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唐家的小飯館就開在了街角的一條街上,店面不大,有上下兩層,下面也就只能擺上十來張桌子而已,上面是幾個雅間,林林總總起來就是客滿也只能有幾十個人。
唐安卿似乎很專心的放到了小飯館上,從修葺到裝潢還有一些桌椅的制作、擺設都參與了意見,瑄寶也覺得好玩,胖墩墩的小孩兒跟著跑來跑去。司徒瑾原本聽了,也點頭同意了,倒是拉著璞玉說了一通關于生意上的事情,唐小爺很樂意的被司徒瑾誘拐去了,每等下學就到司徒府里同司徒瑾學習,唐安卿看他也樂意就隨他去了。
那些個伙計也是招收的眉清目秀伶俐的,就是后廚原本的廚子說是從錦繡酒樓遣派的,不過唐安卿拒絕了,忙了幾天也是陰差陽的找到了一個還是學徒的年輕人,這年輕人原本是飯館的伙計,因為偷師被趕了出來,正好是被唐安卿撞上,就請來做了幾道小菜,拍板就收下了。
轉眼也到了陽春三月,四處花紅柳綠,一片光爛漫。
看著修葺一新的二層的小飯館,唐安卿雖然是覺得累了些,但是還是很有自豪感的。來到這兒這么久了,她都快要忘了原來還是一名營養師啊,所以說藥膳做起來還不吧。再來在以前的時候,沒出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走么,那時候鋪天蓋地的宣傳路數,就是唐安卿不大懂還能記得很多,而且她也只打算將這小飯館當做消遣罷了。
“卿卿,聽說你家那口子開了家小飯館,想起來做這個了?”這鄰里鄰外的七大姑八大姨的消息傳得就是快,唐安卿還沒說大家都差不多了。這不夏家嫂子就問問,在她的認知里唐家又不缺銀子,這又開了家小飯館的勞心勞力的也不值當的不是。
唐安卿摸了摸全兒的頭,讓丫鬟拿了糕點給他吃,自從璞玉去上學了,全兒就基本不玩了,他和寶寶也玩不來,而且最主要的是寶寶不喜歡跟他玩,以前的時候全兒都是同璞玉一塊玩的,璞玉也樂意帶著他玩。“全兒真乖,跟著素香去糕點好不好?”
唐安卿給夏家嫂子倒了杯茶,笑道我也不瞞夏嫂子的,這小飯館就是我想著開的,在這兒閑著也是閑著的。”
夏家嫂子一愣,倒是羨慕起唐安卿來了,這今兒打量一下唐安卿,只見她比之之前最開始見到的時候更加的輕盈婀娜,眉黛春山,眼顰秋水,紅唇若菱,笑靨如花,穿著竹黃色斜襟比肩上襦,粉紅色腰封,雪白紗裙,蘭色長宮絳壓裙,拿著粉紅色紗帕,斜襟上繡著淡淡的似有若無的梅花,越發顯得風流婉轉。哪里像是已經出嫁了還幾年的婦人,看著就是比那還待字閨中的姑娘家的都要水靈些。再說了像是她夫家這樣的富戶,家里卻是連個小妾通房都沒有的,就是有些人說些閑話說嫉妒心強的也不會讓夫君納妾的,夏家嫂子還是覺得都是心里捻酸攢醋的,心里頭不平的。如今就是管家也不用多操心,兩個小的都是聽話乖覺的,無事一身輕自然是覺得年輕了呢。
“卿卿,我跟你說件事兒,就是我家西邊的鄰居,父母死得早,就剩下個姑娘跟著哥哥嫂子的那家。”夏家嫂子在心里感嘆了番,又想到似的說道。
唐安卿隱隱約約有些印象,以前在一塊兒的時候也有別的小提起過的,唐安卿還問未曾見過,“現在了?”
“你可不最近那家子的可是得意了,花大嫂子穿紅戴綠的,顯擺著呢。就是我家那口子也說起來那花家的哥哥又是喝酒又是賭的。我們還正是奇怪呢,原不曾想是他們倆把那花家妹妹賣到官家去當丫鬟了,最近被收了房,得了些銀子就被兩口子拿去了,也不存著些,過段日子不又得去找那花家妹妹了。”夏家嫂子嘆了口氣,原本是覺得這兩口子把妹妹賣入了官家做個丫鬟,也能過活的好一些,總比被嫂子打罵來的強,只不過這倒是好了。雖說她是想著‘寧做貧家妻不做富家妾’的,哎旁人的事情總是說不大清楚的,這回兒也覺得花家妹妹可憐了些,卻又不能做些。
“那花家兩口子沒個孩子嗎?”無錯不跳字。唐安卿問道,這鄰里之間真有不少事情可以聽。
“哎,這話說的他們兩口子成親也有好幾年了,花大嫂子以前有過,就是不就流了,打那以后就沒有再懷過了。就是覺得吧,這花家兩口子要是有個小孩兒,也不能不能好生照顧著呢。哎”夏家嫂子嘆了口氣。
等到夏家嫂子走了之后,唐安卿拍了拍額頭,忘記了問到底是賣到哪家了?
三月初,殿試開始了。
經過會試和復試后通過的生員,還不能夠稱為進士,只有通過了殿試才算真正的進士及第。而殿試最高級別的科舉考試,是由皇帝親自主持。所以殿試取中的生員又稱“天子門生”。
新貢士們已經在禮部堂官和讀卷官的帶領下,魚貫進入太和殿,而李瑜同白少軒和章之曦則走在了最后一個,殿試將會是新貢士們最后一場角逐。
天還蒙蒙亮,現在應該是皇上早朝的,亦只有等皇上和各位大臣處理完了,才會開始考試。可能是因為皇城的墻特別高的緣故,太陽還不能完全射進來,四周雖有人,但是大家都大氣也不敢出,只聽得些輕微的腳步身,反而更顯得莊嚴肅穆起來。
就連平時吊兒郎當的章之曦都是萬分緊張,恨不得早點考完早點掙脫了才是。
李瑜心里還有些底,之前的時候去拜訪過季昀季老,這季老是他老師的好,因此也傳授過些規矩,而殿試的策問不過是崇學、吏治、民生等這類的題目,比起旁人來也好了些。
太和殿為皇朝正殿,朝廷每一次的大典與慶賀毫無例外的都會在太和殿舉行,而在國家政治生活中占舉足輕重地位的殿試,同樣也是在太和殿中舉行。
等到了太和殿,領事太監在這里站住,大家方按著規矩站好,隊伍掉了個兒,李瑜正好站在了最前面,那太監回頭輕聲地說道雜家剛說過的規矩,望各位不要忘記才好,現在這等著皇上傳召。”
聽了此言,大家更是屏息細聽起來,其實也實在聽不到,這里人人都是那股子莊嚴樣,行走間都是輕手輕腳,地方也是實在大的很。
李瑜卻是注意到身旁站著的人,此人不過是二十七八的年紀,長的雖然是普通卻是有股子高傲之氣。李瑜暗自想著想必此人就是這會試的第二名,現兵部尚書潘沛之子,宮里惠妃的侄子,潘廉。倒是有讓人打聽過這人也是京城有名的才子,只不過因為身體的緣故拖到現在才考。這也是原本呼聲最高的會元的候選,不過被李瑜奪了去,如若是心胸開闊之人,必是沒有關系,可此人眼中卻有股子陰郁之氣,看著李瑜的眼神也有一絲不善。如若是旁人自是看不出來的,可李瑜本就是商家而且歷來聰慧又跟著大哥見識過很多的人,哪還有不明白的道理。
李瑜心想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如今若是再得了狀元,這個潘廉怕是會吃了他的心都有了吧。這點倒是李瑜想的沒,這潘廉確實恨李瑜,不過現在就已經有了吃了他的心思了。潘家也是上京里的豪門望族,他姑姑是皇妃,父親也是身居高位,哪有人跟他說個不字,也沒有他得不到的,哪想到在會試里殺出個李瑜來,生生的奪了他的會元之位,還是個年紀如此輕的不讓他懷恨在心。
且不說眾人有樣的心思,只聽得一急促的腳步聲從內里跑了出來,尖細的嗓音喊道宣各位考生覲見。”
各貢生忙整理了衣冠,低著頭,方進了去。待站好,行了三跪九叩大禮,三呼萬歲。聽到一生尊嚴的聲音從上方高臺上傳來,“免禮。”
這發了卷子,等到所有的貢生都交了卷子,再由殿內的各個大臣品評分類,到了皇上手中的不過是前三名的卷子了。
只聽得一位大學士上前一步,鞠躬說道啟稟陛下,本次殿試三甲等級都已經完畢,只前三名眾位大人意見不一,望陛下定奪。”
皇上自然是一一看過三份卷子,隔著簾子的時候已經看到了如今的會元,確實是年輕有為,再加上這文章寫得大氣,也有理,但是皇上自有愛才之心,如果是點了這李瑜做狀元,三元及第,就過于鋒芒畢露了,這對李瑜如此年輕來說不好,也不利于以后歷練。
如此皇上便笑道三位的文采俱是一流,朕也是難以定奪。不如,就請殿上眾位出一題考校一二如何?”
如此便是考文采,三人各有千秋,如此數回又輪到李瑜,仍未見分曉,皇上笑道好了,各位俱是好才華,真乃我朝之福。朕亦有一對,‘東啟明,西長庚,南箕北斗,朕乃摘星漢’。”說著笑著看著三位考生。
李瑜心里腹誹,卻是上前一步,恭敬道微臣有一聯,是‘春牡丹,夏芍藥,秋菊冬梅,臣是探花郎’。”
一出此聯,皇上等都哈哈大笑,方說道好對,好對,既如此,朕就點你為探花,也不枉這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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