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的重生日子

第一百七十九章 監視

平安的重生日子

洪敏兒和梁凡當天就回香港了,雖然他們盡量小心避開媒體的追蹤,但仍無法讓那些狗仔隊放過他們,越來越多的緋聞出來,而且更加夸張可笑,歌迷對洪敏兒的抵制更加嚴重,網上幾乎都是對她的批判。

本來平安以為公司肯定會受洪敏兒這次緋聞的影響,不過照這幾天的銷售額看,似乎還是很不錯的。

平安親自到各個商場巡視了一下,發現到PSD專賣店購買產品的多數是白領麗人,這些客人不是小女生了,容易沖動憤怒,她們有自己的理智看法,洪敏兒和梁凡的緋聞到底是怎么樣的真相,她們根本沒興趣知道,她們關心的是PSD的產品好不好用而已。

PSD是國際品牌,不是代言人一個緋聞就能輕易打擊得到的。

說要抵制洪敏兒代言的PSD那些人,多數也是買不起的。

一直擔心會被影響的韓亞麗等人總算放心下來,將洪敏兒的廣告重新送到電視臺播出。

程韻因為和梁凡的事情曝光,被程家的大家長程炳坤勒令回家,利用某些渠道,讓狗仔隊和媒體不敢在去騷擾她。

這幾天,程韻在自己的公寓根本無法出來,一出現就會被大批的記者包圍住,平安每次去看她,都要小心翼翼的,避免被記者發現。

因為程韻是私生女的關系,程炳坤對她的要求并沒有那么嚴格,所以才任由她自己在外面闖蕩,如今年紀不小也沒成親,這其中雖然有程家夫人對程韻心存芥蒂的原因,但不管怎樣,程韻到底是程家的女兒,現在出了這樣的緋聞,程家是不可能不聞不問的。

程韻回到程家之后,平安和她只能電話聯系了,聽說程炳坤為了撇清程韻和梁凡的關系,要給程韻相親,并要她在今年之內迅速訂婚結婚,連澳密也不許程韻再回去了,結婚之后要她在家里相夫教子。

程韻今日坐到澳密總經理的位置并不容易,不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所以自然是不肯妥協,跟公司請了一個多月的長假,如今正在程家跟自己的父親對峙,誰也不肯讓誰一步。

一直到洪敏兒和梁凡分別在香港召開記者會,程韻才作出決定。

梁凡在記者會上說,他與洪敏兒只是好朋友,跟程韻是同學,與她們并沒有友誼之外的關系,而關于照片,完全是狗仔隊斷章取義,當時在場的并不止他們三個人,還有其他人在場,他們那天晚上約了一起吃飯喝酒,喝醉了所以才有些失態,并不是媒體所說的三角戀關系。

洪敏兒的說法是,她之所以能到香港發展,是因為程韻的幫忙,而她對梁凡,確實有孺慕之心,但沒非分之想,希望大家不要再誤會他們。

兩個人同時將所有的關系都撇得一干二凈。

也對,梁凡怎么會為了女人放棄他的事業,連程韻都無法讓他公開承認,何況是洪敏兒,他再一次印證了平安的話,他愛的只有他自己。

程韻是透過電視看了他們的記者會,突然覺得她這些年付出的感情真的成了笑話,她的愛她的思念在梁凡眼里,原來是沒有友誼之外的關系。

她以為他至少該承認和她的關系,為了他的前程,他摒棄了所有和她有關的一切。

心灰意冷,程韻對程炳坤的安排就沒那么抗拒了,竟然答應了去相親。

平安知道之后,想起前一世程韻的婚姻慘淡收場,知道一定是程韻在和梁凡分手之后,對愛情對生活都失去希望,所以才隨便找了個男人結婚,她必須阻止程韻這樣糟蹋自己。

恰好程韻的相親就安排在平安夜,平安旁推測敲從她嘴里問出約會的地點,準備平安夜那天晚上去找程韻的。

沒辦法,現在程家將程韻看得很緊,根本沒辦法見上一面。

程韻的相親就在九福路的一家高級西餐廳,平安想訂位的時候,被告知平安夜那天已經客滿,她只好找了餐廳的總經理,好不容易才訂了雙人位。

已經回國兩天的嚴宿見小女朋友所有的心思都在別人身上,說不吃醋那是騙人的,可是他也不想看到程韻隨隨便便就被表舅安排婚姻大事,只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任由平安去幫程韻了,免得到時候被表舅怨他知情不報。

今晚每家西餐廳幾乎都是滿座,平安還是通過了一些關系,才找了個能在程韻約會附近的位置,本來她是想直接去找程韻的,但嚴宿說為了程韻在程家不要太難做,最好不要太沖動,所以她只能選擇靜觀其變。

八點的時候,程韻和一個身材頎長,容貌俊秀的男子出現在餐廳門邊,平安在桌底踢了嚴宿一下,緊張地說,“韻姐真的來相親了,她身邊那個男人是誰?”

嚴宿哭笑不得地看著她,“平安,今晚我們的重點是約會。”

“我們天天可以在一起,可是韻姐的終身幸福不可以馬虎。”平安低聲道,程韻和那個男子已經向他們這邊走過來。

程韻已經看到平安和嚴宿,她妝容精致的臉上維持著禮貌優雅的微笑,可是在看到平安的那一瞬間,笑容有些僵住,很快又恢復正常,眼睛在平安身上移開,對旁邊的男子微微一笑。

平安難過地看著程韻的笑容,她的笑容并不真實,根本不是從心里笑出來,只是為了應付外人而勉強自己罷了。

“這個男人姓范,叫范德宇,是市組織部的副部長,是個挺斯文的人。”嚴宿回頭看了一眼,認出程韻身邊的男人曾經有見過,但沒說過幾句話。

斯文敗類沒錯了,程韻前一世的丈夫就是姓范的,但到底什么職業,她當初沒去注意,十有八九就是眼前這位了。

“他配不上韻姐。”平安嘟著嘴叫道。

嚴宿輕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你還不認識人家呢,就說不適合,太武斷了。”

“嚴宿,你不覺得韻姐這時候重新一段感情太快了嗎?她根本不是在給自己重新開始的機會,而是在折磨自己。”平安拉住嚴宿的手,緊緊地抓在手里,她真的有些害怕,程韻會重蹈復撤,過上和前一世一樣的生活。

“程韻的婚事連她自己也無法做主,更何況是其他人。”嚴宿捏著她的手輕輕揉著,他最了解程炳坤的性格了,向來說一不二,對子女的人生都掌握在他自己手里。

平安搖了搖頭,“沒有爭取過怎么知道不行呢?我希望韻姐能幸福,她不能再毀在男人手里了。”

“你為什么就篤定程韻跟范德宇沒有好結果?”嚴宿笑著問。

總不能跟嚴宿說,因為她知道程韻最后會被這個男人傷害得更徹底吧,“女人的第六感是很靈驗的。”

嚴宿輕笑,“好了,快吃東西吧,都快涼了。”

平安搖了搖頭,突然站了起來,“我得去找韻姐說明白。”

“平安”嚴宿來不及阻止她,平安已經飛快往程韻的位置走去。

“韻姐”平安一個箭步就來到程韻他們桌子旁邊,目光明亮堅決地看著她。

本來在跟程韻侃侃而談的范德宇突然被打斷了聲音,皺眉看著平安,差一點就想斥她不懂禮貌,可是看樣子似乎和程韻是舊識,便忍住了沒開口。

“怎么了,平安?”程韻恍惚了一下才回過神,抬頭淡淡微笑看著平安。

“我有話想跟你說,你跟我出來一下。”平安抓住程韻的手,不給她說不的機會。

范德宇皺眉道,“這位小姐,有什么話不能坐下說?”

平安這才正眼看這位范德宇,長得雖然是俊秀,但眼神飄顯得有些忽不定,看起來是個充滿心機且狡猾的人,根本不會是程韻喜歡的人。

“韻姐?”她不想理會范德宇,只想勸服程韻。

程韻輕輕一嘆,對范德宇說,“不好意思,范先生,今晚我們就這樣吧,我和我朋友還有別的事情。”

范德宇眼底閃過一抹不悅,臉上卻斯文笑著,“沒關系,我們下次再約也行。”

平安對他客氣地笑了笑,然后拉起程韻往外走,一直來到餐廳外面,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平安才回頭看著程韻。

“韻姐,你怎么會答應跟這種人見面呢?”平安問。

“多認識幾個朋友也好啊。”程韻笑道。

平安皺眉瞪著她,“你想要證明不是非梁凡不可,但不應該用這種辦法。”

“平安……”程韻嘆息,一直維持的堅強面具出現了裂縫,平安是見證她的愛情失敗的人,她又怎么能在平安面前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韻姐,不要自暴自棄好嗎?梁凡不知道珍惜你,是他的損失,你是個值得被好好愛惜的女子,你不是個會任由別人決定人生的人,為什么要被別人安排婚姻,你還會遇到自己喜歡的人,如果你現在草率地結婚了,將來遇到動心的男子,那該怎么辦?”平安眼眶微濕,她是真心希望程韻能幸福。

程韻低下頭,嘴角微微抿緊,聲音很疲憊,“平安,我太累了。”

“那就離開這里,去到處旅行,等你散心回來之后,一切就會好起來的。”平安叫道,離開G市,去程炳坤找不到的地方,那就不會有那段失敗的婚姻了。

“平安,我再也無法像愛梁凡一樣愛別人,再也受不起第二次傷害了,你明白嗎?跟一個我不愛的人在一起,我才不會再傷心。”程韻聲音苦澀,眼神沒有以前那種神采。

平安心里生出火氣,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程韻,“你是我認識的程韻嗎?你在商場上失敗了那么多次都能重新站起來走到今天的地位,為什么只是一個男人就把你打倒了?受一次傷怕什么?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不是不停地遇到挫折,然后站起來再開始嗎?梁凡算什么東西?你竟然為了他自暴自棄,對不起你的人是他,怎么反而你要替他贖罪折磨自己了,啊?”

程韻看了對街一眼,無奈地嘆息,“你怎么比我還激動呢?”

“我怎么能不激動,那個范德宇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東西,你要真嫁給他了,你這輩子真的毀了。”平安氣呼呼地叫道。

“我要是不來見他,我爸怎么會放過我。”程韻壓低聲音,“你以為我現在能一個人出來嗎?”

平安瞠大眼睛,同時放低了聲音,“你是說,有人在監視你?”

程韻輕聲嘆息,“我是愛梁凡,到現在也不知道將來能不能重新開始另一段感情,我只想好好地休息,什么都不想,可是……身不由己啊。”

“你父親難道要強迫你嫁給不喜歡的人?”平安皺眉問。

“我讓程家丟臉了。”程韻苦笑。

“難道沒法讓你父親改變主意?”平安對那個程炳坤突然很反感,為了臉面而不顧子女的幸福,這樣的父親根本不合格。

“我會自己想辦法,好了,不跟你多說,我要回去了。”程韻拍了拍平安的肩膀,轉身走向對面停著的黑色轎車。

平安看著那輛車,陷入沉思。

而在里面的嚴宿無奈看著平安和程韻走出餐廳玻璃門,來不及阻止,只好作罷,想回身坐下等平安回來,視線一轉和范德宇對上,他客氣地淺笑,并沒打算交談。

“嚴先生?”范德宇驚訝地看著嚴宿,熱情地走了過來,“您也來用餐嗎?”

嚴宿淡淡地點了點頭。

范德宇見嚴宿一直看著程韻離開的方向,靈機一動,“剛才那位,是嚴先生的朋友?”

“是我的女朋友。”嚴宿回道,轉身想要坐回原來的位置。

“和嚴先生果然天生一對。”范德宇想要跟嚴宿拉近關系,討好地說。

嚴宿按捺著性子聽范德宇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才淡淡地挑眉,招來服務生埋單,“范先生,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一步。”

還不如到外面去等她們。

范德宇干笑幾聲,“嚴先生慢走。”

嚴宿到了外面,發現平安一個人呆站在路邊,已經不見程韻的蹤影,他走了過去,摟住她的肩膀,“怎么傻站在這里,程韻呢?”

平安輕輕搖頭,“上車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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