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也逍遙第七十九章劃上句號
“別走。新網址”楚月牙拉住韓放的手臂,韓放用力一掙,就像任性的孩子,一定要離去,不肯停留半分。
“聽我說完。”楚月牙邁出一步,雙手一拉,從后環過韓放的腰,整個人靠了上去,抱著他,臉貼著他的背心,“我一直很奇怪,我何德何能,讓你如此相待,后來我想起了一句話,‘愛就是渴望被虐待’大概昌真的吧。”
因楚月牙第一次主動的抱著韓放,他舍不得離開這片刻的繾綣,哪怕他暴利身后的人兒接下來說出的話,將會是一把利刃,刺中他的心。”可是還有一句話說,很愛很愛的感覺,是要一同經歷過許多事情才會有的。“楚月牙繼續道,聲音軟軟的,“我們兩人之間并沒有經歷許多的事情,所以,你對我尚且也達不到那種程度,也許只是一種得不到的追求吧,如果你看開了說不定什么也沒有,你一定會嘲笑自己為何會以為喜歡上我了。”
“有的。”韓放低語,身前的拳頭攥起,她為什么偏要勸說他是不喜歡她的呢,難道他自己還不清楚嗎?
“不管有沒有,我想說,對不起。”楚月牙認真的道,感受著抱著的韓放身體的僵硬,狠著心,快刀斬亂麻,“真的,對不起,我無法做出回應,我對你……沒有那份心思。”
既然不喜歡,就不要曖昧,就要說清楚,這是楚月牙的原則,雖然,她現在分不出對陸修云的算什么,但是對韓放,她確實沒有那種感覺,到底是個心理年齡二十幾歲的,韓放只得十四歲,有小孩子氣,她實在有些消受不起。
“呵……”韓放一聲低笑,酸澀得讓人心顫,像是自嘲。
“請你就把我當做陌路人好嗎?”楚月牙低聲道,“你對我的好,對我的相救,我還不起。”
“那么他呢?你對他說過這一番話嗎”
“我們之間的事情,與任何人都無關。”楚月牙柔聲道,沒想到第一回對這個孩子溫柔,竟然是因為要傷他的心,“我只是不想欠你太多,趁著現在,還早,還來得及。”
“放開我,本王還有事。”韓放突然冷冷的說了這一句。
不過是片刻之間,兩人的位置就交換了,剛才是楚月牙被抱著讓對方放手,現在卻是韓放。楚月牙松開了韓放,站在原地,看著他頭也不回的離去,那背影,讓她愧疚,雖然好像她也沒有什么錯。
韓入才走,云舒又進來了,這回端了一碗粥。
“泰王殿下呢?”楚月牙問道,“你……沒有同他一起回去嗎?”
“杜博士說那輕薄小姐的秦二醒了,王爺就跟著一起去看了。”云舒答道,“叫小姐好好歇著便是。”
“我要去看那個什么,叫秦二的?”楚月牙立刻惡狠狠的道,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憤恨不已,“不報仇怎么卸去我心頭之恨。”
“是秦家二公子,并非叫秦二。”云舒解釋道,將粥放到楚月牙面前,“小姐先喝粥吧,這是剛才王爺叮囑我讓你喝的,說是你中午沒有用膳,你若不喝,王爺責怪的可是我。”
楚月牙心里頭微微一暖,縱然那般絕情的話她都說了,韓放他依舊還是如此待自己,若自己是十五歲穿越的,說不定天長日久,在他的“纏人”之下,真的會從了他。
“小姐最近過得可好?”云舒一邊看著楚月牙喝粥,一邊看似隨意的問道,“聽說楚府老太太很是疼你呢。”
“是啊,太太對我甚好。”楚月牙笑了笑,壓低了聲音,“比我爹對我好多了。”
“太太可曾有提到過你的娘親?”云舒又徐徐來了一句。
“沒有啊,怎么了?”楚月牙問道,腦中想起上一回和云舒兩人單獨談話的時候,她似乎也提到了她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娘親,“云舒姑娘……似乎對娘很感興趣?”
云舒臉色微微一變,接著長嘆一口氣道:“你可知曉你娘并非鄭國人,而是梁國人?”
“是嗎?”楚月牙不動聲色的點點頭,楚彌曾經跟她說過這一點,她知道的,當時并沒有細想,不過云舒這么一說,似乎這梁國,鄭國有值得思考的地方,似乎云舒知道什么事,很想告訴她,可是又不和怎么啟齒似地。
莫非,云舒就是她娘派來的,她娘其實是要找她的,只不過不方便出現,于是讓云舒來接近她?而她娘現在改嫁了某個極有勢力的大佬,不方便親自出面尋她,這便是云舒上次說的苦衷。
楚月牙咧嘴偷笑,笑自己太有想象力。
“她乃是梁國的第一美人,舞姿更是精妙絕倫。”云舒緩緩道,“我自幼學舞,便聽著她的大名,因此對她十分敬仰,佩服她的舞技,更佩服她為了所愛之人,能遠離故土,不顧世俗的眼光,嫁入楚相為妃。”
“原來是這樣。”楚月牙應道,又喝了一大口的粥,又淡淡的說了一句,“云舒姑娘也是梁國人吧”
云舒表情一怔,低聲道:“小姐如何得知?我被賣入舞坊開始,便辦的是鄭國的手實了。”
“猜的。”楚月牙狡黠一笑,她只是覺得她娘是梁國第一美女,又不是世界第一美女,聽著她娘的名氣長大的,自然是梁國人的可能性大一些,“沒想到是真的。”
“呵呵。”云舒訕笑兩聲,又把問題轉到了另一個話題上,“楚小姐對你娘親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沒有,楚月牙很想這般回答,可是對上云舒那期待的眼神,突然心念一動,就撒了謊:“其實,我還是想我娘的,想知道她的模樣,想體驗母愛的味道。我的兄弟姐妹們都有娘親可以摟可以抱,可以撒嬌可以訴苦,就我沒有,我自然也是想要娘的。”
“是嗎?”云舒明顯的興奮起來“那你可想過去尋找你娘?”
“沒有門路。”楚月牙緩緩搖頭,一臉戚戚然的感覺,“我一個尚且不足十二歲的女孩,沒錢沒人的,有什么辦法去找呢?連娘的樣子都不知道。”
“如此是很難。”云舒顯然沒有覺得很難,眼神一閃,又道,“我這里有一副珍藏多年的畫像,正是你娘韓小蝶的畫像,若你想見娘,我贈送給你如何?”
“真的嗎?”楚月牙雙眼閃閃,“那……那我便卻之不恭了。”
“嗯,過兩日,我得了閑,便給你送回來。”云舒笑道,臉上有滿意的神色。
蹊蹺啊蹊蹺,楚月牙放下空碗,雖沒有多言,但心中關于她那失蹤娘的疑惑卻越來越濃,對云舒和身份,興趣也更多了,真的只是一個父母雙亡被賣入舞坊的少女這般簡單嗎?
“杜博士在哪里?”楚月牙發話了,“我想去看看情況如何了,連那人是誰什么來頭我都不知道呢。”
“是鹽商秦家的二公子秦治掠。”云舒道:“我先行去通傳一聲,楚小姐稍等。”‘
“自虐?”楚月牙陰森森的笑了,“這名兒真不錯,怪不得說他家有錢,鹽商嘛,自然是……等下,這不是和那個向我買花的人是同一家的呈?大公子,二公子?”
“不必去看了。”正在楚月牙想著這個可能性的時候,杜辰逸進來了,白衣飄飄,氣質脫俗,如同仙人,他眉頭皺著,“那人,嘴很緊,反而……”
“反而怎樣?”
“反而一口咬定是你脫衣勾引喝醉的他,還將他打暈了。”杜辰逸道,“放兒維護你,他便一口咬定你和放兒……”
“早就勾搭成奸?”楚月牙接過話頭,很直接的道,“也是,在韓放府中過了那一夜,足以讓人相信了。”
“而且,他腦子很清楚,軟硬不吃,情愿遭點苦頭,也要維護名譽。”杜辰逸道,“若失了名譽,他在他家中就更沒地位了。”
“自然,他更不敢供出上官可,那樣就算他少吃苦頭,出來這后,只怕上官可的報復更加猛烈。”楚月牙點點頭,附和道,“他唯一的選擇,便是做烈士,還有可能被上官可幫助,被家人營救。”
“上官可?”杜辰逸輕笑一聲,“你我倒是不謀而合。”
“能跟上你的思維,我感到很開心,真的”楚月牙笑了,第一回對杜辰逸露出這般燦爛的笑容,讓杜辰逸心中一熱,不過她的下一句話,立刻熱情全消,“這樣就不會被你算計了。”
“我豈敢算計你?”
“每次和你交談,我就像是在進行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楚月牙認真的道,“步步小心,還是會踩到你埋下的地雷,設好的陷阱。”
“楚小姐太過緊張了,其實杜某是個很好相處的人。”杜辰逸微笑道。
好相處?楚月牙不置可否,思緒一轉,便道:“嗯……泰王殿下呢?”
“他還在審秦治掠。”杜辰逸眉頭微微一皺,實然問道,“你剛才跟他說了什么嗎?我怎么覺得他似乎不太對勁兒?”
“你……安慰一下泰王殿下吧。”楚月牙心里更愧疚了,干巴巴的道,“我剛才說……讓他不要再幫我了。”
“你可知,你是第一個敢如此對他的人?”杜辰逸靜了靜,才道,“你越是如此,他越放不下你,他的性子便是這樣。”
“那我該如何?”楚月牙泄氣的道,“難道貼上去,他便會厭倦嗎?”
“有可能”杜辰逸不置可否,話鋒一轉,突然用一種冷冰的聲音道,“對了,若下次姓陸那人再來找你,你告訴他,最好滾回去,否則落入我手中,他便是死,無論后果會怎樣。”
說罷,不等楚月牙問任何一句話,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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