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顛倒眾生

第一百二十二節 一點小教訓

正文第一百二十二節一點小教訓

正文第一百二十二節一點小教訓

見母親沒有反應,耿云嫣又說了一次。“媽,生日快樂,這就是你的生日禮物。”

廖婧文依舊反應不過來,看了看里面的生日宴席道:“丫頭,人家擺滿了,沒我們的位了,我們還是改為吃面吧。”幾十年養成的節約習慣,豈是幾天就能改變的。

但為了避免女兒反對,她連忙解釋道:“常言道,大人生一碗蛋,小人生日一碗飯。給媽面上加個雞蛋就好,面條長壽呢。”

耿云嫣親熱地拉著她的手,將她引進主賓席位:“這就是您的,所有的都是您的。”隨后她向恭候在一旁的大堂經理吩咐道:“母親想吃長壽面,每桌都上一份吧。”

廖婧文有些不敢相信,指了指數十桌宴席,頭搖得和波浪鼓一般:“全部都給我辦的,你父親出差了,就我們兩個人哪里吃得了這么多,丫頭你也太奢侈了吧”

耿云嫣搖了搖頭:“所有的一切都是您的,全部。”看到母親的拘束她有些后悔自己的沖動。

一旁的關系戶門小聲地嘀咕著,不外呼也就是那幾句詆毀廖婧文的話。

“這不是洗碗工廖婧文么,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難道她就是那個神秘的老板?”

“怎么可能呢,她只不過是一個地位低下的洗碗工而已,她也能成為老板?簡直是笑話。”

“對對,不可能事她的,聽說這神秘老板家資上千萬,怎么可能是這個洗碗工呢,如若是她的話,我今天就去……”

“人家坐了私家車和所長一起出來呢,難道是巧合?”

“絕對是巧合,什么私家車那師傅我認識,跑運營的,你要舍得十元,明天他也拉你滿城跑。”

“原來是打腫臉充胖子”

說到這里,關系戶門又排到了門口,翹首等到未來的老板。

擺完前菜后部分員工紛紛解了圍裙入席,她們全部是母親昔日的好友。“老姐姐,生日怎么能忘了我們……”

她們嘻嘻哈哈地拿出了湊份子買的禮品。在過去因為身份實在太低,她們自身都是被欺負的對象,根本無力阻止些什么。現在終于有了揚眉吐氣的機會,想到那群平日里欺負他們的人,即將為身為客人的自己端茶倒水,怎么能不爽,怎么能不一吐為快。

聽著昔日好友的祝福,廖婧文感動萬分,但習慣就是習慣,她仍然還那般固執。正閑聊著,門外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大姐不厚道,女兒成事了,卻一頓飯也不舍得請我們。”

來人正是在前幾天為母親出頭的鄰居宛碧繡,今天的她穿著一身粉色的裙裝,整個人如雨后何花般清爽。在她身后,貪吃的楊銳猛地伸出腦袋呆頭呆腦地說道:“要是飯菜豐富,我就就原諒你幾天沒給我上供。以后要多給我貢獻好吃的,我會給你講題的。”

一群阿姨級的人哈哈大笑,宛碧繡又給了他幾個暴栗子。

單身宿舍內的住戶陸續受邀而來,因為同是社會最低層,她們的共同話題很多,很快賓主一團融洽。除了那群依然木若呆雞的關系戶,其中又以那幾個愛欺負母親的人最呆。

這時后廚端出了面條,已經入席的賓客又怎么可能自己動手,這些自然面條落了個無人接應的下場。

大堂經理尷尬地招呼著那群呆在門口的員工,她是一個憑真才實干一步步爬上去的人。但在這樣一個只重視背景和家勢的企業里,根本就無人理睬她,包括她的直接下屬,那名小小的領班。她丈著自己是前所長的女兒,一直視上級為無物。

大堂經理嘆了一口氣,端了面條一桌一桌地上菜。

“怎么會事,客人都到齊了愣在這干嗎,還不上菜。”最后進門的是局長秘書曹瑩,她進門一看就明白了整個賓館的僵局。

能讓官二代傾服的,只有另外一個官二代,更何況那群小小的關系戶,更本就不配被稱為官二代。在這樣一起小小的賓館內,曹瑩局長之女的身份立刻力壓群雄,包括帶頭欺負廖婧文的那名領班。

領班委屈地嚷嚷了起來:“讓我們上菜,居然讓我們給提群泥腿子上菜,一會是不是要我們再幫她們把碗也洗了?曹秘書,你不可以這么欺負人。”

曹瑩輕輕地瞄了她一眼,那眼神七分嘲笑三分不屑。“做本分的事,拿因得的錢。”說著步伐輕盈地走了進去。

領班急得直跺腳,救助的眼神頻頻射自己的父親,后者連忙出來圓場:“曹秘書,我女兒是領班,上菜這種事,讓服務員做就好。”

領班聽了急忙點頭,這下一群賓客不樂意了。

曹瑩不慌不忙地摸出了幾張紙,這是一堆工資簽收單,她將這些單據一字鋪在沒什么菜的餐桌上。“所長,那你可要好好解釋下,為什么服務員工資簽收單上也有你女兒的名字。”

一人多崗,在這家賓館里并不是什么希奇的人,一些有權有勢的官員會利用權利占有好幾個崗位,比如這名領班,一個人就占了三個崗位。不過被占的崗位肯定不可能空崗,他們會底薪聘請一些農民工去做,然后把工資差價收入囊中。

在國有企業里,人和人的工資是分三六九等的,官員很高,這是不用說的,僅一般員工的名頭也大了。

國有企業的職工主要分等,第一等就是全民制職工,捧著金飯碗的他們工資非常優厚。不過遺憾的是,這家賓館除了前所長,還真沒有一個全民。

第二等則是集體職工,他們又被分為大集體和小集體,那群關系戶基本全屬于這個階層。

最后一等則是外聘員工,他們干得最多,拿得最少。不管是什么,都必須比上面兩種排得更低。

比如領班這份工作,如果是全民在做,他的月收入假如是200,換集體員工來做,工資就只有150100,而換成外聘來做,估計就只有50,而且這還是在沒加獎金的情況下。

所長和他的女兒正是用這種情況大量侵吞國有財產,見丑事被公布出來。所長急了,一把撕了簽收單,隨后卻一愣,這些都是復印件。

“你”他紅著眼瞪向財務會計,后者滿不在乎地吃著面條,一個已經不是他上屬的人,憑什么來威脅她。

“各位,既然領班不愿意做她的工作,那誰愿意上她那崗位呢?”耿云嫣笑著問道,一秒都不用多等,已經入席的幾名客人跳了起來,邊跑邊喊:“姐妹們,等我去去就來,好酒好菜給俺們留著。”

這幾個正是平日里被領班貪污工資的民工,見有機會徹底抬頭做人,怎么能不激動,怎么能不興奮。

所長聞言臉色更黑了,他厲聲罵道:“你敢,你憑什么?”隨后有為自己的失誤懊悔,如今的賓館已改姓私字,在私有企業里,哪個老板又不能只手遮天呢。

曹瑩不屑地回他道:“就憑她是這家賓館的新老板。”

話音一出立刻引起了一場軒然大,關系戶們的哭天搶地,他們的阿諛奉承與外聘員工的欣喜若狂形成了一副鮮明對比的畫面。

好一幅人生百態圖,耿云嫣笑道。

“真……真買了?”廖婧文激動得話都結巴了起來,耿云嫣趕緊為她拍胸順氣。“這就是我給媽媽提過的生日禮物啊。”

“好女兒,有出息。”廖婧文的舊同事們齊聲恭賀她。

所長拍了拍女兒的肩,一臉傲然:“別怕,不就丟了個工作,爸爸養得起你。”

耿云嫣為他的無知笑出聲來,一個人的一身豈是這么簡單的事,誰又能負擔誰的一身呢?不論是父親還是丈夫,誰都不能。

曹瑩已經吃完一小碗長壽面,擦擦嘴巴道:“所長在位時,有些帳目可不太正確。據說紀檢部的幾位同志想要請你喝茶,不過不用等了,他們就在外面。”

好個秋后算帳,耿云嫣暗道。

話音剛落,門外等候的那幾人走了進來,很有禮貌地請走所長,領班面路兇色。“廖婧文,你什么意思?你就不怕報應?”

耿云嫣輕輕瞄了一下曹瑩的神態,從她依然不動聲色的表情推測,估計這父女也就一虛張聲勢的慫貨。

跟著曹秘混,不會摔跟斗,她笑彎了眼睛。

笑瞇瞇地回應領班:“沒什么,看你不爽,想要打你的臉。可我這人又特膽小,不把你的后臺拆了,我怎么敢,放心大膽的打。”

“打得好”眾外聘員工齊聲喝彩,為耿云嫣母女扎場子。

領班的臉色變得蒼白,雙手一揮高呼道:“姐妹們,留下也是被穿小鞋的命,不如一起辭職,讓這般泥腿子……”話說一半她被卡住了,原本的她們就是一群光吃不干活的蛀蟲,這樣的她們拿什么作為威脅。

“快走吧,你們走了我們會更好。”眾外聘員工齊聲叫到。

所長已經被紀檢部推上了車,領班哭著追了出去,臨走前狠狠地留下狠話。

“切”眾外聘員工立刻用噓聲唾棄她。

廖婧文小心地拉過女兒的手輕聲問道:“什么帳,可是那些煙酒……”看來對于自己的失誤,她依然耿耿于懷。

耿云嫣笑著安慰她,區區幾萬元的假貨,她還不放在心上。

能灑脫離職的畢竟是少數,更多的關系戶哭喊叫罵著,企圖保住自己的工作,更有甚者搬出了后臺企圖恐嚇耿云嫣。

如果真有這么大的關系,還能窩在著小單位里?耿云嫣對她們的威脅不屑一顧。

外聘員工們可不是閑得住的主,在他們的幫助下,宴會正常進行,熱菜陸續被端上了桌,其中一只足足兩尺長的龍蝦吸引了所有人注意。曹瑩嬉笑著錘了耿云嫣一拳:“好家伙,俺爹過生日都沒這么奢侈。”

l市地處內陸城市,在養殖和運輸業均不發達的90年代,在這里不要說龍蝦,就連最普通不過的草蝦也是稀缺貨。

感覺,沒激情,又不知道如何才有激情,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