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小半個月,陳辰和安月獨處時都沒什么好心情,也沒什么興趣和她談情說愛,安月也依舊那副不冷不淡的樣子,似乎一點也不在意,也沒有刻意和他接近,兩個人就這么不咸不淡扛著,誰都不肯先軟下來。
日子一久,不但謝蘭蘭看出了不對勁,連狼頭三人也知道他們鬧矛盾了,深知安月性子的三個家伙沒事再也不敢在她面前晃悠,躲得遠遠的,生怕小姑娘把火氣撒在他們身上,也只有他們知道在安月心情不好的時候千萬不能惹。
期間,哈爾格薩之友的人幾次來軍事基地搗亂,時不時的放幾下冷槍挑釁,更明目張膽的下了最后通膘,稱要是謝蘭蘭再不讓出那座鉆石礦,他們就要真刀真槍的殺上門來搶。
附近山區的幾支地方武裝部落聯盟時辰關注著這里的動靜,見哈爾格薩之友打上門來謝蘭蘭都沒有什么動作,以為她畏懼對方的實力,便也幾次上門來洽談合作,稱能夠協助她剿滅哈爾格薩之友,不過胃口卻是越來越大,從鉆石礦蹴的利潤一路上揚,最后更獅子大開口提出了要溉利潤的無理要求。
面對這些狼子野心的敵對勢力,謝蘭蘭充分展示出了一個在商海搏擊多年的成功商人的手腕,當哈爾格薩之友找上門來時,謝蘭蘭就說自己同意讓出鉆石礦,但卻在買賣價格上大肆和他們扯皮,開口要一百億美金!
哈爾格薩之友見謝蘭蘭同意讓出鉆石礦,自然也不想武力搶奪,他們也大概的了解蚓寸蘭蘭的實力,真打起來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通過買賣把鉆石礦買回來無疑是最好的方法,一百億美金的價格真心不過分,不到鉆石礦真實價值的十分之一,但問題是他們窮停丁當響,哪有這么多錢?
于是雙方就漫天喊價坐地還錢,但謝蘭蘭很強硬,咬死了要一百億美金,一美分都不肯降,哈爾格薩之友惱羞成怒,買賣談崩了后要挾要戰場上見真章,但美艷熟fù突然史無前例的強勢,絲毫不懼針鋒相對,哈爾格薩之友本來就只想嚇唬嚇唬她,見沒有唬住,態度又軟了下來,最后同意了一百億美金的買賣價格,但稱需要時間籌集資金,雙方約定在四月中旬正式買賣。
這正中了謝蘭蘭的下懷,她從來都沒想過讓出鉆石礦,之所以和哈爾格薩之友談判就是為了拖延時間,拖到安月的那批價值二十億美金的軍火來了為止,軍火到來之日就是她大舉反攻,和所有敵對勢力撕破臉皮之時,美艷熟fù有絕對的信心一舉剿滅所有的人。
至于地區武裝聯盟的人找上門來就比較簡單了,謝蘭蘭會很誠懇的表示愿意和他們合作,刃%的利潤完全沒有問題,不過在剿滅哈爾格薩之友之前,她需要購買一批軍火武裝自己的軍隊,美艷熟fù還大方的表示,這批軍火也有他們的一份,所以請他們耐心等待,忽悠得那群傻帽紛紛贊蝴寸蘭蘭的慷慨。
日子一天天過去,到了四月后,哈爾格薩的氣溫迅速回升,一下子從嚴冬進入了威夏,烈陽當空,普照大地,連續幾天三十度的高溫不但烘烤著在操場上鍛煉的士兵,更烘烤得謝蘭蘭心煩意亂,天天追著安月問為什么那批軍火還不來?
今天是四月的第一個星期天,一大早安月就找到了美艷熟fù稱那批軍火已經到了,不過軍火的數量實在太多太顯眼,她的人沒辦法間接運送到軍事基地,運送軍火的幾艘貨輪正停靠在哈爾格薩北方的亞丁灣公海上,讓她派人搬回來,謝蘭蘭喜出望外,立刻說要組織一千名士兵去運送軍火。
安月淡淡的道:“不行,人太多了,這么多士兵一起出去會引人懷疑的,附近一定有哈爾格薩之友的人在,要是被他們發覺你購買如此大量的軍火,傻子都知道你要干什么,他們一定會中途派人來截殺的。”
“有道理,那怎么辦?”謝蘭蘭憂心忡忡的問道。
“這樣吧,不如我們每次派一百人出去搬運軍火,這樣不惹眼,大不了多派幾趟,再說也沒必要非得今天就把這些軍火全搬回來了。”陳辰笑著道。
安月看了心上人一眼,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道:“這個主意不錯,就這么決定了,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好,走吧。”謝蘭蘭站了起來。
陳辰笑道:“你就不要去了,現在是非常時期,你的命很金貴,萬一出什么不測就不好了,我帶人去就能夠了。”
“這樣啊—々,美艷熟fù猶豫了起來,小男人說得有道理,雖然局勢暫時穩住了,但如果自己給了敵對勢力可趁之機,他們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天賜良機,只需殺了她,他們不用花一百億美金就能輕易得到鉆石礦,有點常識的人都會知道該怎么做。
“不行的一”就在謝蘭蘭猶豫不決的時候,安月搖頭道:“我和蘭姨的這筆買賣是我自己決定的,家族長輩并不知曉,所以這筆軍火買賣走得是正常買賣途徑,只是因為我的關系,軍工廠那邊同意貨到付款,蘭姨你必須走一趟,和他們正式簽訂合約,不過你放心,這筆錢我來出。”
陳辰皺眉看著小姑娘,問道:“能不能讓你的人過來這里簽合約?我怕蘭姨一旦出去被人看見會不安全。”
“你也太小心了,蘭姨一路坐在車里,到了公海上再露面,不會有人知道的,再說就算萬一露了行跡,有你我在,難道還不能保她平安?”安月淡淡的道。
“可是”陳辰還是想再爭取一下,但美艷熟fù揮揮手道:“沒關系,安月說得對,我是該走一趟,這么大宗的軍火買賣,我這個買主不露面有些不合適。”
謝蘭蘭都這么說,陳辰也就不再堅持,一行人立刻召集了上百名精銳的士兵和百余輛軍用十車。
臨出軍事基地前,安月淡淡的看了狼頭三人一眼,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得防著哈爾格薩之友那些人突然來偷襲,你們留下,萬一真出了事也好指揮軍隊作戰。”
陳辰悄然點點頭,安月這么做確實最穩妥不過。
諸事安排妥當后,一行人百倆卡車浩浩蕩蕩的駛出了軍事基地,沿著北方顛簸的黃土山路,很快沒了影子……
“這破山路真不好走!”再一次被顛得頭和車頂來了次親密接觸后,陳辰忍不住郁悶的叫了起來:“什么鬼地方,還有多久才到公海?”
謝蘭蘭早就被顛簸的山路顛得有點暈車的跡象,橫躺在他的腿上,臉色慘白的道:“忍一忍吧,再有兩個小時也就到了。”
“兩個小時?你還能堅持兩個小時嗎?”陳辰掐著美艷熟fù的虎口,氣勁源源不斷的安撫著她紊亂的氣味。
“忍不住也得忍啊,頭痛死了,難受!”謝蘭蘭勉強笑了笑,不停的輕撫著自己的胸口,不但頭很疼,還有點要吐的沖動,哎,真遭罪!
陳辰實在心疼,拍拍司機的肩膀道:“我說兄弟,去公海就只有這條路嗎?有沒有近一點的?”
司機是個當地黑人士兵,謝蘭蘭能坐他的車本來讓他覺得是無上的榮耀,但如今看到她坐車坐得十分枯槁,心里也很惶恐,絞盡腦汁想了想后道:“有是有,但那條路更不好走,要橫穿整個山區,那里是部落武裝的勢力范疇,不小心撞上就危險了,但走那條路能節省一半的路程。”
謝蘭蘭美眸一亮,看著小男人道:“你覺得呢?”
陳辰皺了皺眉,看著臉色慘白得厲害的美艷熟fù,憐愛的道:“算了,這一次就走近路吧,不然你非暈車暈死不可,咱們回來就不坐車了,坐直升飛機,我就不信抄近路一次就會撞上那群黑猴子。”
謝蘭蘭點點頭,吩咐司機繞道走近路,車隊迎著烈自朝著茫茫大山駛去……“駛進大山之后,路愈加不好走了,幾乎每走幾里就要下來清理崩落在路中央的山石,但也正因為有這休息的間隙,謝蘭蘭的暈車癥狀才緩解了不少,不像之前那么渾身虛軟了。
他們很幸運,在崎嶇的山路中穿行了半個小時都沒有撞到地方武裝部落的人,陳辰估算了下時間,再有十多分鐘就能出山區了,出了山區就脫離了敵對勢力的范疇,他們就安全了。
然而就在這時,卡車慢慢地停了下來,陳辰遠眺看去,只見前方路中央散落著好幾塊一人多高的山石,將道路完全給堵住了。
“真倒霉!”陳辰咒罵了一句,眼瞅著就能出去了卻碰上這么大的山石阻路,怎么不讓人郁悶?
已經碰上好幾次這種情況的士兵們紛紛下車清理道路,謝蘭蘭坐了起來,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道:“這天氣太熱了,咱們出去到樹蔭底下坐坐吧?”
陳辰猶豫了一下,道:“還是不要了,小心一點比較好,這里還是部落武裝的勢力范疇呢。”
謝蘭蘭可憐巴巴的道:“我知道你是對的,可我真的悶得很難受,就出去坐一會兒,五分鐘行不行?”
陳辰心疼的看著她,想了想后,嘆道:“好吧,但你要坐我身邊,別亂走。”
“行行行!”美艷熟fù小雞吃米似的點頭,末了吧唧親了他一口,嫵媚的道:“賞你的!”
陳辰捏捏她的粉腮,抱著她下車朝路邊大樹走去,他沒有看到,一路上不斷默不作聲的安月忽然冷冷地轉頭看了美艷熟fù的背影一眼,水眸中寒光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