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七天在忙碌中度過,四個箱子內的貨物出手八成,朱達常設立了兩個不同的賬本,一個是五折賬本,一個是大宇電子內部賬本。
三十二萬,三十九萬。
前面是五折賬本,后面是內部帳本,程孝宇在七天時間內,靠這些走私貨物,賺了七萬塊,刨除一些人工方面增加的開支和疲勞身體的潛在開支,還有五萬塊的剩余。
暴利!
在電子商品這個已經逐漸飽和的市場內,大宇電子靠著強大的維修月收入過二十萬,現在又有了第二條腿,看趨勢在打開局面后月收入還能增加不少,要看貨物的數量和持續供應狀態。至于顧玉賺多少錢,程孝宇沒有絲毫的羨慕,每個人所處的位置創造的價值是不同的,看似對方坐享其成,實則細細想來,自己才是坐享其成的那個。
顧玉來了,帶走了清單和三十二萬的現金,幾個小時后,這一次是八箱子的貨,這一次她將日期延長到一個月,想來是為了延續性考慮,太緊湊程孝宇和店內的人都有些扛不住,掙錢不要命也要有命享受。
當天晚上,費陽穿著便裝出現在了大宇電子的門口,朱達常看了一眼程孝宇,嘴角含笑,該來的都會來,只要大宇電子能夠成為某個人或是某個集團利益的軸心點,程孝宇在社會上的地位就會隨之提升。
費陽往店里一坐,程孝宇馬上就提出了晚上一起吃飯的提議,對方是為了前段的‘誤會’而來,程孝宇則是為了還人情而來。
“費所……”
“唉!大宇你這人不實誠,叫費哥。”
“費哥!”
“欸!”
不親假親不近假近,利益鏈唆使之下親近并不重要。
“費哥,我聽說戰哥跟您有些誤會?”大宇電子的存在,程孝宇可以不欠熊威這個兄弟,卻不能不欠戰哥一個人情。
“你小子,晚上讓王戰請客。”費陽的客氣早就在意料之中。
當著他的面,程孝宇直接撥通了熊威的電話,轉到了戰哥手中:“戰哥,我大宇,費所在我這里,晚上一起坐坐?”
電話那頭的戰哥先是一愣,隨即笑道:“好,我馬上到。”
有了程孝宇作為中間人,費陽與戰哥之間本沒有利益沖突,能夠聯系上多條生財之道費陽也不會拒絕,戰哥更是覺得機會難得,飯吃的很愉快,戰哥試探性的安排接下來的玩,費陽沒有拒絕,并且拍著程孝宇的肩膀說大宇請客我就去。
都是社會上常來常往的人,戰哥焉能不明白,人家這是同意了,面子是賣個大宇的,至于說誰請客這個問題不需要討論,程孝宇想要掏錢都沒有掏錢的機會。
說實話,程孝宇心里有些不舒服,不是對費陽和戰哥,而是對熊威,吃飯的時候他和自己帶來的朱達常端茶倒酒點煙乘湯,朱達常沒什么,這老色胚多少年都是這個角色,熊威是自己的磕頭兄弟,在年前的日子里,自己還要靠他照拂,年后回來也要靠他牽線照拂,一個顧玉帶來的轉折,瞬間將兩人所處的位置調轉,看著兄弟給自己倒酒,誰都不會舒服。
晚上的玩也沒有什么節目,玩不是目的,目的是要有玩的這個資格,一回生兩回熟,費陽需要端他的架子,在歌廳中坐了一會兒,喝了點酒就離開了。
“費陽是有名的貪狠,大宇你能讓他給你這個面子放過我,當哥哥的我欠你個人情,這樣,你那店的租金免了,要是有錢就給哥哥五十萬,店是你的了。”
費陽走了,氣氛一下子就隨意了很多,幾個人沒有再去飯店,而是來到了朱達常被抓的那家洗浴后門,一個幽靜的小院內,前街的門市房后門都開在這里,大家自覺的保持衛生,夏天的時候可在這里乘涼。
天已經轉暖,一個炭火爐足夠幫助幾人抵御夜晚的陰涼,從串店買來生肉串,幾個人攥著啤酒瓶子,吃著自己烤熟的肉串,別有一番滋味,一棟樓的前后,前面是煙花喧囂,后面是難得幽靜。
“戰哥,你這是看不起我?”程孝宇能不心動嗎,這一張嘴一個月就是五萬塊的租金免了,潛在升值價值超過兩百萬的門市房隨便開口五十萬就賣,看來這段時間費陽把他逼得很難受,已經有些末路的感覺,否則豈會如此大方,哪怕這門市房頂賬的價格不過百萬,可一個人情價值五十萬,戰哥與費陽的關系和緩所能獲得的利益又會有多少呢?偏門的暴利可見一斑。
“別說了,大宇,哥哥也是說一不二的人,這件事就這么定了,你再開口就是看不起哥哥。來,大宇、威子,走一個。”戰哥一擺手,不給再開口的機會,舉起啤酒瓶與二人分別撞了一下,仰著脖子咕咚咕咚的干掉整個瓶中酒。
朱達常的存在自動被忽略,一雙賊眼始終瞄著后門處一閃即逝的曼妙身影,剛坐在這里的時候戰哥就讓洗浴的經理帶著這位醉臥美人峰的老色胚進去玩,朱達常的表現不僅讓程孝宇滿意,就連戰哥都對他另眼相看。
“不急不急,有點餓了。”真餓了嗎?作為自詡軍師人才的他來說,干正事的時候就有個干正事的樣子,不吃東西坐這聽著,回去之后是要幫著程孝宇分析的,不管是戰哥其人還是費陽其人。
心情大好的戰哥是頻頻舉瓶,開始還能聊一些關于費陽的信息,過去在交警支隊是如何的狠如何的貪,到了后來一瓶瓶的吹下去,他也明顯有些醉了。
“走,兄弟,哥哥領你享受享受我這里的‘三溫暖’。威子,去把小依叫過來,今夜讓她來服侍我大宇兄弟,呃……”打了個酒嗝,戰哥費力的勉強夠到程孝宇的肩膀,搭著他向洗浴內走去。
至于老色胚朱達常自然有人招呼,這老家伙此刻是興奮異常,舌頭不停的在干裂的嘴唇上舔弄,花錢是為了找樂趣,要是不花錢那就是享受了。
酒精能夠麻醉人的理智,程孝宇被送到了一間頂樓的特殊房間,粉紅色的基調,心形的大床,最引人矚目的當屬擺放在窗口處的電動椅和進門右側完全透明的碩大浴室。
打著酒嗝,程孝宇靠在床頭,腦子眩暈雙眼迷離,他不是初哥,知道會發生什么。
這就是男人的逢場作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