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逍遙侯

第一百四十五章 生財之道,無處不在

第一百四十五章生財之道,無處不在

一大早的晉宇就聽后院稀里嘩啦的,伸手朝旁邊一摸——沒人,看來楊穎起了個大早安排人手開始挖地窖了。()晉宇費了老大勁才把衣服穿上,這年頭的衣服沒扣子,更沒拉鏈,基本靠裹,費事的很。楊穎想的周到,連洗臉水都給晉宇準備下了,晉宇抹了一把臉,拿起梳子照著鏡子梳起頭來。這哥們前世可沒這習慣,誰讓大唐人都留長發呢?攢了四個月了,這頭發還扎不起來,很討厭。幸好有王果放在包里的鏡子,否則用銅鏡晉宇也受不了,模模糊糊跟水中望月一般,難受。

丫鬟聽到屋里有動靜,立馬稟告了楊穎,現在楊穎的家規特嚴,根本沒丫頭敢進臥室不是有人說過嗎?男人成熟與否主要表現在碰到凸點美女的表現,年少剛知滋味美妙——舉槍致敬,成熟男人則伸手行禮。晉宇心想自己都是奔三的人了,還能非禮丫頭不成?心下很是憤憤不平,至于防狼一樣防著自己嗎?

眼看著還有兩天就開學了,晉宇打算備備課,再不抓緊都不知道要給學生講啥了。學數學講究個循序漸進,信口開河可不好,就這點來說,晉宇還是很負責的。

施工現場沒楊穎啥事,聽到丫鬟稟告就立馬來找晉宇,一路就追到了書房。

“夫君睡好了?”楊穎掀開竹簾來到書房,這年頭沒紗窗,晉宇提議弄塊白疊布掛上,被楊穎毫不留情的否決了——都活的好好地,掛個靈幛子干啥?

“嗯,人生最舒適的莫過于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竹紙晉宇用不習慣,稍微一肉就成碎片了,經不起他經常翻閱,所以他裁切宣紙用線縫了一個a4的筆記本充當備課本,挺好用。

“那夫君可是都做到了,這幾天哪天不睡到自然醒?上個月程家送過來的分紅還剩一大半呢,現在您可是不愁吃喝了。”這年頭的人哪聽過后世的俏皮話?一個小小的樂子就能讓楊穎笑上半天,還是古代人好滿足。

“這點娘子就滿足了?還記得為夫說過不?讓娘子做一個富足的地主婆,相信為夫,不出兩年,咱家產會大到娘子都不敢想的程度”晉宇也不怕把牛皮吹破了,不過這話也不算虛假,他從后世帶過來的物件基本都是這個年頭沒有的,扔出一件去就是錢,只不過有個利潤的問題。比如說這竹簾子吧,利潤就不夠大,所以他寧愿把賺錢的大頭自己掌握著,這些“蠅頭小利”就讓有眼光的人去做吧。

楊穎看著自己夫君自信滿滿的樣子,心里說不出的滿足,不過口上卻說道:“夫君切莫累壞了,您可是家里的頂梁柱。”

“放心,為夫是鐵打的”晉宇用手摸摸宣紙,薄了些,弄撲克牌太軟,不過這個難不住他,打點漿糊,兩張粘一塊就是了。“娘子去熬點漿糊,為夫有大用”

“就知道糟踐紙,小心說出去有人非議。”楊穎看自己夫君都拿出刀子開始割紙了,發了句牢sāo,但人家還是照晉宇的話去辦了。

晉宇女紅不行,玩偶就做不了;木工他也只有指手畫腳的份,所以木馬和華容道還是讓泰供奉去做好了;名人警句雖然技術含量不高,但沒啥娛樂意義,讓畢老爺子刻個模板大量生產就好。說來說去,晉宇能做的就是整副三國殺的撲克牌。

晉宇買的宣紙不是很大,能割八張a4紙大小,一張a4也就能糊兩張牌,很耗紙啊一會的功夫一打宣紙就被晉宇分割成了一堆紙片,楊穎進來驚呼了一聲,她還以為自己夫君小打小鬧呢,哪知道這么大陣勢?不禁埋怨道:“一張宣紙幾百文錢呢,夫君也不知省點用。”

“放心好了,這玩意賺錢的很。”晉宇揚揚手中已經畫好的幾張撲克牌,一個個黑坨坨的人頭,下面根據現代人習慣,豎著標明備注。想讓這么小的紙片上包含以上內容還真不容易,毛筆肯定不能勝任,這要感謝已經被晉宇吃下肚的鴨子。晉宇本著廢物利用的原則,挑了些個頭還可以弄成了鴨毛筆,別說,還挺好用,至少寫出的字就要比毛筆細很多。

“這是張飛?”楊穎接過晉宇手中的小卡片,一臉不可置信——怎么這么丑?據《三國志》記載張飛的兩個閨女可都是蜀漢后主皇后這當爹的怎么可能這么黑而且這么丑?

“張飛嘛燕頷虎須,豹頭環眼,面似生碳知道劉備逃跑時張飛為啥斷后成功嗎?還不是敵人被他的長相嚇破了膽?娘子試想一下,大晚上的冒出這么個人頭來,手拿長矛,兩眼這么一瞪看到的人沒幾個不害怕的吧?”晉宇手握鴨毛筆,做出后世上一幅手握《紅寶書》的標準動作,對楊穎說道。晉宇對張飛的長相沒啥概念,他是按照尉遲恭的模樣給畫的,不知道尉遲恭看到后臉上會有什么表情,一定有趣的緊吧?

楊穎被晉宇一個動作逗笑了,看來這審美觀連一直沒怎么變過,除了那個特殊時期。“來,將這幾張畫按照中間的折線糊起來,漿糊要薄,還要保證均勻。”晉宇給楊穎安排了一份活,跟后世吃不上飯的那些人去火柴廠糊洋火盒差不多。

“夫君昨晚嘟囔的‘棋牌蛇’是個什么蛇?是不是做噩夢了?”這個“糊”用手就成,暫時用不到嘴。

晉宇聽完楊穎的問話,后背冷嗖嗖的,在冷庫的感覺。“我```````我`````還說啥了?”太冷了,晉宇牙齒有點打顫,手指僵硬,眼看著一張紙就廢了。

“‘濁油’?這是種什么油?”楊穎想了一下昨晚聽到的,貌似就這么兩個詞。

“沒了?”晉宇追問了一句。

“沒了,妾身就聽見了這兩個詞。”

晉宇終于放下心來,把那張廢掉的卡片扔掉,擦了把汗給楊穎解釋道:“桌游,就是一群人圍著桌子玩游戲。棋牌社就是玩這種游戲的地方。”晉宇暗暗在心里告誡自己,在外人面前要保持警惕,連瞌睡都不能打了在家也盡量晚些睡吧,命苦

“哦,還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呢。”楊穎干的是靠眼手配合的活,所以她并沒發現晉宇的異狀。

“嗯,可不。”晉宇靜靜心神,眼看楊穎糊的速度都趕上自己寫的速度了,晉宇繼續鬼畫符。

“陳叔昨兒個跟妾身說莊戶們想在地里種些黃豆,妾身應下了。咱接過地來,莊戶們心氣也高了,都盤算著買牛呢,種些黃豆不僅能榨油,還能喂牛,冬里也能催催膘。”楊穎想起這件事,隨口跟晉宇說道,畢竟晉宇要求大多數種上麥子。

“嗯,不錯,是為夫疏忽了。豆子是好東西啊,榨油后,還能喂牲口,發個豆芽吃也不錯,還能做豆腐豆腐腦啥的。”晉宇承認陳瑞的安排很合理,自己沒有操持一大家子的經驗,這方面能力有些短缺,幸好有得力的手下。

“這日子越過越舒心了。不過家里的香皂快沒了,夫君還要勞心再制一些才好。”楊穎抬頭向晉宇會心的笑了一下,特好看,晉宇咋看都看不厭。

“好說,咱先把這牌弄好,午后再鼓搗香皂也不遲。”現在生活中越來越離不開肥皂了,哪怕用皂角洗澡,洗后渾身還是油膩膩的,摸上去很不舒服。自己一個大老爺們也就算了,怎么能讓媳fu也油膩膩的呢?那可是要被自己揩油的晉宇也知道這玩意能賺錢,可用料太貴了雖說是盛世,可才不打仗了幾年?莊戶們也就能勉強糊口,菜里要是能有點油星子那都跟過年似的

“嗯,上次干娘還夸夫君來著。”楊穎將糊好的紙牌一一攤在桌子上,桌子上擺不開又放在地上。

“夸啥?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貌比潘安,才高八斗?”晉宇手下動作不聽,跟楊穎逗著嘴皮子。

“風流倜儻?說實話,是不是還在想那個什么紅袖招?”楊穎停下手下的活,問道。

晉宇心叫一聲苦,自己這嘴巴真欠抽,楊穎好不容易忘下了,咋還提啥風流?“紅袖招是誰?”沒辦法,只能裝了。

“哼”楊穎皺皺鼻子,“夫君是不是覺得妾身是個妒fu?”

“想哪去了?快說說干娘咋說的。”晉宇又將話題扯了回來。

“干娘夸夫君手藝好,不做廚子可惜了,嘿嘿。”楊穎想起那天的情景,不禁莞爾。

“這是夸嗎?”晉宇好不容易有點“士”的自覺了,一下子又讓人給打回到“工”的層次了。

“干娘是說妾身有福呢,攤上一個會做菜的夫君。”看來這丈母娘看女婿的標準跟后世沒啥區別,哪怕口頭上說著“君子遠庖廚”,可si下里也想自個閨女找個會做飯的。

“那倒不假。為夫要是開個酒樓,城中其他的酒樓還不關門大吉啊?”晉宇對這個很有自信,御廚都來跟他學習,他有驕傲的資本。

“臭美”楊穎白了晉宇一眼,似嗔還喜,看的晉宇骨頭都輕了三兩半。

“娘子可別瞧不起開館子的,真換成為夫開館子,一樣能發大財菜咱就不說了,客人吃剩下的都是好東西,喂豬的話,豬長的特快,一年就能出欄。要是再把剩菜里的油過過,嘿嘿,弄些地溝油也不錯。”晉宇這娃生活在道德無底線的年代,眾人爭破頭皮打破的想發財,各種奇招層出不窮,地溝油只是其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咱可不敢那缺德事。”楊穎聽晉宇這么說,很惡心的模樣,一大盆剩菜,再把油過出來重新用,想想就沒胃口,雖然她不知道啥是地溝油,但止不住她惡心。

“哈哈,為夫就這么一說,想當年沒少罵了那幫缺德的孫子。不過那油還真不錯呢,做香皂都行。”晉宇說出來后手一抖,又廢了一張牌。

晉宇暗罵自己笨,這一招咋就沒想到呢?好油用不起,這地溝油完全可以用來做肥皂嘛看來這酒樓還真要提上議程了

“夫君拍自己頭干嘛?又把衣服上蘸上墨了”這已經是第三身了,用鵝毛筆對晉宇來說也很有挑戰性,一粗心大意就弄身上。因為楊穎照顧著晉宇儀表,像這種衣服就甭想再穿出去了,也就仗義著李二賞賜的絹綢多,夠晉宇一輩子穿的了。

“嘿嘿,想到一個發財的點子。”晉宇yd的一笑,把廢掉的那張紙扔掉,重新抓過一張來繼續鬼畫符。

“這么大人了,就不知道愛惜東西。”楊穎頗為感慨,這句話說出去很有成就感,小大人的模樣。

“下次注意,嘿嘿。”

“這種牌牌怎么玩?”楊穎也不是小心眼的人,沒再抓住不放,尤其是對自己這個夫君,恨不能啥都滿足他。

“里面有4種身份:主公、反賊、忠臣、內jiān,一桌人抽簽,除了主公外,其他人的身份都不亮明,忠臣幫著主公抓內jiān和反賊的智力游戲。細分為游戲牌、錦囊牌``````”晉宇半停半工的給楊穎解釋著,制作一副牌花了一個多時辰看來還是批量印刷節省時間。

“花了這么多時間,不賺個三四倍不能出手”晉宇是忙的口干舌燥、手腕酸疼。

“夫君甭想著賺錢了。”忙完了,楊穎也弄明白怎么玩了,一臉憐憫,“這牌不是教人造反嗎?可不能流傳出去。”

“游戲牌而已,沒這夸張吧?”晉宇讓楊穎這么一說,心里還真沒底,這年頭干點啥都犯忌諱,連過路費都不能收這事他一直耿耿于懷,打算指派個廚子搭個棚子賣些茶水吃食,能賺點是一點。

“要不咱問問干爹?”這畢竟是自己和夫君的勞動成果,楊穎也不忍心放棄。

“行,娘子今兒個派人送水果吧?一塊問問吧。”晉宇不愿跟楊穎一樣稱“果子”,這樣容易讓他想起王果妹妹。

“妾身吩咐園子里午后送來,趁著鮮給干爹送去。”楊穎點頭應下此事。

“走,吃飯去,餓死了。”晉宇肚子都餓得叫喚了,這娃早上起得晚,直接沒吃早飯,不餓才怪。

兩人正在院子里吃午飯呢,陳瑞一頭毛汗的跑進來,神色ji動,跟中了五百萬一樣。“少爺,成了成了”陳瑞小心翼翼的捧著一摞紙,生怕碎了一樣,看這樣子晉宇心就涼了一半,難道跟竹紙一樣脆?

“陳叔來了?坐下一塊吃些吧。”楊穎對陳瑞一項很優待,現在府上能進后院的男人除了晉宇就只有陳瑞了,別人沒這資格府上也沒人不服,都覺得理所應當一樣,從這一點也能看出蘿莉楊穎頗有一番手段。

“不敢不敢,老奴吃過了,夫人請用。”陳瑞很本分,怎么說呢,表情和語氣給人感覺很慈祥,至少楊穎是這么感覺的。

晉宇接過那摞紙,捻起一張來肉肉,很不錯的模樣,有褶皺,但沒有裂開,比竹紙強多了,就是有些硌手,做包裝紙足夠了。做手紙還有些勉強,如果再潮濕一點還差不多,但總比宣紙強,這個便宜。“這個是yin干的?”

“yin干的在中間夾著,太輕,風一吹就飛了。”陳瑞指著中間的紙張解釋道,他實在不明白為啥晉宇特意吩咐要薄一些,還要yin干,這紙明顯不能書寫,不過晉宇做事一項有深意,他倒是沒懷疑。

晉宇從中間取了一張,捻捻,肉肉,ji動了久違的感覺紛沓而至這娃很沒出息,抓起幾張,啥也沒說,朝廁所跑去。

至寶如廁至寶頂級如廁至寶晉宇太ji動了,比潮濕的宣紙都好用雖然不如后世那么潔白,帶有微黃的顏色,但韌性好,柔軟,雙層使用扣不爛,太好了

陳瑞還以為晉宇內急,再加上小兩口吃飯,就沒多留,將情況跟楊穎說了說就出去了。

楊穎看晉宇懶洋洋的出來,也以為自個夫君內急,就把陳瑞剩下說的話轉達給晉宇:“張大叔自己試過了,稍厚的這紙吃墨最好,能用來書寫,陳叔已經讓胡岳拿了一些去畢供奉那試墨了。這薄的不行,張大叔說這就是廢紙,不值得再產了。”

“產為啥不產不僅要產,而且要多產銷路不用他操心,這厚紙倒是可以少產些,將來咱開個點心鋪子,夠包點心的就好。”晉宇擦了把手繼續吃飯。

“沒用處的紙干嘛多產?”楊穎不明所以,繼續問道。

“嘿嘿,這紙吧,為夫就沒打算用來書寫它是用來``````”晉宇本打算吃完飯再告訴媳fu的,畢竟有點惡心不是?看楊穎這么好奇,晉宇止不住內心的ji動,還是說了出來。

“呀”果不其然,楊穎聽后一副惡心的模樣,將筷子放下,不吃了。“夫君```惡心”

“娘子不是一個勁嫌宣紙貴嗎?這個便宜,而且比宣紙更軟拿出去一定能賣個好價錢”楊穎不能理解后世人對手紙的偏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現代人習慣了廁籌,能不能再更進一步已經無所謂了,可晉宇不同,手紙退步到廁籌,那是令人難以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