怕皇上懲罰你嗎?”
“奴婢當然怕。”藍宛婷不失時機的說:“不過奴婢是皇后娘娘宮里的人,自然要全心全意的為皇后娘娘辦事,哪怕因此受到了皇上的懲罰,奴婢也無怨無悔。”
“好,本宮就喜歡你的忠心。”接著,皇后高興的說:“本宮向來賞罰分明,今為本宮長了臉,來人,賞婉兒十兩銀子,還有,這個鐲子也賞給你吧。”皇后說著,從自己手上擼下了一支翡翠玉鐲。
其它一眾宮女,立即向藍宛婷投來羨慕目光,因為那支玉鐲可是皇后娘娘早上新戴的,瑩翠通透,價值不菲。
只是,藍宛婷不但沒有接受賞賜,反正出人意料的跪地求饒:“皇后娘娘,奴婢有罪,您的賞賜奴婢受之有愧。”
眾人驚訝的看著她,不知她何出此言,皇后則開口問道:“你立了功,大家有目共睹,你為何又說自己有罪?”
藍宛婷覺得,趁著皇后開心,自己老實交待總比被皇后發現的好,于是一五一十的說:“其實奴婢給皇上送的不是小廚房做的靚湯,而是奴婢自制的一種飲料。”
“你說什么?你把本宮的湯給換掉了?”皇后的神色當即冷了下來。
“是的”藍宛婷垂下了頭。
誰都想不到,藍宛婷的膽子居然這么大,竟敢私自調換送給皇上的靚湯?殿內其它宮女不由自主的倒抽了一口涼氣,暗暗替她捏了一把冷汗。YZUU
皇后的的臉色越發深沉:“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因為奴婢想完成任務,不得已才換了靚湯。”
皇后有些沒聽明白:“此話怎講?”
藍宛婷深吸了一口氣,輕聲說:“現在時值盛夏,天氣炎熱,胃火上升,人的食欲減退。小廚房的靚湯雖然是夏季所食之物,不油膩,味清淡,但卻沒有提神醒腦之功效。奴婢覺得皇上不喝靚湯即是如此,所以才自配了清涼冰爽的飲料送給了皇上。奴婢沒有事先跟皇后娘娘打招呼,便私自做主,奴婢有罪,請皇后娘娘責罰”
一語點醒夢中人,聽完藍宛婷的解釋,皇后這才明白問題的根源在哪里,不禁暗嘆藍宛婷的聰慧,皇后肅起面孔,冷喝道:“你這丫頭膽子也太大了,這是給皇上所食之物,怎容你私自更換?你知不知道,本宮因此賜你死罪都不屈你。”
“是,奴婢知錯了。”藍宛婷低著頭,認真懺悔。
畢竟皇后一直給皇上送湯,可皇上一次都不接受,在那五個采女和宮人們的眼中,便成了笑柄。這一次,藍宛婷的行為雖然有失規矩,但結果總算是為她長了臉,所以皇后沉思片刻,終于開口道:“不過,本宮也知道你這樣做并非歹意,是為了本宮著想,罷了,此事下不違例,希望你端正行為,以后再犯決不輕饒。”
藍宛婷開心的叩頭:“多謝皇后娘娘開恩,奴婢保證,決不再犯。”
這時,皇后又問:“你說的飲料到底是什么東西?皇上喜歡喝嗎?”
“喜歡,皇上一口氣喝了兩杯呢。”接著,藍宛婷主動建議:“不如奴婢也做一些給娘娘嘗嘗?”
“飲料”在皇后耳中可是個新名詞,她當然愿意品嘗一下,看看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味道,能夠讓皇上連喝兩杯。
藍宛婷將準備好的飲料端了上來,皇后喝后,只覺那味道酸酸甜甜,清涼暢快,屬實別有一番風味。她抬頭問道:“這就是飲料?它是用什么做的?”
藍宛婷講解道:“它是飲料中的一種,也叫冰紅茶。是用紅茶、冰糖、檸檬加冰塊做成的。夏天喝它解暑降溫,冰涼可口,再適合不過的了。”
“好,你這冰紅茶確實好喝,一會你再準備一份,本宮要送給太后,讓她老人家也嘗嘗鮮。”
皇后一高興,不但沒有處罰藍宛婷,反而將事先許諾過的十兩銀子和玉鐲子都一并賞給了她。
鳳儀宮僻靜無人的小花園內,藍宛婷從懷中掏出一物,送與馮姑姑道:“馮姑姑,這些日子您沒少照顧婉兒,這是婉兒的一點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馮姑姑打開手帕,意外發現里面包著的居然是白天皇后賞給藍宛婷的那個手鐲,訝道:“婉兒,這個可是皇后娘娘賞賜給你的,我怎么能要?”
藍宛婷笑著合上她的手:“馮姑姑,婉兒也沒什么好東西,這個給您,希望您別嫌棄。”
“這怎么好?”馮姑姑假意推辭。
藍宛婷真誠道:“這沒什么不好,婉兒在宮中是個新人,什么都不懂,還指望著馮姑姑以后多多照應提點呢。”
馮姑姑當初是找不到宮女去御書房送湯,才抓藍宛婷去的,她沒想到藍宛婷會把任務完成,更想不到事成之后藍宛婷還舍得把這么貴重的手鐲送給她做為酬謝。
出手如此大方的宮女在宮里是不多見的,馮姑姑不禁對藍宛婷另眼相看,同時也順水推舟的把玉鐲收了起來:“婉兒啊,你真是懂事,你以后一定會有出息的。”
“馮姑姑高抬婉兒了,婉兒只希望每天都把主子交待的事情辦好,不指望有什么出息。”
馮姑姑拍拍她的手:“放心吧,我看人向來是不會錯的。”
藍宛婷深知今日自己露了臉,定然會招來誰多人的嫉妒,為了與大家搞好關系,藍宛婷一點都沒藏私,不但把玉鐲送給了馮姑姑,還把皇后娘娘賞賜給她的十兩銀子全部拿了出來,在負責采買的公公那里,換了一些漂亮的銀釵和珠花,私下分給了鳳儀宮內其它的宮女,所以,雖然她很出挑,但并沒有遭到排擠與孤立,人緣依然很好。
自從上次給皇上送完冰紅茶后,皇后知道皇上愛喝冰紅茶,于是天天自己親自過去送茶。雖然皇上不怎么搭理皇后,但皇后卻樂此不疲,從此,藍宛婷便再也沒有去御書房送茶的機會了。
直到有一天,太后生病了,分身無術的皇后沒有時間親自去御書房,便讓馮姑姑替她去給皇上送茶。
藍宛婷這些日子一直苦苦尋找著再次與皇上碰面的機會,好實施她的取血計劃,所以,當得知馮姑姑要給皇上送茶,她便悄悄跟在馮姑姑后面,在路過后花院的時候,藍宛婷見四處無人,便躲了起來,開始默念咒語。
馮姑姑走著走著,突然覺得頭皮發癢,她騰出一只手來開始撓癢,卻越撓越癢。她見四處無人,便把冰紅茶放到了花園旁邊的石桌上,一開始她還有所顧及,盡量不把頭型弄亂,可是她的頭皮癢的厲害,似有許多虱子一同叮咬,弄的她心煩意亂,恨不得把頭發全都撥掉。
一會兒的功夫,她頭上的珠花也掉了,頭釵也歪了,好看的發髻不可避免的被她抓成了“雞窩”,可是,眼見著時辰不早了,頭上的痛癢卻絲毫沒有消失,如此儀容不整的樣子,要她如何去面見皇上?馮姑姑未免心情焦急。
暗處的藍宛婷見火候差不多了,這才假裝路過的樣子,走了過來,訝道:“馮姑姑,你在這兒干嘛呢?你的頭發怎么了?”
一見藍宛婷,她仿佛見到了救星,急切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間頭癢的厲害,我這個樣子是無法面見皇上了,可是完不成任務,皇后娘娘又會責罰我,不如你幫我個忙,快點把冰紅茶給皇上送去?”
藍宛婷為難的說:“可是珍兒姑娘今天病了,我正要幫她去玫瑰園采摘玫瑰花瓣,給皇后娘娘準備晚上用的洗澡水呢。”
“那個要晚上用,不著急,你先幫我。”馮姑姑說著便把放著冰紅茶的托盤交到了藍宛婷的手里。
藍宛婷只好道:“好吧,那婉兒就先幫姑姑。”
到了御書房門口,藍宛婷便收了咒語,虱子不見了,馮姑姑的頭癢自然就好了。
只是事不湊巧,藍宛婷來的時候,皇上正和丞相商議國家大事,藍宛婷只好站在御書房外等候。
烈日炎炎的夏日,氣候格外悶熱,御書房開著門窗,站在外面的藍宛婷,隱約聽到了里面的說話聲。
“清河水患剛過,糧食絕產,民房大面積倒塌,百姓們流離失所,現在竟然雪上加霜又生瘟疫,朝廷賑災已經迫在眉睫。”池醉墨焦燥的說:“可是,自從朕登基以來,國庫一直空虛,而全國糧價一漲再漲,你說讓朕拿什么來賑災?”
“皇上,國庫還能拿出多少銀子來賑災?”說話的是一個聲音略帶滄桑的老年人。
池醉墨沉聲道:“不能全部用來賑災,所以,最多也就能拿出五六萬兩,但是這點銀子,若換成糧食,對于賑災,恐怕捉襟見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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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贏了可以隨便摸
丞相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何不增加一些賦稅來充實國庫?”
池醉墨當即否決:“雖然這是個辦法,但現在暫不可行。YZUU畢竟朕繼位宣召減稅到現在還不滿一年,朕不能出爾反爾,失信于天下。”
丞相又建議道:“那咱們還可以號召京城內的王公大臣和富商們一起為災區捐款?”
其實,大多數富人都有吝嗇的毛病,向他們募捐也不是易事,況且,池醉墨還考慮到自己繼位不久,就從他們身上撥毛,這些人怕會反彈,所以,如果不到萬不得已的程度,池醉墨還是不愿意這么去做,便搖頭道:“這個方法也不太好,只能解燃眉之急。”
“那咱們多多鑄造錢幣?”
“不行,錢幣泛濫只會給國家帶來嚴重后果。”池醉墨這時終于切入正題:“丞相,朕有個想法,已經醞釀很久了,如果能付諸實施,可以很好的緩解國庫空虛的問題。”
“哦?皇上請講。”
池醉墨說道:“朕的靈感來自于錢莊,就是咱們可不可以跟錢莊學,以朝廷的名義向民間借款,并許以不低于錢莊的利錢,等到朝廷將賦稅收上來,再給他們兌換,這樣不就很好的解決了國庫空虛的問題了嗎?等三年一過,朕再看國情是否需要加稅,丞相,你看這個方法可行不?”
丞相雙目閃亮,大喜道:“皇上,這招實在是妙啊,比老臣想的方法好太多了,老臣覺得可行。”
池醉墨顯的有些無奈:“只可惜這件事說起來容易,真正實施起來卻不是那么簡單的,所以短時間還是解決不了問題。”
藍宛婷在外面聽的清清楚楚,不由對他豎起大姆指,想不到池醉墨一個古人竟能夠認識到隨便印錢會給百姓和國家帶來災難,更想不到,他居然能從錢莊處得來靈感,想出發行國債來緩解國庫壓力,雖然他還不知道那叫國債,但是,這足以證明,這個家伙夠聰明,是個喜歡動腦筋的人,看來自己的現代知識在這里是用不上了。
這時,池醉墨又說:“丞相,朕只拿出五萬兩銀子來賑災,你有沒有什么好辦法,用這五萬兩銀子解決災民們的溫飽問題?”
“這個……現在糧食太貴,就算喝粥,恐怕也不夠……”丞相略一思索,“不過,臣的門客里,有人獻了個一方子叫救饑丸。他說用黃豆,黑芝麻,蒸熟搗爛后搓成核桃大小的丸,每日吃一顆,可防三日不餓,這個成本低,五萬兩銀子應該足夠,只不過臣當時沒當回事,如果實在不行,要不臣試試?”
池醉墨當即拍板:“好,如果這個救饑丸真的可以耐饑餓,那就這么辦了。”
有道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如果皇上真要做救饑丸賑災,那這豈不又是一筆商機嗎?藍宛婷莫名興奮。
商量完國家大事,待丞相離開之后,藍宛婷便被寧公公帶進了御書房。
此刻,池醉墨靠坐在龍書案后,雙眸微閉,似乎有些倦了。
這時,寧公公稟報道:“皇上,鳳儀宮又派人過來送冰紅茶了,您在現用嗎?”
池醉墨沒睜眼,只是伸出手來,慵懶疲憊的說:“拿與朕喝。”
寧公公沖藍宛婷遞了個眼色,藍宛婷只好拿著冰紅茶遞了過去,一邊上前一邊腹誹:真會擺譜,喝個水還要人讓遞到手里,真是天下第一號大米蟲
也不知道池醉墨怎么會那么敏感,藍宛婷剛剛走近,他便猛然睜開了眼睛,四目相對,藍宛婷嚇了一跳,忍不住停下腳步。
“原來是你?”池醉墨看著藍宛婷,臉上神情怪異。
藍宛婷不知該做何回答他,只好默不作聲。
池醉墨沖屋內侍侯的宮人們擺了擺手,御書房里又只剩下了他們兩個,這使得藍宛婷不由緊張起來,而池醉墨則一臉坦然的靠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繼續伸手道:“你還怔著干什么,還不快點把冰紅茶給朕拿過來?”800
藍宛婷深吸一口氣,只好將冰紅茶遞了過去。雖然池醉墨并沒有為難她,直接接過了杯子,但是他的目光卻還是情不自禁的落在了藍宛婷的手上。
發現情況不妙,藍宛婷倏然把手背到了身后,不給他看。看到她的舉動,池醉墨的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藍宛婷已經意識到了危機,下意識的后退一步。可是池醉墨卻迅速拉住了藍宛婷的胳膊,將她的手從身后擰到了前邊。
“你想干什么,快放開我。”藍宛婷本能的掙扎。
池醉墨注意觀察著藍宛婷的神情,只覺她雖然長的和自己要找的人不像,但那氣質,那倔強的性子,都或多或少有那個女人的影子,所以,藍宛婷在他眼里就是個謎。
見池醉墨一言不發,只是望著自己發愣,藍宛婷突然繃緊心弦,對了,自己把琉璃珠帶來,不就是要來收集真龍臍血的嗎?怎么又不知不覺的被他影響了呢?想到這里,藍宛婷喝道:“你放不放?”
池醉墨從不受人威脅,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不放。”
這時,藍宛婷卻慢慢平靜下來,沉穩的對池醉墨說:“不放沒關系,不過皇上信不信,一會兒奴婢數三個數,三個數后,皇上就一定會放開奴婢。”
“你這丫頭口氣不小啊如果三個數后,朕還能抓的住你,你打算怎么辦?”池醉墨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藍宛婷自信道:“你想怎么辦就怎么辦?”
池醉墨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壞壞的笑容:“那以后只要朕需要,你就要把手貢獻出來,讓朕隨便摸。”
是色狼終究會露出尾巴的,怎么樣,本性露出來了吧?藍宛婷斷定他有戀手僻,便道:“好,我答應你。不過三個數后,你抓不住我怎么辦?”
藍宛婷還是不習慣自稱奴婢的,有時說說話就走嘴了,池醉墨雖然聽出來了,也沒挑她的理,畢竟宮中實在是太無聊了,難得有這樣一個不守規矩的人敢跟他對著干。
“朕若抓不住你,朕答應滿足你一個心愿,你看如何?”
“好,一言為定。”
池醉墨不好糊弄,補充一句道:“你若敢食言,朕會要了你的命。”
“只要你說話算數就行,我說話向來是算數的。”
池醉墨斂眉道:“笑話,朕是金口玉言,說話哪有不算數的道理?”
“那就好。”
藍宛婷打算趁著御書房里沒有別人,等數完三個數后,就召喚來一只赤砂蝎,這種蝎子的特性是,公蝎蟄完人后,人就會迅速昏迷,如果想要解毒,再召喚一只母蝎蟄一下就可以了,公蝎母蝎可以互為解藥。
“準備好了,我可要數數了啊。”藍宛婷盯著池醉墨道:“一,二,三。”數完三個數后,藍宛婷開始默念咒語。
池醉墨與她對視著,同樣提高了警惕,倒要看看藍宛婷有什么本事能在三個數后,在自己手中逃脫。
藍宛婷念了三遍咒語后,便自信的等著池醉墨昏倒。
池醉墨則莫名其妙的盯著藍宛婷,只要她敢妄動,便隨時隨地將她治服。于是,兩個人一動不動的靜靜對視。
藍宛婷暗中奇怪,怎么池醉墨還沒昏倒呢?莫非這家伙的體質特殊,一只蝎子對他不管用嗎?
池醉墨則好笑的看著她道:“丫頭,你不是說朕抓不住你嗎?你在干什么,怎么還不行動?”
“馬上,馬上你就抓不住我了。”藍宛婷只覺臉上有些發燙,暗中加緊念咒。可是,咒語念完,池醉墨不但沒有任何昏迷跡像,反而神色變的越來越囂張,竟然湊近提醒道:“丫頭,你的三個數早已經數完了,可你現在卻還在朕的手里頭。”
“你別高興的太早,一會兒你就知道我的厲害了。”藍宛婷嘴硬,可是心里卻慌了。
糟糕,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一點事都沒有?莫非異能在他面前不好使了嗎?可是自己連大話都說出去了,怎么辦,這下人丟大了。
感覺到池醉墨將她的手腕越握越緊,藍宛婷急的額頭直冒冷汗,心中翻來覆去的默念著咒語,期待著奇跡會突然降臨,只是這一次,幸運之神沒有眷顧她,池醉墨仍然安穩的站在她的面前,看著藍宛婷窘迫焦急的樣子,洋洋得意的笑了:“丫頭,沒本事就別硬撐,你輸了,按事先說好的,以后你的手,朕可以隨便摸。”
池醉墨說著,當真伸手摸了起來,藍宛婷又急又惱,羞的面頰酡紅,抽手道:“可惡,你快放開我。”
“你想說話不算數?”池醉墨用力拉住她,瞳孔不自覺得收縮,露出震懾人心的危險氣息:“如果不想兌現諾言,那你的另一條路就是死,何卻何從你自己選擇。”
池醉墨握著藍宛婷那綿軟的小手,大姆指來回摩挲著:“別忘了,剛才是誰說自己說話向來算數的?”
盡管藍宛婷恨他恨的牙根癢癢,可是相比之下,還是保命要緊啊藍宛婷只好咬牙將頭扭向一邊,由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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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險些被捉
見藍宛婷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池醉墨有些窩火:“你就那么討厭朕?”
藍宛婷冷著臉:“皇上摸夠了嗎?摸夠了就請放手。”
池醉墨自然不會放開她,有力的大手緊緊的將藍宛婷的小手鉗住,不許她在自己的手中掙脫,兩個人就那樣互相對視,暗中較勁。藍宛婷明知力氣不如池醉墨大,可是她仍然努力的往回抽手,不甘認輸。
但她越想掙脫,池醉墨就越加用力的將她捏緊,藍宛婷感覺自己的手都快被他捏骨折了,疼痛更是不斷的從手上傳遍全身,藍宛婷痛的直蹙眉頭,可就是不想屈服。
想不到藍宛婷如此倔強,池醉墨知道,自己若再用些力氣,她的手真有可能被自己捏骨折,于是最后,池醉墨還是率先放棄了。
池醉墨毫無預兆的突然松手,令藍宛婷始料不及的同時,身體瞬間失去平衡,急急向后退去,眼見她就要摔倒了,池醉墨又趕緊去拉她,不幸的是,池醉墨沒有拉到她的手,卻一把拉住了她衣服上長長的飄帶。結果,藍宛婷雖然擺脫了池醉墨的魔爪,卻不可避免的摔到了地上,這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藍宛婷的衣服是在胸側系的蝴蝶扣,池醉墨這一拉不要緊,竟然不故意的拉開了藍宛婷的衣服。
胸口微涼,藍宛婷低頭一瞅,外衣散開,胸衣露了出來。藍宛婷大驚失色,抬見池醉墨正看著她,登時羞惱不已,一把攏住衣服,怒喝:“可惡,大色狼,快把臉轉過去”
池醉墨怔了一下,略微有些局促,不過,還沒等他做出反應,便聽寧公公在門外扯著嗓子喊道:“皇上,皇后娘娘求見。”
這一喊不要緊,藍宛婷頓時嚇個半死,自己現在與皇上獨處,還衣衫不整的樣子,如果讓皇后看見,想不誤會都難啊。
藍宛婷急的滿頭大汗,驚慌失措的從地上爬起,手忙腳亂的系著衣帶。
不過有句老話說的好,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人若倒霉喝口涼水都塞牙,藍宛婷太著急了,原本飄帶就被池醉墨拽開了線,藍宛婷再用力一系,有一根帶子竟然掉了下來。
此刻藍宛婷傻了眼,池醉墨看到藍宛婷那欲哭無淚的樣子,不由低笑。
如今都火燒眉毛了,他居然還有心情幸災樂禍?藍宛婷氣的直翻白眼,但她也明白,此刻不是發作的時候,只好暗氣暗憋,抓著自己的衣服,焦急的低聲哀求:“皇上,我不想讓皇后娘娘誤會,可不可以讓我藏起來?”
“你不怕朕,居然怕皇后?”池醉墨一臉的不可思議。
見池醉墨鎮定自若,一點都不緊張,藍宛婷越發急燥起來:“皇上,你大人大量,就別跟奴婢一般計較了,幫幫奴婢吧,求求你了。”
見她終于知道自稱奴婢,終于肯向自己低頭了,池醉墨再不遲疑,拉住藍宛婷來到御書案旁,指著桌案下邊原本放腿的空間,“鉆進去吧。”
“這個……我想藏在那里。”藍宛婷指了指皇上上次把她拉進去的內室。
池醉墨卻冷聲道:“嫌委屈,那就別讓朕幫你。”
他這是在故意捉弄自己吧?藍宛婷無奈,只好忍氣吞聲的鉆了進去。
“皇上,皇后娘娘求見。”寧公公又提示了一聲。
池醉墨四平八穩的坐上了龍椅,小聲道:“你在里面老實待著,不許發出聲音。”藍宛婷忙不迭的點頭,池醉墨微微側身,將腿放到旁邊,用寬大的袍服把藍宛婷擋在里邊,揚聲道:“讓皇后進來。”
凌慧儀薄施粉黛,環佩叮當的款款而來,盈盈福身道:“臣妾見過皇上。”
“皇后不必多禮。”池醉墨手拿奏折,做出一副很忙碌的樣子,抬頭看了她一眼后,淡漠道:“皇后找朕有事?”
凌慧儀一臉溫柔,大方得體的說:“皇上,臣妾剛去看過母后,母后身體不好,情緒也很低落,臣妾想,要不中午咱們一起陪母后用午膳,哄她老人家開心,你看可好?”
“嗯,也好,你先去吧,朕一會兒忙完就過去。”
池醉墨以為,只要答應了她,她就會走了唄,可是,凌慧儀不但沒走,反而走上前來,親昵的說:“皇上,你看你整天為了國事,都把自己累成什么樣了,臣妾可好久都沒看到過你笑了。”說著掏出懷中手帕,來給池醉墨擦汗。
池醉墨迅速擋開:“皇后,還有事嗎?沒什么事的話,朕要忙了。”
這么熱的天,被塞進桌子下邊,還被池醉墨用腿擋住出口不透風,藍宛婷在桌子下邊憋的上不來氣,很快冒了一身熱汗。
明明有更好的地方可以藏,可是池醉墨非得讓她藏在這又窄又熱的桌子上面,這不擺明了故意折磨自己嗎?
好在他很快給皇后下了逐客令,終于快要解脫了,藍宛婷暗吁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擦拭著額間汗水。
這時,凌慧儀難堪的收回手帕,躊躇片刻道:“皇上,馬上就到午膳時間了,臣妾在這里等你忙完后一起去母后那。”
“不必,你先去吧。”池醉墨一口拒絕了。
凌慧儀無奈的咬咬嘴唇,不情愿的說:“那臣妾就……”她突然止語,轉言道:“哎,哪來的一股香味?”凌慧儀警覺起來,湊到池醉墨身邊聞了聞。
聞聽此言,桌子下的藍宛婷心頭一驚,她向腰間一摸,暗道壞了,她的香囊不見了,這才導致身上的香味溢了出來。
這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如果這味道一直散發,凌慧儀肯定會按著氣味尋到自己,到那時可就麻煩了。可是,她的香囊掉哪兒去了呢?因為桌下空間太小,藍宛婷只能伸手在四周亂摸。
“皇后,你在干什么?”池醉墨也聞到了香味,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還是冷聲喝斥。
“皇上,你聞到香味了嗎,好像是女人身上的香味。”皇后依然左聞右嗅,尋找著香味的來源。
“哪有香味,朕沒聞到。”
皇后在外面尋找香味來源,藍宛婷則在桌子下,急切的摸索著她的香囊。
摸來摸去就摸到了池醉墨的腳上,池醉墨心中暗惱:這丫頭到底在干什么?難道自己摸了她的手,此時她就摸自己的腳做為報復嗎?
摸完池醉墨的左腳,藍宛婷開始摸他的右腳,最后在池醉墨的右腳邊摸到了她的香囊,只是,香囊的掛繩被池醉墨用腳踩著,藍宛婷拽了一下沒拽出來,無奈,藍宛婷便用力推他的腳。
池醉墨以為藍宛婷在里面憋的受不了了要出來,他硬是不讓藍宛婷如愿,不管藍宛婷怎么推,他就是紋絲未動。情急之下,藍宛婷握起拳頭,用力捶了一下池醉墨的腳。
池醉墨的腿條件反射般的彈動了一下,藍宛婷借機把香囊抽出來,掛在了腰間。
皇后這時發現了池醉墨的異常,關心道:“皇上,你怎么了?”
池醉墨咬牙切齒的說:“朕……沒事……”
自己在保護她,她卻捶自己的腳,這個恩將仇報的壞丫頭池醉墨心里這個氣啊,真想立即將她揪出來,問問她到底在下邊搞什么鬼?但想歸想,池醉墨還是沒有那么去做,只是不滿的盯向凌慧儀:“皇后,你不要無理取鬧,這里哪有香味?”
皇后繼續尋找著香味來源,卻意外發現,香味不見了,不由疑惑:“怎么沒有了呢?剛剛臣妾明明聞到了啊?”
池醉墨瞪了她一眼:“你別整天疑神疑鬼的,那是你的錯覺。”
皇后不相信這是錯覺,她站直身子,警惕的看向內室,徑直走了過去。
此時的池醉墨沒有阻攔皇后,只是研究著,剛剛聞到的味道怎么如此熟悉呢?好像是……池醉墨握緊了拳頭,他確定了,是那個敢掀龍鱗的女人。這味道又是從哪來的呢?他略一低頭,心中微訝,莫非是她……
內室根本沒有人,皇后一無所獲,灰溜溜的走了出來。
池醉墨毫不客氣,怒斥道:“皇后,你鬧夠了沒有?”
見池醉墨面若寒霜,頗有山雨欲來的架勢,皇后膽怯道:“皇上,臣妾錯了,臣妾不打擾您了,臣妾先去看母后,對了,中午皇上別忘了過去啊。”說罷,皇后匆匆離去。
“捂死我了,皇上,你快起來。”藍宛婷用力去推池醉墨的腿。
池醉墨起身,讓她鉆出來,可是,藍宛婷剛剛站直身子,就被池醉墨掐住了脖子:“你這個恩將仇報的丫頭,竟敢趁機報復?”
“皇上你誤會了,是因為你踩到了我的衣服,我是想讓你高抬貴足,所以才……”藍宛婷擠出可愛笑容:“我也沒使勁啊,皇上,不疼吧?”
池醉墨用復雜莫名的目光凝視著藍宛婷,并湊到了她的面前。此刻的藍宛婷還衣衫不整呢,她護住胸部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剛才的香味是不是從你身上發出來?”
“不是啊,不信皇上你聞聞。”藍宛婷把衣袖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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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左右為難的生日宴
池醉墨也不客氣,還真聞了一下,果然什么味道都沒有,池醉墨滿臉狐疑的望著她,暗自琢磨,難道剛才那香味真是幻覺嗎?不可能,如果真是幻覺,皇后怎么也聞到了?
池醉墨沉吟片刻后又問:“你有沒有親姐妹?”
“沒有啊,我只有個親哥哥。”
“你說的可是真的?”
藍宛婷連忙保證:“真的,奴婢不敢欺騙皇上。”
池醉墨凝視了藍宛婷半天,見她眼神堅定,不像說謊,這才輕輕放開了她。
藍宛婷暗暗松了一口氣,望著手中那根掉下來的飄帶,愁眉苦腦的說:“這下糟了,皇上,你把我的衣服都弄壞了,你讓我怎么出去見人啊?”
池醉墨的臉上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滿不在乎的說:“這有何難,朕命人再給你拿一件衣服不就行了?”
“不行不行。”藍宛婷急忙阻止:“你讓別人給我拿衣服,會讓別人誤會我的,我可不想和你在宮中傳出什么緋聞。”
總感覺藍宛婷話里話,像是在嫌棄他,池醉墨的臉色不自覺的黑了幾分,挑眉道:“跟朕傳緋聞怎么了,你感覺很丟臉是嗎?”
見池醉墨不高興了,藍宛婷原本打算頂撞他的話沒說出口便又咽了下去,因為害怕刺激了他,他再真的讓自己難堪,算了,還是見好就收吧。
池醉墨看藍宛婷不吭聲,轉身坐回龍椅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既然不用朕幫忙,那你就自己想辦法出去吧。”
池醉墨擺明了要看藍宛婷的笑話,藍宛婷又怎會讓他如愿呢?揚頭道:“皇上,我如果能自己想出辦法,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池醉墨興致勃勃的問:“哦?什么事說來聽聽?”
“你要下令跟外面的人說,我在皇后來前就已經離開了這里。YZUU”
皇上一聽就明白了,她這是忌憚著皇后,皇上也想看看藍宛婷到底能有什么辦法,于是痛快的應道:“好,朕就答應你。”
藍宛婷放下心來,開始就地取材,她在屋內觀察了一圈,最后把目光放到了池醉墨的身上,小心翼翼的問:“皇上,可不可以借我一樣東西?”
池醉墨一臉莫名:“你想借什么東西?”
藍宛婷上前,伸手在池醉墨的九龍金冠上,來回折下了一根大約四五厘米長的細小金絲,然后用這根金絲把飄帶別到了衣服上,系好衣帶,在池醉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巧笑嫣然的說:“皇上,今天謝謝你了,奴婢這就告退了,對了,你可千萬別忘了剛才答應過奴婢的事情啊。”
望著藍宛婷轉身離去的背影,池醉墨摸了摸自己的頭冠,那神秘莫測的目光久久都沒有收回來。
出了御書房,藍宛婷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了套衣服后,特意給魅影寫了一封信,讓魅影趕緊和沈明志聯手收購黃豆和黑芝麻,賣給朝廷做救饑丸。然后她獨自來到御花園,召喚來一只小猴子,順利的把信送了出去。
晚飯前,皇后召來上午所有在御書房里走動過的宮女,挨個聞她們身上的味道,因為皇后懷疑那御書房里從來沒有聞到過的香味是有人故意勾引皇上留下來的。當然,藍宛婷替馮姑姑去送冰紅茶的事也是瞞不過的,但是皇后卻沒在她們身上聞到那種香味,更沒有查出任何蛛絲馬跡。
次日清晨,藍宛婷剛剛打掃好院子,正站起來直腰之際,忽然看到院外的一棵大樹后,有一個宮女鬼鬼崇崇的躲在樹后。
“誰在那里?”藍宛婷喊了一嗓子。
“婉兒你小點聲,是我。”那宮女左顧右盼的從樹后出來。
藍宛婷定睛一看,竟是周古蘭身邊的小宮女麥冬,藍宛婷訝道:“麥冬,你在這兒干什么?”
麥冬親熱的拉住她的手:“來找你啊。”
“找我?”
“是,我家娘娘讓我避開別人告訴你,明天是娘娘的生日,她在宮里也沒有什么朋友,所以她想請你中午過去吃個飯。”
“哦,我知道了。”
“好了,話帶到我就走了,明天記得一定要來哦。”
周古蘭生日要請她吃飯,這令藍宛婷有些意外,她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眼見麥冬轉身離去,藍宛婷左右環顧,見無人看見她們對話,這才放下心來。
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藍宛婷為難了,現在她只是個小宮女,而周古蘭則是娘娘,她們的身份地位不同了,周古蘭過生日誰都沒請,還想著請她,說明還是把自己當朋友的。
但是,自己現在是皇后宮里的人,如果被皇后知道自己與別的娘娘過往甚密,皇后肯定會覺得自己吃里扒外,那自己以后的日子可就慘了。如果自己不去,那周古蘭會覺得自己攀了皇后的高枝,就把老朋友給忘了,在宮中多個朋友多條路,自己也不能得罪了周古蘭。于是,在去與不去的問題上,藍宛婷始終猶豫不決。
如何才能兩全其美呢?這可難壞了藍宛婷,不過,功夫不怕有心人,經過一翻深思熟慮之后,藍宛婷還真到了一個好辦法。
次日接近午時,藍宛婷主動幫助如夢去御花園采摘玫瑰,兩個人正走著,就見麥冬端了一托盤點心迎面走了過來,可是沒走多遠,她便捂著肚子蹲了下去。
藍宛婷和如夢對視一眼,快步走了過去。
“麥冬,你怎么了?”藍宛婷問道。
“我肚子好疼,可能是早晨吃壞肚子了。”麥冬捂著肚子,表情十分難看。
“那里右拐有茅廁。”藍宛婷指著前方。
麥冬為難的叫道:“哎喲,可是,可是這點心周娘娘還等著吃呢,如果我不能及時拿回去,那可是要受罰的,要不,我再堅持堅持……”麥冬往前走了兩步,又不得不停了下來,蹙眉道:“哎喲,好痛。”她艱難的抬頭看向藍宛婷:“婉兒姑娘,能不能麻煩你先幫我把點心送回去,我實在是走不了了。”
“這個……我已經答應幫助如夢去摘玫瑰花了……”
麥冬苦苦哀求道:“如果點心送不回去,娘娘不但會罰跪,還會扣我月錢,我求求你了,幫幫忙吧?”
藍宛婷轉頭看向如夢,見此情景,如夢便道:“婉兒,看她那么可憐,你就幫幫她吧,送完后你再回來幫我摘花。”
于是,藍宛婷順水推舟的同意了。
其實,這場戲是藍宛婷事先和麥冬溝通好的,為的就是即便皇后發現了這件事,她也可以給自己找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來搪塞,然后皇后還挑不出她的理來。
“婉兒見過周娘娘。”藍宛婷進屋后沖其福身。
周古蘭趕忙上前扶住她:“婉兒,你跟我還用這么客氣嗎?”
藍宛婷嗔道:“那可不行,如今你是娘娘了,主仆有別,禮數還是要講的。”
周古蘭滿不在乎的說:“這里沒有外人,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叫我古蘭姐比較親切。”
“這樣不好吧。”
“沒什么不好,你叫我娘娘,我還不習慣呢。”
見她執意如此,藍宛婷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啦。”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個紅色的小錦盒,笑盈盈的捧到周古蘭面前:“古蘭姐,您過生日也不早說,我也沒有什么好東西,這點薄禮是我的一點心意,還希望你能收下。”
“你來就來吧,還給我帶什么禮物啊?”周古蘭雖然如此說,卻還是驚喜接過那個紅色錦盒,拉開上面的蝴蝶結,打開蓋子,只見一條紫色的水手鏈,靜靜的躺在雪白色的綢緞之中,看起來晶瑩亮澤,高貴典雅。
周古蘭拿出手鏈戴在手上,欣喜道:“手鏈好漂亮,這繩結也好特別。”
“古蘭姐,這條手鏈是我親手給你編的,希望你能夠喜歡。”
“喜歡,我太喜歡了,難得你有這份心思。”周古蘭拉著藍宛婷坐到擺滿豐盛菜肴的桌子旁,歡喜道:“來,今天我生日,姐姐請你好好吃一頓。”
盛情難卻,藍宛婷只好坐下,舉杯道:“古蘭姐,婉兒祝你生日快樂,笑口常開,青春永駐。”
“好,你也是。”周古蘭很爽快,一口氣與藍宛婷連干三杯后,這才問道:“婉兒,你在鳳儀宮待的怎么樣,皇后對你好嗎?”
“嗯,還行,皇后對我很好。”
周古蘭一臉欣慰,“那就好,你自己凡事謹慎,多加小心,在宮里,平平安安就是福。”她又道:“雖然我們的身份變了,但私下里,我一直都把你當妹妹看的,只可惜蘇碧羅那天跟著搗亂,皇后又從中橫插一腳,把你我給分開了,要不然你在我身邊,我還能多照顧你一點。不過,如果以后你遇到了什么難處,你就直接找我,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的。”
“謝謝你,古蘭姐。”藍宛婷非常感動,接著試探性的問:“古蘭姐,皇上最近有來過嗎?”
周古蘭聞聽此言,神色一黯,搖頭道:“沒有。”
“那你得想想辦法啊?我看另外幾個娘娘對皇上可殷勤著呢。”
周古蘭淡然一笑:“沒用的,皇上最討厭主動往上貼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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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深情款款的挽留
藍宛婷提醒道:“那你按兵不動也不是辦法啊。YZUU”
周古蘭顯的很是消及:“皇上若想來,誰也攔不住,他若不想來,拉也拉不來,所以還是聽天由命吧。”
藍宛婷早就看出她和皇上之間肯定有點什么,但在宮中,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猶其是娘娘們的秘密,所以周古蘭不說,藍宛婷也懶得去問。
陪著周古蘭隨便吃了點東西,覺得時間差不多了,藍宛婷便起身告辭:“古蘭姐,我得走了。”
“飯菜你都沒吃多少,干嘛這么急著走?再待一會吧。”周古蘭極力挽留。
藍宛婷直言道:“在你這兒待的久了,我怕皇后娘娘她會多心。”
雖然周古蘭多有不舍,但她也是個通情達理之人,只好道:“那好吧,我就不多留你了,有機會就到我這兒坐坐,有事記得來找我。”
她將藍宛婷送到門口,又從懷中掏出一百兩銀票交到藍宛婷的手上:“婉兒,這是我上次從你那里借的銀子,現在還給你。”
藍宛婷沒收,拒絕道:“古蘭姐你自己留著用吧,我暫時不缺銀子。”0小[說]{網}
周古蘭以為她是客氣,便握緊藍宛婷的手:“前些日子我哥托人給我帶進來不少銀子,我這里夠用了,這個你就拿回去吧。”
藍宛婷是真的不想收,她靈機一動道:“這樣吧,我那里人多手雜怕弄丟了,這些錢麻煩古蘭姐先幫我存著,等我用時再找你要。”
雖然不知道藍宛婷為何一再拒收,但聽她如此說,周古蘭還是答應了她,把銀票收了起來。
藍宛婷本以為周古蘭借生日之名找自己,會問一些關于皇后的事,或者借機拉攏自己,讓自己幫她探聽消息什么的,可是一直到藍宛婷離開,周古蘭對此只字未提,看來她仍然和以前一樣爽直,不屑于做這些鉆營之事,藍宛婷反倒放下心來,不用左右為難了。YZUU
后宮之事大多逃不過皇后的眼睛,這不,藍宛婷前腳從周古蘭處離開,后腳便有多嘴之人稟報給了皇后。
藍宛婷回到鳳儀宮,就被叫進了大殿。
皇后面無表情的飲了一口茶水,冷聲道:“婉兒,你干什么去了?有人舉報你去了周采女那里。”
對此藍宛婷早有準備,上前道:“回皇后娘娘的話,奴婢和如夢姐姐去摘玫瑰花,路上碰到了麥冬姑娘,當時她吃壞了肚子,痛的無法前行,可是周娘娘又急著要吃點心,如果點心不及時送過去她會挨罰的,這才拜托奴婢幫忙把點心送過去,如夢姐姐看她可憐,就讓奴婢去了,有如夢姐姐給奴婢做證。”
皇后抬起眼皮,看向如夢:“是這樣的嗎?”
如夢證實道:“皇后娘娘,婉兒說的沒錯,是這樣的。”
皇后沒再說什么,只是用那機敏的目光不停的在藍宛婷的身上打轉。
這不過是宮女之間互相幫忙而已,皇后不會因為這個懲罰自己吧?藍宛婷如此想著,鎮定自若的站在原地,任憑皇后打量。
皇后看了藍宛婷半晌,也沒見到藍宛婷有害怕心虛的表情,這才沖馮姑姑使了個眼色。
馮姑姑向旁邊的小宮女一揮手,小宮女迅速捧來一套紫色宮裝走到藍宛婷面前。
“這套宮裝是皇后娘娘給你新做的,還不趕快謝謝皇后娘娘。”馮姑姑在旁邊提醒。
皇后好端端的干嘛要給自己做衣服?藍宛婷猜不透皇后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狐疑的看向皇后。
放下茶碗,皇后的語調比剛才柔和了許多:“婉兒,自從你來到鳳儀宮,本宮看你一直安份守已,宮人們對你的評價也都不錯,本宮決定,自今日起調你到正殿侍茶。YZUU”
見藍宛婷發愣,馮姑姑在旁邊叫道:“傻丫頭,難道沒聽懂皇后娘娘的話嗎?還愣著干什么,難得皇后娘娘這么喜歡你,還不趕快謝恩”
皇后抽風了嗎?竟然給自己升職了?藍宛婷對此倍感意外。不過進內殿侍茶意味著以后不用在外面干粗活了,這對藍宛婷來說,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藍宛婷歡喜跪地:“多謝娘娘厚愛,奴婢以后定當盡心竭力侍奉娘娘。”
“好,起來吧。”皇后指著小宮女手里捧著的衣服道:“這是內殿宮女所穿的衣服,你就在這里換上吧。”
“在這里?”藍宛婷有些意外:“奴婢在娘娘面前換衣服有失禮儀,不如讓奴婢回去換好再來面見娘娘吧?”
“沒關系,你就在這里換。”皇后以為藍宛婷不好意思,又將門邊站著的兩個小太監攆了出去。
藍宛婷不明白皇后娘娘為何執意讓她在這里換衣服,但不好太過抗拒,只好遵命照辦。
脫衣服的時候,藍宛婷深知神仙大哥送的香囊不能離身,否則她身上的香味便掩飾不住了。于是她把香囊從腰間解下用嘴叼住,接著把新衣服穿上,又把香囊系在了腰間,輕而易舉的解決了這個問題。
“皇后娘娘,奴婢換好了。”
“不錯,你穿這身衣服很漂亮。”皇后如此說著,卻將目光投了到藍宛婷身后。
順著皇后娘娘的目光回頭一看,藍宛婷意外發現,旁邊幫她拿衣服的小宮女,剛剛查看完她的衣服,正向皇后搖頭示意。
她們在找什么?藍宛婷腦子快,很快便明白了皇后娘娘的真正用意。
原來,藍宛婷去周采女那里,雖然有充足的理由,但皇后娘娘還是不相信她,又不想讓藍宛婷抻心,所以借升職之名,換下她的衣服,檢查她是不是收了周采女什么好處?
看來還真應了那句老話,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周采女還給藍宛婷的一百兩銀票,此刻被皇后娘娘查找出來,那藍宛婷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不過好在,藍宛婷辦事縝密,思慮周全,知道皇后娘娘疑心重,所以說什么都沒有接受周采女還回來的銀票,這才躲過一劫。
初更時分,周采女寢殿。
池醉墨帶著寧公公趕了過來,進殿便問守門宮女麥冬:“周娘娘怎么樣了?可有好轉?”
“皇上,娘娘還在里邊躺著呢。”
池醉墨大步走了進去,寧公公剛要跟著,卻被麥冬拉住衣袖,一個勁的向外努嘴,寧公公遲疑了一下,沒跟皇上進去,而是跟著麥冬出了房間,關好房門。
池醉墨剛才接到消息,說周古蘭得了急病,昏迷不醒,想到在邊關時,周古蘭和周博通一直是他的得力助手,這才匆匆趕來。
走進內室,池醉墨倍感詫異,因為周古蘭正好端端的坐在桌子旁,而桌上則擺滿了豐盛的酒菜。
一見此景,池醉墨的臉上浮現一層陰云,寒聲質問:“古蘭,你不是病了嗎?”
周古蘭急走兩步,跪倒在池醉墨面前,抱歉道:“如果妾身不這樣說,皇上會過來嗎?”
池醉墨最討厭被人欺騙,二話不說,轉身便走。
“皇上——”周古蘭急切的抓住了他的袍角,抬起頭來,目光灼灼的望著池醉墨:“以前請了好幾次皇上都不來,今天是妾身的生日,妾身不得已才用此下策,皇上可以留下來陪妾身過生日嗎?”
池醉墨沒想到今天會是她的生日,略微一怔,沉聲道:“古蘭,這不像你這種性格能夠干出來的事。”
周古蘭垂睫,與平時大相庭徑,一副自憐自艾的樣子:“妾身這輩子只會為皇上做改變。”
“你何苦如此?”池醉墨拉回袍角,冷冷的轉過身去。
周古蘭徑自起身,轉到池醉墨面前,激動道:“妾身知道皇上不喜歡我,不過,不管皇上怎么想,只要能夠留在皇上身邊,妾身這輩子也就心滿意足了。”見池醉墨不為所動,周古蘭難過的低聲哀求:“皇上,其實今天妾身也沒有別的想法,妾身今天過生日,哥哥是外臣不好進宮,妾身在這世上又沒有別的親人,唯一的心愿就是和皇上吃頓飯,不知皇上可否滿足妾身這個小小的心愿?”
此時的周古蘭和以前在戰場上的感覺完全不一樣,現在的她完完全全的成了一個柔弱的小女人,她幽怨的,放下身段的哀求還是觸動了池醉墨,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又考慮到今日是她的生日,池醉墨深吸一口氣,最終改變了主意,回身坐到了桌旁。
周古蘭見狀驚喜萬分,歡天喜地的給池醉墨倒上酒水:“皇上,這些菜都是妾身親自下廚為你做的,都是你平時愛吃的,今天你一定要多吃點。”
池醉墨上眼一瞅,桌子上的菜式果然不是御膳房所出,雖然粗糙,卻看的出也是花了一番心思的,池醉墨有些負疚,但更多的還是無奈,舉杯道:“古蘭,朕祝你生日快樂。”
“皇上……”見池醉墨揚頭把酒喝下,周古蘭感動不已,連忙跟著把酒喝下。
兩個人連喝三杯后,就聽池醉墨抱歉道:“古蘭,那日朕是賭氣才收了你們幾個秀女,朕曾說過,以后會給你找個好人家,現在依然算數,等過些日子,朕找到合適的人選,再為你籌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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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被迫做燈炮
幸福的感覺一下從天堂跌入谷底,周古蘭愕然叫道:“皇上,我不要。YZUU”
池醉墨不置可否,放下酒杯:“古蘭,朕知道你在宮里孤單,明日朕會下旨讓你哥進宮看你。”接著站起身子:“現在天下初定,國事繁忙,朕還有事就先走了。”
“皇上,你不要走。”周古蘭冷不丁從后面抱住了池醉墨的腰。
池醉墨身子一震,停住腳步,冷聲道:“古蘭,你不要這樣。”
周古蘭緊緊的抱住他,將滾燙的臉頰貼在他的后背上,堅定道:“我不,除了皇上,我誰都不嫁。”
“古蘭,你不要執迷不悟,你們不合適。”
周古蘭好像沒聽到池醉墨的話,兀自柔聲祈求:“皇上,今晚不要走了好不好?”
“古蘭,你別胡鬧,快放開朕。”池醉墨已然微怒。
周古蘭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說什么都不放手。
池醉墨沒有辦法,只好抓住周古蘭箍在腰間的手,用力掰開,大步離去。
“皇上,你怎么能如此狠心,我到底怎么做,你才能夠接受我?”周古蘭無力的癱坐到地上,望著池醉墨那毅然決然離去的身影,目光絕望,喃喃自語。
宮中規矩,初一和十五是皇上和皇后必須合房的日子,今日正值十五,知道皇上今晚要來,皇后用過晚膳就開始沐浴更衣,把自己精心打扮的漂漂亮亮,準備迎接皇上。
因為太后總是操心皇上的事,身體一直不好。雖然池醉墨討厭被人家牽著鼻子走,但太后畢竟是他的生母,太后的身體,他還是關心的,所以今晚,為了讓太后安心,池醉墨還是擺駕來到了鳳儀宮。
藍宛婷守在門邊,遠遠的見池醉墨來了,趕緊隨著眾人跪地迎駕,并且深深的埋著頭,不想被他發現自己的存在。
想到頭兩天在御書房,自己不但沒有弄到真龍臍血,反而還被池醉墨戲耍了一番,藍宛婷就心情不爽。
自己的異能在池醉墨面前莫非真的就不起作用了嗎?藍宛婷不信邪,又開始暗念咒語,想再確認一次,結果可想而知,她召喚虱子來咬池醉墨,可是,人家行走自如,沒有絲毫被咬跡像。
藍宛婷不明白,她的異能百試百靈,怎么在池醉墨面前就不好使了呢?如果異能在他面前不好使,那藍宛婷想要完成神仙容瑾交給她的任務,恐怕就要多費一番腦筋了。
在皇后的熱情相迎之下,池醉墨進了內殿。藍宛婷是侍茶宮女,不用皇后吩咐,自然要沏上上等好茶,送到池醉墨的面前。
藍宛婷目不斜視,送上茶水后退一步,卻仍能感覺的到,池醉墨深深的望了她一眼。
難得皇上過來,皇后今天特別高興,自然要抓緊時間和皇上單獨相處,增加感情了,她沖宮人們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宮女們畢恭畢敬的向門外退去。
藍宛婷自然也是不能例外的,只是,她剛退了沒幾步,就聽池醉墨突然開口:“你留下,朕的鞋臟了,幫朕擦干凈。”
藍宛婷抬頭一看,池醉墨指的就是自己。
有沒有搞錯,可惡的家伙,居然讓自己給他擦鞋,分明就是羞辱自己嘛藍宛婷對他怒目而視。
這時,其它宮女已經退了出去,皇后拿著扇子,坐到池醉墨旁邊,一邊給他扇著風,一邊建議道:“皇上,鞋既然臟了就讓婉兒拿雙新的過來,換一雙吧?”
池醉墨卻不答應:“這鞋是朕早上剛換的,明天朕要穿它上早朝。”
聽皇上的意思,晚上是要留下來過夜了,皇后莫名激動,生怕一不小心惹惱了皇上,于是順著皇上的意思,喝斥藍宛婷道:“你還怔著干什么?還不快點過來給皇上擦鞋?”
“哦”當著皇后的面,藍宛婷不敢與皇上對著來,主要是害怕皇后看出什么來,以后再給她小鞋穿,只好走上前來,盡量好脾氣的問:“皇上哪只鞋子臟了?奴婢幫皇上擦。”
池醉墨看到藍宛婷那副不太情愿卻又硬撐的樣子,嘴上不說,心中卻覺有趣,慢慢沖藍宛婷伸出了自己的右腳。
皇上穿著白底,黃面,黑邊的龍靴,鞋面繡著二龍戲珠的精美圖案,布料和刺繡的手工沒得說,相當精致漂亮。
藍宛婷無奈的蹲下身去,把皇上的腳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實際上鞋的表面只是沾染了一點灰,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的。
藍宛婷暗暗生氣,池醉墨誰都不找,偏偏當著皇后的面跟自己過不去,不是擺明了給自己上眼藥嗎?藍宛婷拿出手帕,不停的擦拭著龍靴上的灰塵,而皇后則殷勤的給皇上扇著風,并且嬌滴滴的說道:“皇上,這天這么熱,瞧你還捂的這么嚴實,來,臣妾給你松松領口。”
皇后放下扇子,湊上前來,一雙玉手便伸到了池醉墨的領口。
藍宛婷本來心里就帶著氣,這會見皇后一反平時端莊嫻淑的做派,忽然變的如此矯揉造作,不顧有外人在場,公然,實在讓藍宛婷感覺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這時,池醉墨一把握住了皇后伸到脖子下面的手,原本是想把皇后的手拿開,可是池醉墨意外發現,藍宛婷低著頭,不自覺的大力擦拭著他的龍靴,看起來挺不滿意的樣子。
池醉墨目光一閃,竟然改變了主意,放開了皇后的手,任由她把自己的衣領解開。
藍宛婷越發來氣,她才不愿意在這里當大燈炮呢,起身叫道:“皇上,龍靴已經擦好了。”
沒等池醉墨說話,皇后迫不及待的沖藍宛婷擺手:“好了,這里沒有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藍宛婷一刻都不想在這里待了,轉身便想離去,可是,池醉墨好像專門跟她做對似的,開口又把她給叫住了:“站住,你先別走。”
藍宛婷無奈的閉上眼睛,半晌,她才調整好情緒,平靜的轉過身來:“皇上您還有什么事嗎?”
皇后很想和池醉墨單獨相處,可是卻屢屢不能如愿,她詫異的看向皇上,想知道皇上又要干什么。
池醉墨不愿和皇后單獨處,同時也想借機捉弄藍宛婷,但一時間,他還沒想好說辭,此時,見皇后和藍宛婷都在詫異的看著他,池醉墨急中生智:“殿內空氣太干燥了,待著不舒服,你去弄點水來,把地面拖濕。”
藍宛婷盯著池醉墨心中忿然,大半夜的,他居然讓自己拖地?他到底想干什么?如果讓皇后看出點什么來,那自己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但眼下,藍宛婷還能怎么辦呢,只好去外面拿來拖布和水,在池醉墨和皇后的注視之下,來來回回的把地面拖濕。
偌大的地面,藍宛婷一個人得拖一陣子。池醉墨就坐在旁邊喝著茶水,皇后則給他剝著瓜子,并時不時的與他回憶著他們小時候的事情,巧妙的溝通感情,池醉墨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雖然一眼都沒有看藍宛婷,但暗中卻時刻關注著藍宛婷的動態。
身邊有美人相伴,他不早點睡覺,還折騰自己干什么?藍宛婷心中郁悶。好不容易把地拖完,站在池醉墨面前,直截了當的說:“皇上,地拖完了,奴婢就不打擾皇上和皇后休息了,奴婢先行告退。”
“等等。”
這次池醉墨沒有喊她,而喊她的竟然是皇后娘娘。如此意外,令迫切想要離開是非之地的藍宛婷頗為抓狂。
不能自亂陣角,鎮定,要鎮定,藍宛婷努力做了個深呼吸,回身問道:“娘娘還有什么事嗎?”
皇后大大方方的說:“幫本宮把床鋪鋪好,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皇后,天色還早,朕還不想——”
“皇上,都快三更天了,時間已經不早了。”皇后將手中的葡萄直接塞到了池醉墨的嘴里。
池醉墨無奈,吃下葡萄又道:“皇后——”
剛一開口,又一顆葡萄堵住了他的嘴,接著是皇后嬌滴滴的聲音:“皇上,您都操勞一天了,臣妾會按摩,一會兒讓皇上試試臣妾的手藝。”
聽了這話,藍宛婷好想吐,不過由此可見,這個皇后人前人后兩副嘴臉,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自己要格外小心才是。于是藍宛婷強行壓住心里的火氣,把床鋪給皇上和皇后鋪好,這才轉身道:“皇上,皇后,奴婢告退了。”
池醉墨還想叫住藍宛婷,可是看到皇后那副急于讓藍宛婷離開的樣子,池醉墨忍住了,畢竟再留藍宛婷在這里,皇后一定會發覺這其中的蹊蹺,那樣的話,藍宛婷在鳳儀宮可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池醉墨允許自己欺負藍宛婷,潛意識里卻不想讓別人欺負她,所以沒有再給她找麻煩。
可惡的池醉墨奪走了自己的初吻,到頭來,自己還得給他鋪床睡覺,哪有這樣的道理?殿外,藍宛婷走到小花園內,因為天熱不想回房,便一個人郁悶的坐在了桂花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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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又被調戲了
夜色微涼,四周靜寂無人,正好利于思考。
藍宛婷非常清楚,想要弄到池醉墨的臍血可不容易,不過既然異能用不了,那現在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給他下藥,將他迷昏之后再對他下手。
可是,想要給皇上下藥難度頗大,一但被抓,再冠以謀害皇帝的罪名,那可要誅連九族的,此事,藍宛婷必要好好謀劃才是。
坐在樹下,望著滿天繁星,藍宛婷想努力思忖出個可行辦法,可是越努力去想,心卻越定不下來,最后竟莫名其妙的心亂如麻。
池醉墨和皇后是不是睡覺了?這個念頭突然冒了出來。藍宛婷站起身子,向前走了幾步,只見皇后寢殿的方向一片黑暗,應該是已經睡下了。想到池醉墨剛才對自己的捉弄,藍宛婷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發狠道:“可惡,太可惡了,敢欺負我,看我以后怎么教訓你”
“你想教訓誰啊?”
一男子低沉穩重,且略帶磁性的聲音,如鬼魅般劃破靜夜,在藍宛婷的身后突然響起。
夜已深了,藍宛婷哪能想到后面還有人啊?登時嚇的魂飛魄散,差一點就跳了起來。
藍宛婷迅速轉身,只見身后站著一男子,如水的月光傾瀉在男子身上,越發將他那偉岸的身姿,冷俊的容顏襯托的高貴清華,動人心魄。
待看清對方的面容,藍宛婷愣了,因為那個不是不別人,正是皇上池醉墨。
藍宛婷沒有說話,回頭又往皇后的寢宮看去,依然一片漆黑。藍宛婷難以置信的看向池醉墨,不可思議的道:“你,你不是和皇后就寢了嗎?怎么會在這里?”
這丫頭居然真的以為自己跟皇后睡覺了?池醉墨肅聲喝道:“大膽,是不是朕不罰你,你就敢肆無忌憚的不把朕放在眼里?一個小小宮女,這是你該管的事嗎?”他冷眼凝視著藍宛婷:“朕還要問你,天這么晚了,你不睡覺在這里干什么?”
藍宛婷微窒,接著惱恨道:“誰說天晚了就得睡覺,我看月亮不行啊?”
真是個渾身帶刺的丫頭?池醉墨咬了咬牙,剛要說話,藍宛婷卻搶先道:“皇上既然那么有心情,就自己溜達吧,我可要回去睡覺了。”
這是在鳳儀宮,雖然夜深了,大家都在睡覺,可也難保不會有宮人起夜,或者睡不著出來溜達,萬一碰到自己深夜和皇在一起,那自已以后就不用在宮里混了,遲早得被皇后給弄死,所以,不能和他多做糾纏,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吧
藍宛婷撒腿開溜,可是她發現自己腿倒騰的挺快,但卻在原地踏步走?
略一回頭,藍宛婷哭死的心都有了,原來池醉墨正抓著她的后衣領,一臉貓捉老鼠的戲謔表情,實在是打擊藍宛婷那幼小心靈啊
“你想干什么?”藍宛婷憤怒致極。
“噓,小聲點。”池醉墨的嘴角帶著邪魅的笑容,調侃道:“上次朕救了你,你都沒有感謝朕,這次如果被皇后發現,朕可不會保證你的小腦袋還會完完整整的長在脖子上。”
池醉墨說著,還捏了捏藍宛婷的脖子。又被調戲了,藍宛婷一張俏臉漲的通紅,氣道:“拿開你的臭手。”不過她屬實害怕被別人發現,所以聲音明顯降低了。
池醉墨拿開了捏著藍宛婷脖子的手,卻依然抓著她的后衣領。
“你到底想干什么,快放開我。”藍宛婷恨的牙根癢癢卻掙扎不脫。
她越想離開,池醉墨越不放手,湊近道:“朕要你陪朕聊天。”
有沒有搞錯,大晚上的不睡覺,聊什么天?藍宛婷猛然回頭,鄭重道:“皇上,請你不要害我。YZUU”
池醉墨那好看的眼眸里透出疑惑:“陪朕聊會天,怎么會是害你?”
藍宛婷怒視著他:“皇上可以隨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是你沒有為別人想過?如果被外人發現我和你在一起,那我就完蛋了。”
“原來你是擔心這個。”池醉墨的眼中閃過狡滑的光芒,下一刻,藍宛婷只覺腰間一緊,接著,池醉墨運用輕功帶著她凌空飛起,眼前景物瞬間后移,更有陣陣涼風迎面吹來,藍宛婷衣衫飄舞,墨發飛揚,整顆心都跟著懸了起來。
被池醉墨攬著腰,藍宛婷羞怒不已,驚恐的叫道:“你發什么神經啊?你快放開我,放我下去。”
“你真想下去嗎?那朕可要松手了?”池醉墨故意做出要將她放開的樣子。
“啊……不要……”藍宛婷被嚇的不輕,本能的抱住了池醉墨。
下面滿是花草樹叢,這要真掉下去,即使不摔成骨折,也得被扎的傷痕累累吧?藍宛婷可不想被毀容,怎能不怕?
想不到藍宛婷這么不禁嚇,突然被她抱住,池醉墨的心臟“撲通”一聲,劇烈的跳動了一下,池醉墨大驚,因為他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直到又一次聽到藍宛婷緊張的呼叫:“你在搞什么啊,我們快摔死了”
池醉墨這才驚覺,自己竟然忘記了運功,他們的身體正在快速往下降,于是,他打起精神,單手攬緊藍宛婷,雙腿快速登空,又飛了起來。
“傻蛋,你把眼睛閉上不就不會害怕了嗎?”池醉墨刻意嘲諷。
“誰不知道,用你教?”此刻,藍宛婷的心,跳的比任何時候都快,但仍然嘴硬不肯服輸,不過卻還是閉上了眼睛,直到腳下終于有了著落,藍宛婷的一顆心這才落了地,可是睜眼一看,她卻傻了。
此時,他們已經離開了鳳儀宮,來到了御花園里,而他們所處的位置,居然是御花園內最大的涼亭頂端。
此亭叫望春亭,正對面是一望無垠的蓮生湖,東面是百花園,一年四季花開不斷,西面是萬獸園,圈養著許多珍禽野獸,北靠萬壽山,太廟便設在那里。
此處地勢頗高,特別是站在亭頂,可以把周圍景致盡收眼底,令人心境開闊。
站穩身子,除了發現自己正站在亭子頂端,還有一件更尷尬的事令藍宛婷頭暈目眩,自己居然正緊緊的抱池醉墨的脖子。
抬起頭,四目相對,池醉墨沒有推開她,沒有厭惡她,反倒挺配合的讓她摟著,臉上復雜的目光變幻莫測,讓人猜不透心中想法。老天,你打個雷劈死我算了,藍宛婷覺得自己都快沒臉見人了,倏然松開了他,卻不料,自己是站在亭子頂上的,她一亂動,身子倒失去了平衡,結果,雙手劃船般一頓亂搖,這就向后仰去。
多虧池醉墨手疾眼快,一把拉住她的手,又把她拉入懷里。
“可惡,大色狼,快點放開我。”藍宛婷用力捶打他的背。
“噓……”池醉墨讓她噤聲,同時,按著她蹲了下去,向下指了指,藍宛婷這才發現,有一隊御林軍正從此處經過。
這若被發現,藍宛婷在宮中的處境可就危險了,藍宛婷心跳加速,也顧不得和池醉墨計較了,只好乖乖聽話,不吵不鬧,還得任由對方拉著手。
御林軍走過之后,藍宛婷順勢坐在亭子上,甩開池醉墨的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到底想干嘛?為何把我帶到這里?”
“朕剛才不是說了嗎?讓你陪朕聊聊天。”池醉墨見藍宛婷怒氣沖沖的樣子,只覺可愛,輕笑道:“你不是害怕被別人看到嗎?所以朕就帶你到這兒來了,這里地勢高,誰都不會發現房頂上有人。”
“你……”藍宛婷氣結,涼亭距地面有好幾米,她可不敢冒失的往下跳,所以,池醉墨說的好聽,但實際上,他這是擺明了把自己架在房頂上,不管自己愿不愿意,都得在此陪著他。
“你好卑鄙。”藍宛婷最后下了總結。
“從沒有人敢這么說朕,你是第一個。”面對藍宛婷的惡口,池醉墨雖然沉著臉,但聽語氣好像并不是很生氣。
“哼”藍宛婷將頭扭向一邊。
墨綠色的湖面在月光的清輝下泛著粼粼波光,湖面有淡淡的薄霧,遠遠望去,猶如一塊巨型寶玉,嫻靜而安詳,溫潤而大方,看的久了,會令人的心情漸漸恢復平靜。
藍宛婷安靜下來,池醉墨也不說話了,兩個人就那樣望著深沉的湖面默不作聲。
半晌,藍宛婷心中疑問翻騰,還是率先忍不住了:“皇上,人家都說宵一刻值千金,你不陪著嬌美皇后,卻跑到這里來看夜景,是不是有點兒……”
池醉墨冷冷的看著她:“有點兒什么?”
藍宛婷蚊吶道:“有點缺心眼……”
池醉墨挑眉:“你很希望朕和皇后……”
“也不是啦。”
聽藍宛婷如此說,池醉墨的臉色緩和下來,可是接下來,藍宛婷又補充道:“其實皇上和誰,跟我都沒有關系,我只害怕皇后一會兒會出來找你。”
好歹自己也是一國之君,有多少女人做夢都想爬上他的床,可是在這丫頭的心里,自己難道一點地位都沒有嗎?池醉墨的臉上立時浮現一層陰霾,聲音冰冷的說:“皇后今晚不會醒,你就甭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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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那個曖昧的夜晚
“皇后不會醒?”藍宛婷倍感驚訝:“莫非你給皇后下了藥?”
池醉墨并沒有正面回答她,而是諱莫如深的說:“現在你就只管放心的陪朕聊天,其它都不是你應該研究的問題。”
他不否定,那就等于默認了,看來,他對皇后果然是沒有什么感情的。只是,他為何表現的那么不近女色?難道他一天到晚就只顧國家社稷而沒有兒女情長嗎?不對啊,這和當初藍宛婷認識的化名為玖慕的他簡直是叛若兩人,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此刻的藍宛婷也有些琢磨不透了。
“你那么看朕做什么?”感覺到藍宛婷那探詢的目光,池醉墨深沉的問。
藍宛婷趕緊將目光移向別處:“沒什么,我只是覺得皇上有些與眾不同。”
池醉墨輕哼,傲然道:“朕是皇上,自然與眾不同。”
“可我說的不是這個。”藍宛婷急忙糾正。
“那是?”池醉墨一頭霧水。
“皇上的妃子個個貌似天仙,可是看皇上也不與她們親近,好像她們都不太適合你的胃口,我在想,皇上心中是不是已經有了喜歡的人選?”既然皇上非要拉著藍宛婷聊天,那她總不能白聊啊,怎么也要挖掘出八卦新聞,供自己娛樂一下。
聞聽此言,池醉墨將目光從湖面上收了回來,扭頭盯著藍宛婷。
“你干嘛那么看著我?”暗夜里,池醉墨目光似劍,盯的藍宛婷一陣緊張。
池醉墨的眉宇間隱現不快,很快便以牙還牙:“朕發現你也挺與眾不同的,為何會對朕的那么感興趣?”
藍宛婷一窒,無言以對。
池醉墨見藍宛婷局促,那含威星目竟帶出幾分笑意,變本加利的揶揄道:“你這小丫頭,該不會是暗戀朕吧?”
“你在胡說什么?”藍宛婷愕然的瞪大眼睛,驚的方寸大亂,急忙辯解:“天下雖然是你的,但天下的女人可未必都是你的,拜托,你不要自我感覺那么好成嗎?”
“是嗎?那你為何時時處處都那么關心朕?”
“我……”藍宛婷張了張嘴,自己有關心他嗎?是他理解錯了,還是自己表達錯了?就連藍宛婷自己也混亂了,本能的避重就輕:“你剛才不是說讓我陪你聊天嗎?你這也不愿聊,那也不愿聊,那你到底想讓我陪你聊什么?”藍宛婷將臉扭向旁邊。
池醉墨則掐著她的下頜,又將她的臉給扭了回來,逼問道:“你別轉移話題,說,你為什么那么關心朕?”池醉墨就不信,一個小小宮女,竟會不把他看在眼里?
可惡,每次被池醉墨掐住下頜,藍宛婷都有種被人調戲的感覺,毫不客氣的打開他的手:“你少自戀,我不過是好奇罷了。”
好個自命清高的丫頭,不漂亮,不溫柔,全身上下都是刺,還不把他放在眼里,難道自已不夠優秀?池醉墨不甘心的點了點頭,心底卻升起一股強烈的征服,他不相信,他連一個小宮女都征服不了,于是道:“朕知道你是自欺欺人。”
“什么嘛,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藍宛婷白了他一眼,怕他又對自己毛手毛腳,主動往旁邊挪了挪,與池醉墨保持安全距離,直接不搭理他了。
“朕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承認的。”池醉墨斜了藍宛婷一眼,雖然對她的舉動很不滿意,卻不會像小孩子一樣,賭氣的湊上去,所以只是坐在原位,沒動地方。
坐在房頂,看皇家園林的夜景,雖然沒有霓虹燈照耀的五彩斑斕,燈火輝煌,但散落在建筑各處的,最原始的火把與燈籠,雖然無法照亮皇宮里的每個角落,但那亮色與黑暗的交織,卻足以勾勒出整個宮廷的輪廓,烘托出他的大氣磅礴。
藍宛婷半天都沒有搭理池醉墨,而池醉墨也不搭理她,兩個各自看著風景,氣氛也變的詭異起來。
足有兩盞茶的功夫,藍宛婷就那樣憋著不說話,感覺實在無聊,她便偷偷瞅了池醉墨一眼,見其望著龐大的皇宮,神情肅穆,陷入沉思之中,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卻能感覺的到他心底的憂郁。
說是聊天,結果話不投機,變成了陪他望天,藍宛婷覺得好無趣啊,在這兒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去睡覺呢,于是情不自禁的輕輕嘆了口氣。
雖然藍宛婷的嘆息微不可聞,但還是被耳朵極靈的池醉墨給聽見了。
“你嘆什么氣?”
藍宛婷不好說出心中想法,只好道:“我替你嘆氣啊”
“替朕嘆氣?朕有什么可嘆氣的?”
藍宛婷解釋道:“平時都看不到皇上笑,總感覺你很孤單,不快樂,心情壓抑,我不知道你為何如此,但既然心里有負面情緒,干嘛要憋著啊嘆氣可以肆放負面情緒,如果你覺得嘆氣太消及,也可以用別的方法釋放壓力啊。”
藍宛婷掰著手指繼續道:“比如你可以找人傾訴心中苦悶,像我一樣保持樂觀開朗的心境,還可以做深呼吸,泡溫泉,聽音樂等等,人不能總在高壓狀態下,你這種生活方式不正常,你得學會調節你自己,才會保證健康,不會被生活所壓倒。”
藍宛婷覺得他再這樣下去,有可能變態,但是不敢說,怕池醉墨一個不高興,再把她從房子上給扔下去。
從來都沒有人跟池醉墨說,讓他歇一歇釋放壓力,也從來都沒有人如此了解他,所以藍宛婷這番話,對池醉墨來說,是相當震撼的,不過,除了震撼,他還有一點恐懼,因為他是皇帝,他不允許任何人看穿他的內心,猶其是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宮女看穿,這讓他感覺好沒面子,冷冷的吐出了四個人:“自做聰明。”
“誒,好心沒好報啊”藍宛婷望天長嘆:“你放我下去吧,反正我說什么你都不愛聽,何必浪費時間呢?讓我回去睡覺吧。”
雖然兩個人話不投機,但池醉墨卻打心眼兒里不想讓她走,用命令的語氣寒聲道:“你剛才不是說朕很孤單嗎?那你就一直陪著朕吧”
不承認自己的話,卻又拿自己的話來說事,這個人簡直就是無賴嘛沒有池醉墨的幫助,藍宛婷可不敢冒著受傷的危險往下跳,因為她最怕疼了。只能無力的塌下肩膀,郁悶的抬頭望天。
沒有經過現代工業污染的天空,相當純靜,猶其是那銀河,如奔騰的急流一瀉千里,形成一條巨大的光帶,上面墜滿寶石般明亮耀眼的星星,縱貫晴朗浩瀚的夜空,壯觀美麗,看的藍宛婷一臉神往:“七夕是不是快要到了?”
池醉墨順著藍宛婷的目光看了一眼銀河,應道:“是,宮里每年都會辦乞巧節。”
“真的嗎?太好了。”終于可以在古代過一個節了,還是個富有浪漫色彩的情人節,藍宛婷顯的特別興奮,只是她在古代,依然沒有情人。
其實也不能說沒有啦,她還有四個年輕俊美的夫君呢,但是,藍宛婷從心里還沒接受他們,而且現在的處境,她也無法回家跟他們過節了。
喜悅過后,藍宛婷又平靜下來,依然望著美麗的銀河,怔怔出神。
“你在想什么?”池醉墨盯著她問道。
“你應該知道牛郎和織女的故事吧,我是在羨慕牛郎和織女啊。”
池醉墨冷哼:“兩兩相望,有什么好羨慕的。”
藍宛婷雙手抱住膝蓋,頗有幾分感觸:“其實,做為女孩子誰都愿意嫁個有出息的男人,但是男人若是有了出息,又免不了三妻四妾,哪有牛郎織女那么美滿,可以一夫一妻,男耕女織,育有一兒一女,曾經過著恩愛無比的日子。雖然他們遭到了王母娘娘的破壞,但是,他們在每年的七月七日都能夠約會一次,終歸是愛過,總是讓人羨慕的。”
其實,這最后一句話,藍宛婷是在感嘆自己的命運,因為她從來都沒有與人相愛過。
“這么說你沒愛過?”池醉墨好奇的問。
“莫非你不羨慕他們?”藍宛婷不想回答他的問題,主動轉移話題:“是呢,皇上后宮佳麗那么多,怎么會羨慕如此平凡的愛情?”
“誰說朕不羨慕?”池醉墨脫口而出。
藍宛婷驚訝的望著他,他卻又無奈的說:“不過朕是皇帝,注定無法平凡。”
藍宛婷剛要為他喝彩,卻又忍不住泄氣,接著誰都不言語了。
接近子時,藍宛婷抱著腿,下頜墊在膝蓋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等她蘇醒過來,首先聞到的便是一種專屬于男人的很特別的味道,聞起來舒服而溫暖,藍宛婷緩緩睜開眼睛,天雖沒亮,但她卻發現,自己竟然就靠在池醉墨的肩膀上,她觸電般的坐直身子,“你你你,趁人之危……”
這時,藍宛婷感覺自己的身體非常溫暖,低頭一看,池醉墨的外衣正披在自己的身上。驚訝之余,知道自己誤會他了,急忙把他的衣服扔了過來:“你干什么?別指望我感激你啊。”
池醉墨淡然一笑:“你陪了朕一個晚上,借你件衣服,就當是朕對你的獎賞了,不必記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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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防備與拉攏
“哼,誰會記在心上啊。”這家伙平時冷的像塊冰,沒想到對女人還挺溫柔的,不過藍宛婷還是往旁邊挪了挪,又與他保持了一定距離。
“現在什么時辰了,怎么天還這么黑啊?”沒有衣服披了,藍宛婷感覺有些涼,不自覺的抱緊雙肩。
“現在是黎明前的黑暗,咱們也該走了。”池醉墨穿好衣服,將藍宛婷拉起,不容分說,直接攬緊她的腰,運用輕功,向鳳儀宮飛去。
池醉墨要回皇后娘娘的寢殿,藍宛婷則要回到自己的房里去,于是到鳳儀宮后,兩個人就這么分手了。
藍宛婷夜不歸宿,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躡手躡腳的回了房,好在同房的小宮女巧兒給她留了門,此刻巧兒還在睡熟,藍宛婷趁機摸上床,悄悄躺下了。
在房頂坐著,睡的一點都不香,所以,藍宛婷一沾上溫暖的床塌,便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天亮之后,巧兒把藍宛婷從床上拉起來道:“婉兒,你昨天晚上去哪了,什么時候回來的?”
跟皇帝在房頂上看了半宿星星,說出去別人也不會信啊,況且這事也不能夠說。藍宛婷只好撒謊道:“昨晚侍侯娘娘休息之后,因為天太熱,我就坐在小花園里乘涼,誰知道,坐著坐著我就睡著了。”
巧兒責備道:“你夜不歸宿,讓馮姑姑發現,可是要挨罰的。”
藍宛婷嘻笑道:“這事只有你我知道,巧兒一定要幫我保密啊,只要你不說,馮姑姑是不會知道的。”
因為她們倆個同屋居住,所以平時藍宛婷對她特別好,此時藍宛婷開口相求,她不好拒絕,卻故做為難的逗藍宛婷:“這個嘛……”
藍宛婷抱住她的胳膊,哄勸道:“好巧兒,求你了,答應我吧,答應吧。”
“撲哧”巧兒忍不住笑了,“好啦,我答應你了,不過下不違例啊。”
“嗯嗯,不會再有下次了。”藍宛婷一個勁的點頭。
每天給皇后娘娘請安是采女們的必修課,聽說昨晚皇上是在皇后娘娘的寢宮里住的,采女們表面對皇后恭敬,背地里那是又眼讒又嫉妒。
今日,采女們照常來請安。
皇后儀態端莊的坐在上面,旁邊有小宮女給她扇著風,藍宛婷給她上完茶水后,便站在旁邊。
皇后高傲的俯視著下面的幾個采女,突然發現少了一個人:“周采女呢?”
藍宛婷向下一掃,果然,周古蘭不在下邊。
這時,采女云蘭上前道:“回皇后娘娘的話,周采女患了風寒,怕過來傳染給大家,所以讓妾身代為請假。”
“昨天我還在御花園里看到她了,怎么今天她就病了?”蘇碧羅一臉關切,聲音柔柔,可是傳達出來的意思卻是在質疑周古蘭的病。
云蘭平時跟周古蘭走的近些,于是不軟不硬的說:“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什么時候得病也不是我們說了算的。”
蘇碧羅沒再說什么,低頭喝自己的茶。其實,周古蘭和蘇碧羅沒什么仇,就是因為上次周古蘭和她搶藍宛婷時,兩個人鬧的挺不愉快,今天看蘇碧羅當著皇后的面,隱晦的說周古蘭裝病,想必這個人挺記仇,看來對她,還是近而遠之比較好。
皇后還沒說話,舒晴則操著甜膩的嗓音,口無遮攔道:“什么病了啊,要我看吶,不過是前兩天皇上去了她那里,所以她呀恃寵而驕,就不把我們皇后娘娘放在眼里了。”
采女們受封后,便使出百般手段,卻無一人把皇上拉到自己屋里去。而周古蘭一裝病,皇上得聞消息就去了,雖然皇上沒在她那里住,但這也足以另其它采女們羨慕嫉妒的。猶其是舒晴,因為此事過后她也效仿周古蘭裝病來著,結果連皇上的影子都沒見著,所以,她很討厭周古蘭,這么說也只是想激怒皇后,讓皇后出手收拾掉周古蘭。
果然,皇后聽后臉色大變,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舒晴,你沒有證據,話可不能亂說。”云蘭瞪了舒晴一眼。
舒晴不服道:“這么熱的天,她好端端的怎么患了風寒?我也只是猜測一下嘛。”
皇后聽著心煩,擺手道:“好了,大家都是姐妹,不要無端猜疑。本宮累了,你們都回去吧。”
皇后一聲令下,爭執戛然而止,全都乖乖退了下去。
他們走后,皇后不說話,一直默默的坐在原位,看的出來,她很生氣。
皇后是一宮之主,要努力維持她那賢良淑德的形象,所以,就算猜疑她也不會當著采女們的面透露出來。
馮姑姑跟皇后久了,自然知道她的性格,于是上前試探道:“皇后娘娘,周采女是不是裝病,派人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大膽,一個奴婢你也敢猜疑娘娘?”皇后喝斥完馮姑姑,不自覺的瞟了藍宛婷一眼,藍宛婷立即明白,因為此事關系到周古蘭,所以,她還是忌憚自己的。
這時,皇后又對馮姑姑說:“不過,周采女病了,本宮做為一宮之主,也不能坐視不理。”她略一沉思道:“這樣吧,馮姑姑,你就代替本宮,拿些補品過去看看她。”
馮姑姑心領神會,立即點頭:“奴婢馬上去辦。”
皇后又看向藍宛婷:“本宮吃的養顏丸沒有了,這御藥房辦事效率太低,到現在還沒給本宮送來,婉兒,你現在就去御藥房,給本宮取幾盒過來。”接著揮手道:“你們都下去辦事去吧,本宮要休息了。”
藍宛婷清楚,皇后不派別人去御藥房取藥,專派自己,一定是防備著自己去給周古蘭通風報信。其實,知道皇后疑心重,藍宛婷才不會給自己找麻煩呢,而且她知道,周古蘭不喜歡搞小陰謀,所以八成是真的病了。皇后竟然如此防備,還真是個謹慎過度的人呢。
穿過御花園,再往前走不遠就是御藥房了,藍宛婷不緊不慢的在御花園里走著,想著如何才能取得皇后的真正信任,就在這時,有人突然叫道:“婉兒姑娘請留步。”
藍宛婷扭頭一看,與她說話的正是蘇碧羅身邊的小宮女明美:“你找我有事?”
“不是我找你,是我家娘娘找你。”明美說著轉身一指不遠處的涼亭。
藍宛婷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見蘇碧羅坐在亭子里,此刻正望著自己。
她找自己做什么?藍宛婷心中疑惑,不過現在蘇碧羅是娘娘,自己也不好不給她面子,只好跟著明美走進亭子。
“奴婢婉兒,見過蘇娘娘。”藍宛婷按規距給她見禮。
蘇碧羅一把將她拉起來,對明美道:“你去前邊路口看著點,如果有人過來通知我。”
待明美出去之后,蘇碧羅問道:“你這是上哪去?”
藍宛婷恭謹道:“回娘娘的話,奴婢去御藥房,給皇后娘娘取養顏丹。”
蘇碧羅一臉惋惜:“誒,要不是皇后,你就能待在我身邊了。”
這話不好接,藍宛婷選擇默然。
“對了,皇后對你好嗎?”蘇碧羅又問。
藍宛婷點頭:“皇后娘娘對奴婢很好。”
“那就好,這樣我就放心了。”蘇碧羅躊躇片刻,嘆了口氣:“婉兒,不做皇上的女人,看來還是你最明智。你看我們幾個受封的采女,全都受了皇上的冷落,你以后還有出宮的一天,我們得不到皇上的寵幸,這一輩子可就毀了。”
她跟自己說這些是什么意思啊?難不成就想找一個人傾訴嗎?藍宛婷看不透她,只好輕聲安慰:“娘娘,你也別多想,皇上也許最近國事繁忙,還顧不上后宮吧?”
蘇碧羅黯然神傷:“哪有顧不上,還是因為我們不夠出色,不能吸引皇上。”她抬起頭來:“我知道,在宮里我人緣不好,但我就你這么一個談的來的朋友,你點子多,又聰明,能不能幫我想一個辦法,來吸引皇上的注意?”
原來這才是她的真實目地,只是,藍宛婷現在是皇后宮里的人,怎么可能再給出主意呢?藍宛婷一臉為難的說:“娘娘,你太高抬奴婢了。這感情是兩個人之間的事,奴婢是個局外人,也沒有什么好辦法。”
“婉兒,我可沒把你當外人,我也不會讓你白幫我的……”
藍宛婷打斷她的話:“奴婢明白,如果是其它生活方面的問題,奴婢倒是還有一點小聰明,可這感情方面的事,奴婢真的是無能為力。”
雖然料到八成會是這樣的結果,但蘇碧羅還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來找藍宛婷,結果不出所料,心愿沒有達成,她無力的坐到石椅上,無精打彩的說:“沒關系,對了,皇后不是讓你去御藥房拿藥嗎?快去吧,耽誤了皇后吃藥她會怪罪你的。”
“多謝娘娘體諒,那奴婢就先告辭了。”藍宛婷說罷轉身離去。
快到午膳時間了,御花園里幾乎沒什么人,藍宛婷剛剛走出不遠,意外發現前方有一個太監把一個宮女拉進了假山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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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溫柔鄉
什么情況,莫非有奸情?大白天的,應該不會吧?藍宛婷輕手輕腳的跟了上去。
假山后的宮女和太監藍宛婷認識,一個是舒晴手下的宮女名叫香彤,另一個是負責宮內采買的太監。
這時,香彤左右看了看,確認無人,低聲問道:“娘娘要的藥你弄到了嗎?”
“弄到了,在這里。”太監把一包藥粉交到了香彤手中。
香彤打開,捏出一點藥粉聞了聞,好奇道:“這個真有那么神奇嗎?”
太監保證道:“當然,這可是我冒著掉腦袋的風險帶進宮的,效果絕對沒得說,每次只要手指蓋那么一點點就夠用了。”
“好,我知道了。”香彤從懷里掏出一包銀子,交到太監手里:“辛苦公公了,這個是娘娘給你的賞錢,還有,此事要替娘娘保密,如果說出去……”
太監打斷她:“藥是我帶進來的,說出去了對我也沒有好處,香彤姑娘放心吧。”
香彤笑了:“那就好,等娘娘以后得了寵,好處少了不你的。”
見兩個人從假山后面出來,藍宛婷趕緊隱藏好身體,待他們走后,藍宛婷這才閃身出來。
舒晴不是什么省油的燈,這個藍宛婷是知道的,她讓人從宮外帶藥,估計肯定不是什么好藥,她有什么陰謀,她到底是什么目地?這個讓藍宛婷百思不得其解。
雖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對方是舒晴,曾經想勾引她哥,霸占她家財產的女人,不管舒晴到底有什么目地,藍宛婷都不會讓她的奸計得逞的。
只是,此事怎么處理比較好呢?她手里的藥,毋庸置疑肯定是宮里的違禁品,如果舉報給皇后,皇后肯定會信任她幾分,但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皇后如果因此給她賞賜,或者提撥她,難保舒晴不會懷疑到她的身上。
如果不告訴皇后,那就只有……
藍宛婷打定主意,快步去御藥房取了藥,回到了鳳儀宮。
經馮姑姑證實,藍宛婷所料不錯,周古蘭沒有說謊,果然是患了風寒,也扼殺了皇后抓住周古蘭把柄的機會。
這兩天,皇上一直為國事心煩。
為了促進經濟繁榮,池醉墨覺得有必要和臨國開放貿易,互通有無。其實這件事,先皇在世時,翡翠國的國君就已經率先提出來了,但當時先皇過于保守,沒有答應此事。現在,池醉墨已經與翡翠國的國君達成了貿易協議,但難題也接踵而至,那就是設計好的貿易路線圖上,在泉江入海口的地方,一面是凌州,另一面就是慧州,要鏈接這兩個地區,需要在泉江架一座橋。
但是,在這個地方建橋有非常特殊的困難,泉江本身水量就大,平時更是波濤洶涌,有臺風來的時候,風浪就更加大了,所以很難在水流湍急的地方建好橋基和橋墩,而且這座橋如果建成,全長要達一千多米,琥珀國有始以來,還沒建過這么長的橋,這個前所未有的難題擺在滿朝文武面前,無一人能夠想出好的解決辦法。
想要開通貿易是池醉墨的心愿,但跨江大橋修不成,他的心愿便難以實現,因此他整日上火,天天召集工部尚書,及水部郎中等對架橋有所建樹的人才一起,研究這座跨江大橋該怎么修建。
這日傍晚,舒晴派宮女香彤去給池醉墨送信,聲稱對于建橋她有一些想法,邀請池醉墨去她那里坐坐。
有道是病急亂投醫,雖然不太相信一個女人對建橋會有什么想法,但此刻,就算一個要飯花子說他有辦法建橋,池醉墨也會召過來問一問的。
從御書房出來,寧公公打著燈籠,引著池醉墨往舒晴所住的處所走去。夜深深寧靜而朦朧,池醉墨的心情就如這化不開的夜色,陰沉,低落,還帶著淡淡的愁緒。
正當池醉墨走到一叢花樹旁邊的時候,一個女子驚叫著從樹叢中跳了出來,一頭撞到了池醉墨的身上,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起初,把池醉墨嚇了一點,不過一見眼前女子眼熟,再一看竟然就是藍宛婷,于是池醉墨伸手扶住了她。
藍宛婷抬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池醉墨一眼,并且用力的握了一下他的手,池醉墨覺出藍宛婷把什么東西塞進了他的手里,就在池醉墨驚訝的功夫,藍宛婷及時把手收回,匆匆后退了兩步,驚恐跪地:“皇上息怒,奴婢不是故意沖撞圣駕的。”
藍宛婷的突然闖出,可把寧公公給嚇壞了,本來以為遇見刺客,不過回頭一看,原來是個小宮女,他這才松了一口氣,心有余悸的上前大吼:“你這丫頭被鬼攆了不成?竟敢沖撞圣駕,難道不想活了?”
這時,池醉墨皺起眉頭,沉聲問道:“這么晚了,你在這里干什么?為何突然從樹叢里跑了出來?”
藍宛婷一臉驚恐,卻有條不紊的說:“回皇上的話,奴婢在這里采集露水想給皇后娘娘沏壺好茶,結果剛才看到了一條蛇,奴婢一害怕,就驚恐的跑了出來,這才驚擾了圣駕。”藍宛婷十分誠懇的道歉:“奴婢錯了,奴婢有罪,請皇上看在奴婢無心之失的份上,饒了奴婢這一回吧。”
“如此冒失,你是怎么在皇后面前當差的?”寧公公見池醉墨沒表態,知道藍宛婷要倒霉了,便嚴厲的訓斥藍宛婷。
藍宛婷則一聲不吭,將頭垂的低低的,等待著池醉墨發落。
池醉墨第一次看到藍宛婷這么反常,這么溫順,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如此,沉吟片刻,抬手道:“念你初犯,這次就算了,以后若再敢毛毛躁躁,朕定不饒你。”
“多謝皇上寬恕,奴婢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池醉墨是個嚴厲的人,平時有宮人在池醉墨面前說話聲音大了,池醉墨都會不滿的加以責罰,所以,此刻藍宛婷沖撞了池醉墨,寧公公還以為會被罰去暴室待兩天呢,結果卻想不到,池醉墨竟然輕而易舉的將她放了。
寧公公仔細打量了藍宛婷兩眼,見其雖然貌不驚人,但卻有種特殊純凈的氣質,還有一種很強的親和力,屬實與別的宮女不太一樣。看樣子,皇上對她是另眼相看的,寧公公對她的印象也加深了幾分。
來到舒晴的處所,卻意外發現寢殿里面黑著燈,而院子里更是一個宮人都沒有,見無人接駕,寧公公不悅的尖聲喊道:“皇上駕到……”見無人應答,他又提高嗓門:“有人嗎?皇上來了,周采女還不快來接駕?”
話音落下,四周靜寂,院內還是反常的沒有一人接駕。
就在寧公公與池醉墨面面相覷之際,舒晴的寢殿突然之間亮起了燈,這一意外狀況,更是讓池醉墨和寧公公摸不著頭腦。
這時,從房中悠悠傳來一陣歌聲,那歌聲柔媚甜膩,婉轉低回,迅速吸引了池醉墨的注意力。
他帶著寧公公,一步一步的朝舒晴的寢殿走去。門是虛掩著的,輕輕一推門便開了。
層層疊疊的白色煙中,一身材窈窕的美貌女子,媚眼如狐,腰軟如柳,穿著露腰的性感衣衫,身體如靈蛇一般邊歌邊舞,妖嬈媚惑,動人心弦,就連寧公公這個沒有能力的太監,看到她那誘人的身姿,勾魂的眼神,都忍不住吞了口水。
知道皇上今晚要來,舒晴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當然打扮的異常漂亮。她跳了一段迷人的舞蹈,一邊跳,一邊撩起層層煙紗,來到池醉墨面前,盈盈拜下,聲音輕柔:“妾身沒有及時迎接皇上,請皇上恕罪。”
舒晴如此萬種風情的樣子,當真迷人的緊,不過,面對主動獻媚的女子,池醉墨從來都是不屑一顧的,于是他不咸不淡的說:“為了迎接朕,如此煞費苦心,朕恕你無罪。”
“多謝皇上體恤。”舒晴又是一拜,卻故意踩到了自己的裙角,當她起身的時候,毫無疑問,一個趔趄就欲摔倒,池醉墨探出一只手臂及時接住了她。
舒晴微微側頭,媚眼如絲,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柔柔的喊了一句:“皇上……”
寧公公在旁邊聽的直起雞皮疙瘩,一見舒娘娘跟皇上,他很識趣的,不聲不響的悄悄退了出去,將門帶好。
池醉墨的胳膊稍一用力,將舒晴扶正后,便將胳膊撤開了,冷漠的問:“你派人說在泉江架橋,你有好的方法?”
“皇上,您能來妾身這里,是妾身莫大的榮幸,妾身給你準備了酒菜,泉江架橋的事,我們邊吃邊談。”想不到一切順利,舒晴心情大好,美滋滋的拉著池醉墨的衣袖,穿過層層煙紗,最后拉開一塊布幔,后面便有一桌早已準備好的豐盛酒菜。
舒晴在池醉墨面前一點都不拘束,池醉墨坐下之后,她便伸手上前,要解池醉墨的衣帶。
“你干什么?”池醉墨抓住了她的手,聲音冷淡,眼神更有一種令人透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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