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446話就這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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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魚妹這一大清早被驚悚得又是滾又是叫,惹得睡在她身邊的凌凌九又是被凍又是被吵,他想賴著不醒都難。于是沒等墨魚妹驚悚一會兒,驚悚事件中的另外一個主角就輕顫眼睫迷迷瞪瞪的醒了過來。
“你為什么會睡在我床上!”墨魚妹覺得自都要瘋了!她實在不明白她和凌凌九這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了,他倆明明是在斗酒來著,為什么現在卻是凌凌九睡在她的床上?而且還是光著個身子睡的!
剛剛醒來,凌凌九還未完全清醒,他微蹙著眉心閉了閉眼,那又濃又密的長睫不安分的抖動著,等他再次掀起眼睫睜開雙眼的時候,那雙狀似多情的桃花眼終于恢復往日的清明,只是雙眼的主人因為缺覺而顯得有幾分心不在焉。
“你酒醒了?幾點了?”凌凌九和情緒激動的墨魚妹不一樣,他的情緒就如往常般淡定自若,雖然他開口說話時的嗓音不如平日聽起來那般清潤,但他才剛睡醒,嗓音帶著幾分低沉喑啞反而愈顯動聽,叫人只是聽他說了這兩句話,只是聽他說了這六七個字,那身子就已酥了半邊去。
墨魚妹很不爭氣的酥了大半邊身子,可她自己也沒心思去想明白她這到底是被凌凌九剛睡醒的撩人嗓音勾走了魂,還是因為這一大清早的驚悚畫面嚇丟了膽兒。
“別說沒用的!你給我交代清楚眼下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墨魚妹整個人都卷在被窩里,包得跟個大粽子似的,對著凌凌九目眥盡裂的咆哮,“你為什么光著睡在我的床上?這可是我的床!你可是光著的!”
凌凌九聽到這話微微怔了一下,墨魚妹這番話里信息量略大啊。
凌凌九半撐著身子坐了起來,低頭朝自己身上一看:寬厚的胸膛,隆起的腹肌,視線再往下……只是這一眼看去,凌凌九那雙桃花眼就睜得大大的,桃色的唇瓣也不自覺微啟。那張如玉的臉蛋露出一副愣怔訝然的樣子,半天不坑聲。
饒是凌凌九一貫淡定自若,他現在也從容不起來,眼中除了訝然還有幾分不解。他只記得自己昨天照顧完了墨魚妹,便有些醉意涌上頭來,再之后的事情他委實記不得了。
“給我說話,裝什么傻!”墨魚妹咬牙切齒的,目光卻毫不客氣的在凌凌九身上掃了個遍,他一身白肉簡直晃瞎人眼……不過,眼前這家伙雖是委實長得太過白皙了一些。他身上卻還是有幾兩鮮肉可看的。跟她想象中的排骨精身材完全不一樣!他竟然要胸肌有胸肌。要腹肌有腹肌,那雙大長腿上的肌肉群也著實飽滿細膩且富有彈性,看著很是養眼,果然是貨真價實的墨家爺們。
注意到墨魚妹肆無忌憚的目光。凌凌九眉梢一抽,沒答墨魚妹的問題,反而對她問道:“你在看什么?”
裸的探尋目光被主人逮了個正著,墨魚妹卻毫無羞意,反而理直氣壯地對凌凌九鄙視道:“我在看你竟然恬不知恥的脫光了自己爬我的床!你還要臉不要!”
“……”凌凌九被墨魚妹噎得夠嗆,險些一口氣沒能喘上來。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澄清一下他所知的事實:“你醉了之后,我是在你床沿躺了一會兒,可我沒有脫衣服。我昨晚的記憶停留在照顧你睡著的那個片段,那個時候我還穿的很整齊。”
“哈、哈、哈——那你現在怎么光著睡在我床上?”墨魚妹嘲諷的大笑了三聲。這之后又皮笑肉不笑地瞪著凌凌九,“你倒是說啊!你為什么會光著出現在我床上?”
“……”凌凌九被墨魚妹一句話頂得無言以對,昨晚上確實是他自己爬了她的床,可他委實沒想要做些什么,只是那會兒實在不勝酒力。在她身邊躺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連自己回房都做不到。
至于身上這衣服……他是真的不知道這衣服是怎么沒了的。
墨魚妹見凌凌九不吭聲,心思百轉千回,琢磨著莫非這家伙真對她起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猥瑣心思?墨魚妹眉心一蹙,把凌凌九上下打量了幾回,然后便又驚悚了一回。
“啊——啊——”墨魚妹驚叫起來,“你個混蛋是想對我怎樣嗎?”
“……你胡思亂想些什么呢?我能對你怎么樣?”凌凌九臉都扭曲了,他抬起手就朝墨魚妹腦門鑿了過去,把墨魚妹鑿了個措手不及,當真讓他鑿到了腦門。
“你都光著睡到我床上了,你還狡辯?”腦門被凌凌九曲指鑿了一下,墨魚妹惱羞成怒,從被窩里伸出一手狠狠打開了凌凌九鑿她腦門的手,還指著凌凌九那一大早就慣常精神抖擻的小兄弟叫到,“還有你腿間的那個東西,那東西還活蹦亂跳沒打蔫呢,你還狡辯!你有臉?你有臉?”
凌凌九再次低頭看了自己一眼,見自己上半身一片干凈坦蕩,下半身也只有一條短褲衩套在腰胯,全身上下就那么一塊遮羞的布料……
這要放在平時,凌凌九也不會覺得有什么,他又不是沒穿褲子。至于身體其他部位被墨魚妹看去了那也就看去了,這才多大點事?反正身為墨家的爺們,從小到大多少年了,他們早習慣了只穿條大褲衩打架。可是現在這個時間段,凌凌九身為一個身體健康的成年男人,那早晨慣有的生理現象很自然的出現了,于是他那一貫淡定自如的性子也不免有些抗不住眼前這令人尷尬的一幕,多少年不知“害羞”這情緒是什么滋味的凌凌九竟有些耳根發燒。
伸手想將被子從墨魚妹那扯一些過來遮擋一下胯間精神抖擻的活潑小兄弟,可他那身力氣哪能跟墨魚妹比?墨魚妹拽著被窩不撒手,他就只能白費力氣干扯了半天,最后無奈之下只能從身后拿了個枕頭抱在懷里稍作遮擋。
“……事情就如你所見……”凌凌九憋了半天就憋出這么一句話來,其他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又哪里能夠給墨魚妹一個合理的解釋?
“如我所見?那你就是承認了?”墨魚妹已經做出了自己的判斷,虎著臉怒視凌凌九,“你承認你對我有非分之想?你承認你趁人之危?你承認你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偷偷摸摸爬上我的床?”
“……”凌凌九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紛呈,他很想否認墨魚妹最后那鏗鏘有力的三連問。可他昨天就已經清清楚楚的看明白了自己以前不甚明了的情愫——他確實對她有想法。而且,他昨晚也確實趁她醉酒爬了她的床,只是他絕對沒想在昨晚對她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情,他最多也只是安靜的側躺在她身旁看著她。
可昨天那具體情況叫他怎么說得出口?又怎么說得清楚?
凌凌九內心轉過諸多情緒,愁腸百結了良久,直到墨魚妹又要開口說些什么的時候他才整理好自己的思緒和情緒,搶先開口了。不過他這一開口就是對墨魚妹反咬一口,毫無羞恥心地對墨魚妹問道:“其實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是不是對我起色心了?是不是你趁著我睡著的時候把我衣服都給扒光了?”
墨魚妹險些被凌凌九這恬不知恥的指控激出兩行清淚,她呆了好一會兒才激烈叫道:“……你胡說八道什么呢!誰對你起色心了?誰趁你睡著扒你衣服了?”
見墨魚妹這么激動。凌凌九反而平靜了。他又恢復成平日那淡定自如的模樣。對暴跳如雷的墨魚妹問道:“不然我的衣服去了哪里?”
“我哪里會知道?”墨魚妹惱羞成怒,“你可別冤枉我!不然我跟你沒完!”
凌凌九用一種“你別說蠢話”的眼神看著墨魚妹,對墨魚妹問了一句話:“你昨天最后的記憶停在哪?”
“……”墨魚妹不明白凌凌九忽然問這個做什么,“別扯沒用的!現在床上這事才要緊呢!”
“昨天你喝醉了。”凌凌九無視墨魚妹的怒火。接著說道,“阿琰和我一起把你送回房,然后我留下來照顧你,阿琰又去找小十七。”
“六哥哥找墨十七做什么?”墨魚妹忽然好奇這個。
“……小十七也醉了。”凌凌九簡直要給墨魚妹這跳躍的思維跪下了,他剛剛說的那句話里最無關緊要的就是她問的那個問題好么!
“你說這些是想說什么?”墨魚妹脫韁狂奔的思維終于又轉了回來。
“昨天你醉了,斗酒你輸了……”
“就算我輸了你也不能趁人之危啊!難道你在我醉過去的時候就對我提出了什么熏心的無恥要求?”凌凌九話還沒說完墨魚妹就尖叫著把他打斷了,雖然她也覺得斗酒輸了確實很丟人,她要教訓凌凌九的初衷也沒達到,但現在更重要的事情發生了。斗酒輸掉那事反而排不上號了。
“我是你說的那種人嗎?”凌凌九氣得耳根由熱轉冷,臉都要綠了,他恨不得又要曲指去鑿墨魚妹腦門。
“你這人心眼賊多,性子蔫壞,你做出那種事情我一點不驚奇。”墨魚妹伸手拍開了凌凌九企圖染指她腦門的手。怒道,“說!你昨天是不是對我提出什么無恥至極的要求了?”
“我真提出了那種要求你能應嗎?”凌凌九簡直氣笑了,“你不應下我還能強逼你不成?你覺得我能用武力制伏你?”
墨魚妹一想也是,凌凌九這孱弱小身板對上她那就只有挨打的份。可她轉念一想,她昨晚上都醉了,醉了她還能有幾分戰斗力?
“我昨晚可是醉過去了的,就算你戰斗力凄慘無比,可你對付一個喝醉了的人還是沒問題的吧?所以,你要真是對我起了非分之想,那你‘趁我醉,把我睡’,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指不定就是你自己脫了自己的衣服往我床上爬呢!”墨魚妹瞇著眼睛危險地盯著凌凌九,對凌凌九這投懷送抱的無恥行為相當鄙視。
聽著墨魚妹那句“趁我醉,把我睡”凌凌九耳根剛剛褪下的紅色又回來了,而且這一回還暈染了他如玉的臉頰,他那雙瀲滟的桃花眼也多了幾許醉色。
緊抿著唇瓣沉默了好一會兒,凌凌九忽然扔下一枚威力驚人的“真相炸彈”,他那雙瀲滟的桃花眼直勾勾地對上了墨魚妹清澈的杏核眼:“如果真如你說的那樣,那我脫自己衣服做什么?我真要趁你喝醉對你做些什么,我也該脫了你的衣服才是,我把我自己脫成這樣。卻讓你包得跟個粽子似的,我圖什么?”他又不是五行缺心,真要對她做些出格的事情,那得蠢到什么地步才會脫光了自己反而讓她穿得一身整齊?
“……”墨魚妹一愣,凌凌九這句話信息量很大,也讓她意識到了什么她一開始就遺漏了的重要情況。于是她趕緊扯開被窩低頭一看,果真發現自己的衣服還是昨晚穿的那件毛衫……墨魚妹稍微安心了一些,可她委實不能明白為什么凌凌九會光著睡在她身邊,光著!
凌凌九一直觀察著墨魚妹臉上的表情,見她臉上的神態由愣怔變成驚訝。又由驚訝變成安心。最后那安心又變成了不解。他便給她來了致命一擊:“以現場情況來看,‘你對我起色心而扒光了我的衣服’比‘我對你起了色心而扒了我自己的衣服’可能性更大一些。而且你和我都清楚,如果你真要對我怎樣,我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遇到你。我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凌凌九向墨魚妹坦誠自己打不過她,這一點他不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認的,反正大家都清楚。最關鍵的是,正是因為這一點,他給墨魚妹來的這一擊才更加致命。
“……”墨魚妹聽到這里已經扭曲了臉蛋,盡管她不愿意承認,可她也覺得凌凌九這分析看起來似乎才是眼下這情況最合理的解釋。就凌凌九那孱弱的小身板哪里能跟她比?她要真想對凌凌九上下其手,他肯定沒什么反抗的余地!
騎到他身上強扒他衣服什么的……
把他壓在身下又摸又揉什么的……
拽著他不許他下床離開什么的……
墨魚妹簡直被自己腦補出來的畫面嚇呆了,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從沒有想過的事情——她的酒品。
墨魚妹險些甩出兩行清淚。她已經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人生走進了第二十五個年頭,她昨晚還是第一回醉酒,也是第一回喝酒喝出了記憶產生斷片的可怕情況……
難道她是個酒品特別惡劣的色胚子?難道她昨晚上真的色迷心竅對凌凌九做出了什么傷風敗俗的事情?
……平時對美色沒有什么欲念,但醉酒之后就會對美色起邪心,難道她是這種人?
墨魚妹想起墨十七和墨十八。
墨十七酒量還行。酒品也尚可。他醉酒之后就是話多,喜歡拉著她和墨十八絮絮叨叨說個不停,特別喜歡向人傾訴心事。當初第一回知道墨十七思春的時候,就是在墨十七某次醉酒之后聽他自己說的。
墨十八酒量不行,酒品卻極妙。他醉酒之后身子會軟,軟在那地兒就再不愿動彈。見著她了他會微翹嘴角,軟軟的凝視著她,用撒嬌的語氣命令任何出現在他眼前的人這樣又那樣,若是不依他,他會撅嘴細聲吵鬧,是個讓人心癢的寶。墨魚妹尤其喜歡灌醉墨十八,喜歡看他賴在那里撒嬌胡鬧的模樣。
不提墨十七醉后就愛向人傾訴心聲,單看一貫冷面的墨十八醉后都會撒嬌,墨魚妹就知道自己醉酒之后做出任何事情都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想到這里,墨魚妹快哭了,她整張臉皺成一團,再一次把目光移到凌凌九的身上,目光從他袒露的胸口緩緩上移,移到他細致的鎖骨,優美的頸項,再自他頸項移到他臉上,和他那雙水汪汪的桃花眼四目相交。
盡管打小就是在各種男美色中間打滾長大的,對美色的抵抗力也絕對高于一般人,但見著眼前悠然而坐的凌凌九,墨魚妹當真沒底氣對他喊:你這么點姿色算得了什么?姐不可能饑不擇食對你下手!
墨魚妹愁腸百結,內心都要擰成一根麻花了。她知道她那貧瘠的詞匯量無法貼切的將凌凌九此時的模樣形容出來,但她有一點非常清楚,眼前這人就是個貨真價實的大禍水,指不定她昨晚上醉酒之后真被眼前這人迷得神魂顛倒,神志不清,神經錯亂……然后一不小心就把他給撲倒了!
凌凌九這身懷美色卻又沒有任何戰斗力的戰渣,真要遇上熏心的她,那只有被撲倒的份啊!
“美色誤人——”墨魚妹哭喪著臉哀嚎起來,好一會兒之后才看著凌凌九,“我真不記得昨天對你做了什么,那應該不是我的本意……”
“都說醉酒之后顯人品,酒品如人品。”凌凌九見墨魚妹這樣,他臉上的薄紅早褪的一干二凈,眼底還暗藏著笑意。也得虧墨魚妹此時大受刺激導致思緒比失調的內分泌還要紊亂,否則她早該看出事情的不對勁兒了。
“可、可……可我平時沒對你起什么邪念啊!”墨魚妹委實無法相信自己是真的在不自知的情況下對凌凌九起了色心,還在醉酒之后將留下來照顧她的人強壓于身下,又是扒衣又是蹂躪,對自己不自知的色心付諸了行動。
“也許……”凌凌九一本正經兒地看著墨魚妹,頓了會兒,勾起了墨魚妹的注意力,他才接著說道,“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凌凌九說這話的語氣帶著三分不確定,卻越發引得墨魚妹往歪路上想,她現在的思想已經如脫韁的野馬一般,一去不回頭了。
“難道我真是個熏心的家伙……”墨魚妹雙眼無神,臉如死灰,好一會兒之后忽然大叫道,“不要啊——我不要——我不要——”
墨魚妹這一叫,凌凌九險些笑出聲來,而正好就在這個時候,墨魚妹的房門“轟”一聲被人踹開,緊接著墨家的兄弟姐們一陣風似的全闖進來了!
墨魚妹和凌凌九傻眼了,他倆沒來得及說些什么呢,忽然闖進來的這些兄弟姐們就開口了,而且一開口就暴露了他們已在門口偷聽多時的惡劣行為。
“九哥哥,小十九,你們兩個都不簡單啊!”頭一個開口的是被人擠進來的墨家小十,她開口就是一句險些讓墨魚妹歸天的問話,“一大早就在床上這樣激烈,合適嗎?”
緊接著不等墨魚妹和凌凌九反應過來,墨家小十三也開口了:“九哥哥,你溫柔一些啊!那些說什么女人在床上喊‘我不要’就是‘我要’的話,你不能全信啊!剛才小十九叫得那么激烈,也許她是真不要。”
“小九,你行啊,竟然能把小十九做得這樣大叫……”墨家小五話還沒說完就被墨家小六王子琰一腳踹到旁邊去了。
王子琰是第一個闖進房間里的人,剛剛就是他趁眾人不注意的時候一腳踹開了墨魚妹房門,并且一進來就扯著被窩把墨魚妹整個人包裹著,裹得她動彈不得,只給她留了個腦袋在外頭看著聽著。
“瑜小乖。”王子琰把墨魚妹包得跟個粽子之后,雙手就環著她,湊近她面前軟懶地說著,“早安。”
“……六哥哥,早安。”墨魚妹呆不啦嘰的和王子琰打招呼,打完才意識到現在這情況哪里容得了她這樣閑逸的跟哥哥打招呼?
“你們兩個剛剛在房間里做了什么?”墨魚妹才和王子琰打完招呼,宿醉的墨十七也叫了起來。他剛才老早就要往房間里沖,奈何那些無良的哥哥姐姐們把他強行制止著,別說不讓他闖門了,連走都不讓他走,生怕他去翻陽臺打擾了房間里“辦正事”的兩人。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