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434話那都是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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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日到來的這一刻，能夠聽到墨十八親口說出那句“生日快樂”，墨魚妹便覺得很歡喜……就算在現實中他們隔著那樣遙遠的距離，可是能夠在眾神領域里相遇，在生日的這一天，如去年一樣，如前年一樣，如這二十多年來每一年的1月1日一樣，他找到了她，對她說那句“生日快樂”，她便覺得很歡喜，比打贏了誰都要歡喜，比獲得了任何禮物都要歡喜。
心里暖暖的，被一種名為幸福的情緒塞得滿滿當當，墨魚妹因此嘴角輕揚，酒窩微漾，目光流轉在墨十八清雋的容顏上，對他綻開一個明媚粲然的笑：“十八，二十五歲生日快樂！”
尾音消逝的那一霎那，墨魚妹已伸開雙臂主動朝墨十八撲了過去，努力踮起腳尖靠近墨十八，并將頭埋在墨十八頸窩，想要聞到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可這畢竟只是游戲，她能夠抱到他便已經是奇跡，哪里真的能夠聞到他身上那熟悉又清新的微涼薄荷味兒？
墨十八很自然的回抱著墨魚妹，直到墨魚妹主動松手，墨十八才松開懷抱，低頭安靜地望著她。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墨魚妹拽著墨十八就在她剛剛待的地方席地坐下，背后靠著一棵洋槐樹，“十七剛才問過我坐標，你是這樣找到我的嗎？”
“嗯。”墨十八倒也不隱瞞，墨魚妹一問，他就老實的說了。
“果然是這家伙把我賣了啊！”墨魚妹嘀咕了一句又去問墨十八，“那你見過他了嗎？他怎么沒跟你一起過來？”
“還沒有見到他。”墨十八視線下移，目光停留在墨魚妹左手的無名指上，淺棕色的眼眸出現一些疑惑的情緒，“我直接過來找你的，他一會兒應該也會過來。”
墨魚妹聽到墨十八這話，立刻跑去毀人不倦的傭兵團頻道里發了條消息。
毀人不倦墨魚妹：“墨十七你真慢！！！！！”
這消息一發完墨魚妹就關上了聊天頻道，繼續坐在洋槐樹下和墨十八說話。就如往常一樣，大多數的時候是她在說他在聽，她說得很來勁兒，他聽得很專心。
時間就這樣在不經意間流逝了，當東八時區的時間走到凌晨一點三十的時候，墨魚妹還興致高昂的拉著墨十八在那里大聊特聊，真要說起來，墨魚妹也沒跟墨十八聊什么特別正經兒的話題，她只是拉著墨十八一頓天南地北的胡扯，但即便是這樣。她依然很來勁兒。
跟現在這樣面對面的和墨十八坐在一塊兒聊天。墨魚妹已經很久沒有過了。上一次他們這樣坐在一起說話還是在三個月之前，是在中秋節墨十八忽然趕回國的時候。想起那次中秋節他回來之后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墨魚妹莫名其妙的安靜了下來，連她自己也想不明白這是為什么。只是感到腦子有些發蒙，思緒有些不受控。
“小十九，睡覺吧。”
墨十八的一句話叫墨魚妹回過神來，她偏頭朝坐在身邊的墨十八看了過去，將腦海里那些紛亂又復雜的思緒擠到了角落里：“不要，我今天高興，睡不著。”
聽墨魚妹說“高興”，墨十八彎著唇角笑了起來，那一瞬間堪比繁花初綻。他明明笑得淺淺淡淡，卻偏偏誘人心弦，模樣煞是好看。
“睡不著我唱歌給你聽？”墨十八淺棕色的眼眸劃過柔軟的微光，“你那已經夜深了，該睡覺了。”
“我不要。”墨魚妹倔強地拒絕了墨十八。堅決不要去睡覺。
“小十九，真的很晚了。”墨十八說，“聽話，睡覺吧。”
“都說不睡了！”墨魚妹不滿地瞪了墨十八一眼，人卻湊近了墨十八身邊，雙手雙腳纏住了他，“你也不許睡！”
“……”墨十八沒有掙開纏在他身上的墨魚妹，他一如平時那樣，用很淡然的表情看著墨魚妹，對她說道，“我不睡，但是你去睡，好不好？”
“不好！”墨魚妹回絕的很干脆。
“為什么？”墨十八問道。
墨魚妹緊抿著嘴唇不吭聲，手臂緊緊圈著墨十八的手臂，好一會兒之后才悶悶地說道：“……我睡著了，你就不在了。”說起這話的時候，墨魚妹情緒很低落，名為失落的負面情緒將她纏繞的緊緊的，幾乎快要不能呼吸。
“不會的。”墨十八輕抿著嘴角笑了起來，用那醇和的聲音對墨魚妹說：“你睡醒了，我還會在。”
墨魚妹掀起長睫向墨十八看了過去，小心翼翼地問道：“真的？”
“嗯，我在這里陪著你，睡吧。”
得到墨十八的許諾，墨魚妹終于撒手，她先將自己頭上的大巴帽取下來塞進儲物袋里，然后便側身橫臥在墨十八身邊，頭就剛好枕在他大腿上，手臂也橫過他雙腿將他抱著，一副生怕他跑掉的緊張模樣。
墨魚妹是真的困了，沒過多久她就陷入了夢鄉，正和周公那老頭打交道。
見墨魚妹已經睡著，墨十八軟軟的笑，低頭看著她的恬靜睡顏，他的心就跟著平靜了，那些躁動的，不安的，彷徨的，全都淡寧了。
“小十九，我還要等多久才能等到你對我說一句‘我愛你’？”醇和圓潤的低沉男音在夜風中響起，夾雜著一聲淺淡的嘆息，透盡了無可奈何，道盡了心不由己。
“……十八……唔……”
耳邊忽然傳來一聲迷糊的輕喚，墨十八身體微僵，意識到那聲輕喚正是賴在他腿上睡覺的墨魚妹發出來的，墨十八身體越發僵硬，連呼吸都變得靜止了。
如果剛才那句情不自禁的呢喃被她聽到了，事情會變成怎樣？
墨十八腦子里不斷出現各種猜想，可他等了許久也沒等來墨魚妹的其他反應，她剛才那句輕喚的“十八”似乎只是她夢中的話語。
墨十八安靜著，良久良久，他忽然淺笑著低下頭，在墨魚妹額頭輕輕落下一吻，然后柔軟的唇順著她高挺的鼻梁下移。最后停留在她臉頰，在那最靠近嘴角的地方，輕輕一碰，落下一吻，如雪片般輕柔的一吻。
醉龍城的木槿湖邊，有微風吹過，攪亂了一湖的寧靜，將倒影在湖面那輪明月揉碎，波光粼粼。
墨十七出現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那一切映入眼簾猶如一副潑墨的畫卷。安靜而柔美。也沒有留給旁人介入的空間。
“兩個缺心眼。”墨十七安靜的笑了。緩緩上前，強勢的走進那副寧美的畫卷，和畫中人相視而笑，又在畫中人身邊坐下。
“十八。生日快樂。”墨十七拍了拍墨十八的肩膀，然后俯下身輕輕彈了一下墨魚妹的鼻尖，并笑著在她額頭落下一個輕吻，對睡夢中的人說，“瑜瑜，生日快樂。”
待墨十七直起身子坐到墨十八身邊的時候，墨十八對墨十七彎了唇角：“生日快樂，十七。”
“笑什么？”注意到墨十八嘴角難得出現的笑，墨十七嘿嘿調笑道。“難道你也要我親一下？”
墨十八嘴角笑容微斂，又變成那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不用，你留給別人吧。”
“德性，你想要我還不給親呢。”墨十七輕聲笑著，說話的聲音不大。不愿吵醒了身邊那個睡著的家伙。
“我并不想要。”墨十八說道。
“嘿，說些正經兒的。”墨十七平躺在湖邊草地上，手臂枕在頭下，對墨十八問道，“你今兒白天是不是去找人麻煩了？”
墨十八目光移到了墨十七臉上，正好和歪頭看他的墨十七四目相交，便應了一聲：“嗯。”
墨十七手肘撐地半支著身子去看墨十八：“殉道者的人是你殺的。”墨十七這是一個明顯的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
墨十八沒有直接承認卻也沒有否定，他對墨十七說：“你也有殺吧。”他一個“也”字已經道盡了墨魚妹絞盡腦汁也沒想明白的事實。
“當然。”墨十七目光投向不遠處的湖面上，那湖中央有一輪明月正倒影其上，看著那輪明月，墨十七的雙眼變得幽深起來，“他們可是跟我家瑜瑜作對，誰跟瑜瑜作對那就是跟我作對。”話剛說完，墨十七又把目光轉回到墨十八的身上，直勾勾地盯著他。
墨十八沒過多久就說了一句話，一句語氣很平靜，內容卻極有力量的話，他說：“誰讓她不快活，我就讓誰不快活。”他輕輕擋開快要落在墨魚妹眉間的一片花瓣，不知道為什么在深冬時節還會落花。
“哧哧——”聽到墨十八這句話，墨十七一個人在那笑了半天，好一會兒之后才對墨十八說道，“論壇日本區的版塊你去看過沒有？”
“沒有，沒時間去逛論壇什么的。”墨十八說著便去看墨十七，對墨十七問，“怎么？”
“今天官方論壇的日本區版塊那叫一個熱鬧。”墨十七說著已經將他自個兒的光幕拉了出來，還拉成了屏幕最大的模式，緊接著便直奔目標而去，不一會兒就叫他在日本區的版塊翻出了一個貼子，“瞧，這個貼子里說的殺神是你不？‘一個帶著神官摸進綠雉城瘋狂拔劍砍人的殺神’是你吧？”
墨十八將那貼子瞟了一眼就收回視線，顯然是對這些論壇上的八卦內容并不感興趣，他只是說道：“我是帶了個神官去綠雉城殺人。”
“甜橘子是你殺的？”墨十七把那光幕扒到了一邊，興致勃勃地對墨十八問著，“我去找他的時候沒找到人，現在一想，當深紅夜色被我們擼得快哭的時候，甜橘子竟然沒有率隊救人，這本來就很蹊蹺。”
墨魚妹并不知道，當她自認今天白天在外邊給她家六哥哥王子琰當僚機助攻的時候，日本區出了件大事——
昨天參與圍剿墨魚妹的那些日本區玩家很多人都遭到了神秘人士的攻擊，其中以“殉道者”的玩家受到的攻擊次數最多，而且首先就被人直接擼殘了的玩家便是出自“殉道者”的深紅夜色和甜橘子。
據某些殉道者的玩家所說，當天甜橘子在行會聊天頻道里瘋狂刷屏過，一遍一遍地罵著那兩個把他擼殘了的玩家，殉道者有些剛入會不久的玩家還保持著一顆八卦的心，公會骨干被人一下刷殘了等級他們不僅沒有義憤填膺要去找出罪魁禍首報仇，反而湊到一起還原了甜橘子的原話——
“太他娘喪心病狂了！老子白天在綠雉城的魔物監獄殺怪的時候忽然被人從背后捅了一劍，緊接著就莫名其妙的被人用連招連死了！還沒等老子想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呢。老子卻發現自己又活了！可那個復活老子的神官復活術等級忒低，老子站起來的時候就給老子勉強留了層血皮！”
“不是老子反應慢，實在是那攻擊來的太莫名其妙太詭異，等老子反應過來的時候，等級已經從71掉到了65！那個莫名其妙提劍殺人的家伙和那個復活術低得讓人想罵娘的神官顯然是故意過來刷老子的，老子甚至有種感覺，如果老子一直沒反應過來，那兩王八蛋說不準會直接將把老子掄白的！”
“拔劍砍人的那個殺神老子直到現在都沒想明白他到底是個什么職業的！那人出招詭異，角度刁鉆，一會兒扔個法師技能。一會兒使個刺客的招數。過了會兒甚至還能看到他給自己的長劍附魔。在自己周圍施展元素領域！老子就是在那種凌亂的感覺中被他們殺了好些級，實在想不明白那可惡的殺神到底是個什么職業的！”
“至于旁邊那個神官，那娘們一直都跟個圍觀看戲的一樣，除了在老子倒地之后給老子甩復活術之外。那娘們其他事一件也沒干，老子甚至還看到她待在旁邊打呵欠伸懶腰來著！”
“場面實在太混亂了，事情發生的又快，老子哪里看得清那個殺神長什么模樣？只記得他臉上戴了張面具，個子挺高，是個男的。那神官臉上也有張面具，是個女的，根本辨不清那兩人長什么模樣啊！”
“別跟老子提他們的名字，這系統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問題。老子每一次遭到他們的攻擊之后從系統那里得到的‘被xx攻擊’的姓名都不一樣！一會兒叫什么糖果滿滿，一會兒叫什么蛋糕布朗尼，一會兒叫什么白菜幫子，一會兒又叫什么宇宙戰艦au87！老子真的是淚流滿面，被人一口氣擼了那么多級。老子卻還一肚子的莫名其妙，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
“次奧次奧次奧次奧次奧——老子現在只覺得心中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玻璃心被踩碎了一地！”
最后一句是甜橘子的原話，這些內容后來被某個愛八卦并且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玩家發布到了官方論壇的日本區版塊，讓一大波日本區玩家好奇那個擼殘了甜橘子的神秘殺神到底是誰。而日本區其他那些參與過昨天那場圍剿的大公會人士已經猜到這事和墨魚妹一定有關聯，他們頭一晚才和殉道者的家伙們一起把墨魚妹和凌凌九圍剿了兩級，第二天殉道者的高層骨干就遭到了一波兇猛的刺殺，傻子才看不出這事和墨魚妹有關呢！
可墨魚妹今天一直就沒上線，直到晚上第三個對戰時段開始的前一刻她才上線的，這事到底是誰替她干的，完全沒人知道……
“另外那波帶人刷了深紅夜色的一定是墨家十七少和可愛小青那些人，雖然他們也戴著面具，可是刺客和巫師的組合，又特地為了墨魚妹來報仇的，除了是傳聞中墨魚妹的哥哥之外，實在想不出還會是誰。”
“和墨家十七少、可愛小青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個男獵人，一個男神官……男獵人實在猜不出到底是哪個，但男神官一定就是凌凌九！”
這之后關于這場針對殉道者骨干成員展開的剿殺行動被日本區的玩家傳得越來越玄乎，但不管怎么傳，大家就認定了一點：殉道者之所以會被人屠殘了整個首席骨干團隊，這全都和墨魚妹脫不開關系！
這已經被大家公認的一點讓十二月三十日晚上參與過圍剿墨魚妹行動的其他大公會玩家一各個都提心吊膽的，生怕哪天走在街上就忽然被一個拔劍砍人的殺神給屠殘了，看到男刺客和女巫師搭配的組合也會頭皮發麻屁股發緊，看到甩一級復活術的神官更是氣得直罵娘……
這“殉道者首席骨干團隊被人屠殘事件”直接導致日本區綠雉城管轄下的所有城鎮能夠出售回城卷軸的商鋪統統海賺了一筆。因為這件事，日本區的玩家但凡出門都要帶上一兩張回城卷軸才能安心，即便回城卷軸貴得讓人肉痛，也還是被日本區玩家咬牙切齒地瘋狂收購著，哪怕錢袋不夠暖和，砸鍋賣鐵也必須帶上一張才能安心出行……
“也是認不出你，就算你沒戴那逆天小面具去殺人，你現在這模樣和在爭奪戰時的模樣也完全是兩樣。你參加爭奪戰的時候才45級，穿得跟丐幫長老一樣，一身裝備破破爛爛的，簡直慘不忍睹。可是你現在這身裝備……呲呲，爭奪戰獲得的裝備就是不錯，大神范兒十足。”和墨十八小聲說過日本區的那些八卦之后，墨十七將墨十八打量了一番，很快就分析出別人沒認出墨十八的真正原因。
墨十八對這些八卦委實不太關心，等墨十七興致勃勃地說完了，他才撫摸著墨魚妹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對墨十七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墨十七頓時就啞了，這事他壓根沒對墨十八提過，現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說，“……等瑜瑜醒了，你直接問她好了。”
“她成誰的未婚妻了？”墨十八對此并不太確定，但目光卻定在墨十七的左手無名指上，那里同樣有一枚戒指，墨十八蹙眉想了一會兒才對墨十七問道，“這是婚戒？”
“……嗯，是婚戒。”墨十七干笑了一聲，心說墨十八這八成是氣糊涂了，他家小妹現在在游戲里哪里是“誰的未婚妻”？她根本就已經是“誰的妻”這樣更加直接的關系。
“她哪里來的婚戒？和誰結婚了？”墨十八頓了一下，這之后聲音還是一貫的醇和圓潤，語氣也算平靜，但他越是這樣便越是讓墨十七心里不安。
“……”墨十七一聽就知道墨十八對游戲論壇什么的那是從來不關心的，他自然就沒有關注過中華區的游戲論壇，便不可能知道爭奪戰最后一戰中被玩家傳的沸沸揚揚的“最令人驚詫夫妻”正是墨魚妹和凌凌九。說起來倒也應該是這樣，墨十八從小到大一貫就對旁的事情不關心，除了關心墨魚妹，他好像對其他的事情一直都冷冷淡淡的。
“等她醒來，你直接問她好了……”墨十七決定還是不摻和這事比較明智，但看到墨十八那張清雋的容顏冷得跟冰一樣，便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她跟我不一樣，她這結婚純粹是奔著結婚技能去的……真不是和誰有了感情……”
“是嗎？”墨十八低頭撫摸著墨魚妹的左手無名指，這個位置是他從小就惦記的位置，是他從小就想要親手為她戴上婚戒的位置，現在這個位置卻在游戲里戴著其他人為她戴上的戒指……
“真、真是這樣的！否則瑜瑜哪有理由不告訴你？她根本就是沒有把這事放在心里！”墨十七分析著自家小妹的心思，他也覺得應該就是這個樣子。
墨十八沉默著，一句話也不愿意多說，目光就一直在墨魚妹熟睡的恬淡容顏上流轉，手指一直撫摸著她的左手無名指，撫摸著那個被戴了戒指的位置。
“喲喲喲——你瞧實在不早了，你不去睡會兒？”墨十七開始轉移話題，“今天趕去殺殉道者的家伙們累了一天了吧？還不去休息？你下線休息去吧！”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