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玥眼睛一眨不眨地瞧著,對怪鳥蛋喊道:“不要帶顏色哦。”
怪鳥蛋翅膀輕輕一扇。
王玥手中的一個個藥丸都變成了無色的。
王玥笑瞇瞇地豎起大拇指,望著怪鳥蛋贊道:“行,你真行,不錯哦。”
怪鳥蛋得意地舉起小瓷瓶對著它尖尖長長地大嘴巴就要喝。
“對了,都做成藥丸,把小瓷瓶都給我。”王玥慌忙喊道。
怪鳥蛋委屈地低下頭。
王玥勸它道:“你都喝了一瓶了,以后喝得機會多的是,你急什么?”
怪鳥蛋再次扇動起翅膀,幫王玥做起酒丸來,很快就做了一大把。
王玥又把這些酒丸讓怪鳥一顆顆地放回小瓷瓶里,不成想,裝滿滿的酒可以,做成酒丸竟裝不下。
王玥心里嘀咕著,大,大,變大啊。
等了一會兒,也沒見小瓷瓶有任何變化,她心里不由地奇怪著,上次拿這個小瓷瓶的時候,心里想著變大有多好就變大了,這次怎么就不可以了呢?
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
她把一個個酒丸又向怪鳥喝完的那個小瓷瓶中裝去,很快裝滿了,竟然還剩下一些酒丸。
王玥飛快地沖進怪鳥的洞府,打開儲物柜,把剩下的酒丸放到一個空瓶子里,收到儲物手鐲中。
她瞧見儲物手鐲中滿滿的三格子果子,心里想著,要是再做酒,瓶子還真不夠,于是就把所有的小瓷瓶都收到了她的儲物手鐲里。
她對跟著進來的怪鳥蛋說道:“你還是幫我把摘下來的果子都洗干凈吧,對了,還有蘆筍,這樣我們就有三種酒了,蜜果酒、紅果酒、蘆筍酒,我多做點兒放著,什么時候我們想喝,就拿出來喝。”
怪鳥興奮地快速扇動著小翅膀,向著洞府外飛去,飛出洞后,沒瞧見王玥跟著出來,又飛了回來,用它紅紅的蛋蛋推著王玥,快快地向洞外走去。
王玥忍不住邊笑邊跑,跟怪鳥蛋一起出了洞府,來到了溪水邊。
她心神一動,所有的果子、蘆筍都飛到了清清地溪水中。
怪鳥的一對翅膀漸漸地變大,它用力的一扇,果子在水中滴溜溜飛快地旋轉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怪鳥蛋又大力地扇動了一下翅膀,一個個果子、蘆筍旋轉地飛到了溪水的上空,不一會兒,都排著隊向王玥飛來。
王玥把一個個果子、蘆筍都放到了小瓷瓶中,按照上次做酒的方法,做起酒來。
所有的瓶子,竟然只能裝下儲物手鐲里一半的水果跟蘆筍,看著儲物手鐲里剩下的一半水果跟蘆筍。
王玥心道,剩下的慢慢吃得了,用修真界的瓶子做酒,不知道又會變成什么樣?以后在說吧,反正放在儲物手鐲里也壞不了。
忙完這些,王玥累得要命,她出了酒杯界,躺在床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睡夢中,她看到前世家里的小寵物狗狗正在細細地添她的手心,她輕輕地擺了擺手,小寵物狗狗添得更起勁了。
朦朦朧朧中,她忽然感覺不對,她現在沒跟前世的爸爸媽媽在一起啊,一激靈她醒了過來,瞧見小白狐正抬著頭,眼巴巴地望著她。
王玥有點生氣地甩了甩手,沖著小白狐握著拳頭揮了揮手,又迷迷糊糊地欲進入夢鄉。
小白狐呆呆地瞧著她,躡手躡腳地慢慢朝王玥的方向邁了一步,見她沒有反應,又低下頭,仔細地舔起王玥的小手來。
這下子,王玥真得惱了,她閉著眼睛使勁地甩了甩手,不管不顧地把手往懷里一收,頭蹭到枕頭下面,繼續睡她的大頭覺。
小白狐低下頭,委屈地低低叫了兩聲,靜靜地、傻傻地蹲在王玥的枕頭邊,一動不動。
許久許久之后,它才戀戀不舍地輕輕跳下床,磨蹭地走到窗戶跟前,扭頭可憐巴巴地望了王玥好一會兒,才不甘不愿地一蹦,竄上了窗臺,又扭頭朝著王玥委屈低低叫了兩聲,站了半晌,才一溜煙地不見了。
王玥支著耳朵聽了聽,屋子里沒有動靜了,這才把頭從枕頭下鉆出來,胳膊趴在枕頭上,側著臉,迷迷糊糊地再次沉入夢鄉。
天邊的第一縷霞光,慢慢地竄出地面,徐徐地爬過山頭,穿過林梢,照進密林環抱的錢府別院,粗使丫鬟和小廝們輕手輕腳地清掃著院落里的角角落落。
突然,東跨院里一道白光一晃,鉆進了王玥跟錢婉兒的屋內。
正在輕輕打掃的粗使丫鬟們都沒瞧見,繼續井然有序地忙著手中的活計。
小白狐靜靜地趴在屋子中央,渴望地看著床上睡得舒舒服服的王玥。
屋子里漸漸地亮了起來,院子里也慢慢地熱鬧起來,傳來了一陣陣悉悉索索地腳步聲。
錢婉兒伸了個懶腰,兩只小手撐著床坐了起來,扭臉看著好夢正酣的王玥,調皮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王玥皺把著小臉擺了擺頭,又埋頭繼續睡了起來。
錢婉兒兩只小手捂住小嘴巴:“哧、哧、哧”地瞧著王玥笑了起來。
不經意間,眼光瞥到了小白狐,笑聲嘎然而止,她瞪著一雙大眼睛,歡喜地咧開了小嘴巴,沖著小白狐招了招手。
小白狐瞧了瞧她,又望向王玥。
錢婉兒抬手推著王玥笑著戲虐地喊道:“陪玩的小丫鬟,起床了,小姐我都起來了,你個小丫鬟還這么懶。”
王玥迷糊道:“嗯、嗯。”地答應兩聲,扭臉卻繼續睡地甜甜的。
錢婉兒無語地瞪著王玥,又用力地推著她,大聲喊道:“玥玥,起床了。”
王玥皺著眉頭,小手揉著耳朵,瞧著錢婉兒說道:“大小姐,耳朵都快讓你喊聾了。”
錢婉兒嬉皮笑臉地看著她,指著地上傻站著的小白狐說道:“玥玥,你瞧,小白狐。”
王玥扭臉一看,心里哀嘆道,唉,又來了,又來了,又來了。她仰面朝天地撫著胸口,又躺倒在床上,閉上眼睛,裝作根本就沒瞧見小白狐。
錢婉兒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沖著床下的小白狐招了招手。
沒想到小白狐竟然沖著錢婉兒咧著嘴巴微微地笑了笑,點了點頭,失望地轉身跳出窗口,消失不見了。
錢婉兒揪著王玥的小胳膊袖子,生氣地說道:“小白狐怎么你了,你對它不理不睬的。”
王玥心里哀號一聲,笑著哄著錢婉兒詭辯道:“沒什么啊,第一,我很困。第二,我跟小白狐都沒怎么接觸過,怎么會得罪它呢?”
錢婉兒沉思地點了點頭,嬌笑道:“也是哦,你都沒抱過小白狐,小白狐還是喜歡我多一些的。”
她倆正說著,念念推開門,笑著走了進來,看到王玥跟錢婉兒都醒了,拿起衣架上的衣服送到床邊,嘴里嗔怪道:“婉兒小姐,看凍著?衣服也沒穿,被子也不蓋。”說著幫錢婉兒快速地穿著衣服。
王玥邊穿衣服邊琢磨著,今天不知道又會安排什么活動了,唉,這就是囚徒生活啊,不過,比渣滓洞里的小蘿卜頭可是幸福多了,不管怎么說,還有人侍候,雖然不是侍候我,但畢竟沒有關在屋里不讓出去,繼續過我的囚徒生活吧。
錢婉兒早已穿好衣服,站在地下等著王玥,瞧著她磨磨蹭蹭地樣子,瞪了她一眼道:“哪有小姐等丫鬟的理兒啊。”說著嘟囔起她的小嘴巴,不高興的看著王玥。
念念在旁邊瞧見,輕推了推王玥說道:“快穿衣服吧,婉兒小姐等著呢。”說著她轉身整理起床上的被子。
王玥猛然醒悟過來,
拍了腦門一下,望著婉兒說道:“大小姐,別生氣,我馬上就穿好。”說著動作迅速穿好衣服,跳下床穿起了鞋子,牽著錢婉兒就向這兩天放水盆的方向走去。
念念忙輕輕地拉著她們來到屋門后的一個角落,沖著墻壁輕輕地推了兩下,兩股冒著靈氣的水隨著兩個圓圓的白面盆一起滑了出來,面盆的上邊還各有一個突起的小疙瘩。
念念笑著解釋道:“水不夠,輕輕一按這里就有了。”說著輕輕地按了一下其中一個突起的小疙瘩,就見一股靈泉水流順著小孔流了出來。
念念笑著望著她們解釋道:“這是夫人今天早晨特別交代的,讓你們用靈泉水漱洗。”
王玥聽到這里,忙抬頭瞧著念念說道:“念念姐姐,夫人好些了么?”
念念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了,沖著她搖了搖頭道:“咳嗽了一個晚上,就早上清醒了那么一會兒,還是囑咐奴婢記住讓你們用靈泉水洗漱。”
錢婉兒驚訝地喊道:“啊,念念姐姐,夫人還沒好么?”
念念擦了下眼角溢出的眼淚說道:“是啊,夫人想得最少的是她自己,想得最多的總是別人。”
王玥猶豫地抬頭瞧著念念問道:“那姐姐出來照顧我們,夫人那里人夠么?怎么沒瞧見秋桃姐姐?”
念念邊給錢婉兒洗臉邊說道:“秋桃姐姐生病了,這段時間念念照顧你們好不?”
錢婉兒連連點頭“嗯、嗯。”地答應著。
王玥在旁邊也跟著點了點頭,心道,事情看來比較復雜啊,是非之地,不可久留,還是要盡快想辦法離開啊,想到這里,她苦惱地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