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小樓明月，你罪過大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小樓明月，你罪過大了！
雖說李二與晉宇見面次數屈指可數，但由于晉宇這一年多來所作所為深的李二賞識，所以李二此時早已沒有了往日對晉宇的偏見。
李二馬上得天下，手底下有不少類似程咬金之流的草莽英雄。酒至半酣，李二看晉宇一點“孝敬”的意思都沒有，這心思就活泛了。男人活著圖個啥？無非是江山美人吧？李二現在已經是坐擁天下了，后宮佳麗沒有三千也有八百吧？治理天下，李二有一幫得力的小弟忙前忙后，自己揮斥方遒一下就OK了，但這后宮佳麗總不能麻煩別人吧？即使別人有賊膽，李二也不會有那么大度的胸量
李二陛下這把年紀已經是深的食髓知味的三昧，然而這“持久戰”并非誰都能堅持的。招御醫配點虎狼之藥倒是容易，但那也不是浪得虛名，即便自己強令起居郎把某一段刪去，也不能保證御醫、太監啥的將這件事傳出去啊？
李二不是個拘小節的人，可他時時刻刻將楊廣作為自己的反面教材，若是自己吃那玩意，豈不是跟楊廣夜夜笙簫一般無二了？這個微小的罵名他不愿擔，所以才把主意打到了晉宇身上。
“歸唐啊，上次那酒不錯，老夫至今回味悠長啊”李二此刻猶如響馬附體，張口向晉宇討要道。
“若是別人跟小侄開口，小侄肯定說沒了既然大叔開口，小侄就不敢敝帚自珍了。不過小侄送您這一次，估計下次再見面就沒了，這酒泡制殊為不易，材料奇缺啊”面對這個文鄒鄒的響馬，晉宇爽快中帶點為難的說道。
俗話說：會說的不如會聽的。李二是什么人？察言觀色已經是他的本能了，爐火純青這個詞就是為他預設的。既然晉宇把話說到這份上，李二若是再聽不出什么，那這皇帝可是白當了。“老夫手底下倒是有幾個能人，不知能否幫到歸唐一二呢？”
晉宇心說您老手底下要是沒能人，那其他人更不敢說有了。不過聽李二這么一講，心下還是大樂，不過臉上猶表現出一副為難的表情搖頭道：“太難了，一只雄虎身上也就那么二兩肉能用來泡制這酒，抓個老虎還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人命呢，有傷天和。再說，是藥三分毒，這酒啊，也就偶爾飲之，時間長了也許會有副作用呢。”
“哦？還會有副作用？”李二雙眼一瞇，身處他這個位子，啥問題都不如生命重要，聽晉宇這么一說，他下意識的就有些探究意味。
“嘿嘿，小侄亂說的，還不是以后沒得喝給鬧的？這么說也算是安慰自己吧。”晉宇吧唧吧唧嘴攤手道。
“哈哈歸唐多慮了，不就是老虎嗎？老夫想想辦法吧。”李二捋了一下自己的美髯須，開口道。
“大叔，這老虎難抓啊，付出人命不說，還破壞了生態平衡，只可偶爾為之。小侄若聽說哪家藥店有虎骨出售，肯定高價收購那二兩肉，專門遣人去捕虎嘛，有些得不償失。”晉宇搖頭道。不是晉宇不迷戀虎鞭酒的功效，只是他到現在仍舊有后世人權的觀念，把百姓的人命當成人命罷了。再者說，后世不是有那么一個公益廣告嗎？“沒有買賣就沒有殺戮”，萬一后世人再給自己安上一個“恐怖主義鼻祖”的名號，然后被武裝成關二哥的形象用作拉登等人集體參拜的模樣，雖說怎么也勉強能算個偶像派選手，但給人的印象跟關二哥可是有天壤之別的。如果真的發生，估計晉家后代人都沒臉說自己是誰誰誰的第多少代傳人了。一想到這里，晉宇心中惡寒，看來這尋找代替品的工作刻不容緩，自己實力不濟，但眼前的李大叔嘛，簡直就是不二人選
“那照歸唐的意思，就是老夫以后沒這個口福了？”李二渾不在意的隨口道。李二希望大唐律法健全不假，但身為統治階級的最高層，他深知這律法只是為百姓制定，自己嘛，就可以排除在外了。
“那倒也不是。”晉宇搖搖頭，低聲跟李二神秘道：“小侄聽說高句麗那邊有座長白山，山上出產一種叫做‘血沉”俗稱‘脹死虎’的奇物，效果比這虎鞭酒還要強上三分，而且一點副作用都沒有，只可惜小侄力有不逮。”
“哦？歸唐可真謂是博學多才，難不成這種事情也是族中奇異之人教導的？”李二現在對晉宇的本事已經是不再驚詫，語氣當中多了一絲戲謔。
“嘿嘿。”雖說現在社會風氣開放，但也沒開放到一個小輩可以跟長輩明目張膽的討論如何壯陽助興的地步。晉宇討饒似的朝李二拱拱手，然后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這個是小侄從一個叫‘小樓明月’的家伙那學來的，認真算起來那家伙也是個思想很強大的奇人異士。”至于思想如何強大，晉宇還沒膽量說，讓公主當妾室，霸占異國國君的正妻，這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出來啊不過話說回來了，這幾點貌似李二都做到了。
“哦？名字聽起來奇怪，還有姓小樓的？不過能讓歸唐推崇備至的，肯定不是常人，且說來聽聽。”李二根本不是請晉宇講故事，而是用不容質疑的口氣說道。
“這個嘛”晉宇沉吟了一下，挑著不用避諱的地方說道：“小侄也是久聞其名，并未見過其人。聽說他不僅娶了個響馬媳fù，還接連娶了幾房妾室，身份非尊即貴。其中有兩個搞遠洋貿易的，簡直就是富可敵國。”
“哦？歸唐從哪兒聽來的故事？老夫怎么從來沒聽說過？遠洋貿易就是從事海上運輸的商人吧？海上風急浪高，三艘船能保住一艘就不錯了，哪有那么容易就富可敵國了？”李二皺眉想了一下，自己確實沒有聽說過有“小樓明月”這么一個人，哪怕是前幾朝也沒有女人從事海上貿易的，于是展眉指著晉宇笑道：“歸唐又拿故事誑老夫，當罰三杯”
“大叔目光如炬，這都讓您看出來了？小侄心服口服”晉宇心下松了一口氣，李二若是再追問下去，自己非要露馬腳不可。小樓明月啊小樓明月，沒事你干嘛整一個脹死虎？害人不淺啊不過嘛，是男人都喜歡，對吧？
待晉宇喝完三杯，李二悠悠道：“或許還真該發展一下海上貿易呢。”
“啊？”晉宇有些暈，這哥們不是剛才說不可取嗎？怎么心思變得這么快呢？
看著晉宇目瞪口呆的模樣，李二心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滿足感，跟晉宇炫耀道：“剛才歸唐不是說要戳火著高句麗、新羅和百濟上演三國志嗎？戳火矛盾容易，但真要讓他們打起來，還是有些難度的。”
“哦，小侄不懂，瞎說的，嘿嘿。”晉宇酒精上頭，憨態可掬道。
“歸唐不必妄自菲薄，也不是說沒有可能。”李二不顧形象的抓了一把干炒花生米放在手里。要說吃的，還是歸唐這小子會吃，自己只吃過油炸的花生米，還被太醫囑托不要常吃，讓歸唐將花生米一干炒，不僅去了那油膩，還格外脆香，一會擺駕回宮，也要順帶要一些回去。心中對歸唐好感大增，李二也不吝嗇的告知他一些治國、外交之道。“潘邦對我朝的臣服之態只不過是表面罷了，求的是我朝不要輕啟兵戈。若是想要他們順從我朝的意思兵戎相見，還是要私底下給些好處才行。”
“哦？”晉宇還是第一次聽這些道理，以前只是從新聞中看到為了使某國終止核試驗，會給他們一些糧食援助，沒想到想讓人打架也要給好吃。其實想想也是，沒有好處，誰會甘冒失敗的風險？
“這些好處嘛，畢竟是私底下給的，給百濟和新羅的好處若是從旱路運過去，就要經過高句麗，被高句麗發現了反而不美，想來只能走海路了。”喝得有些高的李二現在吃起來也不講究了，花生米不揉皮就直接扔嘴里，嚼的那叫一個咯嘣脆。
“哦，有道理。不過既然是好處，讓他們自己運回去不就行了嗎？咱干嘛要為他們擔風險？”晉宇用手揉揉發脹的腦袋，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三去其二，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打個老虎死幾個人晉宇已經是不能接受，更不用說是兩船人了。
“一來嘛，要表現我朝的誠意與決心，二來嘛，嘿嘿。”李二不知不覺的學著晉宇的模樣心懷叵測的笑了兩聲，壓低了音量解釋道：“這戰事一起，遭罪的是誰？老百姓到時候運些難民回來修路豈不是更好？”水泥帶來的好處是顯而易現的，但他不可能廣征百姓來服徭役，自己的表叔加丈人就是這樣惹的天怒民怨。老百姓可不管你修路是為了什么，受不了了就會造反，李二是不會讓自己走那條路的。面對勞力缺口，李二只能是將主意打到其他地方了。
“啊？”晉宇終于明白眼前的千古一帝打的什么主意了，這是不是可以算是販賣人口？依李二的脾性，即使他這么做，也會找一個正大光明的替罪羊，小樓明月你罪過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