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顛倒眾生

第一百三十八節 奪子

正文第一百三十八節奪子

正文第一百三十八節奪子

張憬謙轉身繼續向樓上爬去,蔣文英在慣性思維的牽引下,緊跟其后。對她而言樓上等待自己的父親,此時是唯一能溫暖她靈魂的存在。

“不過學姐放心,我不會虧待你。戒指轎車什么的,該有的排場絕不比初婚更少,畢竟我也是少將之子,還不至于在乎這點錢。而小家伙,我會保證他擁有比婚生子更好的待遇,誰也看不出他不是我兒子。”

張憬謙的話說得很慢,語氣也非常溫柔,但蔣文英悲哀地發現自己根本一點反駁的能力也沒有。

他既沒有強迫也沒有威脅,他的話雖然不中聽卻是句句屬實的大真話。

“婚后我們工作分開,經濟獨立。因為你是女人的關系,我的車和房你可以隨時享用,你兒子我也會幫你養。只要把兒子改成我的姓就好,橫豎他的姓對你也是一種屈辱。”

他在說這些話時聲音冷酷得象個暴君,而在提及蔣文英兒子時聲音陡然變得溫柔,眼神也炙熱得可怕。

蔣文英緊緊摟住兒子,想要用那具小小的身體舒緩心中的恐懼。雖然她可以看出,這個男人并不在意兒子的血統,他是真心想要個兒子的。

在她即將崩潰的那一刻,她忽然又想起耿云嫣曾經說過的話,兒子對男人是有魔力的。

對于選擇同性作為伴侶的他更是如此,因為他和他的伴侶終生也不能擁有自己的孩子。而世俗卻壓榨著他們,為了滿足家里老人的愿望,他們只能接受別人的血統。

蔣文英心臟被恐懼緊緊拽住,她知道這個男人是個怎么樣的瘋子,他絕對能夠做出自己想象不到的惡事。

“我兒子四歲了,他可不是嬰兒,他有自己的意識,你不可能扭曲一切。”徒勞地反擊,試圖遠離眼前的瘋子,越遠越好。在他還有理智的時候。

想到了耿云嫣,也就連帶著想起了另外一個人。她從未象現在這么懷念余少波。

懷念他溫柔的笑容,羞澀的表情,憨憨的動作,還有他永遠也長不大的性子。

張憬謙笑笑,眼神里透露出一絲瘋狂,讓蔣文英心中警鈴大做。

“據我所知,你老公也就新婚之夜在家,因為醉了。在這四年里你們還有其它的相處時間嗎?你兒子知道他父親是誰嗎?你可別說你偉大到天天指著他的照片,教育你兒子誰是他父親,那你可真傻了。”

蔣文英的臉色變得慘白,兒子的確不知道父親是誰。雖然蔣老先生催促過她很多次,讓她在家里掛點前夫的照片,讓兒子認識父親。但她就是不想掛,她打自心理地抵制那個男人。

不知不覺間,她的節節敗退讓她無路可逃。

但有些時候節節敗退只能換來更強的征服欲。

張憬謙又展開了新一輪進攻。“難道你兒子沒問過你,自己的父親是誰,你是怎么回答他的?爸爸出差了?你認為這種荒唐的借口能騙多久?”

“你可真能生,一夜就能生出個兒子,要是我父親實在想要親孫子,我相信人工受精能讓你再生一個。不過好奇問問這么多年來,你在外面有多少個男人,放心我不會說出去,你的貞潔牌坊不會破壞。”

男人看她的眼神就象在看一頭牲口,一頭能為他生兒子的牲口。蔣文英被他徹底激怒,即便在深呼吸時也止不住地顫抖。她必須理智,她只是個女人,任何沖動只會讓自己受傷連累兒子。

可即便是女人也是有血性的。

飛起一腳踹向男子的傷腳,但被輕易地躲開,男子笑容變得猙獰。“賤人”伸手抓她望自己身前拉,蔣文英一手捂了兒子的眼睛,借力直接啃上男人的嘴。

吧唧一聲,張口正欲罵人的張憬謙和她來了個法式濕吻。

她記得,就算在六年前,他也從不讓任何女人碰他,包括他的母親。同時她也記得,就算受到長輩極端想要孫子的壓力時,他也只想到了人工受精。

這個男人對女人一定是心懷恐懼的,她賭了。

女人不一定只能做防御者,女人也可以進攻,雖然惡心了點,她權當被狗咬。

“你你們”就在兩人吻在一起時,大門突然被打開,出來的是小將老師。

她一手提了雙被刻意剪壞的鞋,是蔣文英留在家里備用的那雙,她準備把這雙剪壞了的鞋子放在門外用來侮辱蔣文英。

在她心里所謂的破鞋,就是用來形容蔣文英這種一女二夫的女人。一個女人膽敢和丈夫離婚也就罷了,居然還想再嫁,居然還敢和她這樣的黃花大閨女搶老公。她想不到除了破鞋還有什么詞能形容蔣文英。

“你還敢說自己沒有勾搭男人”小將老師用里將鞋砸在蔣文英臉上,捂著哭著奔進家門。

蔣文英看看那被剪壞的鞋,是自己婚禮時穿的那雙。

因為那場婚禮對她而言就是一件恥辱,因此她拒絕讓婚禮相關的任何物品進入自己的視野,進入她的生活。

隨手將鞋砸給了蹲在樓梯下方吐得臉都綠了的男人。

看來這家伙對女人還真是恐懼到了極至,只不過一個吻就讓他嚇得滾下樓梯,這反映還真是過火了點。

說什么不會碰她,感情是不敢碰吧。

蔣文英笑笑,看來自己還真是賭對了,以后在面對張憬謙時她又多了張王牌。

至于小蔣老師,隨便她去說吧。帳多不愁,虱子多不癢,

蔣家客廳內,將老先生正和一名白發蒼蒼的老人興致勃勃地談論著一份報紙,這份報紙就是刊登耿云嫣的《眾人劃槳開大船》和《兩岸一家親》的《參考消息》。

老人頭發已經幾乎全白,估計至少70歲有余。但他面色紅潤,霸氣外露,自有一番威勢,完全沒古稀老人該有的滄桑。

他就是張憬謙的父親,張少將。

“好詩,很霸氣”張少將一拍大腿爽朗地笑著,眼睛卻一直地望向大門口瞟。

蔣老先生雙眼一翻,這詩哪里有霸氣的感覺,他怎么沒讀出來。感情自己大半天的口水全白費了,這老頭的心就不在他那里,他惦記著他那寶貝兒子。

正要說點什么,就看見小女兒哭著沖了進來,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爸爸,你要為我做主,姐姐她……”小蔣老師扯著嗓子哭了起來,將她刁蠻任性的大小姐脾氣全數耍了出來。

這下蔣老先生的臉面掛不住了,他臉色一沉怒斥道。“大呼小叫,沒規沒矩,沒見有客人在嗎。”

“爸”小蔣老師跺著腳哭。

到時張少將主動出來為父女兩圓場:“哪個不長眼睛的混蛋欺負老蔣家小丫頭,別怕張叔叔為你做主。”

說者他轉身面向一直守侯在一旁的警衛員,“警衛員跑步向前,去把欺負老蔣家小丫頭的混蛋抓來。”

后者雙腳“啪”的一聲并攏,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卻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他怎么會不明白老首長的心思。

遺憾的是他的玩笑并沒有起到多大作用,蔣老先生依然陰沉著臉,而小蔣老師則依舊哭喪著臉。

蔣老先生平生最見不得小女兒那種,遇見芝麻綠豆大小的事便哭天搶地的性格,見她居然敢在客人前面放肆。當場臉黑得能擰下水,一拍桌子怒斥道:“回房去,別在這里丟人現眼。”

接著他向著張少將一頷首道:“蔣某教女無方,見笑。”

張少將拍著腦袋,打著哈哈。

小蔣老師本已滿懷委屈,受蔣老先生這一訓,更覺得委屈,淚水項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滾落。

“兇什么兇,滿屋都是你的聲音。她是你女兒又不是階級敵人,你至于嗎。”屋內緩緩走出一名大約40幾歲的中年婦女,是小蔣老師的母親。

蔣老先生的臉更黑了,不容反駁地命令道。“婦道人家,回你的廚房去。”

小蔣老師感覺喉嚨一緊。“媽媽不再是你的保姆了”她強自鎮定地說,用雙手撐著父親身前的茶幾,企圖增強自己的氣勢。

雖然在她成長過程中,母親一直是她心里的恥辱。但母親畢竟是母親,她怎么能容忍別人欺負她,就是是父親也不行。“她是你的妻子,而并非保姆,不許你這么對她。”

她擦了擦還掛在鼻尖上的眼珠,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脆弱。

婦人發現了小蔣老師紅腫的臉龐,心疼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但卻不敢輕易伸手去摸,她怕自己被拒絕。

“你的臉怎么了,難道有人打了你。”

她驚恐地問道,就象一只惶恐不安的小鹿。

小蔣老師正想說點什么,門再度被打開,張憬謙被蔣文英架了進來。他已經吐到兩腳發軟,而且在樓梯上那么一摔,他的傷腳又重新裂開了。完全沒法自己走動。

“我家蔣丫頭回來了,多年不見你怎么變得如此富貴。”張少將爽朗地笑著迎了上去,張開雙臂想要給她一個熊抱。

蔣家移居l市以后,張少將便帶了兒子去了內蒙,兩家到也真是闊別多年。

小蔣老師聽到他對兩人稱呼上的不同,慘白了臉,推開擋在前方的母親沖回房間。沒有任何人試圖或想要去阻止她。

張憬謙雙手一伸阻止了父親的進一步靠近,父子兩的眼神里迸出激烈的火花。忽然間張少將發現屋子里還多了一個小家伙,從他如此依賴蔣文英的神情上推斷,他應該就是她的兒子。

“你什么時候有兒子的?”張少將神色大變。

“都已經四歲了,難道父親還不知道這事?”張憬謙嘴變浮出一個嘲諷的幅度,因為夫妻不和,蔣文英生兒子的消息并沒有被張揚,就連他也是剛剛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