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顛倒眾生

第一百三十四節 預測中的倒閉

正文第一百三十四節預測中的倒閉

正文第一百三十四節預測中的倒閉

賓館四周的地,全是國有財產,她沒有權力拒絕這些圍觀者,但誰也不能阻止她放點冷箭什么的。

此時已經接近午夜十二點,曹瑩正在為那群新簽合同的員工講解合同里的法律流程,從沒熬過夜的顯得有些精力不集中,看看身后的英曉文她依然選擇了堅持。當然對合同中涉及到的全新條款的興趣,也是支持她的動力之一。

只翻了幾頁,就忍不住抱怨:“怎么有這樣的合同,耿云嫣你會慣壞他們,從而搞壞整個用工環境的。”

由于長期處與第一線員工打交道,她非常了解員工的心情,因此語氣象是玩笑而不是正正經經的質問。

即便是這樣,借合同給她的員工依然一臉憤怒地抽回自己的合同,對她們而言即將得手的利益就是自己的財產,對于那些想要剝奪自己財產的人肯定不會有什么好臉色。

曹瑩啞然笑笑繼續講解,一群員工卻已經不耐煩,紛紛催促道:“我們不需要了解,我們只需要保障,快些讓合同生效吧。”

帶頭的女工顯然是一位剛生產完的母親,因為這四小時的加班,她的胸前被漲奶導致的溢乳滲濕。

耿云嫣為自己的粗心懊悔,她永遠記得自己前世的單位是如何用會議強制自己回奶,從而達到取消她每天兩小時的哺乳假。

取了公章將她的合同蓋上,笑著道歉:“抱歉,是我的疏忽。快些回去照顧孩子吧,從今以后你每天有兩個小時的哺乳假。”

她的誠懇讓女工表情一愣,表情又復雜了起來。

耿云嫣知道她的憂慮,了解她的不甘,于是安慰道:“放心,我不會因為你享受了這個假而忽視你的優秀。”

賓館才剛剛被轉手,大量炙手崗位正處在中空階段,這個時候正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升職機會。在這個時候享受假期什么的,無疑是自動放棄升職機會。

這份放棄對奮斗了多年的女工無疑是一種不平等的折磨。

聽了她的保證,女工眼圈一紅,雖然不肯相信但仍然為她的細心感動。

沖著她深深鞠了一躬,拿了合同頭也不回地離去。

在場所有人再次被她的承諾震驚,翻了翻合同果然有相關條款。一時間議論的聲音又大了起來。已生過孩子的錘胸頓足恨自己生得太早,不能享受這一福利,而還未生孩子員工趕緊拜天拜地。甚至有幾個當場就產生了造人計劃。

在她們看來新老板的確是個糊涂厲害的黃毛丫頭,不過她們喜歡這份糊涂,因為糊涂之人的前更好忽悠,沒有人會和錢不過去。

她們紛紛計劃著早生孩子早享福的計劃,生怕生遲了耿云嫣的就錢敗光了。

曹瑩看得直搖頭:“你果然還是個孩子,企業可不是慈善事業,你會把公司開垮的。

聽了曹瑩的話,耿云嫣又露出了熟悉的冷笑:“你也是女人,也早晚也會有生孩子的一天,為什么要助長那些不正之氣。”

90年代初的社會對于母乳喂養還缺乏一定的認識,不少母親在生產完后不久就回到工作崗位,使嬰兒缺乏母乳的喂哺。

這樣的大環境耿云嫣懶得再去解釋什么。

曹瑩不怒不喜地幫英曉文收拾個人物品,然后一臉淡然地拉了她直線離去。從她不經意間流露出的藐視,耿云嫣看到了整個社會的病態。

“就算天下烏鴉一般黑,我也絕不屑成為其中一只。”耿云嫣宣誓的眼神流路出一絲強烈的不甘。

她永遠記得自己一個最親近的表姐,是如何被l市某家國有銀行,逼得后期流產。

那家銀行為了清楚一些有孕在身的包袱,使用了一些非常的小手段。一年之內逼得數名懷孕女員工自動離職,而剩下的那三名頑固不肯離職的,也被弄得一個早產兩個流產。那個早產的,就是自家姐姐。

剛出賓館的人,曹瑩便一本正經地警告英曉文。“這賓館不久之后會再次倒閉,姐姐還是不要投太多的心血進去以免日后傷心。不管她有多少錢,有一個假裝圣人的老板,這賓館支撐不了太久。”

只一句話就將耿云嫣所有努力與假想全盤否認,英曉文笑笑搖了搖頭,為她的預測不滿。

曹瑩急了。“根小道消息今年d局要轉成國有,姐姐難道不相信我能爭取名額?”

英曉文溫柔地彈了她鼻尖一下。“姐姐信你,只不過姐姐超生得太多,大政策管著,就算你是局長的女兒也會為難。乖,別為姐姐得罪太多人,姐姐會內疚的。”

曹瑩不想與英曉文掙扎,瞬間換了個話題。兩人討論著關于剛才合同里的細節,討論著那些超常的福利。

將鏡頭重新拉回下午六點,蔣文英興致勃勃地騎著自行車向父親家奔去,她急于與他分享那份踹在身上的通知。

當讓她沒想到的是,剛到父親居住小區大門就被攔了下來,攔她的自然是一向與她不合的妹妹。

90年代初的l市還不流行豪華小區,因此就算蔣父這樣的大能居住的地方也比較簡陋。小蔣老師雙手一橫便把父親居住小區的門堵了個嚴嚴實實。

“你都嫁人了,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沒事老往家里跑做什么。還有你,丈夫那病……你別老往家里跑,會壞我名聲的。”

小蔣老師捏了鼻子,一臉嫌惡的表情,就象蔣文英也有那個啥病一樣。

這個小區并不大,站在門口一眼就能看見全部,蔣文英很容易就看見了那輛停在院子里的轎車。是他來了,果然是這樣。

轎車的主人是蔣文英的大學同學,曾經與她一度熱戀,但由于小蔣老師的關系,他們終究還是分了。后來由于種種原因,她嫁給了別人。即便是如此,每每想到這段戀情她總覺得口中發苦。

她并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視線,小蔣老師見了氣得雙腳一跺,指著她鼻尖罵道:“看什么看,你看見了又能如何,他是來我家了。他當初沒選你,現在也不會選你。你都這樣了,怎么還不知羞恥,我要是你,早跳進河里一了百了。”

小蔣老師刻意重咬了我家一詞,在他看來凡是嫁了的女人,就已經不再是娘家的人。更何況她們兩根本就不是一娘生的。

她的尖酸刻薄引得蔣文英一臉不悅,卻是因在后坐上的兒子而不悅。一個四歲大的孩子,已經知曉一些世事,見姑媽對母親這般惡毒,圓滾滾的眼睛里隱隱有淚光。看得蔣文英一陣火氣。

抱了兒子一陣安撫,卻沒有與妹妹吵鬧的打算。

她不懼吵,也無謂面子或是矜持,這么多年來婚姻已將她磨練得市儈了不少。只是當著兒子的面,她不想吵,不想讓污穢的語言荼毒兒子。

妹妹的性子她是知道,為了和自己一爭高低她可是什么也做得出來的。

小蔣老師誤會了她的沉默,越發囂張地嚷嚷了起來:“人貴自知,姐姐您都這付尊容了,還是不要進去丟人來得好。如果這樣至少你在他心中過還是過去那般完美,你知道回憶總是最美的。”

小蔣老師纖腰一扭,圍著蔣文英轉了個圈子,最后停留在她身旁。她那盈盈一握的纖腰細臂與蔣文英渾圓的身材形成了鮮明對比。

蔣文英抱兒子的手不由緊了一些。

她黯然的表情如同興奮劑般強烈刺激著小蔣老師,仿佛憶起了什么重要大事,一臉洋洋得意。“妹妹心中有疑問想要請教姐姐,不知姐姐能否指點一二。”

沒等蔣文英回話,她便再度開口。“父親進日明明知道姐姐今日要回家,卻仍然叫來學長,是不是代表他心中壓根就不在意你這個‘覆水’了。”

“還有父親為今天的家宴準備了許久,看樣子頗為正式。而學長在上面與父親商談了許久,連他父親也來了,你說這是不是叫雙方家長見面。我和學長認識了這么多年,也是時候做接下的打算了。”

小蔣老師勾著蔣文英的腰一臉親熱樣,好象已經完全忘記了之前自己的無理。“前幾日我偷聽了父親與學長的電話,父親問學長是否愿意做他女媳,從他表情分析,學長應該是答應了。我早就預測到他會答應。”

蔣文英暗自一笑,以父親的性格怎么可能說出這種話,她用腳指頭也能想到這些話是妹妹為了羞辱她而捏造的。這個妹妹還真是不知所謂,她怎么會不知道那個男人是為什么來的,父親可正是因為他才特意叫自己回家。

小蔣老師理了理裙擺,路出一雙晶瑩的玉足,卻是為了顯擺炫耀。因為小時的一次意外,蔣文英的腳被燒傷,因此不僅腳背上留有大塊傷疤,就連腳指也微微變形。整只腳非常觸目驚心。

看到妹妹的腳,她有些自卑,不安地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