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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舒薇正和翠娥夜叉嬉笑著。這牡丹花即使曬干了也是花香四溢,久經不衰,自己這制成的香包便是也是幽香長存,讓人聞之心曠神怡。聽到外面人說太子妃駕到的時候,她便是一愣,繼而馬上便是讓翠娥和夜叉收拾一下,這面上的禮節還是要的。
“姐姐,老遠就聽到你這邊的歡笑聲,是什么事情這么好笑啊!”方舒雅已經走了進來,這賢王府的人實在是太少,居然沒看到下人,連通報還是碧芝親自做。
“太子妃娘娘啊,怎么不在前廳坐著?”方舒薇面上含笑道。
“姐姐,你又見外了,妹妹這是來特地看看姐姐的。”方舒雅笑著說道,“這賢王府的大喜事,妹妹能不來恭喜嗎?”。方舒雅甜甜笑道,“姐姐這是在忙啥呢?好香啊!”
夜叉和翠娥可不能不對方舒雅見禮,兩個人很拘謹地立于方舒薇身后,不敢說話。
“翠娥,還不將香囊給太子妃娘娘呈上?”方舒薇便是開口道。
“姐姐好閑情。這賢王忙著娶新人,姐姐倒還能自娛自樂啊!”方舒雅笑著說道,拿過翠娥呈上來的香囊,把玩一番道,“真香啊,姐姐,是不是特地為賢王做的啊!”
方舒薇卻是笑意道:“小雅要是喜歡的話,姐姐便送你好了。王爺忙著呢,哪顧得上這里啊!”她說的輕輕巧巧,卻末帶了一句總讓人覺得已有所指。
“姐姐,洛芳一個人也孤獨的,要不,我們一起去看看她吧!”方舒雅提議道。
方舒薇卻是笑著搖頭,回應道:“小雅,你難道忘了這洞房前新娘子可是忙著的,我們還是別去打擾洛芳了。怎樣,姐姐這香囊還是不錯吧,若是喜歡便是帶上吧!”
“姐姐這院子也是冷清啊!”方舒雅見方舒薇不肯和她一起去,便是轉移了話題道,“姐姐,你這院子怎么連個侍衛也沒有,雖說賢王府內也不會出宵小,但是讓人看了也覺得寒磣啊!”
方舒薇笑了笑,便讓翠娥和夜叉先下去,等兩人走后,方舒薇才道:“小雅,也不瞞你說了。這王府看似沒有守衛,但是暗中卻都是有人守著的,王爺不喜喧鬧,就連侍衛見多了也覺得煩,便是讓人隱在暗處,若是那個宵小真敢到賢王府撒野,那就真是走錯地方了!”
方舒雅不由咂舌道:“這么厲害啊,那豈不是比東宮還要厲害?”
“小雅,這話可說不得的,王府怎么能和東宮比呢?你從不喜熱鬧,我這院子本就冷清,不如你還是多陪陪太子吧!”方舒薇建議道。
方舒雅四下一看,還真是沒有任何可玩可看的,這翠娥和那丑丫頭又出去了,而和方舒薇之間,她也不像表現出來這般親昵。其實她很想用身份壓制住方舒薇,她更想方舒薇別再一口一個小雅叫著,而是該恭恭敬敬地行禮喊她太子妃,但是這怎么可能呢?她要維持著天真表情,如同帶著面具一樣,做著和太子一樣的事情。虛偽的很。“既然姐姐這么說了,那妹妹就先走了,姐姐,以后洛芳就是一家人了哦!”
“那姐姐也不恭送了,這進了王府,自然是一家人了!”方舒薇也是面上帶著笑,和和氣氣說道。最后看著方舒雅慢悠悠地走開了,她臉上的笑意才收斂了起來,這是來看她的笑話的吧!想著這香囊又少了一個,心里倒有些舍不得了,好歹也是她一針一線繡起來的。
洛芳安安靜靜地坐在喜床上,那教習夫妻之道的嬤嬤已經走了,只余她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坐著。怎么能想到自己最后嫁的人居然會是岳豐凌,對于這個男人,恐懼大過陌生,市井太多關于這人的傳言了。她從來沒有想過會嫁個這個人啊!可是宮中出面提的親,家里雙親的受寵若驚,而她便是連拒絕的話也說不出。對于自己這沒落的世家來說,能嫁給皇子,那是多大的榮幸啊!可是,她真的也是害怕的,聽說這賢王暴虐成性,不高興是殺人都是隨手的事;聽說他恨女人,即使是如今的賢王府,也是曾被遣送到荒蕪的西苑的;自己要是不能討得的好,是不是也會很慘?比起新婚之夜的羞澀期盼,洛芳更是恐懼,這個男人,自己未曾見過。卻聽了太多的惡名了,洛芳心中不由為自己以后的生活產生無望來,那所謂的恩寵降到洛家的時候,自己是根本就無法拒絕啊!
腹中已經饑腸轆轆了,洛芳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久,這身子已經僵掉了,洛家沒落,連個陪嫁的丫頭都沒有。就算進宮見皇后的時候,面對皇后提出為她配幾個丫鬟,她也是婉拒了,自己所謂的自尊不允許受人恩惠,而父親也說了,這賢王府不是普通地方,若是摻合宮中的人,那只會讓她日后的地位更難過。那賢王妃……都說是極好的人啊!洛芳腦海中又浮現出方舒薇的面容來,那個女子,果真是京都的第一美人啊,雖然一個個都說她人好,但是自己也知道,在宮中的時候,她其實是有些疏離的。是不是她在怨自己來到賢王身邊呢?也聽人說賢王妃有些好妒的,之前那牡丹苑的漣漪姑娘就被羞辱過呢!那她能容的了自己嗎?洛芳心頭很是煩亂,這賢王府于她來講便是龍潭虎穴一樣。可是身邊所有人卻是恭喜她,迫不及待地把她往這邊推,沒有人知道她心里的害怕和苦楚啊!若是嫁的是那個人該多好啊!洛芳心頭又浮現出另一個人的身影,那明黃的衣袍如耀眼的光,刺的她睜不開眼來。一想至此,心頭唯有苦澀,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啊!
“吱呀”推門聲響起的時候,洛芳整個人都是繃緊了,是賢王來了嗎?是賢王進來了,那自己該怎樣?之前嬤嬤說的話全部被拋之腦后一樣,她腦海里是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做。
岳豐凌看著安靜坐著的新娘子,還真是頭疼啊,話說這紅蓋頭下是張什么樣子的臉呢?豈能半點興趣都沒有,舒薇不是說了嗎,有人說這洛芳的形態和她有些相似,那自己還真是好奇啊!但是想到方舒薇似怨非怨的面容,岳豐凌便是心下嘆了口氣,為了省些麻煩,自己還是收收心吧!
“嗯哼!”岳豐凌清了清聲音,便是揭下了自己的銀色面具,剛要上前揭開洛芳的紅蓋頭,他又想到自己和方舒薇洞房花燭的時候,這像是故伎重演啊!但是這般只遲疑了片刻,便是大步上前,開口道:“都說本王這新納的妃子美貌端莊,不知道是不是這樣?”說完便是掀起了紅蓋頭。
洛芳只感覺一涼,但又不敢抬頭,只將頭低的很低,應道:“妾身見過賢王殿下!”
“既然這般說,怎么不敢抬頭看本王?”岳豐凌說著便是扣起洛芳的下巴,有些輕佻說道。
雙眼在看到岳豐凌面容的時候便是忍不住睜大,身子也是更僵了……果然是一張極丑的面容啊!
居然抗住了?岳豐凌心下倒有些佩服,竟然沒有被嚇哭,也沒有被嚇暈,倒算有些膽識啊!“果然是個美人胚子啊!”用他一貫嚇人的口氣,岳豐凌猶如一個調戲良家婦女的惡霸一樣,用一種看著獵物一樣的眼神盯著洛芳。
洛芳心中害怕的很,已經是握緊的拳頭,身子也是繃緊了,日后就要和這樣的人共度一生了,她怎么辦,怎么辦啊!心底是絕望又不甘心的吶喊,但是面上是半點也沒有表現出來的。
“美人,日后就是本王的愛妃了,來,喝酒!”岳豐凌心中倒是詫異洛芳的堅強,但是也是多了些提防。這正常的女人看到他的臉,這么都有些害怕失措的,而這般堅強的,要么就是事先便見過了,要不,就是太過倔強,他可不喜歡一個女人心智強硬,倔強成這般模樣,可少了很多女人味的。
洛芳很想奪路而逃,但是沒有辦法,洛家還靠她出人頭地,還等著她帶去榮焉,而她已經是賢王的側妃,即使這個男人面似修羅,性情惡劣,也是她的丈夫了!便是有些僵硬地起身,接過岳豐凌遞過來的酒,微低著頭,那教習的嬤嬤說是合巹酒,那不該是兩個人喝的嗎,可賢王似乎沒這個企圖,而自己斷是做不到主動獻媚的。
岳豐凌一飲而盡,便是盯著洛芳道:“怎么,愛妃不想喝嗎?”。
洛芳扯出一個極為難看的笑容,便是舉杯將酒飲下,岳豐凌嘴角微微上揚,這酒里他是下了藥,今晚就讓她睡個安穩覺好了,他已經琢磨著怎么暗度陳倉回方舒薇的屋子里。
“這酒也喝了,宵一刻值千金,愛妃,我們洞房吧!”岳豐凌有些無賴道,便是伸手去攬洛芳。
洛芳身子緊繃,卻不敢說不,而當岳豐凌的手開始解她的衣服時,她不由腦海一片混沌,若是就這樣暈過去該多好啊,不要再面對這張臉!這般想著,腦海也漸漸發沉,最后便是什么也感覺不到了。
岳豐凌看著這場景,終于還是松了口氣,否則還真不知道該怎么繼續下去呢。他將洛芳平躺在床上,三兩下將那外衣出去,總之,就算是假的也要做的真些!——
很悲催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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