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南山,地處天罡大陸西北,長兩萬余里,多寬卻是沒人知道,奇詭雄險之極。更兼山中妖獸橫行,自古就有百萬雄師莫入南山之說,這也是雄南山得名的來歷之一。
不過正是由于這種兇險,讓雄南山在幾千年來,處于一種半封閉的狀態。普通人若是進入雄南山,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妖獸的口糧血食,靠山吃山的說法,在這里行不通。
到現在,雄南山已經成了先天武者們發財的地方,長在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的藥草,外圍的低級妖獸的皮毛血液,甚至那撞大運得到的妖獸妖丹,都是先天武者們的財路。
凌動一行三人進入雄南山已經三天了,柴家兄弟的經驗也算豐富,路上遇到的幾只先天初期的妖獸都被柴家兄弟聯手解決了,壓根沒讓凌動出手。尤為重要的是,這柴家兄弟識路,非常熟悉地形!
三人都帶著長沿氈帽,柴定山走在前邊,右手握著砍山刀,左手提著一根木棍,邊前進邊探著前邊的積雪,以防走空,柴定岳走在后邊,手持鐵槍,將凌動夾在中間。
被夾在中間的凌動手中也握住著一根探路用的木棍,一眼望去,除了遠處的懸崖奇峰,到處都是白皚皚的一片。遠處的高大樹木下,也壓著厚厚的積雪,風一吹,就瑟瑟作響,雪掉個不停。
剛進了雄南山,凌動就將上次得到的追云靴換到了腳上,一番積雪踩下來,鮮亮的追云靴滿是泥污,絲毫不引人注目。
在太陽落山之前,柴家兄弟找了一處宿營地,清掃積雪,搭起帳篷,一切都不需要凌動動手。今天的柴家兄弟,和往常沒有什么兩樣。
交換了一下眼色之后,老二柴定岳就悄無聲息的像前兩天一般離開宿營地。老大柴定山也如往常一般,不聲不響的在那里就著雪水啃著肉干,時不時的用冰冷的目光看一眼凌動。
凌動這位公子哥的行為讓柴定山有些驚奇,他沒想到,這位以紈绔出名的凌家三公子,竟然也能同他們一般,用那冰冷的雪水就著跟石頭一般硬的肉干下咽,這讓柴定山對凌動高看了幾眼。
“柴老大,這里目前是什么地方?”使勁的咀嚼了一下,凌動有些艱難的吞下了一口肉干。前世的他,別說是雪水就肉干,就是雪水就生肉也吃過,不過身體顯然有些不適應,畢竟現在的他,一直過的是嬌生慣養的生活。
“不好辨認,雪太厚了,應該是角狼坳吧!”柴老大悶聲應了一句。又開始低頭消滅面前的肉干。
“噢?那離那個藥草無數的百藥峰還有幾日的路程?”凌動又追問道。凌動進入雄南山,將自己的第一站定在了武者們口中的百草峰,那里藥草無數,凡是叫得出名的藥草,都能在那里找到幾株,不過這些年那里的藥草卻由于武者的光顧而越來越少了。
不過凌動所需的三葉滅焰草,此時還沒有被煉丹師認可并大量的收購,應該不難找到。
柴定山抬頭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說道:“還得六七天吧。不過現在的百草峰,已經沒多少藥草了,不知道三公子要采什么藥草,若是上年份的,還是另尋它處吧。”
“藥草名叫三葉滅焰草,跟另一種名叫日輪花的三葉藥草很像,日輪花通體淡黃色,而初生的三葉滅焰草卻是淡紅色。”凌動說道。
“淡紅色的三葉草?”柴定山沉吟了一下,似是在回憶,“似乎見過不少,不過藥書當中并沒有記載這種藥材,就從來沒注意過。”藥書是進山的武者們必備的一本書,上面記載了常見的藥材和珍稀材料,以防武者們錯過發財的機會。
“你在哪見到過?有沒有見到兩葉紅一葉紫的三葉草,或者是一葉紅,一葉紫一葉烏的三葉草?”凌動頗有些驚喜的問道。
“噢,這種三葉滅焰草,每百年份變一色,若有百年的藥齡,其中一葉就會變成紫色,若是有兩百年的藥齡,除了一葉變紫之外,還有一葉會變成烏色。我需要的三葉滅焰草最少需要百年份的。”看到柴定山皺眉,凌動連忙解釋了一番。
讓凌動頗為失望的是,柴定山搖了搖頭,“你說的那三色的三葉草沒見過,這山上一到春秋夏三季,百花盛開,藥草齊放,有顏色的還真沒注意。不過你說的那種淡紅色的三葉草,在百草峰上見過那么一大片。”
“一大片?具體在什么方位,可曾見到紫、紅、烏三色的三葉草?”凌動追問道。凌動本就對尋找三葉滅焰草之行充滿了信心,沒想到這么快就有了具體的消息,而且看樣子,那三葉滅焰草似乎還沒有被世人發覺用處。
“具體方位.......”柴定山正要開口說話,遠處突然響起吱啞吱啞的踩積雪的聲音,一道黑影帶著風聲撲向了凌動與柴定山,帶起的寒風將凌動面前的火堆吹得一閃一閃的。
“哥,是我!”低沉的聲音讓陡然起身緊握砍山刀的柴定山神情為之一松。凌動卻是瞇起了眼睛,剛才柴定岳的行進速度很快嘛,完全不像是白天那般的龜速。
紫定山一楞,定晴一看之后,虛按右手示意凌動沒啥事,這才沉聲問道:“事情辦妥了沒有?”
柴家老二柴定岳使勁的點了點頭之后,才對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的凌動說道:“凌三公子,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凌動皺眉:“什么意思?”他得罪人的不多,但也不少。
“有人跟蹤!”柴定岳面目有些陰沉,“剛才我往回探了一番,發現還有沒被吹起的浮雪掩蓋的腳印,人數很多,不下于十人。”
“你怎么能確定是在跟蹤我們,也許是順路?”凌動眼中精光一閃,輕微的活動了一下身體。
就在凌動活動身體的當口,柴定山和柴定岳卻是死死的盯著凌動,生怕有什么異動一般,柴定岳又道:“不可能是順路,昨天我就有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特意換了一條偏僻的小路,沒想到那伙人還是跟了上來。”
“噢,你們都有被人盯著的感覺?”凌動神情冷駿的反問道。
“當然,我們哥倆在山中討生活五六年了,若連這么點警覺都沒有,那還混什么?凌三公子,你現在說怎么辦吧?最少有十余人跟了上來,每一位都是先天境的強者,而且剛才,我已經與他們交過手了!”
“交過手了,他們怎么說?”老大柴定山突然問道。
“他們說要......”柴定岳突然盯著凌動陰森森的笑了起來:“要凌三公子的腦袋!”
“要我的腦袋?這可怎么辦,怎么辦?那我們快逃,快逃!”凌動突然變得驚慌起來。
“逃?怎么逃?我看現在只有一個辦法!”柴定岳陰森森的說道。
“什么辦法?”
“那就是把你交出去!”
柴定岳陰笑的時候,站在凌動身后的老大柴定山,突然悄無聲息的揮起他那柄砍山刀,架在了凌動的肩膀上:“凌三公子,識相的話,就乖乖不要動!”
嗷!
遠處,響起了一聲凄涼的狼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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