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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青年修士走進了院落,也不上前去找那個坐在門前的女修詢問煉制寶器的事情,只是放輕著腳步在一個角落里坐了下去,微微垂著雙目也不言語。
許紫煙和那個女修都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不過人家墨即離的徒弟都不說什么,許紫煙自然也不會多事。她自己的事情還愁著呢,她心里自然是不知道那個修士正是王俊杰派來跟蹤她的人。
眼看著又過去了半個時辰的時間,整個院落內依舊是靜悄悄的。許紫煙微垂著眼簾也靜靜地等在那里。不過此時的許紫煙也已經不像上次來的時候那么焦急了,身上有著延壽丹,心情自然是穩定了下來。
院門的外面又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許紫煙微微睜開眼簾向著院門走去,見到兩個身影走了進來。目光就是一縮,赫然發現走進來的兩個人中的一個竟然是岳京。許紫煙心中就是一震,暗自琢磨道:
“青火宗不是被滅了嗎?剛才孟狄已經和自己說了啊!他怎么還會出現在這里?”
此時,剛進入院落里面的岳京也看到了許紫煙。目光就是一驚,瞬間有在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怨毒,兇厲地瞪著許紫煙。
許紫煙微微瞇起了眼睛,向著岳京身后的那個修士看了一眼,微瞇的雙眼中蔚藍一閃,便知道那個修士是結丹期大圓滿的修為。隱去了眼中的蔚藍,岳京的修為不用鯤鵬眼去看,許紫煙也在瞬間知道他是結丹期第五層的修為。
這里是煉器城,是墨即離的府邸,雖然雙方敵對,也都不敢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岳京和一起來的那個修士走到了門口女修的面前,讓自己無視了許紫煙・朝著墨即離的弟子拱手輕聲說道:
“道友,我們二人想要請尊師煉制兩個中品寶器。”
邊說著,岳京邊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兩張圖紙遞給了墨即離的弟子。那個女修接過了兩張圖紙飛快地看了一眼,抬頭輕聲說道:
“一百萬極品靈石一件。”
許紫煙的心中就是一驚,一件中品寶器的煉制費用竟然需要一百萬極品靈石,那可是一個億上品靈石啊!昨天在李記煉器店中・賣出去的那個下品寶器才需要一億五千萬上品靈石。真不知道這中品寶器會賣出一個什么價錢?看來自己的閱歷還淺啊,今后一定要在蒼茫大陸上好好游歷一番。
她這邊在那里吃驚著,岳京卻很快地遞出了一個儲物戒指,墨即離的弟子查看了一下,便將圖紙收了起來,然后將儲物戒指中的靈石過到了自己的儲物戒指中,再將儲物戒指遞還給岳京。岳京收起儲物戒指,然后又看了一眼許紫煙,然后憤憤地和身邊的修士一起離開這里・在院落里尋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他們剛剛坐下,又從院落的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院落里面的人很自然都望了院落門口一眼,一個青年修士緩步走了進來。許紫煙只看了一眼,便又轉過頭垂下了眼簾,那個人他并不認識・便收了心思站在那里靜靜地等著墨即離從房間內出來。
但是,那個剛剛走進來的修士目光向著四周一掃,便最先看到了許紫煙。因為許紫煙實在是太突出了,整個院落里面只有她一個人是站著的,別人都是坐著的,想要不先看到她都不可能。
那個修士的目光一縮,明顯地是認出了許紫煙。目光中有些欣喜,又有些猶豫・仿佛猛然間遇到許紫煙不知道怎樣做一般。不過・他還是先將目光從許紫煙的身上收了回來,剛想要邁步向著墨即離的弟子走去・卻聽到一個喚他的聲音輕輕響起:
“曲師兄。”
曲回廊回頭一看,發現是青火宗的岳京和岳天冠。便向著兩個人輕輕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先去面見墨即離的弟子,然后邁步走到那個女修的面前,拱手說道:
“道友,在下想要煉制一件中品寶器。”
邊說著邊遞上了一張圖紙。墨即離的弟子伸手接過圖紙看了一眼,微微地皺了一下眉頭,淡淡地說道:
“道友,您的這個寶器要麻煩一些,一百二十萬極品靈石。”
曲回廊似乎也是知道自己的寶器要麻煩一些,并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交上了一百二十萬極品靈石,然后又和墨即離的弟子拱手道別。飛快地看了一眼許紫煙之后,向著岳京的方向走去。
那岳京和岳天冠早早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著曲回廊見禮,曲回廊也趕緊回禮。待雙方落座之后,岳天冠客氣地說道:
“曲師兄這是前來請墨前輩煉制寶器準備十年后的河伯佃府開啟?”
“呵呵呵・・・・・・”曲回廊輕聲笑道:“你們不也是嗎?”
“呵呵呵・・・・・・”岳天冠和岳京也都壓低著聲音笑道。
待笑聲落下之后,岳京壓低著聲音問道:“曲師兄,你知道那個站著的女修是誰嗎?”
曲回廊看了岳京一眼,淡淡地說道:“岳師弟,許紫煙的影像傳遍東方修仙界,我又怎么可能認不出來?”
“曲師兄,不是我們宗門的老祖和你們神機宗的老祖聯手去剿滅太玄宗了嗎?這個許紫煙怎么會在這里?”
曲回廊轉頭看了一眼許紫煙,有轉過頭來,輕聲說道:
“她不在太玄宗,可能她還不知道這個時候,太玄宗也應該被滅門了吧?”
“曲師兄早已經知道許紫煙不住宗門?”岳京吃驚地問道。
曲回廊自然是不會把自己前往太玄宗的真實目的說給岳京聽,只是略微沉吟了一下,低聲說道:
“我曾經去過太玄宗為老祖去給他們下戰書。畢竟憑著老祖的身份不可能做出那突然襲擊的事情,所以我被師父派去太玄宗,自然是知道許紫煙不在宗門。下完戰書之后,正好倒出了空來,便直接趕來這煉器城,至于太玄宗那邊究竟情況如何了,我也不知道。想是已經被滅掉,那種北地的垃圾小宗門,不值得關心。”
“也是!”岳京也在旁邊點著頭說道:“整個宗門的價值還不如一件中品寶器,確實也沒有什么值得關心的。不過,太玄宗畢竟是我們青火宗的仇人,我在十幾天之前就離開了宗門來到這里,也不知道如今老祖是不是已經將太玄宗滅掉,返回了宗門?我這就問一問!”
話落,岳京取出了一個傳訊玉簡,開始呼叫。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岳京的臉上的神色由不滿到了迷惑,放下玉簡有些不安地說道:
“我怎么聯系不到宗門的人?”
岳天冠一聽,臉色就是一變,急忙也取出了傳訊玉簡開始呼叫能夠和自己聯系上的人,隨著時間的過去,臉色也漸漸地陰沉了下來。放下手中玉簡,和岳京相視了一眼,目光中都透露出濃重的不安。
“怎么了?”
曲回廊看著兩個人變得陰沉的神色,心中突然不知所謂地也升起了一絲不安。
“聯系不到人!”岳京低聲說道。
“噢?”
曲回廊神色一愣,急忙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個傳訊玉簡呼叫起來,但是令他意外和震驚的是,同樣是得不到絲毫的回應。一張臉便也陰沉了下來,抬眼望了對面的岳京和岳天冠二人一眼,默然地搖了搖
三個人的身體突然一震,彼此對視著,從他們的眼中都透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緊接著又把目光整齊地望向了依舊站在門口的許紫煙。曲回廊轉頭壓低著聲音問道:
“許紫煙來這里干什么?她怎么不尋個地方坐下,而在那里站著。”
岳京和岳天冠二人皆是搖頭,岳京沉吟了一下,他現在的心中很不安,甚至有些惶然,他不明白為什么聯系不到宗門中的人,而許紫煙此時出現在這里,而且是怪異地站在那里,就讓他的心更加地不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著不遠處的一個修士走去。待走到那個修士的跟前,十分禮貌地施禮低聲說道:
“這位道友,請了!”
那位修士看了岳京一眼,也拱了拱手低聲說道:“道友,請了!”
“道友,小弟想要向你打聽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那個修士的眼中閃過一絲警惕。
看到對方的警惕,岳京努力讓自己的神態和語氣都更加地親和,低聲問道:
“道友,您知道那邊的那個修女為什么一直站在那里嗎?”
那個修士順著岳京目光的示意,看了許紫煙一眼,然后輕輕地笑了一聲,壓低著聲音說道:
“這件事情我還真是知道,那個女修昨天來到此處,想要請墨前輩為她煉制兩套陣柱,被墨前輩的弟子給拒絕了。
沒有想到她今天還來了,想是在這里等著墨前輩出來,當面請求吧!”
岳京眼中閃過一絲明了,向著對方抉手道謝之后,返了回來,將打聽剿的事情低聲說給了曲回廊和岳天冠聽,之后分析道:
“兩位師兄,想是那許紫煙還不知道太玄宗在這個時候已經滅亡的事情,還想著煉制陣柱,為太玄宗布設護宗大陣,用來抵擋我們兩家老祖的進攻,這才來到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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