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軍旅
我是雇傭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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嶄露頭角
“聽說了嗎?那個號稱最年輕的少校負傷了!現在正躺在急救室呢!”戰地醫院里,一個年輕的小護士激動的對另一個女孩兒說道。
“切!你的消息早就過時了,他的女友你知道吧?就是那個著名的生化學專家,她都跑來這個危險地帶了,現在就在急救室呢!”另一個女孩兒爆出了更驚人的內幕。
戰地醫院里誰不知道這對珠聯璧合的天之驕子,男的英勇善戰,女的才貌雙全,兩人一度成為戰場上一道亮麗的風景線。而今天,他竟然受傷了!他到底是誰?
急救室里,主刀醫生已經停止了忙碌,手邊的心電監護儀隨著病床上男子微弱的呼吸緩緩的抖出一道道波紋。潔白的病床上,一個全身插滿管子的男人深情的注視著醫生身后的那個女人。
男人已經處在了彌留的邊緣,他有一張年輕的臉,以及一雙飽經滄桑的幽黑瞳孔。剛剛蓋上的雪白的毛巾被已經慢慢被浸出一塊突兀的紅,像一張猙獰的大嘴,在嘲笑著這個世界的黑暗以及被子下那個曾經強壯的不像樣的身體。
男人的臉上血色慢慢回轉,高劑量的嗎啡也只能暫緩他的痛苦,“記得那年,我好像是八歲吧...”
男人的雙眼漸漸迷離,蒼白的嘴唇翕動著開始他短暫的一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的一次訴說...
“孩子啊,你的家人都去了另一個世界,你就和我一起過吧,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孫子,爺爺會好好的培養你,總有一天你會見到你的爸爸媽媽的,唉!”
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摟著一個哭泣的小男孩輕聲安慰著。蒼老的聲音帶著一絲難掩的疲憊,這都是什么世道啊.....老人顧自嘆息著。
“行啦...寧家的男人不許做孬種!擦干你的眼淚!跟我回家!”也許是想到了什么讓老人憤怒的事,也許是孩子嚶嚶的哭泣聲讓他心情煩躁。老人的語氣也跟著變得生硬起來。
太平間的走廊里,一個滿頭花白的老軍人幾乎生拉硬拽的把一個滿臉淚痕的小男孩拖走了。溫暖的陽光下,只有男孩手里的半枚軍功章閃爍著一絲刺眼的紅光。
兩年后,一身洗的發白的85式軍裝的老人帶著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去烈士陵園掃墓。
“寧威,爺爺再給你最后一次選擇的機會,今年你七歲了,還是那兩條路,吃得住苦,我把你操練成我最好的兵,十年后你愿意報仇與否你自己決定,吃不住苦,今年香港也回歸了,我可以給你在香港安排一個新的身份,你自己在那里開始新的生活,有人會照顧你到十八歲,條件是這輩子都不許回大陸,你自己選擇吧。”在一座墓碑面前,老人問出了每年清明節都會問的問題
“爺爺,什么也不要說了,還記得兩年前你說過,我是寧家的男人,不能做孬種。請你把我訓練成最好的兵,我要報仇,寧家的債,他們欠不起!”
“好,好!好樣的!記住你的承諾!現在,你給我在這里拔軍姿!想做最好的兵就要有個兵樣子!從今天起,不許看電視!不許做游戲!不許偷懶!給我好好練!”老人聲色俱厲的對著孩子吼道,然后扭頭鉆進了紅旗轎車里,全然不顧別人一道道疑惑的目光。
“老哥哥,希望這小家伙不會讓你失望吧...”老人對著雨中那個瘦小的身影喃喃的念叨著...
北方的四月依舊帶著未消的寒意,寧威的軍姿已經站了一個小時,七歲大的孩子到底還是稚嫩了些,一滴滴的雨水砸下來已經差不多摧毀了他所有的斗志。
最終,隨著“撲通”一聲,寧威摔倒在了堅硬冰冷的水泥地上,就像一顆火星扔在了汽油里一樣,寧威馬上鯉魚打挺的站了起來,標準的中國人民解放軍軍姿,雨水的沖涮下,鼻子里流出來的血像鮮艷的五星紅旗一樣迅速的在他的臉上撲卷開來,隨即又被雨水沖刷的干凈。
雨停了,陰冷的天氣終于把這個注定一生都在戰斗的小男人擊倒了,寧威徹底暈了過去。不遠處的一名警衛馬上沖過去,把他抱進了車里。
望著躺在床上高燒不止的孩子,老人沉思了很久之后終于拿起了桌子上的衛星電話,一組簡短的號碼按了上去,看著衛星電話上的小燈由紅變黃最后變成了綠色,老人才按下撥號鍵。
“老宋,幫我培養一個孩子,讓你兒子親自訓練他,我要他變成最強的雇傭兵。”沒等對方說什么,老人就收了線,
三天后,云南,一架米24直升機從越南的叢林里飛過了中越邊境線接走了這個孩子...
生命中的一切都充滿了變數,真正的苦難就這樣開始了。直升機最后降落在了距離金三角不到兩百公里的一個秘密軍事基地里,七歲半的寧威是從直升機上被踹下來的。沒等眩暈的大腦完全清醒,一個身高至少兩米的男人就像拎小雞一樣把他請進了類似辦公室的建筑里。
“OK,不管你這個小鬼到底和我家的老爺子有什么關系,十年,十年之內你至少不用擔心會死,十年之內,如果你不能做到這個基地最強,第十一年你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老板桌后面,一個粗壯的男人吊兒郎當的說著,粗大的雪茄在他的嘴里變成一個個藍色的煙圈。
美美的吸了一口手里的雪茄,這個神秘的男人繼續說道,“最后一次介紹,這里是一個類似雇傭兵性質的存在,這個基地里的士兵不享受《日內瓦公約》、不享受人權、不享受尊嚴、這里的每一個士兵,是狗!追逐戰斗的野狗!從今天起,小鬼,你沒有名字,代號00439413,基地里凡是被標記00439413的物品歸你個人所有,當然了,前提是你能保護好它們,站在你后面的是你的教官,代號狼頭,現在開始你的訓練!”
沒等得寧威反應過來,身后這個所謂的教官又想拎小雞一樣把他拎了出去。
“OK!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們的教官了,下面我說一些規矩。”
隨手把寧威扔到一群孩子堆里之后,代號狼頭的家伙揮舞著手里的猛虎刃MT惡狠狠的吼道,“凌晨五點起床,五點到七點晨練,5公里跑最后十名名取消早餐,七點到七點10分早餐,七點15到十點文化課,十點到十二點5公里跑,最后十五名取消晚飯,十二點到十二點10分吃飯,十二點十五到晚八點體能訓練,八點到八點十分晚餐,八點十五到十點槍械訓練。十點以后自由活動,十點半休息。一年的時間,你們這些小鬼頭每人至少學會四門外語,漢語不算,明天正式開始。解散!”
一群八十多個大大小小的毛孩子徹底茫然了,這就是他們的未來嗎?就想苗族人養的一樣,不停地廝殺,或者被殺,帶著對未來的奢望,一群孩子打消了好奇心早早的睡了。
凌晨五點,一百平的寢室被三顆催淚彈蔓延到讓人無法呼吸,衣衫不整的孩子沖出來,又被踹回去,被子沒疊好的,被踹回去,忘記拿上佩槍的,踹回去。五分鐘后,一群紅腫著眼睛的孩子終于被允許逃了出來,然后是第一個五公里跑。
八十多個孩子,最大的才十歲,最小的六歲,稀稀拉拉的隊伍熬完五公里的時候早餐已經沒了,午餐正在繼續,于是每人一小塊兒壓縮餅干繼續第二個五公里,一天的時間就這樣被兩個五公里耗光了,沒有人喊累喊餓,因為所有的孩子全部都暈了過去。
恐怖的第一天延續到了每個孩子的夢里面的時候,第二天又開始了,依舊是五公里,依舊沒有人能吃上早飯,唯一不同的,當一個孩子試圖威脅另一個孩子幫他背包的時候,一顆子彈突兀的結束了他的噩夢般的五公里,然后有人哭,有人嚇的跌倒爬不起來。還有的在玩命的跑,跑到隊伍的最前面,他因此被額外獎勵一整塊壓縮餅干,他叫寧威。
啃著嘴里那塊基本等于用別人生命換回來的餅干,寧威忘了恐懼和內疚,他發誓明天一定要得到早餐。
噩夢依然在繼續。第三天,終于有三個孩子在催淚彈冒煙之前沖出了宿舍,然后開始瘋跑,五公斤的負重被放大到五公里上完全可以壓倒這些孩子瘦小的肩膀,三個孩子終于勉強跑過了終點,其他的依舊沒有完成。不同的是,最后三名再也不用繼續了...一顆顆的子彈射進咽喉的撲撲聲就像末日的喪鐘狠狠的敲擊在這些孩子的大腦里。第二天,八個孩子跑完了五公里,于是最后八名被剝奪享受痛苦的權利...第三天是十六人,第四天是二十人....
八十多人的大宿舍里最后只有四十人活著,他們像野獸一樣重復著最基本最原始的追逐。
成長的代價總是痛苦的,一年的時間改變了好多,的兩個五公里成了最輕松的課程,每個人真的掌握了至少四門外語,雖然大多數是用來問候對方的女性親屬。
最后的考核終于來了,內容簡單又困難,每人殺掉一個同伴,時間十分鐘,沒有武器,沒有聲音,所有人都在五分鐘內解決了戰斗,大部分是被扭斷了脖子,還有一個被踢碎了下體,然后踢碎了氣管。考核來得快去的也快,勝利者沒有鮮花同樣失敗的一方直接被送去火化然后骨灰寄到某個人的手里。
病床上的男人講到這里的時候身體開始顫抖,心電圖波動加速。但沒有人敢阻止他的舉動,在一群人的注視下,他緩緩的把右手食指伸進嘴里,咬破。然后顫抖著在雪白的被子上畫出一個抽象的狼頭,微弱的聲音從他的嘴里顫抖著跳躍出來,“不后悔,不后悔!”像是在安慰自己,也像是在告訴不多的聽眾,那段生命里最恐懼的日子里,他堅強的挺了過來,他是最棒的!
最后的二十人開始了新的課程,又多了一項新的任務--捕獵,每人至少提供50KG的生肉,生肉的獲取渠道緊緊地限制在叢林里的野豬、老虎、森蟒身上,都有人受傷,也許是骨折,也許是開放性傷口,又有誰會在乎呢?有傷也要忍著,因為只有訓練結束后的自由時間才可以自己療傷。
恐怖的日子直到減員至最后十五人才結束,當每個孩子都有了最基本的生存技能的時候,似乎一切才剛剛開始露出冰山一角。也許從這個時候開始,他們才能勉強的被稱為士兵吧...\
真正的訓練接踵而至,人性最暴戾的一面在這個不大的基地里徹底暴露出來,教官從越南各個地盤抓回來的戰俘被用來訓練這群娃娃兵的格斗、僥幸在格斗中活下來的俘虜則被送去當做教授拷問的材料,命大的會在接下來的戰場急救醫學中得到學員不專業的救護,尸體被送往解剖學教室....
機車駕駛、飛車捕俘、直升機駕駛、跳傘,各種訓練都被安排上了日程,各種技能漸漸地滲透進這些孩子的骨子里,各種軍事閃避動作已經練成了本能的反應,一步一行間已經隱隱有了一個合格軍人的風采。那些世界主流槍械也被他們熟悉的像自己的手臂一樣。各種戰術經過日復一日的磨練已經被深刻進腦子里。
五年的殘酷訓練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每個孩子都有了自己拿手的絕活,再沒有人被淘汰,這也意味著每個人都在承受著比昨天更嚴苛的痛苦。
“今天,你們這些小狼崽兒算是初步被我認可了。”滿身硝煙味的狼頭淡淡的繼續說道。
“從今天起,老子沒心情再陪你們過家家了!你們每人都已經掌握了高棉語、緬甸語以及英語、法語,雖然你們有的不到15歲,但你們已經完全有能力在東南亞這片叢林里生存下來。OK!不說廢話了,現在三人一小隊自由結組,一周的時間,你們需要徒步穿越40公里的叢林。在班廣(地名,位于湄公河畔)有一個毒品加工產,基地的麻醉藥不多了,你們的任務是偷襲,每組至少給我弄到20公斤的精煉毒品,最后回來的一組掃廁所!現在檢查裝備,十分鐘后出發。”懶懶的一堆話說完,狼頭甩甩頭又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還狼頭,你丫就一榔頭!狂什么狂啊?”小組里年齡最大的周瞳一邊嘟囔著一邊往臉上涂著調成迷彩色的“特納卡”(一種天然防蚊蟲漿液,乳白色,和林蛙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可以替代油彩),這東西在東南亞的叢林里比油彩可好用多了,至少不會被訓練有素的軍犬聞出來。
“嘿!你就是當初第二個跑完五公里的那個愣頭青吧?,我們組隊吧!”已經14歲的寧威一邊在臉上畫著迷彩紋一邊冷冰冰的沖周瞳伸出了右手。
“嘎?是你這個小變態?為了追在你前面沒把我累死!你丫體力怎么那么好,難道吃虎鞭長大的?”寧威的突然出現嚇了他一哆嗦,臉上也立馬多了一條“大青蟲”。
“少廢屁,愿意的話叫上那個跑第三的兄弟,我們馬上出發,狼頭兒已經允許行動了,晚了連屁都吃不上。”寧威涂好最后一筆背好背包扛著M4就往基地大門走去。
“靠!你丫等我下!刀子!快收拾好,組隊出發!”只來得及招呼了一聲自己的兄弟,周瞳拽起背包追了上去。
“你好,我是00439411,本名周稻,你就叫我刀子吧!”一身吉利服的周稻伸出了右手。
“00439413,叫我殘狼就成,沒有名字。”寧威謹慎的回答,并沒有握住他的手。
“我說你倆這么正經干嘛?咱們可是大隊里最強的三個,用的著這樣兒嗎?我叫周瞳,機槍手,叫我大眼兒就成。”大大咧咧的周瞳一把拉住了兩人的手放在了一起。
“嘿嘿,我看還是叫雞眼吧!看你火力壓制時候的風騷勁兒,跟個小公雞是的,哈哈!小子,我是狙擊手,你呢?”刀子一邊調著手里SVD的瞄具一邊問著寧威。
“突擊手,也是工兵和隊醫,和我組隊算你倆運氣”殘狼淡淡的笑著開始給GPS定位。三個人都很高興,這個小組很強悍也很全面,在叢林里一個狙擊手甚至比一顆軍用衛星還好用,而隊醫則可以為隊員的生命提供保障,至于機槍手...呃,就當做運輸工具好啦...
在叢林里行軍,50公里的路程往往需要多走一倍左右,起伏的山脈、偶爾出現的小沼澤湖泊,以及各個勢力劃分的地盤上不時出現的哨崗,這些都會無形中的把距離放大。
臨近夜晚,三人終于找到一塊兒適合休息的小空地,這時他們已經走了將近四分之一的路程,除非偷襲,否則晚上在從林里急行軍一定是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不提那些一口就可以讓人致命的毒蛇,僅僅是巴掌大的蚊子就可以把人吸成干貨。
三人輪流守夜,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東南亞叢林里的特有的大霧遮掩了三人的蹤跡.。一座小山的灌木叢里,三支偽裝的像樹枝一樣的槍管慢慢的伸了出去。
刀子食指沖著殘狼點一點了點,然后手指彎曲成握持圓柱狀放在眼前,然后又把食指立在嘴前,最后指了指兩百米外的哨兵(手語:你裝上消音器狙擊掉前面的哨兵)
殘狼伸手比了個“OK”的手勢,然后慢慢的從腰上的口袋里摸出了消音器擰在了槍口上,裝配著白光瞄準鏡的M4傳出三聲輕微的咳嗽聲,準確的命中了兩百米外的三個守橋士兵。
東南亞勢力分布錯綜復雜,大大小小的軍閥割據,士兵的素質差的沒法說,大部分都是當地的村民為了混口飯吃才拿起的槍,欺軟怕硬是他們的特色,也有的甚至瞄準都不會就敢扛著槍上戰場。所以這樣的哨兵在三人看來沒有一點兒威脅性。
輕松的解決了哨兵后,三人開始了急行軍。沿途的明哨暗哨能躲就躲,躲不了的只能算對方倒霉,一路上大部分的散兵游勇都成了三人練手的玩具,殊不知,就因為三人的一系列行為,其他的小組卻被聞風而動的各勢力追趕的雞飛狗跳,再想潛入已經成了奢望。
轉眼兩天過去了,三人已經潛伏在了毒品加工場所在的小村子外圍,借著SVD的瞄準鏡,刀子低聲讀出了一組組的數據。“目標在一個山洞里,內部具體情況不詳,山洞外有大約守衛100人,巡邏隊十人一組,換班間隙十五秒,村子里的居民全部為種植罌粟的煙農。基本上全民皆兵,潛入的可能性不大,這座加工產應該是坤沙將軍的旁系所有,一般沒有人敢打它的主意,這也造成了這里發生戰斗時,我們至少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可以利用,否則等他們的救援隊伍趕來我們就要陷進去了,而且還會給基地惹來不少麻煩。怎么做殘狼你下決定吧。”
“喂!這里我最大好不好?”雞眼嘟囔著。
刀子聞言笑虐的回道:“好啊,除非你能打敗他。”雞眼摸了摸青腫的眼眶不禁苦笑著搖頭,這兩天不是沒有比斗過,可每次的結果都很殘酷的像觀眾說明雞眼同志學藝不精敗給了比他小三歲的殘狼。
“等吧,入夜之后行動,一會兒雞眼你去給他們的晚飯加點兒料,晚上我們比賽。”殘狼輕笑著下達了作戰指令。
“你要干什么?干嘛搞得這么復雜?”雞眼不禁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屠村”,簡單的兩個字讓刀子和雞眼禁不住一陣哆嗦。
屠村,這樣的做法在金三角地區并不鮮見,很多勢力的加工廠都有自己的罌粟種植園,進而在加工廠附近形成一個類似小村的結構,村民則由罌粟種植者和加工廠的工作人員以及守衛組成,并慢慢形成第二代煙農。而打壓一個敵對勢力最好的方法就是摧毀對方的經濟來源,屠村,恰恰是集斬草除根與震懾于一體的最好的方法。
入夜,萎靡不振的巡邏隊警惕性似乎已經快降到了最低點,三條全身涂滿爛泥的黑影迅速的接近了走在最后的三名巡邏兵。三只靈巧的左手動作一致的從巡邏兵背后伸出捂住了他們的嘴,同時近二十多厘米長的特制三棱軍刺狠狠的從背后斜刺進了對方的肺葉,三個人同時重復了三次同樣的動作。最后一名巡邏哨兵則被抓了舌頭,雞眼簡單的幾句威脅就盤問出了山洞內的大致情況,確認無誤后他順手擰斷了巡邏兵的脖子。
“OK,野獸們,狩獵開始,不許放過任何一個小鬼子,包括老人女人和孩子,自己計數,最少的一個負責背那三十公斤的毒品。GO!”刀子再次觀察無誤后下達了屠村令。
悶熱潮濕的空氣里,漸漸彌漫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僅僅三十分鐘,四十個竹樓里的將近兩百多人已經失去了生命的光彩。三人搖了搖發酸的右手,長時間的維持一個割喉的動作也很累人的。隨意的在個小水洼里洗了洗沾滿鮮血的雙手,三人相視一笑。
“79個”殘狼嘴里蹦出了自己的戰績。
“81個”刀子笑望著雞眼說道。
“呃....64個”雞眼難得老臉一紅。唉,這也不怪雞眼,誰讓他走錯了屋子,把一間已經被刀子清理過房間當正主呢...
三人麻利的取回自己的背包交替掩護進了山洞,巨大的山腹里回蕩著柴油發電機的轟鳴,各種提煉設備擺放的凌亂不堪,刺鼻的酸味彌漫著整個山洞。兩個守衛困頓的倚著洞口內的一個小亭子打著瞌睡,不遠的一個小山洞里則傳出一陣陣女人的呻.吟。
故技重施,三人快速的解決了兩名守衛和最后一隊巡邏哨兵。望著眼前復雜的加工廠,三人就像看到了玩具的孩子一樣眼里露出了興奮的光芒。
“刀子,你去看看那個有女人聲音傳來的小山洞里的情況,女人殺掉男人帶過來,他應給是這里的頭,雞眼,你仔細搜索下山洞里的情況,無關人員全部殺掉,順便找到成品,能背多少背多少。我去安定時炸彈”殘狼果斷的下達了命令,儼然成了小組長。
雞眼聞言驚訝的看著他說道:“親愛的狼哥,您是不是一開始就打算把這里炸了啊?怎么連定時炸彈都準備了”
沒有我不會自己做啊?殘狼郁悶的看了眼雞眼,扭頭走到了柴油發電機后面放油桶的倉庫里。伸出腿輕輕踢了踢成堆擺放的油桶,堅硬的叢林作戰靴踢在油桶上發出沉悶的回聲。思索片刻,左狼抽出胸前的奧托叢林王撬開了一桶柴油,然后拿出一枚進攻型手雷拔出了安全梢,又扯出一卷醫用膠布把手雷起子纏緊。
掂了掂似乎不夠分量干脆把小半卷醫用膠布都纏了上去。然后隨手扔進了柴油桶里,隨著時間的推移,柴油會慢慢融解膠布上的粘性膠,而那個時候...
回到山洞大廳里,刀子正在對著一個赤.裸.的男人進行拷問.不多時,雞眼竟然背回來一個身穿中國軍裝的戰士。“頭兒,這家伙應該是邊防軍,左胳膊被卸了,我看他挺慘的就背回來了,另外這還有二十公斤的毒品”雞眼揚了揚手里的背包說道。
“OK,任務完成,這里還有二十分鐘左右就要爆炸了,我們馬上撤退,刀子幫忙拿毒品,go”殘狼用英語對兩人說道。
二十分鐘后,扭頭看著三公里外沖天的火光,感受著大地傳來的顫抖,三人開始了急行軍,至少兩噸的柴油,應該能把那座小山削平吧。。。殘狼惡意的想著。\
第六天下午,三人攜帶著一背包的毒品以及一個邊防軍戰士返回了基地。例行公事的進行了匯報,并且把一直在昏迷的戰士送到了醫療室。三人還沒來得及休息就教官請進了會議室。
狼頭依舊一副懶懶的樣子,手上的雪茄冒著淡淡的香甜氣息,如果不是背后巨大的液晶屏幕上正顯示著一幅幅隨時更新的衛星圖片,整個就一閑散的農民大叔。只不過這位大叔嘴里隨著煙霧一起冒出來的話卻著實讓人有些吃驚。
“小崽子們,聽說你們把加工廠給炸了?嗯,不錯,畢竟少一個毒品加工廠就少一分對老家的危害,這次有點兒進步,而且帶回來的情報也很有用。為了獎勵你們的英勇戰績,大隊長決定給你們一次體驗異國風情的機會,由老子帶隊,就我們四個人咱們去中東賺點兒外快。稍息!”狼頭說著說著就嚴肅了起來,還真是屬那啥的,說翻臉就翻臉。。。
“啪!”殘狼三人條件反射的一個立正。
“今年三月,美伊戰爭爆發,兩個月過去了,估摸著現在美國陸軍已經和伊拉克的“八路”交上火了,我這次帶你們去,賺外快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讓你們學習沙漠環境下的作戰巧,具體的作戰計劃到地頭兒了再告訴你們,拿好桌子上的護照回去休息吧,五個小時后會有直升機接你們三個小鬼去仰光,我在那里等你們,哦,每人帶一卷絞頸絲防身就可以了,其他裝備等我們到了法國再說。”
其實所謂的防身就是心理安慰的意思,長期接觸戰爭的人都缺乏安全感,手里總得有點兒什么才能踏實下來,因此,看上去最無害又能被帶上飛機的絞頸絲就成了首選,這也使得它有了“老兵咬咬膠”的戲稱。
“李民”,看著護照上這個平凡的名字,殘狼一陣恍惚,已經快七年沒有回家看干爺爺了,這次美伊戰爭鬼知道會打多久,看狼頭的意思不全面的學會沙漠生存技能的話是沒戲回來了,其實回不回這里又有多大的區別,這里也只不過是個基地而已,自己早就沒有家了。
搖搖頭不再多想,殘狼脫掉衣服走進了浴室。冰涼的清水沖擊著他身上一塊塊兒的傷疤,仿佛在訴說著發生在這個小男人身上的一場場殘酷的戰爭...
隨著飛機起落,在法國科西嘉島上的一個機場里,一個高大的男人帶著三個孩子走出了機場。
“呃,教官,傳說中的鮮花美女紅酒香車哪去了?”看著機場外的那輛重裝悍馬,雞眼汗汗的問道。
“閉嘴,老子不是帶你們來玩的,一會有什么動作不要反抗。”沒等狼頭說完,重裝悍馬上下來一個身穿ACU的黑人士兵。
“你們好,我是維克斯,委屈幾位了。”黑人士兵一邊說著一邊把四個黑色頭套依次套在了幾人頭上。坐在充斥著狂暴重金屬音樂的車廂里,四人只能感覺到悍馬車一直在不停的加速、減速、轉向。直到隨著“嘎”的一聲剎車響,四人才被帶下了車。掀開頭套,殘狼發現自己正處在巨大的運輸機機腹里,還沒等他回過神來,一陣低沉的轟鳴聲響起,飛機起飛了。
殘狼環顧四周慢慢觀察著,越看越覺的疑惑,這是一架C17啊,怎么會出現在法國的地頭兒上,難道是英國SAS?...
似乎看出了殘狼幾人的疑惑,狼頭兒用唇語向三人做了解釋。原來,這是法國幾伙比較小的雇傭兵聯合高價租用的“航班”,是給自己的隊員運送彈藥的,他們幾人只不過是收買了機務人員之后搭了個順風車而已,現在伊拉克局勢緊張,這是進入伊拉克最安全的方式最簡單的方式。
黑人士兵似乎很放心狼頭兒的人品,和煦的沖著幾人笑了笑轉身通過旋梯離開了機腹。
“ok!外人走了,小鬼們別傻愣著了,快把行頭換了。”狼頭兒說完掀開了悍馬后箱上的帆布,三人又是一陣眼暈,四只M82A1,四只SSG69,四只AK74U,十多把伯萊塔M92FS以及...塞滿后箱所有空間的子彈箱。
上帝爺爺,你要整死俺是不是...雞眼抽搐著向狼頭兒擠出一個菊花樣的笑臉。
狼頭兒幸災樂禍的看著三個小鬼痛苦的表情,心情似乎格外的好,“這次你們的任務是適應沙漠背景下的戰爭模式,所以老子好心的給你們準備了城市狙擊訓練以及超遠距射殺訓練,別那副表情,就咱幾個的膚色,在這個國家是沒機會打突擊戰了,除非你們想偽裝成日本鬼子。”
三人認命似的開始往身上套裝備,羨慕的看了看雞眼已經將近190公分的身高,再看看身后殘狼154公分的標準童子軍樣兒,刀子惡意的想著雞眼這孫子不會是狼頭兒的私生子吧...
C17冒著戰火降落在了巴格達,看了眼滿目瘡痍的城市以及耳邊隨時都在響起的槍聲,狼頭兒把一條黑色的圍巾系在了悍馬頂部的火力塔上,然后驅車趕往了距離巴格達以西100公里處的拉馬迪。
拉馬迪市位于幼發拉底河南岸,附近產椰棗、玉米、小米。拉馬迪壩為伊拉克主要灌溉設施之一。
“頭兒,這次我們難道是幫助美國佬攻打伊拉克嗎?”雞眼一邊嚼著在幼發拉底河畔買來的烤鮮魚一邊開始問起了任務。
“你還真是豬腦子啊?幫助美國佬我們用拿著這破玩意跑到拉馬迪去?”殘狼拍了拍M82A1厚重的槍體搶過了雞眼手里的烤鮮魚遞了給刀子。
“小崽子分析的不錯,我們這次是幫助當地武裝給美國人添堵兒的,軍士長以上的士兵每人1000美刀,裝甲車5000美刀,其他設施另算。這價錢不錯了,聘請我們的是一個流亡在外的伊拉克富翁,所以我們不用擔心傭金問題,你們把這些微攝探頭裝在瞄準鏡上,它可以幫我們實時記錄,另外換槍的時候記得把這小玩意兒拆下來,我們的傭金可都在這里呢。‘狼頭兒笑著把一堆類似戰術燈的東西丟給了幾個孩子。
“基地已經給你們三個在瑞士銀行開戶了,銀行卡都在基地你們的單身公寓里放著,從今天起,你們三兄弟被正式批準加入中國營。”
“另外”,說到這狼頭兒前所未有的正是起來。
“殘狼,你的銀行卡在一位老先生手里,他老人家讓大隊長轉告你,有些事不急,你的實力還不夠。”
殘狼怔了怔,隨即點了點頭抱著槍睡了過去,而刀子和雞眼則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態,車廂里難得的陷入了寧靜。
午夜,車子駛進了拉馬迪,右拐右拐的在一個破舊的清真餐館前停了下來。不多久,一個頭包白色頭巾的男人打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上,狼頭兒隨著男人的指引把車子駛向了郊外一個廢棄的煉油廠。
看著走下車來的四個全副武裝的年輕戰士,煉油廠門口的老人激動的握住了狼頭兒的手,“感謝真主,你們是最強的戰士!我的名字叫阿卡杜拉(Abdullah)快請進吧,這些該死的美國佬太貪婪了。”
真主之仆?這老頭兒的名字真搞笑,殘狼幾人腹誹著跟了進去。
“根據合約,你們的作戰范圍是伊拉克幾個主流城市以及各個油田附近,根據艾本尼先生的最新要求,必要的時候你們如果要去炸毀美國人控制的油田,我知道這很難,艾本尼先生愿意支付100000美元雇傭你們。看在真主的份上,請狼頭先生接受我們的雇傭吧!”說著,老人向狼頭兒行了一禮。
狼頭兒稍作考慮便痛快的接受了額外的雇傭,“我們按約定一個月聯系一次并進行結算,任務期六個自然月。希望你的人不會出什么麻煩。另外,我需要你們的人隨時為我們提供無償的后勤服務,畢竟我們不可能自己攜帶著這么多的彈藥滿世界的跑”,狼頭兒拍著悍馬車廂對老人說道。
見阿卡杜拉應允,四人不再廢話,麻利的換上對方提供的沙漠作戰服后再次登車返回了巴格達。
沿著巴格達外圍,狼頭兒把悍馬藏在了一個破舊的洗車棚里,以后的一段時間,這里將做為四個人的彈藥庫。簡單的分組后,狼頭兒帶著用慣了機槍的雞眼摸進了侯里耶(巴格達西北方的一個區)的一棟被炸塌了一半的六層樓。本身就是狙擊手的刀子則帶著殘狼向中央火車站附近摸去。沙漠背景下的第一次試練,似乎就要開始了...\
深夜,火車站附近的鐘樓上。“殘狼,你知道什么是戰爭嗎?”刀子一邊往槍口上套著“男人伴侶”(安全套)一邊問身邊還沒有槍高的觀察手。
“戰爭嗎?我們又不是中國人民解放軍,就別糟踐戰爭這個詞兒了吧。叫戰斗還差不多吧...媽的,小爺才十四歲!想想我們的遭遇吧,不說那些該死的越南小猴子,還記得七年前嗎?八十多個人的中隊,有多少是死在自己人的手里?如果不是...算了,搜索到美軍巡邏隊!十點中方向,1200米,重裝悍馬,時速50KM/h,提前量2.5。”
上一刻還泣不成聲的孩子在發現敵情的一瞬間就變得像機器一樣面無表情,不禁讓刀子暗嘆不去奪奧斯卡小金人真是可惜了。
刀子深深的看了一眼趴在身邊的孩子,扭頭開始調整密位。1200米,對于12.7mm口徑的巴雷特來說并不是太遠的距離。熒光色的瞄準鏡里,丁字形的缺口慢慢的套住的重裝悍馬的發動機,刀子右手中指緩緩加力。
“砰”一聲沉悶的重音從槍口噴出卷起了鐘樓上不多的灰塵,這還是槍底下鋪了一層厚帆布的狀態下,否則都能趕上北京的沙塵暴了。一點五秒后,被NM173APS穿甲彈擊中發動機的悍馬車就像被大象撞了一下猛的停了下來,瞄準鏡里,司機手捂額頭下車開始檢查,看樣子被撞的不輕。
使用重型狙擊步槍的狙擊手主要打擊目標為敵方的裝甲目標,所以一般狙擊手給彈夾壓彈時會按照一發高爆彈一發穿甲彈的順序填壓。
恐怖的事情就這樣發生在了刀子的瞄準鏡里,一枚高爆彈粉碎了司機的胸腔,四散炸開的高爆彈碎片像一把巨大的霰彈槍狠狠的把隨同下來的其他三名士兵打成了篩子。
目瞪口呆的看著瞄準鏡里的一幕,雖然熒光色的畫面讓發生的一切有些失真,但是殘狼還是感覺到了惡心,這種惡心完全不是訓練時在化糞池里站三天三夜滿手污物的吃能量棒所能比擬的,這是作為同類面對恐懼的惡心。
再也承受不住反胃的沖動,殘狼強忍著向油箱開了一槍,看到連同悍馬以及悍馬車附近的“肉餡”完全被大火包住后,兩人“哇”的一聲吐了出來。畢竟還都是孩子,即使再殘酷的訓練也不可能抹殺掉人之初生帶著的那股善良。
兩兄弟快速的收拾裝備離開了鐘樓,中央火車站離美軍的前進基地太近了,雖然M82A1的槍口噪音已經減少到最低,但在寂靜的深夜被發現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背著沉重的M82A1,兩人快速向西區轉移,半個小時后。刀子帶著殘狼摸到了希爾河西岸的蘇曼爾大街,在一座被炸成危樓的酒店頂層,兄弟倆架起了警戒線。
城市狙擊戰最忌諱的就是在同一地方連續射擊三槍以上,那和找死沒有什么區別。透過瞄準鏡,兩人看著已經被一群士兵包圍的悍馬車殘骸不屑的笑了笑。要不是天上不時盤旋飛過的捕食者無人機,恐怕連這幾個美國大兵都跑不掉吧...
兩人輪流守夜,很快熬到了黎明。殘狼輕輕的拍醒了刀子,“昨晚那幾個伊拉克游擊隊忙了一夜了,我們是不是幫幫他們?”
刀子按照殘狼的指引輕松的找到了600米街道上那只死狗的尸體,清晨陽光的照耀下,一絲金屬頭閃著淡淡的反光,刀子拿著號稱“裝在牛車上的精確制導刀兵”的SSG69慢慢的搜索著。
瞄準鏡里,看著早晨第一批巡邏車慢慢駛近,刀子惡意的盯著殘狼,“昨晚哥哥我一顆子彈干掉四個大兵,今天換你吧,我給你當觀察手嘿嘿...”
看不慣刀子那副好像吃了孔雀屎的得意樣,殘狼扭頭換過身邊的SSG69裝上消音器把槍口緩緩的從預留的射擊孔探了出去。本來SSG69是不能加裝消音器的,這是殘狼特意要求換的一把。半小時后,巡邏兵終于發現了這枚路邊炸彈。
自從美軍占領巴格達之后,各種路邊炸彈層出不窮,不管這些用錢堆出來的少爺兵戰爭意識有多差,畢竟也被炸了不少次了。再加上線人的有獎舉報,所以發現這個炸彈并不難。不多久,又一輛悍馬開了過來,一個上尉軍銜的排爆兵穿著防爆服走進了雷區。
瞄準鏡里,600米外的排爆兵麻利的用工兵鉗拆掉了炸彈上的雷.管,由于炸彈埋藏點在居住區比較集中的地方,所以還不能引爆,排爆兵只能把炸彈抱進悍馬車運到郊外再進行爆破,否則極有可能殺傷伊拉克平民,恐怕到時候又是一場輿論大戰。
排爆兵抱著拆掉雷.管的炸彈慢慢的往回走著,周圍巡邏的士兵明顯松了一口氣,到了這一步基本已經安全了。最后十米,殘狼果斷的拉動槍栓,7.62mm的穿甲燃燒彈被推進了槍膛,最后兩米,周圍警戒的士兵已經聚攏到了一起。
終于,當排爆兵把炸彈交給另一名士兵時,一枚子彈擦著兩名士兵的間隙射進了彈尾的發火帽。“轟,轟”,兩聲震爆,炸彈爆炸后引爆了油箱,轉眼間六名美國大兵給悍馬車陪了葬。
“簡單、高效,我用更少的金屬和炸藥殺傷了更多的敵人,小伙兒,你輸了。”殘狼冷冰冰的對刀子譏諷道。
“你!”刀子目瞪口呆的指著正在收拾裝備準備轉移的殘狼,你了半天終于無力的垂下手,“你丫集中國淫蕩與一身,哥不跟你計較。”
突然!正要起身的刀子無意中感覺眼睛被正前方的反光物晃了一下。
“sniper!”刀子幾乎下意識的喊了出來,同時伸手拽倒了身邊的殘狼,“叮”的一聲脆響,身后的混凝土墻壁被打出了一個白色的小坑,兩人看著彈坑不禁一陣后怕。
咽了口唾沫,殘狼摸著卡夫拉頭盔問刀子,“狙擊手,你有把握干掉對方嗎?對方應該在12點中方向,使用的大概是M24,不解決他我們只能等死。”
“不行,我們的位置太低了,幾乎被壓制的死死的,狙擊戰里以低打高太難了,呼叫隊長吧。”刀子也有些無奈,不管怎么說,自己還是太年輕了,經驗上就比對方差了不止一籌。
還沒等殘狼按動通訊鈕,狼頭的信號就主動接了過來。“好小子,剛才的動靜是你們搞出來的吧?不錯不錯,被狙擊手壓制了是不是?哈哈!”
“你怎么知道?!”兩人一口同聲的問道。
“準是那個狙擊手偷了小布什的妹子了,要不然運氣也不能這么差,那小子竟然隱藏在我們旁邊那棟樓的陽臺上,被哥哥我用手槍消滅了”雞眼臭屁的解釋讓人聽的膛目結舌,這恐怕是有史以來狙擊手最窩囊的死法了吧....
“好啦,你們兩個快收拾裝備,我把坐標傳給你們,我們在薩拉姆會和,需要轉移了,不然被SAS堵到就麻煩了,這里可是那群英國紳士的轄區。”說完,狼頭兒就把坐標發了過來。
接收完狼頭傳過來的坐標,兩人各背著兩把狙擊步槍,手里捧著AK74U開始鉆起了伊拉克胡同。從蘇曼爾大街穿越到薩拉姆至少要穿過三條主街區,兩人明顯亞洲人種的膚色很容易引起注意。終于,在一個小胡同的拐角兩人和一隊搜索恐怖分子的美軍巡邏兵遭遇了。來不及再繞遠,殘狼拽出腰上一顆架設防御圈用的闊刀步兵雷,雙手舉著支架把爆發口對準了巡邏兵,順嘴一口咬開了壓發線。
“我×!你他.媽瘋了!”刀子的后半句完全被掩埋在了巨大的爆炸聲里。一瞬間,上百顆破片就打出來一個死亡的扇面,看著無一生還的巡邏兵,刀子一腦門子汗。自己怎么敢跟這么個小爺爺一個組啊,這他媽也太會玩了,第一次看見闊斧還可以這么使....媽的,戰爭真是一個沒有人性的舞臺!
搖了搖被震的眩暈的頭,兩人順手撿起了美軍的M4,又搜出幾個能用的彈夾,馬不停蹄的開始往薩拉姆滲透。至于AK74U,那玩意兒射速太快,還是算了吧,也就那位恐怖的大叔喜歡隨身帶著,要是換把烏齊還差不多...
一路磕磕絆絆,一個小時后,兩人終于跨過希爾河趕到了薩拉姆一個破爛的小酒館里,四人重新聚集到了一起。看著對方臉上的硝煙,都是一陣大笑,這他媽就是能帶來和平與財富的戰爭!
狼頭兒在一個線人的指引下把他們帶到了一處地窖,沒辦法啊,美軍的捕食者無人機太厲害了,幾乎就是狙擊手的克星,只有在這里躲一躲了。
趁著難得的休息時間,一個大人三個半大孩子把槍支不完全分解了一下,伊拉克的風沙遠超北京的沙塵暴,即使給槍口“帶著套”依然會有泥沙通過拋殼窗被吹進機匣里,關鍵時刻打不出子彈是可以要人命的,想當年林海雪原的那位英雄不就是這樣犧牲的嗎。\
轉眼,狼頭兒四人已經躲躲藏藏了一個星期,每次射殺美軍之后都會引來捕食者無人機,這讓除了狼頭兒外的三個孩子兵煩不勝煩。
終于,脾氣最火爆的機槍手忍不住了,“刀子,你可是正牌兒狙擊手!拿著把鳥槍被鳥追,你丫丟不丟啊?這東西我是玩不轉了,給我把能裝彈鏈的巴雷特或許還湊合....”
靠!三支華麗麗的中指送給了雞眼。
“不是我不想打,打了注定被發現,你也看到了,這群美國佬學精了,現在每次出動都盡可能的拉升高度,就用這燒火棍想把5000米高空的大鳥打下來你以為我的子彈是大力丸做的啊?”
刀子拍了拍槍體繼續說,“想把它干掉我們只有潛行到美軍基地附近等它起飛拉升的瞬間才有那么點兒可能。”
說完,刀子背著狼頭兒沖殘狼撇了撇舌頭,舌尖兒斜指著身后的老大。似乎感應到了刀子的小動作,狼頭兒長滿厚繭的巴掌拍在了刀子的頭盔上發出“嘭嘭”的悶響。
“你們這次別指望我,我帶你們來這兒就是為了訓練你們,殺殺你們的傲氣,尤其是殘狼你個小崽子,屁大點兒的個兒狂到天上去了,這次打鳥行動就你倆吧!干掉之后我們就撤到薩.達姆的老家提克里特去。來了快半個月了,你們就干掉了幾個嘍兵,尤其是雞眼你小子,一個彈夾就那么十一發子彈,你還真把巴雷特當機槍玩兒啊?媽的,一轉眼兒的功夫,十一發重彈你除了打爆一個裝甲車輪胎其他的都被狗吃了!”
火大的狼頭把每人訓了一個遍之后無視刀子的幸災樂禍繼續說道,“這次我們去提克里特會會美國的特種兵,希望你們幾個給老子長臉!行啦,你倆收拾裝備上去吧,成功后不用回來,直接沿著底格里斯河向北潛進,出城之后再聯系。
簡單定下計劃后,兩人壓彈上膛,只拿著兩把巴雷特和一把歲數估計比兩人還大的AK47鉆出了地窖,狼頭兒帶著雞眼背著剩余的裝備開始向城外撤退。
“想好怎么打了嗎?”刀子挺好奇這個小祖宗怎么想的。
“看到那個博物館了嗎”殘狼指了指殘破的復興社會黨博物館問道。
“繼續”刀子饒有興致的聽下去。
“我們隱藏在民房里,用重彈射殺博物館那條街上的巡邏兵,造成點兒可愛的小恐慌,然后美軍前進基地一定會出動捕食者,準備起飛的時間大約需要六七分鐘,我們可以充分利用這段時間轉移一次陣地離開炸彈爆炸范圍,這樣即使失敗了也不至于丟了小命,然后要做的就是等鳥出巢,只要捕食者升空,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殘狼冷冰冰的說出了自己的謀劃。
“你丫一如既往的淫蕩...”刀子無力的揮了揮手,顯然同意了行動。
1000米的距離上用巴雷特射殺軟體目標,巨大的沖擊力足可以把人打成破布而找不到一塊兒完整的尸體。隨著刀子扣動扳機,瞄準鏡里的大兵猛地被打成兩節,淡淡的紅霧升騰起來嚇傻了旁邊的巡邏兵。
又是一枚子彈,巨大的沖擊力給另一名士兵做了一個不太完美的截肢手術。終于,最后兩名士兵醒過神兒來拉著被斷臂之痛折磨的哀號不止的同伴躲到了建筑物里。
殘狼兩人看到達成了預想效果,馬上開始了下一步計劃,刀子隨手抽出自己的衛星電話隨便撥了一個號碼出去,然后把電話放在射擊孔旁邊(捕食者可以搜索到通訊信號)。
五分鐘的時間,兩人迅速穿街越巷在另一棟視野良好的小樓里架起狙擊步槍瞄準著美軍前進基地方向的上空。不多時,就像一只海鷗一樣的銀白色捕食者從300的高空略過。
機會只有一次,兩人不再猶豫,對著捕食者機腹的下掛彈頭瞬間打出了四發子彈,也幸虧了巴雷特是半自動狙擊步槍,不然玩都沒的玩。四發穿甲燃燒彈成功的引爆了機載炸彈,紅亮的火球緊緊的包裹住了剛剛爬升的捕食者,轉眼間就變把它成了焦黑的烤乳鴿。
“哐”,兩人來不及慶幸扔掉巴雷特就竄了出去,這里距離美軍基地這么近,不被發現才叫怪呢!
或許是看到了兄弟倆剛才的神勇操行,剛從掩體里出來的兩人就被一個雜貨店老板拉住了。操著半生不熟的英語,老人打消了兩人的警惕,毫不在意刀子手里暗暗戒備的手槍轉身,把他們領進了后院的一個枯井旁邊。
這是啥?伊拉克版本的“地道戰”?殘狼和刀子不禁有些傻眼,美軍的搜索部隊馬上就要來了,來不及考慮的兩兄弟就被一個和殘狼差不多大的精瘦男孩的領了進去。沒想到細心的老人竟然還把掩體里的巴雷特給背了回來。
體會著這個多災多難的民族帶給他們的感動,兩兄弟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撼了。只見鉆過一個狹窄的小洞口,放眼望去,寬敞的地下走廊根本不是《地道戰》所能比擬的,有的地方甚至還安裝著一部電話!
其實,伊拉克的地下通道在各種報紙上并不鮮見,深達90米的地下掩體根本就是銅墻鐵壁,美國的鉆地彈拿它硬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而且各個掩體暗堡都相互連通,甚至有高速公路。設計上具有防核生化功能,內部可以說機關重重,中國抗日戰爭時期冀中平原的地道跟人家比完全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不過美國人也不是沒有對付它的辦法,伊拉克什么最多?當然是石油了!美軍只要發現地下通道就會把阻攔美軍的燃油溝里的原油引到地下通道里,雖然伊拉克的地下通道每隔一段就有一道密封門,但密封橡膠架不住石油的侵染老化啊,90米的油壓...呵呵,伊拉克人也算是自作自受吧。
操著磕磕巴巴的阿拉伯語,總算讓帶路的孩子弄清了他們要去的地方。一路七拐八拐的最后在巴格達城外的一個排水溝里爬了出來,殘狼一邊擺弄著手里信號剛剛滿格的通訊器,一邊把手里的AK47以及一把伯萊塔M92FS當作禮物送給了帶路的孩子。確定了隊長的坐標,殘狼告別了向導叫上警戒的刀子快速向目的地趕去。
巴格達北郊,深夜,一輛破舊的皮卡載著三個孩子前往180公里外的提克里特。沙漠地帶晚上特有的風寒凍得三兄弟一陣哆嗦。
“刀子!聽說薩.達姆那老小子在提克里特修了一個皇宮咋的?要不咱哥幾個給隊長搶個妃子出來吧!咱隊長也不小了,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嗆著滿嘴的沙子粒兒,雞眼大聲的調侃著司機。
“咱隊長一婊.子人豺,怎么能娶外國媳婦兒啊?那不是糟踐珍惜資源嗎?”刀子壞笑著沖駕駛室嚼著舌頭。
“我說你倆正經點兒成不成?”殘狼很嚴肅的說出了前半句,這也讓駕駛室的狼頭兒一陣欣慰,到底沒白疼這小崽子啊!
“咱狼頭兒喜歡的是像雞眼這樣強壯的男人!”殘狼的后半句終于不正經的冒了出來。
在一陣驚恐的吼叫聲中,破舊的皮卡發泄似得沿著戰術型S路線駛向了提克里特。
提克里特是薩拉赫丁省下的一個小鎮,雖然人口只有5萬。但這里是進入摩蘇爾和基爾庫克以及伊北部油田的門戶,戰略地位十分重要。最重要的,這里是薩大叔的老家,中國不是有衣錦還鄉榮歸故里的說法嘛。薩達姆掌權后,相應的提克里特也因此得到前所未有的。但是自從巴格達被攻陷后,這里的特種兵幾乎沒有間斷的24小時搜查,很有一股不找到薩大叔誓不罷休的意思,這也使得這里的軍事承包商像聞了腥的野狗一樣聚集了過來,其中就有戰爭后期臭名昭著的黑水公司。所以狼頭兒幾人到是不渝被發現,只要事情做的隱蔽點兒,這里幾乎像自家后院一樣自由。
相比巴格達,處于山區地帶的提克里特似乎更受特種部隊的歡迎,至少,如果能抓到“撲克牌通緝令”第一位的那個大叔的話可是有一份不少的獎金呢。
話說四個人到達提克里特后并沒有馬上開始“狩獵”,一來要等風頭過去再說,二來那一車的彈藥補給可還在巴格達的那個洗車蓬里堆著呢。總不能拿AK的子彈往M82A1的彈夾里壓吧?沒辦法,反正三兄弟也樂得清閑,等吧...
自從狼頭兒跟著線人去解決后勤補給問題之后,三兄弟根本就沒出過藏身的山洞,時間就這樣在等待中一天一天的捱到了七月份。
狼頭終于回來了,一起回來的還有四箱用伊拉克獨具特色的小毛驢馱回來的彈藥。當然,還有一份報酬豐厚的“除奸”任務,看來不止中國有漢奸,伊拉克也有“伊奸”啊...\
薩邁拉,伊拉克中北部城市,位于巴格達西北偏北部70英里的底格里斯河畔,曾是9世紀阿巴思王朝首都,現在是什葉派穆斯林朝圣地。現如今,這座穆斯林的圣地卻出了一個穆斯林的叛徒。
看著手里的任務簡報,狼頭兒不禁一陣唏噓,再崇高的信仰也抵抗不了利益的誘惑啊。不管是最著名的猶大,還是這個賽爾德,最后都在金錢的攻勢下舉起了投誠的雙手。
把目標任務的照片給三個孩子兵發了下去,狼頭兒合上手中的簡報。“還有三天,三天后,目標人物賽爾德會從提克里特由海豹特種部隊護送到巴格達。這是你們第一次接觸特種部隊,都給老子長臉!通過線人的情報,賽爾德會在薩邁拉停留一晚接走自己妻子兒子。我們的任務是把他的尸體務必留在薩邁拉,嘿嘿...這個主兒可值錢,一萬美刀啊,頂得上兩輛裝甲車了...好啦不多說了,馬上帶上必要的裝備,一小時后出發。哦,作戰計劃你們自己商量,就這樣。”一臉財迷相的狼頭笑瞇瞇的下達了作戰命令。
“得,又是咱哥仨給他演戲,說說這次怎么玩吧。”最無奈的就屬雞眼了,狙擊戰根本不是他的專業啊。
“拿地圖來,我們研究下。”說道狙擊專業,還是刀子比較擅長,隨著手指在地圖上滑動。三個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一座大型化工廠上....
一個半小時后,狼頭兒把三兄弟送到了那座化工廠。看著那座倒塌了一半兒的煙筒,刀子心里充滿了無奈,唯一能籠罩賽爾德家的制高點消失了。只有一個廢棄的儲油罐稍稍能夠到他家,既然來了就不能回去,至少先爬上去看看吧,攀著銹跡斑斑的扶手,刀子帶著殘狼爬到了面積不到五平米的灌頂。
大風的吹動帶著已經空了的儲油罐微微晃動,M82A1的瞄準鏡里,1000米外那座白色的兩層小樓顯得異常安靜,一個包裹在紗巾里的女人正在給孩子喂奶。丁字形的準星隨著儲油罐在女人的頭上和孩子幸福的表情上來回晃動,晃的殘狼有些出神。
最終,殘狼下決心的咬著牙對刀子說道,“留下這個女人和孩子”。
雖然意外他的決定,刀子愣了愣還是微微敲了敲耳機表示收到。誰心里都有故事,何必因為一條不重要的雜魚刺激自己的兄弟呢。
“刀子”
“嗯?”
“謝謝”
呵呵,刀子隨和的笑了笑沒說什么,隨后兩人開始商量起了作戰計劃。
“你想到方法了嗎?到時候賽爾德一定會被海豹用層層的防彈盾牌圍起來,以他們的專業水準,正常情況下我們成功的機會很小,不如用地雷怎么樣?”殘狼向刀子建議到。
“你以為我不想用啊?看看頭兒給我們的裝備,別說地雷了,手雷都欠奉。媽的,這該死的太陽,哥都快成鐵板燒了。”刀子抱怨著在灌頂挪了挪位置。
鐵板燒...鐵板燒!?殘狼猛地抬起手中的M82A1開始細致的掃描小樓的布置,片刻后,兩人陰笑著走下了儲油罐。
“雞眼,給你一個任務,完成了你就可以等著撤退了。”刀子不由分說的把一把裝了消音器的MP7扔給了雞眼。
“你上去用槍在罐頂打出一個可供兩人進出的洞口,小心可別掉下去,至少有30米呢”殘狼幸災樂禍的提醒他。
給了兩人一個無奈的眼神,雞眼挎著MP7裝著一挎包彈夾爬上了儲油罐,不愧是機槍兵,隨著一陣乒乒乓乓的爆豆聲,一個標準的圓形出現在罐頂。
兩兄弟再次扛著一卷帆布爬了上去,經過簡單加工,兩人在油罐里做了一個簡易的吊床,三天后的狙擊任務就將在這種環境下進行。
按動耳機通知雞眼用硫酸把中間的十幾節扶手腐蝕掉之后自己隱蔽好,兩人正式潛伏起來。三天的時間看起來挺長。不過以海豹部隊素有的謹慎作風,恐怕今晚就會有偵查兵開始沿路設防。
聞著油罐底部殘留的那股子原油味,兩人小心翼翼的躺在了巨大的“吊床”上。兩個半大的孩子第一次認真的聊了起來。
“殘狼,我們的戰爭什么時候可以結束?”刀子幽幽的聲音在油罐里蕩起淡淡的環環的回音。
“結束?對你來說是子彈射進眉心的前一刻,對我來說....也許是明天,也許是下輩子吧。”
油罐里再次變得安靜,偶爾吹來的小風為悶熱的狹小空間帶來一絲難得的清爽,三天時間就在白天悶熱夜晚寒冷的折磨中過去了。
第三天下午三點,“伊奸”賽爾德終于頂著炎炎的烈日出現在了雞眼的瞄準鏡里。
“獵人,獵物出現。完畢。”不知道躲在哪里的雞眼準確的的向二人提供最新情報。
兩人并沒有動,只是輕輕的敲了敲耳機表示收到。然后,兩個男孩子竟然相互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兩名海豹隊員檢查了整個化工廠后,最后來到了這個最高的儲油罐下,試著攀登上去的一名海豹隊員最終被破損的扶手阻攔在了半空。下來之后,兩名突擊隊員抄起突擊步槍對著罐體開始掃射!短短10秒鐘,60發子彈全部射進了罐體,聽了聽沒有動靜。兩名突擊隊員終于轉身離開。
“他們已經離開了,你倆活著沒?”雞眼第一時間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沒事,刀子的胳膊擦破了點兒皮而已,你別動,他們應該就隱藏在附近,你最快的速度找到他們,等一會兒任務成功后你馬上干掉他們。完畢。”殘狼捏著喉部送話器低聲回應。
刀子簡單的給自己包扎好傷口馬上架起了M82A1。半小時后,一輛裝甲車停在了白色小樓的門口。刀子兩人齊齊拉動槍栓,刀子用的是穿甲燃燒彈,丁字型準星套住了目標人物。而殘狼用的是高爆彈。他的準星瞄準的則是院內的一個在伊拉克很常見的蓄水鐵罐。
半分鐘后,被一群海豹隊員擁護著的目標人物走到了蓄水罐下邊,“嘭!”被熾熱的陽光炙烤了一天的鐵質蓄水塔就像一個太陽能加熱水壺一樣把里面的清水加熱到了50度的高溫,當高爆彈射裂蓄水罐的瞬間,滾燙的熱水灑在了海豹隊員和賽爾德身上。
出于本能的反應,兩個靠后的海報隊員微微抬起了手中是防彈盾,一絲不足五公分的縫隙漏了出來。一瞬間也許他意識到了什么,手中的盾牌馬上放了下來。
不過,一切都已經晚了,12.7mm口徑的穿甲燃燒彈攜帶著巨大的沖擊力穿過那道縫隙輕易的把賽爾德轟成了碎片,炸裂開的彈片甚至劃傷了一名海豹隊員的喉嚨。這也算是意外收獲吧。
確認任務成功,刀子第一時間通知了雞眼,等殘狼鉆出油罐向下拋繩索時,雞眼已經射殺了兩名警戒的海豹隊員并搶奪了對方的悍馬車。一切都非常的完美,等到海豹隊員趕到時,除了在兩名戰友的尸體下發現了四顆海豹配備的進攻型手雷并且不小心引爆又殺死了一名士兵外,兇手早已經跑沒影了。
“這次任務,你們完成的很好,奇招百出,花樣不斷。這是應該表揚你們的,你們雖然還小,但是在思維模式上已經是一名合格甚至優秀的特種兵。以后的一段時間里,你們要做的就是增加自己的經驗,提高自己的體能。”
難得小氣的狼頭表揚他們一次,刀子的臉上不禁有了一絲笑意。“嘭”狼頭兒一巴掌拍在刀子的頭盔上。
“先別得意。你們這次任務的不足也能體現在你們心智上的不足,能猜到海豹隊員會對油罐掃射,你們竟然不做防護,這不是大膽,是不珍惜自己的戰斗力。我們不是中國人民解放軍,拼命的事不值得我們做!我不管你們幾個小鬼怎樣認為,你們是沒有正義與仁慈的士兵。你們的戰斗信仰是自己的兄弟以及花花綠綠的各種鈔票!最后一次提醒你們,你們是雇傭兵!OK?解散!”前一刻還笑得像個包子似的狼頭兒又翻臉了。
雖然早已經習慣了狼頭兒的狗脾氣,兄弟三個還是不禁一陣黯然。也許自己的命運早在被踹下飛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的,為什么還要自欺欺人的抱著一種可笑的幻想呢....
接下來的幾天,幾人調整狀態。開始了一種新的作戰―――搜集情報、偷襲、摸哨、暗殺。
三個孩子兵用棕色油彩和有色隱形眼鏡把自己盡量偽裝的和伊拉克人比較接近,開始了行動前的偵查,殘狼和當地孩子玩著足球,偶爾故意一不小心把球踢進了美軍哨崗,然后屁顛顛兒的跑去撿球,順便和美國大兵聊幾句,眼睛卻偷偷的往工事里瞅;刀子挎著一個破舊的小包在美軍基地門口兜售著各種DVD碟片,有需要的則會向他招手挑選,進而刀子很容易的混進執勤崗樓里觀察到了美軍輪換警戒的時間表;最輕松的莫過于雞眼了,傍晚在底格里斯河畔支起一個烤鮮魚攤兒,招攬著大量的生意,再給前來的美國大兵奉上一份加了少量安眠藥的烤鮮魚,于是凡是吃過烤魚的士兵最近幾天一直有一種睡眠不足的感覺。\
半個月的時間,三兄弟基本摸清了大半個基地的情況。晚上再時不時的順手解決幾個落單的美國兵,著實給美軍基地帶來很大的壓力,畢竟不管怎么說,美國大兵的命可是相當值錢的,即使戰爭后期美國五角大樓公布的死亡人數連一半兒都不到,也依然給美國政府帶來非常大的輿論壓力。
像往常一樣,跟著狼頭兒學習了一天的情報搜集知識的三人揣著軍刺趁著夜色開始在提克里特來回溜達。路過一個偏僻的小街區,一陣陣女人的尖叫聲從一棟民房里傳了出來。
三人對視一眼迅速拔出了腰間的伯萊塔M92FS。清脆的子彈上膛聲中,殘狼輕輕的拉開窗子,隨后刀子快速跟進,熟練的占據房間的最佳射擊位,確認安全。
殘狼輕巧的翻過窗子,留下雞眼警戒。兩人交替前進搜索著各個房間,看著從客廳到廚房一路散亂下去的伊拉克女人的紗巾以及...軍裝,兩人不禁有些疑惑,雖然美軍基地頻頻爆出丑聞,但這么明目張膽的行為好像還沒有發生過吧?
“咦?”刀子彎腰撿起了散落的軍服借著月光仔細辨認了一下心中有了計較,心中有底的刀子把手中的軍裝遞給了身后保持警戒的殘狼。
日本自衛隊?他們不是被自己的美國主人栓到伊拉克南部了嗎?跑到提克里特干什么?殘狼借著月光看清了手中軍服的編碼不禁有些疑惑。
情報人員?!一個念頭猛的從心里冒了出來,月光下兩人的臉上露出了戲謔的神色。
刀子執行警戒,殘狼回身把雞眼叫了進來。拿出收集情報用的攝像頭,雞眼透過廚房的玻璃清晰的拍攝下日軍.奸.淫.穆斯林教徒的神圣場面。這東西如果流傳到網絡上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經過雞眼再三確認已經錄制好足夠的證據并且存盤以后,刀子輕輕的推開廚房的玻璃門,在那個日本男人反應過來之前一腳把他從女人身上踹了下去。還沒等已經被嚇軟了的日本人爬起來,雞眼的四十號沙漠作戰靴就踩在了它的喉嚨上,刀子回到客廳隨手扯過一條毛巾蓋在已經被他打昏的女人身體上之后也幫忙踩住了俘虜的右手。
“殘狼,聽說你拷問訓練的成績也是滿分?這可不對啊,怎么可以對兄弟藏私呢,來來來,給我們哥倆表演一下。”
看著刀子那期待的目光,殘狼只得無奈的苦笑,看來又有的忙了。也幸好是這個低劣的民族人種,否則殘狼還真下不去手。
抬手在俘虜的頸脈上輕輕一捏,揮揮手讓雞眼扛著已經昏迷的俘虜離開了居民區,一般拷問的時候少不了俘虜的大喊大叫,在這里開始非把半個提克里特的美軍吸引過來不可。
“啊!”俘虜的慘叫回蕩在提克里特山區的一個山洞里,隨著殘狼手中的注射器針頭在俘虜的指甲縫里來回抽動,綁在石頭上的赤裸男人開始痙攣起來,變了調的慘叫再一次從他被踢碎了所有牙齒的嘴里跑了出來。
“把你認為重要的事情都說出來,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其實你說不說不重要,我的兄弟只是為了看我的刑訊表演,另一方面,你所受到的虐待是在償還你們半個世紀以前在中國欠下的血債!所以不要和我講《日內瓦公約》,你知道那沒有用。”殘狼一邊從俘虜的指甲縫里抽取血液一邊用日語對俘虜進行著語言誘導。
刀子和雞眼則已經開始在不自覺的搓手指頭,這不是手癢癢,而是被殘狼的玩法刺激的條件反射。
拷問也是一門藝術,可以說,刑訊還沒有開始,刑訊官已經自己在心里接受了一遍拷問,然后按照心中所想的步驟開始施行,這樣的刑訊官一般可以準確的拿捏俘虜招供的程度和時間段。最低劣的拷問會給俘虜造成最大的傷害,但這往往也是最高效的途徑。所謂拷問或者刑訊,并不是以給受刑者造成傷害為目的,情報也僅僅是一個替代品。通過語言上的誘導配合肉體上的傷害進而擊垮受刑者的心理防線才是主要的,這個時候再進行審問通常可以得到最準確真實的有價值情報。通常來說,一具行尸走肉遠比一個已經抱了死志的俘虜有價值的多,所以刑訊時的度一定要把握好。使用什么手段也要因人而異,輕了容易培養俘虜的抗性,重了則會產生巨大的仇恨,造成“死也不說”的尷尬結果。
比如,對女性俘虜進行拷問時可以進行.性.侮辱手段,這是最快打碎一個女人防線的方法,由于女人的忍耐性普遍高過男性,肉體傷害起到的效果則會打折扣。
而對于男性俘虜,全身的多數部位都可以進行肉體傷害,性.器官則只能進行語言威脅,也就是“口頭上說說”的方式,如果真的有哪個沖動的刑訊官上來一刀就把俘虜閹割了的話,那他一定是他師娘教出來的,因為這樣的行為已經傷害到一個男性的自尊,90會造成俘虜心存死志的后果。這就是刑訊中“過猶不及”的例子。
對于有宗教信仰的俘虜,只可以用俘虜所信仰的教派中的惡的一面進行威脅,而不可以詆毀侮辱對方的宗教,否則也只能得到一個鐵嘴蛤蟆。最好的例子就是《天龍八部》里天山童姥的做法。讓虛竹一步步破戒,最后左擁右抱破了佛家的所有戒律。所以這種方法也可以稱作“逼和尚吃肉”。
職業刑訓官一般不會主動對俘虜進行審訊,最慣用的是用一個黑色面具(不是面罩)遮蓋住自己的面部表情,直接上刑,直到受刑者不能忍受主動要求招供再進行審訊。
而殘狼上來先把問題告訴俘虜不過是想讓他堅持的時間長一點兒而已,免得還沒盡興就結束了,那感覺就像一拳打在棉花糖上一樣。
滿意的看著對方眼里的那一絲狠色,殘狼在俘虜的一陣痙攣中抽出了針頭。隨手把吸滿暗紅色血液的注射器扔到身邊的石頭上,殘狼從左手腕上抽出了自己的絞頸絲,柔韌的卡夫拉材料制成的1mm粗絞頸絲上突起著像貓舌頭一樣的小倒刺,把這東西套在敵人的脖子上快速拉動甚至可以把脖子割斷。
絞頸絲的一頭是一個套在手上的牛皮環,另一頭則是一個可拆卸的T形拉環,拆掉拉環可以看到絞頸絲的尖端連接著一枚柔韌的鋼針。不理會俘虜蒼白的表情,殘狼把鋼針從他的腋下斜著穿過肱二頭肌,隨著殘狼拽動已經安上T形環的絞頸絲,俘虜的腋下皮層和肱二頭肌就被那些貓舌頭一樣的小倒刺舔成了肉屑。
被綁住全身的俘虜已經痛得喊不出聲音了,只得用力的用頭撞擊著身后的巨石,咣咣的撞擊聲震得刀子二人臉色一陣變幻,總算知道這位小祖宗為什么藏私了,這哪是人受的啊?
三分鐘后,殘狼終于抽出了絞頸絲。隨手抓了一把混合著沙粒的塵土灑在俘虜的傷口上算是給他止了血,看著滿頭冷汗像是被從水里撈上來的俘虜,殘狼滿意的笑著收回絞頸絲。給了俘虜一個休息的時間,殘狼抽出一個醫療包,看到俘虜希翼的盯著醫療包,刀子不禁樂了,敢情這哥們兒以為要給他療傷呢。
撕開醫療包,殘狼找到了被紗布保護在中間的一支注射器,里面裝的是興奮劑。這是戰場上士兵救命用的東西,最后的關頭給自己打上一支可以堅持10分鐘左右去尋找救援。10分鐘過了也就沒得救了,除此之外,這種興奮劑注射過量之后還有一個功能――增加神經敏感性。
俘虜顯然也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平靜的感受著淡金色的液體注射進自己的頸動脈。趁著俘虜閉眼享受興奮劑帶來的安慰,殘狼從靴子里抽出了自己的三棱軍刺。
一般人普遍認為,三棱軍刺只能進行刺,而不能進行劈砍,但是大多數人都忽略了它另一個功能,那就是刮,雖然比不上刮胡刀那樣鋒利,但真正開刃的三棱軍刺可以很輕松的給人刮掉一層皮。
雞眼已經徹底忍不住了,扭頭跑到山洞外面去執行警戒,只留下刀子自己準備做記錄。不理會俘虜一聲聲的慘叫,三棱軍刺像削面一樣把一條條的上皮組織刮了下來。
過量興奮劑帶來的刺激整整把痛苦放大了一倍。俘虜的心理防線終于被擊潰了,接下來兩人配合把他能知道的信息全部套了出來。
不理會刀子看怪物的眼神,殘狼順手給地上疼的抽搐不止的俘虜打了10C.C的空氣針。兩人走出山洞快速返回了落腳地。
看著手中的情報,再看看殘狼已經用泥土洗去鮮血但依然冒著淡淡血腥味的雙手,狼頭兒揮揮手讓刀子二人先回去休息。
“小崽子...以后別這么血腥了,你才14歲,你看看你身上的殺氣,現在都已經能把雞眼他們鎮的開始不自覺的和你保持距離了。我沒有孩子,從第一天帶你們就把你當成了自己的親兒子。我不希望你長大后變成一個純粹的殺戮機器。
看來這次讓你們提前出道是我失誤了,我會盡量提前結束這次任務,回去后給你半年假期,你回國待一段時間吧,讓你家老爺子磨磨你的性子。行了就這樣吧,你洗澡去吧,身上的血腥味頂著風都能聞到,滾吧滾吧!”看著面前站的筆直的殘狼,狼頭兒有些無奈的揮揮手趕走他。
已經走到門口的殘狼腳步頓了頓,“狼頭兒,謝謝你”。
呵呵,這小崽子,狼頭兒快慰的一笑,拿著情報起身出去聯系潛藏在附近的阿卡杜拉。\
“你的這些情報都是真的?真主在上,這群日本人像他們的主人一樣邪惡。”阿卡杜拉拿著手中的情報翻來覆去的念叨著。
原來,美伊戰爭已經進行了大半年的時間,可是所謂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一直沒有找到(雖然美國人的真正目的是為了石油)。但是做那啥的總想立塊貞潔牌坊,于是便想著弄出一出“賊喊捉賊”的把戲。先由日本人把一些小當量的生化武器埋藏在指定區域,然后英勇的美國士兵會接到線人舉報,最后不但能推掉“不合法戰爭”的帽子,還能借口長期控制中東的石油資源。
“還不是你們這些宗教瘋子拿著石油換美金然后資助某些組織給人家添亂,滅了你都活該。說不得這臟活又要我們來做”狼頭兒腹誹著打斷阿卡杜拉的念叨,“尊敬的阿卡杜拉先生,如果您和您背后的那位艾本尼先生愿意修改合約,也許這次危機我和我的孩子能幫您解決。”
“哦!來自神秘東方的勇士,請問您想怎么做?”似乎一直等著狼頭兒說話呢,這位拙劣的老狐貍馬上忍不住問了出來。
“根據合約,我和我的孩子需要為你們工作六個自然月,我的要求是提前一個月結束我們的工作。另外,我們的計價方式需要改變,按照我們中國人的說法,現在這種方式叫做計件工資,這樣太沒有挑戰性了。我需要800萬美金的報酬,代價是給你完成這次任務,并且炸毀一座油田。您說呢?”狼頭兒不緊不慢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阿卡杜拉有些猶豫,800萬對于這些依靠賣石油的富翁來說連個屁都算不上,這老頭兒怕的是這個中國男人是不是把掌握的情報全部給了自己,換句話說。只要他稍微對情報進行一點兒改動或者隱瞞,那么除了他和那幾個孩子以外任何人想完成這個任務無異于癡人說夢。無奈的搖搖頭,“尊敬的狼頭先生,我愿意以個人的身份多支付200萬的酬金,請您幫我們訓練一批孩子,戰爭到了這個地步,只能用生命去填補了...”老人微微嘆息著說出了自己的籌碼。
狼頭兒仔細盤算了一下自己的時間表,最終定下了成員最多三十名,訓練時間一個月的要求。看著滿意的離開會面地點的阿卡杜拉,狼頭兒暗罵了一聲老狐貍也返回了落腳點。
回到落腳點,狼頭兒讓警戒的刀子叫醒了兩兄弟。這件事一定要在美軍發覺秘密泄漏之前行動,不然再想找到就難了。
“根據你們弄來的情報顯示,這批臟彈一共有三枚。全部在提克里特美軍前進基地放著,說說你們的看法吧。”狼頭兒似乎一點兒都不急。笑吟吟的看著站在面前的三個小家伙。
“頭兒,反正我們知道儲藏地點,要不我們就用火箭彈往那里砸,說不準就能砸爆一個呢,嘿嘿!”一臉.淫.笑的雞眼還沒說完直接被狼頭兒一腳踹了出去。
殘狼鄙視瞅了瞅雞眼冷冰冰的問道,“你總不會想炸完之后被美軍的AC130炸的連根毛都不剩吧?”
提起AC130,雞眼縮了縮脖子。那個號稱空中炮艇的怪物一旦在你上空逆時針盤旋起來,即使是上帝也只能抱頭就跑。不提那門40毫米口徑“博福斯”機關炮和一門105毫米口徑榴彈炮,僅僅是駕駛艙后面的側壁上裝有的兩門20毫米口徑“火神”轉膛速射炮,每分鐘像瀑布一樣傾瀉下來的14400枚炮彈就可以把一切目標還原成最原始的分子狀態。
“我想,我們現在應該馬上去美軍前進基地,既然知道臟彈就在那里,那么最遲凌晨的時候他們就會發現那個日本人失蹤,提克里特大型的前進基地就這一個。他們的目的是想在那位大叔的老家挖出這些東西,那他們就一定來不及轉移。所以,他們一定會提前行動!”還沒等的刀子分析完,殘狼已經拉上雞眼去整理裝備打算守株待兔了。
狼頭兒滿意的看了看刀子,“分析的不錯,快去準備吧,記得帶上生化服,老子可不想你們變成生化喪尸,行啦,快去吧!”
凌晨四點,美軍提克里特前進基地一千米外的一個小山上,四只M82A1仔細的掃描著整個基地。不久,一輛當地常見的破舊的卡車從基地里開了出來。緊隨其后的兩輛悍馬為他們保駕護航似的把卡車夾在了中央。
“是他們嗎?行動吧?也許美軍的巡邏兵會緊隨其后,那樣我們就沒有機會了。”脾氣火爆的雞眼忍不住問道。
三根華麗麗的中指給了他最好的回答,果然。十分鐘后,又一輛卡車向相反的方向駛去。雞眼難得老臉一紅,趕緊隨眾人上車跟了上去。
提克里特山區道途顛簸,開卡車的可能也清楚自己運送的是什么好東西,所以根本不敢把速度提上來。不多時就被抄近路的四人追上了。
狼頭兒依舊不參與行動,反正幾人也習慣了,開始旁若無人的商量起來。“就按剛才商量的辦,先把臟彈截下來再說。”簡單的確認沒有問題之后,殘狼說道。
推彈上膛,一發穿甲彈準確的打爆了三百米外卡車的輪胎。車上的人明顯的訓練有素,車子還沒有停穩一群偽裝成伊拉克人的士兵就魚貫跳了出來。可是他們根本想不到等待他們的是四支狙擊步槍的問候,300米的距離,即使是雞眼這樣的火力手也能做到一槍一命。
“速戰速決,車里有電臺,恐怕已經開始呼叫火力支援了,如果叫來一架F15,我們就完了!”刀子一邊喊著一邊扔掉狙擊步槍拔出手槍就沖了上去,雞眼緊隨其后,殘狼依舊用狙擊步槍進行壓制。整個戰斗在2分鐘內結束。狼頭兒跳上駕駛室把車向提克里特的一個峽谷口開去,一場在伊拉克人看來復雜無比的戰斗就這樣簡單的結束了。
幾人有驚無險的在直升機趕到事發地之前把三枚用生化服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臟彈交給了滿頭冷汗的阿卡杜拉,“讓你老小子用人那么狠,這麻煩玩意你自己解決吧!”狼頭兒心中陰笑著向正領著幾名高價請來的生化專家進行檢測的阿卡杜拉作別。
“狼頭先生,請問您能給我一個妥善處理這些東西的建議嗎?”阿卡杜拉手指著三枚臟彈向狼頭兒求助,這東西不管是不是伊拉克的產品都是絕對不能出現的。
“哦,親愛的阿卡杜拉閣下,恕我無能為力。我只是一名為了鈔票而帶著孩子滿世界追逐戰爭的雇傭兵,并不是一名生化專家。”狼頭兒謙虛的樣子讓三兄弟有種忍不住發笑的沖動,這變臉的技術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噢!該死的!20萬,買你們東方人的戰爭智慧”阿卡杜拉氣急敗壞的說道,全然沒有了往日的謙虛和藹。
“50萬美金,我告訴你最簡單的方法。”狼頭兒手拿把捏的討價還價。最終老人無奈的同意了這個“公平”的交易。
“讓美軍搜到這里就可以了。”得到銀行確認轉賬的衛星電話之后,狼頭兒淡淡的說道。
“你在玩我嗎!”沒等他說完阿卡杜拉瘋了一樣的揪著狼頭兒的領子問道,完全不顧殘狼幾人手中黑洞洞的槍口。
無奈的搖搖頭,狼頭兒低沉的聲音繼續在老人的耳邊回蕩,“中國有句老話,事在人為,你可以提前在這個山洞布滿高爆炸藥,一切準備好之后讓你的那些愿意為了真主犧牲的人肉炸彈在這里放幾個人。然后你去給美軍舉報說知道他們丟失的臟彈放在什么位置,記得是用丟失這個詞,并且一定要記得錄音。然后在他們行動之前把錄音送到那些美國佬的辦公桌上,這不難吧?呵呵,只要他們行動,你就可以炸掉對方特種部隊至少一個中隊,不行動的話不但這三枚圣誕禮物就便宜你了,而且后續不管美軍在你的老家找到臟東西沒有,這都是一個良好的借口。你說呢”
阿卡杜拉的手慢慢松開,眼睛里充斥著的全是瘋狂的光芒。看的殘狼幾人一陣無語,都說人老成精,怎么到了這地界兒就不靈了呢?難道這老爺子就沒發現這樣做的后果是至少有一半追查薩達姆的美國大兵會轉過來追殺自己嗎?
果然,半個月后。當狼頭兒帶著幾個孩子輾轉撤往基爾庫克準備炸毀那里的一座被美軍控制的油田時,未曾謀面的雇主艾本尼打來了電話,
“少校先生,謝謝您一直一來高效的完成我的任務。阿卡杜拉已經聽從真主的召喚去了另一個世界,最后炸毀油田的任務就交給您和您的孩子了。尾款我已經按照您要求的分成分別打進了指定的賬戶。希望最后一個任務不要讓我失望。”沒等狼頭兒答應,那邊已經收了線。
狼頭兒沒說什么,默默的掏出一枚高爆手雷拔出保險用石頭和衛星電話做了一個詭雷。只要有人撿拾這部電話瞬間就可以爆炸,鬼知道艾本尼會不會卸磨殺驢,謹慎點兒沒有錯。\
看狼頭兒忙完了手中的活兒,刀子試探著問道。“頭兒,那個....那個價值200萬的訓練任務我們還接不接?”
“嗯?”狼頭看白癡一樣的眼神兒讓刀子不好意思繼續問下去。
“那個任務老子壓根兒沒打算接,哼!老狐貍,想用200萬把我拴在這個火藥桶里,門兒都沒有。訓練幾個娃娃兵容易,可是他說的訓練可不是站站軍姿那么簡單,說不得就要帶著他們去執行任務。為了區區200萬就把自己賣了?以后問問題之前多動動腦子。這次阿卡杜拉被抓就是老子提供的情報。”
不理會三兄弟驚呆了的表情,狼頭兒繼續說道,“孩子,你們記住,我們是雇傭兵,天生就不可能擁有正義感的戰士。也許等你們到了我這個年齡會發現,能讓我們為之戰斗的信仰除了仇恨就只剩鈔票了,現在的你們,殺氣有之,善心未消。不快點兒體會這個世界的殘酷,你們早晚會死在自己雇主的手里。看著吧,伊拉克早晚會敗,不是敗給美國人的飛機導彈,而是敗給一捆捆的美金。早晚的事兒,行啦,談話結束,繼續趕路!”
三兄弟一陣黯然,他們都知道狼頭兒是故意這么做給自己看的,為的就是以后不犯錯誤。錯一次,就要把命搭上。
基爾庫克位于巴格達以北約240千米的北部山區與美索不達米亞平原的交接地帶。人口約54萬,居民以土庫曼人為主,多信奉伊斯蘭教。市內有石油提煉和加工廠。附近的基爾庫克油田,發現早,儲量大,采用現代化設備,有5條輸油管道通往黎巴嫩、土耳其和敘利亞。輕工業有紡織、食品等。郊區及附近低地和谷地土壤肥沃,出產糧食和水果,山坡草場飼養綿羊,形成東北最大貿易中心,是糧食、水果和羊毛的集散地。有鐵路通巴格達,也是聯系東北部山區的要道。
自從3月20日伊拉克戰爭開始以來,美英聯軍幾乎都對基爾庫克的發動空襲。直到4月10號美軍宣布占領了這座石油寶庫,伊拉克已經的主要經濟來源已經基本被美國牢牢地控制在手心里。而這次炸毀基爾庫克油田的任務,無疑是殘狼目前所經歷的最瘋狂的一次行動。
傍晚,狼頭兒隨手把順來的小皮卡停在的基爾卡克南部山區的一個凹縫里,再往南就是伊拉克的石油重鎮基爾庫克了,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炸毀雇主指定的油井,剩下的十幾公里只能進行徒步穿越了。
四個人并沒有急著行動,而是找了個隱蔽的山洞藏了起來。沒必要急于一時,再往北就是美索不達米亞平原了,再想找地方藏身可就難了。
他們要等一個幫手――沙漠風暴,只有那個時候行動才能勉強隱藏住自己的行蹤。否則只要無人機升空,他們這個瘋狂的小隊也就得升天見上帝了。
由年齡最小的殘狼執行警戒,狼頭兒帶著刀子和雞眼把小皮卡里的物資全部搬進了山洞。沙漠里天氣變化無常,鬼知道什么時候會有沙暴。所以除了大量彈藥之外,連淡水和高能量食品都備齊了,如果還沒等沙暴過來幾人先饑渴而死可就悲劇了。
說起來,雇傭兵的生活非常枯燥。除了黑色的戰斗以外似乎只剩下蒼白的生活。舉個簡單的例子來說,除了俄羅斯出來的那些像北極熊一樣的哥克薩(20世紀最著名的雇傭軍之一,以忠誠和使命感聞名整個圈子)之外,現實生活中的雇傭兵幾乎很少愿意把自己的生活與醉酒招惹到一起。因為誰也不確定身邊的酒友會不會在自己酩酊大醉的時候給自己一刀。可以說,一個專業的雇傭兵對自己的要求遠遠超過任何一個國家的士兵所要遵守的紀律。
除了輪流去外面觀察天氣,四個人在山洞里很少活動,甚至四個人說的話加在一起都不到十句。每個人都在忙自己的手頭上的事情――擦槍、打磨匕首,對于一個士兵來說,這就等同于女人做針線活兒一樣。不但可以消磨時間,更可以讓自己更加的掌握手中的武器。做到如臂指使的境界。
雖然每一把槍在發到士兵手上的時候都有一套配套了清潔工具,但是很多人不知道。有些“民用產品”往往能比這些專業工具做的更好。就比如刀子手里的毛線團,對一名狙擊手來說,任何細小的改變都會對彈道造成不可彌補的誤差,通條并不是清潔膛線的最佳工具,因為上面的銅絲毛刷很容易就會劃傷膛線。而用一根身上打滿了結的毛線在槍管里來回拉動不但能帶走更多的火藥殘留物,還能保證對膛線造成最小的傷害。
不過四個人圍坐在一起用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維護槍支的場景確實有些怪異。
“頭兒,我們還要等多久?”正在試圖把自己的佩槍口整個的裝進安全.套的雞眼問出了都會問的問題。
“如果不出意外,大概明天就會有一場沙暴,看看吧,到時候再做決定。”狼頭兒淡淡的敷衍著。雞眼不屑的撇撇嘴,都是這句,說不說有啥區別....
當天晚上,獵獵作響的風聲終于吹動了出征的號角,四人背著裝備出發了。漫布了整個夜空的風沙完美的遮擋了四人的痕跡。按照GPS的指引繞過了基爾庫克城,他們終于在第二天的凌晨趕到了目標區域。
“殘狼,你去解決300米外的那些電子監控探頭,把這個小玩意兒安在上面就可以了,不要破壞線路,這種鬼天氣他們的電子眼一點兒用處都沒有。”畢竟是最后一個任務,狼頭兒親自指揮。這可不是射殺個美國大兵的小事兒,每炸毀一座油田國際油價都會發生波動。被抓住的話那可就是國際罪人了!
收到殘狼打出安裝成功的手勢,剩下三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警戒圈。他們有20分鐘的時間,20分鐘內至少不會被那些只知道守著監控屏幕的少爺兵們發現。
油田里巨大的儲油罐在黑暗的沙暴里只有一個模糊的輪廓,幾輛裝甲車來回游走,整個轄區內竟然沒有一個巡邏兵的影子。看來美國人太過依賴高科技了,狼頭兒暗自嘆息著向身后的孩子兵打了個前進的手勢,很輕松的就繞過了巡邏裝甲。
在儲油罐的陰影下,殘狼把一袋袋兒的自制汽油彈緊緊的貼合在儲油罐上。這東西威力巨大,而且制作簡單,只需要把幾塊化工皂溶解到相應比例的汽油里就可以了,如果摻上一些鎂粉甚至能把Co2滅火器當做助燃劑使用,摻上白磷在水里還可以燃燒。當然了,如果溶解適量比例的橡膠那它就是臭名昭著的凝固汽油彈,這種炸彈爆炸時能產生高溫火焰,會向四周濺射大量的膠著物,并能粘在其他物體上長時間燃燒,如果哪個不幸的士兵全身被大面積覆蓋到這種恐怖的東西的話,恐怕他的長官只能選擇人道主義射殺,救?根本沒有辦法救,說不好還會給施救者造成嚴重燒傷。同樣的,可不要小看殘狼自制的這幾袋土炸彈,它爆炸時同樣能可以產生1000℃的高溫,并且攜帶安全,確實是縱火的好玩意兒(雖然比鋁熱劑燃燒彈差點兒,但是相對比較容易制造)。
用一枚高爆手雷設置好發火機構,幾人有驚無險的退了出來。并不是每場戰爭都會引起沖突,惡劣的天氣,良好的軍事素質,以及雇傭軍最看重的――運氣。都會對一場戰爭造成不可預知的便利。
快速撤出可能會波及的范圍之后,殘狼痞里痞氣的拋了拋手里的起爆器,“現在投注了啊!出錢最多的享受伊拉克超級大禮花引爆權啊!”。少廢話快按吧你!狼頭兒哭笑不得的踹了他一腳。
黑夜里,一陣隱約的亮光閃動,緊隨其后“轟”的一聲巨響徹底點燃了這個警戒區的所有警報。閃動著紅光的消防車迅速發動試圖控制火勢,各個防線的士兵全線出動查找縱火犯。
肆虐的沙漠風暴,配合著四處蔓延的原油,幾乎在瞬間點燃了整個油田,即使1000米外了殘狼幾人都能感覺到灼熱的氣浪撲面而來。這個轄區的美軍算是徹底完了,總算明白為什么伊拉克人都喜歡引爆油田了,用這種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行為遏制美軍確實是最有效的,伊拉克儲油量確實不少,但是再多也就那么幾個大型油田。都給點光了美伊戰爭也就白打了,估計那時候白宮的那位先生死的心都得有了。
此時狼頭兒幾人已經拋棄沒用的裝備迅速往隱藏的山洞跑去,如果讓美軍發現縱火犯已經逃離他們的包圍圈的話,天知道會不會拼著損失出動空中炮艇把油田周圍梨一遍。說實話,殘狼三兄弟已經不適合再進行高強度作戰了,畢竟還是太年輕了。戰爭除了消耗體力還會大量消耗一個人的精力,第一參加這樣大型的戰爭還能保持如此好的精神狀態已經有讓人刮目相看的資格了。試想國內三百萬解放軍除了幾個僅存的老將軍又有幾個有如此豐富的戰爭經驗?
來不及理會肆虐進嘴里的風沙,四人一路狂奔趕回隱藏的山洞,隨手抓起一把M82A1一把SSG69以及兩把步槍跳上了皮卡,這樣的火力配置可以完美的對遠、中、近各種突發狀況進行壓制。
已經把油門踩到底的皮卡在米索不達米亞平原上瘋狂的向西邊的巴格達鐵路趕去,狼頭兒準備帶著三個孩子兵沿著鐵路線趕到敘利亞的哈塞克,再從那里趕回法國。兩天前基地已經發過來消息,一架飛機正在科西嘉島24小時等侯著他們的歸來。\
凌晨,昏暗的平原上一輛破舊的皮卡向西飛馳著。司機有著明顯區別于阿拉伯人種的黑頭發黑眼珠,他腳下的油門已經踩到了底,但他似乎并沒有太過注意路面。一雙鷹隼一樣的眼睛微瞇著掃視著前方道路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
皮卡的車廂上,有三個半大的孩子。其中最健壯的一個正一臉興奮地擺弄著皮卡上架著的一挺重機槍。另一個身材中等的孩子正抱著一把M82A1靠在駕駛室上睡覺。最小的一個孩子手拿望遠鏡不時的掃描著后方的天空,另一只手似乎無意識的在耳機上斷斷續續的敲著。
狼頭兒本打算帶著三個孩子兵趕往蘇摩爾的,最終卻選擇了向西滲透,沒辦法啊,天知道那個油田里竟然有一個美國政府高官,這下事情玩大了。幾乎半個蘇摩爾的陸航空軍都出動了搜查他們。幸好這幾天風沙不斷,嚴重的影響了陸航空軍的直升機的發揮。
可今天...殘狼看了看夜空上明亮的啟明星不禁有些擔憂,幾人已經跨過巴格達鐵路,距離敘利亞與伊拉克的邊境至少還有一半的路程。看來想回家并不容易啊.....
暗自嘆了口氣,殘狼掏出一塊提神糖果扔進了嘴里,薄荷的強烈刺激讓人神經一陣清涼。搖搖頭驅散心頭的睡意。再次舉起望遠鏡開始默默的搜索著天空中的異常,凌晨四點左右是人警惕性最低的,可千萬不能大意。
“嗯?!”殘狼的視線猛的停在空中一個黑色的小點兒上,“DC(危險靠近),是阿帕奇!快做準備!”
殘狼的大喊驚醒了沉睡的刀子,猛的一個翻身抓住懷里的步槍,倚靠著駕駛室的艙壁,刀子一邊調整呼吸一邊尋找著天空中的目標。熟睡的人突然被驚醒心跳會突然加速,過量的氧氣泵入大腦給刀子帶來一陣陣的眩暈。
“拿好裝備跳車!”狼頭兒的話清晰的傳進耳麥里。
三兄弟果斷的跳車,就地用隨時準備著的土黃色抗紅外帆布把自己遮蔽起來。狼頭兒也沒閑著,伸手拽起一把扳手別住油門之后也翻下了車。
一般情況下,只要直升機飛的不是太低。想要躲避很簡單只要趴在地上不動就可以了,當然了,前提是你穿的衣服可以融合進身下的環境。
凌晨時分,風沙已經漸漸停了下來。身后的直升機飛的越來越近,說不緊張那是假的,那可是號稱“步兵終結者”的長弓阿帕奇。這個大家伙可攜帶16枚地獄火導彈,并且外掛4個發射巢,共76枚火箭彈的移動火力堡壘。別說追殺幾名步兵了,恐怕M1A1主戰坦克也能被它啃成碎片。
隨著轟鳴聲越來越近,四個人也越來越緊張。顯然阿帕奇已經發現了還在行駛的皮卡,一個低空下掠就追了上去。刺眼的探照燈已經鎖定了它,高音喇叭不停的用英語和阿拉伯語警告停車接受檢查。
也許是發現了不對勁,直升機原地擺尾繞到了皮卡的前面,在看到空無一人的駕駛室之后,飛行員毫不猶豫的發射了一枚火箭彈把它摧毀了。
這也讓剛剛準備轉移的三兄弟又硬生生的停了下來。自己的命金貴著呢,犯不著急吼吼的把自己暴露在阿帕奇的探照燈下。
“刀子,有把握干掉他嗎?”雞眼擔憂的問道,
“應該能,不過需要你們的協助,我可以用M82A1打爆飛行員的頭,不過我需要一個吸引火力的家伙,機會只有一次。失誤的話我們都要交待在這兒,誰來?”刀子的話讓人有些掙扎,靠雙腿躲避阿帕奇?
“我來吧!你們兩個都比我小,槍法也好。可別讓我做賠本買賣啊!”
雞眼說完抓起AK47對著500米外的阿帕奇就是一串子彈掃了過去。不知道是運氣太好還是太差,其中一發子彈正好打在了飛行員面前的防彈玻璃上,突如其來的偷襲嚇的飛行員一哆嗦,直升機也跟著搖晃了一下。
很顯然,雞眼的囂張激怒了對方。機頭稍抬,探照燈向雞眼掃了過去。以阿帕奇的裝甲層根本不怕AK系列步槍的攻擊,惱怒的飛行員根本不做爬升就追了上去。駕駛艙下的加特林機炮呼嘯著打出一條火舌舔舐著雞眼。
就是現在!機會稍縱即逝,殘狼手中的SSG69果斷擊發準確的打爆了探照燈。飛行員反應挺快,意識到有狙擊手之后馬上拉動飛機攀升。可惜一切都晚了。接連兩發穿甲燃燒彈打碎了防彈玻璃,四散炸開的子彈碎片完美的把他打成了篩子。
只見半空中的阿帕奇微微一頓,猛的栽了下去。
“快跑!”殘狼一聲大喊拽起刀子追著雞眼的方向跑去,天知道從幾十米高空摔落下來,阿帕奇的機載導彈會不會爆炸。隨著轟的一聲巨響。奔跑中的殘狼和刀子齊齊被震的一個趔趄。
果不其然,阿帕奇的油箱爆炸引爆了機上僅有的一枚地獄火,剩下的七十多枚火箭彈也接連殉爆。跑在刀子身后的殘狼猛的撲倒對方,把他壓在身下!
猛烈的爆炸徹底摧毀了這架阿帕奇,四濺的碎片把周圍方圓70米的范圍變成了死域。等不及余波消散,刀子翻身給自己的小兄弟檢查傷勢,不遠處的雞眼也跛著腳一跳一跳的趕過來。
“你還好嗎?”刀子緊張的問道,一邊說著一邊試圖檢查殘狼的呼吸心跳。
“兄弟!你他.媽沒事吧!”雞眼顧不得腳上的傷勢撲倒在殘狼的身邊,手忙腳亂的開始從身上翻找急救包,可是剛才跳車的時候把東西都留在了皮卡上,除了一卷紗布什么都沒有找到。
這兄弟倆有些著急,眼看任務就要結束了,難道真要犧牲一個兄弟?從東南亞第一次出任務開始,三個孩子兵已經漸漸的培養出了他們的默契。看著自己兄弟這樣,刀子心中充滿了愧疚。
刀子和雞眼救人心切,完全沒有注意到殘狼嘴角一絲感動的笑容。剛才的沖擊波震得殘狼有些頭暈,晃了晃腦袋驅趕掉最后的一點眩暈,他聲音抽搐的對刀子說,“如果你能讓我屁股朝上順便把那個該死的鐵條拔下來,或許我能好受點。”
刀子聞言一愣,隨即趕緊翻過了殘狼。只見一只鉛筆粗的鋼條正耀武揚威的插在他的屁股上。刀子不禁樂了,這算什么?爆.菊花?哈哈!
雞眼也忍著笑拍了拍他的屁股說,“忍著啊,疼一下就好了,第一次都這樣”
最終,刀子憋著笑拔出了鋼條,旁邊的雞眼配合著把一塊紗布按了上去。小子,這東西要不要留著做個紀念?刀子壞笑著問。
“屁的紀念,媽.的,別磨蹭了,快開始吧。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得快點轉移。”殘狼咬著牙說道。
刀子聞言不再浪費時間,拔出手槍退下了一顆子彈,三兩下拔出彈頭把里面不多的火藥傾倒在殘狼的傷口上。讓殘狼咬緊最后一卷紗布,雞眼掏出Zippo哧啦一聲引燃了火藥,一股烤肉味彌散到了空中。
“真香啊”雞眼一臉陶醉的樣子看的殘狼直翻白眼。收拾好傷口,殘狼才發現雞眼走路一瘸一瘸的,難道被掃到了?!殘狼心頭一震,也許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雞眼拍了拍光頭解除了他們的擔憂,原來,機炮并沒有打到他,只不過最后關頭被一塊被子彈打的飛濺的小石頭劃傷了而已。
各自收拾好傷口之后,三兄弟快速趕到皮卡殘骸附近開始尋找狼頭兒,都過去好幾分鐘了還沒有他老人家的影子,肯定是出事兒了。
最終,大家發現了昏迷的狼頭兒。來不及救護了,說不定什么時候身后的特種部隊就會追上來。
雞眼背起他狼頭兒三人快速向西潛進。清晨,已經在雞眼背上昏迷了三個小時的狼頭兒終于醒了,由于當時距離爆炸中心太近了,他被震出了內傷,繼而昏了過去。
“放我下來吧,沒事了。”狼頭兒晃晃悠悠的從雞眼的背上跳了下來。
三兄弟向狼頭兒簡單匯報了一下簡單情況和剩余彈藥,由于跳的太匆忙,大部分裝備都被炸毀了。
這也是三兄弟最發愁的事情,沒有了彈藥再先進的武器也只是塊廢鐵。
“頭兒,美國大兵又追過來了。我們必須快點撤了”負責警戒的刀子提醒道。
“來的有多少人,我們有能力吃掉嗎?”雞眼擺弄著手中的步槍問道。
“一個巡邏隊,兩輛悍馬,是搜索隊的斥候,主力部隊是一個特種作戰中隊,相距十分鐘的路程。是專門伺候我們的”耳機把一公里外刀子能觀察到的情況完整的傳達給了三人。
“而且,我感覺美軍正在使用衛星監控我們。我看到了車載衛星接收器。”刀子的補充讓狼頭兒心頭一緊。
“刀子,打掉車載衛星立即返回,我們馬上撤退!”經驗豐富的狼頭兒下達了目前最正確也是最無奈的命令。
哈德爾市,一個在伊拉克地圖上只顯示一個小圓點兒的地方。由于地理位置原因,似乎這座城市在美軍眼里并不是太被重視。所以當地居民的生活似乎并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除了偶爾出現的一些不入流的當地武裝之外并沒有大量的美軍入駐。
這天中午,炙熱的陽光烘烤著這個小城。一隊美軍駕駛著悍馬風馳電掣的開進了哈德爾市,雖然沒有被戰火波及,但街上的行人依舊四散著逃開。天知道這些異教徒要干什么,腦袋被門擠了才去湊熱鬧呢,再怎么說也是入侵自己國家的敵人,沒必要去主動湊熱鬧。
好在美軍并沒有做什么驚人舉動,只是清理出了一個小廣場。不多時,一架運輸直升機吊著一輛悍馬飛了過來,緩緩的降落在了廣場上。車頂圓形的信號接收器似乎在訴說著它的不同。
“頭兒,怎么辦?不行就吃了他們吧!”一座三層小樓里。全身包裹在阿拉伯長袍里的雞眼透過望遠鏡看著廣場上降落的車載衛星接收器對狼頭兒建議道。
現在基本每個人都掛了彩,凌晨的時候,刀子剛打爆車載衛星接收器就被對方的狙擊手咬上了。雖然最后仗著武器優勢干掉了對方,但是左臂卻也被開了一個洞。可以說,殘狼三兄弟面臨著出道以來自身戰斗力最弱的一次挑戰。
“打吧,我們必須盡快撤往敘利亞。否則很可能被拖進這個戰爭的泥潭最后耗死在里面。”經驗豐富的狼頭兒一針見血的點出了關鍵。
“砰!”早就迫不及待的刀子射出早已等待多時的子彈,剛剛被運來的我衛星接收器還沒開機就又被刀子打成了廢鐵。
與此同時,狼頭兒和殘狼也同時開火,打爆了美軍的電臺系統。看著還沒派上用場的就已經冒著一縷青煙報廢掉的接收器,一群美國大兵簡直欲哭無淚。幾百萬的裝備啊,不到兩天就玩廢了兩個.....
美國大兵的郁悶與憤怒轉變成了熊熊的戰意,說起來他們并不比狼頭兒帶的三個孩子差。屈辱的事有一次就成了,竟然發生了第二次!
窩著火的美國大兵把5.56mm的北約彈不要錢似的往狼頭兒幾人藏身的掩體撒,一名士兵甚至操縱著悍馬炮臺上的機槍瘋狂的對著雞眼的火力點掃射!
“頭兒,這群美國兵瘋了吧?”被壓制的抬不起頭來的雞眼郁悶的抱怨道。
“刀子!給我干掉那個瘋子!”狼頭兒和雞眼離得比較近,一時間已經有不下十發跳彈濺射在了他的鋼盔上。
“砰”又一發子彈從刀子的狙擊步槍里射了出來,正在瘋狂掃射的機槍兵的胸腔就像爆裂的西瓜一樣炸了開來。
“殘狼,這里我們來頂著,你快繞到他們的后面去,不要打美國兵,打伊拉克人!”狼頭兒的話讓他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什么意思。
背著SSG69,殘狼順著陽臺爬了下去。借著胡同以及破舊民房的掩護,殘狼很快的繞到了廣場的另一邊。
瞄準鏡里,狼頭兒三人被壓制在了一座三層小樓里,小樓的旁邊就是一個清真寺,不少的伊拉克貧民都躲在清真寺里面看著熱鬧。挑挑選選,殘狼對著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同齡的孩子射出了子彈。
上一刻還瞪著好奇的雙眼打量著這個充滿戰爭的世界的孩子突然栽倒在一群平民的腳下,紅白的腦漿從他破碎的眼眶中流出。一個男子愣愣的看著已經失去生命色彩的孩子雙膝緩緩跪下。周圍的伊拉克平民顯然和這個男人比較熟,一個個的眼睛里已經開始流淌出巨大的憤怒。
跪在地上的男子猛的站起來,沖著一名手拿M4卡賓槍的美國大兵跑了過去,周圍的人想攔住他已經晚了。
就是現在!時刻在觀察著戰場的殘狼看到那個美國士兵已經把槍口對準跑過來的男人試圖阻止他靠近的時候即使扣動了扳機。
就像演雙簧一樣,清真寺里的平民親眼看到了“美國士兵殘忍射殺平民”的一幕。
于是,在美軍不明所以的情況下,暴動開始了,先是清真寺里的幾十名憤怒的平民沖向了十幾名全副武裝的美國大兵。見鳴槍示警無效,一名沖動的士兵首先開火反擊,有了帶頭的其余也開始扣緊了手中步槍的扳機。
幾十名手無寸鐵的平民倒在了悍馬車了附近。幾名新兵甚至擊掌慶祝這個小小的勝利,只有兩名軍士長軍銜的老兵緊張的盯著附近漸漸圍攏過啦的伊拉克平民,也許...真正的麻煩來了。
“頭兒,我們要撤嗎?”隱藏在一座民房里的殘狼低聲對著送話器問道。
“繼續看戲,不要輕舉妄動,我們馬上過去,一切等天黑后再說,完畢”狼頭兒果斷的決定到。
火熱的陽光下,不大的廣場上上演著殘酷的一幕,十多名美國士兵操縱著手中的武器驚恐的屠戮著手無寸鐵的平民。越來越多的伊拉克平民聽到槍聲開始像這個小廣場趕過來,當看到自己的同袍正在被殺戮時立刻不顧自身危險沖了上去。
默默的看著瞄準鏡中發生的一切,殘狼心中充斥著對這個民族的愧疚,幾個月的戰爭下來。他已經記不得這是第幾次射殺平民了,也許在狼頭兒麻木的觀念里他們的生命就是草芥,也許在美國人的眼里伊拉克人的命天生就可以隨意射殺。
我這算什么?已經快15歲的殘狼苦笑著問自己,像自己這種人生存下去的權利本就建立在更多無辜的人死亡的基礎上的。就把這當做自己的職業吧,雖然骯臟了點兒....
拍拍頭盔驅散各種奇怪的想法,左狼專心的關注著廣場上還在繼續的殺戮。已經半個小時過去了,不大的廣場上已經鋪滿了尸體,一些清醒過來的伊拉克拿出了各種老式步槍開始對射。缺少掩體的美國士兵終于有人受傷了。一個左腿上不斷冒血的士兵對著已經早已被狼頭兒打爆的電臺徒勞的呼叫著支援。他們的彈藥已經不足了,恐怕不了多久就會上演當年索馬里“黑鷹墜落”的一幕。
確認事情鬧的足夠大了之后,狼頭兒面無表情的帶著三個孩子兵離開了已經血流成河的哈爾德市。
坐在順手偷來的吉普車上,壓抑了很久的殘狼終于爆發了。銀白色的伯萊塔M92FS頂在了正在開車的狼頭兒的太陽穴上。
“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們完全可以直接解決那些美國士兵的!難道三個月來我們射殺的平民還不夠多嗎?!”帶著壓抑的哭腔,殘狼質問著自己的教官。
“你們也這么想嗎?”平靜的換了一個檔位,狼頭兒用他慣有的半死不活的聲音向刀子和雞眼問道。
似乎根本沒指望他們回答,狼頭兒抽出一支雪茄點燃后繼續說道,“首先,我們是沒有人性的雇傭兵。其次,這里距離邊境至少還有300公里,射殺那幾個美國士兵容易,可是我們再往西行進就是人際稀少的荒漠地帶。而那個時候,恐怕會有不下五個架次的空中炮艇對我們進行死前的問候。你們有能力躲過去嗎?
戰爭總是要死人的,不管平民或者士兵,他們的本質都是一樣的。說到底都是人與人之間的戰爭,拋棄你們的善良吧,或者拋棄你們的生命。”
“難道我們四個人的命比那些被殺的難民還要金貴?”一直以來最好說話的雞眼冷冰冰的問道。
“你們不值不代表我不值,現在你們不值不代表以后不值。孩子,作為一個雇傭兵,千萬不要看輕自己。”搖下車窗彈掉抽了幾口的雪茄,狼頭兒毫不在乎的回答了雞眼的問題。
殘狼最后還是收回了自己的配槍,“你制造屠殺的目的是什么?”殘狼不甘心的問道。
“有了這場屠殺美軍暫時已經騰不出手招待我們了,我們有足夠的時間離開這個鬼地方。另外,屠殺是你制造的。”似乎還嫌給殘狼的打擊不夠,狼頭兒壓低聲音似乎在自言自語的的嘀咕著,“過不了多久,你會經歷更殘酷的事,這才哪到哪....”
“殘狼,我們是兄弟,不是嗎?”一直未說話的狙擊手說完之后繼續睡抱著槍了過去。
雞眼沒說什么,伸腳輕輕踹了踹副駕駛上殘狼的靠背咧嘴一笑也開始趁機補充精力。
兄弟,呵呵,兄弟!只有14歲半的殘狼全身迸發出了一股活力。自己的背后有兄弟,迷茫的未來,也許并不壞。。。
看著已經睡去的三兄弟,開車的狼頭兒疲憊的笑了笑,廢了那么大的勁兒,總算有了比較滿意的效果....
接下來的路程果然如狼頭兒預料的那樣,哈爾德市的一切在當天晚上就被時刻尾隨著美軍的電視臺記者曝光。美軍前進基地的高官為了應付輿論的譴責已經忙的不可開交,而且根據衛星顯示始作俑者已經逃亡伊拉克邊境,這個時候如果再出動大部隊追趕恐怕又會引起敘利亞的恐慌。
不得不說狼頭兒的這一招確實夠陰毒,哈德爾市的屠殺事件曝光之后伊拉克全境對美軍的率暴跌,各個軍事基地也不斷傳出丑聞。而這個時候...科西嘉島機場的一架直飛仰光的包機里。
“為了慶祝活著回來!干!”偌大的機艙里一個粗獷的男人手里拿著一瓶波爾多葡萄酒正在和三個半大孩吹瓶子。看著牛嚼牡丹一樣的狼頭兒,機務人員一陣惋惜。幾萬法郎一瓶的葡萄酒啊....
“這次你們的成績不錯,雖然中間出了點小插曲,不過無傷大雅,下次注意就好了。另外”狼頭兒又灌了一口紅酒繼續說道,“鑒于你們的優異表現,這次回家之將會組建一個專門由你們15個孩子兵組成的小隊。由殘狼領導,呃....鑒于你還未成年,雞眼和刀子給你做副隊長。以后你們就可以單獨出任務了。”
“行了你們好好商量下自己的小隊怎么弄吧,老子給你們當了三個月的保姆,總算可以休息了....”不理會被自己的一番話震驚的三兄弟,狼頭兒擺擺手走到商務艙休息去了。
“刀,刀子,這他嗎是真的嗎?”雞眼雙眼無神的問道,完全不顧叉子上的牛排掉在他新換的迷彩服上。
“讓我告訴你是真的假的吧!”說完,刀子壞笑著一拳砸在了雞眼的臉上。
“我靠!你打我干嘛!”雞眼揉了揉被打的腫起來半邊的臉順手把衣服上的牛排扔給了刀子。
“好啦!你們兩個別鬧了!”一直在默默的啃著盤子里的牛排的殘狼突然吼道。
放下手中刀叉,殘狼繼續說道,“你們難道沒發現什么不對嗎?”
刀子和雞眼一起詫異問道。
“自從我們進入這個基地,除了狼頭兒和他的兩個助手,你們見過他和那些真正的雇傭兵交流嗎?你們知道,狼頭兒是有軍銜的。你見過聽說過哪個雇傭兵有授銜的?還有,你們見過有人和狼頭兒打招呼嗎?”殘狼一條一條的給兩人分析著。
“你是說,我們根本不屬于這個傭兵團?”刀子最先反應過來。
“不止我們不是,恐怕連狼頭兒都不屬于這個兵團。”殘狼的話讓三兄弟都是一陣沉默。
幾個小時后,一身硝煙沒還有散干凈的四人回到了位于金三角的基地。一間不大的會議室里,十五個身穿叢林迷彩的孩子兵整整齊齊的站了兩排面對著狼頭兒。
“今天,我宣布。成立以你們15個人為主要作戰人員的特戰小隊,你們會接受各種任務,當然,只要完成任務也會得到豐厚的報酬。又退出的嗎?”狼頭兒簡單的問了一句,根本沒有給別人機會退出的意思。
都是鬼機靈的孩子,沒人嚷嚷著退出,那樣基本就是找死嘛。
似乎很滿意孩子們的狀態,狼頭兒在每個人臉上掃視了一眼繼續說道,“下面開始任命,殘狼!出列!”
“啪!”的一個立正,14歲半的殘狼面無表情的一個立正走出了列隊。
“任命殘狼為特戰對隊長。以后,這個小隊由殘狼全權指揮。你們有意見嗎?”
殘狼在小隊里本來就是能力排在前三的人物,有意見也得有那個實力啊。
隨后,狼頭兒又相繼任命了刀子和雞眼副隊長的職位。就在這個平凡的會議室里,一個在十年后讓某些人聞風喪膽的雇傭兵小隊正式成立了。
狼頭兒揮揮手讓剛剛成立的小隊解散之后,留下來殘狼三兄弟圍著會議室的長條桌坐了下來。
“給你們五分鐘時間,給自己的小隊取一個代號,然后我說下一件事。”狼頭兒捧著鋼化水杯悠閑的品著著茶。
“頭兒,我們在飛機上已經商量好了,就用VX做代號吧!”雞眼啃著桌子上擺放的水果搶先說道。
“神經毒劑?好,就VX吧!晚上雞眼你去我辦公會領你們的身份牌和戒指。另外,這是你們三個在這個基地的公寓鑰匙,以后你們就不用住宿舍了。”狼頭兒說完扔過來三枚金屬卡片。
殘狼撿起一張有自己編號的卡片拿在手里仔細看著,純金屬制作的卡片一面純黑色一面純銀色,銀色的一面印有一頭栩栩如生的狼,下面是自己的編號00439413,黑色的一面只有一道血紅的杠。看了看沒什么特殊的殘狼把它隨手收了起來。
“這張卡除了是房門鑰匙,還是基地里的消費卡。平時改裝手里的裝備購買趁手的家伙都要用到它,你們小心收好。行了,沒什么事了。殘狼留下,刀子你們可以回去了。”不知為什么,狼頭兒又把殘狼留下了。
“孩子,你們在飛機上的談話我都聽到了,你分析的不錯。我們根本不屬于這個基地的士兵,編制上我們只是后勤部隊,當然了,我們也是雇傭兵。雇傭我們的是一個老人,這也注定我們以后要接很多臟活。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就像你干爺爺把你送來之前問你的一樣...”狼頭兒還沒說完說完就被打斷了。
“不用了,我決定好了,你不用考驗我的決心。你說的那位老人是...”殘狼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了指上面。
狼頭兒沒有回答他繼續說“這個基地只是我們租用的,三年的時間,你和你的小兄弟要在這里打下一片自己的天地,等你們的能力足夠時會有任務通過這個雇傭兵團發給你們接。希望你們不要讓那位老人失望。
行啦,這個事你知道就可以了,回去和你的隊友好好交流下吧,一個月后你就可以回家休息了。”
“回家?算了吧....過年的時候再回去吧。就這樣,我回去了。”殘狼利落的起身返回了營房。
依舊是那個八十多人的大宿舍,自從他們入住之后再沒有新兵搬進去。剛剛走進宿舍,殘狼就被一群孩子兵圍了起來。一圈人歡呼著把殘狼拋向了高空。
快八年了,大家為了不就是這一天嗎?不到20的通過率,終于大浪淘沙一樣的挑選出來這些幸運的孩子。以后的日子再也不用擔心教官無時不在的子彈,再也不用擔心睡在自己身邊的隊友會給自己一刀。
笑著鬧著,不知誰帶頭哭了起來。從刻意的壓抑到最后嚎啕的痛苦,每個人都壓抑了太久了。畢竟,說道底都還是一群半大的孩子....
最終,少心沒肺的雞眼一拍桌子鎮住了一眾兄弟。“一個個兒的都干嘛?慫樣兒!哭什么哭!看看咱隊長!”
眾人聞言轉過頭發現殘狼竟然悠閑的拿著個數碼相機正對著一幫子哭的正歡的兄弟猛拍.....“兄弟們!揍他!”不知誰喊了一句,一幫子人又把殘狼壓倒在了床鋪上....
鬧過笑過了,刀子喘息著給自己倒了一杯果汁向眾人說道,“在一起七八年了,以前都各自防備著,現在咱們算是正式解脫了。大家各自介紹一下吧,另外都給自己找一個代號,以后出任務的時候不可能用真名字的。我先來吧,我專攻狙擊手的,大家叫我刀子就成。”說完,刀子仰頭喝光了手里的果汁。
“你們三個就別介紹了,誰不認識你們啊,整個兒三變態”一個體型和雞眼有的一拼的男孩說道。“你們叫我野豬就成,我也是機槍手,雞眼,有機會咱較量較量。”說完,這個大塊頭主動和雞眼碰了砰拳頭。
“我華佗,隊醫,這個是我兄弟,響尾蛇,毒劑調配的。以后大家有傷來找我缺毒去找他,別弄混了啊!”一個外表陽光的少年拉著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孩像大家介紹到。
“我倆是AK兄弟,突擊手,跟狼哥一個專業。”兩個長相相似的男孩向大家介紹到。
“我是猴子,也是突擊手。”AK兄弟剛說完,旁邊一個高瘦的男孩忙舉手示意。
沒等猴子說完,他身后一個頭上有條疤的兄弟擠了出來,“我也是突擊手,兄弟們叫我瘋子就成,嘿嘿!”刀疤男憨厚的笑了笑。
“我是山鷹,天上飛的我都開的了,兄弟們的御用司機。呵呵!”身穿一身天藍色制服的帥氣男孩兒自我介紹到。
“我是爆破手,也是拆彈兵,大家叫我鉗子就成了。”一個精瘦的男孩笑著介紹到。
剛才唯一沒有參與打鬧的男孩合上手中的軍用筆記本推了推眼鏡介紹到,“我是觸手,電子對抗專業,你們的信息后臺,不能跟你們一起出任務真是抱歉。這個是我哥們兒,代號鐵匠,做槍械改裝的,同樣不出任務。”聽完他倆的介紹眾人不禁一陣羨慕,這哥倆就是傳說中不出任務直接拿分成的存在啊.....
最后一個是個年齡比殘狼還小的孩子,“我是準星,嘿嘿。跟刀子哥哥一樣是狙擊手。”
最后三個怎么都是怪胎?面面相覷的眾人一陣無語。
為什么我的收藏一直沒漲推薦也沒有....難道我寫的真的很差嗎?大家給個唄?
眾人難得有一個短暫的假期,全部圍坐在宿舍里一個由四張床拼接的大床上聊天。
說起來悲哀的很,十多個兄弟竟然想不出可以玩的東西。就算聊天,出不了三句也都會聊到各自擅長的專業上。
也許他們獲得了平常人難以企及的能力,但他們付出的是一個美好的童年以及平凡幸福的一生。
在這個紙醉金迷的社會,有多少人都在對著鏡子抱怨著自己的不幸?一點點自身的瑕疵會被這些脆弱的人無限的放大,用種種可憐獲取別人的同情,到了晚上又會偷偷嘲笑著誰誰誰的不幸。
總有一些是堅強的人,他們不說、不表現,僅僅是默默的享受上天賞賜給自己的種種不幸以及各種的痛苦。
他們用快樂、用不在乎、用強勢來掩飾自己的不幸,他們不需要累贅一樣的同情,他們寧愿摔碎自己的骨頭,也要自己掙扎著爬起來。也許,別人的同情在他們的眼里就是嘲諷!
無疑,他們是真正的強者。雖然了拋棄善良與正義,但他們不卑不亢,他們有自己的底線。可以出賣生命,絕不出賣尊嚴!
當天下午,雞眼跑到辦公室領回了一袋子的士兵牌,按照牌子上的號碼分發先去,每個牌子是由一根四十厘米長的鋼珠繩把一枚純銀打造的指環和一枚長方條的士兵牌穿在一起組成的。牌子上只有一組編號。指環上則是一圈突起的麻點兒。
看看沒什么特別的,眾人取下戒指把牌子帶在了脖子上,然后帶上了戒指。
見眾人都把配發的身份證明帶好之后,殘狼一聲令下大家沖向了武器褲。
面積至少500平米的地下武器庫里,每個人都在挑選著自己的裝備。
AUGa3,原產奧地利,導氣式、彈匣供彈、射擊方式可選的無托結構步槍。彈匣容量30發、口徑5.56mm、初速970m/s、最大有效射程500m(標準槍管)、理論射速680-800發/分鐘。
心中默念著這支槍的數據,殘狼不禁覺得有些可惜。5.56mm的口徑威力太小了,如果這支槍有7.62mm口徑的就好了。
正要轉身離開的殘狼被身邊的鐵匠伸手拉住了,“頭兒,這槍不錯啊,怎么不選?”
殘狼聳聳肩說道,“5.56mm的威力太小了,我比較習慣用7.62mm的NATO彈。”。
“嗨,這還不簡單。給我三天時間,保證給你一把使用7.62mmNATO彈的AUG”鐵匠拍著胸脯向老大保證著。
其他幾人聽到鐵匠如此囂張嘩啦一聲的圍了過來嚷嚷著給自己改裝武器。“別擠別擠!草!誰他嗎拽我褲子啊!想改什么都給我列一個單子!排隊排隊!”鐵匠大叫著逃了出來,晚一點兒都能被一群人壓死。
搖搖頭不再理會發瘋的兄弟,狼頭繼續挑了起來。隨手抽出一支軍刺,對著燈光看了看殘狼徹底無奈了,這材料也太差了。
一路挑挑選選,殘狼只拿著一把AUG和一把伯萊塔M92FS走了出來。看著地下室門口的一眾兄弟,殘狼有種暈過去的沖動。這就是一群軍火販子啊!
最搶眼球的就屬雞眼和野豬了,身高近兩米已經快追上狼頭兒的雞眼背著一個5000發的子彈箱抱著一個GAU19(著名的火神炮變種)正在那求鐵匠給他換一個便攜式的腰部槍托,絲毫沒在意那近70公斤的重量。旁邊同樣背著一箱5000發子彈箱的野豬單手拎著一把M249一臉悻悻的看著雞眼。
其他人相對就正常了很多,AK兄弟人如其名,每人一把AK74。猴子和瘋子以及隊醫華佗、響尾蛇用的都是圣誕樹M4A1,只不過猴子和瘋子隨手又給自己的步槍掛上了M203榴彈發射器。爆破兵鉗子則拿了把SSG550狙擊步槍。叢林里使用大口徑狙擊步槍的不是白癡就是大部隊,所以刀子很明智的選了一把造價低廉的SVD。另一名狙擊手準星屁大的孩子竟讓抱著一把8公斤重的PSG1傻樂,問他原因竟然是因為這把槍最貴,整個一小財迷,讓人一陣無語。
挑完武器,鐵匠用小推車把需要修改的武器全部推到了單獨給自己配發的工作室。殘狼帶著剩下的兄弟繼續置辦剩下的裝備,這都是以后吃飯的家伙什,不打理好了任務都出不了。
一路走下來,當所有人把裝備都拎回宿舍時天早就黑了。躺在自己的鋪上,殘狼手中把玩著自己的軍牌心里亂七八糟的想著。看著一屋子的兄弟,殘狼第一次覺得報酬不再是奢望。
罕有的,這個晚上殘狼失眠了。曾經的一幕幕像過電影一樣不停的在腦子里回放....
第二天早上,一身臭汗的鐵匠把一支AUG和一把三棱軍刺扔到了殘狼的餐桌上。“頭兒,看看我的手藝怎么樣,AUG改成了發射7.62NATO彈的口徑,另外還有三只備用槍管還沒做好。三棱軍刺是用高鉻鋼做出來的,整整拉廢了我四把刀子,硬度我測了下,大約有65HRC,另外還給你趕出來一把奧托叢林王,下午和槍管一起送來。”鐵匠毫不客氣的搶過了殘狼的早餐吃了起來。
看著為自己忙了一夜的兄弟,殘狼心里充滿了感動。生死的八年已經過去,眾人心中放下了芥蒂都是最好的兄弟。
抄起桌上的步槍,殘狼走向了地下靶場。一個彈夾打下來,殘狼滿意的拍著槍體。這家伙的手藝確實不是吹的啊....
轉眼三天過去,眾人的裝備已經全部改裝到位。而這時,VX小隊的第一個任務來了。也許是為了給這個小隊一個磨合的機會,這次的任務并不難。
會議室里,“我來簡單介紹一下這次的任務,這次我們要占領的是位于金三角100公里的一個武裝點,每人手里都有簡報,我就不多說了。但是,你們記住。這是我們VX小隊的第一個任務,誰要是給我演砸了,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已經經歷了美伊戰爭洗禮的殘狼身上猛地涌出一股與年齡不相符的鐵血氣勢,很輕易的震住了一屋子的兄弟。
“最后說一次,我們不是去觀光,登機后任務正式開始,沒有疑問,沒有廢話,更加不許做出任何愚蠢的行為!否則出了事別指望我們去救你!OK!登機!”
隨著殘狼一聲令下,驗好了槍的一票兄弟告別了觸手和鐵匠登上了山鷹的黑鷹直升機。雖然滿載輛11人的艙裝下12個人稍顯擁擠,但好在這次的任務距離不是太遠,半個小時后,趁著夜色直升機把12個孩子索降到叢林的一塊空地之后返航了。
“重復一遍我們這次的任務是奪取這里的一個地方武裝,我要的不是屠殺,盡量不要弄出太大的傷亡。明白?”殘狼手捂送話器最后一次重申畢竟是第一次帶隊做任務,殘狼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眾人低聲回應道,聽著那壓抑著興奮與戰意的回應,殘狼心里不禁有了底,至少氣勢很讓人滿意。
“保持無線電清潔,狙擊手殿后,雙箭攻擊隊形前進!”
雙箭攻擊隊形是以任務編組的12人小組,其實又可細分為斥堠組(兩人)、火力組(兩組,每組四人)與指揮組(兩人),而以這四組的排列組合便成了小組隊形的基本變化,此種隊形的編組是斥堠二人在前方開路,以左右互相掩護的方式前進,第一火力組則在後形成第一個右斜攻擊箭頭前行,指揮組人員則緊隨在第一火力組人員前進,第二火力組則墊後以左斜攻擊箭頭前進,此種隊形的結構緊密,火力配置平均,對各種可能出現情況的反應時間都很短,是運用得相當廣泛的一種隊形;此外,若是將各組間的水平距離拉開,則此隊形立刻可變成廣平面的搜索隊形,在開闊地形進行快速搜索時別有效與好用,特別是在遭遇不明敵情的兵力時,可以最短時間內進行最快速的部署,與進行有效的殲敵。
完美的戰術動作配合,高效的行進速度。一小時后,眾人輕松的穿過封鎖到達了目的地。一個類似與山寨的建筑出現在了眾人的夜視儀里。
VX特戰小隊的第一個任務,就要開始了....
我要票,親人們啊.....新人難混,下吧!
一直走在最前面的AK兄弟同時舉起了右拳,眾人快速停止前進蹲了下來。
“狼哥,明哨8個,暗哨至少20個,這個寨子的主兒很專業啊。”AK兄弟中的老A潛回來蹲到殘狼旁邊低聲說道。
“刀子,等我信號,一會你帶著準星和鉗子解決明哨,AK兄弟你們帶著華佗解決最外圍的六個暗哨,猴子和瘋子帶著響尾蛇解決西側的六個暗哨。我去解決東側的三個,剩下的五個交給雞眼和野豬了。行動!”
領了命令的眾人紛紛拔出自己的軍刀向目標潛伏了過去,可能大家都受到了狼頭兒當年的影響,幾乎人手一把三棱軍刺。在國際雇傭兵的舞臺上,三棱軍刺幾乎成了中國人的標志,其中更多的老牌雇傭兵更是習慣稱呼它衛國軍刺。也許每一個中國士兵都忘不了那段軍營回憶吧....
三棱軍刺由于特殊的設計造型很難進行劈砍動作,但是,它的殺傷力可一點兒也不比其他軍刀小。舉個例子來說,一個可以熟練使用三棱軍刺的特種兵可以輕而易舉的和一個班的士兵肉搏對抗而不敗。不管是誰,只要被一把頂部開刃的軍刺扎進去超過5厘米,短時間內算是失去了所有戰力。
現在網上瘋賣的全開刃軍刺把人領進了一個誤區,越來越多的人認為全開刃的軍刺殺傷力更大。但是,事實上,一把只在前端三厘米左右開刃的軍刺的殺傷力至少是全開刃軍刺的十倍。
有經驗的特種兵甚至會把一把軍刺的中部加上鋸齒,這樣的設計造成的效果是最恐怖的。刺入肉體組織的軍刺會制造大量的空隙讓空氣涌入,拔出時中部的鋸齒則可以制造大量的血沫造成回血障礙。
回到戰場上,一群手握軍刺的野獸悄無聲息的潛近到自己的目標身后。伸手捂住對方的嘴巴,20多厘米的軍刺敵人后背斜刺著進入肺部,這樣的戰法會給對方帶來巨大的疼痛。但是相對的,只要被如此照顧到的人會在三十秒鐘之內窒息而死,且不能發出一點兒聲音。
做掉最后一名暗哨,殘狼細數著耳機里輕輕的敲擊聲。確認20命暗哨全部處理好了之后,殘狼對著自己的耳機輕輕的敲了三下。
接到信號的刀子三人快速向自己各自選定好的目標射出了子彈。加裝了鐵匠給配置的消音器的SVD發出沉悶的咳嗽聲,準確的擊中了暗哨里一個士兵的喉嚨。還好散布不是太大,刀子夸獎了一句鐵匠的手藝。
不到五分鐘,28個哨崗就全被解決了。現在這個寨子在兄弟們眼里就和被捆在床上的女人一樣沒有殺傷力。
“雞眼,你和野豬去守住后門,其他兄弟隱蔽接敵。控制首領,要活的,行動!”看著第一步成功,殘狼發出了第二部計劃的執行命令。
這個寨子的實力并不是很強,一共就五個營房不到200的武裝,分出幾個兄弟很容易就控制住了還在熟睡的士兵。
見已經沒有問題之后,殘狼和雞眼走進了最大的一間會客廳。一個只穿著內褲的中年男人正被AK兄弟按著,凌亂的頭發以及身上的吻痕很明顯的說明他是被從床上揪起來的。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洗劫我的寨子?”中年男人有些色厲內荏的說道。
“你是中國人?”殘狼有些驚異他字正腔圓的漢語,不禁問了出來。
“祖上是國民黨軍一九三師座下的一名連長,雖然因為各種原因沒能回國,但我從不敢忘自己是中國人!你是什么人?”看到領頭的竟然是一個還沒有自己兒子大的孩子,中年男人語氣也硬了起來。
殘狼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轉而掏出一份資料當著他的面讀了起來。
“胡海,祖籍中國山東。其祖父胡云德是原國民黨軍一九三師一團二營營長,后來因為年老多病便沒有回國一直在金三角定居。其父胡金榮因種毒被執行家法。”
合上手中的文件,殘狼看了眼驚呆了的胡海,揮揮手讓雞眼帶著兄弟先退下去。伸手把這個差不多能當自己爹的漢子安在椅子上,殘狼繼續說道。“你的名聲在有些人眼里不壞,至少在金三角這片地界里你是唯一沒有制度販毒的一個勢力,所以這里各個地盤對你也很客氣。現在,我代替某些人問你一句話。”聽到這,胡海似乎意識到了什么,趕緊站了起來。筆直的脊梁透出一股軍人身上才有的氣勢。
“胡海,祖國需要你”殘狼僅僅一句話,已經年近五十的胡海竟然顫抖了起來。喃喃的低語從他嘴里蹦出。
“五十年了,我們胡家等這句話已經整整五十年了!我們胡家沒有販賣過一克毒品,國家沒有忘記我們!
小兄弟,你說吧,我能做什么!”激動過后的胡海雙手按著殘狼的肩膀說道。
殘狼稍微有些不習慣的和他保持開距離說出了自己的要求。“你的子女可以回國得到更好的撫養,但你恐怕要留下來協助我們了,說實話,我需要一個基地,但是我這個小隊的任何一個人都不能站到明面上。我的意思.....”殘狼并沒有把話說完。
“沒有問題,這個傀儡,我當!”胡海的痛快出乎殘狼的意料,現在有血性的中國人太少太少了。
VX特戰小隊的第一站算是完成的比較順利。第二天清晨,殘狼并沒有帶著小隊離開這里。
山寨中一間平房里,“小兄弟。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怎么找到這里的,但,我想一定是為了這個吧。”胡海雖然嘴里這么說著,但并沒有指明所謂的“這個”是什么東西。
“胡叔,我雖然年紀小,但這個小隊是由我領頭,所以有什么事我也不瞞你。我不過是條替人打工的小雜魚,不值錢的。你沒必要和我討價還價,該給你的,上面那些人不會少你的,我只不過是一個菜鳥級的雇傭兵,沒能力更沒興趣克扣大叔你應得的東西。想必幾十年的,大叔應該已經把它改造的很好了吧?呵呵....”殘狼并不著急,小大人似的喝著手里的茶。
“唉!也不知道是哪個家伙把你培養出來的,走吧!我帶你去看看,當年老爺子沒有撤走不就是為了它嗎....”胡海苦笑著嘆了一口氣,帶著殘狼出門向對面的胡家祠堂走去,關好門,胡海帶著殘狼繞道了祖宗排位的后面,隨手在桌子腳上輕輕一踢,一個洞口竟然冒了出來!
“這是當年美越戰爭時候的美國軍火庫,他們撤得太急了。里面還有上百箱的M16步槍和M1911手槍,都拿黃油泡著呢。幾十年來我們胡家一直在給這個地下軍火庫加固擴容,應該能滿足你們的要求了。”胡海走下洞口在墻壁上隨手一按,一盞盞應急燈接連亮起。
兩人走走停停的來到了身處地下90米的軍火庫。看著至少有2000個平方的空間殘狼滿意的點了點頭,勉強達到了自己的預計值。
第二天,山鷹開著一架米-26一次性的把所有東西都運到了這個寨子。一翻忙碌,殘狼拿著伊拉克得來的六百萬美金交到了胡海手里。
“胡叔,您在金三角這塊比較熟,拿著這些錢買點建筑材料吧,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一個地下避難所。聽懂了殘狼話里意思的胡叔二話不說拿著手里的瑞士本票就去聯系專業的建筑商去了。
說實話,讓年僅15不到的殘狼處理這些事情確實有點兒困難,可是自從雞眼領回士兵牌之后再也沒有兄弟看到他,不得已,殘狼只好趕鴨子上架。
經過一天的忙碌,一個完全屬于自己的新基地總算有了基本的雛形。胡海的武裝全部改組成了后勤人員,專門為這只15人的特戰雇傭兵小隊服務。
收拾的寬敞明亮的地下軍火庫的一個休息間里。墻壁上一排排的顯示器監控者基地的每一個角落。殘狼和刀子雞眼三兄弟愜意的躺在水泥地板上想著各自的事情。
“殘狼”
“恩?”聽到刀子叫自己,殘狼扭頭看著刀子,以為有什么事情。
“我不問你的過去,你報仇的時候記得叫上我,我們是兄弟。”“還有我,嘿嘿!”雞眼聽到兩人的談話連忙插嘴。
殘狼一愣,隨后微微一笑,“當然,你們跑不掉,我們是兄弟。呵呵...”
我不求包養,求票,各種票。。。。
第二天一大早,正在和兄弟們一起忙著各種訓練的殘狼被胡海叫住了。
“殘狼,出了點兒麻煩。”胡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胡叔你說,怎么了?”放好練習臥推用的原木,殘狼隨手抽出一條毛巾擦著汗問道。
“唉!是我管教不嚴,手下一個兄弟多嘴把你們的前天偷襲的事抖了出去。本來這沒什么,畢竟早晚這種事早晚都會傳出去。要命的是不知道哪兒白癡把那600萬美金泄露的出去,現在這一片最大的一股勢力已經揚言要我交出這筆款子了,否則就要把這個寨子直接吞掉。小兄弟啊,這次就靠你們了。”
“哦,知道了。他們什么時候要?你弄分他們的資料放會議室里,忙你的去吧。”殘狼扔掉毛巾又對著一個沙袋開始練習格斗,似乎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對方要求明天中午以前,”胡海是個很會審時度勢的人,否則也不會在金三角這個鬼地方生存這么久。所以已經年近50的胡海并沒有小看這個孩子,反而盡量表現的畢恭畢敬。
“好了麻煩胡叔了,您去忙吧,該忙什么忙什么。”說完,殘狼跳躍著開始練習他的以色列格斗術,這是當今軍方除了中國搏擊術以外最強的一種了。很多都是一擊必殺的招數,所以并不適合對練,只能拿沙袋過干癮。
當天晚上,殘狼背著自己的AUG帶著AK兄弟離開了自己的基地。
三人走走停停,終于停在了一個規模和當年自己受訓的基地有的一拼的大院外面。
看著帶隊的殘狼舉起右拳,AK兄弟立即停止前進向他靠攏。
“老A,左翼,老K,右翼!不留活口,行動!”也許是感受到隊長的怒意,AK兄弟異常興奮的打開保險沖了出去。
拉動保險,聽著AUG步槍特有的上膛聲,殘狼踏著無序碎步沖了出去。
AUG狹長的瞄準鏡里,一個士兵的頭猛的炸裂開來。四散的碎肉和著紅白的腦漿濺在了他身后的墻上,一同執勤的士兵顯然沒有經歷過這樣的狀況。作為這一片實力最強的武裝力量,已經有很多年沒有發生挑釁事件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另一枚子彈準確的打碎了他的腦組織。聽到槍聲,大院里的頓時熱鬧了起來。各個營房迅速亮起了燈,有的甚至衣服都沒穿端著槍沖了出來。
殘狼迅速的掏出一枚高爆手雷扔了進去,趁著里面的人躲避爆炸沖擊波的空當,殘狼快速掏出一塊蘇聯紅色橡皮泥黏在了大門上,剛剛躲避了手雷的士兵還沒明白過來怎么回事就被一股更大的沖擊波裹挾著破碎大門的鐵片送上了西天。
與此同時,AK兄弟以同樣的戰術闖了進來。一時間各種型號的手雷在大院的各處亂飛,被引爆的油桶汽車更是造成了不小的殺傷力。由于大多數士兵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再加上剛剛睡醒大腦不是很清醒,所以人堆扎的很密集。
這種烏龍狀況讓兄弟三人占了大便宜,一枚手雷炸死炸傷十人都是少的。殘狼的手中的AUG更是不停的進行著三點射,不到100米的距離根本不用精確的瞄準,一個人的火力持續性甚至超過了一名機槍手。近百名的士兵被他一個人狠狠的壓制在一座營房里。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營房,殘狼冷笑著摸出兩枚破片殺傷雷咬開拉環扔了進去,隨著兩聲幾乎同時響起的爆炸聲,一陣哀嚎從營房里傳了出來。
確認沒有威脅之后,殘狼靠著營房的墻壁伸手掏出了后腰上的另一個200發的彈鼓給自己換上。掂了掂手中的空彈鼓,殘狼陰笑著打爆另一座營房的照明燈,同時把空彈鼓扔了過去,隨著哐當一聲彈鼓落地,一群人驚恐的尖叫起來,與此同時殘狼一個飛撲竄到了另一座營房的陰影里,驚叫的人們看到自己并沒有被手雷炸傷之后馬上明白自己受騙了,紛紛拿著步槍就要沖出來。誰也沒有注意到,另一枚高爆手雷已經悄然滾落到了他們腳下。
一聲爆響,至少30名士兵被炸成了碎肉。沒有斷氣的也被殘狼隨手點了名。整理了一下手中的裝備,殘狼繼續向大院中心殺去,情報顯示這里至少有500人的武裝,剛才一陣突襲最多干掉了一半。剩下的仗就不好打了。內圍的人已經基本反應了過來,再也找不到等著挨宰的冤大頭了。
躲在一輛卡車后面,殘狼敲了敲耳機。AK兄弟收到后也敲了敲耳機表示收到。不多時,從左右兩邊各有一枚帶著哨音的40mm榴彈飛向了敵軍藏身的營房。隨著兩聲轟響,一座營房被炸塌了,里面的士兵全部被掩埋在了廢墟下,另一座營房里的士兵看的一陣頭皮發麻。接著不約而同的向外沖了出去,晚了的話等對方裝填好榴彈就必死無疑了。
可是,這群士兵顯然忘記了不遠處還有一只使用200發彈鼓的AUG在時刻等著他們!
悲劇總是發生在不經意的一個疏忽之后,又是將近50名士兵被AUG像割稻子一樣掃倒了。最后一棟樓里,不到一百名士兵保護著一位老人絕望的看著不遠處的殘狼三個人,沒有誰敢開槍,誰都看到了手指放在榴彈發射器扳機上的AK兄弟。
“我需要一條狗,聽話、能養熟的狗,愿意投降的士兵放下武器。剩下的人,我只要一條夠聽話的狗。”殘狼沙啞的緬甸語給被保護的幾個人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終于,迫于AK兄弟手里的榴彈威脅,一個士兵啪的扔掉了自己的M16。任何事都是需要帶頭的,見有人率先投降,其他的士兵也趕緊扔掉了手中的步槍抱蹲在了地上。
3vs500的戰斗僅僅20分鐘不到就徹底結束了,上一刻還得意洋洋的老人此時雙眼充滿了絕望,精明了一輩子的老頭兒最后因為區區600萬栽了,栽在了一個年輕的可以當自己孫子的人手里。
老人認命的閉上了眼睛,昨天的一切現在都成了泡影,活著與死了又有什么分別?風光了一輩子還是沒能善終啊...
終于,一名愿意做狗的年輕人撿起地上的M16結束了老人的一生。他是老人的親孫子....
第二天,這個大院都歸到了胡海的名下。與大院一起,還有3噸左右的毒品,不要以為3噸毒品有多值錢,在金三角,每100克的三號毒品平均價值不到兩塊錢人民幣。在國內那個紅色城市每克至少需要3張紅色老人頭,由此可見毒品的利潤有多大!
揮揮手叫來響尾蛇讓他列了一個提純毒品制造戰場興奮劑所需要的設備單子,殘狼吩咐胡海搞起了副業。在金三角別看毒品價值不高,戰場興奮劑則吵上了天價。
當天下午,半個金三角都被震驚了,以三人之力把一個500人的武裝瓦解到自相殘殺的地步。這話說著容易,但是真要做到恐怕還真沒幾個人敢夸那個海口,那可是500名手拿軍械的士兵,即使素質太差也不是500頭牲口,再說了,就算是500頭牲口恐怕也要殺一會吧?
殘狼幾兄弟聽著外面的傳聞不屑的撇撇嘴,這要是換雞眼和野豬配合,恐怕都不用十分鐘...
不管怎么說,殘狼和他的VX小隊徹底在金三角這個鬼地方打出了名聲。一些仗著自己兵多槍好的勢力再也不敢幻想著吞掉這伙新興的勢力。誰吞誰還兩說呢,畢竟囂張是需要本錢的。
就在這樣的形式一片大好的情況下,VX傭兵小隊的雇傭業務正式展開了。
親人啊狼不求包養只求票。。。。。
轉眼半個月過去了,大量資金的注入讓基地很快的建設起來。一圈掛著電網的圍墻把整個軍火庫的地上面積圍了起來。面積整整是原來的一倍。一座小型的興奮劑加工廠被建在了軍火庫上面。的產能讓胡海很是高興。
這天,消失了半個月的狼頭兒終于帶著一份任務簡報回來了。殘狼領著他參觀了整個基地后,看著狼頭兒滿意的樣子又偷偷把他帶下軍火庫的一間儲藏室。
隨手揭開一個木制箱子,里面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幾十把M1911,狼頭兒幾乎撲了上去,這東西可是20世紀經歷過美越戰爭的好東西,隨便一把流出去那都是武器收藏家趨之若鶩的好東西!
似乎早就料到狼頭兒會這個樣子,殘狼撿起他隨手扔掉的任務簡報回到了會議室。
“這次,我們的任務很輕松,大家看下衛星圖片。”會議室里,14名隊員整齊的圍坐在長條桌兩旁聽著隊長的任務講解。觸手飛快的操縱著手中的筆記本控制大屏幕上的資料隨著殘狼手中的激光筆變化。
“我們的任務目標是鴻麻島,三小時后山鷹把我們傘降到鴻麻島南岸。30分鐘內,給我炸毀鴻麻島機場,情報顯示島上有100名守軍,一個不留,手腳的都給我干凈點!然后山鷹會把我們送到南威島,繼續破壞。有問題嗎?!”殘狼大聲問道。
“沒有!保證完成任務!”眾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巨大的吼聲震得大家耳膜發癢。
似乎很滿意大家高昂的斗志,殘狼合上手中的任務簡報說道,“好的,任務確定,三小時后登機,鉗子準備好足量的高爆炸藥。散會!”眾人趕緊立正后解散沖進了給自己配備的武器庫挑選趁手的裝備。
三小時后,一架支奴干CH-47低空掠過越南的海岸線飛往鴻麻島。
“隊長,到達目標上空,準備傘降”山鷹通報完畢,機艙門就被打開了,12名隊員在1000的高空魚貫躍下,黑色的圓傘瞬間綻開。絲毫沒有驚動島上的守軍。
月光下,一個雄壯的黑影拖著背囊爬上了岸,幽黑的瞳孔謹慎的在岸上掃視了一圈,確認安全之后,一挺火神炮三管機槍被他從水里拽出來架設在了一塊礁石上。
雞眼輕輕敲了敲耳機,確認安全,殘狼帶著剩下的隊員開始登陸。僅僅三分鐘,一個扇形的火力圈形成了。殘狼看著眾人,伸出右手的三根手指水平的推了推,等到眾人點頭明白之后又委屈兩指對著自己的眼睛,然后向AK兄弟點了點。兩兄弟點點頭表示收到抓起自己的步槍做起了先鋒。
眾人穿過一片椰林潛伏在機場外圍,偌大的機場只有三五家老舊的飛機停在那里,執勤的哨兵幾乎沒有。
鉗子對著自己的隊長撇撇嘴,就這里的駐軍素質,恐怕小隊里隨便出三個人都可以血洗了整個小島。
殘狼絲毫不敢大意,那玩意是會要人命的。伸出手指點了點猴子和瘋子,兩人會意的一笑抽出軍刺向那幾個哨兵潛了過去。
兩分鐘后,眾人的耳機里傳出輕輕的敲擊聲。確認兩兄弟解決所有的哨兵之后,剩下的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機場。鉗子帶著華佗和響尾蛇開始在機場各處安裝炸彈,油庫里更是被塞進了兩枚定時炸彈。
來到營房附近,野豬和雞眼各自把自己的機槍對準了前后門,在眾人陰笑聲中,AK兄弟和猴子開始往里面發射榴彈。隨著爆炸轟鳴,一群群衣冠不整的士兵跑出來,里面甚至還摻雜著兩個女人。
野豬的M249響了,成排的人被割麥子一樣顫抖著掃倒了。雞眼的火神炮轟鳴著旋轉起來,一條旋轉的火舌把毫無防備的士兵打成了肉泥。其他的人在旁邊悠閑的看著,戰斗的結果已經很明顯了。
看到差不多了,殘狼按動通訊器開始呼叫山鷹。整個戰斗持續不大30分鐘就結束了,直升機轟鳴著像南威島飛去。
半小時后,一陣劇烈的爆炸在鴻麻島上響起,機場油庫被引爆后摧毀了大半個機場設施。
而這個時候,殘狼帶領的VX特戰小隊已經傘降到了南威島島東北部的天然水道,這里是一個水深14米的天然優良港口,港口里停泊著各式的漁船軍艦。寂靜的深夜里,誰也沒有注意到水下十多個黑影正在各艘漁船的龍骨上貼著一枚枚的高爆炸彈。
不多時,眾人從水中悄悄的爬上了岸。這里可不同鴻麻島,南威島的駐軍大約有500左右,島上修建了無線電發射塔、直升機坪及航空站還有一條長600米的混凝土跑道,東南側另有有兩個碼頭。這些都是必須首先破壞的,否側稍微透露出一點兒消息VX小隊只能選擇撤退。
在一叢茂密的椰林里,十幾個人都在聽著殘狼的命令。
“鉗子,你的任務最重,必須在敵人發現之前同時破壞無線電發射塔和航空站。”鉗子稍一猶豫,拍了拍華佗和響尾蛇然后對殘狼點了點頭。
“AK,猴子、瘋子,你們兩組給我控制好兩個碼頭,只要有人上船就引爆。OK?”“OK!”四人領了命令開始向指定的目標潛伏過去。
“就咱們五個了,越南海上指揮部就在這個島上,除了最高指揮官,剩下的一個不留!這可是個價值500萬主兒”說完,殘狼帶著四人潛伏到營房附近,等待著鉗子的信號。
“刀子,東南方有三個哨,你和準星配合我狙掉,否則我會被發現。”正在耐心等待的眾人聽到鉗子匯報有些意外,沒想到對方竟然謹慎的設了暗哨,殘狼揮了揮手讓刀子帶著準星趕來過去。
五分鐘后,隨著一連串的爆炸,無線電發射塔和航空站別相繼引爆只是一瞬間就變成了廢墟。爆炸聲驚動了指揮部的內衛,一群士兵飛快的沖了出來。那反應速度竟然和自己的小隊不相上下!
“頭兒,是越南的特種部隊!”眼尖的野豬對殘狼喊道。
“給我殺!一個都不許流!猴子!你們四個給我引爆所有船只馬上回來!”看到殘狼怒了,雞眼若有所思的想到了什么隨即手中的火神炮嗡嗡的轉動起來噴出一道道火舌!野豬也毫不示弱的用M249對著敵軍一次次的長點射。
猴子四人也在耳機中聽出隊長的怒意,當下不敢耽誤,按下起爆器在一陣陣的爆炸聲中向殘狼靠攏。
這群當年中國人教出來越南特種兵到底是學藝不精,很多戰術動作根本不到位。開始還能仗著人多把殘狼三人壓著打,當猴子四兄弟加入后,火力基本就持平了。
殘狼點射完一個200發彈鼓,順手從腰上拽下一個換上繼續短點射。瞄準鏡里,一個個敵軍的胸腔從背后炸開,7.62mm的子彈帶著殘狼莫名的怒意收割著這群越南猴子的低賤的生命。
跳到一個射擊死角之后,殘狼拿出一個20發的備用彈夾用手套把它和一枚破片殺傷手雷裝在了一起,然后咬掉拉環狠狠的扔了出去。隨著一聲轟鳴,又是十幾名特種兵被四射的彈片和殉爆的子彈碎片炸成了篩子。
一個小時后,在40mm榴彈的協助下終于消滅了所有的敵人,刀子拖著被打了一個孔的手臂對著殘狼就是一拳!
“你TM混蛋!你是隊長!誰讓你沖動的!你差點兒害死整個小隊!”火氣未消的刀子被雞眼抱住了。
“你知道殘狼這么大火氣是因為什么嗎?”雞眼低聲問著。
“這只部隊的前身就是當年中越戰爭時以殘害中國女兵著稱的那支部隊!你他嗎瞎了?!”雞眼說完把華佗拽過來給他包扎然后問殘狼下一步指示去了。
刀子呆了呆沒說什么,低頭開始按動通話器呼叫山鷹。
“挑出尸體里帶有紋身的家伙,把頭割下來給我擺成一排!”殘狼似乎并沒有在意刀子的那一拳,轉而抓起腳下的一具尸體指著胳膊上一個奇特紋身吩咐道。
剛才雞眼的聲音雖然小,但是大家也都聽到了。所以對于殘狼有些任性的命令并沒有異議,都拔出了自己的佩刀開始挑選。
一架支奴干CH-47飛走了,留下的只有一排整整齊齊的人頭擺放在機場跑道上。飛機里,一群年輕的士兵腳踩著一個肥胖的中年人返回了自己的基地....
今天媳婦回來了,需要好好陪陪她,所以最近三天一更,各位對不住了啊!以后一定補上,那個....票,嘿嘿。。。。
當晚,殘狼的VX小隊順利回到基地。雖說大家順利完成了任務,但是似乎心情都不是很好。幾人粗暴的把俘虜從機艙里踹下來之后和殘狼道了個別就回自己房間去了。
“殘狼,你來一下。”狼頭兒揮手讓自己的助手把俘虜拖回審訊室之后叫住了他。
“跟我來一下,有事和你說。”狼頭兒說完扭頭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
“你又搞屠殺?”辦公室里,狼頭兒沒等他坐穩劈頭蓋臉的問了起來。
“我有我自己的底線,而且,我只是拿錢辦事的雇傭兵,不是解放軍。就這樣吧,如果沒事我先回去休息了。”
殘狼說完哐的一聲把門關上了,震的狼頭兒一哆嗦。這小崽子才多大,殺氣太重了。想了想,狼頭兒還是把桌子上一個印著“絕密”字樣的文件袋鎖進了保險箱....
被抓的俘虜掌握著很多情報,經驗豐富的狼頭兒很快就審問出了需要的東西。拍著手里厚厚的一疊資料,殘狼想了想還是叫來殘狼把審訊資料給了他。
“給你一個月時間完成這項任務,完成之后你就可以回家了,老爺子找你有事談,給,你的護照和持槍證。在國內過了年再回來吧”狼頭兒把任務簡報連同護照和一個藍色的持槍證遞給了殘狼轉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殘狼并沒有太在意,把證件扔到床上就拿著簡報向會議室走去。
會議室里,大家看著手里的簡報臉色都有些難看。不因為別的,這次的活兒太棘手了,任務目標是一個被美國扶持的勢力頭目。單單這樣還沒有什么,可是任務要求是必須在一個月內完成。恰恰是這一個月,美國的海豹特種部隊以及綠色貝雷帽竟然在聯合駐訓。雖然兩支小隊的總人數不到50人,但這已經是VX小隊三倍的兵力了!
大家都在沉默的思考著解決辦法,畢竟雇傭兵和特種部隊雖然武力級別相同,但本質上卻截然不同,每一次行動都必須考慮成本和傷亡率的。
良久,一直進行戰術推演的觸手控制大屏幕播放了一組簡易動畫。十多個藍色的小點分散出擊對一個紅點周圍的勢力不停騷擾,每一次都會遺留下來一絲紅色的痕跡,慢慢的,終于所有的勢力開始聯合襲擊紅色勢力,而這個時候,一組綠色的小點竄出消滅了大部分的勢力,也就是這個時候,最亮的紅點猛的熄滅了。
動畫到這里就結束了,大家低頭沉思著這樣的可行性。“半個月后,東區的一股勢力會進行大批量毒品交易,你們看...?”殘狼的話讓大家一愣...
除了VX小隊的人,誰也不知道會議室里殘狼做了什么決定。只不過,金三角周邊的勢力卻是人人自危。一個星期內,已經至少有5家的毒品交易連錢帶貨的被劫。等買賣方派人趕到現場時留下的只有滿地的軍靴印和不多的NATO彈彈殼,東南亞這片叢林里雖然勢力錯綜復雜,但是武器裝備卻是大同小異,除非有背后武器支援的勢力,否則都會首選華約的武器系統,從前蘇聯和中國流出來的各種武器是最常見的。至于美式軍械裝備....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終于,又是一樁毒品交易被打破了,整整一噸的毒品和幾十萬美金給別人做了嫁衣。憤怒的賣家發誓要進行報復,進過仔細的勘察現場之后,大家終于在草叢里發現了一把沒有子彈的伯萊塔M92FS,而槍上面的編號儼然是正規的美國特種部隊所獨有的。
各方勢力的當家人憤怒了,受害最深的三家也揚言要聯合起來血洗“真兇”。
這天晚上,胡海把打探來的情報遞給了正在地下靶場訓練的殘狼。別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胡海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不到20天啊,這個12人的小隊已經整整搶了將近兩噸的毒品了。金三角雖說盛產毒品,但現在世界警察打的太嚴了,每年能收獲的毒品也就二十幾噸,這位小祖宗倒好,蔫不唧的就把金三角十分之一的年產量劃拉進了自己的腰包。
無奈的搖搖頭,胡海感嘆著自己老了搖著頭回到了自己的別墅。
看著電子靶紙上十個圍繞著靶心的黑點,殘狼滿意的扔掉手里的手槍,抓起情報文件走向了會議室...
當天晚上,“頭兒,他們交上火了。完畢”猴子拿著望遠鏡觀察著千米外的戰場對殘狼匯報道。
“收到,繼續觀察,海豹和貝雷帽出來之后我們再動手,注意隱蔽,完畢”
五分鐘后,大家的耳機里終于想起了敲擊聲,殘狼果斷的揮手。眾兄弟熟練的按復雙箭戰斗隊形沖了出去!
混亂的戰場上,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個由12人組成的小隊的加入。
寨子里,一個肥胖的男人正耀武揚威的對著手下指手畫腳,似乎眼前混亂的戰斗場面讓他很興奮。粗胖的大手不斷的摩挲著被自己壓的吱吱亂響的太師椅,絲毫沒有注意到一群特種兵已經翻過了寨子躲在陰影里正一步步的向他靠近。
僅僅不到20米了,陰影里的VX小隊依舊沒有被發現。回頭看了看眾人,看到自己兄弟自信的對自己點頭,殘狼和刀子各自摸出了在越南叢林很少用到的閃光彈。
兩顆閃光彈爆裂產生的高亮強光讓正得意洋洋的胖子等人的眼睛失明了,AK兄弟拿著手槍瞬間沖了出去,順手干掉了礙手的人,老A掏出黑色頭套給目標人物套好之后打暈扛了回來。
這時,注意到剛才的強烈閃光的美國士兵已經知道中計了,可惜只擅長特種作戰的海豹和貝雷帽顯然沒有經歷過已經消失在二戰中的人海戰術陣地沖鋒的作戰模式。
人數眾多的當地武裝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死的沖擊著美軍的駐地,讓他們的指揮官干著急卻根本分不出追擊VX特戰小隊的人手。第一次,在美洲牛哄哄的特種部隊吃了敗仗,對于特種士兵來說,這場戰爭是最窩囊的記憶。
50名特種兵,最后竟然讓一群連防護裝甲都沒有的越南當地武裝追的鉆山頭兒!事后,帶著殘兵返回美國的一名軍士長在得知整件事的真相之后懊惱的嘆息道“美國人再一次的敗給了中國人的戰爭智慧”。
再說殘狼帶著隊員連夜向自己的基地趕,順便還在路上不時的布下一枚枚的闊刀反步兵雷。兩天后,偽裝成押運毒品的眾人牽著一頭毛驢拉著目標人物順利返回了基地。
和狼頭兒做了交接,殘狼手里拿著換來的一張200萬的瑞士銀行本票一陣發呆。
這就是自己未來的生活嗎?不停的殺戮,不停的用別人的生命換回自己銀行賬戶里那串數字的遞增?看來真的需要回去一趟了,這里的生活,好累....
把支票交給觸手之后,殘狼疲憊的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偌大了房間里只有一張床和四處亂丟的武器零件,搖搖頭把自己扔到了床上。
殘狼翻開了狼頭兒給自己準備的護照,棕紅色的硬皮本翻開黑色的宋體“寧威”出現在了第一頁,殘狼幾乎都要忘記了這個名字,大概有八年了,呵呵...
殘狼苦笑著又翻開持槍證,掃了掃那個在國內罕見的綠色印章,殘狼似乎明白了什么。隨即釋然的把證件隨手扔下了床,既然是命中注定,就一步步走下去吧。想太多只能讓自己更痛苦....
第二天,殘狼告別一票兄弟登上了仰光直飛南京的航班,雖然開始看到全身至少有三把手槍的殘狼讓工作人員一陣緊張,但是在殘狼把護照遞過去之后似乎大家都很有默契的直接忽視了殘狼的危險,連持槍證都沒有看就順利登上了航班...
后天開始正常更新,男人兩大神圣使命除了保家衛國不就是心疼自己媳婦兒嘛,所以對不住了啊各位嘿嘿
商務艙里,一身軍人裝束的殘狼在座椅上端端正正的坐著。一股老兵身上特有的殺氣籠罩著整個機艙,不大的空間里充滿了緊張的氣氛,飛機起飛僅僅十分鐘,就已經有三位乘客要求換到經濟艙了。
一名空姐愁眉苦臉的看著周身充斥著殺氣的殘狼,咬咬牙端起一杯咖啡向他走了過去。
“先生,請您放松點兒好嗎?您沒必要....啊!”
年輕的空姐還沒有說完,隨著哐當一聲脆響,殘狼一手掀翻了空姐手里的托盤。不知什么時候,一把沙漠色的伯萊塔M92FS已經頂在了空姐的眉心。
機艙里頓時想起了驚恐的叫聲,一個挨著門比較近的家伙跪倒著試圖趁殘狼不注意爬出去。殘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對方馬上知趣的又退了回去。
確認空姐的托盤下沒有手雷之類能威脅自己生命安全的東西之后,殘狼拇指一挑又把槍旋轉著插回了腋下的槍套里。空姐趕緊臉色蒼白的逃回了休息間按動了警報器。殘狼伸出雙手用力搓了搓臉,還沒有回到國內,他就已經感到了莫名的疲憊,看來自己已經不適應在正常是社會中生活了,自己又是在追逐什么呢?追逐死亡嗎?看來戰場才是自己的家啊...
幾個小時后,南京機場。還沒有走下飛機旋梯的殘狼就被南京警備司令部的一個加強連圍了起來。
殘狼微微一愣,隨即想起可能是飛機上的過激行為被誤會了。配合的舉起雙手,殘狼在一群人緊張的神色中緩緩走下了旋梯。
一名年輕的戰士飛撲上來按倒了殘狼,40碼的軍靴狠狠的踩到了他的臉上。殘狼強忍著動手還擊的欲望任由對方施為著。另外兩名戰士配合著用特種合金做的手銬反銬住殘狼,這時,一名中尉軍銜的士兵走過來開始給他搜身。
伯萊塔M92FS手槍兩把、進攻型手雷三枚、發煙彈一枚、閃光彈一枚、軍刺一把、絞頸絲一卷、奧拓叢林王一把、最后,這名中尉甚至在殘狼的脖子上看到了一枚只有國內某些很特殊的存在才可能配備的黑索金光榮彈!
中尉輕輕的松開手,然后命令一名戰士趕緊給他解開了手銬。看著手里的那枚國內士兵根本不可能佩戴的士兵牌以及一本天藍色的持槍證。中尉恭敬的把證件還給了正在擦臉上軍靴印的殘狼。
“上尉同志,我想,我們之間一定有什么誤會。以您的武器配置,我想僅僅我們一個加強連很難在保證無關人員零傷亡的情況下制服您。還請您出示您的有效證件,您應該是上過戰場的老兵,應該不會為難我們吧?”中尉給殘狼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之后恭敬又近乎無賴的說道。
殘狼贊嘆著對方果然不是草包,在一群人緊張的目光中掏出了一個黑色的硬皮本兒交給了中尉。不能不緊張啊,不提那些已經被收繳的武器,僅僅是那枚只有鴿子蛋大的罕見的黑索金光榮彈就有一枚火箭彈的威力了。真要是逼急了對方誰也跑不了。
中尉翻開那本黑色的證件只看了一眼馬上就臉上狂變,趕緊把證件還了回去,又是一個敬禮,不過,這次里面有著更多的是尊敬,與年齡無關,僅僅是新兵對老兵的尊重。
讓一名戰士抱著殘狼的武器,三人登上了一輛軍用越野車向南京雨花臺烈士陵園飛馳而去。
依舊是一個飄著小雨的天氣,殘狼已經一個人孤零零的在一座墓碑前站了兩個小時,隨同而來的中尉早已識趣兒的把越野車留給了殘狼打車回了軍營。
傍晚,殘狼驅車向南京北郊的一座別墅趕去。破敗的院子里長滿了荒草,不時的有兩三只野貓從院子里竄進竄出,回憶里,有關這里的一點一滴慢慢浮現。
殘狼漸漸覺得眼角開始酸澀,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水珠,然后抽出軍刀把院子門前的一塊石板撬起來摸出一個玻璃小瓶子。
輕輕打碎瓶子,一枚鑰匙出現在了殘狼手里。花了半小時的時間捅開銹住的門鎖,他終于再一次走進了自己的家。隨手脫下軍裝,十月的天氣里,殘狼穿著一件黑色的T恤開始清理院子里的荒草。一棵棵的,殘狼耐心的把所有的荒草都堆成了一堆,不理會手心滴落的鮮血,苦笑著打開了房門。
房間里的一切都保持著八年前的樣子,厚厚的塵土埋葬了所有兒時的記憶與痛苦。輕車熟路的打開曾經自己父母的房門,一張巨大的婚紗照依舊掛在床頭,相框里一名剛毅的軍人摟著一位同樣身穿軍裝的女兵幸福的笑著。殘狼緩緩的跪下,隱藏了八年的淚珠落在布滿塵土的地板上發出撲撲的響聲。一切的一切就像是發生在昨天一樣,殘狼咬著牙對著相框磕了三個響頭,然后拽出自己的士兵牌,上面有半枚軍功章,特等功的軍功章,殘破的缺口已經被磨的失去了棱角。有多少個夜晚,殘狼握著這半枚軍功章疲憊的睡去?有多少次戰斗之后,殘狼偷偷的握著這半枚軍功章無聲的哭泣?沒有人知道,所有人看到的只是一個過分早熟的孩子,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似乎只知道殺戮的戰爭機器....
殘狼罕見的露出一絲孩子的委屈緩緩爬上了那張大床沉沉的睡去,這一晚,他的夢里沒有殺戮,沒有戰爭,沒有任何一個死在他的槍下的冤魂來騷擾他....
第二天,七歲半之后第一次賴床的殘狼灰頭土臉的從床上爬起來。兩道清晰的淚痕掛在他堅強的臉上,但是一臉的冰冷已經絲毫不見昨晚的痛苦。
掏出衛星電話約了一家保潔公司來做清理,并特意囑咐不可以丟棄任何一件物品之后。殘狼鉆進越野車里像軍區大院駛去。
已經得知殘狼回來的老爺子早早的就在大門口等待著,八年的時間讓老人更加蒼老了。但是他依舊以標準的軍姿站立等著八年前的那個虎頭虎腦的孩子回來。
一陣大功率發動機的轟鳴聲讓行人紛紛躲避,軍區大院的門口,一輛越野車帶著剎車印停在了不遠處。掛著一身塵土的殘狼跳下車大踏步向老人走去,“啪!”,面對著這個給了自己一個機會的老人,殘狼尊敬的行了一個標準的中國人民解放軍軍禮。老人渾濁的眼淚滑落褶皺的臉龐,舉起手緩緩的向面前的孩子回禮,殘狼禮畢后緩緩后退了一步。雙膝重重的跪下,一個響頭拜向老人,堅硬的水泥地上,一個淡淡的血印似乎在向人們訴說這這個孩子心中的感激,一老一少引起了無數行人的側目,有的不解,更多的,卻是感動。
依舊像八年前那樣,老人摟著已經有自己肩膀高的孩子緩緩走向自己的別墅。那個曾經把當年的寧威抱進車里的警衛看著他腰間鼓鼓囊囊的武器張了張嘴沒說什么...
“孩子,你終于長大了,八年來,你的一舉一動爺爺都看在眼里,可你的實力還是不夠!爺爺知道你報仇心切,但你一定要給我隱忍!三年后,爺爺會告訴你事情的真像,行啦,快去洗洗吧,今天休息一天,明天自己出去溜達溜達。不要讓自己繃的太緊,國內很安全。去吧!”老人似乎看出了殘狼情緒不高,找了個借口讓他休息去了。
提著自己的武器,殘狼裹著浴巾回到了那個住了兩年的小臥室,曾經的一切都和記憶里的一樣,整潔的房間里顯然經常有人打掃。習慣性的檢查了一遍房間,殘狼苦笑著把配槍頂上子彈壓好保險放進了枕頭下。
仰躺在床上,失落的心情稍稍有些放松,柔軟的床墊、寧靜的環境、沒有危險、沒有隨時會出現的手雷,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名傭兵最夢寐以求的奢望。一切似乎都美好到了不真實....
當天晚上,老爺子和殘狼面對面的坐在了餐廳。警衛員拍開一壇已經很少見的黑色小壇裝的光緒年間的茅臺給爺倆用新酒勾兌好了之后默默的退了出去。
搖晃著手里的小碗,老人欣慰的看著已經是半個大人的殘狼,“孩子,來!咱爺倆走一個!忘了你們圈子里的那些臭規矩!喝!”說完,老人一口喝光了碗里將近三兩的茅臺。
殘狼看著碗里散著清香的茅臺,端起碗來一口干了。第一次喝酒的殘狼被嗆到了,陳年茅臺特有的后勁讓他一陣陣頭暈,晃了晃頭,殘狼發泄似的又給自己倒了一碗。老人似乎并沒有阻止的意思,一老一小的爺倆就這樣一碗一碗的喝著。
第二天,頭暈暈的殘狼起來后隨意的洗了個臉找老爺子報了個道就走出了軍區大院。
回憶到了這里,一陣直升機的轟鳴聲打斷了男人斷斷續續的陳述,一個高瘦的男人沖進了急救室在醫生的幫助下把他抬進了直升機。機艙里,一群紅著眼睛忍著淚的戰士和一個女人繼續聽著他的回憶....
南京市大街上,一身迷彩服裝扮的殘狼邁著生硬的步伐走著。一旁的路人不時的對他指指點點,在這些習慣了安逸的都市人眼里,殘狼成了一個怪異的存在。
軍人作風的一板一眼在他的步伐上體現了出來,每一步75公分的標準距離讓他看上去就像一個傻子一樣。不時還有路過的時尚女孩兒不屑的吐出一句“小屁孩兒,傻大兵。”
終于,面對幾十倍的敵人都面不改色的殘狼無奈的鉆進了一家商場。換了一身休閑裝出來的殘狼更別扭了,緊繃的牛仔褲讓他有一種被束縛的感覺,仿佛每一個動作都伸展不開一樣。
再也無心逛一逛這個自己曾經熟悉無比的城市,殘狼狼狽的鉆進出租車又回了軍區大院。
大院里老爺子正在和幾個老人下棋,看到一臉郁悶的殘狼似乎猜到了什么。向殘狼招招手,老爺子憋著笑對幾位老人說道“這小子就是寧威,現在都是上尉了,幾個老東西看看怎么樣。”
殘狼禮貌的向幾位老人一個敬禮,“幾位老爺子好,我是殘狼!”
“你就是殘狼!”一個帶著老花鏡的老人聽了殘狼的介紹一哆嗦,其他老人也是一怔,一時間氣氛怪異的很。
“孩子你先回去吧,一會我有事和你說。”
老爺子剛剛支走了殘狼,帶著老花鏡的老人啪的一聲摔碎了手里的小茶杯,“你老糊涂啊!老大哥的親孫子,你怎么把他培養成了...唉!”花鏡老人沒有繼續說下去,扔下了手里的棋子,再也沒了繼續的欲望。
“就因為他是老大哥的孫子,這個仇只有這小子才有資格去報!這次招他回來是聽他教官說他的心性出了點兒問題。唉!他還是太小啊...”老爺子嘆息了一聲也扔下手里的棋子轉身回了別墅。
剩下的幾個老人一陣對望,隨即無奈的相互點了點頭。
回到別墅,老爺子看到已經換回了一身純黑色作戰服的殘狼正閑散的坐在客廳的地毯上擺弄自己的配槍。
“孩子,是不是覺得這個環境已經不適和你了”老人坐在沙發上撫著殘狼的肩膀問道。
“爺爺,我的戰爭什么時候可以結束...這感覺,好累。”殘狼說著說著聲音已經變了調。
“唉!苦了你了,你的殺氣太重了,用現在的話說這就是什么戰爭綜合癥,不過想當年我從南疆戰場下來可比你還嚴重,這樣,下午你做直升機去西藏散散心吧。到了那就和到家了一樣,愿意打獵就去打打獵,愿意休息下就試著過一段正常人的生活。記得回來過年就行了,唉....”老人說完站起身離開的客廳。
殘狼呆了呆,伸手搓了搓臉飛快的把地毯上的一堆零件組裝了起來...
當天下午,殘狼登上一架直九飛向了西藏。
“是你?!我們又見面了。呵呵,還真是有緣啊!”直升機里,一個年輕的士兵看到殘狼之后條件反射的一個起立敬禮卻不想被機艙磕到了頭。
“你也在?”殘狼看著眼前的戰士不禁有些愕然,這不是機場那個中尉嗎?
“我叫劉忠,這次是去西藏協助那里的兄弟們追捕一批宗教恐怖分子的。怎么樣?老兵,有時間的話幫我們個忙吧?”中尉似乎是這次行動的隊長,對于身邊戰友的眼神并不在意。
殘狼想了想自己也沒有什么事,于是也就痛快的接受了劉忠的邀請。隨著劉忠的介紹,大家終于知道眼前的這個小兄弟就是自己隊長嘴里的那個推崇至極的老兵。
軍隊本來就是一個以實力說話的地方,看到幾名戰士眼里的不服。殘狼隨手拽過劉忠手里的95式突擊步槍三兩下就分解成了一手的零件,接著又在30秒中之內把它恢復了原狀。不大的機艙里響起了大家的叫好聲,很輕易的就接受了殘狼的加入。
西藏軍區的一間軍火庫里,一群人好奇的圍著殘狼看他挑選武器。說實話,殘狼還真沒用過國產的武器。在傭兵圈子里,亞洲國家的武器最是遭人詬病。近年來中國批量出口仿制的M16步槍更是被冠以“地攤貨”的稱號。原因無他,國營工廠生產的武器以低廉的造價以及糟糕的品質很是讓人無語。
拿著一支95式突擊步槍,殘狼不理會眾人憤怒的目光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雖然我沒有用過國產武器,但我想,使用這種只有長頸鹿才用著舒服的步槍射擊的時候一定讓你們頸椎很難受吧?雖然整枝槍使用的是無托設計,但是恐怕這支槍在進行隱藏射擊的時候過高的彈夾很容易讓你們暴露目標吧?”
“你又沒用過,怎么知道我們的95式不好用?你崇洋媚外!”一個年輕的戰士憤怒的說出大多數人的心聲。
撫摸著95式突擊步槍粗糙的工程塑料做的外殼,殘狼用看白癡的眼神盯著那名戰士說道,“恐怕你們進行實彈射擊的時候左手都要戴手套吧?”拍了拍手中95突的黑色護木殘狼繼續說道,“這么差的加工工藝也真是難為兄弟們了,知道咱們國家的軍工廠怎么做的嗎?軍區高層有句不成文的規定,一等品外銷,二等品內用,三等品裝配部隊!你們手中的武器比外貿品少了至少15道加工工序!”殘狼的話說的大家低下了頭,顯然都很清楚這個傳聞的真實性。
殘狼換了一把95式狙擊步槍繼續對著周圍的戰士說道,“唯一不錯的就這只狙擊步槍,我說的不錯是外形上不錯,很前衛。但是,已經21世紀了,狙擊步槍竟然還在使用機步彈而沒有自己的專用彈,這不得不說是一支狙擊步槍的悲哀。”
放下手中的狙擊步槍,殘狼向一圈用信服的眼神望著他的戰士問道,“知道為什么雇傭兵從來不選擇中國武器嗎?制造工藝只是一方面,5.8mm的子彈只有在中國才能找到,口徑啊!一味的追求自己的特色已經讓中國的武器丟棄了一把武器最大的優點――通用性!一把在戰場上找不到合適彈藥的武器是最先被人拋棄的,我以自己的經驗提醒你們,一旦執行越境作戰,一定要選用戰區最容易找到適配彈藥的槍支。再好的武器,沒有子彈也是廢鐵,何況,我們的武器并不是最好的....”
殘狼說完拿起了一支老舊的85式狙擊步槍走出了軍火庫,留下的劉忠等人拍著手中的步槍消化著殘狼的話。作為一名戰士,被人指著自己的武器說不是就像罵了自己的孩子一樣難受。
但是誰也沒有說什么,大家都知道殘狼說的是事實。可這些不是幾個小兵可以改變的,幾個根本沒有上過戰場的所謂武器專家爪子一劃拉隨意設計出的一款所謂世界名槍就敢讓士兵拿著上戰場,這根本就是對戰士生命的不負責任!
部隊里私自改裝槍械就要的上軍事法庭的無理規定只會像九年義務教育抹殺孩子天分一樣抹殺無數的槍械天才,舉世聞名的卡拉什尼科夫曾經不就是一名戰斗在最前線的士兵嗎?為什么最擅長山寨的中國就不能出幾個這樣的天才呢?曾經在一本國內相對比較專業的槍械雜志里看到一個中國留學生在俄羅斯設計了一款新型的氣動連發步槍并申請了專利,當俄羅斯記者問他為什么不在自己的國家申請專利時,留學生搖頭苦笑的拒絕了回答這個問題。我想,他之所以不回答是因為尷尬吧。一個在國外可以獲得專利的新型步槍在國內可能會因為私造槍支被拘留的可能性應該會很大吧?
殘狼扛著85式狙擊步槍走到了維修間,戰士們知道跟著這個小兄弟能學到不少戰場知識,于是幾個機靈的戰士帶頭大家又圍了過去。
不理會眾人好奇的目光,殘狼熟練的拆下85式狙擊步槍長長的槍管。撕開一個隨身攜帶的醫療包,他拿出一小團脫脂棉團成了一個小球,從兜里拿出一卷扳機線用中間部分拴住了小棉球。然后把一頭穿過了槍膛。軍管員不屑的撇撇嘴并不看好這個未成年的小屁孩,但是,隨著殘狼把線繩兩頭在槍管外打了個結來回的拉動,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由于槍管是斜45度角被殘狼抓在了手里,線繩來回拉動帶著很多黑色的火藥燃燒殘骸掉了出來!一支在軍管員認為維護的非常到位的步槍竟然殘留了如此多的殘渣讓大家臉色很不好看。大家趕緊有樣學樣也相繼在自己的槍膛了清理出了很多殘渣。殘狼卸下已經變成黑色的棉球后又換上了一個干凈的小球然后沾了少量的槍油繼續拉動,直到反復三次之后才停止下來。而這個時候,還有30分鐘就要開始行動了。
殘狼拽出一箱53式機槍彈,抓出一把子彈放到桌子上開始一粒粒的挑選,他把每一顆子彈都倒立在指尖上就像在玩雜技一樣找著重心,一名老狙擊手若有所思的看著似乎看出了什么...
30分鐘后,殘狼在軍管員送瘟神一樣的眼神里滿意的揣著挑選出來的200發子彈再次登上了直升機。
靠在顫抖的機艙壁上,殘狼抱著槍開始補充睡眠。作為一名合格的老兵,時刻保持最旺盛的精力關乎每一場戰斗的勝敗與否。只有那些沒上過戰場的新兵蛋子才會認為戰爭是一件令人興奮的事情。
深夜,飛機降落在了亞東縣距離邊境線不足10公里的一個小村子附近,六名特種兵外加跑來湊數的殘狼趁著夜色偷偷的摸了進去。
殘狼由于“年齡小”被一群戰士特殊照顧的留守在了村頭的一顆大樹上執行狙擊任務。熒光色的瞄準鏡里,三個身影彎腰摸進了一座石頭搭建的房子里。出乎意料的,剛剛進去,一陣AKM特有的刺耳射擊聲通過耳機傳了過來。
“我X!”殘狼心頭一緊扔掉85式狙擊步槍跳下了樹,仗著身體矮小的優勢,他順著墻根摸到了門口,月光下,一個明顯是歐洲人種的男人端著手里的AKM正在檢查地上的三具尸體。顯然是情報出了差錯,殘狼暗罵一聲之后慢慢的把自己的配槍伸了出去。
殘狼在等,等身后的三名隊友制造點兒動靜吸引這個男人。終于,又一名戰士出現在了石頭房的圍墻上,可是還沒等這位戰士瞄準,院子里至少三處閃起了一絲紅色的槍口焰。
“就是現在!”殘狼瞄準機會瞬間扣動了扳機,16發裝彈的伯萊塔92FS在兩秒之內打出了四發子彈。院子中間的男人直挺挺的倒下了,一個黑暗的角落也想起了慘叫。
“不好!”擊中目標的殘狼心中泛起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左手撐地猛的竄了出去。與此同時,一枚手雷落在了剛才的角落。殘狼趕緊閉上了右眼僅用左眼趁著瞬間的亮光又搜索到了一名恐怖分子。這時閃光已經過去。殘狼閉上左眼睜開沒有被亮光晃到的右眼準確的擊中的目標。
剛剛松了一口氣,身后又傳來了一陣M4卡賓槍的點射聲。頓時,殘狼的心沉到了谷底。看來這次要孤身奮戰了...
果斷的放棄繼續射殺的念頭,殘狼隱藏在黑暗里等待著對方的行動。
三分鐘后,一名喇嘛打扮的男人驚慌失措的在兩個人的保護下從院子里跑了出來。殘狼想了想并沒有妄動,繼續耐心的等待著。果然,半小時后一個體態發福的男人在三個高大的男人保護下施施然的走了出來。
殘狼摸了摸腰上的口袋,由于出來的匆忙,只準備了兩個彈夾。剛才了一陣沖突已經把其中一個用去了一半,想解決剩下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至于肉搏....殘狼想了想還是算了,不提別人會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同樣是體形將近兩米的雞眼可以放倒那是因為在一起那么多年了,對各自的弱點都比較熟悉。眼前的這些壯漢還是算了吧。
等他們走后,殘狼走近院子觀察起來。對方并沒有帶走同伴的尸體,當然殘狼也不會傻乎乎的去翻動那些尸體,鬼知道下面會不會有手雷之類的東西。蹲在第一個被自己打死的尸體旁邊,殘狼琢磨了一會掏出自己的叢林王小心翼翼的割開了尸體雙臂的布料,果然如殘狼想的那樣,一個奇特的飄帶紋身環繞著他的左臂,看了看沒有特殊的地方,殘狼記下了紋身的特征后轉身向外面追去。
殘狼首先找到了那名中尉,伸手撕去了他左臂上的國旗標志貼在了自己的袖子上,然后拾起他的95突順著對方的腳印追了過去。
亞東縣地處吐蕃南部,為西藏自治區邊境縣之一。雖然面積只有4276平方公里,但是森林面積就占據了至少24萬畝。
呼吸著高原冷冽的空氣,殘狼最后檢查了一下手里的裝備后追著腳印鉆進了茂密的原始森林。
高原作戰不同于平原地帶,由于海拔超過4000米,體力的消耗加倍,根本不適合持久戰,速戰速決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
殘狼明白,對方距離自己的距離最多只有2000米,他必須在對方邁出邊境線之前消滅掉他們,否則迎接自己的很可能是直升機的轟炸。
深吸了口氣,殘狼嚼著提神糖果加速沖了上去。好在那位大腹翩翩的佛爺走的不快,否則還真有點兒麻煩。
清晨的時候,一縷縷的陽光透過縫隙撒進了原始森林。一只掛著白霜的槍管慢慢的從一層枯葉里鉆了出來。粗胖的消音器上用不知名的東西散亂的粘連著一片片枯葉,嘭的一聲悶響,走了一路正在吃早餐的眾人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名準備對著顆大樹放水的男人已經被9mm的手槍彈打碎了喉嚨和氣管。尸體緩緩的靠倒在書上,渾濁的尿液失去了括約肌的控制肆意的流了下來。殘狼惱怒的擦了擦濺到臉上的液體慢慢向后退開。
五分鐘后,一個黑人士兵奇怪的拍了拍一直在保持那個猥瑣動做的男人。還沒等尸體倒地,經驗豐富的黑人士兵猛的竄到一顆大樹后面狂喊起來,“DC!DC!(危險來襲)”
除了肥胖的佛爺,其他三名士兵敏捷的躥到了最近的樹后面警戒著。
而這個時候,殘狼早已經繞到了另一面。仔細觀察著白光瞄準鏡里三個膚色各異的頭顱,殘狼不知道那名肥胖的佛爺手里是不是掌握著什么國家需要的東西。
一陣思索之后,殘狼硬給自己蓋了一個“一切為了國家”的大帽子冒著危險沖著佛爺的右腿開了一槍。95突擊步槍清脆的槍聲讓三名士兵心頭一跳,隨即就聽到了身后那位殺豬一樣的慘叫。
三人迅速的反轉身體各自搜索著可疑目標,“sniper!10o‘clock!”一名手拿M4卡賓槍的白種男人對著一個白色的反光物打出了一個長點射,其他兩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去。
就在槍響的瞬間,95突擊步槍又響了,另一名白種人被打碎了頭骨,粗壯的身體隨即也緩緩的倒了下來。殘狼時間拿捏的剛剛好,這個時候首先發現殘狼放置在灌木叢里的白光瞄準鏡的家伙正好打光一個彈夾。
殘狼向右一個側撲又在半空中打出一個點射!正急著換彈夾的男人絕望的倒下了,只有他手里的彈夾落在樹根上輕輕的跳了跳。
只剩下最后一個敵人了,殘狼扔掉手中的步槍掏出了自己的配槍。近戰還是手槍比較好使,其實要不是因為想知道對手是誰,殘狼根本不必如此費事。
黑種男人看到對手竟然是一個身高只有160厘米左右的小男孩兒,心底充滿震驚之余不禁又有些輕視。
隨手扔掉自己的AKM,黑種男人也掏出了自己的MH23手槍圍著大樹和殘狼繞起了圈子。殘狼說不緊張那是假的,雖然自己的手槍彈夾容量比對方多了4顆,但是兩人只要打完手里的子彈就只能進行肉搏,根本沒有換彈夾的時間。
幾圈下來,殘狼手槍里只有三發子彈了,黑人的槍里也還有兩發。兩人幾乎都是打著消耗對方手里的彈藥的想法,殘狼知道這樣下去對自己非常不利。繞到一顆大樹后面,殘狼咬咬牙對著正在哀號的佛爺又打出了一槍。
剛剛還捂著右腿慘叫的佛爺這時候又只能捂著左腿哀號,也許是自己雇主的生命受到威脅讓黑人壓力太大了,情急之下他只來得及向雇主看了一眼。
就在這時候,一枚子彈打中了他的手腕。黑人顧不上手腕傳來的劇痛,驚慌的想用另一只手接住下落的手槍。可惜一切都晚了,殘狼的最后一顆子彈把他的左手也打穿了。
殘狼把已經沒有子彈的手槍插回腿上的槍套慢慢向著男人走過去。兩只手已經廢了的男人驚懼的跪倒并舉起了正在流血不止的雙手用變了調的很搞笑的漢語高喊著“解放軍優待俘虜!”
殘狼一愣,隨即一腳踢在了黑人的下吧上,破碎的牙齒隨著血沫從他的嘴里冒了出來。
順手撕掉胳膊上鮮艷的國旗,殘狼用流利的英語說道,“我不是解放軍,你敗在了VX傭兵小隊的手里,很榮幸,我是隊長。你應該也是傭兵吧?《日內瓦條約》不包括雇傭兵,現在你想咬舌自盡都辦不到,想死的痛快點兒說出你的身份吧,我對那個宗教瘋子不感興趣。”
聽到殘狼的話,黑人竟然露出一絲希望,“您是尊敬的狼頭兒的士兵嗎?!我們見過的!法國!科西嘉島!噢!該死的,中國不應該出現任何國家的雇傭兵的,請您看在以往的面子上給我一個機會吧!我保證再也不接有關中國的活了!”黑人哀求的用留著鮮血的雙臂試圖摟著殘狼的雙腿說道。
殘狼意外的看了看黑人的臉,這個世界太小了,這樣竟然也能遇到...
殘狼一腳把黑人向后踹倒靠在了一顆大樹上,沒等對方反應過來,殘狼就把近30厘米的特制軍刺狠狠的穿透黑人的肩膀把他釘在了大樹上。
殘狼冷漠的踩著黑人受傷的手掌繼續問道,“別逼我,我和你不熟,最后一次問你,你的來歷!”
“啊!我說,我是烈火傭兵團的火力手湯姆,團長是大胡子馬克,這次的任務不是我們主動接的,求你放過我吧!”顯然,黑人很清楚插在自己肩膀上的家伙有多大的威力,很配合的說出了知道的東西。
。新的一周,希望大家繼續!
“你的雇主是誰?還有后援嗎?”殘狼用力踩了踩黑人手上的傷口繼續問道。
“是法國高層,我們的后援...”黑人剛要繼續說下去,殘狼耳邊就傳來了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聲。
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殘狼在黑人的慘叫聲中用力拔出了軍刺,手腕一翻又刺穿了他的心臟,黑人的雙眼漸漸失去了神采,一絲不甘從他死灰色的瞳孔中透出。
隨意的甩了甩軍刺上的血珠,殘狼慢慢走向了驚恐交加的胖佛爺,“你聽著,”殘狼捏住對方的喉嚨冰冷的說道,“這次我不殺你,因為我不想你死在西藏的土地上。最后一次,你記住,這是你最后一次從我手里逃出去。”說完,殘狼拾起扔下的95式突擊步槍轉身潛入了茂密的森林,只留下一個已經被所謂的“孩子”嚇得大小便失禁的肥胖男人。
剛走出森林,殘狼的衛星電話就響了。按動接聽鍵,老爺子焦急的聲音就傳了進來,“孩子!你在哪?我馬上派直升機去接你!”
聽到老人關切的話語,殘狼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看來還是有人關心自己的...“爺爺,鎖定我的坐標,離我不遠有一架直升機,里面有你們的目標人物,我擔心他嘴里有重要情報,就放過了他。剩下的你們自己做決定吧,不用來接我了,我打算自己走走。”殘狼說完就收了線。
亞東縣自古就有“藏區小江南”的美譽,泡在著名的康布溫泉里,殘狼難得的有了一次徹底的放松。而這個時候,衛星電話又響了,正在閉著眼享受的殘狼很不爽的抄起了電話。
“頭兒,你在西藏嗎?我和雞眼在尼泊爾呢,你要不要來一下?”剛按下接聽鍵,電話另一頭刀子的聲音伴著叮叮當當的敲打聲傳來過來。
“你們跑那兒干什么去了?難道遇到尼泊爾的廓爾喀了?”殘狼不禁有些緊張,廓爾喀可是一只久負盛名的雇傭軍,自己的VX小隊在人家面前就是一個孩子。
“哪的!我們是沖著郭爾喀彎刀去的,你要是有興趣就趕緊過來。”刀子似乎心情很好,大聲的對著殘狼講著。
“好吧,不過以我現在的體形就不用那玩意了。等著我啊,明天我就飛到尼泊爾。我得回南京一趟。”收了線,覺得再泡下去也沒意思了。殘狼索性起來擦干熱氣騰騰的身體趕回了西藏軍區。
通過軍區的人得知犧牲的中尉等人的遺體已經被送往南京,殘狼摸了摸兜里的那枚國旗臂章,轉身上了直升機。
回到南京軍區的時候,烈士家屬已經趕到了。殘狼想了想還是悄然的走出了軍區,自己的身份特殊,還是不要太過拋頭露面的好。
回到老爺子的別墅里,殘狼再次詳細的向老人匯報了事情的經過。確認沒有其他事之后殘狼收拾自己的東西趕往機場飛向了尼泊爾。
再次坐在機艙里,殘狼盡量放松自己,以免自己做出什么過激反應再鬧笑話。
當飛機降落在尼泊爾之后,殘狼剛剛走出機場就看到了一臉.淫.笑的的刀子沖著自己揮手。
三兄弟剛坐上了出租車,殘狼就開始用高棉語對二人說起了昨天發生的事情。
“頭兒,你的意思是你一不小心給咱小隊惹了一個敵人?而且還是同行?”雞眼幸災樂禍的問道。
“很不幸,你的猜測是正確的。”刀子故作深沉的回答,隨后,三人的爆笑聲灌滿了車廂。
出租車把三人拉到了一個小村子里。在雞眼的帶領下,殘狼三人走進了一個破舊的草棚。雖然不知道來這種地方做什么,但是殘狼還是耐著性子的跟了進去。有句很經典的話不是都說了嗎,“奇跡總是產生在最平凡的地方.”
“沒想到吧?舉世聞名的郭爾喀彎刀就是誕生在這種地方的,這里的手工匠人,可以打磨出一把狗腿刀。而且造價低廉經久耐用,嘿嘿,我訂做了兩把,雞眼訂做了兩把,怎么樣?你也來兩把?”刀子一邊看著刀匠敲打著手里的鋼條一邊向殘狼問道。
殘狼看了看170公分高的刀子,又看了看身高至少190公分以上的雞眼,最后無奈的拍了拍額頭打消了給自己也弄一把的想法,這種刀具不是對每個人都適用的,身材矮小的戰士根本發揮不它的戰力,只有像雞眼這樣身高臂長的戰士使用的時候每一次劈出才會產生巨大的殺傷力。
殘狼看了看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也就沒了興趣。走出草棚,鉆進了一直在外面等他的出租車返回了市區。
出租車拉著殘狼一路趕往了佛教圣地蘭毗尼,殘狼對尼泊爾唯一了解的就是西天取經的那位和尚來過蘭毗尼,還有就是,至少有三萬名流亡的藏教徒加入了尼泊爾國籍。殘狼有種預感,他還會遇到那位被他放走的胖佛爺。
殘狼來到尼泊爾已經是9月份了,從和出租車司機的聊天中得知,明天竟然是一年一度的尼泊爾最神圣節日,因為每年9月11號這天,在尼泊爾帕斯帕蒂娜圣廟,尼泊爾婦女會從凌晨三點開始,身著紅色傳統盛裝,前往印度教圣地帕斯帕蒂娜洗潔靈魂,膜拜神靈,已婚婦女祈禱丈夫身體健康,未婚少女則希望找到如意郎君,婚后過上美滿生活。
神經一直處在戰爭模式的殘狼在蘭毗尼這個佛教圣地身心似乎得到了放松,抄起電話打給刀子說明了第二天的盛況。和同樣玩心大起的刀子雞眼約定在蘭毗尼碰頭之后。殘狼在古老破舊的蘭毗尼大街上漫無目的是走著,抬頭看了眼北方天地一線的那座世界屋脊,搖搖頭找到一家小旅館住了下來。
當晚,一人抱著一把狗腿刀的雞眼二人興沖沖的趕到了殘狼住的小旅館。三兄弟聊天打屁五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看了看墻上已經跳到凌晨兩點半的石英鐘,三兄弟興沖沖的向帕斯帕蒂娜圣廟趕去。
黑夜里,刀子帶頭爬上了一座三層小樓,三人拿著高倍望遠鏡,掃視著身著盛裝的尼泊爾少女,她們跳的靈動的舞蹈很是引人注意。
“刀子!三點鐘方向!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正在拿著望遠鏡亂掃的殘狼終于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上一刻還在和雞眼嬉皮笑臉的評論哪個姑娘漂亮的刀子瞬間集中了注意力尋找目標。“這就是你放走的那個家伙?”雞眼幸災樂禍的看著望遠鏡里那個雙腳殘廢的胖子問道。
“狂歡結束,跟著他,我們去見識一下所謂的烈火傭兵團。”殘狼下了命令之后和刀子一起順著陽臺爬了下去,只留下雞眼給他們指引目標方向。
“雞眼,我們已經鎖定目標,你可以過來了。”刀子低聲對著送話器說道。
一間寺廟里,殘狼兩兄弟潛伏在角落觀察著院子里的可疑點。不多時,背著三把MP5和一包彈夾的雞眼趕到了藏身點。
“根據情報,他們的雇主應該是法國政局高層。既然這樣,我們就給他們一些警告...”殘狼說完,三人無聲的陰笑起來。
一個小時后,確認目標已經睡下。殘狼舉起右手指了指雞眼又指向了一間平方的門口。雞眼點了點頭悄悄的潛伏了過去。
殘狼繼續指了指刀子然后指向了院子的大門口,刀子點頭確認之后,殘狼掏出消音器擰在了MP5上,沖著雞眼點了點頭,兩人慢慢的推開房門邁了進去。
攔住要繼續前進的雞眼,殘狼慢慢的蹲下身子把頭貼著地板借著月光慢慢觀察,終于,三根細細的透明絲線出現在了視線里。兩人對視一眼慢慢的躲過地上的警戒線。
一間臥室里,三張單人床上分別躺著一個男人,雞眼悄悄的接近一個外表看上去最粗壯的家伙。新打磨好的狗腿刀在雞眼捂住對方嘴巴的瞬間剖開床上男人的頸脈和喉管,飛濺的血液涌出頸脈發出猶如風吹過麥田的沙沙聲,床上的男人來不及清醒就死在了夢里。
不大的臥室里彌漫著一股血腥味,床上的血珠低落在地板上發出的滴答聲竟然吵醒了另外兩個男人!殘狼心中感嘆了一生果然是經驗豐富的傭兵,警惕性竟然這么高。
沒等對方掏出枕頭下的手槍,殘狼兩個點射準確的擊中對方的心臟。確認沒有威脅之后,殘狼打開燈開始觀察死者,撕開對方的戰斗服,殘狼果然看到了那個飄帶紋身。滿意的放開手里的胳膊,無意間的一眼,殘狼留意到了對方壓在枕頭下的配槍。
搬開死者的頭,殘狼把槍拽了出來。“西格P210?!”殘狼眼中充滿了驚喜,這把保養的非常好的P210很明顯是上個世紀號稱手槍中的貴族的原廠產品。趁著雞眼不注意,殘狼趕緊把自己的伯萊塔M92FS扔到了床上然后趕緊把P210插進了槍套。
心懷鬼胎的殘狼和刀子確認沒有了敵人之后,三兄弟連夜收拾行裝坐飛機飛向了拉薩。
拉薩市,殘狼一行三人各背著一個帆布包漫步在大街上。三人走走逛逛終于找到了一座別墅,這是當年老爺子在西藏的住房,現在便宜給了殘狼三兄弟。
打開門,房間里的一切都很干凈,顯然經常有人打掃。三人隨意的把包扔在沙發上,刀子開始東翻西找的在房間里找新奇玩意。
殘狼拿了條浴巾竄進了浴室,泡在溫暖的浴缸里抽出那只西格P210仔細的分解開來。這種手槍號稱槍中貴族一點都不假,很多人都久仰它的大名,卻很少親身使用過。P210傳奇般精美絕倫的制造工藝,帶來的是無懈可擊的可靠性和超群的準確性。在世界上所有軍用手槍當中,這把槍的質量從來沒有被超越。很多用過西格P-210的槍手更是給它冠以“小型步槍”的美譽。
殘狼手中的這只P210后面還后綴有一個“6-9”的字樣,顯然,這是一把德國貨。雖然只有7發的容彈量,但是它遠遠高于同類手槍的準確性很好的彌補了這個小小的不足。
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槍膛,殘狼懸著的心徹底放下了。這把槍的主人對自己的配槍很呵護,膛線幾乎就像是新的一樣。
其實,殘狼很久以后才知道,這把槍的主人就是烈火傭兵團的隊長“大胡子馬克”,而這把槍則是他剛剛在一個武器展上出高價拍賣得來的當年德國原廠剩下的一批貨中的一支,也就是說這把槍至今還沒有被使用過!
殘狼仔細的把玩了一會兒手里的槍械之后圍著浴巾走出了浴室,客廳里,刀子和雞眼正一人拿著一瓶國窖對著吹瓶子,也不知道這倆什么時候學會的喝酒。
“我說二位,最近沒什么事,我們總不能一直混吃等死吧?怎么樣?有興趣出去玩玩不?”殘狼顯擺似的用手里的P210轉著槍花問道。
“行啦,哥早看見你那把破槍了。懶得和你搶而已,真不明白這把破槍怎么這么貴,不但裝彈量少得要死,而且彈夾還貴得要死,誰要是有5個這玩意兒的彈夾都可以換把不錯的手槍了。我說你真打算帶著這玩意上戰場啊?換個彈夾還得兩只手一起來,你這純粹是壽星佬上吊嘛。”雞眼不屑的評價讓殘狼一臉的失敗。
刀子似乎對去哪玩更感興趣,“西藏這兒可不是東南亞,你打算帶我們哥倆去哪兒啊”。
“呵呵,可可西里怎么樣?”殘狼收起了手里的配槍笑嘻嘻的建議道。
“你想去捕獵藏羚羊?”刀子和雞眼一臉憤怒的問道。基本上軍人都比較愛護動物,尤其是雇傭軍,除非極個別變態的家伙,大部分都很注意對野生動物的保護,用圈子里的話說,“地球上人類至少有50億,個把的人,殺就殺了,可是野生動物加一起又有多少?”
“可可西里不止有藏羚羊,還有偷獵的。你們傻還是我傻....”殘狼一臉無奈的說道。
商量好行程安排,三人在別墅里好好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殘狼就從軍區借了一輛越野車,拉上刀子和雞眼趕往了可可西里。
其實所謂的反盜獵,只不過是三兄弟閑不住而已。一個個的雖然年紀不大,但是都屬于那種荷爾蒙分泌過量的型號。讓他們憋在家里還不如滿世界的走走看看。
這一天,三人走走停停來到了著名的不凍泉,相傳這口泉眼是和地中海相連,至于真假就沒有人考證了。三個只懂得打仗的家伙并不清楚現在的季節是不是偷獵是時間段,只不過是當作旅游罷了。
在不凍泉休息了一夜,三人突發奇想的想去康西瓦烈士陵園看看。也幸好來的時候帶的物資比較多,倒不至于斷了給養。
第二天,越野車停在了康西瓦,距離康西瓦不遠就是一條公路,凡是經過這里的司機都會自覺的減緩速度并且鳴笛致敬。雞眼搬著一箱在拉薩買的茅臺放在了陵園的祭臺上,三人一人抽出一瓶酒撬開瓶蓋緩緩地撒在了高原的土地上。
清香的酒精味緩緩飄散,殘狼又從車里抽出一條紅塔山,這東西是給附近的駐軍準備的,三人廢了好大的勁各自點燃了三支煙恭敬的擺放在了祭臺上,不理會周圍人驚懼的神色,殘狼抽出P210一口氣打光了里面的7顆子彈,清脆的槍聲在陵園里回蕩著,三個人,三個標準的中國人民解放軍軍禮。
周圍的藏民等三兄弟禮畢后熱情的獻出了自己的哈達,被槍聲吸引停下來的司機也紛紛按動了自己的喇叭,那一刻,手里沾滿了鮮血的殘狼三人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還是個中國人。
拉著一車的煙酒罐頭,三人趕向了最近的一個駐地,不大的哨所里生活著11個年輕軍人。班長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嚴重凹陷的指甲說明他已經在這里駐守了很多年。熱情的班長把三個半大的孩子讓進了哨所,殘狼又招呼幾個戰士搬下了越野車里所有的物資。
刀子從副駕駛上拿出剛才在陵園里打開的那條紅塔山給幾個戰士分發了下去,班長美美的吸了一口手里的煙開始和看起來年齡最大的雞眼攀談了起來。
雞眼首先表明了三人的身份免得引起誤會,一群戰士倒是很好奇三人的經歷,于是最貧的刀子開始口若懸河的講了起來。說道危險的地方幾個激動的戰士更是拍著大腿呼過癮。
一個看起來很樸實的戰士看了看矮小的殘狼有些不相信的問道,“就這個娃子,能帶著兩個同志屠了500人?俺不信。”
殘狼無奈的一笑解釋道,“大哥,如果你拿著一挺機槍對抗500個沒拿槍械的士兵,你覺得誰會贏啊?”
樸實的戰士摸了摸光頭說道,“嘿嘿,俺會讓他們投降,咱解放軍優待俘虜。”
也許是說道了三人的痛處,雞眼咬開一瓶茅臺張嘴灌了幾口,暖烘烘的哨所里氣氛一時低落了下去。班長拍了拍雞眼的肩膀說道,“雖然你們不是咱中國的軍人,但是,兄弟啊,你記著,軍人分兩種,一種,就是像我們這樣守著國家的邊境線,守到退役可能都沒有一次開槍殺敵的機會。還有一種,他們自從拿起槍那天就已經上了戰場,戰士,包括殺人之內所做的一切,不是為了保全自己,是為了心里的信仰。不用有心理負擔,從你們進門我就發現你們都帶著家伙的。剛才康西瓦里的槍聲也是你們弄出來的吧?不管你們是什么兵,至少咱的心是中國的!”
班長的話說的殘狼三人眼角發酸,刀子更是二話不說的撬開一瓶茅臺灌了幾口然后傳給了殘狼,殘狼傳給了雞眼,雞眼傳給了班長...
當晚,三人也沒了去可可西里反偷獵的心思,直接就在哨所里住了下來。吃著戰士們已經吃習慣了的過期方便面和已經很少見了的玻璃瓶罐頭。殘狼第一次發現,作為一名軍人,自己似乎什么都不是。
第二天凌晨,三兄弟第一次唱著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在哨所里升起了一面鮮艷的五星紅旗,這是班長特意為他們準備的禮物,一份在殘狼他們看來受益了整個軍旅生涯的珍貴禮物。
與回來時心境完全不同的三人趕回拉薩之后,收拾了行裝準備趕回在金三角的基地,原因無他,狼頭兒的任務又來了,作為VX小隊的三巨頭是不可能不參與的。
來不及和老爺子道別,三兄弟就登上了包機直飛仰光。
那里有自己的9名兄弟在等著自己的隊長帶著他們執行一個特別的任務...
等殘狼他們趕到仰光時,野豬帶著一群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頭兒,狼頭兒說接到你之后我們一起趕到河內市,由那里出海。裝備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馬上走吧。”野豬打開車門之后說道。
“這么麻煩?早知道我們直接去河內了。”刀子一邊剔著牙一邊說道。
“不這樣不行啊,根據觸手的情報顯示,河內市好像有很多國家的特工,聽說是一個大佬身上有什么重要情報。你們要是直接飛過去,恐怕一小時以內就會成了透明人。”車廂里,野豬繼續解釋著三人的疑問,“我們的這次任務目標不是這個什么大佬,估計只不過是碰巧了而已。狼頭兒給我們的任務資料還在更新,具體行動要等到了河內之后再說。”
一路無話,三輛破舊的吉普車載著殘狼的VX小隊駛向了河內。雖說是趕往河內市,但是殘狼幾人當然不會傻了吧唧的直接穿過市區。三兩吉普車幾乎是繞著河內市的邊緣趕到了一個無人的海灘。
野豬熄滅了吉普車,從車廂里拽出一只了救生艇,橘黃的顏色在黑夜里很是明顯,另外兩輛車有樣學樣,也都把各自攜帶的救生艇拽了出來。擰開快充氣瓶,眾人把三只救生艇扔進了海里,黑夜里,各自艇上的隊員動作一致的把小艇向大海里劃去。
殘狼按動著手里的定位器矯正大家的方向,大約劃了兩海里之后,定位器上的紅光開始急促的閃動,殘狼一聲令下讓大家停了下來。
平靜的海面慢慢翻滾,不多時,一個望臺從水里升了上來。竟然是一艘潛艇!
興奮的看了看眼前的龐然大物,VX小隊飛快的在各自的小艇上安裝了一枚金屬感應炸彈,然后麻利的爬上了潛艇。
順著望臺里的艙門,好奇的眾兄弟剛剛進入潛艇內部就看到了一臉壞笑的狼頭兒。
“小崽子們速度不慢,OK!不要東張西望,先跟我到休息區,我來講解一下這次的任務。”說完,狼頭兒領路大家穿過狹窄的通道和根本無視他們的船員走進了休息區。
“頭兒,你為什么要我們這么麻煩的從仰光開車到河內啊?我這老胳膊老腿兒都顛散架了。”刀子還是對這個脫褲子的放屁的舉動念念不忘。
“你是不是和雞眼呆在一起時間長了腦子變笨了?這一路上跟著你們的眼線應該不少,不過知道你們是趕往河內大家也就不奇怪了。由于這次任務保密性的要求很高,不得不使了這么一個簡單的障眼法讓別人以為你們也是沖著所謂的重要情報去的。”狼頭兒剛說完,刀子就反應過來了。
“靠!頭兒!這個消息不會又是你放出來的吧?”
不理會刀子怪異的眼神,狼頭兒把手里的任務簡報分發了下去開始講解。
“這次任務,你們的目標是太平洋里一個熱帶島嶼,面積兩平方公里,在這座島上有一個富豪修建的研究中心,你們的任務是獲取研究的核心資料,這個島嶼的保密性很高,除了那個富豪只有島上的研究員知道它的存在了,不過”狼頭兒說道這里看了看大家,“不過,那位富豪先生現在正在河內自顧不暇,只要你們得手,這個小島就是我們的另一個基地了。”
殘狼說出來的話很有誘惑力,那可是一座小島啊....
似乎很滿意大家貪婪的眼神,狼頭兒翻了翻手里的文件繼續說道,“河內市有我們的人,他們會盡量為你們拖住那個富豪暫時忘記這件事,等確認你們成功之后那個富豪就沒有價值了。”
“為什么不直接殺了那個富豪,然后我們不就不用這么急了嗎?”雞眼啃著一根兒黃瓜大刺刺兒的問道。
“恐怕那個富翁一死,島上的守衛就會收到消息然后做出什么不招人待見的事兒吧?”一直在擦槍的殘狼接過了話茬。
贊許的看了一眼正在擺弄手里的P210的小崽子,狼頭兒說了句不錯,也不知道是說人還是說槍...
轉眼間,VX小隊已經在潛艇里呆了一個星期了。即使耐性最好的刀子和準星都有了砸東西的征兆,不因為別的,潛艇里的環境太壓抑了。一個面積不足20平的小空間里生活著12個半大孩子,不許大聲說話,不許吃有刺激性氣味的東西,不許來回走動,甚至,由于淡水緊張,連洗澡都成了奢望。這些在潛艇兵看來已經習以為常的各種規定對殘狼等人來說簡直是一種磨難。
殘狼第346次拆卸組裝了一遍自己的配槍之后,有些煩躁的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橙子連皮帶肉的狠狠的咬了一口。酸澀的味道瞬間充斥了整個口腔,整個人的精神也為之一振。三口兩口的吃光整個橙子,殘狼起身試著拉了拉艙門,還是和往常一樣被反鎖著的,外面的人不打開門鎖,里面的人跟本出不去。
這樣的情況自從狼頭兒離開后已經維持了7天了,要不是手里只有一把手槍,殘狼都有掏出一塊蘇聯紅色橡皮泥炸開艙門的沖動。
當天晚上,大家終于感覺到了潛艇似乎在慢慢上浮,最后,在一群人期待了目光中,一位大副打開了這群野獸的牢籠。
按照戰斗職能,大家抓起了各自的裝備飛快的爬上了眺望臺,來到潛艇的平臺上,已經有水兵幫他們準備好了一個黑色的大型救生艇。
大家下到小艇里之后,潛水艇并沒有離去只是進行了深潛等待他們任務結束。
等劃到岸邊把救生艇放氣之后,殘狼看了看手表,確認還有六個小時才會有偵察衛星經過這片海域的上空,他謹慎的揮了揮手,眾人熟練的按照復雙箭戰術隊形朝目標區域靠近。
還沒進入叢林多遠,走在最前面的猴子身體突然一定,然后慢慢舉起了右拳蹲下,耳機里傳出了猴子緊張的聲音,“鉗子,我踩到狗屎了,快來幫我下。”
鉗子趕緊向猴子靠攏,看到他緊張的神色猴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沒有說什么。
抽出自己的M9軍刀,鉗子慢慢的在猴子的右腳附近插著腐爛的植被層。很快,一個大致的形狀被他探索了出來。
確認只有這一顆地雷之后,鉗子明顯的松了口氣。幸好不是子母雷,否則今天猴子就得交待在這兒了。
把自己背上的槍交給身邊的瘋子之后,鉗子在地雷的一側開始慢慢的挖掘,不到五分鐘,一個軍綠色的圓餅型殺傷雷露出了一角。
鉗子并沒有繼續挖下去,他謹慎的看了看之后快速的從包里掏出一個自己改造的裝置。這個小東西有一個類似人腳掌形狀的鋼板,鉗子讓其他人退后到安全距離,然后開始慢慢的把鋼板插進猴子腳掌和殺傷雷之間的植被層里。說起來似乎很慢,其實只不過一分鐘的時間就已經完成了。
問了下猴子的體重,然后鉗子開始把連接鋼板的另一塊鋼板塞到殺傷雷的下面,最后根據猴子的體重開始旋緊兩片鋼板之間的螺栓。
五分鐘后,滿頭大汗的猴子和鉗子回到了隊伍里,“猴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鉗子抹了抹額頭的汗水說道。
“恩,你說你說。”劫后余生的猴子感激的問道。
“嘿嘿,這裝置是我第一次使用,感謝你舍命做我的小白鼠。”鉗子剛說完,猴子嘴里的水就噴到了他對面瘋子的臉上。
“好了,派對結束,現在給我保持無線電安靜!成一路縱隊前進,鉗子探路,Go!”看到猴子有發飆的趨勢,殘狼趕緊發出了繼續前進的指令。
大家給點兒票吧!各種票各種都可以。。。。擺脫各位了!
大家一路走走停停,終于看到了一點人造建筑的痕跡,一個建在山腳下的歐洲風格的別墅出現在了大家的瞄準鏡里。
“媽的,這他們誰設計的雷區?都趕上地雷博物館了,從二戰小鬼子的地雷到現在美國大兵的闊刀反步兵雷那叫一個齊啊。”無線電里,大家憋著笑聽著鉗子的抱怨,這一路下來,開始的時候還比較正常,可是越往后探測出來的地雷型號越古老,甚至都有二戰的時候用反坦克雷改裝的怪物,也難怪鉗子在那抱怨。
“伙計們,根據情報顯示,這座別墅后面就是研究室的入口,媽的,還真會選地方,這個位置上蓋個房子根本不怕軍事衛星能看到。”也無怪乎刀子這樣說,整棟別墅的位置正好處在山腳下內凹的一塊,白天既能見到陽光,別墅上的巖石又能很好的遮蔽住整個房子的輪廓,也真難為這里的主人了。
“這次的任務是占領,能不破壞的盡量不要破壞,這兒以后可就是我們的了。OK,現在分配任務,狙擊手外圍警戒,主要打擊手持聯絡器的目標,突擊手就位準備投擲昏迷彈,這里太空曠了,把彈藥量加倍,其他人準備突襲。”殘狼見大家明白了戰斗要領,果斷的揮下了舉起的右手。
三百米的距離,雞眼帶著四名突擊手沿著樹底下的陰影快速的潛伏了過去。本以為最難的一環竟然讓雞眼他們順利突破了,雖然有些不敢相信竟然這么簡單,但是戰斗過程中最忌諱分心,五個人趕緊帶上防毒面具然后用力扔出了手里的昏迷彈。
接連十發昏迷彈被扔進了別墅,里面熟睡的士兵還來不及驚醒過來就陷入了昏迷。
其實倒是殘狼他們太過緊張了,這個小島上的士兵主要防衛的是研究室里的研究員。畢竟這個小島太小了,而且附近根本沒有航道,所以守島的士兵根本沒有想過會有人入侵這里。
等待了30秒鐘之后,雞眼按動通訊器開始呼叫殘狼。一隊人帶好防毒面具沖進了彌漫著一股杏仁味的別墅,客廳里只有三個在玩撲克的男人,此時已經暈倒在了沙發上,AK兄弟給他們一一補槍之后,眾人繼續搜索。這棟別墅一共有三層,里里外外一共住著40名武裝人員。
確認別墅里沒有漏網之魚之后,大家走出大門準備搜索后邊的山洞。正要向兄弟們下命令的殘狼猛的感覺自己的頭盔像被油錘狠狠的砸了一下一樣,緊接著感覺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然后才聽到一生清脆的槍響。倒下去的殘狼只有一個念頭,原來是先中彈然后才能聽到槍聲....
眾人反應過來之后趕緊把暈過去的殘狼拉進了別墅,摘下殘狼的頭盔,雞眼對著燈光仔細的看了一遍確認沒有彈孔之后這才扯著送話器對刀子狂吼怎么回事兒。
刀子并沒有回答,不多時,又是兩聲槍響,然后刀子扛著一個雙手的骨頭被打碎的黑人走了過來。
這時殘狼已經醒過來了,幸好對方用的是M4卡賓槍,它的威力還不足以穿透卡夫拉頭盔。深呼口氣驅走強烈撞擊帶來的嘔吐感。殘狼站起身走到了俘虜面前用英語問道,“你們一共有多少名守衛?”
俘虜并沒有回答,只是輕蔑的看著身高不到自己肩膀的殘狼。殘狼并沒有在意,揮揮手讓雞眼帶人繼續搜索山洞,然后吩咐刀子把他綁在了一顆大樹上,小島地處南半球的熱帶,別墅周圍有很多椰子樹。殘狼抬起手槍打下來一個碩大的椰子,然后用軍刀順著彈孔撬開一道縫隙,把椰汁傾倒在了俘虜的腳上,然后又用剩余的一點汁液在俘虜和一個螞蟻巢穴附近劃了一道細細的絲線。
“等你想清楚,記得叫我,否則我會忘的。”說完,殘狼帶上被打了一個白點的頭盔轉身走進了山洞。
走進山洞不遠,一道金屬密封門就擋住了大家,鉗子正把一個接駁器連在電子鎖的數據線上,這是個觸手準備的,這樣他就可以遠程操控進行破解。
大家百無聊賴的坐在金屬門前等待遠在萬里之外的觸手破戒成功,可是還沒等艙門打開,山洞外面就想起了俘虜凄厲的嚎叫,AK兄弟好奇的抄起步槍出去看看發生了什么事情。
過了不到兩分鐘,兩人面色蒼白的回來了。一邊的猴子好奇的問他們發生了什么,只見AK兄弟一陣猛搖頭,只是用手指著山洞的外面。
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吸引過來了,左右也是等著,于是除了面色古怪的刀子和雞眼以及剛剛回來的AK兄弟,剩下的隊員都擠出了山洞。
山洞外,綁在樹上的俘虜正在痛苦的嚎叫著,他的雙腿已經被一層密密麻麻的黑螞蟻覆蓋住了,仔細觀察甚至能看到他的肌肉,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即使這樣竟然沒有一滴血留下來!
即使心志再堅強,看到這樣恐怖的景象恐怕沒有不起雞皮疙瘩的。就和AK兄弟一樣,大家呼啦一聲趕緊退回了山洞。
看了看時間,殘狼抓起步槍在大家怪異的眼神中走出了山洞,不多時,一聲槍響結束了滲人的哀嚎。
殘狼走到金屬艙門前,伸手拽掉進度條已經藍了90的接駁器,然后熟練的輸入了一串數字。
叮的一聲輕響,金屬艙門開始向兩側緩緩滑動,大家立即擺好戰術隊形以防萬一。
金屬門剛拉開不到五公分的距離,兩名隊醫配合默契的向里面扔了兩顆眩暈彈。這種密閉的環境使用眩暈彈效果是最好的,等到艙門完全拉開,果然有兩名耳朵冒血的守衛暈倒在了通道里,170分貝的噪音加上至少200萬燭的高亮,不暈才怪呢。
隨手給兩名守衛補了槍,眾人加快占領整個山洞。
又經過一道金屬艙門之后,殘狼等人終于看到了研究室,幾十名身穿白大褂的研究員在上百平米的大廳里走來走去,根本沒有人在意殘狼等人的闖入。甚至有一位老人呵斥他們擋了自己的路。
無奈的搖搖頭,殘狼抽出了腿上的P210對著天花板開了一槍,終于,這群科學瘋子清醒了過來。
雞眼配合拉動手里的M249槍機,然后英語詢問自己的任務目標在什么地方。殘狼吩咐其他人執行警戒,回身走出山洞給遠在河內的狼頭兒報告任務進度。
“頭兒,雞眼正在搜索任務材料,我想,這座小島已經屬于我們的了。”殘狼平淡的聲音里聽不出一絲的興奮。
“恩,很好。我這邊隨時可以動手,你們等待六個小時后偵察衛星飛過頭頂,然后把材料和那些研究員送上潛艇,讓艦長給你們留足生活物資,VX小隊暫時留守小島。”
“明白,馬上執行。”殘狼似乎對留守小島并沒有感到驚訝,收到下一步任務之后轉身走進了地下研究室。
“殘狼!猜猜我們發現了什么!”剛走到第一道金屬門,殘狼就被一臉興奮的刀子攔住了。
殘狼知道,如果不是什么巨大發現,性子冷靜的狙擊手是不會這樣的。
“地下港口!一個標準的軍用地下港口!而且還有一艘基洛級潛艇!”
“基洛級潛艇?!”殘狼聽了也是一驚,基洛級潛艇可不是玩具,這玩意兒可是號稱世界上最安靜的潛艇。
“這件事都有誰知道?”殘狼趕緊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目前只有雞眼、我還有你,地下港口的通道很隱蔽。雞眼已經吩咐其他隊員去別的地方搜索了。”刀子興奮的對殘狼低聲說道。
“這件事對誰也不要說,只有我們三個知道就可以了。說不定哪天我們可以用到,剛才狼頭兒來任務了,所有資料和那些研究員全部送上潛艇,VX小隊留守。地下港口的事暫時保密。”想了想,殘狼果斷的說道。
“連狼頭兒也不說嗎?”刀子問出了一個比較尖銳的問題。
“除非你想給他賣命一輩子。”冷冷的回了刀子一句,殘狼快步跑向了地下研究室。
.我想要票,各種票,親人啊。。。。幫幫我吧....
“今天,我有事向大家宣布。”地下研究室的一個平臺上,殘狼嚴肅的面對著眼前的十幾名兄弟。
自從把材料和研究員送上潛艇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大家除了早晨圍著小島進行一個長跑,中午進行武裝泅渡以外,日子過的很是清閑。
除此之外,基洛潛艇的事經過殘狼三兄弟不斷的商議終于決定和所有的兄弟分享這個秘密。倒不是說殘狼三個人自私,畢竟瞞著狼頭兒私藏這么一個大殺器是要冒著很大風險的。不過,雞眼的一句話說的在理,這么一個大家伙,三個人根本沒有辦法操縱,必須整個小隊密切配合。于是才有了剛才的一幕。
“大家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相信對于狼頭兒的殘酷都是深有體會。我的意思不是說讓大家有二心,但是俗話說的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們小隊里最大的才只有19歲,難道要一輩子都給狼頭兒打工嗎?即使是這樣,我們也要給自己留一條后路。就算是對狼頭兒一次小小的背叛吧!現在,有這個想法的向前邁出一步。”殘狼說完就退到了一邊,他一點兒也不急,因為他相信自己的兄弟不是傻子,一個個的都機靈著呢。
空曠的大廳里響起嗡嗡的議論聲,畢竟,這樣做的后果大家都很清楚,雖然殘狼沒說具體什么事情,但是能用上“背叛”的絕對不是偷鄰居家的一根針那樣的破事兒。
最先殘狼的是野豬,他年紀和雞眼差不多,可以說是小隊里除了殘狼三人外最有威信的人了。
“殘狼,VX小隊是你的,不是狼頭兒的,說不上對狼頭兒有怨氣,畢竟他教會了我一身的本事。但是要說指揮權,我只承認你小子,雖然你比我小了兩三歲,但你夠機靈,我琢磨跟著小兄弟你混至少不用死的不明不白。得!不管什么事兒,野豬站你這邊。”說完,野豬拉動槍機有意無意的把手里的M249斜對著其他隊員。
殘狼有些感動,整個小隊里刀子和雞眼還有這個野豬一直把自己當親弟弟看,野豬這么做無疑是替他唱白臉呢。
最先不樂意的鉗子站出來了,“我說豬哥,你這話什么意思?就你把自己當VX小隊親生的了是吧?殘狼,哥們兒也是跟你混的。”
有了帶頭的,其他人也都敞開胸膛說起了亮話,感動的看了看自己的隊員。殘狼讓雞眼帶路,別看都過去一個月了,但是殘狼還真不知道入口在哪。眾兄弟穿過一道金屬門來到了一個類似辦公室的房間,雞眼伸腿踢了下老板桌下面的一個隱蔽的小按鈕,房間里的書架無聲的向兩側劃開。眾人都有點無語,這玩意怎么看怎么像那啥。
書架后面是一個金屬門,拉開門之后可以一看見一座旋梯,雞眼帶頭,兄弟們隨后跟上走下了旋梯。
旋梯連接著的是一個巨大的地下溶洞,洞頂已經被加固過了。大家很輕易的看到了港口里漂浮著的那個大家伙。
“潛艇?!”兄弟們總算知道殘狼這小祖宗為什么這么謹慎了,這玩意都可以算的上是戰略武器了,理論上根本不可能被一群雇傭兵擁有。
“看外形應該是俄羅斯的基洛級潛艇,沒來得及細看。大家注意警戒,我們進去看看。”雞眼低聲對大家說道。
謹慎的搜索了整個地下港口確認沒有危險之后,大家一擁而上沖向這個大玩具,有了它至少多了條退路,自然讓所有人興奮的要死。
“這不僅僅是基洛級潛艇!”進入空無一人的潛艇內不久,對機械比較精通的鉗子說出了一句讓人熱血沸騰的話,“它應該是一艘由基洛級潛艇改裝的核潛艇!”
核潛艇,這東西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稍微窮一點兒的小國根本就沒有這東西。能建造核潛艇的國家也就那么有數的幾個,可是能對已有的常規潛艇進行改裝的,這樣的工程可不是一般的富翁能做的,不提各種技術問題,僅僅是一個核反應堆就能難道一大片人,真不知道那個富翁到底是什么身份...
大家正東奔西跑的來回亂翻,AK兄弟又給大家帶來了一個驚喜,“頭兒,彈藥庫是滿的!魚雷、水雷、導彈全部是滿載的!”
就像被打了雞血一樣,大家跟緊沖進了彈藥庫,殘狼依次撫摸著彈藥庫備用的12枚魚雷,心里終于有了一種暴發戶的心理。
這艘基洛級潛艇不僅標配了18枚魚雷,更是連“俱樂部”反艦導彈都給裝上了。這份意外之財已經能夠讓大部分人瘋狂了。雖然可能維護保養有點麻煩,但是剛才殘狼看了一下,港口里的水完全可以排出去,潛艇下面甚至修建有一個支架,沒想到那個冤大頭想的還挺周到。
看到大家都有發瘋的趨勢,殘狼掏出配槍砰的一聲給大家提了個醒。
“集合!”正在瘋鬧的隊員聽到口令趕緊跑到殘狼面前列隊,一張張殘存著稚氣的臉上難掩那抹興奮。
“現在回研究室,有事商量。”殘狼揮手把大家趕回了研究室,然后又把那間辦公室改成了雜物室。這地方可不能給狼頭兒做辦公室。
“大家別高興的太早,首先,算上觸手山鷹和鐵匠,我們只有15個人,而且根本不懂潛艇操作。大家想想辦法吧。”
聽到殘狼這么一說,大家就像被澆了一盆冷水一樣。這不等于有個大蛋糕擺在你面前只能看不能吃嗎?
“殘狼,要不然,你讓你爺爺批個條子,咱們有時間就回國,然后拿著條子找個海軍基地學習去,順便拉一兩個可靠的人,這不成了。”雞眼靠在沙發上壞笑著說道。
“靠...那老爺子是西藏軍區的,難道你認為西藏軍區會配備潛艇部隊嗎?”殘狼無奈的說出一句讓兄弟們哄堂大笑的話。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想必以老爺子的人脈關系批個條子應該不成問題。我們又不是開著他們的潛艇就不回來了,至于話怎么說就要你自己把握了。”刀子中肯的說出了自己的建議。
“好吧,回頭我去試試。這件事務必保密,任何人不許在通訊器里面提起。好了就這樣,現在開始訓練。”說完,殘狼抄起自己的負重包跑了出去。
似乎是發泄心中的興奮,大家訓練起來都非常的賣力氣。
臨近傍晚,大家疲憊的回到了地下研究室,至于那座別墅則被大家徹底無視了。
“狼頭兒,你能把觸手他們三個送來嗎?我們打算在這里架設警戒系統,人手有點兒不夠。另外幫我們空投點兒建設物資吧。”大廳里,一幫兄弟屏住呼吸聽著殘狼給狼頭兒的匯報。
“可以,就今晚吧,物資以已經準備好了,你們注意接收。”說完,狼頭兒干脆的掛了線似乎并沒有發現什么意外。
“耶!”大家一陣歡呼,只要等VX小隊的人手集合完畢,大家的計劃就可以正式展開了。
遠在千里之外的狼頭兒把玩著手里的軍刀,想了想似乎沒有什么不妥,于是抄起電話給觸了過去。
當天晚上,一架大型運輸機避過衛星監測飛向了太平洋中心的無名荒島。十幾個大型空投包緩緩飄落,準確的空投在了小島的沙灘上。
觸手狼狽的從海里爬上了小島,抹了把嘴里的沙子對著一幫壞笑的兄弟們問道,“幾位爺怎么把我折騰來了?我可是不用出任務的,難道你們羨慕哥咋的?”
眾人壞笑著一擁而上拉住正在檢查空投包的山鷹和鐵匠狂叫著回到了地下研究室。一個計劃,正在一群孩子兵里醞釀。
觸手幾人看到地下港口里的潛艇也非常吃驚,隨后又進入內部參觀了一下核反應堆,雖然只能看到一個艙門,但是依然讓他們非常興奮。
觸手拿出自己的筆記本接駁在潛艇的數據庫里查找資料,看著屏幕上快速滾動的信息流眾人都是一陣頭大,這玩意兒還是要專業人士來才能玩得轉啊。
十幾分鐘后,觸手甩給殘狼一個硬盤,“還不錯,這艘潛艇里連駕駛教材都有準備,雖然進行了一個大手術,但是操作人數并沒有增加。我們只要三十人就可以了,好多沒用的崗位根本不需要,這東西就像殘狼說的一樣,是未來的哪一天VX小隊逃命用的,不是用來打仗的。”
“觸手說的不錯,這東西只能用來逃命,那些魚雷導彈之類的也是用來自衛的。我們還需要在這里駐守一個月,11月份我們的假期就開始了,到時候大家和我回國,我想辦法給大家找個學習潛艇駕駛的地方。這個入口必須炸毀了,鬼知道狼頭兒會讓誰來駐防。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能再來這里。”殘狼把玩著手里的移動硬盤斬釘截鐵的說道。
回到地下研究所,鉗子麻利的計算好爆炸當量,徹底炸毀了與這個辦公室相連的暗道。
這時,眾人才返回沙灘開始向研究所里托拽空投包。東西不多,但是重量倒是不小,十多個人用了整整一個晚上才把所有東西藏在了椰林里,至少暫時不會被飛機和偵查衛星看到。
大體上觀測,整個小島的結構就像是一座藏在大海里的山頭一樣,除了一層大約有三米厚的砂土層之外就是堅硬的巖石,這樣的地質地貌非常適合做一個隱蔽的軍事基地。雖然面積小了點,但是不是還有地下呢嘛。而且露出海面的整個小山只有一個洞穴,安全性提高了很多。
一個月的時間,一群半大的孩子終于把別墅后面的山洞加固好了。整個小島也遍布了隱蔽的電子眼,可以全方位的24小時監控。
12月份馬上就要來了,這也意味著換防的日子臨近。最后一遍確認再也找不到一絲有關地下溶洞的痕跡之后,殘狼通知了狼頭兒可以往這里駐扎武裝人員。
黑夜里,依舊是那艘該死的潛艇接走了VX小隊的所有成員。好在這次沒有像來的時候那樣被關禁閉,兄弟們一商量,干脆趁著現在有機會先去偷學點手藝吧。
十多個孩子兵各自散開尋找自己感興趣目標,殘狼看到艦長似乎很閑的樣子,趕緊屁顛兒的跑過去打起了馬虎眼。剩下的隊員有樣學樣開始了一次特殊的偷師學藝。
回到河內市只用了五天的時間,雖然時間不多,但是大家對整個潛艇的工作性質已經十分的熟悉,響尾蛇甚至在得到艦長的授權之后做了幾天聲納兵,讓大家很是羨慕了一陣。
登陸之后,大家扔下多余的裝備就跑進了一家餐館,不為別的,潛艇里的飯都能淡出鳥來。
包間里,雞眼狠狠的灌了一口啤酒問道,“我們什么時候趕回國內?”
“快了。只要回到基地報備一下就可以了,我已經讓胡海給我們買好機票了。還是走正規途徑吧,省心。”旁邊的刀子咬了一口手里的烤肉答道。
“那我們就快點動身,爭取在國內吃上明天的早餐!”殘狼一聲大吼,眾人齊聲響應加入了搶盤子的行列。
當天晚上,大家收拾行裝趕到機場登上了直飛南京的包機。心情激動的胡海則飛往了北京然后轉道山東老家,那里有他的家人在等著一起過年。
一路上大家都很激動,畢竟除了殘狼三人,其他人已經八年沒有回國了,雖然他們大多數是根正苗紅的烈士子女,但是誰又能忘記自己的故鄉呢。
細心的刀子看出了大家的心思,悄悄的向殘狼建議先給大家放個假讓他們各自回家看看。殘狼想了想自己當初的窘狀還是狠心的搖了搖頭,他可不想麻煩老爺子去某個監獄去撈這些荷爾蒙分泌過量的野獸。
一路上VX小隊打打鬧鬧,也幸虧是包機沒有別的乘客,否則不一定又出什么樂子呢。
清晨,眾人在空姐心驚膽顫的眼神中走下飛機趕往了南京軍區。得知殘狼歸來的老爺子依舊早早的在大院門口耐心的等著,雖然看到殘狼帶回來了所有的隊員有點驚訝,但是老爺子涵養很好,并沒有多說什么,一起吃過早餐之后,殘狼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走進了老爺子的書房。
“爺爺,我有事和你匯報。”習慣性的對著面前正帶著老花鏡看報紙的老爺子敬禮之后,殘狼出聲說道。
“哦,有事說吧,這兒是你家,別那么嚴肅。”老爺子漫不經心的對著殘狼揮了揮手。
“是這樣的....”
隨著殘狼的講述,老爺子渾濁的雙眼漸漸瞇了起來,一股軍人特有的銳氣隱隱透出。
“孩子,你要想好這么做的后果,作為你的爺爺,我可以給你托關系找到學習的機會,可你這是背叛自己的教官。你要想好啊。”
殘狼鄭重的點了點頭道,“至少,我沒有背叛自己的兄弟。”
老爺子深深的看了一眼殘狼,起身拿起了桌子上那部紅色的電話....
當天下午,眾兄弟告別老人趕往了大連市艦艇學院,那里有完整的學習駕駛的設備,兩個月的時間完全可以讓他們粗略的學會潛艇駕駛。
一群黃牌學員打扮的VX小隊成員第一次走進了學校,對于根本沒有上過學卻掌握著一身本事的他們來說,學校確實是個很讓人好奇的地方。15名隊員整齊的成一列縱隊走在校園里很是吸引人的視線,他們的身上有別的學員沒有的殺氣,這種只有老兵身上才有的氣質很是吸引了一群女孩兒。
拿著手里的介紹信,殘狼找到了院長很容易的分到了專門的教室和老師。
潛艇的駕駛遠比飛機駕駛要復雜是多,他們在回來的路上學到的那點連常識都算不上,偌大的教室里,十幾名教員幾乎是單個輔導的方式教導這批特殊的學員。
好在大家都學過飛機駕駛,一通百通,教員講出來的理論也并不難理解。而且這些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孩子很明白一些淺顯易懂的道理,學起來非常認真,沒有一個偷懶的。
下課之后,眾人偷偷潛入了學校的檔案室,看似嚴密的監控探頭在觸手的操縱下全部“叛變”了,殘狼帶頭兒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他們要干嘛?當然是翻看檔案了。一艘潛艇15個人根本就開動不了,這才來翻開檔案室為挖墻腳做準備的。
眾人挑挑選選,終于滿意的拿著幾十份檔案回到了分配給他們的宿舍。
“殘狼,這個人不錯,去年的新生,聲納兵,雖然專業課分數中等,但是檔案上顯示這哥們兒至少有三次大過處分,應該不是孬種。”瘋子遞過來一個人的檔案向殘狼建議道。
殘狼結過來翻了翻就扔到了一邊,那位就是一二世祖,估計那個所謂的“分數中等”都有水分。
一夜的忙活也只不過挑出了三個比較合格的潛艇兵,他們都是孤兒或者家境不好的學員,以后即使有機會上艇也不一定能有個好出路,還不如讓自己拉走做雇傭兵呢。
第二天,15名學員準時去教室上課學習,這樣認真的學員讓所有的教員都很滿意,甚至有的一直在打聽他們隸屬那個部隊,這讓大家有點兒哭笑不得。
各位看官來點兒票吧。。。。再沒有票我就要TJ了。。。。
當天晚上,VX小隊兵分兩路,雞眼幾人繼續去檔案室挑選新兵,殘狼則帶著刀子按著手里的檔案找到了第一個被挑中的艦艇兵。
“馬沖,云南昆明人,孤兒。”殘狼簡單的九個字概括了被刀子從籃球場上拽回來的這個男生的大致情況。
馬沖臉色微變,似乎很不愿意別人提起這些事情。“小屁孩,找我有事嗎?”說著,馬沖把手里的籃球猛的往殘狼的臉上摔去。
沒等人看清發生了什么,飛速而至的籃球在殘狼的面前猛的炸響。一支狹長的漫灰色軍刺已經穿透了飛過來的籃球。
馬沖張了張嘴聰明的沒有說什么,能用手接住籃球不難,但是能瞬間抽出一把不知道藏在哪里的軍刺扎破籃球可就不那么容易了。飽嘗人間冷暖的馬沖明白,這兩個奇怪的人找到自己可能會是自己人生的轉折點。
“找個地方聊聊怎么樣?”刀子拍了拍比自己還要高一點兒的馬沖問道。
馬沖痛快的點了點頭,學校食堂的包間里,馬沖眼暈的看著刀子和雞眼四處檢查是否有監聽設備。這都什么臭毛病啊...
“馬沖,你覺得等你學完所有課程之后會被分配什么樣的工作。”
聽到刀子的話,馬沖不禁臉色一黯,自己沒錢沒勢,能有什么出路,也許是分配個潛艇干幾年就退役吧...
似乎看出了馬沖的心思,殘狼抿了一口杯子里的白酒開始了正題,“如果現在讓你上潛艇,你能勝任自己的工作嗎?”
馬沖一愣,隨即狂喜的點了點頭,“能,我當然能!甚至大副的工作我都做得了!”
“那如果讓你上戰場殺人呢?”殘狼后面的話讓馬沖一愣,“實話和你說,我們是雇傭兵,需要一批精通水上作戰的新隊員,尤其是精通潛艇駕駛的士兵。不用有顧慮,我們也是中國人...”
殘狼的話已經很直白了,只要不是太笨,稍微琢磨都能聽出來是什么意思。馬沖這人到也光棍,連待遇都沒問就答應了。雇傭兵啊,待遇能低嗎...
確認沒有問題之后,三人開始了大吃大喝,有了馬沖的帶領,剩下的兩個預備隊員也很輕松的被搞定了。
確認三人都做好了決定,刀子掏出三張銀行卡一一分發了下去,“里面有五十萬人民幣,密碼是六個0,你們拿著把自己的事安排一下,校方的違約金我會為你們支付。好了,好好享受你們最后的幾天普通人的生活吧,過年之后會有人來接你們的。哦,馬沖,你可以和我們一起過年。”
馬沖三人拿著手里的卡還要說什么,可是殘狼二人已經揮揮手急急的趕回了宿舍,不急不行啊,這才三個人,離自己的目標還差得遠呢。
兩個月緊張學習很快就過去了,隨著新年臨近,眾人的課程總算告一段落。最令人意外的是馬沖的人脈關系,殘狼挑選出來的十多人他竟然都認識。一了解才明白,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平時自然有自己的一個交際圈,相互認識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帶著滿懷激動的馬沖,VX小隊登上直升機飛向了南京。一路上大家各自介紹很快的就接受了馬沖,只不過由于暫時沒有共同語言大部分的話題都聊到了潛艇上。
回到老爺子的別墅,殘狼主動匯報了自己挖人家墻角的事,弄的老爺子哭笑不得,最后還是無奈的走自己的關系給十幾個學員做了退學證明。
馬沖得知自己已經退學雖然有些失落,但畢竟已經決定了的事,再想回頭已經晚了。
“馬哥,有件事和你說”殘狼招呼了一聲正在出神兒的馬沖。
“我們打算組建第二小隊,就由你擔任隊長吧,過年之后回到金三角我們會給你安排訓練任務,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當然了,你們以后的主要任務還是在潛艇上,所謂的訓練只不過是讓新兵有個自保的能力而已。”
馬沖已經知道這只神秘的傭兵小隊是由自己面前這個半大的孩子領隊的,馬上一個標準的敬禮接受了任命。
看看日歷還有三天就要過年了,殘狼終于同意眾兄弟各自回家看看,兩個月的校園生活已經讓他們慢慢適應了沒有硝煙的都市生活。相信現在放他們回去也不會再惹上什么麻煩了。
把馬沖留下陪老爺子下棋之后,殘狼也驅車趕回了南京北郊的別墅,自從上次回來,這里每隔一個星期都會有專門的保潔公司派人打掃,殘狼打算自己在這里過一個春節。
費力的捅開大門上生銹的門鎖,殘狼把車停到了院子里。空曠的別墅雖然只有自己一個人,但是卻讓殘狼感覺到很安全。一切又回到了八年前的樣子,也許只有在這里,殘狼才是個孩子。
把帶回來的一些速凍餃子塞進冰箱之后,殘狼打開一間臥室,把自己扔到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正在夢里回憶過去的殘狼被一陣敲門聲驚醒了。
看了看手腕上的軍表,自己已經睡了八個小時了。抄起枕頭下的配槍,殘狼謹慎的走到大廳拉開了房門。
院子里沒有異常,只有大門外面一個背著書包的小姑娘在用力的敲著門。雖然有些疑惑,殘狼還是把大門打開,“有事嗎?我好像不認識你。”殘狼冷漠的問道。
小姑娘有些害怕的向后縮了縮,凍得通紅的小手指著旁邊的另一棟別墅可憐兮兮的說道,“我是你的鄰居,可以請我進去嗎?我出去補課回來沒帶鑰匙,媽媽不在家,外面太冷了。”
“你怎么知道這里有人?誰讓你來的?”殘狼有些緊張,懷里的P210已經被他打開了保險。
“因為那輛車啊,平常這個院子里除了每周都有一些阿姨來打掃衛生之外根本不來人的。”小姑娘有些生氣的指著院子里的越野車說道。
殘狼一愣,隨即悄悄關上保險讓開身體放小姑娘進去。“你叫什么名字?”客廳里,殘狼把一杯剛熱好的牛奶端到了小姑娘面前。
“謝謝哥哥,不過我要加糖。我叫易秋,你叫什么名字啊?你是哪個學校的?我怎么沒見過你?”小姑娘似乎一點兒也不認生,回答了問題之后就把自己的疑問倒豆子一樣問了出來。
“給你媽媽打個電話吧”殘狼看著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屁孩兒有點兒無語,趕緊把自己的衛星電話塞給了她。
易秋哼了一聲,似乎很看不慣老氣橫秋的殘狼,搶過他手里的電話撥了出去。沒說幾句,她就把電話扔給了殘狼,示意他接電話。
“你好,我是易秋的媽媽,你們照顧她一下嗎?我今晚回不去了。”一個溫柔的女聲對殘狼說道。
雖然有些怕麻煩,可是殘狼還是鬼使神差的同意了易秋媽媽的請求。
掛掉電話,殘狼對以易秋說道,“你媽媽讓你記得復習功課,今晚她不回來了,你在這里休息吧。”
易秋乖巧的點點頭按著殘狼的指引去了書房,殘狼有些恍惚的搖搖頭,想起自己只是上過半年小學,不禁有些羨慕易秋。
自己還沒有吃晚飯,家里有這么一個小姑娘也不可能撇下他回軍區大院了。殘狼給老爺子掛了個電話,又叫了兩份外賣,然后就有些無所適從了,身邊突然多了一個小丫頭難免有些不習慣。
沒多久,門鈴聲和易秋的喊聲同時響了起來,殘狼起身開門接了送來的外賣之后趕緊跑向了書房。
隨手把外賣放到書桌上,殘狼問道。
“英語啊,這個單詞不會。”易秋指著課本上的一個單詞問道。
殘狼不由的松了口氣,幸好是英語....
耐心的輔導完了小丫頭并且哄她吃了晚飯睡覺之后,殘狼臉疲憊的坐在沙發上。這感覺比打仗都累,他自己都感覺莫名其妙,什么時候自己有做老師的潛質了?
第二天,當殘狼醒過來的時候小女孩兒已經走了。搞笑的是竟然留了一張感謝的字條并且把一張50圓的人民幣壓在了桌子上。難道把自己這兒當旅店了?殘狼苦笑著搖了搖頭。
簡單的吃了點兒東西,殘狼驅車趕到了老爺子家。本來想在自己家過年的,可是被昨晚那個小姑娘一鬧也沒了心情,還是陪陪老爺子吧。
剛走到大院里,殘狼就看到馬沖正在棋盤上和老爺子殺的正歡,于是也沒有打擾他們徑直進了房間里。殘狼在發愁第二小隊的組建怎么和狼頭兒解釋,畢竟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被他發現什么破綻,到那個時候有些事就不光彩了。
看著墻上那幅世界地圖,殘狼愣了愣然后笑著給狼頭兒掛了一個電話。
“教官,提前給您拜年啦。”電話剛剛接通,殘狼一改往日冷淡的性子嬉皮笑臉的搶先拍起了馬屁。
“你小子,不冒壞水兒的時候準不是這幅德行,有事兒說吧,老子忙著呢。”狼頭兒中氣十足的聲音透著一絲愉悅,殘狼知道,這次馬屁又拍對了地方了。
“是這樣的,那個小島你看能不能歸我們VX小隊單獨使用啊?我打算自己訓練些守島的后勤士兵把那里起來作為以后的基地。您看...”說完這些話,即使殘狼也有些緊張,生怕精明的狼頭兒聽出來什么。
“給你們單獨使用沒有問題啊,我這還沒有分出兵力幫你給小島駐防呢。不過,你要自己訓練新兵?你從哪找的兵源?”狼頭兒有些奇怪的問道,他隱隱已經覺得有些不對了。
“哦!是這樣的,老爺子的一個朋友希望我給他帶一批人,一來增加作戰經驗回頭傳授給基層,另一方面VX小隊有時候人手確實不夠。兵源嘛,是我們兄弟幾個假借學習潛艇駕駛從一所軍校里挖出來的,老爺子已經給批了。您看?”
“那行,就這樣吧,反正那個小島位置太偏了,不是太重要,你們愿意要就給你們吧,行了就這樣,老子忙著呢!”聽到狼頭兒不耐煩的掛掉電話,殘狼狠狠的捏了捏拳頭,至少目前為止計劃已經成功一小半兒了。
殘狼并不知道,狼頭兒剛撂下電話就給老爺子打了過去。
摸出懷里的電話,老爺子向馬沖示意了一下站起身離開人群接通了電話。
“首長,我已經同意他的要求了,應該沒露出破綻,您看是不是弄幾個經驗的豐富的潛艇兵給他?”狼頭兒恭敬的問道。
“野狼,當初我讓你退役去培養寧威你后悔這個決定嗎?”老爺子并沒有回答他的建議反而淡淡的問道。
“不后悔!野狼的命是首長給的!”電話另一頭兒,狼頭兒似乎有些激動的吼道。
“唉!委屈你了,你的兵背叛了你讓你很傷心吧?”
“不委屈,唉...他是雇傭兵,我是教官,沒有所謂的背叛,雇傭兵不該擁有誠信的,苦了這孩子了...”狼頭兒有些無奈的說著,語氣里充滿了無奈。
“恩,你能這樣想就好,至于這孩子想怎么折騰就隨他去吧。”說完,老爺子收了線。
之后的兩天,VX小隊的所有成員終于趕在大飯之前回到了老爺子的別墅。看著這幫半大的孩子落寞的眼神兒,活了快一個世紀的老人哪有不明白的,八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事情,恐怕他們的回鄉之旅并不順利。
招呼警衛又拿出兩壇茅臺勾兌好了之后,老爺子開始了一種特殊的勸導――喝酒,雖然兩壇茅臺至少勾兌出至少五斤的白酒,但是分到每個人頭上也就是三兩左右,根本不夠喝的。
老爺子簡單的吃了幾口菜就離席了,剩下的一幫子野獸不知道從哪搬出來兩箱老爺子珍藏的俄羅斯原產伏特加。雞眼拔出腿上的軍刀利落的撬開了類似子彈箱的木頭箱子,12瓶躺在鋸末里的伏特加一眨眼就被搶光了,無奈的撬起另一箱這才撈到一瓶。
很快,伏特加濃烈的酒精味就彌漫了整個餐廳,大家都紅著眼睛的往嘴里猛灌,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忘掉那些痛苦和失落。以至于后來這群人養成了只要回到老爺子這里就一定要喝醉的好習慣,也虧得老人藏酒豐富,幾年下來都沒有給他喝光。
一群的孩子兵就這樣醉倒在了餐廳里,好在警衛員并沒有進去把這些小祖宗扶進警衛室,一個個的從來都是槍不離身的兵油子,說不定弄醒了哪個就得挨下狠得。
第二天下午,眾人才醒了過來,看著狼藉的餐廳和眾人身上沾的菜湯大家全都哄堂大笑了起來,昨晚的壓抑也被掃的一干二凈。
大年初三,在老爺子家折騰了一個星期的孩子兵會和挖過來的14名潛艇兵登上了直飛仰光的包機。
這些黃牌學員明顯都很緊張,別說上戰場了,出國這都是頭一遭兒,而且這可不是旅游,能不能回來還不一定呢。
事情并不像馬沖等人預想的那么壞,前來接機的狼頭兒很客氣的把新兵送上了一架等候多時的直升機,VX小隊則自己開車回去。殘狼知道狼頭兒這是打算單獨詢問呢,不過大家也不擔心,早在來之前就已經穿好口供了,況且新兵并不知道潛艇的事情。
等殘狼他們趕回基地時,馬沖的新兵小隊已經開始接受訓練了,內容很簡單,也很累人――拔軍姿。東南亞潮濕高溫的氣候環境讓新兵很不適應,就這么一會兒的時間已經有三個人中暑暈了過去,不過好在狼頭兒并沒有開槍殺人。
雞眼幸災樂禍的沖著馬沖等人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然后趕緊跟上隊伍回到地下整理裝備去了。殘狼則趁著狼頭兒在操練新兵的當兒,抱著一個背包賊兮兮的跑進了狼頭兒的辦公室,拉開背包,一壇光緒年間的茅臺被他提了出來。
說實話殘狼自己也覺得有點兒對不住自己的教官,可是在用兵圈子里有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殊不知,就是這壇茅臺,讓狼頭兒一直落寞的心情稍稍有了一點兒安慰,至少沒有白疼這小崽子。
眾人為了恢復狀態,也為了讓新兵更快的適應雇傭兵生活,隨機在金三角的勢力分布圖上挑了一個的武裝點兒進行了偷襲。
依舊是屠村,馬沖等14名新兵目瞪口呆的看著瞄準鏡里VX小隊干凈利落的抹殺一條條人名,終于,一名新兵忍不住吐了起來。
就像傳染一樣,其他人也相繼把晚飯吐了出來。半小時后,VX小隊的成員渾身是血的撤回了掩體。新兵們齊齊的后退了一步,有一個甚至暈了過去。
瘋子有些無奈的掏出手槍結束了那名新兵的生命。
“你瘋了!為什么要殺了他?!”聽到槍響,馬沖回過神來之后一把拽住瘋子的領子問道。
“雇傭兵不需要懦夫,一個暈血的新兵早晚都會被淘汰,我不希望他是以我的兄弟的身份死在我的槍下。”冷冷的看了一眼雙眼赤紅的馬沖,瘋子緩緩說道。
馬沖慢慢的松開手,到了這個時候,他才明白什么是雇傭兵,他們不同于任何一個國家的士兵,在這個圈子里,只有優勝劣汰的叢林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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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傭兵的世界里更多的是陰謀、背叛以及利用,不能適應這個圈子的法則就一定會被淘汰。
馬沖的第二小隊最終以后勤守備部隊的名義存在,他們還沒有從站在鮮艷的五星紅旗下宣誓的人民子弟兵到雇傭兵的角色中轉變過來。甚至有一次由第二小隊單獨行動追殺一組向國內販運毒品的制毒人員的時候更是喊出了電影里經常出現的“中國陸軍,繳槍不殺”的烏龍事件,要不是緊急關頭偷偷尾隨的刀子果斷開槍的話,恐怕又會出現不必要的傷亡。
事后,狼頭兒把這些新兵蛋子狠狠的訓了一遍。其實狼頭兒也明白,讓一群正常社會里走出來的并且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學生拿起槍搞屠殺很有點兒強人所難的意思。但是戰場上沒有人等著你去適應,也好在最近的三個月沒有大的軍事行動,VX小隊甚至動用了國內軍隊流行的“一幫一”的模式親自帶徒弟。還好成效顯著,至少大部分隊員已經不再習慣性的用平常人的觀點看待戰場上的問題。
五月份,VX小隊接到了一個比較特殊的任務,說他特殊是因為下達任務的并不是狼頭兒,而是當初他們受訓的那個神秘的“中國營”。
大家幾乎都已經快要刻意的忘掉那個讓人痛苦的地方了,而這個時候他們竟然扔過來一份任務。要不是看在300萬美金的高額回報的份兒上恐怕一群野獸已經撕碎了那個前來下達任務的少校。
“知道人家怎么說嗎?”會議室里,殘狼幸災樂禍的對著VX小隊的成員問道,由于新兵還在受訓,所以他們還沒有資格參加作戰會議。
“中國營那邊的說法是因為最近人手不夠,所以希望我們能幫他們做一單生意。大家什么看法?我們接還是不接?”看到大家一臉關我屁事的表情,殘狼郁悶的說到。
刀子翻了翻手里的任務簡報,然后閑散的說出了自己的意見,“本來不想去的,不過非洲那片大陸可是盛產鉆石啊。況且我們的任務只不過是協助一個部落平定叛亂,利潤還是不錯的。”
剩下的人尤其是準星聽說有鉆石之后更是一臉財迷相的死活都要接這項任務,雖然心里感覺有些不對,但是既然大家都有去非洲的熱帶雨林看看的意思,殘狼最終還是接了這次任務。
深夜,VX小隊趕到中國營的基地登上了一架大型運輸機飛往非洲那片神秘的大陸。
寬敞的機艙里,刀子捅了捅旁邊的準星壞笑著問道,“小屁孩兒,怎么不抱著你那把PSG-1了?”
其他人聽到后也是一臉笑虐的看著年齡最小的準星,這次任務他換了一把比較大眾的M24。
“我傻啊?非洲那個破地兒少不了要翻山越嶺的,抱著把能有兩個M24重但是沒它打的遠的家伙我活膩了?”準星老氣橫秋的對著刀子說道,卻不想引來大家一陣大笑。
飛機就在這種玩鬧的氛圍里到達了目標區域的上空,看到后艙門的指示燈由紅變綠,12名隊員最后檢查了一遍手里的裝備然后彎腰跳進了漆黑的夜空。
熟練的控制著手里傘繩,殘狼把自己降落在一條河流附近。抽出軍刀割斷傘繩,殘狼按動了通訊器,“指定坐標集合,完畢。”說完,殘狼按照GPS的指引向一個方向跑去。
清點人數確認沒有掉隊人員之后,瘋子抽出自己的開山刀在前面開路,接下來還有十多公里的封鎖去呢。寂靜的叢林里,只有眾人行軍時踩在枯枝上的咔嚓聲偶爾驚起的小動物的逃竄的聲音,眾人都保持著沉默,以減少體力的消耗。
走在隊伍中間的殘狼剛剛踢開纏在腳上的毒蛇就看到探路的瘋子舉起了右拳,眾人迅速下蹲。耳機里響起瘋子看到的情況,“發現鐵絲網,十點鐘方向,300米距離發現哨崗,警戒哨兩名。”
殘狼迅速彎腰上前大致看了一下情況果斷的下達了命令。
“狙擊手準備,同時擊斃。”
話音剛落,刀子和準星的M24同時開火,輕微的咳嗽聲過后,熱成像里的兩個人影慢慢的向外流出了紅色的液體。
確認安全,VX小隊順著剪開的鐵絲網迅速穿越了這片控制區,大家終于在天亮之前趕到了雇主提供的坐標位置。
一個大胡子的黑人熱情的接待了VX小隊,簡陋的會議室里,大胡子把最新情報交給了雞眼,沒辦法這家伙一根筋的認為塊頭兒最大的雞眼是領隊,讓這家伙很是臭屁了一把。不過雞眼這家伙到也干脆,直接把情報扔給了殘狼。
叛變的是這大胡子的侄子?我怎么覺得這整的跟以前那個某朝篡位似的啊?刀子接收殘狼的遞過來的情報看了看之后摸著下巴暗自琢磨著。
等到所有人看完情報,大胡子旁邊一位身穿花T恤的的年輕人開始向大家介紹具體的情況。
“叛軍占領了我們的一處鉆石礦,并且把周圍的武裝點也拿下了。我們的人缺少武器彈藥不得已才退守到雨林里來,我們希望朋友們能幫忙偷襲他們的彈藥庫,并且殺掉他們的首領。為此,我們愿意支付三百萬美元的傭金,當然了,由于這里沒有銀行轉賬業務,所以只能用鉆石原礦結算。”說著,T恤男掏出一打照片和一張標注著軍火庫位置的地圖恭敬的放在了桌子上。
照片上的男人是個很精神的黑人男子,一雙眼睛有著對面大胡子所沒有的威嚴。殘狼暗自搖搖頭,即使殺掉這個男人又怎樣,最終也不可讓他挽回局面的,不過雇傭兵不在乎戰爭勝敗,只要有錢拿讓他們去殺上帝都沒有問題。
簡單的確定好了行動計劃,VX小隊收下了一小袋鉆石原礦作為定金之后返回了自己的帳篷。捏著手里灰不拉幾的一塊兒小石頭,殘狼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這就是長見報端的血鉆石嗎?據說非洲有很大一部分動亂都是由這玩意兒引起的,說不定哪個貴婦脖子上帶的鉆石上就粘滿了非洲人的鮮血。
搖搖頭把鵝絨帶里的所有鉆石倒在了席子上給他家分了,戰爭是會死人的,這東西放在誰的身上都不保險,還是讓大家自己保存吧。
大家都是第一次看到這玩意,也不知道所謂的成色之說,所以大家都是隨意的挑了一顆看也沒看就塞到了兜里,能不能從戰場上活下來還不一定呢,誰有心思對著一塊不能塞進彈夾里當子彈的石頭流口水。呃...有個例外,比如準星那小子...
當天晚上,大家趁著夜色向敵方的軍火庫摸去。熒光色的夜視鏡里,一排排簡易房隱藏在茂密的雨林里。只露出一點兒輪廓。
殘狼敲了敲耳機,AK兄弟慢慢起身摸了過去。其他人則耐心的等待著,突兀的,一聲AK步槍特有的清脆聲音響徹雨林,隨即簡易房附近傳來了喧嘩,槍聲也漸漸多了起來。
“強攻!”殘狼一聲令下眾人沖了上去。
漆黑的雨林里不時閃動著明亮的槍口焰,野豬和雞眼配合的用M249進行火力壓制,猴子和瘋子則趁機把榴彈打進簡易房。
沒有爆炸?慘狼一驚,隨即想到VX小隊的行動可能已經被人出賣了。
來不及救援了,“撤!”隨著殘狼一聲令下,猴子瘋狂的打光最后一排榴彈跟著大家撤回了大胡子的駐扎點。
“你的人已經把我們的行動提前出賣給了對方!現在我的兄弟被俘虜了!這件事你給我查清楚!”依舊是那間會議室里,雞眼瘋狂的揪住剛剛睡醒的大胡子大吼著,狂暴的聲音甚至震得墻壁一顫一顫的。
“雞眼!放手!退回去!”刀子趕緊拽回了雞眼。
“很抱歉,我的隊友的無理讓您受到驚嚇,但是您的人里面確實出了內鬼,希望你能查清楚。”殘狼上前一步禮貌的對大胡子說著。
“我的人都是最忠誠的戰士,不可能背叛我的!”大胡子老神在在的說著,讓人很有一種殺人的沖動。
殘狼知道這樣爭吵下去不會有結果的,只能揮揮手返回了自己的帳篷。
“頭兒,AK還在他們手里,我們難道真的不救了嗎?”華佗擔心的問道。
“自己的兄弟為什么不救,內鬼就出在白天會議室里的幾個人中間,現在是23點,三個小時后大家分頭行動找到這些人,全部注射過量的麻醉劑,然后我們就行動!”殘狼狠狠的握著拳頭說道。
兄弟們給點兒票吧。。。一直是分類第九快被踢出去了。大家的很重要的...
漸漸的,整個營地安靜下去,一群雇傭兵的死活沒有誰會過多的關注。九個人悄悄的一個帳篷一個帳篷的查找著,一圈回來,每個人的注射器都空了。無聲的一笑,大家拿起裝備再次返回了所謂的敵方彈藥庫。
由于不明白里面的火力布置,大家只能試著偷襲。等了兩個小時之后,終于抓住一個落單的巡邏兵。
殘狼抽出絞頸絲勒緊巡邏兵的喉嚨低聲用英語說道,“告訴我俘虜在什么地方,等你想說了就眨眨眼。”
窒息的滋味并不好受,不到半分鐘巡邏兵終于忍不住說出了俘虜的位置以及火力分布。
擰斷了巡邏兵的脖子,留下刀子和準星接應。殘狼和大家對視一眼起身向關押點摸去,一堆篝火旁圍坐著十幾名士兵,不遠處了陰影里,AK被扒光了所有裝備綁在了一顆大樹上,即使在瞄準鏡也能看到身上傷痕累累。
殘狼似乎并不關心AK兄弟一樣,抽出了手里的軍刺對著其他人比了比,眾人會意的點點頭向各自的目標摸去,凌晨三點到四點是人警惕性最低的時候。狹長的軍刺無聲的刺進了一名哨兵的肺葉,對方掙扎著倒下了。
殘狼抹了抹臉對著耳機輕輕敲了敲,這一片的警戒哨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篝火旁邊的十幾名打盹的士兵了。殘狼目測了一下篝火到AK兄弟的距離,然后壞笑著掏出一枚殺傷性手雷沖旁邊的兩名隊醫比了比,華佗和響尾蛇會意的同樣各自掏出一枚手雷。
隨著殘狼左手由掌變拳,三枚手雷同時準確的扔進了篝火堆。猛烈的爆炸聲夾雜著四散的破片以及燃燒的木炭高效的解決了最后的十幾名士兵,沒等爆炸沖擊波消散,雞眼和野豬就已經扔掉不必要的裝備沖向了AK兄弟,快速的檢查了一遍周圍沒有埋藏殺傷雷之后,兩人揮動砍刀割斷繩索扛起昏迷的AK兄弟就向刀子的方向跑去。
這時其他的叛軍已經被驚醒了。殘狼打光從雞眼那里換來的M249之后果斷的下令撤退。
五個人沒等叛軍找到射擊目標就已經消失在了漆黑的叢林里。
清晨,VX小隊終于甩開追擊的叛軍返回了駐地。
會議室里,大胡子正一臉憤怒的咆哮著。
“你們這樣做會暴露我們的位置的!為了一個該死的隊員你竟然給我的人注射麻醉藥!你們這是違反協議!”
殘狼有些無奈,從沒見過這樣無理的雇主,嘆了口氣,殘狼拿出那個鵝絨袋拋給了大胡子,里面的鉆石一顆不少,這也幸虧了AK兄弟當初嫌累贅沒有帶著,否則還真麻煩。
“雇主先生,如果您覺得我們只是一群不值錢的雇傭兵,那么您完全可以另請高明。相信以您的兵力想要攔住我們會付出很大代價,您覺得呢?”殘狼的話說的大胡子臉色一變,這種時候去哪找雇傭兵去。
大胡子馬上討好的把手里的袋子還給了殘狼,“那個,我只是抱怨一下,希望你不要生氣,我們的協議繼續。”大胡子的諂媚樣讓他的手下一陣撇嘴,怪不得他身邊有奸細呢。
殘狼無奈的搖搖頭,解除協議只是氣話,雇傭兵這行只要任務接了輕易是不能解除的,這關乎自己團隊的信譽度。
接過了遞過來的鉆石,殘狼再次建議道,“尊敬的雇主先生,我再次建議您查一下自己身邊的人,這關乎你反攻的成敗。
說到這里,大胡子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殘狼無奈的返回帳篷,看來以后有的麻煩了。
“頭兒,這么著也不是辦法啊”華佗苦著臉說道。
“今晚秘密行動,彈藥庫已經被轉移了,那我們就刺殺叛軍首領,另外,我們需要足夠的藥品,AK兄弟的傷口已經發炎了,我們自己攜帶的藥品堅持不了幾天。”殘狼無奈的下達了作戰命令。
當晚,殘狼劃破帳篷,十個人悄悄的摸了出去。
非洲的熱帶雨林并不像東南亞的叢林一樣成片分布,而是一塊一塊的呈點狀分布。叛軍的總部就在另一塊雨林附近,兩塊雨林中間則是一塊寬達15公里的非洲草原。
走在依然保存著白天熾熱的余溫的大草原上,非洲獅子上百公斤的身體拍擊在土地上散發的厚重的雄性氣息,一雙雙綠瑩瑩的眼睛注視著這群陌生的外來者。準星不禁打了個哆嗦,趕緊加快腳步跑到隊伍中間去了。
凌晨兩點,VX小隊終于趕到了叢林的邊緣。好在現在是雨季,地上有明顯的車轍印,一路小心著,大家很容易就摸到了叛軍的駐地。
一排排的簡易房環繞著一座破敗的教堂,雖然已經是凌晨,但是依然有不少的士兵在游動警戒,相比之下大胡子那里簡直就是幼兒園。
鉗子為難的看了看對方的布置,“頭兒,這活兒不好做啊,我們沒有重武器,很難撕開他們的防御。”
“不急,我們的主要任務是對方的戰地醫院。只要有了足夠的藥品我們就不怕。”殘狼低聲說著。
嘴上說著不急,其實殘狼比誰都急,對方的防守太嚴密了。戰地醫院和教堂緊挨著處在正中心,想進去太難了。可是AK兄弟的傷等不得,第一次,殘狼感覺到了作為一名隊長的壓力。
“這樣,雞眼帶著突擊手去北方佯攻吸引火力。刀子留在這里隨時準備干掉任務目標。鉗子和我趁亂摸進去找藥品。行動!”眼下只有這樣了,鉗子無奈的跟著殘狼準別找機會潛入。
十分鐘后,三發榴彈帶著哨音砸毀了一座簡易房。頓時整個基地里警報大作,又是三發榴彈砸了過去,四散的彈片殺傷了落點周圍的叛軍。
一群士兵趕緊拿來擔架把傷員抬了上去。殘狼和鉗子對視一眼咬著牙沖向傷員,幸好這時候第三波榴彈炸毀了柴油發電機組,否則明亮的探照燈很容易就會讓兩人暴露。
尾隨著前面的擔架,兩人順利的溜進了戰地醫院,其實所謂的戰地醫院就是兩個并排的大帳篷,里面正有兩名軍醫在給傷員做手術,僅有的三名護士也在旁邊拿著手電筒緊張的協助完成手術,根本沒有人主意到兩個半大孩子的潛入。
殘狼快速的摸到盛放藥品的箱子后面挑揀著有用的藥品,鉗子則趁著沒人注意把一顆定時炸彈塞進了藥品箱。
很快,兩人都各自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兩兄弟陰笑一聲又偷偷潛了出去,這時候整個基地已經恢復了秩序,一隊隊的士兵快速進行增援。
殘狼還嫌不夠亂,趁著黑又掏出兩枚進攻型手雷扔了出去。一點照明設施沒有的叛軍基地里根本沒有人發現兩個人的小動作。
手雷爆炸之后又是引起一陣騷動,有的士兵甚至認為敵軍已經攻上來了,雙手高舉著AK47就開始亂掃,把非洲人持槍的特色表現的淋漓盡致。
背著一大包的藥品殘狼順利的匯合了躲在暗處的刀子,“目標出現了嗎?”鉗子低聲問道。
“出現了,不過失手了,子彈打中了他的肩膀...”
刀子的話還沒有說完,瞄準鏡里的戰地醫院突然爆炸了,升騰的火光映亮了半個基地,刀子也乘機沖著堆積的油桶打出一發穿甲燃燒彈。
“確認目標人物傷亡,是被你的炸彈炸死的。”刀子郁悶的沖鉗子說道。
殘狼已經給雞眼發了撤退的信息,三個人把包里的藥品分了分也趕緊撤退。暫時是不用擔心正在收拾爛攤子的叛軍追過來了,所以大家到也不急。
半路上匯合雞眼他們之后大家各自報了一下損失,除了響尾蛇被飛濺的彈片擦傷了肩膀以外大家都安然無恙,這次任務總算比較完美的暫時告一段落。
哥哥姐姐們。。。。票。。。。。
回到營地,華佗顧不上休息快速的給AK兄弟換好了消炎藥。VX小隊的成員不屑的看著依然睡的和死豬一樣的雇主以及他的士兵,碰上這樣的雇主簡直比吃了蒼蠅還惡心。
不得已,殘狼端起手里的M4打出了一個短點射。足足五分鐘,一臉惺忪的大胡子才走出來。
“雖然我們有求與你,但是你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現在是凌晨!可是你確一槍把我們都驚動起來!”大胡子一邊往身上套衣服一邊憤怒的沖著殘狼咆哮。
“你的侄子已經在一個小時前被殺,如果現在你去接收的話或許能還有占領的機會。按照協議,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您可以支付尾款了,希望我們的戰果讓您滿意。”
殘狼的話讓大胡子一楞,隨即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看殘狼。然后趕緊接過T恤男遞過來的一袋鉆石原礦交給了殘狼。
“我很意外你們的行動速度,雖然戰國還沒有證實,但是我想你們是不會騙我的,因為我還有足夠多的鉆石...”
大胡子還沒有說完,殘狼就出言打斷了他暴發戶一樣的囂張語氣,“雇主先生,按照協議我們的雇傭任務已經完成,剩下的只要您派人去核實就可以了,天亮后我們會趕往剛果,那里有另一個任務在等著我們。很抱歉,您的鉆石我們只能拿到這么多了。”
揚了揚手里的鵝絨袋,殘狼繼續說道,“另外,錢并不能買到所有東西,即使是雇傭兵,也是有自己的尊嚴的。再見。”
說完,殘狼一隊人馬留下錯愕的大胡子返回了自己的帳篷。
當天下午,VX小隊在大胡子無奈恐懼的眼神里登上運輸機直飛剛果(金),這次任務雖然遇到了一位讓人痛苦無比個雇主,但是報酬還是很豐厚的。所謂的300萬美金只不過是大胡子自己的估價,在非洲這個窮地方鉆石的價格被打壓的很厲害利益相對歐洲縮水很多。不過這也造成了雖然每人只分到兩顆鉆石,但是加工好了之后基本每個人都是百萬富翁了。
機艙了,準星有些不甘心的看著手里的那塊小石頭對著殘狼抱怨,“我說狼哥,你怎么不接續接那個冤大頭的任務了?至少也得每人分上十七八顆鉆石才可以吧?”
殘狼鄙視的看了看隊里這個唯一比自己小的家伙,“這樣一個愚蠢的雇主早晚會害死我們的,我還未成年呢,不想死這么早。”殘狼的話得到了大家的認同,一個對自己雇傭的手下沒有絲毫信任的雇主很可能葬送一支優秀的雇傭兵。
“我們這次到剛果,是因為狼頭兒交給我們一份任務,大家先看看吧,雖然傭金不高,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做完這茬就可以回家了。”刀子接過話茬把一疊任務簡報發了下去。
護送任務?看到簡報內容,大家都有些疑惑。一般這樣的活兒都是在剛果維和的特種兵來做啊,什么時候輪到自己了?看殘狼三人的根本沒有要解釋的樣子,大家也就憋著心中的疑問開始熟記任務內容。
很快,運輸機降落在了一個小型機場,剛剛走下飛機,大家就看到一隊隊頭戴藍色頭盔的維和兵來回忙碌著。不遠處,狼頭兒正坐在一輛越野車上等著他們。
“頭兒,什么風把你也吹來了?”野豬看著同樣頭戴藍盔的狼頭兒有些怪異的問道。
“少廢話,上車,這次的事情恐怕有變。”狼頭兒指了指不遠處的另一輛低聲說道。
大家聞言一怔,干緊把AK兄弟抬上車跟著狼頭兒駛出了機場。
“我來介紹一下,這個小家伙就是殘狼,VX小隊的隊長。殘狼,這位是中國駐剛果(金)維和部隊的最高指揮官劉上校,剩下的事情你們談吧,刀子帶隊和我去看看AK兄弟倆。”
一間辦公室里,狼頭兒簡單的介紹之后就帶著其余的隊員出去了。不大的房間里,一名年齡有四十多歲的男人靜靜的坐在殘狼的面前,兩人都沒有說話。安靜的房間里甚至能聽到石英鐘的滴答聲。
最終,劉上校滿意的點點頭,鄭重的起身和殘狼再次握手之后開始了主題。
“雖然我暫時還是不太相信你的指揮能力,但是既然你就是老司令口中的那個殘狼,那么我想,這個任務只有你能完成。”劉上校緩緩的開口說道。
老爺子?殘狼一驚,隨即開始認真起來。
“這次你們的任務是護送一名當地的武裝首領回他自己的地盤,由于某些原因我們的特種部隊并不適合出現在他的附近,而其他的雇傭兵很多都有各個國家的眼線,所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狼頭兒的VX小隊身上了,你可以考慮一下。”說完,劉上校微笑著注視著一臉沉思的殘狼。
還有什么考慮的,VX小隊的存在不就是干臟活的么。殘狼暗自撇撇嘴,“任務我們接了,不過糾正一下,VX小隊是我的,與狼頭兒無關。用比較商業的話說,他只是VX小隊的經紀人。好了,記得把最新情報送到我們的宿舍,傭金的問題你自己找狼頭兒談吧,希望不會太少,比較我們也是要吃飯的。”
說完,殘狼拍拍屁股大刺兒刺兒的開門走出了辦公室。劉上校一愣,然后苦笑著搖頭,“這個記仇的小崽子....”
AK兄弟的傷并不重,大約一周之后就可以正常行動。不過這也意味著這次任務只有十個人參與。
十個人護送一名隨時有可能遭到暗殺的武裝頭領穿越兩百公里的距離,這任務還真是有點麻煩。雖然說中國人在非洲人緣比較好,但架不住有人用利益挑撥啊,況且少了兩名火力手的協助,這使的這次任務充滿了未知。
當天晚上,三輛悍馬車悄悄的駛出了維和部隊的大本營。一路上,副駕駛上的殘狼通過后視鏡很不禮貌的盯著后面那個黑人,他總覺的這次任務不會那么簡單。
兩百公里的距離并不是太遠,如果動用直升機的話也就是幾十分鐘的時間,根本沒必要另外花錢雇傭他們來完成這樣一個任務。殘狼越想越是覺得不對,似乎總是漏了一些什么。
誘餌!一個詞猛的出現在殘狼的腦海里!
“停車!”通訊器里,殘狼高喊著命令道。三輛車接到命令第一時間停了下來。
“不管你是誰,現在不要放抗,我要對你進行檢查。”剛下車,殘狼端起手里的M4對著自己的護送目標冷冷的說道。
“殘狼,怎么了?”看到這一幕,從另一輛車上走下來的刀子趕緊上前問道。
“沒時間解釋了,刀子搜身,定位器。”刀子聞言一愣,不顧黑人的抗議趕緊把他身上搜了一個遍,最終果然他的在鞋子里發現了一個銀白色的金屬塊。
不理會眾人怪異的目光,殘狼抓過金屬塊扔進了車廂里,然后發動悍馬車并用扳手別住方向盤讓它自己高速沖了出去。
看到這熟悉的一幕,刀子不禁想起了伊拉克截獲臟彈的那次,隨即驚訝的想起了什么。
殘狼沒說什么,揮揮手帶著小隊擠進兩輛悍馬的后廂換個方向沖了出去。走了不到半小時原路方向就傳出了隱約的槍聲。
到這時候,大家才算松了一口氣,至少暫時是安全的了。
VX小隊的成員誰也沒想到,就是這次簡單的任務卻讓他們陷入了非洲戰亂的泥潭。
抱歉啊,昨晚被拉去通宵了,今天暫更一章,明天補上。有票的話....嘿嘿....
“頭兒!他們咬的太緊了!”兩輛悍馬車跑著S型路線不斷躲避著背后追擊的皮卡射來的子彈。雞眼努力的控制著手里的方向盤對殘狼匯報。
自從VX小隊改道之后,未知的敵人很快反應過來進行追擊一路上瘋了一樣的圍追堵截根本就沒有停過手。
“狙擊手,干掉通用!”射光一個彈夾,殘狼命令道。正在瞄準皮卡發動機的刀子和準星槍口微抬,兩發子彈同時命中兩臺皮卡上的機槍手。
“棄車,進雨林!”殘狼的每一道命令都被完美的執行,眾人果斷的下車,野豬把手里的M249扔給瘋子一彎腰扛起了護送人物。斷后的鉗子則把一枚改裝過的闊刀反步兵雷安裝在車門把手上之后,也隨著眾人矮身鉆進了路邊茂密的叢林。
三分鐘后,一聲沉悶的爆炸想起。眾人加快腳步趕路盡量和敵軍拉大距離,雖然叢林里900米就已經是視野的極限,但是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看了看GPS上自己人的坐標,殘狼不禁有些發愁,這里距離目的地的距離至少還有一百六十公里左右,緊緊靠兩條腿不知道要跑到什么時候。
“停止前進,布雷!狙擊手攔住敵人。”最后看了一眼GPS上兩點間不短的距離,殘狼對奔跑中的眾人下令道。
所謂布雷并不是簡單的把殺傷雷埋在路過的地方就可以了,布雷最考驗一個人的心智,這是一種敵我雙方心理戰的衍伸。有經驗的布雷高手甚至可以預知敵人遇到雷區時的各種反應并以此布下一個個的陷阱等著敵人陷進來。
刀子聞言帶著準星反身向來路返回,其他的人則趕緊掏出背包里的各種型號的殺傷雷開始對整條路進行“裝飾”。布雷速度最快的莫過于鉗子,三五下一個殺傷雷就被掩藏在了腳下,而且每種布雷方式都不重樣,給人一種眼花繚亂的感覺。
而這個時候,不遠處刀子二人的M24也響了,兩名隱藏在暗處的狙擊手輕而易舉的把一伙五十人的追擊小隊壓制在了雨林邊緣。
“殘狼加快速度!他們在拆卸皮卡上的重武器!”刀子喘息著對殘狼報告自己這里的敵情。
“收隊!加速前進!”低沉的命令中,眾人小心的避開自己布設的殺傷雷轉身向叢林深處前進。
聽著耳邊隱約傳來的接連不斷的爆炸聲,殘狼稍稍松了一口氣。壓下心里強烈的殺回去的欲望,殘狼再一次催促隊員加快行速度。
說實話追擊的敵軍戰力并不可怕,但是他們卻可以拖住VX小隊的行軍速度。如果陷入對方大部隊的絞殺戰里,那么即使再來一個VX小隊都不一定夠瞧的。
所以現在他們能做的只有逃,逃出他們的追擊視線,那么一切都將變得容易起來。各自檢查了一遍手里的彈藥儲備,大家都有些擔心,這點兒彈藥量根本不夠堅持一百五十多公里的路程。
“猴子瘋子,你們加大偵查范圍,尋找附近的武裝據點。我們需要補充彈藥!”殘狼嚴肅的對接替AK兄弟擔任斥候任務的二人下達了任務。
收到命令的兩人輕敲話筒表示收到。殘狼繼續下令,“隊醫,你們就近尋找宿營地,晚上繼續前進,我們的體力消耗太大了。”
聽到終于可以休息,大家總算松了口氣。自從棄車到現在已經四個小時了,眾人一直在急行軍。尤其是輪換背負護送人物的雞眼和野豬更是跑的上氣不接下氣。
稍稍放緩速度等待華佗二人的消息,大家各自整理了一下手里的裝備,斷后的殘狼和鉗子配合小心的抹去了眾人行走過的痕跡。15分鐘后,華佗的終于找好了歇腳地。按照華佗的指示,殘狼等人快速趕了過去。
跨過一條七八米寬的小河,眾人在一片視野良好的空地上短暫的休息,有著小河的阻擋至少敵襲時可以給大家一個反應時間。
刀子和準星被分配第一輪警戒,其他人則抓緊時間補充睡眠以便以更好的精神狀態迎接接下來的戰斗。
手表微微顫動,殘狼和鉗子同時睜開雙眼接替了刀子二人的警戒任務。換過準星手里的M24,殘狼挑了挑托腮板開始仔細觀察河對岸的情況。剛果雖然地處非洲中部,但不是人們想象的那樣炎熱,平均二十多度的溫度很是宜人。
殘狼二人警戒時正值中午,頭頂上濃烈的陽光把雨林里的植物烤的有點蔫,瞄準鏡里的景象隨著地表水汽的蒸騰帶起一條條細微的波動。殘狼慢慢移動視角尋找異常的地方,自從接了這個任務之后,殘狼總是有種不安的感覺,所以一直不敢掉以輕心。
突然,幾只小鳥從河對岸的一棵茂密的大樹上飛了起來。殘狼一驚,趕緊把瞄準鏡轉了過去同時伸手敲了敲耳機提示鉗子有情況。
兩人仔細的搜索著,終于,一道微弱的反光被兩人同時發現。
“砰砰”兩人同時開槍,幾乎前后腳,對方的槍也響了。聽到那清脆的槍聲,殘狼立刻辨認出那是一只SVD。視野里,殘狼很明顯的看到有一個重物從樹上掉了下去。
正欣喜的殘狼突然聽到一聲悶哼,不好!有人中彈!
殘狼趕緊回頭,只見年齡最小的準星正費力的用手捂著胸口,鮮紅的血液不斷的從他的嘴里和指縫里流出來。已經被驚醒的華佗和響尾蛇已經趕過去開始緊張是搶救,刀子呆呆的望著半小時前還在和自己談論誰的鉆石比較值錢的準星,似乎不敢相信VX小隊的第一個陣亡士兵會是年齡最小的準星。
看到刀子這個節骨眼上竟然在發呆,殘狼一拳打在了刀子的臉上!“混蛋!你在發什么呆!這是戰場!馬上給我去尋找敵人的尸體!我要知道我們的敵人是誰!”年齡不大的殘狼忍著心里的難受試圖喚醒發呆的刀子。刀子聞言一愣,抓過瘋子手里的M249按照鉗子的指引沖了過去。
“狼哥...”準星稍帶著哭腔的聲音呼喚著殘狼。
殘狼趕緊靠上去把耳朵貼近準星,“兄弟,你給我挺住,你不會有事的!”殘狼強撐著安慰眼鏡蛇懷里的準星。
“狼哥,不用騙我了。我是狙擊手,很明白被SVD打中胸腔的后果,記得...咳咳!記得把鉆石給我鑲到墓碑上,你們不許搶....還有....我,我想蓋國旗....”準星的話還沒有說完,剛舉起一半的鉆石就滾落在胸口上,鮮紅的血液沾滿了那顆灰白色的小石頭。
身邊的華佗一愣,還是把剛剛拿起的一支嗎啡注射進了準星的脖子。看著雙眼已經失去生機的準星,殘狼咬著牙從他的脖子上摘下了士兵牌,然后去下那枚戒指套在了準星無數次扣動的右手食指上。
連同兩枚染血的鉆石和士兵牌放進上衣兜里,殘狼拔出肩上的叢林王在一塊相對干燥的土地上開始挖坑,除了依舊在檢測對面狙擊點的鉗子,其他人紛紛拔出自己的軍刀幫忙。
抱著準星瘦弱的身體,殘狼緩緩的把他放進了這個用軍刀挖成的小墳。翻遍所有的口袋,殘狼總算找到了當初在西藏從那個中尉的胳膊上撕下來的國旗臂章,殘狼鄭重的把它放到了準星的胸口上,然后大家捧起土默默的覆蓋到尸體上,刀子回來的時候,一座低矮的甚至看不出來的小墳已經矗立在了那里。
刀子拋下手里的尸體走到墳前,抬起右臂敬禮,標準的中國人民解放軍軍禮。
大家給點好不,小狼強忍著瞌睡又碼出了一章....給我點兒動力唄
掏出GPS給準星的墳墓定好坐標以待日后回來把他接回基地,殘狼又走向了另一句尸體。
死者是一位白人,全身標準的美式裝備。撕開他的上衣,一個著名的“百威徽章”出現在了他的胳膊上。
“海豹?這可是我們的老朋友了...”雞眼冷笑著說道。
的確是老朋友了,從伊拉克的除奸任務到東南亞的獵殺親美頭目,兩支隊伍不斷交手。而這次,兩支隊伍的梁子隨著準星的下葬徹底結下了。
準星的死讓大家都有些心情沉重,也沒了繼續休息的心思。現在有任務在身還不是交手的時候,大家都在壓抑著自己的怒火。
不理會護送人物死了娘一樣的表情,雞眼粗暴的把他扛起來再次開始急行軍。大家都沒有的往日的輕松,小隊第一次出現傷亡讓大家意識到自己并不是無敵的,子彈并不會繞過VX小隊的成員。
準星的意外之死讓這只年輕的過分的雇傭兵小隊放下了骨子里隱藏的那點兒高傲開始正視自己的戰斗力。暫時放下悲痛,大家戰意狂涌的期待著和海豹突擊隊的再一次交戰。
當天晚上,一行人悄悄摸到了一個武裝據點。這是距離他們最近的一個了,所以他們必須從這里取得彈藥補給。
給自己補了補臉上的油彩,殘狼帶著雞眼和扛著那具美軍士兵尸體的野豬悄悄的潛伏了進去,一直埋怨自己是背尸人的野豬這才明白殘狼為什么一定要自己帶著這具尸體了。
根據猴子的觀察,彈藥堆放點在這個據點靠后的位置。三人輕松的躲過一輪探照燈趴在一叢灌木的后面,殘狼伸出食指點了下雞眼,讓后又指了指對面的探照燈,最后晃了晃手里的腕表。看到雞眼點頭,殘狼比劃了一個15的數字隨后和野豬帶著尸體躲過探照燈沖了進去。
在一個探照燈的死角野豬放下了背后的尸體,殘狼則把手里的M4扔在了不遠的地方。一切看上去都像是被擊斃后跌倒的樣子,兩人笑了笑抽出腿上的軍刺向彈藥堆放點摸去。
他們只有不到15分鐘的時間了,必須盡快搞到彈藥。也幸好這個武裝點的防御很松懈,給殘狼二人省了很多麻煩。輕松的躲過一隊巡邏兵之后兩人同時出手解決了僅有的兩名守衛,從尸體背后抽出軍刺甩了甩,殘狼把尸體擺正,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異常。
摸進彈藥室,殘狼都要笑抽了,這個據點竟然把藥品和彈藥一起對方,那還有什么客氣的。好在這里的武器彈藥很雜,幾乎涵蓋中國、俄羅斯以及美國的各種武器彈藥。挑挑選選的為大家帶好足夠的彈藥之后,殘狼又拿起兩大包的藥品這才和扛著一具RPG的野豬離開了彈藥堆積點,當然,臨走時還額外留下了一個定時炸彈。
兩人靜靜的潛伏在暗處等待雞眼的行動,看著手表上的時間。殘狼果斷的揮手,沒有任何猶豫的,身上掛滿彈藥的殘狼和野豬直直的沖了出去,探照燈剛剛發現異常就被雞眼的一個短點射打爆了。時間把握的剛剛好,二人有驚無險的會和了雞眼。
據點里的守軍剛剛要追出來,彈藥堆放點終于爆炸了。氣浪裹挾著殉爆的彈藥摧毀了小半個武裝點,而這個時候,三人早就無影無蹤了。
可憐的海豹突擊隊再一次的遭遇了殘狼的陰謀詭計,不明不白的就多了一個敵人,等美軍追趕到這里的時候還沒等表明立場就享受到了這個據點瘋狂的火力壓制。
補充到足夠彈藥的VX小隊并沒有放松下來,一天的時間也僅僅走了二十公里左右,照這樣的速度至少還需要六天的時間才能到達目的地。
本以為比較輕松的一次任務,卻給眾人一種泥潭深陷的感覺。雇傭兵最怕的無異于持久戰,即使不考慮人員彈藥的消耗,過久的戰斗也會讓一個富有的雇傭兵團隊陷入入不敷出的尷尬局面甚至于破產。
靠在一顆大樹上,殘狼疲憊的掏出一塊能量棒咬了一口,喝口水沖下味同嚼蠟的能量棒,殘狼開始仔細盤算起接下來的行程,自從補充到彈藥之后VX小隊再一次改道總算暫時甩脫了身后的跟屁蟲。這也意味著當初的計劃可能又要改變,到達目的地的日子也被再次延長。
雖然已經猜出他們護送的這個人應給是個冒牌貨,但是劉上校當初可是要求務必把他送到制定位置的,雇主就是上帝啊...
簡單的把手里的國產56式步槍分解了一下,殘狼等人不得不繼續趕路。好在不用急行軍,雞眼不禁松了口氣,總算不用再扛著那個黑鬼了。
一路無話,大家深一腳淺一腳的默默穿行在非洲的雨林里。凌晨三點,疲憊的眾人終于得到了原地宿營的指令。
大家疲憊的隨意找了顆樹靠著開始補充體力,說到底還是太年輕了,這樣的雨林奔襲對于這群年輕的孩子來說是一種巨大的體力消耗。強打著精神,殘狼查看著GPS上的地圖,一百二十公里,還有至少一百二十公里的距離才能到達目標位置,可是自己的隊員明顯堅持不了這么久。
至于再搶一輛車,殘狼早就放棄了這個打算。連海豹都出動了,美軍其他部隊一定會相互配合,說不定就會被眼線發現,好不容易逃出他們的視線才不會傻的再自己跳進去。
關上GPS,殘狼抱著槍緩緩睡了過去。
三個小時后,VX小隊再次出發。還沒走出多遠,斷后的響尾蛇按動了通訊鍵,“頭兒,海豹接近!15人,狙擊手一名,機槍兩架,榴彈五個”
早就壓著一肚子火的殘狼再也憋不住了,“注意隱蔽!迂回包抄殺個回馬槍給準星報仇!”眾人一愣,隨即開始興奮的檢查裝備。
三分鐘后,VX小隊潛伏在了一個小土坡上,土坡下不到200米就是一直追著他們的海豹,“刀子鉗子兩人配合給我打掉機槍手!瘋子!RPG干掉指揮員!打!”
隨著殘狼一聲令下,刀子的M24和鉗子的SIG550搶先開火干掉的狙擊手,與此同時,瘋子手里的RPG呼嘯著飛向海豹小隊。爆炸過后,一名軍士長軍銜的士兵和一位突擊手倒在了血泊里。
不愧是美軍名面上最精銳的特種部隊,剩下的隊員迅速反應過來,兩名突擊手丟下手里的M4卡賓槍抄起兩架機槍交叉著火力把子彈射向了山坡上的眾人。其他的隊員更是協同配合向前突進試圖使用槍榴彈進行壓制。
殘狼一個點射打爆了沖在最前面的一名突擊手的頭骨,這時身邊刀子二人的狙擊步槍打出了第二輪子彈,兩名機槍停止了吼叫。
“刀子!重點照顧機槍手!”殘狼再次點射了一名突擊手對身邊的刀子說道。
VX小隊依仗著地利之便再加上又是突然襲擊,戰斗初期占了很大的便宜。但是海豹小隊快速反應,火力漸漸持平,雙方的局面漸漸僵持起來。人數相同火力配置相似,這種局面對VX小隊非常不利。
殘狼換過背后的M24,這是當初準星的用槍。不到200米的距離外界因素對彈道的影響不是很大,隨著槍口移動,一名隱藏在大叔后面的士兵被殘狼用丁字形準星牢牢的套住。
“嘭!”殘狼果斷扣動扳機,大樹后面的士兵肩膀爆起一蓬血霧。受傷的士兵大聲的呼叫著隊醫,不多時,一名個胳膊上有十字的大兵匍匐著向受傷的士兵靠近。
一顆大樹很難擋住兩個人的身形,隊醫剛剛探出半個身子,殘狼的第二發子彈準確的射進了他的顱骨,醫護兵顫抖了一下最終不甘的倒在了受傷士兵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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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掉了隊醫,殘狼還來不及給受傷的士兵補上一槍,突然一股大力傳來。殘狼只覺得右肩膀一麻,隨即意識到中槍了!
來不及檢查傷口,殘狼首先一槍結束了那名吸引來隊醫的士兵,這才扭過頭看了看,還好是貫穿傷。子彈只是在肩膀上留下一個血洞,并沒有傷到骨頭。抽了抽肩膀,殘狼并沒有理會像小孩子嘴巴一樣外翻的傷口,調轉槍口搜索著危險目標。
10分鐘后,殘狼打爆了最后一名海豹的腦袋。不過基本上每個人都掛了彩,大家來不及處理傷口,留下刀子和鉗子警戒剩下的人快速沖向戰場打掃戰利品。
殘狼跑到最先被擊斃的狙擊手的尸體上翻出所有的M24專用的狙擊彈,順便把他們的士兵牌和身份證明也掏走了。其他人也各自翻出了自己用的到的彈藥,猴子更是弄到大量的槍榴彈,這東西是突擊手的最愛。野豬更是從一個頭部中彈的黑人士兵身上拔下了一整套ACU叢林迷彩給護送人換上,沒辦法啊,僅僅兩天的時間護送人原本得體的服裝就已經被劃破變成碎片了。
三分鐘后打掃完戰場的眾人快速撤退,殘狼這才有時間查看自己的傷口,好在是小口徑的子彈造成的貫穿傷,流血并不是很多。華佗用小鑷子捏著一個吸滿酒精的棉簽從殘狼肩膀上的彈孔一頭捅進去又從另一頭拽出來,疼的殘狼額頭上青筋暴起。撕開一個醫療包幫殘狼包扎好之后,其他人的傷口也差不多處理好了。匯總了一下各人的情況,由于占據地利的優勢,眾人的傷亡并不是太嚴重,相比之下殘狼的傷已經算是比較重的了。
再次趕路,眾人總算少了一份負擔。零傷亡的情況下全殲海豹一個搜索小隊,這樣的成績對于一支年輕的雇傭兵小隊來說已經是非常好的成績了。
VX小隊的這次行動也同樣引來了美軍的注意,殘狼的VX小隊離去不到半小時,兩架黑鷹趕到了事發地,看到滿地的狼藉以及一名被扒光了戰斗服的尸體,所有的隊員的眼睛里都射出了憤怒的目光。是的,他們同樣是海豹部隊的士兵,眼前這樣的一幕簡直是對他們的侮辱。
一名士兵搬動尸體想把那位被扒光衣服的隊友裝進裹尸袋里,帶頭的隊長大叫“住手!”說完就一頭跳到了一棵大樹后面,等那名隊員還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把尸體抱起了一半。
其他的隊員都在暗自嘲笑自己的這名剛剛從伊拉克戰區輪換回來的隊長單子似乎太小了,看到并沒有想象中的手雷,這名被驚出一陣冷汗的隊長這才走出來。其他隊員見狀也紛紛上前幫忙把別的尸體裝進裹尸袋。正在這時,被搬動的幾具尸體下的殺傷雷失去了壓力爆炸了。來不及反應的士兵又被炸傷了一大片,甚至就連直升機的外艙上都插著一枚彈片。
眼角被盯上一枚彈片的隊長不甘的嘆息道,“果然是他們,還是中計了...”沒說完,隊長脖子一歪和這個世界徹底失去了聯系。
原來,斷后的殘狼故意把漏下被扒光戰斗服的那具尸體,剩下的都塞上了一枚殺傷性手雷。根據行為心理學的原理,士兵會第一時間給自己受辱的戰士找一個遮蓋,而恰恰被扒光戰斗服的那一個是所受屈辱最大的。再加上和鉗子配合故意把尸體擺放的比較集中,這樣一來造成的殺傷力和殺傷范圍可想而知。
三公里外,殘狼等人正準備強襲一座木橋,根本不知道已經有人踩到了他們放置的老鼠夾子上面。
好在這座橋的守衛并不是很嚴密,兩頭各有三名士兵,兩座簡易哨樓里各有一名機槍手,剩下的四名士兵分作兩組守著橋的兩邊。
殘狼看了看刀子和鉗子,三人各自緩緩點點頭,然后抽出了自己狙擊步槍上的消音器擰上。
看到兩人已經調好瞄準鏡,殘狼稍稍舉起左手三個手指,三根手指一次彎曲,當最后一根手指彎曲成拳時,三發子彈無聲的擊中了三名守衛的喉嚨。沒等這邊的守衛倒地身亡,三人已經快速上膛瞄準了另一頭的三名敵人。又是三發子彈,木橋另一頭的三名守衛額頭猛的炸開。VX小隊快速通過,臨走時,殘狼再一次故意不小心的丟掉了一枚海豹部隊的臂章,這東西他那現在至少有五枚,足夠再陷害對方幾次的了。雖方法拙劣了點兒,但只要能迷惑別人的視線就足夠了。
只要穿過這個武裝點就是由盧旺達反政府武裝控制的勢力范圍,VX小隊將借道這片混亂的地區向南迂回,相比美軍的特種部隊,盧旺達反政府武裝控制的這片區域要安全的多。
三個小時后,大家總算可以安心的休息一下了,連續幾十個小時的奔襲早已經把大家折磨的疲憊不堪。殘狼靠在樹干上解開自己的作戰服檢查了一下傷口,還好沒有發炎的跡象。活動了一下酸脹的肩膀,殘狼開始吩咐了一下輪崗順序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兩小時后,手表的震動喚醒了睡夢中的殘狼,依舊是和鉗子一組,兩人相視苦笑然后各自爬上了一顆大樹。
剛剛在樹上找好位置的殘狼還沒來得及把手里的提神糖扔進嘴里,一股冰涼的感覺慢慢從他的后脖子劃過,殘狼的動作瞬間就停止了。他已經猜到了那是什么東西,這下不用提神糖都夠清醒了!是蛇!一直蛇盤在了他的脖子上。聽著后脖梗傳來的絲絲聲,殘狼強忍著用手去拉的沖動,就這樣保持著一個不動的姿勢。五分鐘后,這個恐怖的小家伙終于離開了他的脖子游走到了頭上的樹枝上,這時候殘狼才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這下睡意全無,殘狼唯恐再像上次那樣出現意外,不停的用安裝了夜視儀的瞄準鏡掃視著四周的環境。好在一切安然無恙,直到猴子和瘋子前來換班殘狼才算是稍稍松了一口氣。
然而,凌晨的時候一陣M4的點射聲驚醒了所有的人,耳機里也傳出了瘋子的呼叫聲“DC,七點鐘方向!”
殘狼一個挺身竄了出去,七點鐘方向,一個個晃動的人影若隱若現,殘狼試著開了一槍,可是對方已經在射程以外了,根本傷害不到對方。
這個時候,猴子卻扛著一個腿部中彈的家伙跑了回來。顯然,剛才的點射給他們留下了一個線索。
看了看俘虜瘦弱的身體,殘狼覺得事情要壞,他們很可能又惹上了一個麻煩。
踩了踩俘虜的傷口,殘狼開口用法語問道,“你是哪伙勢力的?為什么要偷襲我們?”
俘虜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的狡黠,開口用土語說了些什么。剛果的主要語言是法語但是也有有林加拉語、基剛果語、契盧巴語和斯瓦希里語的存在,殘狼知道對方在拖延時間,于是也不再客氣抽出軍刺就扎進了俘虜腿上的彈孔里。凄厲的慘叫傳出了很遠,最終挨不過劇痛的俘虜用流利的法語交待了一切。
原來,自從他們進入盧旺達反政府武裝控制區就已經被監視上了,更有一個小頭目認出了他們的護送目標是美軍一直在找的一個重要人物。于是幾伙小勢力合謀結下這個小隊以便從美軍那里換點兒武器彈藥,這才有了這么一出。
確認沒有可以挖掘的情報之后,殘狼揚起手里的軍刺扎進了俘虜的心臟。
“準備轉移,我們的麻煩又來了。”殘狼一聲令下,其他人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裝備離開了宿營地。
自從上次伏擊了美軍的海豹小隊之后,他們似乎放棄了一樣并沒有追過來。可是老虎剛走又來野狼,這群反政府武裝就像狗皮膏藥一樣黏在了VX小隊的后面,打又不能打,反政府武裝控制區的勢力都比較抱團,打了這一個馬上就會有第二個冒出來,那樣可就是真的捅了馬蜂窩。
于是,VX小隊只得無奈的帶著后面的一群蒼蠅在這個混亂的地區穿插迂回,什么時候離得近了就打回去,離得遠了就任由他們防冷槍,1000多米的距離,又是雨林里,能掃到他們才怪呢。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GPS上與目的地只間的距離也是越來越近,只有最后三十公里的距離了。
“還是來了啊...”殘狼透過瞄準鏡觀察著圍過來的兩百多名武裝人員不禁嘆了口氣。再有一天就可以離開反政府武裝控制去了,不過看他們的樣子是想把自己留在這啊。
“準備戰斗!”殘狼一聲令下,VX小隊的成員立即變換隊形。
“保護好護送目標,12點鐘方向突圍!”隨著命令的下達,各成員協調配合快速向12點鐘方向行進。
“砰砰”戰斗終于打響了,眼鏡蛇搶先端起自己的M4點倒了一名露頭兒的武裝人員,其他人趕緊尋找掩體。
一顆大樹后面,殘狼把手里的M4調到了單發狀態開始對著冒頭的目標點射。手里的步槍傳來的后坐力給他一種很踏實的感覺,只要手里有槍,就有辦法。
比較來說殘狼的單發射速算是比較快的了,不仔細聽和使用連發狀態沒有多少區別。不過M4也有讓他不滿意的地方,射程太近了,僅僅300米的有效距離讓使用M4的幾名隊員不得不盡量靠前,無形之中就增加了危險程度。
快速的打光手里的一個彈夾,殘狼飛速的抽出一個新彈夾給自己換上。正在這個時候,一聲哨音由遠及近。
RPG?!“RPG!離開大樹!”殘狼顧不得外面子彈亂飛,竄出去一邊喊著一邊打出幾個點射。
其他隊員聽到喊聲也趕緊從樹底下跑了出來,RPG打到樹梢同樣會爆炸的,樹底下也就成了危險區域。
趴在一對低矮的灌木后面,殘狼換回了背后的M24快速的瞄準,丁字形的準星牢牢的套住了一名肩扛RPG火箭筒的武裝分子,殘狼和那名武裝分子幾乎同時扣動了手里的扳機。子彈狠狠的射進了對方的眉心,巨大的沖擊里帶著武裝分子的頭大幅度的后仰,身體也隨之向一側栽倒,RPG發射筒后尾噴出的高溫燃氣無情的掃到了周圍人的身上。火箭彈也隨之撞到了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轟然巨響中四射的大片又打在了一部分武裝分子的身上,殘狼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瞄準鏡里的一切。這...這也行?
震驚過后,殘狼趕緊抄起M4把槍口對準了那些身上衣服已經被引燃正在不斷打滾的敵人。這樣醒目的目標就像不動的靶子一樣沒有威脅性。
看著這個方向的敵人被消滅的差不多了殘狼狂喊一聲“走!”抄起自己的裝備彎腰沖了上去。其他隊員緊隨其后從這個意外打開的缺口沖出了包圍圈。
這時候還不算按安全,畢竟后面還有100多人緊隨其后下了殺心的武裝分子。這可和當初殘狼帶人屠殺金三角那個500人的據點不一樣。一群手里沒有武器的士兵只不過是待宰的羔羊,而這100人可是一群餓極了的野狼。
好在這個戰斗除了刀子不小心被飛射的彈片在后背上開了一個小口之外并沒有傷亡,這也保證了VX小隊的戰斗力一直維持一個比較穩定的水平。
回頭對鉗子使了一個顏色,對方點點頭開始布置殺傷雷,一枚反步兵雷的爆炸殺傷范圍包括前方50米,以60度廣角的扇形范圍擴散,所以僅用三枚就可以打出一個一百八十度的殺傷面。
鉗子快速的設置好引爆裝置后追上了大部隊,僅僅這三枚反步兵雷就夠他們喝一壺的,只要有人不小心引爆了其中一枚,剩下兩枚就會一同引爆,一共2100顆鋼珠產生的殺傷力完全可以使至少100米范圍內變成人間地獄。
殘狼帶隊一路突襲,終于在傍晚以前來到了反政府武裝控制區的邊緣。自從突圍之后追兵一直沒有跟上來,想必一定是被那三顆反步兵雷傷的不輕。戰爭就是這樣,很多時候投入大量的兵力都很難取得的戰果往往可以用另一種方式以最小的代價獲得。
跨過一條湍急的小河,眾人總算松了一口。再想追上來就不那么容易了,有著一條小河的阻攔,VX小隊完全有信心把他們攔住。
眾人歇了口氣繼續趕路,還有最后25公里了,加快速度說不定明天凌晨就可以趕到。
行走在漆黑的雨林里,眾人絲毫沒有因為身后的敵人停止追殺就放松警惕,熒光色的夜視儀里雨林里的一切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殘狼卻是越走越覺得不對勁。
“停止前進!”殘狼按動通話器低聲命令道。
其他隊員快速向殘狼靠攏執行警戒,“你們有沒有覺得不對勁?我怎么總感覺漏了點兒什么?”殘狼低聲問道。
“沒有啊,一路逃下來能漏什么啊。”雞眼端著M249大大咧咧的回到。
刀子翻了翻白眼說道,“你繼續說。”
“自從我們進入反政府武裝控制區,那群狗皮膏藥就一直追著我們不放,在我們離開的時候更是花了很大代價試圖留下我們,可是直到現在都不見他們追過來,這樣來說,他們話費的待見和他們獲得的成果跟本不成比例,甚至說就是賠本買賣。如果我是對方指揮官至少會派幾個人跟著,可是事實上沒有,現在我們背后干凈的很。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殘狼的分析說的大家冷汗直冒。
“說明他們從其他地方得到了好處,甚至說之前的一切只是為了拖延時間為他們的盟友或者雇主贏得一些有力條件。”刀子反應過來之后說出了問題的可能。
“你的意思是,海豹?”雞眼這時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開始正經起來。
殘狼想通了所有關節,伸手掏出GPS開始查看周圍的地圖。其他對隊員看到他這個動作全都無奈的皺皺眉,看樣子又要改變線路了。
不過好在這次繞的遠并不大,殘狼深知一味的避讓會打擊大家的積極性,于是下令這次偷偷繞到海豹的后面給守株待兔的海豹進行一次致命的偷襲。
清點了一下手里的裝備,殘狼派猴子偵查海豹的具體位置,VX小隊距離目的地只有不到25公里的距離了,殘狼猜對方一定就在附近設下的埋伏,遠了的話將會出現很多變數,如果是那樣的話只能說明對方的指揮官是個熊將。
一個小時后,猴子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頭兒,真讓咱猜對了,五公里以外有三個小隊大約25人的海豹在等著呢,那里有個小高坡,和上次我們伏擊他們的時候的地形差不多。”
“他們的火力配置摸清了嗎?”殘狼看著猴子在地上畫出的簡易地圖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摸清了,M249三挺,狙擊手至少有四名,還有兩個手持榴彈發射器。另外,還有兩個噴火器埋伏在道路兩旁。”
聽完猴子的話,殘狼已經皺起了眉頭,這樣的火力配置明顯是想全殲了VX小隊啊。
“分配任務!”眾人聞言馬上看向了殘狼。
“我們要繞到海豹身后進行偷襲,集群使用閃光彈,這樣我們有大約5秒鐘的時間。給我首先挑重火力打!不要吝惜彈藥,等我們行動后,刀子和鉗子配合狙擊對方指揮官和狙擊手。響尾蛇去解決兩個噴火器,剩下的隊員有還有殺傷雷的都給我隨著閃光彈扔出去,明白?!”
眾人齊聲低喝。
殘狼揮手下達了行動指令。
一場瘋狂的對戰即將在兩個各自披掛著精英頭銜的特種戰爭小隊之間展開。
新書榜最后一周了,大家給點吧!一直在分類第6到第9徘徊,還沒上過分類榜首呢。。。看大家的了!
漆黑的從叢林里,一雙雙幽黑的眼睛正透過夜視儀偷偷的觀察著正前方趴伏在土丘后面的二十幾名士兵。
殘狼掏出一枚閃光彈對著身后的眾人晃了晃,其他人會意的掏出自己的閃光彈做好準備。拔出保險捎,殘狼略一停頓和大家一起扔了出去,然后眾人趕緊低頭閉眼,不然的話閃光彈強烈的光芒不但會爆掉夜視儀更會讓自己的眼睛失明。
隨著幾聲接連炸響,突然被強光刺傷眼睛的海豹的隊員慘叫著慌亂的做著戰術規避動作希翼著能躲過接下來的攻擊。不過,愿望是美好的,結局總是殘酷的,雖然只有區區不到10個人,但是黑夜里手持武器對抗一群短暫性失明是士兵簡直太簡單了。
雞眼和野豬的M249首先咆哮著拉起一道交叉火力網,山坡上眼睛被刺痛的來回翻滾的士兵顫抖著被打成了篩子。殘狼等人則忙著給漏掉的海豹隊員補槍,五秒鐘的時間并不長,但是已經足以左右一場局部戰爭的勝利。自始至終,VX小隊都掌握著絕對的主動權。
這是一場屠殺,一方人數占優卻等同于手無寸鐵,一方人員稀少,但是卻有著足夠的優勢。
五秒鐘很快的過去,一些漏網的殘兵視力恢復了少許開始抄起手里的武器反擊。抬手爆掉一個準備扔出手雷的士兵,殘狼起身沖了出去。剛剛的閃光彈大部分都準確的扔到了人堆了,甚至有幾枚落到了趴伏在土坡后,面的人的懷里。他們的夜視儀這時候不被強光燒壞才怪呢。
依仗著身材矮小,殘狼左手端著手槍右手持著軍刺快速的沖進了人堆里。狹長的軍刺一次次的刺進肉體,又一次次的帶著血珠拔出。殘狼瘦小的身體就像一個鬼魅一樣在漆黑的戰場上漂浮不定,看到殘狼沖進了戰場開始肉搏戰,其他人并沒有腦袋一熱跟著沖上去,反而握緊手里的武器為殘狼進行掩護。一個優秀的特戰小隊重在配合,隊員之間擁有良好的默契可以把戰斗力成倍的發揮出來。
剛剛劃穿一名士兵的脖子,耳邊接連響起兩聲炸響,緊接著兩個火球在土坡下不斷翻滾。
殘狼抽空看了一眼,是那兩個裝備倒霉的噴火器的家伙被刀子他們打爆了。借著不遠處的亮光,殘狼關掉夜視儀摸到了一名士兵的背后,手里的軍刺毫不猶豫的刺向了對方的后心。
另殘狼意外的是,對方竟然提前預感到了一般向前猛的一竄躲了過去。老兵!殘狼心里猛的冒出一個詞,老兵,只有老兵才能預知身邊的危險。這里所謂的老兵可不是打過幾場仗就自以為是的新兵蛋子,狼頭兒,只有狼頭兒那樣身經百戰的職業軍人才有資格被稱為老兵。
殘狼不敢猶豫抄起左手的P210對著還沒來得及轉身的那名老兵射出的子彈,這可不是卑鄙,戰場上只論輸贏,即使你潑辣椒水丟生石灰,只要贏了就是英雄。
射偏了?殘狼一愣隨即趕緊跳到了一顆大樹背后,這時對方伯萊塔M92FS也射出了反擊的子彈。這個時候殘狼才后悔了,P210只有七發子彈,容彈量比M92FS少了一半還多,這在肉搏戰里太吃虧了。
不過好在對方剛剛被劇烈的強光閃了一下,那感覺殘狼在當初訓練的時候不止一次嘗試過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完全恢復的。
解決一名突擊手用了一發,剛才用了一發,彈夾里還有五發子彈,拼了!殘狼下定決心猛的從樹后面竄了出來瞬間打出了三發子彈,好在運氣不錯。其中一發大打穿了對方右手的手臂,再一次的,殘狼隱藏在了大樹后面,他的時間不多了,一旦對方恢復過來自己絕對不是對手。
這個時候沒有人能幫自己,兩個人靠的太近了,其他人擔心誤傷了殘狼只能奮力解決別的敵人。再一次的跳出來,中彈的老兵已經把槍交到了左手,兩人同時開槍,又打空了!殘狼躲到一棵大樹后面,現在只有一發子彈了。
隨意的擦了擦臉上被對方射出的子彈擦傷的一條血槽,殘狼再次掏出了一枚閃光彈陰笑著扔了出去,兩人就像有心靈感應一樣,剛剛扔出閃光彈的殘狼就看到一枚手雷滾到了腳下。
我X!殘狼驚呼一聲飛起一腳踢飛了剛剛落地的手雷。
被踢飛的手雷在半空中就爆炸了,一枚彈片劃開了殘狼的戰斗服在胸口留下了一條猙獰是傷口。殘狼來不及查看飛速竄到那名老兵身旁扣動了扳機。正在捂著第二次刺傷的雙眼的老兵顫抖了一下終于倒在了血泊里,黑色的血液從后脖頸的彈孔里緩緩流出。
殘狼松了一口氣,轉而尋找其他的士兵。一場無異于屠殺的戰斗在持續了20分鐘之后終于就結束了,殘狼依靠著一顆大樹讓華佗給自己縫合著胸口的傷口,雖然有麻醉的支撐但是彎針穿破皮膚的疼痛并不能完全消退。五分鐘后,華佗給手里的縫合線打了一個漂亮的結之后扶著殘狼站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刀子提著一把手槍和一把軍刀來到了因為失血較多而有點眩暈的殘狼面前。
“殘狼,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聽哪個?”
看了眼正在戲謔著壞笑的刀子,殘狼穿好衣服道,“先來個好的活躍活躍氣氛吧!”
刀子聞言把提著的手槍和軍刀扔給了殘狼,“好消息就是我們不但全殲了海豹隊員而沒有傷亡,最重要的是,你掛掉了他們這次行動的最高指揮官萊特上校。你手里的槍和軍刀收好當做戰利品吧!”
殘狼聞言一愣,上校?呵呵,那也就是說至少和狼頭兒一個級別了?“那你說說壞消息吧?”殘狼緊接著問出了另一個問題。
“壞消息是”刀子頓了頓繼續說道,“壞消息是我們可把海豹部隊給得罪慘了”。
其他人聞言哄堂大笑,殘狼也摸著鼻子苦笑一聲,這不廢話么,已經掛掉了對方至少一個中隊的兵力了,而且還弄死了一個上校。看來以后有的玩了。
眾人麻利的打掃戰場挑選匹配的彈藥給自己補充,然后又故技重施的在幾具尸體下安放了殺傷雷。
整理好裝備確認無誤之后,VX小隊開始了最后的奔襲,還有最后20公里了,希望明天中午之前能夠把這位爺送到,VX小隊連日的長途奔襲已經沒有過多的精力再進行作戰了。
好在自從昨晚之后再沒有人跟著,殘狼等人也終于在第二天下午趕到了目的地。守衛的士兵看著這只充滿殺氣的童子軍不禁一愣,隨即緊張的抓起了背后的AK步槍。
被雞眼扛著跑了一路的黑人趕緊走了出來表明身份,證明眼前這位衣衫襤縷的黑人大叔確實是自己的的人之后,哨兵不敢怠慢趕緊一臉恭敬的把眾人請了進去,廢話,自己就是一個小兵,得罪比自己大好幾級的上司那不是找死么。
好在那位還來不及問名字的黑人還算識趣,并沒有因為被雞眼和野豬一路扛著心有怨言。而且似乎怕殘狼幾人心生芥蒂還主動解釋了這次事情的原由。
原來這位還真是一個誘餌,正主是他的孿生哥哥,兩人長的很像,不過當權的卻不是他。至于那位正主干什么去了殘狼等人并沒有主動去問。自己是雇傭兵,又不是八卦電視臺的記者,有錢拿就行了,問那么多只會讓自己以及自己的小隊陷入危險。
最近要忙考試,暫時更新一章,有時間補上。抱歉了各位
馬上要A簽了,大家給個啊!
轉眼五天過去,眾人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狼哥,這次有點兒麻煩了”正在啃著熱帶水果的殘狼意外的接到了山鷹的電話。
“吃什么事了?”殘狼吐出嘴里的果核兒問道。
“你們這次的行動讓美國軍方顏面大失,這次準備在你們回程的路上對VX小隊進行剿滅,狼頭兒已經把我拉出來了。今天晚上你們一直向南滲透,我一會把坐標給你,凌晨兩點整我在指定地點接應。”山鷹語氣里略帶擔憂的說到。
“集合!”掛了電話,殘狼一聲號令,前一刻還嬉皮笑臉的半大孩子瞬間變成了一隊職業雇用兵。
殘狼滿意的看了看眼前的八名兄弟,“華佗、眼鏡蛇!檢查所有人的傷口。五個小時后檢查裝備準備回家!解散!”
眾人解散后趕緊排成兩隊讓兩位隊醫對各自的傷口處理,雖然每個人都有一手不錯的戰地救護知識,但是大家很明顯的感覺到這次回家之旅一定不會那么簡單。所以也都不敢怠慢老老實實的接受專業的傷口護理,反正有的是時間,有人幫忙何樂不為呢。
當天晚上,補充好精力的眾人悄悄離開了這個武裝據點。看了看GPS上顯示的距離,15公里。殘狼緊了緊身上的裝備,這路不好走啊...
扭頭看了看身后的隊員,殘狼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大家會意的點點頭排成了正三角隊形。
除了無線電里偶爾傳出的沙沙聲,整個小隊沒有一個人說話。每個人都在緊張的注視著四周的情況,畢竟每一名隊員的偵查視角都關系到整只小隊的生死。
“停!”排頭的猴子在通訊器里低聲喝到,同時身體快速下蹲舉起了右拳。
殘狼慢慢摸到猴子身邊低聲問道。
猴子謹慎的搜索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這才敲了敲夜視儀然后指了指腳下。
殘狼低頭,一個至少有42碼的軍靴印赫然印在前面不遠處的爛泥里。美軍?不可能有這樣的破綻啊...
正在這時“嘭”的一聲悶響打破了所有人的神經。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來,這是槍榴彈的聲音!不用提醒,所有人馬上臥倒躲過了四射的彈片。
包圍!是的,VX小隊被包圍了。殘狼有些無奈的看了看自己的隊友,“九點鐘方向!突襲!”
九點鐘方向,反政府武裝的控制區。也許所有人都預料到了這次會是一場苦戰,大家都默不作聲的加快速度向指定方向突進。
“嗒嗒!”處在隊形正前方的殘狼突然抬起手里的AK47對著遠處的一個人影打出了一個點射。其他人聽到槍聲迅速尋找掩體。
還來不及躲藏,又是一發榴彈在殘狼不遠的地方炸響。殘狼聽到哨音趕緊趴到了爛泥里,頭盔一陣叮叮當當的爆響,總算九死一生的躲過了這次爆炸,心里暗自慶幸著,殘狼摸了摸肩膀拔出了一根炸飛的木屑。媽的,又是這里受傷!
“閃光彈!”通訊器里隨著殘狼一聲低喝,所有人掏出了一枚閃光彈默契的扔向了四面八方,鬼知道哪里有埋伏,先晃了再說,捂著頭盔上的夜視儀躲過了強光,眾人起身沖了上去!
“上榴彈!”耳機里不知誰喊了一聲。幾名突擊手麻利的發出了一排槍榴彈,殘狼抬槍點射了一名試圖同樣以榴彈回擊的士兵快速沖了過去,這時候誰也不會再留一手了,刀子更是拽起胸前掛著的MP5打出了一連串的子彈,沒等子彈打光,右手的殺傷雷就扔了出去。
這是一場混戰,殘狼等人已經和包圍圈上的敵軍混在了一起。這樣雖然危險,但是卻可以讓對方的重火力因為有自己人的制約而失去火力持續性。
自從上次之后殘狼可輕易不敢用自己的P210了,好在繳獲了一把萊特上校的配槍,所以這次到是不擔心會出現彈藥量不夠的致命危險。
依舊是左手持槍右手軍刺,不過這次不是自己一個人,VX小隊所有人沖到近前全部拔出了自己的肉搏武器,突擊步槍在這種近戰中兵不占優。
殘狼一槍搶先打掉了對面士兵手里的配槍,趁著對方還沒反應過來右手猛揮,將近三十厘米的軍刺狠狠的插進了對方的眼窩中!
一腳踹倒眼前的尸體,殘狼剛要尋找下一個敵人突然背后一陣劇痛。
中槍了?殘狼不等身體轉過去左手的M92FS就順著右邊腋下的孔隙打出了一槍!接著殘狼向右前方猛的一個斜跳。這是殘狼才回過身來,之見原來的位置一名高大的美軍士兵正用左手捂著自己的肝部右手顫抖著試圖再打出一槍。暗道了一聲好險,殘狼趕緊又補了一槍。
幸虧山鷹提醒這次歸程兇險異常,大家都提前套了一身陶瓷防彈衣,伸手摸了摸后背的背包,殘狼松了一口氣又加入了殺敵的行列。看著不遠處越來越多的援軍。殘狼知道不能再耽誤了!
“刀子!帶所有隊員分散突圍,兩點以前趕到會和地點!雞眼向我靠攏!”殘狼的命令讓大家一愣,所有人都知道這命令的潛臺詞。不過沒有人去爭什么,這不是怕死,戰場上沒有那么多婆婆媽媽。服從命令才是最重要的!
“撤!”刀子一聲令下,所有隊員沖出包圍帶四散而逃。
“呃...”剛剛解決了一名敵人,殘狼一聲悶哼跌坐在了一顆大樹的背后。
“殘狼!”雞眼一聲大吼,手里的M249開始咆哮起來接替殘狼的火力壓制。
殘狼摸了摸腹部,一枚子彈順著防彈衣的縫隙卡在了腹肌上,高速射出的子彈帶著高溫在他的腹肌上開了一個小洞,不過好在彈孔附近的皮膚已經被高溫燙死再加上還有子彈卡在里面所以并沒有多少血流出來。
確認自己還死不了,殘狼簡單的回了一句緊張的雞眼,然后趁著火力間隙殘狼強忍著跑動時牽動腹部引起的劇痛跳出掩體換了幾個方位扔出了手里所有的殺傷雷。
沒等爆炸的余波散盡,兩人飛快的跳進一個小土坑里麻利的打開背包各自掏出一個類似滅火器的鋼桶開始快速的準備陷阱。
自從接到山鷹的提醒,殘狼就開始和雞眼偷偷做著準備,斷后的任務只能讓兩個隊長來做。而鋼桶里裝的則是兩人自己調配的凝固汽油彈。
摸了摸鋼桶上的小坑,殘狼嘆了口氣,好在剛才背后那一槍沒有擊中自己的背包,不然可是就了。
殘狼拉來身邊的一具尸體壓住鋼桶然后又埋好一枚壓發雷,然后輕輕的用胳膊肘碰了碰正在阻擊敵人的雞眼,兩人同時拿起閃光彈扔了出去。
趁著對方再次被晃了一下而出現的短暫性失明,兩人趕緊借著身邊樹木的遮掩快速匍匐離開了爆炸區域。
顯然,殘狼和雞眼的卑鄙行為激怒了這群美國大兵。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使用閃光彈了,任誰接二連三的被強光晃的雙眼劇痛也不會有好脾氣。
不等對方緩過神來,殘狼二人轉身開始玩命的向目標地點的方向撤出了很遠。不過這次兄弟二人很謹慎的趴在一顆大樹上仔細的觀察了起來,看來這次美軍終于學乖了,知道繞著兩人剛才藏身的地方走了。
看到自己設計的詭雷失效,殘狼似乎早就料到一樣并沒有多大的意外。他果斷的抓住時機對著剛才埋藏燃燒彈的小坑開了一槍,子彈打到了尸體上只是一個輕微的顫抖,不過這已經夠了,7.62mm是穿甲燃燒彈輕松的穿過尸體引爆了其中一枚鋼桶里的膏狀混合體。
兩聲轟然巨響,一個大火球包裹了對方走在最后的幾名隊員。殘狼滿意的點點頭,目的達到。兩人扔掉不必要的裝備快速向接應地點撤離。
畢竟上次的行動任務掛掉了對方那么多的士兵,那些美國佬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必須快點和剩下的隊員會和,否則VX小隊會有很大的危險。
兩人快速穿行,絲毫不在意雨林里攔路的藤枝抽打在臉上的痛苦。漆黑的夜里,兩人就像靈活的猿猴一樣快速躍進。身后的不到五百米的距離,正有一隊特種兵在慢慢的拉近兩者之間的距離,畢竟還是有差距啊,不管是體力上還是經驗上,VX小隊還是比聞名已久的海豹差上那么一截。殘狼掏出一枚手雷一邊跑著一邊拔出保險梢向后扔去,雖然炸不到敵人,但是至少爆炸的余波可以稍微阻擋一下他們的步伐給二人爭得一點時間。
“殘狼,到了”雞眼看了看手里的GPS之后對著處的人影說道。
殘狼抬頭看了看遠處正在設置火力線的隊員不由的松了一口氣。兩人快速的與眾人會和,開始阻擊敵人。
“有傷亡嗎?!”殘狼對著耳機喊道。
“鉗子屁股被咬了一口,瘋子的傷比較重,腹部貫穿傷,我們必須馬上撤退給他進行治療!”刀子一槍打爆靠的最前的一名突擊手的頭骨一邊匯報著戰況。
看來這次美軍是鐵了心要把我們留在這兒了,殘狼打出了一個長點射暗自嘀咕著。不過好在這次美軍沒有準備防空武器,不然...看了一眼身后正在安裝激光定位器的猴子不免有些擔憂。
“山鷹,收到請回達。”
一陣沙沙聲響過,山鷹的聲音從耳機里傳了出來,“狼哥,三分鐘后到達指定目標”。
殘狼聞言一喜,趕緊說出了自己的要求,“到達指定空域后打開探照燈進行掃射,我們的敵人太多了!”
簡短回答后,殘狼拔出最后一枚進攻型手雷扔了出去。猛烈的爆炸震蕩的雨林里碎木斷枝亂飛,殘狼趁機拉起雞眼向后撤退,這個時候,山鷹的米24雌鹿直升機已經出現在了視線里。
“隱蔽!”一聲令下,所有人趕緊臥倒。而這個時候,米24直升機的下掛彈巢開始發威。一枚枚火箭彈帶著哨音砸向了戰場。
直升機可是專業打步兵的,而對方有沒有重火力,戰況一時間呈現一面倒的趨勢。呼嘯的彈片夾雜著炸起的碎木無情的射進了敵人的身體里,趁著這個空當,鉗子等人相互配合快速布置好幾枚闊刀發步兵雷。兩分鐘后,山鷹發射完了所有的火箭彈然后穩當的停在了激光指示器指定的機降點。
“登機!”殘狼一聲令下,受傷的瘋子和鉗子首先爬了上去。AK兄弟也趕到了,老A趴到機艙外掛的加特林機炮的射手位彌補了火力的不足,一條旋轉的火蛇狠狠的掃進了雨林把敵人壓制的抬不起頭來。趁著這個機會其他人趕緊登機。
殘狼剛剛把響尾蛇推上去,“嘭”的一聲悶響從身后傳來。
不好!殘狼一驚,是狙擊步槍的聲音!緊接著,已經快要爬進機艙的響尾蛇跌了下去!
“響尾蛇!”殘狼一聲狂吼趕緊跳下上了一半的身體,泥濘的土地里,響尾蛇的前額已經炸開變得面目全非。腦后一個細小的彈孔緩緩的流出紅色的血和白色的腦漿,殘狼用力眨了眨眼抱起尸體塞進了機艙。這時野豬早以搶過老A手里的加特林機炮狠命的壓制狙擊手的藏身點,華佗有些慌亂的掏出一直嗎啡想要給自己的兄弟注射,可是看到那面目全非的尸體華佗手里的針劑緩緩滑落。
猛的華佗抄起野豬丟下的M249沖著敵人的方向打出一串串的火蛇,“你們還我兄弟!”華佗悲憤的怒吼甚至在螺旋槳的轟鳴下也依稀可聞。殘狼趕緊抱住了快要發狂的華佗并示意山鷹起飛。
米24快速升空,只留下一群被壓制在叢林里的海豹特種兵狠狠的看著遠去的直升機。機艙里漸漸的彌漫出一股血腥味,響尾蛇的尸體躺倒在不大的機艙,每個人都血紅著眼睛瞪著尸體不說話。
壓抑的氣氛里,殘狼第一次開始認真的審視戰爭,第一次有隊友陣亡讓他明白戰爭不是游戲,第二次隊友陣亡則讓他深深的體會到戰爭的無奈。
也許,只有新兵才會認為戰爭是一件讓人興奮的事吧....
不知不覺中,VX小隊由于隊友陣亡的刺激產生了一次質變,每個人都開始認真的對待每一場戰爭,從而無形中提高了戰斗力。
米24在漆黑的夜空飛過,兩個小時后終于降落在了一個陌生的基地。
走下駕駛室,山鷹隨手扔掉手里的頭盔說道。“頭兒,一會兒我們還有趕路去另一個地方。響尾蛇的尸體就放在這里吧,有人會打理好一切,準星的尸體也會有人幫我們運回金三角,節哀吧...”說完,山鷹拍了拍比自己挨一頭的上司的肩膀走向車庫。對于殘狼,每個人都非常佩服。雖然年齡現在是隊里面最小的,但是不得不承認他很有戰爭的天賦,就像天生的戰士一樣。
看著野豬和雞眼抬著腹部受傷的瘋子,往醫務室跑,殘狼才想起來自己腹肌上還卡著一枚子彈呢。趕緊脫下防彈衣檢查,內衣已經被流出的來的血浸透了。殘狼嚇了一跳趕緊仔細檢查,看著只是在微微滲血的傷口,殘狼松了一口氣。還好只不過是耽擱的時間太長了而已,暫時還死不了。
強忍著邁步時牽動肌肉帶來的劇痛,殘狼一步步的挪到了醫務室,叫來一名軍醫給看了一下傷口,確認沒有大礙這才放心的躺在床上讓軍醫給取出了子彈。隨著當啷一聲醫生把子彈扔進托盤,腹部肌肉的脹痛終于消失了。
簡單的兩針縫合了傷口,殘狼站起來不顧軍醫的勸告走進了手術室。
瘋子的傷比較重,子彈擦著胃部的邊緣穿了過去,不過萬幸沒有傷到脊椎神經。只不過短期內是不能指望他繼續作戰了,至此,VX小隊有戰斗力的還有九個人。
找到正躲在外面抽煙的山鷹,殘狼打聽起了剩下的任務。
“放心吧,接下來的任務不用繼續再鉆雨林了。一個月之后,在泰國的清邁有一次大批量的毒品交易,買方是咱們老家的人,狼頭兒要求毒品美金加交易人都要,不過毒品和美金咱們自己留著,他只要那個買毒品的人。具體的事一會兒我們趕到狼頭兒那兒就知道了。”山鷹嘬著嘴里的萬寶路含糊不清的對殘狼解釋著。
稍微和二手煙拉開了一點兒距離,殘狼捏了捏鼻子繼續問道,“這里是什么地方?狼頭兒不在這里嗎?”
山鷹一愣,“我還以為你知道呢,這個地方是“中國營”的一個基地,讓他們安心在這里養傷吧。狼頭兒不在這里,一會我們開車去。”
一個小時后,確認瘋子已經沒有大礙之后,山鷹開車帶著殘狼駛向了50公里外的一個維和部隊的軍營。狼頭兒依舊臭屁的帶著那個詭異的藍盔,這讓殘狼看的一陣不屑,沒聽說過雇傭兵還能參加維和的....
“準星和響尾蛇的事我聽說了,你是隊長,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戰爭,總是要死人的。”辦公室里,狼頭兒吸了一口粗大的雪茄低沉的勸慰起桌子對面的殘狼。
“他們是死在了美金的手里,一群剛剛成年的小屁孩為了自己根本用不上的一打打的美金把自己扔進了這個炸藥桶,負傷、陣亡、我們換來的除了銀行賬戶里一次次增加的數字還有什么?!”殘狼有些情緒失控的對自己的教官喊道。
在被人的眼里,VX小隊只不過是一群不值得可憐的娃娃兵而已。又有誰會真正在乎他們的生死。
狼頭兒的手抖了抖,最終沒有說什么,扔掉頭上的藍盔獨自走出了辦公室。
復習不下去了,給兄弟們更一章。
當天晚上,殘狼回到那個所謂的“中國營”的基地。看了看瘋子的情況很穩定,殘狼懸著的一顆心才算放下。
安慰了幾句躺在病床上的瘋子,殘狼轉身向暫時分配給自己小隊的營房走去。
“砰!”正在走神的殘狼猝不及防籃球砸到了臉上。隨即,身邊響起了一陣哄笑。
“娃娃兵,斷奶了嗎?”一個體型和雞眼有的一拼的士兵輕蔑嘲笑著殘狼。
“緬甸人?”殘狼抹了抹臉上的污穢用熟練的高棉語問道。
大漢聽到殘狼地道的高棉語明顯一愣,隨即高聲說道,“我是越南人,你是哪里的?”一邊說著,大漢一邊擦著手走過來熱情的問道。
異國他鄉遇到老鄉并不容易,大漢很明顯把殘狼當做了越南人或者緬甸人。
看著殘狼臉上露出的笑容,大漢高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在這時,殘狼一把抓住對方伸出來的大手,同時右腳猛的踹了出去!
前一刻還囂張的不得了的大漢雙手捂著下體佝僂著摔倒在了地上,他的同伴看的不禁縮了縮脖子雙手下意識的捂著自己的下面。這小子太陰了!
掃了掃球場上被鎮住的大漢的同伴,殘狼蹲下身拍了怕大漢慘白的臉沉聲說道,“不好意思,我是中國人。該死的越南小猴子!”
說完,殘狼拔出軍刺沖著人群晃了晃轉身走向了自己的營房。
“跟那些小鬼子斗什么氣兒。”營房門口,刀子放下手里的鋼化杯戲謔著說道。
殘狼沖著他翻了翻白眼,籃球沒拽你臉上是不是。對著鏡子看了看臉上的紅印,殘狼隨手拿了一條毛巾走進了浴室。
身上有傷,殘狼只能躲著傷口簡單的擦了一下。換上一身干凈的作戰服,殘狼走了出來。沒想到十分鐘不到,外面竟然熱鬧起來。
營房外,一個眼神陰翳的男人帶著十幾個人堵住了門口,刀子等人則有點兒幸災樂禍。看到殘狼出來,刀子故意大聲說道,“殘狼,你把他弟弟的小弟弟給踢爆了,這家伙叫板兒來的。”
基地里大部分都是中國人,聽著刀子變調兒的聲音所有人都憋著笑圍了過來。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陰翳男恨恨的瞪了刀子一眼然后走到了殘狼面前。“我是阮龍,來玩兩手怎么樣?”
雇傭兵械斗是常有的事,不過其他人看到阮龍竟然找一個孩子兵比試都露出了不屑的眼神。
殘狼拍了拍腹肌上的傷口痛快的答應了對方的請求,“好啊,肉搏,冷兵器。”
看到殘狼答應,其他人趕緊識趣的后撤騰出了一個方圓五米的圓形范圍。
雇傭兵械斗沒有投降的說法,除非一個人倒下,否則械斗是不會停止的。
刀子似乎并不擔心殘狼會敗,抓起身邊兩個鋼盔吆喝著下注,一群閑的蛋疼雇傭兵聞言馬上蜂擁而上開始壓注。
無奈的看了看刀子的缺德操行,殘狼抽出了自己的軍刺。
看到殘狼的武器,對阮龍眼神禁不住的一跳。當年中越戰爭的時候越南人可沒少吃這玩意兒的虧,很多戰場上對下來的老兵更是聞之色變。
扭了扭脖子,阮龍抽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支很少見的猛虎刃MT,這玩意號稱連直升機的蒙皮都都能劃。
“裝B”,殘狼嘀咕一聲,似乎并沒有把對方放在眼里。
兩人腰身微微彎曲,緊緊的盯著對方的眼睛。阮龍試探著向前劃出了一刀,殘狼向后微微一仰輕松的躲了過去,與此同時手里的軍刺就像毒蛇吐信一樣猛的釘向阮龍的手腕。
阮龍靈巧的反轉手腕擋住了殘狼的軍刺。殘狼陰陰一笑,右手猛的用力繼續向里刺。軍刺和阮龍的MT劇烈摩擦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軍刺扁平的刃尖在阮龍的視野里迅速放大阮龍被殘狼的不要命的打法弄的畏首畏尾,不得已用力一振向后跳出了攻擊范圍。
圍觀的士兵一陣吁聲,仗著自己歲數大欺負一個娃娃兵就算了,第一回合竟然又落了下風。
阮龍臉色一青,揮舞著手里的MT又跳進了戰圈。殘狼猛的感到壓力一增,軍刺畢竟只適合刺,過多的和對方的武器硬碰硬很容易斷裂。
再次架住對方的MT,殘狼猛的跳起一腳揣在了對方的胸口上,雖然相對于阮龍來說殘狼的力氣不大,卻也讓阮龍一陣氣悶,這小子正好踹在心臟上!
阮龍終于被激怒了,殘狼暗自滿意的點點頭開始和對方磨時間試圖找到破綻。
對方的體積快能劈出兩個自己了,殘狼才不會和他硬碰硬對著踹呢。看到阮龍有一個鞭腿掃了過來猛的一低頭同時把手里的軍刺抬了起來!
阮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再想把腿收回來已經晚了,殘狼的軍刺狠狠的扎穿了阮龍的軍靴。還沒等殘狼用力把軍刺抽出來,阮龍竟然自己趕緊收腿,這可把殘狼逗樂了,這大傻不自己找樂兒么。
看到阮龍疼的蹲在了水泥地上,殘狼甩了甩軍刺上并不存在的血珠陰笑著開始圍著阮龍打轉。
這可把他嚇了一跳,趕緊忍著劇痛站起來一腳點著地隨著殘狼的移動而不斷轉身。
可是殘狼僅僅是圍著他轉悠就是不進攻,這時候阮龍比誰都急,腳上還有一個血窟窿呢。一直這么轉來轉去就是殘狼不進攻也能讓自己流血過多而死。
終于,殘狼猛的竄了上來。阮龍早已等的失去了耐性,揚起手里的MT向殘狼撲了過去!
讓阮龍想不到的是,殘狼剛沖了一半硬是剎住了車向右一跳躲過了阮龍的攻擊范圍,這一跳幾乎跑到了阮龍的后面,而失去了目標的阮龍由于一只腳有傷掌握不住重心猛的栽倒在了水泥地上。
這一刻,阮龍后悔了,他甚至已經猜到了自己的下場。
殘狼果然沒有給他機會,沒等阮龍栽實就一個飛撲砸在了他的后背上,手里的軍刺毫無阻礙的扎穿了阮龍的后心,扎破了心臟,甚至扎到了阮龍身體下面堅硬的水泥地。
“好!”“干的漂亮!”周圍的人轟然叫好,殘狼爬起身拔出自己的軍刺然后拾起了阮龍的猛虎刃MT向眾人揚了揚回了營房。
沒有人在乎地上的尸體,這是雇傭兵的世界,弱肉強食是唯一的準則。
殘狼再次跑進浴室擦洗掉身上的血跡這才有時間躺在自己的床上,掀開衣服看了看微微滲血的傷口,殘狼無奈的抄起桌子上的醫藥箱給自己換了一次藥。
微微泛著涼意的藥膏涂在傷口上很快的緩解了疼痛,包扎好傷口,殘狼又抄起了自己的戰利品,阮龍的猛虎刃MT。空蕩蕩的營房里殘狼望著手里的軍刀一陣出神,說不定什么時候自己的軍刺也會成為別人的戰利品啊。無奈的嘆了口氣,殘狼緩緩睡了過去。
當天晚上,VX小隊扶著兩具棺木登上了一架運輸機,準星的尸體已經有專人按照坐標指示帶了回來,狼頭兒又專門弄來兩具棺材入殮了他的響尾蛇。
飛機緩緩震動開始了快速爬升,漆黑的夜空里,殘狼扭頭看了看舷窗外的剛果,自己兩個兄弟的命留在了這里...
清晨,運輸機緩緩降落在了太平洋的一個小島上。這里已經修起了一條幾乎橫貫整個小島的飛機跑道并且噴涂了迷彩,騙過偵察衛星并不太難。
馬沖等人接到命令早已來到這座小島上等候VX小隊的歸來。眾人以最快的速度臺下兩具棺材之后飛機加滿油馬上急匆匆的起飛了。
VX小隊不做休息,就連瘋子也被攙扶著跟著眾人抬著兩具棺材來到了小島上一個比較平緩的小坡上。下葬,給VX小隊第一批陣亡的士兵下葬。
兩具鮮紅的棺材被緩緩的抬進已經挖好的墓坑。敬禮、名槍,殘狼親手給兩人的棺木蓋上了一面鮮艷的五星紅旗。柔軟的細沙慢慢掩埋了兩人曾經的一切,兩座僅僅刻著編號的墓碑被固定在了沙土上。殘狼掏出兩枚鉆石原礦擺在了墓碑上。
“敬禮!”
殘狼一聲高喝,24名戰士在晨光中排成整齊的兩隊向陣亡的戰友致敬。
新書上傳快一個月了,一直在新手分類前十呆著,多謝兄弟們的。希望大家喜歡我的書。
埋葬了準星和響尾蛇二人,大家明顯的心情都有些低落。一言不發的回到小島上新建成的地下基地,眾人早早的各自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架運輸機接走了VX小隊,而馬沖等人則留在島上繼續訓練。
一路輾轉,大家神情低落的返回了金三角的基地。扔下裝備,殘狼拍了拍腿袋里的P210找到了正在車間里忙活的鐵匠。
看到殘狼過來,鐵匠心里一陣嘀咕,這家伙不定又想出什么轍了呢。果然,殘狼把手里的P210扔給了鐵匠。
“幫個忙,把裝彈量改一下,單排進彈改成雙排的。能增加到13發左右就可以。”說完,殘狼鐵匠反應過來轉身擺了擺手走出了車間。
這怎么改?鐵匠一陣頭大,說的容易,改了彈夾的話說不得還要把手槍握把加長加粗。手槍握把改了套筒就得改,套筒改了...那不就是重新做一把嗎?
這種改動和給AUG換一支7.62mm的槍管可不一樣,一直以來P210八發的容彈量成了這支優秀的手槍最大的缺點,雖然后續研制的P220、P226多少彌補了這個問題,但是卻讓手槍的其他品質一路下跌。想要彌補這把經典手槍的缺點太難了。
西格P210手槍最大的特點是鋼制的槍身抱住套筒的設計,與其他手槍相比正好相反。也正是這種設計保證了套筒可以絕對平穩的滑動進而使這把手槍的設計準度提高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沉思良久,鐵匠熟練的把這支步槍進行了分解。經過一系列測量,鐵匠開動設備重新削制了一套握把加粗6個毫米的槍身以及加厚兩個毫米的套筒。
拿起新的槍身和套筒與原來的配件組合之后,鐵匠又專門打造了一支彈夾,由于握把加粗,相應的彈夾就可以加粗,做成雙排進彈也就輕而易舉。塞滿彈夾,裝彈量整整多了四發,剛剛符合殘狼的要求,抬手對著不遠處的手槍靶一輪射擊下來槍槍上靶。雖然相比以前的槍身比較新的握把稍稍加粗有些難以握持,但是好在差別不是太大。
檢查了下改造的還算成功,鐵匠開動機床又連續壓制出二十個新的彈夾。一個上午的時間,一把“P210改”誕生了。
臭屁的欣賞了一番自己的手藝,鐵匠叫來了殘狼。
“原來的槍身和套筒你自己留著,如果覺的不好還可以重新裝回去。改裝后的P210相對比較重,而且握把稍顯粗大,你慢慢適應吧。那個...打仗哪有不犧牲的,你別太難過了。好了我去休息了,忙了一上午累死了。”
說完,鐵匠一溜煙似的跑回了自己的公寓,只留下殘狼一個人在車間里和他的配槍大眼瞪小眼。
拿起桌子上的配槍,殘狼明顯感覺到稍微有些發沉,由于車間沒有木制材料制作貼片,握把光禿禿的甚至能看通過縫隙看到里面的構造。
拉動套筒,清脆的聲音以及流暢的動作和以前幾乎別無二致。滿意的點點頭,殘狼抓起桌子上的彈夾跑向了地下靶場。
20米靶、50米靶、100米靶。殘狼快速射擊,12發子彈準確的擊中了靶位,甚至由于加厚的套筒使得槍口上跳都減弱了一部分。
仔細感覺了一下,重新削制出來的鋼制槍身與加厚的套筒之間有點兒過緊,不過好在對射擊精度影響不是太大。看了看丑陋的握把,殘狼給彈夾壓滿子彈之后驅車離開基地駛向仰光。
這也是殘狼第一次真正的觀察這個佛教之都。不過,很快殘狼就對那些金光閃閃的建筑失去了興趣。難道讓一個滿手鮮血的雇傭兵信奉佛教嗎?那不開玩笑嘛。
殘狼來這里主要還是為了自己的P210,他想買一塊象牙做手槍握把的防滑貼片。雖然這念頭對于一把戰斗殺敵用的手槍來說有點兒怪異,但是殘狼可不在乎。
象牙制品在仰光很好找到,殘狼驅車圍著幾座佛寺周圍轉悠了一圈很輕易的買到了一個象牙雕刻的佛像。回到基地砸起正在呼呼大睡的鐵匠,花了一個小時終于制作出來兩套象牙貼片。
不理會鐵匠“哀怨”的眼神,殘狼麻利的把一套貼片安裝到槍身上,銀色的槍身配合握把上白色的象牙貼片,殘狼總算有了一把比較滿意的配槍。
在地下靶場泡了一個下午,殘狼揉著發酸的肩膀回到了宿舍,明天開始就要針對清邁的行動進行訓練了,說起來大家的假期似乎很少。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休息了一天的眾人準時來到了會議室聽取任務講解。
“這次任務比較特殊,我們首先要趕到泰國清邁控制住國內來的毒品交易人,這是他的照片,四川人,綽號馬刀。這家伙準備購買兩噸的毒品囤積在中緬邊境。”殘狼冷笑著介紹起了這次任務的主要目標之一。
“哼,也不考慮下他吃不吃的下。他以為那是兩噸面粉啊?”一旁的雞眼接了一個話茬惹的大家哄堂大笑。
殘狼拍拍額頭繼續講解起來,“根據情報顯示一個月后他會暫住在清邁加都加周未市場附近,這里人流量比較大,所以行動的時候一定要迅速,如果放跑了他我們很難再把他揪出來。由于我們沒有城市戰的經驗,所有狼頭兒特別安排了為期兩周的訓練免得大家出什么差錯,由于我們的兵力較少。”說到這,殘狼頓了頓,大家也是一陣沉默。
“由于我們兵力較少,所以大家更要發揮自己的全部力量,狼頭兒有可能會在我們行動之前為VX小隊補充兵源,但是這次他們只是觀摩我們的作戰過程,恐怕不會和我們協同參與。OK,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各位回去準備下午的訓練。散會!”
隨著殘狼話音落下,一陣整齊的椅子挪動聲,眾人各自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殘狼”刀子招呼了一聲勾著他的肩膀問道,“聽說這次補充的新兵不少,你怎么看?”
殘狼明白刀子的意思,一個作戰團隊只能有一個聲音,雖然話不好聽,但是中國人與生俱來的喜歡拉幫結伙,刀子很擔心以后VX小隊的問題。
“放心吧,VX小隊是我們的,誰也搶不走,而且...呵呵”殘狼想起開會以前狼頭兒給自己看的新兵的詳細資料不禁神秘的一笑,只留下一腦袋問號的刀子獨自走向了自己的彈藥庫。
“這次作戰,你們的戰場是一個有著18萬人口的都市,所以都給老子把你們的殺傷雷、定向雷、反器材狙擊步槍以及任何有動靜的武器收起來!”
狼頭兒話音剛落,雞眼野豬幾個人不情愿的扔掉了手里的M249,其他人也各自掏出了自己身上的殺傷雷之類的扔到了腳下。
看到腳下的一堆堆的重火力,狼頭兒禁不住一陣頭疼,拿著這些家伙把清邁府打下來估計都快夠了。我X!鉗子腳下...五枚反步兵雷、至少一公斤的蘇聯紅色橡皮泥、還有他娘的一枚高爆黑索金手雷!這東西的威力...
狼頭兒徹底的暈了,這哪是一支雇傭兵啊,純粹是一伙恐怖分子!
無奈的擺擺手,狼頭兒猶自不放心的給每個人都檢查了一遍。看到幾乎沒有什么“違禁物”了這才拉開身后悍馬車上的帆布,“車廂里是你們可以挑選的裝備,給你們五分鐘時間。”
八名隊員一擁而上,雞眼單手捏著一把MP5不屑的撇撇嘴,讓他用這玩意也太難為人了。
看到雞眼那德行,老K沖著他揚了揚手里的烏齊沖鋒槍,“雞眼老大,你就知足吧,要不咱倆換換?”
看到對方的慘樣,雞眼剛才還苦著的臉馬上多云轉晴,至少還有不如哥們的呢。
鉗子的武器并沒有多大改變,作為后備的狙擊手,他只是拿了一支消音器擰到了自己的SSG550上。
刀子左挑右選拿出了抽出了一支SSG69扔給了正在一旁看熱鬧的鐵匠,“哥們兒,給扎個螺紋,我好安裝消音器”
殘狼自從剛果那次行動之后徹底喜歡上了閃光彈這種陰人的寶貝,所以搶先劃拉出來十枚塞進了自己的背包里,然后隨手抽出了一支P90就退到了隊伍里。
其他人也各自挑挑揀揀選出了合適的裝備。
滿意的看著眼前的八名孩子兵,狼頭兒從懷里抽出支雪點燃茄繼續講到,“這次是行動,你們的任務是在目標人物進行毒品交易的前三天對其進行抓捕,我要的是不能讓目標人物馬刀受到一絲的傷害。這關系到你們后續行動能否順利的進行。
抓捕成功后,你們控制住那個馬刀,偽裝成他的保鏢繼續進行毒品交易并找機會擊斃販賣毒品的二號目標,相關資料會在行動前下發。現在”
叼著雪茄向訓練場不遠處的一棟剛剛建成的12層宿舍樓一指。“現在,假想目標在這棟樓的某一間,給你們20分鐘的時間進行搜索抓捕,宿舍樓里面可能隱藏有監控探頭可能有目標人物保鏢,一切都看你們自己。OK!開始!”
隨著狼頭兒一聲令下,根本沒有接受過城市戰的VX小隊硬著頭皮沖向了宿舍樓。而不遠處的一輛悍馬車里,三個女孩兒正拿著望遠鏡偷偷的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停!”剛剛沒沖出20米的隊員被狼頭兒喝止住。“你們的目標人物在一個市場附近,以你們現在的這種氣勢沖進去估計還沒有找到目標,對方就已經知道了。一個個兒的都不笨,怎么就不開竅呢。”
大家都被說的有點兒臉紅,這才意識到自己在野外戰場上的那一套根本不適合城市戰,尤其是這種精細活兒。
“一名合格的雇傭兵應該是一名全地形作戰專家,雖然你們的年齡還小,但是這不是借口!當然了,你們也從來沒有拿年齡做過借口。
無論是叢林、山地、雪原還是巷戰,你們都應該做到精通甚至需要有你們一套自己的作戰風格!也許是你們在這片叢林里呆的時間太久了開始于這個社會脫節了。”
說道這兒,狼頭兒露出了一絲陰險的笑容。
這孫子又想出什么方法折磨人了?大家心底惡意的嘀咕著。
果然,狼頭兒抽了一口雪茄說道,“檢查你們的裝備,傍晚之前趕到仰光,老子給你們安排一場特殊的訓練。”
早晨的訓練無疾而終,殘狼拎著手里的P90回到了自己的彈藥室,拉開柜子隨意找了個位置把P90掛了上去,說實話殘狼并不喜歡這把槍。雖然人機工程做的和AUG有的一拼,但是5.7mm的口徑卻讓殘狼不得不考慮是不是真的要帶著它進行這次任務。
掃了一眼彈藥室里的所有裝備,殘狼終于對著一個角落里的手提箱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當天下午,九名隊員分乘三輛越野車駛向了仰光。
看著兄弟們的打扮殘狼不禁幸災樂禍,穿慣了作戰服的眾兄弟全部都換上了休閑的牛仔褲加T恤,雞眼和野豬更是弄了一條西裝,標準的保鏢打扮。車廂里,每個人都在別扭的動來動去,這樣的衣服穿著很別扭!
不過好在大家都沒有直接拿著手里的裝備,刀子和鉗子兩名狙擊手各自背著一個吉他盒,想必里面是他們的狙擊步槍,其他人則很有默契的各自提著一個手提箱。
來到距離仰光還有兩公里的地方,最前面的狼頭兒下令停止前進。
“最后重申一遍,你們的作戰背景以及這次的訓練背景是一個人口幾十萬上百萬的都市!不要給我惹麻煩,最好直到你們行動結束都不要驚動任何一個無關的平民。訓練任務很簡單,仰光酒店,你們只要不驚動任何人給我滲透到樓頂安裝一個激光定位器就算訓練結束。如果失敗,下次的目標是緬甸郵電大樓,再次失敗的話,你們就給我我滲透緬甸中央銀行。如果還是失敗你們就別回來了!小兔崽子們下車!滾吧。”
聽完狼頭兒的訓練內容,大家都是一陣翻白眼,這他娘的也太瘋狂了!下車吧,沒辦法了,這狗頭教官可不是好說話的主兒。
黑夜里,仰光大金塔金光閃閃吸引著無數的游客以及虔誠的佛教信徒,呃...還有九名瘋狂的雇傭兵。七月份的仰光溫度在33℃左右,雞眼和野豬早就受不了解開了身上的西裝領帶,形象也從保鏢一路下跌到黑社會小混混。
“我說殘狼,趕緊找到那個什么仰光酒店,我們做完了趕緊回基地,這破地兒熱死了。”雞眼呼扇著西裝下擺大大咧咧的說道。
“給我閉嘴!先找個地方住下來。”殘狼一聲低喝,他可不想還沒進入仰光就被別人注意。
一行人分散開來住進了皇家御花園酒店的最高層,深夜,仰光的大街上陷入了寂靜,通訊器里,殘狼低聲開始數秒,“5、4、3、2、1、開始!”隨著殘狼一聲令下,各個房間里的隊員同時把一個U形金屬插進了電源插座里,這個簡單的小東西可以讓電源短路造成跳線。
走廊里頓時陷入了黑暗,10秒鐘后,九名VX小隊的成員打開了各自的房門。依舊是那身打扮,夜視儀里,大家相互比了比翹起的大拇指然后迅速跑下了樓,一樓的前臺同樣斷電陷入了黑暗,值班人員正在手忙腳亂的找著照明設施,絲毫沒有注意到一隊黑影已經悄無聲息的從樓上下來,刀子輕輕的把手里的吉他盒放在了沙發上然后快步走到了值班員工的背后一掌砍暈了對方。
看到刀子得手,殘狼敲了敲耳機大家又迅速跑上了樓,整個時間只用了不到十分鐘。九個人竄到了殘狼的房間里,幾只戰術燈照亮了房間,大家都是一臉的興奮。訓練,沒錯,這是殘狼特意安排的一場訓練。
所謂的滲透到仰光酒店的頂層可不是像現在這樣入住之后進行的,那可是實打實的從外面滲透進去。更別提如果任務失敗后面還有郵電大樓中央銀行。大家都想一次完成,于是才有了這么一出自導自演的訓練。
也好在仰光的酒店都是很老的建筑,根本沒有應急電源。不然還真有點兒麻煩,殘狼正要說話,房間里的燈閃了幾閃再次亮了起來。
大家都是咧嘴一笑,對于這種作戰大家都是第一次,能有這樣的成績已經很不錯了。
殘狼似乎想起了什么,抓起沙發上的手提箱輕輕一按,箱體落地,一把G36C短突擊步槍正被他提著握把抓在手里,“呵呵,臨時決定,我換了這把槍,至少比那把個性的5.7mm的P90要好點兒,回去之后突擊手都換這把好了。”
大家都是一愣,這玩意兒不錯啊,還配備了一個專用的偽裝箱體。
第二天夜晚,殘狼等人順了路邊的兩輛破舊的老爺車趕往了仰光酒店。
凌晨兩點,殘狼看了看手腕上的軍表對著眾人點了點頭,刀子趴伏在破舊的老爺車里面瞄準了前廳里的值班人員。
殘狼對著身邊的鉗子使了一個眼神,對方點點頭掏出自己的拆彈工具輕易的破壞了整個大樓的供電設施。明亮的一樓大廳瞬間陷入了黑暗,殘狼敲了敲耳機,大家聽到信號迅速拿出自己的武器摸進了前廳。AK兄弟干凈利索的打暈了兩名本來就很困頓的值班服務員,殘狼對著猴子比了比食指,猴子馬上潛伏在一樓準備接應。剩下的兄弟隨著殘狼快速向樓頂爬去,十幾層的距離著實把大家累得夠嗆。
撬開安全門大家剛剛相互掩護著沖上樓頂天臺,刀子的聲音在耳機里響起,“殘狼速度加快!維修人員已經出來,正在檢修電路,你們還有五分中的時間,五分鐘之后我將配合鉗子擊殺維修工!”
大家還沒來得及踹口氣,趕緊扔下了一枚定位器又呼啦啦的跑下樓,剛剛走到一樓大廳,照明燈閃了閃亮了起來!
六個人趕緊退回了樓梯間,正在這時,耳機里刀子的狙擊步槍發出撲的一聲輕響,大廳里再次陷入了黑暗,“快走!我打斷了一組線路!”刀子的聲音傳來。
殘狼知道時間不多,趕緊帶頭竄出了大廳。眾人氣喘噓噓的摸到刀子的位置,這時身后的仰光酒店再次亮起了明亮的燈光。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勝利的微笑,一次成功!
“走!我們進去休息下!”殘狼偽裝箱體包好手里的G36C沖大家擺擺手又跑進了陽光酒店。干嘛?當然是住店!
第二天,眾人養足了精神帶著自己的裝備返回了基地。
“你們的行動還算及格,接下來的時間都在那棟宿舍樓里進行訓練吧!OK!解散!”
聽完狼頭兒的訓話,大家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對于一個月后的行動大家也充滿了期待,每個人都想成為一名全能的職業傭兵,不僅僅是因為可以炫耀,更多的只是為了能在戰場上活下來。
寫這一章的時候腦子里總是想起釋迦摩尼他老人家,唉....被自己的徒弟們分尸藏在了世界各地的廟里,可憐可憐....
好在有了一次實踐,接下來的訓練大家都熟練了很多。連續兩個星期的熟悉加上狼頭兒的講解,眾人基本上對這種全新的作戰方式掌握了個八九不離十。
這天晚上,眾人信心滿滿的拿著自己的裝備前往泰國清邁府。
清邁位于曼谷北方海拔305米的山谷中,有“北方玫瑰”之稱,是東南亞的旅游勝地。而今天,這里卻來了一群奇怪的游客。一群半大的孩子每個人都提著一個精致的小皮箱,還有兩個男孩兒背著一個吉他盒,但是身上卻沒有一點兒藝術家的氣質,淡淡的威壓環繞著這幾個人,很怪異的在擁擠的人群里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
雞眼整了整把自己勒的全身都很別扭的領帶對著旁邊的殘狼抱怨道,“我說隊長,我換一身成不成?這玩意兒簡直不是人穿的。”
幾個人聞言哄然大笑,也難為雞眼和野豬了,一身板挺的名貴西裝穿在他倆的身上簡直比50公斤的負重袋還讓人難受。
殘狼忍住了笑意拍拍雞眼的后腰,“忍忍吧,再忍一個星期就好了。”說完,殘狼再也憋不住笑了出來。
操著生硬的泰語,殘狼等人和出租車司機比劃清楚了自己要去的地方。加都加周未市場只有在周五晚到周日午夜才營業,司機師傅雖然不明白這幾個怪人為什么剛剛周二就往那里跑,但是看在殘狼隨手就甩出1000泰銖的份上也懶得提醒,直接把他們送到了目的地。
來到加都加周未市場,大家不得不贊嘆這個綽號馬刀的家伙會選地方。加都加周未市場里商鋪林立,很有點兒國內小商品批發市場的意思,而那個馬刀只有周五、周六這兩天在這里暫住,周六晚上會和毒販接頭以后的時間會一直和毒販呆在一起,也就是說殘狼等人只有一天的時間進行抓捕,過了這個時間或者行動時出現意外放跑了這個家伙那么眾人只能返回。
眾人隨便找了一家旅店,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幾個人把加都加周未市場逛了個遍。周五的凌晨,觸手的消息傳來,“老大,馬刀已經到了,我把他的衛星電話的坐標給你,應該是在一家酒店。”
殘狼沒有說什么就掛斷了電話,不久,隨著電話的震動,馬刀的坐標傳了過來。
殘狼記好了坐標一聲令下。幾人分頭行動,刀子一個人埋伏在了酒店對面的一座辦公樓里頂,鉗子則晃晃悠悠的摸到了酒店后面的變壓器附近,AK兄弟則各自駕駛著一輛出租車停在酒店門口不遠的地方。
看到大家都已經準備就緒,殘狼最后檢查了一遍手里的裝備和剩下的四名隊員先后住進了和馬刀同一樓層的四個房間。
殘狼隨意的掃了一眼走廊里的監控探頭記住了他們的位置之后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剛剛走進房間,殘狼按動箱子上的按鈕,G36C瞬間被提在了手里,仔細的搜索確認房間里沒有危險之后,殘狼搬了一張椅子坐在房門后面通過貓眼觀察著斜對面的那個房間。
“刀子,目標確認,狗兩條,即將下樓,AK做好準備。”下午四點,看到對面的房門終于打開一個光頭帶著四個保鏢從里面走出來。殘狼趕緊通知在外面趴了一個上午的刀子以及偽裝成出租車司機的AK兄弟。
“收到”三個人同時回道,伸了一個懶腰走回了臥室,剩下的時段輪到野豬監視了,自己終于可以歇一歇了。
酒店外面,馬刀剛剛走出門口就被刀子用準星套住了頭部。渾然不知的馬刀隨手招來一輛出租車擠了進去。車子剛剛啟動,AK兩人也急忙發動車子一前一后把對方夾在了中間。整只小隊緊密配合,輕松的掌握了目標人物的一舉一動。
晚上九點,逛了一天的馬刀終于回到了酒店,看著三個人走進了房間,房門后面的五個人陰陰一笑。
凌晨三點,整個酒店陷入了一片寂靜,漆黑的房間里,殘狼輕輕按了按耳機,“行動開始,鉗子斷電狙擊手注意,突擊隊遠注意。行動!”
殘狼話音剛落,走廊里瞬間陷入了黑暗,殘狼小心的拉開房門看了一眼監控探頭的方向,確認已經停止工作之后立刻敲了敲耳機,聽到信號,其他人趕緊從各自的房間鉆了出來。
殘狼指了指猴子,對方點點頭掏出一根鋼絲小心的插進了鑰匙孔里。“噠”的一聲輕響,房門被熟練撬開。猴子蹲下身體緩緩推開房門,身后的華佗舉起熱成像儀看了看客廳里并沒有人馬上抬起手向身后比了一個大拇指。雞眼、野豬、殘狼三人端著手里G36C快速突入。
夜視儀里,殘狼對著另外兩個房間比了比,雞眼兩人點點頭各自走向了一個房間。短暫的停頓之后,三人同時抬腳踹開了房門!
隨著砰的一聲悶響,殘狼飛速的竄進了臥室。床上的男人被踹門聲驚醒剛剛掏出枕頭下面的手槍還沒來得及瞄準,殘狼一個點射打掉了對方手里的老五四式手槍。
借著夜視儀,殘狼看清對方是那兩個保鏢之一,怪不得被子彈打穿了手掌都不吭一聲。不理會對方兇狠的眼神,殘狼繼續扣動扳機給另一只手補了一槍這才敲了敲耳機。
守在房門口的華佗接到信號趕緊跑了進來捆好床上的保鏢這才給他包扎傷口。
這時,另外兩個臥室里的戰斗也結束了。野豬運氣比較好進的是馬刀的房間,沒費什么力氣就把對方制服了。雞眼仗著體型優勢根本沒開槍直接一拳打暈了另一個目標。
“鉗子,恢復照明”確認安全之后,殘狼下達了命令。走廊里的燈閃了幾閃重新亮起,猴子也打開了客廳里的吊燈。
拍了拍沙發上被五花大綁的馬刀,沒想到這家伙還有裸.睡的好習慣。
“胃口不小啊,兩噸的毒品都夠在國內發動一場鴉片戰爭了。”殘狼的眼神漸漸變得凌厲,說出來的話更是讓本來就驚懼不已的馬刀臉色變的慘白。
“誰雇傭你們的?我給你雙倍的價錢?放過我怎樣?”努力咽了口唾沫,馬刀顫抖著說道。
“我對你的錢沒有興趣。”一邊說著,殘狼一邊用軍刀撬開猴子剛剛搜出來的一個手提箱,無恥的數著里面是一打打的美金。
“不想死的話”殘狼的話就像一支興奮劑扎進了馬刀的脖子一樣立時讓他灰敗的瞳孔射出了亮光。
“不想死的話,明天的交易讓我的兄弟給你做保鏢,兩噸毒品不是小數目,想必和你交易的人會不會是個小馬仔吧?你只要把我們帶到交易地點,對方的命就可以換你的命。給你兩分鐘考慮。”
“不用考慮了!我愿意!”殘狼話音剛落,沙發上的馬刀趕緊點著頭答應,廢話么,對方又不是自己老子,犯不上為了對方奉獻自己。
殘狼對著身邊的華佗使了個眼神,華佗趕緊翻動背包找出了一枚黑索金光榮彈綁在了馬刀的腳踝上。
“這是黑索金炸彈,只要你試圖解下來就會爆炸,他的威力相當于一枚火箭彈,想必把你炸成餃子餡足夠了。我的手里還有一枚起爆器。所以希望你能老實點兒。”
殘狼剛剛說到黑索金炸彈,馬刀身邊的兩名保鏢馬上神情緊張的試圖離他遠一點。殘狼有些意外的看著兩個保鏢。
“軍人?那個軍區的?”殘狼的話問的兩人一陣臉紅。沉默了一會兒,被打傷雙手的男人終于低聲說了出來。,“38師的”
“萬歲軍?你們怎么混到這個份兒上了?”殘狼聞言有些意外,號稱“鋼鐵洪流萬歲師”的38軍怎么出了這樣的渣滓?
“沒辦法,在部隊沒有關系沒有錢的,根本不可能升官,當了五年的上尉,家里實在窮的揭不開鍋了彩轉業的,這個老板說是來泰國旅游,交易毒品的事兒俺們兄弟倆真的不知道。”另一個保鏢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部隊里什么時候變成這個德行了?
其他人的表情就像在聽一千零一夜似的,一直在國外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樣的事。
“解放軍不是號稱世界上最強的陸軍,而且升官不是靠戰功嗎?”心直口快的雞眼忍不住問道。
受傷的那名保鏢自嘲的笑了笑,“自從南疆保衛戰之后中國哪還打過仗,小規模的武裝沖突根本就用不到我們,戰功?除非打.臺灣或者日本才有那個可能。在部隊沒點兒關系的話,士官升到少尉至少都得花個10萬20萬的。”
保鏢的話說的大家一陣沉默,他們都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內幕。殘狼不禁有些失落,似乎自己一直以來崇拜的偶像瞬間坍塌了一樣。
殘狼也懶得為難這兩名保鏢,按動通訊器叫來刀子把他們帶到了另一所賓館看押起來任務結束之后再做理會。
看了看已經凌晨四點了,殘狼安排好守夜順序隨意找了個視野良好的叫落靠著墻開始補充睡眠。
呆在馬刀的房間里,殘狼幾人仔細的研究著接下來的行動。早在早晨得知VX小隊順利抓到目標人物之后,狼頭兒就已經把毒販的相應信息傳了過來。
毒販名叫李塵啟,是當年坤沙將軍眾多手下中的一個,也是狼頭兒的主要目標。不過這家伙太狡猾了,自始至終馬刀都沒見過對方,甚至連交易地點都是由李塵啟說了算。也就是說現在包括馬刀在內都不知道具體的交易地點,也難為馬刀敢帶著好幾箱子美金跑過來和他交易了。
眾人商量了一陣也沒有拿出什么結果,畢竟除了一張照片和短短的半張A4紙的個人資料之外大家對這個神秘的家伙了解的太少了。
“算了,到時候見機行事。雞眼野豬和偽裝成保鏢,刀子帶著鉗子還有華佗隨時準備狙擊對方援軍,AK猴子隱蔽埋伏,就不信他還能跑了。”見眾人也想不出個好的方法,殘狼索性破罐子破摔的下了個見機行事的命令。
眾人也很無奈,未知的敵人最不好對付,兵法里還有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呢,可是這次作戰幾乎是兩眼一抹黑。
當天下午,馬刀的手機終于響了。殘狼沖著他點點頭,馬刀趕緊咳了一聲接通了電話。
“B61號店鋪交易”還沒等馬刀說什么,對方冷冷的說了一句之后電話里已經傳出了嘟嘟的忙音。
馬刀緊張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殘狼,生怕這小祖宗一個不高興人道毀滅了自己。
殘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提起了沙發上自己的手提箱走出了房間,馬刀松了一口氣,趕緊站起身跟了出去。
B61號店鋪處于人流最密集的地方,是一個銷售家具的門臉。只不過還沒等馬刀帶著身后的三位殺神走進,一個精瘦的馬仔不經意的拍了下馬刀的肩膀。
馬刀微微一愣,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殘狼,這才趕緊跟了上去。帶路的小馬仔似乎并不急著交易,反而帶著四個人差不多圍著市場繞了一個圈子。知道馬刀不住的用毛巾擦光頭上滲出來的汗水這才意猶未盡的帶著眾人鉆進了街邊的一輛面包車。
這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清邁的夜景并不比曼谷差,但是面包車里的眾人現在可沒有欣賞美景的心思。帶路的馬仔驅車一直向西行去,殘狼等人的心也漸漸的沉了下去。看來這只老狐貍是打算在英坦昂山脈進行交易了,那里地形復雜,稍有不慎就會讓李塵啟逃出升天。
趁著開車的馬仔不注意,殘狼向野豬使了一個眼色,只見野豬大大咧咧的往懷里提了提裝錢的皮箱,箱子上一個小小的突起也隨著野豬的動作磕在了車門上。
這是一個微型衛星定位器,沒有這個小玩意兒的話很容易讓刀子等人跟丟,那時候可就悲劇了。
三輛面包車一前一后的駛進了英坦昂山脈,這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半左右,英坦昂山脈游人已盡。面包車左拐右拐的開進了一個隱蔽的小山坳里。
剛剛下車,兩名保鏢打扮的男人伸手試圖檢查殘狼三個人的手提箱。殘狼輕輕一躲,讓開了對方的大手,同時似乎不經意的瞄了一眼馬刀。
馬刀趕緊插在了保鏢和殘狼三人中間,“他們是我的保鏢,難道你們是打算黑吃黑怎么著?”有殘狼三人在背后撐腰,馬刀這話倒也是說的聲色俱厲,兩名保鏢倒是被唬的不敢再動手了。
正在這邊僵持的時候,山坳里另一輛越野車里走下了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中年男人,“讓馬先生受驚了,他們也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和氣生財嘛,不要動氣。你們退下!”這個男人沖著保鏢揮了揮手化解了僵持的局面。
是李塵啟!殘狼只是看似不經意的撇了一眼馬上就認出了讓狼頭兒“朝思夜想”的目標人物。
李塵啟似乎也注意到了一臉孩子氣的殘狼,“這位小兄弟是?”
“哦!這是我一個兄弟家的孩子,這次帶他出來見見世面的。”馬刀趕緊按早晨編好的說辭解釋給對方。
“恩!好啊!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李塵啟假惺惺的夸獎了幾句終于步入了正題,“馬先生,貨我都給您準備好了,按照我們當初商量好的已經給您發到了中緬邊境線上的一個隱蔽的山洞里,您看現在是不是先把50的款子給結了?這樣我們也好馬上乘直升機飛過去驗貨”
馬刀聞言知道接下來肉戲就要到了,強忍著心里的緊張沖著對方笑了笑,“好!孩子,給他們驗款子!”
殘狼聞言瞅了瞅雞眼,黑夜里雞眼微不可查的點點頭。殘狼知道刀子他們已經到位,這才深吸了口氣和野豬一起提著箱子走到了兩隊人只見的一輛越野車前,野豬首先打開了那只裝有美金的大箱子,汽車燈的照亮下一打打綠色的鈔票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連李塵啟也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別看金三角每年能收獲十幾二十噸的毒品,但是一次能賣出去兩噸的買賣自從坤沙時代結束已經很難看到了。
趁著這個空當,殘狼二人手里的小皮箱也被打開了,兩把G36C出現在了兩人手里!
趁著對方一愣神兒的功夫,兩人同時打出了一個死亡的扇面!李塵啟身后的馬仔像割麥子一樣被掃倒了,就連李塵啟自己都被殘狼用兩個短點射打穿膝蓋倒在了地上。
這時候雞眼也沒有看熱鬧,他一把拽倒馬刀塞到了面包車地下,然后一個側翻都過對方打過來的子彈開始對著不遠處的面包車掃射。而這個時候刀子等人已經趕到,借著熱成像的優勢開始清除隱蔽角落里的伏兵。
殘狼趁著對方火力的間隙把雙腿被打廢的李塵啟拽了過來,“閃光彈!”殘狼扯著衣領里的話筒一聲低喝,山坳附近的樹林里立馬飛出了一枚枚的閃光彈。這碗意在多次戰斗力屢立奇功,漸漸的基本每個隊員出任務時都會帶上三兩枚備用,這次同樣不例外,強光過后對方的火力頓時減弱了很多。眾人不做戀戰,野豬扛起目標人物開始了撤退。刀子等人則繼續射殺著暗處的敵人為殘狼斷后,眾人都不敢耽擱,剛才的槍聲勢必會引來當地的警察,畢竟誰也不想惹麻煩。
“AK猴子!車子發動指示目標準備接應!”AK三人聞言趕緊給殘狼等人發出信號,整個戰斗持續了不到5分鐘,VX小隊有一次成功完成了任務。
面包車里,華佗正在給雞眼包扎著被跳彈擦傷的胳膊,腳底下李塵啟則只是用紗布胡亂的綁住傷口算是止了寫,反正這家伙活不過24小時了,沒必要再浪費醫療包。
一路上眾人有驚無險的驅車駛向了清邁府的市中心,看著車窗外呼嘯著飛馳而過的警車,猴子裝B的嘆息著“警察叔叔總是在最后趕到”。
趁著還沒趕到目的地,殘狼彎腰拽起腳下的李塵啟,“告訴我,毒品藏匿地的坐標,我讓你少受點兒苦。”
“哼!想不到最后敗在了一個娃娃的手里,終年大雁最后讓小家巧啄了眼睛!有什么招數你就使出來吧!”李塵啟頗為硬氣的說道。
借著車里昏暗的燈光,殘狼準確的把握住了對方眼里的那么一絲驚恐。你個老狐貍,真以為我奈何不了你怎么著。
殘狼暗自嘀咕了一聲順手拔出了腰間的軍刀,只是輕輕一劃,李塵啟左腿膝蓋上緊繃的紗布掉在了車廂底板上,一股暗紅的血液群涌一樣的冒了出來,“說不說隨你,你抗的越久失血越多,不要以為你有多重要,我即便是一只小家巧也可以隨時要了你的命”。說完,殘狼松開了抓著對方領子的手,一雙軍靴踩到了李塵啟的臉上。
李塵啟的傷口是靜脈出血,血液流動比較慢,但即使是這樣如果不即使進行止血的話也可以要了他的命,沉默了不到三分鐘,李塵啟果然忍不住了,雖然明知道自己會死,但是能多活一會兒想必誰也不急著去投胎。
“我認栽,快給我止血,我告訴你坐標!”臉色蒼白的李塵啟漸漸感覺到身體發冷,那是失血過多的征兆,這下再也沉不住氣喊出了自己的要求。
“先說,一個坐標能有幾句話,說出來就給你止血”殘狼慢條細理的樣子在李塵啟看來就是一個天生的魔鬼,這下再也熬不住說出了坐標。
殘狼沖著華佗擺擺手然后抽出衛星電話打了出去,“胡叔啊,馬上排一隊士兵讓山鷹用運輸直升機拉到緬甸,具體坐標稍后給你,那里有兩噸毒品需要接受。”
掛掉電話,殘狼把詳細坐標發了出去。
“你們是胡海供養的那批雇傭兵?!”躺在地板上剛剛被包扎好的李塵啟驚呼著問道。
殘狼一愣,“你知道我們?”
“何止是知道,去年的三人屠殺500名武裝人員之后又設計陷害美國特種部隊的不就是你們嗎?因為你們的存在,現在金三角已經沒有人敢找胡海的茬了。唉!不冤!敗在你們的手里不冤!”李塵啟長嘆一聲任命的閉上了眼睛。
殘狼聽了之后習慣性的拍了拍腦袋,娘的,什么時候我們這么出名了...
二更!
返回了清邁府的市中心,猴子把車停在了一個小旅館門前。趁著夜晚光線昏暗雞眼一把抄起車里的李塵啟拎到了房間。
狼頭兒早已經等待多時,看到目標人物已經送到,他對著殘狼等人擺了擺手,“你們的任務完成了,愿意玩就在這兒玩幾天,不愿意的話就回基地,有三個新兵已經到了,不過都是娃娃兵,還得你們自己調教。行了,就這樣吧。”
殘狼張了張嘴,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教官,國內軍隊里真的很黑暗嗎?”
“恩?”正打算套取情報的狼頭兒一愣,“怎么了?為什么這么說?”
殘狼想了想,還是把昨晚從兩個保鏢那里聽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你們只是雇傭兵,不是解放軍,好多事不是你們能了解的,好了,我要忙了,回去吧。”狼頭兒含糊的回避了這個問題趕走了殘狼。
唉...只不過是雇傭兵而已,呵呵。殘狼心里苦笑,對著身后的眾人揚了揚下巴,“走吧,回基地,看看新兵。”
大家都沒有異議,說實話都市的環境讓大家很不習慣,還不如回自己的基地呆著呢。
話不多說,反正自己的任務完成了,剩下的擦屁股工作就讓狼頭兒自己忙好了。眾人趕回周末市場的那家賓館拿自己的裝備,等開門之后才想起來,那兩個保鏢還在臥室里捆著呢。這倒是讓眾人犯了難,要說殺了他們還真有點兒下不去手,雖說每個人手上都不干凈,但是至少每個人都沒有昧著良心濫殺無辜。
“你們說怎么處理他們?”殘狼皺著眉頭向眾人問道。
“算了,一起帶回去吧,讓胡叔收拾爛攤子去,實在不行就讓他們給胡叔當個小弟。有咱們的人也不怕他們鬧出什么事。”雞眼大大咧咧的給了個建議,其他人干脆不管這事兒,有隊長呢,自己操那個心干嘛。
殘狼也實在是想不出辦法了,就當是裝一次好人吧。做好了決定眾人馬上提了自己的裝備帶著兩個不知所措的保鏢驅車離開了清邁。
兩天以后,VX小隊終于趕回了基地,殘狼相當不負責任的把兩個保鏢塞給胡海之后馬上帶著眾兄弟去先去看望瘋子。不過,剛剛走進醫務室,大家立刻被眼前的情況雷到了。
一個一身迷彩的十七八歲的年輕女孩兒正在躺在病床上的瘋子喂營養粥,看瘋子臉上那享受的表情就知道一定吧被伺候的很舒服,病床旁邊還有兩個頂多十五歲左右的小姑娘在低聲聊著什么。這是什么狀況?眾人的腦袋上不禁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瘋子一轉臉看到殘狼帶著人進來了趕緊咽下嘴里的營養粥介紹到,“隊長,他們三個是咱們小隊的新兵,這個是楊絮,那邊那個女孩兒是她妹妹楊葉,另外那個...”瘋子那個了半天也沒說出來。
楊絮放下手里的營養粥把纖細的右手伸向了殘狼,“隊長,新兵向你報道!我是楊絮,編號00439314。你可以叫我野貓”殘狼一愣神,趕緊握住對方的手,“你的代號怎么在我前面?”
野貓笑了笑,手上卻開始緩緩加力,“我是你們之前的學員,不過由于某些原因就剩我一個了,所以被雪藏了。”
殘狼感受到手上的力量,再看了一眼充滿野性的野貓,還真挺配這個綽號。殘狼右手突然用力攥住了對方的小手。其他人已經看出兩位在角力,臉上不禁有些幸災樂禍,隊長要是被一個女人給震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最終,兩人不得不同時放手,野貓白嫩的小手已經有了一道紅色的掌印。殘狼也好不到哪去,暗自活動了下手腕這才問起來,“你什么專業?”
“突擊手”野貓得意的看了看一幫小老爺們兒說出了自己的戰斗單位。
女突擊手?!不由自主的大家看了看野貓熱火的身材,腦子里卻在想象著她端著一支突擊步槍沖鋒陷陣的....英姿?
看到大家陷入了尷尬的沉默,野貓身后一個小丫頭跳了出來,“隊長,新兵楊葉報道,代號00430715。你們可以叫我葉子!嘿嘿,我的專業是毒藥調配。”
毒藥調配?大家看了看一臉得意的葉子眼神開始變得沉重,呼吸也開始變的粗重。響尾蛇的專業就是毒藥調配啊。
“葉子,從今天起,你的綽號響尾蛇!”殘狼呼了口氣低聲說道
“可是...”葉子還沒有說完,身后的野貓趕緊拉了拉她的小手堵住了要說的話。
就剩最后一個了,大家轉頭看著那個頭發挑染成藍色的小女孩兒。
“山燕,代號00439814,刑訊專業。”女孩兒吊兒郎當的樣子讓殘狼大皺眉頭,難道是國內傳說的“空降兵”?這個詞兒還是回來的路上和那兩個保鏢學的。
刑訊專業?大家一聽就樂了,看過殘狼拷問的人可不認為她能把殘狼比下去。
“就你們三個?”刀子有些詫異的問道。
“對啊,就我們三個。”三個女孩兒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這就是新兵?殘狼也有些無奈,雖然早在去清邁之前就已經看過三個人的資料,但是真正看到之后也不禁有些失望,這樣根本不能形成有效的戰斗力。說不好聽點兒就是雞肋。
雖然殘狼等人并不是歧視女性,但是“戰爭讓女人走開”的觀點大家卻都不反對。
也許是看出了大家眼中的不屑,楊絮起身道,“走,我們靶場上試試?”
眾人眼前一亮,趕緊讓出一條通道向地下靶場走去。這個時候,眾人才發現楊絮的后腰上插著兩把國產的92式手槍。用國產武器?這還真少見,大家的好奇心都被調動了起來。
靶場里。殘狼拔出了腿上的P210,銀白色的槍身配上乳白色的象牙貼片讓野貓看著一愣。“嘀”的一聲響之后,50米外升起了兩個手槍靶位。
兩人快速出槍,三只手槍的轟鳴在密閉的地下靶場回蕩,殘狼單手托槍十二發子彈快速的射空,這時左手已經掏出了一個彈夾瞬間敲掉了空彈夾。沒等彈夾落地,殘狼已經開始射出第二個彈夾里的子彈。快速的換彈動作讓身后兩個圍觀的女孩眼前一亮,無疑,他以紀經把手槍換彈的動作精簡的最快。
說起來比較慢,其實從打出第一發子彈到換彈夾結束殘狼也才不過二十幾秒鐘的時間。
再看野貓,兩支小手分別舉著一支92式手槍同樣轟鳴聲不斷,子彈打光的同時楊絮手腕一伸,兩枚彈夾正卡在內衣的袖口上,野貓手里的雙槍一磕眾人還沒看清她的動作兩枚空彈夾已經“叮”的一聲砸在了水泥地上,而這個時候她手里的槍又響了。
由于92式手槍的容彈量有15發所以等殘狼打完第三個彈夾時野貓才剛剛打空第二個的彈夾。殘狼停止射擊之后拉了拉套筒確認沒有余彈之后這才換上一個新彈夾上好保險放回了腿袋。
兩人相視一笑,開始按動開關把靶紙拉了回來。兩章靶紙已經慘不忍睹,殘狼的靶紙整個十環和九環的范圍已經被差不多打沒了。看了看計數器,36發子彈全部上靶。眾人再看看野貓的靶紙不禁臉上開始冒汗。整張靶紙拉回來已經被一個用子彈打出來的十字分成了四半兒,60發子彈幾乎已經把整張靶紙打成了碎片。不要以為靠著火力密集把一張靶紙轟成渣沒什么,92式手槍的后坐力根本不是一個女生單手持槍可以承受的,更何況是兩把同時開火不間斷的打出60發子彈!就連殘狼也禁不住看了看野貓的雙手,虎口上一層薄薄的老繭根本不該出現在女人的手上。
唉!看來是個暴力的女人啊...眾人心里都不緊浮現出這么一個奇怪的想法。
雖然靶紙上的成績說明不了太多在戰場上的表現,但是大家卻是初步接收了野貓的加入,至少這個女孩兒不是一個累贅。
至于新的“響尾蛇”以及小丫頭山燕,大家根本就沒有放在眼里,那根本是兩個小屁孩兒。尤其是頭發挑染成藍色的山燕,根本就是一個青春期的小。
不管怎么說,至少補充了一個突擊手,接下來只要等瘋子完全康復之后就可以進行隊形戰術訓練提高相互之間的默契度進一步恢復VX小隊的實力。
第二天一大早,馬沖領著50多人返回了基地。一起回來的還有兩噸的4號毒品,這些純度極高的白色粉末讓胡海一陣的興奮,想想整個金三角勢力多的數不清,可是只有自己這一家有能力生產戰場興奮劑。僅僅這一項的收入就夠養活十支雇傭兵小隊。
短短的一年多時間,自己供養的VX小隊不但給自己免費弄來了近十噸的毒品,而且由于這只戰斗力極高的小隊的震懾,自己也終于可以在各大勢力之間揚眉吐氣不用再看任何人的眼色行事。
胡海知道馬沖是殘狼拉起的嫡系部隊,所以對他也是相當的客氣,看到對方帶著人回來趕緊迎了出去,“辛苦馬兄弟了!快進去吧!殘狼他們昨天剛剛回來。”
隊長回來了?馬沖一喜,趕緊跑向了地下靶場,一般有事的話很容易在這里找到VX小隊的人。這次搶奪毒品并不是那么順利,自己帶領的第二小隊新兵剛剛適應了雇傭兵的生活方式,這一次真正的單獨行動大家都很緊張。這也造成了很多兄弟在和守衛毒品的一方發生沖突時出現了不小的傷亡。自己正為這事發愁,想不到隊長這么及時的就回來了。
90米深的地下靶場,十多個人正在進行手槍速射訓練。也許是昨天被野貓的暴力槍法刺激到了,大家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手槍速射訓練。雖然大家的成績放到外面都可以參加IPSC了,而且左右手持槍幾乎沒有什么區別。
但是昨天野貓的雙槍速射帶給他們的震撼太大了,戰場上大家肉搏的時候一般都會選擇右手刀左手槍,雙手持槍的舉動很瘋狂,畢竟子彈總有用完的時候,兩支槍的裝彈速度無疑會比一支要慢上很多。一名雇傭兵最大的優點是善于學習,不管是敵人的還是隊友的,只要能讓自己更好的在戰場上生存下來就要主動去學習,這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聯殘狼也拿起了兩支M92FS對著靶紙進行著試射,幾輪下來,殘狼才知道要做到野貓那樣有多難。多一支手槍就意味著要多分一份注意力上用來瞄準,這樣的難度會瞬間呈幾何級的上升。
左思又想,殘狼不得已放下手槍跑到了旁邊的靶位觀察起了野貓的用槍方法。
野貓看到自己的小隊長都跑到自己這里來偷師學藝,稍稍滿足了一下自己的虛榮心之后放下了手槍,“我的槍法不是僅僅靠看的,沒有人教的話根本學不會。讓大家都過來吧,我說一遍你們就明白了。”野貓兩眼充滿笑意的看了一眼面前比自己還矮半頭的小男人,心中卻充滿了好奇,一個戰斗力如此強悍的特戰小隊竟然讓一個年齡最小的家伙做領隊,還真是有些不可思議。
其實自從殘狼放下手里的槍走向野貓,大家的眼神都開始從靶位上偷偷移向了他們的身上。聽到有槍法可學,大家都趕緊摘下耳機跑了過來。
看大家都圍了過來,野貓拿起臺子上的兩只92式手槍擺出了一個奇怪的姿勢。只見她右手以正常姿勢舉槍,左手的槍卻讓是讓槍身水平放置,兩只手的掌心平面幾乎成了一個九十度。
“這不典型的非洲人持槍方式么...”野豬暗自撇撇嘴,所謂的非洲人持槍方式就是一個笑話,非洲人用槍的時候大部分都是雙手把槍舉國頭頂掃射,至于打不打的著就沒人在乎了。
野貓并沒有說話,只是轉頭看了看身邊的殘狼。
看著那個方式殘狼總感覺在哪里看過,“你的槍法是豎打點橫打面?!”殘狼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禁喊了出來。野貓也有點兒錯愕,這家伙來歷不簡單啊,竟然認了出來。
這種持槍方法確實不是什么地攤貨,當年抗日戰爭的時候八路軍配備的駁殼槍槍口上跳的厲害,聰明的中國人想出了把駁殼槍橫著用的持槍方式,這樣通過改變持槍角度很容易的利用槍口上跳可以快速打出一個扇面,熟練的話根本無需瞄準。后來又有人改用兩把槍同時開槍,一只手只要打出一個扇面就可以阻攔住大部分的敵人,而另一只手里的槍則進行點射鏟除漏網之魚。
野貓看大家都猜出了殘狼的意思,右手的槍依舊不變指向前方的假想目標,而左手的槍確悄然反轉了一個角度讓槍口從腋下露出,站在一側的殘狼不禁繞過野貓的身體看了看后面,只見右腋下一個隱蔽的槍口向一條毒蛇一樣閃爍著金屬的光澤。
大家仔細的一琢磨不禁滿頭的冷汗,這是打黑槍的方法啊!用這種持槍方法鏟除異己再適合不過了。
野貓左手回抽,兩只白嫩的手腕剛剛要碰到一起的時候突然一起用力向前一伸,手腕上露出了兩枚彈夾,而這個時候手槍里的彈夾已經滑落在了半空。野貓故意放慢了動作先把左手腕上的彈夾塞進了右手的槍里,剛剛做完這個動作右手腕上的彈夾正好處在左手槍的握把底部。兩聲輕微的幾乎連貫在一起的咔咔聲響起,手槍換彈夾完畢。
眾人眼神怪異的看了看仍然沒有說話的野貓。隨即趕緊一轟而散抓起自己的手槍練了起來。
殘狼緊盯著比自己略高的野貓,半天,“你是誰?”
野貓嫵媚的一笑,“我對你沒有惡意,想必從剛才的動作你就已經才出來了我的身份了,是我家老爺子讓我過來幫你的。”
殘狼剛要繼續問下去,不遠處電梯叮的一聲響馬沖跑了進來,“隊長!有事和您匯報!”馬沖習慣性的對著殘狼敬了一個軍禮之后詫異的看了一眼隊長旁邊的美女后趕緊說到。
野貓又是嫣然一笑,“你忙吧,我去看看那兩個小丫頭兒”說完,野貓拇指一撥,兩只槍插進了后腰上的槍套里。
“呵呵,別看了,那是個暴力的女人,任務完成的怎么樣?”殘狼拿著槍在馬沖面前晃了晃,不過他一米六左右的身高即使舉的再高也只能剛剛碰到馬沖的鼻子尖,這讓殘狼覺得很失敗。
馬沖被殘狼舉過來的手槍上的硝煙味兒一熏,趕緊把目光轉了回來難得的老臉一紅說道,“這次一起去的有六十多人,我的第二小隊損失了一個人,胡海那邊損失了六個,還有十多個受傷的。而且,敵人似乎認出了胡海派出去的一個小頭目。我們的狙擊手失手放跑了他,估計這次有麻煩了。”說到這里馬沖不禁有些慚愧。
殘狼聽完之后臉色也有些難看,看來這次有麻煩了。“通知他們開會,順便把胡叔叫上。我在會議室等著,哦,你的隊員也來。”殘狼指了指身后正在練槍的眾兄弟然后轉身走向了不遠處正在教兩個小丫頭練槍的野貓。
看到殘狼并沒有責怪自己,馬沖不禁有些羞愧,趕緊挨個去通知正在練槍的隊員。
還真讓殘狼猜對了,除了葉子稍微對毒劑調配比較熟悉之外兩個小屁孩兒根本沒有一點戰斗力,純粹是閑的無聊來著度假的。
“野貓,來下會議室,今晚有任務。”正在和教兩個女孩兒分解手槍的野貓錯愕的點點頭趕緊跟上殘狼走出了地下靶場。
看著兩個人并肩離開,兩個看著桌子上的一堆零件頭大的小丫頭不禁對著殘狼的背影一陣咬牙切齒。
這次,會議室里坐滿了人。殘狼站在首位上簡略的說明了一下情況,“胡叔,李塵啟這個人你了解多少?把您知道的和大家說一下吧?”殘狼坐下之后對胡海問起了對手的情報。
“李塵啟外號瘋狗,是個有仇必報的主兒,雖然這次你們鏟除了這條瘋狗,但是他有一個非常精明的侄子,名叫李斌。兩人感情極好情同父子,這個小崽子和李塵啟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他的手里同樣掌握著一個雇傭兵小隊,大約有100人左右,這是個龐然大物啊。估計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最遲明天晚上就會打過來,雖然我對李塵啟這個人不太了解,但是他的侄子李斌我卻打過交道。如果猜的不錯的話他應該會借著這個機會聯系我們周邊的中小勢力對我們進行合圍,恐怕會有一場硬仗。”胡海說完不住的嘆息搖頭,自己好不容易打下的家業恐怕要在這次沖突里毀于一旦了。
會議室里的氣氛一時有些沉重,這次恐怕是VX小隊所面臨的最大的挑戰。良久,殘狼道,“觸手,聯系中國營,要求援助,只要幫我們守住基地就可以。另外,VX小隊所有可以戰斗的隊員,今晚出任務進行斬首行動,滅了這個李斌。大家各自準備吧!散會!”
求個票,嘿嘿....各位拜托了
觸手的信息發出去沒有一個小時,三架運輸直升機在兩個米24雌鹿的護衛下降落在了基地的大院里。
一個中年男人走下直升機快步走到了殘狼面前一個表準的軍禮,殘狼趕緊舉手回禮,心想這大叔夠正式的啊。
“我是中國營第三中隊的隊長孫剛,我們第三中隊一共九十三人全部都過來了,另外那兩架米24也會協同作戰,不過為了不引起金三角的混亂,所以我們不能直接參戰,但是幫小兄弟守住這個基地還是沒有問題的。”孫剛中氣十足的說道。
殘狼聞言也是一喜,至少現在沒有后顧之憂了,“真是謝謝孫隊長了!我是VX小隊的隊長殘狼,您就是我們的前輩啊,這次可就靠你們了!先讓兄弟們都進營房休息吧,我們里面談。”殘狼趕緊把這位孫隊長讓進了會客室近一步商討晚上的協防布置。
“殘狼小兄弟客氣了,你們狼頭兒和我們的關系可不淺,更何況如今大名鼎鼎的VX小隊可是掛靠在中國營的下面呢,怎么說都是一家人啊!哈哈!”孫隊長一邊啃著桌子上的熱帶水果一邊和殘狼親熱的攀談著。
殘狼一想也是,自己在中國營里還有一個小別墅呢,自從換了基地之后就從來沒有回去過,這才覺的有些不妥。
事情緊急,兩人來不及多聊,確認好了相應適宜之后馬上出去開始進行布置,短短半個小時,至少有300枚闊刀反步兵雷就被大家一齊動手布置在了整個基地外圍的薄弱地帶,各個哨崗也加強了人手應對敵人的到來。
傍晚,一切的準備已經就緒,殘狼滿意的看了看沙盤上的布防圖,“孫隊長,這里就交給你們了。事不宜遲,我們馬上行動!”
孫隊長道,“小子放心吧!有我們中國營的弟兄在你們就安心的做你們的事!”
殘狼再次道謝之后跑出了會議室。
山鷹的米24已經開始轟鳴,巨大的螺旋降帶起的煙塵樹葉吹打著停機坪上的十個人,殘狼最后掃了一邊自己的九名隊員,“這才任務,我們必須成功!而且,都給我活著回來!登機!”
大家齊吼一聲魚貫鉆進了米24的機艙。
山鷹拉動機身,米24快速升空離開了基地,野豬和雞眼控制著機艙兩側的加特林機炮,厚重的陶瓷防彈衣套在他們的身上仿佛是兩座移動堡壘。隨著腳下郁郁蔥蔥的雨林飛速后退,一座山寨終于出現在了視野里,山鷹拉動機身一路上升,等到距離山寨不到1500米的時候猛的一個俯沖,直升機兩側的彈巢里瞬間光了所有的火箭彈。山寨里頓時升騰起一片火海,幾挺重機槍還沒來得及調整好角度就被機艙兩側的加特林機炮打成了廢鐵,山鷹控制著直升機盤旋了兩圈之后趕緊劃著S形路線向基地方向返回。
一個小山坡上,直升機緩緩懸停。十個人快速索降建立火力點,山鷹則駕駛著直升機飛回基地裝填彈藥準備必要時進行火力支援。
這個小山坡是李斌的寨子攻打基地的必經路線,觸手的情報顯示李斌已經帶著人離開基地趕往胡海的基地。想必剛才的一輪轟炸足夠讓李斌進行回防了吧,殘狼幾人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等對方路過這里的時候擊殺李斌,到時候各個勢力對基地的合圍必將不攻自破。
李斌這個時候距離胡海的地盤已經不到10公里,他自以為自己的偷襲戰術做的天衣無縫,沒想到對方竟然搶先發動偷襲摧毀了自己的寨子,聽著手下在衛星電話里的匯報李斌犯了難。VX小隊的兇名他不是沒聽說過,自己手里的武裝力量雖然很多,但是能力敵VX小隊的估計只有手里養著的這只雇傭兵。而這個時候是否回防讓他陷入了兩難,自己的寨子可比胡海的打了至少一倍,自己如果全力攻打的話不是拿不下來,可就怕自己拿下對方寨子的同時自己的老窩被端了。那樣的話不等于是讓自己的實力縮水一半么?為了兩噸的毒品犯不上冒這么大的險。李斌可不知道胡海的基地下面還有一個深達90米的地下基地,否則就是拼了命也要奪下來。
就這樣,李斌做了一個讓他走上死路的決定,回防。
七八月份正值東南亞的雨季,黑夜里絲絲的細雨讓道路變得更加的泥濘。一隊越野車晃動著穿梭在雨林狹窄的土路上。突然,打頭的一輛猛的停了下來,后面的越野車來不及踩剎車直直的撞了上去,硬是把前面的車子頂出去四五米遠。
緊接著,后面的十幾輛車也跟著停了下來。
“怎么回事?!”中間一輛悍馬里李斌氣急敗壞的問道,他感覺自己簡直倒霉透了。
“打頭的車子好像壞了,正在找原因。”司機小心翼翼的回道。
“找個屁的原因!把車子給我推開!讓他們給老子跑著回去!他.媽晚了寨子就是別人的啦!”李斌歇斯底里的大喊把司機嚇的一縮脖子。
第二輛車上趕緊下來七八個人幫著推車,殘狼透著瞄準鏡看了看出來的人數伸手拍了拍鉗子。
得到信號,鉗子果斷的按動了手里的起爆器,剛才刀子一槍打爆發動機就是為了多吸引一些人出來。雖然僅僅十多個人顯得有點兒少,但是殘狼不敢貪多果斷的下令。
早在半個小時前,鉗子就已經把幾個用反坦克雷改造的遙控地雷埋在了路上。隨著起爆器的按動,整只車隊頭尾的兩輛車被巨大的能量掀翻封鎖了整個車隊。最后五輛車里的士兵也被爆炸余波震的不輕,一個個趕緊晃著眩暈的頭爬出來。
“狙擊手掩護!突擊手沖!”殘狼一聲令下。大家跳出小山坡沖了下去,被震成輕微腦震蕩的敵人根本不能組織有效的反擊。殘狼手里的AUG已經點爆了十多名敵人的腦袋。
“手雷!”殘狼一聲大吼七八枚破片殺傷雷準確的扔了出去。
爆炸過后,有是兩輛車被炸成了廢鐵。
這時大家都已經沖到距離車隊不到30米的地方,殘狼打光了手里的彈夾來不及換子彈拔出軍刺和手槍開始了點名。
其他人有樣學樣,這個時候就看出野貓的戰斗力來了。兩只手槍幾乎就沒停過,“砰砰”的槍聲幾乎連成了線。
殘狼給了野貓一個贊賞的眼神,這次肉搏戰里幾乎有一小半的敵人死在了她的槍口下,戰斗持續了不到五分鐘就結束了。而這個時候,刀子報告了一個不好的消息,他們快被包圍了。
原來,李斌寨子里聽到爆炸聲就知道不好,連忙糾集了所有的武裝趕了過來。不過他們最終晚了一步,李斌早就成了VX小隊的槍下冤魂。
“撤!向基地方向突圍!”殘狼不做戀戰下達了撤退的命令,上千人的包圍足以讓VX小隊團滅。殘狼拾起剛剛丟下的步槍迅速組隊消失在了黑夜里。
最終,VX小隊有驚無險的跳出了包圍向基地方向撤退。由于李斌的武裝久久沒有出現,幾個中小勢力帶著大隊的人馬聚集在胡海的地方外面頗有點兒不知所措,大家都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三架武裝直升機在人家基地里起起落落分明就是在警告者著這些人不要輕舉妄動。
直升機幾乎每個勢力都有那么一兩架,但是武裝直升機可不是有錢就可以買到到的。總不能在民用直升機上架一挺重機槍去跟人家對著干吧?
正當大家左右搖擺不定的時候,一名武裝頭目的衛星電話響了。通話時間不長,可是等掛掉電話這個頭目已經是臉色慘白。
“兄弟們,撤吧!李斌已經死了!”這名頭目的話讓大家一驚,眾人不再廢話趕緊帶著自己的人手離開了胡海的地盤。
基地里的眾人看著對方離開也松了一口氣,上千人的武裝啊,如果真要打起來還真有些困難,能自己走了更好。
幾乎前后腳,周圍各個勢力的武裝人員剛剛離開,VX小隊就趕回了基地。看到眾人平安回來,胡海總算松了一口氣,這一戰也基本奠定了自己在金三角的地位,現在自己和VX小隊已經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系了。本來以為會是一場硬仗,誰也沒有想到會這么輕松的結束。胡海為此還特意擺了個宴席慶祝這次的勝利。
而這個時候,國內那個紅色城市的一棟別墅里,一個中年男人“啪”的一聲把手里的電話摔的粉碎。
他把自己埋在寬大的沙發里,良久,一個電話撥了出去,“老三,讓他們來我這里開會,南邊出事了。”
不到二十分鐘,三輛軍A打頭的破舊的桑塔納停在了別墅門口。車里分別下來一個男人,三人相互看了看沒說什么趕緊向別墅走去。
“剛剛接到的消息,我們扶持的那個武裝在30分鐘以前已經消失了。李塵啟至今下落不明,李斌已經被炸成了肉餡。這是我們的人拍的現場照片,還有他們掌握的情報。”中年男人低沉的說著發生的一切,順手把剛剛打印出來的資料遞了過去。
三個人僅僅看了第一張就有些控制不住嘔吐的欲望。一個已經謝頂的肥胖男人問道,“大哥,查出是誰干的了嗎?我們投了十多個億進去難道現在全完了?!”
“老二,都什么時候了還在乎你那點兒錢,李塵啟現在是死是活都還不知道,如果我們的事被他抖出去你不但一分錢都拿不到,而且小心你的老命吧。”一個精瘦的男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神色中充滿了不屑。
中年男人有些厭惡的看了看斗嘴的兩個人,“老二老四,別吵了。那邊傳回來的情報似乎一切都指向一年前聲名鵲起的胡海,據說他養了一批雇傭兵,主要的戰斗人員竟然是一群不到20人的孩子,但是他們擁有的戰斗力甚至可以和國內的某些影子部隊相比。而且,似乎是流亡在外的宋家弄的那個中國營培養起來的。”
中年男人說完之后就連一直沒有說話的老三都有些坐不住了,“宋家?中國營?”
三個人都是一驚,隨即紛紛露出驚懼的神色,和中國營做對?不說中國營睚眥必報的作風,僅僅是世界各個主要戰圈有多少軍事基地恐怕數都數不清。雖然不清楚一直熱衷與戰爭的中國營什么時候也干起了爭搶地盤的營生,但是大家都已經萌生退意。畢竟誰也不想和這么一個大麻煩攙和在一起。
“這就想退出了?我們苦心經營了十多年你們就因為一個中國營嚇怕了?再說了,我們只對付那個不成氣候的雇傭兵小隊就可以了,一群嘴上沒毛的孩子能有多大的威脅。事情就這么定了,老三你趕緊再想辦法給我弄一批國外的退役的特種兵,到時候即使真的惹怒了那個該死的中國營想必也查不到什么。”
老三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應下了大哥的吩咐。說實話自己也咽不下這口氣,自己的全部身家差不多都壓在了這上面,就這樣放棄怎么會甘心。
正在慶祝的殘狼等人并不知道,一場針對自己的陰謀正在慢慢的浮出水面。
孫剛拎著一瓶紅星二鍋頭找到了正窩在角落沙發里的殘狼,“小兄弟,孫大哥更你商量個事情。”孫剛隨手拿了一個大杯子倒滿了白酒遞給了殘狼說道。
殘狼猛灌了一大口,辛辣的味道像一條火線一樣直達胃里,“孫大哥客氣了,這次要不是你們在這給我鎮著的話恐怕我就要把自己的地盤拱手讓人了。”
孫剛給自己到了一杯酒,“是這樣的,我這人性子直,有什么就直接說出來,我也不瞞你,我們大隊長看上你的基地了。你這個位置距離金三角中心點很近,很多事做著也方便很多。我們隊長希望由我們中國營出資給你把基地擴建,然后讓我們的一部分人駐扎進來。當熱了,我們只是需要以你們的名義就好,地下軍火庫我們不慘和,說實話這個情報還是當年我們賣給狼頭兒的,呵呵。”孫剛說完低頭喝了一口二鍋頭神色有點不自然的看著殘狼。和一個16歲的小孩子談這些讓孫剛頗有些欺負人的感覺,殘狼要是真的不答應他還只能另選地方。
殘狼稍稍舉起手里的玻璃杯看著里面的酒液,心里卻在思考著這里面隱藏的意思。良久,殘狼把手里的白酒一飲而盡,“好吧,我答應。不過你們需要幫VX小隊訓練新兵,而且現在這個基地的所有設施保持原樣,中國營可以在基地外圍自己建造,我們勢單力薄有這么一個強大的鄰居以后還可以安全點兒,想必憑著我們教官的面子中國營的大叔們不會欺負我們一群小孩子吧?”
殘狼說話時特意加重了“鄰居”的語氣,孫剛當然明白殘狼的意思,趕緊的答應下來。有了這個分基地做跳板可以趁著李斌武裝被其他勢力蠶食的機會進一步擴大在金三角的影響,至于這個小小的基地他們還真不放在眼里,這也算是殘狼有點兒杞人憂天的想法而已。
孫剛再次給這個年輕的差不多可以給自己當兒子的小隊長斟滿了酒表示謝意。
兩人碰杯喝光了手里的酒之后算是慶祝合作愉快,殘狼這才搖了搖著微醺的大腦準備回去休息一下。
剛剛離開宴會廳,觸手就拉住了殘狼,“頭兒,會議室,狼頭兒回來了,有事找你。”
又有任務?殘狼嘀咕了一句之后轉身向會議室走去。
“聽說玩的不錯?差點兒被一群小嘍踏平基地?”剛進門,狼頭兒就幸災樂禍的問道。
殘狼翻了個白眼,“托您的福,又挺過來了,這次是什么任務?”
提到正題,狼頭兒掐滅了手里的雪茄道,“這次你們做的有點兒過了,國內的一些人已經開始注意你們VX小隊,這次我打算讓你們暫避風頭,況且還有一年多的時間你就要回國辦你自己的事了,這段時間還是老實點吧。”
殘狼眼神兒看著天花板似乎在思考著什么,雙手因為用力關節已經開始發白。
狼頭兒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這次是去參加訓練,兩個地方任你們挑選,西伯利亞訓練營,在那里你可以學到全面的搏斗技巧,淘汰率超過三分之二。另一個是狩獵島,在澳大利亞附近的一個小島上,面積大約500平方公里,每年往里面輸送100名入選者,島上擁有全地形訓練場,但是沒有教官,一切都需要憑借自己的實力,淘汰率大約維持在80左右。至于選哪個你們自己挑吧,不一定非要在一起,明天凌晨就登機離開。去和你的隊員說一下吧”
西伯利亞訓練營殘狼聽說過,那里是和馬來西亞黑十字相齊名一座黑拳訓練營。至于狩獵島還是第一次聽說,殘狼不禁被勾起了好奇心。
當天晚上,VX小隊開了一個碰頭會議,殘狼把兩個選擇說了出來供大家選擇。
良久,雞眼看了看野豬和勉強能起床行動的瘋子,“我們三個去西伯利亞訓練營吧,聽說那里有不少格斗高手。”
“其他人呢?”殘狼環顧四周問道。
“我剛剛從狩獵島回來,這次去西伯利亞吧。”野貓說出的話讓大家一驚,“而且,如果你們VX小隊還不想稱為歷史的話我希望你們不要選擇狩獵島。”
“那里很恐怖?”刀子不禁問道。
“上一屆,我們一共有25個人畢業,我們全部選擇了去狩獵島,就我自己回來了。”野貓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繼續爆料。
大家都陷入了沉默開始在心里計算兩個地方的優劣,畢竟誰也不想把VX小隊葬送在自己手里。
最后,無一例外的,大家都選擇了西伯利亞。殘狼點點頭拿著每個人填好的表格找到了狼頭兒。
狼頭兒看著手里的表格,最終沒有說什么。
第二天凌晨,眾人登上了一架直升機,左等右等殘狼還不來,大家不免有些著急。
正在這個時候,狼頭兒跑過來沖著機艙里的VX小隊說道,“你們的隊長已經登機離開了,他選擇的是狩獵島。”狼頭兒說完,不等大家反應過來就從外面把機艙門給推上了。
機艙里眾人再想拉開艙門,無奈飛機已經開始抬升。刀子一拳砸到艙壁上,“這個混蛋!”
殘狼這個時候已經在仰光機場準備登機了,殘狼不想告訴眾人就是怕他們跟來。自己有必須做的事情,所以必須給自己最大的鍛煉,他不想讓自己的兄弟跟著送死。
看了一眼基地的方向,殘狼拿著自己的東西走進了安檢通道。
一夜的顛簸,飛機終于降落在了悉尼。殘狼剛剛走下飛機就看到一名西裝男舉著個大牌子在等自己,殘狼快步跑了過去。
“你就是殘狼?”西裝男操著流利的漢語問道。
殘狼點點頭跟著鉆進了一輛跑車,“真沒想到你竟然這么....呃,年輕。我叫塞德,希望你能從那個地獄活著回來。”西裝男一邊開著車一邊自我介紹道。
殘狼通過后視鏡看了一眼對方,點點頭之后閉眼睡了過去。賽德無奈的聳聳肩停止了搭訕,這么一個小孩子去狩獵島根本就是找死,自己何必和一個死人計較。
當天晚上,賽德終于把車開進了一個破舊的港口,拍醒了依舊在沉睡的殘狼,賽德指著一艘貨船說道,“殘狼,那艘船是出入狩獵島唯一的工具,小島周圍是一圈鯊魚活動區,每年的九月份這艘船會對狩獵島進行一次補給,那也是你們離開狩獵島唯一的機會。島上的一切行為都是合理的,彈藥之類的補充需要在各個補給點獲得,獲得補給的唯一方法就是搶奪偷竊。貨輪上有你想要的一切裝備,你可以自行選擇。噢,拿好你的牌子,這個相當與明年你登上貨輪的船票。祝你好運!”賽德飛速的說完了需要注意的事項之后把一個寫著“97”字樣的金屬牌塞到了殘狼手里之后就匆忙離開了。
殘狼看了看手里的金屬牌似乎和自己的士兵牌沒什么兩樣,把玩了一會兒之后拴在了自己脖子上的士兵牌上提著自己的背包登上了貨輪。背包里只有兩套作戰服和幾個醫療包,不過剛剛登上貨輪就被一名大副沒收了,只留下了殘狼的配槍和軍刀。
按照指引,殘狼找到了自己的房間。狹窄的房間里只一張小床,上面堆滿了各式各樣的單兵武器。
殘狼皺著眉頭把所有的東西都搬到了地板上,只留下一把SIG550以及一把AK74。殘狼掏出自己的P210和軍刺以及很少用到的那把奧托叢林王。
小床上,五只武器被一字排開,殘狼首先撕了一塊床單開始擦拭自己的軍刺和奧托叢林王,然后又分別把兩長一短三把武器完全分解了一遍進行維護包養。
只有經過自己親手檢查組裝過耳朵武器才可以放心使用,這是狼頭兒一直教導他們的,殘狼等人也一直在保持著這個好習慣。
又是一天的海上漂泊,貨輪終于在一個小島附近停下了。殘狼拎著裝備和大家一起被趕到了甲板上,一名大副拿著擴音喇叭用英語高喊著“跳下去”,身后的十幾名船員則配合著架好了輕機槍戒備著。有資格登上狩獵島的都不是好惹的角色,所以大家都很小心。
不過好在大家都沒打算和這些小魚小蝦過不去,各自整理好自己的裝備紛紛從十幾米高的甲板上跳了下去。
噗通聲接連響起,躲在一旁的船長總算松了口氣。殘狼拎著自己的背包潛到了很遠的地方這才從水里冒出來,畢竟誰也不敢保證剛從水里冒出頭來會不會有一支槍管正在等著自己。從這一刻起必須緊繃著神經度過未來的一年。
“有鯊魚!”不知道誰用法語喊了一聲,殘狼趕緊回頭,只見不遠的地方一支支黑色的鰭正在撕開水面快速的游過來。
眾人跳水的地方距離岸邊還有至少1000米,根本躲不過這些鯊魚。
正在這個時候,一聲清脆的槍聲響起。距離海岸最遠的一個黑人喉嚨冒出了汩汩的鮮血,他周圍的海水也被迅速的染紅。
聞到血腥味的鯊魚扭頭向那名尸體游了過去,其他人看到這一幕則開始拼命的向岸邊游去。
接連不斷的有槍聲響起,接連不斷的有人還沒有登上狩獵島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等殘狼雙腳踏上沙灘的時候,他已經聽到了16聲槍響。
不敢在沙灘上多做停留,殘狼控干叢林靴里的水跡之后趕緊端著AK74倒退進雨林,好在整個小島的面積足夠大,94個人溶解進去根本顯不出什么。
剛剛進入雨林的范圍,殘狼就開始飛奔起來。必須盡快離開人群,否則自己很可能死在別人的手里。
好在有在東南亞叢林里的豐富經驗,殘狼隨手抓起一只灰色的小青蛙塞和幾片藤類植物的葉子進了嘴里。一邊奔跑著,殘狼一邊從嘴里擠出一些深綠色的汁液涂抹在了裸露的皮膚上。這樣既可以偽裝又可以充當防蟲劑的作用,這東西相比油彩要好用的多。
吐掉嘴里的殘渣,殘狼速度逐漸慢下來。這個島上不但有各種野獸,還有一批數目不詳的守軍,殘狼的每一步都必須小心再小心。
走走停停向雨林中心地帶深入了大約十公里左右。殘狼才停了下來。在雨林里生活并是不很簡單的事情,尤其是要在這里生活一年的時間,僅僅是這份寂寞就不一定有人能承受的住。
殘狼仔細的把自己身后的痕跡恢復好開始圍著十公里的點繞圈子,三個小時之后,殘狼總算找到了一個隱蔽的小山洞。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已經很久沒有活動的痕跡之后,殘狼這才小心翼翼的鉆了進去。山洞的內口僅僅能容一個人通過,沒想到內部空間竟然大的可以放下一輛坦克。
殘狼打開戰術手電仔細觀察了一下這才放下新來。這里應該是某種野獸的棲息地,不過估計已經成了別的動物的獵物,地上的灰塵顯示這里已經空閑了不短的時間。
殘狼謹慎的鉆出山洞,又用附近的雜草掩蓋好山洞又繼續查看起周圍的環境。
水源是個問題啊...殘狼暗自琢磨著,根據來之前船上大副的提示,這個小島是有一條淡水河的。可是距離自己最近的支流也有五公里,這會為以后的生存帶來很大的不便。
再次回到小山洞,殘狼想了想還是掏出一枚反步兵雷埋在了洞口然后提著自己的背包離開了這里。
第一天,殘狼并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過夜,臨近夜晚,殘狼爬上了一棵大樹把自己隱藏在了茂密的枝葉里,吸了口背后水袋里的水,殘狼小心翼翼的端著望遠鏡開始觀察去四周的環境。
在這個小島上生存不能憑借以往的經驗!這是殘狼的第一個想法,原因無他,一只在雨林里很少能看到的獅子出現在了他的望遠鏡里!
這根本是有悖常識的現象,眾所周知,獅子的主要活動范圍是在草原上,那么只能說明這個小島已經被改造成了一個融合了各種未知危險的煉獄!
未知的敵人,未知的生存環境。這里的一切早就了狩獵島的兇名。所謂狩獵島,就是在這個島上你可以獵殺任何生物以提高自己的戰斗力,同時也要做好隨時被獵殺的心理準備。
此刻,殘狼安靜的趴伏在樹干上透過瞄準鏡,黑暗里一道人影正在謹慎的向前搜索前進。走的近些了殘狼才看清楚,這是一個白人,大約20歲左右的年紀,一塊迷彩色的方巾都在了頭上充當著鋼盔的偽裝作用,他手里拿的是一把噴涂成迷彩色的AK47。來到殘狼偽裝的大樹底下,他很明顯的松了一口氣,解下沉重的背包倚在了樹根上。這個年輕的白人并沒有發現隱蔽在樹冠里一動不動的正在用槍口對著他的殘狼,更沒有發現僅僅50米外那只游蕩的獅子。
輕輕的用余光掃了一眼那只后臀微微拱起作勢欲撲過來的獅子,殘狼在思考著是不是把這個人救下來。這里的環境太復雜了,能有一個同伴無疑會讓自己的生存幾率提高好幾成。
正在殘狼左右搖擺不定的時候,那只獅子已經等不及撲了上來!幾百公斤的軀體拍擊在雨林腐敗的植被層上帶出不小的風聲,樹下面的男人顯然被這個突然出現的怪物驚呆了!誰能想到在雨林里可以遇到獅子?
殘狼下意識的就要開槍擊斃這只獅子,可是那張巨大的獸嘴已經緊緊的咬住了樹下面的男人的喉嚨。那個男人還來不及扣動手中的扳機就成為了獅子的晚餐。
夜視儀里,殘狼面色發白的看著樹下那只雄獅一口一口的吞噬自己的獵物,熒光色的視野被渲染的血腥可怖。直到這一刻,殘狼才明白狩獵島的可怕。
進餐的獅子似乎聞到了書上的陌生氣味,不時的停下來對著樹上的殘狼低吼,低沉的叫聲就像在提醒著努力使自己進入淺層睡眠的殘狼自己身下不到十米的地方正在進行一次恐怖的進餐。
不知什么時候,獅子終于吃飽離開了,第二天清晨殘狼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想起昨晚的那只野獸,殘狼猛的向下面看去。還好,這家伙總算離開了。殘狼暗自慶道。
無意中,殘狼看到了地上是那具尸體,整個面部已經被咬的支離破碎,四肢也已經找不到了。殘狼強忍住嘔吐的欲望端起手里的步槍掃視了一圈四周的環境這才趕緊從樹上跳了下來,今天必須找到一個合適的棲息地。剛剛走出去不到20米,殘狼又強忍著惡心回到了已經有些發臭的尸體附近。破爛的作戰服已經找不到能說明對方身份的物件,一個用熒光色標注的“82”號身份牌散落在了一旁的草地上。殘狼抓起對方的步槍仔細檢查一遍,這才拎起對方的背包轉身離開。來這里不是郊游,必須利用好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殘狼一邊彈掉背包上的碎肉一邊自言自語的進行著安慰。
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殘狼總算又找到了水源,這里是一個落差不到三米的小瀑布,難得的是在一堆雜草叢生的亂石后面殘狼終于找到了第二個洞穴。
殘狼放下手里的AUG,瞄準鏡的視角被擋住了,殘狼打算摸過去看一看。解下自己的裝備放到附近一顆大樹上,殘狼端著撿來的AK47迂回著摸向小瀑布的上游。趴在巖石上,殘狼慢慢的伸出頭向下看去,一個清晰的軍靴印留在了干燥的巖石上!有人占了?殘狼暗自嘀咕了一聲。想了想不可能再找到這么理想的藏身地,殘狼決定占領這里。
隨手撿起一枚石塊,殘狼扔向了身下的洞口,等了將近十分鐘竟然還沒有人出來。難道里面沒有人
殘狼又撿起一枚石塊扔了過去,還是不出來?殘狼的耐性已經被磨光了,抓起身旁的步槍就從來路折了回去。一步步的,他謹慎的向洞口靠近,手里的步槍隨時準備開火。只有五米了,殘狼嘀咕了一聲咬咬牙猛的竄了出去!
“我X!”剛剛看到洞里的景象殘狼不禁罵了出來,身體禁不住的打了一個擺子之后趕緊飛速竄了出去!這一次殘狼真的被嚇到了,回到自己剛剛藏身的地方冷靜了好久這才臉色蒼白的站起身再次向洞口摸過去。
這次他可不敢再離的那么近了,里面有他最怕的一種生物。
雖然不想這么早就弄出點兒動靜但是殘狼實在不想放棄這里,最終,他從胸前拽下了一枚最喜歡用的閃光彈。希望這東西對他有點兒用吧,不然的話我只能換個地方了。殘狼暗自念叨了一句咬下拉環把閃光彈扔進了洞口,隨著一陣強烈是閃光,洞口里傳來一聲低沉的嘶吼!
一只森蚺竄了出來!看著這只足有大腿粗的玩意兒,殘狼扭頭就往一個方向跑去,雨林里森蚺的速度遠比人的速度要快,殘狼左躲右閃只跑出了不到300米就被后面的大家伙追了上來。這個時候他可不敢冒險,一個轉身跳到一顆大樹被后躲過了身后的攻擊,手里的AK47同時沖著那顆巨大三角頭顱噴出了一個長點射!
由于比較倉促,再加上面對這東西不由自主的有些緊張,子彈只是在森蚺的鱗片上擦出一道血溝不但沒有給森蚺造成致命的傷害反而激起了他的兇性!
殘狼一個飛撲躲過了森蚺甩過來的尾巴手里的步槍再次射擊,三發子彈準確的打進了森蚺的肉體,但是僅僅這樣并不能殺死他。殘狼爬起身來繼續向后跑去,已經被激怒的森蚺自然是緊追不舍。森蚺的三角頭剛剛再次揚起準備攻擊殘狼,這個時候殘狼猛的一個撲到翻滾著躲過了森蚺的攻擊,森蚺攻擊失敗不禁撞到了地面上,殘狼等的就是這個機會!手里的步槍橫掃,槍管幾乎塞到了森蚺的嘴里!7.62mm的子彈噴射而出終于撕碎了那個丑陋的三角腦袋,失去控制的尸體在慣性的作用下狠狠的撞到了正仰臥在地上的殘狼,散發著腥臭的森蚺幾乎把殘狼埋了進去。
巨大的撞擊里也讓他一陣胸悶,費力的推開身上腥臭的森蚺,殘狼晦氣的吐了口唾沫。媽.的,怕什么來什么,最后還是和這個惡心的就家伙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再次趕回了山洞,殘狼謹慎的摸了進去,生怕里面再竄出這么一個恐怖的玩意。好在除了地上一個已經被森蚺絞合的沒有一塊完整骨頭的尸體之外再沒有任何活物。
早晨那具惡心的尸體已經無形之中讓殘狼的免疫力提高了一大截,再看著這具惡心的尸體也不是那么反胃。扒下身上有用的裝備,殘狼拎著尸體的后腰把他慢慢的提到了森蚺的尸體那里并留下了那只AK47。希望能迷惑一下未知的敵人吧...殘狼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嘆息著回到了山洞。
雖然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藏身點,并且意外的獲得了兩人份的裝備。但是殘狼跟本感覺不到有多興奮,這個小島真的太恐怖了。
看了眼身上的血跡,殘狼苦笑著走進了小瀑布的下面,清澈的水流沖掉了身上的污物,甚至有幾條肥大的鯽魚砸到了殘狼的身上。殘狼神色一喜,伸手拔出軍刺當作漁叉蹲下身抓住了一條就著洗澡的功夫,殘狼收拾好了手里的鯽魚。
取回樹上的背包,殘狼走進了山洞。這時殘狼才看清整個山洞成一個L型,深度大約有8米左右,山洞盡頭想里拐進去大約三米。打開戰術等再次謹慎的搜查了一遍之后,殘狼這才放下心。至少有個落腳點做自己的藏身地,接下來就是尋找對手了。
確定好了今后的目標,殘狼的心情不禁也放松了下來。放下手里的魚,殘狼走出洞外找了點兒干枯的樹枝回來,熟練的用無煙生火法點燃了篝火,不管未來怎樣,總要先填飽肚子。
肥美的鯽魚很快被烤的焦黃,殘狼抽出腿上的軍刀在魚肉上割了幾道劃痕,殘狼又拽過自己的背包從上面刮了一點鹽漬撒了上去,這還是昨天跳進海里之后遺留下來的。
殘狼迫不及待的拿起已經金黃的烤魚咬了一口,總算吃上了一口早餐。想想接下來還要尋找敵人,殘狼三口兩口的吃光了手里的烤魚。
小心翼翼的走出山洞,殘狼背上必要的裝備掩蓋好洞口繼續向小島中心摸去。殘狼已經向小島中心搜索了大約20公里,可是除了兩個死在野獸嘴里的倒霉蛋之外并沒有看到任何人。難道是我的速度太慢了?殘狼心里不禁有些打鼓,他哪知道,這次來的一百來人也許有不少人論戰斗經驗都比殘狼強的不是一點兒半點兒,但是要論對雨林的認識,恐怕超過殘狼的用一只手都數得清。殘狼不是走的太慢了,而是太快了。大部分人還在距離岸邊五公里的范圍轉悠呢。
雖熱心存疑惑,但是殘狼并沒有多想,繼續向前搜索著,漸漸的,一座人造建筑的一角出現在了瞄準鏡了。
城鎮?殘狼有些不可思議的再次端起手里的AUG,只見一個可以稱得上是殘垣斷壁的“城市”出現在了視野里,這個“城市”的面積大約在一平方公里左右,殘狼仔細看了看才明白,這是模仿的最著名的斯大林格勒戰役的城市戰場環境。
城市里隱約可以看到一個個火力點,里面竟然有士兵在警戒!殘狼不得不佩服這個小島的主人,這需要多大的投資才可以建造這么逼真的環境?
殘狼繼續搜索著,這時,一個廢棄的筒子樓里閃過了一絲反光。不好!殘狼猛的一個翻身離開了剛才的位置,
“砰”的一聲悶響,殘狼只覺得后背一陣刺痛,匆忙回頭一看,剛才自己隱蔽身形的大樹已經被子彈炸開,濺射的木條碎屑把自己的后背弄的血肉模糊。
媽.的!當年瓦西里可不是用巴雷特啊!殘狼低聲罵了一句趕緊繼續向后翻滾,那里有一個小溝,應該能躲進對方狙擊手的射擊盲區。剛剛翻進小溝,殘狼又是一聲慘叫,剛才一時匆忙竟然忘了后背上還有插進肉里的木條,這一翻滾又把木條向里壓進了不少。
這時狙擊手的第二發子彈已經射了過來,子彈濺起的泥土弄的殘狼灰頭土臉。這守軍的狙擊手也太厲害了吧!殘狼暗罵著趕緊向另一個方向匍匐著撤退,現在可沒時間處理傷口,也不知道哪里竄出了不下50人的搜索小隊正在向自己的方向展開搜索。必須躲過這些家伙!殘狼給自己打了打氣趕緊選定了一個和自己的藏身點成直角的方向撤退,現在自己正在緩慢失血,在這種沒有后勤沒有醫護保障的條件下并不適合接敵。
好在雨林里只要超過800米就是視覺盲區,殘狼一陣狂奔很快掏出了對方狙擊手的火力范圍。與對方的搜索隊拉開了一段距離之后,殘狼開始放慢速度并小心的恢復好自己走過的痕跡。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分鐘,殘狼已經感覺到了背后漸漸變的潮熱粘膩,他知道那是自己的血液已經浸濕了整個后背,想了半天,后背上好像沒有什么大的血管啊,殘狼搖搖頭忍著后背上的刺痛繼續趕路。
一路上,殘狼一直在發愁自己怎么處理后背上的傷口,大塊的自己摸索著還能清理,可是那些細碎的自己看不到的傷口怎么辦?
一個小時后,殘狼總算擺脫了追兵返回了自己的落腳點,謹慎的觀察了一下周圍沒有人之后,面色已經有些蒼白的殘狼迫不及待的脫下了自己的上衣,一道血珠順著衣角流了下來嚇了殘狼一跳,仔細的數了數衣服上一共有十四個破洞,殘狼咬咬牙從自己的軍刀柄里拿出一個大號的手術刀開始摸索著清理背后的傷口,由于沒有麻藥的幫助,殘狼的每一刀都會止不住的讓自己的身體顫抖一下,等他取出第一塊木屑的時候已經是滿頭大汗。
“媽的!下輩子再也不上戰場了!”殘狼咒罵了一句開始清理第二個傷口。
“叮”的一聲,殘狼無力的扔下了最后一塊木屑以及手術刀。一個小時的時間都耗在處理傷口上了,十四塊木屑全部被挖了出來,殘狼的身后也星羅棋布的出現了大小不一的傷口。
顧不得小瀑布里的水是否干凈,殘狼赤.裸.著上身鉆進了水里,巨大的沖擊力把殘狼后背上污血和一些看不到的木屑沖了下去。搖搖晃晃的回到山洞里,殘狼翻出一件干凈的緊身T恤換上,這種緊身衣服有壓縮傷口止血的功效,在缺醫少藥的情況下只能寄希望于自己不會倒霉的受感染了。
趴在山洞盡頭的拐角處,殘狼用兩塊石頭支起了手里的AUG對著洞口休養體力。隨著時間的流逝,殘狼漸漸覺得自己越來越冷。不好!殘狼摸了摸額頭,滾燙的感覺告訴他自己發燒了。
這也太無恥了,剛到這里還不超過48小時竟然發燒了,老天你要玩我嗎?殘狼心底哀號著開始抱怨起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給自己補充能量,否則僅僅是一個發燒就可以要了自己的命!
打定主意,殘狼苦笑著翻動身邊的醫療包找出退燒藥和消炎藥吃下,這才慢慢的支起身。好在除了有些頭暈以外影響并不是太大,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反應能力會不會降低。不管了,補充能量養好傷再說吧,殘狼摸了摸后背上的傷口走出了山洞,四處觀察了一下沒有危險之后這才跑到了小瀑布下面捕魚。剛剛舉起手里的軍刺,殘狼突然在水里看到了一個倒影!殘狼猛的一驚,來不及回頭直接跳進了水里,手里的步槍瞬間抬起對準了剛剛要對自己割喉的敵人。
巴德簡直要瘋了,自從來到這個恐怖的小島之后一直被一群野獸追的東躲西藏,好不容易發現一個小屁孩兒從個隱蔽的山洞里鉆出來,他簡直高興壞了。如果能占有這個山洞那么未來的一年將要好過的多,自己只不過是一個殺手,為了躲避仇家這才不得已登上狩獵島。自己信心滿滿的以為一個小孩子根本不值得自己用槍,況且自己的彈藥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如果因為開槍引來大批的敵人的話就不劃算了。
殘狼也抱著同樣的考慮并沒有貿然開槍,僅僅是站在水里一動不動的瞄準著這個想要偷襲自己的男人。巴德拿著自己的蝎子求生刀則有些不知所措,被人家拿槍逼著,自己根本不敢去拔腋下的配槍。
良久,兩人同時張嘴用英語問出了同一句話,“你是日本人?”
兩人一愣,殘狼搶先說道,“你先說。”
巴德有些無奈的扔掉了手里的刀子,對方手里的AUG可以輕易的殺死自己,拿著把破刀只能增加對方的警惕性,“我應該是中國人,但是我從小在美國的孤兒院長大,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國人。
殘狼并沒有放下手里的槍,依舊冷冷的看著巴德。沉默了兩分鐘之后,殘狼用漢語說道,“我是中國人,如果你不想死,和我組隊。”
巴德聞言一愣,組隊?這個想法不錯啊,自己來這里只不過是為了一年之后換個新的身份,可不是來
求虐的。而且聽到對方字正腔圓的中國話不由的增加了一絲好感,如果對方真的想殺自己根本不用這么麻煩的玩這種小把戲。
巴德很光棍的脫掉了自己的上衣并卸下了所有的裝備示意自己沒有威脅之后,殘狼這才放低槍口走上了岸,“殘狼,雇傭兵。”
巴德奇怪的看了一眼還是個孩子的殘狼,這才道,“我是巴德,抱歉沒有中文名字,你可以叫我影子,我是個殺手,只不過因為躲避仇家才跑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喂,小鬼,你呢?多大了?為什么也跑到這個島上了?”
殘狼有些頭疼的看了一眼話多的巴德,甚至在考慮自己和他組隊是不是一個錯誤,“馬上就17歲了,來這里度假的,如果你身后沒有追兵的話那么現在和我回山洞,有事需要你幫忙。”說完,殘狼轉身朝山洞走去。
影子巴德一喜,一名雇傭兵愿意把后背對著你說明已經認可了你的存在,看來自己暫時沒有危險了。
可是,影子再仔細一看殘狼的后背不禁有些頭皮發麻,大大小小十多處傷口向隕石坑一樣分布在殘狼并不太寬闊的后背上,甚至有一絲絲的鮮血正在緩緩的往外流出來。
殘狼看他并沒有跟上來,遂有些奇怪的問道。
“啊?哦!沒事!”影子正在看著殘狼的后背愣神,被他猛的一回頭嚇了一跳,趕緊撿起自己的衣服和裝備跟著殘狼走進了山洞。
“幫我整理下傷口,自己夠不到了。”山洞里,殘狼隨手撕開一個醫療包遞給了一旁的影子。
影子這才明白這小子為什么平白無故的和自己組隊,敢情是受傷了啊。影子幸災樂禍的笑了笑開始熟練的替殘狼療傷,“小子,你跑的夠快的啊,大部分人還在岸邊轉悠呢,我要不是因為被一頭野豬追的緊也跑不到這里。”由于影子并沒有給他打麻藥,想必殘狼也不會讓一個十分鐘以前還是敵人的家伙給自己打麻藥,所以影子只能一邊給殘狼縫合著傷口一邊和他說話轉移著他的注意力。
殘狼痛的抽了抽嘴角,“我還以為都跑到我前面去了呢。你動作快點,太他媽疼了。”
影子撇撇嘴,手里的彎針加快速度把幾個大的傷口縫合之后敷上止血粉用紗布固定好,“可以了!”影子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說道。
“還好你沒有在背后給我來一刀,不然...呵呵”殘狼一邊說著,一邊把左手上的手雷拉環又插進了右手緊握著的一枚樣式非常古怪的手雷上。
影子看著冒了一身冷汗,“那個...是黑索金手雷?你是哪個雇傭兵的?這配置也太奢侈了!”
“這是我的光榮彈,中國人的傳統,呵呵。”不理會影子怪異的目光,殘狼穿上衣服套上裝備又把那枚樣式小巧的手雷塞到了腋下的一個小袋子里。
“瘋子...”影子無力的呻吟了一句,“接下來你想怎么辦?難道我們在這個山洞里隱藏一年的時間?”
殘狼稍稍活動了一下肩膀,后背上的繃帶并不影響他的動作,這才拿過一把撿來的M4A1扔給了影子,“先休息,我有點兒失血過多,晚上偷襲斯大林格勒。”
“斯大林格勒?有病...”殘狼嘀咕了一聲開始檢查手里的槍械。
殘狼并沒有和他解釋,轉身走出山洞在不遠處的小水潭里又抓了四條肥大的鯽魚,并且把自己的水壺也灌滿。走回山洞,影子正在把弄兩把小巧的手槍。
“P99?你怎么用這個女孩兒玩的東西?”殘狼一邊翻出被森蚺殺死的那個倒霉鬼的鋼盔拆卸里面的防震層一邊有些譏諷的問道。
影子聞言哭喪著個臉回道,“兄弟,我是個殺手啊,選擇武器當然會習慣性的往小巧的方面靠攏,誰知道...”
“誰知道一時習慣忘了這次是在雨林里生存所以啥都沒帶是不是?”殘狼憋著笑給他接下茬。
“你不會連飯還沒吃過吧?”殘狼一邊說著一邊把水壺里的水往鋼盔里倒了一點兒洗了洗然后架在了石塊上準備做魚湯。
影子難得老臉一紅,被一個小自己三四歲的家伙這樣揶揄確實有夠丟人的,不過看了一眼篝火邊上已經烤的開始迸油的肥大的鯽魚,只好沒脾氣的點點頭。
殘狼莞爾一笑,并沒有繼續打擊他,看了看鋼盔已經被燒干并沒有油污或者異味,這才把壺里的水全部倒了進去。
翻動背包,殘狼找到一個很小的椰子,這是剛到沙灘上的時候撿到的,泛著青色的外皮說明這只椰子還遠遠不到成熟的季節。殘狼似乎并不在乎,拔出左肩上的叢林王一刀就把椰子撬開分成了兩半,殘狼摳了一塊微微泛黃的果肉塞進嘴里嘗了嘗,這才再次揮動軍刀挑挑揀揀的把一些果肉挖進了已經開始冒出水汽的鋼盔里。
影子看的一頭霧水,并不明白殘狼在做什么。做外一個主要出入于各種舞會、會所的殺手來說,只有都市才是他最擅長的環境,然而到了這樣一個荒涼的小島上,自己那點兒野外生存技能和殘狼比起來簡直就是在玩過家家。
殘狼抬起頭撇了一眼有點兒茫然的影子,低下頭繼續忙著自己的“廚藝”。
這時鋼盔里的水已經開始冒泡,一股淡淡的清香也隨之飄散在了山洞里。殘狼又掏出一些不知名的植物葉子用手撕了撕就灑在了水里。影子看的一陣發毛,這玩意兒能吃么?怎么看怎么像巫婆在做什么邪惡的湯水。
殘狼并沒有解釋的意思,隨手轉了轉正在烤著的兩條魚。然后拿起令一條遞給了影子,“幫忙削成片兒下水煮一下”。影子下意識的接過來,而殘狼已經開始對著另外一條與下手,只見他右手軍刀快速的滑動,一片片魚肉滑進了鍋里。
難道這家伙是個大廚?影子腦子里冒出一個荒唐的想法,趕緊有樣學樣的忙活起來。
等兩個人把各種手里的魚送進鍋里之后,殘狼再次翻了翻旁邊的兩只烤魚,然后在影子一頭的冷汗中走到了他背后,用手里的軍刀把他外衣上浸了海水之后干涸留下來的鹽漬刮了下來悉數放到了已經彌漫著肉香的鍋里。
這家伙不會是魯濱遜再世吧?這都什么稀奇古怪的方法啊?影子有點兒怪異的再次看了一眼正在烤肉上劃出凹痕的殘狼,不過怎么也不能和故事里那個萬能的大叔聯系在一起。
“給”殘狼把手里的烤魚遞給了正在出神的影子。、
“啊?什么?噢!謝謝!”影子再次被嚇了一跳,趕緊接過來對方手里的烤魚咬了一口。
“殘狼有些頭痛的看著被燙的吐著舌頭的影子,“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現在的?”
“呃...我只是對你的行為有些吃驚而已。”影子有些尷尬的解釋道,“我只是一個出道僅僅兩年的殺手而已,怎么可能懂得這么多?殺手的命運和你們雇傭兵差不多,不是殺別人就是被別人殺,所以我一直以來都是選擇在都市里執行任務,這樣至少可以讓自己死之前可以活的好一點兒。”
殘狼聞言默默的啃了一口手里的魚肉,良久,“雇傭兵不是死在戰場上就是死在刑訊室里,雇傭兵不是殺手,只不過是一個只求溫飽的野狗而已,殺手,則是一只總是試圖讓自己努力活的更加享受的家貓。”
影子聽著這個不太恰當的比喻,那股難掩的滄桑似乎讓手上的烤魚也變得索然無味。影子驚覺,自己有點兒小看這個年輕的孩子了。
殘狼沒有再說什么,三口兩口的吃光了手上的魚肉,甚至連魚刺都被嚼爛咽下。
看了一眼已經煮開的魚湯,殘狼左右看了看找到了剛才扔掉的兩半椰子殼,手里的軍刀三下兩下就剔除了里面的果肉,兩個粗糙的碗算是基本成型了。
殘狼翻出自己的全指手套戴上把滾燙的魚湯從石塊上端了下來。,一旁的影子趕緊放下手里吃了一半的烤魚,扶正椰子殼接了一碗魚湯小心的蹲在石頭縫上又接第二碗。
兩人不緊不慢的喝著鮮美的魚湯,誰也不再提及剛才的話題。
傍晚,影子拍醒了正在恢復體力的殘狼,“哥們兒,時間到了,你打算怎么做?”
殘狼摸出一粒提神糖塞進嘴里,刺激的薄荷味讓他精神一振,看了看手腕上正散發著熒光色的軍表,凌晨兩點整。
殘狼一邊檢查手里的裝備一邊對影子說道,“不要以為我中午的時候是在開玩笑,那個模擬戰場恐怕真的是按照當年斯大林格勒的比例設計的。里面的狙擊手很厲害,這次我們搞滲透,盡量摸清這個戰場的全部地形,雖然面積只有大約一平方公里,但是對方的兵力至少有一個營的編制。呃...你知道一個營有多少人吧?”殘狼停頓了一下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按中國的劃分,呃...大約400到500”影子看了一眼比自己小很多的殘狼,竟然有點兒緊張,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王八之氣?
殘狼這才有點兒放心,至少這家伙還有點兒常識,“我們要盡量摸清整個戰場,找到對方的彈藥庫以及藥品堆放地,如果可能盡量多背回來一點兒。恩...分頭行動,有問題嗎?”
聽到殘狼問這個,影子不屑的撇撇嘴,“雖然野外生存我可能不如你,但要是論藏匿追蹤盜竊這種活兒,我自認不在你之下,就這樣吧,我們抓緊行動。”
看影子如此自信的樣子,殘狼沒有說什么,拽出一個已經空了的背囊扔給了影子,“不管是彈藥還是藥品,裝滿一個背囊就回來,被發現就趕緊撤,不用找我,我也同樣不會去救你。”說完,殘狼背著另一個空背囊率先走出了山洞。
影子對著他的背影比了一個中指,慢悠悠的拿好自己的東西跟上了前面的殘狼。
兩人在雨林里快速的潛行,由于有了昨天的經驗,殘狼格外的注意周圍的動靜,生怕遇到一些不可力敵的猛獸。
一顆茂密的大樹上,殘狼碰了碰旁邊一臉震驚的影子,“夜襲斯大林格勒,現在開始,殺手先生,小心狙擊手啊”殘狼壞笑著說完,雙手一松從樹上悄無聲息的滑了下來。
摘掉脖子上掛著的一個已經吸飽了血的螞蟥,殘狼打開了AUG的保險順著樹下的陰影悄悄向1000米外的那座微型城市摸去。
殘破的教堂在1000米外的黑夜只能看到一個大致的輪廓,殘狼謹慎的看了一眼確定好方向,然后彎下腰就像一只大猩猩一樣朝著上午受襲的那個小溝跑去。
這次殘狼可不敢再把自己暴露出去了,他小心的摸到山溝的另一面,然后把AUG架在了一個灌木叢里面。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上午匆匆一瞥發現的那個狙擊點位,果然不出所料,那個狙擊手應該已經換位置了。
殘狼并不著急,他耐心的搜索者著狙擊點位附近的建筑,終于,一個不起眼的殘破的坦克殘骸讓殘狼發現了不對勁。昨天這里好像是片空地!
殘狼趕緊換上熱成像,果然,一個紅色的人影正坐在坦克艙內,看那樣子應該是正在整理著手上的什么東西。機會難得,殘狼悄無聲息的從灌木叢后面爬出來。只有大約500米的距離,殘狼耐著性子在散發著腐臭的地面上匍匐著慢慢向那輛坦克殘骸靠近。400米、300米、200米、150米、殘狼離那輛坦克越來越近,突然!一道亮光從他前面掃過!殘狼趕緊低頭,亮光持續了不到10秒鐘竟然又自己熄滅了!
好險!殘狼松了一口氣,趕緊快速的向自己的目標爬去,直到身體躲在了坦克下面,殘狼這才松了一口氣。而與此同時,又是一道亮光閃過。殘狼有些奇怪,這群士兵腦子秀逗了?怎么還把探照燈弄出閃光燈的效果了?
看了看時間,凌晨兩點半難道這玩意只有在這個時候才開始亮?這樣頻閃的強光不等于是把所有的敵人吸引過來嗎?吸引?!殘狼突然明白了這個閃光是什么意思!
耐心的趴在坦克地下,殘狼看著腕表計算閃光的頻率,直到閃了三次之后,殘狼才敢確定十秒一次的閃光頻率。
殘狼看了看坦克的底盤,自己只有十秒鐘的時間,拼一把!
殘狼掏出了一個消音器擰在了P99上,這是他拿一把伯萊塔M93FS和影子換來的。殘狼輕輕的爬到坦克的履帶邊上等待著下次的閃光。
一道強光掃過,殘狼不再猶豫猛的從坦克下面爬出來一個箭步竄上了炮塔跳了進去!
殘狼剛剛跳進坦克內部,又是一道強光掃過,時間剛剛好,殘狼心頭慶幸手上卻不敢放松,粗大的消音器第一時間頂在了目瞪口呆的敵人頭上。確實是目瞪口呆,殘狼也有些目瞪口呆,同時不免有些慶幸。
原來這個家伙真窩在坦克里“打手槍”,根本沒有主意外面的動靜。殘狼的突然出現著實嚇了他一跳,下面的東西也跟著軟了下來。殘狼冷笑一聲打暈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敵人,這才掏出軍刺一刀扎穿了他的肺葉,雖然有點兒麻煩,但是至少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在夜視儀的幫助下,殘狼仔細的翻了一遍坦克里的東西,終于找到扔在一旁的迷彩上衣,翻出了一份地圖,整個小島的地圖,殘狼不禁有些興奮,有了這東西以后可就方便多了。
帶著繳獲來的地圖和一把M40狙擊步槍,殘狼輕車熟路的避過閃光躲進了一棟破舊的筒子樓里。掰亮一個最小號的熒光棒,殘狼把他塞進了袖子里僅僅借著熒光棒一頭的一點兒余光查看整個地圖,用了五分鐘的時間終于找到了這個據點的彈藥庫和醫院。
辨認了一下方向,殘狼把狙擊步槍放在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向彈藥庫摸去。好在他們只是剛剛到達這個小島,所以對方的防守并不嚴密,除了那個強光的頻閃燈有些麻煩之外殘狼僅僅遇到一隊巡邏兵而已。
大街對面那個教堂就是對方的彈藥庫了,殘狼躲在一棟筒子樓里借著熱成像仔細的掃視著教堂里的情況。6名守衛,要是影子在這就好了,殘狼嘆了口氣,記好對方的位置悄悄的摸到了教堂的一側,借著一堆散落的雜物,殘狼小心的爬上了一個換氣窗。6名守衛只有兩個守著教堂大門,剩下的四名有三個已經在做禮拜用的長椅上睡著了。只有一名在一旁修剪指甲,一支M4A1擺放在離他不遠的桌子上。
殘狼咬咬牙,還是把手里的P99插進了槍套,雖然裝了消音器只有大約12分貝左右的噪音,但是這么寂靜的夜晚難保不會被守著大門的兩名士兵發現。
好在那么修剪指甲的士兵是背對著自己的,殘狼像一只貓一樣動作輕緩的鉆了進來。彩色的大玻璃正好可以擋住他矮小的身體。
咬咬牙,殘狼左手拿著P99,右手抽出軍刺慢慢向那名士兵接近。也許是感覺到了什么,他突然停下手里的指甲刀下意識向后看了一眼,一個矮小的男孩正拿著一把狹長的軍刺對著他!
這名士兵剛要喊叫,可惜一陣涼涼的感覺掃過喉嚨,他只聽到風吹過樹梢的沙沙聲,喉嚨卻已經發不出聲音,模糊的視線中,一道紅色的液體從自己的脖子上飛濺而出。
殘狼慢慢拔出對方脖子上的軍刺,剩下的三名熟睡的士兵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么直接就在夢里見了上帝。殘狼彎下腰,借著桌子的掩護慢慢靠近門口的兩名守衛。
十米的距離,殘狼果斷的開槍,兩聲“啾啾”的聲音想過,離殘狼稍近的那名士兵左右肺葉上各自嵌進了一枚子彈,高速旋轉的子彈帶著高壓擠進了胸腔,中槍的士兵再也發不出聲音了。
另一名守衛疑惑的轉過頭尋找生源,殘狼等的就是這一刻。守衛剛剛轉過頭,一枚子彈剛好射進了他的眉心。整個過程說起來話長,其實只不過三秒鐘左右,擊斃了對手,殘狼趕緊沖過去扶住了兩具歪斜的尸體慢慢的放在地上。
從里面把門閂死,殘狼快速的向十字架跑去,那里堆積著大量的彈藥。殘狼的時間不多,快速挑揀出來自己需要的幾種子彈,撬開箱子,黃橙橙的子彈閃著刺眼的光芒。話不多說,殘狼開始一把把的往背囊里抓子彈,而那些已經裝在彈夾里的則沒有動,太占地方了。
一背囊的彈藥怎么也有近百斤了。殘狼僅僅裝了大約三千發左右就已經快達到極限了,一會還要偷偷離開這里,太多的負重很可能把命送掉。
裝好了背包,殘狼從彈藥堆里劃拉出幾枚伴發雷設置在了大門口,想了想,他又把尸體上的醫療包扯了下來,蚊子再小也是肉,萬一那個影子找不到藥品也可以拿這些救救急。
打開熱成像,殘狼仔細觀察了周圍的情況,這才又從窗戶原路返回到。
身上背著那么多的零碎子彈,殘狼可不敢大意,只要有一發子彈引爆的話自己就別想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還沒走到坦克殘骸那里,身后“轟!”的傳來一聲爆響。
壞了!有人發現了!殘狼一驚,自己設置的伴發雷已經發揮了作用,當下再以顧不上別的,趕緊朝著城外跑去。
沉重的子彈隨著殘狼的跑動嘩嘩直響,不過好在一直在鉆小巷,而且大部分人被爆炸聲吸引正在往彈藥庫方向增援,所以殘狼很順利的跑到了坦克殘骸附近的一座筒子樓里,找到剛才放到這里的M40狙擊步槍準備撤離。
這時,城區的另一角也傳來了槍聲。
不好!影子被發現了!殘狼稍作猶豫,推彈上膛朝著影子的方向跑去。說是兩人分頭行動,不過總不能真的見死不救,畢竟是自己的隊友。
殘狼一路都在挑著射擊死角趕路,鬼知道這個城區里到底隱藏有多少狙擊手。走在穿越一條狹窄的小巷子,殘狼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那是對于危險的預感,殘狼謹慎的躲進一棟炸毀了一半的三層樓里用瞄準鏡仔細的搜索。
借著每隔十秒一次的強光閃爍,殘狼終于在一個鐘樓里發現了一絲閃光。凝了擰瞄具上的放大螺旋,殘狼仔細的觀察著閃光點的位置。強光閃過的一瞬間,一根黑色的槍管露了出來。
M82A1?!殘狼興奮的舔舔干裂的嘴唇,終于找到仇人了,看這次誰先開槍。
鐘樓距離殘狼只有不到500米的位置,雖然是晚上,但是借助熱成像系統應該可以準確的擊中對手。
殘狼又往前走了大約200米,三百米的距離殘狼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擊中對手。最后一次舉起熱成像觀察了下對方的位置,紅黃色的世界里,那名狙擊手正趴伏在鐘樓的一角。
殘狼把槍架在一輛廢舊的轎車門上,自己斜趴在后座上剛好讓槍身和水平面形成一個大約15度的夾角。一個圓形的輪廓剛剛好露出墻體,狙擊戰里,以下打上很受壓制。殘狼想不了那么多,丁字形的準星快速的套在了那個隱約的輪廓上。稍稍向上抬了抬瞄準的位置,殘狼果斷的扣動扳機。
顧不得看一眼結果,殘狼一腳踹開車門抓著手里的槍沖進了一條巷子,殘狼打開熱成像掃了一眼,那個紅色的人影已經一動不動。命中!殘狼拍拍手里的M40,繼續向影子的方向趕去。剛才的槍聲不知道能不能吸引敵方的火力,給自己頂了個五分鐘的時間,五分鐘之內找不到影子,那么自己只能撤退了,不然被圍困在這個城市里的話必死無疑。
剛才的槍身只響了一聲,之后再也沒有聽到聲音,殘狼不禁有些不好的預感。主要街道上已經架設好了火力點,整個城市就那么一平方公里,想逃出去容易,向包圍這里也容易。
看看手腕上的軍表,殘狼選定了一個方位開始撤退,黑夜給了他很大的幫助,至少討厭的狙擊手根本別想在800米之外擊中你。
城市的邊緣,殘狼躲在一棟居民樓里眼饞的看著500米外茂密的雨林。還是晚了一步,樓下不遠處的一個十字路口剛剛設置好了一個新的火力點,兩名士兵守在沙袋后面警惕的掃視著街道的異常,這里沒有居民,所以倒是不用擔心誤傷,只要不是自己人就開火就是了。
不硬闖是不行了,我可不想死在一個小嘍手里。殘狼暗自嘀咕了一句掏出了腿上的P99,沒辦法,自己手里的槍只有這個有消音器,其他的不是沒有就是根本不能使用消音器。順著銹蝕的排雨管道爬到樓下一個小胡同里,殘狼解下了身上的其他裝備。
手槍對戰通用機槍,殘狼自己想想都覺得瘋狂。殘狼所在的位置距離火力點只有不到30米,殘狼必須保證在對方之前命中對手,否則自己就別想活著回去了。
撿起一顆石子,殘狼用力朝著另一個方向扔了出去,石子落在堅硬的水泥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兩名火力手的注意力成功的被吸引了過去。
殘狼深吸一口氣,一個箭步竄了出去,手里的P99沖著機槍手瞬間打出了三發子彈!
另一名裝彈手被突發狀況弄的一愣神,趕緊扒開壓著機槍的尸體準備射擊。殘狼豈能讓他如愿,手里的P99又是三發子彈打了出去,最后一名火力也倒在了機槍上。殘狼猶不放心,謹慎的沖過去各自補了一槍。直到.40S&W口徑的子彈轟開了對方的頭骨,這才趕緊跑回去抓起自己的背囊和武器沖向了雨林。
有了地圖的指引,殘狼很輕松的找到了小瀑布的上游躲過了對方的搜索之后趕回了藏身點。殘狼并沒有急著進去,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確認沒有異常。殘狼掏出自己的P210悄悄的向山洞摸去,隨手撿起一個石塊兒,殘狼扔了進去。山洞里一陣響動,接著沒有了聲音。
“影子?”殘狼用漢語喊道,緊接著趕緊換了一個位置。
聽到殘狼的是殘狼,里面馬上回道,“靠!嚇我一跳!你怎么才回來。”
聽到沒有意外,殘狼探身看了一眼洞里的情況,這才抓著地上的背包和槍械走進了山洞。
“你可真謹慎,看看我的收獲怎樣?”影子一邊在一個鐵架子上翻動烤魚一邊臭屁的顯擺起來。
殘狼看著那一堆的東西都有暈過去的沖動,鍋碗瓢盆幾乎都齊了,甚至還有紅酒。要不是旁邊的一大包藥品,殘狼幾乎要以為他洗劫了廚房。
“你就奔著這些東西去的?”殘狼頭疼的問道。
“對啊,我找到了他們的戰地醫院,順便把廚房里他們用不上的東西給撿了回來。唉!那里的護士都是男的,太遺憾了。”影子恬不知恥的暗自嘆息著,翻了翻手里的烤魚,順手又撒了一點胡椒粉。影子指著山洞拐角的地方,“我回來的時候聽到一身槍響,然后我頭上掉下來一股血,沒嚇死我,就上去看了看,然后撿回來一把M82A1,不過彈夾不多了,只有四個。是你殺的?”
還有五天就要考試了,忙著碼字還沒有真正開始復習,左狼沒有存稿,都是碼完兩章之后開始構思明天的兩章。希望大家能給我點兒動力,這樣糟糕的成績...唉!
真懷疑這小子撿破爛兒的出身...殘狼腹誹了一句說道,“我開始聽到一聲槍響,以為你被發現了,所以趕過去支援你。結果沒找到繞了個遠兒就回來了。”
“呃...那個爆炸時你弄的?可是那聲槍并不是我那里發出來的,我還以為你又被狙擊手瞄上了呢。”影子幸災樂禍的笑著說道,順便把一只烤好的鯽魚遞給了殘狼。
也許是另一個倒霉鬼給我們做了替身吧,管他呢。殘狼懶得多想,三口兩口吃光了手里的烤魚。至于那兩瓶紅酒誰也沒動,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享用這種麻醉神經的東西根本就是找死。
這個時候正值凌晨四點左右,兩人偷襲回來卻是睡意皆無。殘狼見狀干脆嘩啦啦的倒出了背囊里黃橙橙的子彈,3000發各種子彈堆成了一個小三角,兩人默不作聲的開始把各種型號的子彈分門別類的篩選出來。
大致的看了看分出來的子彈,7.62mm和5.56mm的NATO彈各有大約1000發左右,9mm子彈500發左右,.40S&W500發左右。
殘狼抽出了P99扔給了影子,“這破槍你自己留著用吧,復進簧太松了,呃...那把M92FS也留給你吧”說著,殘狼抽出了西格P210換上了一個新彈夾開始給別的彈夾壓子彈。
影子看了一眼殘狼的配槍兩眼一亮,“你的槍給我看下?”殘狼看了他一眼,抽出了P210反握著套筒遞給了他。
這是拍賣會上那只?!影子對這支槍太熟悉了,當初要不是那個大胡子和自己競價的話這把槍就是自己的了,雖然這把槍進行過很多的改裝,但是一名殺手的記憶力是很恐怖的,他仍然從這把槍的扳機互圈上的一些蛛絲馬跡認了出來“你是烈火雇傭兵的人?大胡子馬克和你是什么關系?”影子壓抑著心里的激動問道。
殘狼一愣,頭也不抬的繼續給彈夾壓子彈,“烈火雇傭兵?好像和他們打過一仗,這把槍是我在尼泊爾的戰利品。怎么了?”
“馬克是你殺的?!”影子突然大吼了出來!
殘狼不動聲色的抽出了袖子里的軍刺,“如果這把槍的主人是他的話,那么應該就是我殺的,你問這個干什么?”殘狼也有點緊張,自己現在盤腿坐著,而影子已經站了起來,如果發生沖突自己很難躲開影子手里的子彈。
“噗通!”一聲,影子竟然沖著殘狼跪了下來!“謝謝您幫我報了殺父殺母之仇!杜杰的命從今天起就是你的了!”說完,已經淚流滿面的影子重重的對著殘狼磕了一個頭,凹凸不平的石質地面擦破了影子的額頭,一絲鮮紅已經滲了出來。
殘狼有些發懵,這樣狗血的事都能讓自己遇到?不過至少知道這家伙不會對自己開槍了。不動聲色的收起袖子里的軍刺,殘狼趕緊站起來扶起了跪著的影子。
“說說怎么回事。”殘狼走出山洞埋好了兩個反步兵雷,回來打開了一瓶紅酒倒了一杯遞給了心情激動的影子。
一口喝光了鋼化杯里的酒液,影子講起了他以前的事,“抱歉我以前騙了你,我的中文名字叫杜杰,父母曾今在法國做生意。后來大胡子馬克無意中看中了我的姐姐,有天晚上帶著他的隊員闖進了家里爸爸媽媽拼死抵抗,甚至射殺了一名烈火隊員。
馬克惱羞成怒殺死了我的父母,姐姐受到刺激從十二樓跳了下去,當時我正在洗手間,這才得以逃過了一劫。
后來就加入了一個組織效力,準備以后找馬克報仇,誰知有天突然傳來消息馬克死在了尼泊爾,剛好那時我在泰國做任務。大家都認為是我殺死了馬克,我所在的組織和烈火比起來跟本不是一個檔次,連會長都不肯保我,甚至下令把我抓起來送到烈火的總部。
不得已,我連夜逃離了組織,將近兩年的時間我一邊做任務一邊攢錢打算登山狩獵島,在這里只要搶到一個身份牌就可以繼承那個人的身份。然后就碰到了你,真是天意啊。”
殘狼沒有說什么,自己身份特殊,他知道自己不僅僅是個雇傭兵,還是某些人手里的棋子,所以也沒有對他解釋自己的身份,不過殘狼已經下定決心,只要能從這里回去,就讓狼頭兒查一查這個影子的真實情況,如果情況屬實就把他吸納進自己的VX小隊。
打定了主意,殘狼拍了拍影子的肩膀,把手里的大半瓶紅酒都塞進了他的懷里。
拔出影子剛剛還給自己的P210,殘狼有些不舍的摸了摸,最后還是遞給了影子,“兄弟,這把槍你收著吧,就算當個念想。”
影子感激的看了一眼殘狼,“不用了,我是一個殺手,用不上這樣大威力的手槍,你還是自己留著吧。不過你的軍刺我很喜歡...你看?”
殘狼一愣,擼起左手的袖子解下了一個皮套遞給了他,“這個皮套和軍刺是一體的,兩個都是手工制作,所以不能當槍刺用。”說著,殘狼又把肩上的槍套解了下來,“這個也給你吧,我除了這個軍刺別的什么都裝不了”
影子趕緊接過來仔細的打量著手里的軍刺,握把上稍顯濕潤,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來。影子興奮的把兩個皮套裝在了自己的身上,揮舞了幾下軍刺,影子突然想起了什么,趕緊把軍刺插進袖子里回頭翻動自己的背吧,不一會,一個胡桃木的盒子被他翻了出來。
“來而不往非禮也,給你個驚喜,打開看看!”影子把盒子遞給了殘狼。
看著盒子上那個隱約的標記,殘狼大致猜出了里面的東西。打開盒子,果然,又是一把P210!
影子似乎很滿意殘狼吃驚的樣子,“馬克的那把P210和這把出自一個拍賣會,一共有10把,我一把沒搶到,后來打劫了一個拍到P210的富翁。這把槍是我父親活著的時候最喜歡的,我得到這把槍就是為了哪一天能用他殺死馬克。現在他是你的了”
殘狼也沒有客氣,抽出盒子里的槍塞到了另一邊的腿袋上,至于其他的附件則被他隨手塞進了背包,好好的一把槍不拿來用整天恨不得燒香供著那是對槍的侮辱,反正這小子也用不到。
有了這么一檔子事,影子對殘狼徹底的放心了。執意要他先休息自己放哨,殘狼看了眼因為灌了大半瓶子紅酒而變得有些激動的影子。還是自己來吧,讓一個酒鬼守夜?那不是壽星老上吊么?
影子似乎也發現了問題,尷尬的不再提守夜的事趕緊跑去睡覺以期能快點養好精神替換殘狼。
靠著石壁,殘狼一顆一顆的給空彈夾壓子彈。影子的大仇得報,自己的愁呢?一轉眼十年了,甚至連爸媽的樣子都有些變得模糊。你們一定在天上看著我吧?但愿我能活著走出狩獵島給你們報仇!
殘狼想著心事,兩個小時很快過去,天邊已經露出了魚肚白,影子準時醒了過來。繞過洞口外面的反步兵雷拌發線,影子跑到水潭里洗了個冷水澡之后開始給殘狼換藥。還好沒有發生感染,燒早在昨天就已經退了,只等著傷口長好了。
凌晨的時候讓影子的事一鬧,殘狼把已經找到地圖的事忘的一干二凈。這時想起來也顧不得睡覺了,于是兩個人圍著這塊一米見方的地圖研究了起來。地圖做的很詳細,背面甚至還有整個小島的衛星圖片。
狩獵島呈橢圓形,殘狼兩人的位置在正中心靠北一點,整個小島分為山地戰場、城市戰場、叢林戰場沙漠戰場,整個小島的東半部分是叢林戰場,中間是城市戰場,城市戰場有兩個,除了斯大林格勒戰場還有一個是占地120平方公里的模仿美國紐約的都市環境,這讓兩人都是震驚不已。城市戰場西側是山地戰場,山只有兩座,但是看地圖上的兵力分布至少有兩個營的兵力。山地戰場再往西就是沙漠戰場,這也是除了叢林戰場之外最大的一處戰場環境。
而一年后貨輪停靠點是在沙漠戰場的西側很明顯,如果不穿越所有的戰場是不可能離開著這里的。
分析完整個地圖,兩個人臉上都有些不好看,進入這個狩獵島簡直就是九死一生。至于能不能堅持到最后一刻,兩個人都開始變得有點兒沒底。
“既然來了狩獵島,我們就不能守著這些武器彈藥坐以待斃。想必這么長時間了,后面的人也差不多快跟上來了。”殘狼一邊用手指在地圖上若有若無的畫著一個軌跡一邊對影子說。
影子眼前一亮,“你是說...”殘狼壞笑著點點頭。
深夜,一個瘦小的黑影一動不動的趴伏在大樹上,瞄準鏡里微弱的熒光透出來映著一雙幽黑的眼睛。
現在是凌晨兩點,都市里的人們也許正在過著燈紅酒綠的奢靡生活。不過,這片雨林里確透著一絲殺機。
視野里,一個三人小隊正在謹慎的搜索前進。打頭的是個高瘦的黑人,此時,他正緊張的撥開眼前的灌木,僅僅兩天的時間一個有十五人的小隊已經就剩他們三個人了。其他的隊員大部分都是被一些在雨林里根本不可能出現的野獸殺死的,“格魯斯,安全。”
黑人仔細偵查了一遍周圍的環境,確認沒有危險的野獸潛伏這才松了一口氣捏著耳麥向身后的隊友通報情況。
格魯斯是這個臨時小隊的隊長,僅僅兩天的時間已經讓他后悔來到這個鬼地方,想想還有一年的時間,格魯斯疲憊的靠著一棵大樹做了下來。
“皮特,回來吧,這里暫時應該是安全的,奎德架設警戒線。”吩咐了兩個隊員之后,格魯斯掏出了水壺,可是張著嘴倒了半天,水壺里已經一滴水也沒有了。
在這個時候,一枚子彈從黑暗中射了過來準確的飛進了格魯斯的嘴里,子彈攜帶的巨大能量瞬間摧毀了格魯斯的大腦。水壺從他的手里甩了出去,其他兩個人并沒有發現異狀,只以為隊長是氣急敗壞而已。
輕輕的拉動槍栓,一枚彈殼從拋殼窗飛了出來,殘狼右手的兩根手指準確的夾住了稍有些燙手的彈殼轉手塞進了上衣兜里。
槍口微微偏移,丁字形的準星牢牢的套住了200米外高瘦的黑人。一個黑影正在慢慢的靠近皮特,殘狼放心的點了點頭,移動槍口,把目標轉向了正背對著皮特架設警戒線的奎德。
也許奎德聽到了什么,手里的活計一頓,馬山警惕的回過頭來。還沒等他看清發生了什么,一枚7.62mm口徑的子彈已經釘進了他的眉心。
扔下手里的尸體,影子沖著殘狼的方向比了比大拇指。
揪下脖子上吸足了血的螞蟥,殘狼跳下樹跑了過去。
翻出尸體上的醫療包,殘狼兩人把三具尸體扛到了不遠處的一棵干枯倒塌的大樹后面,隨便砍了幾棵芭蕉葉蓋在上面,只留下一點點的露出的槍管以及隱約可見打出頭盔輪廓。
殘狼掏出地圖在一個地方用用指甲按出了一個凹痕,兩人點點頭繼續尋找新的獵物。
一晚上的時間,兩個人都在做著一件重復的事,尋找獵物、擊殺、搬運尸體、偽裝。清晨,一縷陽光射進了幽暗的熱帶雨林。
“殘狼,這是最后一個點位了,你這招行不行啊?”一個小土包上,影子端起瞄準鏡看了一眼500米外的一個五人小隊問道。
“我也沒有把握,不過,只要有一個人上鉤,那么后面上鉤的人就會越來越多,到時候我們完全可以渾水摸魚。”殘狼從水袋里吸了一口水繼續盯著瞄準鏡,G22A1厚重的槍體給殘狼帶來一種很踏實的感覺。一晚上的時間,依靠著手里的地圖,兩人已經伏擊了不下20人,也就是說一百人的隊伍已經有五分之一的人成了兩個人的獵物,相應的手里的槍也跟著換來換去,最初的M40早已經不知道扔到了什么地方。
還有三百米的距離,殘狼一聲低喝,兩人手中的步槍同時射出了一枚子彈。
正在雨林里搜索前進的小隊應聲倒下了兩個人,帶隊的明顯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兵,一個翻滾跳到了樹后面,手里的G3A3快速的打出一個長點射,殘狼兩人藏身的小土包上濺起點點的泥土。
“撤!”殘狼喊了一聲,抓起步槍向上一處伏擊點走去,手里的軍刀時不時的在走過的雨林里留下了點點看似不經意的痕跡。影子緊隨其后,兩人很快的消失在了茂密的森林里。
遭到伏擊的是一支實力不弱的雇傭兵,隊長是一個中年人,這次主要是想訓練自己手下的新兵,仗著自己經驗豐富,這只五人小隊一路走來還沒有遇到過危險。沒想到在這里竟然一下子損失了兩個,10分鐘過去了,土包上還是沒有一絲的動靜。
中年人沖著不遠處的一個士兵擺擺手,對方點點頭迂回的摸向了300米外的小土包。中年人專注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只要有一點點的異常手里的突擊步槍都會在第一時間開火。
“隊長!對方已經撤退了!不過,我在這里發現一個空的加熱罐頭殼。”
中年人一驚,“警戒!我們馬上過去!”說完,中年人一揮手,帶著另一名新兵摸了過去。
來的剛剛殘狼等人伏擊他們的地方,中年人接過了空罐頭盒,他清楚的記得來得時候貨輪上根本沒有提供過這類可以快速加熱的食品,難道...是守島士兵?!
中年人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扔掉手里的罐頭盒,中年人彎腰開始四處查看了起來,終于,一顆疼類植物上的那個看似不經意留下的斬痕引起了他的注意。
“追!”中年人一聲令下,三個人沿著殘狼故意留下的足跡追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殘狼兩個人早已經趕到了上一個伏擊點,“影子,放哨。”
殘狼下了命令之后飛快的掏出一枚破片殺傷雷,這種手雷除非在爆炸中心,否則是不會馬上死去的,不過四射的彈片則完全可以把爆炸范圍內的人扎成破布。
把手雷固定在一棵小樹的枝丫上,殘狼突出一卷魚線季在拉環上,另一頭則在來路上拉起了一條低矮的橫線。
布置好一切,殘狼又把兩枚震撼彈捆在了剩下的魚線上,170分貝的噪音,應該可以引來不少的人了。
沖著影子使了一個眼色,兩人掩蓋好痕跡換了一個方向撤出了這個“舞臺”。
中年人帶著兩名新兵很快的趕了過來,從一路上殘狼故意留下的痕跡,中年人判斷這應該是一名新兵,否者不可能留下這么多線索。因此他倒是不擔心對方會給自己下絆子,想必現在他還在拼命的逃呢吧?中年人冷笑著繼續沿著線索追趕。
“蹭”的一聲微弱的聲音突然在腳下想起,中年人立即意識到了什么,“臥倒!”
中年人的高喊只救了自己,接連三聲巨大的爆炸聲想起,自己的兩名新兵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扎成了刺猬,巨大的震撼彈聲則把三人震成了輕微腦震蕩,一陣陣的耳鳴讓中年人意識到自己遇到對手了!這種根本就不在常規范圍里的伏擊方法已經打碎了他的信心。
兩枚震撼彈不知道會引來多少聞風而動的狩獵者,中年人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到了這個地步,他只能奢求一會來的人能讓他加入一起追趕“守島士兵”。
果然,正在周圍茫然的尋找攻擊對象的各個小隊聞聲而動飛快的趕了過來。中年人這個時候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扔掉手里的步槍。中年人說道,“我的小隊發現了守島士兵的蹤跡,他們應該就是沿著這條路撤退的,這里還有兩具尸體,如果大家愿意合作的話,我們應該能找到他們的基地。提醒你們,這些人絕對是高手...”
“砰!”一名黑人掏出手槍打爆了中年人的頭,“既然找到了守島人的蹤跡,我們也別閑著了,想必大家都不愿意帶著這么一個累贅,趁著時間還早,大家一起去看看吧!爭取拿下他們的基地。”
其他人明顯同意了這個決定,一個暫時的聯盟沿著殘狼故意留下的尸體一路向“斯大林格勒”趕去。
“你們發現沒?這些尸體似乎都是沖著一個方向倒下去的。”一名白人蹲下身體檢查著殘狼兩人故意留下的尸體。
“如果你能說點兒有價值的東西或許大家不會把你當做啞巴。”一名身穿迷彩的黑人女孩兒鄙視的說道。一路走來,大家已經發現了不下20具尸體,而死亡時間基本上都在6個小時以內,這個發現讓大家興奮不已,這說明自己已經距離守島基地越來越近了。
“各隊注意,1000米外發現人工建筑。”正在大家發愣的時候,一名斥候終于發現了“斯大林格勒”。
其他人聞言精神一振,紛紛朝斥候提供的方向趕去。
“殘狼,你覺得他們會聯手攻打嗎?”影子放下手里的望遠鏡問道。
“不會,當然不會,恐怕他們會約定凌晨的時候聯合攻擊“斯大林格勒”,不過想必每個人都想提前進入戰場,我們不急,只要在他們之前潛入進去就好。到時候給他們搗搗亂,然后穿越“斯大林格勒”抵達下一個戰場,讓他們給我們斷后就是了。”
影子無奈的點點頭,“斯大林格勒”是去下一個戰場的必經之路。要想在狩獵島活下去必須時刻趕在其他人的前面。否則隨著時間的延長再想穿越“斯大林格勒”無異于登天。
被殘狼引來的眾人一臉震驚的看著這個一平方公里的廢墟一樣的城市,再也沒有了占領對方基地的打算。誰也沒有再提一起攻打守島基地的事,這樣的城市戰場根本不適合四五十人一起潛入。
眾人找到一個隱蔽處開始商量對策,果然不出殘狼所料,為了不引起糾紛,凌晨各自潛入。
殘狼這個時候則已經和影子回到了小山洞,收拾行裝,兩人背著平分下來的彈藥離開了這處絕佳的藏身點,影子推動幾塊大石遮掩了洞口,并且布下了兩枚反步兵來,這才依依不舍的和殘狼摸到了“斯大林格勒”的北側等待天。
“這群人簡直就是瘋子,寬50米的雷區竟然把小島從這里一分為二。”無聊的等待中,影子再次拿出地圖,一條整齊的長方條一“斯大林格勒”為中心南北向的在小島中間拉起了一道雷區。
“少廢話了,還不知道穿越了這個戰場會遇到什么困難,打起精神吧。”
影子嘆了口氣無奈的收好地圖,兩人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來布置這招驅狼趕虎,如果這群狼不能吸引住守軍的火力,那么兩人很有可能行動失敗。
“他們開始行動了!”影子低聲喚醒了剛剛睡過去的殘狼。
“不急,再等等。”殘狼抓起G22A1看了看從雨林里三五成群的偷偷摸出來的小雜魚對影子說道。
大約10分鐘之后,大部隊終于出來了,一伙大約有20人的小隊借著黑暗的掩護快速的向城市摸去。
“我們走!”殘狼起身折疊好槍托橫放在背囊上抓著AUG和影子一起潛了過去。
由于他們兩人處在城市的邊緣,所以遇到的防守并不嚴密。躲過一隊巡邏兵,兩人謹慎的摸進了一個筒子樓。殘狼看了看影子,伸出食指向上示意了一下。
影子點點頭一步步的走向天臺,殘狼端著AUG緊隨其后。好在這座樓里并沒有火力點,兩人齊齊松了一口氣。
殘狼摘下背囊把狙擊步槍支在了上面,600米外,兩名火力手正在守著通用機槍聊天打屁,而他們的位置正是那只20人小隊的必經之路。
殘狼仔細搜索,終于在另一條街道的巷子里找到了自己吸引過來的那些誘餌。一切順利,殘狼不再廢話,一槍打爆了一名火力手的胸腔。視野里的火力手突然被一槍打成碎肉嚇了帶隊的黑人一跳,隨即意識道自己被別人利用了。還沒等反應過來,另一名火力手發現同伴已死立即瘋狂的開始扣動扳機!紅色的火舌清掃著一切可以的目標,也引來了守軍的注意。
通用機槍嘶啞的吼叫喚醒了大部分的守軍,各個巡邏隊開始朝那只20人的小隊的方向趕去,黑人狠狠的一槍擊斃了那名瘋狂的火力手,“分散突圍!”
其實沒等黑人下令,幾個看到情況要壞菜的機靈鬼已經偷偷向別的方向逃走了。
計劃順利!殘狼滿意的看著發生的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的計劃按部就班的進行,趕緊收起武器和影子繼續向城市的另一頭潛進。
正在沿著小巷子奔跑的突然一個下蹲隱進了墻角的黑暗,正在斷后的影子也被他一手拽了進去。
影子用手做出了一個詢問的動作,殘狼指了指不遠處的樓頂,突然,一束閃光亮了又滅。
槍口焰?影子點點頭表示明白開始對四周進行警戒。
殘狼輕輕的推彈上膛,丁字形的準星慢慢的套住了正在射擊的士兵,“啾”的一聲,一枚子彈準確的擊斃了樓頂的狙擊手。殘狼快速上膛,依然謹慎的瞄準著樓頂。
5分鐘過去了,10分鐘過去了。殘狼仍然一動不動的瞄準著樓頂的一舉一動,時間禁不住耽擱,殘狼伸腳踢了踢身后的影子,左手沖著剛才的狙擊位指了指。
影子點點頭,掏出軍刺摸了過去。不一會,耳機里傳來一聲悶哼,“危險解除,還真有一個家伙。”殘狼聞言收起了武器抓起背包繼續趕路。
這個時候身后已經響起了斷斷續續的槍聲,看來殘狼的計劃成功了,大部分的火力已經被吸引了過去。不過殘狼仍然不敢放松,畢竟這是一個至少駐扎了400人的戰區,自己必須謹慎再謹慎。
看了看時間,已經凌晨兩點一刻,殘狼突然響起昨晚那束頻閃的強光。
“影子!我們必須在十分鐘之內穿過去!”說完,殘狼換過AUG開始跑路。
影子呆了呆似乎想起了什么也開始拼命的跟著殘狼撤離這里。
由于兩人是沿著城市的邊緣跑動,除了偶爾遇到的狙擊手之外倒是沒有太大的阻礙。再往前200米就是城市的邊緣了,兩人不禁松了一口氣。
正在這個時候,遠處幾座高層建筑的天臺上唰的亮起了一盞盞的強光燈!
不好!殘狼暗呼一聲拽著影子躲進了一棟居民樓里,聽了聽動靜,確認沒有人發現兩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兄弟,地圖,看看過了雷區沒有。”
影子聞言掏出包里的地圖仔細看了看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我們正處在雷區附近,現在只能往前了,只要越過前面的那座教堂就可以向北進入雨林,有他們的牽制我們暫時是安全的。”
殘狼聞言站到一個窗戶后面抬起瞄準鏡仔細的觀察起那座教堂。
狙擊手3名,火力點兩個,巡邏兵20人。殘狼心中盤算了一下不禁苦笑連連,這樣的火力強度就憑兩個人很難過去。
影子聽到這座教堂竟然有這么強大的火力也有點兒詫異,這里又不是彈藥庫,怎么會布置這么多守衛?想到這兒,兩人不禁把目光移到了地圖上。良久,兩人神情激動的同時說出了這個教堂的真正意義!
指揮部!這里是這個戰場的指揮部!
殘狼的眼里不禁閃耀出一絲瘋狂,來到這個小島三天了,雖然意外繳獲了一份地圖,但是對這里的一切都還是處在未知狀態。如果這里真的是指揮部的話,那么里面一定有自己感興趣的東西,至少可以找到一個對這個小島比較了解的“土著”。
影子的眼里則充滿了擔憂,出于殺手的直覺,他不認為這個教堂是那么好攻陷的。否則的話對方也不會只派那么點兒人做守衛。
“我們只有兩個人,你難道真的想攻打這所指揮部?”影子不禁問出了心底的擔憂。
“當然不會。”殘狼一邊借著微弱的亮光仔細查看著地圖上周圍的地形一邊干脆的回到。
“這里,”殘狼指著地圖上一個點說道,“這里是一處彈藥堆放點,你或者我去引爆他,那么不管是這里的守軍還是我沒引來的那些貪婪的家伙,都會把注意力轉移到那里。我們去指揮部只不過是借幾樣資料看看,盡量不和他們起沖突好了。”說完,殘狼壞笑著看了眼影子“引爆彈藥堆放點,你去還是我去?”
真不知道誰才是個貪婪的家伙,影子頭疼的瞟了一眼滿臉興奮之色的殘狼,“我去吧,老子還沒活夠呢...”
殘狼似乎并不在意,收起地圖道,“你引爆彈藥之后按計劃去會和點等我,如果半小時之內我沒有出現就自己玩去吧,就這樣,行動!”
影子無奈的瞪了“囑咐后事”的殘狼一樣,抄起自己的裝備向彈藥堆放點潛了過去。
熄滅了手里的微光手電,殘狼小心的捅開一處被水泥封死窗戶,擰開熱成像,對面教堂里淡淡的紅色人影來回走動,屋頂上三名狙擊手對著各自的方位一動不動的搜索著可疑目標。
手腕上的氚光表不聲不響的轉動,時間緩緩的流逝,身后的槍聲也越來越稀少。在這樣下去很可能被困在這里,殘狼不禁有些焦急。
正在他忍不住想要扣動扳機的時候,一聲期待已久的爆炸終于傳進了耳膜。心底松了口氣,殘狼動了動蹲的有些發酸的雙腿繼續觀察屋頂的三名狙擊手。
果然,隨著爆炸聲響起,兩名狙擊手身體微微一顫,隨后趕忙移形換位把槍口瞄準了爆炸方向。剩下的那名狙擊手并沒有輕舉妄動,依舊正對了殘狼的方向。
殘狼一愣,隨即想到,自己有熱成像系統,對方沒有理由不配備這東西。深吸了口氣,殘狼挪動身體同樣把身體對準了爆炸方向。
機會只有一次,希望能騙過那個狙擊手。殘狼心底默念著。五分鐘后,殘狼猛的一個轉身,丁字形的槍口瞬間找到了自己的目標!右手中指果斷的扣動了扳機!
7.62mm的子彈無聲無息的擊中了那名狙擊手,松了口氣,殘狼移動槍口掃了掃,巡邏隊已經趕往了爆炸區域。甚至兩個火力點也各自抽調出去一個,身后的槍聲隨著爆炸響起也再次密集了起來。殘狼不做猶豫,手中的G22A1果斷擊發,兩名火力手間隔不到五秒相繼倒地。
掃了眼另外兩名狙擊手,殘狼收好步槍抓起背包,沖出了藏身的居民樓。
教堂門口現在已經空無一人,殘狼把自己的狙擊步槍上好保險倚在了門口,手里端著AUG慢慢的踢開了厚重的大門。
沒人?殘狼詫異的透過縫隙仔細的掃了一眼里面的情況,沒有人,一個人都沒有。難道自己猜錯了?殘狼搖了搖頭驅散了這個念頭果斷的邁步走進了空蕩的教堂,偌大的空間里沒有一點兒教堂應該有的設施。只有一張巨大的小島全景地圖掛在了一面墻壁上。
殘狼謹慎的看了眼手里的AUG,滿滿的彈夾給了他一絲的安全感。謹慎的瞄了一眼四周的情況,殘狼果斷的朝著地圖下面的一張會議桌走去。
偌大的會議桌上鋪滿了灰塵,顯然已經很久沒有被使用過。上面雜七雜八的對方著一箱箱的彈藥以及幾本色情雜志。
殘狼隨手挑了幾個用的上的彈夾塞進口袋里,翻了翻沒有有用的東西,殘狼看了眼直通屋頂的木梯。一個更加瘋狂的念頭從心底涌了出來。
一腳踩上去,梯子不由的發出吱吱的響聲。殘狼慢慢的抬起另一只腳踩了上去,這一次聲音小了很多。定了定神,殘狼一步步爬上了屋頂,不遠處,兩名狙擊手正背對著自己一槍槍的狙擊著遠處的目標。遲則生變,殘狼拼著把敵人吸引過來的危險沖著一名狙擊出了一個點射!
炸裂的腦漿濺了另一名狙擊手滿身滿臉,殘狼不等他反應過來,又是一個點射打穿了他的肩胛骨。扔到手里的步槍,殘狼拔出肩上的叢林王撲了上去!
肩膀上的傷勢影響了狙擊手的動作,只三兩下,寬大的刀身就扎進了狙擊手另一側的肩膀。
抽出刀身,殘狼反轉刀柄用力一磕,正在慘叫的狙擊手昏了過去。這名狙擊手身高至少在175公分左右,殘狼想了想伸出右手捏住對方的下巴用力向上一托一拉,一聲脆響就把他的下巴骨卸了。
拽住狙擊手的雙腿,至少一百四十斤的狙擊手被殘狼看似弱小的身體遙遙晃晃的扛了起來。勾起腳下的AUG,殘狼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教堂。
由于爆炸的吸引以及身后戰事的影響,殘狼有驚無險的穿過了“斯大林格勒”,剛剛離開雷區,早已經趕到的影子飛快的跑了過來二話不說接過殘狼后背上的負重。
“馬上轉移,他們發現我了!”聽得影子的提醒,殘狼來不及休息趕緊跟著跑進了不遠處茂密的雨林。
兩人背著摸來的“舌頭”快速的在雨林里跑動,迎面抽過來的藤條樹枝打在臉上似乎沒有知覺一樣根本沒能讓兩人的速度有絲毫減弱。
跑出去了大約兩公里,殘狼終于停了下來,這里是一個隱蔽的小山溝。敵人后院失火,暫時應該追不到這里。
影子放下了后背上的狙擊手,“他是?”
“那個指揮室根本沒有有用情報,我只能抓了個狙擊手回來。”殘狼喘著粗氣回答。
由于兩人用的是漢語,早已經醒過來的狙擊手只能茫然的看著眼前的兩個年輕人。
又喝了口水,殘狼一伸手粗暴的幫這名狙擊手把下巴骨推回了原位,“姓名、來歷、以及你對這個小島所了解的一切!”殘狼冷酷的聲音讓身邊的影子都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狙擊手似乎并不在意,只是別過了頭不再看殘狼。
也不生氣,殘狼解開上衣把剛才穿越雨林時掉落在身上的螞蟥一個個的小心的摘了下來,然后在狙擊手略帶恐懼的眼神里輕輕放在了肩膀的傷口上,聞到血腥味兒的螞蟥聳動著干癟的身體把吸盤一樣的嘴巴伸進了傷口里。影子打了個哆嗦也開始摘除身上的螞蟥,不過由于以前叢林作戰的經驗幾乎沒有,粘滑的螞蟥根本就揪不下來。殘狼憋著笑遞過去一枚打火機,黃色的火焰只是在螞蟥身上一掃,一只只惡心的小蟲子終于掉了下來。學著殘狼的樣子,影子把掉下來的螞蟥扔到了狙擊手的臉上。
只一會的功夫,十幾只小小的吸血鬼已經像葡萄一樣吊在了狙擊手的臉上。這種小蟲子并不致命,但是它帶給人的恐懼卻超過任何威脅。
“我說,你想知道什么我全說,請你快點拿下這些惡心的家伙!”狙擊手終于崩潰了。
“先說吧,短時間內你死不了。”殘狼冷漠的回答。
“我是湯姆遜中士!是水鬼傭兵團的新兵!這個小島是15家大型傭兵團的新兵訓練營,每年都會有新兵被送到這里駐守各個戰場。一年后活下來的新兵則會被各大傭兵團挑選,而你們只不過是我們的訓練工具,當然這種說法也是相對的!每年都會有大批的人來這里和各大傭兵團的新兵進行生死對抗!我僅僅在這個戰場待過,別的真的不知道了!求你快把這些惡心的東西拿開!它們要鉆進我的身體了啦!”
不理會湯姆遜的的哀求,殘狼開始震驚與想出這個方法的人簡直就是一個天才!不僅可以幫助自己訓練新兵,而且每年100人繳納的高額學費完全足夠用來訓練這些新兵了。
“這個訓練從什么時候開始出現的?每年大約有多少人能活著離開?”殘狼一邊給湯姆遜清理臉上的螞蟥一邊問道。
“這個我也不大清楚,聽我們的隊長說這個到從上個世紀80年代就已經存在了。每年能通過我們的封鎖的人大約有400人左右”看到殘狼已經在給自己清理臉上的蟲子,湯姆遜飛快的答道。
“400?每年不是只有一百人參加嗎?”一旁的影子問道,殘狼也停下了手里的打火機等著湯姆遜的解釋。
“哦!請不要停!我說!100人只不過是每個批次登上狩獵島的人數,幾乎每個月都有100人登上小島,但是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上一批人離開登錄點很遠,所以兩批人根本就不可能相遇!”
殘狼看了一眼旁邊正在沉思的影子,手里的軍刀突兀的劃斷了湯姆遜的頸脈。突然飛濺出來的血柱嚇了影子一跳,“你下次能不能打個招呼?”影子抹掉臉上的鮮血埋怨道。
幸災樂禍的看了一眼影子,殘狼催促道,“收拾裝備準備進入下一個戰場吧!看了以后不用住山洞了。”
影子聞言一震,苦著臉道,“你不會是想在下一個戰場里找個地方吧?”
殘狼背起背包,理所當然的道,“你以為呢?難道你還想住山洞?”
“該死的,我怎么和你這個瘋子組隊...”
漆黑的雨林里,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一步步的按照地圖的指引快速的向下一個戰場靠近。身后隱隱約約的槍聲也離的越來越遠。
“你真的打算在那里面找個藏身點?”影子咽了口唾沫問道。兩人的瞄準鏡里,一個占地百平方公里的城市靜靜的矗立在雨林里,灰白色建筑在充滿綠色的大背景下顯出一絲猙獰。
殘狼也有些震驚,甚至有些打退堂鼓,不過想到自己一年以后將要去做的事。殘存著一絲孩子氣的臉上充滿了堅定的神色,“必須去!”
影子看了眼這個比自己還小的家伙,咬了咬牙道,“我陪你一起玩一把!”
殘狼聞言欣慰的點點頭,一絲暖流流過心底,兄弟!
趁著天色黑暗,兩人挑了一處防守不太嚴密的角落摸進了這座城市。這里的警戒明顯比“斯大林格勒”要低的多。同樣是一個營的守衛,400多人分散在一個占地如此巨大的戰場上根本不可能進行大規模的圍剿戰,巷戰是這個戰場的主角。
躲在一處陰暗的角落,殘狼看了一眼對面的一棟破舊的樓房不禁啞然失笑,“希爾頓酒店”的招牌已經被爆炸破環的只能認出一個輪廓。再次感受了一遍外國人的幽默,兩人謹慎的走進了這個怪異的“酒店”。
一路搜索,除了不提供水電等設施這里竟然和真實的環境一點不差,八層樓一共近百個房間,每個房間竟然都是按照真實的環境布置了各種家具!
躺在頂樓的一套客房的大床上,殘狼道,“城市作戰不是我的強項,從今天起你教我城市作戰技巧。”
正在從背包里翻找食物的影子頭也不抬的把一條早就已經烤好鯽魚扔給了殘狼,“小意思,既然來了就弄個天翻地覆好了。”
看了眼信心高漲的影子,殘狼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默默的吃著嘴里的烤魚。
一番休息下來,兩人一邊觀察著這座城市的布局一邊商量著接下來的戰斗怎樣進行。
影子扔到手里的望遠鏡,躺在床上慢幽幽的說道,“城市戰斗和在雨林里不一樣,至少,雨林里你隨時可以憑借著自己的生存技能找到食物,但是在一個都市環境里這是根本不可能的,正常的社會環境里,想要獲取自己需要的東西需要等價的貨幣。不過這里是個例外,即使你有再多的錢也不可能買到一個面包。”
看到一旁的殘狼在仔細的聽著,影子頓了頓繼續說道,“也許今天我們還有烤魚吃,不過誰知道明天怎樣。先在最重要的事不是怎樣找到一個合適的對手,而是怎樣解決溫飽問題。接下來我們去抓個舌頭,看看,如果我的推斷不錯的話他們的食物來源就來自雨林。這里甚至應該有他們自己開墾的農田!”
農田?殘狼聞言一愣,對于影子的推斷將信將疑。
“現在天快亮了,等到晚上我們找到他們聚餐的食堂。如果運氣不錯的話我們應該能和他們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你發燒了?”殘狼不禁問道,和自己的敵人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吃完飯之后抄起槍繼續戰斗?殘狼怎么想怎么覺得有點兒不太現實。不過不管怎么說,殘狼還是選擇相信影子,大不了再殺出來跑回雨林唄,先看看這家伙有什么辦法。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隨著夜幕的降臨,影子帶著輕裝簡從的殘狼朝著城市中心摸去,幾番查找,兩人終于發現了一隊巡邏兵。
殘狼爬上一棟寫字樓支起了手里的狙擊步槍開始查看周圍的情況,確認安全,殘狼沖著樓下的一個角落打出了手勢。
影子沖著殘狼的方向比了比大拇指,抽出袖子里的軍刺向街道上的兩名巡邏兵走去。
巡邏兵并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降臨,依然在有說有笑的驚嘆著這個小島上的見聞。影子左手的P99準確的把兩枚子彈射進了一名士兵的后腦,同時,手里的軍刺已經頂在了另一名士兵的右肋上,“如果不想我的軍刺穿透你的肝臟,慢慢放下手里的槍。”
影子邪惡的聲音在已經被嚇得一動都不敢動的士兵耳邊回蕩,影子頂了頂手里的軍刺,士兵回過神來馬上扔掉了手里的M4步槍。慢慢收回軍刺,影子繼續用手槍威脅著俘虜,“把你的同伴抱到旁邊的樓里去!快!”
士兵只得照做,抱著腦漿炸開的尸體走進了殘狼所在的寫字樓。
“這里有多少兵力?”剛剛走進寫字樓,影子對著人影問出了自己想知道的問題。
顯然,這么士兵只不過是一個菜鳥。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就說出了自己知道的一切。
“怎么樣?沒讓我猜錯吧?”影子得意洋洋的對已經目瞪口呆的殘狼說道。
士兵透露出來的情報證實了影子的猜測,城市的另一側不但有專門開墾出來的農田,還有一個大型的食堂,只要憑借身份卡就可以就餐。
扭斷士兵的脖子,兩人開始商量怎么混進去,至于借用兩名巡邏兵的身份牌,殘狼根本沒有那個大算,想必這群來這里訓練的士兵除了吃些混合著沙子的米飯窩頭之外是不可能有什么比較可口的東西的。
既然得到了情報,自然要去看看,換上對方的城市迷彩,兩人向城市的一次摸去。
一個大院突兀的出現在城市的一角,高高的圍墻并沒有哨崗,院子里卻燈火通明。一些晚上執勤結束的士兵三五成群的走了進去。這就是目標了,殘狼和影子對視了一眼。
“先混進去,看看情況再說。”
殘狼點點頭同意了影子的決定,背好各自的步槍,兩兄弟勾肩搭背的向院子里走去,守門的士兵看都沒看兩人一眼。
院子里排著長長的隊伍,最里面則是一個大廳一樣的建筑。影子碰了碰殘狼,兩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朝一側摸了過去。
透過窗戶的燈光,里面的一舉一動清晰的映入眼里,這里是廚房,一名身穿迷彩的廚師正在烤面包。
默契的對望了一眼,兩個瘋狂的家伙找到一個陰暗的角落潛伏了下來靜靜的觀察著院子里的一舉一動。第一次和敵人距離這么近,殘狼不禁有些緊張,可回頭一看影子竟然靠著墻角睡了過去!
時間在殘狼焦急的等待中過去,院子里也漸漸的安靜了下來。廚房的燈終于熄滅了,殘狼趕緊踹醒了旁邊的影子,“現在怎么做?”
影子捏了捏鼻子,“別急,再等等。”
沒辦法,雖然受不了影子這時不著急不著慌的德行,但是殘狼也不得不忍了下來,“你丫能不能快點!小爺可不想總在敵人的眼皮子地下晃悠!”
影子沒有理他,直到20分鐘以后,這才從自己的腿袋里抽出一把多功能小刀,只是輕輕一劃,廚房的玻璃上就被小刀畫出了一個不太規則的圓形痕跡。似乎早有準備,影子又摸出一個和畫出來的園大小差不多的吸盤輕輕按了上去。
一聲細微的響動,一個直徑不到三公分的洞出現在了窗戶上。抽出一根金屬絲,影子輕車熟路的勾開了窗戶。
兩人趕緊鉆了進去,好在有夜視儀,倒也不至于不小心撞到什么東西。
影子隨手拿出一個餐盤開始給自己盛菜,那缺的操心看的殘狼一陣翻白眼,看了這家伙不吃飽喝好是不會離開了。
端著餐盤,兩個膽大包天的家伙坐在椅子上開始大吃起來。
“怎么樣?哥這技術還可以吧?”影子一邊往嘴里塞著食物一邊臭屁的炫耀道。
“希望一會我們能活著出去。”殘狼翻了個白眼繼續開始跟盤子里的食物較勁。
。水足飯飽,兩膽大包天的家伙坐在空蕩蕩的餐廳里開始商討下一步的計劃,似乎誰也沒有在乎這個不恰當的商議地點會帶來多大的危險。
影子從桌子上抽出一根牙簽剔著牙說道,“還不錯,至少你沒有太過緊張。在都市環境里執行任務不可避免的會和各種人打交道,膽大心細是最主要的。如果你能做到生死大敵站在你面前而面不改色的話那么你就可以做一名出色的殺手或者特工。好啦,聚餐結束,這可能是我們以后吃的最好的一頓了。一會裝滿壓縮食品,明天開始和這些菜鳥們玩玩吧”
說完,影子悄無聲息的拉開椅子向儲藏間走去,那里有成箱的高能量壓縮食品。
吃光最后一口面包,殘狼趕緊跟上了影子。兩人隨便的選了點壓縮餅干塞滿了背包,然后趁著天色黑暗翻墻逃了出來。
“你不覺得奇怪嗎?這里竟然連一個狙擊手都沒有。”一邊趕著路,殘狼一邊說道。
影子聞言一怔,按說這么大的一個戰區里面隱藏幾個狙擊手簡直是小意思,可事實上一路走來竟然連個巡邏兵都很少遇到。
“你怎么看?”影子問道。
“恐怕,我們距離上一批學員不遠了...”
影子聞言,面色古怪了起來。奶奶的,難道我們是速度太快了?
壓下心頭的疑問,兩人小心的趕回了自己的藏身點。
“不管怎么樣,趁著后面的人馬還沒有發現這座戰場,我們先去另一頭埋伏好,免得到時候又要在敵人的封鎖線上玩命。”
殘狼同意的點點頭,拿好自己的裝備稍事休息向西城摸去。而那里,一個意外的“驚喜”正在等著這兩個家伙。
靠!有這樣的武裝確實不用狙擊手...目瞪口呆的看著這處在地圖上只是用一個X代表的地方,殘狼甚至有種拿著指甲刀上戰場殺敵的感覺。
只見在西城去的邊緣,一個占地巨大的軍事基地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基地外圍橫亙一條蜿蜒的火力線,隱隱約約間,基地里可以看見起起落落的小鳥直升機以及一隊隊隨時待命的士兵。
快反部隊?一個只有國家武裝機構才會用的上的名詞突然蹦了出來,和快速反應部隊作戰?這想法連殘狼自己都覺的有些瘋狂。雖然對方有很大比例都是什么都不懂的菜鳥,但是子彈可不會因為你是老兵就拐個彎避開你。
由于提前已經商量好城市戰場環境有影子做指揮,殘狼這個時候自然要詢問他的意見。
“看你的樣子是想和他們試試了,找個機會把他們引出來吧”影子無奈的做出了決定。
影子話沒說完,“嘭”的一聲脆響,身后的墻面上多了一個白點。
狙擊手!兩人條件反射的向后撲倒,看來這次不用引了,接下來就要面對快反部隊的圍追堵截了。
“撤!”殘狼一聲低喝,抓起自己的裝備跳出了陽臺四層樓的高度讓人向下看去一陣陣的眼暈。殘狼努力在空中調整著動作,終于抓住了一旁的雨水管道,同時腳下一磕,一股糊焦味從軍靴上傳來,墻體上擦出兩道長長的黑印。
巨大的慣性被快速的卸去,雙手靈活的攀著雨水管跑了下去。一旁的影子一點不比他慢,幾乎前后腳平穩的落在了地面。
這個時候身后的基地傳來一陣螺旋槳的轟鳴聲,兩人不敢浪費時間,趕緊朝小巷子里跑去。
“當一回恐怖分子怎么樣?”殘狼一邊氣噓噓的跑著一邊幸災樂禍的對同伴說道。
“怎么玩?”后者笑虐著問。
“你引開他們!我把小鳥的探照燈解決!”
說完,殘狼一個轉身單膝跪地,手里的狙擊步槍顫抖著瞄準了身后緊追不舍的直升機。胸膛劇烈的跳動使得準星跟著來回的浮動。
深深的吸了口氣,殘狼快速的平靜自己的心跳。手里的狙擊步槍也越來越穩,當丁字形的準星滑過明晃晃的探照燈時,殘狼不再猶豫果斷擊發!
“砰”的一聲槍響,直升機上來回掃動的探照燈跟著熄滅,只留下一絲絲的火花偶爾閃動。
一擊得手,殘狼一個側翻離開了原地,緊隨其后,一串子彈打在了剛才的位置。沒了探照燈的搜素,小鳥不得不在一處寬敞的街道上降落,另一架直升機則已經起飛。看著眼前的形式,殘狼也收起了玩鬧的心態。換過AUG突擊步槍打出了一個長點射,300米外正在跳下飛機的一名士兵應聲倒地。
跑出沒多遠的影子這個時候也開始了反擊,殘狼頓時趕到壓力大減。仗著地理優勢,直升機上的六名隊員已經被兩兄弟擊殺近半。剛剛松了一口氣,第二波搜索隊也到了。兩架直升機相互掩護著向自己的方向飛過來,殘狼的心也沉了下去。
“撤!”
殘狼大喊一聲對著還在半空的一架直升機開始掃射,這次就沒有那么好運了,除了在機身上濺起星星點點的火花之外并沒有對敵人造成實質的損傷。
苦笑一聲,殘狼扭頭鉆進了一棟寫字樓一樣的建筑,看來這次自己是要被包圍了,希望影子能及時整出點事吧!
身后的追兵快速機降,十多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按照標準的搜索隊形沖進了殘狼藏身的寫字樓,兩架直升機則懸停在半空,上面的探照燈來回的掃視著樓里的一切,只要發現殘狼的影子就免不了一陣彈雨的襲擊。
還好沒有發射火箭彈把樓炸了,看來他們也是存著訓練的心思啊。嘿嘿,正合我意!打定主意,殘狼取下背上的狙擊步槍塞到了一間辦公室里。
此時的他正在三樓的樓梯口,借著樓梯間的縫隙,可以隱隱約約看到正有一隊士兵沖上來。
“先給你們來個驚喜”,殘狼拽下來一枚破片彈咬下拉環稍稍遲疑了一下扔進了樓梯縫,沒等墜地,劇烈的爆炸想起,雖然沒有傷到人,但也著實讓樓梯間里的士兵一驚,甚至有一個條件反射似的扣動了手里的扳機。
由于害怕殘狼扔下來個什么東西,搜索隊不由的放慢了速度。殊不知,這正好給了殘狼布置的時間。
一枚手雷被殘狼吊在了樓梯口的鐵門上,一根細細的魚線則向下延伸橫跨在了下一層的平臺。
想了想似乎還是不放心,殘狼找出一枚煙霧彈扔進了下一層樓梯平臺,濃烈的煙霧快速的彌漫了本就不大的空間,看了一眼距離自己不到兩層高度的搜索隊,殘狼小心翼翼的避開魚線竄上了更高層。
彌漫的煙霧嗆的沒來的及準備防毒面具的搜索隊員只想快點沖上去活捉這只臭老鼠,這時也顧不得危險眾人爭先恐后的向上跑去。
一名對遠微瞇著雙眼奮力向上跑動,腳下的一點點微小的響動并沒有引起他的注意,剛剛沖上三樓,聽“鐺”的一聲金屬落地聲。
手雷?這個隊員已經趕緊臥倒,緊接著,“叮叮當當”的生意想起,那手雷竟然自己滾了下去!又是一聲爆炸想起,這名隊員臉色一白,只見身后的四名戰友已經被破碎的彈片扎滿了全身,爆炸的沖擊波驅散了煙霧,戰術燈的照耀下,一根微微閃光的魚線出現在了眾人眼里。這才意識到是被自己人給害了。
聽到爆炸聲,殘狼猛的停下腳步轉身又跑了回去,沒等正在發呆的搜索隊員以及地上哀號的傷員反應過來。一條火龍自殘狼手里的AUG噴射而出,只在瞬間結束了這幾個倒霉家伙的聲命。
竟然發錯了,才發現,抱歉啊!真的不是故意的,這幾天忙著復習都暈了\
殘狼不敢松懈,必須在影子想辦法解決掉外面的敵人之前先把追捕自己的敵人消滅,否則自己很可能會留在這里。
壓下心中的不安,殘狼快速換好一個彈夾跑下樓去,想必想在另一隊人馬正在二樓沿著各個房間搜索,與其躲避不如直接殺出去!
漆黑的樓道里偶爾閃過一絲亮光,那是敵方搜索隊員的戰術燈。只見六名隊員熟練的交替掩護著搜索著一間間的辦公室,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后不遠正把自己藏在陰暗角落里的殘狼。
深吸一口氣,20多米的距離根本不用太過仔細的瞄準,“噠噠噠!”一個點射準確的掃中了最后面一名士兵。凄厲的慘叫聲在黑暗的樓道里顯的異常恐怖,正在搜索的士兵猛的一驚,緊接著飛快的竄進了一間辦公室,手里的步槍沿著門縫打出了一個個短點射。
殘狼趕緊一個后仰翻進了樓梯間,額頭上不禁冒起了冷汗。這種漫無目的的掃射在這樣狹小緊閉的空間里最是要人命,也許對方的不能直接命中你,但是四處亂飛的跳彈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在你身上開個洞。
媽.的!拼了!殘狼暗罵一聲,掏出一枚閃光彈甩進了走廊,一聲轟鳴過后。殘狼猛地跳了出來,手里的步槍不要錢似的連續不斷的打出一個個點射,壓制的對方根本抬不起頭來。
“咔”一聲微小的聲音提示著彈夾里已經空了。
時間把握的剛剛好,這個時候殘狼已經距離第一個藏身的辦公室不到三步的距離。扔掉手里的步槍拔出自己的配槍一個大跨步竄了出去,對方顯然沒有料到殘狼竟然有這么大的膽子,稍稍一個愣神,一枚子彈已經嵌進了他的眉心。
對面辦公室里的敵人聽到動靜剛剛探出頭來,一枚自己卻像是早就在等著他一樣從殘狼的腋下射了出來狠狠的擊中了他眼眶!這竟然是野貓教給他的槍法!
說來話長,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其他三名士兵也竄了出來。手里的各式步槍沖著殘狼狠狠的打出了一串串的子彈!
條件反射一般,對方剛剛抬起槍口,殘狼猛的雙膝跪倒身體后仰,同時手里的兩把手槍同時開火!三名士兵仰面向后倒了下去!手里卻依然緊緊扣著扳機,一條條的火蛇沖向了天花板!
“我X!”殘狼一聲喝罵哪里還顧得了身形直接竄進了一間辦公室,仍在半空中的殘狼直覺的后肩和左胳膊上一麻,隨即狼狽的栽倒在了堅硬的水泥地上。
媽的!還是中彈了!殘狼用右手在后肩上一摸,禁不住一陣呲牙抽搐,胳膊上的是貫穿上,還好沒有碰到骨頭,可是肩胛骨上確緊緊的鑲嵌著一枚子彈。
試著抬了抬左手,一陣劇痛傳來,殘狼的心也沉了下去,看來這次傷的不輕啊。
“殘狼!又有一個小隊的士兵進去了!樓頂上也有一個小隊正在進行上下包抄!我馬上過去支援你!你在哪個樓層?”影子帶來的壞消息讓正在包扎傷口的殘狼一顫,隨即三兩下草草的給紗布打了一個節。
“我受傷了,現在只能把他們放進來然后找機會突圍了,你想辦法干掉外面的那幾架蒼蠅!樓里的我自己想辦法。!”殘狼腦袋里靈光一現,想出了一個好辦法。
“解決完了所有的蒼蠅不用上來了!一會我自己下去!”說完,殘狼掏出最后一枚反步兵雷安置在了樓梯口,撿起自己的步槍一邊換好子彈一邊向樓頂跑去。
十二層的寫字樓幾百個房間很好的給殘狼提供了掩護,殘狼躲在七樓一間雜物室的門口冷眼看著正從樓上下來的士兵,一間間的搜索著樓層里的各個房間。
黑人謹慎的用腳尖推開一間半掩著的木門,借著縫隙看了看沒有什么異常之后這才一腳踹開,可是,還沒等的他反應看清里面的狀況,一枚閃光彈卻突然從門框上落了下來,借著重力一根細小的絲線把保險拉環拽了出來!
劇烈的強光應亮了半個樓道,其他的隊員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注意里。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個瘦小的黑影已經趁機竄上了八樓。
殘狼不敢多做停留,飛快的朝樓頂跑去。透過天臺門口的縫隙,之見10米外一架小鳥直升機正穩穩停在樓頂上,殘狼舉起手里的AUG,在夜視儀的幫助下可以清楚的看到飛行員正掏出一枚粗大的雪茄放在鼻子下面狠狠的嗅著,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已經離他越來越近!
機會只有一次,殘狼緊了緊背囊一個箭步彎腰竄了出去!十米的距離,只不過一兩秒的時間而已,等到飛行員發現殘狼并且手忙腳亂的掏出配槍時。殘狼的P210已經頂在了他的腦袋上,飛行員識趣的舉起雙手。
殘狼猶不放心,“通報,一切正常!”
飛行員畏懼的縮了縮脖子,按動通訊器通報了情況。
殘狼這時就像一尊雕像一樣一動不動,似乎肩上的傷口和因為失血而越來越紊亂的呼吸根本沒有給他造成影響,手里的槍依舊四平八穩的端著,絲毫不見顫抖。
良久,樓房里傳來一聲爆炸,終于有人觸發了那枚反步兵雷,殘狼松了一口氣,希望這動靜能把敵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吧。
不過時,樓房外面一陣槍聲響起,一架小鳥冒著黑煙栽了下去。
影子動手了!殘狼不再遲疑,讓飛行員裝模作樣的發了一個問候,手腕一翻,狠狠的打暈了飛行員,把飛行員拽出駕駛室,殘狼活動了一下漸漸麻木的肩膀。拉動操作柄駕駛著飛機向另一架直升機飛去。
直升機之間的距離不過100米,殘狼翻開操作柄上的保險蓋,狠狠的按動了上面紅色的火控開關。直升機下的加特林機炮瞬間打出了一條旋轉的火蛇撕碎了對方的駕駛艙!
“殘狼!是你嗎?”耳機里,影子驚訝的問道。
“準備登機!”殘狼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成,強忍著昏迷的欲望把直升機降落在了街道的空地,隨即昏了過去。
趕過來的影子看到這個樣子吃一驚,趕緊把殘狼抱到了后艙,駕駛著飛機逃離的這座戰場。
關掉機載GPS,影子一橫心調轉方向朝岸邊的方向飛了過去,這次玩大了,連劫機的活兒都整出來了,殘狼又是重傷,只能選擇離開。
昏迷中的殘狼只感覺脖子上一陣刺痛,隨即肩上的傷口越來越痛,沉重的雙眼終于睜開了。
影子甩掉手里已經空了的嗎啡注射器,焦急的問道,“我給你注射了嗎啡,傷口里的子彈已經取出來進行了縫合,但是你失血過多,接下來我該怎么辦?!”
殘狼搖了搖頭驅散嗎啡帶來的陣陣眩暈,“我們這是在哪里?”
“海邊!你受傷太重了,左肩胛骨甚至出現了細小的裂紋,恐怕短時間之內是沒希望繼續作戰了。你快說我該怎么辦!你失血太多了!”影子飛快的解釋了現在的狀況。
“新鮮成熟的椰子,把刀子消毒之后在椰子上挖洞,然后用注射器吸取椰子汁注射到我的靜脈,可以快速補充葡萄糖,放心,我還沒那么容易死呢。”殘狼想了想把救援辦法告訴了影子。
這也行?影子雖然有些將信將疑,但是在沒有更好的方法之前也只能這樣了。好在周圍就有一片椰林,不多時影子就抱著三個椰子跑了回來,而殘狼早已經暈了過去。
影子心中一沉,趕緊按照他的吩咐吸取出椰汁注射進了殘狼胳膊上的靜脈,看著一股股的略帶乳白色的汁液打進殘狼的胳膊,影子不禁有些頭皮發麻,只希望這方法能真的有效。
好想要一張打賞.....
待得影子抽光第二只椰子的汁液,殘狼總算幽幽的醒了過來,“注射了多少了?”
影子一愣,趕緊答道,“差不多300毫升了。”
“好了,差不多了。”
影子聞言趕緊扔掉了手里的注射器,“接下來怎么辦?好不容易進去,還沒過新鮮勁兒呢又跑出來了。”
沒想到這里的狙擊手這么厲害,兩次都是先被他們發現的。看來以后的日子不好混啊....殘狼在心底嘆息。
“沒辦法了,這次確實是我冒失了,想必你也看到了,這里的守軍一定是新兵和老兵混編的,有的厲害的過分,有的則只有菜鳥水平,這種編制很容易迷惑別的眼神。現在看來只能等我把傷養好了,以現在我這種狀態很難發揮全部的戰力。這樣,你把直升機開的海里去給他沉了,不能讓他們找到這里,未來的一段時間有的熬了。”殘狼苦笑著說道。
影子點了點頭沒說什么麻利的執行了殘狼的吩咐,短短的幾天相處下來,影子已經徹底承認了這個比自己還小但是生存經驗卻豐富的可怕的小男孩兒,不管是雇傭兵還是殺手的世界,崇拜強者的道理是相同的。
躺在柔軟的沙灘上,殘狼拽出自己的配槍開始試著給彈夾上子彈,左手剛剛用力壓下一枚子彈,被肌肉牽動的傷口不禁給他帶來一陣劇痛。
苦笑著把彈夾扔給了正在幸災樂禍的同伴,殘狼遮著眼看了看頭頂上刺眼的陽光。
影子接過彈夾一粒粒的幫著他壓子彈,一邊打趣道,“怎么了?做出這么裝B的樣子,這兒可是戰場,你這姿勢怎么看怎么像在度假。”
“牲口...”殘狼笑罵了一句,并沒有說什么。費力的從兜里掏出地圖,殘狼說道一邊看一邊說道,“這里距離戰場大約70公里,左右,看來我們暫時是安全的,不過可惜了那些裝備,打了一場仗除了幾個醫療包之外啥收獲都沒有。”
影子抬頭看了他一眼,“就那幾個醫療包不也被你用了?”
殘狼聞言翻了個白眼不再說話開始在心里盤算接下來的安排,正在這個時候,一聲清脆的子彈上膛聲讓他心頭一緊,拿下蓋在頭上的地圖,只見影子也是一臉緊張的手里的槍也不動聲色的塞到了前者的后腰下面。
殘狼一扭頭,只見一個身穿叢林迷彩的士兵正站在影子的后面不遠處,至少170公分的身高配上那魔鬼一樣的身材手里確端著一只M249,披肩的黑發被海風吹起竟然顯出一種特有的性感!竟然是一個女兵!
“慢慢的站起來,丟掉手里的槍!”女孩一開口,清脆而包含殺氣的聲音傳來。
殘狼朝影子使了個眼色,后者微不可查的點點頭慢慢拔出腰上的兩把P99遠遠的扔向了兩側,同時慢慢的站起身來轉了過去。
女孩顯然很謹慎,慢慢的走過來一腳狠狠的踹到了影子的小腹上,后者很配合的彎腰倒在了沙灘上。
“你,站起來。”女孩用不太熟練的英語說道。
“他受傷了!傷口在肩膀上!并且失血過多請不要難為他!”一旁的影子趕緊說道。
“嘭!”又是狠狠的一腳踹到了影子的胸口,“給我閉嘴!沒問你!”
“你,站起來!”
殘狼看了一眼臉上因為涂滿了油彩而略顯野性的女孩兒,身體慢慢的向右翻滾,第一時間露出了被滲出的鮮血染紅的紗布包裹的左肩。
殘狼很明顯的感覺到對方看到傷口之后松了一口氣,繼續緩緩的起身,殘狼右手在腰下的位置自然而不經意的一撐。同時,影子猛地抓起腳邊的一把沙子扔向了突然出現的女孩兒。
突發的狀況讓女孩眼神一慌,手里的M249輕機槍一挑,槍口對準了影子準備扣動扳機。
“如果你打算被我一槍打爆你美麗的臉,你可以開槍。”一只冰冷的槍管頂在了女孩兒的太陽穴上,殘狼同樣冰冷的聲音在前者的耳邊響起。
“影子,下她的槍!”殘狼用漢語吩咐道。
影子飛快的站起身一把拽過來對方手里的M249,也真難為這個女孩兒了,瘦弱的身體竟然用這么一把難以馴服的槍。
“中國人?”女孩聽到殘狼純正的漢語之后詫異的問道,濃濃的一口京片子。
“你是誰?”殘狼并沒有回答她的話,看到影子撿回了自己的配槍之后這才放下了手里的槍,看了看由于剛才的動作再度崩開的傷口,語氣也變的不善。
女孩兒皺了皺眉,“我是個殺手。”
“砰!”女孩剛剛說完,影子的一顆子彈打在了女孩腳下濺起了點點的沙土,“殺手是不可能用M249的。說說你的真實身份吧,我們的耐性不多,不要因為自己長的漂亮就有恃無恐,在這里漂亮只能給你帶來災難。”
影子的話半真半假的嚇得前者臉色一白,隨即苦笑著說出了自己的身份,“我是個雇傭兵,幾家保安公司聯合招聘了30人來這里訓練,一年后能活下來的人會被各個公司搶著挖走。不過前天我們的臨時小隊被人引進了一處戰場,30多人的小隊最后只有不到是個人沖了出來。后來又遇到了雷區,只有我運氣好活了下來。看在都是中國人的份上給我個痛快吧。”
說完,女孩垂下了蒼白的小臉,因為對死亡的恐懼雙手更是顫抖不以。
殘狼聞言不禁摸了摸鼻子,引他們進入“斯大林格勒”的不就是自己么。
“暫時還沒有殺掉你的興趣,遇到就是緣分,希望你沒有騙我。”一邊說著,殘狼一邊脫下了緊身T恤。
女孩兒聞言一喜,可是看到殘狼竟然在脫衣服不禁想到了某些不好的地方,“你!你要干什么?!不要過來!”
聽到女孩兒竟然尖叫起來,殘狼一愣,然后就聽到身后影子幸災樂禍的笑聲,扔掉手里的T恤,殘狼無奈的沖著正在一步步往海邊退的女孩道,“我同樣對你的身體沒興趣,剛才被你一攪和傷口又崩開了,我總得處理下吧?不然你以為我要干嘛?”
剛說完,一邊的影子已經笑的開始捂肚子。
女孩被羞的滿臉通紅,趕緊低聲說了句“對不起”,瞪了一眼正笑的抽筋兒的影子,女孩兒自我介紹道,“我叫冉雪,北京人。”
“殘狼,雇傭兵,中國人。伙計,幫個忙。”殘狼隨口介紹道,然后叫來了憋著笑的影子給他處理傷口。
尷尬的收回伸出去的右手,女孩兒有點不知所措的看著正在處理傷口的影子。
抬頭看了一眼冉雪,影子咳嗽了一聲打破了尷尬的氣氛,“影子,殺手,法國人,哦!現在是中國人。別這樣看我,知道你想和我們組隊,不過這個小家伙才是頭兒,先跟著我們吧,想加入的話讓我們看看你的能力。”
沉默一會兒,冉雪對剛剛忙完的影子說道,“我要和你格斗!”
格斗?聽到冉雪的要求就連殘狼都不禁一愣,這家伙作為一個殺手雖然在雨林里生存的本事不怎么樣,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的格斗術在融合了中國軍警格斗術和以色列格斗術之后就連殘狼都很難打贏他,難道這個女孩兒有什么絕招不成?
影子收拾好醫療包,隨意的看了一眼殘狼,見后者微不可查的點點頭。影子心里有了底,“成,答應你!”
說完,影子左腳踏出一步,擺了一個標準的起手式。再看那女孩摘下自己的背包竟然擺了一個太極起手式!
就憑這?影子心底不屑的搖搖頭一個箭步竄了上去,右拳帶著風聲攻向了冉雪的肝部,這個位置遭到重擊之后的劇痛輕則讓人20分鐘之內失去行動能力,重則直接斃命,顯然,影子并沒有手下留情的打算。
冉雪臉上不見一點兒驚慌,右手似慢實快的畫了一個詭異的圓同時左腿輕飄飄的向后一撤竟然接住了這一拳,一旁的殘狼吃驚的差點讓下巴掉下來,影子這一拳換做自己的話恐怕第一個動作就是閃避,怎么會去想著接住!而且竟然接的這么輕松!
再說影子,只覺得這一拳就像打在了棉花上一樣輕飄飄的很是難受,還沒等他掌握好重心,忽然右拳上一股不可抵御的巨大力量傳來直接讓他倒飛了出去!
摔倒在松軟的沙灘上,影子不可置信的看著已經脫臼的右手心里充滿了震驚!
冉雪似乎對這結果并沒有多少意外,柔嫩的小手一把將還沒有回過神來的影子拉了起來。只聽見影子一聲慘叫,緊接著一聲清脆的“噼啪”聲,冉雪三兩下把他的手腕恢復了原位。
“忘了介紹了,我還是陳家太極拳的弟子,學的可不是那種拿來晨練的假把式。”清脆的聲音里掩飾不住冉雪的自豪與得意。
“看來,你有資格加入這個小隊,呵呵。”殘狼摸著鼻子苦笑道。
有了冉雪的加入,氣氛明顯的活躍了起來,影子更是恨不得24小時的跟在冉雪的屁股后面獻殷勤。
有于殘狼的傷勢過于嚴重,再加上時間充裕的過分,三人倒是像度假一樣打算在沙灘附近修養一段時間。
天色漸漸陰暗下來,殘狼躺在被曬了一天的松軟的沙灘上看著不遠處一邊打鬧著一邊收集食材的兩個伙伴。微腥的海風吹拂,難得在這個充滿著生死戰場上還有這么美麗的地方,殘狼心底贊嘆了一句。
接過影子遞過來的烤魚,殘狼找了塊礁石坐在上面想著自己的事情。
“殘狼!”身后的影子一聲大喊,隨即聽到了冉雪的尖叫聲。殘狼猛的一抬頭,右手同時拽出了一直掛在腿上的手槍。
借著篝火的余光,殘狼順著影子二人的視線一看也禁不住心頭一緊,“拿好背包快上礁石!”
看到隨著自己的一聲大喊,兩人終于從震撼中驚醒過來,殘狼一個大步跳下了巖石朝著自己的背包跑去。
只見,黑暗處一只只模糊的黑影正在慢慢的朝篝火圍攏過來,丑陋的大嘴以及泛著腥臭的軀體在黑夜里顯的格外的猙獰,那竟然是一只只大大小小的鱷魚!
饒是殘狼戰斗經驗豐富這個時候也不禁有些慌張,任誰被至少百余只鱷魚圍著也不會覺得自己這叫幸運,雖然后面就是大海可以供三人逃生,但是別忘了鱷魚也是會游泳的!更何況還有數不清聞到一丁點兒的腥味就會跑過來的鯊魚在等著獵物自投羅網。
抓住自己的背包,殘狼渾身打了一個哆嗦快速的跑回了礁石上,這塊礁石大約一米五左右的高度,勉強可以阻擋住鯊魚的進攻,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已經在開始緩慢的漲潮,這樣的安全維持不了多久!
“怎么辦?”冉雪小臉兒煞白的問著一旁的影子,白嫩的小手緊緊的攥著后者的胳膊,顯然這樣的場面已經讓她產生了很大的恐懼。
影子無奈的搖搖頭看向了旁邊的殘狼,論野外生存自己和這個家伙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殘狼回頭看了兩人一眼,月光下,一口小白牙分外的刺眼,不過臉上的那抹苦澀卻是怎么也掩蓋不住。
費力的活動了一下受傷的左手,殘狼摘下了一直背在肩上的AUG,推彈上膛,殘狼抽出了自己的軍刀狠狠地掛在了槍口下。
清脆的“咔嗒”聲讓旁邊的影子一怔,隨即拔出殘狼送給他的軍刺安裝在了自己的M4上,兩人默不作聲的舉動讓一旁的冉雪臉上變得更加慘白,咽了口唾沫顫抖著抽出自己的M9刺刀接在了槍口上,皎潔的月光下,三枚軍刀的刃口反射著冰冷的光芒。
“現在,你們聽好我說的每一句話。”
殘狼突然變得冰冷的聲音讓兩人微微一震,隨即握緊了手里的步槍傾耳認真聽著殘狼接下來的每一句話。
“我們這個位置距離兩個戰場太近了,再加上本來我們的彈藥就很緊張,所以一會兒記得不到生死關頭不許開槍!下面我講一下鱷魚的弱點。鱷魚全身皮膚堅韌,軍刀刺下去很可能卡在肌肉里拔不出來。所以一會等它們靠近之后都給我朝雙眼的位置狠狠的刺下去!盡量別讓鮮血濺到身上,還有,不要把槍背帶纏到手上,否則一旦被鱷魚咬住槍口的話我只能第一時間打死他。如果不出意外,一個小時后這個位置很有可能在漲潮之后變成深水區,只要堅持到鯊魚聞到腥味趕過來我們就算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說完,殘狼不再廢話,雙眼緊緊的盯著慢慢靠近的鱷魚群。兩人點點頭,隨即也拋棄了其他的心思蹲在礁石上準備接敵。
像是突然接到號令一般,隨著一只體長至少超過三米的大家伙搖擺著粗壯的尾巴快速跑過來,其他的鱷魚也快速的縮小包圍圈沖向了這塊面積不到五平米的礁石。
“殺!”隨著殘狼一聲低吼,奧托叢林王漫灰色的寬厚刀身狠狠的刺進了鱷魚的眼眶,一股腥臭的黑血在鱷魚的哀號中噴射而出,殘狼一個矮身躲過了雪珠同時狠狠的一擰槍身攪碎了鱷魚那容量本就不多的大腦!
快速的拔出刀身,被刺中眼眶的鱷魚已經失去了生機,一股股的鮮血從眼眶的血洞里汩汩而出飛快的染紅了礁石周圍的海水!
被血腥味刺激到了的鱷魚爭先恐后的涌了上來,影子二人壓下心中的震撼狠狠的把手里的軍刀刺進了一只只黃色的眼睛。
殘狼直覺的背后肩膀一痛,心知傷口再次崩開了,緊急關頭顧不得這些,遠處正有一只只的鱷魚從樹林里爬出來!
狠狠的一刀刺破一只剛剛張開大嘴準備咬向自己雙腿的鱷魚是黃色眼珠,殘狼稍稍后退扭頭看向了平靜的海面,一只只三角鰭若隱若現,奈何礁石周圍的水深太淺卻是游不過來。
“只要我們堅持到漲潮就是勝利!我已經看到了鯊魚鰭了!”殘狼一聲大吼讓影子二人皆是一喜,手里的軍刀揮舞的也更加賣力!
時間緩慢的流逝著,圍上來的鱷魚越來越多,死去的尸體剛剛落入水面就被饑餓的同伴三扯兩扯吞進了肚子里,一時間周圍的海面簡直成了修羅地獄,紅色的海水在在皎潔的月光下泛著黑色的光芒,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刺激著三人的嗅覺器官,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三人殺死的鱷魚已經累計不下40只,每一次大力的揮動都在消耗著體力與精力,大家都已經疲憊不堪。
機械的揮動手里的步槍,殘狼已經感覺到手臂開始不可抑止的顫抖,殘狼已經分不清是因為失血過多還是體力消耗過度,雖然只有短短的半個小時,但是他卻覺得精力的消耗絲毫不亞于一場劇烈的戰斗,甚至由于恐懼讓自己覺得下一刻就要倒下來!
余光掃了一眼自己的同伴,兩人同樣好不到哪去。難道今天真的要以這種憋屈的方式死在這個黃島上嗎?自己的仇還沒有報!
想到九年前太平間里父母蒼白的臉龐,殘狼咬咬牙再次狠狠的把軍刀插進了一只鱷魚的眼眶!幾百斤的尸體掉進海里濺起巨大的浪花,殘狼躲閃不急,一股苦澀的浪花夾雜著腥臭的血液飛進了他的嘴里。
“呸!”殘狼一口吐掉了嘴里惡心的液體。
嗯?殘狼借著月光突然看到一條黑影躍出水面狠狠的咬住了一只鱷魚!
鯊魚?!殘狼已經麻木的神經一頓,隨即一股狂喜涌上心頭!
“鯊魚!我看到鯊魚啦!臥倒!都他.媽快給我臥倒!”殘狼一邊吼叫著一邊把同樣已經麻木的兩人撲到,沒等殘狼壓實兩個人的身體,又是一道黑影從水里躍出竄過了礁石撲向對面的鯊魚群。
殘狼暗自抹了把冷汗,幸虧自己的動作夠快!影子兩人被殘狼撲到在堅硬且凹凸不平的礁石上終于讓精神稍微清醒了些,三個人蜷縮在礁石的正中央震驚的看著這場在動物園里絕對不可能看到的戰斗。
越來越多的鯊魚聞著腥味敢了過來,并不深的海水里鯊魚和鱷魚擠成了一團,鱷魚的皮膚堅韌,后者一口下去只能把嘴里的牙齒折在上面,不過好在仗著“鯊”多勢重三兩只鯊魚圍攻一只鱷魚很快就可以把對方撕扯成一口口的鮮肉。鱷魚的反擊同樣血腥,只要被那張可以張開將近九十度的大嘴咬住再狠狠的轉動身體,必定有一塊魚肉被撕扯下來!
兩者似乎都忘記了礁石上的第三者,慘烈的競爭一直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才由于鱷魚被消耗光了所有的生力軍而宣告結束。飽餐一頓的鯊魚并沒有褪去,周圍濃烈的血腥味深深的刺激著沒有分到足夠食物的鯊魚圍著礁石來回游動。
趴在上面的殘狼看到危機總算解除,勉強的說了句“用煙霧彈”終于在影子兩人的驚呼中暈了過去。
昏昏沉沉中,殘狼只覺得腳底下的鯊魚開始一只只的竄出水面想把自己拽下來。殘狼拼命的揮舞著手里的步槍,至于還是體力不只被拽下了水!
平涼的混合著血腥味的海水無情的拍到了殘狼的臉上,一張密布著三角牙齒的大嘴當面咬了下來!
“啊!”隨著一聲怒吼,殘狼終于猛的睜開了雙眼!
刺眼的陽光讓殘狼的視覺里出現了一個圓形的忙點,臉上濕乎乎的,一旁的影子正拿著他的水壺試圖再給殘狼澆一點兒海水讓他清醒過來。
原來是個夢,殘狼終于松了口氣,“我不是你家陽臺上的仙人掌,你要是再敢把水倒在老子臉上我保證讓冉雪知道你喜歡他!”
影子聽到前者冰冷的聲音一愣,隨即扔掉了手里的水壺,“你丫的終于醒過來!從昨晚到你一直在低燒,估計是你失血過多,所以我又給你打了三個椰子的汁液,看你還不醒這才沒辦法用海水澆你的!”
狂喜中的影子不小心一巴掌拍在了殘狼的左肩上,引得后者一陣呲牙咧嘴,待聽得他竟然給自己注射了那么多“天然葡萄糖”之后不禁翻了個白眼,怪不的一點也不餓。
緩緩的站起身來,殘狼這才發現身后不遠的地方冉雪正滿臉通紅的偷偷瞅著影子。想必剛剛的一番話是都被她聽了去了。
影子彎腰一把拉起殘狼,順便悄悄的說了句“謝了!”
殘狼會意的一笑,隨即問起了昨晚的情況。
聽殘狼提起這些,影子收起了平時的玩世不恭的態度,“昨晚多虧了你在,后來你暈過去之后鯊魚一直在周圍轉來轉去不肯離開。多虧了你提醒,煙霧彈扔下去之后也沒見怎么著那些鯊魚竟然跟看見了天敵一樣跑的影子都沒了!開始我還不信,等了十多分鐘看水里一點動靜沒有這才把你被上岸。現在這處地方距離那里至少有5公里左右,我仔細檢查了附近的環境,這次絕對不會再遇到鱷魚了!對了,你給我說說那鯊魚怎么突然就跑了呢?昨晚我倆想了很久都沒弄明白。”一邊的然雪這時也好奇的支起了耳朵。
殘狼一陣苦笑,一看這兩位主兒就沒在野外環境里待過,“我們的煙霧彈發出來的煙是什么顏色的?”
影子一愣,“黃色的啊,還能是什么眼色,白色的早就被淘汰了。”
“那就是答案啊,鯊魚畏懼黃色,所以大部分的驅鯊劑都是明黃色的,再加上那股刺激性氣味,它不跑才怪了”殘狼輕笑著說出了答案。
兩人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看來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殘狼擺擺手不再糾纏這個話題,“地圖呢?我們到哪了?”
影子現在對這個兄弟那是佩服的五體投地,趕忙掏出懷里的地圖給殘狼指明了目前的位置。
殘狼看著地圖上自己和掏出來的那處城市戰場中間不足10公里的熱帶雨林,大腦則在飛快的運轉。
一旁的影子一看前者露出這種神態就知道沒有好事,恐怕這小祖宗走開始琢磨啥瘋狂的事了。
果不其然,殘狼右手中指點著地圖上的一個點說道,“我決定了,鑒于這里晚上有鱷魚出沒,太危險了,我們還是搬到戰場上去養傷吧!”
影子翻著白眼聽完對方這個不是理由的理由,心底不禁暗自嘀咕,鱷魚危險,那些拿著重火力的大兵就不危險了?直說你想找刺激不得了....
心里這么想著,影子還是圍了過來,仔細看了看殘狼指的位置不禁松了一口氣,還好,這家伙還知道自己有幾兩肉,挑了城市最邊緣的這么一個角落。
“你有問題嗎?”點了點剛剛殘狼指定的位置,影子向
后者臉色一紅,趕緊搖了搖頭表示同意。
男盜女娼...殘狼不屑的撇撇嘴,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于是開始各自收拾行裝準備動身。
由于殘狼肩上有傷,影子不得不承擔了他的背囊。好在經過這些天消耗東西已然不多,三人按著地圖上的指引交錯前進很快就再次回到了城市戰場。
放下右手的望遠鏡,殘狼謹慎的慢慢向后退回了藏身的灌木叢。
情況有點兒不妙啊,殘狼腦海里一遍遍過著剛才看到的影像,眉頭也不禁皺了起來。
“怎么了?有意外?”一旁的影子問道。
“好像城區里的警戒加強了,僅僅狙擊點就發現了三處。如果所料不錯應該是又有人進入這個戰區了,不過里面卻沒有槍聲,難道....”殘狼自言自語好像根本沒有理會前者的問話。
影子急吼吼的一把拽過來殘狼手里的望遠鏡爬出了灌木叢。后者一驚,趕緊一把拽住了影子的后腰用力拽了回來!
幾乎前后腳,“啪”的一聲,影子剛剛趴伏的位置濺起了一蓬泥土!
大家都看出來了,那是大口徑狙擊步槍才能打出來的效果!影子臉色變幻陰晴不定,良久,才看向了殘狼。
“這次出來的應該是精銳了,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里面正在進行城市狙擊戰以及巷戰。這個戰場可不是“斯大林格勒”,百多平方公里的面積很難進行穿越。這次我們能做的只有慢慢跟著大隊人馬往前推進。”
“那如果遇到別的小隊呢?”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冉雪突然問道。
殘狼和影子面色古怪的相互看了一眼,“殺!”
簡單的一個字讓冉雪臉色一白,隨即咬咬牙對著兩人點頭。
漆黑的夜里,一道人影彎著腰竄出了雨林,幽黑的瞳孔左右看了看確認沒有危險,右手緩緩的抬了起來。
隨著黑影的抬手示意,雨林里又竄出兩道黑影,不是殘狼三人又是誰!默契的對視一眼,影子繼續向不遠處的城區摸去,后者則快速跟上。
三個偵查了一整天,總算找到了一處防守的薄弱點,趁著天黑開始向城區滲透。有影子這個城市戰高手在,滲透明顯的容易了很多,穿行在漆黑的街道上,他總能找到合適的隱蔽點躲過可能的敵人。
有驚無險的摸進了一棟寫字樓,大家總算松了一口氣,幸好沒有遇到狙擊手,否則不可能這么容易的進入戰場。
“砰!”寂靜的夜里一聲沉悶的槍聲隱約從頭頂傳來,三個人不禁抬頭看了看天花板。狙擊手!這可真是想睡覺看到枕頭,以三個人的手里的武器裝備參加這種戰斗很吃虧,沒想到這么容易就能找到一名狙擊手。
殘狼對著影子點了點頭,后者拔出腰上的配槍和冉雪一起摸了上去。
這棟樓大約有15層,空曠的樓梯間顯得陰森恐怖,殘狼手里提著配槍跟在兩人的后面警戒,影子緩緩的打開保險一步步的向上摸去,聽剛才的聲音對方應該在八樓左右的位置,但是不確定對方會不會移動位置,因此三人都打了十二分的小心一個樓層一個樓層的尋找著對方的蹤跡。
八層的位置是一個大廳樣的公共辦公室,顯然對方已經向更高的樓層轉移,冉雪在大廳里很容易找到了剛才的狙擊位,兩張寬大的老板桌拼在一起,桌子上立著一個閃著金屬光澤的彈殼。聽從殘狼的囑咐,冉雪小心的退開狙擊位并沒有動上面的任何東西。
三人繼續向上摸去,剛剛走到十三層,“當啷”一聲清脆的彈殼落地聲傳來,三人神經一緊,趕緊擺好戰斗隊形向聲音來源走去。
晚上應該還有更新,終于強推了,左狼會加快碼字,希望大家喜歡!
最前面的影子突然舉起了右拳,三人同一時間快速蹲下。殘狼對著打頭的影子使了個眼神,后者會意的點點頭,調整了下夜視儀的亮度之后帶著冉雪向一處房門虛掩著的辦公室摸去。
殘狼背靠著冰冷的水泥墻壁雙眼巡視著其他的房間,直到辦公室里傳來兩聲輕微的槍響以及一聲清脆的骨骼折斷聲,殘狼依舊沒有放松警惕。
影子拎著一把M24走了出來,“目標解決”。
聽到對方低沉的聲音,殘狼微不可查的點點頭,受傷的左手費力的抬起來指了指不遠處的另一間辦公室。
前者一愣,隨即凝重的點點頭微彎著腰向殘狼指定的房間走去。
漆黑的樓道里,一條黑影猛的從另一間辦公室里竄了出來!影子一愣,手里的槍馬上對準了黑影連連扣動扳機!
隨著一聲慘叫,黑影撲通一聲落地。剛剛松了口氣,殘狼指定的房間里竟然也竄出來一條人影!
“砰!”P210特有的清脆槍聲從身后傳來,黑影還沒來得及抬起手里的配槍就被一顆子彈打爆了頭骨。
影子回頭對著后者感激的笑了笑,知道這次對方又救了自己一命。
由于殘狼的配槍并沒有安裝消音器,寂靜的夜里清脆的槍聲已經暴露了大家的目標,大家不敢多做逗留,收拾好戰利品快速離開了這棟寫字樓轉身摸進了一棟酒店。
這是一棟五層樓的建筑,每層的都有大約80個房間,三人帶好熱成像每個樓層掃了一遍確認沒有其他人之后這才放心的隨便走進了一間套房。
冉雪摘下背上的背包把里面的戰利品倒在了床上,迫不及待的,三人各自翻出幾塊電池給自己的夜視儀熱成像等設備換上,然后才有心思翻看搶回來的東西。
借著月光,眾人仔細的掃了一遍床上的裝備都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一把M24狙擊步槍,兩把MP5沖鋒槍。手槍六把,由于大家都有自己的配槍,所以只是把子彈留了下來。影子隨手挑起一把MP5說道,“殘狼肩上有傷,M24你拿著吧,我和小雪給你做掩護手和觀察手好了,趁著這段時間把傷養好,反正時間有的是。另外,的食物我來解決,小雪你負責照顧好他就好了,暫時戰場上的情況不明,我們先在這里呆幾天吧,等摸清了形勢再參戰也不遲。”
殘狼同意的點點頭拿起M24,“這樣的分配我沒有意見,倒是成了你們兩口子的累贅了。就這樣吧,等下影子你去一樓大廳架設幾條警戒線,順便把這些手雷都改成絆發雷設置在樓梯上。”
冉雪聞言臉色一紅,一巴掌趴在了殘狼的傷口上,讓他疼的一陣呲牙咧嘴。
影子暗自對著殘狼比了個大拇指,抓起床上的十幾枚手雷胡亂的塞進背包里趕緊偷笑著跑下樓去布置陷阱。
“混蛋!別跑!”臉色羞紅的冉雪一聲嬌喝追了出去。
苦笑的搖搖頭,殘狼一只手搬起床鋪的一角向窗臺用力拉動。五層樓的高度,這并不是一個好的狙擊位,周圍樓層超過十五層的建筑至少有四棟,很容易對這里進行壓制,但是也正因為這個原因,殘狼有自信除了自己這三個人之外一般情況下不會有別的狙擊手會選擇這里。
費力的調整好床鋪的位置,殘狼借著月光把繳獲來的M24分解包養了一遍。擰好消音器,扳下兩腳架,殘狼趴在了柔軟的床上,刺鼻的塵土以及一股霉味兒從床墊上飄出來。輕輕的抽了抽鼻翼,慢慢把眼睛和瞄準鏡保持一條直線,右手緩緩的翻開瞄準鏡前的防塵蓋。淡綠色的視野里,殘狼開始搜索視線范圍內的可疑點。
好在這里屬于城市戰區的角落,雙方部署的兵力并不多。一圈下來除了一輛巡邏的悍馬之外并沒有再發現其他敵人。
不多時,耳機一陣沙沙聲之后,影子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留下小雪在三樓的樓梯口警戒,我去打食兒,你們注意安全。over”
“收到”殘狼和冉雪同時答道。
再次舉起狙擊步槍,殘狼的視野里很快出現了影子的蹤跡。
后者閑庭信步般的三黃兩晃消失在了巷子里,那個方向正對著上次殘狼兩人蹭飯的那個大院.....
無奈的拍拍額頭,這個瘋子殺手!為了吃什么都不顧了!殘狼嘀咕一聲繼續搜索未知的敵人。
嗯?這是哪出兒?不經意間,殘狼掃過一個陰暗的角落,一個小男孩正抱著一支M4卡賓槍靠在墻角啃著手里的食物。
殘狼眼神一陣閃爍,那是一個年齡和自己差不多的男孩,殘狼從他的身上發現了一種自己很熟悉的味道,雖然隔著至少500米的距離,但是殘狼還是一眼就發現了對方的特別。
這是一個和自己一樣從小開始接受特種訓練的孩子兵!
殘狼有預感,如果把他放跑的話以后很可能是自己的勁敵!招攬?殘狼搖搖頭放棄了這個想法,這種從小培養的殺人機器忠誠度高的可怕,根本不可能被人挖墻腳!
手指一動,殘狼打開了保險,丁字形的準星并沒有直接套在男孩的身體上,他相信,對方一定和自己一樣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有著很高的預知力,這完全是一種經驗上的優勢。丁字形的準星緩緩移動,男孩似乎感覺到了什么,一雙警惕的眼睛四周掃視了一圈隨即又低下頭開始吃著手里的食物,右手卻在不經意間搭在了懷里的槍上。
殘狼右手緩緩離開扳機屈指活動了幾下,第一次的,殘狼如此認真的對待一名敵人。
骨節的噼啪聲想起,殘狼壓下自己心頭的殺意,努力的把對方幻想成一張靶紙。
再次移動瞄準點,最終,殘狼把射擊點定在了男孩身前大約三米的一塊水泥地上。
“啾!”隨著殘狼扣動扳機,一枚子彈高速旋轉著飛向了男孩!
子彈剛剛飛出,視野里的男孩猛的扔到手里的食物想要側翻躲過心頭的危險。可惜,一切都晚了,身前的水泥地上突然濺起一串火星,緊接著一枚鋼芯子彈狠狠的擊碎男孩的下巴骨翻滾著沖進了他的大腦!
男孩不甘的倒下了,到死,他都不知道是誰竟然打出了這樣一發子彈,甚至與讓他失去意識前的幾秒都沒能判斷出敵人的方位!
殺死男孩的是一枚跳彈,殘狼竟然讓子彈向光線一樣在水泥地面上經過一次反射之后射中敵人!戰場上,這種情況時有發生,但是能用出這種方法的大部分都是對自己有充分的自信,并且非常了解自己手里的武器才有可能打出這種指定方向的跳彈。
說起來,殘狼這還是第一次用手里的這把M24狙擊步槍打出這樣的一發子彈,這里面運氣占了相當大的一部分。
慶幸的點了點,殘狼拉動槍栓,一枚跑出來的彈殼被他用雙指準確的夾住轉手塞到了上衣口袋里。
“冉雪,12點鐘方向,直線距離大約500米有一具尸體,你把他的位置稍稍挪一下。”
“收到,注意警戒,我走出來了。”
殘狼的瞄準鏡里很快出現了冉雪的身影,借著建筑物的陰影,她很快的趕到了尸體旁,看到尸體之后冉雪身體明顯的一顫,隨即趕緊把他拖到了巷子里。
“你怎么對一個孩子下殺手!”剛剛回到藏身點,冉雪扯著耳麥開始斥責起了殘狼。
“他和我一樣大,今天我不殺了他,明天我就可能死在他的槍下。戰利品帶回來了嗎?”
“你!”冉雪被殘狼的話反駁的無話可說,“馬上給你送上來!”
冉雪帶回來的東西不多,除了幾個彈夾和一枚圓形的士兵牌之外還有一個純銀打造的酒壺。擰開壺蓋,一股濃郁的酒香飄了出來。
伏特加哥科薩?殘狼意外的看了看銀質酒壺,蓋上壺蓋倒轉酒壺,一個奇特的標記清晰的刻印在壺底。
“那具尸體是什么人種?”殘狼沉聲問道。
冉雪似乎聽出了前者語氣里的凝重,馬上答道,“白色人種,應該是東歐人。”
果然....殘狼嘆息了一聲默默的收起了酒壺,現在越來越多的老牌兒雇傭兵開始傾向于從小培養自己的后備力量,這也意味著以后的戰場上會出現更多專門培養的殺人機器。
世界和平?不打仗哪里來的世界和平!殘狼不屑的冷哼一聲,為死在自己槍下的那個同類悲哀,也為自己悲哀。
收拾好心情,殘狼掏出一顆提神糖剝開塞進了嘴里。呼出一口涼氣再次的端起M24繼續觀察著周圍的情況,殘狼隱隱有種不安,自己還會和哥科薩的這些從小培養的殺人機器遭遇。所以他再也不敢松懈,以好戰和不死不休著稱的哥科薩可不是自己現在的狀態可以應付的。
一個小時后,影子背著一個被塞得滿滿的背包悄悄的跑了回來。
“給!”影子掏出一只用錫紙包裹的烤鵝遞給了依舊沒有離開瞄準鏡的殘狼。
接過烤鵝,殘狼隨意的撕下一塊胸脯肉塞進了嘴里,“影子,我有事和你說。”
“嗯?啥好事兒”
“恐怕這次我們遇到麻煩了”殘狼苦笑著把自己剛剛推測出來的情況說給了后者。
“一群小屁孩兒而已,以我們的戰斗力足可以應付的,放心吧!”影子滿不在乎的說道。
“那些小屁孩兒的戰斗力一點兒不比我若,唉...自求多福吧!”
“不比你弱?!”影子聞言一驚,他可是知道殘狼有多少實力的,趕緊緊張的問道,“小雪知道嗎?”
看到殘狼搖頭,他這才松了一口氣,“那就好,別告訴她了,接下來的幾天我們盡量不要暴露自己吧,只要你把傷養好那么至少我們可以有自保的能力。”
殘狼認同的點點頭,然后把手里的狙擊步槍交給了影子,自己則抱著手里的烤鵝啃了起來,甚至連骨頭都被嚼碎咽了下去。
接下來的一個月,殘狼三人基本就沒有離開過這座酒店,影子都有各種方法弄來豐盛的食物,三個人除了守住樓梯口以及五樓上的狙擊位之外悠閑的很。而殘狼的傷口也在飛速的愈合著。
“嘭!”殘狼左手大力的打出了一拳,身下的床板不堪重負的發出沉悶的聲音。
“怎么樣了?”一旁的影子抿了一口果汁問道。
“還好,恢復的不錯。”殘狼滿意的點點頭,雖然每次用力之后肩胛骨還是有點隱隱作痛,但是已經不會對戰斗力有多少影響了。
“那么我們今晚是不是到戰場中心練練手?”一旁的冉雪興奮的問道。
兩人苦笑著對視一眼,無知者無畏啊....
不過該來的總是要來,三個人不可能總是窩在這里的。當天晚上,各自收拾好行裝,大家離開了這處藏身點。
一個月一來大家也不是沒有成果的,至少現在每個人都找到了趁手的武器,冉雪看上去溫柔與嫵媚并存,但是最終竟然還是選擇了一直帶在身上的M249輕機槍,影子抽了抽嘴角欲言又止,和冉雪比起來他就秀氣的多了。也不知道從哪弄來兩把烏齊沖鋒槍,拿上手就不放下了。殘狼倒是無所謂,一把一直背在肩上的AUG以及M24成了他的主戰武器。
危機伺服的街道上,三人貼著墻角在陰影里快速跑動,影子搜索前進,中間位置的冉雪端著手里的輕機槍隨時準備火力壓制,身后的殘狼則不時的轉身偵查負責斷后。
大約半個小時后,一聲AK系列步槍特有清脆槍聲劃破了夜空,隨即前方不遠處槍聲斷斷續續的響起。
三人在聽到第一聲槍響時馬上停止前進把自己隱藏在了陰影里。
“什么情況?”耳機里傳來殘狼的聲音。
“不清楚,應該是遭遇戰,要不要插一腳?”影子幸災樂禍的問道。
“十點鐘方向的那棟居民樓不錯。”冉雪直接給眾人找好了火力點。
翻了翻白眼,都決定了好了還問我。“碰上了就別錯過了。”殘狼無奈的說道。
不再廢話,三人快速穿過街道閃身進入了冉雪指的那棟居民樓。
打開熱成像掃了一遍確認安全之后,殘狼把自己的AUG扔給了影子獨自背著M24狙擊步槍跑上了頂樓,這個位置的確不錯,雖然高度只有8層,視線卻可以囊括整個戰場。
隨便辦了兩張桌子距離窗戶遠遠的拼在一起,殘狼打開兩腳架趴了上去。
剛剛打開瞄準鏡的防塵蓋,殘狼就被戰場上的情況下了一跳,這可是前所未有的大戰,人多的一方至少有50人,統一的服飾表明他們是這里的守軍。人少的一方也有30人左右,雖然人數不多但是很明顯各自戰斗經驗豐富,雙方隔著一條街道僵持了起來。
殘狼冷笑著拉動槍栓,一枚黃橙橙的子彈被推進了彈膛,似乎是擔心槍口焰會暴露自己的位置,殘狼又隨手拽了一塊破布搭在了粗大的消音器上。
殘狼的位置約在戰場正中央的一側,所以兩方人馬他都可以任意射殺。殘狼并沒有急著開火,瞄準鏡掃過人少的一方仔細的找著看起來年齡比較小的孩子兵,還別說,真讓他找到一個,那個家伙正蹲在墻角不時的放著冷槍。殘狼咧嘴一笑,右手中指均勻加力,肩膀微微一震,一枚子彈準確的打進了那名孩子兵的太陽穴,炸碎的頭蓋骨混合著腦漿向后迸濺,著實嚇了大家一跳,隨即意識到對方有狙擊手都各自開始找藏身點。
右手拉動槍栓,彈殼剛剛跳出就被殘狼雙指靈活的夾住塞進了口袋,槍口方向一轉又瞄向了守軍的陣營。一番尋找下來,殘狼終于發現了一棟寫字樓里的異常,調大放大倍數,一支槍管隱約的搭在窗戶上。
殘狼瞄準槍管果斷的扣動了扳機,子彈雖然并沒有打中槍管但是依然在窗臺上濺起了一串火花,對方明顯被嚇了一跳嗖的一下縮了回去。
菜鳥!殘狼嘀咕了一聲趁著這個機會抽動槍栓換彈,準星依舊瞄著那個空蕩蕩的窗臺,就好像對方還會出現一樣。
果然,僅僅過了兩分鐘那只槍管竟然真的再次伸了出來,不但如次,竟然還轉動方向試圖尋找殘狼的位置!
還真是一個菜鳥!殘狼冷笑著等待對方轉過來的一霎那,手里的M24再次一震,擊中目標!瞄準鏡里一個黑影向后倒了下去。
拉動桌子換了一個窗戶,殘狼繼續尋找有價值的目標,看來守軍過分自信了,竟然只配備了一個菜鳥狙擊手!其實這倒是殘狼誤會了,另一名狙擊手早在一開始就死在了敵人的手里,那聲清脆的AK槍聲正是他的喪鐘。
不過殘狼可不在乎這么多,瞄準鏡掃了掃,一名同樣身穿作戰服但是耳朵上卻別著一支香煙的家伙引起了他的注意。指揮官嗎?還真是囂張啊....殘狼一邊說著一邊把瞄準鏡套住獵物的腦袋,300米的距離,這對于殘狼來說沒有一點挑戰性。扣動扳機,肩膀上的后坐力還沒有消退,對方的頭骨就已經炸開明顯已經喪失了繼續活著的權利。
果然是一名指揮官,殘狼微微一笑,守軍因為被殘狼射殺了這名看起來沒什么特別的士兵而陷入了騷亂,隨即一名手里拎著M4的黑人習慣性的擺擺手,隊員很快的冷靜下來開始變換位置尋找掩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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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副隊長嗎?殘狼抽動槍栓夾住彈殼塞到口袋里,下一刻準星已經牢牢的套住了那名黑人,扣動扳機,黑人的胸前一痛,緊接著那顆拳頭大的心臟就在強大的壓力下碾成了碎屑。這下守軍徹底陷入了騷亂,幾名意志不堅的新兵再也沒有勇氣和街道另一側的敵軍對壘,扭頭鉆進了旁邊的小巷。
不過,這么新兵才跑出沒幾步,一枚子彈從他身側的一名老兵的步槍里射進了他的后腦。
滿意的看了看自己造成的騷亂,殘狼背好狙擊步槍按動耳麥,“前戲結束,下面該我們了!”、
殘狼剛剛跑下樓去,一旁已經等待多時的影子把手里的AUG扔給里他,三人一路狂奔繞到了守軍的背后。
殘狼一聲低吼,手里的AUG率先噴出了一條火蛇!200米外還沒弄清怎么回事的守軍被這突如其來的偷襲徹底打蒙了,直到有十多名士兵倒下這才清醒過來慌忙的尋找掩體。而這個時候,冉雪手里的M249已經封鎖的大部分逃跑的線路,單調而有節奏的長點射攔住了大部分想要逃跑的士兵,殘狼打光一個彈夾之后身邊的影子快速接替,兩人交替掩護著沖進了對方的火力范圍!
“嗒嗒塔!”有一個點射擊倒了一個敵人,殘狼這個時候距離對方已經不到50米了!隨手拽出一枚煙霧彈扔到了前面不遠的地方,濃烈的黃色煙霧很快的擋住了兩人的視線,不過,高溫的煙霧同樣讓對方的熱成像失去了作用,這個時候影子依舊在一旁進行火力壓制為殘狼爭取時間。
把AUG往身后一甩,殘狼拽出兩枚破片殺傷雷扔了出去!“影子!撤!”喊完,殘狼向身后的冉雪打了一個招呼扭身鉆進了旁邊的小巷。
影子一邊后退一邊繼續壓制,剛剛退到巷子口,兩聲爆炸接連響起,三人則在爆炸聲中快速消失!
對面的敵人則被這種凌厲的戰法驚呆了,整個過程不到兩分鐘,僅僅三個人卻能把將近50壓制的抬不起頭,最后的一擊更是炸傷了不下十個人!
這邊的人也不是傻子,看到守軍傷亡慘重在不遲疑紛紛沖了上去!一陣短暫的槍聲響過,眾人僅僅打死了不到30人,殘狼三人竟然干掉了對方一半的兵力!
而對于這些震驚毫不知情的殘狼三人這個時候早就躲進了一棟居民樓的頂層。這里距離剛才的戰場大約有1000米左右,一路狂奔下來大家各自倚著墻角喘息著恢復體力。好在除了影子胳膊上被流彈擦破了點兒皮之外大家都沒有太大的損傷。
三人相視一笑,這一戰下來大家都感覺到了一種默契,殘狼雖然依舊覺得不能和刀子雞眼配合時來的流暢,但是僅僅一個多月的時間就能達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
聽著遠處的槍聲漸漸平息,三人站起身來整理好裝備謹慎的下了樓繼續向城市中心趕去。
一路上大家提心吊膽,零星的槍聲就沒有停止過,由此可以看出這里的戰況有多激烈。繞過一架小鳥直升機的殘骸,三人左拐右拐的繞到了一棟寫字樓的入口處。
“別動!小心腳下!”殘狼一聲低吼讓走在前面的冉雪一愣,隨即趕緊緩緩的收回半空中的右腳。
殘狼把自己的武器扔給影子,小心的走過去摸索著找到一根細細的魚線,接著又順藤摸瓜的找到一枚閃光彈以及兩名絆發雷,解除了危險,他卻并沒有停下來,反而小心的趴在已經清流出來的安全區域雙眼掃視著一樓大廳的地面。
拔出軍刀,殘狼小心的翹起前方兩米處的一塊稍稍高出其他位置一點的地磚。借著身后射進來的月光,一枚餅狀的步兵殺傷雷出現在了視線里。
“影子!微光燈!,冉雪警戒樓梯口!”殘狼并沒有選擇繞過去或者直接動手拆彈。
聞言,影子趕緊擰開袖口的微光燈殘狼照明,活動了一下手指,殘狼慢慢的把手伸進了步兵雷的下面,一根極細的魚線終于被殘狼找到了,緩緩的抽出手掌,殘狼捧出周圍的泥土繼續向下摸索,一枚絆發雷漸漸露出了一角。影子已經驚訝的開始顫抖,這么多的危險品同時爆炸的話恐怕整個一樓都不可能有人幸存。
憂不甘心,手指繼續向下探索,十多分鐘后,五枚連在一起的各式殺傷雷被殘狼一一的解除爆炸狀態扔給了影子。這個時候一滴豆大的汗才從前者的額頭砸落下來。
再次小心的檢查了一遍,殘狼這才站起身來向樓梯口走去,影子二人則緊張的警戒著樓梯和門口,從殘狼一下子挖出這么一個變態的子母雷就知道這次遇到老手了。
并沒有急著上樓,殘狼反而把頭伸進樓梯縫隙向上看去,二十多層的高度很難發現什么,嘆了口氣慢慢掃視著每一格樓梯,五分鐘后,他似乎確定了什么沖著身后的二人招招手竟然大步走上了樓。
稍稍遲疑了一下,影子兩人踩著殘狼的腳印跟了上去。
施施然的一路爬到三樓,殘狼身體一頓,邁出的腿由縮了回來,身后的影子則趕緊舉起手里的AUG斜斜的指向了上方。
只見殘狼緩緩下蹲,一根隱藏在扶手縫隙里的魚線慢慢的出現在了視線里。雖然知道這是一根觸發線,但是殘狼并沒有輕易的動它,袖子里的微光燈緩緩掃動,一枚不起眼的綠色小球出現在了上方的扶手下面。
假雷?殘狼遙遙頭仔細的尋找著樓梯上的蹤跡,終于,又是一根僅僅高出樓梯不到兩毫米的魚線被殘狼發現了,還有三步,殘狼就可能踩上這一節樓梯!
看了眼那條魚線的連接點,殘狼不禁嘆息了一聲,這是一個詭雷設計高手啊....那根魚線只要稍稍一碰就會讓上面的小球順著扶手下面的魚線滾落下來,看那樣式殘狼忽然想起了自己的黑索金光榮彈,接著頭上不禁冒出了冷汗,那個小球的威力足可以讓三樓的樓梯發生坍塌!
穩了穩心神,殘狼小心的取下了那枚綠色的小球。
由于扶手上的絲線似乎并沒有就此結束,所以殘狼囑咐了身后的兩人注意之后繼續向上爬去。接下來又是一段安全的路程。
受到剛才的刺激,影子和冉雪一路上都瞪大著眼睛死盯著腳下。直到前面的殘狼突然停下來影子差點撞上去。
殘狼回頭一笑,一口白牙借著樓梯窗戶的反射很是顯眼,微微讓開身體,殘狼用手里的微光燈對著前方胸口的高度一照,一根橫拉著的魚線出現在了三人眼前。
看到這個射進影子的臉色直接就白了,如果殘狼也是和自己一樣低著頭走的話....想到這他的脖子上不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殘狼擺擺手示意兩人鉆過去,雖然不明白殘狼為什么這次不進行拆解,影子雖然是個殺手但也知道詭雷這東西玩的就是個心理,估計殘狼這是準備后招呢。
果然,等殘狼也鉆過來之后三下兩下把魚線的高度降低到了肚臍的位置,這個高度更加的陰損,跳不好跳鉆不好鉆。而那枚綠色的小球則被他掛在了魚線的一頭,想必進行拆解的話又是一個麻煩。
再往上,除了扶手里的魚線一直沒有斷之外,只有十五樓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簡易的絆發雷在,自然是被殘狼輕易的破解了去。
看來對方對自己的詭雷很有信心,一直到十八樓,扶手里的魚線終于到頭,終點連接的是一個不大的鈴鐺。殘狼看了一愣,隨即關掉微光燈讓身后二人躲進了一間正對著樓梯口的辦公室。
詭雷的使用其實就是對心理學的運用,殘狼看著那個小鈴鐺思考了大約五分鐘這才沖著影子指了指下方的樓梯口。
后者明白這是讓他警戒下面可能出現的敵人,雖然不明白殘狼怎么想的,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容不得猶豫,所以影子和冉雪很干脆的點點頭表示明白。
再次看了一眼下方漆黑的樓道,殘狼伸出手輕輕的拉動的一下扶手下的魚線。“叮當”的鈴聲在寂靜的空間里顯得異常刺耳,殘狼一個閃身躲在了上方的階梯上。
三個人緊張的注視著樓梯口的動靜,五分鐘、十分鐘、二十分鐘過去了,竟然沒有一點動靜!難道我判斷錯誤?正當殘狼剛要對自己的判斷產生懷疑的時候,兩道黑影果然從下面竄了上來!
“砰砰砰砰砰!”一時間槍聲亂響,殘狼的判斷是正確的,但是他顯然沒有想到這里會有兩個人!
很顯然對方也很意外殘狼等人的耐性竟然這么好,慌亂之下一名對手被殘狼打中了心臟眼看活不下去了。另一名敵人很明顯經驗豐富,看到同伴受到重傷竟然一把拉到自己身前替自己擋住了子彈!
說起來話長,其實也不過是三秒鐘的時間,損失了一名同伴的敵人很理智的撤了下去,同時更是把一枚閃光雷扔到了平臺上。
受到強光刺激,殘狼三人的夜視儀險些爆掉,雙眼被強光刺激的淚水止不住的向下流。不過三人的動作也不慢,閃光雷剛剛發揮作用各自都像不同的方向一個飛撲以抵御接下來的攻擊。
意料中的反擊并沒有到來,等三個人摘下夜視儀擦干眼淚早已經找不到敵人的影子。揉了揉被震得嗡嗡作響的耳朵,殘狼翻找背包掏出在一樓啟出來的那幾枚反步兵雷開始架設新的陷阱。
影子晃了晃頭驅散大腦的一絲眩暈問道,“你怎么知道他在下面的樓層啊?按理說他們應該從樓上沖下來才對啊?”
“先上去,這次遇到高手了。”
聽到殘狼這么,影子兩人不禁心頭一沉,立馬不再廢話抓起自己的裝備跑上樓去。按照殘狼的吩咐,兩人謹慎的站在了上一層的平臺上看著腳下殘狼不停的忙活,心里琢磨著剛才前者話里的意思。
不到三分鐘,殘狼收拾背包繼續向樓上走去。他并沒有因為擊殺了一名敵人而稍顯放松,臉色反而異常的沉重。
十七樓,影子二人看到殘狼再一次的找出了一枚隱藏在地板下的反步兵雷不禁在心底冒出一股股的涼氣。這是一個怎樣的敵人啊,高超的詭雷設計技巧,冷酷的性格,以及像毒蛇一樣的耐心。
這次殘狼依舊沒有去動這枚反步兵雷,示意兩人繞過去之后,殘狼這才躲在17、18層之間的一個隱蔽角落,把手里的配槍瞄準了詭雷的方向。粗大的消音器使得手槍重心有些前移,殘狼穩了穩重心,一枚子彈無聲的擊中的裸露在外的反步兵雷外殼上。
“轟!”的一聲悶響,整個樓層甚至都跟著顫了一顫,煙霧散去,17樓的樓梯口已經被炸出了一個大洞。
滿意的笑了笑,殘狼帶著自己的同伴繼續朝樓頂摸去。
頂層的一間辦公室,三個人靜靜的感受著整棟樓的顫抖。殘狼設下的陷阱終于有人引爆了。
僵硬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笑容,殘狼松了一口氣,“終于成功了。”
“喂!別跟哥哥我玩深沉,快說說都是怎么回事兒?”影子迫不及待的問道,長這么大第一次見識什么叫做“地雷戰”,能不興奮才怪。
“開始的時候,在一樓大廳里那個子母雷的難度要遠遠超過往上14層樓之內所有的陷阱。那枚小鈴鐺才是真正的殺招,既然能解決一樓內的子母雷,就一定不可能無意中觸發那枚小鈴鐺。那只是一個陷阱,能讓它發出聲音的只可能是高手。
但是即使是高手,15層樓之內那么多的陷阱也足以讓他的神經產生懈怠,最后看到小鈴鐺的時候一定會下意識的認為對手就在15樓以上,所以會迫不急待的觸發鈴鐺試圖吸引對手下來。
即使這名高手猜測出對手在自己的腳下,可是那漫長的20分鐘的等待則會讓這名高手的信心產生動搖。然后判斷失誤。當時就連我都對自己的猜測產生了懷疑。”
說到這里,殘狼不禁慶幸的笑了笑。
“那為什么在17樓又有一個陷阱而你又為什么引爆他呢?”一旁的冉雪迫不及待的問道。
殘狼臉上的那絲微笑慢慢消退,轉而被一絲凝重取代,“這正是他最為陰險的地方。如果上面所假設的那些情況出現意外造成他被殺的結局,那么勝利的一方一定會放松警惕認為敵人已經被消滅或者不能構成威脅從而放松警惕,這樣一來就等于自己走進了死局。
我引爆那枚炸彈是為了給他一個信號,我的技術比他要高,如果他夠謹慎的話就一定會選擇離開。剛才的那聲爆炸則是他給我的信號,證明他已經選擇退出。”
殘狼話音剛落,又是一聲更加劇烈的爆炸想起,整個樓層甚至都晃了一晃。
“這又是什么信號?”影子被這突然傳來的爆炸嚇了一跳,沒好氣的問道。
“他被殺的信號!”殘狼冷酷的哼道,“還記得那根橫拉的魚線嗎?應給是他不小心碰到了。”
“這怎么可能?!他不是高手嗎?”一旁的冉雪不可置信的反駁道。
“高手也有失手的時候。”
“嘶....”影子兩人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到現在才發現這個家伙的冷酷和狡詐,說不定從一開始就沒算放過這個詭雷設計高手!
雖然戰場上不管如何對敵人使用計謀都不過分,但是影子二人還是不由自主的向后挪了挪屁股。
無奈的聳聳肩,殘狼抄起靠在墻邊的步槍慢慢踱下了樓,只留下影子二人看著他的背影發呆。
17樓的樓梯已經被炸塌了不小的一塊,殘狼打開AUG下掛的戰術燈謹慎的向下掃了掃,隱約間可以看到有一具殘破的尸體搭在樓梯的縫隙間。確認對手已經死亡,這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氣。
掏出纜繩,殘狼小心的索降到了下層,踏著破碎的水泥塊,殘狼小心的清理出一條安全的通道。慢慢啟出一枚反步兵雷,殘狼如釋重負的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看著這家伙還真是不死心。
花了十幾分鐘的時間,殘狼總算探索到了14樓并且找到那名詭雷高手的狙擊位。
這一發現可是讓殘狼興奮不已,不提那張辦公桌下藏著的一把巴雷特M82A1,單單是墻角隨意擺放的四把M24狙擊步槍就說明這家伙戰績輝煌!不過,仔細檢查了所有的武器之后,殘狼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了。每把槍都少了一個重要的部件――槍機,顯然這是對方不想給殘狼留下任何有用的裝備。
嘆了口氣,殘狼把所有的武器放回原位繼續向下走去。一路上除了一個匆忙設置的伴發雷之外再沒有別的陷阱,等找到尸體之后,對方早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殘破的尸體掛在坍塌的樓梯邊緣,似乎一陣風都能把他吹下去。
緊了緊手里的纜繩,殘狼小心的套住對方懸空的脖子把他拉了上來,好在炸彈在他的正面爆炸,身上的裝備雖然損壞了但是背包卻安然無恙。
值得慶幸的是,那些拆下來的槍機一個不少的都在里面,看了看尸體上沒有什么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之后。殘狼把槍機揣進兜里返回了狙擊位。
由于事先已經得到了殘狼的通知,等他回到14樓的狙擊位的時候影子和冉雪早已經等候多時,不過,由于知道狙擊位原來的主人是個詭雷設計高手,所以兩人明智的等在門外并沒有進去。
在心底笑了笑,看著這兩個家伙是真被嚇著了。殘狼上前拍了拍影子的肩膀,“進去吧,沒有危險了。”
說完,當先邁進了這間辦公室。五把狙擊步槍被殘狼依次擺在了桌子上,殘狼從兜里掏出槍機安裝好之后道,“接下來我們將在這里狙擊任何出現在瞄準鏡里的生物,不過由于彈藥不多了,所以兩位盡量把敵人放進了再打。”
交代好了主意事項,三人分散在不同的樓層開始執行警戒,剛才接連的爆炸聲已經驚動了不少附近的大小團體。而這棟樓是附近比較好的狙擊點之一,誰都想占個地利。
清脆的子彈上膛聲讓殘狼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稍稍調整了一下瞄具,殘狼開始掃視著周圍的情況。
這里是15樓的一處辦公室,一張寬大的辦公桌上殘狼文思不動的趴在那里,透過窗戶,可以清楚的觀察到對面樓上正有兩個人影影影綽綽的來回變幻著位置,顯然是在尋找對手。
哼!又是一群菜鳥!殘狼冷哼一聲開始調整參數,淡綠色的瞄準鏡套住了一處窗體,丁字形的準星瞄準著空蕩蕩的空間等待獵物的降臨。整整八分鐘過去了,殘狼像一尊塑像一樣一動不動的瞄準著一個位置,根本不理會旁邊那間屋子里來回晃動的人影。
終于,第14分鐘的時候,那個人影打開了這間房門準備換狙擊位。可是,還沒等他走到窗體附近,一枚等待多時的子彈突然呼嘯而至擊碎了他那容量本就不多的大腦。
滿意的拍了拍槍體,雖然使用了消音器,但是對彈著點的散步影響并不大。拉動槍栓,一枚彈殼剛剛跳出就被殘狼的雙指夾住塞進了口袋。槍口微微左移,旁邊那間屋子的黑影并不知道自己的同伴已經見了上帝,依舊興奮的來回掃視了可能出現的目標。
“嗒!”微弱的槍機復位聲響過,瞄準鏡里的黑影頭部猛的后仰栽倒在地。
垃圾!殘狼暗罵了一聲之后開始轉移槍口,800米外的大街上一支足有20人的小隊正在緩緩的接近。帶隊的明顯是一個老手。
搓了搓手,殘狼重新上彈準備開戰。
三個人很有默契的沒有阻止這只小隊的靠近,或者說影子二人很有默契的等待著殘狼打響第一槍。
這只小隊訓練有素,絕對不是守島的那群菜鳥可以比的。是以殘狼也不敢太過大意,當小隊的最后一個人踏進300米的范圍之后,一枚子彈呼嘯著鉆進了最后一名隊員的大腦。
似乎是得到信號一般,殘狼的子彈剛剛射出,影子二人也相繼開槍。隊尾的三個人還沒來得及發出警報就先后摔倒在地。“噗通噗通”的落地聲讓剩下的人心頭一沉,一扭頭就看到了已經被子彈轟的面目全飛的隊友。
“隱蔽!”隊長一聲大喊率先竄進了一條小巷,而這個時候,殘狼的已經開始準備射殺第五名敵軍。
不到300米的距離,環境因素對彈道的影響微乎其微。殘狼飛快的射擊著任何出現在他視野里的敵人,而對那些在他藏身的辦公室里亂飛的跳彈則只當看不見。
又是一名敵軍的胸口被打爆,殘狼嘆了口氣緩緩的向后蠕動身體退出了這間辦公室向樓上走去準備變換狙擊位。戰斗發生了不到3分鐘,可是劇烈的槍聲已經引起了周圍大部分武裝的注意。好不容易搶占的一處有力地形是真舍不得拱手讓給別人。更何況現在撤退的話百分之百會被打成篩子。
隨意的挑了一間辦公室,殘狼三兩下架設好了狙擊位。這個時候對方已經沖進了100米的范圍之內,樓上冉雪已經用手里的M249打出了節奏單調的一串串長點射。大街上的敵人被壓制的抬不起頭來,不過這也完全暴露了她的位置。
殘狼快速平復自己略有些焦急的心情,手里的狙擊步槍快速的掃視戰場尋找著對方的狙擊手,之后狙擊手才可能對冉雪造成傷害。而目前敵人越來越多的情況下冉雪手里的機槍火力壓制是三個人最大的依仗。
“砰!”殘狼找準一個躲在角落里準備瞄準的敵人一槍打爆了他的眼眶。巨大的沖擊力帶著尸體狠狠的撞在了后面的墻上。
“砰!”又是一發子彈,一名試圖沖進樓里的士兵被一槍打中了大腿,士兵猛的跌倒,這個時候已經換好子彈的殘留量對著他另一條大腿再次打出了一發子彈。
劇痛刺激著地上的傷員哀嚎不止,一名和這位傷員關系很不錯的菜鳥終于忍不住良心的譴責沖了過去試圖拯救傷員。
“砰!”又是一發子彈從殘狼的槍口里射出,巨大的動能輕易的摧毀了這名菜鳥的大腿骨。
連續四槍,由于已經擰下了消音器,殘狼終于暴露的自己的位置,紛紛揚揚的各種口徑的子彈射了過來。
滿意的看了看地上的兩名傷員,殘狼快速退出房間進入了隔壁的辦公室。
似乎是見到殘狼被壓制了回去,又是一群人冒著被機槍掃中的危險試圖沖進一樓大廳。
“砰砰!”連續兩聲槍響,影子和殘狼先后開火打傷了兩名敵人,同樣是大腿中彈,轉眼間四名傷員倒地哀嚎,場面陷入了僵持。
“影子,盡量多的制造傷員拖延他們的進攻時間,如今我們只能死守!冉雪進行遠程火力壓制,阻止對方援軍!”
兩人齊喝。
短短的十五分鐘,正常人的社會里可能還不夠一頓飯的時間,可是在這里,殘狼三人占領的寫字樓外,已經有不下40名被打斷雙腿的傷員哀嚎,更有十多名傷員因為失血過多已經處于迷離的狀態。
越來越多的傷員讓帶隊的頭領懊悔的閉上了雙眼,在這個缺醫少藥的荒島上,被打斷雙腿意味著癱瘓,意味著當自己的戰友上戰場的時候自己只能躺在床上看報紙!
援軍的到來并沒有改變什么,冉雪手里的M249一直在咆哮著收割敵人的生命,而殘狼兩人不斷的變換位置同時不斷的給對方增加傷員的比例。
三個人,僅僅三個人竟然打出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樓下所有的守軍在恨,如果有重火力,哪怕有一包炸藥也好,也要拼著性命炸塌這棟藏著魔鬼的寫字樓!
可惜沒有,所以在他們下定決心撤退以前,殘狼三人依舊在收割著他們的生命!
持續不斷的槍聲引來越來越多的勢力,但是寫字樓下方不到100米的范圍內那將近50人的傷員讓所有的領頭人都明智的選擇了觀望,甚至更有一些勢力主動向圍困殘狼的的這些人扣動了手里的扳機!
戰斗愈演愈烈,最終,由于守島士兵的加入終于演變成了一場混戰,每個人都在肆意的對著身邊的陌生人射擊。反觀樓上的三人反而受到了“冷落”。
“殘狼,我的彈藥還有大約300發。”冉雪一邊給已經發燙的M249換了一根槍管一邊匯報自己的情況。
“我的也不多了,不算手槍彈還有11個彈夾。”影子道。
“節約彈藥,我們只要堅持到外面的戰斗結束應該有八成的機會補充彈藥。我先去布置陷阱,你們注意別讓人趁機溜進來。”殘狼說完抄起自己的背包端著AUG像樓下跑去。
摸了摸背囊里所剩不多的手雷,殘狼面無表情的隨手扯出樓梯扶手下面的魚線開始布置陷阱,隨意的把手雷反到了樓梯的一處平臺上,殘狼把魚線的另一頭綁上一個小石塊垂了下去。
做完這一切,殘狼繼續向樓下走去,順便又綁了一些石塊垂在樓梯中間的縫隙里,只不過魚線的另一頭沒有綁上一枚手雷罷了。
一路走下來,殘狼不厭其煩的在每一層都弄上了這么一條魚線加石塊的設計。來到那名被炸成破布的尸體旁,殘狼不急不緩的拉開一枚手雷的拉壞塞到了尸體下面壓好。
寂靜的樓道里除了外面傳來的槍聲之外只有殘狼一個默默的埋設著一個個的陷阱,十分鐘過去,殘狼的背囊終于空了,里面再沒有一枚手雷。
滿意的看著最后一個陷阱架設完成,殘狼冷笑著抽出了腿上的配槍,鑲嵌著象牙貼片的P210在月光下反射著淡淡的殺氣。
“咔嚓”一聲,殘狼拉動套筒打開了保險。大門外不到50米的范圍兩名被射穿大腿的傷員正在絕望的看著戰場上的同伴廝殺,根本沒有替自己救治的意思。誰都不是傻瓜,明擺著誰沖上來誰躺下的事,才不會過來送死呢。
“砰!”一聲槍響,距離門口最近的一名傷員被打爆了頭骨,其他是傷員吃驚的看著這個從寫字樓里走出來的男孩兒,手里的配槍快速移動,隨著不絕于耳的“砰砰”聲,又是幾名傷員被打爆了頭骨。
其他的傷員終于驚醒過來抄起早已仍在一邊的步槍慌亂的打出一個個扇面試圖殺死這個惡魔。冷笑一聲,一個側撲把身體隱藏在了一樓大廳里一根巨大的承重柱后面。
遠處交戰的士兵被這邊的槍聲吸引紛紛丟下不遠處的敵人轉過頭沖了過來,只要占領了這棟大樓的話那么無疑可以減小自己的傷亡,同樣這也是為什么所有的勢力都選擇性的冷落殘狼三人個的原因,想要攻破這里的難度只從地上的傷員就可見一斑。
殘狼一個閃身扔出了身上最后一個閃光彈,強光的閃動就像一個火球一樣吸引著所有人的注意。看到樓里面竟然又一個人冒冒失失的沖了出來大家都是心中一癢,這可是攻陷這里的最好的時機!
看到成功的吸引了大批的火力沖向寫字樓,殘狼輕輕的敲了敲耳機給樓上的兩名同伴打了個信號轉身竄上了樓去。
后面的人借助著夜視儀看到一個黑影在樓道里一閃而逝,紛紛簇擁著追了上去。
殘狼剛剛跑上二樓就停下了腳步轉身躲進了一間房門大開的辦公室,不多時,后面的敵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大家各自小心的一步步向樓上走去。
都是老手啊...殘狼嘆息一聲握緊了手里的AUG。幾名士兵簡單的打開幾間緊閉著房門的辦公室查看了一下就向身后的重人示意,于是大家繼續向樓上摸去,殘狼松了一口氣,幸好自己賭對了敵人大意不會搜索這種房門大開的地方,不然...呵呵
和前面的敵人拉開了一段距離,殘狼悄悄的跟在后面準備致命的一擊。
不多時,對方終于發現了那具尸體,一名菜鳥隨意的踢了踢死者的腦袋確認已經死亡這才開始檢查對方身份。
“轟!”一聲爆響,至少5名士兵被突然炸開的彈片以及破碎的骨骼扎成了刺猬。
臨時帶隊的家伙心頭一沉,心知這才恐怕遇到了敵手。一個小心的手勢打出去之后,十多人并不理會躺在地上已經進氣多出氣少的傷員繼續向樓頂摸去,大家都是各個圈子的精英,越是這樣的未知的敵人越是勾起了大家心中的戰意,甚至前一刻還生氣不共戴天的敵人這一刻已經結為了盟友。
暗中看著發生的一切的殘狼不屑的笑了笑,繼續挑戰吧,看你們爬到15樓以前還剩多少人。
由于事先得到殘狼的提示,所以樓頂上的影子二人這次僅僅放進來不到20人的一支臨時組成的小隊。所以到是不用擔心自己腹背受敵。
待得前面的敵人走遠之后,殘狼從黑影里跳出來利落的給所有的尸體補刀并搜刮了所有的彈藥以及其他轉備。
把暫時用不到的東西一股腦的塞進背囊里,殘狼端著AUG繼續緩緩跟上,看到前面的敵人已經走到了7樓左右的位置,殘狼從扶手里不慌不忙的揪出魚線輕輕一扯。
“轟!”又是一聲爆炸,緊接著一聲刺耳的嘎吱聲傳來,一塊被炸開的樓板狠狠砸落下來。
“第二壘”殘狼自言自語的說道。
等了大約十分鐘,殘狼這才慢慢的向樓上走去,走到六樓的位置,殘狼并沒有繼續前進反而開始謹慎的搜索著幾間辦公室。確認沒有危險,殘狼這才松了一口氣,一路上,殘狼布置的那些魚線除了前兩根沒有被動過之外其他的魚線偶爾的都有晃動的痕跡。殘狼知道,距離魚兒咬餌不遠了!
謹慎的走上7樓,破碎的樓板碎塊下三具尸體被砸了個稀爛。殘狼如果沒有知覺一樣小心的把幾枚彈夾取出來放進了包里,然后繞過了尸體繼續向上走去。
通往八樓的樓梯被炸塌了一半,殘狼取下腰間的纜繩攀了上去,動作輕靈的并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還有最后兩處陷阱,難道被發現了?殘狼心頭一震繼續向上摸去,果然,一枚已經失效的手雷隨意的被扔在了角落。不過殘狼看到這種狀況也松了一口氣,從他們沒有假設陷阱來看至少自己還沒有被發現,那么剩下的十來個人就不是問題。
撿起那枚手,殘狼繼續跟上,不多時,又是一聲爆炸傳來,緊接著樓上想起了影子烏齊沖鋒槍的咆哮!
殘狼身體一震,隨即端起手里的步槍沖了上去!看來真的有人耐不住寂寞拉動了最后一根魚線,呵呵...冷笑之余。殘狼已經悄無聲息的沖到了敵人的正后方!
拽出剛剛撿來還沒捂熱的手雷,殘狼咬開拉環扔了出去!沒等手雷落地,殘狼已經躲到了走來后面控制手里的AUG突擊步槍打出了一串串的長點射!
一時間,爆炸聲、槍聲、慘叫聲不絕于耳。最后的十多個人終于不甘的倒下了,到最后,他們都沒有看清自己的敵人的真面目。
“殘狼小心!對方狙擊手正對我進行壓制,又有人摸進來了!”冉雪的聲音伴隨著M249的轟鳴聲傳進了來兩人的耳機。
“影子繼續回去壓制!樓下的我去解決!”殘狼低吼一聲拿起繳獲的十多個手雷又向樓下跑去!
媽的!這次給你們玩次大的!被不休止的敵人惹怒的殘狼低聲罵到。
走到八樓,殘狼擰亮下掛的戰術燈仔細的查看了眼坍塌了一半的樓梯,然后翻出了所有的高爆手雷固定在了不同的位置,這個瘋狂的家伙竟然要用手雷進行定向爆破!
躲在9樓的樓梯口,殘狼手里拽著一根魚線等待著敵人的臨近。
雜亂的腳步聲快速逼近,殘狼握緊了手里的魚線,5...4...3...2...1!
心中默數到了最后一個數字,殘狼狠狠的扯動手里的魚線,只聽得一陣“丁零當啷”的聲音傳來,那是手雷拉環掉落的聲音。
殘狼心底松了一口氣,身體卻似聽到發令槍一般猛的竄進了一間辦公室!
“轟!轟!轟!轟!轟!”接連五聲爆炸,緊接著,一塊面積足有三個平方的水泥板在眾人的驚叫聲中轟然坍陷!
今天成績不錯啊!哈哈哈兄弟姐妹們繼續努力啊!
由于整個水泥板被爆破之后整體砸落,尸體全部被埋在了巨大的水泥塊這下,因而殘狼也絕了打掃戰場的心思,只是把一枚露在外面的闊刀反步兵雷撿了出來爬上了9樓。整個樓梯間少了一整節樓梯,到也不擔心他們能爬上來,而手里的彈藥應該還可以一段時間。
掏出一枚手雷做了個警戒線之后,殘狼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返回了狙擊位。
“殘狼,又來了一批敵人!”影子語氣略顯焦慮的匯報了最新戰況。
剛剛走出樓梯口的殘狼輕輕的點點頭,似乎并不擔心將要出現的情況。
眼下是快走近了死地了啊...現在想沖都沖不出去,留在這里早晚要被攻陷。看來只有冒險一次了....
打定了主意,殘狼道,“影子!你們兩個馬上下樓,在二樓隱蔽好,到時候我會放一批敵人進來,你們注意不要暴露,躲過敵人之后馬上沖到對面的那棟樓幫我,快!”
影子二人手臂均是微微一顫,他們當然明白殘狼這么做的后果,當即兩人同時道,“你們兩個走,我留下拖住他們!”
“少廢話!快滾!”殘狼一邊吼著一邊抄起桌子上的巴雷特開始轟殺新的敵人,12.7mm口徑的大威力高爆彈準確的命中了一名敵軍的頭部,巨大的爆炸力把他的上半身完全打成了碎肉!
彈殼拋出還沒落地,殘狼的第二槍已經把一名敵軍攔腰打成了兩節!100米的距離根本不用瞄準,殘狼的快速的打光了一個彈夾里的11發子彈!
血腥的手段狠狠的震懾了樓下的敵人,100米的距離上使用威力槍大的反器材武器打擊有生目標,這名槍手不是變態就是屠夫!這么近的距離巴雷特完全可以當做霰彈槍使用,一發子彈有時候甚至可以消滅兩名甚至三名敵人!
在很多人都在思考花費如此巨大的火力僅僅為了消滅一個變態劃不劃得來的時候,殘狼已經換好了一個彈夾。
“快滾!聽到沒有!”見到身后影子兩人都沒有離開,殘狼怒吼道。
冉雪張了張嘴,最終還是被影子拉著向樓梯口跑去。
看到兩人離開,殘狼摸了摸腋下的那枚黑索金光榮彈,隨即再一次的扣動了扳機!
砰砰的悶響聲中,殘狼所在的房間被槍口制退器吹起來大量的塵土,M82A1就是這點不好,不過這個時候殘狼可顧不得這些了,槍口不斷的移動轉往人多的地方打,這么近的距離根本不用怎么瞄準,外界的影響對于彈道的影響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甚至造成了“槍比人打得準”的情況!
整整3分鐘,寫字樓外面的五十多人盡然被殘狼一個人一條槍壓制的抬不起頭來!即使躲在墻壁后面的人都沒有多少安全感,那足有拇指粗大的子彈頭完全可以轟碎墻壁!
突兀的,樓上那低沉的槍聲竟然停止了!難道沒有子彈了?!樓下的眾人一喜,心頭的那股恐懼也隨之淡化了不少。
等待了大約5分鐘之后,終于有一名膽大的菜鳥忍不住沖了出去!90米、70米、50米!難道這個變態真的沒子彈了?眾人心頭一喜紛紛從掩體后面竄了出來!
“砰!”一聲槍響之后,沖在最前面的菜鳥不甘的倒在了距離一樓大廳僅僅30米的水泥地上,紅白的腦漿從破碎的頭骨里蹦出讓大家都是一愣。
“是M24!他的巴雷特沒子彈了!大家一起沖啊!”
“老子要扒了他的皮做燈罩!”
“殺了他!殺了他!”
各種的怒罵與詛咒回蕩在寫字樓前面的空地上,人群里的兩名機槍手盲目的把手里的彈藥傾瀉在那已經沒了人影的房間里。
正當眾人已經沖到距離一樓大廳不足50米的時候。
“砰!”又是一聲壓抑的槍聲,緊接著,三名挨得比較近的家伙被高爆彈炸裂的碎片轟成了破布!
“那個家伙怎么還有子彈!”
“哦!不!”
剛剛的怒罵一瞬間轉變成了哀嚎,眾人現在的位置正處于最空曠的地方,根本多都沒有辦法躲!而那兩名負責火力壓制的士兵早在第一時間連人帶槍被打成了碎片!
樓上的殘狼幾乎開一槍換一個位置,這讓圍攻的眾人根本沒有辦法準確的捕捉他的位置。人群里,兩隊比較理智的勢力已經選擇了退出,而大多數則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戰斗進行到這個地步已經不是一處狙擊點的問題了。交戰的雙方作為生死大敵已經到了不可調諧的地步!
隨著殘狼一次次的扣動扳機,樓下的敵人終于再次撤回了掩體。而這個時候,殘狼的巴雷特里面只剩下最后三枚子彈了!
苦笑著撤回槍口,殘狼翻出一卷魚線把巴雷特固定在了窗戶上,槍口歇歇的對準了樓下的空地,好在狙擊手早在戰斗開始的時候就被三人特殊照顧提前解決了,不然的話事情會麻煩的多,抽空瞅了瞅窗戶外的敵人,有了剛才的教訓這次都謹慎的沒有再次傻呼呼的沖出來。
“影子,幫我頂住敵人的情況!只要進入50米范圍就通知我!”說完,殘狼又開始忙活著手里的事情。
這卷至少有幾百米長的魚線還是從那名詭雷高手那里繳獲的,沒想到這么早就派上了用場。拍了拍被牢牢固定的槍體,殘狼抽出另一股魚線綁在了巴雷特的扳機上。魚線的另一頭隨著殘狼的手上的動作被延伸到了樓梯上。
依舊是隱藏在扶手里,細細的魚線被快速的從16樓一層層的鋪設了下去。
“殘狼!敵人接近!60米!55米!50米!”影子雖然不知道殘狼在做什么,但還是及時提醒了殘狼。
“砰!”隨著殘狼狠狠的拉動手里的魚線,樓上的巴雷特再次開始了轟鳴!,子彈擦著一名士兵雙腿間的縫隙射在了堅硬的水泥地面上,巨大的風壓向刀子一樣狠狠的在他的大腿內側割了一刀!
這絕對是一個巧合!不過,這個巧合的威力從那名士兵慘絕人寰的叫聲中就可見一斑!別以為沒有被打倒就沒事!其他的人臉色一白趕緊后退回了掩體!只有那位倒霉的士兵雙手捂住下體身體像蝦米一樣蜷縮著哀嚎!
正在二樓的影子清楚的看到發生了什么,雙手不禁下移摸了摸自己的拿東西之后咽了口唾沫,這一招簡直太狠了!
不過,正在緊張的建設魚線的殘狼顯然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這個時候已經鋪設到了14樓,殘狼飛快的在把魚線的末端做了一個簡易的激發裝置然后撤回了17樓。
不多時,已經被憤怒刺激的失去了理智的四十多名各個勢力的士兵再次沖了出來,不過這次顯然是動了腦子,眾人分成十幾波不斷變化著速度沖了上來!
“廢物終究是廢物!”殘狼冷笑一聲拉動槍栓開始給暴露在射擊范圍之內的敵人點名,M24的威力相對巴雷特來說不僅威力小,射速也聲聲的下降了一大節,畢竟一個是手動一個是半自動。
終于,在損失了四個人之后,大約20多人沖了進去!殘狼趕緊換過固定在一旁的巴雷特拉動魚線發射了一枚子彈。
沖進去的二十多個人聽到那恐怖的槍聲不禁松了一口氣,幸災樂禍的看了眼向潮水一樣再次退回掩體的士兵,大家皆是殺氣騰騰的沖上了樓!
耳邊響起影子輕輕敲擊耳麥的聲音,殘狼知道已經有人沖上了二樓,于是馬上抓起身旁的背包把那枚繳獲來的闊刀反步兵雷架設在門后,小心的關上門,殘狼飛快的向14樓跑去,他必須在敵人發現之前轉移!
靜靜的躲在樓梯間附近的一間辦公室里,殘狼努力的控制自己的心跳。下面的腳步聲越來越重,顯然他們已經借著影子特意留下的纜繩從那處坍塌的樓梯攀了上來。
但愿這次可以活著出去!深吸一口氣,殘狼打開手槍的保險默念道。
腳步聲越來越重,這二十多人明顯是臨時組隊,相互之間一點默契沒有,腳步聲雜亂無章。不過即使這樣,殘狼也不敢放松警惕。整體的戰斗力發揮不出來不代表這些人單體實力不濟!
13樓了...殘狼心底念道,不多時,二十多個矯健的身影相繼竄了上來,每個人的動作都很老辣。
敵人并沒有在14樓多做停留,只是稍稍掃了一眼各個辦公室大開的房門之后繼續向上爬去。
殘狼著實捏了把汗,再次的賭對了!
等到最后一個身影消失在樓梯口,殘狼一個箭步竄向樓梯口狠狠的扯動的魚線!
“砰!”一聲隱約的槍聲從頭頂傳來,殘狼一邊向樓下跑一邊快速的設置好一枚絆發雷,順著纜繩下來之后,絆發雷則被留在了雙腳落地的位置。
“影子!準備撤退!”殘狼下達了命令之后再無顧忌,雙腳輪動拼命的向一樓跑去!
“轟!”又是一聲爆炸子在空蕩蕩的樓層里回蕩,殘狼身體一震,隨即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這個時候影子二人已經在二樓等他了!
三人會和之后相視一笑,隨即組成了一個正三角隊形沖向了一樓大廳!
還好,剛才的那一槍雖然沒有那么好運的再次造成殺傷,但是對于已經有些驚弓之鳥的敵人來說卻是比喪鐘還可怕的玩意兒,這個時候都隱藏在掩體里老實的等著沖進去的人能活捉殘狼三人。
“沖!”殘狼一聲令下,以冉雪為箭頭的正三角陣型像一支利劍狠狠的捅破了外面的包圍圈!
正在眼巴巴的等著另一隊人勝利的消息的眾人顯然被這突然殺出了的三個人給打懵了!冉雪手里的M249咆哮著打出一串長長的火線把正面的敵人壓制的只能像鴕鳥一樣縮在自己的掩體里!殘狼和影子兩人同樣沒有閑著,手里的武器各自噴射出一道道紅色的火焰!兩翼的敵人慌忙的還擊,但是倉促間還沒等調整好瞄準方向就已經結束了生命!
殘狼拽下射空的彈夾狠狠的沖著敵方掩體扔了出去!驚慌的敵人看到一個黑影飛來以為是對方扔出來的手雷,慌忙的放棄了反擊尋找掩體,“當啷”一聲,塑料彈夾摔落在水泥地面上,預料中的爆炸并沒有發生,眾人這才知道被耍了!
這時又是一個黑影飛來!這次大家可不會上當,紛紛扣動手中的扳機試圖攔下這三個生死大敵!
“轟!”隨著一聲爆響,一陣強光閃過,這次竟然是手雷!
閃光彈瞬間閃過的強光以及170分貝的噪音讓眾人一陣天旋地轉,趁著這個功夫,殘狼一個飛撲撿起地上的一把通用機槍隨即和隊友閃進了一條漆黑的巷子。
“匯報彈藥情況”一間居民樓里,殘狼沉聲說道。
“手槍彈夾20個,步槍彈還有兩個彈夾,還有兩枚煙霧彈。”影子扔掉手里的武器沖鋒槍說道。
“手槍彈夾22個,高爆手雷3個,閃光彈1個,步槍彈只有一節和那把通用配套的彈鏈了。”這個冉雪的情況。
“情況不容樂觀啊,我的彈藥也不多了。手槍彈26個,步槍彈一個,看來我們要想辦法了。”殘狼沉聲道。
“這次的戰斗莫名其妙的,好像從我們制造出動靜開始就一直有人開始向我們的方向靠攏。”影子,摸著下巴道。
“來這里的人哪個不想挑戰高手,都是心高氣傲的主兒,恐怕是當初那個詭雷高手太厲害了多以一直就沒有人敢進那座樓吧,現在看有人竟然攻進去了當然會吸引來大家的好奇心了。”一旁的冉雪滿不在乎的說道。
殘狼聞言一震,隨即想到了什么....
“不好!如果冉雪分析的不錯,我們有麻煩了!”
旁邊兩人一怔,
“撤!一會兒再說!”殘狼一聲低吼端著手里的AUG就要往外沖。
“小鬼,現在才發現不覺得晚了點兒嗎?”房門被推開,一名金發男人帶著四名黑人走了進來。
“不要反抗,我知道你們中國人都認為做俘虜是恥辱的事情,但是我想你們不會做出這種傻事的對不對?”金發男人用熟練個漢語說道。
殘狼看了眼金發男人身后的四名黑人,四支M249輕機槍有意無意的把殘狼三人限制在了一個狹小的活力范圍之內。
三個人緊緊的靠在一起形成了半圓的扇面,手里的步槍平端,兩方人開始了對峙。
金發男人從懷里抽出一支金嘴雪茄,白金打造的純手工zippo打火機蹦出幽藍的火苗。深吸了一口甜美的雪茄,金發男人說道,“想必以你的智商應該猜出我對你沒有惡意,不然只要我這里槍聲一響,恐怕外面那些四處找你們報仇或者挑戰的瘋子馬上就可以把你們撕成碎片。”
媽的,老子相信你才怪!殘狼心底罵了一句冷聲問道,“想必我們三個有讓你覺得有利用價值的地方吧?不妨直說吧,怎么?難道你認為有什么東西是你身后的四個兄弟不該知道或者沒有資格知道的嗎”
金發男人臉色變了變,冷聲道,“這是你們中國人慣用的‘離間計’吧?可惜你太嫩了,手段有點兒拙劣。”
殘狼一笑,“我只不過是在陳述一個事實罷了,你這么緊張做什么?”
“少廢話!放下手里的槍,否則...”
“不用否則了!不就是放下槍嘛!”殘狼打斷了金發男人的話干脆的扔掉了手里的AUG,有意無意的向男人走進了幾步。
“別動!站在那里!”金發男人緊張的吼道,他可是知道眼前這個孩子的恐怖,剛才正是他帶著自己的手下理智選擇退出戰場,然后悄悄的跟到這里。
“OK!”殘狼很配合的舉起了雙手,“我的佩刀用取下來嗎?”
“取下來!”金發男人緊盯著殘狼道。
殘狼不屑的一笑,解開了自己的戰術坎肩輕輕的扔給了身前一個黑人,而這個時候影子兩人也配合的扔掉了手里的步槍,另外一名黑人馬上掏出兩個軍用手銬扔了過去。
金發男人松了一口氣,只要這三個恐怖的家伙卸下了武裝那么就像沒牙的老虎一樣等著自己蹂躪。
然而,異變突生!黑人剛接過殘狼的戰術坎肩只見殘狼突然一個箭步竄向了金發男人!
“砰!”金發男顯然不是什么庸手,沒等殘狼沖到近前,一把洛洛克手槍就已經被他掏了出來!
子彈雖然擊中了殘狼的大腿,但是在慣性的作用下還是成功的擠入了金發男的懷里!
“別動!”殘狼一聲怒喝鎮住了所有人,而接下來的話則讓在場的所有人齊齊色變!
“我手里的是一枚黑索金炸彈,重大約200克,相信這樣大的量足以把我們所有人送上天。當然!如果你以為我只是說說而已的話那么就動手吧!看看這么威力足以媲美火箭彈的小玩意是不是能要了你的命!白金純手工zippo打火機,上面鑲嵌皇冠圖案,你應該是英國路易斯家族的吧?真沒想到,擁有路易斯家族未來繼承權的小王子殿下竟然跑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小島,如果我把這個消息說給外面的那些瘋子的話,想必大家會排著隊拿你去勒索吧?王子殿下您說呢?”殘狼嘲諷著在金發男的耳邊說道,不過那聲音卻大的足以讓房間里的所有人聽到。
是在對不起!昨天一更之后斷網怎么也連不上了,一直等到一點半都不行,小狼用的是校園網,所以信號不穩定,今天早起砸開網吧大門更新的,對不住大家了!
英國路易斯家族?影子震驚的的看著被殘狼劫持的金發男子,大名鼎鼎的路易斯家族繼承人怎么可能來這座充滿殺戮的荒島!
“你...你說什么?!我聽不懂你的意思!”金發男慌亂的反駁道。
殘狼粗暴的一腳踢中金發男的腿窩讓他跪下來右手勒住對方的脖子,前者把手里的小手雷在金發男的眼前晃了晃說道,“好啊!你可以不承認,下令吧!下令讓你的手下開火,看看我們兩個人的命誰值錢!”
殘狼的這種光棍做法讓身后的影子都很是無奈,惹誰不好,偏惹這個小祖宗。一個多月的相處下來影子是摸清了殘狼的脾氣,這家伙絕對是那種一飯之恩必償,睚睚眥之仇必報的主!你對他好,他敢把心掏給你,你對他造成一點兒的威脅,那么恭喜你,明天的太陽沒有你的份兒了。
心底假仁假義的替金發男祈禱了三秒鐘之后,影子和冉雪默契的點點頭很不客氣的收繳了四名黑人的所有武器。
這個時候的金發男早已經沒有了開始時候的優雅,恐懼的聲音里甚至都已經帶上了哭腔,“我們之間也許是個誤會!你想要什么盡管提!我一定滿足你!”
殘狼并不急,直到影子二人用皮帶牢牢的綁住了四名黑人的手腳之后這才收起一直捏在手里的光榮彈,“影子,看好他”
說完,殘狼轉身向四名黑人走去,一聲,緊接著一名黑人的慘叫聲充斥了整個房間!
殘狼隨手捏掉了四個的下巴,緊接著“咔嚓”聲不斷響起,不大的房間里轉眼間成了人間地獄!再看那四名黑人,手腳均是成一種詭異的程度向關節反方向折起,顯然都是殘狼的杰作!
“菜鳥,對付自己的敵人,你們兩個太仁慈了,在好的皮帶都沒有現在這種效果好,對嗎?”殘狼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在影子冉雪以及金發男的眼里則成了魔鬼的化身!
“咕嚕...”影子咽了口唾沫道,“其實,你不用這么殘忍的。”
殘狼聞言并沒有反駁,轉頭看了看小臉煞白的冉雪,“你的觀點呢?”
“你太殘忍了。”冉雪厭惡的說道。
“如果僅僅是用皮帶的話,也許下一刻他們就有可能像我剛才一樣抓住機會反攻,給我記住!把你的仁慈留給你的戰友!你的敵人不需要你的仁慈!”
這一刻,年僅十七歲半的殘狼身上竟然隱隱有了狼頭兒的氣勢!老兵的氣勢!
除了四名被卸掉下巴的黑人不成語調的哀嚎,房間里充滿了緊張的空氣,良久,影子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前者,隨即鄭重的點點頭。
見到影子理解了自己的意思,殘狼不再理會一旁的冉雪,調轉目光開始了對金發男的審訊,“好了,現在說說你的事吧!從你怎么會漢語,怎么找到我們,以及你的目的都告訴我。不然,你知道結果的。”
“我,我是個中國迷!從小就想學到正宗的中國功夫!可惜我根本找不到那些會駕駛著一把長劍的在天上飛的中國超人,我們家族有這個荒島40的股份,所以這次我希望找到一個像李小龍一樣會中國功夫的人...”
“stop!”殘狼三人一腦門子汗的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正激動的滿臉潮紅的金發男,也不知道這家伙的老爹做了什么缺德事了,竟然生出這么一個活寶兒子。
“你就是為了這個才找到我們的?那為什么還要用武力?”一旁的冉雪這個時候也忍不住插嘴問道。
“你們中國不是有句話叫做‘不打架不是朋友’嗎?而且我看你們三個那么小,想要嚇唬你們下然后找出你們的師傅教我駕駛那種劍一樣的飛行器!”說到這兒,金發男又是一臉激動的神態。
“那叫不打不成交,還飛行器,飛行你媽!”殘狼摸了摸腿上的傷口不禁氣急敗壞的一巴掌拍到了金發男的頭上。
冉雪注意到殘狼的傷口之后趕緊翻出一個醫療包為殘狼取彈,要說這家伙也夠倒霉的,肩上的傷剛好沒幾天,腿上又被一個明顯的腦殘開了一個洞。
“說說你是路易斯家族的哪位大少,另外說說你是怎么找到我們的,另外,別再提你那個白癡的夢想!”
“我是馬德路易斯,是第三順位繼承人!找到你們很簡單啊,用偵察衛星看的很清楚的!我是從你們在海灘搏擊鱷魚的時候發現你們的,然后就一直跟著你們找到了這里!”金發的馬德一邊摸著被殘狼拍疼的腦袋一邊回答后者的問題。
“你是紈绔三少馬德?!”影子不可思議的問道。
“他很出名?”一直在當笑話看的冉雪有些迷糊的問道。
“你竟然不知道他?”影子驚訝的問道,隨即解釋起了這個‘紈绔三少’,“這個家伙被路易斯家族視為神經病,不過卻深得現今路易斯家族掌權人的喜愛,所以別看不是第一順位繼承人,但是他卻是路易斯家族里活的最自在的。這家伙甚至上過伊拉克戰場,并且是一名沒有學歷的生化學專家!被貴族圈子視為瘋子伯爵!”
隨著影子把馬德的事情娓娓道來,一旁的馬德竟然搖頭晃腦一副很是享受的表情!
靠...怎么遇到了這么一個極品。殘狼頭痛的看著這個馬德,還真是他‘媽.的’啊。自己上輩子踩了多少狗屎,竟然在戰場上遇到這個一個玩意兒!
“這次我們被圍攻也是你搞的鬼吧?”殘狼問道,一旁的同伴均是一愣,這又是怎么回事?
“oh....不好意思,我只是想找出你們的底線,沒想到你們的戰斗力竟然這么強,竟然把他們殺的失去了理智!”馬德很的道歉充滿了英國紳士的特點――用最體面的禮儀作出最不要臉的事情。
殘狼這個時候也懶得和他計較,真要是把他殺了的話那么自己還真別想離開這個小島了,到時候恐怕整個小島的人都會追殺自己。
“這次的事我也不和你計較了,你自己離開吧,但是別以為我會怕你,只不過是給路易斯家族一個面子。影子,放他離開吧!”
影子也知道如果殺了他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于是干脆的收起了手里的武器。
只不過,殘狼這邊不想繼續了,馬德卻是開始了死皮賴臉,“大俠,讓我和你們一起戰斗吧!我的槍法很棒的!只要你能教我中國功夫!”
“影子!把他給我扔出去!如果再來添亂的話就把他的身份宣布出來!”殘狼一腦門子汗的吼道。
影子幸災樂禍的笑了笑,拉住依舊不依不饒的“瘋子伯爵”向門外走去。
“馬德...媽.的!我怎么會遇到這么個玩意兒!”殘狼頭疼的自言自語道。
“殘狼,這四個家伙怎么辦?”一旁的冉雪指著因為劇痛而全身顫抖不四名黑人大漢向殘狼問道。
“什么怎么辦?我們又不是保姆!殺了!”
說完,殘狼隨便抄起一只M249向樓頂爬去,雖然那場戰斗的敵人是馬德引來的,但是殘狼不得不提防他們的報復,畢竟那么多人不是白死的。一個弄不好以后的麻煩指不定有多少呢。
殘狼還不知道,他的猜測不久之后真的成了現實,一支浩浩蕩蕩的雜牌兒軍竟然真的打著報仇實則挑戰的旗號開始在整個小島對他們三人進行圍追堵截,而這次對抗竟然一直持續到了殘狼三人登上返航的貨輪都沒有結束....
“殘狼,馬德已經被送出去了,他的保鏢在外面。”
“恩,知道了,你對這個人很了解的樣子啊?”殘狼掐著耳麥好奇的問影子。
“只能說這個家伙在歐洲太出名了,整個就是一個天才與神經病的集合體。哦!對了!他的那把zippo打火機留給你了,說希望和你做個朋友,另外,如果哪天你到歐洲出任務希望你能找他幫忙。”說完,就連影子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瘋子伯爵還真是名不虛傳,竟然想和一名雇傭兵做朋友。
“這家伙精明著呢,你可別小看他,行了!我們準備轉移。這個地方也不能多待了。”說完,殘狼慢慢的爬下樓頂。
接過影子遞過來的打火機,殘狼看也沒看隨意的塞進了口袋里。
“要說這個家伙也不錯,正缺彈藥呢,馬上屁顛顛兒的給咱送過來了。”冉雪檢查了一遍從黑人那里繳獲的M249滿意的說道。
“我估計他就是故意的”殘狼踢了踢地板上的尸體,“這四個家伙應該是他們家族派出來監視他的,這個馬德只不過是想借我們的手殺了他們而已,不然的話為什么剛才他退出去的時候連問都不問?不要小看一個傳承超過200年的家族里任何一個人,即使對方在你眼里可能是一個瘋子。”
影子兩人聞言一愣,仔細想來這個瘋子伯爵確實有點兒刻意裝瘋賣傻的意思。
“呵呵,這家伙還真是細心,M249四支,200發彈鼓一共有12個,手槍彈每人身上至少都有15個彈夾,而且連急救包都是雙份兒。”殘狼不理會正在發呆的影子二人,快速的檢查了一遍戰利品。
呃....這么多?影子二人這時候是真的相信殘狼的話了,這家伙還真是來這里買兇殺人的。
三人快速的分揀武器彈藥,兩分鐘之后離開了這處居民樓。
“少爺,這個殘狼不簡單啊。”一處隱蔽的藏身點,一名身穿管家服的中年男人躬身對馬德說道,而旁邊的一部衛星接收器竟然正在播放著剛才殘狼三人的對話!
“這個人以后會是我的朋友,和他玩心眼只有這一次就夠了,不然的話估計以他的身份可不會在乎我們路易斯家族。放出消息了嗎?以后每隔一個星期讓我們的人騷擾他們一次,等這次狩獵島結束之后把人都殺掉。”馬德優雅的品嘗著香甜的雪茄,藍色的煙霧緩緩升騰,而嘴里說出來的話卻是讓身邊的管家身體一震。
“是的少爺,不過,請問這個殘狼是什么身份?我好把他的資料匯總過來給您備份。”
馬德手上的動作一頓,雪茄漸漸的熄滅,“我也不知道,不過,你認為一般人能認出我們家族的象征嗎?好了,忘掉這件事,不要去調查他,這樣沒用。”
管家微微躬身后退,留下馬德一人在空蕩蕩的房間里想著事情。
正在轉移的殘狼等人自然不知道三人的對話已經被竊聽,當然,也許是殘狼搜索戰利品的時候已經發現了尸體身上的竊聽器,只不過裝作不知道而已。
三人各自抱著一挺M249在小巷子里快速穿插尋找著合適的藏身點,現在三人彈藥充裕但是卻沒有多少可以吃的東西了,所以影子殘狼二人不約而同的向當初的那個大院摸去。
謹慎的在藏身的居民樓周圍架設好警戒線,三個人這才小心翼翼的摸向頂樓架設火力點。打食兒的任務依舊交給影子,現在殘狼已經徹底放棄學習怎樣在一座都市里生活下去了,對于影子怎么弄到的食物也失去了好奇心。
做在窗戶旁邊,殘狼正借著微光燈散發出來的那點光芒修改著手里的M249輕機槍,現在三人人手一把輕機槍,火力密集度是沒有問題了,但是精準度無疑下降了很多,城市環境里一名狙擊手的作用就像一臺預警雷達一樣重要。
小心的掏出一枚彈殼,殘狼正用冉雪的瑞士軍刀切下一小塊銅片。比了比大小,殘狼滿意的點點頭,隨后用這枚小銅片堵住了M249的下方的活塞桶,也就是說靠導氣后做的槍機再也接收不到氣了。這樣一來這把M249就從自動步槍,徹底降級成為拉一下槍栓打一發的栓動步槍,配上從M24上拆下來的瞄準鏡,并用布條綁好,雖然樣子有點不倫不類,但是精確度無疑上升了很多。
抱著這把自己改裝過的M249,殘狼向100米外的一座寫字樓潛去,改裝是完成了,但是必須實驗一下才能讓人放心。
趴在寫字樓一樓大廳的水泥平臺上,殘狼首先把準星指向了100外的一棟居民樓的的墻壁,這樣近的距離即使夜視儀會影響到清晰度,但是依然可以觀察到墻壁上斑斑的磚銹。
“砰!”一聲槍響,墻壁上出現一個細小的彈痕,拉動槍栓,一枚彈殼蹦了出來。
和瞄準點距離不到一厘米,看來是瞄準鏡的問題。殘狼一邊思索著原因一邊開始快速調整瞄準鏡的位置。
“砰!”第二聲槍響,子彈精準的打在了瞄準點上。
稍稍偏移槍口,殘狼把準星瞄向了200米外的一棟居民樓,依舊是打墻壁,子彈這次和瞄準點整整相距八厘米左右。
殘狼并不氣餒,一槍一槍的慢慢調整著。最后一槍,殘狼終于擊中了500米外的一間居民樓上的窗棱。
滿意的收槍,殘狼趕回了藏身點。通過測試,這支不倫不類的狙擊步槍勉強能打到550米遠,基本上超過500米的距離就沒有殺傷力了。
不過,一把裝著200發特制彈鼓的偽狙擊步槍并且能在短時間里變成輕機槍的武器想必一定能讓敵人吃盡苦頭吧...殘狼滿意的看了看懷里的步槍心里琢磨著。
回到居民樓,影子早已經帶著一背包的食物回來了,隨手挑了一塊牛排,殘狼狠狠的咬下一口,心里卻怎么也不踏實,總是有一種危險的感覺圍繞在周圍。
“兩位,有人向這邊摸過來了,可能是被剛才的槍聲吸引過來的。”窗邊一直在警戒的冉雪即使匯報了外面的情況。
難道是因為這?殘狼搖搖頭,三口兩口吞下了足有半斤重的牛排,把槍口搭在窗臺上,殘狼透過瞄準鏡觀察著正在快速接近的敵人。
對方身手敏捷總是沿著陰影的地方走,如果沒有夜視儀的幫助很難發現他的蹤跡。
“砰!”殘狼毫不遲疑的扣動了手里的扳機,一枚5.56mm的子彈高速穿過對方的小腿骨。正在奔跑的黑夜突遭偷襲一個趔趄栽倒在地。
殘狼拉動槍栓,“砰!”又是一槍,黑影的右手被打穿,剛剛舉起的M4卡賓槍也扔了出去。
“影子,抓活的,記得把下巴卸了冉雪收拾裝備轉移。”
影子愁眉苦臉的走下樓,可憐我剛剛回來啊....
拖著被卸掉下巴的俘虜,三個人再次轉移。良久,直到心頭那股危機感消退,殘狼才下令停了下來。鉆進一棟酒吧一樣的建筑里,殘狼才正眼看了看俘虜,這是一個身高至少180公分的白人,大約30歲左右的年齡,由于失血過多,本就白湛的臉龐更是蒼白,很是有一股吸血鬼的德行。
“你的來歷”殘狼冷冷的問道,語氣里不含一點人類該有的感情,那雙眸子里閃動著的完全是看待獵物的眼神。
“我是約翰布魯斯...啊!”白人還沒說完,就發出了一聲慘叫。
再看殘狼已經扔出一直藏在手里的軍刀把白人的左手狠狠的釘在了椅子上,一把銀亮小巧的掌心雷手槍“當啷”一聲掉落在了水泥地上。
“你的來歷”殘狼繼續冷冷的問道。
白人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名經驗豐富的老兵,“我是當初圍攻你們的那些小隊中的一個,剛才....啊!”
白人沒說完,殘狼右手狠狠的一拉軍刀,前者的手掌隨即從中間被斬成兩節。
“誠實的孩子是不會說謊的,目前為止知道我們三個是屠殺那些小隊的只有馬德一人,這次我不殺你,回頭告訴馬德,他的友誼因為身后那些尾巴的出現只能讓我選擇拒之門外。這是最后一次,再有一次,我會殺了他。影子我們走。”
說完,殘狼把那枚zippo打火機扔給了俘虜不再理會對方那突然變得慘白的臉色,抓起桌子上的武器走出了酒吧。
走在最后的冉雪無奈的搖搖頭,隨即撿起那只小巧的掌心雷跟了出去。
這個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一直在進行高強度作戰的三人都已經疲憊不堪,再次找到一個隱蔽的藏身點之后,三個人草草的吃了點東西,開始輪流守夜休息。
一夜無話,清晨,濃厚的大霧淹沒了這座城市。休息夠了的三人都已經恢復了精神。隨便的吃了點東西,殘狼給腿上的傷口換好藥,三個人坐在一起開始商量接下來的行動。
“我覺得我們的速度太快了,還有十多個月的時間,如果我們這么早進入下一個戰場的話不說身體吃不消,難道我們要把剩下是時間浪費在高山和沙漠里嗎?”冉雪首先說出自己的觀點。
“如果我們繼續留下這里的話,難保不會陷入混戰的泥潭。來這里的都是一群抱著獨孤求敗的心思的瘋子。我認為我們應該返回雨林,反正有殘狼在不愁找不到合適的藏身點。”影子啃著一塊烤肉含糊的說著。
殘狼搖搖頭,道,“退回雨林是不可能了,那里已經沒有敵人了,現在的基本上都在‘斯大林格勒’和以及這座城市里熬時間,大家都抱著同樣的心思,那么以后少不了要戰斗。所以我同意冉雪的觀點,留下來吧,他們要戰,便戰!”
殘狼顯然是想激起同伴的戰意,兩人都被殘狼最后一句說的有些激動,試想有勇氣走上戰場的,管他男女哪一個不是敢把腦袋別在腰上玩命的瘋子!既然一個月能熬過來,那么十個月同樣沒問題!
打定了了主意,三人趁著大霧找到一處制高點開始架設火力點。悶熱的氣候似乎根本不能對三人產生一絲一毫的影響一樣,每個人都是干勁十足。
上午九點,大霧終于散去。火辣的陽光炙烤著這座隱藏在雨林里的城市。街道上一個人影都沒有,誰都不傻,大白天的出去溜達只能成為別人槍下啊冤魂。
這個時候,殘狼正坐在陰涼的樓道里改裝著手里的武器,他把M249活塞筒里的銅片安裝在了昨晚繳獲來的M4上面,這樣一來,不僅多了一支輕機槍,而且這把栓動M4用起來也比較靈活。
荒涼的城市里,大家都像冬眠的毒蛇一樣蟄伏在自己的藏身點等待著黑夜的降臨。殘狼三人此時正圍坐在陰涼的樓道里嚼著能量棒,熱帶就這一點不好,再美味的食物超過12個小時就會腐爛變質,昨晚還能吃到牛排今天卻只有壓縮餅干和能量棒。
好不容易熬到夜幕降臨,休息了一天的野獸們終于走出藏身點開始了新一輪的獵殺。
殘狼手邊放著一把M249,手里拿著一把裝了瞄準鏡的M4來回搜索著街道上的目標。
“砰!”隨著槍聲響起,一個躲在巷子里伺機而動的黑影身體一顫,最終不甘的捂著心口倒了下去。
“影子,一點鐘方向,300米。”
“收到。”
不多時,影子拿著一把AK74以及一些單兵裝備潛了回來,這是今天的第一筆收獲,既然想要長期作戰,那么充足的彈藥補給必然成了首先要考慮的問題。而殘狼三人則選擇通過這種殺戮的方式進行掠奪。
“砰!”“影子,十二點鐘方向,420米。”
凌晨一點,殘狼三人第四次轉移陣地,這個時候三人的背囊里已經裝滿了各種型號的彈藥,殘狼手里的M4也換成了一把PSG-1高精度狙擊步槍。這把槍的主人是在自己的藏身點被冉雪一腳踢碎了脊椎骨之后繳獲的。
如今,除了冉雪依舊對她的M249情有獨鐘之外,影子也已經換上了一把MP5。
這樣一來,三人遠中近相互配合,不管從火力密集度還是精準度上都無可挑剔。
不過,由于上次的教訓,三個人寧愿多點兒負重也不愿丟下繳獲來的M249,關鍵時刻還要靠這玩意兒才可以。
而本身就是突擊手出身的殘狼這個時候卻只能拿著PSG-1躲在角落里放冷槍,誰讓剩下的兩人經驗實在是有點兒少呢。
但是,隨著三人一次次的開槍,他們身后的追兵也越來越多!一場追逐在這個慌涼的城市上演!
“拿好彈藥!我們撤!”
殘狼一聲令下,三人再次轉移陣地,路過尸體的時候,影子熟練的抽出了死者身上的醫療包和彈藥袋。
身后的追兵距離自己只有不到800米,只要自己這里的槍聲一響,對方馬上向問道腥味的蒼蠅一樣哄擁而至。這也逼得三人不得不打一槍換一個方。
“在這么下去不是辦法,我們不能一味的躲避,這樣我們的體力很快就會消耗干凈!”影子喘著氣追上打頭的殘狼說道。
用你說,你以為我想像只老鼠一樣被追的滿大街跑啊....腹誹著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殘狼眼前一亮!
“跟上!我有辦法了!”
說完,殘狼穩了穩橫放在背囊上的M249帶著隊友向一處街道沖去。
這是一座雙子類型的建筑,兩棟樓的上方由一道橫在空中的鋼化玻璃通道連接。其中一棟稍微高一點,大約在20層左右,另一座稍稍矮一點,大約只有十七八層那么高。
殘狼三人小心的摸進了比較高的那棟樓,仔細的用戰術燈掃了掃一樓大廳滿地的灰塵,確認這里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殘狼稍稍松了口氣。
“影子!你把所有的反步兵雷都架設在1至4樓的各層樓梯上,使用溫度感觸起爆器。然后在去空中通道那里,我在對面等你,冉雪你和我來!”
說完,殘狼帶著冉雪謹慎的向樓上走去。
十六樓,兩人終于找到了那個橫跨在空中的通道,顯然,由于這個特殊的位置的原因根本沒有狙擊手愿意把這里選為狙擊點,畢竟多一條通道就要多一個需要防守的節點,沒有那個狙擊手愿意冒這個險。
“冉雪,一會我幫你用高爆彈在通道口做好定點爆破裝置,只要有敵人從對面冒出來你就射擊,直到你覺得抵御不住的時候就等敵人走到超過通道中心位置,然后引爆高爆彈就可以了。明白?”
殘狼一邊說著一邊拉出幾張辦公室里的老板桌在通道口組成一個火力堡壘。
冉雪點點頭,隨即把自己的M249架設在老板桌上。殘狼猶自不放心,取下自己的M249和冉雪的放到了一起。
“盡量把他們殺死在通道里,但是又不要讓他們失去希望覺得這里很難攻破,當然,以保存自身為主。”殘狼一邊說著一邊熟練的把十多枚高爆彈用魚線串聯在了一起固定在通道上,到時候只要拉動魚線的話就可以炸毀這座空中走廊。
“樓下我都不布置好了,接下來怎么辦?”影子氣喘吁吁的跑上來問道。
殘狼固定好最后一枚高爆手雷之后拍拍手道,“跟我走吧”
借著夜視儀的便利,兩人穿過空中通道向另一棟樓走去。
站在通道的另一頭,殘狼說道,“你想辦法找個地方隱藏起來,一會兒我把敵人吸引過來之后他們發現那邊的通道被堵死之后必定會選擇從這里突襲,你要做的就是等敵人上樓之后炸塌他們的后路。然后幫助冉雪消滅這些敵人,至于放進來多少看你的戰斗能力,咱們的彈藥來源可就靠放上來的這些人了。想必這次又是一場苦戰,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呃...這沒有問題,不過我拿什么炸?剛才我幾乎把能爆炸的都埋在那邊了。”影子頭疼的說道。
“這個簡單,給!”說著,殘狼從懷里掏出一枚小巧的手雷,赫然是他那么威力強大的黑索金光榮彈!
“這枚光榮彈剛才我已經改裝過了,不過即使這樣它也只有不到兩秒的延遲,你一定要找準爆破位置,不然很可能會傷到自己。”
影子臉色有點發白的接過殘狼的光榮彈,雖然這玩意自己從來沒用過,但是它的威力卻是人盡皆知。那可是足有的1.5還多!
咽了口唾沫,影子沖著前者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算是接受了這個艱巨的任務。
殘狼擺擺手,扛著自己的PSG-1返回了另一棟大樓。
19樓是一個大廳,面積占了整個樓層的一半還多。調了調手里的PSG-1的瞄具,殘狼趴在陰涼的水泥地面上等待著獵物的出現。
淡綠色的視野里,一隊足有40人的小隊出現在一條陰暗的巷子里。
怎么有這么多?殘狼看著這支浩浩蕩蕩的隊伍不禁有些奇怪。難道是新兵?!
哼!真以為我們是軟柿子啊?殘狼冷笑一聲緩緩的拉動了槍栓。
顯然,對方并不知道殘狼三人在哪里,所以不得不派出大約10人充作斥候搜索可以的目標。
“砰!”一聲低沉的聲音傳進了殘狼的耳朵里,500米外的一名斥候身體一震,隨即向后栽倒在了水泥地面上。
其他人見到斥候被殺,立馬鉆進了身邊能找到的掩體。雖然有被殺的危險,但是每個人都顯得很是興奮,和這樣的敵人交戰不但可以磨礪自己,更重要的是,將來只要從這里出去,那么便意味著自己少了一個強勁的敵人!
“砰!”第二聲槍響緊接著響起,又有一名斥候被轟掉了半個頭骨。
“在那里!雙子樓比較高的那一棟!”
“快射擊!”
一絲槍口焰暴露了殘狼的位置,人群中有眼尖的發現了殘狼的位置,叫喊聲馬上響起。
一群白癡!殘狼冷哼了一聲,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點兒不慢。每個1.5秒便有一名敵人倒在他的槍口之下。
由于殘狼的位置過高,樓下的人想要還擊并不容易。很快,遍有人迂回著繞道了樓層的背面然后沿著墻壁沖進了一樓大廳。遠處的敵人看到有同伴竟然這么輕易的沖進了樓房均是興奮的大吼起來,幾名機槍手也更加賣力的把彈雨灑向殘狼所在的樓層。
其他人則開始效仿前人的做法試圖沖進一樓大廳,然而,隔得挺遠眾人就看到大廳一陣紅光閃動,緊接著傳來一聲悶響。
眾人聽那聲音都是一縮脖子,只要有點兒經驗的老兵都能聽出來那是專門對付步兵的反步兵雷。也有不死心繼續往里沖的,只不過緊接著又是一聲爆響。這下就算傻子也明白了,既然不怕你沖進樓那么就一定是有所仰仗。
殘狼不緊不慢的一槍槍的打著,那表情根本不像在上陣殺敵,反而向在靶場打靶一樣的悠閑!
終于,在射殺了十多人之后,有人注意到了兩棟樓之間的的通道,當下幾名菜鳥顧不得有沒有陷阱就沒頭沒腦的沖了進去。
既然有人愿意冒死打前鋒,外面的老兵油子自然不會阻攔。只不過,足足五分鐘過去了都沒聽到一點動靜。
“快看上面的通道!”
不知誰喊了一聲,之見通道里隱隱約約有著一絲亮光,看那形狀分明就是槍口焰!
“沖進去!”
隨著一聲大喊,剩下的眾人呼啦啦的繞著殘狼的射擊范圍跑進了另一棟樓!
“影子,獵物已經進去,注意隱蔽。完畢”
“收到,小雪準備接敵。”
轉眼間,殘狼的視野里面只剩下幾具被轟碎頭骨的尸體。稍稍等了幾分鐘,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全部跑到了另一棟樓!一群白癡!真搞不懂是怎么活到現在的!不屑的哼了一聲,殘狼準備收起PSG-1狙擊步槍去支援冉雪。
“砰!”剛剛起身,一枚子彈擦著殘狼的臉頰射進了身后的墻壁!
猛的一個后仰,殘狼顧不得臉上被拉出的血槽一個翻滾離開了剛才的位置!
媽.的!怎么還有這么厲害的一個家伙!
殘狼暗罵一聲快速的向身后爬去,兩個人陷入了僵持。
媽的,真以為我怕了你啊!殘狼嘀咕了一句翻手拽出一枚閃光彈扔了出去!
一聲爆響之后緊接著就是一陣強光,殘狼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手里的PSG-1劃起一個半圓!
“砰!”“砰!”
兩聲槍聲前后響起,殘狼左肋爆起一道血箭向后倒去!
“咳!咳咳!媽的!遇到高手了!”擦掉嘴角滲出來的血絲,殘狼顫抖著撕開作戰服,森白的骨頭沾染著不斷涌出的鮮血。不過,殘狼倒是送了一口氣,至少子彈沒留在腹腔里。看來當初那名狙擊手判斷錯誤,誤以為殘狼是要跪姿射擊,這也使得本應射向心臟的致命一槍僅僅是擦著肋骨劃過。
抽出一個醫療包,殘狼捏著彎針快速的把傷口縫合。包扎好傷口。殘狼換了個角度看了看樓下的死尸,一個杯子大的血洞貫穿了整個胸腔。顯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整個戰斗過程在三分鐘之內結束了,謹慎的搜索了一遍周圍的環境確定沒有異常之后,殘狼彎腰向后退去。
“噠噠!噠噠噠!”剛剛轉下樓,冉雪的M249單調的點射聲就鉆進了耳膜。
轉進通道口,只見冉雪隱藏在幾張老板桌搭建的掩體后面正忙的不亦樂乎。
隨著五發一次的曳光彈拉著紅色的尾巴射出,通道里的十多人瞬間慘叫著栽倒在透明的通道里。
見到殘狼過來,冉雪道,“來的正是時候,一起壓制的話應該能把他們都留在這里。”
殘狼點點頭并沒有說話,強忍著肋骨的上的傷口趴倒了前者的旁邊。
扣動扳機,密集的彈雨像割麥子一樣帶走了敵人的生命。隨著殘狼的加入,對方立即感覺到壓力大增,已經有機靈的家伙隱隱察覺到了不妙打算后退。
這個時候,一聲沉悶的巨響從腳下的樓層傳來。
影子成功了!殘狼冉雪兩人心頭一喜,隨即手里的短點射也變成了掃射!一道道的扇面打出,這下敵人再也沒有了回旋的余地!
這個時候,只有不到十余人還勉強擁有戰斗力!一名黑人大漢似乎知道自己也躲不過去,竟然拔出了腰上的三枚高爆手雷!
一會就要上火車了,今天可能只能更一章了,明天中午之前一定補上!
“嗒嗒!嗒嗒嗒!”緊要關頭,黑人身后打來一串長點射!
只見黑人身體如篩糠一般狠狠的顫了兩顫!剛剛摸出的手雷也從手里緩緩滑落!
媽.的,幸好把這家伙埋伏在了后面....殘狼慶幸的嘆了口氣,道,“三分鐘時間!打掃戰場!
說完,殘狼向沒事人一樣猛的竄出了掩體,P210不斷的開火給地上的尸體補槍。很快,對面也傳來了P99手槍的聲音,不到半分鐘,殘狼影子二人會和。
“欠你一次”殘狼一拳輕輕的打在對方的肩上,道。
“少來”后者一笑,兩人默契的碰碰拳開始打掃戰場。
三分鐘后。
“下一步怎么辦?外面又來了一批敵人,數量不少,約80人,應該是守軍,這群家伙應該是撿漏來了。”冉雪皺著秀氣的眉頭通報了最新情況。
影子沒說話,聳聳肩把目光投向了殘狼。
后者冷冷的一笑,道,“既然來了就得留下口肉,影子一會兒你拿著繳獲來的高爆手雷把那邊的樓梯全部炸塌不讓他們從那里那么容易的上來。然后你和冉雪兩人守在這里射殺漏網之魚。那邊的事交給我就可以了。”
“我們難道還要打防守戰?”影子哭著臉問道。
“這個嘛,看情況。”說完,殘狼拎著M249和自己的PSG-1向樓上走去尋找合適的狙擊位。
“少廢話了,干活吧,這次恐怕又是一場硬仗。”冉雪撇撇嘴說道。
“苦命的娃啊...”
回到頂樓,殘狼氣定神閑的把M249架在了一間辦公室的窗戶上。
透過夜視儀,可以隱約看見200米外有一隊模糊的黑影正隱藏在巷子里。殘狼也不客氣,拉動槍栓一個長點射就打了過去。
對面的黑影一陣騷動,但是卻并沒有還擊。殘狼心有疑惑,這又是玩的哪出?
難道...心頭一冷,殘狼抄起M249退出了狙擊位!
“影子!停止爆破!冉雪拿好裝備向影子靠攏!快!注意敵情,盡量把敵人壓制在200米之外!我馬上趕到!”一邊說著,殘狼一邊奮力向上爬去,肋骨上的傷口此時向不存在一樣竟然沒有從他的臉上看到一點的痛苦。
回到通道口,冉雪兩人已經等候多時,
“來不及解釋了!快撤!”說完,殘狼帶頭向通道對面跑去,身后的二人心有遲疑,不過也知道現在不是問話的時候,當下也抱緊手里的武器跟了上去。
三個人快速的跑到另一棟樓里,殘狼并不做停留竟然繼續下樓。
要說這個時候殘狼不緊張那是假的,這次戰斗看來是被守軍利用了。用殘狼三人做餌引誘其他人趕來圍攻,等到戰斗結束不管哪方勝負,恐怕都難逃一死的下場。
當然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三個人的時間不多了,必需加快速度!
兩分鐘后,氣喘吁吁的眾人總算是趕到了一樓,這個時候透過夜視儀已經可以看到正有一隊士兵向前推進,殘狼揮手壓下了冉雪剛剛舉起來的輕機槍。
“跟我來”殘狼輕聲道。
二樓陰面,三個人分散在不同的房間謹慎的掃視著周圍的情況。好在由于樓房后面是錯綜亂雜的小巷子,雖然敵人距離自己同樣不到100米,但是逃出去的概率卻高了很多。
殘狼最后掃了一眼敵人的大概位置,翻身越過陽臺順著雨水管排了下去,剩下的二人有樣學樣,動作同樣熟練無比。
“接下來就是死戰了,我們只有不到30秒的時間,30秒之內沖破封鎖線,不然的話....”殘狼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大家都知道那必死的后果。
“11點鐘方向作為突破口,行動!”殘狼一聲令下,三人自然而然的組成了一個三角隊形。以殘狼為箭頭的小隊狠狠的沖向了敵軍!
依舊延續殘狼慣用的無恥戰術,沒等敵人發現,兩枚閃光彈不分先后的扔了出去!
強光剛剛過去,殘狼三人手里的輕機槍開始了轟鳴!掃射、短點射、長點射,三人用槍各具特色,但是效果卻是同樣的,七八名敵軍還沒弄清狀況就已經去見了上帝!
震爆的槍聲引起了其他敵人的注意,右側又有十幾名敵人沖了過來!
殘狼原地轉身下蹲,手里的M249支在膝蓋上打出了一個扇面!另外兩人速度同樣不慢,一串串的子彈準確的擊碎剩下的敵人。
“走!”殘狼一聲爆喝!三人鉆進了一條巷子繼續擺脫敵軍的追趕。
身后的敵軍越來越多,甚至連兩翼都有了零星的敵軍出現,殘狼打空一個彈鼓趕緊退到了右翼,本來在左翼的影子前沖一步頂替了殘狼的位置,冉雪則向左游動站在了影子的位置!一個如同左輪手槍一樣的隊形不斷的變換,沖在正前方的火力幾乎就沒有間斷過!
試圖阻攔三人的敵軍完全被他們這種一往無前的氣勢鎮住了!畢竟一群菜鳥怎么可能和身經百戰的殘狼等人相比!
三人跑出的距離越來越遠,但是圍住他們的包圍圈卻是越來越厚!
“噗通!”終于,一枚子彈打穿了影子的小腿骨,一影子個不穩狠狠的摔在了堅硬的水泥地上!
“影子!”殘狼二人異口同聲的喊道!
影子一個翻滾做了起來,手里的M249對準了身后的敵人狠狠的打出一個扇面!“你們快走!讓我拖住他們!”
“少廢話!還不到死的時候!”殘狼一把提起影子,這么一小會兒地面上已經積起了一灘黑色的血水!
該死的!該死的!殘狼一邊咒罵著一邊掏出了一枚反步兵雷支在了地面上。
“冉雪火力掩護!”說完,殘狼一把背起了影子!
三人繼續跑動,影子手里抱著一把M249伏在殘狼的身上,使后者看上去就像一輛人形坦克一樣!
“轟!”身后一聲震爆!緊接著慘叫聲響起,反步兵雷瞬間打出的400枚鋼珠形成了一個死亡的60度的扇面!
身后的壓力頓時為之一空,影子和冉雪的火力頓時集中在了前面的敵人身上!
“呃!...”殘狼突然感覺右胸一陣劇痛,腳上的速度也為之一緩!隨即喉嚨開始發甜,一股腥熱的液體涌了上來!
咬咬牙,殘狼喉結滾動狠狠的咽下了鮮血!“冉雪!找一處火力點!”
“跟我來!”
殘狼咬牙跟著跑進一間類似教堂,放下影子,殘狼掙扎著像門口走去。翻出包里的最后兩枚反步兵雷架設在門口,殘狼關上了厚重的大門緩步向擺放著耶穌像的神壇走去,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最終,殘狼扶著墻壁做了下來。費力的撕開衣服,右胸最上邊的位置明顯的塌陷了一塊,一節斷裂的肋骨刺破皮膚露出了鋒利的骨茬!傷口雖然猙獰,殘狼卻是松了一口氣,好在僅僅是被流彈打折了肋骨。否者的話這個地方可沒有條件做開胸手術。
擰亮戰術燈,殘狼哆嗦著掏出一支嗎啡扎在了脖子上。不到30秒,被嗎啡刺激的神經把身體上的傷痛減緩到了最輕,殘狼知道時間不多,把戰術燈支在一旁開始接骨!
左手推著骨茬緩緩的移動,右胸上部塌陷的一塊也漸漸被支了起來!即使有著嗎啡的幫助,殘狼依舊疼的額頭上冒起了虛汗!
“呀!”殘狼一聲大吼左手用力狠命的把斷裂的骨頭推回了原位!
“呼....”以后有錢了也弄個防彈背心!殘狼自嘲的想到。
趁著藥效還沒有結束,殘狼拿出針線把傷口縫合好,順便又把左肋上崩開的傷口處理了一下。
“你沒事吧?”影子一邊忙著架設火力點一邊緊張的問道。
“死、死不了。”殘狼翻出紗布包扎好傷口顫抖著說道。
“看來這次我們真的要栽在這里了”冉雪面色蒼白的說道。
“未必,還沒到喊生喊死的地步,只要那小子沒死的話我們就有希望,他可不是普通人。”影子似乎對殘狼吧包郵很大的信心。
前者聞言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又不是內褲外穿的超人,子彈打到身上照樣會死人的。
“影子,自己處理傷口把子彈摳出來,一會我幫你接骨。”殘狼緩緩的站起身向影子藏身的柱子走去,臉上沒有一點傷痛加身的樣子,就好像剛才的受傷的不是自己似的。
“你確認沒事了”影子上下打量了一遍站的筆直的殘狼問道。
“去處理傷口吧,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戰況緊急,影子也不廢話,瘸著腿跳到墻角翻出醫療包開始去取子彈。
“轟!轟!”接連兩聲炸響,門外的兩枚闊斧反步兵雷接連爆炸,隨即一片慘叫聲響起。
“準備戰斗!”殘狼一聲低喝,兩人盡量縮小身體面積把自己隱藏在粗大的承重柱后面,只留下黑洞洞的槍口瞄準著大門。
等待良久,門外竟然沒有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難道是想抓活的?為了對付三個人不值得這樣啊...殘狼腦袋里快速思考著想要找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可是似乎每種解釋都說不通。五分鐘過去,十分鐘過去,外面竟然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難道對方沒發現這里?殘狼可不認為自己有那么好的運氣,沖著一旁的冉雪做出一個手掌下壓的手勢。殘狼朝影子走去。既然對方不打算進攻,那么正好有時間幫影子把斷了的骨頭接好,這么好的機會當然不能放棄。
取出一支嗎啡扎進影子的頸脈,殘狼遞給前者一卷紗布讓他咬著。示意了一下,后者開始準備接骨。
雙手在影子的小腿骨上一陣摸索,殘狼終于確認沒有碎骨,“你喜歡冉雪對不對?”殘狼突然問道。
“嗯?這個時候怎么說....啊!”
影子的話還沒說完,殘狼手上用力一掰,原本成不正常彎曲的小腿骨被推回了原位。
“你個牲口...”影子這個時候已經疼的說話都變了調,不過他知道,要不是剛才有前者轉移他的注意力的話,自己即使打了嗎啡也有可能暈過去,畢竟殘狼可不是專業的捏骨匠人,手法可以說粗暴的很。
“你沒事吧?”耳機里傳來冉雪的聲音,語氣里面的掩不住的擔心。
“還好”
“你們兩個,甜言蜜語等逃出去再說,現在派對結束,給我提供火力掩護,我出去看看。”殘狼打斷了兩人說道。
“不行!”影子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也許他們就是等著你出去呢!”冉雪又補了一句。
“執行命令!”殘狼冷冷的說了一句,接著開始檢查身上的裝備。
影子二人知道勸不住他,只得趕忙尋找最有力的火力點以期為殘狼提供最大的掩護。
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同伴,殘狼整了整作戰服的領子走向了大門。
伸腿踢了踢厚重的大門,等待了足有一分鐘之后,殘狼這才側著身體打開了門。
果然...殘狼心底暗嘆了一聲。
只見大門外足足六十多號人死死的圍住了這座面積不大的教堂,一名身高至少190公分的白種的金發男人正跨立在大門的正前方死死的盯著走出來的殘狼。
揮了揮背在身后的右手,一名士兵馬上向殘狼跑去試圖解除前者身上的武裝。
不屑的冷笑一聲,殘狼右手一探拔出了插在腿上的P210舉槍便射!
“砰!砰!”兩發子彈幾乎不分前后的射了出來。一枚子彈打在了正往前走的士兵腳下,濺起的火花嚇了對方一跳,趕緊向后退了兩布。而另一發子彈則朝著那名一直盯著自己猛看的金發男人射了過去!
隨著一陣“噼啪”的爆響,對方頭盔左側的戰術燈被打碎!看到自己的隊長險些被殺,身后的士兵都是一陣緊張,紛紛抬起了手里的武器把殘狼牢牢的套進了各自的瞄準鏡。
“別弄這些沒用的了,圍而不攻,想必你認為我們之間可能有些共同話題吧?不妨有話直說,我最怕的就是麻煩。”殘狼舉著手里的P210用英語冷冷的說道。
負責包圍的士兵都知道殘狼這是打算同歸于盡了,就憑殘狼剛才的那兩槍,除非子彈能穿過殘狼頭上的那層卡夫拉頭盔并射進他的眉心,否則自己的隊長根本不可能逃出對方的射殺。
“我同樣知道你不可能殺掉我,所以我配合你讓我自己損失了一把價值300美金的戰術燈。”金發男人自認為幽默的說道,似乎并不怕殘狼“一不小心”殺了自己。
“有話直說”殘狼依舊冷冷的說道。
“難道中國的男人一點兒幽默感都沒有嗎?這可真是個遺憾。”金發男聳聳肩繼續說道,“可以請我進去坐坐嗎?我想,我們之間似乎可以達成某些交易。”
兩人都緊緊的盯著對方的雙眼,兩雙眼睛里不含一點兒人類該有的感情,那是一種野獸看待自己獵物的眼神!
良久,殘狼微不可查的點點頭,開始緩緩的朝著身后退去,手里的配槍卻沒有一絲要放下來的意思。
金發男人這個時候也收起了自己的幽默,摘下肩上的AK74扔給身邊的黑人,粗糙的大手卻從腋下拽出一支謝爾久科夫手槍,這種俄羅斯生產的手槍除了外形上不如殘狼的P210之外,其他方面的參數基本上和西格P210不相上下!
殘狼眉頭一皺,似乎猜到了什么,雙眼微微瞇成了針芒狀,手里的槍卻是在瞬間握的更穩了!
兩人一前一后的保持著兩人之間的距離慢慢走進了教堂,隱藏在大門后面的冉雪待得金發男人走之后“嘭”的一聲踢上了厚重的大門。
沒了外面眾多戰術燈的映照,教堂里頓時為之一暗,殘狼的夜視儀里面,一支M249的槍管伸向了金發男人。
“冉雪不要!”殘狼見狀驚叫道,他可是知道這個男人的恐怖,自己的實力在他面前真正的成了一個孩子,他絕對是和狼頭兒一個級別的老兵!
好在殘狼制止的不是太晚,冉雪手上的動作為之一緩,而金發男人則不著痕跡的收回了握槍的左手,不過,左手卻及時的拽出了一直掛在肩上的蘭博3多功能軍刀,巨大的刀刃橫在冉雪白凈纖細的脖子上,漫灰色的刃口反射著屋頂上透射下來的月光照在前者的臉上。
“美麗的女孩兒,舞刀弄槍是男人的愛好,你這樣的行為簡直太不是淑女了”說完,金發男人毫不在意頂在自己眉心的槍管用刀刃刮了刮冉雪的脖頸,引得后者泛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如果你再廢話,我不介意和你同歸于盡。”殘狼冷冷的說道。
“OK!”金發男人大刺刺兒的收回了自己的武器大馬金刀的坐在了禱告用的長椅上。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伊萬,白俄羅斯人,你可以叫我黑桃K”
“殘狼,沒有國籍,沒有名字。說正事吧!”殘狼把手里的P210放在了桌子上,并沒有理會對方伸出來的右手。
黑桃K并不在意,自然的收回自己軍刀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你們的戰力讓我很驚訝,所以....”
“你想招降我們?!”一旁的冉雪打斷了黑桃K的話問道。
“美麗的女孩兒,你的智慧像你的容貌一樣出類拔萃。”黑桃K紳士的說道。
“冉雪!執行警戒!”殘狼冷冷的說道。
冉雪一愣,知道自己失言讓殘狼陷入了被動,趕緊給了前者一個抱歉的眼神退回了自己的火力點。
“抱歉,你也看到了,我的小隊并不像你期望的那樣優秀,并且,我們三人好像給你們造成了不小的傷亡。”殘狼簡單的一句話又把被動轉化為了主動。
“相傳中國人最擅長的就是打太極,尤其是在談判桌上,殘狼小兄弟,你的談判技巧和你的戰力一樣可怕。我是帶著誠意來的,希望你能認真考慮下我的提議。”黑桃K不著痕跡的又把皮球踢給了殘狼。
“抱歉,撲克牌先生,我僅僅看到您帶來的威脅,并沒有看到您的誠意,甚至,到現在我還不知道您所屬的勢力。”殘狼撇了一眼大門的方向冷淡的回道,似乎對黑桃K的提議并不感興趣。
“哦!上帝,看來是我疏忽了,‘撲克牌先生’這個稱呼很滑稽,哈哈!我隸屬于哥科薩,只不過并不是名面上的那支部隊,我們的工作范圍是前蘇聯全境以及西歐、北美南美和兩極地區,當然,還包括除了百慕大三角之外的海域。”
黑桃K介紹起自己的職業的時候顯得很是鄭重,雖然語言依然有著幽默的成分,但是卻透著一股自豪。
“我對哥科薩并無惡意,說說你的真實身份以及合作方式吧!”殘狼的語氣雖然一如既往的冰冷,但是卻讓黑桃K松了一口氣。
“我是哥科薩的副隊長,幾乎每年都會來惡魔島玩三個月,主要是為了尋找優秀的新兵以及物色合適的合作對象。不過”說道這里,黑桃K摸著自己的酒精鼻子看了一眼殘狼。
“不過很可惜你是個亞洲人,并不能成為我們的士兵,所以只能用合作的方式。而且,似乎你在中國擁有一些說不清的背景,我們竟然沒有找到一點和你有關的資料。”
“你調查我?!”殘狼低喝一聲,語氣里止不住的殺意即使是對面的黑桃K都為之一震!
感受頂在自己的眉心西格P210手槍冰冷的槍口,黑桃K終于有些慌神了,多年的職業生涯讓他清楚自己面前的這個孩子已經有了殺意,自己下面的話有一句不對就很有可能引來殺身之禍!
“忘了說了,這座島我們哥科薩擁有10的股份,所以入島成員的身份我有權調閱,而能讓狼頭兒先生親自給辦上島手續的可能是普通人嗎?況且我的眼線自從進了中國大陸就沒有了音信,這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說完,黑桃K坦然的和殘狼對視。良久,黑桃K終于感覺到那被自己額頭的體溫焐熱的槍口緩緩的離開了自己的致命之處。
“希望你沒有騙我,也希望這是最后一次。合作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自己的底線,讓你的人離開中國大陸。”
黑桃K聞言松了一口氣,至于中國大陸,那里根本就是雇傭兵的禁區,自己腦袋被坦克壓了才去呢,既然有合作的意向那么至少說明雙方之間不是敵人。“這些不是問題,我現在就可以答應你。下面說說合作的事吧!”
殘狼左手食指摩挲著平放在桌子上的手槍扳機護圈,槍口有意無意的指向了對面的黑桃K,“為了驗證下你的誠意,請先讓我的同伴離開這里,想必這也不是問題吧?”
“這個當然可以。”說完,黑桃K按動耳麥用手指敲打出了一段簡短的摩爾斯編碼。
“冉雪,你攙著影子離開這里,直到確認安全了之后通知我。”殘狼并沒有回頭,但是他的聲音卻足可以讓影子二人聽到。
冉雪剛要出聲反駁,一旁的影子趕緊拉了拉前者的槍帶,“我們等你”說完,影子拉著冉雪離開了教堂。
“你對自己的兄弟很仗義,就像我們哥科薩一樣!”黑桃K難得的鄭重說道。
“我和他們只是暫時組隊,所以保護他們是一方面,另外也是不想讓他們知道太多。我們之間的合作暫時與他們二人無關。”殘狼聲線稍稍緩和,語氣也不復剛才的那般冰冷。
黑桃K心頭一沉,如此小的年紀擁有如此心機,而他話里似乎還有別的意思。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黑暗的教堂里陷入了死寂的沉默。不知什么時候,殘狼已經關閉了夜視儀,右手里也出現了一枚閃光彈!
“嘀!”的一聲信號接入聲打破了沉默,殘狼按動通話鍵,一陣敲打聲傳來。
關閉通訊,殘狼開口道,“重新介紹一下,無國籍雇傭兵VX特戰小隊,隊長殘狼。下面要談的合作我可以全權代表我的小隊。”
殘狼的聲音不大,但是對面的黑桃K還是被震撼到了,憑借戰斗作風狠辣不留活口著稱的VX小隊隊長竟然是自己面前這個未成年的孩子!黑頭K雖然猜測殘狼的背景不簡單,卻沒想到竟然會有這么大!
現在他完全相信,如果自己殺死了眼前的這個孩子的話那么自己的下半輩子一定會活在痛苦的逃亡之中!
平復了一下心中的震撼,黑桃K激動的說道,“殘狼隊長,請原諒我先前的魯莽,VX小隊如今聲名鵲起,在雇傭兵圈子里很是有名,我相信您的團隊會有很大的潛力,這次能和你合作將是我最大的榮幸。”黑桃K頓了頓繼續說道,“您敢在這種環境下說出自己的身份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誠意,鄭重介紹下,我在隸屬于哥科薩雇傭兵的清道夫小隊擔任副隊長,全名思瓦連科伊萬伊萬諾夫,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會有很多相同點,比如清道夫小隊有義務無償為普京先生執行一些任務...”
“說說合作方面的吧,僅僅是VX小隊和清道夫之間的合作。”殘狼揮斷了前者的話。
黑桃K一愣,隨即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我希望在必要的時候我們能共同執行一些比較難的任務,得到的酬金五五分成。有特殊任務的一方在需要另一方幫助的情況下有權對合并的小隊擁有完全指揮權,但是需要放棄全部的任務酬金。”
“前面的可以,不過后面的事情抱歉我無法接受,但是我們可以換一種方式。”殘狼笑著說道。
“請講”
“VX小隊與清道夫小隊有權無償使用對方在全球的所有軍事基地,并且原則上情報互通。雙方均可以有選擇的幫助對方完成一些特殊任務,但是指揮權各自保留。”
黑桃K并沒有馬上回答,殘狼的要求說起來只有兩句話,但是卻需要讓自己的小隊付出很大的代價,原因無他,一句“情報互通”就很可能暴露自家的秘密。畢竟清道夫小隊成立的時候VX小隊還在和尿泥呢。
“我有一艘用U212改裝的核潛艇,是VX小隊的私人所有,甚至有些新近加入的隊員都不知道它的存在。萬一發生了我們都不愿意發生的那種事情完全夠我們用來逃生。”殘狼拋出了一枚重磅炸彈!
“你說什么?!”黑桃K聞言激動的站了起來,身前的椅子跟著呼啦啦的發出一陣刺耳的噪音。他當然明白對方說的那種事情是什么意思,自己的小隊名義上只不過是一支雇傭兵而已,說不定哪天就會被拋棄甚至被另一支“清道夫”鏟除!這既是政治的殘酷,又是事實的無奈。而一艘核潛艇的代表著什么?它代表著那一天真的來到的時候,自己以及自己的兄弟可以免于死在自己人的手里!意味著可以繼續活下去!
早晨六點到北京的,回家之后見長輩,中文才有時間碼字。好不容易碼出三章,昨晚在火車上一晚上沒睡,今天強打著精神弄出來這么多,大家先看著,明天爭取10000字。不行了,我要睡了...受不了了
正文:
“如果那是真的,我想我們可以合作,僅僅是VX小隊和清道夫之間的合作!”這個時候黑桃K早已經失去了剛才的鎮定!廢話,那些只有政客才感興趣的情報再怎么重要也比不上自己的兄弟的一條命金貴!
“真的假的等我能活著離開這里你就知道了。十個月之后,你和我回東南亞的基地,我帶你去看一下。”
“好的好的!”殘狼的話像一枚肉骨頭一樣在后者的眼前晃來晃去,讓這個將近四十歲的男人激動的像那什么似的。
“我想,我們現在已經是盟友了,這些東西也用不上了。”殘狼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頭盔一側的戰術燈,雪白的光柱下,殘狼把右手一直握著的閃光彈扔到了桌子上。
黑桃K臉色一白,隨即苦笑道,“VX小隊的狠辣果然名不虛傳,如果中國人都能像你這樣,想必這個星球上必將只有一個聲音。
殘狼對他的贊美不置可否,中國人要是都我這德行,老子還用得著跟你這個臭老毛子合作?早把你人道毀滅了。腹誹了一句,殘狼換了一個話題,“既然有關合作的事情談妥,下面說說未來的一年里在這個島上的態度吧!”
黑桃K明顯誤會了他的意思,“你放心!我保證你和你的臨時伙伴的安全!絕對讓你像度假一樣輕松的過完這一年!”
“呃...謝謝撲克牌大叔的慷慨,不過,我的意思是希望未來的一年里,您能盡量想辦法讓我和我的同伴體會到這座小島的恐怖。中國人有句古話,‘人死蛋朝上,不死捅破天。’況且我來這里的目的并不是度假。”
“看在你叫我一聲撲克牌大叔的份上,我會想辦法發布一條懸賞,只不過你要想好,這個懸賞一旦發出,那么一直到你登上離開這座小島的貨輪為止,你們將會面臨數不清的戰斗!”
殘狼沒有絲毫猶豫的點點頭,那般輕率程度甚至不亞于在菜市場買科大白菜一樣簡單。
果然是VX小隊啊,有這樣很辣年輕的隊長,想必那些神秘的隊員也不是什么善茬吧...黑桃K暗嘆道,看了眼距離自己只有僅僅50公分不到的黑發青年,黑桃K忍不住把自己放到了前者的位置上思考,可是,僅僅是想象一下未來的十個多月的時間自己將要帶著兩名新兵面對數不清的敵人的追殺就不禁一陣頭大,況且這個小祖宗做這個決定的時候是如此的淡然!黑桃K突然感覺自己老了,失去了曾經的那一腔熱血。
嘆了口氣,黑桃K道,“中國人最擅長制造奇跡,希望這個決定不會讓你后悔,懸賞我會在一周之后發布,趁著這段時間你們還可以暫時休息下,一周之后恐怕你就知道自己這個決定有多么瘋狂了。我要撤了,這次為了能和你坐在談判桌上老子可是付出了二十多條菜鳥的生命才換來的”
說完,黑桃K再次贊賞的看了一眼對面的年輕人,戰術燈的照耀下,那個仍殘留著一絲稚氣的臉上充滿了朝氣...
目送黑桃K一步步走出教堂,殘狼再也忍不住“哇”的吐出一口暗紅色的血,那顆子彈不但打斷了肋骨,還把殘狼震成了內傷,剛才的一陣劇烈活動已經影響了殘狼的內臟。不過,好在借著黑暗并沒有被對方發現,現在黑桃K走了,終于是在也堅持不住吐了出來。
掀開衣服摸了摸斷骨處,好在沒有發生移位。按動通話器,“過來一個把我抬走”說完,殘狼終于再也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殘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大床上,不遠處的窗臺,冉雪正拿著自己的PSG-1執行警戒,借著窗外的月光,影子正把一枚枚的子彈壓進彈夾。
“我睡了多久了”殘狼問道。
兩人一愣,隨即驚喜的說道,“你終于醒了!”
“是我把你背回來的,你內臟被震傷了,再加上失血過多已經昏迷了兩天了。對了,你們談的怎么樣了?”冉雪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殘狼問道,上次自己的多嘴差點讓前者的談判陷入被動,所以心里很是愧疚。
好在殘狼并沒有提這件事,“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難得這家伙有心情開玩笑,不過旁邊的影子可就急了,“你丫快說,別吊人胃口了!先來個好的調解下氣氛。”
“好消息是,只要你們跟著我堅持,一年以后我保證你們都成為可全地形作戰的全能型職業軍人。”殘狼笑著說道。
“我怎么聽著好像這是一個壞消息啊。難道還有更壞的消息嗎?”影子哭喪著臉問道。
“五天之后那個撲克男會發布對我們三個人的懸賞,未來的一年里我們都將在戰斗中度過!”
“靠!我詛咒你找不到女朋友!”影子憤怒的低聲吼道。
“你個瘋子....”冉雪頭疼的看著床上的殘狼罵道。
三人鬧夠了,開始說起了未來的計劃。
“現在是我們戰斗力最低的時候,未來的戰斗生活會很辛苦,如果你們想推出還來得及。”殘狼鄭重的說道。
“別說了,我的命從你殺死那個人之后就是你的了”影子收起了平時的嬉皮笑臉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我自己一個小姑娘在這個小島上可是很危險的,難道你們兩個紳士會看著一位美女流落荒島而不聞不問嗎?”冉雪半開玩笑的說道。
殘狼無奈的搖搖頭,“既然這樣,你們別后悔就成,現在安排一下接下來的任務。”
“我和影子都是有傷在身,所以,冉雪,你未來一個月的任務最重。”
“我明白!”冉雪一臉凝重的答道。
“在我的傷好之前,出去尋找食物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如果你覺得有困難的話我們就退回雨林。”
“沒問題!這個沒什么難的,來這里之前本小姐可是商業間諜,想必偷幾塊面包不可能比藏在保險箱里的文件還困難吧?”
殘狼不置可否,繼續說道,“影子由于腿骨骨折最近就別折騰了,從今天開始你要練習你的城市狙殺技術。我給你擔任觀察員,有問題嗎?”
影子干脆的回答。
“那好吧,暫時就這樣。準備下,半小時之后轉移陣地。”說完,殘狼開始往身上套裝備。
好在東西不多,扔掉兩把M249輕機槍之后殘狼和冉雪背著一包彈藥和一包壓縮食品攙扶著影子離開了藏身點。
三個人選擇的方向是城市的邊緣,那里敵人相對比較少,而且由于緊挨著雨林,如果真的遇到不可抵抗的時候完全可以憑借著地圖的優勢規避敵人。
沿著墻下的陰影,三個人默不作聲的朝著一個方向行去。期間遇到零星的戰斗直接選擇規避,即使和敵人相遇也完全由冉雪出手解決。好在一路上沒有遇到太過強大的敵人,所以倒是不用擔心再次暴露目標。
凌晨四點,這個城市最危險的時段,三個人終于停下了腳步溜進了一間倒塌了一角的建筑。
檢查了下周圍的環境,冉雪開始給兩位傷員換藥。剩下的時間則變成了無聊的等待。清晨,又是一團濃厚的大霧充斥了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稍作休息的三個人借著這個難的機會再次趕路,終于在濃霧消散之前找到了一座類似于煉油廠一樣的建筑。
看著那乳白色的油罐,殘狼不禁想起了和刀子在伊拉克執行狙殺“伊奸”的行動,快兩個月過去了,也不知道這群家伙怎么樣了,希望不會被他們比下去。殘狼暗嘆了一口氣攙著影子走進了一間倉庫。
而這里,即將成為他們的有一處戰場...
“停!”,剛剛要把腳邁進倉庫的冉雪被身后的殘狼一把拉住。
冉雪低聲問道。
殘狼沒有說話,沖著兩人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后又指了指倉庫的方向。
影子兩人一愣,隨即集中注意力感受周圍的情況。隱隱約約的,兩人聞到一股奇怪的問道。
兩人不清楚那是什么味道,殘狼可是清楚的很。那是腐尸的味道!這處戰場雖然總是會死人,但是每個人只要有條件的話都會盡量把自己同伴的掩埋,一方面是對死者的尊重,另一方面,腐爛的尸體很可能引發瘟疫。然而,這處廢棄的工廠里能有這么劇烈的腐臭味顯然不是一兩具尸體所能發出的。
關鍵的時候殘狼可不放心再讓冉雪出頭,給兩人遞了一個眼神,殘狼端著路上繳獲的AK74慢慢的向倉庫門口靠近。
銹蝕的鐵門半開著,一股微風裹挾著濃烈的腐臭味從里面吹出來。殘狼抽了抽鼻子,小心的用腳把們踢開。
這處倉庫的房頂開了不少的通風口,清晨的陽光從通風口射進來把倉庫內弄的很明亮。
轉過擋在視線正前方的集裝箱,殘狼終于看到了腐臭味道的來源。只見一排貨架的橫桿上掛著不下二十具尸體!最為可怖的是,所有的尸體上的已經腐爛的暗紅色肌肉就那樣直接暴露在空氣里,而他們的皮膚竟然被剝的一絲不剩!甚至與距離殘狼最近的一具尸體還在微微顫抖!顯然還沒有完全失去生命!
殘狼趕緊一個閃身躲回了集裝箱后面,即使他神經粗大也被這樣惡心的景象搞的喉嚨一陣發癢。不過,現在顯然不是嘔吐的時候!
平復下心境,殘狼換到集裝箱另一角仔細的觀察整個倉庫的情況。整個倉庫面積只有大約1000個平方左右,除了幾個隨意擺放的集裝箱之外別無他物。
摸了摸肋骨上的傷口,殘狼忍著痛輕輕爬上了一個集裝箱。
有人!殘狼一驚!隨即趕緊趴在箱頂向剛才無意中掃到了那個黑影看去,接下來的一幕徹底讓殘狼震驚了!
只見一處由五六個集裝箱圍成的小空間里,兩個男人正在忙著手里的活計,在他們兩人面前是一個長條桌,一束陽光剛好照在長條桌上,殘狼清楚的看到,這兩個變態的家伙正在剝取尸體的皮膚!
慢慢的移動身形,殘狼試圖藏的另一處集裝箱的夾縫里。不料!“當啷”一聲!一個鐵質罐頭盒竟然從集裝箱上掉了下去!清脆的聲音在倉庫里回蕩,清晰的傳進了那兩個變態的耳朵里!
該死的!殘狼暗罵一聲,由于肋骨上有傷,殘狼一不小心碰到了對方埋設的警戒線。既然已經暴露,殘狼也不打算繼續隱藏下去,手里的AK74沖著那兩個變態打出了一串長點射!
另殘狼詫異的是,兩人竟然一個矮身提前躲了過去!
“八嘎!”只聽得對方怒罵一聲,緊接著一枚炸彈一樣的東西從一個角落向殘狼飛了過來!
靠!殘狼一驚,顧不得許多從集裝箱上噌的一下跳了下來。
外面的冉雪聽到槍聲剛要進來支援,只聽得殘狼爆喝一聲“撤!”然后就被剛剛爬起身的殘狼撞了出來!
兩人剛剛沖出鐵門,“轟”的一聲爆炸從里面想起,數枚彈片沖破了鐵門飛射而出!
聽著那熟悉的聲音,殘狼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這他嗎也太瘋狂了!上來就是黑索金炸彈!
“冉雪、影子在外面火力掩護!我去把他們引出來!”
“不行!現在就我沒有受傷,還是我去吧!”冉雪反駁道。
“你他嗎給我執行命令!”殘狼這個時候沒心思和冉雪糾纏,沖著后者怒喝一聲抓著步槍又沖了進去!
每跑出一步,肋骨上的傷口就疼的殘狼一哆嗦,不過這個時候他可顧不得這么多了。1000平的面積說大不大,但是要想從里面找出兩個身手不弱的敵人并把他們消滅還是很困難的,更何況還是兩個身手不弱的變態!
再次走進倉庫,殘狼靠著墻角一步步的向里摸去,這個方向背對著陽光,相對來說對自己比較有利。努力的忘掉剛才看到的景象,殘狼把自己隱藏在集裝箱與墻壁的夾縫里。倉庫里陷入了安靜,交戰的雙方比起了耐性。
雙腳支著墻壁和集裝箱,殘狼慢慢的向上爬去。隨著高度的增加,殘狼的視野漸漸開闊,但是依然找不到對手的身影。
難道這座倉庫還有另一個出口?殘狼對這種可能不置可否,以對方的那種變態心理是不可能選擇退出的。
難道是集裝箱?!殘狼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慢慢的下降自己的高度,殘狼從從口袋里拿出一枚彈殼。
瞅了瞅整個倉庫的布局,剛才那兩個變態的位置距離自己只有不到20米。掂了掂手里的彈殼,手指一彈,黃橙橙的彈殼以一個拋物線飛向了右邊四米多的一個位置。
果然!又是一枚手雷從那處被圍起來的小空間飛了過來!
躲避過爆炸的沖擊波,殘狼小心的向前潛進了十多米。透過集裝箱的縫隙,那具被“加工”了一半的尸體被殘狼看的清清楚楚,兩條大腿上紅色的肌肉滴著血暴露在空氣里,聳拉著的人皮在長條桌的邊緣來回晃動。
咽了口唾沫,殘狼拽出兩枚閃光彈扔了進去!
震爆與強光過后,里面傳出一聲悶哼。不過殘狼并沒有急著沖進去,反而繞著這幾個集裝箱轉了一圈。
辜負不復有心人,總算在其中的一個找到了一個不起眼的碗口大的破洞。
陰惻惻的一笑,殘狼再次掏出一枚閃光彈塞進了洞口!
170分貝的噪音在集裝箱里疊加完全可以震暈一個人。隨著一聲驚叫,集裝箱里面強光收斂再次陷入了黑暗。
穿過集裝箱的縫隙,殘狼終于徹底看清了里面的情況,之見一名身穿黑衣的矮小男人正捂著眼躲在一個角落里抽搐,顯然是被強光刺傷了雙眼。
抬起槍托砸在對方的脖頸上,殘狼小心的朝一個集裝箱走去,那里面還有另一個敵人。打開戰術燈,只見一個同樣打扮的男人已經暈了過去,一股血水從他的耳朵里滴出來顯然已經被震聾了。
這樣的俘虜已經沒有了價值,抬起腳“咔嚓”一聲踩斷了對方的脖子,殘狼又走了出來。
隨手抄起長條桌上的一把沾滿了血的手術刀,殘狼拽起俘虜的右手狠狠的釘在了長條桌上!
“啊!”隨著一聲慘叫,俘虜終于醒了過來,被震傷的眼睛雖然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但是他再笨也知道被俘虜了。
“你的身份、隊伍人數、來歷”殘狼冷冷的對俘虜說道。
“八嘎!”俘虜沒說回答,反而罵道。
“嗯?日本人?”殘狼怒從心起,這群沒進化完的低劣民族總是熱衷于這種惡心的事。
“你的身份、隊伍人數、來歷”殘狼繼續冷冷的問道,不過,手上卻開始了他的刑訊準備。
掏出自己的打火機,殘狼抄起另一把手術刀狠狠的插進了俘虜的指甲縫,緊接著,殘狼在俘虜的慘叫聲中開始炙烤露在外面的手術刀片。
隨著刀片的問道升高,原本不銹鋼的刀片開始變成了烤藍色,而俘虜這時候已經開始疼得死去活來不住的用頭撞擊著長條桌。
“你最好放開我們大和民族的勇士,不然的話只能讓你給他陪葬了!”
殘狼剛剛要進行下一步動作,身后突兀的一句威脅讓他身體一僵,隨即緩緩的站起身來,只見一名同樣黑衣打扮的男人正用手里的M16突擊步槍對著殘狼隨時準備射擊。
緩緩的舉起雙手,殘狼有意無意的擋住了俘虜的視線。
“你們是日本人?忍著?”殘狼問道。
“呵呵,真是個好奇的孩子。看在你馬上就要成為我的收藏品之一的份上,我就滿足你的求知欲好了,我們是大日本帝國神風小隊的勇士,現在,為你犯下的錯誤承擔后果吧!”黑衣人囂張的吼著。
“嗒嗒!嗒嗒塔!”倉庫里,槍聲驟然想起。
黑衣人一臉驚愕的看著自己胸前破開的打洞,一陣風吹過,他甚至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有了陣陣涼意。
殘狼早在槍聲響起之前一個飛撲躲開了攻擊范圍,站起身摸了摸肋骨上的傷口。殘狼對著不遠處的一個集裝箱招了招手,冉雪揚了揚手里的M249向殘狼走來。
“一群小鬼子搞出來的變態行為藝術。”殘狼知道前者在問長條桌上的那具尸體,滿不在乎的答道。
皺了皺秀氣的小鼻子,冉雪丟下一句“外面等你”之后,拎著自己的武器跑了出去。
苦笑著搖搖頭,殘狼繼續開始審訊自己的俘虜...
十分鐘之后,殘狼從倉庫里走了出來。
“威脅解除,我找到了一個藏身點,走吧。”說完,殘狼和冉雪一起攙扶著影子向工廠最里面的一間倉庫走去。
“得到什么情報了?”冉雪好奇的問道。
“你確認要知道?”殘狼神色古怪的問道。
“嗯?”
“好吧”殘狼聳聳肩說道,“剛剛解決的那三個變態是小日本的神風小隊,屬于那種半私人辦國家性質的小隊,他們來這里歷練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竟然是為了滿足那位被你殺了的隊長的變態愛好。”
“愛好?什么愛好?”影子由于沒有進去所以并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不禁好奇的問道。
殘狼看了一眼影子旁邊的冉雪,說道,“那個變態的愛好是收集人皮,然后硝制成成各種皮制品送給上層長官,而且好像還供不應求的樣子,這一年多來他們已經收集了至少一百五十張人皮。”
“一百五十多張?一年多?!”影子二人都被這個數字驚呆了。
“是的,他們是一年多以前來到這個島上的,可是由于人皮數量太多了,所以根本沒有辦法帶走,于是他們派遣了十多個人提前回日本,希望能派遣一只貨輪過來接他們。一共只留下四個人在這里看守,前天還有一個隊員外出尋找食物的時候死在了狙擊手的槍下,所以說現在這個工廠里除了我們一個人也沒有了。”
冉雪忍住嘔吐的欲望問道,“那你現在要帶我們去哪?”
“放心,我對那種惡心的東西沒有覷之心,現在我們要去的地方存放著他們收尸的時候順便撿回來的武器彈藥。而且那里還有一個他們自己建造的地下室,足夠我們在這里養傷了。”殘狼幾句話打消了大家的顧慮,收集人皮?神經病才有這愛好呢。
“我們就藏在這里?難道不怕別人發現嗎?”冉雪又問。
一直沒有說話的影子接上了話茬,“如果不是菜鳥的話,應該不會來這里的。這里的環境比城區里復雜的多,而且藏身點太多了,貿然闖進來很難保證不被狙殺。有點經驗的人都不會選擇這里的。說起來我們也算是撿了一個漏兒,知道我和殘狼的傷養好也不會在這里多待的。”
“你的意思是我是一個沒有經驗的菜鳥是不是?”冉雪抓住了影子話里的漏洞,小手狠狠地擰著前者腰部的軟肉問道。
“嘶...親愛的,你輕點,疼!”影子吸著冷氣求饒道。
冉雪聽著這明顯有些邪惡的隱忍遐想的語調終于忍不住臉上紅了起來。
殘狼在一邊憋著笑看兩人斗嘴,很快來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間面積不到500平的小型倉庫,里面除了集裝箱沒有別的。殘狼讓身后的兩人等在外面,自己一個人鉆了進去。小心的爬到集裝箱頂查看了下四周的情況,確認安全,殘狼這才按動通話器把外面的兩人叫了進來。
“你說的地下室呢?”剛剛進來,影子看著滿倉庫的集裝箱問道。
“別急”殘狼說完向墻角的一個集裝箱走去。
打開集裝箱,里面出現一個洞口,殘狼沖著身后兩人壓了壓手掌,然后掏出一枚閃光彈丟了進去。
劇烈的響聲震得殘狼一陣耳鳴,聽了聽下面沒有動靜之后,殘狼這才攀著洞口的邊緣走進了地下室。
整個地下室的面積不大,是用兩個并在一起的集裝箱改造的。戰術燈掃過,只見頭頂上有十多個通氣孔,這個沒什么稀奇,可是殘狼竟然發現一盞沼氣燈!擰開旁邊的氣閥,“嘶嘶”聲傳來,竟然有沼氣涌出!
殘狼趕緊掏出打火機點燃了燈芯,地下室跟著亮堂了起來。
這才看清,這個沼氣燈是用氧氣瓶改造的,十多根輸液管并聯在一起充當管線,順著管線,殘狼找到了沼氣池,池子不大,但是應該很深。看來這群小鬼子還挺用心。難得贊賞一句這個一直被他鄙視種族,殘狼爬出地下室把影子接了下來。
三個人擠在地下室并不覺得擁擠,這個時候殘狼才想起來還沒來得及看看里間的情況。
擰亮戰術燈,三人擠進了里間的彈藥堆放點。戰術燈掃過,三人這次徹底的被震驚了。
整個集裝箱里堆滿了各種槍械,各種型號的子彈一堆一堆的散落在地板上,殘狼甚至從里面看到了幾枚俄羅斯水下武器所配備的針狀子彈!
“殘狼,這群日本小畜生是不是瘋了?這么多的彈藥....”影子在一旁喃喃的道。
“呃...現在是我的了!”殘狼也是吃驚不已,不馬上被狂喜取代,有了這些彈藥,那么接下來即將遭遇的全島人參與的追殺也不是什么大問題了。這不是想睡覺看見枕頭嘛!第一次,殘狼覺得小日本也不是那么討厭...
取下戰術燈掛在集裝箱壁上,三個人仔細的挑選著這里收藏的各種槍械。十多分鐘后,殘狼提著一把AUGa3以及十多個配套的彈夾盤腿坐在了一堆子彈旁邊,影子挑選了一把德國GSG9邊防軍配備的G22A1狙擊步槍。冉雪依舊是用自己的M249,只不多彈藥堆里的十多個彈鏈箱被她拽走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們要在這里度過了,所謂兔子不吃窩邊草,我們盡量不要在這個工廠里動手。除了冉雪出去找一次食物之外,我們盡量減少活動。有問題嗎?”
“沒有!”影子和冉雪齊聲回答道。
簡單的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項,地下室里陷入了沉默。三個人安靜的忙著手里的事情,只有沼氣燈嗤嗤的燃燒著放出光亮。
唉....又要花費一個月的時間養傷,等到傷好了,一年的時間也已經過去四分之一了。到時候在這個戰區再磨練七八個月時間應該就差不多了,十年之約也該有個結尾了...殘狼一邊想著心事一邊對自己的武器進行著包養,似乎根本沒有考慮過如果自己不能活著離開這里怎么辦...
夜幕很快的降臨,殘狼和冉雪悄悄的爬出了地下室。
“出去尋找食物一定要小心謹慎,我在油罐頂進行警戒,如果回來的時候遇到追兵就往那里跑,我幫你攔住敵人。”殘狼用手里的AUG換過來對方手里的輕機槍繼續說道,“你是去做小偷,拿著把M249的話很容易暴露自己,注意小心,去吧!”
說完,殘狼單手扛著M249向油罐走去。身后的冉雪怔了怔,隨即搖搖頭拎著殘狼的武器走進了黑暗...
趴在灌頂,殘狼在頻道里和影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悶熱潮濕的空氣里飄著一股淡淡的腐臭味,淡綠色的視線里,1000米外的街道上正有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來回跑動。
冉雪已經出去兩個小時了,城市里不時地總是有零星的槍聲傳來,說不擔心那是假的,不管怎么說,殘狼潛意識里總是認為戰場是男人的舞臺。
放下望遠鏡,殘狼按動耳機對影子問道,“離開這里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嗎?”
“那是一年之后的事情,再說,有你這個大恩人在我還用擔心失業嗎?”后者大刺刺兒的說道。
殘狼聞言苦笑道,“跟我混?你就不怕我把你賣了啊?”
“不怕,你不缺那點錢。”
殘狼拍拍額頭,正要說什么的時候,遠處一陣長點射的聲音隱約傳進了耳朵。AUG!殘狼立馬分辨出那是AUG突擊步槍的聲音!
舉起望遠鏡,之見一個人影正在迂回著朝這邊跑動。
按動通話器,殘狼問道,“冉雪,兩點鐘方向,是你嗎?是否需要火力掩護?”
一陣沙沙聲響起,冉雪喘息著說道,“不需要,他們手里有值錢東西,我把他們引到巷子里就能解決。”說完,冉雪單方向結束了通話。
值錢東西?殘狼嘀咕了一聲,這里能找到什么值錢東西?想不出也懶得想,這個時候冉雪距離殘狼已經不足800米了,殘狼舉著望遠鏡全神貫注的觀察著前面的情況,以便緊要關頭及時出手。
視野里,冉雪背著一個大包帶著身后的三個追兵拐進了一個巷子徹底消失在了望遠鏡里面。
三分鐘后,一個人影竄出巷子朝殘狼的方向跑了過來。
“成功了?”殘狼問道。
不多時,冉雪背著一個大包潛回了工廠。
“什么好東西值得你這么上心啊?”殘狼從油罐頂爬下來問道。
“先回地下室,一會兒給你看!”說完,冉雪換過自己的M249向地下室跑去。
無奈的遙遙頭,殘狼仔細查看了一下四周的情況確認沒有人跟上來這才跟上去。
回到地下室,冉雪已經把一大背包的食物倒在了地板上。殘狼低頭掃了一眼,不禁一陣頭大。烤肉、牛排、魚子醬、面包這些還算正常,可是那三瓶2L裝的百事可樂以及明顯就是零食的一大包薯條還真是難為她能找到了。
“呃...這個,這些薯條你是從哪找到的?”殘狼忍不住問道。
“一個軍事長的宿舍里,要不是實在裝不下了我還能再拿點。”
殘狼看著前者那滿不在乎的樣子簡直有暈過去的沖動,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有些小看這個不怎么愛說話的小姑娘了。
“對啦,剛才你說看到什么值錢東西了。到底看到啥了?”一旁的影子撕下一塊烤肉好奇的問道。
“哦,就是這個。”說著,冉雪從兜里掏出一個軍綠色的東西。
“GPS!”殘狼和影子驚呼一聲!
這是他們上島以來第一次看到這東西,有了這東西的話以后無疑會省很多事。
“你怎么知道他們身上有這東西?”殘狼好奇的問道。
“趕巧啊,我正好從那個巷子里路過,結果看到四個人圍在一起搗鼓著什么,后來聽其中一個說了一句‘看看我們現在的位置’我就知道十有八九是GPS,接下來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啊。本小姐射殺了一個,然后把剩下的三個引到了一個巷子解決掉就給搶過來了啊,不過可惜電量不足了。”一邊說著,冉雪一邊把一份牛排遞給了殘狼。
接過牛排,殘狼依舊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個外表文靜的小姑娘,他實在想不到該怎么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這丫頭也太強悍了點!
三口兩口的解決了自己的食物,冉雪翻出兩個醫療包開始給殘狼二人換藥。影子的上相對還好一些,傷口已經結疤,就剩下斷開的骨頭需要時間養好了。而殘狼的傷口由于經常活動,早已經不能縫合,揭開紗布只看到一片血肉模糊。
“明天起你也不要出去了,再這樣下去你的傷口就別想漲好了。而且我們的醫療包也不夠你這么折騰的。
殘狼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什么。現在自己的狀態確實不容樂觀,無奈之下也只得同意了前者的決定。
日子一天天過去,每隔兩三天冉雪都出去一次然后帶回來大批的食物飲水以及藥品。得到修養的殘狼二人的病情也漸漸好了起來。
影子已經可以自己慢慢活動,而殘狼的傷口也總算長好,只留下一片猙獰的傷疤。
“再靜養幾天差不多我們就離開這里吧?我都要憋瘋了!”影子近乎哀求的對冉雪說道。已經一個多月沒有離開地下室了,只是面對著這個不見天日的狹小空間沒有憋瘋已經很難得了。
“你們兩個確定?”冉雪不懷好意的瞅了瞅兩兄弟,繼續說道,“現在外面的敵人找我們都找瘋了。如果你們認為以現在的身體素質可以承受住至少兩百多人的追殺的話那么你們隨時可以出去!”
“兩百多人?怎么會有這么多?!”殘狼也被這個數字嚇了一跳。
“這個我也是剛剛才得知的,昨晚抓了一個舌頭,是個剛剛進入狩獵島的菜鳥,據他所說在他們登陸之前貨輪的船長把我們三個人的頭像公布了出來,并揚言在他們離開狩獵島之前只要得到我們三個人任何一個人的數字牌就可以換取200萬美金。再加上那個撲克牌的刻意宣傳,現在島上的人都在找我們。”
殘狼苦笑著撓了撓頭,看來這次有點兒玩大了。現在他才知道那個所謂的懸賞有多大的威力。
既然當初這樣決定了,現在說什么都晚了,大不了提前進入山地戰場就是了。心里有了打算,殘狼扭頭看了看影子。后者聳聳肩好像并不清楚局勢多么緊迫一樣。
咬咬牙,殘狼道,“影子,你的腳沒問題了嗎?”
“走路是沒問題,跑的話估計有點困難。”后者看了看腿上的紗布說道。
“我們把敵人引到這里來,這些彈藥放在這里也是浪費。不如我們和對方打一次消耗戰,借著這里的有利地形給這些臭蟲來一次狠的!”殘狼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想怎么玩?”影子饒有興致的問道。
殘狼稍稍整理里一下思路,說道,“我們先把這里的彈藥轉移出去一部分,預防以后我們再次陷入困境,然后把剩下的都布置在這座工廠里,我要把這里變成地獄!”殘狼的語氣逐漸變冷,一股殺意縈繞在他的身體周圍。
“同意!只要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就是讓我炸白宮我都沒意見!”影子舉起手里的G22A1喊道。
“隨你啦,你是隊長。”冉雪無所謂的贊同了殘狼的決定。
說干就干,殘狼二人把影子拽出地下室,然后挑挑選選分出了兩大背包的彈藥。打開地圖,三個人細心的找到了一處比較偏僻的地方當作彈藥儲備點。
接下來,殘狼和冉雪又把能用上的武器彈藥搬了出來分散安置在工廠的各個角落,到最后,冉雪甚至在集裝箱的最里面翻出來一挺加特林六管機炮!殘狼興奮的拍了拍機炮上的彈藥箱,這東西應該是從直升機上拆下來的,估計是小日本那體格用不了這才丟在了地下室的角落。
殘狼和冉雪兩人費力的把機炮安置在工廠的一處宿舍樓一樣的建筑里,這個地方可以俯瞰整個工廠,進而很輕松的進行火力壓制。
一切準備妥當,殘狼把影子背到了宿舍樓里。
“你先在這里守著機炮,我和你媳婦去把儲備彈藥藏好。希望這段時間里不會出現意外。”說完,殘狼在冉雪的怒罵與影子的道謝聲中拎著裝滿子彈的背包走出了工廠。
將近一個多月沒有出來活動,似乎連這個充滿了殺戮的城市戰場都變得親切起來。殘狼兩人在街道的陰影里快速的向目的地跑去。肋骨上的傷口對行動的影響已經微乎其微,再加上一個月一來冉雪已經把附近的情況摸透了,等兩人趕到選定的藏匿地的時候竟然沒有遇到一個敵人!
暗嘆了一聲好運,殘狼二人走進了一棟寫字樓。隨意的選了一個樓層兩個人把背包塞進了一間辦公室的老板桌柜子里。如果這樣也能被別人發現,那么只能說自己運氣實在太差了。
原路返回,殘狼順便跟著冉雪逛了一圈守軍的食堂順了一些壓縮食品以及飲用水回來。
“接下來怎么辦?”剛剛走進工廠,冉雪一臉興奮的問道。
“做陷阱,假設詭雷。在我們的射擊死角安裝反步兵雷!”殘狼冷冷的說道。
冉雪吐了吐小舌頭轉身跑進地下室開始往外拿彈藥,對于這個比自己還小一點的隊長,她已經漸漸摸出了對方的脾氣,與戰斗無關的事情和他怎樣耍賴都可以,不過,一旦反生戰斗,不止人會變得向機器一樣冰冷甚至與和他組隊的時候你只能選擇無條件服從。
埋設詭雷并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更何況還有殘狼在一邊時不時的指導兩句。不多時,將近100多枚闊刀反步兵雷以及至少有一背囊的高爆手雷做成的絆發雷就已經全部架設在了整個工廠的各個角落。
“影子,你那邊準備好了嗎?”殘狼按動通訊器問道。
“OK!搜索視野范圍內的任何目標,用機炮狠狠干他丫的!”殘狼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如你所愿!”說完,影子手里的加特林機炮嗡嗡轉動起來,半空中,一道艷麗的火蛇劃破黑暗狠狠的撕碎800米外一條街道上的幾個黑影。
如同蝴蝶效應一般,寂靜的城區開始被槍聲爆炸聲所充斥。
十多分鐘后,終于有一隊不怕死的士兵沖向了工廠,
不到二十人的小隊讓殘狼和冉雪兩人根本提不起興趣,樓上的影子稍稍移動了幾次槍口,整只二十多人的小隊一個沒跑全部交代在了距離工廠足足五百米的街道上。
隨著影子四處開火,終于有越來越多的人涌向了工廠,而這個時候,激戰終于開始了!
也許是加特林機炮的強大火力讓大家感受到了危險,多有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消滅這個囂張的家伙。
憑借著街道附近的小巷子的掩護。終于有一隊人馬沖了進來!
影子并沒有繼續開槍,加特林機炮的子彈總共不到10000發,如果一直開火的話連兩分鐘都堅持不了。
見機炮沒有繼續射進,沖進來的人都是一喜。然而沒等他們高興多久,不遠處的一處倉庫頂上突然響起了M249輕機槍瘋狂的咆哮聲!
沖進來的敵人被冉雪手里的子彈打中向割麥子一樣成排的倒下,殘狼則在另一個火力點用手里的AUG對漏網之魚進行補槍。這個時候,影子已經抄起了一直放在邊上的G22A1狙擊步槍開始狙殺遠處的敵人。
“他們是被通緝的三個黃皮猴子!大家一起沖進去殺了他們!”終于,有人從三個人的火力配合上認出了大門。
這人大喊的聲音并不小,很多人聽到之后都是兩眼放出了綠光。一個月以來大家都快翻遍了這個戰區都沒有找到這三個單價200萬的金票,沒想到今天竟然主動跳了出來!
“大家一起沖進去!他們的機炮沒有子彈了!”
“沖進去!那三張數字牌是老子的!”
各種語言的叫罵響徹了整個工廠,越來越多的人涌進了工廠。強大的火力把倉庫上的冉雪壓制的不得不轉移陣地。殘狼打光了一個彈夾之后扔出一枚高爆彈也轉身向工廠里面撤退。
不明就里的人群以為自己的強大火力嚇住了對方,紛紛爭先恐后的追了上去!
不知是那個倒霉的家伙,跑動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一根僅僅比地面高出五公分的魚線。巨大的爆炸聲接連想起,眾人這才發現自己已經進入了雷區!
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晚了!裹滿了空彈殼和碎石塊的高爆手雷把各種碎片無情的送進了眾人的身體里。碎片上攜帶的巨大能量輕而易舉的攪碎了周圍的所有內臟器官!
跟在后面的眾人這個時候才想起來這三張“金票”還是詭雷設計高手!唯恐自己不小心被炸到的眾人紛紛掉頭向后退去。
然而,事情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剛剛跑過來的時候還一點事沒有,這個時候卻突然傳來一聲沉悶的炸響!無數的鋼珠和水泥碎片爆射而出!又是一大片的人倒下了!眾人這個時候已經絕望了,那是遙控式反步兵雷!這三個可惡的家伙竟然把他們埋在了水泥路面之下!
一間倉庫的窗戶旁,殘狼隨手扔掉用過了的起爆器。
“一群白癡...”不屑的冷笑了一聲,殘狼按動了通話器,“影子,狙擊訓練開始,剩下的人你自己解決。”
話剛說完,正在沿著爆炸過的地方試圖撤出去的士兵開始不斷的有人倒下,紅白的腦漿濺了周圍人一身一臉。一顆顆7.62mm的子彈堵住了敵人撤退的最后一條路!影子用行動回答了殘狼!
直到最后一個人倒下,后面趕來的援軍都沒有釋放一槍一彈,在他們的眼里已經有了一抹恐懼。
這個空氣中散發著腐臭味道的工廠這個時候在他們的眼里已經成了人間地獄,從工廠門口往里延伸不到50米的距離,無數的殘肢斷臂被巨大的爆炸隨意的拋灑在地面上,各種武器沾滿了黑色的血。
所有的人都在考慮這樣做值不值得。然而,殘狼不會給他們考慮的時間!
“影子!機炮!門外的那些家伙!”
應影子興奮的沖著嘴邊的耳麥吼道,隨即,那挺兇猛的加特林六管機炮再次轉動起來!
低沉的槍聲伴隨著翁翁的馬達轉動聲幾乎連成了一條線!一條火紅旋轉著的火龍狠狠的射穿厚厚的墻壁那些躲在巷子后面的敵人撕成了碎片!
殘狼這是逼著對方和他打,強大的火力已經封鎖了敵人的退路,現在只等對方受不了對死亡的恐懼跳出來戰斗!
殘狼的愿望并沒有落空,終于,一條黑影出現在前者的望遠鏡里,影子密集的火力竟然追不上對方的移動速度!
這個黑影沿著之字形線路快速接近工廠!
哼!真以為自己是高手嗎?殘狼冷哼一聲舉起手里的AUG突擊步槍,丁字形的準星并沒有對準像猴子一樣上竄下跳的敵人,反而開始觀察起周圍的情況。
僅僅不到20秒鐘,殘狼對著一處墻角扣動了扳機,出乎意料的,那個黑影竟然主動向殘狼的射擊點飛撲了過去!
“預判!”一直在觀察著戰況的冉雪看到這一幕忍不住驚呼出了一個詞!
預判,殘狼竟然預判出了敵人下一步的落腳點!
滿意的收槍,殘狼冷笑一聲開始轉移陣地。
場面再次陷入了僵持,這座工廠已經成了死地,即使再狂妄自大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能力是不是可以和加特林六管機炮對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事情終于出現了轉機。隨著一陣陣轟鳴聲傳來,三架小鳥直升機向殘狼的陣地飛來!
“影子!小鳥!”殘狼驚吼一聲,心也跟著沉了下來。千算萬算漏掉了守軍的直升機,看來這次又是一場苦戰了。
無奈的苦笑,殘狼再次舉起手里的AUG突擊步槍開始射殺地面上的敵人。原因無他,影子的火力已經被三架直升機完全吸引了過去。趁著這個空當,一直在工廠外面的敵人當然不會繼續傻等著,再次一窩蜂似的沖了進來!
“影子力壓制直升機!冉雪給影子掩護!”說完,殘狼俯身從桌子上拿起一個起爆器緊緊盯著即將進入下一個雷區的敵人。
“氣死吧!”殘狼怒吼一聲,狠狠的按下手里的起爆器!
“轟!轟!轟!轟!”接連四聲沉悶的爆炸聲響起!只見工廠的各個射擊盲區猛地爆射出無數的鋼珠!一枚枚殺傷范圍超過150米殺傷視界六十度的闊刀反步兵雷狠狠的蹂躪的著自以為隱藏的很好的敵人!
爆炸過后,漫天的血霧彌漫著工廠。后面的人完全被眼前的慘景驚呆了!幾乎是眨眼之間至少20人在爆炸中變成了碎屑!偌大的平地上竟然找不到一具完整的尸體!
“殘狼!干得好!”影子在通訊頻道里興奮的大喝一聲!手里的加特林機炮拉出一道弧線把一架直升機逼迫的不得不緊急降落在了800米外的街道上!
還剩最后兩個起爆器了,殘狼想了想把它們塞進了衣兜里。
媽.的!就不信你們不怕死!先把你們引進來的,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們!
打定主意,殘狼舉槍對著正在工廠門口由猶豫的敵人打出了一個扇面!
慘叫聲想起,凡是不小心把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露出了掩體的菜鳥均被殘狼老實不客氣的招呼上了至少兩發子彈!
拔出一個彈夾換上,殘狼走出掩體朝著工廠門口的方向移動!
“冉雪注意!我要使用閃關彈把他們引進來!”說完,殘狼一邊向門口跑動一邊打出一個扇面,同時左手掏出一枚閃光彈隨時準備著!
“注意!”殘狼一聲大喝提醒一直進行火力壓制的冉雪,同時手里的閃光彈狠狠的扔了出去!
強光閃過,殘狼已經沖到了距離大門不到10米的地方!
“嗒嗒!嗒嗒塔!”AUG清脆的槍聲在大門口響起,正在捂著被強光刺痛的雙眼的士兵還沒來得及看清殘狼的樣子就被后者狠狠的打成了篩子!
“殺了他!殺死這個雜碎!”
“別讓他跑了!給隊長報仇!”
各種叫罵聲充斥甚至蓋過了轟鳴的槍聲,而一擊得手的殘狼這個時候已經轉身跑向了下一個雷區。眾人的夜視儀里面只留下一個模糊的影子!
這場戰斗對這些人來說打的憋屈啊!前前后后幾乎沒有和殘狼三人正面交火,機炮詭雷來回招呼了個遍,現在又讓一個小毛孩子狠狠的擺了一道!
“跟我沖上去!他們的雷區已經用完了!”一個明顯沒有大腦的黑人大漢喊到,然后帶著十多個明顯就是菜鳥的楞頭兵沖向了殘狼消失的地方。
媽.的,這群家伙都學精了!殘狼罵了一句,帶著身后的追兵鉆進了一座倉庫。
見到殘狼竟然逃進了幽黑的倉庫,后面的追兵腳步一頓,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追下去。
“膽小鬼!我們十多個人難道還怕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嗎?!”黑人大汗很配和的帶著一群菜鳥走進了自己的墳場。
有老兵在,當然輪不到自己說話,大家排著標準的戰術隊形沖進了倉庫。
漆黑的倉庫里彌漫著一股腐臭的味道,外面的槍聲也被減輕了很多。眾人打開戰術燈小心翼翼的搜索著倉庫里的情況。
“啊!”一個菜鳥突然驚恐的大叫一聲挑破了眾人本就緊繃的神經,手里的武器漫無目的的打出一個個扇面。
“停火!都他嗎停火!”領頭的大漢怒罵著踹倒了最開始喊叫的菜鳥。
“你他們鬼叫什么!”大漢沖著前者吼道。
“你、你們看那里!”說著,菜鳥把自己的戰術燈的光柱打到了遠處一排貨架上。
“嘶....!”眾人倒吸一口腐臭的涼氣,貨架上掛著一具具被剝光了皮膚的尸體,腐爛的氣味正式從那里傳過來的!
“撤!撤出這里!”領頭的大漢這個時候臉色也有些不自然。
“隊長!門被從外面反鎖了!”一個站的比較靠后的菜鳥喊道。
“你他們不會踹開啊!”說完,大漢一個箭步竄到鐵門面前,后面的菜鳥趕緊跟上試圖盡快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
“嘭!”大漢至少45碼的大腳狠狠的揣在鐵門上。緊接著“轟!”的一聲爆響,貼在鐵門外面的四五顆高爆手雷同時炸響,大漢和他的菜鳥隊員永遠留在了這里。
而這個時候,殘狼早已經跑到了影子的火力陣地。
“繼續壓制,不要節約彈藥。我把他們打下來!”殘狼看了看加特林下面已經空了一多半的彈藥箱說道。
影子點點頭沒有回答,手里的機炮卻移動的更加靈活,天上的直升機根本沒有反擊之力!
抄起影子的G22A1狙擊步槍,殘狼把槍管對準了工廠門口的一名藏身在一堵倒塌了一半的墻體后面的士兵。
“砰!”槍響,墻后面的士兵應聲倒地,滿意的拉動槍栓,殘狼擰了擰瞄準鏡上的調節螺栓。
再次舉槍,丁字形的準星跟著在天上不斷移動的小鳥直升機來回變換位置。
“砰!”第二槍響起,直升機的螺旋槳軸承上冒出一串火花。
拉動槍栓,殘狼繼續瞄準同一位置射擊,“砰!”,又是一槍,直升機開始左右搖晃變得不穩起來!
影子抓住機會,雙手猛的一拽手里的操縱桿,旋轉的火蛇狠狠的把半空中的直升機撕扯成了碎片!
“成功!”影子低喝一聲。
“彈藥不多了,還有不到兩千發,估計另一架是等著你彈藥耗盡。給”說著,殘狼把手里的狙擊步槍扔了過去,“先用這個幫冉雪壓制,直升機不出現你就不動加特林,這次把他們都留在這里!”
影子興奮的回應道。
殘狼抄起倚在墻角的AUG跑下樓去,頭頂上,影子的狙擊步槍聲接連不斷的響起。
自從第二架直升機被打爆之后,雙方再度陷入了僵持。
“我們的食物和彈藥還可以堅持兩天,前提是對方的兵力不再增加的情況下。”趁機交戰的間隙,殘狼向同伴簡單說了下自己這邊的情況。
“天馬上就要亮了。他們會撤退嗎?”冉雪打光了一個彈鼓趁著殘狼彌補她的火力空白的時候問道。
“應該不會,別忘了,還有那些守軍在一旁虎視眈眈呢。”影子插嘴道。
“不錯,不過好在我們彈藥比較充足,剛才我把戰場打掃了一遍,收獲還不錯,至少弄到百十個彈夾。”殘狼悠閑的說道,似乎并不擔心眼前并不樂觀的戰局。
“幾位,聊天結束,我們的麻煩來了。”冉雪突然沉聲說道。
殘狼二人抬頭望去,只聽得漆黑的也夜空了再次傳來一陣陣直升機的轟鳴!
心頭一沉,殘狼猛的喝道,“影子加特林!射空子彈馬上轉移!冉雪占領高位阻擊直升機!”
不好意思,今天一天都在找工作,最終以失敗收尾,所以很抱歉的只能更新一章了....額....你們罵我吧!我有罪!我明天一定補上!!!!!!!!!!!
謝謝swerwrhjkhk老大的打賞!
隨著轟鳴聲越來越近,殘狼的心徹底沉了下來。這次足足五架小鳥直升機,甚至還有一架米24雌鹿!
“影子招呼雌鹿!”殘狼和冉雪兩人幾乎同時吼道!
雌鹿可是號稱陸軍的終極克星,它的火力完全不是小鳥可以比擬的!
樓頂上,影子的機炮再次拉扯出一條火蛇撲向了雌鹿,可是這次注定讓殘狼三人失望了,雌鹿竟然遠遠的懸停在了1000多米之外!夜視儀根本不足以幫助影子定位!
“快撤!他在鎖定你的位置!”殘狼驚呼一聲,手里的AUG也不由得打偏了一點,子彈擦著門口剛剛冒出頭的幾名敵軍的耳邊飛過,嚇得對方冒出一身冷汗趕緊又縮了回去。
影子并沒有答話,一分鐘后,一發火箭彈呼嘯著擊中了影子所在的樓層!
“影子!”殘狼二人異口同聲的喊道。
“你們這些混蛋!”冉雪瘋了一樣扣動著扳機把一發發子彈射向了遠處的直升機。
“給我冷靜!”殘狼怒吼道,“你這樣只能暴露自己!現在給我把自己藏好!”說完,殘狼跳出藏身點掏出一枚閃光燈丟了出去!
劇烈的強光引起了直升機的注意,六架直升機盤旋著向殘狼飛來。但是卻根本不動一槍一彈,顯然是存著戲耍的心思!而工廠外面的敵軍也發現了這個狀況,紛紛停止了射擊藏在掩體里看熱鬧。
“冉雪,你給我冷靜,能不能一舉干掉他們都看你的了。接下來你聽我的指示去做。千萬不要猶豫!”殘狼飛快的說道。
“你要做什么?!”冉雪擔心的問道。
“沒時間解釋了!你看到那層辦公樓了嗎?現在你帶著所有的手雷和反步兵雷跑到樓頂隨時等我的命令!”
冉雪張了張嘴沒有說什么,馬上行動了起來。
殘狼依舊在找死一樣的時不時丟一枚閃光彈吸引著直升機的注意,雖然一直在變幻位置,但是根本逃不出直升機的火力范圍!
兩分鐘之后,六架直升機在殘狼的頭頂成一個圓形來回盤旋。刺眼的探照燈打在殘狼的身上把他的一舉一動都照的分毫畢現!
殘狼一步步的向后退著,慢慢的接近冉雪所在的那棟樓層。
對方的游戲開始了,機載加特林機炮在火力手的操控下在殘狼的身體周圍形成一個交叉火力網!四射的子彈帶起強大的風壓像刀子一樣狠狠的割劃著殘狼的身體!
忍耐著鉆心的痛苦,殘狼一步步的向辦公樓移動!身上的作戰服被子彈攜帶的風壓擦出一條條的縫隙,淡淡的血痕從破口涌出,不到五分鐘,殘狼已經成了一個血葫蘆!
咬牙堅持著,自己距離身后的樓層已經不足100米了,一架小鳥直升機已經開始緩緩的抬高自己的懸空高度!
差一點了,再堅持一下就成功了!殘狼咬著牙給自己打氣!
一步!兩步!呼嘯的子彈壓迫的殘狼想站穩都困難的很,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栽倒!否則自己會在三秒鐘之內變成一堆碎肉!
終于!靠近辦公樓的那架小鳥上升到了與樓頂天臺齊平的高度!其他的直升機也開始配合著抬升自己的高度。
一直在殘狼身體周圍呼嘯的子彈終于出現了一個短暫的空當!就是現在!
“扔步兵雷!”殘狼沖著耳機怒吼一聲用盡最后的一點力氣猛的竄出了直升機的火力圈!
直升機上的火力手明顯沒有預料到那個已經被幾個人玩弄的隨時會倒下的小屁孩兒竟然還有力氣逃跑!
緊接著,六挺加特林機炮再次開始了轟鳴!殘狼強忍著全身的劇痛不斷的做著規避動作!
一枚子彈擦著殘狼的大腿飛過,帶起了一股飛濺的血珠,前者如同沒有知覺一樣一個側翻躲過了即將到來的彈雨!
火力手們得意的大吼大叫,似乎并不認為殘狼能逃出他們的聯合圍剿。
“轟!”一聲劇烈的爆炸在頭上響起,一名正在操縱著機炮追殘狼腳跟的火力手突然感到機身一晃,接著一個站立不穩從幾十米高的飛機上摔了下去!
還沒來得及尖叫,緊接著又是一聲更加劇烈的爆炸響起!
剛剛那名火力手乘坐的直升機如同一只肚子里塞滿了炮仗的大鳥一樣猛的炸成了無數的碎片!
周圍的直升機被這個突發狀況驚呆了!等他們驚慌失措的試圖拉升高度的時候,無數的碎片沖破防彈擋風玻璃狠狠的扎進了離得比較近的直升機!
僥幸逃脫的兩架直升機還沒來得及慶幸,頭頂上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駕駛員臉色一白,隨機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兩架直升機的螺旋漿打在了一起!兩架直升機頭重腳輕的前后摔了下去!
殘狼一個飛撲躲過了飛來的彈片,強忍著劇痛跑進了一間倉庫。身后的爆炸聲接連響起,他知道,自己的冒險成功了!
工廠外面的敵人臉上幸災樂禍的笑容慢慢僵硬,隨即被恐懼替代,這樣的敵人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暫時這么多,時間到了...明天繼續!
八十五章后面又接了一點湊夠了2700字,麻煩大家退回去看一下接上,以后不會出現這種蛋疼狀況了。今天更新一萬字!
掏出一個醫療包,殘狼扔給了影子,道,“別愣著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你先幫我把后背上影響活動的傷口處理一下,剩下的有時間再說,別打麻藥了,快!”
后者一愣,隱隱猜出對方這些傷是怎么造成的,畢竟幾十米外那五六架直升機殘骸還跟那冒著黑煙呢。
撕開殘狼后背的布條,血肉模糊的后背讓這個殺手一陣頭皮發麻,大大小小不下二十多處傷口,而且大部分都嵌著些鐵條螺絲棍什么的,殘狼能堅持到現在基本上就是靠一口氣吊著呢!
撕開醫療包,影子不敢多耽擱,手里的鑷子飛快的挑出對方傷口里的污物,一股股的黑血隨之流出。
“兄弟!忍著點!”沒等殘狼回應,影子拽出殘狼懷里的那個繳獲來的純銀酒壺,擰開蓋子把里面的純正的伏特加全部倒在了殘狼的后背上!
“啊!!”殘狼忍不住叫了起來!手里狠狠板著的一塊磚頭咔嚓一聲斷為兩半!
“忍著!”影子低喝一聲,手里的縫合針在傷口上來回穿插,一個個傷口被他熟練的縫合。酒精的刺激,縫合的痛苦,殘狼疼的不住的用頭撞擊面前的一塊水泥板,卡夫拉材料的頭盔撞擊在水泥板上發出沉悶的嘭嘭聲!就連通訊器另一頭的冉雪都聽得頭皮發麻。
不斷的變換位置,不斷的打出一個個長點射,冉雪盡力給身后的戰友擠出療傷的時間,現在影子安然無恙,她總算松了一口氣,然而女人的怒火是最可怕的!正在外面奮力反擊的敵人這一刻總算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雖然自己這一方足足有將近40人,但是卻根本抓不到對方的痕跡!周圍的高層建筑全在500米之外,再加上工廠的縱深,眾人發現自己這么多人除了從大門這個方向硬闖之外竟然再沒沒有別的辦法!
而這個時候,殘狼總算咬著牙堅持到了縫合結束,隨即,頭一歪暈了過去!不到兩分鐘殘狼轉醒,影子已經給他包扎好傷口,正在給他換上一聲新的作戰服。
抹了抹因為劇痛不自覺流出來的眼淚,殘狼爬起身來自己穿好衣服,道,“冉雪堅持不了多久!”
說完,殘狼竟然向不遠處的幾架飛機殘骸走去,后面的影子眼睛一亮,趕緊跟了上去。
圍著幾架直升機轉了一圈,殘狼終于找到了滿意的目標,最后兩架飛機由于是螺旋槳碰到一起才掉下來,所以上面的設備損壞的并不嚴重。
“影子!幫忙抬一下!”殘狼試著扳了扳夾在機艙門口的加特林機炮對影子說道。
兩人三兩下把機載加特林拆了下來,可惜彈藥還有不到兩千發。
“去別的機艙找找”殘狼一邊把機炮往附近的一個掩體里搬一邊對影子說道。
不多時,后者瘸著一條腿拉著一個大箱子回來,“成績不錯,找到20000多發,先給你弄一箱回來。”一邊說著,影子一邊拿出彈鏈接在了機炮上。
沒讓冉雪等待多久,加特林再次響起,旋轉的火蛇直接撕開了前面的墻體,狠狠的把上一刻還在看熱鬧的敵人趕出了至少500米!
而這個時候,天邊已經變成了乳白色,一股股的霧氣慢慢的阻擋住了眾人的視線。這一戰,竟然持續了一個晚上!
開啟了頭盔上的熱成像,一個個紅色的人影出現在視野里。殘狼冷笑一聲,手里的扳機狠狠的壓下,一串火蛇再次竄出,高溫的子彈在霧氣里拉扯出一條條通道,子彈飛過的地方竟然成了一個清晰的觀察口!
這個時候,冉雪也跑了下來從另一架直升機里搬出一挺機炮,兩人形成交叉火力,徹底把火力范圍內的區域變成了地獄!
這個時候敵方再沒了看熱鬧的心思,全都一邊咒罵著守軍的廢物一邊趕在別人之前盡快離開這里,這次行動損失了將近一半多的兵力不說,更窩囊的是竟然沒有給對方造成一點傷害!好不容易守軍派出幾架直升機,到最后竟然成了跑龍套的,完全是給對方送武器彈藥去了!
雖然覺得這一戰打得窩囊,可是這時候天快亮了,再加上那兩挺重火力形成的火力網,再繼續下去的話就完全成了一面倒的屠殺了。于是眾人只得不甘心的選擇了撤退。
見得視野里紅色的人影逐漸退去直到消失,三人終于再也不住坐倒在了彈藥箱上,抬起手看了看腕表,凌晨四點五十。不知不覺中,這一仗竟然打了將近四個小時!
費力的掏出一節能量棒丟進嘴里,殘狼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拎著背包向工廠門口走去。身后二人無奈的搖搖頭,隨即趕緊起身跟上。
忍著身體的疲倦,三人把所有尸體翻了一個遍,原本空癟的背包也漸漸鼓起來。彈夾、醫療包、有用的裝備,甚至于一塊肥皂三人都沒有放過,這些不起眼的小東西在這座孤島上顯得尤為重要。
半個小時后,三人拎著收集來的整整三包戰利品隨便走進了一間沒有被戰火波及的倉庫。
簡單的揀了一些有用的東西掛在身上,殘狼拎著一包各種型號的手雷走出去開始在戰場上重新布設陷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霧氣也越發的濃厚了起來,殘狼的短發上已經掛滿了露珠。然而他手上的工作卻是越來越快,三五下就是一個陷阱,而且很少有重樣的!
一陣腳步聲傳來自身后傳來,影子拍了拍前者的肩膀,“我休息的差不多了,你去找小雪換藥吧!”
殘狼點點頭方向了手里的一枚煙霧彈,開始給影子指點哪里是雷區。等到對方差不多弄清了雷區范圍,殘狼一邊脫下已經被霧氣打濕了的作戰服一邊向倉庫走去。
推開門,一盞戰術燈懸在集裝箱的一角,冉雪已經撕開兩個醫療包在等他了。
“你這倒霉的家伙,這些醫療包幾乎都是為你準備了。”冉雪解開殘狼后背上的紗布看著那些猙獰的傷口說道。
前者苦笑著摸了摸鼻子,“這也不能怪我啊,子彈又沒長眼睛。”
不再廢話,冉雪熟練開始幫他清理傷口,二十分鐘下來,冉雪硬是又從他的后背上摳出十多枚細小的碎片!
把這家伙賣到廢品場一定值錢,冉雪看著桌子上的那些鐵渣不禁腹誹道。
剛剛穿好衣服,影子拎著背包走了進來,“殘狼,除了一會我們要離開的路之外,所有的地方都已經假設好詭雷了。”
殘狼聞言抬頭通過頭頂的通風口向外看了看,濃霧依舊沒有飄散。
“不急,再休息下補充體力,八點整轉移。”殘狼下令道。
聞言,冉雪翻出一罐牛肉罐頭和幾塊壓縮餅干遞給了前者,然后扛著自己的M249轉身出去警戒。
疲憊的趴在泛著涼氣的水泥地板上,殘狼很快陷入了沉睡。
“你離開這里之后有什么打算?”冉雪坐在加特林機炮后面對著身后的影子問道。
“那個家伙不簡單,而且是我的恩人,以后看他的意思,如果看的上我的本事就和他混,否則的話就....”說道這里,影子停住把目光看向了前者。
冉雪小臉一紅,道“到時候你問問他,看看我能不能加入,不行的話你就跟我走吧!”
影子壞笑一聲,隨即把前者攬進了懷里....
八點整,軍表的震動喚醒了沉睡的殘狼,伸了一個懶腰,殘狼抓起一直放在旁邊的AUGa3突擊步槍拎著自己的背包走出了倉庫。
外面的大霧依舊沒有飄散,但是相對剛才已經稀薄了很多。照這個速度,再有一個半小時太陽就該冒頭了,這段時間足夠三人轉移用了。
“影子!準備轉移!”
“收到!”影子答道。
繞過雷區,殘狼負責斷后,一枚枚的手雷被他改裝成陷阱架設在了唯一的一條退路上。三人走到工廠門口,殘狼的最后一枚手雷也埋設好了。至此,整個工廠已經變成了一個恐怖的雷區!
舉起熱成像,殘狼謹慎的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敵人似乎并沒有退去,全都蟄伏在附近的樓層里等待著下次戰機的降臨。
輕輕的擺擺手,殘狼招呼兩名隊友向昨天準備好的彈藥儲藏點摸去。一路上借助大霧的遮掩,三人沒有驚動任何勢力悄悄離開了這處戰場。
正在各個藏身點隱蔽的敵軍并不知道此時工廠已經變成了一個充滿了危險的空殼,而正主已經趕向了城市邊緣的另一處戰場。
影子腿上的傷尚未痊愈,行動速度并不快,不過好在時間充裕,三人并不急著趕路。僅僅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趕到了目的地,而這個時候空氣中依舊飄散著潮濕的薄霧。
殘狼上前拽出藏在這里的彈藥隨便挑了一個居民樓鉆了進去,影子二人緩緩收起手里警戒的步槍,轉身跟著鉆進了居民樓。
“下一步我們怎么辦?”影子一邊把自己需要的彈藥從眼前的彈藥堆里揀出來一邊頭也不抬的問道。
“我打算換一種作戰模式。”殘狼一邊把地板上的手槍彈塞進彈夾一邊答道。
“怎么個換法?”
“以前,我們總是駐守在一個地方等著敵人過來圍攻,這樣雖然殺傷的敵人比較多,但是幾乎每次我們都有人負傷。所以,我打算換一種戰法。”
“什么戰法?”影子聞言放下手里的子彈問道。
“游擊戰!”
“游擊戰?”
“對,就是游擊戰,我們三人分散開來四處伏擊發現的敵人,這樣可以盡可能的鍛煉每個人的技巧。對于我們的、單兵實力的提高有很大好處。”殘狼越說越興奮,影子二人的眼睛也亮了起來。
“可是,如果遇到大規模敵人圍剿怎么辦?”影子說出了心中的顧慮。
“分,則四面出擊!合,則全力防守!”殘狼握著拳頭狠狠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全部各自為戰,只要有一方遇到大規模敵人追繳的話,三個人就靠攏在一起共同御敵?”冉雪確認般的問道。
“就是這個意思!不過,俗話說的好,‘兔子不吃窩邊草’,以后我們就把這里作為落腳點,平時去別的城區狩獵好了,不過回來的時候可別把自己的獵物也引回來,那樣的話我們自己就成了獵物了。”
殘狼的比喻讓影子二人一笑,在他們的眼里,不管是守軍還是一起來狩獵島的那些亡命之徒不就是自己用來當作靶子的獵物嗎?
做好了決定,三人加快手里的動作分揀出自己需要的子彈,一個小時后,地板上的一大堆彈藥已經被裝進了彈夾。
大概的數了一下,殘狼一共有將近五十個AUG標準彈夾外加一個200發彈鼓。手槍彈由于P210只有十個彈夾,至于影子贈送的那把P210,殘狼一直沒有用過,畢竟只有一個容彈量7發的彈夾,真正緊要關頭根本排不上用場。所以大概還有500發散裝子彈被他一股腦倒進了背包。其他人分得的彈藥都差不多,這些子彈足夠三人打一場持久性的游擊戰了。
各自檢查好手里的裝備,太陽已經升起來了,彌漫整個城市的大霧終于散去。而殘狼三人,此時正躺在陰涼的樓道里補眠等待夜幕的降臨。枕著一個彈鼓,殘狼怎么也睡不著。
其實不止他這樣,包括影子二人以及其他登島的人都面臨著失眠的窘境,長期的作戰造成精神一直處于緊繃的狀態,明明已經困的睜不開眼睛,但就是睡不著,總是感覺自己處于一種半睡半醒的狀態。
抽出自己的P210,乳白色的象牙貼片已經被鮮血侵染的帶上一絲的粉紅,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合著槍油的味道鉆進了殘狼的鼻腔。晃了晃暈沉的腦袋,殘狼退下彈夾摳出一枚子彈握在掌心里,彈殼上的涼意透過掌心帶給他一陣涼絲絲的快意,原本沉重的大腦也輕松了不少。
捏著手里的子彈,殘狼盯著黑色的彈頭一陣發呆,視線也漸漸的模糊,不多時,終于睡了過去...
手上不斷震動的腕表準時的喚醒了三個人,殘狼正眼掃視了一下樓道里的情況確認安全,這才爬起來收好自己的東西。
“現在是晚上十點,大家盡量趕在凌晨四點以前回來。以后都是這樣,有問題嗎?”
“沒有!”影子和冉雪一齊低聲回答道。
“出發!”殘狼一聲令下,當先背著自己的背包小心的摸出了藏身的居民樓。待得身后兩人出去,殘狼在他們的注視下架好警戒陷阱并確認二人都明白怎么繞過之后,這才拿著自己的裝備選了一個方向摸了出去。
走在漆黑的巷子里,殘狼每走十幾米就把頭盔上的夜視儀和熱成像切換一次用來偵查周圍有沒有可以情況。就這樣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出去四五公里的樣子,殘狼終于決定開始狩獵!
借助熱成像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殘狼果斷的向隱藏在居民樓頂的兩個紅色人影摸去。
那里并不是一個很好的狙擊位,想必目標人物應該是一個沒有經驗的菜鳥吧!殘狼心底猜測著。
距離那棟居民樓越來越近,殘狼開始放慢腳步盡量減少自己的噪音。
一樓,沒有異常、二樓,安全、三樓,嗯?殘狼突然收住了腳步,謹慎的把邁出去的腳收回上一步的位置,殘狼緩緩的蹲了下去,腳底下一枚魚線引起了他是警覺!
可是,剛剛蹲了一半的殘狼身體突然僵住不動了!那姿勢就像練武人在蹲馬步一樣!
到底是什么情況?殘狼伸出左手緩緩的試探著向身后摸去,一根細小的用植物纖維做成的細線觸碰到了殘狼的手指!
摸清了細線的范圍,殘狼收縮自己的身體緩緩站了起來。悄無聲息的轉身,這次殘狼總算看清了。
不過,緊接著,殘狼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嘶....”這是一個高手啊....借著月光,殘狼小心摸了摸那根比頭發絲粗不了多少的細小麻繩,這東西可比魚線好用多了,至少它不會反光,可是相應的,有能力用這玩意架設陷阱的人絕對是高手!至少殘狼自認為自己的VX小隊里只有鉗子才有這種能力!
麻繩被拴在了樓梯扶手下面的鐵棍上,緊繃的系線上穿著一枚小拇指的指甲蓋大小的鋼珠,剛才殘狼如果一個不注意蹲下去的話,那么這枚鋼珠一定會向下落去。沿著原路緩緩走下樓梯,殘狼總算看清了鋼珠下面是什么。
竟然是一枚反步兵雷!反步兵雷可以被人為調整到最靈敏的狀態,靈敏到那枚小鋼珠足以引爆這枚反步兵雷!
抹了抹不知不覺流出來的冷汗,殘狼再次返回樓上,不過,他沒有動那枚小鋼珠,鬼知道摘下了鋼珠會不會再有一枚反步兵雷突然從頭上落下來,殘狼他自己可是最喜歡架設這種集卑鄙陰險下流于一身的陷阱了。
小心的邁過地上魚線,殘狼繼續向上走去。可是,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充滿了危機!
從三樓開始,幾乎每隔十多個臺階都有一個或大或小的陷阱!這個不起眼的居民樓囊括了從最簡單的彈簧加子彈做成的只要踩到就可以炸穿腳掌的小心詭雷到用反步兵雷加十多顆高爆手雷、閃光雷煙霧彈組成的大型連環子母雷等等幾乎所有殘狼見過的詭雷!
從四樓走到七樓,殘狼用了整座一個小時的時間,可見這名敵人有多么變態,竟然布置了這么多陷阱!
小心的靠在墻角喘了口氣,殘狼現在都后悔把這么多的時間浪費在這里了。剛剛在破解的過程中,工廠的方向接連不斷的響起了一次次的爆炸聲,把他心里癢癢的好幾次差點不小心讓自己手里的危險物品爆炸。
看了看頭上的樓梯,只有最后一層了,打開熱成像,還好,那兩名紅色的人影并沒有變換位置,一直趴在那里。要不是槍管里不時射出的子彈帶起的紅色高溫而形成的蘑菇狀影像,殘狼真以為自己看錯了。
還剩最后一層了,殘狼咬咬牙把熱成像換成夜視儀繼續破解最后一層的陷阱。
這又是一個大型的連環子母雷,這個陷阱一共由13枚爆炸物組成,正中央是一枚闊刀反步兵雷,好在由于這個小島溫度比較高,對方怕出現意外并沒有使用溫控起爆。闊刀雷兩旁就簡單也危險多了,各有六枚由高爆手雷、煙霧彈、閃光彈、以及十多個裝滿了子彈的彈夾組成,看上去就讓人感到頭皮發麻。
好在剛才有了一次經驗,這次動起手來相對簡單了很多,不過,殘狼并沒有掉以輕心,依舊按照步驟慢慢拆解這個陷阱,高手在架設陷阱時一般很少重復。如果重復了只能說明三種情況:
一、對方是個菜鳥,現在看來這一條已經可以排除,如果他是個菜鳥的話,殘狼只能自認是剛出生的小baby了。
二、布雷的地方是個大型雷區,不過這也顯然不成立,面積小于1000個平方的雷區只能算是一個大點兒的陷阱。
三、對方不但是個詭雷高手,而且至少還有一身不亞于心理學教授的心理學專業知識!就像現在這樣,殘狼之前已經拆解過一次這種類型的陷阱,那么第二次的時候難免會借助上一次的經驗,而就是這么一點小小的漏洞就足夠造成致命的打擊!
“果然!”,殘狼心底冷哼了一聲,伸手從一個不起眼的位置挑起一根被涂成了黑色的魚線。如果按照上次那樣拆解的話,自己現在恐怕已經粉身碎骨了。
接下來是事情簡單了很多,只三兩下,這個大型的陷阱被殘狼恢復成了幾組零件,而這個時候,他的背包里已經全是這些東西。這也算是間接的補充彈藥了,殘狼自我安慰著道。
解下自己的背包輕輕的靠在墻角,殘狼打開腿上的槍套和刀鞘,說不定一會就能用上。
攀著通向天臺的鋼梯,殘狼輕輕的向上移動著自己的身體。剛剛冒頭,正趕上前面的兩個人影同時開槍!借著那微小的噪音,殘狼雙手用力猛地落在了天臺上!
輕輕的一個側翻,殘狼沒有發出一點動靜,手里的AUG已經把槍口對準了面前的兩個趴伏著的人影!
也許是感應到了什么,右面的那個人影突然停止了射進,雙手緩緩的抬起并慢慢占了起來!
左面的人影一愣,隨即也明白發生了什么事,隨即不舍的把手里的M24狙擊步槍輕輕的放在水泥地面上,同樣舉著雙手站了起來!
事情到了這一步,殘狼反倒不知道是不是開槍了。對方的舉動很明顯已經投降了,殘狼雖然對敵人狠辣甚至可以說濫殺,但那是在對方的存在可能會威脅到自己或者自己兄弟安全的情況下。
天臺上的場面一時陷入了尷尬,殘狼雙手端著AUG緊緊的盯著身前不到10米的一高一矮兩名敵人,而對方則舉著雙手注視著殘狼。
良久,殘狼用英語說道,“解除武器,走過來。”
面前的敵人一愣,隨即從嘴里蹦出了一串繞口的發音。殘狼分辨了足足五分鐘,才想起來這種聽上去有些熟悉的語言是在伊拉克學過的阿拉伯語。
隨即,殘狼結結巴巴的用阿拉伯語重復了一遍。
這次,兩名敵人麻利的解下了身上的裝備,甚至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威脅,兩人拖得幾乎一絲不掛。殘狼甚至透過夜視儀清楚的看到了兩人身上穿著的黑色內褲上面的“madeinChina”標志。
“停,可以了!”殘狼趕緊說道,自己可沒有看兩個男人在自己面前大跳脫衣舞的惡俗愛上,而且是在戰場上!
“你們很怕死?”殘狼冷冷的問道。
“是你!”殘狼剛剛問完,個子比較矮的那名士兵突然驚叫道。
“回答問題!”殘狼的阿拉伯語本來就不好,鬼知道這個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家伙要耍什么花樣!
“我們不怕死,我們有必須活下去的理由!”高個子的士兵說道,蒼老的聲音讓殘狼才發現對方竟然是一個年過半百的干瘦老人!
“說”殘狼稍稍吃驚之后,馬上恢復了波瀾不驚的心態。
“我們的國家需要我,需要我和我的孩子帶著從這個戰場上學到的經驗和結實的朋友的幫助!”說到這里,這個近乎全裸的老頭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語速也開始加快,以至于殘狼根本沒有聽懂他后面說的是什么。
“stop!”殘狼冷聲打斷了老頭的歇斯底里,轉移槍口對旁邊的那名個子稍矮的俘虜問道,“你們是哪國人?你認識我?”
“我們是伊拉克人!我當然認識你!巴格達!你還記得嗎?!我帶著你和你的兩名隊友鉆過地下走廊的!你用槍干掉了一架捕食者無人機!還贈送了我一把手槍!我一直帶在身上!”說著,他一步步的向后退去,緩緩的撿起自己的槍套,拔出了一把伯萊塔M92FS,并且熟練的退出彈夾和彈膛里的子彈。他每一步都做的非常緩慢,盡量讓殘狼能看清楚自己沒有惡意。
這個時候殘狼已經相信了對方的話,那次的事情他同樣沒有忘記,畢竟在地下能建造那么寬大的空間簡直太讓人震撼了。不過,這個世界也太小了點兒吧!剛來狩獵島遇到影子那個極品也就算了,現在更是遇到了一個算是并肩戰斗過的伙伴!
“抱歉,我把你們的陷阱都破壞了。您請把衣服穿上吧!”殘狼向上抬起槍口客氣的對著老人說道。不過右手食指卻一直沒有離開扳機護圈,準備隨時應對突發情況。
“沒什么,你的能力遠在我之上,你是最強的戰士。”老人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
殘狼雖然對這樣的恭維不置可否,不過臉上可不能表現出來,說不定自己哪天去伊拉克執行任務呢,到時候他們兩個如果有幸還活著的話說不得能為自己提供多少方便呢。
一番交談下來,殘狼這才明白他們能出現在這里的原因。
原來,自從殘狼撤出之后,伊拉克的反政府武裝又多次聘請了許多雇傭兵幫助他們打擊美國陸軍,可是由于五角大樓廣博的人脈關系,大部分的雇傭兵都與他們多多少少有些“血緣關系”。不得已,武裝頭目這才挑選出一批經驗豐富的老人帶著孩子來到了這個恐怖的小島接受訓練,以期能活著從這里“畢業”,然后想辦法潛入美國進行破壞。
“你叫什么名字?”殘狼對著身邊那個一直抱著手里的M24狙擊步槍崇拜的看著自己的同齡人問道。
“我叫克里姆!”
“把你的槍給我看看可以嗎?”殘狼沖著克里姆伸出右手道。
克里姆興奮的摘下肩上的M24狙擊步槍遞給了殘狼。
“原來你就是克里姆的偶像,他一直說,總有一天要像你一樣親下一架捕食者無人機,所以組織上把他培養成了狙擊手。可惜我只精通爆破,對于狙擊戰術并沒有值得稱道的地方,一直以來克里姆都是在自己摸索。”老人無奈的對殘狼說道。
“奸詐的老狐貍!”殘狼當然知道他在打什么心思,心底暗罵了一句,并沒有回話反而認真查看起手上的這把狙擊步槍。
以殘狼這個專業突擊手外加業余狙擊手的眼光來說,這把槍被包養的很好,至少比國內那些只知道拿著一個油壺往槍口里倒油的槍械師要專業的多。
“這把槍你用了多久了?”殘狼一邊用小拇指摸著彈膛一邊問道。
“從上島開始就一直用這把槍!我都對它進行包養!”克里姆答道。
“你用通條清理槍管的?都清理一次?”殘狼皺著眉頭問道。
“有什么問題嗎?”克里姆忐忑的問道。
“通條配套的銅絲刷很容易劃傷膛線,再加上你都進行清理,所以你這把槍的膛線磨損至少是別人的三倍。不信你自己摸摸就知道了。”說著,殘狼拉起克里姆的小拇指塞進了彈膛。
細細感覺,克里姆果然可以感覺到彈膛上有很多淺淺的劃痕。
“你這樣造成的后果是幾乎每個星期你都要對瞄準鏡進行一次歸零。這樣很不利于你練習自己的槍法。”
“原來是這樣!”克里姆恍然大悟道。
殘狼暗自撇撇嘴,也就你這個菜鳥中的菜鳥不知道而已。
接下來,殘狼又耐著性子教給克里姆一些比較常用的狙擊技巧。而這一教一學,兩個小時就過去了。
殘狼揚起腕表站起來說道“時間不早了,我今天的狩獵還沒有開始,如果有機會我們還會再碰面的。”
克里姆抱著M24狙擊步槍看了看殘狼,然后又轉身看了看一直站在他身后的老人。
干瘦老人捋了捋自己的大胡子試探著說道,“來自神秘的東方的戰士,我希望你能...”
沒等老人說完,殘狼伸斷了他的話,“老人家,我只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雇傭兵而已,不是英雄,我只為花花綠綠的鈔票而戰。一名雇傭兵和政治、宗教信仰搭上線是不明智的。而且”殘狼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現在正在進行休假,帶著你的孩子只能耽誤他的時間。”
老頭張了張嘴剛要繼續說下去,殘狼再次打斷了他的話,“即使讓他跟著我,恐怕我也不敢保證把他活著帶離這個小島。而且,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什么時候能離開這里。難道您放心讓他跟著我去做一名為了金錢而褻瀆真主的雇傭兵嗎?”
老人被前者鋒利的言辭弄的說不出話來,畢竟殘狼說的每一個觀點都是事實。
一直在旁邊的聽著兩人對話的克里姆突然說道,“殘狼,我今年只有十六歲,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以一名普通人的身份在您的麾下效力!”
克里姆的話讓殘狼和老人都是一呆,隨即不由自主的一同問道,“為什么?!”
克里姆的眼圈一紅,哽咽著說道,“伊拉克早晚都要敗的,即使我現在回去了又能怎樣,所以,我希望能在給您效力,等我有一天有了足夠的能力的時候再為真主洗刷恥辱!”
殘狼張了張嘴不知道再用什么借口回絕這個苦難的民族走出來的孩子。
良久,殘狼把AUG往肩上一背,站起身向后走去,“敗給你了,你先跟著我吧,我會盡量保證你能活著離開這個恐怖的小島,至于你能跟著我這個半吊子狙擊手學到多少東西就看你自己的天賦了。還有,答應你只不過是為了友誼,友誼你明白嗎?我的雇傭兵小隊并不能接受一個心里懷著復國思想的隊員。”
克里姆驚喜的點點頭,興奮的說道,“我明白!”一旁的老人欣慰的看了眼克里姆,隨即對殘狼說道,“謝謝你,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只不過是一個想要發戰爭財的商人,并不想卷入政治。不過,即使這樣,我還是代表真主謝謝你給我們的友誼,以后,你就是伊拉克的朋友!”
殘狼笑了笑沒有再解釋什么,對著身后的克里姆揮了揮手轉身走下樓去。
克里姆擦了擦眼角的淚珠和老人抱了抱,然后在老人的耳邊說了些什么。隨即扛著自己的M24狙擊步槍向走下樓的殘狼追去。
再次走在黑暗的街道上,殘狼的身后多了一個小尾巴。雖然自己一個人打游擊的計劃泡湯了,但是殘狼心底可是樂開了花,雖然這個克里姆不是什么重要角色,不過那個一直沒有表明身份的老頭兒估計地位不低。至少自己給他留了一個不錯的印象,伊拉克那里可是一個火藥桶,以后那邊的活兒少不了。
身后跟著克里姆,殘狼打開熱成像開始搜索目標。
紅色的人影不斷移動,移動寫字樓里正有兩方人在交戰,奇怪的是雙方好像都使用了消音器。
既然有人交戰,那么就意味著有便宜可占。沖著身后的小尾巴擺擺手,兩人一起以后向400米外的寫字樓摸去。
“克里姆,你是一名狙擊手,接下來我要沖進去占點便宜,你就在這里警戒大門的方向,如果一會我出來之后有人追在后面,那么你的任務就是把他們給我壓制回去!”
“沒問題!我一定可以辦到!”克里姆興奮的說道。
“一名狙擊手隨時都要保持冷靜。”說完,殘狼伸手拍了拍前者的肩膀,然后端著自己的AUG向一樓大廳走去。
黑暗的大廳里沒有一點聲音,殘狼謹慎的查看了一番樓梯口。樓梯上的各種陷阱已經被破壞的差不多了,殘狼不敢掉以輕心,一步步的緩緩朝目標接近。
五樓,樓梯口,一個黑影蹲伏在樓梯拐角,殘狼穩了穩頭盔上的熱成像,四道紅色的人影在走廊盡頭大廳里激戰已久,絲毫沒有意識到不遠處的殘狼正在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嗯...看他們的格斗風格應該是以色列的風格和美國CIA,不過,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家伙怎么會在這里開武林大會?這也太無聊了點吧?
不過不管怎么說,這也僅僅是殘狼的猜測而已。眼瞅著又有一個人影倒下,殘狼輕輕的起身朝大廳走去。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大廳里的打斗聲也漸漸傳進了殘狼的耳朵。不過,奇怪的是雙方竟然都忍著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即使被踢中了身體的脆弱部分,也僅僅是發出一聲悶哼而已!
媽.的!事有反常必為妖。估計這次能撿個大便宜。\
打定了主意,殘狼靠在一支承重柱后面靜靜等待著戰斗結束。使用以色列格斗術的一方由于剛剛被放倒了一名同伴,現在一個人同時對戰兩名敵人頓時感到壓力大增。不多時,一個不小心就被其中的一名敵人踢中了肝部。
這名人影一個趔趄跌倒在了堅硬的水泥地面上,透過熱成像,殘狼可以看到一個人影從懷里掏出了手槍。扣動扳機,聲音比咳嗽大不了多少的槍聲響過,跌倒在地上的人影頭部緩緩流出了紅色的血液。
殘狼知道不能再等了,穩了穩心神,殘狼猛地從承重柱后面竄出來!“啾!啾!啾!啾!”接連四槍,早已給手里的P210擰上消音器的殘狼向了毫無防備的二人發動了偷襲!正沉浸在勝利的喜悅里的兩人還沒來得及看清自己的敵人,各自的胸前就破開了一個拳頭大的洞口!微風吹過,暴露在空氣里的心臟甚至感受到了陣陣的涼意,隨即不甘的閉上了雙眼。
裝B的吹了吹槍口,殘狼穩了穩背在身后的AUG走進了大廳。不過,他并沒有走向剛剛被自己殺死的兩人,反而朝著最先倒下的那名人影踱了過去。
原來,在熱成像的視線里,這具“尸體”的溫度并沒有降下去,他在裝死!
故意大聲的拉了一下P210厚重的套筒,殘狼用熟練的英語說道,“知道你沒死,說點兒我感興趣的,否則你也不用裝了,直接讓你去見上帝。”
躺在地上的男人動了動,然后無奈的睜開眼睛說道,“我的脾臟被踢碎了,給我個痛快吧!”
“你的來歷。”殘狼并沒有接他的話茬,冷冷的問道。
“以色列”
“啾!”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殘狼扣動了手里的扳機。他可不想經歷那種在眼看就要拿到成果的最后關頭突然被臨死反撲的敵人干掉的狗血情節,殘狼認為,只有死了的敵人才是最安全最不可能給自己帶來威脅的。
再次給四具尸體各自補了一槍之后,殘狼開始從那兩名來自以色列的男人身上搜了起來。雖然不知道這些一看就是特工的玩意兒們怎么藏東西,但是這難不倒殘狼,不到五分鐘,兩具尸體就被他扒成了白條雞,紐扣、戒指、腕表、甚至連嘴巴里的假牙都沒有放過,全部被殘狼忍著惡心搜集到了背包里。
本著走過不放過的思想,殘狼繼續把那兩名被自己干掉的“疑似CIA”也扒了個光。
拍了拍自己的背包,殘狼沖著大廳里的四具白花花的尸體笑了笑,然后在尸體下面各自塞上一枚高爆手雷施施然的走下樓去。
“克里姆!偵查周圍可以目標,我要出來了!”殘狼捏著耳麥低聲說道。
“周圍安全!”
得到回應,殘狼貼著一樓大門的墻角跑了出去,“五點鐘方向,300米外會和!快!”說完,殘狼松開話筒向指定的目標跑去。
身后的克里姆舉著手里的M24狙擊步槍再次掃描了一圈周圍的情況確認沒有人跟蹤之后,這才收好槍追了上去。
待得克里姆到達300米外的會和地點,殘狼已經在一個小巷子里等候多時了。
沖著前者招了招手,殘狼帶著他繼續向下一個目標走去。
這次應該又是一個狙擊手,沒辦法,既然決定帶徒弟,總要有把狙擊步槍吧?雖然自己只是一個半吊子狙擊手,但是總比影子他們二人要好的多吧?大不了以后有機會讓刀子帶他一段時間。
打定了主意,兩人摸進了一間居民樓。這里距離街對面那位趴在教堂頂上的狙擊手不到100米,不過,由于兩人正處在狙擊手的正后方,所以只要對方不神經質的突然轉頭用熱成像掃一遍的話并不用擔心被發現。
轉頭給克里姆打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殘狼打頭端著手槍從教堂的后面貼著墻角朝正面大門摸去。
這里顯然發生過戰斗,厚重個橡木大門已經被高爆手雷炸出來一個不小的破洞,幾枚爆炸破片狠狠的釘在門板上。
殘狼一邊拉住了正要伸手推門而入的克里姆,狠狠的瞪了前者一眼,殘狼抽出自己的多功能瑞士軍刀小心翼翼的從門上的破洞伸了進去。
借著月光的反射,不銹鋼刀身隱隱約約反射出大門后面的情況,只見一枚反步兵雷正對著門口的方向!
克里姆顯然也看到了刀身上反射出來的影響,一張小黑臉也變得慘白。
轉了轉刀身,確認周圍沒有別的陷阱之后,殘狼憑著感覺把手伸了進去!謹慎的一點點向上探索,殘狼總算摸到了那根用來引爆的細細的魚線。手指靈活的翻動,瑞士軍刀果斷的割斷了魚線。
閉著眼等待了足足五六秒,期待中的爆炸并沒有來臨。殘狼這才松了一口氣,看到這個家伙也就是一個菜鳥。
緩緩的推開破門,兩人借著狹小的縫隙閃身走進了教堂。偌大的大廳里除了散亂放置的幾張長條椅之外別無他物,背好AUG突擊步槍,殘狼再次抽出了自己的手槍,狹小空間里還是手槍用著比較方便。
身后的克里姆有樣學樣,同樣背好M24抽出了當年殘狼送他的伯萊塔M92FS,兩個人成交叉隊形向教堂側面的木質樓梯一步步摸了過去。
樓梯到大門的距離足有十多米,但是竟然一個陷阱都沒有,殘狼這個時候基本可以確定對方只不過是一個根本沒有上過戰場的菜鳥。
不過,在沒親手擊斃對手之前,殘狼可不敢掉以輕心。扭頭對著旁邊的小跟班比了比自己的眼睛,然后指了指樓梯上面。待得對方點頭之后,殘狼緩緩蹲下身體順著樓梯向上看去。
皎潔的月光透過頭頂的方窗射進來,再加上夜視儀的輔助,階梯上的情況清晰的映入殘狼的眼里。淡綠色的視野里,只見一枚枚的尖利的小釘子錯綜復雜的倒立在樓梯上。
還算有點小聰明,殘狼不屑的遙遙頭。向身后的克里姆示意了一下階梯上的異常,殘狼小心的一步步爬了上去。
剛剛冒出頭,殘狼就看到天臺邊上趴著一個身長至少兩米的大漢正拿著一把SSG69玩的不亦樂乎,身旁的不遠處躺著一名被轟碎了腦袋的白人尸體,以及一把M60輕機槍!
媽的!烏龍球!殘狼心底暗罵一聲猛的一腳把踹到了身下克里姆的肩膀上,把后者狠狠的踢了下去,同時借著這股力道猛的向上一竄脫離了原來的位置!
“砰!”于此同時,一聲厚實的槍聲從大漢的方向傳來,殘狼剛剛的位置上猛的炸起一個白點兒!
殘狼心底暗自松了一口氣,只要對方開槍那么自己就勝利了!
原因無他,SSG69是手動單發狙擊步槍,即使最好的射手換一次彈也需要1.5秒鐘!1.5秒,足夠殘狼射出至少三發子彈了!
大漢顯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無奈垂下了手里的牙簽一樣的狙擊步槍。
“你是機槍手,怎么玩這個?”殘狼放下手槍用英語問道。
機槍手一愣,沒想到殘狼竟然沒有殺他,不過,他也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即使自己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對方舉槍的速度。
“這個菜鳥在這里擋路,我想過去只能把他清理掉,沒想到我剛剛放下手里的武器你就從后面摸了上來。”
聞言,殘狼幸災樂禍的笑了笑,“我對你沒有惡意,只不過現在我手上缺一把狙擊步槍帶學生,你看?”
大漢一愣,敢情自己不用死啊!連忙把手里的SSG69扔了過去,這個小玩意對他這樣的體形來說跟個牙簽一樣,拿在手里屁輕屁輕的,現在能拿著這東西換一條名當然是求之不得!
殘狼一探手抓住了扔過來的狙擊步槍,這個時候,克里姆也驚慌失措的跑了上來,手里的92FS死死的指向了手無寸鐵的大漢!
“情報解除,剛才你沒事吧?”殘狼結結巴巴的用阿拉伯語問道。
“沒事!你沒事就好!”克里姆揉了揉肩膀說道,剛才殘狼的那一腳把他從梯子上直接蹬到了一樓地板上,好懸沒趴在樓梯的釘子上!不過克里姆也不是傻小子,他知道殘狼那是為了自己的安全。
把手里的狙擊步槍扔給克里姆,殘狼壞笑著說道,“我是那個被懸賞的金票兒,對我有興趣嗎?”
大漢一愣,隨即震驚的說道,“你就是那個變態?!這...這也太年輕了吧?!”
前者無語的點點頭,隨即問道,“怎么?你對我這個價值200萬的金票沒興趣嗎?”
“切!我傻啊?凡是追你的不是菜鳥就是要錢不要命的腦殘。他們也不想想,價值200萬的主兒,那戰斗力能低嗎?一個合格的雇傭兵,得擺正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的身價。我自認自己在這個小島的戰斗力可不值200萬美元。”大漢一邊說著,一邊離自己的武器遠遠的坐下。
殘狼聞言暗地點了點頭,別看這個黑皮膚的家伙五大三粗的,卻是個精明的主兒。
經歷了克里姆的事情之后,殘狼心底突然有了一種結識一些能力不錯的組織為自己的以后留條退路的想法,也正是因為這種想法,這名大漢才僥幸在殘狼這個嗜血的家伙的手下留得一條命在,否則的話殘狼早在第一時間就打爆了他的腦袋。
稍一思索,殘狼抬起手槍關上了保險,然后插進了腿上的槍套里,道,“正式自我介紹下,東南亞無國籍雇傭兵VX小隊隊長殘狼。”
大漢被殘狼抬槍的動作嚇了一跳,聽到對方竟然自我介紹了起來,知道這是起了結交的念頭,讓他沒想到的是,眼前這個還沒有自己胸口高的小孩子竟然是一只雇傭兵小隊的隊長!當下,趕緊回道,“獵狐雇傭兵副隊長,你可以叫我本森或者叫我水手”
“看出來了,能一個人使用至少需要兩人操控的M60說明你實力不弱。”殘狼看了眼那挺輕機槍說道。
水手抬手摸了摸光頭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可不想一會被一顆子彈打爆腦袋。”
殘狼聳聳肩,彎腰撈起那挺M60拋給了水手,“走吧!以為你不怕呢,有時間的話換個地方聊。”
后者撇撇嘴,暗自道,你小子不怕不代表別人不怕啊。
三人躲著階梯上的釘子走下樓去。
一路上,殘狼從對方的行進路線上就看出這個水手能力不比自己低多少。而水手對殘狼也是暗自驚嘆,這樣能力出眾的年輕人絕對值得結交!
一路無話,三人很快的找到一處合適的居民樓躲了進去。
“廢話不說了,你的能力讓我很吃驚,希望我們以后有合作的機會。”水手伸出了自己毛茸茸的大手向殘狼遞出了自己的橄欖枝。
“中國有句古話‘不打不相識’,VX小隊會把獵狐當作朋友的!”殘狼鄭重的握住了對方的大手說道。
接下來,兩人互留了各自的聯系方式離開了這處暫時的藏身點,至于那個什么換個地方聊聊不過是個借口而已。
“老師,剛才為什么不殺了他?”克里姆問道。
聽著一個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男孩兒叫自己老師,殘狼心底不禁有些怪異。
把AUG橫著固定在自己的背囊上,殘狼解釋道,“在我們中國,有句叫“出門在外靠朋友,意思是一個人在外面,朋友要比親人有用的多。多結實一些人說不定哪天就能幫到你。”
克里姆眼睛一亮,隨即想到了什么,沖著殘狼狠狠的點點頭。不過殘狼這個時候正在忙著給SSG69的狙擊步槍瞄準鏡歸零,并沒有注意到后者眼睛里的那抹光彩。他不知道,正式這句半敷衍性的話,竟然成看了克里姆的人生信條一樣的存在!
抬起腕表看了看,這個時候已經凌晨一點多了,城市戰場的各處也響起了各種型號的槍聲。這個小島一天里最“熱鬧”的時間到了!
“我們去狩獵,同時教你狙擊技巧。能學多少就看你自己了。”說完,殘狼帶著克里姆爬上了一棟足足十多層高的寫字樓。
站在天臺上,殘狼拿出一塊足有兩平方米大小的深綠色帆布撲在了地面上,這也是殘狼第一次如此正式的架設狙擊位。
“帆布的作用可以減少被制退器強大的風壓吹起來的塵土對視線的影響,同時也不容易暴露目標。”一邊把自己的經驗用結結巴巴的阿拉伯語告訴克里姆,殘狼一邊趴在了厚厚的帆布上。拉動槍擊,一枚子彈被推進了彈膛。身邊的克里姆馬上跟著趴在殘狼的右側有樣學樣起來。
“狙擊的時候,除非緊急情況,盡量先擺好位置再打開瞄準鏡上的防塵蓋,提前打開的話鏡頭的反光可能會引起地方的注意甚至打擊。另外,選擇狙擊位的時候應該盡量減少自然環境對你的影響,所謂逆光你懂嗎?”殘狼問道。
克里姆誠實的遙遙頭。
“逆光就是不要讓發光物體正對著你的視線,不然的話你的瞄準鏡里會出現更多的虛影。當然,這主要是在明暗光線對比比較強烈的時候,比如白天不要正對著太陽架設狙擊位。應該盡量讓太陽在你的正后方。相反,在有月亮的晚上則應該適當的讓月亮在你的一側。如果正對著月亮架設狙擊位的話你的瞄準鏡不可避免的會產生反光,如果讓月亮在你的正后方,那么你能觀察到的范圍就會相應變小。你聽明白了嗎?”殘狼耐心的對克里姆解釋道。
克里姆滴著頭想了一會,然后嚴肅的點點頭表示明白。殘狼暗自松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的阿拉伯語成績還不錯。
“狙擊手有什么應該特別注意的嗎?”克里姆突然問道。
殘狼一愣,隨即低沉的說道,“有三點,耐心、冷靜、冷血。耐心對于狙擊手來說是最重要的,它可以讓你把握住最佳的射擊時機。冷靜則可以讓一名狙擊手擁有大局觀,在最關鍵的時刻做出最佳的判斷。冷血,不知是對敵人,更是對自己甚至對自己的戰友!”殘狼頓了頓繼續說道,“克里姆,你記住!一名合格的狙擊手,就是一名拿起狙擊步槍的指揮官!”
克里姆怔怔的點了點頭,心底牢牢的記下了殘狼的話。
暫停了一會,殘狼繼續說道,“一名合格的狙擊手并不一定是殺敵最多的,在合適的時機打中合適的目標,才是你要做的。”
殘狼頓了頓,語氣逐漸變冷,“這處戰場很適合讓你試練。一點鐘方向,524米處有一棟居民樓,上面有兩名狙擊手,你自己解決,我不會幫你,兩種結果,你殺掉第一名狙擊手,然后再第二名狙擊手找到你之前殺掉他,或者,你殺掉第一名,然后被殺。”
克里姆調轉槍口,按照殘狼指示很快找到了那兩名狙擊手,他們的斜對著自己,丁字形的準星只能套住他們的耳朵,并不能看到他們的正臉。
說實話,這個任務看起來并不難。殘狼兩人的位置在對方的側面,基本上是對方的視野盲區,只要克里姆的速度夠快完全可以干掉對方。
不過,事情遠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兩個人顯然是老手,基本上打一槍換一個地方,雖然那棟的房間不多,但是打一槍就縮回去換下一個房間,這樣的戰術著實讓克里姆這個菜鳥有種玩“打地鼠”游戲一樣不知道該先打哪一個,更不知道下一次對方從什么地方冒出來。
殘狼似乎并不急,給克里姆指定了目標之后就不再出聲,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可是,殘狼越是這樣后者卻越是著急,準星來回移動了很多次卻根本找不到目標。就在克里姆咬牙打算隨便對著一個窗口開一槍碰碰運氣的時候,殘狼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肩膀。
“好了,你的表現讓我很失望。”
殘狼的話讓克里姆的心沉到了谷底。
伸斷前者張嘴欲出的話,殘狼說道,“你讓我失望的原因并不是等了這么久沒有開槍,而是你根本沒弄懂我的意思。耐心,對于一名狙擊手來說,最重要的是耐心!僅僅不到三分鐘的時間,你的心就已經浮躁了!這不是一名合格的狙擊手給有的心態!這是第一點。第二點,冷靜,我三分鐘前還和你說過,一名合格的狙擊手就是一名拿起狙擊步槍的指揮官!可是,看看你都做了什么!我說可以開始了,你舉槍就要瞄準!在一個錯誤的狙擊點上狙擊你根本不熟悉的兩名敵人!你只是在機械的執行我的命令!你還沒有意識到你自己是一名有自主思維的狙擊手!”說道最后,殘狼甚至有了一點小小的憤怒。
克里姆努力的控制著不讓自己委屈的眼淚留下來,他明白殘狼說的每一句話都沒有錯,更明白確實是自己毛躁才讓殘狼憤怒。
看到對方那副委屈的樣子,殘狼并沒有進行安慰。對于一個多災多難的民族來說,一名靠著別人的安慰來得到滿足的廢物遠遠不如一名在苛刻的要求中成長起來的強者更受歡迎。
稍稍給克里姆一點兒時間冷靜下來,殘狼繼續說道,“現在是凌晨一點一刻,依舊是這個任務。只要你凌晨三點半之前狙殺掉那兩名狙擊手并且活著回來,你的第一個任務就算完成了。我在這里等你,至于你該怎么做,與其我交給你一個固定的方法,遠遠不如你自己想出來的方法對你的幫助大。明白?”
“我明白!謝謝老師!”說完,克里姆慢慢的向身后的樓梯爬去。
“拿著這個,養成你自己的狙擊習慣。”殘狼一邊對著耳機低聲說著一邊把身下的帆布卷起來遞了過去。
看著克里姆抱著帆布慢慢消失在天臺上,殘狼向后挪了挪身體躺在冰冷的水泥板上看著天空發呆,曾幾何時,自己不也是被狼頭兒訓的忍不住掉眼淚嗎?只不過那時候的自己比現在的克里姆小的多罷了。
耳邊的槍聲依舊斷斷續續的想起,每一次槍響都代表著一條生命的結束,每一次槍響都代表開槍的人還可以繼續活下去享受痛苦。
翻身抓起一直放在手邊的狙擊步槍,殘狼找了一個勉強能看到那兩名狙擊手的位置的角落半坐在那里,手里的SSG69狙擊步槍橫搭在屈起的雙膝上,殘狼把頭埋進了臂彎。
這樣的位置雖然很容易暴露狙擊手的位置,但是卻可以在戰場上為狙擊手提供一個絕對良好的狙擊環境。
泛著淡綠色的瞄準鏡里,500多米外的居民樓里不時的從窗口里冒出兩個人頭,伸出窗外的槍管間或閃起一道紅光,隨即人頭縮回窗戶。隔幾秒鐘之后不遠處的窗戶再次重復剛才的過程。
“一個在十五樓活動,一個在十三樓活動,每隔五槍換一次樓層,每次在窗口停留時間三秒,每隔三十秒出現一次。一名狙擊手能做到如此的謹慎,并且還有足夠的體力與之配合,那么這兩個人的年齡應該在35歲左右。看他們的使用的狙擊步槍爆發出來的槍口焰上判斷應該是SVD狙擊步槍,這種俄羅斯生產的“偽狙擊步槍”雖然精度不怎么樣,但是勝在不用手動換彈。而且對于一名老手來說,只要摸清了手里的槍的脾氣,根本不存在射擊精度低這種說法。看來是高手啊...殘狼心底暗嘆道,這樣不惜耗費體力頻繁變動位置的狙擊手絕對是半年前的刀子那個級別的!
不過殘狼暫時并沒有阻止克里姆的打算,如果這次他還是一門心思的抱著必須消滅敵人的打算的話,自己也沒有繼續教導他的必要了,一名狙擊手最重要的就是要知道自己所面臨的任務在不在自身能范圍之內,在明知不可力敵的時候依舊浪費自己的生命,那不是英雄,而是愚蠢!畢竟狙擊手并不等同于突擊手!
丁字形的準星來回移動,殘狼的右手中指卻并沒有放在扳機上。
“第一次,錯誤。第二次,錯誤。第三次,命中。第四次,命中。第五次,錯誤。第六次,命中。第七次,命中....”殘狼一邊移動著槍口一邊在心里默念著只有他自己才能聽懂的話。
五分鐘之后,殘狼自信滿滿的抬起頭活動了一下發酸的脊椎,隨即再次低頭注視著瞄準鏡的情況。
一名狙擊手再次從窗戶里伸出頭來,殘狼的準星在他的頭上盯了一下隨即把瞄準點指向了另一個空著的窗戶,大約三十秒鐘之后,殘狼本來空著的瞄準鏡里竟然突然出現了一個人頭!
殘狼隨即把瞄準鏡移向了樓上的一個空著的窗戶,三十秒鐘過去,竟然又發生了同樣的狀況!又是預判!殘狼竟然在短短的五分鐘就掌握了這兩名狙擊手下一步將要進行的變化!
這種變換雖然不一定能準確到百分之百,但是,至少百分之八十總是有的。松了一口氣,在殘狼的眼里,這兩名狙擊手已經沒有了威脅。再次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殘狼扭頭看了一眼通向天臺的樓梯方向,確認沒有危險,殘狼開始尋找克里姆的位置。
不過,掃視一圈下來,殘狼竟然沒有找到克里姆!
難道他在...隨即,殘狼恍然大悟的喃喃道,“這么陰損的辦法都能想出來,虧你還叫我一聲老師。媽.的!這風格我喜歡!”
說完,殘狼再次埋頭認真的操縱著準星一步步的預判對面的那兩名狙擊手的位置,由不得他不認真,這次可是關系到自己的生死!
于此同時,克里姆正把M24架在窗臺上死死的瞄準著其中的一扇窗戶。他竟然選擇了最笨的守株待兔的方法!
不過,對于一名腦子里沒有多少狙擊知識的菜鳥來說,守株待兔卻是最聰明的辦法!時間自從克里姆離開天臺已經過去了整整半小時,克里姆把槍架在窗臺上半拱著身體也一動不動的保持了半個小時!
他瞄準的那扇窗戶依舊沒有任何動靜,視野里除了黑色的窗戶之外別無他物。克里姆忍耐著腰部肌肉以及雙腿上傳來的陣陣酸麻,心底一遍遍念叨著要耐心,要冷靜!
又是十分鐘過去了,克里姆瞄準的那扇窗戶終于閃過了一顆米粒大小的人頭!
那是什么?克里姆這個時候已經有種神游物外的感覺,然而,他的右手食指在左眼看到那顆米粒大小的人頭時卻是條件反射一般瞬間扣動了扳機!
“砰!”低沉的槍聲嚇了克里姆一跳,隨即意識到那顆人頭正是他苦苦等待的目標!
中了嗎?!克里姆激動的向那扇窗戶看去,只見一支長長的槍管正垂在窗臺上!中了!打中了!要說現在他心情不激動那是假的,但是危險才剛剛開始,現在就看自己的計劃能不能成功了!
正坐在天臺上一步步預測著對方下一步位置的殘狼剛剛把準星換到一扇空著窗戶上,經過這么長的時間,他已經完全把握住了對方的心態。
“砰!”隨著一聲槍聲傳進耳朵,殘狼只見得視野里剛剛冒頭的敵人身體一顫,然后身體不受控制的向一側栽倒。
終于動手了,殘狼心底暗嘆了一口氣。同時把瞄準鏡指向了另一扇窗戶。
“砰!”殘狼右手中指均勻加力,子彈射出的時間恰到好處,幾乎等于是敵人主動把腦袋撞向子彈的!
再說克里姆,心情忐忑的他一直等到頭頂傳來一聲槍響這才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移動準星掃了掃,另一扇窗臺上一具尸體已經趴在了上面。
收拾好自己的裝備,克里姆走出房間轉身上了天臺,他竟然就在殘狼樓下!
“老師,兩名敵人已經擊斃。”克里姆小心的說道,不管怎么說,這次算是涮了自己的老師一把。接下來就看殘狼怎么收拾他了。
“做的不錯,知道動腦子,我很滿意,你有作為一名優秀狙擊手的潛質,至少比我強。不過,”說道這里,殘狼摸了摸鼻子,“不過,以后盡量不要算計自己的隊友,就算是要算計,也不要讓你的隊友活下來,不然會讓你的人際關系受影響。”
“對不起,老師。克里姆知道錯了。”前者驚慌失措的說道。
“嘿!剛夸你兩句,錯什么錯!這種戰法雖然有點兒缺德,不過很好,我很喜歡!”殘狼壞笑著說道,他似乎已經看到將來自己這個小徒弟玩弄美軍大兵于股掌之間的缺德操行。
“說說你當時的想法!”殘狼難得的露出一個有點僵硬的笑容對前者說道,不過,那笑容配合著臉頰上那道被子彈擦出了的血槽卻讓人感覺到一絲猙獰。
克里姆咽了咽唾沫,道,“以我自己的能力很難擊斃兩名狙擊手,所以我一直在老師樓下的位置。這樣,只要我的槍一響,老師一定會擊斃另一個敵人,否則的話對方一定有辦法找到我們的狙擊位,那個時候老師也不得不反擊。可是即使這樣,我也很難抓住他們的移動規律。不過,我發現他們活動的范圍一直在十五樓左右來回變換。所以我就一直守著一個窗戶等他出現,擊斃第一名敵人的時候,我還沒來得及找到第二名敵人,老師就已經開槍了。”
“兩個問題”,殘狼拎著自己的裝備一邊向樓下走一邊說道。
“一,如果我不開槍,而是選擇隱藏的話,你怎么做?二,你確認你一直在瞄準著一個窗口等待對方出現才扣動的扳機?”
“如果老師選擇隱藏的話,我也只能選擇撤退了。第一名敵人讓我等了好久才等上的。”克里姆揉了揉發麻的雙腿回答道。
點點頭,殘狼沒有再說什么,帶著前者離開了這處狙擊位。不過,他的心底卻是充滿了震驚!他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克里姆的神經反應速度遠超常人!那一槍的反應速度讓殘狼自認都有些措手不及!
僅僅從這次很多細節上充滿了瑕疵的狙擊戰來看,殘狼不得不承認克里姆是個天生的狙擊手!耐心、冷靜、冷血,這些東西只不過給他說了一個大概的意思,可是細看這次戰斗,克里姆竟然把這三項狙擊手必備的素質表現的淋漓盡致!
能緊盯著一個窗口超過半小時對于這個菜鳥來說時間已經足夠長了,這充分顯示了他的耐心!
正確的分析敵我雙方的優劣,在最短的時間做出最正確的判斷,克里姆證明了自己的冷靜!
能把自己的老師算計進去,這家伙比我還不是東西!想到這里,殘狼不禁感覺有些好笑,這要是回頭讓刀子他們知道了自己竟然被一個菜鳥算計的不得不開了一槍,估計能讓他們笑死。
似乎對自己的這個徒弟挺滿意,殘狼小心的走下寫字樓之后又相繼指導著克里姆進行了兩次狙擊。每次戰斗結束之后,克里姆都能從前者那里得到很多有用的意見,這讓他興奮不已。
也許就連殘狼自己都沒想到,就因為自己收了這么一個有天賦的徒弟,竟然在教導他的同時無形中讓自己的狙擊水平也跟著上升了很大一節!
揚起腕上的軍表,已經凌晨三點半了,殘狼必須在半個小時之內趕回藏身點。
“今天先到這里,明天繼續吧。”
克里姆聞言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樓下街道角落里的一個黑影,最后還是咬咬牙收起狙擊步槍關上保險跟上了已經起身的殘狼。
“你小子別太貪心,即使殺了那個黑影也還有另一個黑影等著你開槍,這樣不知足的射殺下去你很容易陷入被動,現在的霧氣已經漸漸變濃了,狙擊手的作用已經開始降低。我們回去休息吧。”說完,殘狼把自己的SSG69扔給了克里姆轉手抄起了自己的AUG。
還是這玩意兒用著舒坦啊...殘狼臭屁的打開保險贊嘆了一聲。
說實話,殘狼還是比較喜歡做一名突擊手而非聽起來酷斃了的狙擊手,畢竟電視上那些拿著個大皮箱在狙擊點現場組裝一只狙擊步槍然后一槍干掉某某總統的腦殘狙擊手是根本不存在的。
狙擊手是一個非常枯燥的專業,很多時候,他們的訓練并不是拿著一把外形很酷的狙擊步槍在靶場里摧殘那些靶紙,更多的時候則是彈夾里不裝一發子彈趴在野外一動不動的忍受等待。
殘狼就清楚的記得小時候,有一次親眼看著刀子背著一把根本沒有裝彈夾的SVD趴在基地操場的草坪上一動不動的保持了整整一個星期!
更加變態的是,幾名教官會不時的回宿舍換身衣服,而刀子幾人要做的,就是嚴格的記錄指定的教官在什么時候哪間宿舍換過什么衣服!
也正因為那次,殘狼心底開始對狙擊手這個專業有了抵觸。雖然自己現在的狙擊技術在這個戰場已經算是出類拔萃,但是他自己心底清楚的很,真要是和刀子對上的話,恐怕自己連瞄準的機會都沒有。
當然,這么說的意思不是表明殘狼的戰斗力不如刀子,畢竟刀子是專業狙擊手,殘狼主攻的是突擊手專業。所謂術業有專攻而已。
只不過,作為一名雇傭兵,不管是突擊手還是狙擊手甚至爆破手、隊醫、刑訊官,這些專業都要多少掌握一點。就連雞眼這個家伙經過這些年的實戰,如今也能拿著把巴雷特輕松的干掉1000米之內的大部分目標。而這也是為什么雇傭兵的戰斗力往往要高于正規部隊的原因。
一路無話,殘狼二人輕松的穿越了封鎖線回到了藏身點,期間雖然遇到了一伙勢力的抵抗,但是歸巢心切的殘狼根本沒有給克里姆出手的機會。而克里姆也終于有幸看到了前者的真實實力,一把調成單發發射的AUG,殘狼竟然能打出掃射的動靜!甚至一個彈夾都沒用光就解決了所有的敵人!雖然那射速距離手槍IPSC還有那么一小截距離,但是靠著單發快速點射打出來的火力密集度以及精準度所造成的殺傷力至少是普通掃射的兩倍以上!
(這一章可能會讓一些伊斯蘭朋友感到氣憤,但是這在雇傭兵圈子里是真實發生過的,小狼無意制造宗教矛盾,請見諒!)
殘狼帶著克里姆回來的時候,影子二人早以經回來有一會了。
看到殘狼領回來一個比他自己還小的孩子,影子不禁打趣道,“你這是從哪找來的啊?現在使用童工可是犯法的!”
由于影子是用漢語說的,所以克里姆并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殘狼一臉被你打敗的表情說道,“他的來歷還真不好說,是我一個客戶的孩子,幫忙帶幾天。今天的收獲怎樣?”
看殘狼不想多說,影子也就不再提了。抓起身旁的背包道,“總共用了四個彈夾,戰利品不少,NATO彈大約繳獲了300發,手槍彈也有150發左右,醫療包14個。哦!還有兩個200發彈鼓,我用不到,全給小雪了。”
冉雪踢了踢腳下的背包,“我的成績差不多,用了一個彈鼓,NATO彈撿回來500發左右,手槍彈各種口徑的加在一起大約200發,醫療包戰斗的時候被我掃爛了,你的收獲怎樣?”
殘狼摘下自己的背包扔在了墻角,“撿回來一個童子軍,SSG69狙擊步槍一把,NATO彈200枚左右,手槍彈比較多,大約有400發的樣子。醫療包10個。”
“老師你們在說什么?”克里姆聽不懂漢語,在一旁問道。
“我們在匯總戰利品,以后和我們幾個學學漢語還有英語。”殘狼結結巴巴的用阿拉伯語說道。
不過,克里姆是聽懂了,旁邊的影子二人可是茫然了。
“這個小家伙是哪國人啊?”冉雪好奇的問道。
“伊拉克的,剛剛出去的時候遇到了以前的一個雇主,這小家伙想成為一名狙擊手,想讓我教他一段時間。”殘狼聳聳肩回答道。
“我怎么覺得你好像變得表情豐富了?”影子不由自主的說道,一旁的冉雪聞言用力的點點頭,“確實啊,以前總是冷冰冰的,這為人師表了就是不一樣啊”
呃...殘狼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影子,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殘狼突然想起來自己從那幾個特工身上扒下來的東西還在包里呢,趕緊翻出了那些亂七八糟的零碎放在了桌子上對影子說道。
“這是特工專用的啊!你從哪弄到的?!”影子隨意的拿起一枚戒指看了看之后震驚的說道!
“順來的,你幫忙看看這些東西里有沒有什么存儲設備,我對這些東西不熟。”
聞言,影子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看是一個個的檢查了起來。
足足十多分鐘之后,影子在桌子上劃拉了一下說道,“這些東西上面都有存儲設備,尤其是這塊全鋼機械表,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應該是以色列裝備的特工專用存儲器,容量怎么也得超過100GB。剩下的這些打火機、戒指之類的雖然也有這種功能,但是估計能存儲的東西不超過10MB。”
“真沒看出來,你對這些東西很熟啊?”冉雪在一旁詫異的說道。
“嘿嘿,那是!這些東西可都是限量版的,估計是個人訂做的。怎么著,兄弟見面,各拿一半?”
殘狼無奈的看了看影子二人眼里的綠光,不禁無奈的搖頭道,“可以,除了這些存儲設備之外,剩下的我沒有興趣。”殘狼可沒說這些東西的真實來歷,更沒說以色列特工和CIA那群白癡為了正這些存儲設備里的東西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甚至與追上了狩獵島都不罷休。
收好影子二人挑出來的東西,殘狼一把劃拉進了自己的背包,而那只多功能全鋼機械表則被他鬼使神差的帶在了手上。
隨手把冉雪遞過來的一截火腿肉遞給了克里姆,殘狼一邊嚼著一塊牛排一邊研究著手腕上的機械表。
“嗯?怎么了?”正吃的不亦樂乎的殘狼突然被冉雪拉了拉胳膊,抬起頭,只見冉雪纖細的手指正指著旁邊拿著火腿肉發呆的克里姆。
克里姆不知道怎么辦才好,雖然自己不懂英語,但是卻能分辨出這是一截豬肉火腿,畢竟上面那個大大的豬頭自己還是認識的。
“伊斯蘭教徒?”殘狼問道。
克里姆點點頭,隨即把手里的火腿遞了過去。
殘狼并沒有接,把手里的牛排隨手扔在桌子上,殘狼冷冷的盯著克里姆說道,“我知道你是一名伊斯蘭教徒,同樣,我也沒有絲毫的對真主不敬的意思。但是!克里姆,你要明白,在我這里,在你身為一名高貴的伊斯蘭教徒的同時,你還是一名骯臟的雇傭兵!除了選擇生存或者死亡,你沒有選擇食物的權利!吃掉火腿!不但吃掉它,從今天起,你必須盡快的的接受任何能補充體力同時又是不合法的食物!”
克里姆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他開始恨這個自己曾經崇拜的偶像,但是他同時也知道殘狼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的想把自己培養成一名最好的戰士!
閉上通紅的雙眼,克里姆慢慢的張開嘴向火腿咬了下去。粉紅色的肉塊帶著一股香味飄進了克里姆的鼻腔,可是他現在卻在強忍著嘔吐的欲望一口口的把火腿嚼碎然后咽下去,接著是第二口,第三口...
“你這么做是不是有點兒過了?”影子沉聲說道。
“也許吧,但是如果他想成為一名優秀的戰士,那么就不該存在特殊性,不然,一個小小的細節將來都會要了他的命!”說完,殘狼抽出自己的軍刀狠狠的扎起了桌子上的牛排塞進了嘴里,毫不在乎刀身上干涸的血跡....
一頓痛苦的晚飯終于吃完了,殘狼隨意的在身上摸了摸手說道,“現在討論一下明天的行動計劃”
冉雪看了一眼不遠處正端著軍用水壺往嘴里猛灌的克里姆之后扭頭說道,“今天我在南區發現一個類似是軍火庫的建筑,如果我們能炸掉那里的話,守軍對我們的威脅將會減少很多。”
“影子,地圖,冉雪你指一下具體位置。”殘狼淡淡的的說道。
兩人趕緊相互配合找出了那處軍火庫,“就是這里,距離我們有五公里左右。”冉雪點著地圖上的那處建筑說道。
“這里很危險,我和爺爺前天去過那里,他們的防守非常嚴密!”
殘狼剛要同意這次行動,一旁的克里姆突然插言說道。
“哦?你們去過那里?”殘狼詫異的問。
“去過,那里的守軍裝備有大量的重火力,而且所有火力全部隱藏在街道旁邊的房間里。并且,距離這里不到一公里的地方還有一個停機坪。”
“嘶....!”殘狼聞言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這是目前眾人發現的最大的火力配置了趕緊給影子二人翻譯了過去。
“殘狼,你問問他,那里有多少人駐扎?”冉雪在一旁問道,殘狼扭頭對克里姆翻譯了一遍。
“至少我發現的,重機槍火力點不少于十二個,還有一個大約200人的巡邏隊,雌鹿直升機五架,小鳥直升機數量不固定,那里不但是軍火庫,而且還是一個加油站!”
加油站?!殘狼心頭一跳,一個大膽的計劃在他的大腦里漸漸有了一個雛形!
“他怎么說?!你到是快告訴我們啊!”影子猴急的問道。
聽完殘狼的翻譯,影子已經徹底死心了,“這分明就是他們的總部嘛!就我們三個,不對,就我們四個人去攻打守軍的總部?難道是我聽錯了嗎?”
“沒什么大不了的,任何防守都有他的漏洞。只不過我們還沒有找到而已!”冉雪斬釘截鐵的說道。
“冉雪說的不錯!我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想法!”殘狼老神在在的說道。
“什么想法?!”“別賣關子,快說!”影子二人急切的問道。
“軍火庫、油庫、直升機、難道你們就沒想到點兒什么嗎?”殘狼壞笑著說道。
“軍火庫?油庫?直升機?!你的意思是?!”冉雪驚呼道,但是后面的話卻是沒有說出來,顯然是被殘狼的瘋狂計劃給驚呆了。
“咱別打啞謎成不成?”影子可憐兮兮的說道。
“豬腦子...”殘狼和冉雪不禁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的計劃是搶他們的直升機,然后用直升機炸他們的油庫!真是敗給你了...”殘狼一臉無奈的解釋道。
啊?影子一張大嘴張了溜兒圓,“你瘋了...”影子喃喃道。不過,不到半分鐘,影子突然狠狠的吼道,“不過我喜歡!”
“現在開始分配任務!”看到兩人都同意了自己的計劃,殘狼直起了身說道。
影子和冉雪趕緊站起來嚴肅的看著殘狼,這么長的時間兩人都已經摸清了殘狼的脾氣,只要和他談有關戰斗的任何事,那么最好收起自己的嬉皮笑臉,不然這個小祖宗真的可能掏出配槍把你崩了。
“影子依舊作為狙擊手進行遠程打擊,我會讓克里姆與你配合。冉雪到時候搶占有力地形進行火力壓制務必給我爭取到至少三分鐘的時間啟動直升機!”頓了頓,殘狼指著冉雪對一旁的克里姆說道,“克里姆!明天我們要炸毀這處彈藥庫,到時候你和她配合對敵人進行狙擊!有問題嗎?”“沒有!老師!”
“你打算自己一個人去搶直升機?”冉雪擔心的問道。
“我們的人太少了,這種任務一個人足夠了,人太多容易引來敵人的重火力。”殘狼淡淡的說道,仿佛在他看來這只不過是去菜市場買顆白菜那樣簡單。
嘆了口氣,冉雪不再說什么,對于這個戰爭瘋子,冉雪知道自己勸了也是白勸。
這個時候霧氣已經濃密的遮擋了所有的視線。
“克里姆,你的體力還跟的上嗎?”殘狼問道。
“沒問題!老師!”克里姆興奮的回答。
“那就跟我去那個軍火庫偵查一下。”說完,殘狼轉頭對影子二人說道,“我先實地偵查一下,就不給你倆當電燈泡了,晚上十點,在這里集合。”殘狼伸手在地圖上點了點,然后拿起自己的裝備帶著克里姆下樓走進了濃濃的大霧。
“這個瘋子....”影子和冉雪說道。
“老師,他們是你的手下嗎?”克里姆微抬著頭問道。
“他們是我的兄弟,呵呵。你也是!”
殘狼的話讓克里姆一陣激動,使勁兒的點著頭。
拍了拍克里姆的頭,兩個人開啟了熱成像向五公里外的軍火庫潛去....
蹲在一條狹窄的巷子里,殘狼徒勞的揮了揮手試圖把眼前的濃霧吹去。雖然大霧擋住了視線,但是在熱成像里,周圍的建筑里面竟然都有人!
抽出軍刀,殘狼對著身后的克里姆使了一個眼神,后者會意的點點頭抽出了自己的彎刀。
借著黑夜以及大霧的掩護,兩人摸進了一棟寫字樓。
一樓大廳里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甚至連顆絆發雷都沒有!殘狼想了想也就釋然,這里是什么地方?四周都是自己人,架設陷阱只能禍害自己人。
再次扭頭對著克里姆比了一個割喉的動作,直到后者鄭重的點了點頭這才轉回去。
二樓、三樓、四樓...十八樓!殘狼身體一震,終于在十八樓的大廳里見到了重機槍火力點!
這里架設的是一挺M2HB,熱成像里,只有一個紅色的人影趴在機槍上,另外兩個則分散在左右墻角打盹。
轉換了夜視儀,殘狼伸出右手指了指右側的那名敵人,然后點了點克里姆,再次比劃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克里姆揚了揚手里的彎刀示意自己已經準備好了。
殘狼張開手掌三根手指依次收起,最終握成了一個拳頭,與此同時,兩人猛的從樓梯口竄向了自己的目標!
“噗!”隨著一聲類似刺破牛皮水袋的聲音響起,趴在重機槍上的敵人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兒就見了上帝!抽出齊根插進對方后心的奧托叢林王,殘狼猛的一甩!厚重的多功能軍刀嗖的一聲狠狠的插進了正倚著墻壁打瞌睡的敵人的眉心!
幾乎于此同時,身后傳來一陣“咕嚕嚕”的聲音。轉過身去,只見一顆人頭滴溜溜的向一側滾動。克里姆伸手抹了一把濺在臉上的鮮血對著殘狼露出了小白牙無聲一笑。
殘狼聳聳肩,這小子殺氣夠重!
吩咐克里姆打掃戰場,殘狼從背包里掏出兩枚反步兵雷架設在了樓下的階梯上,隨后會和克里姆向樓上摸去。
輕松的解決了天臺上的狙擊手,兩人再次返回了十八樓的火力點。
聞了聞房間里淡淡的血腥味,殘狼掏出兩根能量棒分給了克里姆一支,然后倚著墻開始補充體力。
隨著時間緩緩流逝,濃霧也漸漸散去。等到太陽升起,殘狼總算看清了這里的分布只見幾棟寫字樓之間有一個小型廣場一樣的建筑,旁邊是一個簡易房,從側面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被帆布蓋著的彈藥箱,距離彈藥箱大約200米,幾架小鳥直升機正停在那里等待加油。
殘狼轉到寫字樓陰面,只見遠處隱約可以看到有一個停機坪,幾架直升機頻繁的起落飛向不同的方向。
殘狼并沒有使用望遠鏡,鬼知道附近又沒有狙擊手,不小心被狙一下可就壞不來了。
不過即使看不清,他的臉上依舊浮現出了一道冷笑,配合著臉頰上的那道傷疤顯得充滿了彪悍之氣!
隨著時間的推移,溫度也越來越高。兩個人躺在陰涼的樓道里熬時間,對于晚上即將發生的大戰全然不放在心上....
手表震動的喚醒了殘狼,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五十了。殘狼起身向樓下走去,這個時候影子二人差不多也到了,樓下可是還有兩個陷阱呢,要是讓他們兩個踩上那可就悲劇了。
九點整,兩人準時出現在了一樓大廳。
殘狼沖著二人打出一個安全的手勢,三人一前兩后的朝樓上走去。
回到十八樓大廳,克里姆已經醒了,正專注的拿著自己的狙擊步槍掃視著遠處的情況。
“這里有一挺M2HB,冉雪你就留在這里吧!我留下克里姆給你打下手。影子,你和我去一公里外的停機坪,我搶飛機的時候還需要你的幫忙。”
“OK!”影子揚了揚手里的狙擊步槍說道。
“既然這樣,行動!”殘狼一聲令下,帶著影子走下了寫字樓。
穿街越巷,兩人很快看到了所謂的停機坪,這里是一個面積不小的廣場改造的。現在停機坪上的飛機比早晨少了很多,想必是出去執行任務。
“我的計劃是這樣的,一會我們兩個找機會狙擊米24直升機的飛行員,等到飛行員啟動飛機之后,你立即狙擊飛行員,剩下的我來想辦法。明白?”
影子聞言低頭想了想,“OK!沒有問題!”
借來的事情只剩下枯燥的等待,一架架的小鳥直升機起飛降落,可是停在停機坪邊緣的米24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轉動手腕,時間已經到了凌晨三點,再耽誤的話今天就沒有機會了。影子不禁有些著急,可是再看一旁的殘狼,這家伙竟然死死的睡了過去!
無奈的搖搖頭,影子把視線移回了停機坪。而這時,恰好有一名飛行員帶著幾名地勤走出旁邊的建筑,而他們的方向,正式距離殘狼二人最近的一架米24!
“殘狼!醒醒!來了!”影子用后腳跟踢了踢一旁睡的正香的殘狼。
睜開雙眼,殘狼打開夜視儀。淡綠色的視野里一名飛行員已經爬進了駕駛艙,巨大的螺旋槳也開始緩緩轉動起來,幾名地勤正趴在武器架下面檢查著火箭彈巢,還有一名火力手正準備登機!
殘狼一聲低喝隨即端著自己的AUG朝著幾十米外的直升機沖了過去!
“砰!”一聲清脆的槍響劃破了黑暗,米24的駕駛艙玻璃上也出現了一個穿甲彈打出來的麻點!
“嗒嗒!塔嗒嗒!”殘狼手里的AUG打出了一串長點射,正在準備登機的火力手在不可置信的震驚中不甘的倒下!
而這個時候,影子的第二槍也響了!殘狼抽時間看了一眼駕駛艙,只見一灘血液濺射在前擋風玻璃上!影子成功了!
一個飛撲,殘狼躲過了附近一棟樓層里的重機槍掃射!“影子!兩點鐘!干掉重機槍!”
殘狼話沒喊完,緊接著一個側翻再次躲過了重機槍打過來的長點射!而他與米24之間的距離,也是越來越近!
“砰!”隨著影子的槍響,重機槍終于停止了轟鳴!而殘狼這時候也已經爬起來鉆進了米24!
“撤退!”一聲狂吼,殘狼狠狠的拉動操作桿,米24終于緩緩開始上升!
而隱藏在各個寫字樓里面的敵人顯然并不知道直升機已經易主,這個時候竟然紛紛在電臺里要求米24掃射剛剛出現的敵人!
這群菜鳥!殘狼心底冷笑一聲,右手拇指一彈打開了火力保險!這樣近的距離根本不用爬升就可以直接轟炸!
隨著前者狠狠的按下火力鍵,一枚火箭彈嗖的一聲射進了一棟高大的寫字樓,緊接著就是一陣劇烈的爆炸以及倒塌聲!而地面上的影子,這時候早就借著殘狼的掩護悄悄離開了這處戰場!
媽的,這回讓你們嘗嘗被直升機轟炸的滋味!心底一邊想著上次的遭遇,殘狼一邊拉動操縱桿。米24機頭前傾,快速朝著一公里外的軍火庫飛去!
一公里的距離以直升機的速度也就是十幾二十秒的時間,可是駕駛直升機進行對地轟炸時并不像固定翼飛機那樣直接投彈就可以了。而是要先爬升一定的高度,然后低空俯沖,這樣才能讓兩側武器架上的火箭彈命中地面目標。
也正因為如此,殘狼不得不在離開危險區域之后放低速度用以提升自己的高度。扳動機載無線電換到了自己小隊的波頻。殘狼開始呼喚同伴。
“冉雪,我是殘狼,大約兩分鐘之后抵達你方上空,屆時你和克里姆一起擊殺所有放空武器!”
冉雪和克里姆一同喊道。
掃了眼儀表,現在已經爬升到了1000米的高空,這個高度剛剛好。穩了穩心神,推動操作桿,米24朝著軍火庫平穩的飛了過去!
機載GPS系統這時候顯示已經到了最佳俯沖距離。殘狼也不廢話,直接駕駛著直升機一邊降低高度一邊以最快的速度朝著早已確定好的油庫俯沖了下去!
整個過程說來話長,可是從殘狼停止爬升到俯沖到最佳射角所用的時間其實只有短短的十秒鐘!而這個時候,一盞紅色的警燈亮起,表示已經可以鎖定目標可以攻擊!
果斷的的按動火力鍵,隨著“嗖!嗖!嗖!嗖!...”的哨音,無數的火箭彈竄出彈巢飛向了隱藏在地下的油庫!
“轟!”一聲巨大的爆炸傳來!即使在幾百米高空的殘狼都感覺到直升機隨著爆炸輕微的一顫!而正隱藏在寫字樓里面的冉雪二人更是被沖擊波撞的不小心坐在了地板上!
再看那油庫,這時候已經升騰起了一朵巨大的蘑菇云!濃濃的黑煙伴隨著沖天的火光映亮了周圍的一切,所有隱藏在建筑里的敵人都被這突然發生的爆炸驚呆了!幾乎所有的人都忘記了自己的頭上還有一名駕駛著米24的強大敵人!
回過神兒來的一些敵人已經意識到再過一會兒彈藥庫很可能發生爆炸,這時候再也顧不得什么防御陣型,紛紛從掩體跑出來試圖離開爆炸現場!
“開火!躲在最外圍的冉雪見到終于有敵人跑出來,終于迫不及待的嬌喝一聲!也管不得克里姆能不能聽懂手里的M2HB重機槍在瞬間拉出了一串赤紅的火線!
地面上的敵軍被這突然出現的彈雨驚呆了!可是,他們還來不及尋找掩體,一枚枚12.7mm的機槍彈已經帶著巨大的能量穿過了他們脆弱的身體!
跑在后面的敵人意識到前面已經被封鎖了出路,這個時候不禁暗暗叫苦,不得以,眾人又再次跑回了自己的掩體,試圖靠著集群火力消滅冉雪!
而就在這個時候,“轟!”的一聲,又是一聲更加劇烈的爆炸響起!緊接著,各種被爆炸炸起的彈殼、彈片帶著哨音呼嘯而至!
又是一朵蘑菇云升騰而起!只見那簡易房搭建的彈藥堆放點早已淹沒在了火海之中,而它周圍一百米范圍之內的建筑也已經被這恐怖的爆炸摧毀成了廢墟!
再遠,方圓兩百米的范圍。無數的尸體燃燒著倒在了坑坑洼洼的地面上,尸體上插滿了各種金屬塊,甚至一些距離爆炸比較近的只剩下一塊被黑血浸透的破布!
當然,這些景象不管是殘狼還是冉雪和克里姆都是看不到的。
搓了搓被下面的熱浪炙烤的有些發緊的臉頰,殘狼調轉機頭開始把火力對準了周圍的那些建筑!
奉行著有棗沒棗先打三桿子的策略,米24的武器架上的火箭彈數量越來越少,而地面上的建筑則倒塌的越來越多!這家伙明顯就是在報仇!報他上次被六架直升機戲弄的仇!
“我要換一處戰場,你們兩個差不多就撤退,不要戀戰!”殘狼對波頻喊道。
聽到隊友的回復,殘狼冷冷一笑。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了腦海!
拉動操作桿,米24原地調轉方向飛回了停機坪!
“影子,標注你的位置!”
“我已經離開停機坪范圍,你的米24直升機剛剛從我的頭頂飛過!”影子的聲音很大,波頻里可以清晰的聽到螺旋槳的聲音!
啪的一聲關掉了無線電,殘狼再次把拇指放在了火力鍵上!
掃了一眼儀表盤,火箭彈還有大約20枚,足夠用了!殘狼暗自道。
這次殘狼沒有進行拉升,反而直接進行俯沖,停機坪上的十幾架飛機這個時候已經啟動,螺旋槳轟轟的轉動就只剩升空了!
可是,殘狼并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米24幾乎擦著直升機的螺旋槳俯沖著飛過!猛的按動火力鍵,僅剩的二十多枚火箭彈劈頭蓋臉的狠狠砸了下去!
“轟!轟轟!轟轟轟轟!”被擊中的直升機猛的爆炸變成一個火球!緊接著直升機上的火箭彈、重機槍子彈發生殉爆!不多時,爆炸聲連成了一片!
再找那架米24,這個時候早已經飛離戰圈在上空盤旋著開始了第二輪攻擊!
火箭彈已經用光了,但是這并不影響米24的火力輸出!只見機腹下面懸掛的那挺重機槍如同火上爆發一樣噴出了無數赤紅的子彈!停機坪的面積雖大,但是再大也大不過重機槍的火力射程!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再試圖反抗!直升機的敵人是高射機槍或者直升機!可是這個時候從哪去找這些東西?!
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殘狼駕駛著米24肆無忌憚的在停機坪上空一圈圈的盤旋!那些剛剛升空不到5米的倒霉家伙還沒來的及移動一下機身,一束彈雨馬上飛射而至敲碎了它的駕駛艙,撕碎了里面的駕駛員!
“砰!”一聲悶響嚇的殘狼一個哆嗦!
只見前面的擋風玻璃上又多了一塊麻坑!
狙擊手!殘狼不敢怠慢,猛的拉動操作桿一邊旋轉著一邊拉升高度,然后這才開始飛離戰圈!
尋了城市邊緣的一處空地,米24緩緩的懸停在了距離地面不足兩米的半空,拿起自己的裝備,殘狼起身跳到后面的機艙,然后拉開艙門跳了下去!
背后的螺旋槳轟鳴聲逐漸遠去,隨即幾聲槍響從遠處傳來。
冷笑了一聲,殘狼緊了緊背上的背包開始穿街越巷的朝著自己的藏身點跑去。這個時候霧氣已經不小,殘狼生怕不小心從哪鉆出來一個菜鳥給自己來一個點射,所以頭盔上的熱成像一直都沒有關閉。
這東西雖然費電,但是和自己的小命比起來那可就什么都不是了。借著熱成像的便利,殘狼躲在巷子里伏擊了幾名被直升機吸引過去的落單敵人,總算是把虧損的彈藥彌補了回來。
戰斗持續到現在這個地步,彈藥顯然彌足珍貴。殘狼對彈藥的使用更是到了吝嗇的程度!再次擊斃一名從身邊的巷子里跑出來的士兵,殘狼用熱成像朝四周掃了掃確認沒有敵人在。感緊彎下腰搜索戰力品!彈夾、醫療包、壓縮食品,統統都扔進了自己的背包。
無意中掃了一眼這個倒霉鬼用的武器,竟然是一把M1014霰彈槍!
殘狼心頭一喜,感趕緊把手伸向了腰帶,果然不出所料,一條牛皮制的子彈帶被他一把抽了出來!掃了一眼上面僅僅用了一半的子彈。殘狼翻動對方的背包,終于如愿以償的找到了三盒霰彈。
麻利的把子彈一股腦塞進自己的背包,系好子彈帶,殘狼端著霰彈槍走進了濃濃的大霧。
不可否認,在這種糟糕的天氣里,霰彈槍的威力遠遠超過自己的AUG。80米的保險距離之內,一發子彈有時候甚至可以解決三四名敵人!
也因為如此,殘狼的行進速度加快不少,戰利品也是越來越多。等他趕回藏身點的時候,背包里已經裝滿了彈夾。
“這次簡直太刺激了!”剛一進門,就聽到影子興奮的說道。
“你這就叫刺激?姐姐我可是近距離用M2HB重機槍掃射來著!唉!可惜了,要是能端著那把重機槍沖鋒一定酷斃了!”
聽到冉雪那雷人的愿望,殘狼不禁一頭的黑線。這位女俠也太暴力的點兒...
“老師,你還好嗎?”克里姆關切的問道。
心頭一暖,殘狼從腰上掏出一把臭名昭著的沙漠之鷹扔給了前者,“這次收獲不錯,估計這里的守軍要不了多久就要轉攻為守了。”
克里姆接過沙漠之鷹一陣激動,這把槍在伊拉克那可是很有人氣的!
看了眼克里姆那沒品的樣子,殘狼不禁無奈的遙遙頭。這人都怎么了?就這么一把故障率高的嚇人破槍竟然這么有人氣?
不屑的撇撇嘴,殘狼扭頭和影子二人揶揄道,“這次我們狠狠的擺了守軍一道,希望我們沒留下什么線索,不然的話那個所謂的懸賞可能又得增加。”
影子聞言一笑,搶過來前者手里的M1014,“就知道心疼你徒弟,就不要我這兄弟了是不是?至于那個懸賞令,就讓他見鬼去吧!哥哥我也看出來了,不管什么人,只要和你在一起,那戰斗力絕對翻一番。剛才我和小雪正琢磨著是不是趁熱打鐵再給那些小雜魚再來一下呢。”
“哦?”殘狼意外的看了看這兩口子,今兒這是吃了什么藥?怎么一個個的都這么激進了?
“怎么說?”殘狼好奇的問道。
“我們這次給守軍造成了這么大的損失,估計那些見縫插針的家伙們一定會趁機攻打守軍的總部。到時候我們只要坐山觀虎斗,最后來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嘿嘿!”說道最后,影子忍不住陰惻惻的笑了起來。
“你小子什么時候腦子這么好使了?還坐山觀虎斗還鷸蚌相爭?您就別跟我這兒拽文了吧?要是我沒猜錯,這主意是冉雪想出來的吧?”殘狼這次也是心情很好,一邊給影子解下腰上的彈藥帶,一邊調侃著對方,這話也不禁多了點兒
“原來你不是一根木頭啊?”影子二人像是剛剛認識了殘狼一般,詫異的說道。
“呃...”殘狼不禁摸了摸鼻子。
“被你打敗了,確實是小雪想出來的。不過我覺得這事可行,這么長時間過去了。守軍已經前前后后被消滅的一小半兒,我們如果能幫他們清理一些小雜魚的話,估計他們的壓力也會減輕不少,到時候即使不感謝我們,至少也不會狠我們吧?”影子接過前者遞過來的三盒霰彈說道。
“這話不是沒有道理,我沒意見,只要你們的體力跟得上就成。克里姆!吃飯了!”說著,殘狼把一塊烤肉遞給了克里姆,烤肉上還粘著一點點殘狼手上的鮮血。
這種粘著污血的食物對于伊斯蘭教徒來屬于“不合法食品”,可是殘狼就像根本不知道一樣,直接把烤肉遞給了克里姆!
后者咬咬牙,最后還是接過了烤肉!
“你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冉雪看了眼克里姆不禁對殘狼說道。
后者并沒有理會冉雪的問話
“恨我嗎?”殘狼看著自己的小徒弟問道。
良久,克里姆搖搖頭又點點頭。“我知道老師是為我好,只不過我不能接受!”
殘狼并沒有在意,冷冷的看了一眼后者,“克里姆,你記住,今天逼迫你違反《古蘭經》教條的不是我這個比你大不了多少的半吊子狙擊手,如果沒有敵人入侵你的國家,現在你完全可以坐在清真寺里面繼續你的信仰!不過,現在,這些都已經不可能了!”殘狼的口氣越來越冷。
看了眼因為憤怒而全身發抖的克里姆,殘狼繼續說道,“作為弱者,只有仇恨才能讓你快速的提高自己的實力!至于你將來復仇的對象是我這個逼迫你打破戒律的雇傭兵還是其他的什么人,你自己決定!”
克里姆身體一顫,這個時候終于明白了這個只比自己大兩三歲的老師的真實用意!屈辱的淚水再也止不住流了出來,瘦小的身體也開始打起了擺子。
殘狼在一旁變本加厲的吼道,“你給我擦干眼淚!弱者,可以有仇恨,但不可以有眼淚!聽到沒有!你這個廢物!”
克里姆聞言努力的抑制自己的哽咽,站起身,一個伊斯蘭教的最高禮節送給了自己的老師。
殘狼并沒有說什么,掏出自己的銀質酒壺遞了過去!
“小子!你太過分了!”旁邊的冉雪以為殘狼又開始逼迫克里姆,畢竟雇傭兵里心性扭曲的變態可不少。
克里姆似乎聽懂了冉雪對他的維護,深深的一個鞠躬,然后轉身接過殘狼遞過來的酒壺。
在影子、冉雪二人震驚的目光中,克里姆狠狠的咬了一口沾滿了污血的烤肉嚼也不嚼的咽了下去!擰開酒壺蓋子,一仰頭,一大口純正的伏特加灌進來嘴里!從沒有喝過就的克里姆被辛辣的酒精嗆的滿臉通紅,不禁彎腰咳嗽了起來。
一旁的影子忍不住掏出自己的水壺遞了過去,殘狼眼疾手快一把奪下了水壺,冷冷的道,“他現在不需要!”
影子張了張嘴,沒有說什么。三個人安靜的看著克里姆吃光了足有半斤多的烤肉又喝光了那壺殘狼幾乎沒有動過的伏特加。
不剩酒力的克里姆終于醉倒睡了過去,冉雪翻出一件衣服蓋在了他瘦小的身體上。回轉身,一把P99已經頂在了殘狼的眉心,那是影子的配槍之一!
“你這個變態!看看你對這個孩子做了什么?!”冉雪憤怒的吼道。
“拿開你的槍,他不是孩子,現在他是我的戰士!”殘狼冷眼看著剛才還和自己說笑的冉雪道。
一旁的影子看著情況的有些壞醋,趕忙出來打圓場一把奪過了冉雪的手槍然后把她拉到身后。
“別沖動,殘狼你倒是給我們解釋下!因為這點兒小事兒咱們鬧僵也不值得是不是?”一邊說著,影子一邊給后面的冉雪打著手勢。
“我不是變態,把你的母性光輝留給自己的孩子吧!我的士兵不需要!”頓了頓,殘狼補充道,“即使他很小!”
“你剛才對他說了寫什么?”見到殘狼并沒有拔槍的意思,影子不禁松了口氣問道。
“沒什么,給他種下了一顆種子而已...”說完,殘狼不再理會二人轉身靠著墻角開始補充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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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大亮,熾熱的陽光繼續孜孜不倦的炙烤著大地。躲在陰涼的樓道里,四個人陷入了沉默,幾個小時前的事情把眾人的關系弄的很緊張。
最終,冉雪站起身來打破了尷尬的氣氛,“剛才是我沖動了,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
殘狼放下手里的P210放在地板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沉默了大約半分鐘,冷冷的聲音響起,“希望,這是最后一次被同伴用槍指著腦袋,下一次,我不會再給你拔槍的機會!還有,我沒有生氣,你也不用道歉。”
冉雪張了張嘴,正要再說什么卻被一旁的影子一把拉進了懷里,“別爭辯這些了,沒有意義。”影子可是知道殘狼并沒有開玩笑,估計真有下次的話殘狼真敢殺了冉雪。
“殘狼,別這樣了,她也沖動了,這不誤會了嗎?誤會事情說開了我們還是兄弟!”影子拍著殘狼的肩膀說道,眼神里流露出來的卻是懇求!
殘狼盯著影子的眼睛,良久,這才無奈的道,“放心吧,我沒事。”
說完,殘狼再次撿起自己的P210擺弄了起來。
影子心底松了一口氣,那道裂痕終于被他及時的彌補上了。
“冉雪,我們去警戒吧!”招呼了一聲,影子當先朝一間辦公室走去。
后者皺了皺眉頭,最后還是起身跟上。
“以后不要再懷疑那小子所做的每一件事,我不想看著自己的恩人和自己最喜歡的人起沖突。”影子的聲音里充滿了疲倦。
“可是他明明做錯了!”冉雪爭辯道。
“好多事情是分不出對錯的。記得昨晚克里姆的沖殘狼做的那個動作了嗎?”影子問道。
“怎么了”?冉雪奇怪的問道。
轉身抱住對方,“那是伊斯蘭教的最高禮儀,如果殘狼做了什么過分的事情,你覺得克里姆會主動做出這個禮節嗎?”
冉雪張了張嘴,卻是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即使你的太極練得再好,在他的眼里也是一個菜鳥,即使我在殘狼看了估計也就是一個比菜鳥稍稍強一點。和他比起來,我們對戰場了解的太少了。很多在正常人眼里難以理解的事情在他們這些老兵看來就是理所當然!所以啊,我們兩個菜鳥就老實的跟在他后面學著就行了。現在殘狼不是在教克里姆學習漢語和英語嗎?到時候你問問他不就知道那個家伙到底給克里姆灌了什么迷藥了嗎?”
聞言,冉雪只能無奈的點點頭,影子說的不錯,自己的觀念一直沒有轉換過來,甚至不自覺的在用正常人的觀點在看待戰爭。
兩個人并不知道,就在辦公室的門外,殘狼滿意的點點頭,手里的P210也在插回腿袋的前一刻關上了保險!
做回剛才的位置,殘狼掏出一塊密封包裝的烤鵝啃了起來。身邊的克里姆這個時候也慢慢醒了過來。
揉了揉被酒精刺激的有些發脹的腦袋,克里姆道,“老師,昨晚因為我讓您和您的兄弟鬧別扭了?”
殘狼聞言露出一個僵硬的微笑,把自己的水壺遞了過去,“沒有,那個女人比較沖動而已。”
灌了一口微咸的淡水,克里姆道,“老師,如果以后,我能回到伊拉克,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臭小子,先把你的狙擊技術練好再說吧!別以為這樣就可以偷懶。趁著現在沒事,繼續跟我學漢語吧!”
克里姆聞言臉色一苦,這種復雜的語言太難學了!
一個白天的時間就在克里姆那變了調子的中國話里度過,夜幕再次降臨在這處戰場上,零星的槍聲斷斷續續的在不同的角落響起。而殘狼幾人這個時候也沒閑著,收拾好所有的裝備,眾人準備換一處藏身點。畢竟總在一個地方太危險了。
克里姆揚起水壺潤了潤發干的喉嚨,這一天學習下來簡直比打一場仗還累。不過,休息期間殘狼教授的那些狙擊技巧同樣讓他興奮不已。拎起自己的背包,克里姆跟著三人離開了這處藏身點。
穿行在陰暗的巷子里,四人成一個正三角戰術隊形快速搜索著前方的情況。
“停!”沖在最前面的殘狼突然舉起了右拳,后面的三人趕緊下蹲。
“兩百米外有一個火力點,克里姆你去干掉他,記住用消音器,先打機槍手再打彈藥手。”殘狼用阿拉伯語低聲吩咐道。
影子二人并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么情況,只見克里姆掏出消音器擰在了M24上面然后慢慢的摸進了黑暗的巷子口。
短短兩分鐘過后,克里姆退了回來,“老師,已經解決了,周圍并沒有其他的敵人。”
點點頭,殘狼一揮手,隊伍繼續前進,克里姆也退回了自己的位置緊緊跟上。路過那處火力點,殘狼微微停頓了一下身形。借著夜視儀的便利,只見兩具尸體均被轟掉了后半邊的頭骨,早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心底,殘狼對這個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學生是越來越滿意。這家伙加以培養的話一定是個狙擊天才!
半小時后,眾人終于找到了一處滿意的藏身點,謹慎的掃了掃這處被炸掉了一半的寫字樓,眾人成搜索隊形摸了上去。
一路下來,除了一具已經腐爛發臭的尸體之外,并沒有什么發現。寫字樓到了八樓就到頂了,再往上的樓層已經被火箭彈炸的粉碎摔落在旁邊的一棟居民樓上。
隨意的找了間辦公室,四個人把多余的裝備解了下來,接下來,四個人要繼續昨晚的瘋狂!
循著越來越劇烈的槍聲,眾人趕到了昨天的戰場附近。爬上一棟寫字樓的樓頂,地面上的戰況盡收眼底。由于沒有了直升機的優勢,守軍此時正躲在一座大教堂里拼死抵抗,大約一百多人的各方勢力此時緊緊的堵住教堂的前后出口,甚至有幾名高手已經借著同伴的掩護爬上了教堂的屋頂。
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殘狼開始下令,“克里姆,你在這里狙擊人群里的領頭人,分辨的方法今天已經教給你了,現在正好拿來實踐,不過,別讓他們發現你的位置,不然我們一會可能沒有時間救你,明白嗎?!”
“明白!老師!”克里姆興奮的回應了一聲,掏出殘狼送個他的那塊大帆布開始旁若無人的布置狙擊位。
滿意的看了眼前者熟練的動作,殘狼轉身道,“冉雪繼續火力壓制,你的位置在教堂左側的那棟居民樓附近,只要有敵人向你包圍就轉移陣地,你的目標是教堂后門的那些小雜魚。有問題嗎?”
“沒有!”冉雪低喝一聲,轉身下樓朝自己的火力點潛去。
“我們走,今天偷個懶兒!”殘狼對影子說道,然后不等對方回答也走了下去。
“我們怎么做?”影子問道,距離他們不到50就是那座教堂,各個勢力這個時候齊心協力在教堂門口圍成了一個圈。顯然已經是勝券在握。
殘狼沒有出聲,比一個噤聲的手勢帶著影子摸進了旁邊的一棟居民樓。
抽出P210擰上消音器,殘狼左手持槍右手握著奧托叢林王一步步朝樓頂摸去。身后的影子看到殘狼這副德行就知道接下來準沒好事,當下趕緊抽出自己的配槍擰好消音器追了上去。
一路上,兩人默契配合順利的解決了五樓的機槍火力點以及樓頂天臺的狙擊手。看了眼腳下的敵人,殘狼擰下消音器把配槍插回了腿袋。
順手在胸前一拽,一枚高爆手雷出現在手里,兩人陰惻惻的一笑,左手一齊狠狠的拽下了拉環!
“轟!轟!”接連兩聲爆炸把正在圍攻教堂的士兵嚇了一跳,措不及防之下死傷一片!不待對方反應過來,一枚反步兵雷被殘狼朝著人群最密集的地方狠狠的扔了下去!
這一次,巨大的殺傷力終于喚醒了這些上一刻還得意洋洋的敵人,雖然弄不清炸彈的來源,但是這妨礙不了眾人爭先恐后的鉆進掩體。
“在上面!他們在上樓頂上!”
在殘狼和影子第三次扔下高爆手雷之后,終于有眼尖的士兵發現了殘狼的蹤跡。一時間各種型號的子彈紛紛射向了樓頂!
白癡!這樣能打到我們才怪!殘狼心底不屑的冷哼一聲,道“克里姆!射擊!”
殘狼話音剛落,領隊的大漢如遭雷擊一般猛的向后倒下。
與此同時,冉雪的M249也開始了咆哮!四個人的火力,竟然讓他們打出了包圍的氣勢!
接連不斷的手雷被殘狼二人從樓頂的天臺上扔了下去,爆炸聲甚至連成了一條線!
“克里姆!支援冉雪!”殘狼沖著話筒大吼一聲,又是一枚高爆手雷扔了下去!
“閃光彈!準備!”看著圍攻這棟樓的敵人越來越多,殘狼使出了慣用的伎倆!
“嗖!嗖!”兩枚閃光彈飛速落入人群,巨大的噪音以及刺眼的強光讓敵人的攻勢為之一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冉雪趕忙調轉槍口沖著殘狼二人樓下的敵人打出了一個死亡的扇面!
敵人如同割麥子一樣顫抖著倒下,一枚枚的手雷趁機從天而降干凈利索的消滅了漏網之魚!
“我要轉移陣地,你們堅持住!”冉雪嬌喝一聲,手里的M249也停止了射擊。
克里姆非常配合的繼續狙擊圍攻前者的敵人,一發發子彈準確的命中了敵人的頭骨,一時間紅白的腦漿四處濺射,僅僅一人把這些不可一世的敵人壓制的抬不起頭來!
“嗒嗒!嗒嗒嗒!...”關鍵時刻,教堂的大門終于打開了!兩名手持通用機槍的士兵瘋狂的掃射,這下,原本包圍教堂的敵人變成了腹背受敵,兵力也在迅速減少!
“克里姆!打掉教堂機槍手!”殘狼捏著話筒道。
“命擺!”克里姆操著剛剛學會不久的漢語回道,手里的狙擊步槍快速射擊,剛剛為殘狼二人爭取了一點間隙的機槍手應聲倒下!
見到對方的機槍手中槍身亡,敵軍里一名黑人大喊大叫了起來!
“兄弟們跟我沖進去!殺了這些菜鳥!”
“殺了他們!”
一時間,各種語言的叫罵聲甚至蓋過了機槍掃射的聲音!
教堂里的守軍立即感到壓力倍增,僅剩的七十多人紛紛拼死抵抗,似乎里面有什么值得守護的值錢物件一樣!
“里面可能有重要人物!冉雪火力壓制!克里姆繼續狙擊攻占方首領!”
兩人齊聲應和,手里的武器找準敵人開始了屠殺。
扔掉最后一枚反步兵雷,殘狼抄起了自己的AUG,“殺出去!”
影子抽出M1014霰彈槍沖著殘狼點點頭跟著跑下樓去!
“閃光彈!”殘狼一聲低吼提醒了一下自己的隊友,一枚閃光彈再次落入人群!
“嗒嗒嗒嗒嗒!”殘狼一個箭步跨出一樓大廳,手里的AUG沖著敵軍打出了一個扇面!
身后的影子手持霰彈槍嘭嘭連射!一百米之內的敵人全被轟成了破布!
“是金票!”不知誰竟然認出了殘狼,興奮的喊了一聲,其他人一震,槍口頓時調轉過來沖著二人瘋狂的掃射!
“嗎的!這群瘋子!”殘狼被壓制的抬不起頭來,躲在一處斷墻后面怒罵著。
“我.操!”黑暗中,一個橢圓形物體咕嚕嚕滾進了掩體,待看清來物之后兩人不禁驚叫了一聲,腳下猛的一踢,那枚還在冒煙的手雷嗖的一聲飛出了斷墻。
尚在高空,手雷猛的爆炸開來!雖然躲過了四射的彈片,但是劇烈的爆炸依舊震得殘狼二人耳朵里一陣嗡鳴!
生死關頭顧不得許多,殘狼抄起AUG平放在了斷墻上,隨著手里的扳機扣動,在槍口上跳作用下,一個扇面被均勻的打了出來!
“撤!”見得影子再次扔出一枚閃光彈,殘狼立即下令!
兩人迂回著繞過土墻總算擺脫了敵人的包圍。
“嗎的!原來老子這么值錢啊?!”影子摸了摸臉上被流彈擦出來的血痕罵道。
“不便宜,趕上豬肉價了!”耳機里冉雪幸災樂禍的回道。
“克里姆!準備狙擊任何一方的機槍手!”殘狼換好一個彈夾,“派對結束,繼續戰斗!”
影子一邊從腰上抽出12號霰彈塞進彈桶里一邊問,“難道我們沖進去?”
“回答正確!沒獎!”說完,殘狼猛的跳出掩體一邊沖向為數不多的敵人一邊打出一串串的點射!
殘狼再次打出一個點射,身體猛的后翻躲過了對面的機槍火力壓制!
“克里姆!掩護!”說完,殘狼接著一個側翻繼續躲避飛來的子彈。
嗖!冷不防,一枚高爆手雷被他扔進了地方陣地!
轟的一聲爆炸過后,殘狼已經沒了影子,敵人這個時候已經顧不得尋找殘狼的影子,教堂里的火力越來越強,他們不得不紛紛尋找掩體回擊!
這些守軍已經看出來殘狼三人在幫自己這一方反攻敵軍,緊要關頭活命為主,這個時候守軍竟然和殘狼配和的極為默契!
喘了口氣,殘狼摸出一個新彈夾換上。剛才的一番戰斗雖然沒有傷到自己,但是卻被流彈擊中了頭盔上的夜視儀,這下視線受阻,殘狼不得不考慮是不是繼續下去。
“殘狼!猜猜我看到誰了?!”正思索間,影子興奮的說道。
“少廢話,快說!”殘狼不耐煩的說。
“瘋子伯爵!瘋子伯爵竟然在這里!而且他好像受傷了!”影子興奮的說道。
瘋子伯爵?馬德路易斯那個腦殘?他怎么會在這里?殘狼的腦子里冒出了一堆的問號。
“先不管他!保命要緊!我們撤!”說完,殘狼果斷的轉身鉆進了巷子里。
一直距離殘狼不遠的影子聳聳肩趕緊跟了上去,克里姆和冉雪隨后也相繼撤出了戰場。
由于殘狼四人的撤出,勢均力敵的敵我雙方再次僵持了起來。
大約十多分鐘過后,一聲巨大的爆炸聲突然自教堂的一角響起!再看那教堂竟然被炸出了一個缺口!
趁著對方的被這突然的爆炸弄的愣神的一瞬間,二十多人的一只小隊護送著一位胳膊上纏著繃帶的金發男人從缺口里撤了出來!剩下的守軍則開始了拼死抵抗!
護送著金發男人的小隊隨意選了一個方向開始了狂奔,而他們的前面,竟然正是殘狼四人撤退的方向!
對這些毫不知情的殘狼等人此時正沿著小巷子一邊走一邊計算得失。
“賠了,這次不但沒撈到一點兒彈藥,反而耗光了所有的手雷,看來以后又要過苦日子嘍!”影子一邊掰著手指頭算計一邊抱怨道。
“沒想到這次敵人的火力這么強,看來他們對這個指揮部也是惦記了很久了啊!不過也不能說賠本,至少我們可是消滅了他們一百多的兵力啊!這下那個什么懸賞令對我們的威脅至少減輕了一半,彈藥以后慢慢攢就可以了。”殘狼這個時候顯然心情很好,語氣也不是那么冰冷了。
“嗒嗒塔!”冉雪剛要看口說說自己的觀點,身后不遠的地方竟然再次傳來槍聲!
殘狼腳步一頓,肩上的AUG順勢滑進了手里,“回去看看?說不定能撿點兒洋落兒。”
“同意!”影子興奮的說道,他可是還惦記著弄點戰利品補充下彈藥呢。
話不多說,四個人轉身向來路摸去。
轉過一條岔路口,槍聲驟然加大。只見正有十多人背對著殘狼幾人向掩體外面的一個小隊射擊,而那只小隊現在只剩下不到三個人在拼死抵抗!
“打!”殘狼一聲低喝,三人手里的武器齊齊噴出了一串火蛇!對方毫無防備之下死傷慘重,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敵人的來路就去見了上帝。
整個戰斗在兩分鐘之內就結束了,四個人紛紛掏出自己的手槍開始給尸體補槍,順便收撿戰利品。
“這家伙怎么好像是瘋子伯爵啊?!”影子走到一名昏迷倒地的金發男人面前不禁叫道!
“這么巧?”不遠處的殘狼不禁有些無語。
“殘狼,這家伙應該是被手雷震暈過去了,要不要救他?”影子問道。
“他的隨從呢?”
“最后三個都重傷了。”影子回答。
“補槍!帶著這個幸運的家伙先離開這里再說。”殘狼快速的下了決定。
“噗噗噗”三聲槍響,影子收起了自己的P99手槍,右手一撈拽住了昏迷的瘋子伯爵。
“撤!”殘狼一聲令下,眾人隱沒在了黑暗的巷子里。
不多時,一隊人馬趕到了戰斗現場。
一名白人士兵仔細檢查了一遍戰場之后回到了隊伍里,“頭兒,沒有發現馬德路易斯的尸體,應該是被就走了。”
“不用追了,撤!”說完,一名身穿迷彩的金發男人揮揮手帶著眾人向來路返回。
一棟倒塌了一半的寫字樓里面,四個人靠著墻角默默的整理著自己的裝備。不遠處的一張老板桌上,一名金發男人一動不動的躺在上面。
良久,男人的手指動了動,隨即雙眼緩緩的睜開。
“你終于醒了,馬德路易斯先生。”殘狼一邊擺弄著自己的手槍,一邊不緊不慢的說道。
晃了晃沉重的腦袋,瘋子伯爵道,“哦!親愛的殘狼兄弟,我們可真是有緣啊!謝謝你救了我!”
“你怎么還在這里?”殘狼好奇的問道。
“我一直都在這里啊!不過這次好像出了點兒意外。沒想到竟然有人轟炸了彈藥庫和停機坪,否則的話那些瘋狂的家伙也不會有機會攻陷指揮部!”馬德咬牙切齒的說道。
摸了摸鼻子,殘狼當然不會傻乎乎的承認這些都是自己的功勞,轉了個話題,殘狼道,“這次救你也算是還你一個人情,以后兩不相欠,既然你醒了就自己離開吧!”
“哦!不!我還想找你的師傅...”
馬德還沒有說完,殘狼一揮斷了他的話,“別再提那個什么可笑的飛行器,你覺得我會相信嗎?收起你的偽裝吧!那東西對我沒用!”
馬德一愣,隨即苦笑著說道,“你是個聰明人,可是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好像我們已經是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
“怎么個意思?”殘狼聞言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問道。
“你看看這個就知道了。”說完,馬德脫掉了自己的上衣,借著窗外的月光,一道清晰的手術縫合線出現子啊馬德肝部上方的肋骨附近。
“一條傷口而已,有什么特殊的嗎?”一旁的影子問道。
“衛星定位?”殘狼試探著問道。
“怪不得你做隊長。”馬德拐彎抹角的拍了一記馬屁。
不屑的撇撇嘴,殘狼道,“影子,殺了他,把他肋骨上的衛星定位器取下來!”
影子一愣,隨即明白了殘狼的意思,麻利的抽出了軍刺朝馬德一步步走了過去。
“哦!天啊!你不能這樣做!”這個時候馬德也不再裝13的用漢語交流了,一口流利的倫敦腔蹦了出來。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殘狼并沒有阻止影子的逼近,不緊不慢的說道。
“有!當然有足夠的理由!”馬德感覺說道。
“說!”
抹了把額頭的冷汗,馬德說道,“我這次來這個該死的地方主要是為了家族的考驗,我在和我的大哥爭奪繼承權,所以我們兩人被送到了這里,只要一年后我能活著回去的話那么我就勝利了。如果你能保證我未來幾個月的安全,那么你們將成為路易斯家族的朋友!”
不理會對方希翼的眼神,殘狼道,“影子,給他一把M4,讓他離開!”
后者知道殘狼這是準備漫天要價了,遂配合的把一支M4扔了過去。
馬德這個時候真的慌了神,手忙腳亂的借住扔過來的M4,咬牙道,“我想,我可以雇傭你的小隊。開價吧!”
殘狼聳聳肩,不屑的道,“你現在能拿出一英鎊嗎?你拿什么雇傭我們?”
后者張了張嘴,滿臉憋的通紅,就像殘狼說的那樣,登上狩獵島之初,他除了得到一個名為護衛實則監視的護送小隊之外,身上最值錢的就是那個象征路易斯家族的zippo打火機了。可是他清楚的知道,恐怕自己再給他一百個這樣的打火機也不一定能打動殘狼。
良久,馬德咬著牙說道,“你贏了,說說你感興趣的東西吧!”
看了一眼臉色時青時白的馬德,殘狼心情一陣舒爽。讓你小子跟我裝,小爺不玩死你!
如同第一次見面一樣,殘狼的雙眼如同看自己的獵物一般死死的盯著馬德。直到對方被看的即將發狂,這才慢悠悠的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英國境內一處占地至少10公頃的農場,如果你覺得這個價格合適的話我可以幫你殺死你的對手。同樣,如果你能贈送我一處英國境內占地至少10公頃的軍事基地,我可以保證你安全的離開狩獵島。”
說完,殘狼不再理會被自己的要求嚇的目瞪口呆的馬德,轉身走出辦公室去解決個人生理需要去了。
三分鐘,殘狼一邊系著腰帶一邊走了回來,“怎么樣?親愛的馬德路易斯先生,您是否考慮好了呢?”
“是不是,如果我兩個都不選的話,你會第一時間殺了我?如果我選前者的話,你會在殺掉我的哥哥之后把我的身份公布出去?”馬德苦澀的問道。
“你是個聰明人,但是顯然你高估了我的風度,如果不選的話我會放你走,然后用你的位置從你的哥哥那里換取一處農場。當然,如果你選第一個的話,那么我只能拿著你去你哥哥那里換一處軍事基地了。”殘狼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然而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讓這個已經過了兒立之年的英國貴族一陣心驚肉跳。
不多時,馬德無力的揮揮手,“一處軍事基地,你要保證我能安全的離開這里。”
“當然!只要我們能齊心協力的并肩戰斗,一定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的!”殘狼狡黠的說道。
“什么?!并肩戰斗?!你是說讓我拿起槍和你們一起沖鋒?!”馬德大呼小叫的嚷嚷道英俊的臉上此時寫滿了憤怒!
“難道,你不覺得在你回到家族時,如果你沒有掌握一點兒作戰經驗的話,你們的族長會很失望嗎?”殘狼不緊不慢的提醒道。
上一刻還因為憤怒而滿臉通紅的馬德被這句話一提醒,猛的想到了什么。隨即狂喜的點點頭道,“好吧!也許我們真的能成為朋友,希望在以后的時間里我能學會你的中國式狡猾。”
殘狼再次聳聳肩,“我做生意童叟無欺,怎么會狡猾呢?馬德先生,我的朋友,你誤會我了。”
聽到殘狼這么說,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影子二人不禁起了一層雞疙瘩,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來現在殘狼已經是牽著馬德的鼻子走了,也不知道這個在歐洲臭名昭著的瘋爵士這是吃了什么迷魂藥了。
“影子,你覺得這個是殘狼嗎?一點兒沒有他平時那種冷冰冰的樣子啊?”冉雪私底下抻了抻影子的袖口低聲說道。
“這個小祖宗就是一小狐貍,看著吧,早晚這個瘋子爵士得成了他的寵物。”影子幸災樂禍的低聲回道。
似乎聽到了二人的低聲議論,趁著馬德不注意,殘狼扭頭對著二人眨了眨眼,隨即,三人無聲的相視一笑。
“馬德,不知道你擅長什么武器?”回過頭來,殘狼問道。
“我手槍用的比較好,用步槍太粗魯了,不符合我的英國貴族身份。”馬德臭屁說道。
“得瑟吧你...”殘狼三人一齊在心底豎起了華麗麗的中指。
“既然這樣,我教你一套槍斗術好啦!”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殘狼決定把從野貓那里學來的槍斗術教給馬德。
“槍斗術?那是什么東西?”馬德好奇的問道,不止馬德,就連影子二人都豎起了耳朵認真聽著。
心底暗笑,殘狼借過來影子的P99手槍,這小子別的不多,這種型號的手槍竟然帶了整整十把!
“看好了,我只演示一遍!”說完,殘狼退出彈夾和槍膛里的子彈開始演示起來。
隨著殘狼的動作不斷變換,包括一直都插不上話的克里姆這時候眼睛都亮了起來。
五分鐘后,殘狼把手里的P99扔給了影子,“怎么樣?學會多少?”殘狼抹了抹額頭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水問道。
馬德并沒有回答,兩眼興奮的差點兒冒出綠光,雙手也在比劃著剛才學到的動作。
“你們呢?”殘狼又問道。
影子收好自己的配槍,“有你的,這玩意一看就知道殺傷力不小。”殘狼會意的點點頭,對方這么說的意思是抽空讓他再演示一遍呢。
這個時候剛剛凌晨兩點多,不過,由于剛剛的大戰讓雙方的都遭到了不小的損失,所以這個時候槍聲已經稀疏了很多,只有零星的戰斗不時打響,隨后也很快的平靜下來。
問明了馬德在身體里裝定位器的原因,眾人不禁松了口氣,安排好守夜順序各自倚著墻角睡下了。原來那東西的使用權在他們的族長手里,雙方并不用擔心會因此暴露位置。既然如此,那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輪到殘狼守夜的時候,已經是早晨六點,窗戶外彌漫的大霧遮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趴在窗戶后面不遠的用老板桌拼成的狙擊位上百無聊賴的盯著熱成像觀察四周的情況。
回頭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睡的正香的影子和冉雪二人,“奸夫淫婦...”殘狼不屑的哼了一句,隨即把視線轉會了外面的大霧。
待得其他人相繼睡醒,天色早已經大亮,不過,今天卻是一個難得的大雨天。
趴在狙擊位上,殘狼舉起了影子的G22A1狙擊步槍試圖尋找一個可供獵殺的目標,遺憾的是,大雨遮擋了所有人的視線,瞄準鏡里面除了一些建筑物模糊的影子之外什么也看不到。
“啪”的一聲關掉了瞄準鏡的防塵蓋,殘狼縮回了角落開始補充睡眠,休息了一夜的馬德和克里姆開始接替警戒。
暴雨知道晚上都沒有減弱的趨勢,反而愈演愈烈。
眾人看了看窗外的嘩啦啦的大雨,紛紛打消了出去戰斗的心思,在這個鬼地方戰斗的機會有的是,這樣的惡劣的天出去的話很容易患上感冒瘧疾之類的疾病,這些都會嚴重影響單兵的戰斗力。
不過,他們不出去不代表別人不找上門來。
“老師!一對士兵進入視線,人數八名!似乎是沖著我們這里來的!”正在執行警戒的克里姆及時報告。
“準備接敵!上消音器!”正在擦拭自己的配槍的殘狼聞言一把抄起黑暗中的手槍零件,短短的三十秒之內重新組裝完成!
眾人聞言紛紛掏出自己的配槍擰上消音器隨著殘狼朝樓下摸去。
各自隱藏在四樓的幾間辦公室里,眾人靜靜的等待著獵物一步步走進陷阱。
“犬養君(笑崩了,這名字,犬養,狗養的...),這樣糟糕的天氣我們到底要求哪里?”還沒見到敵人,就聽到一陣難聽的日語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
“日本人?”眾人心里冒出了一個問號。
這時,又聽到另外一個聲音道,“渡邊閣下,社長要的貨物距離這里還有很遠的路,要不是雨太大了我們還要走很久。請您見諒。”
“貨物?”殘狼心里一驚,隨即想起了什么!是這群變態!
壓制住心中的厭惡,殘狼好不容易等最后一名士兵走上樓梯,這時再也忍不住,手指用力的彈了一下耳機!
接到信號,五個人不分先后的從樓梯間附近的辦公室里竄了出來!
“啾啾啾啾啾....”一時間,無數的子彈射向了毫無防備的小鬼子,甚至于好幾名士兵的腦袋里同時射進了三四顆子彈,進而整顆腦袋被轟的一點兒渣兒都不剩!
戰斗從開始到結束僅僅用了十秒鐘,八具尸體東倒西歪的倒在了樓梯間里。
“克里姆!搜索戰利品。剩下的人跟我上去!”殘狼一聲令下率先朝樓上走去。
眾人知道他這是在訓練克里姆,倒也沒有反對,紛紛跟在后面。只留下臉色有點兒不對的克里姆認真的翻動著那些幾乎被打成破布的尸體。
十分鐘后,雙手沾滿了鮮血的克里姆拎著自己的背包返回藏身的辦公室。接過背包,殘狼拿出一塊面包塞進了前者的手里。
似乎是沒有發現一般,克里姆大口大口的吃著沾滿了手上的鮮血的面包。不時的用小手擦擦嘴角。
第一次看到這個景兒的馬德終于忍不住吐了出來,就連影子二人的臉色都有點兒不對。
殘狼滿意的看了眼自己的學生,雙手一翻,剛才搜索到的戰力品全部被倒了出來。
借著微弱的光線,殘狼一眼就從戰利品里面挑出了一件特殊的東西。
“馬德!也許我需要你解釋一下!”殘狼手里舉著那個小東西冷冷的說道。
正在擦拭嘴角粘連的污物的馬德聽到前者那種冷冰冰的語氣心頭不禁一跳,趕緊回頭看去。
之見,殘狼手上赫然捏著一枚白金打造的zippo打火機!
“這一定是我的哥哥的!”馬德急忙撇清自己的關系,一邊說著,一邊從上衣兜里掏出一枚一模一樣的打火機。
隨手把打火機打著,借著那微弱的火光,殘狼開始認真查看起地板上的戰力品。
良久,殘狼關上了打火機,道,“看來你的哥哥已經開始在整個戰區搜捕你了,這支小隊手里甚至有你的照片,馬德,自求多福吧!”說完,殘狼手一拋,打火機落到了馬德的懷里。
“殘狼兄弟,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馬德忐忑的問道。
“既然你的哥哥這么急著找到你,那么不如直接把你給他了!”殘狼冷冷的說道。
“上帝啊!你不能這樣!”后者驚慌失措的說道。
“當然不能,但是,如果我們放出一個消息,讓你的哥哥知道你將在一個位置出現,那么你覺得他會不會去呢?”殘狼再一次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
馬德心底打了一個冷顫,幸好這家伙不是自己的敵人,連忙道,“只要你有把握,我想我們可以試試。”
“當然,當然有把握!我的朋友,請相信我的信譽。”說完,殘狼不再理會拿著打火機冒冷汗的馬德,轉身開始和影子二人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而后三個人開始商量起對策來。
“我說,這英國貴族不是號稱歐洲貴族的典范,身先士卒的勇士嗎?怎么也玩兒自相殘殺這一套?”影子一邊剔著牙一邊低聲問道。
“別以為這些貴族少爺們多高貴,他們能為了所謂的身份在宴會上拔槍決斗,爭權奪勢自相殘殺又算什么?雖然說英國大部分世襲貴族間都是長子繼承爵位,但是這個路易斯可是個例外。”殘狼這個時候早沒了剛才面對馬德的時候的嬉皮笑臉,冷冷的說道。
“哦?怎么說?”一旁的冉雪好奇的問道。
“這里路易斯家族世代涉及軍工產業,甚至傳聞十字軍東征的時候這個家族就已經開始販賣長毛盾牌,可想而知他們的歷史有多悠久。不過,也正是這個特殊的產業,使得每一代繼承人都必須是上過戰場的勇士。據我的了解,馬德這一代的長子是個殘疾,自從出生時就注定被剝奪了繼承權。這也造成了未來的繼承人將在馬德和他的哥哥之間產生。”殘狼低聲解釋了起來。
“為了爭奪繼承權,兩兄弟就一定要自相殘殺嗎?”影子震驚的問道,作為一名殺手,雖然他經常出入于貴族圈子,但是明顯,對這些秘辛知之甚少。
“路易斯的每一代繼承人,都是這樣產生的。”
說完,殘狼再理會被震驚的二人,掏出地圖開始構思這個陷阱該怎么挖...
一夜很快過去,第二天清晨,雨已經停了。太陽早早的冒出了頭,難得沒有出現大霧。
影子這個時候已經整理好裝備,接過馬德遞過來的一枚白金打火機施施然的走出了藏身的寫字樓,隨后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里。
“你的方法能成嗎?他不會遇到危險吧?”冉雪擔心的問道。
“放心吧,這種事情想必以前他做了很多次了。不會出現失誤的。”殘狼自信滿滿的說道。
時間在等待中慢慢的流逝,直到傍晚,影子才風塵仆仆的趕回藏身點。
“成功了嗎?”冉雪接過前者身上的背包急切的問道。
影子自信的說道。
原來,殘狼昨晚根據馬德提供的他的哥哥可能藏身的幾處地方一一分析,最終確定了三處最有可能的地點。而影子的任務,則是帶著馬德的打火機去勒索他的哥哥加洛斯路易斯,進而引誘對方進入殘狼布設的陷阱。
“我在懷疑你這招行不行啊?那個加洛斯真的會來?”雖然成功的把意圖表明給了對方,但是影子還是有點不自信。
“你要研究貴族的心理,那群白癡當然不會上當,相反,他們會一直緊追不舍的跟在我們的屁股后面,這樣一來就給我們狙殺加洛斯創造了條件。還有九個多月的時間,你急什么。”說完,殘狼不經意的沖著影子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
后者一愣,隨即道,“但愿你的方法是正確的。”殘狼沒有再說什么,聳聳肩轉身開始忙自己的事情。
深夜,瓢潑大雨繼續下個沒完,殘狼等人只得守在這棟寫字樓里面等待下一次戰斗。黑暗的房間里,正在熟睡的影子忽然睜開了雙眼,微微轉頭看了一眼陽臺的方向,確認是殘狼正在執勤,這才輕輕的站起身走了過去。
“下午你要說什么?”影子低聲問道。
后者沒有說話,沖著影子擺擺手,兩人不聲不響的摸下樓去。
走進四樓角落的一間辦公室,殘狼低聲道,“今天看到加洛斯了嗎?”
“看到了,不過按照你的意思,我并沒有看槍狙殺,現在可以告訴我的理由了吧?”影子低聲問道。
殘狼無聲一笑,掏出了一支熒光筆在自己的日記本上寫到,“別以為馬德是個腦殘的二世祖,他的智商非常高!一個幾百年歷史的大家族怎么可能讓一個瘋子在外面抹黑自己的名譽,除非他有特殊的才能。如果我們這么輕易的殺死加洛斯的話,馬德就沒有了顧忌,恐怕到時候真的要面臨全島人的大追殺,并且將來離開這座小島的可能無限接近零。殺死一個加洛斯簡單,但是我們自己不能動手,否則以后麻煩不斷。別忘了,樓上的那個家伙可是還欠我一座軍事基地呢!如果加洛斯真的死在我們的手上,你覺的這到嘴的鴨子還是你的嗎?”
看著筆記本上熒光色的漢子,影子的頭上不禁冒出了冷汗,殘狼分析的一點不錯,這軍事基地還真不是那么容易拿的。
接過熒光筆,影子只寫了十個大字,“一切聽你的!另,練好漢字!”
殘狼啞然失笑,“叮!”的一聲燃著了打火機,,輕輕的撕下那頁寫滿了字的紙,火苗跳動,兩個人的真實想法徹底埋在了心底。
樓上,聽到樓梯間傳來的腳步聲,馬德趕緊輕手輕腳的躺回了自己的位置,既然什么也沒有聽到,那么證明自己暫時是安全的。不過,這位紳士顯然沒有發現,距離他不遠的地方,冉雪正微瞇著雙眼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凌晨兩點,雨終于停了,剛好輪到冉雪守夜。兩人一陣耳語,影子微不可查的點點頭走到殘狼一側倚著墻角恢復體力。黑暗里,影子的手指在殘狼的手臂上若有若無的彈動。不多時,熟睡中的殘狼露出一抹冷笑。
一個小時后,五個人整理好裝備再次轉移藏身點,不過,殘狼的計策顯然作用不小,幾人剛剛走出藏身點不遠,一名隱藏在巷子里的士兵扭頭就跑。
“別開槍!”
見得克里姆舉槍要射殺對方,殘狼趕緊出聲攔了下來。廢話么,要是把他殺了誰報信去啊?
雖然疑惑自己的老師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仁慈了,但是克里姆還是干脆的放下了手里的狙擊步槍。
一路上走走停停,藏身點沒找到,敵人卻是出現了!
“老師,前面有一個小隊,大約十五人,沒有發現狙擊手,但是輕機槍有五架,M4八個,還有兩個拿著霰彈槍。”探路回來的克里姆低聲說道。
“沒有狙擊手?”殘狼心底一沉,“停止前進,后撤一公里。”
隨著殘狼一聲令下,其他人沒有任何遲疑的馬上執行了命令。果斷的服從指揮官的每一個命令,是一只優秀的特戰小隊的根本,在殘狼的刻意磨練下,這支平均年齡不到20歲的雜牌軍儼然有了一絲VX的雛形。
靜靜的躲在小巷子里,殘狼按動耳麥道,“影子,如果我的估計沒有錯的話,以剛才的偵察點為原點,一公里范圍內至少應該有三名狙擊手。接下來看你的了,克里姆會和你配合。明白?”
影子充滿信心的道,連日的實戰下來,雖然不敢說自己的狙擊水平能追上殘狼,但是他有信心完成這次的任務!
和克里姆對了一個眼神,兩人端著各自的狙擊步槍爬上了一棟寫字樓。
殘狼似乎并不擔心兩人不能完成任務,只是端著自己的AUG突擊步槍安靜的等待著。
五分鐘、十分鐘、半小時、周圍除了零星的槍聲外并沒有影子二人的信息傳來。
終于,就在冉雪快要忍不住的最后關頭!“砰!砰!砰!砰!,砰!”連續五聲槍響傳來!
“影子你沒事吧?!”冉雪忍不住問道。
“任務完成!”后者忍住心頭的興奮匯報道。
“剛才怎么有五聲槍響?”馬德忍不住問道。
影子在無線電里笑了笑,并沒有回答他的白癡問題,一小時的時間影子二人并沒有浪費,找到三名狙擊手之后兩人不放心繼續找下去,終于找到了第四名狙擊手。不過,五聲槍響里面有一發是最后一名敵人射出來的。
不多時,五人重新會和趕往剛才的地方火力點。一個小時的時間對方早已變換了無數次的位置。再加上剛剛的槍聲,這時候正式對方緊張又混亂的時刻!
“沖過去!”殘狼一聲低喝,身體猛的跳出巷子口,靈活的身體在空中一扭,順利的躲過了對方的掃射,同時手里的AUG無情的打出了一長串點射!一名火力手和一名突擊手應聲倒下!
“轟!”一枚閃光彈在敵方陣地爆開,強光和噪音讓附近的敵人痛苦的不由自主的閉上了雙眼捂住了兩耳!而早有準備的影子等人這個時候早已經捂緊耳朵把夜視儀轉向了背光出。
扔出招牌式的閃光彈之后,殘狼手下毫不留情的端著AUG沖向了敵人!
對于經歷了多次戰斗的殘狼來說,15人真的有點兒不夠看!
閃光彈的作用時間只不過短短的十多秒,在這種空曠地帶更是縮短到了八秒左右!不過,八秒鐘的時間完全可以左右一場戰爭!
躲過強光,五個人先后殺入了敵陣,沒等對方從剛剛的閃光彈中緩過來就已經見了上帝。
“打掃戰場,我們的追兵會越來越多!快!”一邊下令,殘狼一邊從一名突擊手的腰上翻出六七個彈夾胡亂的塞進了背包里。
其他人有樣學樣,紛紛挑揀出用得上的戰利品塞進背包。甚至就連時刻標榜自己是貴族的馬德這個時候都放下了紳士的派頭翻出了尸體上的手槍彈夾。
兩分鐘之后,五個人再次消失在了黑暗的巷子里,如果沒有出現過一樣!
幾乎前后腳,一名黑人帶領的十人小隊趕赴了戰場,一片狼藉的戰場連一顆子彈都沒有給他留下!
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光頭,黑人打開戰術燈查看了一下路邊的腳印,隨即指著一條小巷子道,“他們從那里跑到!給老子追上去!注意開啟熱成像!小心伏擊!”
身后的隊員紛紛調節頭盔上的觀察系統,紅藍色的視野里,前方沒有任何高溫目標。帶隊人一聲喝令眾人成戰術隊形沖了上去!
然而,這一次熱成像欺騙了他們,沒等這十多讓人沖出巷子,里面一陣密集的M249掃射聲響起,進去的小隊再也沒能出來!
“嘩!”的一聲,殘狼等人從一個蓄滿了污水的私人游泳池里冒了出來!
摘掉掛在臉上的螞蟥,殘狼爬上游泳池道,“打掃戰場!”...
凌晨六點,天邊已經變成了魚肚白,殘狼帶著大家鉆進了一個學校一樣的龐大院落,隨意的挑了一棟教學樓。眾人悄無聲息的走了進去。
短短的兩個小時,五個人已經連續十五次接敵。雖然戰利品越來越多,但是身后的追兵也已經增長到了將近一百人!這一百人里面大部分都是小島守軍,小部分是以個人為單位的雜魚。
殘狼這一方也不是沒有損失,克里姆在與一名狙擊手對抗時不小心被一顆流彈打中了耳朵,變成了名副其實的“一只耳”,從沒有受過傷的冉雪這次也被敵人在胳膊上擦出了一道長長的血槽。
簡單的對傷口進行了一下二次處理,冉雪苦著臉問道,“怎么辦?我們又回道以前的老路上了,難道還要進行攻防戰嗎?”
“不會的,現在天已經亮了。如果他們堅持繼續作戰的話很容易被其他勢力暗中消滅。大家盡快恢復體力,敵人暫時追不到這里來。”
說完,殘狼扭頭對克里姆說道,“你的傷口沒問題吧?”
“沒事的!老師!”克里姆放下手里的食物回答道。
“很好,你去樓頂天臺執行警戒,一個小時后會有人換你。”
后者聞言沖著殘狼恭敬的敬了一個軍禮轉身朝樓上跑去。
這么一會兒的時間,火紅的太陽已經蹦出了地平線。800米外的街道上的敵人這個時候也徹底顯露了身形。
放下手里的望遠鏡,殘狼捏著耳機道,“克里姆!給我敲掉800米外隊尾的小雜魚!只要干掉一名就可以!”
出于對殘狼盲目的崇拜,克里姆根本沒有考慮后果,幾乎前者話音剛落,地方小隊靠后的一名突擊兵的頭骨猛的炸開,死在了街道上!
“你在做什么?這樣會把他們引過來的!”一直在殘狼旁邊舉著望遠鏡觀察敵情的馬德驚慌失措的說道。
“菜鳥永遠是菜鳥,即使你的祖先是一名大不列顛貴族!”殘狼不屑的撇撇嘴走回了墻角開始恢復體力。
馬德這個時候來不及理會對方的嘲諷,趕緊舉起望遠鏡繼續觀察敵情。
然而,另馬德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敵方的至少一百名的中隊,竟然被一名狙擊手“嚇”的撤退了!甚至于,連街道上同伴的尸體都來不及收拾!
克里姆的這一槍就像是導火索一般!周圍的各個樓層里都相繼傳出了狙擊步槍的聲音!甚至,還有一位強人操著一挺M60瘋狂的沖著后退的家伙們打出一個個的扇面!
“上帝啊!這是怎么回事?!”馬德跑到殘狼的身邊驚奇的問道。
“這附近都是絕好的狙擊位,高樓林立,地面街道簡單,必定隱藏著不少的狙擊手。克里姆剛才那一槍只不過是給周圍的狙擊手同志們提了個醒,而對方顯然也發現了這個情況,所以才驚慌撤退的。估計他們已經排除了我們在這里的可能。”影子走過來拍著馬德的肩膀說道。
“排除我們在這里的可能?為什么?!”馬德好奇寶寶一樣的繼續提問。
“看了殘狼說的沒錯,菜鳥永遠是菜鳥。難道你見過被一百多人追的狼狽逃竄的殺人犯敢輕易開槍暴露自己的位置嗎?”冉雪這時也抱著胳膊忍不住插話道。
“你們的智商什么時候這么高了?”殘狼半開玩笑半詫異的問道。
“跟著你這個小狐貍,能不進化嗎?”影子腹誹道。
眾人無話,除了嚼著一點味道沒有的壓縮食品補充能量,無外乎跑到樓頂輪流警戒,再不然就是躲在房間里包養自己的武器。
清理完自己的AUG,殘狼背著槍一步步走向樓頂去接替影子。
匍匐著趴到狙擊位接過對方手里的狙擊步槍,殘狼開始一遍遍的掃視周圍的情況。
影子借著整理裝備的時間,低聲把昨晚馬德試圖偷聽的事情重新說了一遍,畢竟當時用摩爾斯電碼敲出來的信息太過簡略。
殘狼冷笑著點點頭。看來這個洋鬼子不老實啊...
陽光的溫度漸漸升高,瞄準鏡里的景色也因為地面上的水蒸氣而變得有些扭曲。
滾燙的天臺上,殘狼此時卻是一動都不敢動。他被盯上了!
說來可笑,由于自己的位置背對著太陽,一名菜鳥舉著自己的望遠鏡朝這邊觀察的時候反光正好照在殘狼的臉上,條件反射的,殘狼一槍打了過去。
子彈準確穿過對方的瞄準鏡狠狠的射進了眼眶里,等到殘狼意識到不對時已經晚了。至少十名狙擊手瞬間判斷出了殘狼的狙擊點,并且把準星套在了他的身上。
要說殘狼的這一槍雖然有自身原因在里面,但是這一槍打的也是無可厚非,但是偏偏殘狼這個時候是一狙擊手的身份殺死了另一名狙擊手。這就有點兒壞了規矩的意思了,狙擊手的圈子也有他們自己的規則,殘狼這無意的一槍代表著他要挑起戰爭!
這下可慘了,殘狼暗嘆著趴在那里一動都不敢動,生怕自己的動作讓哪名狙擊手產生了誤會,那個就麻煩里。
隨著時間的推移,太陽在殘狼的身后劃了一個半圓,散發的溫度也漸漸降了下來。
微微挪動了一下被曬的發燙的身體,殘狼緩緩的倒舉起手里的步槍,雙手緊握著槍管慢慢朝樓梯口后退。看到一直沒有開槍的意思,殘狼心底猜出對方已經原諒了自己。這才得以舉著槍服個軟退出了天臺。
這并不是什么丟臉的事情,戰場上,生命遠比所謂的尊嚴來的有用個的多!
掃了眼影子那幸災樂禍的笑容,殘狼揉了揉被曬得脫皮的臉頰道,“看來今天不會下雨了,我們趕緊轉移陣地。不然真的會被那群蒼蠅堵在這里了。”
看他說起正事,其他人也收了玩笑的心思,提起自己的裝備跟著走出了學校。
這個時候,就顯出殘狼一個下午的太陽沒白曬,至少那些仍舊躲在各個寫字樓里的狙擊手并沒有難為他們。
有驚無險的離開了學校的范圍,五個人加快速度朝著城市邊緣的方向奔襲去。路過一個岔路口,一隊巡邏兵與他們不期而遇。
“打!”殘狼一聲低吼,十多名巡邏兵來不及瞄準就被眾人手里的武器打成了篩子。
“打掃戰場!帶走自己擅長使用的突擊步槍或者輕機槍!”殘狼特意提醒了一句。
他們已經在城市戰場待得太久,如果想真正消滅追兵最好的辦法只有一個--進雨林。而殘狼的心理似乎早就有了算計。
只要進入雨林,茂密的植被以及復雜的環境可以為殘狼等人提供絕佳的隱蔽場所以及天然的殺敵陷阱。
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城市,不時閃耀的火光伴隨著中槍后的慘叫不時傳來。隱藏在鋼鐵森林里的殺戮一刻不停的上演著。
“走!”一聲令下,殘狼帶頭鉆進了漆黑的雨林,身后眾人默默的跟上,把戰火再次帶回了雨林。
雖然這個時候大部分的敵人都已經進入了城市戰場,但是仍然有小部分剛剛登島作戰的菜鳥選擇在雨林里逗留。再加上連殘狼都覺得頭疼的那些違背自然常理出現的兇猛野獸,一眾人等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小心。
隨手拔掉了掛在臉上的幾只螞蟥,殘狼低聲道,“加洛斯一定會追進來,只要我們深入雨林10公里,那么他就別想逃出來了。但是在這之前,我們還是要準備點兒小驚喜給他們,同時也是訓練你們雨林作戰技巧的一次機會。”
頓了頓,殘狼繼續說道,“在雨林里,除非大規模作戰,否則狙擊手的作用會因為茂密的植物遮擋而減弱很多。這個時候,突擊手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所以,,從今天起,除了克里姆依舊使用狙擊步槍做觀察哨之外,剩下的人都要轉型突擊手。”
說道這,眾人也知道剛才為什么特意讓大家選擇合適的突擊步槍了。
除了冉雪和克里姆之外,其他隊員紛紛拽出了剛剛在城市邊緣繳獲的武器,瑪德更是搶來一挺M249和冉雪站在了一起。
掏出自己的軍刀,殘狼蹲在地上開始挖陷阱。不過,他并沒有把反步兵雷直接埋進去了事,反而在上面壓上一塊面積和正常人腳掌差不多大的木樁,然后這才把旁邊的泥土恢復了原樣。只留下一小截木樁突兀的立在外面,看上去似乎在提醒這里有危險一般。
接著,殘狼站起身掏出一捆魚線繼續布置。一枚枚的高爆手雷被懸掛在茂密枝葉間,徹底封死了這塊雨林里的小空間。
眾人大眼瞪小眼,根本不知道這家伙這是唱的哪出。
做完最后一個陷阱,殘狼站起身凝視著那截木樁,隨后,竟然再次掏出軍刀從上衣上戳了一個小洞,然后撕下一條迷彩布條輕輕的掛在了小木樁上。
“撤!”冷冷的下令,殘狼帶著眾人繼續向深處摸去。
距離殘狼的小隊不遠,一只足足七十多人的隊伍正在循著他們的蹤跡緊追不放。
一名身材瘦小的年輕人蹲在雨林邊緣,粗大的手指隨著泥土上的一個散亂的腳印緩緩的滑動。一股生澀的不含任何感情的英語低聲道,“對方五人,一個女人,一個孩子。”
“追!”旁邊的一名白人軍士長眼光噙著不屑的掃了一眼蹲在地上的年輕人。印第安種族的后裔,從小生活在大山里,就因為擅長雨林追蹤竟然被隊長任命和自己同樣的軍銜,這不能不讓這位前海軍陸戰隊退役軍官感到心理不平衡。
大約半個小時后,這支小隊循著殘狼等人有意無意留下的痕跡來到了那處空地。白人軍士長一眼看到了木樁上的那一縷迷彩布條。
“看來不過是一群運氣比較好的菜鳥而已啊...”軍士長捏著布條不屑的說道。
而那名年輕人此時卻是警惕的蹲下了身子,就連夜視儀也調到了最亮。
其他隊員顯然對他的表現嗤之以鼻,紛紛露出了不屑的目光。
“約翰,這里有點不對勁。”年輕人低聲道。
“不對勁?難道你聞到了你的印第安酋長的味道?”一名手里端著M60輕機槍的黑人嘲笑道。
“你太過小心了,借著城市的大環境,他們也許可以僥幸做出點兒驚人的成績,但是別忘了現在這里是雨林。”軍士長舉起手里的布條晃了晃,繼續道,“就這樣的糟糕表現,你覺得他們有繼續活下去的資格嗎?”
“你好自為之吧!”年輕人的脾氣顯然也不小,帶著兩名比較親近的手下轉身退出了這處在他看來危機四伏的空地。
“神經病!”軍事長輕蔑的罵道,隨即大手一揮,“繼續前進!”
八十多人的隊伍再次開動,雖然不屑于前者的提醒,但是畢竟在叢林里這個印第安土著的能力遠不是自己可以比肩的,于是也是不經意的繞開了木樁。
不過,他高興的太早了。身后一名隊員低頭看了眼仍然掛在木樁上的布條,下意識的抬腳狠狠的踩了上去!
“NO!”身后的年輕人見狀大驚失色,忍不住驚呼道,同時,干瘦的腰肢一擰,硬是狠狠的向后栽倒下去!
“轟!”一聲劇烈的爆炸響起,軍士長只覺得自己猶如被火車撞了一下一般狠狠的朝著正前方的大樹飛速撞了上去!
軍士長直覺的后心位置一涼,下意識的低頭,只見自己的前胸如同被霰彈槍頂著狠狠的轟了一槍一般!
眼前一黑,軍事長狠狠的撞到了大樹上,尸體在樹干上一彈,隨即翻滾著落到了樹底下。
剛剛慶幸自己躲過了一劫,只見那尸體在摔落間似乎鉤掛什么。
“轟!轟!轟!轟!...”
一瞬間僥幸活下來的眾人只覺的自己的耳膜都要被爆炸的沖擊波震碎了,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四射的彈片沒有放過每一個仍在站著的人!
躺在地上的年輕人目眥盡裂的看著身邊一名名士兵倒下,被彈片帶起了黑色血液濺射在了他的臉上!
咬著牙等待著爆炸的余波完全消散,年輕人謹慎的站起身,只一眼,他就看到了那兩名一直追隨著他的士兵的尸體,確切的說那已經不是尸體了。用破布來形容都不為過!
“報仇!”年輕人的嘴里吐出了一個生澀的單詞,但是其中的殺意卻是根本都掩不住!
脫掉身上的迷彩服,年輕人赤裸的上身竟然繪滿了紋身!最神奇的是,那些看起來眼花繚亂的紋身竟然能讓他和周圍的環境和好的融為一體!
收藏馬上就要到一個新的高度了,兄弟姐妹們繼續給力的吧!
殘狼這個時候并不知道自己的陷阱在射殺大量敵人的同時也為自己帶來一個強大的敵人,不過,即使知道,恐怕他也不會有什么意外。狩獵島雖然菜鳥很多,但是真正的高手同樣不少,否則的話野貓那一屆的學員也不會差點兒團滅。
“這是熱帶特有的林蛙,赤道圈上的雨林都有分布,它們皮膚上的粘液具有麻醉作用,不過,這不是他的主要特點,把他的血液和這種漿果混合在一起可以制造出驅蟲效果遠超油彩的墨綠色偽裝色。”微光燈下,殘狼左手捏著一只灰綠色的掌心大小的青蛙,右手捧著幾枚比青棗大不了多少的果實對身邊的克里姆傳授著自己的雨林生存經驗。
“這個...你所說的混合?”影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忐忑的問道。
“你已經猜到了,放心吧,它們都沒有毒的。”說完,殘狼在眾人看怪物一樣的目光中把還在活蹦亂跳的青蛙以及兩枚不知名果實塞進了嘴里。
“嘎吱嘎吱”的咀嚼聲在黑暗的雨林里顯得異常恐怖,冉雪雙眼盯著殘狼不斷鼓動的兩腮,終于忍不住吐了出來!似乎是受到傳染一般,馬德、影子、甚至一直對殘狼的話唯命是從的克里姆都忍不住吐了出來。
殘狼皺了皺眉頭,似乎很不滿意他們的舉動,兩腮一縮,隨即一股深綠色的液體被他從嘴里擠了出來吐在了手里。
扭頭吐掉嘴里的渣子,殘狼冷聲道,“克里姆,把它當作油彩涂抹在臉上!”
后者不由自主的一哆嗦,稍稍猶豫之后還是把三根手指伸向了殘狼的掌心,隨后在自己的臉上一抹,一道墨綠色的痕跡出現了。讓克里姆感到意外的是,這種看起來惡心的要命的東西竟然帶著一股清香,就連身邊不時嗡嗡飛動的打蚊子都少了很多。看到效果竟然如此的好,克里姆忍不住把手伸向了殘狼。
手臂微微一縮,殘狼躲過了他的手臂,道,“想用的話自己去弄,不管是漿果還是這種林蛙,附近有的是。”
說完,殘狼開始把手里不多的粘液向臉上以及胳膊上涂抹。看似隨意的動作,但是當殘狼涂抹好最后一把的時候,竟然說不出的和諧,似乎只要他愿意隨時都可以融入到周圍的雨林中一樣。
殘狼的任務只不過是把自己的技巧傳授給身邊的隊友,至于對方是不是愿意接受,他并不在乎,只要教會克里姆一個人就可以了。
隊伍繼續前進,只留下一小團混合的漿果纖維和蛙肉的殘渣以及幾人吐出來的消化液在原地各自揮發著自己的味道。
“殘狼我們這是往哪里走?”影子拿著一根兩米長的木棍一邊敲打著周圍的藤條枝葉一邊沖著隊尾的問道。
“走你的吧,什么時候殺死加洛斯,我們什么時候考慮回到城市戰場或者直接進入山地戰場。其他人都給我打起精神,這里的環境已經超越了我們的常識,隨時都有想象不到的情況發生。”殘狼一邊緊盯著遠處漆黑的雨林,一邊會清理著眾人路過留下的痕跡,同時嘴里還敲打著影子。即使這樣,他的臉上卻還是掛著開心的笑容,似乎回到家了一樣的興奮。
這里的情況由不得他不興奮,除了多出來的那些本不該出現在這里的野獸之外,殘狼甚至有種回到了東南亞熱帶雨林里的錯覺。
抽了抽鼻子,殘狼小心的把一枚高爆手雷放在了濃密的植被層下面,一根細細的魚線在距離地面十公分的高度被拉了起來。
似乎是不滿意這樣的簡單設置,殘狼又掏出一枚闊刀反步兵雷,調節成了溫控引爆放到了不遠處的一顆大樹的樹枝上。這樣的位置不但可以減少被敵人發現的可能,而且可以避免被大型動物意外引爆的可能。
做完這一切,殘狼猶覺得不過癮,干脆抽出了一個M4卡賓槍的彈夾和一枚高爆手雷用一支舊襪子綁在了一起。
抽出軍刀在樹干上隱隱約約的刻了一個箭頭,然后這才量著步子把手雷埋在了兩步以外的植被層里。
做完這一切,殘狼收拾好周圍的痕跡轉身朝著影子等人追了上去。
大約半小時過后,漆黑的雨林里突然傳出一陣若有若無的的聲音。緊接著,一名赤裸著上身手里拎著兩只野兔的男人顯出了身形。
只見他微彎著腰,雙眼緊盯著腳下黑乎乎的植被層,似乎能從里面發現什么一樣。
年輕的人的身體突然微微一怔,隨即緩緩的蹲了下來,最后竟然臉頰貼著散發著腐臭味道的地面趴了下來,而他的鼻子竟然向軍犬一樣一抽一抽的嗅著什么。
謹慎的向前又走出了幾步,年輕人終于找到了氣味的來源。原來是幾灘惡心的嘔吐物。
年輕人似乎不甘心一般,堅挺的鷹鉤鼻子依舊不停的嗅著。最終,他小心翼翼的捏起了殘狼吐出來的那團殘渣。年輕人嗅了嗅竟然伸出舌尖舔了舔那些惡心的東西。
“高手?東南亞?教?菜鳥?”年輕人生澀的突出一個個單詞,聲音單調的就像是一具機器人一般不含一點感情!
繼續向前走了幾步,年輕人突然停下了穩健的腳步,雙手小心翼翼的按在泥土上再次趴下了身子。
幾次移動視角之后,他竟然找出了殘狼精心偽裝過的那條松松垮垮的魚線!不過,這個家伙明顯的足夠謹慎,五分鐘過去了,他竟然依舊趴在那里一動不動的如同尸體一般!
又是五分鐘過去了,年輕人終于猶猶豫豫的站了起來。掂了掂手里的兩只野兔,年輕人后退幾步雙手猛的用力甩出了手里的活物!而那方向,竟然正是殘狼架設反步兵雷的地方!
“轟!”
劇烈的爆炸聲在寂靜的雨林里格外的刺耳,周圍的一些小鳥被爆炸驚醒,撲棱棱的分了起來。
正在五公里外的殘狼聽到爆炸之后并沒有露出喜悅的神情,反而皺了皺眉頭,似乎這聲爆炸給他出了什么難題一樣。不多時,兩道星眉舒展開來,一抹冷笑漸漸的浮現。
在說那年輕人,爆炸過后,一震夾雜著硝煙味的肉香飄了過來,而他同樣沒有因為準確的破解了殘狼的底牌而露出高興的神色,竟然和前者如出一轍的擰緊了眉頭,只不過,隨后他露出的是一抹苦笑,緊接著又是涌出了高昂的戰意!
站起身,年輕人小心的繞過了地上的魚線,至于不遠處的樹干上的那個符號,他甚至看都沒看的繼續低著頭尋找著那些被殘狼掩蓋的非常好的痕跡。
只不過,自從那次看似成功的引爆之后,一路上年輕人似乎害怕了一般,再也沒有動過殘狼架設的任何一個陷阱。
相同的,殘狼也因為自己的詭雷再也沒有起作用而變的越來越謹慎,這也間接導致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隊員對此叫苦不堪。尤其是瑪德大少爺,幾乎一有休息的時間就扯著自己那身已經變成乞丐裝的叢林迷彩找殘狼訴苦。
后者對此也很無奈,只能通過大量的布置陷阱試圖拖住后面的那名神秘的追兵。可是,幾輪詭雷架設之后,不但身后那股危險的氣息越來越近,背包里的彈藥也是越來越少。
十七歲辦的殘狼,終于遇到了自己的第一位強敵。
“你們繼續向里面前進。”殘狼冷冰冰的說道。
“你呢?”影子皺著眉頭沉聲問道。
“執行命令!”
說完,殘狼檢查了一下手里的武器扭頭朝原路走了回去。
“怎么辦?”冉雪擔心的問。
“執行命令吧...”影子嘆了口氣揮揮手帶著眾人繼續前進。
也許,這次會很有挑戰性吧?趴伏在一堆灌木叢后面,殘狼心里盤算著這次的勝
不多時,一個大膽的計劃浮現在了他的腦海里...
在走過的地面上認真挑選了十幾個架設陷阱的最佳位置,殘狼抽出軍刀挖掘出一
個個深三十公分左右的小坑。
不過,奇怪的是這家伙一反常態的并沒有埋設任何的東西。僅僅是隨手找了一截
樹枝之類的東西放進去,然后掩埋了事。
做完這一切,殘狼小心的處理好自己的痕跡,然后爬上了一顆大樹支好AUG靜靜的
等待著獵物的到來。
說起來那名年輕人距離殘狼等人并不是太遠,兩者之間最多只有2000米的距離,
這還是從哪里不斷的用詭雷拖住對方的結果。只不過,雨林里面超過800就已經是
視覺盲區,所以這區區2000米足以為前者爭取到很大的備戰時間。
茂密的樹叢里,殘狼忍受著十幾條螞蝗在身上榨取自己的鮮血,身體一動不動的
趴在樹干上,淡綠色的瞄準鏡里,200米外茂密的樹叢里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漆黑
的林子里安靜的可怕。
不過,殘狼并不急,他甚至能感覺到那名神秘的敵人就在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潛
伏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隱藏在樹上的殘狼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終于,一個年輕的男人出現在了殘狼的視野里,赤裸的上身繪滿了古怪的紋身,
粗大的手臂上纏繞著一根用藤條編制的繩子,上面竟然栓滿了活物!
殘狼心頭一緊,隨即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年輕人剛剛走近殘狼的視野范圍,他手臂上的活物猛的開始不斷的掙扎!
那是動物對未知危險的本能反應!
年輕人感覺到手臂上的震動,立即停住了腳步竄到了一株大樹后面,粗壯的大樹
完全隱蔽了他的身形。這讓剛剛覺得自己抓住了機會想要開槍的殘狼不得不悻悻
的收回了搭在扳機上的右手中指。
哼!看你接下來怎么辦!
殘狼心底冷哼一聲,并沒有輕舉妄動。微瞇著眼睛注視著對方接下來的舉動。
就像那個年輕男人根本沒有出現過一樣,雨林里再次恢復了安靜。
突然!一團黑影自樹干后面飛了出來!
殘狼下意識的就要扣動扳機!
“吱吱!”
一陣嚙齒類動物的尖叫聲打破了黑暗,同樣也讓殘狼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原來,這團黑影只不過是那個神秘的年輕人手上纏著的那些小動物而已。
剛剛松了一口氣,但見的那些小動物竟然一致朝著自己的正前方逃走了!
不好!殘狼心底一聲驚喝!隨即再也顧不得隱藏身形猛的從樹上一躍而起跳了下來!
幾乎前后腳,一串子彈打進了殘狼藏身的大樹!
無數的落葉簌簌的落下,摔到樹下的殘狼也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
一個側翻,殘狼卸下了下沖的力道隨即隱沒在了濃密的灌木叢里!
兩位叢林戰高手再次陷入了對峙!
輕輕抽了抽鼻子,殘狼強忍住把手伸向后背的欲望,那里插著一根尖利的木刺,這是剛才從樹上跌落時造成的。
不過,這個時候可不是療傷的好時機。那名神秘的高手自從開槍之后就再次失去了蹤跡,而殘狼更是不敢輕易的開槍暴露自己的位置。
“嗎的,就不信你不出來!”低罵了一聲,殘狼最先失去了耐心!
猛的起身向前一竄,殘狼拼著被躲在暗處的敵人一槍擊斃的風險開始后退!
躲在一處草叢里的年輕人一愣,難道這個家伙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高手?
不過,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年輕人果斷的扣動了手里的扳機!
意料之中,意料之外,子彈似乎并沒有擊中奔跑中的殘狼。只見他一個趔趄前撲栽倒在地,年輕人來不及慶幸,只見一團強光閃過,緊接著就是一聲高達170分貝的巨大噪音!
閉上疼痛的雙眼的同時,年輕人的心理只閃過一個念頭,這個陰險的家伙又使用閃光彈!
爆炸過后,撲到在地的殘狼飛快的爬起來閃身朝著年輕人的方向跑了過去!
“嗒嗒嗒!嗒嗒!”一串長點射打在了年輕人的附近,封住了他左右的所有退路!
暫時性失明的年輕人抄起手里的步槍打出了一個密集的扇面!試圖阻止前者的進攻!
不過,殘狼早在打出第一個長點射之后就把自己隱藏在了一顆茂密的大樹后面!
躲過對方的掃射,殘狼繼續向著對方的位置飛速跑動,于此同時雙方如同棋逢對手一般開始借著各自掌握的優勢射出了一串串的子彈!
子彈射擊周圍數目的噗噗聲刺激著殘狼的每一根神經。隨著距離的越來越近,兩人彈夾里的子彈也越來越少!
“咔!”一聲有別于子彈射出的聲音驟然響起,年輕人的臉上一白,只要一發子彈,只要一發子彈自己就可以殺死眼前這個端著AUG的孩子!可惜,自己的步槍提前射空了子彈!
剛毅的臉上無奈的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年輕人扔掉了手里的法瑪斯步槍。
“名字,來歷。”殘狼死盯著眼前這個被強光刺激的依然淚流不止的男人,冷冰冰的問道。
“掃墓人傭兵團,杰克,你可以叫我泰山。”年輕人聲音僵硬的說道,語氣里同樣沒有一絲的感情。
感受著比自己高出一頭的泰山身上傳出的那種常年在叢林里磨練進而養成的野獸氣息,殘狼的心頭沒來由的產生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你不覺得我們的相同點很像嗎?”殘狼問道,語氣雖然依舊冰冷,但是卻沒有了那絲殺氣。
“你想招攬我?”泰山冰冷的問道,聲音一如既往的生澀。
“都是在熱帶叢林長大,都把叢林當做自己的朋友,都是詭雷設計高手。甚至用的都是無托步槍。”殘狼自顧自的說道。
“不是朋友,我們就是敵人,開槍吧!”說完,泰山竟然閉上了眼睛。
“可惜了...”殘狼心底暗嘆一聲,再次把中指搭在了扳機上。
隨著手指緩緩加力,扳機被慢慢壓縮,最終迫使撞針沖進了彈膛!
“咔!”兩人均是一愣,想象中的槍聲并沒有響起!
沒子彈了?兩人均是一愣。
“看來我們的相同點確實不少!”泰山冷笑一聲,猛的向后跳起!
身在半空,泰山左手一翻,一把MK23進攻型手槍被他從腰間拽了下來!
于此同時,殘狼的反應也沒有慢多少,用力一甩,射空了的AUG朝著后者的頭部扔了過去!
“砰!”的一聲,泰山一槍打在了飛來的AUG槍身上,子彈上巨大的沖擊力輕易的撞飛了步槍。
不過,這也給殘狼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砰砰砰!”殘狼的P210手槍連續射出三槍,三顆子彈成品字形朝著身在半空的泰山飛去!同時身體一個側撲,躲過了泰山的最佳攻擊范圍!
這個時候泰山已經有一只腳接觸了地面,見得對方槍響,右腳猛的一點,險險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砰砰砰!”失去平衡的泰山驚而不慌,左手一抬,三發子彈逼退了正欲繼續進攻的殘狼。
兩人再次對峙,殘狼右臂上出現了一道子彈擦出的血痕,此時正依靠在樹干上喘著粗氣。
泰山的情況也好不到,剛才雖然躲過了致命的子彈,但是自己也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左腳踝更是紅腫了很大的一塊,顯然是脫臼了。
兩人此時手里的槍各自瞄準著對方的眉心。誰都想先一秒開槍打死對方,但是誰又都不敢打破僵局,兩個人都是高手,誰也不能保證自己開槍之后能保全自己。
殘狼緩緩的后退,泰山則緩緩的站起來。直到前者徹底消失在茂密的雨林里,后者這才站直了身子。
左右活動了一下腳踝,隨著一聲清脆的“咔嚓”聲,左腳踝骨恢復了原狀。
慢慢的彎腰撿起地上的步槍,泰山熟練的卸下了AUG上的槍機。然后提著換好子彈的法瑪斯步槍沿著前者留下的痕跡追了上去!
泰山突然停住了腳步,在他的前方,十幾個看似自然形成的斜斜的小木樁不規則的半埋在腐爛的泥土里。
詭雷嗎?泰山心底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玩過一次的把戲難道還想再用一次嗎?
小心的避開那幾處看起來有些不對勁的地方,泰山一步步的向著一條大約足有半米深的小溝接近。
可是,越是距離那條不起眼的小溝越近,泰山心中的不安卻是越清晰!
不好!心中驚呼一聲,泰山猛的停住了腳步轉身不顧一切的后退!
腳下一陣“咕嚕嚕...”的聲音傳來,他不用看就知道那絕對是一枚!來不及多想,泰山一個前撲趴在了之前他認為是詭雷陷阱的區域!
“轟!”一聲震爆響過,泰山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又是閃光彈!這個卑鄙的家伙竟然用閃光彈把我逼近了雷區!泰山不甘的在心底怒吼著!
“砰!砰!”
槍聲響過,前者只覺的雙肩一麻,緊接著傳來了一股鉆心的劇痛!兩顆9mm的子彈分別擊中了他的肩關節,雙手在也拿不穩槍,無力的松開了雙手。
在泰山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殘狼手里舉著P210手槍緩緩的走進了雷區!那些“詭雷”竟然不起作用!
直到微燙的槍口頂在了他的眉心,泰山這才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錯了,他從一開始就被殘狼這一路上花樣百出的詭雷設計迷花了眼,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卑鄙的家伙最后竟然玩了這么一手!
“這次,你真的輸了。”殘狼冷冰冰的說道,語氣里雖然沒有一絲的殺氣,但是那股微弱的戲謔卻是讓還趴在地上的家伙沒來由的顫了一顫!
“告訴我你怎么知道我會在最后一步中招,竟然敢用這么簡單的詭雷來圍困我?”泰山稍息急切的問道,竟然對額頭上的手槍槍口置之不理!
這個瘋子!殘狼心底感嘆了一聲,竟然垂下了手槍,“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對!”泰山鄭重的點點頭。
“我沒有手雷了,所以只能這樣。”殘狼若無其事的說道。
“就這樣?”死盯著殘狼那真誠的眼神,后者不可置信的問道。
“你還想怎樣?”殘狼拉動套筒問道,一顆金黃色的子彈砸落在了泰山年輕的臉頰上。
“你贏了,開槍吧!”說完,泰山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砰砰砰砰砰砰!”六聲連續的槍響再次打破了夜晚的安靜,隨著咔嚓一聲空倉掛機的聲音,殘狼左手一探換上了一個新彈夾。
“泰山已經死了,站起來吧!”殘狼淡淡的說道。
良久,趴在地上的泰山忍著肩膀上的劇痛緩緩的伸出雙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確認沒有多出一個小孔之后,這才抖落頭上被子彈濺起的泥土,然后把目光投向了剛剛換好子彈的殘狼。
“你認為這樣就可以收買我嗎?”泰山略有些激動的問道,剛才那六發子彈幾乎是擦著他的頭皮射進泥土里的,即使他的心理素質再好這個時候也忍不住有些心跳加快。
“NO!我沒想過要收買你,殺你的那顆子彈已經退下來給你了,如果你覺得我這份禮物太貴重的話完全可以自己找個地方解決了自己。”殘狼不負責任的說道。
“你!”饒是泰山這樣的老實人,也被殘狼弄的有發瘋的跡象。
“擺擺手,殘狼沒有說什么,伸手從對方的上衣口袋里掏出AUG的槍機,然后朝來的方向走去。
好幾次,泰山都人不住拔出自己的MK23一槍轟掉那個囂張的敢把后背對準自己的家伙的腦袋!
不過,好在他的那一絲冷靜還在,并沒有讓自己犯下致命的錯誤。
走出去大約20米,殘狼突然停住身轉了過來。
“還好你沒有開槍,不然我們都會死無全尸的。”殘狼晃了晃手里的攥著的兩枚高爆手雷說道,不等對方反應過來。這個卑鄙的家伙一個箭步躍進了一處茂密的灌木叢。
張了張嘴,泰山露出了一絲僵硬的微笑,費力的撿起地上那枚子彈,同樣大踏步朝著城市戰場的方向走去。
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殘狼滿意的笑了笑。這個家伙倒也實在,竟然連自己的步槍都不要直接選擇離開,倒是個可以結交的對象。當然,這個時候殘狼早就忘了自己早就打廢了對方的兩條手臂,這個時候他是想拿也不可能了。
收好自己的配槍,殘狼跳下樹干一邊朝著自己丟失的AUG的那處戰場跑去一邊想著自己的事情。
自己冒著生命危險和一個個的勢力組織打交道交朋友甚至于放過向泰山這樣的強大敵人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九個月之后的那次復仇行動增大籌碼!即使自己的能力再強,戰場經驗再豐富,一個人的力量又怎么可能和一個傳承了上百年的家族相抗衡?如果真的像以前一樣總想著一個人來實施這個復仇的話未免太幼稚了些。
不管是現在相互利用的馬德路易斯,還是清道夫特戰隊,甚至與那個獵戶傭兵團的副隊長以及現在名義上是自己徒弟的克里姆,這些都將成為自己的未來的助力!甚至于能作為自己復仇失敗后活命的最大仰仗!
也是在這個時候,殘狼才真的明白老爺子總是說自己還是太弱的真正意思。
暗嘆著當年老爺子的良苦用心,殘狼搖搖驅散了有關以后的想法,開始專心尋找自己的武器。
好在兩處戰場相隔并不太遠,連200米的距離都不到,殘狼很輕易的找到了自己的AUG突擊步槍。
仔細檢查了一遍槍體,除了機匣上鑲嵌著一顆還散發著高溫的9mm手槍彈之外,整體性能并沒有受到影響。
收拾好心情,殘狼拽出一個新彈夾換上。沿著影子等人的蹤跡,殘狼快步追了上去。現在是甩掉敵軍的好機會,只要能深入到雨林10公里左右,那么只要隨便布置幾個大型詭雷,消滅追兵簡直是易如反掌,畢竟再多的兵力溶解到雨林里也會顯得非常渺小。
接下來的幾天里,眾人的身后終于變得清靜起來,短時間里再也不用擔心會被追兵的攆的滿世界跑。
又花了兩天時間,眾人挑選了一處背靠小河的伏擊位耐心的等待著追兵自投羅網。
“你確認你所說的那個什么泰山不會再追來?”影子一邊用廢舊的繃帶把空彈殼纏繞在一枚高爆手雷上,一邊擔憂的確認著未來的局勢。
停下手里的活兒,殘狼道,“怕什么?他又不是內褲反穿的超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只要盡全力就好。既然在城市戰場里能把他們殺的跟三孫子似的,那么在雨林里就更不可能怕了他們!”說完便繼續用自己的奧托叢林王開始細心的雕琢著手里粗大的竹筒。由于手雷、步兵雷等爆炸性武器再次告罄,殘狼不得不想辦法盡量增大每顆手雷的殺傷性。
隨著手里的軍刀靈活的削動竹筒漸漸的成型,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作品,殘狼隨手一甩,軍刀深深的插入一旁的樹干上。
掏出一枚高爆手雷,殘狼用魚線系好拉環,然后把魚線穿過竹筒底部的小孔,抽出魚線,手雷被安置在了竹筒正中心。四周則用大大小小的碎石塊、空彈殼甚至一些動物骨骼填充的嚴絲合縫。
似乎是不滿意,殘狼又抓起一把河邊的沙礫塞滿了所有的空間。舉起來端詳了一下,這才拿起腳下的另一只稍大一點的竹筒套了上去。
撩起下面的魚線三下兩下纏繞在竹筒上,殘狼隨手把這個“高爆手雷加強版”放在了一邊,那里擺著十多個造型相同的竹筒。
拍了拍手里的泥沙,殘狼站起身,道,“讓冉雪他們加快動作!我們的時間不多,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晚或者明天他們就有可能找到我們的位置。”
“沒問題!這幾天他們都和你學了不少的詭雷架設技巧,應該沒有問題。”影子一邊重復著剛剛殘狼的工作一邊說道。
“但愿吧,這次不把追兵消滅進而引出加洛斯,我們根本沒有回城市戰場的可能。可是,不經過城市戰場就沒有去下一戰場的可能。讓大家都打起精神吧!”
“明白!我這就去通知大家!”影子放下手里的竹筒,轉身朝著一處小高地走去。
“媽.的!路易斯家族的未來繼承人之一啊!真不知道我是不是瘋了!”嘆了口氣,殘狼把沙灘上的十幾枚巨大的竹筒炸彈放進了包里,起身朝著遠處劃定的雷區走去。
放下背包,小心的取出一枚竹筒炸彈,殘狼把它架設在了一顆Y字形的樹枝上。高度的平衡控制使得竹筒穩穩的卡在了上面。
小心的爬下樹,殘狼牽著魚線繞過一處翹起的樹根高出地面十公分架設起一道三米長的觸發線,這個距離可以讓踏進這處陷阱的敵人遭受最密集的打擊!
輕車熟路的在其他必經之路上架設好十幾枚竹筒彈,這個時候,眾人選擇的陣地被完美的包裹在了最里面!殘狼自信,只要那些如蛆附骨的追兵有膽量追上來,那么至少可以掛掉對方三分之一的兵力!
掏出背包最里面的五枚竹筒彈,殘狼開始在一處看起來比較寬闊的小平地上挖起坑來。
五枚竹筒彈里面,有一枚直徑達到了恐怖的20公分!高更是足足有18公分!
為了制作這枚恐怖的大家伙,殘狼在里面放了三枚并連在一起的高爆彈!五枚竹筒彈呈四角星放置,最大的那枚被放在正中間,剩下的四顆向四個方向延伸出去。整個小平地200多平的面積完全覆蓋在了爆炸范圍之內!
五枚高爆彈依次掩埋好之后,殘狼開始為引爆線挖設掩埋溝。不過,這次殘狼并沒有選擇用刀身在地面上劃出一條細細的壕溝了事,反而挖出了數條深達五公分的小溝。
起身從身后五百米外折了一些小樹枝,殘狼竟然選擇費盡心力的把魚線懸空鋪設在掩埋溝里面!四條魚線連接在最中心的巨大的炸彈上,還不算完,殘狼又分別以每兩枚炸彈為一組連接在了一起!
一個小時之后,整個空間已經被一張密密麻麻的魚線編制而成的網籠罩在了地下,僅僅在沖著城市戰場的方向留下了一條寬不過兩米的小路!
小心的從掩埋溝附近撿拾起片片的落葉碎屑覆蓋住小溝,收拾好自己留下的最后一點痕跡,殘狼退出了這處充滿了殺機的死地!
走出郁郁蔥蔥的雨林,熾熱的陽光馬上讓殘狼的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汗水。
抬頭看了眼對面的小高地,刺眼的陽光讓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噴嚏。殘狼似乎很滿意這種效果,瞇了瞇掛著一絲眼淚的雙眼,大步朝著高地上走去。
隨著視野慢慢抬升,四支黑洞洞的槍口警惕的指向了殘狼。
“很好,但愿晚上你們的精神頭依然這么足。”說完,殘狼揚了揚手里的AUG轉身朝著一處不起眼的石堆走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耀武揚威了一整天的太陽終于盡興的隱藏了自己火熱的軀體。
黑暗的來襲讓昏昏欲睡的眾人稍稍振奮了一絲精神。
“打起精神!能不能徹底消滅這群可惡的蒼蠅就看大家的了!聽到沒有!”
眾人聞言齊聲低吼道!
聽著眾人戰意高昂的回應,殘狼滿意的點點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雨林里的水汽越來越重。霧氣漸漸彌漫了視線。
影子等人不禁有些焦急,這群混蛋到底還來不來啊?!
凌晨四點,一聲沉悶的爆炸轟然響起!
“來了!”眾人心頭一跳,紛紛掏出一顆提神糖果塞進了嘴里。
微量的咖啡因刺激著神經,一陣清涼涌進了大腦。眾人最后一次檢查裝備,準備迎敵!
湯姆遜此時的心情可說不上興奮,自己的小隊尋著蹤跡一路走來,本來順風順水,別說敵人了,連只狗都沒有遇到。
可是萬萬沒想到,這個本來很平常的夜晚,竟然被一個走了狗屎運的菜鳥踩到了炸彈!
最讓湯姆遜郁悶的就是這顆威力巨大的炸彈!怎么說在戰場上也摸爬滾打了將近十年,竟然沒有聽出這是個什么型號的炸彈!檢查尸體的時候,竟然發現大部分的致命傷竟然是被一些碎石竹片造成的!
僅僅一次爆炸,湯姆遜的小隊就損失了九個人,還有十多人分別受到了或輕或重的傷。這讓本來對這次追殺任務并不太在意的湯姆遜心頭一跳,他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而這種預感已經救了自己很多次!
“繼續前進!”湯姆遜揮手下令道。
然而,事情再次超出了他的預計,剛剛走出不到30米,又是“轟!轟!轟!”的三聲連續不斷的爆炸驟然炸響!
80人的小隊再次倒下了一批人,這次湯姆遜真的是欲哭無淚了。15名士兵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失去了生命,甚至與都沒有弄清誰是殺死自己的兇手!
“砰!”湯姆遜抬槍打死了一名重傷的士兵道,“整隊!都給我整隊!”
“給我看清腳下!誰他們再踩到狗屎上老子把飛彈塞到你的后門兒上!”湯姆遜揮舞手里的伯萊塔氣急敗壞的吼道,一片片的飛鳥被驚起盤旋在漆黑的上空。
聽著接連不斷響起的爆炸,高地后面待命的眾人不禁露出了興奮的表情,這才哪到哪?只不過是個開胃菜而已,還有更刺激的等著你們呢!
確實,湯姆遜遇到了這輩子最“刺激”的事!
還有一天病就好了....
“你們都他媽瞎子嗎?!”趴在腐爛的泥土里,湯姆遜灰頭土臉的沖著身旁的士兵吼道,這個時候他已經不在乎自己的大喊大叫會不會暴露目標了。諒自己的聲音再大還能大過那接連不斷的劇烈的爆炸嗎?短短的的不到200米的距離,自己的小隊已經遭遇了三次這樣的爆炸。原本八十多人的小隊這個時候擁有戰斗力的不過三十七八個人,照著這個速度下去,恐怕沒等自己找到敵軍,就已經被接連不斷的陷阱弄的潰不成軍!
“各隊員注意!分散隊形!繼續前進!”不得已,湯姆遜下達了這樣的命令,雖然有被逐個暗殺的危險,但是總比扎堆死在突然出現的劇烈爆炸上要強得多。況且,湯姆遜始終相信自己的隊員并不比任何一支雇傭兵小隊差。雖然短短十幾分鐘以來他們一直讓自己失望...
隊伍分散開之后,效果明顯了很多,甚至一名眼尖的隊員還好運的發現了一處藏在灌木叢里的竹筒炸彈!這也讓湯姆遜弄清了到底是什么東西擁有如此大的爆炸力。
但是,依然有隊員不小心觸碰到引線,不時想起的爆炸預示著湯姆遜的小隊正在持續的減員。
“轟!”
又是一聲巨大的爆炸,四散的彈殼碎片如同鋒利的刀子一樣不斷的收割著生命,不斷的為擋住自己的生物添加更多的傷口。
不對!這不是剛才的那種炸彈!
隊里這個留下來的都是經驗比較老的隊員,輕易的分辨出了前后的不同。
難道我們走進雷區了?眾人的心底不禁對湯姆遜制定的前進路線產生了不小的疑惑。自從第一次爆炸響起,傷亡的數字不斷攀高,這個時候更是降到了不足三十人的窘境!
“頭兒,難道你打算繼續帶著我們在這里玩人肉排雷嗎?”一個紅頭發的白種人抱怨道,剛剛的那次爆炸中一枚細小的鐵皮射進了他是后背,這個時候正痛的要命,語氣中也不禁充滿了嘲諷。
“是啊!老子寧可在這里等著B組的人也不愿意繼續送死了!”一名手持AK74的黑人說道,他嘴里的B組是另一支規模相當的小隊,但是他們似乎并不著急,所以被拉在了后面很遠的地方。
“哼!”湯姆遜此時也沒有了剛才對自己隊友的信心,遂心底冷哼了一聲算是同意他們的提議,自己雖然是隊長,但是愿意跟著自己的都是靠自愿,這個時候可不能太過獨斷專行,否則很可能面對變成光桿司令的窘境。
二十多人就地安營扎寨,等待著后續部隊的到來。湯姆遜此時則拿著自己的蘭博軍刀開始朝著目標方向一步步的進行著排雷。
灰色的刀身緩緩的插進泥土里,直至整個刀身沒進泥土,依舊沒有遇到堅硬的物體。
湯姆遜并不死心,抽出軍刀超前移動了一點兒距離繼續重復著剛才的動作。
反反復復,終于,隨著刀身一震,湯姆遜在距離營地五米的地方發現了第一個詭雷。
輕輕的抽出刀身,湯姆遜開始慢慢的扒開松軟的泥土尋找著自己的目標。
樹葉、腐爛的植物枝干、動物骨骼、隨著一步步的清理,炸彈周圍的掩埋物逐漸減少,一個用廢舊繃帶裹得嚴嚴實實的武器出現在了泥土里。
湯姆遜輕輕的抱起炸彈,試圖把他移出來。
可是,炸彈剛剛抬升了不到半公分,他之覺得炸彈下面隱約傳來一絲跳動。
心頭一沉,湯姆遜果斷的停止了手里的動作。
“尼克?卡爾?也許我需要你們的幫助!”湯姆遜低吼著,盡量不讓雙手產生一絲晃動。
“怎么了?軍士長先生?”之前的紅頭發以及那個黑人一齊走過來問道。
“手里。”前者緊張的答道。
“哦!天啊!哈哈!湯姆遜!你真他媽的好運,竟然自己的刨出來一堆狗屎!”紅頭發幸災樂禍的說道。
“少他媽廢話!這顆詭雷如果爆炸的話我們所有人都別想逃出去!”湯姆遜已經感覺到自己的手開始隱隱有了一絲的酸痛,不由的罵道,不過他并不緊張,尼克和卡爾可是隊里面最擅長布雷的高手了!
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尼克終于暫時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一臉凝重的說道,“這個詭雷設計的太復雜了,我甚至不知道該先剪斷那顆魚線!”
“我們需要幫手!”卡爾補充道。
“那就快點!老子的手都他.媽要掉了!”湯姆遜這個時候顧不得隊長的臉面催促道。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在三名拆彈手的努力下,這枚超級炸彈終于被解除了,揉著自己的雙臂,湯姆遜臉色發白的看著面前擺放的二十多枚手雷,這是那個詭雷中的一部分,更多的則是選擇繼續留在泥土下面,不然這工程量太大了。
“我想,湯姆遜并不適合繼續做我們的隊長。”尼克突然說道。
“你什么意思?”湯姆遜冷聲問道,心中不禁也有了一些兔死狐悲的感覺。
“沒什么意思,兩個選擇,在我這里做一名小兵,或者去上帝那里繼續做你的隊長!”一名里提著一把M240的高大的白人說道,手里的槍口無情的指向了前者。
“你是B組的雷神?”湯姆遜差異的問道。
“算你識相。”后者冷哼一聲單手舉著M240看向了戰場。
湯姆遜苦笑了一聲,隨即扔掉了手里的通用機槍表示臣服。
白癡,這樣的雷區竟然會束手無策!綽號雷神不屑的撇撇嘴在心底哼道。
“霸王龍!清理出一條安全通道!”
聽到雷神的呼叫,一名身高至少兩米的男人擠開人群站到了前者旁邊。他的腰部架著一挺加特林機炮,身后是一個5000發的彈藥箱。
話不多說,霸王龍按動電動馬達的開關,六支槍管快速轉動起來。一條火紅的巨蛇斜斜的噴向了松軟的地面。
“轟轟轟轟轟.....”
隨著火力前移,無數的地雷被飛射的子彈引爆提前發泄了自己的威力。一條寬一米,長500米的安全通道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前進!”
雷神不屑的掃了一眼身后的湯姆遜,下令道。
合起來大約100多人的隊伍沿著開出來的通道繼續前進。一步步的開始朝著燦爛等人藏身的高地前進。
雷神的經驗顯然比湯姆遜多的多,一路上竟然再也沒有讓身后的隊員出現傷亡。
不過與之相應的,霸王龍身后的彈藥箱卻是越來越輕。雷神似乎并不在乎這點兒彈藥,一邊指揮著隊伍繼續前進,一邊盤算著這次回去能否讓那讓自己的小隊再次擴大規模。
遠在一千米之外的殘狼此時被沒有因為那混合著爆炸的重機槍聲而露出擔憂的神色,嘴角反而掛著一絲冷笑。
繼續奢侈吧!看你的彈藥儲備還能堅持多少!冷哼了一聲,殘狼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機匣上鑲嵌的那枚子彈頭。目前為止,這個小島上能讓自己認真對待的叢林敵人也許只有這個泰山了吧...
“停止前進!原地休息!”雷神大聲喊道,走了這么久,只有這里的這小片空地面積足夠大,能為自己人提供一個最佳的休息場所。
眾人心頭緊繃的神經一松,終于可以休息了。一路上不時出現的殘肢斷臂讓大家都非常緊張,這個時候可以休息一下可以養足精神更好的迎接后面的戰斗。
而且,剛剛的數起爆炸已經讓他們失去了隱蔽性和突然性,再繼續深入的話很可能遭到火力伏擊。雷神可沒那么大方讓自己的士兵白白送命。
這片小空地呈不規則的圓形,正中央的位置有一個淺淺的坑,小坑的周圍是一圈被烤的焦黑的樹樁。看來這里應該是用火箭彈之類的重武器轟炸出來的。
“頭兒!這里還用掃一遍嗎?”霸王龍呼呼的轉動著手里在加特林機炮問道。
“掃!”雷神大手一揮道。
“慢著!”突然想到了什么,雷神叫住了剛剛轉過身去的前者。
“你去三點鐘方向,大約500米的位置掃一遍。”
后者眼睛一亮,立即明白了自己上司的意圖,嘿嘿怪笑著拎著自己的機炮朝著指定位置摸去。“原地待命!”雷神沖著身后的眾人下令。
眾人聞言,立即改變隊形在小空地的邊緣停止腳步謹慎的掃視著周圍的情況。
五分鐘之后,遠處傳來了加特林沉悶的轟鳴聲。
“更改路線?!”原本一直悠閑的躺在高地后面的斜坡上的殘狼聽到加特林機槍沒有在自己預記的位置響起,心底不禁一動,預測錯了?不應該啊...難道?
不多時,殘狼嘿嘿一笑,沖著旁邊的眾人擺擺手道,“繼續警戒!”說完,又繼續躺下悠閑的等待著敵人的進攻。
“進入空地,準備扎營!湯姆遜帶著你的隊伍執行外圍警戒!”雷神聽到槍聲之后揮揮手下達了扎營的命令。
無奈的遙遙頭,湯姆遜帶著自己的原班人馬沿著小空地的外圍埋伏下來一邊忍受著巴掌大的毒蚊子,一邊警惕的掃視著周圍的情況。
看到前者無奈的樣子,雷神不屑的冷笑一聲,轉身走向了空地的中心,打算查看這個空地形成的時間長短。
夜視儀并不能幫助雷神看清太過細節的東西,不過,那些被眾人的動靜驚醒的小動物倒是讓大家松了一口起,至少可以證明沒有敵人埋伏在附近。
扶著一截燒焦的木樁,雷神緩緩的坐了下來,連日來的疲憊讓這個已經三十多歲的男人感到一絲的疲憊。
戴著半截戰術手套的雙手輕輕插進泥土里,泥土傳來的陣陣的清涼讓他感覺一陣放松。
閉著眼睛靠在樹樁上的雷神心頭一跳,手指不自覺的勾到了一根細細的絲線。
不好!雷神心底一沉!
“快撤...”“轟!轟!轟!轟!轟!”
前者的話還沒喊出口,接連五聲巨大的爆炸響起,雷神更是如同做了土飛機一般猛的一飛沖天變成了一塊塊的碎肉!
再看那些走進空地的士兵同樣好不到哪去,劇烈的爆炸伴隨著無數的各種碎片突然從四面八方猛的飛射而出!被爆炸震驚了的眾人這個時候根本沒有可以躲避的空間!只能無助的趴在地面上等待著爆炸過去。
空地外面的湯姆遜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空地上那些原本還耀武揚威的家伙,這個時候他們卻只能捂著被炸傷的患處躺在地上不住的哀號。
心底幸災樂禍的一笑,湯姆遜關上夜視儀等待著空地上硝煙散盡,這才帶著身后有著同樣心思的眾人一步步小心的走進了空地開始查看傷員。
“老大,還有戰斗力的大約二十多人,這下至少掛掉了對方三分之二的兵力!而且,那個號稱雷神的家伙也死了!”一名隊員低聲對著湯姆遜匯報道,語氣里充滿了興奮。
后者聞言用力的拍了拍前者的肩膀,手臂的都抖動出賣了他心底的激動,這么多年來,要不是雷神一直壓制著自己的話,現在自己早就擁有至少中隊長的權利了。
不過,剛剛興奮的心情在看清了爆炸的方位之后確實瞬間沉到了谷底!
200平左右的面積,五次爆炸之后竟然嚴絲合縫的把殺傷范圍均勻的分布到了每一平方米上!
擦了擦額頭涌出來的冷汗,湯姆遜對馬上要展開的戰斗竟然產生了一絲恐懼,要不是身后將近40名的隊員看著自己的話,他甚至有了撤退的打算!
穩了穩心神,湯姆遜沉聲道,“就地扎營!救治傷員!”
“還在這里扎營?!難道你想害死我們嗎?!”一名被炸的腹腔破裂的傷員聞言吼道。
“砰!”
湯姆遜吹了吹槍口旋轉著插回了腿上的槍袋,“我說現在就地扎營!還有誰有疑問?!”
鐵血的手腕狠狠的震懾了一眾不服的隊員,眾人總算是按照他的吩咐開始重新扎營并救治被炸傷的傷員,剩下的則開始掩埋死者的尸體。
“爆炸了?!他們馬上就要來了吧?!”聽到爆炸聲,馬德扯著通訊器問道,作為一名紳士,這么刺激的事情只有上次在中東戰場上曾經遠距離體驗過一次,這次能親身參與,自然是興奮不已。
“應該快了,大家準備接敵!”殘狼低聲命令道。
聞言,眾人更是打起了精神死死的盯著高地下面的一舉一動,以便于即使發現敵人予以消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殘狼率領著自己的隊員辛苦等待的時候,湯姆遜卻鉆進舒適的睡袋里陷入了深深的睡眠,甚至于在他的命令下連一個警戒哨都沒有布置!
走到這一步,接連不斷的詭雷已經麻木了隊員本就麻木的神經,既然隊長說了不用布置警戒哨,那么還正好省的夜里麻煩。只不過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睡的比較輕而已。
四十多人和十多名幸存下來的傷員有驚無險的度過了一夜,重新抖擻精神開始檢查自己的裝備,接下來就要正面交火了,能不能繼續享受這個美好又骯臟的世界就看這一仗了!
隊伍繼續緩慢的前進借著透過樹之間的孔隙射下來的光線,腳下的路也變得清晰起來。三名排雷兵彎著腰粗略的掃視著腳下的路,每當看到有類似詭雷的物體之后都會立即提示后面的隊伍停下來或者繞行,是以干等了一天一夜的殘狼等人后面的陷阱全部失效,并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
“注意!來了!”一直強大著精神的殘狼透過瞄準鏡隱隱約約看到了一個人影晃動,趕緊捅醒了身邊的影子。接著,熟睡的眾人全部轉醒開始觀察800米外的敵人。
“克里姆,把他們放進200米之后再打,你的任務是找出他們的指揮官,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擊斃!明白?!”
話筒里傳來克里姆的回話,眾人都是滿意的一笑,這個小家伙的勤奮眾人都看在眼里,于是隔三差五的有時間都愿意把自己拿手的東西教給他。甚至馬德還教了他很多貴族的禮儀。
“準備接敵!”殘狼第三次喊出了這四個字。
800米,700米,600米...300米,200米!
“給我打!”殘狼一聲怒吼猛的口的扣動了手里的扳機!其他人得到命令也紛紛開始射擊!
一個個扇面狠狠的打出去,借著地利的優勢,僅僅四個人竟然把十多倍的敵人狠狠的壓制了回去!
“火力壓制!瓦斯彈準備!”靠在一棵大樹后面,湯姆遜大聲的吼道!
“砰!”
剛剛把話說完,湯姆遜只覺得自己頭部被一節火車頭撞了一般!然后就聽到了一聲沉悶的槍響!
“還是中槍了啊...”生命結束之前,湯姆遜的心底如釋重負的冒出了這么一句。
自己的隊長中槍,剩下的隊員明顯的一陣慌亂。幾名菜鳥甚至扭頭就鉆進了身后的灌木叢試圖逃走,隊長都死了,這些戰場上的初哥可不會覺得自己的比隊長還厲害。
只不過,沒等他們得意多久,原本就站在他們身旁的老兵就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逃兵,無論哪一方勢力,都不能容忍他們的存在。
解決了內憂,這些散兵游勇開始試圖解決外患。
不過,殘狼顯然沒打算給他們這個機會,四個人的火力勉強可以壓制住對方,而這已經足夠了!
殘狼的打算很簡單,只要能壓制住敵人與一角,剩下的就看克里姆的了。只要有新的隊長出現,基本上克里姆都會第一時間予以消滅!
三四輪下來,克里姆成功的造成了對方的恐慌!只要有人帶頭,甚至與做出有代表性的動作,克里姆總有辦法一槍打爆這個人的腦袋!
靠著這種無賴戰術,殘狼甚至不需要太過賣力,就能將的地方人馬一動不動!
“嗎的!拼了!大家一起往外沖啊!分散方向!”一名白種人盡量把自己的臉部埋進土里面借著話筒吼道。
被他這么一激,眾人也是活泛了心思,既然這個老兵都有了逃的打算,那么看來這場愚蠢的戰斗不用繼續下去了!
當下,就有十多名菜鳥相互點了點頭猛的鉆出掩體開始朝著來時候的路狂奔!
“嗒嗒!塔嗒嗒!”殘狼手臂一扭調轉槍口追著那些逃跑的菜鳥打出了一個長點射!
而此時,那么白人這才和另外二十幾名老兵猛的朝著不遠處的掩體狂奔而去!
“給我打!”殘狼看到這些人的閃避動作完全不是剛才殺死的那些菜鳥,干凈沖著眾人下令。
要是把他們放跑了的話,那么以后的日子就沒有那么清閑了!
槍聲再次密集了起來,可是敵人除了偶爾進行一下微弱想還擊之外竟然毫不戀戰!
眼看著最后一名敵軍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里,克里姆按動通訊器道,“老師,戰斗最后我們一共放跑了大約23人左右,這些應該都是對方組織里的老兵。”
“知道了,你回來吧!”一陣沙沙聲響過,殘狼冷冰冰的下令道。
待得克里姆背著自己的M24狙擊步槍回到高地,殘狼指著身后茂密的叢林道,“一天的時間,我們分頭搜素這片雨林里的敵軍并打掃戰場補充彈藥!克里姆!你和馬德組隊!還有問題嗎?!”
“沒有!”勝仗之后,眾人均是士氣大振,大家痛快的接受了殘狼趁熱打鐵下達了這個有些困難的任務。
“現在是上午10:36,下午6:00以前回到這里,我要求你們每個人都給我至少拎回來兩只耳朵!記住,我說的不是同一個人的耳朵!開始行動!”
眾人聞言抓起自己的背包順著逃兵的方向追了上去!七個多小時的時間,在這個面積如此巨大的雨林里面搜索兩名敵人,這困難可不小!
掏出一個新彈夾換上,殘狼隨手把舊彈夾扔進了背包里,然后鉆進了雨林尋找自己的獵物。
這個時候太陽已經開始施展自己的威力,雨林里潮濕悶熱,水汽非常大。霧蒙蒙的一片甚至讓AUG的瞄準鏡里都出現了細微的水珠。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水,順手捏爆一只不知什么時候叮上去的螞蟥,殘狼彎下腰開始仔細的查看周圍的情況。
雨林追蹤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有經驗的叢林獵手甚至能根據某一個地點的露珠凝結多少、小動物分布情況進而準確的判斷出在多久以前、有多少人經過了這里!
輕輕的翻動了一下身旁一株藤類植物的葉子,上面的不但沒有露珠,甚至與葉子的指向都有益于旁邊的其他植物。
稍一絲索,殘狼嘴角扯出一絲笑意,起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確實是走,他并不著急,每一步都走的極為緩慢,但是每一步卻又極為輕靈,甚至于他的腳印只有半只腳掌。
每走出十多米,殘狼都會停下來仔細觀察一下腳下植物的情況,有時候甚至會退回來換個方向。
時間就這樣在他不緊不慢的步伐里流逝,等他再一次的蹲下身,已經是十二點整了。
隨手翻看一處植物上的葉子,上面并沒有水珠,只是稍顯的有些濕潤。殘狼立即抬頭看了看頭頂密密麻麻的枝葉,星星點點的陽光透射下來形成點點的光斑。但是,那株植物并沒有受到照射。
“嗒嗒塔!”剛剛還蹲在地上的殘狼突然一個側撲!手里的AUG尚在半空就打出了一個短點射!
“啊!”
隨著殘狼落地,一聲慘叫自遠處傳來!
“嗵!”的一聲,一名手里拿著一挺通用機槍的男人從樹上落了下來。只見他左肋處一片血紅,顯然是被殘狼打中了肝部,眼看就活不成了。
撲倒在地的殘狼并沒有急著機身,反而扭動身體從旁邊的一處灌木從下面爬到了一顆粗大的樹木后面,又等了大約十多分鐘,這才試探著用AUG頂著自己的頭盔慢慢伸出了一小點兒邊緣!
“砰!”
隨著一聲槍響,支在槍管上的頭盔被子彈打得旋轉了一下翻下了槍管。
果然如此...殘狼皺著眉頭摸了摸頭盔上的小坑,7.62mm的NATO彈,聽聲音應該是把M21狙擊步槍。
帶上頭盔,殘狼摸出一枚煙霧彈拽出拉環隨手扔到了自己的藏身的大樹前面。
帶著高溫的黃色的煙霧很快把這棵大樹以及大樹后面的殘狼包裹了進去。
強忍著咳嗽的欲望,殘狼用作戰服上自帶的圍巾包住了口鼻。噌噌噌三下兩下竄上了大樹的樹梢。
茂密的枝葉以及下面不斷飄上來的煙霧很好的遮擋住了他本就瘦小的身形。
五分鐘之后,煙霧漸漸飄散,空氣再次恢復了清晰,已經被熏得淚流滿面的殘狼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壓下了差點兒忍不住的咳嗽。
穩住身形,黑色的槍管慢慢伸出枝葉,借著瞄準鏡開始搜索狙擊手的位置。
不得不承認,在一個茂密的雨林里試圖尋找一名偽裝好的狙擊手非常的困難。
徒勞的方向手里的步槍,殘狼揉了揉酸脹的眼睛開始思考對策。
這個時候遠處已經傳來了斷斷續續的槍聲,看來其他的隊員也已經接敵了,他可不想和一名狙擊手比耐性,必須速戰速決。
輕輕的扭頭瞅了瞅樹下的一處密布藤條的灌木叢,殘狼繃緊身體咬牙扣動扳機打出了一個扇面!
沒等手指松開扳機,只見他身體猛了一躬竟然從樹上如同運動員跳水一樣猛的竄了下來!
“砰!”
沒等他的雙腳完全離開樹干,又是一聲槍響傳來!
身在半空腦袋朝下的殘狼一樣就看到了遠處的一棵大樹上閃過了一絲反光!
“找到你了!”
心中大吼一聲,一直沒有松開過扳機的AUG步槍瞬間把不斷噴出子彈的槍口指向了狙擊手所在的位置!
如同一條長鞭一般,一串串的子彈狠狠的射擊在那棵大樹上,無數的落葉飄灑而下!
即將落地的瞬間,殘狼的余光終于掃到了一條黑影從上面跌落下去!隨即自己的身體就“撲通”一聲和松軟的泥土來了一次親密接觸!恰到好處,AUG正好射光了子彈!
敲掉空彈夾,殘狼謹慎的趴伏在灌木叢里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難道真的死了?殘狼肯不相信自己有那么好的運氣。雖然十幾天以來不斷的殺傷追敵,但是殘狼心里明白,能留下來的人除了擁有比別人更好的運氣之外,他們更是一群身經百戰的老兵!
老兵,并不是說那些打過幾場仗就自以為是的菜鳥,而是那些時時刻刻徘徊在生死線上的職業軍人!
小心的蠕動著身體,殘狼以極為緩慢的速度朝著敵人的方向蠕動,就是蠕動!速度慢到不仔細看甚至會認為他是一具尸體的地步!
槍管輕輕的移動,前面的樹枝被撥開了一條細小的縫隙。
“死了?”瞄準鏡里一個身穿迷彩作戰服的士兵半趴在從泥土上拱起的樹根上一動不動。收起心中的疑惑,殘狼心底冷哼一聲,管你真的假的,先下手為強!
扳機扣動,一個長點射打了出去!這么近的距離,子彈準確的擊中了那個一動不動的士兵。
沒有想象中的粉紅色血霧,反而濺起點點的木屑。
“糟糕!中計了!”殘狼驚呼一聲身體如同觸電一般猛的離開了原來的位置!
“砰!”
一聲清脆的槍聲響起,殘狼只覺得左腿一麻,隨即感到了子彈上裹挾的熾熱!
來不及查看傷口,他知道,自己只有1.5秒鐘的時間!時間一過,那么下一顆子彈一定會帶走自己的生命!
掙扎著站起身,殘狼左手抓住一根粗大的藤條竟然如同猴子一樣朝著不遠處的那棵大樹蕩了過去!
“砰!”
又是一聲槍響,殘狼手里的一松,原本射向他的子彈竟然打穿了手掌之后連同藤條都打斷了!
“嘶....”栽倒在地的殘狼不禁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氣,手里仍舊握著那根藤條,但是這個時候卻已經打不開了,一個鉛筆大小的血洞貫穿了掌心!
好在距離比較近,只不過是穿透傷,并不會致殘。殘狼一個側翻躲到了樹干后面,正在這時,又是“砰!”的一聲槍響!
數不清的木屑濺射在前者的臉上形成了一個個血色的小點兒,鉆心的刺痛從臉上傳來!
忍住伸手去觸碰的欲望,殘狼飛快的抽出一卷紗布胡亂的纏在左手上,一股血水立即浸透了紗布。
好在沒有傷到眼睛!心底慶幸的喊了一句,殘狼不理會臉頰上火辣辣的感覺,開始思考對策。
現在的局面再次陷入了僵持,那名打不死的狙擊手已經完美的把殘狼堵在了這課大樹周圍。更加危險的是,后者還必須防備著對方是否移動了位置,否則的話冷不丁給自己來一槍那可真就是陰溝里翻船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殘狼已經感覺到大腦開始發暈,這是失血過多的后果。左手僅僅經過簡單包扎。根本止不住那么大的傷口造成的失血。
不能再拖了!殘狼心底嘆了口氣,和狙擊手比耐性,那不是找死嗎?
摸了摸戰術坎肩,殘狼掏出了最后一枚手雷高爆手雷!
脫下戰術坎肩,殘狼不禁咬了咬牙,是死是活就看這一次了!
拽下拉環,殘狼用盡全力扔出了最后一枚手雷!
“轟!”
沒等震爆結束,殘狼手里的戰術背心低低的扔了出去!緊隨其后,殘狼強忍著腿上的劇痛朝著反方向竄出!
“砰!”的一聲槍響,殘狼心頭一松,自己還有1.5秒鐘的時間找到敵人的位置!
槍聲響過,300米外,一處反光落入的殘狼的眼里!
就是你!
“嗒嗒塔!”手里的AUG條件反射的舉起及時的打出了一個短點射!
中了!
殘狼心頭一喜,只見一把狙擊步槍從樹上掉了下來!
顧不得跌倒后的引起的傷口劇痛,殘狼再次調轉槍口又是一個短點射掃了過去!
密集的彈雨覆蓋了茂密的樹冠,這次殘狼有絕對的信心已經射殺了這名狙擊手!
一瘸一拐的跑過去,殘狼總算松了口氣!
一具已經被子彈打穿腹腔的尸體倒垂著懸掛在枝干上,一截焦黑的腸子順著傷口流出來一截,看上去異常的恐怖!
不放心的再次舉槍打爆了尸體的頭顱,殘狼一屁股坐在了樹下面。
咬著牙揭開傷口,殘狼把左手舉起來對著陽光看去,一縷微弱的光線穿透而過。
“該死的狙擊手!”殘狼不忿的罵了一句,開始清理傷口。
咬著牙用消毒液沖洗了兩遍傷口,直到黑血漸漸變成了鮮紅這才開始繼續下一步。
殘狼摸索著把彈孔周圍的骨頭恢復原狀,不幸中的萬幸,子彈是在兩個骨頭之間的縫隙里穿過的,所以并沒有造成永久性的傷害,只要把骨折處處理好就可以了。
隨著一次次的鉆心一樣的劇痛,兩處骨折終于恢復了原狀,抽出半只嗎啡扎上,下面要開始對傷口進行縫合。
雖然彈孔并不大,但是手心手背依舊各自縫了五針,遠遠看上去就像一朵花一樣。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一包止血粉被撒了上去。
不到五秒鐘,鮮血就不再涌出。滿意的包好紗布,殘狼開始收拾戰利品。
看了看滴滿了鮮血以及腹腔里的污物的M21狙擊步槍,殘狼皺著眉頭卸下了上面的槍機和彈夾。
翻了翻尸體的背包,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看來還是守軍比較有錢啊....
僅僅狙擊手的背包,殘狼就翻出了將近500發子彈以及十多枚手雷,甚至還有兩枚闊刀反步兵雷。
手里的軍刀一揮,殘狼斬下了對方的一只耳朵塞進了口袋,開始朝著另一具尸體走去。
讓他失望的是,這名機槍手的彈藥并不多,而且又是用的華約彈,所以只能無奈的選擇放棄。
不過,這個小心眼的男人顯然不可能就這樣把對自己沒用的東西拱手讓人。
回身撿起剛剛扔掉的那截廢棄的繃帶,三下兩下就把一枚高爆手雷和彈藥捆在了一起。陰測測的一笑,這個大家伙被埋在了尸體下面的泥土里...
處理好所有的痕跡,口袋里葉多了一只黑色的耳朵。
再次檢查了一遍沒有遺漏,殘狼轉身朝著那處空地走去。
費勁心思設計的那么大的一個陷阱,如果殺傷人數達不到自己的預計值,殘狼真是的死的心都有了。別以為隨便找個空地然后埋好炸彈等著敵人上鉤就可以了。
事情遠遠不是這樣,其實早在幾天以前,殘狼就已經吩咐克里姆仔細查看周圍的地形。在得知那里有一個小空地之后,殘狼甚至特意停下隊伍過來看了看,這才稍稍調整行進方向,把敵人引到了那里。
而炸彈的埋設也不是那么簡單的,200平的面積并沒有多大。想要把五顆威力大小不一的炸彈埋設在這么小的面積里面并做到每一平方米的都有相同的殺傷力,這就需要非常復雜的計算以及非常多的實戰經驗!
這個陷阱的戰績并沒有讓殘狼的努力白費,幾乎每一平方米都有飛濺的鮮血以及碎肉。但是,在這里的收獲卻是深深的打擊了殘狼。
“百密一疏啊!”殘狼長嘆道,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追兵竟然分成了兩隊,并且雙方之間偶有摩擦。這也使得當初湯姆遜在救治了傷員之后搶過來大部分的裝備留給了自己的手下,甚至于在這里過了一夜。
這使得殘狼除了一些沒有槍機、彈夾的廢鐵之外沒有找到一顆子彈!
而這,并不是最糟糕的情況。
此時,一把沙漠色的馬蓋普手槍正死死的抵在殘狼的后腦上!
“娃娃兵,你被俘了...”
今天只能一更了,真的太忙了。對不起啊.....
謝謝昨天、信仰?的打賞,已經是第二次,真的很給力!
殘狼緩緩的舉起手里的AUG步槍,然后扔了出去。
“你就是那個‘金票’?”冰冷的聲音繼續響起,語氣里充滿了戲謔。
殘狼并沒有回答,只是安靜的站在那里。
“咔!”
一聲子彈上膛的聲音響起,身后的男人繼續說道,“說說你的真實身份吧!我家少爺對你很感興趣。”
“加洛斯?”殘狼稍稍偏頭問道,眼睛的余光不經意的掃了一眼身后的男人。
這是一個有著黃色皮膚的男人,奇怪的是他的身上除了一把馬蓋普手槍之外只有一把尼泊爾彎刀。竟然沒有一件高科技裝備,甚至于那身偽裝服都是用棕櫚纖維做成的!
“你很聰明,但是你站錯了隊!”
“砰!”
一聲厚實的槍聲響起,驚起無數的飛鳥。
“撲通!”
一把手槍掉在了腳下的半截木樁上,正是那把馬蓋普!
“真以為拿把破刀就是廓爾喀雇傭兵了?”殘狼冷冷的嘲笑道。
轉了轉右手上的P210,殘狼用纏滿了紗布的左手捏起了樹樁上的手槍。
“你是加洛斯的人,現在說說你的另一個身份吧!”
“你都說出來了,難道還要我再說一遍嗎?”左手緊捏著右手腕的男人回道。
“恩?真是廓爾喀雇傭兵?你們是英國軍方指派的?!”殘狼震驚的問道。
“那個瘋子伯爵并不被某些勢力看好,而且,我們并不認為你有能力幫他成功。”
“是嗎?那可真是可惜了....”“砰!”
說完,隨著一聲槍響,前者的額頭出現一個花生大小的黑孔。
吹了吹槍口并不存在的硝煙,殘狼把手里的P210插回了腿袋。
看來加洛斯忍不住了,連自己身后的力量都動用了。呵呵,好像還不清楚馬德后面的勢力啊...
打定了主意,殘狼割下尸體的耳朵繼續搜索周圍遺留下來的痕跡,至于那把狗腿刀,瞅了瞅自己重傷的左手,殘狼無奈的選擇了放棄。
拾起AUG,殘狼不禁掃了掃機匣上鑲嵌的那顆子彈。也不知道那個家伙怎么樣了...
太陽落山之前,殘狼拎著四只耳朵回到了小高地,這個時候除了馬德和克里姆之外都已經回來了。影子冉雪更是架好了M249隨時戒備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你的那個小徒弟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而且無線電也已經關閉了。”
看到殘狼回來,一旁的影子匯報道。
“知道了,放心吧,馬德死了他都死不了!”殘狼笑著說道,語氣里充滿了自信。
“你倒是不擔心他...”冉雪不屑的撇撇嘴。
“擔心?當然,不過不是擔心他現在,而是以后。所以現在他必須承受磨練,我不可能給他當一輩子的保姆的。”
影子二人一怔,隨即無奈的點點頭。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個“孩子他爹”也太狠了點兒吧?只不過,兩人此時也許并沒有意識到,殘狼比克里姆大不了幾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色也漸漸變暗。馬德二人終于相互攙扶著走了回來。
冉雪趕忙上去想要攙扶著二人,但是卻被殘狼一把抓住了肩膀,“他們的體力足夠支撐到這里!做好警戒工作!”
前者無奈的看了眼遠處一大一小的二人,冉雪再次趴回了高地后面的戰壕。
不到200米的距離,克里姆二人終于一步步的量回了高地,掏出兜里的四只顏色各異卻同樣血淋淋的耳朵,兩人終于再也支撐不住疲憊不堪的身體“撲通”一聲癱倒在地。
“馬德,來一下,其他人加強警戒!克里姆...還能堅持嗎?”
“是!”
“沒問題!老師!”
三人答道。
“走吧!”說完,不等地上的馬德反應,殘狼一把抓起對方胳膊強硬的拽到了小河邊上。
“你身后是什么人?”殘狼冷冷的問道。
“身后有人?”馬德裝模作樣的跳起身向后看到。
“最后一次問你,你身后是什么人?”殘狼拔出配槍死死的頂在前者的胸口冷冷的問道。
“為什么每次你都這么粗魯呢?你要學著做一名紳士!”馬德聳聳肩說道。
“紳士是打不過廓爾喀雇傭兵的!”殘狼戲謔的道。
“什么?!”聽到廓爾喀雇傭兵,馬德的眼睛里閃過了一絲慌亂。
敏捷的捕捉到了馬德的慌亂,殘狼有恃無恐的說道,“雖然我們三個被懸賞將近600萬,但是你的價值恐怕遠遠超過600萬吧?還有,我的目標僅僅是一座地處英國的軍事基地而已,至于和誰交易,說實話我并不在乎!”
“你不能這樣!”馬德驚叫道,“我們難道不是朋友嗎?!你這樣會敗壞你的雇傭兵小隊的信譽的!”
“首先,‘朋友’只不過是你一廂情愿的想法。另外,我和影子他們只不過是臨時組隊。至于那個克里姆,以你的智商應該知道他的身份。記得當年美伊戰爭的時候你們路易斯家族可是出力不少啊...你覺的如果我讓他知道你的身份,會是什么后果呢?”殘狼語氣溫和,但是話語里卻散發著一股邪惡。
馬德不禁退了一步,卻發現胸口的手槍緊緊貼著自己,想跳開殺傷范圍簡直太難了,“好吧!殘狼,雖然我不愿意承認自己敗在了一個未成年的小孩子身上,但是,你贏了。說說你的要求吧!”
“先回答我的問題,你的背后是誰?”殘狼輕易的繞開了對方的語言陷阱,并沒有一口咬死。
“是‘叢林之子’,一支規模在5000人左右的傭兵團,駐扎在南美以及南非,下轄四個小隊,全部偽裝成了一些不知名的雜牌雇傭兵。”
“你問什么不用他們?反而跟著我們幾個?”殘狼稍稍收回手槍問道。
“如果有的選擇,我還用冒這么大的險嗎?‘叢林之子’并沒有狩獵島的股份,根本不可能大量的投入兵力,再加上加洛斯做的手腳,很多士兵甚至還沒有登上狩獵島就被殺死在了貨輪上。”
“一個都沒上來?”
“本來有一個小隊的”馬德苦著臉說道,“可是誰知道卻被你們三個聯合擊斃打的幾乎全軍覆沒!也就是那個時候我發現了你的戰斗力,這才想要得到你的幫助的。”
“你小子也夠倒霉的!”殘狼笑著收回了手槍,“既然這樣,看在我們是朋友的份兒上,600萬,我們的協議繼續。”
“這個時候是朋友了,剛才誰說一廂情愿來著?”馬德心底不屑的嘀咕道,不過,他可不敢說出來,畢竟自己的小命在對方的手里呢!
“好吧!這個價格我可以接受!”馬德違著心說道。
“殘狼!警報!有將近100人的中隊把我們包圍了!似乎是加洛斯!”無線電里,影子啞著嗓子道。
仍舊一更,女友回來了。陪陪她,對不住了各位....
“走吧!你的兄弟來了。”殘狼笑著說了一句,隨即不在理會一臉緊張的馬德,轉身朝著影子等人走去。
進入陣地,舉起了AUG,殘狼這才看清,只見在茂密的雨林里,影影綽綽的人影不時閃動,甚至不時的有一串點射打在土丘上。
“克里姆!狙擊步槍!”殘狼轉頭吼道。
聞言,克里姆趕緊把手里的狙擊步槍遞給了前者。
舉槍瞄準,淡綠色的視野里人影變得更加清晰,稍稍調整了一下放大倍率,這下看的更清楚了。不過,殘狼的心不禁也為之一沉,只見幾名士兵正手握著榴彈發射器蹲在樹下面待命,甚至還發現了一名看著RPG的黑人!
“撤退!開啟水雷!”殘狼趕緊收起狙擊步槍下令道。
不打了?眾人一愣,隨即心下一沉,讓這個小瘋子果斷撤退,那對方的實力能小么....
話不多說,還沒來得及休息的眾人抓起各自的背包悄悄的沒入小河劃了過去。
待得眾人全部上岸,馬德激動的狠狠的隔斷了一根細細的魚線,那是水雷的引爆線。所謂水雷,其實和殘狼的竹筒彈結構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水雷是有一整棵竹子打通之后做成的,然后固定在了水底。
能和自己的哥哥開戰并且的狠狠的咬下對方身上的一口肉,這讓馬德不禁有些揚眉吐氣的感覺。雖然暫時要受制于殘狼,但是終于不用再繼續裝瘋賣傻還是讓他感到非常的興奮。
然而,馬德并沒有意識到,自從他砍斷魚線以后,殘狼這個陰險卑鄙的戰爭販子就已經把這個大不列顛貴族牢牢地綁在了自己的戰車上。
“賭一把怎么樣?”影子興奮的建議道。
“哦?!賭什么?”馬德感興趣的問道。
“我們就賭這些水雷可以殺死多少敵人怎么樣?”前者壞笑著說。
“兩個M4彈夾,賭兩成。”正在處理著被河水浸濕的傷口的殘狼抬頭說道。
“五個!賭三成!”馬德掏出一把彈夾啪的一聲拍在了岸邊的一塊大石頭上。
“一個彈鼓!一成!”冉雪拍了拍腰上的彈藥包說道。
“這群謹慎的家伙!五個彈夾!五成!”影子壞笑著掏出五個彈夾同樣扔到了石頭上。
“五個!兩成!”克里姆結結巴巴的用漢語說道,怪怪的發音惹得大家忍不住哈哈大笑。
“好了,敵人就要摸上來了,注意警戒!聽我口令開火!”殘狼止住笑聲命令道。
“是!”眾人聞言連忙收斂笑容,把視線扳回了瞄準鏡,畢竟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
河對岸的小高地上陷入了安靜,敵人久久都沒有攻上來。
“轟!”一聲爆炸驟然響起,小高地上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大火球。
“真他嗎陰險啊....”眾人不禁在心底咒罵道,這些家伙果然小心,竟然寧肯暴露目標也要用RPG轟炸可疑地點以保證安全!
“后退50米!”殘狼眉頭一皺,果斷的放棄了這處最佳的火力點。
不多時,十幾名身披偽裝衣的男人鬼鬼祟祟的摸上了高地,顯然,RPG沒能造成預想的效果讓他有點兒意外,幾個人交談了一句,一名最靠后的士兵退出了高地。
“敵人就要上來了,都給我準備好!”
眾人齊聲應和!
果然,殘狼的話音沒落,一名軍士長帶著二十多人出現在了高地上,只不過,他們足夠的謹慎,僅僅露出了頭盔下沿的一條縫,身體的其他部位全都隱蔽在高地的后面。
“克里姆!打掉軍士長!”
“砰!”
殘狼剛剛下達命令,克里姆就扣動了手里的扳機,顯然是已經等待很久了。
子彈準確的擊穿了那名隱藏的很好的軍士長的頭骨,隱藏著狂暴能量的子彈瞬間燙熟了周圍的腦漿,整個大腦被攪成了漿糊。
遭到突然襲擊,對方的斥候兵飛快的反應過來,幾名挨的比較近的士兵一把扯下軍士長的尸體試圖進行搶救,剩下的人則是長短火力齊開,密集的子彈狠狠的壓制過來。
眾人不屑的撇撇嘴,雙方雖然只有不到300米的距離,但是這樣的盲目射擊根本起不到效果,充其量能幫助隊友吸引一些火力而已。
“這是一群菜鳥兵,應該不難對付,但是他們里面應該混編著一定數量的老兵,你們都各自小心。”殘狼沉聲提醒道。
其他人都沒有說話,紛紛握緊了手里的步槍。
漸漸的,高地上再次有人頭不時的冒出,戰線也拉的越來越長。
不過,殘狼并沒有再下令攻擊,如果火力太猛烈嚇走了敵人迫使他們從別的地方過河,那些水雷不就浪費了。
密集的RPG攻擊過后,高地上的敵人終于沖了下來!
拍掉身上的泥土,殘狼等人趕緊把視線移回了對岸。剛才一枚RPG落到前面不遠的地方,被炸飛的泥土差點讓眾人暴露了伏擊位置。
“他們終于開始過河了!”馬德興奮的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藍色的瞳孔死死的盯著河岸。
只見對方三人一小隊飛快的沖下了高地然后如同煮餃子一般“撲通撲通”的一躍跳進了河里。
河面的寬度不到十米,不多時,就有不少士兵游過了河中心。
“殘狼先生,我想是時候引爆了。”馬德忍不住建議道。
殘狼并沒有回答,眼睛一直死死的盯著河面。
“爆!”
等得第一名剛剛踏上岸邊,殘狼的右手狠狠的揮了下來!
身旁的馬德聞言精神一震,大拇指用力按動了手里的起爆器!
“轟!轟....”
黑夜里,接連的爆炸從河底傳來,無數的碎石、彈殼、甚至廢舊的槍支零件、動物骨骼一時間猛的從水底的大竹筒里拉著白色的水線沖了出來!
原本清澈的河水也隨著爆炸變成了渾濁的黃色,隨后又被染成了血紅色!
慘叫聲此起彼伏,將近三十名敵軍癱倒在散發著血腥味的河水里!
“給我打!狠狠的打!”殘狼狂叫一聲,右手中指死死的扣住AUG的扳機!一個個的死亡扇面不斷的被殘狼等人打出,對岸原本剛剛沖下高地的敵人因為缺少掩護死傷慘重。河里的傷員更是被打爆了胸腔!
“后退!”殘狼抬槍擊斃了一名隱藏在對岸一顆大樹下面的準備發射RPG的敵軍大聲吼道!
眾人雖然舍不得這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戰機,但是這個時候必須聽從指揮!于是紛紛收起手里的武器果斷的從掩體里爬出向身后的才雨林深處跑去!
剛剛進入雨林,只聽得身后傳來一聲聲的震爆!敵人開始再次使用RPG轟炸陣地了!
來不及慶幸提前離開了陣地,眾人紛紛掏出早已設計好的詭雷安置在了走過的痕跡上。這樣至少能拖延對方一段時間,而這些時間,則可以幫助殘狼完美的完成接下來的瘋狂計劃!
“馬德、冉雪、克里姆加快行進速度!不要走錯方向!快!”殘狼一邊吼著,一邊和身邊的影子從背囊里往外掏出一節節青色的竹筒!
“你是個瘋子!你一定是個瘋子!”影子一邊手忙腳亂的開始布置詭雷,一邊不停的咒罵著速度比他快出一截的殘狼。
“如今我們這能這樣做,不然的話根本不可能引出狡猾的加洛斯!”說完,殘狼不再廢話,把手里的最后三枚炸彈懸在了一叢茂密的灌木里面,扭頭朝著與冉雪等人的稍偏的方向走去。
“靠!你丫等我下!”影子慌亂的埋好手里的竹筒抓起背囊追了上去。
依舊無恥的一更,罵我吧...
幽暗的雨林里,兩名手持槍械的年輕士兵謹慎的摸索著前進。
“你有把握嗎?”身后的影子擔心的問道。
“沒有把握,不過,只有打疼了加洛斯,這只小狐貍才會冒出頭來,不然的話我們根本沒有可能安然的進入下一個戰場。”
“好吧...但愿你是對的。”
簡短的對話結束,兩人繼續前進,走在后面的殘狼小心的抹除掉他們經過的痕跡,兩個人如同蒸發掉了一樣消失在了密林深處。
于此同時,冉雪三人則在飛速的奔跑著,絲毫不顧及身后凌亂的痕跡。
“說實話,讓一名貴族做誘餌;來進行一場戰爭,這簡直太瘋狂了!”一邊喘著粗氣,瑪德一邊抱怨道。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做啞巴!你的狗屁貴族身份在殘狼的眼里還不如一顆5.56mm的子彈有價值,不想死就安心做你的誘餌吧!”
冉雪語氣冰冷的說道,絲毫沒有給對方一點兒的面子。
碰了一鼻子灰,瑪德再沒有言語,三個人按照殘狼事先劃定好的方向飛速跑動著。
而這個時候,殘狼兩人則已經在一條小河附近的雨林里面隱藏了起來。這里就是剛才激戰的那條河的下游,兩公里的距離完全可以讓兩個人站在岸邊而不被人發現。
“走!先去對岸看看他們有沒有援軍,如果可以的話給冉雪他們發信號,已經過河的那些菜鳥就讓他們練手吧!”
一聲令下,殘狼起身一個箭步跳進了小河里。
“瘋子...”無奈的嘀咕了一聲,影子跟著跳了進去。
再次踏上雨林里厚厚的腐敗的植被層,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放輕了腳步。沒有過河的無疑都是老兵,他們遠比那些菜鳥要厲害與難對付的多。
兩個人先筆直的深入了雨林深處,然后轉身謹慎的朝著高地的方向滲透。
“十點鐘方向,疑似觀察哨。”影子蹲在灌木叢林悄悄的觀察著前方大約500米的一處樹樁,那里有淡淡的熒光閃動,只有從狙擊手的身后才能有幸觀察到這種情況,這也說明對方足夠的自信不會讓殘狼等人迂回到他們的身后。
“兩點鐘也有一個。”殘狼道。
顯然他們并沒有預料到殘狼竟然會選擇分兵,更沒有預料到他竟然對冉雪等人如此有信心。
抽出軍刀,殘狼朝著同伴晃了晃。后者無奈的點點頭,甩出了袖子里的三棱軍刺。
由于左手受傷嚴重,殘狼左手里并沒有拿著自己的配槍,進而危險度提高了不少,不過這并沒有讓他失去信心。
上身微蹲,殘狼朝著自己的目標摸去,叢林靴輕輕的踩在腐枝爛葉上并沒有發出預想的“咔嚓”聲,反而如同有彈性一般吸收了鞋底的噪音。
隨著一步步的接近自己的目標,殘狼的身體也漸漸的下蹲,最好甚至蹲在了這名狙擊手的正后方!
似乎是感覺到了身后緊張的空氣,狙擊手下意識的回頭掃了一眼。
由于一直面對著熒光色的瞄準鏡,突然轉到黑夜里不由得產生了盲區。還沒來得及看清身后的情況,狙擊手直覺的一道白光閃過,緊接著脖頸一痛,模糊的視線里直覺的一道溫熱的液體噴射而出,然后昏死過去。
“又是一個菜鳥!那些老不死的玩意跑哪兒去了?”殘狼一邊嘀咕一邊擦掉了迸濺到臉上的鮮血。
“殘狼,他們的老兵呢?難道都去追小雪他們了?”影子按動無線電問道。
一陣沉默過后,殘狼道,“你現在返回,從已經過河的那些追兵后面進行擾敵。”
“不行!你的手上重傷,你的戰斗力已經下降了很多,這樣的情況下...”
“別說了!執行命令!預計地點會和!”殘狼一揮斷了前者的嗦,冷聲命令道。
“你個瘋子!”前者被殘狼的話一噎,不由的咒罵道。
“執行命令吧...我們的小隊現在不能減員,否則根本不可能活著離開這里。”說完,殘狼在袖子上擦了擦軍刀插回了刀鞘,然后拎著自己的AUG朝著下一個暗哨的方向摸去。
“嗎的!總是玩個人英雄主義!老子恨傭兵!”影子狠狠的咒罵著,不過眼睛里的那一絲憂色卻是顯露無疑。
這個臨時的小隊如果沒有殘狼的存在,恐怕不出五分鐘就會分裂。首先克里姆會毫不猶豫的離開,然后就是那個“瘋子伯爵”,而自己和冉雪兩人根本不可能依靠自己的力量離開這里。
壓下心中的不安,影子轉身去執行命令。
這次敵方的援軍不容小覷,看來加洛斯就在附近了。看到影子拎著槍離開,殘狼心底苦笑著分析目前的狀況。敢用菜鳥來做警戒哨,只能說明對方有足夠的自信把來犯之敵留在這里。
左手臂費力的夾著機匣掰下彈夾觀察了一下剩余子彈的情況,然后“咔嚓”一聲上好了彈夾。稍一猶豫,殘狼掏出消音器擰在了自己的配槍上。
做好全部準備,這個瘋狂的家伙竟然把AUG往肩上一背,右手拎著P210手槍施施然的朝著另一處暗哨走去!
而那名狙擊手聽到腳步聲從身旁傳來,竟然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道,“怎么這么早就來了?”
殘狼咳嗽了一聲道,“你以為老子想來啊?!”
對方聞言收起了步槍站起身來準備交接。
“你不是狙擊組的?!”這名迷糊的菜鳥看到前者肩上的AUG這才反應過來,不由的驚叫道!
“砰!”
殘狼手里的P210厚實的槍柄砸在了對方飛脖頸上,措不及防之下,這名狙擊手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白癡一樣的指揮官...”殘狼不屑的嘲諷了一句,右手在對方身上一陣摸索,隨著幾聲清脆的“咔嚓”聲響起,對方飛四肢被殘狼捏成了脫臼。
把手槍插回腿袋,殘狼拎著對方的后腰帶轉身朝著密林深處走去,而那些大意的菜鳥竟然毫不知情!
離開敵方哨兵的視線,殘狼正反兩個巴掌煽醒了對方。
“你是誰?!”
俘虜剛剛睜開眼,就看到一張被劃出挺長的一道傷痕的臉,精光閃爍的雙眼此時正死死的盯著自己,眼睛里充滿了殺氣。
沒有理會他的廢話,殘狼冷冷的說道,“你的來歷,指揮官是誰?火力配置?老兵的人數?我的時間不多,愿意說就說,不愿意說的話我可以換一個人問。”
“阿薩德!上等兵!”俘虜沉聲說道,隨后竟然兩眼一閉躺在了地上!
“找死!”殘狼冷哼一聲,抽出了自己的奧托叢林王!
反轉刀口,鋒利的鋸齒在黑夜里閃動著寒光。
殘狼冷漠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俘虜,扔掉軍刀抽出一枚煙霧彈狠狠地塞到了他的嘴里。一腳踩在他的肩上。右手拔出插在地上的軍刀,參差的鋸齒刀口輕輕的放在了俘虜的胸口上。
地上的俘虜感覺到刀刃上的寒意不禁微微一顫。
“果然還是怕了...”殘狼敏銳的感覺到了他的恐懼,心里也算有了底。不過,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點兒也沒有放水的意思,隨著右手狠狠的拉動,一道參差不齊的傷口出現在了對方的胸口上。
“唔!...”
俘虜被劇痛刺激的不禁弓起了身子,隨即又被殘狼一腳狠狠的踩了下去!
“既然報了必死的決心,就不要試圖反抗了,安心做我練手的工具吧!”殘狼戲謔的低聲說道,語氣里帶著一絲狂熱!
地上的俘虜顯然被嚇到了,隨即努力的搖晃著脖子。
在殘狼劃出第三刀的時候,俘虜終于甩脫了殘狼塞在嘴里的煙霧彈。
“住手!我說!我全說!”俘虜驚恐的吼道。
“希望你說的東西是我想要的!”殘狼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惡狠狠的說道。
“我說!我都說,請你住手好嗎?!”阿薩德抽著冷氣低聲哀求道。
殘狼雙眼里的狂熱瞬間淡去,踩著俘虜胸口的軍靴也收了回去。
見得殘狼果然沒有繼續傷害自己,阿薩德咽了口唾沫說道,“我隸屬尼泊爾雇傭軍新兵營,這次指揮圍剿你們的是營長霍華德,老兵只有不到10人,都是各個小隊的隊長。每個隊都配備有狙擊手一名,RPG一名,以及兩挺通用機槍,剩下的都是突擊手!我知道的就這些了!”
“哧!”的一聲,沒等阿薩德話音落下,殘狼右手上的軍刀再次給阿薩德在胸口的位置留下了一條長長的傷痕!于此同時,右腳再次踩住了他的喉嚨!
“把你隱瞞的東西都說出來吧!和我玩心計是沒有用的。”殘狼聲音漸冷,腳下也開始漸漸的加力,躺倒在泥土上的俘虜雖然想反抗,但是奈何四肢的關節都被卸開,根本掙脫不開殘狼的鉗制。
“死心了?”看到他不再反抗,殘狼腳下使了使勁兒冷冷的問道。
“唔!...”俘虜一般慘叫著一邊瘋狂的搖頭。
“哼!”
殘狼冷哼一聲,手里的軍刀卻是更加的用力。
“慢慢考慮吧!等你想清楚了之后就把眼睛閉上。”
說完,殘狼開始用刀尖悠閑的在他的身上刻起了一只抽象的狼頭。
由于殘狼腳下踩得比較緊,所以并不擔心阿薩德的慘叫會引來敵軍的偵查,因而下手毫不顧忌。
阿薩德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不多時就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殘狼意猶未盡的停止了手里的“雕刻工作”,“怎么?想清楚了?”
“給我個痛快吧!一個英國人帶著二十人的小隊在前面等著你們呢,那些人應該是老兵,這些是我在晚上守夜的時候聽到的...”
“噗!”
一聲如同割破皮囊的聲音響起,阿薩德視線漸漸模糊,喉嚨傳來的劇痛漸漸讓他失去了知覺...
抹了抹濺射到手臂上的鮮血,殘狼憂心忡忡的站起身來。
看來這次麻煩了啊...殘狼心底嘆道,想了想,終于還是不放心影子等人。
“停止前進,尋找最佳地點阻敵!”說完,殘狼松開了通話器。
時間不多,殘狼不再耽擱,既然這里沒有多少老兵,那么也就不值得自己在這里浪費時間。
掏出一枚反步兵雷,扳開支架壓到了尸體的下面。殘狼轉身朝著敵軍的宿營地走去。
雖然這些都是新兵蛋子,但是不可否認,他們已經被帶隊的老兵訓練的有模有樣。如果不是開啟了夜視儀的話,殘狼的根本看不出前方這片安靜的密林里隱藏著至少五十名敵軍。
輕輕的關掉夜視儀,殘狼放下手里的步槍掏出了一枚閃光彈。
長不過10CM的彈體穿過茂密的枝葉準確的飛進了這群菜鳥的營地。
“轟!”的一聲爆炸響起,被強光閃過的密林里立馬傳來士兵的慘叫。
殘狼開啟夜視儀抄起腳邊的步槍沖了過去!
“嗒嗒!嗒嗒嗒!”
一串長點射響起,夜視儀的視野里立時倒下了三個人影!
殘狼一個飛撲離開了自己的位置,手中的AUG步槍再次響起,又是一個火力點被準確的清除。
殘狼知道自己的弱點,由于左手受傷嚴重,自己的換彈速度受到了很大的限制。所以必須節約子彈,但是同時又要提高準確度,這無疑讓他的戰斗力大減。
再次打出一個死亡的扇面掃倒了十多名聽到槍聲準備掉轉槍口的敵人!于此同時,手中的AUG也傳來了射空的“咔咔”聲!
右手一掂,殘狼一把抓住滾燙的槍管把手里的步槍狠狠的扔了出去!
夜空中,AUG旋轉著飛出狠狠的打在了一名士兵的后腦勺上!
來不及看一眼自己的戰果,殘狼依個前滾翻撲到了自己最先打死的三具尸體旁邊!
右手一探,一把M4A1撈在了手里,脖子一探,殘狼順利的用牙齒上膛。
清脆的槍擊回復聲響起,殘狼單手抬起了M4再次打出了一個扇面!而那名被AUG槍體擊中的士兵此時才剛剛倒下!
左手臂壓住槍體,殘狼死死的壓住上跳的的槍口,右手中指直接吧把扳機扣到了底!
20枚子彈打出了一個密集的扇面,又是四五名士兵哀號著倒下!
扔掉射空的凱賓槍,殘狼撿起旁邊的一把使用70發裝彈“象牙彈夾”的AK47開始朝著來路撤退!
與此同時,幾名視力稍稍恢復的士兵開始追著殘狼的方向瘋狂的扣動了扳機!
一個翻滾躲開了射來的子彈,殘狼倚靠著一顆大樹喘了口氣。
松開AK47,殘狼陰笑著再次掏出一枚閃光彈狠狠的扔了出去!
“我的眼睛!給我殺了這個混蛋!”
“我什么都看不見了!”、
“啊!我的耳朵!”
慘叫聲此起彼伏,殘狼卻并沒有繼續沖出去的意思,右手再次掄起,一枚枚的煙霧彈狠狠的丟進了營地!
黑夜里使用煙霧彈的效果并不好,甚至可以說毫無效果!可是殘狼卻是毫不在乎的一枚枚的把身上的所有煙霧彈全部丟了出去!
營地里瞬間被黃色的煙霧彌漫,剛剛被強光刺瞎雙眼的眾人瞬間被淹沒在了煙霧里!
定了定神兒,殘狼再次抄起步槍沖進了布滿煙霧的營地!
殘狼隨便打出了一串點射,壓低了身體高喊道,“他在這里!快開槍啊!”
喊完,殘狼一個懶驢打滾滾到了另一個地方,身后一串串的子彈循著聲音射來!幾名離得比較近的士兵立時被擊中而慘叫了起來!
“你他嗎看準點兒!老子的腿啊!”一名被擊中大腿的士兵咒罵道。
“別他嗎吵了!這個老鼠在我這里!”
殘狼站起身高喊了一句之后立馬蹲下身子朝著別的方向移動。
緊接著又是一串串的子彈跟著射了過去!
背好AK步槍,殘狼朝著剛才自己的AUG飛出的方向挪動,手里的奧拓叢林王軍刀則不時的給離的比較近的敵人捅上一刀,嘴里同樣時不時的喊上一句讓局勢變得更加的混亂!
借著夜視儀的便利,殘狼總算是找到了自己的AUG,而此時營地里的煙霧卻是越來越濃,局勢也是越來越混亂!
原因無他,殘狼這一路摸過來,順手撿到的煙霧彈、手雷、閃光彈全部朝著四面八方扔了出去!
背好AUG,殘狼小心的躲過所有的敵人悄悄的離開了營地,而他走過的地方,一枚枚簡易的詭雷被隨意的丟在了地上!
再次回到小河邊,營地的槍聲依舊沒有停止,甚至于不時的還有一聲聲劇烈的爆炸聲傳出。
有些不相信自己搞出的這種混亂局面,殘狼咽了咽唾沫再次把身體依靠在一顆大樹上開始包扎手上的傷口,剛才的激戰把紗布上弄了數不清的硝煙和鮮血。
再次撒好止血粉,包上紗布。殘狼換好彈夾悠閑的朝著營地走去,此時槍聲已經停止,只聽見無數的哀號以及咒罵聲不時的傳出。
不屑的冷笑了一聲,殘狼再次掏出一枚至少由五枚各種類型的炸彈組成的集束炸彈狠狠的扔進了營地!
“轟”的一聲爆炸再次響徹了這個敵軍營地。這些剛剛坐下來休息的菜鳥還沒有來得及包扎好傷口,劇烈的強光再次晃瞎了他們的眼睛!
“我靠!又他嗎來了!”
最近事情比較多,所以更新慢了點,今天看到收藏掉了四個,知道是我更新太慢的原因,這點確實是我不對,希望大家諒解。
最近真的太累了,找了一個電腦維修加銷售的工作,僅僅今天就組裝了十多臺電腦,真的累死了,要不是停電的話估計會忙到更晚。努力碼出兩章算是給大家陪個不是,以后我一定會加快更新彌補大家。
前些天有個朋友和我說,“你的《黑暗軍旅》讀著有點兒像是在吃大餅卷饅頭沾米飯。”對此我深表歉意,有時候不是不想寫那些很熱血的東西,但是總是一遍遍的刪掉,我一直覺得文學是談話的另一種表現形式,我只是想寫出一些真實。
畢竟戰爭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樣令人熱血沸騰,當一個正常的人拿起步槍走上戰場的時候,首先感到的是恐懼,然后是麻木,最后會是厭倦,很累,真的很累...
我寫的,僅僅是我認知里的真實的戰爭....
正文:
一群人咒罵著紛紛再次抄起了手邊的步槍!
有經驗的人知道,剛剛劇烈運動之后,只要稍作休息,疲勞就會像潮水一樣涌進全身。更何況這些身上或多或少都受傷了士兵呢
雖然在登錄狩獵島之前,這些人都自認是各個圈子里的精英,可是在這里,他們只不過是一些不被看上眼的菜鳥,僅僅是之前的晝夜不停的快速行軍就已經讓他們深感吃不消,這樣的運動量至少是他們以前的三倍甚至四倍!
而現在,眾人剛剛坐下準備休息,這只可惡的老鼠竟然又回來了!這不得不讓眾人感到既憤怒又無奈。
剛剛因為殘狼的卑鄙手段,眾人在混亂中自相殘殺至少掛掉了一半的兵力,這個時候只有不到15人還有口氣在,甚至還有三名新兵重傷需要救治!
正在為傷員的進行取彈手術的臨時隊醫們不得不放下手術刀拿起身邊的步槍準備再次戰斗。
不過,殘狼又讓他們失望了,整整五分鐘過去了,除了開始被集束炸彈傷到的兩個人之外,其他人好運的躲過了爆炸的范圍,而殘狼之后就如同蒸發了一般并沒有繼續攻擊。
“繼續救治傷員!”臨時領隊謹慎的掃視了一圈周圍的茂密的的雨林之后下令道。
臨時隊醫聞言放下了手里步槍重新開始進行手術。
可是,沒等隊醫的手術刀接觸傷員的皮膚,又是“轟!”的一聲爆炸在不遠處響起!
“啊!”…
慘叫聲從傷員的嘴中響起,這倒不是被彈片炸的,而是那些隊醫被爆炸聲一驚,條件反射的就要下蹲尋找掩體,反而忘掉了手里正拿著一把手術刀,而手術刀下面就是傷員!
幾名倒霉的傷員因為隊醫的大意被多開了一道口子,甚至有一位更倒霉的被一刀劃破了腹腔膈膜眼看就活不了了!
臨時隊長也被這聲突然出現的爆炸嚇了一跳,氣急敗壞的再次掃視了一圈周圍寂靜的雨林,這名臨時領隊下達了他不長的領導生涯中最錯的一個命令!
“留下五個人照顧傷員!其他人搜索周圍的雨林!”
“是!”其他人紛紛照做。
而殘狼此時也配合的打出了一個長點射來吸引身后的追兵注意。
“他在一點鐘方向!快追!”臨時領隊大吼了一聲帶著其他的隊員追了過去。
“菜鳥就是菜鳥!”殘狼笑罵一聲轉身沒入了雨林,只留下身后的追兵循著蹤跡慢慢摸索。
來到一棵長勢茂盛的大樹下面,殘狼費力的摘下一直沒有扔掉的AK47步槍。
掏出魚線,殘狼把步槍牢牢的固定在了一個U字形的枝椏上,拴著扳機的魚線則朝著來路拉過去將近20米這才垂下在走過的地方設下了一條拌發線。
沿著原路返回那顆大樹,殘狼繼續深入了將近五百米,這才如同人猿泰山一般從幾棵大樹的樹頂反方向朝著敵軍營地的方向摸了回去。
聽著遠處傳來的AK步槍清脆的掃射聲,殘狼冷笑一聲同樣扣動了手里的扳機!
一個扇面打出,正在給傷員包扎傷口的隊醫以及傷員全部顫抖著跌倒在地,睜得圓圓的眼睛里寫滿了不甘!這個卑鄙的家伙不是在300米以外掃射呢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不管這些家伙怎么不解,殘狼還是順利的擊斃了他們,然后則開始悠閑的撿拾戰利品,順便把一枚枚的闊刀反步兵雷藏在了尸體下面!
在褲子上拍了拍沾上的泥土,殘狼拎著自己的步槍朝著影子等人的方向趕去,加洛斯正在前方等著他們,如果出現意外的話自己的計劃可就全泡湯了。
待得殘狼趕到小河邊上,那名終于意識到自己中了調虎離山之計的敵軍臨時隊長總算是趕回了營地。
看著營地里一片狼藉,幾具被掃成了碎肉的尸體散亂的倒在樹下。此時他的心里充滿了悔恨,也終于明白了自己并不是當領導的料。
“整理尸體!我們追!”這個倒霉的家伙很配合的下達了必死的命令。、
聽著耳邊傳來的反步兵雷特有的爆炸聲,殘狼扯起了一絲冷漠的笑容,隨即加快步伐與影子等人會合。
既然老兵都被那個狡猾的加洛斯提前派到了前邊守株待兔,殘狼到也不擔心影子和冉雪等人對付不了這些跟屁蟲一樣的菜鳥。他擔心的是加洛斯那個小狐貍得到這邊的戰況之后會忍不住殺過來。
果然,等他找到影子等人的時候,他們正在打掃戰場挑選自己用的上的戰利品。除了瑪德因為學藝不精被一枚流彈打中手臂之外,大家的戰斗力并沒有下降多少。
試著動了動受傷的左手,還好每個手指都還有知覺可以微微的動一動,只不過那鉆心的劇痛讓殘狼忍不住皺起了眉毛。
“好消息和壞消息,聽哪個?”
殘狼一邊試著繼續活動自己的左手一邊問道。
“先說好消息!”影子把一枚閃光彈塞進了腰上的小袋子說道,通過和殘狼的幾次配合,他也喜歡上了這種陰人的寶貝。
“好消息是我們的追兵大部分都是一群新兵蛋子,現在我們的身后已經沒有威脅了。”殘狼揚了揚手說道。
“壞消息呢?”,瑪德接過話茬問道。
“壞消息就是你的哥哥加洛斯此時正在我們的前面等著我們,甚至他已經忍不住往我們這里趕過來也說不定。”殘狼幸災樂禍的把壞消息送給了瑪德。
“靠!”瑪德忍不住站起身對著前面的自己哥哥的方向比了比中指,粗魯的樣子完全不似是歐洲貴族應該具備的優良素質。
“你的中指并不能幫你拿到繼承權,還是聽聽殘狼怎么說吧。”冉雪冷冷的諷刺道。
“這次還是由我們的紳士先生作決定吧!”殘狼看了一眼隱隱有些緊張的瑪德繼續說道,“轉身回去,我們可以得到暫時的安全,但是我們卻只能在雨林里活動,而我們的壓縮食品,馬上就將告罄,到時候恐怕就要過茹毛飲血的生活了。如果繼續前進,生死未卜,擊斃加洛斯,我們可以選擇回到才城市戰場或者進入山地。不能擊敗,那么我們只能結束這場游戲了去見上帝了。”
“那就繼續前進!”
殘狼話音未消,瑪德就已經揮舞著自己的洛洛克18手槍叫囂了起來,看來這兄弟倆的恩怨不小啊。
“雖然你的這種騎士精神非常白癡,但你是我們的雇主,一勞永逸也好,省的以后麻煩。各位處理傷口,檢查裝備!五分鐘之后繼續前進!”殘狼沉聲下令。
五分鐘之后,眾人繼續上路,身上沒有太大傷口的冉雪和克利姆但當了前鋒和后衛,受傷較重的殘狼三人則舒服的呆在了隊伍中間。
由于沒有追兵,再加上剛才選擇路線時殘狼刻意朝著左側偏離了大約五度左右,所以除了惡心的螞蝗之外,眾人并沒有遇到任何的大麻煩。
時間在一步步的趕路中過去,就在瑪德昏昏欲睡的時候,一直充當著先鋒的冉雪突然急促的敲了敲耳機然后右拳高舉身體也迅速下蹲。
身后眾人一愣,趕忙下蹲圍攏了過來。
殘狼沉聲問道。
“前面的數目有倒伏的痕跡,應該是直升機在這附近進行過索降。”冉雪簡練的向前者匯報。
“有情況!”
殘狼正要再問,只聽得舉著狙擊步槍觀察四周情況的克里姆突然說道!
“說!”
殘狼沉聲道,右手擎著自己的步槍來回掃動著。
“十一點鐘方向!200米的芭蕉樹上,疑似反步兵雷。”
克里姆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
“你看的這么清楚?”影子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天空禁不住問道。
克里姆雖然聽不懂前者說的什么意思但是卻看出了對方眼里的疑惑,隨即伸出食指朝著前面指了指。
影子趕忙舉槍朝著指定的方位看去,這下他也看清楚了,原來,由于雨林里面夜間濕度比較大,步兵雷的拌發線上凝結了一滴滴的露珠,再再加上這些拌發線都拉的比較緊,所以即使是在漆黑夜晚,在夜視儀的幫助下依舊可以看的非常清楚。
“看來對方并不擅長雨林戰啊…”影子舉著槍說道。
“不要小看任何的敵人,雖然我得到的情報對方只有20人,但是不排除我的俘虜說謊或者加洛斯自己對外隱藏兵力的可能。接下來將會是一場硬仗,對方很可能有重武器甚至直升機。”殘狼中肯的分析道。
“你來下達作戰命令吧!”瑪德拍了拍前者的肩膀道。
不自然的抽回肩膀,殘狼稍作考慮道,“克里姆!你的任務最重,一會交戰之后,你的主要任務是擊落可能出現的直升機以及對方的RPG、機槍手。OK”
“保證完成任務!”克里姆用蹩腳的漢語低吼道。
滿意的拍了拍后者的肩膀,殘狼繼續道,“冉雪,你和影子配合全力射殺敵人!有問題嗎?!”、
“沒有!”兩人異口同聲的低聲吼道。
“OK!檢查裝備!準備戰斗!”殘狼滿意的說道。
“等下!殘狼先生,難道我要在一旁看戲嗎?”瑪德摘下肩上的M249問道。
前者聞言一笑,轉過頭說道,“當然不!你和我在一起,給我打掩護!”
“打掩護?哦…可以!”瑪德可是知道對方一上戰場就會變身成一個十足的瘋子,對于自己是否有能力給他作副手很是沒底。
“打開武器保險,繼續前進!”殘狼一聲令下,把AUG的槍管搭在了左手腕上一步步的繼續前進。
身后的眾人此時也不由的打起了精神,畢竟誰也說不準哪顆大樹后面就隱藏著敵人。
“你們有沒有覺得周圍的環境有些不對勁?”冉雪在無線電里緊張的問道,這里距離剛才分布作戰命令的地方距離不到1000米,但是卻顯得寂靜異常,甚至于除了五人行進時發出的輕微聲音之外,竟然找不到一聲鳥叫蟲鳴!
“女人的第六感總是喜歡無中生有。”瑪德撇撇嘴說笑道。
殘狼聞言心底一沉,但是卻沒有解釋,只是抓緊了手里的步槍。
隊伍繼續前進,一路上竟然一個陷阱都沒有,如此一來反而很難判斷對方的位置在什么地方。這也讓殘狼心底的擔憂越來越重,看來加洛斯身旁很是有一批高手啊…
“歡迎走進地獄,親愛弟弟瑪德,以及這些礙事的黃皮猴子!”
一聲突兀的男聲在寂靜的雨林里響起,著實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加洛斯?!”瑪德驚愕的喊道,手里的輕機槍也不禁舉了起來。
“你在哪?!快出來!我要和你決斗!”此時瑪德已經失去了冷靜,手里的機槍來回晃動著試圖找到自己的哥哥。
看了眼剛剛從自己身上掃過的槍口,殘狼不禁皺了皺眉,這樣愚蠢的隊友簡直比最有經驗的敵人還要可怕,如果還沒找到敵人的影子就冤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那可就悲劇了。
“殘狼,中國營VX獨立小隊的隊長,還有不到九個月就滿十八歲了,用你們中國話說這叫做年輕有為對不對?可惜你卻為了瑪德嘴里那些并不能實現的酬勞而卷入這場爭斗!就因為你的意外加入,竟然讓我多損失了將近五十名老兵以及數不清的新兵!”
加洛斯的語氣越來越兵力,其中的殺氣也是越來越重。
、殘狼微微一笑,不動聲色的把槍口下垂,雙眼環顧四周道,“你可以聽到我的聲音嗎?”
“你有話說?”
聞言,殘狼耳朵一動,終于找到了發聲的裝置,那是一個綁在樹枝上的小音箱,上面除了一根天線之外并沒有任何的導線接出來。看來這個家伙就在不遠的地方。
打定主意,殘狼不動聲色的用受傷的左手碰了碰一直跟在自己后面的瑪德,這才說道,“我們來作筆交易怎么樣?用你的弟弟來交易,我只是想在倫敦要一處落腳的地方。”
“你認為你還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嗎?好了,我沒有興趣和一個小孩子做交易。瑪德!你是想死在自己手里還是想讓我親自殺了你?”加洛斯話音一轉問道。
后者聞言一頓,“你以為就憑幾臺破舊的音箱就可以殺死我嗎?”
“當然不!我帶上島的人只有不到30了,但是用來包圍你們還是沒有問題的!”
沒等他說完,只見四周茂密的枝葉一陣的響動之后,大約二十多人把五人包圍在了中間。
“這就是你的兵力?”瑪德一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的對著影子作了一個手勢,后者身體肌肉一緊,隨即用右手抓住了冉雪,修長的食指緩緩的刮動著冉雪的手心。
雨林里再次陷入了寂靜,雙方對峙了四五分鐘之后殘狼再次開口說道。
“既然加洛斯先生費勁心力打算活捉我們,想必還是由合作的可能對不對?畢竟我只不過是一個為了錢而戰斗的雇傭兵而已,我相信將來您可以為我帶來更多的生意。”
“看來你的腦子要比我那個豬一樣的弟弟靈光的多,讓我相信你很簡單,殺掉瑪德!”小音箱里,加洛斯冷冷的說道。、
“當然可以!”殘狼竟然很是痛快的答應了!身后的瑪德聞言臉色一白,手忙腳亂的就要舉槍射擊!
影子和冉雪兩人飛快的反應過來一左一右死死的按住了前者。
“兄弟,剛才加洛斯先生的話你也聽到了,我是否可以拔出我的配槍呢?”殘狼偏過頭對著包圍自己的那些士兵問道。
其中一名高大的白人眼神微微一滯,隨即道,“把你的配槍給我!”
聳聳肩,殘狼掏出了自己的那邊鑲著象牙貼片的210遞了過去。
白人眼中立時閃過一絲貪婪,接過手槍,只見他左手食指和大拇指捏住套筒輕輕一拉,一枚9手槍彈跳了出來。
松開套筒,隨著清脆的“啪!”的一聲,套筒復位,一枚新子彈被推進了彈膛。
按動卡筍,白人抽出彈夾之后倒握著套筒把手槍遞了過去。
接過子彈配槍,此時只有彈膛里還有一發子彈,站在瑪德身后的那些士兵微微錯開讓出了一個不小的空當,顯然是怕被流彈傷到。
瑪德此時雙眼里充滿了憤怒,雙手死死的扣著影子二人的戰術坎肩!
“砰!”
一聲厚實的手槍射擊聲想過,幾只夜息的鳥兒被槍聲驚嚇撲棱著翅膀飛上天際。
遠處的加洛斯聽到槍聲松了一口氣,殘狼身后的白人士兵也松了一口氣,右手甚至準備把彈夾還回去。
可是,異變突起!
只見原本應該被子彈擊中的瑪德竟然雙手一翻從影子二人的戰術坎肩上拽下兩枚閃光彈狠狠的扔了出去!
影子二人也同樣從瑪德的身上各拽下一枚煙霧彈扔到了腳下!
“轟!轟!”
強光、巨響、濃煙,各種手雷的功能此刻被凸顯的淋漓盡致!原本因為槍聲響起而放松警惕的敵軍士兵此時紛紛淚流滿面,被強光刺痛的雙眼此時真的成了名副其實的睜眼瞎,視線里不時閃過的紅藍色斑伴隨著劇烈的疼痛使他們完全喪失了戰斗力!
謝謝仲度兄弟的打賞!最近更新慢還有打賞,真的讓我非常慚愧,速度會慢慢恢復的,謝謝大家的!
殘狼等人此時早已經提前下蹲,然后從空當中爬了出來。
雖然提前有所準備,但是畢竟兩枚閃光彈在自己的腳邊爆炸,劇烈的強光透過眼皮仍舊讓人感到視線一陣模糊,超過170分貝的巨大噪音更是震的眾人不斷的耳鳴,瑪德的雙耳甚至有一絲鮮血流出!
不過,好在是有驚無險的逃出了包圍。殘狼一把拽下胸前的一枚高爆手雷扔進了身后已經走了形的包圍圈!
“轟!”的一聲爆炸響過,眾人來不及檢查戰果,紛紛鉆進了茂密的雨林,鬼知道加洛斯有沒有后手,這個時候戀戰是非常不明智的舉動。
待得敵軍緩過神來,殘狼等人早以不知去向,只留下小音箱里加洛斯的破口大罵。
此時的加洛斯完全沒有了平時的貴族風范,原本立挺的叢林作戰服自此已經被他扯得皺皺巴巴,白皙的雙手更是因為過于用力而顯得更加蒼白。
他不能不生氣,原本必勝的局面,偏偏因為自己想要收取殘狼作手下而搞的一團糟。更加可惡的是殘狼最后丟下的那顆手雷!當時雖然由于受到強光刺激,二十多人條件反射的下蹲躲過了大部分的彈片,但是偏偏有那么一枚彈片擊中了那名白人!而且是正中眉心!
原本死一個小隊長也沒什么,可是這名白人不一樣,他不但是加洛斯最信任的人,更因為兩人有些特殊的愛好而讓他們的關系匪淺,如今殘狼一枚手雷炸死了“自己的人”,這如何不讓加洛斯不生氣!
“回基地!”加洛斯大吼一聲,隨即一陣轟鳴聲在雨林中的空地上響起,一架小鳥直升機緩緩升空朝著城市戰場飛去!
聽著螺旋槳的聲音漸漸遠去,躲在一棵茂密的大樹里的眾人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看來這次戰斗雖然沒有找到加洛斯,但是卻有驚無險的抓住了戰爭的主動權。接下來如果加洛斯再想伏擊自己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你沒事吧?”殘狼回沖著瑪德問道。
“還好!但是耳鳴一直沒有消退!”瑪德滿臉無奈的大吼道,他的耳朵還沒有恢復過來,聽力下降了很多,聲音也不由的變大了。
幸災樂禍的比了一個安心的手勢,眾人跳下樹繼續朝著雨林深處走去。這里這里已經接近城市戰場和海邊的中點,歷屆以來除了特殊情況很少有人會選擇把這里當做戰場,畢竟越是人跡罕至的地方突發危險越多,誰也不想讓自己憋屈的死在大自然的手里。
殘狼等人離開原地不到一個小時,一架小鳥再次降臨在了戰場,此時這里只有一名士兵守護著自己隊長的尸體,其他人則沿著自己可以找到的痕跡追了初期。
當著眾人的面,加洛斯自然不可能讓別人知道自己和那具尸體之間的“奸情”,因此只能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聲音冷淡的讓手下把尸體抬上飛機,然后又從上面牽下來兩只軍犬交給了帶過來的士兵,這次的士兵都是一些新兵蛋子,畢竟即使自己暗中的勢力也不可能任由加洛斯浪費寶貴的戰斗力。
從懷里掏出一副白手套,這是當初瑪德用過的東西,也不知道這個家伙從哪里找到的。伸出手套在軍犬的鼻子前面晃了晃,兩只軍犬狂叫著帶著身后的眾人朝著目標追去。
加洛斯明顯不相信這些新兵蛋子的戰斗力,待得他們出發后,這才跳上直升機追了上去。
小鳥直升機上的探照燈把雨林里的搜索隊的道路照的一覽無疑,搜索隊的隊長雖然對這種暴露目標的白癡行為憤怒不已,但是奈何自己能量有限,只得在心底期望著永遠不要找到殘狼等人才好。
那些家伙可是能和自己教官相抗衡的變態,這名小隊長可不認為自己有相同的戰斗力。
殘狼等人此時也已經發現了身后的追兵,站在一座小山上,眾人可以清楚的看到夜空中那架直升機的輪廓以及探照燈之下那些新兵以及興奮異常的軍犬。
奈何直升機并不在克里姆的射程之內,而搜索隊卻在不停的接近,殘狼不得不改變戰術。
“蹭”的一聲拔出自己的軍刀,殘狼依次在四人的衣服下擺上割下了一條布條。
“影子帶隊繼續前進!我會把直升機以及搜索隊引導前面的峽谷,你們務必在最短的時間里攀到峽谷頂尋找巨石伏擊直升機,克里姆的狙擊步槍對直升機很難造成傷害,所以這次你們要齊心協力!明白?!”
影子大吼一聲,帶著眾人快速執行命令。
扯出了的一絲微笑,殘狼對于這支雜牌小隊是越來越滿意了。
當下不再浪費時間把割下來的布條全部綁在了自己的軍靴上,隨后邁開步子朝著遠處峽谷的方向跑去!
時間就在追逐中過去,殘狼的呼吸也漸漸的加重,畢竟手上有傷,多少會對速度有些影響,而身后已經可以隱約聽到軍犬的吠叫!
不能再耽擱了!殘狼瞅了一眼400米外的峽谷入口,他已經在這里徘徊了將近30分鐘,想必影子等人速度再慢這個時候也已經爬到山頂了。
當即殘狼不再猶豫,一邊朝著入口跑去一邊掏出了腰上的反步兵雷。
峽谷口越來越近,身后的軍犬叫聲也越來越清晰。
殘狼一個飛撲跳過一截橫躺在地的腐木,同時單手把反步兵雷往縫隙里一塞,緊接著抽出引線纏住了旁邊的一截枝椏,做完這一切,殘狼已經能借著夜視儀隱約看到從雨林里跑出來的追兵。
一把拽下軍靴上的布條,殘狼一只手笨拙的把它綁在引線上,隨后抽出保險梢大步朝著峽谷跑去!
沒等殘狼跑出多遠,直升機的探照燈就已經照在了他的身上!
嗎的!這是老子第二次被直升機追了!
殘狼一邊在心底怒罵著一邊朝著左右不斷的飛撲變換著位置,而直升機上的機槍此時也追著他的后腳跟打出一串串的子彈!
不能停!絕對不能停!殘狼一邊給自己打氣一邊大口的喘著粗氣,這一路飛奔過來已經消耗他大量的體力,此時直覺的自己的雙肺如同破舊的風箱一般每次呼吸都伴隨著一陣陣的刺痛!
“啊!”殘狼一聲慘叫,隨即腳下一軟朝著前面飛撲出去!
尖銳的石塊在他的臉上劃出了一道道的血痕,把12.7mm口徑子彈擦邊打中的腳踝更是鮮血淋漓!
此時小鳥直升機也停止了追擊,平穩的懸停在前者正前方的上空。
不多時,加洛斯嘶啞的聲音再次從直升機的揚聲器里傳來!
“殘狼!你殺死了我最忠心的手下!最為可惡的是你竟然欺騙我對你的誠意!現在!承接我的怒火吧”
然而,沒等加洛斯的話音落下,峽谷口就傳來一聲爆炸!
之見那些追兵連同兩只軍犬均被反步兵雷炸成了碎片!
“你這個混蛋!給我開火!”加洛斯看清狀況后更是憤怒不止,雙眼通紅的下達了開火命令!
悲劇的事再次發生,沒等火力手扣動扳機,一塊足有卡車輪胎大小的巨石從峽谷上方打著旋兒跌了下來!
“哐!”的一聲悶響,加洛斯等人直覺的直升機一陣劇烈晃動,隨即直升機不受控制的朝著十幾米的地面摔了下去!
“穩住!你個混蛋給我穩住!”
不斷下墜的直升機里面,加洛斯驚慌失措的沖著駕駛員吼道。
駕駛員此時額頭上全是被嚇出的冷汗,雙手努力的操縱著直升機試圖讓它可以平穩的下降。
此時,殘狼早已經躲在了一塊巨石后面幸災樂禍的看著半空中不斷下降高度的直升機。
好在這些家伙速度足夠的快,否則自己還真說不準交代在這里啊…殘狼拍著心口想到。
直升機最終還是落了下來。巨大的螺旋槳打在鋪滿碎石的地面上激起了無數的石屑,把不遠處的殘狼嚇的不禁縮了縮脖子。
“影子!你們下來了嗎?瑪德在哪?!”殘狼看到兩個人影搖搖晃晃的從報廢的直升機里面爬出來不禁有些焦急的問道。
“馬上就到!”
無線電里面,影子氣喘吁吁的回答道。
放心的點點頭,殘狼抽出一卷紗布把腿上的傷口草草包扎好,隨即抄起自己的步槍一步步的朝著正扶著機艙門喘氣休息的兩個人影走去。
“你就是加洛斯?”殘狼沖著一名頭生金發,面容和瑪德有著七分相似的三十多歲的男人問道。
“咳!咳!…你是誰?殘狼?”
加洛斯狼狽的問道,語氣卻是相當的肯定。
確認了對方的身份,殘狼不再多說,抬手一槍打斷了旁邊的那名隨從的手臂。
那名隨從也著實硬氣,愣是一聲都沒吭。
雙方在空曠的峽谷里僵持起來,旁邊熊熊燃燒的直升機殘骸散發著一股烤肉的焦糊味,那是從駕駛員的尸體上散發出來的,加洛斯似乎有些承受不了這種讓人作嘔的氣味以及慘狀,右手不由的抬起試圖捂住口鼻。
沒等前者的手指觸碰到自己的臉頰,殘狼手里的AUG突然“砰!”的一聲射出了一枚子彈,加洛斯的腳下隨即濺起了一簇火花!
前者被驚的身體一顫,已經抬起一半的手臂也不由的放了下來。
“別亂動,老實的等著!”殘狼冷冷的警告道。
“瑪德要來嗎?他到底給了你多少報酬?!我加倍給你!只要你殺了他!”加洛斯歇斯底里的吼道,完全沒有注意后者那看白癡一樣的眼神。
“放棄吧!他比你更清楚怎樣做人,這也是你最后敗給他的地方。”
殘狼話音未落,只聽得身后一陣腳步聲傳來。緊接著就聽到瑪德說道。
“殘狼先生,看來我和您的合作已經成功了一半,感謝您的幫助,我瑪德將永遠是您的朋友!”
滿不在乎的聳聳肩,殘狼道,“私人關系等我們之間的交易完成之后再談吧!剩下的事我們不太好插手,還是你自己來吧!”
說完,殘狼把手里的隨手一扔,從自己的腿袋里拽出了配槍扔給了瑪德。然后,殘狼用下巴指了指一旁的加洛斯。
“你太謹慎了,瑪德無奈的搖搖頭,隨即雙指捏著殘狼遞過來的210轉身說道,”三位,難道你們看著一名貴族手刃自己的兄弟而無動于衷嗎?這對我來說太痛苦了。”
“哦!這情況確實很讓人為難,但是,尊貴的瑪德路易斯子爵,難道您愿意讓一名低賤的殺手沾滿路易斯家族高貴的鮮血嗎?”影子自然明白殘狼這么做的緣由,于是幸災樂禍的說道,根本沒有幫忙的意思。
“我很樂意看一場免費的親兄弟為了繼承王位自相殘殺的悲慘戲碼。額….雖然你們爭奪的不是王位。”冉雪的話這個時候可就有點兒刁了,瑪德聞言也不禁臉色時白時青。
“好了!都別廢話了,瑪德,你們兄弟的時間不多了,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里,至于你的這個哥哥是殺是留你自己決定吧!記得把我的配槍帶回來就好。影子、冉雪、克里姆!我們繼續前進!”\
殘狼的話說道一半就已經轉身朝著峽谷外面走去,克里姆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但還是馬上彎腰撿起殘狼的追上了自己的老師。
影子二人一愣,相互聳聳肩也跟了上去,完全把一旁滿臉失望的瑪德當成了空氣。
沒等殘狼四人走到峽谷的入口,只聽見身后傳來了一連串的手槍速射聲。
“老子的210啊!”殘狼一臉肉疼的抱怨道。
“假仁假義!”冉雪低聲罵道,也不知是說瑪德還是說殘狼。
四人齊齊的停住腳步等待著身后的瑪德,不管怎么說,畢竟那是他們自己的家事,外人并不好隨意的評價他們的對錯。
于是協議繼續,殘狼等人還要保證把瑪德送上九個月之后的貨輪上,任務才算結束。
“我保證!剛才那是你這輩子最后一次用我的配槍!沒品的貴族!”殘狼一把搶過自己的配槍惡狠狠的咒罵著瑪德,似乎絲毫沒有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后者沖著殘狼比了比中指,五個人盤膝坐在了峽谷口的空地上。
“下面說一下以后的路吧!有三條,第一條,我們繼續橫穿雨林,然后從海邊朝著山地戰場進發,優點是可以節省子彈,缺點是等到達山地戰場的時候我們還要再次穿越一次雨林,路程上會長很多。第二條,現在原路返回城市戰場。這樣的好處是不用擔心雨林里不時出現的各種危險,但是同樣的,只要我們接近城市戰場就意味著要和其他的勢力戰斗。第三條路,繼續在雨林里前進,這樣的優點是你們可以有時間和我學習各種叢林生活技巧,并且路程最短。缺點是我們將要面臨24小時全天候的自然環境挑戰,有時候一枚不起眼的樹葉都有可能要了你的命。怎么走,這次你們四個做決定吧!”
突突嚕嚕的說完一大段話,殘狼不再理會四人,相當不負責任的靠著一塊巨石休息了起來。
四人面面相覷,隨即開始考慮起了各種路線的優劣。
影子心底雖然非常想回到城市戰場,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弱點在哪,更知道如果能和殘狼學點東西的話會對自己的未來幫助非常大,于是毅然選擇了繼續穿越雨林。
冉雪和前者對視了一眼,兩人心意相通,自然不用多說。
至于克里姆,這個小屁孩典型就是殘狼的跟屁蟲,估計就算殘狼說要直接游泳回東南亞,這個愣小子也敢一個猛子扎進大海里。
這樣一來可就苦了瑪德,本以為解決了自己最大的威脅可以回到城市戰場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下的,沒想到另外三人一點兒機會也不給他,此時也只能哭著臉選擇了棄權。
見得四人打定了主意,殘狼懸著的一顆心也總算是放回了肚子里,如果這些家伙選擇比較安逸的路線的話,殘狼也只能找個機會帶著克里姆離開他們,不求上進的學生要不得,不求上進的士兵同樣沒人喜歡。
稍事休息,五人再次踏上了征程。與人斗,與天斗,與自己斗。在殘狼的帶領下,眾人堅定不移的遵照某位偉人的偉大思想穿行在狩獵島茂密的雨林里。
“這種樹就是著名的見血封喉,在中國大陸的云南南部以及東南亞中部都有分布,這里的這些應該是移植過來的。”殘狼小心的拍著一棵外形有些像鐵樹的植物向眾人繼續介紹道,“這種樹的汁液含有非常恐怖的神經毒素,一毫克就可以讓一頭成年的孟加拉虎死亡,以后除非作戰需要,你們遇到這種樹有多遠躲多遠,因為說不準附近的那顆枝條抽打在你們的身上就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滿意的看了眼四個人聚精會神的狀態,殘狼掏出一副全包手套帶上,然后小心的折下了一截干枯的枝條說道,“這種樹的枝條即使是干燥的,也含有不小的毒性,所以不要用它做燃料,不過,用他們做成的箭頭效果非常不錯!”
殘狼反手一戳,干硬的枝條狠狠的插進了旁邊半截樹樁上的黃色小蛇。只見那條小蛇僅僅是蜷縮了一下就不再動彈,顯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眾人心中一懼,這才明白殘狼所說不假。
日子就在眾人一邊趕路一邊和殘狼學習雨林知識的過程中過去。兩個星期以來,眾人甚至沒有浪費一顆子彈就抓住了足夠眾人食用的獵物,而這期間見識到的各種稀奇古怪的動物更是讓大家驚訝不已,從最常見的麻雀到各種珍惜動物幾乎都可以在這個小島上找到,甚至于瑪德還自稱見到了大熊貓!
不管是真是假,眾人這半個多月以來隨著掌握的叢林知識越來越多,神經卻是越繃越緊。再也沒有“有殘狼在,雨林就是自己的后花園”的想法,因為重人曾經親眼看到一條森蚺差點兒殺死前者,要不是克里姆舍身沖了上去用自己的彎道砍斷了蛇頭的話,殘狼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一日,眾人一邊小心的穿行在瑪德劈砍出來的小路上,一邊加緊時間一遍遍的熟悉著上午殘狼講過的關于空手擊殺猛獸的技巧。、
和野獸肉搏也是要挑對象的,并不是遇到個畜生就上去一翻死纏爛打。這種肉搏技巧最早是應用于擊殺敵方軍犬,后來才慢慢成了用于叢林應急的一門搏擊技巧。
在叢林,素有“寧惹老虎不碰野豬”的說法,一只野豬的威脅要遠遠超過所謂的百獸之王老虎。
野豬全身皮糙肉厚,普通的步槍根本打不穿他,而一對尖利的牙齒是最好的戰斗武器,唯有肛門以及肚子后面的那一小塊是他的弱點。
而今天,眾人卻看到兩只野豬正在驚慌失措的逃竄,其中一只的后退更是鮮血淋漓!
“停止前進!圓形防御!”走早隊伍最尾端的殘狼眼神一凝,急忙下令道。
能把野豬弄的驚慌失措的,能是什么東西呢?
壓下心頭的疑問,殘狼不放心的打開了自己的熱成像系統掃視了一圈,但是卻沒有任何的發現。
正在猶豫間,只聽得一直舉著狙擊步槍的卡里姆大喊道,“天啊!這是龍嗎?!”、
“龍?!”
殘狼等人對于那種只存在于中國神話里的各種動物基因勾芡出來的蛇形動物嗤之以鼻。這個鳥不拉屎的荒島要是能出產這玩意兒的話恐怕全世界的都要為之轟動了。
“龍?!啊!難道是那種會駕駛劍一樣的飛行器的高手養的寵物嗎?!”瑪德不知怎么的竟然又和那個腦殘的飛行器聯系在了一起,一邊驚叫著一邊掏出望遠鏡順著卡里姆瞄準的方向看去。
“哦!天啊!這里怎么會出現這種該死的東西!”瑪德這個時候再也顧不上什么貴族的架勢,看到來物忍不住破口大罵!
殘狼三人這才意識到也許卡里姆并沒有說笑,當下紛紛端起自己的步槍借著瞄準鏡的便利觀察了起來。
“嘶!...”
待得殘狼看清來物,這下也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這他嗎竟然是三十來只科莫多巨蜥在圍獵野豬!
只見大約200米外的一處空地上,十多只巨蜥此時正聚在一起撕咬著一只體型至少在600公斤以上的巨大的野豬!而更多的巨蜥則對那兩只野豬緊追不舍!最為要命的是,不管是野豬還是巨蜥,他們都在以每小時至少40公里的速度朝著殘狼等人接近!
“不要反擊!上樹!快!”殘狼徹底打消了反抗的心思,一聲大喝震醒了正在發呆的眾人!
由于殘狼左手以及左腿上都有或輕或重的槍傷,雖然半個月來經過細心調養已經恢復了很多,但是依然給殘狼的行動造成了非常大的影響!
看了一眼已經爬上樹的四人,殘狼一邊朝著附近的一塊巨石跑去,一邊扯著耳麥開始下達作戰命令。
“冉雪和我形成交叉火力阻止這些骯臟的家伙靠近,其他人遠距離殺傷!一會聽我命令再射擊!記住千萬不要攻擊野豬,如果激怒了它的話我們都別想活著離開這里,你們全部給我沖著巨蜥狠狠的打!他們的唾液有上萬種病菌,被他們咬傷一口的話必死無疑!所以相比之下他們的威脅最大,都明白了嗎!”
眾人齊聲應和,連日來殘狼教會了他們很多的東西,他們再也不把殘狼當成小孩子看待,甚至有時候心甘情愿的隨同克里姆一起叫一聲老師,此時他因為行動不便獨自一人守在下面怎能不讓這四人擔心!
兩百米的距離不管對于野豬還是巨蜥來說都不是太遠,等到野豬沖進了空地之后,殘狼也才不過剛剛爬上了大石!
看到身后五只巨蜥搖頭擺尾的追過來,殘狼在不遲疑,右手中指輕輕的扣動扳機,一串串的短點射飛向了那些丑陋的三角腦袋!
見得殘狼已經開槍,剩下的人也不在遲疑,紛紛扣動了手中的扳機!
子彈飛射,五只巨蜥那超小容量的大腦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經把高速旋轉的子彈攪成了碎片!
跑在前面的野豬并沒有絲毫停止奔跑的意思,一直沖出去將近100米這才發現身后似乎有點兒不對勁。
等這個外表看似愚笨的牲口謹慎的摸回來,竟然發現自己的敵人早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在影子等人詫異的目光中,這只體型巨大的野豬竟然張開大嘴啃食起了巨蜥的尸體!
“那個…殘狼,我記得這玩意兒時吃素的來著?”影子結結巴巴的問道。
“你說的那是家養的,這個不但吃肉,而且很少吃素,以后遇見這玩意兒小心點吧!”殘狼低聲解釋道。
“那我們為什么不等他們過去?反而要惹這些麻煩?”冉雪忍不住問道。
“不要小看野豬的記憶力以及智商,如果我說這是在博得他的好感你相信嗎?”殘狼一邊笑著一邊半真半假的說著看似不靠譜的話。
雖然明知道殘狼很少看玩笑,但是眾人還是覺得這也有點兒太扯了。博得野豬的好感這話怎么聽怎么不像正常人可以說出來的。
沒等眾人想通其中的關節,又是二十多只巨蜥追了上來!其中幾只甚至在嘴邊還掛著一些沒有吞咽下去的碎肉!
“注意!只要保證這只野豬不被殺死就可以!都給我節省彈藥!明白?”
眾人聞言趕緊回答道。、
野獸之間的戰斗正式展開,十多只巨蜥當先沖了上去!
只見那野豬巨大的頭顱一低,竟然沖著一個方向狠狠的撞了過去!
巨大的爆發力,尖利的獠牙,以及一往無前的氣勢。野豬如同一輛坦克一般呼嘯著撞了過去!
這些只知道撕咬的巨蜥被這種打法弄的驚慌失措,竟然忘記了躲避!
“嘭!”
躲在樹上的眾人只聽見一聲沉悶的巨響,而趴在巨石上的殘狼卻明顯感覺到大地一陣顫動!
告訴奔跑的野豬推著身前的一只巨蜥前行了三四米,這才狠狠的一甩頭拔出了自己的一對獠牙!
原本雪白的獠牙此時已經被染成了紅色!而它的對手此時卻倒地不起!一條至少有三十公分的巨大傷口從這只巨蜥的胸口一直延伸到了下顎!儼然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野豬再次低頭朝著另一只巨蜥沖了過去!
這次的戰果明顯不如上次,一來加速距離變小導致力量不足,而來這才襲擊的巨蜥比上一次明顯要大了一號,野豬巨大的身軀撞了上去竟然沒有推動對方!
樹下,兩只兇猛的野獸僵持在了一起,野豬的獠牙狠狠的扎進了巨蜥一側的皮膚,而后者則咬住了前者的前腿!
四周的巨蜥此時更是雪上加霜的圍了過來!一張張猙獰的大嘴狠狠的朝著野豬身上招呼了上去,甚至有幾只抬起了前肢試圖壓倒野豬狠狠的上去撕咬!
只見那野豬受痛之后卻是猛的以一掀自己的獠牙!立時在那只和自己僵持在一起的巨蜥的腹部撩開了一條長長的傷口!泛著沖天臭氣的腸子一時間呼拉拉的全流了出來!
幾只離得比較近的巨蜥聞道腥味立馬放棄了圍攻野豬轉而就著自己同伴的尸體大塊碩朵了起來!
場面一時變得混亂至極,發了狂的野豬前沖后撞之下,竟然只是在后腿上受了一些輕傷!
戰斗在繼續,躲在樹上的四個人此時卻是在心中泛起了波瀾。
“看出點兒什么沒有?”殘狼趴在巨石上捏著耳麥低聲問道。
“什么?”冉雪一時沒有聽明白。
“相比巨蜥,野豬的體型顯的小了很多,而且又是敵眾我寡,可是戰斗到了現在竟然還沒有落敗,難道你們沒看出點什么嗎?”殘狼失望的說道。
“如果我有這只野豬這么強大就好了…”卡里姆喃喃道。
“卡里姆!”
殘狼聲音一沉,低聲吼道,“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讓你身邊的那三個白癡都聽到你在說什么!”
“我….我沒說什么….對不起老師!”卡里姆以為自己說錯了什么惹得殘狼發怒,連忙道歉。
“混蛋!我讓你再給老子把剛才的話說一遍!”殘狼大聲吼道,眾人即使不用無線電都能聽到了。
冉雪看情形有些不對,趕緊伸手拉了拉一旁的卡里姆示意他趕緊說。
克里姆此時真的被嚇到了,趕忙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說如果我有這只野豬這名強大就好了….”
這下,其他的三個人總算是聽清了。
無線電;里面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地面上巨蜥在和野豬戰斗,此時野豬全身已經如同破舊的布娃娃一般沒有一塊完整的好肉,甚至有些地方已經可以隱約看到有骨茬暴露在空氣里。
可是這只野豬卻一直在戰斗,一直在反抗。幾次,三四只巨蜥把它拽翻在地都被他掙脫開來。
由于殘狼并沒有開槍擊斃任何一只巨蜥,眾人此時也就沒有輕舉妄動。
直到最后,野豬一個不穩跌倒在地,殘狼手里的AUG這才再次響起!
僅剩的十幾只巨蜥連慘叫都來不及再發出一聲就死在了殘狼的槍口下,唯有正中心的那只野豬在喘著粗氣。
“還沒看出什么嗎?”殘狼此時再次神經質一般的問道。
“殘狼先生,有什么請直說好嗎?”瑪德再也忍不住玩這種啞謎游戲,張嘴問道。
“你們三個人的年齡加在一起都可以做克里姆的爺爺了,但是你們三個的腦袋卻不及克里姆的一半!
頓了頓,殘狼繼續扯著耳麥低聲吼道,“我不管你們以前有多么的優秀,不管你是什么狗屁的殺手還是貴族,甚至恐怖分子!但是,你們都給我挺清楚了!現在!至少現在你們都是我的士兵!都是雇傭兵!”
說完,寂靜的雨林里再次陷入了沉默,良久,殘狼繼續說道,不過聲音卻是緩和了很多,“作為一名該死的雇傭兵,不管你是否走上戰場,致命的危險以及數倍于己的敵人將一直伴隨你走進墳墓!
每一名合格的雇傭兵都是從上百個雇傭兵里面優勝劣汰而出的,他們除了擁有狼一樣的忍耐以及團隊意識之外,更擁有一顆野豬一般好戰的心!即使面對數倍于己的敵人,即便知道必死的結局,都有戰斗!戰斗到敵人不再對自己才產生威脅或者自己死亡的那一刻為止!
而你們的目標,就是像克里姆希翼的那樣,要把自己變成一名和野豬一樣強大好戰的戰士!明白?!”
克里姆第一個響應道。
“剛才你擊斃那兩只巨蜥就是為了給我們上這么一課?這一課對我很有用,謝謝。”影子低聲問向前者,語氣里充滿了感激。
“但愿你能讓你的作戰意志變成一頭野豬,而不是你的腦子。”殘狼不咸不淡的回應道。
聞言,眾人均是一笑,紛紛舉起了手里的步槍開始查看周圍的情況。
確認沒有危險,眾人謹慎的跳下大樹朝著癱倒在地的野豬走去。此時,這只野豬連站起來都很費力,而且它身上的傷口大部分是由于巨蜥撕咬產生的,這也意味著過不了多久這個大家伙就會因為得敗血病而死。
“希望今天這只野豬的努力沒有白費…”
說完,殘狼一步步的朝著前方繼續前進,身后的眾人趕緊跟上,也許,他們此時已經多了一顆野豬般好戰的心。
稍后還有一章!
一直沒怎么打過,懇給個,成績有點太差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眾人心中最后的一絲傲氣也已經被殘狼用那只野豬消磨干凈,各種雨林知識的傳授速度也是越來越快,三個人宿營的時候都感覺自己;累的如同從水里撈上來一般。
不過,一份努力一分收獲,如今就連最外行的瑪德也學會了至少20多種的詭雷設計技巧,影子二人更別說了,雖然每次學習戰法的時候都直呼殘狼的作戰風格太無恥,但是每次實際訓練都只有過之而無不及。至于克里姆,如今不但狙擊水平直逼影子,更是和冉雪學會了一口地道的京片子。
雖然戰斗力都有明顯的提高,但是此時眾人的背包里各種武器彈藥卻是即將面臨著被用光的窘境,一路上克里姆練習狙擊需要子彈,眾人學習詭雷設計需要手雷,甚至有有時候為了驗證爆炸效果,殘狼不得不拿出大量的彈藥讓大家多積累一點兒經驗。
坐在一條小河的岸邊,眾人疲憊的解開了各自的靴子把腳浸泡在清涼的河水里面。
“你在雨林里生活過多久?”
冉雪一邊就著河水搓洗著迷彩褲上的污漬一邊扭頭沖著殘狼問道。
“不到十年吧,怎么了?”
殘狼并沒有在意,一邊用河水浸濕自己的軍刀,一邊用磨刀石打磨掉上面已經干涸凝固的血跡。
“怪不得你對雨林里的一切這么熟悉,回頭幫我訓練一只護衛隊怎么樣?!”正在用一邊M9軍刀笨拙的刮著臉上的胡子的瑪德聞言興奮的問道。
“當然可以!”殘狼大方的說道。只不過,沒等瑪德繼續說出下面的話,他又補充道,“人數100以下,每周300萬訓練費。”
影子等人聞言一愣,紛紛大笑了起來。
擺擺手止住笑聲,殘狼把軍刀插回刀鞘說道,“接下來就要再次進入城市戰場了,我的手現在還沒有好,所以就不參加行動了。這次你們的任務是搜集各種給養,包括彈藥、醫療包、各種藥品,以及服裝。我會在坐標點位(214,097)接應你們。”
頓了頓,待得眾人記好位置之后,殘狼繼續說道,“這次任務的輸贏不是殺敵多少,不是來回時間多少。我的要求是盡量不要開槍,不要和敵人發生沖突,不需要傷員,不需要追兵!明白?!”
包括瑪德在內,眾人齊聲回答。
“OK!執行任務的時候影子和冉雪你們兩個各自帶一下他們兩個,畢竟城市戰場是你們的強項。”殘狼不放心的囑咐道。
兩人齊齊的沖著殘狼比了個OK的手勢,轉身走出小河,開始整理自己的裝備。此時距離天黑還有不到一個小時,而這里距離城市還有將近5公里,城市和雨林之間還有一道防線需要穿越。
看了眼天邊火紅的云彩,眾人背著各自的背囊開始朝著城市戰場的方向行進。這才補給之后,他們將繼續回到雨林里面朝著山地的方向前進。
手腕上的軍表一陣蜂鳴,殘狼已經到達了指定的位置。
“我會在指定地點等待,祝好運!”
說完,殘狼扭頭大踏步的朝著靠近城市邊緣的一處荒涼的小土丘走去,那里的視野勉強可以看到交界線,算是視野比較良好的地方了。
架設好火力點,殘狼掏出一罐無味驅蟲劑隨意的噴了噴,然后便趴伏在丘頂的一個木樁后面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胸口下面的草叢里,GPS散發著淡綠色的光芒,上面一個亮點顯示著影子等人的位置。這些GPS還是當初從加洛斯的那些手下的尸體上搜集來的,這些天來發揮了很大的作用。
“這是?”殘狼的身體突然一陣,只見GPS的屏幕上竟然突然多出了一個亮點,隨即一閃即逝般的又詭異的消失了!
“影子!無線電靜默!關閉一切電子產品!回來之后等進入叢林再開啟!”
殘狼心中想到了一種可能,趕緊扯著耳機囑咐道。
后者并沒有回答,只是敲了敲耳機表示收到,緊接著殘狼的GPS屏幕上便失去了他們的蹤跡。
收好自己的裝備,殘狼把GPS反扣在木樁上,然后把背包放在自己原來的位置,隨后拎著AUG緩緩的朝著左側茂密的樹林里移動。而這個方向,恰好和剛剛看到的那個亮點的位置相反!
借著半腰上低矮的灌木的掩護,殘狼悄無聲音的躲進了樹林。
只是,沒等殘狼找好掩護,只聽得黑夜里“砰”的一聲!一枚子彈旋轉著飛進了殘狼右手扶著的樹干!
嗖的一下縮回了右手,殘狼身上冒起了冷汗,這左手還沒好呢,要是右手再中一槍的話那還是死了算了吧!
一個側翻躲到了大樹后面,殘狼下意識的掏出一枚閃光彈就要扔出去。
就在殘狼的咬到拉環的最后一刻,還是不甘的放了回去,這里距離城市戰場太近了,這一下兒如果不顧后果的扔出去,鬼知道會引來多少追兵,說不好還能招呼過來幾架米24雌鹿直升機!
深吸一口氣,殘狼毅然抄起立在一旁的突擊步槍繼續朝著雨林深處走去,想要和一名狙擊手對峙,那么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引誘進一個視野被壓縮到極致的環境。
隨手沖著剛剛藏身的地方打出一個短點射,殘狼扭頭朝著雨林深處跑去!
“砰!”
又是一聲槍響傳來,殘狼卻是躲也懶得躲,身形毫不停留的繼續跑動。除非運氣太壞,這種情況下能打中自己才怪呢。
對方顯然也意識到了這種情況,槍聲響過之后再也沒了動靜。
這么容易就上鉤了?殘狼打心底里不相信這種情況,一聲冷笑過后,卻是方向一轉朝著半山腰跑去。
漆黑的雨林里沒有一點兒動靜,一陣的聲音過后,殘狼端著自己的AUG緩緩的從一叢灌木里冒了出來。
淡綠色的視野里,殘狼仔細的搜索著周圍環境的異常。手里的AUG步槍隨著視線的移動轉換著射擊范圍。
然而,200米外,一支纏繞著偽裝布條的槍管緩緩的從一處枝椏伸了出來!
“砰!”
一聲低沉的槍聲突兀的響起!幾只夜息的飛鳥被槍聲驚醒撲棱著翅膀飛向了夜空!
視野里,一個人影身體一顫隨即倒在了灌木里。
收起步槍,狙擊手不屑的撇撇嘴,這些菜鳥運氣也真夠好的,竟然能摸到這里來。
背好狙擊步槍,只見他伸手拽出了自己的配槍一步步朝著尸體走了過去。
隨意的搜索了一圈周圍的環境,狙擊手再次確信了自己的猜想,這家伙一定是一個運氣好的菜鳥。放眼望去,這里是土丘上的一塊小空地,周圍全是灌木雜草。比較大的樹木幾乎沒有,這些灌木雖然會影響視線,但是卻也能勉強看的清楚。要不然他也不可能這么自信自己擊中了對方。
一步步接近,終于,殘狼的尸體出現在了他的視線里,只見尸體仰面后躺,一把AUG狙擊步槍甩出去老遠,一把P210手槍松松垮垮的握在手里。
狙擊手見獵心喜,左手一撇扔掉了自己的M9,這破槍就一大陸貨,哪有那把明顯被改裝過的P210漂亮!
一名狙擊手,如果說一把好的狙擊步槍是自己的妻子的話,那么,一把趁手的手槍則可以看做是自己的情人,所以每名狙擊手不但在挑選狙擊步槍的時候有著近乎變態的苛刻,在挑選一把好的配槍的時候更是如此!而這把P210剛好讓他眼前一亮,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配槍嗎?!
只不過,事情并沒有他想的那么簡單。手里的M9手槍剛剛落地,還沒等他的手摸到那把P210,只見那尸體竟然舉起了持槍的右手!
“啊!MYGOD!”
量他膽量過人,這名狙擊手即使心理素質再好也不禁被嚇了一跳,廢話!這可是詐尸啊!
“很意外是不是?”殘狼舉槍指著那名狙擊手問道,左手一揚用上面的紗布擦掉了嘴角的鮮血。
“你沒死?!不可能!這不可能!”狙擊手不可置信的吼道,自己怎么可能會失手呢!
“嘿!白皮豬!冷靜點兒!沒什么不可能的。”
說完,殘狼“砰!砰!砰!砰!”四槍甩手而出,四枚子彈不分前后的擊中了狙擊手的肘關節和膝關節。
收起槍,殘狼這才解開上衣的紐扣從里面掏出了一件東西扔到了狙擊手的面前。
上一刻還因為劇痛還抽搐不止的狙擊手在看到那件東西之后,原本還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此時竟然變得慘白至極!
那是一支彈鼓,一支被子彈打出一個洞卻沒有射穿的200發彈鼓!
殘狼太冒險了,但是他賭定了狙擊手不會打頭部而是胸口。狙擊手太大意了,竟然慣性的認為只要被子彈擊中就一定可以解除安全!
所以殘狼贏了,贏得狙擊手口服心服!
“我輸了,你想知道什么?”
狙擊手四肢被廢,以后再也不可能拿起槍了,此時已經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他已經猜到對方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與其死之前還要受一翻折磨還不如求個痛快。
“來歷!職位,以及為什么我的GPS里面會有你的位置!”殘狼系好紐扣撿回自己的AUG之后冷冷的逼問道,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配合而“溫柔”一點。
“IZO新兵,狙擊手,里克威爾斯。至于你的GPS,應該是從五大傭兵里面的一支中繳獲的吧?因為只有守軍才能裝備GPS,而且相互之間距離小于400米之后會自動顯示位置,顯示時間大約十秒。”
說完,這個名叫里克威爾斯的狙擊手再次閉上了眼睛等待著不知什么時候會突然想起的槍聲,
“五大傭兵是什么意思?他們在這個島上處于什么位置?”殘狼好奇的問道。
聽得殘狼暫時并沒有殺自己的意思,里克也不禁松了口氣,趕緊說道,“五大傭兵分別是EO、IZO、西班牙外籍軍團R大隊,以及法國外籍軍團急先鋒戰團。這座小島就是他們五家合資修建的,據說幾十年以來已經陸續為世界各地輸送了超過50萬名的戰斗人員以及諜報人員。”
“砰!”
里克剛剛說完,殘狼手里的AUG就射出了一發子彈,前者的眉心也應聲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彈孔,而他的頭蓋骨卻被轟成了碎片四散出去!
收起步槍,殘狼四周仔細的觀察了一遍,這才彎下腰去撿拾戰利品。
看來這個里克還挺實在,背包里不但裝滿了各種食品藥品,甚至還有一盒香皂以及牙刷牙膏!
一股腦的把東西倒進了自己的背囊,殘狼抄起了被尸體壓著的狙擊步槍。
這是一把PSG-1狙擊步槍,也是這座小島上配置的比較多的槍型之一。
把小拇指伸進了槍口,感受著那些膛線的磨損程度,殘狼不禁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應該是一把剛剛從槍盒里面拿出來不久的新槍,甚至于它還沒有射出過超過100枚的子彈。
收好狙擊步槍和子彈,殘狼拽出具GPS趕緊朝著約定地點走去,這么一會兒的耽誤,時間已經過去了大約半個小時,他必須提前布置好火力點來接應影子等人,否則己方勢單力薄,在這個地形里并沒有可以用來投機取巧的條件。
悠閑的躲在掩體后面,殘狼并不認為影子等人可以一槍不發的完成任務,甚至于這次看似心血來潮想要補充彈藥的多余舉動都是殘狼一人搞出來的。他就是想讓這四個人趁熱打鐵積累更多的經驗,免得以后真正大戰的時候手忙腳亂。、
似乎是為了驗證殘狼所說一點兒不假一般,時間剛剛過去不到一個小時,瑪德就不小心觸發了一根拌線,不等瑪德反應過來,又是一枚亮度極高的閃光彈在他的腳邊爆炸!
“靠!又是閃光彈!老子和這玩意有仇嗎?!”瑪德郁悶的罵道,剛剛的強光以及巨大的噪音讓他們立時成為了這座戰場的焦點!
“我們要的東西還差多少?”影子焦急的問道。
“藥品和壓縮食品已經搜集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彈藥了!”一旁的冉雪簡短的回答道。
咬咬牙,影子大手一揮,“撤!”
其他三人不再猶豫,立馬轉身跟著向指定的集結位置穿越。
“殘狼!任務成功了一半!現在我正帶著我們的‘彈藥’前往指定位置!注意接敵!
影子一邊跑著一邊捏著耳麥低聲說道。
“成功了一半也意味了另一半是失敗!不用回原指定地點了,你帶著追兵一直朝雨林深處前進!我會在后面幫助你狙擊敵軍,注意不要讓追兵太多!保持無線電靜默!”
殘狼冷冷的下達了新的作戰任務,似乎他們四人的生死與自己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影子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個家伙太不給面子了,簡直哪壺不開提哪壺。
無奈,影子只得帶著身后的三人繼續朝著雨林方向逃竄,時不時的更是用手雷制作一個簡易拌發雷阻擋一下。好在追兵不多,只有大約二十多人。再多的話就是引狼入室了,這個數量剛剛好。
四個人繼續前進,順利的把追兵引入了雨林,接下來的任務變得簡單了很多,只要按照殘狼的指示帶著那些追兵繼續前進就好,只要對方有不想追的意思,那么就立即調轉隊形給與迎頭痛擊!這種無賴打法當然出自殘狼之手,近乎調戲小姑娘一般的舉動讓追擊的小隊徹底失去了冷靜,什么伏擊,什么陷阱,全都見鬼去吧!
“給我追!追不到這些雜種誰都別想回營房!”帶隊的小隊長捂著臀部瘋狂的怒吼著,剛才他剛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克里姆及時的射出了一發子彈,準確的命中了前者的某個排泄管道附件的位置,也成功的引發了前者的怒火!
這只小隊只有不到三十人,雖然看起來是殘狼等人的六倍左右,但是在雨林里這樣的兵力并不能真正發揮應有的戰力,更何況是在指揮官情緒波動比較大的情況下…
士兵們接到命令紛紛加快了腳步,這個時候誰也不愿觸隊長的眉頭,那可是被子彈爆菊花的痛苦啊….
看著自己的士兵沿著敵軍留下來的痕跡追了上去,小隊長這才皺著眉頭在兩名副官憋著笑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砰!”
一聲槍響,小隊長只覺得右手臂一緊,隨后就感覺到一絲帶著甜腥氣息的溫熱的物體濺射到了自己的臉上!
狙擊手!!
兩人心底不約而同的驚呼一聲,身體一個條件反射般的后仰朝著身后的一處小溝翻了進去!
沒等殘狼打出第二槍,只聽得小溝里一聲慘叫傳來!
原來,那名小隊長情急之下忘記了自己身后的槍傷,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堅硬的碎石地上!
這一下可把他痛的不清,“嗷!”的一嗓子傳出去老遠,同時也讓殘狼輕易的判斷出對方的位置!
兩百米的距離,殘狼掏出一枚破片殺傷手雷沖著對方的藏身點跑了過去!
“嗖!”的一聲,冒著青煙的手雷穿過林間的縫隙準確的飛到了剛才傳出慘叫的位置!
不待手雷爆炸,殘狼一個飛撲鉆進了旁邊的灌木從,;一百五十米的距離的距離足足用了將近二十秒才跑完,這已經足夠那名小隊長轉換位置了。而自己的手雷則可以逼迫他們離開壕溝,這樣才能免得雙方僵持,否則的話影子那邊可能就有壓力了。
“轟!”
一聲沉悶的爆炸過后,一道黑影猛的從壕溝上面的一棵大樹上跳了下來!
借著下沖的壓力,黑影一個彈射朝著殘狼藏身的大樹沖了過來!
右腳在樹干上一蹬,黑影如同一發炮彈一般沖向了正半蹲在樹后面的殘狼!
黑暗中,只見殘狼嘿嘿一笑,隨即右手松開了身邊的什么東西!
黑影還來不及瞄準,只覺得一陣壓力從正前方襲來,隨即臉上、肩膀上、胸口都是一痛,又如同一個皮球一般被一腳踢了回去!
黑影的身體在半空中不受控制的橫移隨即撞到了一顆大樹上,接著彈回了地面暈了過去!
“白癡!”
殘狼幸災樂禍的罵了一聲,右手拍了拍身邊仍舊在不斷晃動的一截樹枝,這里不知道被誰設了一個陷阱,只要踩到灌木里的藤條的話就會被一根足有成年人小臂粗的樹枝如同鞭子一般抽中!
剛才殘狼躍進灌木的時候就險些觸動了機關,要不是眼疾手快抓住了拌發線的話,恐怕飛出去的就是自己了。
背好扔在一旁的狙擊步槍,殘狼單手端著AUG一個點射打爆了那名黑影的腦袋,隨即開啟熱成像,奇怪的是那名被爆了菊花的小隊長如同消失了一般,熱成像的偵查范圍之內竟然找不到對方的影子。
難道被炸死了?殘狼心底嘀咕了一句,隨即不再管他,朝著影子等人的方向追了過去。
時間并沒有過去多久,再加上沒有隊長監督,這些差不多由新兵組成的搜索隊不由的有些怠工。等到殘狼追上他們的時候也只不過走出去了一公里左右,此時正在一步步如同逛后花園一般的慢慢的行進著,甚至幾名菜鳥已經關上保險把槍背在了肩上!
敲了敲耳機,殘狼輕手輕腳的爬上了一顆大樹,把手上AUG掛在了觸手可及的枝椏上,殘狼費力的支好PSG-1狙擊步槍開始用丁字形準星套住臨時領隊的胸口。
淡綠色的瞄準鏡里,殘狼把對方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
仔細觀察,這只小隊竟然全部都是突擊手以及機槍手,真搞不懂影子這些家伙從哪里找到的。
無線電里傳來了影子敲打耳機聲音,殘狼不再遲疑,右手中指緩緩加力。
“砰!”的一聲,子彈準確的擊中了臨時領隊的后心!,不到三百米的距離,環境因素對彈道的影響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如果這都打不中還是把狙擊步槍劈了當燒火棍吧!
見得命中,殘狼一把換過AUG瘋狂的打出了一串串的點射!
與此同時,影子等人也紛紛扣動扳機!密集的彈雨無情的洗刷著這些大意的菜鳥,很多人甚至還沒來得及摘下步槍就不甘的閉上了雙眼!
單方面屠殺一般的戰斗僅僅持續了不到五分鐘就結束了,但是換來的卻是足夠殘狼等人到達山地戰場的彈藥用量!
正當眾人打掃戰場的時候,一陣直升機的轟鳴聲突然從城市戰場的方向傳來!
“不好!快離開戰場!找到空地趴下不要動!不許藏在樹下!那是危險區域!”
殘狼一邊喊著一邊撲到了一處地勢略高的灌木后面支起了狙擊步槍!
其他人有樣學樣,紛紛藏好身形等待空中敵人的打擊。
沒等的殘狼下達作戰計劃,只聽一枚枚的火箭彈帶著哨音呼嘯著砸向了戰場!
“你確定這些玩意不會砸到我們的頭上嗎?!”瑪德一臉的驚慌沖著影子吼道,不遠處的戰場已經響起了沖天的火光和爆炸,一枚枚的火箭彈砸在了戰場上濺起了無數的木屑碎石。
“應該不會!”后者壞笑著說到。
“呃...該死的應該!”
“只要你能忍住不動,直升機想要發現你很難。安心趴著吧!”殘狼淡淡的說道。
“老師,要不我把他打下來?!”克里姆試探的問道。
“你有信心?”殘狼冷冰冰的問道。
“沒信心你就好好跟那趴著!”
呼嘯的火箭彈并沒有持續多久,畢竟兩個火箭彈巢并沒有多好大的載彈量。
眾人抬頭,只見那架猙獰的,米24雌鹿已經開始進行索降,一名名的特種兵順著繩索魚貫而下。
“克里姆!打斷降索!”
聞言,克里姆毫不遲疑的扣動了扳機!
“砰!”
微弱的槍聲掩蓋在了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之下,再加上蒙在槍口的一塊破布,連槍口焰都沒有發出。
槍聲還沒有消退,原本掛滿了士兵的繩索一繃,隨即猛的墜落下去!
看了一眼敵軍士兵摔落的方向,殘狼低聲說道,“現在直升機和我們的直線距離大約有300米,接下來我們務必要做到同時開火!全都給我照著副油箱的位置打!明白沒有?!”
眾人信心滿滿的吼道,這樣的戰斗如今已經不被他們放在眼里。畢竟在雨林里的這段時間不是拿來旅游的。
“三!二!一!開火!”
隨著殘狼醫生大吼,原本趴在掩體后面的眾人猛地站了起來!
沒等敵方火力手反應過來,眾人配合默契的齊齊的扣動了扳機!
一時間,各種型號,各種口徑的子彈形成密集的彈雨把半空中的米24雌鹿直升機包裹了進去!
由于眾人按照殘狼的指示全部把瞄準目標對準了副油箱的位置,一時間,只見半空中的直升機一側爆起了無數的火花!
“轟!”
沒等直升機轉過身來躲避,副油箱終于禁不住集群火力的打擊猛的爆出一團紅色的火球包裹住了直升機!
“瑪德!你和克里姆去追殺那些索降下來的家伙!影子我們走!”
說完,殘狼揮揮手帶著影子冉雪二人朝著深處走去,只留下苦著臉的瑪德和一臉興奮的克里姆去進行掃尾工作。
“你有意讓他們兩個組隊?”冉雪一邊走著一邊問道。
“放心吧!有瑪德在,克里姆不會有危險的,而且以后瑪德會幫到克里姆的。”后者淡淡的說道。
“話里有話?”影子好奇的問道。
“瑪德還有保鏢,以后你們都小心,盡量別讓瑪德一個人獨處。”
“什么意思?難得他也不知道?”冉雪聞言好奇的問道。
“也許吧!總之別小看這個家伙,說不定他會比加洛斯還麻煩。”
殘狼的話讓兩人心底一沉,不過隨即也就釋然,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晚上趁著睡覺弄顆手雷塞他懷里什么都解決了。
三人一路慢悠悠的踱著步子,不多時身后就傳來一陣短促的槍聲。
腳下一頓,殘狼不由伸手想要按動耳機,但是最終還是把手垂了下來。
“建立火力點!隨時準備狙殺瑪德或者克里姆!”
一直沉默的殘狼猛的仰頭冷冷的下令道。
“出什么事了?!”影子聞言不由的問道。
“不清楚,執行命令!”殘狼并沒有給對方解釋,只是冷冷的下達著一條條的作戰命令。
聞言,影子二人知道殘狼不會再多說什么,只得悶頭架設火力堡壘。
沒過多久,讓殘狼擔心的事情終于是發生了,瑪德選擇了一條最冒險的路!
“你確定想玩卸磨殺驢的把戲了?”殘狼躲在一顆大樹后面語氣平淡的問道,似乎對于瑪德突然帶著至少五十名士兵試圖圍攻自己并不感到意外。
“本來我非常想贏得你的友誼的,但是可惜我是一名需要回家族繼承整個家族的繼承人,弒兄的事情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很抱歉我只能提前結束你們的生命了。”
瑪德遺憾的說道,似乎話里面的內容天經地義一般。
“確實有點兒小遺憾,我只不過是一名雇傭兵,昨天可以為錢幫你殺掉別人,那么下一刻完全有可能再給你一刀。
本來你可以不死的,但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你太過謹慎了,這樣只會給你帶來麻煩甚至危險。開槍吧!”
說完,殘狼竟然大大咧咧的從大樹后面一步步的走了出來!
外面包圍的敵人顯然被殘狼的玩兒命的舉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一時間不知道是否應該射殺對方。
說起來這些士兵還是路易斯家族專門委派過來保護兩位大少安全的。如今爭奪繼承權的戰爭已經結束,這些人的任務當然是等待自己的新上司回來,沒想到,這一等竟然等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這次好不容易接近城市戰場,瑪德當然要想法設法的聯系自己的手下。
而殘狼委派他們兩人過來出任務,顯然也是有著試探瑪德的意思在里面。
瑪德此時也被唬住了,殺掉一個殘狼簡單的很,但是此時他卻越發的猶豫了起來。
場面僵持了起來,影子二人此時隱藏在掩體后面,手中的武器死死的套住瑪德準備隨時拼一個魚死網破。而瑪德這邊卻是同樣的緊張,除了兩名挾持著克里姆之外,其他人分成兩組分別圍住了殘狼和瑪德。不同的是一個槍口對內一個槍口對外罷了。
“想好了嗎?”十分鐘之后,殘狼幽幽的說道,語氣里充滿了自信。
“你的籌碼到底是什么?!”瑪德此時竟然臉色蒼白,語氣里充滿了緊張!
“白癡的問題,是不是開槍就快點兒決定吧!我沒時間陪你在這兒耗著!”
殘狼突然不耐煩的說道,他可不想和瑪德一直僵持在這里,否則的話一會兒城市戰場的援軍趕到,自己等人恐怕還真就走不脫了!
“既然你不說,而且又那么急著去死,滿足你好了!”頓了一頓,瑪德似乎下了很大決心似的吼道,
以后改在白天發,晚上去網吧總吵到鄰居,所以有些不太方便
隨著瑪德一聲令下,包圍著殘狼的士兵“喀拉”一聲齊齊拉動槍栓,一陣雜亂的子彈上膛聲隨之響起!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只聽得又是一陣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從遠處的天邊傳來。而瑪德耳朵上的無線電也提示有信號接入。
“等下!”
瑪德出聲制止了正要扣動扳機的眾人,然后按動耳機接入了信號。
沒聽到瑪德說了些什么,但是至少殘狼的生命安全暫時保住了,這也讓遠處的影子二人松了一口氣,看來事情有轉機,只不過不知道是往好的方面還是往壞的方面。
時間推移,直升機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最終一架阿帕奇降落在了不遠處的空地上。
沒等直升機停穩,一名身穿管家服的老人動作敏捷的從直升機上跳了下來。也真難為這老家伙了,在這種環境下竟然還穿的如此正式。
仔細的大量了一眼被士兵圍在中間的殘狼,老人松了一口氣,這才趕緊走到了瑪德身邊附耳低聲說了些什么。
隨著老人一句句的說著什么,瑪德的臉色確實越來越驚詫,待得老人說完,趕緊把目光投向了好整以暇的站在士兵包圍中間是殘狼。
看到這個家伙身體零件都還在,瑪德這才松了一口氣道,“記得八個月之后來倫敦,我會在英格蘭給你準備一處足夠大的軍事基地外加50年的使用權算是對于剛才的補償。”
說完,瑪德沒等前者同意,一手一揮,道,“撤退!”隨后跟著老人擠進了阿帕奇直升機揚長而去!
“這就完了?”影子有些不可置信的沖著身邊的
“難道你想他被亂槍打死啊?!”后者沒好氣的說道。
摸了摸鼻子,兩人不再廢話,起身朝著殘狼跑去。
“怎么回事?那家伙怎么突然叛變了?”影子奇怪的問道。
“沒事兒,貴族老爺們常用的把戲而已,走吧!先離開這里。”
說完,殘狼招呼剛剛掙脫鉗制的克里姆一起朝著之前選定好的方向走去。
聳聳肩,影子二人隨之跟上,一行四人很快沒入了漆黑的雨林。
城市戰場,一間廢棄的工廠里,瑪德和那名身穿管家服的老人相對而坐。
“你真的確定消息來源嗎?”瑪德緊張的問道。
“少爺,你應該相信路易斯家族經營了上百年的情報系統,雖然中國大陸那邊防守嚴密,但是蛛絲馬跡總是能找到的。幸好這次沒有犯一些打錯,否則的話我們路易斯家族可能就要陷入扯不斷的麻煩里面。現在我們還是趁著這段時間趕緊回英國物色一處比較好的軍事基地比較好,畢竟老侯爵的脾氣...唉!”說道這里,老管家不禁嘆了口氣,這次的事不知道是好是壞,只能盡量往好的方面想了。
“殘狼,這個神秘的家伙到底和路易斯家族有什么淵源啊...”瑪德心底嘆了口氣,神情之間充滿了無奈。
而此時,殘狼等人卻是徹底擺脫了追兵。
“仔細說說怎么回事?”
一邊在雨林里穿行,殘狼一邊問著身旁滿臉通紅的克里姆。
“他一直在我的后面,后來我發現敵軍,剛剛通知了他,沒等我扣動扳機他就把我打暈了。再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綁住了。”
“你知道他們之間怎么聯系的嗎?”殘狼又問道。
“不太清楚...”克里姆回道。
看再問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殘狼也不再多問,四個人默默的朝著幽深的雨林繼續前進。
整個小島的面積并不是太大,更不用說小島上的雨林面積了。但是小島上密布著峽谷懸崖以及沼澤,殘狼四人硬是足足又走了十多天才看到城市戰場于雨林交界的地方。
“停!”
殘狼低聲下令,隨即蹲下身子,掏出望遠鏡仔細的觀察著城市戰場邊緣的情況。
雖然城市戰場打的火熱,但是大家卻都沒能打到這個地方,全部都被壓制在了城市的中部,只因這里竟然是一片類似于貧民窟的低矮平房,而貧民窟的周圍,則是密布著一個個如同隕石坑一般的彈坑。看形狀就知道,這玩意絕對是炮兵打出來的!
隨著視線的轉移,殘狼不禁皺起了眉頭。
怪不得上次冉雪他們那一屆差點兒全軍覆沒,看來都是栽在這里的啊。
不得不說守軍這次真的占盡了天時地利。
整個小島大體上時橢圓形,但是這里卻是有個收縮一般,南北之間的距離竟然不到五公里!
而這五公里的防線上,竟然使用了如同馬奇諾防線一般的設計!
這個當年如同笑話一般的防線放在這里簡直絕了,沒有制高點,沒有重火力,沒有直升機,沒有坦克裝甲,而且防線上面密布著火力點,這完全是用來打大規模兵團戰的方式!
放下望遠鏡,眾人面色難看的對視了一眼,均是愁容慘淡不知道該怎么行動才好。
“殘狼,你有把握嗎?”影子撓了撓頭問道。
冉雪和克里姆聞言馬上把目光也轉向了殘狼。
“沒有辦法,我又不是超人。”殘狼皺著眉頭繼續說道,“你們不要什么都指望我,都說說自己的想法吧!”
“自己的想法?”三人聞言苦笑,要是有想法的話還用問別人嘛...
四個人一時間陷入了沉默,都在心底琢磨著怎么穿過這道防線。
“老師,我有個想法。”克里姆突然抬頭說道。
“快說來聽聽!”一旁的影子急不可耐的接下了話茬。
“我們是不是可以去海邊看看?說不定那里會有他們的防線漏洞,實在不行我們就從海里游過去!”
聽完克里姆的想法,就連殘狼都禁不住一哆嗦,上次在海邊遇險,那些鯊魚和鱷魚的恐怖可是深深的刻在了三人的腦子里,游過去?先不說海里的那些永遠吃不飽的鯊魚,僅僅沙灘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出現的鱷魚都不他們三個人可以對付的,更何況到時候為了隱蔽根本不能開槍射擊,只能肉搏。和鱷魚、鯊魚肉搏?那還不如硬闖呢。
克里姆的想法直接被否定,眾人再次陷入了無計可施的窘境。
轉眼之間,四人已經在這道防線的外圍逗留了整整兩天,兩天的時間里大家更是把周圍的環境摸了一個底兒透。
然而,隨著了解的越加深入,眾人的臉色卻是越加的難看。
這里不但有這個如同馬奇諾防線一般的存在,而且周圍竟然還散布著數十塊不規律設置的雷區!
“你們誰了解歷史?尤其是法國歷史。”殘狼陰沉著小臉放下了手里的望遠鏡問道。
“額…你要知道哪段時間的?”
“有關馬奇諾的所有歷史!”
“馬奇諾的建造是由于一戰中….”
“說重點!”殘狼揮斷了冉雪的開篇詞。、
揚了揚小拳頭,冉雪翻了個白眼道,“1940年5月,德軍的機械化部隊翻閱阿登山口突襲比利時,侵入法國之后不費一槍一彈的接受了馬奇諾防線,這道防線在戰爭中根本都沒有幫法軍什么忙。你想從歷史里面借鑒經驗的想法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這些我都知道,我是問你知道當年馬奇諾防線的規模和相應的配套設施嗎?”待得冉雪說完,殘狼無奈的問道。
“讓我想想!”冉雪拍了拍額頭說道,“馬奇諾長約700公里,有大型要塞工事44個,地下坑道100公里以上,碉堡更是達到了1500多座!每一個要塞里面都有一個大廳供官兵們用來娛樂,甚至有的地方為了防止毒氣把要塞建造成了全密封空間,連空氣都有特定的供應管道。而馬奇諾最大的優點就是他的火炮系統,幾乎可以說是當時的全自動化,而….”
“停!”
殘狼再一次非常不禮貌的打斷了冉雪的話。
“全密封空間?你確定馬奇諾防線里面有這樣的建筑?”殘狼眼睛一亮問道。
“是的,只不過沒有被啟用罷了。”
冉雪的回答讓殘狼很失望,兩道眉毛不禁再次擰在了一起。
良久,殘狼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右手一探抓起了靠在樹上的PSG-1狙擊步槍。
此時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頭頂上的太陽蒸干了雨林里的水汽,視線也變得清晰了起來。
拽著一顆大樹上垂下來的藤條,殘狼費力的爬上了茂密的樹干。
剛剛找穩位置架好狙擊步槍,殘狼突然右手一探捏住了一條青色的藤條,拇指食指猛的一用力,只見那藤條竟然纏繞在了殘狼的手臂上!這竟然是一條毒蛇!
手腕一扭,手里的毒蛇隨即軟了下去徹底失去了生命。
張嘴咬掉了蛇頭,一枚黑綠色的蛇膽被擠進了嘴里,連日來的急行軍,身上攜帶的壓縮食品根本堅持不了多久,眾人早就習慣了這種茹毛飲血的生活。各種可以用來果腹的動物食物更是嘗了一個變。在殘狼的逼迫下,就連冉雪都可以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吃下一塊血淋淋的生肉。
微微的苦澀讓殘狼精神一振,隨即拋下手里的死蛇開始舉起狙擊步槍搜索防線的方向。
熾熱的陽光下,300米外的防線上面升騰起一陣陣的熱浪,防線前方50米范圍內的空地上更是扭曲著一條條曲線的熱氣,不管是防線上還是空地或者密林里面,此時都顯得寂靜異常,所有的生物都在躲避著頭頂的烈日。
把瞄準鏡調整到對大的倍率,殘狼總算隱約看清了防線上的東西。
由于地處赤道周圍,溫度高的嚇人,雨林里面有的地方都超過了攝氏30度,防線上此時估計已經熱的可以煎雞蛋了。不過,也正因此,這個時候的防守最是松懈,原本在防線上執勤的士兵紛紛躲進了陰涼的地下掩體。
一圈掃視下來,殘狼的心也漸漸的涼了下來,預想中的東西并沒有找到,看來這個想法也行不通了。、
心底嘆了一口氣,殘狼準備關上防塵蓋跳下樹去。
然而,正當他綁滿紗布的左手觸碰到瞄準鏡的時候,防線上的一處異常引起里他的注意。
只見殘狼注視的那處異常的地方是一個稍稍高出防線的小平臺,圓形的瞄準鏡視野里,只見這處平臺上方并沒有熱氣扭曲產生的抽象的畫面,反而清晰異常,甚至于這處平臺上還停著幾只小鳥。
天氣炎熱,這里并沒有產生熱氣蒸騰,反而引得幾只小鳥冒著被曬糊的危險停在這里,那么只能說明這里的溫度比周圍的要低得多!
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只有一種,那就是平臺的下面連通著地下堡壘!而這個平臺,至少是一個通風口!
“在堅固的堡壘也有它的死穴,馬奇諾如此,你也一樣!”
冷哼一聲,殘狼收起步槍心滿意足的跳下了樹。
“克里姆,你在附近建立狙擊位,給二十四小時觀察防線上的情況,一天時間摸清對方換防時間以及作息規律!”
“是!”
克里姆低聲領命,隨即閃身消失在了茂密的雨林里面。
“影子,你和冉雪去幫我找點兒東西。你們記好,這些在附近都可以找到…”
交代完之后,影子二人同樣領命而去。
滿意的一笑,殘狼找了塊空地盤膝坐下,解下作戰服鋪在潮濕的地面上,殘狼掏出了一枚手雷端詳了起來。
左右看了看,殘狼竟然抽出自己的軍刀開始拆解手雷!
要說用別的爆炸物品甚至是非爆炸物品改裝成和手雷具有相同功效的武器還靠譜,但是拆解一枚幾乎是整體成型的手雷,這樣的白癡舉動還真是少見,更何況殘狼這家伙此時還只有右手好用!
圓柱形的煙霧彈彈體被殘狼固定住之后,手里寬大的軍刀開始沿著某些若有若無的痕跡慢慢的劃著痕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殘狼依舊不緊不慢的在煙霧彈上劃動著,不過此時那痕跡卻已經明顯了很多,而彈體上的起子以及保險裝置也不知什么時候被卸了下來。
光溜溜的彈體上此時有一道明顯的凹痕,似乎再一刀下去就會被切開一般。
殘狼的額頭已經滲出了汗水,此時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引爆手雷,那后果就是殘狼會在第一時間被炸個面目全非。
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因為長時間持續一個動作的而有些顫抖的右手,殘狼咬咬牙繼續緩慢的切割了起來。
隨著刀刃緩慢拉動,彈體上的劃痕漸漸變成了一條裂縫。手里的軍刀一頓,刀尖兒一轉順著痕跡輕輕的撬動了起來。一只手畢竟不方便,殘狼幾次換方向之后,這才勉強把縫隙撬的足夠大。
收起軍刀,拿起煙霧彈緩緩磕動,一縷縷的燃燒藥劑終于被倒了出來。黃色的藥劑堆成一個小堆如同一個小型的金字塔一般,隨著手腕微微抖動,直到大約一半的藥劑被倒出來,這才滿意的把它放在了一邊。
活動了一下酸痛的手臂,殘狼掏出第二枚煙霧彈開始重復剛才的工作。
太陽的高度漸漸下落,殘狼把一個下午的時間都用來改裝這些看起來沒有什么大用的煙霧彈上面。
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前,整整十枚煙霧彈都被殘狼用軍刀“開膛破肚”般的各自倒了一小半的燃燒藥劑出來。
找來克里姆平時狙擊用的那塊厚帆布輕輕的包好所有的零件,殘狼無聊的靠在樹干上享用著今天的晚餐。
這是一只不知名的貓科動物的心臟,溫熱的鮮血以及筋道的心肌刺激著殘狼的味蕾,一道道的血水飛濺,寂靜的雨林里面只有他咀嚼肌肉時發出的嘎吱嘎吱的聲音。強忍著腥臭的鮮血帶來的惡心,喉結聳動,一塊鮮肉被送進了食道…
第二天很快的來臨,休息了一夜的殘狼隨手在一塊巨大的芭蕉葉子上抹了抹右手上干涸的血液,然后抽出一個醫療包開始給手上的傷口換藥。
一層層的紗布掀開,傷口上的情況也漸漸出現在視線里面,原本通透的彈孔此時已經長死,周圍一圈圈被藥水染成黃色的膿疤肆意的鼓脹著。
嘆了口氣,右手熟練的拿起醫療包里的一把小號手術刀緩緩的切開所有的膿包,沒等膿水流出,一塊小紗布死死的按在了傷口上。
“嘶!…”殘狼被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氣,強忍著劇痛擠掉了最后一點兒膿水,一包止血粉迅速的灑在了傷口上。
綁好傷口,試著晃了晃手臂,殘狼這才掏出背包里的帆布,一層層的打開,好在里面的燃燒藥劑并沒有受潮,。殘狼原本緊繃著的心也松了下來。
接下來就等著影子二人了,只要他們二人回來,那么準備工作就算是基本完成了。
好在兩人并沒有殘狼久等,中午時分,兩人背著鼓鼓囊囊的背囊就回來了。
“你真的確定這玩意兒有用?”影子拍著背包不確定的問道。
殘狼自信的一笑,隨即戴上了全指手套從背囊里掏出了一塊干裂的樹皮。只見那樹皮上突起著一塊塊的不規則的泡沫狀疙瘩,似乎與平常的樹皮別無二致。
然而,影子和冉雪卻知道這玩意并不像看起來這么人畜無害,因為這樹皮是他們二人從見血封喉樹上面割下來的!
刮了刮樹皮上已經干燥的乳白色樹脂,放下樹皮,殘狼滿意的點點頭。隨即從背囊最底部掏出一個水壺。
“都在這里了?”殘狼拎著水壺問道。
“都在這里了。”冉雪點點頭答道。
殘狼把水壺放在一邊,隨即抽出軍刀開始切割樹皮,由于這種毒樹的纖維非常堅韌,切起來也是非常的費力。三個人又忙活了半個下午才弄足了所有的原料。
擦掉額頭的汗水,三人相視一笑,隨即開始細心的用瑞士軍刀上的小鑷子把切割出來的木屑小心的塞進了煙霧彈里面。
翻出一卷醫用膠帶封好彈體上的豁口,十枚塞滿了毒樹樹皮的煙霧彈終于成型,這玩意拉響以后,含有劇毒的濃煙會在一瞬間讓人雙目失明,吸入量過多的話甚至可以致命!
不過,這些還不算完,殘狼又把從煙霧彈里面倒出來的燃燒藥劑混合在了剩余的木屑里面,隨后把這堆黃色的混合物一股腦的倒進了一只手套里面。
抽出一枚燃燒彈塞進手套只留下一條用魚線做成的引爆線留在外面。做好了一切,殘狼遞了一個眼神給身邊的影子。后者馬上小心的擰開了那個一直放在旁邊的水壺,壺口微傾,一股乳白色的液體被倒進了全指手套。
這些液體是見血封喉樹的樹脂,其毒性更勝一籌!
“停!”
見得手套里的混合物已經變成了泥狀,殘狼一聲輕喝叫停了影子。
小心的綁好手套的開口,殘狼這才松了一口氣,自己手上有傷,做這玩意太危險了,只要有一滴樹汁濺到傷口上,那么自己絕對活不過十秒鐘!
按動耳麥,殘狼叫回了一直趴在狙擊位上偵查的克里姆。
“老師,我都摸清了,從早八點到晚六點是每三小時一次輪換,晚六點到次日八點是兩小時一次輪換,防線的明哨每隔50米一個,但是不一定有人,對方是隨機安排的。暗哨幾乎沒有,但是,每隔兩公里都有一個小型炮臺,并且防線內部有直升機起落,防線后面的情況由于沒有制高點所以并沒有觀察到。”
聽完克里姆的匯報,殘狼擺擺手道,“先休息下吧!明天行動!”
克里姆領命而去,殘狼三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一直在思考著怎樣穿過防線,但是防線后面的情況卻被忽略了。三人現在要思考的,就是在穿越防線以后怎么行動。
“強攻是肯定不行的,對方的人數是我們的近百倍,看來我們的麻煩還真不少啊...”
殘狼苦笑著說道。
“要不然我們在海灘附近突擊怎么樣?那樣可選擇的空間大一些。”影子建議道。
“除非你想面對至少一個排的數量的鱷魚!”冉雪直接否定了他的想法。
“按照劃分,你倆都應該算是特工,為什么不用你們的戰斗方式呢?”殘狼陰測測的笑著說道。
“我們的戰斗方式?”影子二人一愣,隨即眼睛一亮跟著壞笑了起來。
轉眼又是一天過去。第二天黃昏,收拾妥當的眾人帶著各自的裝備朝著防線摸去。
“克里姆!清理警戒哨!”
殘狼這邊話音剛落,不遠處的卡里姆就扣動了扳機。短短的不到十秒鐘的時間,耳機里面就傳來克里姆敲擊耳麥的聲音。
“準備投彈!”
殘狼繼續下令,這時,只見影子從身后的密林里拖出了一根長足有六七米的細長的還泛著青皮的竹竿。
在冉雪的協助下,兩人飛快的把殘狼事先用手套做好的那枚“毒氣彈”拴在了較細的一頭,然后在引線上綁了一個空彈夾。接著,兩人在密林的邊緣豎起了竹竿,底部則綁在了一截早已事先砍好的木樁上。
“調整好角度,成功與否就看你們兩個的了!”殘狼不放心的囑咐道。
“你小子放心吧!昨天我們兩個可是練習了整整一天呢!”
說完,影子狠狠的壓下了竹竿,直到頂部的那枚“毒氣彈”碰到了松軟的地面,冉雪這才沖著影子點了點頭。
后者同樣點點頭回復,隨即開始緩緩的調整著角度。這個超級大彈弓可是只有一次使用權,如果失敗了的話眾人只能重回城市戰場收集燃燒彈和煙霧彈了。
再三和克里姆確認了目標的位置,影子終于雙手一松放開了一直緊握著的竹竿!
“呼!”的一聲,竹竿如同鞭子一般帶著風聲抽了回去!
昏暗的半空中,只見一個小小的如同飛鳥一般的黑影呈拋物線朝著預定的那處防線上的小平臺飛了過去!
“中了嗎?!”剛剛松手,影子就迫不及待的沖著耳麥低聲問道。
沒有人說話,此時可以看到結果的只有克里姆一個人。
“當啷”一聲,一枚彈殼突然從頭頂上的狙擊位掉了下來!
殘狼心底一震,沉聲問道。
“沒事了老師,剛才毒氣彈落在平臺邊上了,我給打進去了。”克里姆低聲解釋道。
松了一口氣,殘狼這個時候可沒時間后表揚克里姆,時間有限,四個人必須以最快的速度穿越防線!
“沖!”
隨著殘狼一聲低吼,四個人彎著腰飛快的朝著防線跑去!
此時正是黃昏時段,周圍已經變得昏暗而模糊,但是又有一絲的夕陽提供著微弱的光線。
選在這個時候突襲也是殘狼再三考慮之后決定的,此時雖然不如凌晨四點左右的時候敵人松懈,但是卻有一個一天的時段里獨有的優點,由于夕陽的存在,這個時候夜視儀根本起不了作用!
果然不出殘狼的預料,直到四個人沖到了防線下方,都沒有驚動一兵一卒!
靠在墻根上,殘狼伸出受傷的左手指了指頭頂的方向,影子點點頭,隨即把手里的狙擊步槍交給了一旁的冉雪,然后從腰間解下了一捆傘繩。
拽了拽傘繩一頭上綁著的J型枝椏,前者右臂一甩,枝椏貼著墻皮飛上了防線!
好在防線并不高,只有大約五米左右,木頭做的掛鉤輕松的勾住了防線上的防護網。
試了試傘繩的強度,影子朝著一旁待命的卡里姆點點頭。
后者背好自己的狙擊步槍,伸手又從腿袋里拔出了殘狼送他的那把伯萊塔M92FS。
緊了緊身上的零碎,克里姆攀著繩索動作熟練的朝著防線上面爬去!
不多時,克里姆消失在了傘繩的另一頭,隨即傘繩輕輕一抖,影子一看,知道上面暫時是安全的,趕緊和冉雪一前一后的爬了上去。
待得所有人都爬上去之后,殘狼把傘繩扣在了自己的戰術腰帶上,隨即拽了拽傘繩。
防線上的三人收到信號,紛紛用力抓住傘繩往上拉動殘狼。
五米的距離并沒有多高,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殘狼的雙腳也踏在了防線上。
眾人再次檢查好裝備確認沒有問題,紛紛掏出消音器擰好并且各自戴好了防毒面具,接下來就要進行內部接敵了,成敗抑或生死全部再次一舉!
殘狼一聲令下,膽大包天的四個人朝著那處平臺行去。
四下看了看,確認左右沒人,克里姆再次打頭,眾人先后順著平臺進入了防線內部!
“這里應該是通風管道的會交口。”影子捏著那枚已經燃燒殆盡的自制毒氣彈說道。
“保持無線電靜默,保持行動靜默,單列跟進!“走在隊首的殘狼低聲下令,隨即右手持著P210手槍挨身鉆進了最為寬闊的一條石頭建造的通風管道。身后三人快速跟進,迅速的消失在了漆黑的管道里面。
沒走多遠,眾人就被一個巨大的排風扇擋住了去路。明亮的光線透過排風扇射進了管道,也射到了殘狼的臉上。
排風扇下面是一個類似小禮堂一樣的建筑,十多名身穿迷彩服的士兵癱倒在桌子上,手里的杯子早已打翻,濃濃的咖啡流在了石質的地板上。
看來這枚毒氣彈的效果還挺明顯,殘狼心底暗嘆一聲,隨即回身說道,“影子冉雪留下,一會把尸體拽上來,我和克里姆先下去換好對方的衣服。”
說完,殘狼抽出軍刀斬在了墻壁上的電線上。
排風扇沒轉動幾下就停止了,殘狼側著身子給克里姆讓開了一個空間,兩人三兩下就卸下了一個扇葉。
時間緊迫,殘狼哪里敢耽擱,趕緊順下一截傘繩和克里姆先后索降了下去。
趴下兩個身材比較矮小的亞洲人種的迷彩服兩人以最快的速度換上,然后又把兩具被扒掉衣服的尸體以及另外兩具身材和影子二人比較相近的尸體依次運上了管道。
待得影子和滿臉通紅的冉雪下來,眾人不再耽擱趕緊離開了小禮堂。
沒等眾人走出禮堂多久,一陣尖利刺耳的警報聲在底下掩體中驟然響起!
四個人心底一驚,趕緊隨意撞開了一個房間躲了進去!
“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大家心底稍微松了一口氣,由于身處地下,屋子里根本不可能有陽光,待得眾人擰開各自的戰術燈,這臉色不禁有些古怪。
這里類似一個辦公室的建筑,可是不管是老板桌上面還是地板上面,竟然擺滿了亂七八糟的試管以及車床。一個圍著藍色工作圍裙的大胡子老頭兒則睡倒在了一旁的沙發上,而他手里松松垮垮的拎著的那個威士忌酒瓶很明顯的說明他現在的狀態。
“怎么處理?”影子低聲問道。
“等他醒過來。這里應該是維修間之類的地方,應該不會有人來這里搜索。”
殘狼一邊說著,一邊把摘下的防毒面具隨手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隨后找到開關打開了室內的照明燈。
不理會身后三人的緊張狀態,殘狼抄起了桌子上的一個小試管看了起來。
“α―見血封喉甙?”
放下試管,殘狼拿起了緊挨著的另一只,“不出所料啊,果然是β―見血封喉甙....”
見血封喉甙是見血封喉樹毒性的根本,沒想到自己剛剛用上這玩意,而這邊卻早已經提煉出來這些藥用成分。
既然有著現成的便宜,那當然是不占白不占了。
殘狼老師不客氣,二話不說騰出了一個背囊開始把挑選出來的試管裝進背包。
也好在這些試管都有配套的防撞箱盛放,否則的話還真是有些麻煩。
影子三人此時即使反應再慢也知道這些試管里面的東西不簡單,當下也毫不遲疑的胡亂的把手邊夠得著的試管塞進了背包。
正當四個人正大肆搜刮的不亦樂乎的時候,防線內部此時卻是已經改變鈴聲變為一級警報!
自從防線建立以來,幾十年來一直沒有被攻破過,而今天竟然有人在地下掩體里面中毒身亡!而且中毒人數不少!
這樣的情況由不得防線指揮官不重視,當下立即決定拉響了一級警報。這處防線本就被當做整個小島的后勤基地,各個小隊輪休的老兵新兵全部都在這里休息。防線指揮官不敢想象如果這里混進了敵軍的話會有什么恐怖后果!
不提指揮官的煩惱,此時的殘狼等人可是有用沒用的把各自的背包裝的再也塞不下所有的東西。而那名喝醉的老頭也終于醒了過來。、
“噢!天啊!我的試驗品都飛到哪里去了!”
老頭明顯沒有意識到這四個突然出現在自己辦公室的半大孩子的異常,此時他已經被眼前的一切震驚的幾乎失去了理智!
原本雜亂無章擺滿了試管、藥劑的辦公室此時除了一些體積太過巨大或者價值不大的東西之外,幾乎所有的珍惜藥劑、提取液此時全部不翼而飛!
咆哮了半晌,老頭終于注意到了一直站在角落的四人。
“你們是誰?!我的試驗品都去了哪里?!”老人憤怒的吼道,并沒有注意到對方手里隱隱對著自己的槍口。
不著痕跡的把手指從扳機上抽出,殘狼敬了一個禮說道,“博士,防線里此時有敵軍滲透進來,我們四人是奉上級命令保護您的安全的!”
“敵軍?”老頭兒眉頭一皺繼續問道,“難道他們是為了我的試驗成果來的?!”
沒等殘狼回答,老頭繼續自言自語的道,“不可能,沒有任何人知道我在研究生化武器的!這一定是一個意外!”一邊說著,老人竟然有種癲狂的傾向。
殘狼等人此時頗有些無語,都說科學家一半是天才另一半是白癡,看來此話一點兒不假,這老頭兒不是不打自招么….
“博士您請放心,不會有任何人知道您的研究內容的!不過,看來您的努力此時都已經被竊取了。您可能要重新來過了。”。身后的影子等人聞言都有些忍俊不禁。殘狼這是在一步步的誘惑著這個可以做自己爺爺的老頭子走進他的陷阱啊!
果然,老頭兒輕易的上當,沒等殘狼說完就拍著干瘦的胸脯自豪的說道,“不可能!我的所有資料全部被我鎖進了臥室的保險柜,怎么可能被竊取!哈哈哈!”說完,這個明顯有些不正常的家伙竟然臭屁的大笑了起來!
殘狼等人聞言也跟著笑了起來,不過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像是大灰狼看小紅帽的時候才有的。
“只要沒有太大的損失就好,不過博士您可要記號保險柜的密碼啊,不然的話可就麻煩了。”殘狼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朝著身后的影子作了個隱蔽的手勢。
后者收到之后不經意的移動到了博士的身后,看似保護,實則是把博士包圍了起來。
“除了我之外,不會有任何人知道密碼的,這個就不勞你擔心了,接下來我們需要轉移嗎?”
提到密碼,老頭兒明顯的提高了警惕,此時也停止了沾沾自得,馬上開始問起了接下來的行動。
“當然!我們需要朝著后方轉移,我們的時間不多,博士您還是快點兒取出資料我們一起撤退吧!”、
然而,沒等殘狼說完,老頭兒卻是如同突然反應了過來一般,干枯的右手指著殘狼突然吼道,“不對!你們不是防線里的士兵!哼!真以為我是那么好騙的嗎?!哈哈哈!”
說完,只見這老頭子竟然又開始神經質一般的大笑了起來!完全沒有意識到目前自己處境的危險。
見自己的說辭敗露,殘狼直接右手一揮,早已等候多時的影子一個手刀打暈了老頭!
“會開保險柜嗎?”殘狼問道。
“那需要時間。”影子和冉雪異口同聲的答道。
“分頭行動,我們的時間不多,守軍暫時不會檢查這里,爭取十分鐘之內解決,我試試套取這里老頭兒的情報,開始吧!”
說完,殘狼招呼克里姆兩人架著老頭兒走進了辦公室的里間。
隨手從醫療包里面發出一支注射器,殘狼翻出最早找到的試管抽取了零點一毫升見血封喉甙。隨后又吩咐吩克里姆拿來一個新的試管并且加滿了生理鹽水。
拇指微微用力,注射器里面微量的見血封喉甙滴進了試管里的生理鹽水,反復從試管里抽取生理鹽水,最終,所有的見血封喉甙全部溶解到了生理鹽水里面。
滿意的晃了晃試管,殘狼再次用注射器從試管里抽取了零點一毫升已經稀釋了無數倍的見血封喉甙。
“啪!”的一聲,殘狼一嘴巴抽醒了老頭兒。
拿起桌子上的注射器,殘狼晃了晃說道,“這玩意兒是你提煉的見血封喉甙,想必你應該很清楚它的威力,雖然已經被我稀釋了無數倍,但是卻還足夠讓你體會一下怦然心動的感覺。你認為呢?”
“哦!不!你不能這樣!”
老頭聞言驚慌失措的大喊大叫了起來,他可是對這種東西清楚的很。
藥理上,見血封喉甙可以促進血液加速循環,增強心臟活力,但是那滋味并不好受。過快的流速可以引發心臟病,如果藥量控制不好甚至會沖破血管。這就好比原本是用來漏雨水的下水道突然用來給黃河泄洪一般,不被沖碎才怪呢。
不理會老頭兒的驚呼,殘狼右手一揚,尖細的針頭準確的扎進了前者的勁脈,拇指稍稍用力,針管里的微量藥劑被推了進去。
隨手暴力的拔掉了針頭,殘狼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觀察著老頭兒的反應。
時間不長,僅僅不到5秒鐘,老人原本蒼白的臉色此時已經是一片的潮紅,甚至于就連脖子上都隱隱透著一絲暗紅。
只見這老頭兒此時哪里還有半點兒大喊大叫的氣焰,干枯的雙手緊緊的壓著心臟的位置,似乎想要讓胸腔里的那個小玩意慢下來一點兒一般。
不過,這樣的舉動除了大量消耗體力之外似乎并沒有什么有效的用途,不管老人再怎么用力,他依然能感覺到自己蒼老的心臟跳的越來越快,而自己的雙眼由于視神經周圍大量充血也變得越來越模糊。、
“停!請停下來!”老頭兒一邊在地板上打滾,一邊沖著殘狼哀求著。
遞了前者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殘狼心底不屑的撇撇嘴,早干嘛去了?才這點兒苦頭就受不了了?那可不好意思了,見血封喉甙這玩意兒除非它藥性過去。很少有人造藥品可以和它制衡。
所以說這個老頭恐怕還得等幾分鐘,畢竟見血封喉甙這玩意又沒有什么解藥之說,又何來停止呢
兩分鐘一眨眼過去,然而在有些人的眼里,此時的兩分鐘簡直比熬夜還漫長!
漸漸的,藥性終于過去。老頭如同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一身的冷汗浸透了衣服,。而雙股間也漸漸開始彌漫出了一股腥臊的怪味兒…
“現在是不是該考慮下接下來該說些什么?我不急,反正大不了一起死的。”
殘狼光棍到極致的威脅讓剛剛松了一口氣的老頭兒再次緊繃了神經。
“我說,我的研究資料都在保險箱里面,打開保險箱的磁卡在那盆仙人掌的花盆底下!”老頭兒頓了頓繼續說道,“資料里記載著我所有的研究成果,包括芥子氣的環保使用方式,可以快速的分解,不會再像二戰的時候那樣造成擴散污染,而這種新的使用方式的關鍵在于一種未知的酶!它的分子式是…啊!”
沒等老頭兒說完,殘狼就一腳不耐煩的踩了下去,手指被踩痛,老頭終于一聲慘叫停止了自己的自言自語。
“我不停廢話,接下來說說這個防線的結構,我們需要離開這里!”
殘狼按動耳麥告訴了影子二人開啟保險箱的方法之后,再次扭過頭沖著老頭兒問道。
“你們想逃出去?這不可能!這里至少有1000左右的流動駐軍,而且防線可以360度監控周圍至少一公里之內的舉動,所以你們還是死心吧!”說道這里,老頭兒竟然忍不住幸災樂禍了起來。
“你的名字!來歷!以及這個防線的指揮官的名字,職位。”殘狼并沒有時間理會對方語氣里的嘲諷,現在時間緊迫,自己這里早一分掌握了情報的話那么便多一分生存的機會!
“我是貝內特博士,主要輔助一位歐洲爵士研究生化武器,這個防線的指揮官是卡特,我和他不是太熟,可能幫不到你了。”
“等等,歐洲爵士?你說的是瑪德路易斯?”殘狼詫異的問道。
“你認識他?!他現在正在戰場上忙著爭奪繼承權,怎么可能認識?!”貝內特博士不敢相信的問道。
殘狼眼珠一轉,隨即表情來了一個大變樣,馬上松開了貝內特博士,語氣中充滿了驚奇與抱歉。
“噢!真抱歉!原來您就是我們要找的人!瑪德先生拜托我們把您帶出防線前往山地戰場,那里有他的私人衛隊,爭奪繼承權是時候加洛斯先生不幸身亡,而這個防線里有將近一半的士兵是加洛斯的手下,為了您的安全,所以才吩咐我們冒死前來營救您!”
貝內特明顯有些不相信這種說辭,渾濁的雙眼里面閃爍著不信任。
“你有什么證據來證明你所說的?”
“當然有!”殘狼說完,右手一翻拿出了瑪德的白金打火機,這還是兩方第二次組隊的時候瑪德再次贈與的,后來瑪德突然叛變,這個打火機也就沒有還回去。
看到這枚獨特的打火機,貝內特博士當下再不懷疑,站起身來擦了擦臉上的泥土道,“想從這里出去有些困難,你們先把衣服換了吧!”
說完,貝內特轉身從衣柜里拿出了四身白大褂,以及一打口罩帽子。
“換上這些衣服,否則你們很難走出去!”
此時影子等人也已經從臥室趕了回來,剛才兩人的通話由于殘狼暗中按動了通訊器,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根本不會露餡。
暗中把一枚優盤遞給了殘狼,影子帶頭開始換上一身白大褂,如果不是腰間鼓鼓囊囊的槍械,此時看起來還真有一分研究員特有的氣質。
換好衣服,殘狼不禁啞然失笑,克里姆畢竟年紀太小了,穿上白大褂之后如同連衣裙一般。
無奈,眾人只得找來一個活動擔架抬著克里姆充當實驗小白鼠。
不過這樣也有好處,至少眾人的長火器有地方放了。不至于拿著把手槍沖鋒陷陣。
再次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漏洞之后,眾人開始朝房門外走去。
路過辦公室,殘狼不經意的瞥了一眼角落里的車床問道,“怎么?難道貝內特博士還是器械學的天才?”
又可以上強推了。努力更新!我的工作有點兒特別,有時候半夜都要出去做電腦維護,所以有時候更新的不及時或者少更。對此我很抱歉,希望大家諒解,我會努力的,最少不會太監!兄弟們放心!
“機械天才?這個稱號我喜歡!”貝內特哈哈大笑繼續說道,“不過可惜我的專長僅僅在生化方面,甚至就連瑪德都是我教出來的。這些廢鐵是另一個研究員的,但是由于種種原因他得罪了瑪德,所以已經被關起來了。唉!可惜了啊!”
貝內特長嘆一聲,神色里充滿了惋惜。
心底一動,殘狼張嘴說道,“貝內特老先生,您知道他現在被關在什么地方嗎?我想見見他。”
詫異的看了殘狼一眼,貝內特最終點點頭,道“他就在我們的腳下,跟我來吧!”
三人意外的對視了一眼,馬上放下了手里的擔架隨著貝內特走進了臥室。
“就是這里了。”老人移開單人床,只見床底下是一個不大的圓形洞口,洞里面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出有什么。
似乎是看出了殘狼等人的疑惑,貝內特彎腰沖著洞內喊道,“布蘭德?你還活著嗎?”
隨著老人的呼喚,洞里面傳出了一陣咳嗽聲,隨即,一陣鎖鏈的拖動聲響過,隨即,一名金發的年輕男人冒出了洞口。
“貝內特爺爺,難道這么快就到了早餐時間了嗎?”
聞言,老頭兒并沒有回答,轉過身去對著殘狼說道,“這個小家伙就是你要找的機械天才,你們聊聊吧!”
說完,老人手一背,朝著臥室外面走去。
“你怎么會在這里?”殘狼蹲下身去問道。
“你們是什么人?難道是瑪德那個小人派過來的嗎?”布蘭德語氣冰冷的說道。
“問什么你就答什么,說不定能把你救出去。”殘狼并沒有在乎對方語氣上的生硬,自顧自的說著。
聽到殘狼說可以帶他出去,布蘭特碧綠色瞳孔里閃過一絲迷茫,隨即低沉的說道,“我的女友也是路易斯家族的一員,但是由于平時和加洛斯走的比較近,所以瑪德擔心她會威脅到自己的安全,所有把她殺了,后來又因為事情敗露擔心我的報復,可是同時又希望我能為他工作,最后不得以把我關在了這里。大概就是這樣了,你們到底是誰?想怎么樣?!”
“如果讓你從這里出來,你自己能跟著我們走嗎?”殘狼仍然沒有回答他,反而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布蘭德一愣,明顯聽出了殘狼這句話背后的含義,隨即狂喜的點點頭道,“可以!當然可以!”
“啾!啾!”兩聲輕微的槍聲響過,殘狼一直藏在背后的P210突然前伸打出了兩發子彈,吹了吹仍然冒著青煙的消音器,殘狼站起身道,“跟我們走吧!”說完轉身和影子等人走出了臥室,只留下兩眼發愣的盯著已經被打斷的手銬布蘭德半身站在洞口里發呆。
不多時,氣氛緊張的甬道里出現了一隊由一名老頭帶領的科研小隊。
“博士,您現在不能在防線里面走動!剛剛有不明身份的敵軍潛入了防線內部,為了您的安全請先回研究室吧!”甬道口的一名士兵攔住了眾人說道。
“滾開!這是我的實驗體,我現在要出去進行特別實驗,如果晚了的話你能負責嗎?!”
貝內特博士的一陣大吼竟然還在真的唬住了哨兵,不過,這樣一來局勢也徹底僵持了起來。
而此時,身后已經傳來了巡邏兵跑動的聲音。
殘狼靈機一動,隨即焦急的大聲用英語吼道,“博士!這個實驗體已經開始產生傳染源!再這樣下去整個基地都會有這種病毒的!”
哨兵聞言臉色一下變得慘白,而影子在一旁裝模作樣的翻了翻擔架上的克里姆的眼皮說道,“博士,生命體征消失!”
這下,哨兵是真的怕了,“哇!”的一聲丟下了手里的步槍朝著另一條甬道逃去,六個人相視一笑,也邁開了步子朝著防線外面走去。
一路上,眾人故技重施順利的走過了一道道的警衛,重新走出防線,漆黑的夜空再次出現在視野里。
勝利在望,大家穩了穩心神朝著最后一道防線――大門走去。
“站住!”一名白人大漢橫槍攔住了殘狼等人。
“我是這里的研究員,現在我要帶著我的實驗品去雨林里面進行野外環境觀察!給我讓開!”貝內特氣勢洶洶的說道。
“你的那個什么實驗體就交給我和我的手下吧!我們保證不讓野獸叼走了他。”白人士兵嘲諷的笑道,絲毫沒有把眼前的老人放在眼里。
貝內特老頭兒臉色一變,沒想到眼看著就可以離開這里了竟然遇到這么一個難纏的家伙。
貝內特是一個沉迷于生化研究的老研究員,交際上的技巧并不是他的拿手把手,當下被嗆的說不出話來。
殘狼聞言不屑的微微一笑,隨即走上前來說道,“就憑你?難道你認為你的那個幼兒園學歷可以完成我們的實驗體實時記錄這樣的復雜工作?”
殘狼的聲音并不大,但是卻剛好可以讓周圍的人都能聽到,再加上那口地道的英語,根本沒有人懷疑到什么異常,紛紛幸災樂禍的大笑了起來。
白人士兵被殘狼堵得滿臉通紅,這話分明就是看不起自己嘛!自己還看不上這些整天拿著幾個玻璃瓶勾勾兌兌的研究員呢!如今竟然被這些自己看不起的人嘲笑,這下再也忍不住端起了自己的G3A3步槍對準了殘狼就要威脅。
可是,沒等他張嘴發出聲音,殘狼慢悠悠的聲音再次傳來,“你可要考慮好了,這個實驗體是我們幾百例里面唯一一個成功的,如果因為你耽誤了的話,有你好看的!”
白人士兵一愣,隨即眼睛里涌出了瘋狂的光芒!
推開上前攔住自己的戰友,白人士兵再次把槍口死死的頂在了殘狼的胸口道,“你是什么人?我怎么沒見過你!”
這名士兵倒也是打的好算盤,只要自己要定了沒見過對方,那么一會即使自己不小心“走火”打死了這名“身份不明”的研究員,估計這責任也大不到哪里去。
殘狼當然猜出了對方心底的想法,黑夜里只見他右手一揚,一枚打火機被他從上衣兜里面拿了出來。
“噌!”的一聲打亮了打火機,一聲白大褂捂著嚴實的口罩的殘狼語氣不屑的說道,“認識這個打火機嗎?我是瑪德先生派來協助貝內特博士的研究員,你試試開火啊?”
“瑪德?!”
“瘋子伯爵!”
“天啊!威爾斯死定了!他竟然惹到了那個魔鬼!”
周圍的驚呼聲不斷響起,白人士兵的臉色一時間也變的慘白。那枚打火機他怎么會不認識!它可是代表著歐洲貴族圈子里最臭名昭著的瘋子伯爵!
當下,白人再也不敢囂張,手里的G3A3步槍也啪的一聲落在了堅硬的水泥地面上。
看到效果達到,殘狼又啪的一聲收起了打火機,“如果沒有問題了就讓開吧!我們急著出去!”
這下,白人青年再也不敢阻攔,趕緊朝著身后的隊友揮開了鐵門。
似乎是為了感謝殘狼沒有找他的麻煩,白人青年彎著腰低三下四的問道,“現在外面很危險,雖然防線往后目前還沒有敵軍襲擾,但是說不定會有什么野獸會傷害到你們,我的意思是用不用我和我的手下護送你們?”
看了眼忐忑的站在自己身前的大兵,殘狼不禁皺了皺眉頭,這個家伙可真是沒事找事,這不給自己添麻煩嘛。這個時候如果拒絕了對方的好意的話想必很容易讓對方推敲出來什么,當下也只得點了點頭道,“好吧!不要太多,你帶一個小隊跟著我們吧!人太多的話會干擾到我們的工作。”
白人士兵聞言興奮點點頭,馬上再次回身沖著遠處的戰友揮了揮手。
這些士兵都知道殘狼的;來歷不簡單,當下也不敢怠慢,十來個人看到招呼馬上跑了過來。
裝模作樣的左挑右選,殘狼點了包括白人士兵在內的士兵參與護送。
在這些士兵的護衛下,一行人就著夜色一步步走進了茂密的雨林深處。
一路上,有了這些人的守護殘狼也樂得輕松,一邊慢悠悠的走著一邊和這名士兵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
只言片語里面,殘狼套出了不少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這名士兵名叫威爾斯,是一個不入流的雇傭兵小隊的副隊長,他們的任務并非戰斗,而是守衛防線周圍的十幾處建筑,這些建筑里面是一個個不同領域的研究所,分別進行著從醫藥、生化、等等一系列的和戰爭有關的領域。
相同的,白人士兵威爾斯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別以為這個家伙是出于責任感才主動提出護送任務的,要要不是害怕這個研究員會借助身后的勢力整治自己的話,他才懶得主動要求這樣的任務呢。
不過,一路走來,他也終于把懸著的心放回了肚子里,至少這個年輕的研究員非但沒有刁難自己的意思,反而一路上和自己聊的天南海北,絲毫沒有提及剛才的不愉快。
眾人朝著雨林里面行了大約一個小時,殘狼終于下令停了下來。
“威爾斯!我們實在是走不動了,再往里面走幾個小時才可以進行觀察,不然的話如果病毒擴散很容易影響到防線的安全,剩下的時間你和你的隊友輪換守夜吧!我們需要休息一下。”
殘狼不著邊際的扯著他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話。
“好的!沒有問題!湯姆兄弟你們先休息吧!”威爾斯拍著胸脯說道,湯姆自然是殘狼自己編纂的名字。
心底偷笑了一聲,殘狼沖著身后的人揮手放下了一直抬著的克里姆。
朝著影子使了個眼色,兩人挨著一棵大樹做了下來。
“怎么辦?”影子略有些擔心的問道,十個人,平時的話也許一個人一陣速射就可以解決,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雖然到時候可以占著出其不意的優勢,但是眾人卻名沒有把握沒有損失的打贏這場戰爭。
接下來的戰斗會更加的緊張,眾人都必須減少傷亡,不然的話很可能全部留在這里!
“讓他們先守著,凌晨的時候…”殘狼沖著后者比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后者會意的點點頭,起身走到了冉雪身邊坐下。
凌晨三點,休息好了的殘狼突然起身叫醒了所有的人。
“我們繼續趕路!不然的話一旦病毒爆發我們都會被傳染,想必你們都不想滿身長滿尸斑的死去吧?”
被殘狼嚇到的士兵這下睡意全無,趕緊跳了起來紛紛遠離抬著擔架的影子和卡蘭德兩人。
一路無話,十名士兵把殘狼等人夾在了隊伍中央成一路縱隊繼續快速前進。
漆黑的雨林里面,任何人都沒有發覺一直走在中央的冉雪什么時候竟然突然不見了!
看了看手表,時針已經走向了4,殘狼不經意的敲了敲隱藏白色帽子里的耳機,不多時,一陣相同的敲擊聲隱約傳來。
殘狼和影子二人對視一眼,相互微微的點點頭朝著隊首走去。
一步步的接近,殘狼的右手搭在了威爾斯的肩上。
“這個雨林里的環境也太差了!該死的怎么會有這么多螞蝗!”
“是啊!雨林里就是這樣,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有個小東西要了你的命,螞蝗還算是輕的。”威爾斯嘆息著說道。
“對啊,說不定什么小東西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話音沒落,殘狼的袖口里突然彈出了一枚細小的戰俘刺!
不待前者反應過來,殘狼右手猛的一轉,戰俘刺狠狠的扎穿威爾斯的頸脈扎進了他的氣管!
手腕一翻,戰俘刺狠狠的絞碎了威爾斯的氣管,不多時,這個可憐的家伙就不甘的倒在了殘狼的懷里!
隨手把尸體輕輕的放倒,殘狼抬頭朝著前面的影子看去。
這時,只見影子的動作也不慢,一把泛著寒光的軍刺剛剛從一名士兵的后心里抽出來!
又一具尸體不甘的倒下,整個十人小隊在不知不覺中竟然被這三人全部解決了!
隨著最后一具尸體倒下,殘狼甩了甩發酸的右手,一只手到底是不方便,剛才險些讓一名瀕死的士兵扣動手里的扳機。
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三人相視一笑,總算是死里逃生。
既然活著,當然是要繼續戰斗下去,而且繼續挑戰更高難度的戰斗!
“接下來我們怎么辦?”冉雪脫掉白大褂走過來說道,手里的配槍有意無意的指著一旁的貝內特老頭兒。
殘狼微微搖頭,道,“留下他吧!我們把卡蘭德帶走就可以了,不管怎么說,這次還是瑪德幫了我們一個忙,不能做的太過分。而且,別忘了,我們還有一座軍事基地在等著接收呢,這個時候和瑪德弄的太僵反而不好。”
說完,殘狼收好自己的裝備轉身走向了驚魂未定的貝內特。
“博士,有些事現在可以告訴你了…”
“你說什么?!”
聽殘狼解釋完,貝內特老頭兒剛剛平復下來的心臟再次猛烈的跳動了起來!
“我無意和瑪德弄的太僵,一會我會幫你呼叫防線守軍接你回去。希望你能如實和瑪德解釋這件事。”殘狼誠懇的說道。
擺擺手,貝內特老頭兒無奈的說道,“只要你能帶走卡蘭德就可以了,唉!….”
聳聳肩,殘狼接過來克里姆遞過來的一個衛星電話,這玩意還是從白人士兵威爾斯的身上搜出來的。
擦了擦上面沾染的血跡,殘狼右手一揚把電話扔給了貝內特,“你給瑪德打電話吧!”
說完,殘狼再不遲疑,手一揮,帶著眾人鉆進了茂密的雨林。
“嘿!你這樣會讓貝內特遇到危險的!”路上,卡蘭德第十五次沖著殘狼質問。
停住腳步,殘狼猛的轉身道,“你!給老子記住!一!這個小隊我做主!不是你!二!現在你暫時是我們其中的一員!如果你再擔心敵人的安全問題,我會親手殺了你!”頓了頓,殘狼繼續低聲吼道,“影子!給我看好這個菜鳥!如果再出問題你給我直接殺了他!繼續前進!”
說完,殘狼再次打起了頭陣,然而,從他們的行動路線看出,這一行人竟然又開始朝著防線的方向迂回了回去!
“你確認這里是一個武器研究所?”放下望遠鏡,殘狼指著遠處一座看似荒廢了很久的別墅低聲問著身邊的卡蘭德。
“當然,以前我曾是這里的帶頭人,既然要離開了,當然要拿最好的裝備了!”卡蘭德雙眼放光的說道,此時早已經把剛才的不快忘的一干二凈。
“把所有的毒氣彈集中到我這里!克里姆!建立狙擊位!冉雪準備活力壓制!影子、卡蘭德!我們摸進去!”殘狼干脆的下令道。
“等等!殘狼,你來一下!”殘狼話音沒落,一旁的影子就急忙出聲阻止道。
“什么事?”兩人走到一棵大樹后面,殘狼疑惑的問道。
“你真的那么相信那個卡蘭德?如果他是瑪德故意設下的圈套怎么辦?”后者低沉的問道。
“不會的,這樣做根本多此一舉,如果他想殺死我們,早在他離開的時候就可以,沒必要這么麻煩的。不過,你的話也有道理,一會行動的時候你在卡蘭德后面,一旦有變第一時間殺了他!”
“也只能這樣了…影子心底暗自嘆息著隨著前者走回了藏身點。
“整理裝備!兩分鐘后行動!”
殘狼再次下令,眾人馬上響應,紛紛拿起自己的武器調試了起來。
“你確認這里的守衛只有不到20人?”殘狼再次確認的問道。
“我以我的生命發誓!”卡蘭德顯然也被問的有些不耐煩。
“你的生命暫時還不是你的,行動吧!”
說完,殘狼一個矮身鉆出了掩體朝著別墅跑去!
影子和卡蘭德毫不示弱,幾乎不分前后的跟了上去。
蹲在房門下面,殘狼沖著卡蘭德比了比拳頭,后者會意擺出了一個OK的手勢,隨即輕輕的用槍管推開了房門。
借著縫隙,殘狼大致的觀察了一遍,整個一樓根本沒有生命跡象。
三人不敢大意,輕輕的起身呈搜索隊形走進了房間。
整個房間里各種家具雜亂的放置著,木質的地板也已經發霉腐敗,一層厚厚塵土覆蓋了室內的每一個角落。
輕輕的敲了敲耳機,殘狼對著影子指了指樓上的方向。
后者點點頭,卻并沒有上去,反而慢慢的放下手里的突擊步槍,然后仔細的觀察著樓梯上的塵土,良久,這才起身朝著殘狼搖搖頭。
心底松了一口氣,殘狼又扭頭看了眼卡蘭德。
后者感激打起精神,把二人引向了廚房的方向。
廚房的門是開著的,不過這里卻是一反常態的整潔異常,甚至于一臺嵌入墻壁的冰箱還在嗡嗡的工作著!
只見卡蘭德熟門熟路的打開了冰箱門,隨即伸出手去在各種飲料、牛奶里一陣摸索。
不多時,只見那冰箱竟然猛的縮進了墻壁,隨即竟然露出來一個僅供兩人上下的小型電梯!
這下殘狼等人犯了難,這讓誰下去不讓誰下去啊?沒了卡蘭德,下面的情況兩人根本就是一抹黑,更何況兩人也不放心把他一個人留在外面,畢竟相處時間太短,信任度方面的數值并不高。
然而,如果讓其中的一個隨著卡蘭德下去,如果下面出了什么狀況的話根本應付不過來。這樣一來三個人就因為一架電梯陷入了死胡同,也怪不得這里只有這么少的守衛,這根本就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殘狼也是越來越著急,他們不可能把時間全部浪費在這里,畢竟身后還有數量未知的追兵在搜尋著他們的蹤跡,實在不行的話也只能選擇放棄。
無意中,殘狼看到了自己腰間的那兩枚闊刀式反步兵雷。隨即,一個陰險的笑容出現在了他年輕的臉上。
“影子!把你的反步兵雷都給我!”殘狼一邊飛快的解下腰間的步兵雷一邊興奮的說道。
看到這個家伙又想出了鬼點子,影子也不遲疑,也連忙解下了自己的步兵雷遞了過去。
灶臺上,三枚反步兵雷并排放在了一起。
活動了一下綁著紗布的左手,殘狼抽出瑞士軍刀開始對著這三枚炸彈改裝了起來。
拆下支架、拆下彈殼、拆下預裝破片,不多時,一堆零零碎碎的小部件出現在了灶臺上。
時間緊迫,殘狼不敢多耽擱,當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開始組裝了起來。
又是十多分鐘過去,一枚奇怪的彈體終于出現在了灶臺上。整個彈體呈C字形,是由三塊彈體拼接而成,而且,由于殘狼重新分配了預置破片的位置,三枚炸彈同時引爆的時候殺傷角度將被均勻的控制在正前方45度的范圍之內,殺傷角度小了,彈片的密集度無形之中也就提高了,殺傷力自然是跟著提高不少。
翻出一卷纏彈夾用的塑料膠帶,殘狼胡亂的纏繞住了三枚彈體,算是把他們死死的固定在了一起。
似乎是怕效果不夠,最后竟然又把四五枚閃光彈一并纏繞在了彈體上!做好一切,殘狼沖著影子揮揮手。
無奈的聳聳肩,后者背好步槍坐過來把這枚危險的玩意搬進了早已等候多時的電梯。
最后調整了一下角度和位置,并用膠帶把炸彈死死的固定在了電梯箱的正中間,殘狼拉出引線并用了一個反向裝置把它設置成了只要引線放松就會引爆的狀態。
隨著電梯門合并,引線被死死的夾在了中間,隨后帶著無盡的危險開始迅速當然下降。
時間不長,前后幾乎不到一分鐘,只聽得腳下傳來“轟!”的一聲,炸彈終于引爆了!
“注意隱蔽!”
殘狼一聲令下,三個人飛速的退出了廚房,轉身在房間的各個角落藏了起來。
不多時,只聽得廚房傳來一陣叫罵,這些白癡竟然真的被引了出來!
僅僅兩個人,殘狼根本懶得出手,早在外面等候多時的卡利姆輕松的擊中了目標。
隨著兩具尸體倒下,電梯也被卡在了不上不下的位置,
下面的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而上面的眾人卻是一清二楚,看到兩名敵軍都被打死,殘狼也不遲疑,招呼身后的兩人把尸體扶正相互依靠在了電梯兩側的扶手上。
走出電梯,吩咐二人拿出所有改裝好了的毒氣彈,殘狼壞笑著按動了向下鍵。
待得電梯門合攏的最后一瞬間,三人不分先后的把手里的毒氣彈統統扔了進去!
“嘭!”的一聲輕響,電梯門合攏,大量的有毒煙霧被關在了早已經封住了通氣窗的電梯里面!
“防毒面具!”
殘狼一聲令下,率先掏出防毒面具帶上。
三人靜靜的等待著,眼睛死盯著電梯井里面飛速轉動的鋼絲!
“咔”的一聲,鋼絲慢慢減速最終停止了下滑!
“砰!”的一槍,殘狼抬斷了鋼絲,這座研究室唯一的出口被他破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三個人耐心的等待著毒氣彈發揮效用。
“沖進去!”十分鐘過去,殘狼終于下達了攻擊命令。
只見他話音剛落,影子當先攀住另一條油膩膩的鋼絲滑了下去,
克蘭德緊隨其后,殘狼最后壓陣,三個人紛紛滑進了電梯井!
此時電梯井里面已經彌漫了濃重的煙霧,匆忙間封住的氣窗并沒有起到密封作用。
不過這已經無所謂了,整整九枚毒氣彈,足夠地下的這些人喝一壺的了!
最下面的影子找好位置,四十一號的大腳猛的一踹,氣窗“咔嚓”一聲應聲而裂,隨即摔進了電梯間。
時間緊迫,三人不再猶豫,依次從氣窗鉆了進去。
此時,電梯間仍舊彌漫著濃厚的煙霧,視線里一片橘色,根本分不清敵人的位置。
“熱成像!”殘狼擔心二人犯低級錯誤,趕緊提醒道。
“草!又忘了這玩意!”
影子怒罵一聲“啪”的一聲打開了熱成像!
視線開啟,一道道的紅色人影出現在視野里。雖然由于大量使用煙霧彈造成了周圍環境溫度升高,但是只要勉強可以看清人影這就足夠了!
剛剛走出電梯,影子立即一個下蹲趴在了堅硬的地板上!
身后的卡蘭德、殘狼二人同樣如此,三人把身體隱藏在濃濃的煙霧里面,雙方開始了一場人數對比懸殊,但是戰況卻是一面倒的戰斗!
“噠噠噠!噠噠!”
一串串的長點射緊密而準確的射向了視線里面不斷晃動的人影,奇怪的是卻并沒有引來反擊!
不過,三個人可不會因此放松警惕,手里的步槍一點兒沒有停頓的消滅了所有的紅色人影!
待得確認周圍再沒有守衛活著之后,三人爬起身來不約而同的朝著對方的尸體走去。
掩體的后面,一名機槍手雙手死死的掐著自己的脖子,面目異常的猙獰。雖然已經失去了生命,但是他的臉頰卻是潮紅異常!
殘狼心中一驚,他當然知道這是因為什么,但是他卻沒有想到這見血封喉樹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
震驚過后,三人馬上收拾心情,由卡蘭德引路朝著內部繼續前進。
想象中的抵抗并沒有現實中來的厲害,在影子和殘狼的默契配合下,幾乎沒有遇到什么像樣的抵抗三個人就有驚無險的到達了目的地。
這到也不是說守衛戰斗力差,畢竟如果不是熟悉內情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這里會密布如此多的研究所,更不可能會有人打這里的主意。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偏偏讓殘狼遇到了卡蘭德,這樣一來,這些研究所就如同沒有穿衣服的少女一樣任憑殘狼為所欲為。
來到一處密封門前,卡蘭德從脖子里掏出了一枚類似士兵牌一樣的圓形鐵片,比了比位置隨如同投幣電話一般后塞進了一處不起眼的空洞!
時間不大,三秒鐘之后密封門緩緩的開啟,眾人馬上退到兩側警惕著隨時出現的敵人!
“嗤”的一聲,密封門徹底打開,一條乳白色的通道出現在前面,殘狼一揮手,卡蘭德打頭走了進去。
殘狼并沒有立即走進去,反而轉身走回掩體拽出了一句尸體。
單手費力的把尸體卡在密封門之間,這個謹慎的家伙這才追著前面的人跑了過去。
20米不到的距離,又是一道密封門出現。
不過這次卡蘭德卻沒有再次插入那個圓形鐵片,反而從衣兜里翻出了一根金屬絲。
細細的鋼絲從一處縫隙中捅了進去,三兩下之后,只聽得“啪!”的一聲,一個小小的鍵盤從墻壁中彈了出來。
借來殘狼的奧托叢林王,卡蘭德狠狠的一刀砍了下去!
鍵盤應聲破成碎片,幾道火花閃過,鍵盤徹底報廢。
小心的拽出了其中的十來顆顏色各異的導線,卡蘭德耐心的開始了連接。
其實,這種電子密封門是最好拆解的,只要找到其中的電源控制導線并把它接成短路,那么密封門就可以自動彈開。
當然了,這也需要技術,別看卡蘭德看似笨手笨腳的學者樣子,但是他的戰術動作卻是實打實的扎實。雖然不能和影子比,但是卻也不是一般人可以企及的。
當下,這個怪異的家伙竟然又開始了解鎖,而且看他熟練的樣子似乎做過無數遍了一般!
殘狼二人沒有久等,三分鐘不到,密封門再次緩緩的朝著兩側滑開,一個大廳出現在了眾人的眼里!
只見大廳里面,十幾名身穿白色大褂的研究員正在緊張的工作著,一旁的地下靶場里傳來陣陣聲音獨特的槍聲。量他殘狼見多識廣玩兒遍了大部分的世界名槍竟然也聽不出這些槍支的型號!而這意味著什么?這意味著正由至少四五種新槍在沖著自己招手!
“這里還有和你關系比較好的人嗎?”殘狼興奮的問道。
“他們都是輔助研究,真正的研究員是我和我的女友。殺了他們!”
卡蘭德惡狠狠的說道,手里的AK74也隨之發出了咆哮!
子彈橫飛,六七多名研究員沒來得及看清是誰對著他們扣動了扳機,胸口就爆出了一蓬血霧,隨即視線一陣模糊倒在了工作臺上!
突然出現的槍聲終于驚醒了這些沉迷于手里的研究的學者們,此時才發現不知何時已經有三名士兵闖了進來!
不給這些家伙反應的時間,殘狼、影子也紛紛舉起了手里的步槍開始掃射!
如同默契一般,三人雖然殺的瘋狂,但是卻都明智的避開了所有的電腦。那里面的東西可是最值錢的!
待得三人殺光所有的研究員,時間僅僅過去了十多秒鐘,而對方的還擊也終于從靶場的方向傳了過來!
“轟!”的一聲巨響,殘狼藏身的一處金屬試驗猛的被炸出了一個巨大的空洞,一股爆炸的余波狠狠的沖擊而來!
“咳!這是什么玩意?!”殘狼咳嗽了一聲,擦掉嘴角的血沫大聲問道。
“15mm口徑的步槍!彈頭裝有黑索金炸藥!”卡蘭德興奮的回答道。
“該死的15mm口徑!”殘狼和影子二人暗罵一聲趕緊轉移掩體!
靶場并沒有多少人,只有三四個負責驗槍以及收集數據的研究員,然而此時,正是這幾名研究員竟然把殘狼等人狠狠的壓制的毫無反擊之力!
“我們的時間沒有多少了!再耽擱下去的話防線方向的援軍會把我們堵在這里!”影子焦急的吼道。
“給我掩護!”
殘狼大吼一聲,隨即拔出最后一枚毒氣彈狠狠的扔向了靶場的方向!
影子二人聞言一驚,紛紛不顧危險的冒出頭來把子彈胡亂的射向了靶場的方向!
借著對方的火力被二人吸引,于此同時,黃色的濃煙迅速蔓延了整個大廳,就在遮住視線的一剎那,殘狼猛的沖一處試驗臺后面竄了出來!
人在半空,殘狼根本沒來得及瞄準就沖著靶場的方向打出了一個密集扇面!
濃煙籠罩,殘狼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是否打中了目標!
待得身體剛剛落地,只見他一個側翻再次躲進了一張辦公桌的下面!地下研究所陷入了詭異的寂靜。雙方都默契的停止了射擊。
時間拖得越久,眾人的處境就越是不利。
“殘狼,接下來怎么辦?!”影子焦急的問道,戰斗持續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八分鐘,接下來的每一刻,敵方的援軍都有可能從防線的方向趕來包圍眾人!而那個時候,則是必死的結局!
片刻的沉默過后,殘狼的聲音傳來,“如果一會發生意外,影子帶著剩下的人離開這里!”
說完,殘狼不等二人反應猛的從掩體下面爬了出來!
“你要做什么?!不!”影子焦急的大喊著!
可是沒用,只見殘狼把手里的AUG隨手放在了一張桌子上,隨即穩了穩防毒面具走進了濃厚的煙霧!
由于煙霧彈發出的濃煙有隔絕熱成像探測的特性,殘狼索性關掉了身上的所有設備。
拇指一動,手里的P210啪的一聲打開了保險,接下來又將是一場用生命做賭注的戰斗!
殘狼此時已經完全蹲在了地面上,這樣一來雖然失去了靈活性,但是由于煙霧下面的視線相對良好,此時倒也說不清雙方到底誰占優勢。
借著微弱的視距,殘狼輕手輕腳的朝著靶場的位置移動著。他的時間不多,必須趁煙霧消散之前干掉對手,否則的話自己將如同暴露在和尚頭頂的蚊子一樣顯眼!
靶場里的布置非常簡單,除了五張放在射擊線上的桌子之外,只剩下五十米開外的彈道上散亂堆砌的十幾處水泥墻壁。
此時,殘狼已經走出了濃霧的范圍,他正趴在一處木質箱子的后面謹慎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說到底,研究員的優勢還是應該在實驗室里才能有效的發揮,戰場終歸是職業軍人的舞臺。殘狼很容易的就發現了一名同樣躲在一處木質大箱子的后面的研究員!
擦了擦防毒面具視窗上的泥土,殘狼小心的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隨即謹慎的朝著那名躲在箱子后面露了一角白大褂而不自知的研究員。
10米,五米,三米,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殘狼終于果斷的扣動了扳機!
“嘭!”的一聲厚實的槍響,殘狼手里的P210狠狠的射出一發子彈!
全鋼芯的子彈準確的撞擊在了敵人的后心位置!預料之中的血液染紅白大褂的景象并沒有出現,后者遭到子彈襲擊,全身如同被被球棒擊中的棒球一般狠狠的向前跌出去一兩米才停下!
殘狼見到此景不經一愣,隨即不禁破口大罵,“我X!防彈衣!”
暗叫不好!隨即一個飛撲猛的跳到了另一處箱子后面!
只見殘狼還沒有落地,剛才藏身的那個箱子就隨著一聲沉悶的槍聲化為四射的碎片!
“該死的15mm高爆彈!”殘狼再次暗罵了一聲,腳下再次發力猛的跳了起來!
此時他與最先被偷襲的那名研究員只有不到5米的距離,這樣射擊距離及時閉著眼殘狼都有把握槍槍上靶!更何況那么大的一個目標!
“砰砰砰!”連續三槍接連不斷的射出,待殘狼落地的時候,那名剛剛爬起來的研究員早已被轟沒了半邊的腦袋!
來不及多看一眼戰果,殘狼沒等掌握好身體的平衡,腳下再次發力猛的朝著另一處木箱跑動!
再一次的,身后原本用來藏身的木箱炸裂成了無數的碎片!
此時,奔跑中的殘狼只覺得后被上一震刺痛傳來!隨即一股若有若無的沖擊力推著前者翻滾進了下一個掩體!
“噢!”
剛剛摔倒在地翻滾了一圈的殘狼猛的大叫了起來!只見他后背上一截足有鉛筆粗的木條狠狠的插進了肌肉!
“該死的!?殘狼一聲咒罵,手里的P210對著黑暗處的一個角落連連扣動扳機!
嘭嘭的槍聲在他的超高射速下竟然打出了沖鋒槍的威力!
八發子彈不到三秒鐘全部射空!那處角落也終于傳來了一聲慘叫!
沒等最后一發子彈的彈殼落地,前者早已一個下蹲把自己藏進了射擊死角!
拇指輕輕按動卡隼,彈夾被彈了出來,手腕一翻,彈夾準確的被他用小拇指勾住,隨即塞進了衣袋里面。
換好新彈夾,殘狼小心謹慎的把靶場四周的搜索了一遍,好在并沒有其他的幸存者,不然的話讓他自己應付還真有點兒困難!
一腳踢開最后殺死的那名死者,殘狼終于有機會仔細的看看這款可以發射15mm高爆彈的步槍!
這支步槍采用的是把AK系列的突擊步槍加大尺寸的做法,寬大的彈夾幾乎可以當板磚用!
也怪不得殘狼這個好運的家伙可以幸運的逃出生天,要不是那個彈藥容量只有10發的大口徑的突擊步槍恰好射空了子彈,否則的話早就已經被對方生生撕成破布了!
“扔掉手里已經射空了子彈的大號突擊步槍殘狼把P210插回腿袋快步跑了回去。
“你這是在送死你知道嗎?!你他嗎是一個該死的指揮官!不是敢死隊大隊長!”
見得殘狼回來,影子一把攥住前者的領子罵道。
“如果不擔心一會兒被敵軍包圍,我不介意和你一直爭辯下去。”
殘狼冷冰冰的說道。
“哼!”影子冷哼一聲放開了前者的領子。
“說說這里什么東西最有價值吧!”
殘狼淡淡的問道。
“跟我來!”卡蘭德興奮的領著身后的二人朝著大廳角落的一處小房間走去。
再次掏出那枚圓形的貼片,卡蘭德在墻壁上的一處金屬區一劃,房門輕輕的攤開。
三人走進房間,隨即,殘狼和影子二人就被房間貨架上的一排排的裝備吸引了目光!
依靠著門邊往里,依次擺放著從襪子內衣到軍刀步槍甚至連地對空導彈都預備著十多枚!
三人眼睛一亮,紛紛開始挑選合適自己的裝備。
“兩位盡量多拿一些那種黑色的戰斗服!那是最新款的防彈衣,雖然不如陶瓷片防彈衣,但是一般的爆炸碎片完全可以擋下來!”
殘狼二人聞言自然不會反對,紛紛抄起身邊的兩個大背囊賽的滿滿的!
繼續往里走,殘狼卻并沒有把自己的AUG換下來的意思。一名槍手最忌諱的就是戰斗途中換槍,因為每一把槍都有自己的特點,一把槍即使再完美也需要時間適應。
影子同樣如此,手里挑選的都是一些輔助裝備。
不過,卡蘭德咳不管這些,這里的東西有很大一部分原本就是他設計的,用起來自然是如臂指使,當下凡是可能用的上的全部一股腦的塞進了背囊里面。
時間不大,眾人背著大包小包果斷的轉身朝著來路返回!
“資料拿到了嗎?”站在電梯井口,殘狼扭頭問道。
“都在這里了!”
說完,卡蘭德把一個移動硬盤遞給了殘狼。這個小玩意兒才是這次冒險行動的最大收獲。
“撤!”
殘狼一聲令下,三人依次爬上了電梯井。
“我們要出來了,情況怎么樣?”
殘狼按動著刺啦啦直響的耳麥問道。
“別墅周圍正常!”克里姆首先匯報道。
“我這里的情況不是太妙,已經有直升機開始朝這邊飛過來,估計十分鐘之后地面部隊就會到來!”冉雪舉著望遠鏡捏緊耳麥說道。
“注意警戒,避免接敵!快撤!”
隨著殘狼下令,冉雪和克里姆飛快的收好手里的武器起身朝著預訂地點飛奔而去!
殘狼三個人爬出地下研究室沒多久,一陣直升機的轟鳴聲由遠及近!
來不及了!
殘狼眉頭一皺暗自哼道,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直升機襲擊了,看來自己和這玩意兒還真是有緣。
當下,不用殘狼下令,眾人第一時間找好了掩體藏好了身形等待敵人的接近,這個時候基本上不要考慮逃跑了,那樣死的更快,直升機可是專業打步兵的大殺器,試圖用兩條腿跑過直升機無異于送死!
直升機的轟鳴越來越近,半空中的三個小黑點兒也慢慢的放大!
“狗屎!這是阿帕奇!”影子低聲驚呼道。
“關閉無線電!不要亂動!”殘狼捏著耳麥低聲下令,隨即啪的一聲關閉了無線電。
“你確認這樣躲著有用?”卡蘭德扭頭對著身邊的殘狼問道。
“不確定,但是不這樣我們死的更快!”
殘狼冷冰冰的說道,似乎并沒有把生死放在心上。
“用用我的新式武器怎么樣?”卡蘭德不懷好意的建議道。
“新式武器?什么玩意兒?”前者不禁奇怪的問道。
“這是我新發明的號稱捕鳥專家的一種武器,只不過還沒有經過試驗,怎么樣?敢不敢賭一把?”
“用我們的生命賭你的新發明可以正常使用?”殘狼冷冰冰的質問道,語氣里面掩不住的殺機。
“我有絕對的自信!”后者不甘示弱。
短暫的沉默過后,殘狼語氣一緩說道,“看來我沒有選錯人,如果你剛才猶豫了的話,我會第一時間殺了你!”
沒等卡蘭德解釋,殘狼直接問道,“說說你的新玩意兒怎么用吧?!”
卡蘭德心頭一陣暖意流過,知道這是對方給自己的最大的信任,當下連忙激動的解釋道,“這個東西用起來非常簡單,見過用捕鳥網捕捉麻雀吧?這東西和它的原理一樣。”
說著,只見卡蘭德從自己的大背囊里面掏出一個鼓鼓囊囊的累死鋼絲網包裹而成的玩意,“這個東西是用特種鋼制成的,他的韌性和承重力是人類頭發的上百倍。別以為這沒什么,人類的頭發可是目前為止最有柔韌性以及承重性的材料了!”
不理會殘狼臉上的震驚,卡蘭德三兩下打開了鋼絲包裹,一張兩米見方的鋼網鋪展開來。
“這東西雖然用起來麻煩了點兒,但是比起RPG以及那些所謂的直升機地雷的準確度和殺傷范圍可是大的多了。而且,”
卡蘭德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這玩意最大的特點是他的四周是最安全的!”
說完,卡蘭德的捕鳥網已經支好,只見這玩意兒似乎被卡蘭德隨意的撲在地面上一般,而且由于網眼密集的原因,它的偽裝性竟然可以媲美吉利服!
仔細看去,只見鋼網的四個角上分別固定著一枚小型的火箭彈,火箭彈的下方是一個插在泥土里,上方可以任意旋轉的發射軸。這個奇怪的玩意兒唯一高科技產品也許就是鋼網中間的那塊集成芯片了。
雖然還是不太明白這玩意是怎么工作的,但是殘狼明智的選擇了沉默。這也讓滿臉得意準備解答殘狼提問的卡蘭德一臉的吃了蒼蠅的表情。
趁著直升機還沒有發現眾人,卡蘭德快速的把背囊里的“捕鳥網”分發下去。
直升機越飛越近,最終懸停在了別墅的周圍開始不斷的盤旋偵察。
近了,一架長弓阿帕奇直升機越飛越近,狹長的機身懸停在了殘狼的正上空!
“難道不管用?”眾人心頭一沉,紛紛緊張的盯著殘狼的方向。
“轟!”
只見那直升機剛剛飛過殘狼的頭頂,猛的一聲爆炸自殘狼的方向響起!
緊接著,只見一個黑色的物體猛的飛向了五十米高空處的阿帕奇直升機!
阿帕奇的反應裝甲層迅速反應!然而,無往不利的金屬箔這次失效了!
眾人抬頭仰望,只見半空中的那塊黑色物體隨著高度的增加面積卻是越來越大!緊接著,一張如同花朵一般的大網竟然死死的裹在了直升機尾巴上的方向翼上面!
一陣刺耳的刺啦聲自高空傳來,緊接著,這件剛剛還耀武揚威的長弓阿帕奇直升機竟然在半空中打起了轉兒!
望著這喜劇性的一幕,不管是殘狼等人還是其他兩架直升機上的駕駛員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號稱空中戰車的阿帕奇就這樣完了?!
事實確是如此,只見這架阿帕奇在旋轉了兩三圈之后原本糾纏在小螺旋槳上的鋼絲網竟然在離心力的作用下又和主螺旋槳纏在了一起!
有是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的聲音過后,直升機終于載著驚慌失措的駕駛員有頭栽倒了二十多米外的一顆茂密的大樹上!
由于直升機是被纏繞住,螺旋槳才不得以降落的,所有并沒有引起爆炸,也難怪卡蘭德如此有信心。
見到自己的隊友竟然被一張詭異的鋼網纏住身形,另外兩架阿帕奇慌亂的開始爬升試圖躲過未知的危險!
可是,就在剛才他們愣神的功夫,戰斗的結局就已經成了定局!
不多時,這兩架直升機也不甘心的落了下來!
五個人興奮的爬起身來朝著三架被捆成粽子一般的直升機跑去!殺敵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就在剛才,眾人竟然又發現了這種新式武器的另一大優點,它竟然可以活捉直升機!
活捉直升機,這意味著什么?這意味著超低空掠過的直升機很有可能被掌握這種炸彈的一方俘虜!
話不多說,眾人紛紛跑到了自己的目標前面。三架直升機,除了第一架運氣比較背自己撞進了樹冠之外,剩下的兩架竟然完好無損的停在了一處灌木叢里!
隨手把一枚高爆手雷扔進了掩埋著敵軍直升機的樹冠,殘狼帶著克里姆和卡蘭德默契的包圍另外兩架中的一架!
這架直升機全身并沒有太大的損傷,僅僅是碎了一塊玻璃而已。
再看里面的駕駛員和火控手,此時卻早已因為劇烈的震蕩而暈了過去!
既然有現成的俘虜,殘狼自然懶得再多幾個人質,索性通知給影子在遇到俘虜直接殺死了是。
時間不大,不遠處一聲劇烈的爆炸響起!
三人扭頭一看,只見一股黑煙沖天而起,緊接著就看到影子一臉傻笑的舉著一枚用過的手雷拉環說道,“卡蘭德那個該死的家伙!竟然告訴我這東西的殺傷范圍并不大!不過,老子喜歡!”
說完,影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雖然成功的殺死了直升機駕駛員,但是戰斗卻是還要繼續進行,原因無他,敵軍步兵此時已經快要把這周圍包圍起來了!
“接下來看我的!”有了剛才的經驗,卡蘭德信心大增,開始如同機器貓一般從自己的背包里不停的翻找,一件件奇形怪狀的詭雷、武器不斷的擺了出來。
眾人眼花繚亂的看著卡蘭德一個人表演,絲毫沒有因為敵軍的來襲而緊張多少。
“你要開雜貨鋪嗎?”影子試探著問道。
“這是中國人的幽默嗎?讓你們看看我的新式武器!”
說完,卡蘭德竟然組裝出了一具超小型的RPG火箭筒出來!
沒等眾人從這個袖珍的小家伙上回過神來,前者卻已經接好電源扣動了扳機!
一枚小心火箭彈拉著白色的尾煙飛向了正前方200米之外,令人失望的是,預料中的爆炸卻并沒有發生,只有一股綠色的煙霧升騰而起,緊接著這股煙霧竟然越來越多彌漫了周圍很大的一塊面積!
卡蘭德似乎并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自顧自的不斷的朝著四周胡亂的發射著這些會冒煙的小型火箭彈,而對那些煙霧外面越來越近的敵人卻是不聞不問。
眾人忍住心中好奇看著前者的一舉一動,一直到打光了所有的火箭彈,卡蘭德這才一把丟掉手里的發射筒說道,“隊長,我們可以沿著那條我特意留出來的通道撤退,但是一定要小心別讓這些綠色的煙霧沾染到身上,不然的話結局很悲慘。”
說完,卡蘭德古怪的笑了笑給眾人指明了所謂的通道,那不過是一處沒有發射火箭彈的小山包而已。
時間緊迫,眾人來不及多想,在殘狼下令之后飛快的朝著指定的目標跑去。兩三百米的距離并不算遠,再加上四周濃郁的甚至可以媲美煙霧的彈的綠色濃霧,眾人的撤退簡直是輕松異常,根本沒有遇到有效的抵抗!
一路跑來,眾人氣喘吁吁的爬上山頂一屁股坐在了石頭上。
“你能不能說說哪些惡心的濃霧是什么玩意?”女人的好奇心永遠大于男性,最近一直沉默的冉雪終于忍不住問道。
不過,卡蘭德此時卻并沒有直接解釋,反而問道,“跑了一路,難道你們就沒發現點兒什么不同的地方嗎?”
“不同的地方?”眾人一愣,紛紛把目光移動到了前者的身上。
“沒有啊!”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被你們打敗了!”卡蘭德無奈的說道。
“卡蘭德,你所謂的不同是不是指從你發射那種煙霧彈之后敵軍就沒有再開槍過?”克里姆不自信的問道。
“噢!上帝啊!終于有一個智商超過70的人了!”卡蘭德夸張的大叫道。
對啊!怎么沒有槍聲響起啊?眾人心中一愣,隨即意識到那些綠色的濃霧恐怕不簡單。
終于見得眾人臉上的那一絲好奇,卡蘭德滿足的揚了揚頭開口解釋道,“那些綠色的玩意并不是什么煙霧,而是一種細菌,一種可以吞噬金屬的細菌!不過,”
卡蘭德頓了頓繼續臭屁的解釋道,“不過,不同的是,這種細菌把金屬吞噬之后會在很短的時間排泄出一種合金一樣的分泌物,而且這種分泌物有很強的粘合性。所有被這種細菌沾染的兩種金屬都會在十秒鐘之內粘連在一起,當然,子彈和槍膛也不例外。”
“你確定你說的都是真的?”
殘狼震驚的問道,這也太神奇了!如果這玩意可以大規模生產的話,那不是說只要弄上百十萬顆這種玩意做成的彈頭發射到某些國家的航母或者軍事基地上的話....
似乎是看出了殘狼不切實際的想法,卡蘭德無奈的說道,“這種細菌并不是那么好培養的,就剛才那點兒炮彈還是我兩年多的存貨呢,你們就知足吧!”
不待眾人反駁,這個家伙一本正經的說道,“這種金屬是在海洋底層找到的,當初我僅僅拿來做生產合金的輔助工具,制作這種炸彈的想法還是貝內特那個老家伙提出來的,否則的話說不定現在他們正躺在我的車間里挨餓呢。”
“這種東西簡直太神奇了,竟然還有這種功能。”克里姆忍不住說道。
“神奇?屁的神奇!”卡蘭德不屑的撇撇嘴說道,“你們這是抱著看新鮮的心思看這玩意的,你們是不知道,當初問道實驗室里面比這玩意稀奇古怪的東西多的多,我們最怕的就是這中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因為他們的神秘會消耗我們大量的時間。”
說道最后,卡蘭德眼睛里面充滿了狂熱,儼然從一名研究員轉換成了一名虔誠的教徒。
“這小子的大腦沒有問題吧?”影子低聲問道。
“我哪知道!估計是時靈時不靈的,可能研究那些綠色的小蟲子的時候不小心啃到他的腦子了”殘狼低聲說笑。
聳聳肩,眾人抱著看耍猴的心態安靜的站在一旁等待著這個家伙自己清醒過來,至于剛才尾追而來的那些追兵,槍都不能用了,還急著收拾他們干嘛。
四五分鐘之后,卡蘭德終于清醒了過來。這才注意到殘狼四人正在盯著自己,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像在看馬戲!
冉雪掩嘴一笑,“呦!教主大人通靈結束了?”
其他人聞言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心知自己出丑的卡蘭德看到眾人笑的人仰馬翻也跟著傻笑了起來。一時間,整個雨林里面充斥的硝煙似乎也被這笑聲沖淡了不少。
“好了兄弟們,游戲結束,我們繼續前進!今晚必須徹底甩掉身后的追兵!”
聽到殘狼下令,眾人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準備趕路。
“老師,我們不打掃戰場了嗎?”克里姆疑惑的問道。
“屁的打掃戰場!都成廢鐵了還要他們干嘛!”殘狼笑罵一聲。
小隊再次陷入了沉默,眾人成正三角隊形快速在雨林里面穿插甩脫身后的追兵。
“兄弟,你確定這個卡蘭德不會成為下一個瑪德嗎?”影子墜在隊尾關掉了無線電低聲問道。
“他?不可能,首先他沒有瑪德那么大的能量,頂多算是一件比較趁手的工具。其次,我看重的僅僅是他掌握的技術,大不了殺了就是。”
殘狼語氣平淡,但是里面的殺意卻是比平時一點兒不減。
“但愿吧...”影子嘆息了一聲加快步伐朝著隊尾跑去。
于此同時,距離防線不遠的城市戰場里一處地下室里面,瑪德氣急敗壞的把手里的高腳杯砸到了墻上!
沙發對面,貝內特老頭兒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少爺,這個殘狼太狡猾了,他不但搶走了我所有的資料,而且還救走了卡蘭德!想必這次武器研究所被襲也是這個家伙所為!”
“算了,不要和他為敵,以后我們還有求于他,卡蘭德,一個工具而已,就當人情送給他吧!”
貝內特心底一驚,忍不住問道,“難道就這樣算了?!那我的資料怎么辦?!”
“你的資料?”瑪德聲音漸冷,“我都賠進去一個軍事基地了,一點兒資料又有什么!還有,你要清楚你的身份!”
后者聞言一哆嗦,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連忙點頭稱是。
待老頭子退下,瑪德打了一個響指叫來一名士兵,“發信息給A組,盡量避免接敵!把他們趕到歌德那里!哼!這口頭絕對不能讓你吃痛快了!”
此時的殘狼并不知道,他們又將陷入一次苦戰!
“殘狼,追兵現在突然發瘋了!我們必須改變方向了!”冉雪焦急的說道。
“別慌!克里姆留下墊后!其他人繼續徹!”
“是!”眾人齊聲應和。
拉住克里姆,殘狼低聲說道,“到時候給我挑領隊以及衛星接收器打!記住不要戀戰,任務完成之后你繼續朝正前方前進!之后我會給你信號!去吧!”
“明白!一定完成任務!”克里姆一個敬禮轉身鉆進了茂密的雨林。
“跟我玩!哼!”
殘狼冷哼一聲轉身朝著已經先行離開的影子等人追去!
四個人一路快速前進,甚至故意在身后留下了濃重的痕跡!
“你到底打算怎么做?”影子疑惑的問道。
“地圖上的顯示,我們的正前方是一處海拔大約400多米的小山,可是你注意周圍地形的走勢,那里的真實情況應該是一處小平原,平原啊,沒有屏障,沒有掩護,進去就是屠殺!更何況現在后面還有一幫子追兵,鬼知道前面有沒有敵軍!先繼續走著,把他們的包圍隊形打散以后我們再迂回突圍!”
“你確認前面是平原?”影子疑惑的問道。
“不確定,怎么?你確定正前方是一座小山?”殘狼笑著反駁道。
“好吧!你是領隊,你說了算。”
影子雖然語氣上勉勉強強,但是心底卻是已經承認了前者的看法,同時對他也是佩服的很,能發現地圖上的錯誤,這可不僅僅是地理學的好就可以的。
眾人沒走多遠,身后就傳來了雜亂的槍聲!
“看來那個小家伙得手了?”冉雪在無線電里面輕笑著說道。
“他的任務完成,接下來可就該我們了!三點鐘方向奔襲!快!”
殘狼再次下令,眾人馬上轉變方向奔襲而去!
一邊狂奔,殘狼一邊用手指在耳機上若有若無的敲擊著,而身后并不知道,自己這一百來人已經走進了殘狼無人設下的巨大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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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隊身后,克里姆仔細的聽著耳機里傳來的敲擊,隨后按照殘狼教給他的莫爾斯電碼翻譯出了自己的任務。
“看來老師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了呀,剩下的就是給他們找一些小麻煩了,不能讓他們打擾老師布設陷阱!”
打定主意,克里姆馬上調轉方向朝著搜索隊追去!
圓形的視野里,一支百人的隊伍正在快速前進,幾名火力手為了加快速度也把機槍收起抗在了肩上。
“找的就是你們!”克里姆冷哼一聲,丁字形準星牢牢的套在一名火力手的后脖頸處!
“砰!”
一聲低沉厚實的槍聲過后,三百米外正在臭屁的呈復三角戰斗隊形進的搜索隊猛的停下來!原因無他,隊形左翼的一名火力手前額頭骨竟然猛的爆開!
“狙擊手!隱蔽!”
一名白人士兵不著痕跡的捏著耳麥低聲命令道。
然而,這個動作卻被隱藏在樹冠里的克里姆看的清清楚楚!
“砰!”
又是一聲槍響,搜索隊終于找到了克里姆的位置,可是,那一發早已射出去的子彈也狠狠的釘在他們隊長的大腦里面!
沒等對方扣動扳機,克里姆手里的傘繩一松,整個人的身體竟如同做電梯一般猛的滑下了樹來!只見他腳尖剛剛沾地,一串串密集的子彈就射進了茂密的樹冠!
幼稚的臉上扯起一絲開心的笑容,克里姆右手拎槍開始轉換狙擊位置。
半個小時的時間,克里姆幾乎每開一槍就變換一次位置,同樣的,克里姆每開一槍,幾乎就有一名敵軍士兵或頭或胸爆起一團血霧!
殺死第十六名的士兵的時候,無線電里面終于再次響起了敲擊聲!
“總算是完成任務了!”克里姆心底松了一口氣,這半個小時可不是好熬的,以一己之力拖住將近一百來人,要不是有著密林的遮擋,估計這個小家伙早死一百次了!
最后看了一眼已經被自己整的有點兒草木皆兵的搜索隊,克里姆收起步槍繞過敵軍開始與殘狼等人會和。
“還有多少人?”
見到克里姆回來,殘狼放下手里的一枚試管問道,他的語氣里充滿了自信,似乎并沒有考慮前者任務失敗的可能!
克里姆自然不會讓他失望,興奮的說出了自己的戰果。
聽得對方的具體人數,殘狼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不到九十人,這樣的數量自己剛好吃的下,再加上之前就已經打壞了對方的衛星接收器,根本不用擔心對方會有援軍的問題。
吩咐前者隱蔽好身形,殘狼繼續和身邊的卡蘭德聊了起來。
“你別告訴我這次又用那些什么所謂的細菌,那玩意兒不適合戰場。”
殘狼冷冰的說道。
“額...你放心!絕對不會!”
后者擦著額頭上的冷汗說道,不讓用正好,真以為那種超級細菌是市場上的大白菜啊?這些奇怪的細菌金貴著呢。以后再想如同上次那么奢侈的用微型火箭集群打攻擊的話,可就不知道什么時候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遠處被騷擾了許久的搜索隊終于出現在了視野里面!
“卡蘭德準備起爆!其他人待命射擊!”殘狼一聲令下,手里的AUG突擊步槍緩緩的從樹冠里面伸了出來!
500米,400米,300米!200米!搜索隊距離眾人的藏身點越來越近!
“給我啟動!”
150米的時候,殘狼一聲令下,卡蘭德猛的按動了手里的起爆器!
略一停頓,一聲似乎是后勁不足的爆炸聲在安靜的密林中響起!
搜索隊的隊員一愣,隨即只見四周的樹上,灌木上,甚至于石頭地下,一枚枚小型炸彈猛的炸裂開來,而伴隨著炸彈爆開,一片片青色的煙霧籠罩了小半個戰場!
隨著煙霧彌漫,凡是沾染上的敵軍士兵竟然都如同喝醉酒一般開始東搖西恍了起來!
“這也是貝內特的發明吧?”殘狼鄙視般的問道。
“嘿嘿!我和那個死老頭兒不分彼此,他的就是我的!”卡蘭德臭屁的說道,并沒有為此感到不好意思。
“少廢話!引爆第二組!”
殘狼一聲令下,卡蘭德再次按動手里的起爆器!
又是一枚炸彈在敵人身后爆炸!
四散的彈片打出了一個死亡的扇面,猝不及防的敵軍一時間腹背受敵,原本整齊的隊形也變的散亂了起來!
“殺!”
殘狼一聲令下扣動了手里的扳機!
“殺!”眾人齊聲大吼,紛紛扣動扳機!
由于開始的時候不小心吸入了那些奇怪的煙霧,敵軍這個時候別說瞄準了,部分人甚至連站都站不起來!
這是一場屠殺!殘狼五人如同跳進羊圈的餓狼一樣狠狠的撕裂著眼前手無縛雞之力的敵軍!
殘狼手里的AUG毫不留情的射出了一串串的子彈,精準的點射犀利的爆開敵人的頭顱!全密封的防毒面具里面響起了他粗重的呼吸聲。
戰斗越來越激烈,不管怎么說,對方的人數整整是自己的將近20倍!即使對方僅僅是胡亂的射擊,也很有可能傷到自己人!
此時除了克里姆依舊在遠處狙擊,其余四人已經沖進了敵軍!
慘烈的肉搏戰再次上演!殘狼打空彈夾之后倒轉槍體,右手握著槍管狠狠的掄動起來!
工程塑料制的機匣狠狠的砸在一名頭暈欲墜的士兵太陽穴上!
“嘭!”
一聲悶響過后,被擊中的士兵兩眼一翻倒下了。
扔掉手里的步槍,殘狼拔出軍刀朝著另一名士兵沖了過去!
只見他右手一揮,手里的軍刀如同劃破皮囊一般狠狠的扎進了這名士兵的腹腔!
原本已經被有毒煙霧弄得昏昏欲睡的士兵在劇痛之下猛的驚醒!低頭一看,只見一把寬大厚實的軍刀已然深深的插入了自己的肝部!
不等這名士兵反應,殘狼右手手腕一翻,寬大的軍刀隨之在前者的腹腔里面攪拌了起來!
只這一下,那脆弱的肝臟就已經化成了碎肉,眼看是活不了了!
抽出軍刀,綠色的膽汁順著血槽濺了殘狼一臉,苦澀的味道帶著一股血腥味流進了了后者的嘴角!
“呸!”
吐掉嘴里的污物,殘狼再次揮刀朝著其他敵人沖了過去!
戰斗持續了三分鐘之后,戰場上除了殘狼等人只剩下滿地的死尸,但是,眾人臉上此時卻并沒有露出任何高興的神色!
原因無他,敵軍竟然還隱藏著一名狙擊手!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是,影子中槍了!
一枚狙擊子彈擦著前者的喉嚨對射而出,險些要了他的命!
好在這名神秘的狙擊手用的是G22系列的高初速狙擊步槍,否則的話,子彈在擊中影子之后必然會在發生翻滾而不是穿透!
可是,即使這樣,影子的情況仍舊不容樂觀,他必須及時手術,不然的話很有可能死在這里!
由于氣管被擊碎,這個家伙已經不能正常呼吸,每一次肺葉的抽動都像是破風箱一般發出呼呼的聲音。
情況緊急,殘狼顧不得許多,抽出一支注射器對著前者的喉管比了比,隨后又拔出軍刀一刀削掉針頭!
拔出注射器里面的活塞,殘狼右手一揮,竟然把鋒利的注射器針管狠狠的刺向了影子的氣管!
“噗”的一聲輕響,細細的注射器準確的插進了前者的喉嚨!
影子身體一陣抽搐,隨后原本漲紅的臉頰也慢慢恢復了正常!
“別緊張!放松,用胸腔壓迫肺葉呼吸,不要用口鼻!”殘狼按住影子的肩膀囑咐道。
聞言,影子點點頭表示明白,此時他已經不能正常說話了。
扭頭看了一眼卡蘭德,殘狼道,“照顧好他!注意不要讓異物堵塞住注射器!明白?”
卡蘭德鄭重的說道。
安排好影子,殘狼捏著耳機道,“冉雪,接下來我需要活捉這名狙擊手,不管有多憤怒,我希望你不要沖動,明白嗎?”
“殘狼,我懂!”冉雪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再和冉雪多說,殘狼一把抄起肩上的AUG低聲吼道,“克里姆!一會我引誘對方開槍,你給我記住,我最多只能躲過對方三槍,而你,只有一槍的機會!我的要求是務必打殘了他!明白?”
感受道前者言語中的殺意,克里姆精神一振,連忙道,“明白!老師放心!”
見兩人均以做好準備,殘狼深吸一口氣一個箭步竄出了掩體!
“砰!”
一次同時,一聲低沉的槍聲猛的響起!
“在這里!”
克里姆心底一聲低喝!手里的M24狙擊步槍猛的調轉槍口死死的盯著一個方向!
殘狼身體尚在半空,只見他的肩膀猛的一沉,子彈擦著凱夫拉頭盔滑向了身后的密林!
“一!”
殘狼心底默默的數著,身體的動作卻是一點兒也不敢停!
沒等左腿沾地,右腿在腐敗的植被層上大力的一踏,身體卻是再次沖著另一個方向彈射而去!
這次,殘狼沒等對方開槍,身體再次在空中一擰,于此同時,手里的AUG突擊步槍朝著一個方向打出了一串長長的點射!
借著這股微弱的后坐力,這個家伙竟然在空中硬生生的向一側移動了四五個公分!
就是這四五公分的距離,一枚子彈擦身而過!殘狼再次躲開了對方的攻擊!
又是一聲槍響,殘狼和克里姆幾乎不分先后的判斷出這名狙擊手藏身的一顆大樹!
“混蛋!”
克里姆忍不住低聲大罵了一聲,狙擊手是找到了,可是瞄準鏡里面只能看到一支綁著迷彩布條的槍管,除此之外,狙擊手的整個身體都巧妙的隱藏在了樹干的后面!
“怎么辦?!”克里姆心底不禁有些急,無線電里面,殘狼粗重的呼吸聲雜亂的響起,不要以為躲兩發子彈的動作不多,體能消耗也就不大。事實遠不是這樣,這種危險的活動可不是玩玩蹦極那么簡單!
每一發子彈都是一張催命符,說不準哪張一個不留神就貼在了自己的頭上!這也就由不得殘狼的精神不高度集中!
再次落地,殘狼摸了摸腿上的一道血槽,這是剛才被子彈帶出來的。畢竟,即使人的反應速度再快也是遠遠不及子彈,殘狼之所以能連續兩次躲過子彈靠的還是經驗!只有經驗豐富,才有可能預判出下一發子彈的彈著點!
一個前滾翻,殘狼狼狽的撲到了一顆大樹的后面,劇烈的活動讓他的大腦差點兒陷入了缺氧的狀態!
深吸口氣,殘狼挑準方向再次沖了出去!
他不能停,一旦他停下來,對方很有可能變換位置,到那個時候,剛才所做的一切可就白費了!
奇怪的是,等到殘狼沖出去之后,第三槍并沒有如約響起!
殘狼心底一沉,猛的轉變方向朝著對方藏身的大樹沖了過去!
柔韌的藤條抽打在殘狼的身上臉上,可是后者此時卻仿佛沒有知覺一般,不斷的做著軍事閃避動作一步步的接近那顆大樹!
300米!250米!200米!殘狼距離藏身的大樹越近!
“砰!”
終于,槍聲再次響起!
奔跑中的殘狼只覺得身體一震,隨即一股大力傳來!沒等殘狼反應過來,身體卻已經不由自主的朝著身后倒飛而去!
“老師!”
克里姆清楚的看到前者頭盔上閃過一絲火花,緊接著倒地不起!
這下,克拉姆再也控制不住,右手食指狠狠的扣動了扳機!
肩膀輕輕一震,一枚子彈飛向了那顆茂密的大樹!
看也不看戰果,克里姆再次推彈上膛!
“砰!”
又是一發子彈打進了樹冠!
這時候,冉雪也調轉槍口,M249瞬間拉出一條扇面飛向狙擊手的藏身點!
“別打了,他已經死了...”
無線電里面,殘狼語氣微弱的說道。
“你沒死?!”克里姆和冉雪驚喜的問道。
“你們很希望我死嗎?”
殘狼調侃道。
原來,剛剛的那發子彈原本是射向殘狼的眉心的,結果殘狼無意中一轉頭,卻是好運的躲了過去。
也好在有著夜視儀擋了一下,否則的話僅僅是子彈上攜帶的巨大沖擊力就有可能震斷前者的脖子!
擦了擦嘴角溢出來的一絲鮮血,殘狼搖搖晃晃的坐起身子冷冰冰的說道,“克里姆,謹慎接敵!把他給我帶回來!”
熱烈歡慶小日本兒發生特大地震!希望以后再接再厲,震碎日本島鏈。\
有關這里,虛妄的繁華埋葬了我對這里最后的一點點兒舍不得。走在骯臟的小街上,沒有路燈,沒有排檔,沒有行人。只有一排排打著大大的“拆”字的老房子以及三五群的小流氓在叼著煙玩兒著范兒。有點兒陌生了,這是那個禍害了我六年的小縣城嗎?走在街上不自覺地挺直腰,不自覺地忍住了咳,不自覺地每一步標準的75公分。然后醒悟,一切都過去了,那個我不是我。于是彎了腰,于是開始抖,于是還是離開吧...這里已經沒有值得懷念的了,或者是一直就沒有,只不過才發現吧.....
摸出那把在靴子里躺了很久的鑰匙,打開已經銹了的鋼鎖。小院里亂的像廢品廠,誰能想到下面埋葬了多少的痛苦。地下室,足夠吃三個月的壓縮食品,足夠一個人使用的裝備,足夠詳細的各種證件,足夠燒毀這里的汽油。
謝謝你們,這些我已經不需要了。但愿屬于我的戰爭永遠都不要發生,但愿再也不用穿上那身迷彩,但愿我們在死的那一天都是完整的。
呵...這是我們當初最大的愿望吧!\
本書終于A簽了,從這章開始也將進入真正的情節,希望大家給個。票,各種票,打賞,嘿嘿.....你懂得\
最近忙,我知道這不是借口,但是更新確實是慢了很多,這點我沒話說。不過,我能保證這本書絕對不會太監!諸位覺得慢的,就先放放,等養肥了再看。我也盡量多寫一點兒,只要這本書還有一個收藏,我就會一直寫下去!\
今天更新的時候在書評區看了看,有個兄弟說的我書占了他的兩個“第一次”。[]
說實話,寫這本《黑暗軍旅》已經112天了,從開始那些章節的生澀到現在勉強可以讀下去,中間真的經歷了很多。
對于我來說,這就夠了,《黑暗軍旅》是我的第一本書,很可能也是最后一本,這個或真或假的故事里隱藏了太多的意義,我沒有理由不把他寫完。
關于更新問題,六月份非常不穩定,相信大家也看到了,這點我向大家道歉,七月份,我會盡量保證足量的更新,也算是彌補上個月的不爭氣。
一直以來,很少求過推薦票求過打賞,如今《黑暗軍旅》已經過四十五萬,差不多達到我預想的的一半了,也懶得求了,大家有就投,覺得有比我寫的更好的就投給別人,只要你們還在讀這本書我就很滿足了。
好了,能說的差不多就是這些了,表述的有點兒混亂,大家能懂意思就可以了。希望兄弟們能繼續。\
目送著狐貍大步走上直升機,VX小隊所有成員不禁暗自松了口氣,大家都看出來了,這家伙可是把殘狼氣的夠嗆。[]
在大家期盼的目光中,直升機一陣盤旋,終于離開了這座小島。
“嗎的,這瘟神終于走了。”野豬擦著滿腦門子的冷汗嘆道。
再看眾人,分明都是一樣的表情。
“現在去回憶室,我有話要說。”
回轉身,大家循著聲音找到了已經轉身朝著會議室走去的殘狼。
“隊長他老人家沒事吧?”響尾蛇一臉緊張的問道。
“應該沒事,大家說話注意點兒,盡量別提那些讓人不高興的事兒!”雞眼低聲囑咐。
“明白!”眾人齊聲應喝,隨即趕緊朝著會議室跑去。
會議室,殘狼坐在長條桌的首位上看了看分坐兩旁的眾兄弟,大家的目光此時也都集中在了殘狼的身上,每個人神色不一,但是卻都隱含著一絲擔憂。
殘狼明白,這群好兄弟是擔心自己出什么問題,心中一陣暖意流過,殘狼開口說道,“復仇行動至此結束,我在這里謝謝各位兄弟。”
“老大,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別整的跟交代遺言似的成不?”瘋子拍了拍肚子上的傷口可憐兮兮的說道,惹得大家一陣哄笑。
經過瘋子這么一打岔,原本有些低沉的氣氛也活躍了起來。
站起身,殘狼笑著說道,“大家不用擔心,所有事情已經全部解決,大陸這邊基本上已經沒有什么危險了,大家在到島上休息兩天了,之后我們趕往香港。[]”
聽到身后的隱患已經解決,大家心里不禁也跟著暗自松了口氣,畢竟是自己的故鄉,誰也不想把關系搞的太僵。
接下來,殘狼又把接下來幾天需要準備的工作簡單的安排了一下,畢竟按照那個狐貍的說法,以后搜集的所有情報可是都需要自己匯總分類然后傳回國內的。這其中免不了要和其他特工接觸,甚至于狐貍很可能會安插幾名心腹到VX小隊,這都是需要考慮并提前做好準備的。
滿意的看了眼眾人,殘狼最后道,“需要做的事情差不多就這些,大家有什么困難多問問狼頭兒的意見,相信他有好的建議的。好了,就這樣吧!克里姆留下,其他人散會!”
“嘩啦啦”一陣椅子拉動的聲音,大家依次離開了偌大的會議室。
克里姆顯然意識到了什么,一雙藍色的眼睛里堆滿了濃濃的不舍。
“最近和刀子學到有用的東西了嗎?殘狼微笑著問道,自從復仇任務結束,克里姆在他的授意下就一直跟在刀子后面學習狙擊理論,這三個月來收獲定然不小。
“學到了很多東西,和刀子大哥交流之后,我發現了很多以前沒有注意的錯誤。”克里姆靦腆的說道,或許是由于狙擊手共有的冷靜性格,自從跟著殘狼之后,他的話一直都很少,平時除了有關狙擊方面的問題之外,克里姆幾乎很少和別人交流,這也讓好不容易找到個同齡孩子的山燕、響尾蛇一次次的罵他木頭。
殘狼并沒有答話,只是微笑著看著前者,對于這個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學生,他還是非常滿意的,有靈性,又非常冷靜,給他的任務總是能很好的完成,而且對于狙擊似乎與生俱來一般的有著一種天賦,這一點也讓同是狙擊手的刀子贊嘆不已。
“老師,你是不是要趕我走?”克里姆抬頭滿臉淚痕哽咽的問道。
到底是孩子心性,即使狙擊手這個職業賦予他再大的冷靜,此時也忍不住哭了出來。
心底微微一嘆,殘狼起身走到克里姆身后,按著后者的肩膀,殘狼沉聲說道,“克里姆,你不要忘了,伊拉克還在打仗,那里需要你和你的狙擊步槍!”
手掌下的肩膀輕輕一顫,克里姆停止了嗚咽,殘狼知道,這個孩子已經有了決定!
“老師,我們還會再見面嗎?”克里姆扭過頭來問道。
“當然會!什么時候你能完全控制一批數量足以讓美軍膽顫心驚的優秀狙擊手,那么我的VX小隊可以視情況免費幫你出一次任務。你看怎樣?”
“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克里姆眼角帶著淚花,目光卻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當晚,一架直升機接走了克里姆,他將在仰光乘坐航班輾轉回到自己的家鄉。
送走了克里姆,殘狼馬上召集眾人,第二天,圣母瑪利亞號游輪離開小島,朝著香港駛去。
躺在太陽椅上,殘狼一邊喝著啤酒一邊考慮接下來的安排,華佗如今下半身癱瘓,倒不如把他留在香港,畢竟重組后的VX將會迎來更加頻繁的戰爭,是不可能總帶著他的。唯一有些麻煩的是,殘狼一直沒有考慮讓誰來照顧他。
仰頭灌了口啤酒,殘狼無意中一掃頭看到了一旁不遠處正沖著野貓亮自己的一身排骨肉的南特,頓時兩眼一亮有了定計。
以圣母瑪利亞號的航速,僅僅兩天便駛入了中國領海,最后停靠在了香港天星碼頭。
辦好了一系列繁雜的游輪寄存手續,眾人直接驅車趕往了尖沙咀。
寬大的商務面包里,刀子一邊剔著牙一邊問道,“我說殘狼啊,你到底有多少房產?以前怎么沒聽說過你在香港也有房子啊?”
聞言,正在開車的殘狼只能報以苦笑,來香港這個建議還是狐貍當初提出來的,不過直到游輪靠岸,狐貍才“姍姍來遲”的打電話告知在尖沙咀竟然有父親留給自己的一套房產。
驚訝之余,殘狼心底不禁有些期盼,十年的時間早已模糊了父親留給他的印象,希望這次能有什么發現讓自己可以更詳細了了解父母吧...
隨便找了家酒店安頓好眾人,殘狼獨自把車開到了地址上的那棟公寓下面。
剛剛下車,一名保鏢打扮的西裝男直接走了過來。
“我是狐貍安排過來給你送鑰匙的。”西裝男拉開門坐在副駕駛上直接說道。
“給狐貍打電話!”殘狼左手不經意似的搭在腿上,一雙星目警惕的盯著前者。
西裝男微微一笑,動作緩慢的從衣兜里摸出手機打了過去,并直接按下了免提。
“殘狼,這個是我兒子,讓他帶你上去就好了,以后你們在香港的一切需要都可以直接找他。”狐貍爽朗的說道。
掛斷電話,殘狼不著痕跡的把腿袋上的手槍卡筍別好,“小狐貍,帶我上去吧!”
“額...我不是小狐貍!你可以叫我小松。”西裝男尷尬的說道。
謝謝“七星曲”書友的點評、指正。[]軍文難寫,小狼寫第一章的時候就已經有這個覺悟,還希望大家能多提意見建議,只要你敢提,我就給你加精置頂加獎勵!
自這章開始進入新一卷,小狼需要好好構思一下后面的,所以今天只能兩更了,并且自己覺得寫得都有些瑣碎,但是為了以后不會出現BUG,所以希望大家見諒。
走進公寓電梯,小松直接按在了頂樓的按鍵上。電梯快速爬升,兩人默契的沒有任何交談。
隨著“叮”的一聲輕響,電梯門開啟,在小松的帶領下,直接走到了安全通道的位置,走進安全通道,殘狼這才明白,原來這并不是頂樓,上面竟然還有一層。
掏出鑰匙,小松費了很大的力氣終于打開了那道防盜門,隨即兩人拾級而上。
站在走廊盡頭,小松把手里的鑰匙以及一張黑色的名片遞給了殘狼,“整個37樓都是你父親的房產,房契已經改成了你的名字,在左手邊第一個房間的書房里,好了,這里沒有我什么事了,有需要直接打我名片上電話,或者去兩條街外的藍調酒吧找我。”
說完,小松直接閃身走進安全通道,不多時,“咣”的一聲,防盜門關閉的聲音傳來。
苦笑著看著整個樓層至少三十戶的房間,殘狼總算知道了自己的父親當初把財富積累到了什么程度。
解下身上的所有裝備,殘狼走進左手邊第一套公寓,整個房間僅僅經過簡單裝修,簡單到將近130平的房間里只有書房擺著一張上個世紀流行的那種黃色辦公桌以及一把椅子之外竟然沒有一套家具。
布滿灰塵的桌子上只有一個天藍色的杯子,里面的茶葉早已變成黑色的硬塊。[]
“這是老爸當年用過的?”殘狼輕輕摩挲著茶杯,心中思緒萬千。
坐在布滿灰塵的椅子上,殘狼輕輕拉開抽屜,東西不多,一塊早已不再走動的全鋼飛行員手表,一支鋼筆槍,別無他物。
拿起手表,殘狼深吸了口氣輕輕的上好弦,調好時間戴在了自己的左手腕上。
“嗯?”看了眼手腕上原本佩戴的那塊多功能軍表,殘狼一愣,這塊軍表還是當初在狩獵島撿來的洋落,這個好像是有儲存數據功能的,當初CIA和以色列的特工可是辛苦爭奪了好久。
“難道這里有什么秘密?”殘狼心底猜疑,畢竟能讓CIA和以色列特工拼死爭奪的東西價值應該不低。
打定主意,殘狼掏出衛星電話撥通了小松的電話。
“我是殘狼,到我這里來一下,我有些東西你父親可能會感興趣。”
掛斷電話,殘狼不再多想,拉開門開始一套套的查看每一棟房,結果令他有些失望,相比之下,第一間房還算是好的,剩下的房間更是連個板凳都沒有。
雖然沒有找到可以了解父母的遺物,但是殘狼到并不是太失望,作為一個傭兵,早就把生死看的很淡。
確認沒有什么遺漏,殘狼再次掏出電話把刀子等人叫了過來,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這里就將是VX小隊的大本營!
正思索著接下來的計劃,安全通道傳來“砰砰”的敲門聲。
一把抓起地板上的配槍,殘狼小心的走到了防盜門后面,借著貓眼,只見小松正在砰砰的砸著門。
松了口氣,殘狼打開了防盜門。
剛剛走進來的小松看到殘狼手里的配槍也不禁搖頭,這家伙果然和父親說的一樣,謹慎,太謹慎了。
沒等小松說什么,殘狼從口袋里掏出多功能軍表遞了過去。
“想辦法把這塊手表以最快的速度交給你父親,告訴以后我就不和他聯系了,一切通過你來傳遞。明白?”
“額...明白!”小松愣了愣神回答道,顯然有點兒不適應殘狼的干脆。
“你馬上離開這里吧,小心被跟蹤。”說完,殘狼不等前者答應,直接哐的一聲把防盜門死死的關上。
“搞什么...神經兮兮的。”摸了摸被撞到的鼻子,小松無奈的下樓離開。
當天下午,隨著一套套的家具被搬進各個房間,VX小隊所有成員也跟著住了進來。
“南特,你過來一下。”殘狼拉著南特,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哦!親愛的狼哥,難道你又要做哪國的護照嗎?”南特自來熟的把自己扔在沙發上問道。
“呵呵,當初從澳大利亞把你帶到這里,過的還習慣嗎?”殘狼倒了杯伏特加遞過去問道。
南特比殘狼要年長八九歲,過早的融入社會讓他眼光獨到,他很清楚的明白自己在殘狼看來只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對方只要一個小手指就可以捏死自己。
現在這么客氣的對待自己當然不敢怠慢,趕緊雙手接過酒杯。辛辣的酒液刺激的南特一陣咳嗽,顯然很不習慣這種烈酒。
“這酒夠勁兒!”南特止住咳嗽夸贊道,“當然習慣,在澳洲的時候我只不過是個有點兒技術的小混混兒,說不定哪天就死在客戶的手里,狼哥你們能把我帶到這里過這種安穩的生活又怎么會不習慣呢?”
“真的習慣?”殘狼壞笑著問道,心底則很是滿意,這個南特挺知道進退,時刻都能認清自己的位置。
“額...如果不算聽不懂粵語和漢語的話真的很習慣,而且,我發現我愛上中國菜了!上帝啊!這簡直是種藝術!”南特說道這里一臉的興奮。
“南特,如果你真的習慣這里的生活,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殘狼放下酒杯鄭重的說道。
“狼哥你說就是!”
“一直以來,VX小隊的事情我也沒怎么瞞著你,你也知道,華佗是我的好兄弟,如今他這個樣子明顯不適合參戰。所以我希望你能留下來幫我照顧華佗,作為報酬,每年我會給你五十萬美元。當然了,不止你一個人留下,觸手、鐵匠、和卡蘭德也會留在這里。”
說完,殘狼微笑著等待著南特的決定。
一口干掉杯子里的伏特加,南特笑嘻嘻的說道,“狼哥,我不是傻子,如果我拒絕的話,我想你不會讓我繼續活下去的。更何況,那可是五十萬美元啊。”
“好!從今天起,你南特也算是VX小隊的一員!華佗的醫術不錯,你以后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好好學,這樣不但能照顧好他,也能幫到我們。”
“這個我明白!”
打發走了南特,殘狼坐在沙發上仔細盤算起來以后的活動范圍。狩獵島上殘狼的小隊得罪死了各大組織,顯然歐洲是沒有自己的什么事,至于中東戰場也不用想了,前前后后殘狼自己都記不清到底和美軍各大特種部隊有了多少次沖突。而東南亞可謂是自己真正的老巢,再加上狼頭兒訓練新兵需要活動范圍,自己總不能帶著VX小隊和師弟搶食兒吧?
思來想去,似乎可以活動的范圍只有南美戰場了?
轉眼,VX小隊已經來到香港將近兩個月的時間,而國內關于上次復仇行動的關注總算是漸漸淡了下去。[]
這天,正在天臺上幫鐵匠和卡蘭德組裝車床的殘狼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親愛的殘狼兄弟,聽說你在自己的國家玩了一票大的?”電話一頭兒幸災樂禍的說道。
“瑪德?”殘狼微微一愣,放下手里的水平儀起身和卡蘭德打了個招呼朝著樓下走去。
“哈哈!上帝保佑,你還記得我。”瑪德笑的很是爽朗。
“真是遺憾,你竟然還活著。”
聽殘狼這么一說,瑪德也不禁一滯,這家伙就不能說點兒好聽的?“好了,不說這些了,怎么樣?什么時候還英國?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一個占地十公頃的軍事基地了,既然你和自己的國家走上了對立面,不如來我這里吧!”
“這個當然可以,我正愁沒地方去呢。”殘狼爽朗的答應了瑪德的邀請,正愁沒有借口進軍歐洲呢,這個瑪德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
電話的另一邊,瑪德聞言也是大喜,直接把基地的具體位置告訴了殘狼那熱情的勁頭兒很是讓人懷疑在狩獵島上數次陷害殘狼小隊的人是不是他。
掛掉電話,殘狼直接呼叫眾人到會議室開會,雖然答應了瑪德,但是殘狼一貫的小心可不是讓他直接冒冒失失的趕到那所軍事基地去接收,畢竟以瑪德也種陰險狡猾的性格來說,絕對不會把一座軍事基地白白拱手送給別人的。
半小時后,一眾人終于到齊。
“我說老大,到底發生什么事了?我這可好不容易買到的演唱會門票這馬上就要入場了你把我們叫回來。[]”AK兄弟一人捏著一張門票抱怨道,再看其他人也是一副同樣的表情。
無奈的搖搖頭,殘狼調出電話錄音把剛剛的通話內容放給大家聽。
“這瑪德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按理說他是不可能把這么一處基地主動送上門來的啊?畢竟就算他路易斯家族再富有,這軍事基地可也不是他一個公子哥想要就有的。”野貓皺著眉頭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你們說,這個瑪德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觸手一邊敲擊著筆記本鍵盤一邊說道。
“哦?你那有什么情報嗎?”影子湊過去看著屏幕問道。
“有價值的情報倒是沒有,不過我倒是聽到一個小道消息。”
“別賣關子了,直接說。”雞眼瞪了前者一眼。
“這個瑪德,好像遇到點兒小麻煩,有人要刺殺他,現在都已經不敢出門了。”
“刺殺?他的保鏢呢?”冉雪驚訝的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在小島上半年的相處她可是知道那個瑪德的手上有多大的勢力,單單那個名不見經傳的掃墓者傭兵團的實力就不容小覷,尤其是這個傭兵小隊里的泰山可是和殘狼有的一拼的。
“他的保鏢曾經一夜之間全部被殺死,而那個掃墓者現在也被屠的只剩下重傷的隊長和一名恰巧在外沒有回來的副隊長還活著。”觸手按動鼠標繼續爆料,“這次刺殺的初步猜測好像是因為一個人。”
“一個人?因為誰?”殘狼扭頭問道。
“卡蘭德!”
“卡蘭德?!這是怎么回事?!”這下大家是真的驚訝了,難道那個整天只知道和鐵匠一起圍著車床的卡蘭德有這么大的能量?
“卡蘭德好像有些新發明吧?”觸手合上筆記本問道,“他的新發明好像和直升機發動機有關,雖然只進行了一半就被迫中止,但是很容易發現里面的潛力,于是某些勢力組織就動心了。好巧不巧,隊長竟然把卡蘭德從瑪德的手里帶走了,再加上見過卡蘭德的人幾乎沒有幾個,這讓各個勢力一致認為是被瑪德連人帶資料一起私吞了。”
聞言,大家嘴角不禁都扯起了一絲笑意,殘狼和瑪德之間的恩怨早已傳開,如今這瑪德遇到如此的麻煩大家當然是要幸災樂禍的了。
“瑪德有沒有透露出卡蘭德被我帶走的消息?”殘狼直接問道。
“當然說過,可是那個節骨眼上別人怎么會相信,但是也不排除已經有人著手調查事情的真相。”
聽觸手說完,殘狼目光漸冷,這瑪德可真不是個好鳥,怪不得這剛剛離開狩獵島就急吼吼的讓自己去接收什么基地,原來是打得這個主意。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這個時候也明白了瑪德的意圖,當下,野豬一拍桌子問道,“老大,這個狗屁瑪德太不厚道了!不如我們等這個瑪德被刺殺之后再去吧!”
“這混小子!”殘狼哭笑不得的搖頭,真要等瑪德死了,不但軍事基地沒影了,恐怕那些找不到卡蘭德的勢力會立即把矛頭對準殘狼的VX小隊。
“觸手!”
“到!”
轉過頭,殘狼直接下令,“你馬上和狐貍聯系,把卡蘭德的照片傳給他,同時讓他找一個和卡蘭德樣貌差不多的老外!并且找個整容專家過來!”
觸手咧嘴一笑,馬上再次打開筆記本開始聯系狐貍。
“你是想...”雞眼話說了一半,臉色也不禁扯起一抹笑意。
“哼!我們一周之后就去接收軍事基地!給這個貴族大少演一出貍貓換太子的好戲!”
當天晚上,小松領著一個醫療小隊抬著一個擔架直接來到了公寓頂層。
一間被隔離出來專門用來當做手術室的房間里,殘狼掀開擔架滿意的看了看上面昏睡的老外。還別說,這狐貍不但行動迅速,而且找的這個替身和卡蘭德長的還真是非常像!
“這個人今天下午已經在澳門賭場的一次黑幫火并中北誤傷致死,所有人都查不到他的信息了。”小松似乎司空見慣的解釋道。
“很好,你馬上讓整容師給這個倒霉家伙按照卡蘭德的樣子整容!你和我過來一下。”說完,殘狼直接拉著小松離開手術室隨便找了一間公寓坐了下來。
“上次給你的手表,查到什么有用的東西了嗎?”殘狼扔給小松一罐啤酒問道。
“查到了,二級機密,我都沒權知道。”小松語不驚人死不休。
“這么重要?!”殘狼也是大吃一驚。二級機密,這東西的珍貴程度可想而知。
“當然,狐貍已經向上面請示,很快你們的報酬就會批下來。”小松并沒有用“父親”的稱呼,顯然是為了安全考慮。
沒辦法了,今天依舊兩更了,今天一朋友說我的文最近幾章有點兒敏感,建議我把后面的章節調整下,只能從新構架,好在大致方向沒有問題,各位見諒。[]
“報酬?”殘狼不置可否的一笑,并沒有太在意所謂的報酬。
掏出上衣兜里的一枚優盤,殘狼扔到茶幾上,“這就是這次事情的根源,那個有關直升機發動機的改進資料,不過據卡蘭德所說,這個研究方向有點兒偏差,價值并不是太高,你回去和狐貍提一下。”
接過優盤,小松并沒有再提這個茬,轉而把話題拉到了卡蘭德的身上,“這個卡蘭德是個機械天才,如果讓他在香港恐怕會有危險,狐貍讓我代他問問你,是不是把他轉移到大陸會更安全一點,那里會給他準備一所專業研究所。”
放下手里的啤酒,殘狼冷冰冰的盯著小松,良久,“你聽好了,卡蘭德不是一件工具,他是我VX小隊的一員,我可以和狐貍合作,因為至少我還是中國人,但是,這不代表你們可以挖我的墻角!”
心知觸了殘狼的底線,小松趕緊陪著笑臉解釋道,“狼哥,狼哥,你絕對誤會了,上面絕對不是這個意思,這不為了安全的考慮嘛!”
“為了安全考慮?”殘狼冷笑了一聲,“那好,為了安全考慮,你和狐貍提一下,讓他把VX小隊編到國內隨便一個部隊吧!也省的我們提著腦袋過日子了!”
小松被殘狼的話一噎,卻是再也找不到借口,把VX小隊編到任何一個部隊?估計不出兩天這個部隊的師長就會主動辭職。這就是一群活爹啊,國內那種和平安逸的生活怎么可能容得下這些殺神。[]
“不談這些了,你兩天之內在樓下幫我再買一棟公寓,然后和樓上打通,總是從安全通道走太顯眼了。”殘狼適時的轉移了話題。
“這個沒問題,一天就可以辦到!”知道再談下去恐怕真就惹怒了殘狼,小松收好優盤告辭離開。
手術室里正在分兩組進行手術,一組當然是在給那替罪羊整容,另一組則開始在卡蘭德的臉上動刀。這樣一來至少以后出門能安全一點兒,不至于被人發現。
由于只是進行小范圍的改動,第一臺手術很快完成,滿臉裹滿了紗布的假卡蘭德剛剛解除麻醉就被AK兄弟直接粗暴的推進了一間公寓。
揮手讓AK兄弟關上房門,山燕打開強光燈直射在假卡蘭德的包滿紗布的臉上。
“你叫什么名字?”山燕用英語問道。
“丹尼爾!”臉上包滿了紗布的男人嘶啞的答道。自從自己莫名其妙的被人抓住,他的心里一直都在恐懼,此刻在經歷了一次手術之后更是驚恐的以為遇到了販賣人體器官的地下組織!
“啊!”
就在丹尼爾愣神的一剎那,山燕手里突然滑出一把窄小的手術刀狠狠的割在了他的大腿上!頓時,一股劇痛讓他不禁吼了出來!
“記住,你的名字叫卡蘭德!是一位武器天才!妻子來自英國路易斯家族...”山燕語速平緩,但是信息量卻是多的驚人!
看了看眼睛已經呆滯的丹尼爾,山燕直接拿起一旁桌子上的醫療盤,“你最好馬上把我說的復述一遍,在你復述完所有信息之前,我將為你縫合傷口,當然了,沒有麻藥,除非你熟記了所有的東西。”
隨即,整間公寓里響起了丹尼爾的慘叫。
于此同時,殘狼則坐在書房和刀子計劃著接下來的行動。
“你的明天就立即出發趕往英國,一切行動就按我們事先計劃好的步驟來。”殘狼低聲說道。
“嗎的!沖著自己兄弟身上開槍,這滋味恐怖一點兒也不舒服。”刀子摸了摸自己的板寸頭無奈的嘆息道,不過看那表情可是一點不舒服的意思也沒有。
“少跟這兒裝了,南特已經把護照準備好了。”殘狼鄙視道。
“嘿嘿!竟然被你看透了,放心吧!第一次都會痛的,忍耐下就好了!”刀子壞笑著打趣道,隨即在前者發飆之前快速離開了書房。
“這混蛋。”無奈的嘆了口氣,殘狼打開筆記本研究下一步的計劃。
三天之后,殘狼的衛星電話再次響起,又是瑪德打來的。
正在給眾人講解到達英國之后怎樣演戲的殘狼微微一笑,直接打開了免提。
“殘狼,想必你也知道發生什么了,我希望你早點把那個該死的卡蘭德帶來!”瑪德語氣疲憊,顯然精神不是太好。在做的眾人聞言也不禁捂著嘴不讓自己笑出來。
“哦!親愛的瑪德子爵,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最近冉雪回家了,你也知道她和影子的關系。我們只能等她回來,不過這和卡蘭德有什么關系?”殘狼直接裝傻充愣。
“天啊!敗給你了!再給你100萬英鎊,馬上過來!”瑪德氣急敗壞的吼道,電話的另一頭甚至傳來了摔東西的聲音。
“150萬英鎊,我們明白就上飛機!”殘狼知道火候差不多了,終于開始漫天要價。
“最多120萬!”瑪德毫不示弱。
“好吧!200萬英鎊,否則我寧愿不要那個軍事基地。”
“你這是在搶劫!”瑪德徹底瘋了,哪有這樣砍價的!
“250萬!”殘狼越來越過分。
“OK!200萬!我給你200萬,你們馬上就給我來英國!該死的!”瑪德摔東西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年齡最小的響尾蛇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
“合作愉快!”殘狼直接掛斷了電話,會議室里頓時哄堂大笑了起來。
“我說老大,以后不打仗了你應該去菜市場賣菜,一定會賺錢的!”瘋子拍著殘狼的肩膀說道,會議室里再次笑了起來。
“好了,這個瑪德并沒有這么好對付,一切小心吧!”殘狼莞爾一笑。
的確如此,于此同時,英國一棟別墅里,瑪德正一臉微笑的品著高腳杯里的紅酒。
“都準備好了嗎?”瑪德輕聲問道。
“全部準備好了,只要他們進入軍事基地,馬上就會有狙擊手殺死卡蘭德,那份資料只有我們和殘狼擁有,想必他們以后一定會麻煩不斷的。”一身管家服的老人笑瞇瞇的回答前者的問話。
第二天清晨,殘狼一行人把丹尼爾圍在中間登上了一架直飛英國的航班。[]
商務艙里,殘狼一邊輕輕搖晃著杯子里的紅酒一邊摟著丹尼爾的肩膀問道,“卡蘭德,到了英國之后的計劃你都熟悉了嗎?”
“隊長,我已經熟悉了。”丹尼爾身體微微一顫,隨即趕忙向前者保證。
一口喝掉杯子里的紅酒,殘狼微笑著說道,“你不要有顧慮,只要這次你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那么你不但恢復自由,而且有一筆數目不小的傭金,完全夠你過上富足的生活。”
丹尼爾此時哪敢回應,只得謙卑的低下了頭。
一路無話,飛機剛剛降落,兩輛加長林肯就停在了機場出站口。
“瑪德,臨時改變見面地點,我們被跟蹤了!”飛機剛剛停穩,殘狼直接一個電話撥了過去。
“好的,你把地址發過來。”電話另一頭沉默了一會,直接痛苦的答應了殘狼的要求。
掛掉電話,殘狼換了一部手機撥通了刀子的電話,“一切正常,隨時準備!”
再次快掉電話,冉雪已經把新地址發了過去。稍稍等待了十多分鐘,殘狼這才把一個地址高了一直在等待的司機。
見面地點是在倫敦郊外的一座小農場上。這里的人口密度顯然要小很多,很適合接下來的行動。
火辣辣的陽光下,一個人影靜靜的把自己的身體隱藏在了農場倉庫里。手里的槍口則死死的盯著來這里的唯一一條路線。[]
一個小時之后,幾輛越野車飛馳而來,直接停在了木屋的前面。緊接著,只見四五道人影快速從車上躍下,隱蔽的分散在了農場的各處。
“殘狼,獵物已經就位!”
瑪德剛剛從反彈車里鉆出來,倉庫頂層夾縫里的刀子馬上按動耳機報告了最新消息。
兩公里外,殘狼冷眼看著四五輛各種型號的轎車呼嘯著從林肯一側飛馳而過,嘴角不禁泛起了冷笑。
“刀子,剪除對方狙擊手。等待下一步命令!”
刀子收到命令,微微調轉槍口,丁字形的準星牢牢的套在農場外面隱藏在灌木從的那名狙擊手。
“啾!”
一聲微不可查的槍聲過后,不到600米的距離,刀子的子彈準確的擊碎了他的脊柱神經。,瞄準鏡里的那名狙擊手脖子一歪失去了生命。
輕輕拉動槍栓,一枚子彈殼劃著拋物線跳到了不遠處的茅草堆里面,刀子槍口微抬,又是一名狙擊手被擊碎了頭骨....
十分鐘時候,加長林肯終于隨著一聲剎車聲停在了農場門口,殘狼等人攜著‘卡蘭德’走向了門口準備迎接瑪德。
在看到卡蘭德果然出現的時候,瑪德看似不經意的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隨即稍稍靠前一步朝著殘狼等人走去。
僅僅15米的距離,瑪德的心中卻是聰明了疑惑。難道那些家伙出現問題了?按照他的劇本,此時應該正好有一枚子彈在殘狼抬手的瞬間準確的擊中卡蘭德的后心才對,這樣從遠處看起來的效果則是殘狼在自己的眼前一槍擊斃了卡蘭德,那么他的計劃就成功了。
距離一點點拉近,最后一米的時候,瑪德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只見那原本有些呆滯的卡蘭德竟然突然如同發瘋一般從殘狼的身邊撲向了自己,一把一把造型精湛的史密斯小左輪不知什么時候竟然被他從袖子里伸了出來!
完了!最后一刻,瑪德心知自己這次一定躲不開了!
然而,就在瑪德條件反射的抬起手臂準備抵擋的時候,只見近在咫尺的卡蘭德竟然身體一顫仰面向后栽倒!而被子彈轟飛的頭骨碎片混合著紅白的腦漿直接從他被炸碎的腦后噴射而出濺了殘狼等人一身一臉!
突逢變故,殘狼等人就地臥倒把自己的身體盡可能的藏在掩體后面!而錯愕之后,站在原地的瑪德則是一臉蒼白!
他不明白這個開槍打死卡蘭德的狙擊手到底屬于哪一方人馬,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可是自己親手把殘狼將帶著卡蘭德出現在這個農場的消息放出去的!而現在,這個卡蘭德竟然死在了農場!而且看那射擊角度,如果瑪德說這個狙擊手不是他的手下,恐怕打死各方勢力都不會相信!
更加恐怖的,在各方勢力之下,一槍打死卡蘭德意味著什么?這不是明擺著挑釁嗎!
“快撤!”
瑪德來不及招呼別人,一個閃身朝著不遠處的防彈越野車跑去!他怕的不是那名射殺卡蘭德的狙擊手,他擔心的是農場外面各大勢力!畢竟這個農場自己也是第一次來,根本算不上是主場作戰。再加上自己手下的那幾名狙擊手此時生死未卜,瑪德心中更是充滿了絕望!
果然不出瑪德所料,那些一直守在外面的勢力頭目見卡蘭德這么個寶貝竟然被瑪德一槍打爆了頭,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立時便有十幾人端起武器朝瑪德的方向射擊!至于此時一直趴在草地上的殘狼等人則是完全被忽略的角色。
一邊躲避著隨時可能殺死自己的子彈,瑪德一邊想著對策,必須把殘狼的小隊拉下水!不然自己這次一定麻煩不小!
然而,沒等瑪德這個狡猾的家伙想好對策,殘狼再次狠狠擺了他一道!
趁著沒人注意,殘狼調節無線電頻道,手指輕輕的在耳機上敲出了一個特有的節奏。
接到殘狼消息,刀子獰笑著把槍口對準了任何敢接近瑪德所在越野車的敵人!很是一副忠心耿耿的手下表現!
透過防彈玻璃窗,瑪德臉色陰沉的看著一名名敵人倒下,可是此時他甚至愿意被射殺的是自己的一方的任何一個人!這冤恐怕跳進大西洋都洗不清了!
“開車!”瑪德對著司機大吼一聲,竟是再也不顧殘狼等人,毫無義氣的拋下所有人快速離開!
趴在草地上,殘狼看著絕塵而去的越野車,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
目的,終于達成了!
失去目標的各方勢力,自然而然的把矛頭一致對準了殘狼等人。[]
可是這些勢力頭目手下的戰斗力明顯要比VX小隊地上很多,畢竟一方是游走于戰場的雇傭兵,另一方只不過是黑社會性質的打手而已,本質上就差了很多。
雖然為了刺殺瑪德,這些勢力可以不惜花大價錢雇傭殺手,但是平時可沒有哪個老大有那么多錢奢侈的雇傭一個殺手或者雇傭兵長期做保鏢的,尤其是這些被分派出來的小頭目更是沒有這份財力。
久攻不下,眼看著殘狼等人借著各種障礙的掩護藏身進了農場里的別墅,各個勢力負責人總算是不甘心的揮手下令撤退。
送走了最后一批敵人,殘狼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上撥通了瑪德的電話。
沒等瑪德開口,殘狼先發制人堵住了對方的嘴,“瑪德子爵!你今天的表現太讓我失望了!卡蘭德怎么說也是我的一個手下,他和你有仇沒錯,可是你竟然讓你的狙擊手一槍殺死了他!這是對我侮辱!更何況你竟然還留下一批小弟圍殺我們!這個帳我們應該怎么算?!”
好嘛,這家伙把所有的帳都算在了瑪德的身上。
電話另一頭,瑪德苦惱的拍了拍額頭,他聽出了殘狼的威脅意味,畢竟是自己請他們來英國的,現在竟然出了這么多意外,理應自己負責。不然的話保不準這個殘狼也會湊熱鬧也給自己來個刺殺!
肉疼的拿起一枚雪茄,瑪德想了想說道,“殘狼兄弟,今天的事情很抱歉,那些人根本不是我的手下,他們就是我說的那些想要刺殺我的人...”
“打住!從這些人的身手來看只不過是一群小混混,什么時候堂堂路易斯家族未來的繼承人這么廢柴了?”殘狼的語氣里充滿的不屑和嘲諷。[]
心知現在不是和殘狼斗嘴的時候,瑪德干脆的說道,“這件事我們不用爭論了,未來十年,不!未來十五年!你的VX小隊只要出任務,所有的后勤我免費提供!”
聽聞瑪德竟然愿意下這么大的本,殘狼倒是一點兒也不覺得意外,像瑪德這種人,只有用武力壓倒性的戰勝他,讓他明白自己的那點兒陰謀詭計根本沒有用,這樣才能指望這家伙辦出點兒人事。“好吧!為了我們以后的合作,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我們什么時候可以交割軍事基地?”
殘狼這么干脆好不客氣,逼得瑪德很是有種想吐血的感覺,不過好在這件事總算是過去了,“今天下午,會有人去那座農場拜訪你,你和他去就可以了。”
掛掉電話,殘狼看了眼一直在旁聽的眾人,“下午我們去接收基地!”
“噢耶!”大家歡呼一聲,自從瑪德給殘狼打出第一個電話開始,VX小隊就開始編織這個陷阱,現在看來效果不錯,不但成功的把危險轉移到了瑪德身上,而且有驚無險的拿下一座軍事基地。這樣的結果已經很讓人滿意了。
當天下午,一輛陸虎開進了農場,車門拉開,一名高瘦的白種人直接走上臺階推門而入。
剛剛走進房門,至少三只槍管死死的頂在了這么年輕人的額頭上。
野貓冷冷的看著來人,隨即毫不客氣的一腳踢在前者的膝窩上,年輕人一個踉蹌單膝跪倒在地,隨即,瘋子開始搜身。
“這是隊長的配槍!”在眾人的錯愕表情中,瘋子一把從年輕人的腰間抽出了一把明顯經過改裝的P210!乳白色的象牙貼片,銀色的槍身。
“你來了?”就在眾人為這個年輕人的來歷不解的時候,殘狼端著一杯咖啡從樓上下來。剛剛在二樓陽臺警戒的時候,殘狼就已經知道了來人的身份。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和殘狼多次交手最后甚至繳獲了他的配槍的泰山!
掙脫了AK兄弟的鉗制,泰山直接坐在了沙發上,“瑪德老板讓我帶領你們去軍事基地。”
“不急,聽說你的傭兵小隊全軍覆沒了?”殘狼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話有多傷人,直接問了出來。
眼角一陣抽搐,泰山皺了皺眉頭回答道,“還有我和隊長兩個人活著,隊長重傷,所以派我來了。”
“既然掃墓者傭兵小隊已經成了歷史,不如加入我的VX小隊怎樣?”殘狼突然說道。
早在半年前,殘狼和泰山第一次交手的時候就起了招攬之心,如今再次舊事重提,就是泰山也不由的考慮了起來,如今不如從前,掃墓者小隊名存實亡,實力大不如從前。自己是個雇傭兵,總是拿著瑪德的死工資確實是一件非常讓人的惱火的事情。
瞇起眼睛盯著殘狼許久,泰山終于緩緩點頭說道,“我考慮下。”
見的目的達到,殘狼也不死纏爛打,直接起身從瘋子手里拿過配槍還給了泰山,“既然這樣,我們現在就去接收那座軍事基地吧?”
原本這就是自己來這里的目的,泰山當然不會拒絕,點點頭直接走出朝著自己的陸虎走去。
“殘狼...你要明白...”野貓擔憂的看著殘狼。
“我明白你的意思,”殘狼打斷了前者要說的話,“放心吧,我不會隨便讓什么人都加入VX小隊的。這件事以后再說。”
見得殘狼這么說,大家也只得把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坐在陸虎副駕駛上,殘狼這才得知,這個軍事基地并不在倫敦,而是遠在威爾士的一處沿海小鎮。
仔細想想也就釋然,即使路易斯家族勢力再大也不可能在倫敦市給自己弄一處軍事基地的,不提那里高昂的價格,單單是這座軍事基地對倫敦市的威脅性就會為雙方引來不小的麻煩。
得知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殘狼索性放倒了座椅開始閉目養神起來,絲毫不了理會一臉無奈的泰山。
一路走走停停,終于在第二天一早進入了威爾士沿海的一個鄉村小鎮。
陸虎停在一個大院門口,眾人走下車來,總算是見識了這個讓自己萬里迢迢來到英國的所謂的軍事基地。
大門上的油漆仍舊散發著刺鼻的味道,斑駁的院墻更是訴說著這個軍事基地早已經廢棄了很長一段時間。[]
“這個軍事基地估計比你的年齡都要大吧?”殘狼推開大門看著院子里明顯僅僅經過簡單修葺的建筑揶揄道。
泰山略微有些尷尬,不過并沒有理會殘狼,直接帶著眾人大步走了進去。
一路參觀下來,眾人對這也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整個軍事基地一副典型的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建筑,不過這質量倒真是沒的說。而且看那些倉庫的尺寸,明顯是停放坦克裝甲車所用,甚至于大家還在樓頂上發現了一個小型停機坪。
除開各種建筑表面因為時間的關系被腐蝕的有些斑駁之外,殘狼對這個小型軍事基地非常滿意,雖然面積并不是太大,但是對于人數本就不多的VX小隊來說卻是完全夠用。
送走了泰山,殘狼直接一個電話撥給了遠在太平洋小島上訓練新兵的狼頭兒。
“教官,我在威爾士剛剛接收了一個小型軍事基地,你看能不能讓中國人出些人駐扎在這里?”殘狼坐在樓頂天臺上,一邊拿著望遠鏡觀察周圍環境,一邊問道。
“那個瑪德履行承諾了?干的不錯,回頭我和中國營那邊商量一下,他們一直沒有打開歐洲市場,估計這次是個非常好的機會。”狼頭兒欣慰的說道。
“VX小隊走的精英化路線,成員人數上一直是個軟肋。這次請中國營的人也是迫不得已啊。”殘狼苦笑著說道。
電話另一頭,狼頭笑著說道,“這個不用擔心,中國營的營長可是和你的性質一樣,不會欺負新人的。[]”
殘狼心中一動,自然是聽出來所謂的性質一樣是什么意思,由此也算是放下心來。
剛剛掛掉電話,沒想到觸手卻是打了進來。
“頭兒!有活兒了!”觸手興奮的說道。
“哦?說說大致內容。”殘狼笑呵呵的問道。
“這個活不是太難,任務時間是三個月。分成三步,分別要去古巴雨林深處找到一個種植園,擊斃那里的農場主。以及居住在德國柏林一家博物館的館長。還有一個則有些麻煩,目標人物美國拉斯維加斯一個賭場老板。”
“這三個人有聯系?”殘狼奇怪的問道,很少有人會找傭兵做這種殺手的工作的。
“當然有,雇主是個猶太人商人,三個目標人物都是二戰時候的納粹分子。我們只要到時候把人頭寄給這個老瘋子就可以得到300萬美元的傭金。哦!這個老瘋子還說如果能活捉這些人并把它們送到俄羅斯的話會再額外支付三百萬美元。”觸手詳細的解釋著這次任務。
“你把目標資料傳過來。”說完,殘狼掛斷電話,直接順著樓頂上垂下去的降索滑到了二樓的會議室。
按動通訊器,不多時,正在訓練的眾人大汗淋漓的跑了進來。
于此同時,遠在香港的觸手也把資料傳了過來。
把打印好的資料分給眾人,殘狼打開幻燈機開始了任務解說。
“這是VX小隊重組后的第一個任務,所有人都給我打起精神!”
眾人興奮的吼道,連日來不是逃命就是搬家,都是一些煩人的瑣事,早就把大眾戰爭狂人憋得只能在訓練場上發泄,如今好不容易來了一個任務,又怎么會不興奮?
“這次任務雖然有三個月的時間,但是我們VX小隊人數本來就少,不可能在一個任務上浪費這么多的時間。所以這行動VX小隊會分成兩組同時行動!爭取在一個星期之內完成前兩個任務!最后一起去拉斯維加斯找到最后一個目標。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眾人齊聲高喝回應著殘狼。
“下面分組!刀子、瘋子、野豬、影子、冉雪、鉗子你們一隊,剩下的雞眼、野貓、AK兄弟還有山燕、響尾蛇和我一隊。”自從上次搶占卡蘭德的那個小島山燕響尾蛇兩個小丫頭不聲不響的就了野貓一命之后,殘狼就不打算把她們再當做小孩子看待,這次任務的成員名單赫然有她們倆個在內。畢竟VX小隊不是養閑人的地方,而且這姐妹倆的戰斗力也值得肯定。
“刀子,德國柏林還有古巴雨林,你選哪個任務?”殘狼笑著問道。
“當然是古巴!”刀子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后者。
“那好,今晚山鷹會直接把送你們送到巴西。任務簡報已經在各位是手里面,能抓活的固然最好,但是這些家伙的命可是遠沒有在做的各位值錢。”
聞言,大家不由的一笑,知道這是隊長擔心自己。
當天晚上,VX小隊所有成員出發離開軍事基地分兩組同時開始執行任務。
德國,柏林。
這個經歷二戰之后迅速由廢墟中崛起城市迎來了一批年輕的日本游客。
坐在一輛觀光大巴上,經過簡單易容的殘狼最后一次看了眼自己的護照,橋下次郎,一個在日本普通的如同中國的小明、小力一樣的名字。
觀光大巴緩緩的行使在繁華的街道上,說起來這還是殘狼第一次在都市里做任務。雖然在狩獵島上的城市戰場戰績斐然,但是在看到密密麻麻的車流人流之后殘狼還是不自覺的有些難以適應。
觀光大巴在一處博物館前的站牌停下,殘狼等人也跟著游客下車走進了博物館。
這間博物館里展出的都是二戰時候的一些歷史照片,其中就包括一些集中營里的某些遺物。
野貓挽著殘狼的胳膊,不時的指點一些照片遺物,偶爾還要拍照留念。和正常的游客幾乎沒有什么兩樣。而身后AK兄弟和山燕、響尾蛇兩個小丫頭更是如此。至于雞眼,則早在到達柏林之后就提前在博物館附近找到一家酒店,此時正在忙著安排退路。
短短半個小時參觀結束,殘狼等人跟著眾人再次返回了大巴,一切看起來都沒有什么不同。
當天晚上,在殘狼預訂的酒店房間里,眾人正盯著和筆記本接在一起的大背頭電視屏幕,電視屏幕上此時已經分成了無數的窗口監控視頻,而視頻里播放的赫然是那家博物館里面的實時情況!
“根據情報,這個博物館館長名叫泰勒。[]每周除了最后兩天之外,其他時間會一直住在這座博物館。”野貓簡單的把情況概況了出來。
“博物館的守備情況怎樣?”
聞言,負責探測的山燕在筆記本上一陣操作,頓時原本普通的監控視頻中多了幾道紅色的光線,“這些都是紅外線警報裝置,的位置都不固定,根本找不出規律。而且在博物館地下有大容量電容,突然斷電的情況下可以提供大約十五分鐘的正常使用。這個時間足夠兩條街區以為的警察趕到。”
“沒有安保人員嗎?”雞眼皺眉問道。
“沒有,畢竟這這只是一家普普通通的博物館而已,不可能有大量安保人員的。”響尾蛇接過話頭繼續說道,“還有最麻煩的一點,經過了解,這個博物館地下很可能有一條地下通道!這也是為什么泰勒經歷了整整二十多次暗殺都成功的活下來的原因。”
這下,就連殘狼也皺起了眉頭,看來這個老家伙是個硬骨頭啊。
“他能平常就不出來嗎?還有,周六周日兩天他在什么地方?我們沒有辦法在半路上偷襲嗎?”老A不死心的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這根本不可能,泰勒在柏林是個很有名的富豪。周六早晨他會和從這條街巡邏的一隊警察一起離開,而且他的家就是警察局的隔壁。”野貓堵死了最后一條路。
“野貓,”殘狼稍稍一頓,下令道,“給你兩天時間,把這個博物館的下水道分布圖找到。[]有問題嗎?”
這些東西根本不是機密,隨便找家環衛公司就可以找到。
“AK兄弟你們準備好小型焊接設備、還有抽水設備。”
兩兄弟痛快的答應下來,小型焊接設備隨便就能買到。
“雞眼,”扭頭看了眼自己的好兄弟,殘狼道,“你準備一輛救護車,到時候準備接應我們!
“這個簡單!保證完成任務!”雞眼喜滋滋的答應到,這個任務一點兒難度都沒有。
“老大,我們兩個做什么?”山燕一邊監控著博物館里的一舉一動一邊問道。
“你把監控交給觸手,明天和我去博物館,響尾蛇弄份大劑量的昏迷劑,順便準備好防毒面具!”殘狼自信的下達了最后的一個命令。
第二天一早,換了一身休閑裝的殘狼拉著山燕直奔博物館而去。
由于是早晨,博物館里人并不多,以為頭發花白的老人正在一個青年的攙扶下擦拭著展臺玻璃。
“目標確認!”殘狼二人相視一眼,這個老家伙就是泰勒無疑!
“孩子,你們來自中國嗎?”老人看到一臉好奇的殘狼和山燕不禁問道。
“我們是日本人,是來德國留學的。”殘狼炫耀般的用小拇指刮了刮臉頰上的長長的彈痕語氣囂張的說道。
聽著殘狼結結巴巴帶著日本口音的德語,老人微微一笑,“現在的年輕人已經很少關注歷史了。”
聽到泰勒這么說,殘狼何嘗不知道這算是個不大不小的試探,于是很是囂張的說道,“我們橋下家族自從一戰的時候就涌現了無數的勇士,二戰時期更是有大批軍官參加圣戰!這次來德國也是我家父希望我們能見識一下當年盟友國的輝煌!”
聽聞殘狼這么說,泰勒倒是有些詫異,他沒想到都這么多年過去了那個蟲子一樣的島國上竟然還存在著這樣的激進分子。不過,這無疑和自己的納粹思想不謀而合!
當即,老人在身后保鏢的攙扶下朝著二樓走去,同時招呼道,“孩子,我是這里的館長,你可以隨意參觀,我去給你拿一些更加珍貴的藏品。”
“這是我的榮幸!”殘狼結結巴巴的用德語致謝。
趁著老人不在,殘狼沖著身后的山燕掏了掏耳朵,后者會意的拿出相機開始拍攝一些珍貴的照片。
不過,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兩人趁著所有人不注意靈巧的避過監控探頭,快速的把十幾枚紐扣大小的監控器塞進了展臺后面的夾縫。這小玩意兒可以監控二十米之內的通話記錄,不過,也只能監控是否有人通話而已,并不能破解通話內容,但是僅僅這樣,已經完全夠用。
不著痕跡的做完一切,兩人如同沒事人一般的繼續“欣賞”著那些二戰遺留下來的物價。
不多時,泰勒老人被保鏢攙扶著再次回到一樓。
招呼殘狼二人過去,老人這才吩咐身后的保鏢把手里的一個金屬箱放在桌子上打開。
“這老東西是什么意思?”殘狼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默不作聲的安靜的等待著,倒是山燕一臉好奇的湊了過去。
金屬箱里的東西倒是并不特殊,只有一個破舊的槍套和一個小巧的女士手提包,不過看那款式絕對是二戰時候的產物。
輕輕的拿起槍套,老人自豪的解釋道,“這是當初二戰的時候一位指揮官送給我的,它的與眾不同在于,他所用的材質是當時最奢侈的一種皮質!”
心中一動,殘狼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禁好奇問道,“最珍貴的皮質?”
“這是人皮做的!”老人自豪的炫耀道,沒等殘狼發表看法,老人放下手中的槍套拿起一旁的手提包繼續說道,“這款手提包則是我送給我第一任妻子的禮物。同樣也是用人皮制作的,不同的是這是我當年親自采集的。”
心中一顫,殘狼兩人很清楚所謂的采集是什么意思,直到此刻,殘狼總算是明白那個猶太雇主為什么要殺這個打著展覽二戰遺物洗清罪孽旗號的老人了。
看到殘狼二人臉色不對,老人以為是被嚇到了,更是驕傲的哈哈大笑。
離開博物館,山燕一臉的寒霜,“這個死變態!還口口聲聲說什么為自己二戰所犯下的最救贖,我看這根本就是炫耀!”
殘狼微微一笑,并不做評論,“好了,跟一個死人沒必要生氣,明天晚上,我們就行動!”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野貓順利的弄到了下水道結構圖紙,AK兄弟也準備好了所需要的裝備,響尾蛇和雞眼的任務最簡單,更是準備的非常充分!
“下面開始分配任務!”客廳內,殘狼拿著那份下水道圖紙開始闡述作戰計劃。[]
“AK兄弟,你們的活最苦最臟。”殘狼同情的看了兩兄弟一眼,隨即指著下水道結構圖上的一點說道,“這里,你們需要趕到這里把博物館的排污系統給我焊死!然后用小型抽水機把污水都給我抽進去!”
眾人聞言不禁汗顏,這招也太損了。到時候博物館免不得要水漫金山!
“山燕,響尾蛇,你們兩個要做的就是在兩條街之外把過來檢修的保潔公司的工作人員控制住,之后把工作車給我開過來!等我們進去之后接到信號馬上切斷這個街區的總電源。”
姐妹倆點頭,殘狼繼續下令,“雞眼,你的救護車在一條街之外隨時準備好。”
“放心!這個我有經驗!你們上車之后二十分鐘只能就能到達機場,護照也已經辦好了。”上次復仇行動就是雞眼負責撤退,當然有經驗。
“接下來我和野貓會隨著保潔公司的工作人員混進去。你們所有人做完自己的工作之后馬上去雞眼那里會合,然后我們做凌晨三點的飛機飛往比利時。有問題嗎?!”
“沒有!”眾人低聲吼道。
隨著殘狼一聲令下,七個人先后離開了酒店朝著各自的目的地出發。[]
博物館外,殘狼和野貓躲在一輛停在路邊的轎車里仔細的觀察著博物館里的一舉一動。
大約半小時之后,原本漆黑的博物館猛然亮起了燈。
“殘狼,有通話記錄!”野貓拿著手里的接受儀指著上面的波浪線說道。
“山燕,響尾蛇,注意情況!”殘狼捏著耳機低聲提醒,畢竟這是兩個小丫頭第一次出任務,雖然只是最簡單的一環,但是殘狼仍舊不是太放心。
好在,預想中的意外并沒有發生,僅僅十五分鐘之后,一輛排污工作車開了進來。
停在博物館門口,兩名身穿防水工作服的高大男人被山燕和響尾蛇用槍頂著從駕駛室里慢慢的爬了下來,臉色的表情抑制不住的恐懼。
看了眼山燕二人手里的P99手槍,殘狼放心的微微一笑,隨即接過一名男子遞過來的工作服,二人跑到工作車后面快速的換上。
帶上防護頭盔,殘狼給兩個小丫頭使了個眼神,隨即拍著一名男人的肩膀說道,“好好配合,別做多余的任何事,明白?”
后者驚懼的點點頭,山燕可是刑訊專業,剛剛兩個小丫頭的手段讓兩個大男人吃盡了苦頭,別問,這殘狼和野貓兩人肯定更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準備好一切,殘狼沖著野貓點點頭,隨即各自推著一名工作人員走進了博物館。
此時一樓大廳早已惡臭無比,一股股的黑水不斷的從幾個房間里流出來。泰勒此時穿著一身睡衣正站在樓梯上冷眼看著走進來的工作人員,表情有些猙獰,肆虐的污水不但讓一樓大廳充滿了惡臭的味道,更加可惡的是地下室的大容量電瓶浸水之后發生短路根本不能用了。如果這個時候斷電根本沒有后備電源!
手肘微微一撞,兩名工作人員感覺抄起手里的工具走向了正在往外冒污水的房間。
就在兩名工作人員剛剛走進不停往外冒污水的房間,殘狼二人準備接近泰勒的時候。
“等一下,我好像見過你。”泰勒語氣不大確定的沖著殘狼說道。
心知被發現了,殘狼毫不猶豫的按動了袖口的按鈕,接到信號的山燕立刻切斷了整個街區的電源,博物館頓時陷入了黑暗!
“保護老板!”情況緊急,站在泰勒身后的一名保鏢瞬間上前一步擋住了泰勒!
然而,就在保鏢準備拔槍的時候隨著“嘶!”的一聲,一枚煙霧彈被殘狼扔到了泰勒腳下!濃烈的煙霧瞬間包裹住了來不及后退的泰勒以及兩名保鏢!
與此同時,野貓手里突然翻出兩把裝了消音器的P99小手槍!
一陣速射,大廳里來不及反抗的四名保鏢均眉心中彈倒在了惡臭的污水里!
殘狼并沒有急著挾持泰勒,反而快速從工具包里掏出兩個防毒面具分別捂在了自己和野貓的臉上!
快速的戴好面具,殘狼再次按動袖口的按鈕通知早已等候多時的雞眼,隨即兩人沖上臺階架起昏迷不醒的泰勒朝著博物館外走去。
沒有等待多久,雞眼就把救護車開的了博物館門口,早已換了一身護士打扮的山燕兩姐妹沒等車停穩就從后門跳下來幫忙把泰勒放在了擔架上推進了車廂。
眾人相視一笑,隨即上車離開。
救護車一路飛馳,不到半小時就趕到機場,此時距離飛機起飛還有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拿捏的剛剛好。
幾乎沒有什么阻礙,一眾人等抬著依舊昏迷的泰勒登上了飛機。
第二天清晨,比利時的一家酒店里。
“你們想怎么樣?”被綁在凳子上的泰勒滿臉通紅,憤怒的問道。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抽在了泰勒的老臉上,山燕揉了揉小手,“老變態,老實點,不然我也拿你的皮做個槍套!”
眾人聞言不禁哈哈大笑,看來這小妮子確實是被泰勒給刺激了。
“殘狼,沒想到這個老家伙在柏林這么有影響力,好像德國警察已經查到了機場的錄像。應該知道我們就在比利時。”說著,野貓把觸手發過來的資料遞給了殘狼。
“既然這樣,事不宜遲,今晚我們就動身回英國。”大致的看了看手里的資料,殘狼冷笑的說道。
從比利時回到英國,一路上非常的順利,等殘狼等人押著泰勒回到基地的時候,不但刀子等人已經回來。[]就連狼頭兒那邊聯系的過來駐扎的中國營的士兵們也已經到了。
“殘狼兄弟,我們又見面啦!”剛剛走進基地大門,一個中年大漢一溜小跑著過來。
“孫大隊長?”殘狼驚喜無比,這人正是一年前幫自己守過一次基地的中國營一個小隊的隊長孫綱。
“真沒想到,我們這么有緣。”孫綱也很是感慨,兩人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雖然年齡上差距不小,但是脾氣卻差距不大。
“你們這是什么時候過來的?”隨手招來一個士兵把泰勒押送去審訊室,殘狼勾著孫綱的肩膀朝基地中心的大樓走去。
“幾乎是你們剛出去做任務,我們大隊就過來了。我們這速度怎么樣?夠快吧!”孫綱提到這個很是自豪。僅僅三天不到,整個基地已經煥然一新。
滿意的點點頭,兩人直接走近辦公樓。
由于VX小隊的特殊位置,孫綱等人并沒有參加他們的作戰會議,能借用這個基地就已經很不錯了,如果再搶別人的活兒就有點兒太過分了。
會議室,VX小隊所有成員圍坐在長條桌四周。
“這次任務完成的不錯,刀子你們那邊速度還要更快一點。”殘狼放下手里的照片夸獎道。
“這個是我們運氣好,目標人物道森有些高血壓,恰好我們到巴西的第二天這個家伙也從雨林里面出來就醫,我們當然是不客氣的直接把他帶走了。[]”刀子毫不掩飾的說出了真相。
摸了摸鼻子,不管怎么說,能把目標任務帶回來就不錯。結束這個話題,殘狼直接開始講解最后一個目標人物的情況。
“克瑞克,拉斯維加斯一家小賭場的老板,今年已經七十歲,雇主對他非常重視。而且資料也很詳細。這個老家伙同樣也是個變態,當年在澳新維斯集中營以收集人體右手大拇指骨為樂,所有被他‘采集’過的人都會被挑斷四肢的筋脈變成廢物。”
環視了眾兄弟一眼,殘狼頓了頓繼續說道,“這個克瑞克是快非常難啃的骨頭,他的別墅在拉斯維加斯城外,靠近沙漠,每個月只會在那里居住兩天,其他時間全部在賭場。我們想要抓住他恐怕很困難。所以,除了活捉之外,第二方案設定擊斃。誰有不同意見,或者哪里不明白?”
“隊長!”鉗子舉手示意,“我們有他的別墅結構圖以及所在位置的周邊環境簡報嗎?”
“沒有,雇主沒有提供,觸手的情報網覆蓋不到那里,而且我們也沒有時間去調查。”殘狼也很無奈,畢竟VX小隊根基太淺,不管是情報還是后勤,一直都是和中國營共享。可是雙方之間活動范圍不同,不可避免的造成情報空白區。
“這樣的話,狙擊戰在沙漠估計很難奏效。”刀子聞言嘆了口氣,在這種兩眼一抹黑的情報背景下狙擊要冒很多的風險,未知因素太多了。
“不用太擔心,這次以擊殺為主,所以我打算只帶著野貓、冉雪和影子去賭場碰碰運氣,其他人依舊由刀子帶領潛伏在別墅周圍。”
“你想強攻?”雞眼大吃一驚,天啊!這絕對比美國大片還要刺激!
嘴角扯起一絲弧度,殘狼并沒有反駁。“強攻不一定需要很大的動靜,有響尾蛇跟著你們,只要準備好大量的昏迷彈直接覆蓋整棟別墅,問題不大。”
面對殘狼的自信,大家都很無語。那可是在美國境內,大家并不認為自己有逃跑的可能,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所有的雇傭兵一直都避免進入現代城市作戰。就像殺手盡量約束自己不離開城市作戰一樣,這已經是一種潛規則。
似乎知道大家心中的顧慮,殘狼打開幻燈機,銀幕上是一張拉斯維加斯的地圖,一條蜿蜒曲折的紅線被標注于上,“這是觸手幫忙找到的最快速離開美國的路線,接應我們的是狼頭兒的一個朋友。大家只需要完成自己的任務就好。”
好在VX小隊都不是畏首畏尾的菜鳥,也僅僅是有顧慮而已,既然隊長安排好了一切,自己只需要執行而已。見所有人都沒有疑問,殘狼直接宣布散會,同時留下了影子、冉雪和野貓三人。
“心里沒底了?”野貓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嘬了一口笑著問道。
苦笑著點點頭,“確實有點兒沒底,畢竟這次不是我們的長項。”
“其實這個任務并不是太難,只不過有點兒不符合傭兵的作戰習慣而已。”影子抽出一根萬寶路點燃后繼續說道,“想要見到克瑞克,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去他的賭場贏錢!贏到他心痛,自然就會把我們請到單間去賭,當然了,不一定會是他招呼我們,這個要看幾率的。”
“你的賭技很高?”冉雪有些詫異,一年的時間下來,還真沒注意啊。
“額...我不會不代表有人不會啊!”影子有些尷尬。
“你認識?”殘狼心下也有些好奇。
“是我以前的搭檔,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影子倒也干脆,直接把這個人的大致情況說給了眾人。
聽完影子敘述,殘狼不禁贊嘆,這人還真是極品,和影子同一天加入訓練營,竟然僅僅用了兩天就把包括教官在內的100多人贏的只剩下一身不值錢的裝備。更加讓人大跌眼鏡的是,這個家伙竟然還是一個博士。
很難想象,一個博士,同時又是一名殺手,更是一個賭技超群的大師!
“這個家伙在哪?”殘狼好奇的問道,他甚至已經決定要把這個人吸納進來了。
聽聞殘狼如此一問,影子的臉上竟是有了一絲尷尬,一副很頭疼的表情。
“這個家伙現在在日本定居,是一個中學的英語、法語老師。”
“靠!”這次,大家是真的服了,這都什么和什么啊?四種職業根本就不挨著。
“影子,我們馬上走,把你這個同伴請來。如果他愿意加入我們,我愿意拿這次任務的酬金來聘請他。”沒等說完,殘狼就起身朝著外面走去,顯然是一刻也不愿意耽誤。
日本千葉縣,一家普通的中學里。[]
隨著一聲鈴聲響過,原本安靜的校園瞬間熱鬧了起來。顯然剛剛下課。
學校教學樓的臺階上,兩個年輕人毫無形象的坐在上面聊著什么。
“我說影子,你這搭檔有沒有譜啊?你確定真的在這個學校?”殘狼不耐煩的轟走一名搭訕的學生.妹氣急敗壞的問道。
“這個...應該馬上會來吧...”影子還沒說完,兩人只聽的身后一陣暗風襲來。幾乎條件反射的,殘狼在一群女孩兒驚叫的聲音中一個前滾翻躲開了身后的偷襲。
轉過頭,殘狼左手已經按在了腰間。
“喂!喂!喂!別沖動!”一個體重至少超過100公斤的大胖子見殘狼要動真格的了,急忙擺著五個胡蘿卜一樣粗的手指頭,顯然是不想和殘狼動手。
“這就是你說的搭檔?”殘狼皺著眉頭看向影子。
似乎早已習慣別人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的詫異,胖子打了個暫停的手勢,“我還有一節法語課,如果不介意的話在我的辦公室等我一會兒怎么樣?”
知道學校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殘狼很理解的點點頭,隨即兩人跟著胖子走進了教學樓。
一間獨立的辦公室里,胖子抽出兩瓶果汁遞給兩人,隨即道,“一個小時之后,等我結束最后一節課我們回家再談,我希望對我的學生保密。”
雖然這胖子說的輕松,但是殘狼明顯感覺到語氣里已經有了懇求。
也許這家伙有什么難言之隱,殘狼很痛快的點點頭。[]
見二人同意,胖子哈哈一笑,隨即抄起桌子上的一本法語教程離開了辦公室。
“一直沒來得及問,這家伙什么來頭?”坐在辦公桌上,殘狼擰開果汁問道。
影子見此大驚,一把奪過果汁,“不想死的話不要輕易吃他遞過來的任何食物。”
殘狼臉色一變,隨手從衣兜里摸出一片試紙小心的插進瓶口。
幾乎瞬間,原本黃色的試紙就變成了深紅色。
倒吸了一口涼氣,殘狼直接松開試紙小心的把蓋子擰上。
“他瘋了?”
見的殘狼語氣里已經有了怒氣,影子聳聳肩,“你習慣就好了,他一直這樣。”
“這死胖子到底什么鬼來頭?”算是劫后余生,殘狼一陣后怕,沒死在戰場上,要是死在這么一瓶果汁上,那可就悲劇了。
嘆了口氣,影子解釋道,“他是個中日混血兒,名字我也不知道,你直接叫他胖子就好。胖子老爸是中國人,老媽是日本人,從小在美國長大,不過后來他老媽有了外遇直接下毒把他父親弄死了。胖子無意中查出真相,后來直接把他媽給殺了。也因為這些事情,他和我一起加入了殺手訓練營。”
殘狼聞言微微一滯,弒母?這胖子可真夠狠的!這要是平常人估計早就瘋了,沒想到這家伙竟然能撐過來,而且還在這里當上一名人民教師,這前后反差可真夠諷刺的。
影子無奈的搖搖頭,“胖子其實挺可憐的,他一直都不能原諒自己當初瘋狂的舉動,老師這個工作還是我給他找的。也幸好有了這么個工作,不然我估計他早晚會瘋掉。”
對于這種人,這種遭遇,殘狼除了有些驚訝倒是并不是太反感這個胖子,“他的實力怎樣?”
“在我之上,而且高很多!”影子說的斬釘截鐵。
比影子還厲害?這下殘狼可是真的震驚了,看來這殺手職業還真是和雇傭兵不一樣。不說別的,單單這體型恐怕就會被所有的雇傭兵組織直接淘汰。可沒想到,這家伙竟然這么強!
一個小時很快過去,胖子準時出現在了辦公室,見到桌子上的果汁一瓶根本沒動,一瓶里面飄著一張變了色的試紙。胖子別有深意的看了影子一眼,隨即如同沒事人一般收起兩瓶果汁塞進了柜子里。
影子聳聳肩,直接和胖子勾肩搭背的帶著殘狼回到了他的公寓。
“看的出,你是影子的朋友。說說吧,找我有什么事?事先聲明一下,殺人的是我不干。”剛剛走進門,胖子一般換上木屐一邊語氣平淡的說道。
殘狼倒也痛快,直接走到沙發旁坐下打開了電視機,隨即又把聲音調到最大,這才說道,“和我們去拉斯維加斯,幫我們賭一場,你有五十萬美元的本金,贏多少你拿多少,但是必須保證能把賭場老板贏的心痛!”
“報復?”換好木屐,胖子直接從門口的冰箱里拿出一罐百事一邊喝一邊問。
“是任務。”
“砰!”
胖子一把將手里的百事拍在了墻壁上,“影子!給我出來!你是怎么答應我的?!”
原本正打算從冰箱里找點兒喝的東西影子下了一跳,趕緊跳過來按著胖子的胳膊解釋道,“別激動!聽我解釋,他不是殺手!也不代表任何殺手組織!”
“那是什么?!難道是雇傭兵嗎?!”胖子憤怒的沖著影子吼道。
“呵呵,你猜對了,我們就是雇傭兵,現在影子在我的小隊戰斗。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也能加入。”殘狼微微一笑,直接坦白。
胖子扭過頭看著影子,“真的?”
“真的,這家伙是VX傭兵小隊的隊長,殘狼。他也是幫我滅掉烈火的恩人。”影子低聲說道。
“加入你的小隊就算了,看在影子的份上,什么時候出發?”
“這胖子倒也干脆。”心底贊嘆了一句,殘狼直接從口袋里摸出一本護照,“如果可以,我希望馬上。”
丟掉手里的易拉罐,胖子一句話不多說直接扭頭走進了洗手間。
“這家伙怎么回事?”殘狼疑惑的把頭轉向了影子。
苦笑了一聲,影子并沒有回答,從冰箱里翻找了半天這才挑出兩瓶百事遞給了殘狼,隨即便一句話不說的坐在沙發上安靜的等待。
足足半個小時之后,胖子拎著一個不大的旅行箱從洗手間里面走了出來。
“我就不和你們一起走了,在拉斯維加斯等你們。影子可以找到我。”說完,這胖子拉著手提箱直接離開了公寓。
暈了我,就打不破三章這個坎啊。[]唉。。。有點兒太懶惰了,大家給點兒動力吧!
坐在飛往美國的班級上,殘狼一臉疑惑,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他并沒有追問。
經過一天的飛行,飛機直接降落在了拉斯維加斯的一處民航機場,剛剛走出出站口,野貓和冉雪便迎了上來。
“刀子他們直接去那棟別墅踩點了。那個克瑞克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最近很謹慎。”一邊說著,野貓一邊把兩人帶近了一輛女士寶馬里面,隨即一腳油門離開了機場。
“哪里走漏的消息?”殘狼臉色一沉,直接問道。
“根據觸手的說法,是雇主的一名手下,已經被處死了。為此那個雇主愿意多支付50萬美元希望我們繼續接手這個任務。”
幸好不是自己人走漏的風聲,心底松了口氣。殘狼摸出自己的衛星電話直接撥通了觸手。
“隊長,是不是關于這次行動的事?”還沒說話,電話另一頭觸手就猜到了殘狼的用意。
“就你小子激靈”笑罵了一句,殘狼繼續說道,“試探一下那個雇主,讓他多支付100萬,如果談不成就停止交易。看看他什么反應。”
“你擔心有詐?!”
“說不上有詐,只不過感覺有些蹊蹺而已,你試探一下吧!”
掛斷電話,殘狼扭頭說道,“通知刀子,推遲行動。”
開車的野貓神情一怔,“你是不是有點兒太謹慎了?”
“我們是雇傭兵,不是殺手,這次任務本來就有撈過界的嫌疑,更何況這里是美國,每一步都必須小心,我不想VX剛剛踏上正軌就走入覆滅。[]”殘狼何嘗不想快點兒完成任務,可是他不敢冒險。換句話說也不值得冒險。
嘆了口氣,野貓不再反駁,車頭一轉開到一棟公寓下面。
“這里是我們的暫時停靠點,八樓,808室,克瑞克的賭場距離這里有三條街區,你們兩個小心。”說完,野貓和冉雪兩人打開車門走近了公寓。
“走吧,去找胖子。”殘狼淡淡說道,心里卻在琢磨著整個行動自己是不是遺漏了什么。
影子也不打擾殘狼,直接從后排爬到駕駛位把車子駛入了車流涌動的市區。
似乎漫無目的,寶馬在拉斯維加斯來回游蕩,有時甚至會在一條車道上來回行駛很多次。
“你是不是在懷疑胖子?”正在專心開車的影子突然問道。
坐在后排的殘狼心底一緊,隨即笑了笑,“他還不值得懷疑,如果他被懷疑,那么我還不如直接懷疑你更好。”
不等影子說什么,殘狼繼續說道,“我是在想,這個克瑞克和泰勒、還有道森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聯系。”
“他們之間有什么聯系?”影子有些不可理解。
看影子終于把車開進了一個地下停車場,殘狼搖搖頭,“至少,這三個人應該認識才對。”
停下車,兩人直接乘坐電梯來到了頂樓的一間公寓里。
剛剛走進門,只穿了一條沙灘褲的胖子就從廚房探出了半個身體。手里則是一把小巧的掌心雷手槍。
見到是影子二人,胖子明顯松了一口氣。不見他怎么動作,手里的掌心雷就不見了蹤影,可憐這家伙開始只穿了一條沙灘褲。
“小心你的槍走火。”殘狼看了眼胖子的沙灘褲打趣道。
“傻子才把槍藏在那個地方呢。”胖子不屑的一笑,隨手丟了兩罐飲料過來,“喝吧,這個沒毒,我出任務的時候不會給自己的同伴下藥的。”
接過飲料,殘狼看了眼胖子,直接拉開拉環灌了一口,“兩天后行動,有問題嗎?”
胖子眼睛里閃過一絲亮色,隨即滿意的點點頭,“沒問題,隨叫隨到!”
“這是那家賭場的位置以及目標人物的詳細資料,這里是五十萬美元,你可以自己先去踩踩點兒。”一邊說著,殘狼一邊把一個優盤和一個手提箱放在了茶幾上。
接過優盤和手提箱,胖子同樣把一個紙條遞給了殘狼,“這是我需要的一些裝備,你們任務完成之后就不用管我了,給我弄齊這些東西,我自己離開就好。”
接過紙條,上面的東西并不多,全都是一些特工裝備以及一些強效藥物,“這不是問題,優盤里有我的衛星電話,什么時候打算加入VX小隊可以聯系我。”
胖子點點頭不再多說,拿起優盤和手提箱直接走進了臥室。
殘狼兩人相視苦笑,只得起身離開。
兩天后,一位身穿西服的大胖子帶著兩男兩女四個保鏢走進了位于賴斯維加斯的一家賭場。
剛剛走進門,一名荷官立即趕過來用熟練的粵語招呼道,“鄒先生,老板等您很久了,請隨我來。”
胖子淫笑著點點頭,一張肥胖的大手一把摟住年輕荷官的小蠻腰,囂張的帶著殘狼四人朝二樓走去。
一間包房里,賭桌上已經有四個人等在那里。胖子毫不客氣的坐在空位上,“皮恩,這次請來的是哪些老板?不會又像昨天一樣是只玩了五把就沒錢的窮光蛋吧?”
不得不說,胖子的粵語很地道,名叫皮恩的中年人費了很大的勁兒才聽明白胖子的意思,當即不禁臉色一沉,隨即指著一名白人青年說道,“這位是莫辛,這家賭場就是莫辛的父親克瑞克先生的。”
皮恩的意思很明白,除非你能把這家賭場都贏過去,否則是不會輸光賭資的。不過,就連對賭博一無所知的殘狼也能想明白,恐怕沒等胖子贏光這家賭場,就已經身首異處了。
胖子也不多說,直接朝著荷官打了一個響指。后者馬上開始發牌。
桌子上的四個人玩的是梭哈,為了避嫌,所有人的保鏢是不準靠近賭桌的。
坐在角落的沙發上,殘狼一邊喝著服務生端過來的紅酒一邊仔細觀察起來。整個包間的面積在八十平左右,四個賭客一動帶了十二名保鏢,算上皮恩在內這間包廂里一共就有十七個人。
心底算計了一下,沒有武器的情況下,四個人要對付十六個人雖然有點兒難度,但是在有了胖子提供的一些小玩意的幫助下應該不成問題。
就在四個人各有所思的琢磨著接下來的行動的時候,胖子,又贏了。
短短不到一個小時,胖子身前的賭桌上就已經堆滿了一摞摞的籌碼,相對于胖子臉上不可一世的囂張,其他三人的臉色可就難看了許多。[]
知道時機差不多了,胖子吐掉嘴里的牙簽開始下餌,“你是莫辛是吧?”
“鄒先生有何指教?”聽到胖子喊自己,莫辛心里一陣緊張,最近老爸得到消息有人要刺殺自己,這才把這間賭場托付給自己暫時管理,可是沒想到,這才風光了幾天?就被這個該死的死胖子用50萬美金整整贏走了將近半個億!
莫辛并不在乎區區5000萬的賭資,但是這里是賭場!不是今天輸給這胖子5000萬明天他就不會來了!三天被他贏走5000萬,上帝啊!莫辛已經不敢想象這個家伙需要幾天才能讓這家賭場輸的破產!
“談不上什么指教,只不過是想找個地方混口飯吃,不知道尊敬的克瑞克先生能不能收留我。”
“收留?”莫辛先是一愣,隨即狂喜!如果這家伙愿意做這里的高級荷官...莫辛心中充滿了激動,這可是個賭場上的大殺器!
“不知道鄒先生為什么愿意來我這間小賭場任職呢?以鄒先生的能力恐怕入主拉斯維加斯最大的賭場都是小菜一碟吧?”莫辛雖然激動,但好在也不是什么紈绔的草包,這個胖子出現的時間也太巧合了點兒。
胖子并沒有回答莫辛的問題,反而把不屑的目光撇向了另外兩位賭客。
莫辛不是傻瓜,自然明白前者的意思,“兩位,今天就到這里吧!未能讓二位盡興,真是不好意思。”
“終于可以離開了...”兩位賭客馬上點頭表示理解,隨即來不及招呼自己的保鏢就離開了包房,和這個胖子玩簡直就是找虐,這二位早就想離開了。[]
揮手屏退了一旁的皮恩,莫辛靜靜的等待胖子的解釋。
掏出一盒金嘴雪茄,胖子不慌不忙的點燃,這才老神在在的看了一眼對面的莫辛,“不瞞你說,我在澳門一家賭場玩過火了,被當地的黑幫追殺到了拉斯維加斯,這才不得已來這里借點兒錢周轉一下。”
莫辛明智的沒有說話,等待著胖子的下文。
“大賭場不是不想去,但是。”說道這里,胖子苦笑著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但是,很遺憾,兩年前我已經把他們得罪了。”
莫辛松了口氣,這種因為豪賭得罪人的天才多了去了,很多最后都不得不找個小賭場混日子,只不過眼前這位混的比較好而已。
“不知道鄒先生希望得到一個什么職位?薪水有什么要求嗎?”既然差不多知道了這家伙的來路,剩下的當然是看看養不養得起了。至于他剛剛所說的真實性,莫辛并不在乎,想查一個賭客的底細,這非常簡單,根本不怕他說謊。
胖子也不含糊,直接伸出了無根蘿卜粗的手指。
“五個億?”莫辛有些驚訝,這家伙是不是瘋了?雖然這短短兩天時間被他贏走5000萬,但是這不代表他每隔兩天就能贏兩千萬,先不說他能不能保證長勝不敗,單單是各個賭場的報復估計都能讓他在一個星期之內徹底消失。
“不!不是五個億。”胖子搖了搖大手,“我要這家賭場50的利潤!”
“你在開玩笑嗎?”莫辛不禁有些惱怒,這家伙太貪了!
“是不是開玩笑你可以和尊敬的克瑞克先生商量一下,我不認為你有決定這件事的能力。我們走!”胖子本以為這莫辛會直接叫來他的老子,不過現在看來似乎有點兒操著過急了。
恢復了之前的那副不屑表情,胖子沖著一旁沙發上看好戲的殘狼等人揮揮手,當先走出了包房。
殘狼立即起身和影子二人護送胖子離開,而冉雪和野貓則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手提箱把桌子上散亂的籌碼一股腦的裝了進去。
來到樓下換了一張五千萬的支票,五個人裝作沒發現那些監控探頭一般來到地下停車場鉆進了車廂。
“沒看出來啊,你這么能賺錢?怪不得不想和我們混。”殘狼一邊調轉方向盤一邊打趣胖子。
“你就別看我玩笑了,沒你們在我旁邊我哪敢啊!”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是這家伙還是拿出了那張支票故意抖的嘩嘩作響。
借著后視鏡隨意的瞅了瞅身后跟蹤的轎車,殘狼稍稍提高速度,“你有把握嗎?確認那個克瑞克真的會出現?”
“根據我的經驗,應該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明天再去一次,估計就能見到克瑞克。不過事先說好,我不會幫你們殺敵的。”胖子到不傻,一把撇清了自己的關系。
“放心吧!”影子拍了拍前者的肩膀,胖子的小人德行讓他覺得很沒有面子。
回到租住的公寓,眾人依舊一副保鏢的樣子,盡職的把胖子護送進了公寓。
透過貓眼,確認監視自己的兩名年輕人已經離開。殘狼這才坐回到客廳的沙發上和影子等人商議明天的對策,至于胖子,這個時候早已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時間很快過去,一夜無話,第二天晚上,胖子繼續帶著化妝成殘狼的四人來到了賭場。
和昨天不同,剛剛走進賭場,一名男性侍者就走了過來,似乎已經等待很久的樣子,“鄒先生這邊請,已經等您很久了。
見到是為男性侍者,胖子似乎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頭,這才在前者的帶領下朝樓上走去。
不過,這名侍者并沒停在二樓,反而帶著眾人直接朝三樓走去。
停在一間類似辦公室的房間門口,侍者輕輕敲了敲門,得到允許后,這次推門進去。
不同于昨天的包廂,這是一間寬敞的辦公室。在辦公室的正中央還擺著一張賭桌,三名膚色各異的中年人顯然已經等候多時。
見到胖子進來,一直坐在老板椅上的莫辛趕緊起身招呼“鄒先生果然準時,先玩一局吧!然后我們再談昨天的事情。”
胖子也不廢話,直接坐在了空位上,這次玩的是麻將,同樣沒有殘狼等人什么事,隨意的找個座位坐下,殘狼開始觀察這間辦公室。
這一看這下,殘狼眼睛卻是一亮!
這間辦公室的一角被分隔出來一個休息間,并沒有門,而此時,一名坐在輪椅上的老人正被一名保鏢從里面推了出來。
這人,正是VX小隊的目標,克瑞克!
不動聲色的收回看向老人的眼神,殘狼把手放在了野貓的肩膀上,小拇指有意無意的輕輕敲擊著后者的肩膀。[]
似乎是受不了殘狼的輕佻,野貓不耐煩的打掉前者的胳膊,隨即正了正衣領,不過這樣一來手肘卻是不小心碰的了影子。
正在和冉雪低聲聊著什么的影子身體一動,隨即和冉雪對視一眼,兩人無不可查的點點頭。
四個人的小動作并沒有引起老人身后三名保鏢的注意,畢竟這里可是克瑞克的地盤,所有人都不認為有人會囂張的在這里動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隨著胖子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輕松,其他三人則開始有些慌了。
最終,隨著一名荷官輸光了手里的最后一張籌碼,賭局結束。
此時,克瑞克老人已經由保鏢推著來到了老板桌后面,莫辛則一臉恭敬的站在一旁。
“鄒先生,你的賭技我非常欣賞,也非常愿意和你合作。”克瑞克老人語氣和善,揮手示意一名保鏢拿出一份文件遞給胖子。
“這是一份分成協議,你可以看一看。”
胖子裝模做樣的看了看協議,隨即抬頭一臉的失望,“克瑞克先生,相信我的能力你已經看到了,30真的太少了。”
“聽莫辛說,你要50的分成?”老人并不反駁,微微一笑開口問道。
“50的分成是我的底線。”胖子不悲不抗,一副起身要走的樣子。
胖子坐回沙發,再次仔細的翻看另一份合同,確認分成占到40,這才痛快的拿去筆簽上了名字,隨即把文件夾甩給一旁的冉雪,示意她遞給克瑞克。
接過文件,冉雪起身走向克瑞克的位置。
在三名保鏢警惕的目光中,冉雪輕輕放下手里的文件夾,隨即轉身離開。
可是,就在老人身后的保鏢跟著松了口氣的一剎那!冉雪猛的一把拽下了脖子上那個裝飾用的小玻璃瓶狠狠的摔在桌子上!
“嘭!”的一聲炸響,小小的玻璃瓶瞬間碎裂成無數塊,原本玻璃瓶里面的液體也隨之快速蒸發!
不等三明保鏢反應,冉雪一個下蹲直接躲在了老板桌下面!
與此同時,胖子以超出他體型限制的敏捷性一個箭步竄到了沙發后面,而殘狼三人則各自撲向了三明荷官!
三聲擰斷脖子的聲音接連響起,三名荷官沒來得及發出任何聲音便失去了知覺!
待三人輕輕放下手中的尸體,只聽得身后“噗通!”聲接連傳來!包括克瑞克老人以及三名保鏢以及莫辛,全部瞬間昏迷!甚至于躲在桌子底下的在三晃兩晃之后也跟著暈了過去!
好霸道的昏迷彈!眾人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原本掛在冉雪脖子上的小瓶是胖子特別提供的致暈藥劑,可是大家都小看了這種透明液體的霸道!
時間緊急,殘狼和野貓各自拿出一塊毛巾沾濕捂住口鼻迅速的把克瑞克和冉雪拉到窗戶邊。
沖著影子點點頭,后者會意,右手一翻從腰帶上磨出一把小巧的刀片開始給幸存的幾人補刀。
此時正是晚上,也是賭場一天中最熱鬧的時候,從樓梯下去肯定不成,無奈,影子一拳砸碎墻壁上的消防窗,從里面拽出來一捆水龍直接從陽臺上扔了下去!
好在二樓都是密閉的包廂,并沒有窗戶,胖子第一個順著水龍滑了下去,緊接著就是冉雪和野貓。只剩下殘狼二人和一個昏迷的克瑞克,殘狼從辦公室的休息間找到一張床單撕成布條,幫影子把克瑞克綁在了身上,隨即攀著水龍朝樓下快速下降!
最后看眼沒有一個活人的辦公室,殘狼這才放下的抓住水龍滑了下去。
雙腳剛剛觸地,第一個下來的胖子已經把一輛商務廂車開了過來。大家不敢多做耽擱,飛快的上車朝著預定的接應地點駛去。
剛剛走出不到10公里,殘狼的衛星電話響了。
“隊長,別墅這邊有大量保鏢駕車離開!”
“刀子馬上開火吸引敵人!我們已經得手!”殘狼果斷下令。
剛剛掛掉電話,商務車后面就傳來警笛的呼嘯!
心底一沉,沒等殘狼吩咐,胖子方向盤,商務車直接看進了一處地下停車場。
有驚無險的躲過警察,大家不敢耽擱,隨便找了一輛轎車把克瑞克塞進后座,殘狼等人一起緊了進去。
“胖子,一起走吧!”殘狼一邊砸開駕駛面板尋找打火線一邊招呼正把肥胖的身軀擠進一輛跑車的胖子。
搖了搖粗大的手掌,胖子拔出打火線一碰啟動了跑車,隨即一打方向盤開出了地下停車場。
無奈的搖搖頭,殘狼啟動轎車朝著相反的方向開去。
橋車飛快的在都市的街道上穿梭,與此同時無數的警車開始在各個道口設立檢查口,原本順暢的交通也跟著變得擁堵起來。
“殘狼,我們已經到了,隨時接應你。”電話里,刀子簡短的說完立即掛斷了電話。
“一會準備好,聽我口令!”殘狼順眼死死盯著50米外的檢查口以及前面的兩輛出租車,還有最后兩公里就可以到街頭地點了,刀子等人已經等在那里,現在只剩下殘狼四人了。
隨著前面的出租車被放行,殘狼猛的一拉排擋桿,與此同時一腳把油門踩到了底!
輪胎高速摩擦路面發出的刺耳噪音嚇了排查的警察一跳,隨即反應過來紛紛跳到了警車后面舉起了各自的配槍!
“扔!”
殘狼一聲大喊,原本踩著剎車的腳一松,整輛車呼嘯著竄出了檢查口!
于此同時,坐在車廂里的影子等人紛紛從箱子里掏出大把大把的美鈔扔了出去!
原本就擁擠堵塞的交通隨著一張張花花綠綠的鈔票飄飄灑灑的落在街道上頓時陷入了混亂。
轎車七拐八拐的開進了一家廢棄的修理廠,原本寂靜的廠房里立刻走出了十來個人影,正是刀子等人!
今天狀態有點亂,這幾章寫了整整一天都不滿意。[]
扶著依舊有些昏迷的冉雪鉆出車廂,AK兄弟立刻上前把克瑞克老人拽了出來隨即塞進了一個木頭箱子。
“殘狼!”眾人剛要上車,影子突然一臉焦急的叫住了殘狼。
殘狼心底一沉,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胖子被包圍了!”影子沉聲說道。
“什么位置?”
“距離賭場不遠的一棟寫字樓里面。”
“刀子、雞眼、瘋子!和我走!其他人馬上離開!基地會合!”
說完,殘狼不等眾人反駁,接過刀子扔過來的背包鉆進了一臉越野車,這是刀子等人從沙漠邊緣開回來的。
情況緊急,被點名的幾人迅速跳上越野車消失在了街道盡頭。
“大姐頭,我們怎么辦?”鉗子低聲問道。
略一沉吟,野貓最后還是決定聽從殘狼的命令,“馬上聯系蛇頭,回英國!”
越野車里,
“影子,還有多遠?”殘狼心底奇怪,這個胖子是怎么被發現的?
“穿過前面兩條街就是了。”
“嘎!”的一聲剎車,殘狼突然把車停在了街道旁邊。
“下車!我們摸過去!”殘狼一聲令下,抽出配槍當先鉆進了一條漆黑的巷子。
身后眾人迅速抽出武器跟了上去!
三分鐘之后,眾人總算明白了胖子的處境,只見至少二十輛警察死死的把一棟寫字樓圍了個水泄不通。[]甚至于正有兩名警察在拉黃色的警戒線!
胖子完了!眾人心底此時只有這一個想法。
事情麻煩了,殘狼心底一沉,隨即悄悄后退到巷子里。
“想救胖子只有一個辦法!”殘狼冷靜的說道。
“什么辦法?”影子此時已經失去了冷靜,自己的好兄弟被困,必須把他救出來!
“跟我來!”殘狼沒有多說,反身帶著隊員摸到了一家槍店。
三兩下搗鼓開店門,眾人直接鉆了進去。
“分頭找!我需要繩槍、輕機槍、還有手雷!”殘狼一邊低聲囑咐,一邊在柜臺里快速翻找。
不到一分鐘,殘狼需要的東西便湊齊了。
一邊往外走,殘狼一邊下達作戰命令。
“雞眼、瘋子,你們兩個找兩輛結實點兒的汽車,把車給我開到三點鐘方向的那棟大廈下面,隨時準備火力支援!”
兩人低喝一聲,端著剛剛找到的M60輕機槍朝著指定目標游走。
“影子,你去把越野車開過來,隨時準備接應我們!”
“我要和你...”
“你他嗎的執行命令!”沒等影子說完,殘狼直接打斷低聲喝罵!
影子張了張嘴,最終還是轉身朝著越野車的方向跑去。
“還是個菜鳥啊!”刀子包著自己的狙擊步槍優哉游哉的說道。
“少廢話了,接下來將會非常刺激!樓頂上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殘狼嘴角扯起一絲壞笑,隨即背著整整一背包的手雷朝著那些閃著警燈的警車走去。
“小菜一碟!”刀子撇撇嘴,隨手把狙擊步槍甩到背上,然后拎著沉重的繩槍走進了令一棟寫字樓。
兩棟樓之間的距離不算太大,僅僅只有不到五十米。完全在繩槍的射程之內。
好在這棟寫字樓晚上并沒有關閉電梯,、刀子沒費多少手段便站在了天臺上。
“死胖子!馬上去天臺,我把繩子射給你!”說完,刀子絲毫沒有在意半空中不斷盤旋的直升機,果斷的扣動扳機,繩子筆直的飛到了對面天臺上,隨即繩勾準確的纏繞在了護欄上。
固定好自己這邊的繩子,影子抄起狙擊步槍直接瞄準了那架剛剛發現繩子正在掉頭的直升機!
“砰!”一聲沉悶的槍響之后,直升機一側的一名半坐在艙門口操縱著探照燈的士兵仰頭栽了下去!
尸體墜落引起了很大的恐慌,原本圍觀的市民驚慌失措的逃離現場,場面一片混亂!
“砰!”又是一聲槍響,駕駛艙的防彈玻璃瞬間便爬滿了蜘蛛網,這下駕駛員再也不敢靠近,直接拉升離開了刀子的射程!如果直升機掉下來,那樂子可就大了!
對面天臺,早已等侯多時的胖子見直升機離開,直接解下腰帶搭在纜繩上滑了過來!半空中,那條明黃色的內褲異常的顯眼!
忍住要笑的沖動,刀子一把將胖子拽了上來。
“廢話少說!趕緊下去!”刀子語氣冰冷,狙擊步槍一轉,瞄準了地面上的殘狼!
圓形的瞄準鏡里,殘狼沖著刀子比了一個OK的手勢,隨即隱入了黑暗。
刀子嘴角扯起一絲冷笑,瞄準鏡輕輕移動,丁字形的準星死死的套在了地面上的那枚手雷!
“轟!”的一聲!一輛剛剛啟動試圖堵住刀子所在的寫字樓大門的警車被巨大的爆炸掀飛!
巨大的爆炸一下鎮住了警察,幾名試圖開車再次圍住寫字樓的家伙馬上從警車里鉆了出來。
“影子,把越野車開進寫字樓!”躲在黑暗里的殘狼捏著耳機低聲下令,隨即趁著所有人不注意摸到了警察的后面!
“轟!”
又是一聲爆炸!
不同的是,這次爆炸竟然是從警察后面傳來!一擊得手,殘狼絕不戀戰,扭頭鉆進了一旁的小巷子!
立時,幾名警察放棄和刀子對峙追向了殘狼!
“轟!”
又是一聲爆炸!剛剛沖進巷子,四五名警察就被殘狼隨手丟下的手雷給炸了出來!
場面再次便的更加混亂,殘狼仍覺得不夠,捏著耳機繼續下令,“雞眼!掃射!刀子!馬上滾下來!”
話音未落,早已等候多時的雞眼二人興奮的扣動了扳機!
僅僅只有幾把手槍以及微沖的警察怎么可能敵得過這么兇猛火力,立時被壓制的抬不起頭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輛越野車直接開進了寫字樓一樓大廳!
“殘狼!安全!”刀子招呼一聲,緊接著越野車如同發瘋個公牛一般再次從寫字樓沖了出來!
人已經救了出來,眾人也不戀戰,瘋子一腳油門載著天窗上繼續火力壓制的雞眼離開了戰場。
至于殘狼,此時早已沒了蹤影。
英國威爾士,殘狼的軍事基地。[]
“老大,你是怎么逃出來的?”剛剛走進大門,影子等人立馬圍了上來。
殘狼聳聳肩,“你們都能回來,我怎么就不能?”
距離殘狼帶人營救胖子,已經過去三天了。刀子等人當晚帶著胖子順利的趕上了正在等他們的蛇頭,有驚無險的和野貓等人會合安全趕回了基地。至于殘狼,則一個人留在了拉斯維加斯。
要說這三天,可把殘狼刺激壞了。失去目標的警察直接封鎖了所有離開拉斯維加斯的交通要道,最后要不是運氣好從一名小流氓嘴里問出了一名當地蛇頭的位置并順利的對其劫持,恐怕現在還在拉斯維加斯躲著呢。
撇開這個話題,殘狼開始關心自己的‘貨物’,“那三個老頭兒怎樣了?”
“放下吧!吃好喝好,要不是看他們三位歲數是在是太大了點兒,雞眼還打算給他們每人找個妞泡呢!”野豬表情憨厚,不過說出來的話也不怎么地道,惹得大家一陣哄堂大笑。
擺擺手,殘狼把自己的背包扔給了一旁影子,“走!我們去看看!”
基地地下倉庫,一間特意分隔出來的車庫燈光明亮,三位全身赤裸的老家伙面色倉皇的個子擠在一個角落。
“放我出去!誰雇傭你的?我給你雙倍!”泰勒看到殘狼帶著一眾兄弟走過來,立即大聲呼喊起來。
其他兩名老人同樣不甘示弱,紛紛開著空頭支票。
“丫頭,把筆記本給他們,誰給我轉賬轉的最多,一會就放誰離開。[]”殘狼冷笑著吩咐站在一旁的山燕。
后者馬上把手里的筆記本順著安全欄塞了進去。
三名老人陷入了沉默,人老成精,三名先后被送進了的難兄難弟清楚的知道殘狼之所以抓他們的原因。這個時候得知竟然可以用錢把自己贖回來,自然不會輕易相信。自從納粹被徹底粉碎,三個人已經不止一次遇到反納粹分子的追殺綁架,那些猶太瘋子甚至已經把這當成了一種信仰,如果真的能用金錢解決又怎么會淪落到今天的地步?
正在猶豫間,下身已經癱瘓的克瑞克第一個爬到筆記本前,直接在已經打開的網頁上輸入賬號密碼,不到半分鐘,殘狼就接到了已經收到5000萬美元的轉賬通知。
不得不說這個克瑞克是個老狐貍,這個數字恰巧是胖子從他賭場里贏出來的數目。不比胖子多,但也不比他的少,雖然一下子損失這么多,克瑞克可以說肉疼的要死,但是和繼續活下去比起來顯然不值一提。
收起手機,殘狼扭頭看了眼另外兩人,“請克瑞克先生出來吧!給他換身干凈的衣服。”
忍著笑,AK兄弟馬上上前打開鐵門把克瑞克提了出來。
似乎看到希望一般,泰勒和道森此時已經失去了冷靜,兩個身無寸縷的老頭兒竟然為了爭奪畢竟本差點兒廝打起來,絲毫美元注意道殘狼等人嘴角噙著的那絲冷笑。
“弄壞我的筆記本,500萬。”殘狼獅子大開口,其他人則是再也忍不住狂笑了起來。
最終,泰勒拿到了筆記本,不過他可沒有克瑞克那樣的身家,極度肉疼的給殘狼的賬戶轉了100萬歐陽。
再次看了眼轉賬通知,殘狼把頭扭向了道森,“道森先生,難道你不想表示一下嗎?”
道森被殘狼的眼神嚇的一驚,竟然一把將手里的筆記本狠狠的摔在了墻上,“你根本就沒打算放過我們吧?”
殘狼眉頭一皺,沒有理會道森,反而再次掏出衛星電話,“觸手,筆記本被摔壞了。”
“沒關系,我已經記錄了剛才兩個賬戶的密碼。”
殘狼心底一松,早在進入地下倉庫以前,他就聯系觸手希望他能遠程控制一臺筆記本,最好可以記錄輸入內容。這點兒小事并不難,一個簡單的木馬就可以搞定。
其實殘狼也是被胖子一次性賺5000多萬給刺激了,自己帶著一票兄弟舍生忘死換來的那點兒傭金連人家一把牌的籌碼都不夠,這人比人也太傷人了,無奈之下,只能從這三個老頭身上打主意。
“把道森請出來。”殘狼松了口氣,這才揮揮手下令。
殘狼話音剛落,AK兄弟竟然又架著大喊大叫的克瑞克走了回來。
一把將克瑞克放在地板上,AK兄弟粗暴的提著道森走到了一旁的刑訊室。
這些都是提前安排好了的,雖然對這些貨物下手有點兒不地道,但是既然雇主沒提不許傷害目標人物,那么只要不弄出大的問題就不算違約,更何況是在大不了直接把頭割下來寄給雇主也是可以換錢的。
知道殘狼要刑訊,最興奮的莫過于山燕了,她和殘狼一樣都是刑訊專業,自然想見識一下殘狼的能力。
待AK兄弟綁好道森,殘狼已經裝模做樣的換好了一身白大褂,并且不時的擺弄著醫療盤里的各種不銹鋼器械。
刺眼的反光,再加上叮叮當當的器械撞擊聲,還沒開始,綁在椅子上的道森就開始緊張起來。
隨意的看了一眼面色蒼白的道森,殘狼一邊挑選工具一邊提醒道,“我不會要你的命,這點你放心,我只想知道你的銀行密碼罷了。”
殘狼越是這么說,道森越是緊張,有的時候,活著可比死要恐怖多了。
沒等道森考慮清楚,殘狼已經動手了!
“啊!”隨著一聲慘叫,一把止血鉗死死的擰在了道森的腋窩上!
扣好卡筍,殘狼抄起另一把鉗子夾住了另一面的腋窩。
雖然僅僅夾住很小的面積,不過道森已經疼得死去活來,早已經謝了頂的腦袋更是狠狠的撞擊在椅子靠背上。
隨意的彈了彈掛在道森腋下來回搖蕩的止血鉗,殘狼又撕開兩包注射器,直接拔下針頭,粗暴的扳開道森緊握的拳頭把針頭插進了指縫!
原本一屋子人,此時只剩下神色冷漠的殘狼以及一臉興奮的山燕。
沒等掙扎的道森回過神來,殘狼再次拿出一支注射器從一支按安瓶里吸取出來一些透明的液體。
“這是腎上腺素,最好的興奮劑,可以讓你的神經末梢更加興奮,道森先生,試試吧?”殘狼冷漠的聲音如同魔鬼的招喚一般,徹底打碎了道德的防線。
“快停下!我說!我都告訴你!”道森終于妥協了。
“頭兒,三張卡總部轉空了。[]這次賺大了,足有將近8000萬!”電話的另一頭,觸手止不住的興奮,這可比做任務來錢快的多了。
殘狼笑了笑,這趁火打劫的感覺挺不錯,掛掉電話,“很好,謝謝你的資金援助,我代表我的小隊感謝道森先生的慷慨。”
坐在椅子上,道森此時恨不得一拳打碎殘狼那張欠扁的臉。
沖著山燕點點頭,后者會意,走上前來直接拽掉了道森腋下的止血鉗以及指縫里的針頭。
“事不宜遲,我們馬上趕往俄羅斯,不能讓我們的雇主等久了。”說完,殘狼招呼AK兄弟進來架走了道森。
當天晚上,整只小隊全部出動,直接飛往了俄羅斯。
第二天,眾人押解著三名老人坐上了一輛伏爾加越野車,這種車型相當于國內的212吉普車,非常經典,也可以說非常過時。
兩個小時后,吉普車開進了一處農場似的建筑,一名留著大胡子的老人在幾名保鏢的攙扶下親自迎接殘狼等人。
“小伙子,你的能力遠遠高于你的年齡!”老人隨意的掃了眼殘狼身后剛剛被押下車的三個老頭不著痕跡的夸獎著殘狼。
“顧客就是我們的真主,西曼德先生,這是您的貨物。”殘狼一本正經的樣子,身后AK等人則適時的拽下了三位目標人物頭上的黑色面罩。
滿意點點頭,西曼德揮手示意,身后馬上走出三名保鏢架走了泰勒等人。
“700萬美元已經打到了指定的賬戶,多出來的一百萬是對你們的獎勵,這樣高的效率我很滿意。[]不介意的話進來坐坐吧”一邊說著,老人一邊朝著木屋里走去。
現在正值俄羅斯一年中最冷的時候,農場外面的積雪有的地方已經沒過了膝蓋,眾人剛才在吉普車上已經凍了很久,欣然接受了西曼德老人邀請。
剛剛走進木屋,眾人就感到一股熱氣撲面而來。
圍坐在壁爐四周,西曼德揮手屏退了保鏢,隨即從一旁拉過來一個木箱推到殘狼的面前。
抽出軍刀撬開木箱,這是真正的伏特加。殘狼微微一笑,從塞滿了鋸末的木箱里抽出一瓶遞給老人,隨即又把剩下的十一瓶分給了隊友。
“自從二戰以后,我就一直隱居在俄羅斯。幾十年過去了,我的大部分財產都用來追殺納粹分子了。這三個人是我的追殺名單里最后的三個了,六十多年,我終于完成了我的心愿!”
西曼德老人狠狠的灌了一口伏特加,“孩子,我還有最后一個心愿,希望你能幫我。”
“您請說。”殘狼淡淡一笑,并沒有多說。
“我已經快七十年沒有回我的老家了,我希望你能護送我回去。為此我愿意支付300萬美元。”
“現在的交通很發達,回家很方便吧?”殘狼并沒有立即接下這個任務,這老家伙半個多世紀都沒有回去,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貓膩。
“500萬,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雇傭。”老人直接提價。隨后直直的盯著殘狼。
“我需要知道潛在的威脅,否則即使你給我5000萬,我也不會拿自己的士兵開玩笑。”殘狼毫不相讓,直接點明了關鍵。
放下酒瓶,老人嘆了口氣,“美國政府已經通緝我將近15年了,否則我也不會一直呆在這個該死的鬼地方。”
聞言,不止殘狼,其他支著耳朵聽著的隊員也笑了,就說這老家伙不老實,不用問,指定是暗中資助什么組織和美國作對被發現了。
“300萬美元,我的小隊接受你的雇傭。”殘狼灌了一口伏特加笑著說道。
沒等老人張嘴,殘狼提出了自己的條件,“我需要你們掌握的情報,所有美國不想公之于眾的情報。”
西曼德饒有深意的掃了一眼似笑非笑的殘狼,隨即喚來保鏢要了一個筆記本過來。
一翻操作之后,西曼德抬起頭把筆記本遞給了殘狼,“我已經把500萬美元轉到了上次那個賬戶,資料等到了以色列去確認安全以后自然會給你。”
站起身,殘狼和老人握了握手,“不知道您什么時候動身”
“這個不急,我要先把這三個家伙處理之后再決定,有沒有興趣來欣賞一下?”西曼德再次做出了邀請。
“當然。”
其實不止殘狼,幾乎所有人都好奇這老先生打算怎么報復,強壓著內心的好奇,眾人跟著西曼德來到了木屋外面。
零下二十多度的低溫讓大家不禁縮了縮脖子,轉過木屋,只見道森已經被脫光,雙手綁在了一副單杠上。
眾目睽睽之下,西曼德接過一位保鏢遞過來的自來水管,冰冷的水流直接澆在了道森的身上!
零下二十多度是什么概念不說滴水成冰,僅僅不到五分鐘,道森的身上已經出現了冰碴!
“集中營的時候,小莫頓就是被你這樣活活凍死的!不記得小莫頓是誰了吧?當初你們就是用這個方法凍死了整整六十多人!”西曼德雙眼赤紅,一雙手顫抖不已,整個人激動的甚至有些失控。
道森并沒有回答,僅僅幾分鐘的時間,低溫以及冷水的刺激已經讓他的神智不清。
西曼德沖著手下示意,立時,一名保鏢掏出一支注射器扎在了道森的脖子上。
道森悠悠轉醒,西曼德則繼續把冷水澆在了他的身上。
“這也是個變態...”野貓暗自嘀咕,隨即轉身走進了木屋。
不多時,一具人形冰雕被吊在單杠上,西曼德此時像年輕了幾十歲一般,一雙渾濁的眼睛里閃爍著瘋狂的快意!
丟下水管,西曼德走回木屋,隨即又朝著地下室走去,那里,正有兩臺手術正在緊張的忙碌。
指了指手術臺上的兩人,西曼德朝著仍舊跟著自己的殘狼和山燕介紹道,“這兩個人身上的所有有用的器官會被摘除下來移植給需要的人,泰勒會被割下所有的皮膚為一位重度燒傷的小男孩進行植皮。”
殘狼點點頭,還不錯,至少這老家伙還知道做點兒好事。
西曼德又指了指克瑞克,“至于他,將會被摘除所有可以摘除的骨骼,然后我會贍養他一直到自然死亡!”
這下,即使一直自認為神經比較粗大的殘狼也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這老頭兒,一定瘋了!
轉眼,已經半個月過去。[]西曼德老人樂此不疲的折磨著僅留著一口氣的泰勒和克瑞克兩名人形玩具,似乎并不急著回家了。
既然接受了西曼德老人的雇傭,再加上西曼德承諾每耽誤一天都會有20萬美元進賬,眾人當然不在乎多等幾天,反正已經臨近圣誕節,根本不會有什么大的任務。
如同往常一樣,剛剛起床的殘狼直接把隔壁睡的正香的影子和刀子踹醒。隨后簡單的裹著一條浴巾朝著賓館后面的室內露天泳池走去。
自從西曼德給兩個仇人做完了手術,所有人就已經搬到了莫斯科西部的一間賓館。
在殘狼等人看來,要說寒冷的莫斯科最討人喜歡的,除了伏特加之外恐怕就是這露天的室內泳池了
零下三十多度的低溫,混合這冰碴的池水,再加上幾名漂亮的俄羅斯女郎隨時準備用簡陋的橡膠水管朝著泳池里的眾人噴出冰冷的泉水。
偌大的泳池里,不下二十名體格壯碩的男人肆意的拍打著冰冷的池水,不管認識不認識都要鬧上一番。
抹了一把臉色混合著冰碴的刺骨的冷水,殘狼甩了甩殘余的水珠爬上了泳池。有了剛才冷水的刺激,此時原本刺骨的寒風也變得像春風一樣溫暖。
喘了口氣,這種暴力的水上運動恐怕也只有這些土生土長的俄羅斯大白熊才能樂此不疲。搓了搓通紅的臉頰,殘狼接過一邊的俄羅斯女郎遞過來的作戰服套在了身上。
“那個老家伙還沒有動身的意思?我們總不會陪他在這么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過冬吧?”見到殘狼從泳池出來,早就等待多時的野貓馬上遞過來一杯摻了果汁的伏特加。[]
“不用急,估計快了,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后天。”接過玻璃杯,殘狼一飲而盡,火辣的感覺從食道直流而下,全身就像著火了一般,每個毛孔都往外撒發著熱力。
“后天?圣誕節?”野貓一愣,隨即苦笑,這老家伙還真會挑時候。
“別抱怨了,工作而已。這次任務完成之后我們暫時回香港,過了農歷新年之后再接任務。”
殘狼的決定明顯有很大的安慰作用,其他剛剛從泳池出來的隊員聞言差點兒沒把他扔起來。
果然不出殘狼所料三天后,一臉的容光煥發的西曼德終于從醫院出來了。看著他仿佛年輕了幾十歲的老臉,影子私底下甚至很惡意的猜想這老家伙該不會是把克瑞克的菊花給采了吧?
待殘狼集合了所有隊員,西曼德也不客氣,甩手把厚厚的一捆護照推給了殘狼。
13本護照,正好人手一本,按照殘狼提前的要求,所有人都用的是日本國籍,反正對這個國家沒什么好感,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是估計也不會給自己的老家抹黑,自然有他們給背黑鍋。
“我們什么時候出發?”殘狼把護照分給眾人,直奔主題。
“就現在,車已經在外面等著了,你們有半小時的時間準備。”說完,西曼德老人滿意的拍了拍殘狼的肩膀,扭頭帶著兩名保鏢離開了殘狼的房間。
“快過年了,各位都謹慎點兒,別這個時候出岔子。另外,”看了眼圍坐在沙發上的眾人,“山燕、響尾蛇,你們兩個暗中盯著西曼德。現在所有人回去整理裝備,五分鐘后出發!”
所有人低喝一聲,錯落有致的離開了房間。
“你擔心西曼德借刀殺人?”VX小隊所有人都不是傻瓜,鉗子一邊朝外走一邊問道。
“死在敵人手里還有情可原,死在雇主手里可就是鬧笑話了。不管有沒有,都要加倍小心!”
五分鐘后,所有人都登上里開往機場的大巴,坐在眾人中間的西曼德老人滿意的看著一個個全身散發著剽悍氣息的年輕士兵,不由對自己的安全問題放心不少。
大巴一路么有停留,直接開進了機場,甚至于連安檢都沒有便直接登機。
俄羅斯海關系統本就不是太嚴格,在西曼德直接包機的前提下,得到好處的安保部門自然是大開綠燈。
說實話,他并不相信西曼德僅僅是躲避美國的FBI,恐怕還有不少人想要殺他才對。抱著這樣的心思,趁著飛機還沒起飛,殘狼便組織VX小隊所有成員開始對飛機貨倉和乘客艙開始檢查。他可不想遺漏什么炸掉之類的不和諧東西在飛機上,不然的話只要飛機離開地面,那么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條了。
不過好在預料中的危險物品并沒有發現,直到飛機起飛離開地面開始爬升,一直緊繃著一根弦的殘狼這才松了口氣。
趁著還有十多個小時才能到達以色列,眾人抓緊時間休息,到了以色列之后,說不定還有什么幺蛾子等著大家呢。
一路無話,當天凌晨,飛機降落在了耶路撒冷。
和俄羅斯漏洞百出的出入境安檢不同的是,眾人足足過了三道安檢才被放行,而且全部都是手動安檢,所有的背包都要打開。這點造成了不小的麻煩,尤其是發現殘狼帶領的十多人幾乎每個人都攜帶有武器之后,安檢人員更是第一時間按動了警鈴。
被一圈持槍的大餅圍在中間,殘狼心頭也捏了把汗,最后關頭,幸好西曼德這個死老頭兒即使出示了一個小小的證件,眾人這才得以護送著西曼德離開機場。
西曼德老人的故鄉并不在耶路撒冷,反而是一個讓所有人都聞之色變的地方――加沙!
這也怪不得這家伙雇傭VX小隊大家可是親眼看到那兩名保鏢都沒出機場,直接買票離開的,顯然是不想趟這趟渾水。
“老大,這趟活我們是不是被這老頭兒算計了了”坐在一輛依維柯商務廂車里,鉗子一邊擺弄手里的拆彈鉗一邊低聲沖著殘狼抱怨。
“別忘了,我們現在不僅僅雇傭兵,再多的傭金,也沒有情報重要!”低聲提醒了一句,殘狼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可是,沒等話音落下,依維柯商務車猛的一個剎車停在了路邊!
車燈的照耀下,一輛箱式卡車橫在路邊,幾名包著頭巾的男人正以車體為掩護,手里的AK系列步槍死死的瞄準著依維柯商務車的方向!
原本靠在座椅上的殘狼猛的坐直了身子,隨即一把將身旁的西曼德老人按在了座位上,“別抬頭,我們解決。[]”
西曼德順勢趴在座位上,朝著殘狼點點頭。
“聽我口令,所有人齊射油箱,然后馬上跳車!明白?”
眾人低吼,并沒有把這點兒敵人放在眼里。
“打開所有車門!”殘狼繼續下令,手里的AK47卻已經隔著擋風玻璃瞄準了卡車油箱。
隨著“嘩啦啦”一陣開門聲,依維柯前后左右門同時打開。
“射擊!”
殘狼話音未落,早已等候多時的眾人一起開火,幾乎一瞬間,卡車油箱被射爆,強烈的沖擊波以及四射的車體殘片席卷了卡車四周的空間!
躲在卡車后面的敵人明顯沒有想到殘狼竟然比他們還狠辣,根本不問情況直接開打!
先敵一步出手,被VX小隊占了個便宜,敵人自然不會罷休,立時又從卡車車廂里跳出來十多名手持各式槍械的武裝分子。其實他們不出來也不可能了,原本做奇兵用的,卻不想直接被殘狼一個爆炸給提前趕了出來。
“跳!”射空一個彈夾殘狼一個飛撲從依維柯里竄了出來!
尚在半空,殘狼抽出一個彈夾快速換上,。雙腳剛剛觸地便一個側翻卸下了慣性。
剛剛站穩身形,殘狼沖著卡車打出了一個點射,其他剛剛跳出來的隊友有樣學樣,趁著敵人從車廂里鉆出來還沒有分散開來,直接進行密集火力秒殺!
不到100米的距離,再加上剛剛油箱爆炸引起的大火,眾人不用瞄準,一名名敵人便倒在了彈雨里。[]
“后面有可疑車輛!”一直在注意著身后的山燕兩姐妹發現異常后立刻提醒。
殘狼打手一揮,眾人立即竄上商務車!
沒等大家坐穩,雞眼一腳油門,依維柯硬是被他開出了悍馬的氣勢,直接呼嘯著擦著卡車的尾巴加速離開現場!
眾人沒高興多久,一直注意身后情況的山燕再次報告,“后面有至少二十輛越野摩托車!距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開后門!”殘狼一聲爆喝,直接拎著槍朝車尾巴走去,同時突擊手的AK兄弟默契的跟著殘狼的兩側,三人半跪在座椅上,手里的AK步槍隨時做好了射擊準備。
野豬一腳踹開后門,隨后馬上后退和其他人躲在車廂里看熱鬧。
似乎心有靈犀一般,三人三次短點射,十發子彈全部命中了最靠前的摩托車輪胎上!
摩托車手雙臂一陣顫抖,隨即再也控制不住車身一歪如同打保齡球一般打著旋兒撞翻了至少三量躲閃不及的摩托車!
車禍引起了連鎖反應,更多的摩托車被刮蹭進而失去控制撞翻在地,隨即“轟!”的一聲變成了刺眼的火球!
有了前面的教訓,剩下的摩托車馬上拉大了彼此間的距離!
“雞眼!加速!”殘狼顧不得回頭一槍打爆一輛摩托車的油箱!
解決了所有的摩托車,AK兄弟趕緊關上了后門。
殘狼心道好險,幸虧追上來的只不過是幾輛摩托車,不足為據。
誰知,這念頭還沒放下,只見一個岔路口上又竄出來兩輛越野車!
“嗎的!雇傭兵應該遠離該死的宗教爭端!”殘狼怒罵一聲,一槍托砸爛車窗,緊接著一串長長的點射打了出去!
身后的追擊的敵人毫不示弱,精準的點射輕易擊碎了依維柯后門的玻璃,甚至于連前擋風玻璃也受到波及被打出了一個個的蜘蛛網。
黑夜,一場公路追逐戰徹底爆發,密集的火力一次次的考驗著座駕的承受能力。再次敲掉一名從車窗里伸出來的突擊手,殘狼等人不得不縮回了座椅底下,對方火力驚人,甚至于有一挺M60輕機槍架在車頂上,要不是雞眼不時控制車子不時變換位置,恐怕現在已經被打爆了。
“扔手雷!”殘狼發狠拽出了胸前的手雷狠狠的朝著身后的越野車丟了過去!
“轟!轟!轟!”不止殘狼出手,鉗子和影子幾乎不分先后的扔出了手里的手雷,這一下威力可不小,其中一輛越野車被爆炸沖擊波直接打著滾推出了車道。另一輛受到波及也好懸沒撞到護欄上!
“繼續!”殘狼見到爆炸有效,直接命令把為數不多的十幾枚手雷扔出了一半還多,不過效果同樣明顯,最后一輛越野車非常不幸的被劇烈的爆炸掀了一個前滾翻,里面的武裝分子在高速下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直接被拍成了肉泥。
清除了身后的危險,雞眼直接把油門踩到了底,已經千瘡百孔的依維柯快速朝著加沙的方向靠近!
加沙距離耶路撒冷只不多幾十公里的距離,剛剛一陣奪命狂奔已經走了一半還多,估計再有不到二十分鐘便可以正式進入加沙境內。
“各位,我們可能遇到大麻煩了。”一直坐在副駕駛上的野貓突然滿臉苦笑的提醒眾人。
沒等眾人問明原因,一陣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自前方由遠及近!
“停車!快停車!”殘狼臉色一變,立刻狂呼起來!開玩笑!和直升機比速度?那不找虐嘛!
不用殘狼下令,雞眼已經一腳踩死了剎車!
“所有人立即建立火力點!野貓、山燕、響尾蛇、鉗子保護西曼德!”殘狼跳下車一邊下令一邊跑到駕駛位再次啟動了依維柯商務車!
就像五年前在伊拉克狼頭兒駕車吸引直升機一樣,殘狼直接換成最高檔速隨即抽出兩把扳手別死了油門和方向盤!
眼看著天邊的那架閃動著彩燈的直升機越來越近,殘狼咬咬牙舉槍打出了一串點射,隨即趕緊竄到后車廂,順著后門跳了下去!
非常狼狽的和堅硬的路面來了個親密接觸,殘狼顧不得看一眼身后高速行駛的依維柯,直接一個箭步扎到了路邊的排水溝!
“轟!”
殘狼還沒趴穩,只見半空中的直升機直接一枚火箭彈炸毀了依維柯商務車!
這還不算,這架直升機竟然朝著殘狼的方向緩緩飛近!
嗎的!拼了!打定心思,殘狼果斷關閉無線電,壓住身形躲避在排水溝上的草叢里,而他的右手里,則死死的捏著兩枚高爆手雷!
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不斷迫近,最終懸停在了公路的正上方。[]沒等殘狼反應,一條纜繩自頭頂的機艙扔了下來!
原來要索降啊?殘狼心中冷笑,一口咬掉手雷拉環竟然猛的站了起來!
正在機艙準備索降的士兵也被這突然出現的人影嚇了一跳,沒等反應過來。殘狼高高的揚起右臂,手里的兩枚手雷如同炮彈一般被他大力扔進了二十多米高空的直升機機艙!
一擊得手,殘狼哪里顧得上查看戰果,直接向后仰倒打著滾兒跌下了排水溝!
“轟!轟!轟!”
沒等殘狼觸及溝底,三聲驚天動地的爆炸接連響起,一塊機艙門板更是呼嘯著擦著殘狼的頭皮狠狠的插在了排水溝另一面的泥土里!
殘狼被嚇出來一身冷汗,不由的一縮脖子,待滾落溝底,這才摘下頭盔,只見上面的迷彩蒙步已經消失,露出了里面的凱芙拉材質。
“娘的,第幾次被直升機追殺了?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摸了摸頭盔上的痕跡,殘狼撿起自己AK47罵罵咧咧的又把它扣回了腦袋上。
搖搖晃晃的爬回公路,刀子等人已經緊張的趕了過來,剛剛那變態一擊眾人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用手雷干掉直升機?也虧這小子想的出來。
拒絕了野貓遞過來的醫療包,殘狼朝著直升機殘骸走去,二十多米的高空、兩枚手雷外加副油箱以及十多枚火箭彈的殉爆,這么大的能量導致最終的結果就是,原本耀武揚威的直升機現在只剩下駕駛艙前面的一點點殘骸。[]至于其他部分,早已經變成了無數的碎片。
“繼續前進!”
確認沒有幸存者之后,殘狼淡淡下令,直接大步朝著目的地走去。
“這瘋子...”
“變態!”
刀子等人看著沒事人一樣的殘狼,都不禁有些無語。
由于汽車被炸毀,不得已,眾人,野豬、雞眼、以及瘋子三人只得輪流背著西曼德老人快速朝著加沙地帶徒步奔跑。
“老大,還有多遠啊?”背著西曼德老人的瘋子痛苦的問道,背上這老家伙被人背著還不老實,一刻不停的念叨著《圣經》。
“不遠了,還有大約三公里就到了。”殘狼嘴角泛起一絲笑意。現在已經是凌晨三點多,自從炸掉直升機之后,不明來路的敵人就再沒有出現過。就是不知道這最后的三公里會不會有什么變故。
“西曼德先生,有個疑問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忙解釋一下。”殘狼走到西曼德一側,微笑著問道。
“請講!”西曼德并沒有因為前者的年齡而輕視,語氣非常的和藹。
“您是一名猶太人,為什么要資助阿拉伯人和美國開戰呢?更何況現在又有這么多阿拉伯人要殺你。”殘狼也不客氣,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其他隊員此時也不說話,顯然也被這個問題困擾著。
“孩子,你還是太年輕了。”西曼德嘆了口氣,“面對一個種族的敵人,單單我一個人的力量又能做些什么?我不惜暴露身份用我全部的財產資助阿拉伯人和美國政府作對,僅僅是為了一個目的。”
眾人并沒有說話,靜靜的等待著西曼德老人的解釋,“我要用我的力量,給阿拉伯人樹立一個不可抵御的強敵!只有阿拉伯人不斷被戰爭所籠罩,那么猶太人無形中就有了很大的優勢!”
眾人聞言倒抽了一口冷氣,這是什么樣的心機?用自己所有的資金資助敵人,只為了給敵人樹立一個更加強大的甚至足以讓他毀滅的敵人!這個號稱世界上最聰明的種族擁有著怎樣可怕的智慧!
“這是猶太人的智慧嗎?”想通其中關節,殘狼不著痕跡的拍了一記馬屁。
西曼德明顯很受用,哈哈一笑繼續解釋起來,“至于這些襲擊我的所謂的阿拉伯人,其實只不過是一些短視的猶太人而已,他們認為我背叛了猶太民族。”
眾人愕然,這猶太人怎么都會借刀殺人這招兒啊?看來以后還是少接一些猶太人的生意比較好。
最后的三公里并沒有遇到太強的敵人,一眾人順利的把西曼德送到了位于加沙的一個小鎮。
前來接應老人的是一隊人數不到20的小隊,據西曼德介紹,這些隊員清一色都是從以色列野小子部隊的退役士兵。這也讓殘狼心頭一凜,看來這老家伙的身份并不像表面上這么簡單。
簡單的寒暄之后,老人把一枚移動硬盤交給了殘狼,“這些都是我的手下在那些愚蠢的阿拉伯人手里弄到的,希望能對你有些幫助,我本人并不想和美國作對,所以能幫你的只有這些,以后如果有機會,我隨時歡迎VX小隊來訪。”
“一定,既然西曼德先生安全已經有了保障,那我們就要離開了,如果方便的話,希望您能幫我們找一輛會耶路撒冷的便車。我們還要在那里拜訪一位朋友。”殘狼收下移動硬盤之后,語氣謙卑的希望老人幫忙。
“這個很簡單,你們馬上就可以上車!”西曼德豪爽的吩咐自己衛隊的隊長親自帶著殘狼等人登上了去往耶路撒冷的一輛貨車。
“黑格,他們上車了?”衛隊長剛剛回來,一直坐在椅上的西曼德開口問道。
“是的,先生,我親眼看到他們上車的。”黑格低頭恭敬的說道。
“好了你下去吧!”揮手屏退了手下,西曼德掏出了一個衛星電話,“我發現一組基.地.組.織成員,他們手里有大量對你們不利的證據,目前正在一輛從加沙前往耶路撒冷的貨車上...”
于此同時,高速行駛的或者車廂里。
“跳!”
隨著殘狼一聲低喝,十三名隊員趁著貨車轉向減速,幾乎不分先后如同下餃子一般跳下來了貨車。
靜待貨車走遠,趴伏在排水溝里的眾人這才冒出頭來。
“影子你馬上找輛車過來,我們改道特拉維夫,然后從那里做飛機回香港!”
影子低聲應喝,隨即消失在了黑暗中。
黑暗中,一輛面包車朝著特拉維夫飛馳而去,擁擠在車廂里,眾人一邊插科打諢一邊撕碎手里的護照扔出了車窗。[]
“你真的確定他會陷害咱們?這老東西也太陰險了!”鉗子接過來殘狼遞給他的新護照,一臉憤懣的表情。
“誰說不是,這老家伙太陰險了,借刀殺人玩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老A也是滿臉的贊同,
“好了別廢話了,管他們怎樣,至少我們拿到擁擠和資料了。接下來只要我們順利到達香港就可以了!”殘狼一邊操縱著筆記本查看移動硬盤里的資料,一邊無所謂的安慰眾人。
由于殘狼已經提前通知觸手幫所有人訂票,當眾人進入機場之后直接安檢登機。至于武器,由于來得時候有西曼德老人幫忙開具的特殊證明,這個時候依舊派上了用場。
沒等多久,飛機開始爬升,一陣顫抖過后終于趨于平穩。眾人原本緊繃著的心也跟著放松下來。
第二天傍晚,經過多次轉機之后,一行人終于回到了位于香港尖沙咀的大本營。
剛剛上樓,觸手就趕緊招呼殘狼到他的工作間,“這個電話找你很多次,你那里關機,直接轉到我這里來了。”一邊說著,觸手把桌子上一張寫著電話號碼的便簽遞給了殘狼。
“監聽,確認對方位置!”殘狼對著觸手吩咐一句,直接拿起控制臺上的電話按著號碼打了出去。
“是殘狼小兄弟嗎”
沒等殘狼開口,電話的另一邊便直接問道,聽著這個熟悉的聲音,殘狼微微一笑,“思瓦連科伊萬伊萬諾夫代號黑桃K的撲克牌大叔?”
殘狼可不會忘了這個人,一來在狩獵島上的那個懸賞令就是他發布出去的,二來,更是因為他那個特殊的身份。[]
“哈哈!看來殘狼小兄弟還記得我啊?!”黑桃K豪爽的大笑,別有一股北國大漢的直爽。
“難道撲克牌大叔給我打電話是為了提前拜年嗎?中國的新年還有幾天呢。”殘狼不急不緩的和前者插科打諢,這個時候觸手已經用一張便簽告知對方位置在俄羅斯圣彼得堡。
“前些天我的朋友告訴我有一群剽悍的中國小子來俄羅斯了,我估計是你的小隊,這才打個電話問問。”黑桃K說的輕松,但是任誰都會被他身后強大的情報搜索能力感到吃驚。
摸了摸額頭,殘狼可不敢說自己根本就忘了對方這個茬口了,更不敢說自己早就丟了他的電話號碼。
好在沒等殘狼開口解釋,黑桃K直接轉移了話題,“不知道殘狼兄弟有沒有時間再來一次俄羅斯,我這里有點兒好東西和你分享。”
殘狼心中一動,“你需要多少人?”
“不用太多,你帶三個人就夠了。”黑桃K很干脆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在圣彼得堡等我,明天這個時候給你打電話。”
果斷的掛掉電話,殘狼直接按動還沒來得及摘下的通訊器,“刀子、影子、雞眼來我房間。”
當年殘狼父親辦公的那套房已經被殘狼重新進行過裝修,唯有那間書房沒有一絲改變。
客廳里、
“你說我們要再去一次俄羅斯那個鬼地方?”影子一臉的苦澀,好不容易回香港了,這還沒暖和過來,竟然又要回去。
“有任務”狙擊手刀子則比較直接。至于瘋子,根本是一臉的不在乎。
“去見見我以前說過的那個撲克牌大叔黑桃K,有點兒洋落兒要分給我們,前提是需要我們這邊出四個人。”殘狼也不隱瞞,直接把知道的告訴了三人。
既然都被叫來了,三個人也知道這是殘狼信任自己,連衣服都沒換,直接拎著各自的裝備再次返回了機場。
“唉!生來就是奔波的命啊!”臨近登機,影子裝13的嘆息,換了的卻是三根華麗麗的中指。
正常家庭里像我這么大的,應該不用這么奔波吧...下了飛機,殘狼看著銀裝素裹的異國建筑不禁在心底感嘆世事的無常。
強忍著黑桃K刺鼻的狐臭,殘狼和他來了個熊抱,隨即招呼同伴鉆進了他的越野車。
“介紹一下,這位就是黑桃K。這些是我的兄弟,刀子、雞眼、影子。”剛剛坐定,殘狼開始介紹起來。
一翻寒暄過后,在殘狼的示意下,刀子直奔主題,“不知道撲克牌大叔邀我們來是一起過新年嗎?”
黑桃K警惕的看了眼殘狼。
后者淡淡一笑,“他是小隊的副隊長。”
聽聞殘狼這么說,黑天K點點頭解釋道,“俄羅斯境內的情況相信你們大致也了解,最近我們得到情報,一伙在你們中國被稱為東伊運的宗教瘋子要和車臣叛軍接洽,恰好這個叛軍頭目是我們接下來一次行動的一號目標。”
說道這里,殘狼也明白了對方的意圖,無非是給下一次合作打下一個良好基礎,這次只不過是練手罷了。
弄清楚了目的,眾人緊繃著的神經也跟著松弛下來。任由黑桃K帶著大家來到一家熱鬧的酒吧。
俄羅斯人出了名的嗜酒,原本以為是來這里拼酒的殘狼剛要拒絕,沒想到黑桃K饒有深意的一笑,倒是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不是來喝酒?那來酒吧做什么?
雖然還是上午,但因為是圣誕節前后,酒吧的生意依舊火爆。在黑桃K的帶領下,一行五人直接來到酒吧的地下酒窖。
在眾人驚奇的目光中,這位撲克牌先生直接移開了巨大的冰箱。頓時,一個通道出現在眼前。
“這是我們清道夫小隊的私人基地,你們四個是第一批進入這里的外人。”黑桃K似乎對這個幾乎是中國地道戰翻版的小基地非常自豪。
四個人也不做評價,直接跟在身后走進了清道夫的地下基地。
真正進入這里,殘狼才知道為什么這個基地讓他那么自豪,僅僅在一個向下的旋轉樓梯就走了足足三分鐘才到達地面。這還不算,在正式進入地下基地之前,竟然還要過一道防守嚴密的鋼鐵大門!
走進大門,四個人徹底被震撼了!
大門的后面并沒有想象中的通道,反而是一個面積足有三百平米的大廳,二十幾名或男或女的年輕士兵正圍著一個原木打造的小方桌不斷吶喊,兩個鋼盔里面也塞滿了面值不等的美金。[]而方桌兩邊,則有兩名大漢赤裸著上身在掰手腕。
“我怎么感覺我回到原始社會了...”影子咽了口唾沫聲音干澀的問道。
“額...我也有這感覺”殘狼拍了拍額頭低聲回應,顯然很是同意這一說法。
“小姑娘小伙子們,停一下!”黑桃K拍了拍蒲扇一樣的大手,等到所有人從興奮狀態回歸現實,這才指了指殘狼等人,“這四位來自中國的小伙子,就是我和你們提起的VX小隊隊員。”
稍稍停頓了一下,黑桃K走到殘狼身邊拍了他的肩膀繼續說道,“這個家伙,就是曾經在東南亞以狠辣著稱的殘狼,也是VX小隊的隊長。”
人群里立時發出了驚呼,隨即,那位剛剛在和同伴掰手腕的漢子走了出來,“你就是殘狼?聽說你是突擊手出身?我們差不多,我是火力手,我要和你比格斗!”
眾人聞言大汗,這突擊手和火力手什么時候“差不多”了?就連黑桃K也有點兒尷尬,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名漢子之后,這才沖殘狼解釋道,“他外號白熊,是我的火力手,剛才的玩笑話你別介意。”
殘狼擺擺手,“白熊,我就和你比一比!”這個時候可不能退縮,更不能敗,否則VX小隊可就顏面掃地了。
“好!”其他唯恐天下不亂的隊員齊聲叫好,一名俄羅斯美女更是親自倒了一杯伏特加遞給了殘狼。[]其他人則呼啦啦的開始扯桌子板沙發,不到一分鐘就清空了一塊空間。
一口干掉杯子里的烈酒,殘狼和白熊走到了空地上。
那名給殘狼倒酒的美女則開始說起了規則,“格斗范圍以腳下的地毯面積為準,只要不弄出人命就可以。現在,開始!”
美女話音剛落,白熊就一掌扇了過來。這要是中招,估計不暈掉也會眼冒金星。
殘狼身體微微后仰,右手反手一抓直接探住了白熊的手腕,隨即一股巧勁輕輕一推。在場的人只聽得一聲牙酸的“啪啪”傳進耳朵,緊著就發現白熊的手掌竟然搭了下來!
難道白熊被扭斷了手腕?!原本圍在四周的清道夫隊員立時不干了,上來就下重手太不厚道了!
“我沒事!脫臼而已!不是骨折!”白熊左手托著手腕趕緊解釋。
眾人這才松了口氣,不過與此同時也暗自心驚,這小子一擊就卸掉了白熊的手腕,這也太狠辣了!
白熊雖然戰力強橫,但是卻并不懂得怎樣把手腕恢復原狀,這個時候自然不能讓隊醫上來先治病了。無奈之下,相當于費了一只手的白熊只能硬著頭皮應戰,不過,接下來卻小心了很多,唯一能用的一只手并不情愿出拳,多是用腿進行攻擊。
俗話說拳打三分腿踢七分,白熊仗著身高腿長,竟也能迫的殘狼進不了身。
面對白熊裹挾著巨大力量的踢腿,慘只能避其鋒芒。但是幾招下來,殘狼便摸準了白熊的套路,趁著白熊一腳踢出,猛的一個箭步沖向了他的懷里!
似乎早就等著一般,憨厚的白熊嘴角扯起一絲笑容,原本擋在胸前的左手猛的出擊狠狠的打向了殘狼的面門!
面對急速接近的拳頭,殘狼雖驚不慌,出人意料的一個藍驢打滾倒向了白熊一側,于此同時,雙手緊緊抓住身下的長毛地毯狠狠一拉。本就一只腿著地,另一腿還沒收回的白熊“咚!”的一聲摔倒在地!
爬起身來,殘狼一把拉起白熊,隨即捉住他的手腕一托一送,沒等對方反應過來便“咔!”的一聲把脫臼的手腕恢復原位。
白熊的蒲扇打手摸了摸光頭,一臉的佩服,“殘狼果然和隊長說的一樣厲害,和傳說中的一樣狡猾!”
眾人又是大汗,這小子這是夸人呢還是損人呢。
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黑桃K趕緊拉殘狼等人坐下,“你們現在這里休息一天,明天帶你們挑選裝備,后天開始行動,你看有問題嗎?”
“我們隨時可以。”殘狼淡淡一笑,接過了前者遞過來的檔案袋。
“這是那個宗教瘋子的一些資料,因為不是我們的主要目標,所有掌握的情報不多,我會在行動之前盡量把更新的資料傳給你的。”黑桃K話說的很實在,不過看那厚厚的一袋資料,殘狼卻覺得這家伙怎么好像在炫耀似的。
殘狼正要打開檔案,忽然金屬大門開啟,一名身高至少180公分的女人扛著通用機槍走了進來。
黑桃K馬上站起身來介紹,“這是我們的大隊長,綽號女王。這位是VX小隊隊長殘狼。”
高挑女人隨手放下通用機槍伸出一雙白皙但卻長滿了厚厚老繭的小手。
殘狼淡淡一笑,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剛剛接觸,殘狼便覺得一股大力從對方手掌傳來。
怎么女的都好這個!殘狼心底郁悶,當初和野貓第一次見面也是這樣,這個女王同樣如此。被激起了脾氣的殘狼當下也不客氣,布滿了傷疤的大手直接用力死死的攥住了對方。
其他人顯然也看出兩人在較勁兒,統統憋著笑等著看起。
開始兩人表情還算平淡,不多沒多久,兩人同時發力,臉色也有些難看。
像是有默契一般,幾乎就在殘狼都快要撐不住的時候,兩人同時松手。
好氣又好笑的看了眼女王,殘狼滿臉不爽的甩了甩手。直率的表情和動作惹得這些北國大漢哈哈大笑。原本有些生疏的氣氛也跟著融洽起來。
拿起一杯紅酒和女王輕輕一碰,兩人坐在沙發上聊了起來。
“這次和VX小隊合作是清道夫的第一次嘗試,在沒有親眼看清你們的實力之前,我僅僅對你們的潛艇感興趣。”女王直言不諱,自己并沒有把VX和清道夫放在一個起跑線上。
“既然這樣,我們不如來賭一把好了。”殘狼一口飲近杯中的紅酒,瞇著眼睛盯著女王提出了建議。
地下基地,雖然大部分人都在插科打諢,但是私底下卻都在關注著女王和殘狼這邊。[]在聽說殘狼竟然要和女王打賭,更是來了興致,紛紛支起耳朵想聽聽這小子怎么個賭法。
“你想賭什么?怎么賭?”女王也被這個比自己小了整整十歲的男孩兒勾起了好奇心。
“既然你那么喜歡我的大魚,那就用它作為賭資好了。”殘狼語氣平淡,但是原本坐在一旁的女王可是嚇的不輕,她可是知道這所謂的大魚是什么,那可是一艘核潛艇!
壓下心中的激動,女王放下手上的酒杯,“你想怎么賭?”
“怎么賭很簡單,但是前提是你能拿出什么來做賭資?”殘狼當然不是腦袋一熱就發昏的白癡,既然敢拿出保命的潛艇,自然也不能太吃虧才行。
被殘狼這么問,女王倒是有些啞然,自己的清道夫比VX小隊歷史要悠久沒錯,人數比對方多也沒錯,可是清道夫一般僅在原蘇聯范圍內活動,很少而且也沒有那么多時間去接別的戰區的任務,他們可不像VX小隊,不但有東南亞豐富的戰爭資源,更有狼頭兒這個護短兒的教官不時弄一些油水大的嚇人的任務。
苦思良久,女王再次端起酒杯把里面剩余的酒液一飲而盡,“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既然你敢賭,那我也不能小氣。清道夫的大本營,只要你贏了,就是你的!”
“瘋了!這兩個家伙瘋了!”一眾人不住的搖頭嘆息,這玩笑可開大了,要是殘狼輸了還好,最多是失去一條核潛艇而已,要是女王輸了,那可就悲劇了,主基地啊!那價值可比一艘核潛艇大多了!
“我不要你的主基地。[]”殘狼語不驚人死不休。
“不要!那你要什么?不會是想反悔吧?!”女王有點兒怒了,這小子玩自己?
“我只要你的主基地那個地下港口的使用權。”殘狼撇了一眼前者,語氣平淡。
“你從哪知道的?!”女王突然跳起,右手死死按住殘狼的脖子,左手一把雅麗金手槍死死的頂在了他的眉心。
被一把大威力手槍頂著,殘狼脾氣也上來了,左手一探,P210同樣頂在了女王的額頭上,“就允許你派人調查我的身份,就不能我查一查你的底細?鬼知道有沒有這么個特殊的清道夫小隊。”
女王置若罔聞一般并沒有放下手里的手槍,兩人如同雕像一般對峙了起來。
良久,女王收回配槍,“你想怎么賭?”
“你也看到了,這次來俄羅斯我只帶了三個人,既然想賭,那么你就從清道夫里面也同樣挑出三個人。八個人一起執行后天的行動,在抓捕到各自的目標之后,哪一方能在對方沒有抓到目標之前擊斃對方目標,哪一方獲勝。當然了,不許各自給對方添加阻礙。”
殘狼說的簡單,但這無疑非常考驗一個團隊的協調作戰的能力。
不過不管怎么說,輸贏對于清道夫并沒有多大危險,一個閑置不用的港口而已,甚至于把港給殘狼使用對于自己以后安排的后路可以提供很多便利條件。但是相同的道理,即使真的贏了,女王也沒有手下核潛艇的心思,不說自己這邊沒有精力養一艘鬼知道是否用的上的核潛艇,單單是殘狼這邊就不太好處理,她可不會天真的認為殘狼身后的國家和這艘潛艇沒有關系。而這個殘狼更多的卻是給自己傳遞一個信息,一個想要真心合作的信息。
既然不管輸贏,雙方都沒有損失,女王當然痛快的答應下來。她唯一有點兒擔心的就是僅僅八個人,執行這次任務是不是太草率了。畢竟清道夫小隊并不像VX那樣自由,作為一位具有特殊使命的小隊長,女王不得不需要考慮很多事情。
當晚,在眾人曖昧的注釋下,女王拉著殘狼直接近了小型會議室。
“這次行動的簡報你已經看了,你有什么疑問嗎?”女王頭疼的看著這個小弟弟很有些無語,這簡直就是一個戰爭瘋子。
“唯一的疑問,東.伊.運和車臣叛軍勾結在一起干嘛?”
“很簡單,車臣分子不事生產,很多物資都需要購買,而那些宗教瘋子則需要武裝庇佑他們安全進入中國邊境。”女王對這些事非常熟悉,信手拈來。
“也就是說,他們最近幾天會碰面了?”殘狼也有些頭疼,這次事情還真是有些麻煩。
“說不準,不過他們之間有次雇傭交易是肯定的。我更想聽聽你對這次行動的計劃,我可不認為八個人就能從千人大軍中俘虜兩名將軍級的任務。”女王很不負責任的說道。
“誰說要俘虜了?這件事我的上邊根本就不知道,我的目的只要能打死這個宗教分子就可以了。”殘狼一臉的無賴,根本不把半個小時前的賭約放在眼里一樣。
女王感覺自己有點兒抓狂了,“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沒打算讓這次賭約順利進行?”
“女王,其實你心里清楚,所謂的賭約只不過是為了讓你把VX小隊擺在和清道夫同樣高的位置而已。另一方面,即使潛艇給你也沒什么。在清道夫尋求合作伙伴的情況下我自認為VX小隊是最佳的合作對象。”
“繼續”女王暫不做聲,示意殘狼繼續說下去。
“即使不談那些該死的政治,你覺得清道夫能和誰合作呢?海豹嗎?恐怕他們吃了你們的心都有吧?”殘狼語氣不屑,不過話卻是滴水不漏。
女王同樣明白所謂的海豹指的是那些被美國在背后操控的傭兵組織,想讓這些組織真正與清道夫合作,除非兩國的關系好到了一定的地步才可以。
“雖然幾百年前沙俄大帝確實從中國分割了不少的領土,但是不可否認,在今天,同樣擁有紅色身份的中俄是最佳合作對象,不管是國家還是雇傭兵。”
聽完殘狼模糊不清的理由,女王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也許這個VX小隊真的是最佳合作對象。
今天看書評區,天啊,真是激動狼心啊!☆大地武士...一次打賞1888真是讓小狼覺得無以為報,明天,明天四更!
VX小隊和清道夫的隊員都不知道兩位隊長談了些什么,但是毫無疑問的是,合作正式開始了。[]當天晚上,女王親自帶著殘狼四人挑選了趁手的裝備,隨即登機飛向了位于格魯吉亞的潘基西峽谷。
凜冽的寒風中,一架米24直升機低空越過邊境線把八人投放在了距離潘基西峽谷不到十公里的一處丘陵地帶。
女王帶領的三名手下里面并沒有黑桃K,而是一名裹著海盜式眼罩的狙擊手,當然,他的綽號也是海盜。
除了海盜之外,另外兩位則更加恐怖,其中一個就是白熊。當初白熊說自己是火力手,殘狼還沒多大印象,不過現在看白熊的武器,他就知道這個所謂的火力手的火力有多恐怖了。
RPG,很有代表特色的蘇聯產品。白熊的武器就是一支RPG,以及綁在他腰上如同大號手榴彈一樣的火箭彈。雖然一共只有不到三十枚,但是對于以速戰速決為主要作戰方式的雇傭兵來說,這樣的火力完全夠用了,更何況在他的背囊上還有一挺通用機槍隨時預備著。
另一位代號男傭的精瘦的金發男子則和白熊幾乎相反,除了一把謝爾久科夫手槍算是熱武器之外,身上連顆手雷都沒有,只有一把特制的強力弓弩。而他的身份更是特殊,竟然是女王的丈夫!對于這兩口子的綽號,殘狼等人幾乎是強忍著才沒有笑出來。
“根據線人的情報,那個東伊運的頭領阿買提已經到了,現在正在峽谷里,我們的機會只有一次,那就是他們離開的那一刻,想必車臣分子的首領亞利耶夫也會露頭。[]”女王躲在樹后面低聲分享著最新情報,但是她的語氣似乎并不是太自信。
“你確認他們離開的時候除了直升機之外只有這一條路?”殘狼非常干脆,右手點著地圖上的一條早已標注好的綠色線條問道。
“刀子,你提前去那里架設詭雷,同時埋伏在那里,如果阿買提從那里經過,直接擊斃。然后去A點等我們24個小時,我們不出現馬上去B點乘坐直升機離開!如果阿買提乘坐直升機離開,會有新的命令給你。”
刀子領命抄起自己的SVD向五公里外大的目的地提前埋伏。
“女王,不知道你能不能讓白熊幫忙擊落阿買提的直升機?”殘狼抬頭提出要求。
“如果我答應了,阿買提必死無疑,但是亞利耶夫怎么辦?”女王警惕的問道,畢竟第一次合作,她并不想用自己隊員的努力給殘狼做嫁衣。
“放心,我和雞眼以及影子會幫你完成擊斃亞利耶夫的任務。”
“成交!”女王陰謀得逞的一笑,似乎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安排。
安排好作戰計劃,殘狼直接把指揮權交給女王。
女王的計劃很簡單,但是也非常危險。擊斃阿買提之后,對方會有大量的兵力調動,到時候白熊會用火箭彈吸引大部分兵力,而眾人要做的就是偷襲,主要戰力是狙擊手海盜。
對于這個簡單到似乎是送死的計劃,殘狼不置可否,不過私底下卻再三囑咐雞眼二人看好形勢再動手。
商議好對策,女王帶著殘狼等人摸進了戒備森嚴的潘基西峽谷。
第一次寒區作戰,殘狼等人都有些不大適應。不過好在有身邊海盜和男傭不時提醒一些小技巧,倒也沒有太大麻煩。
時值寒冬,溫度低的嚇人,女王熟練的帶著眾人不斷的朝車臣分子的基地接近。
“殘狼,這家伙行不行啊?狼頭兒當初可是說女人是最不可信的動物。”雞眼明顯對女王的作戰計劃心存顧慮。
“這話你怎么不當著野貓的面說?”
清晨,已經算是進入峽谷內部的小隊在女王的命令下停住隊形開始尋找藏身點,這里防守非常嚴密,說是車臣分子的大本營都不為過。而亞利耶夫的勢力范圍則在峽谷核心圈的外圍。
舉起望遠鏡,殘狼仔細觀察了一遍千米外的那一圈類似村莊一樣的建筑,隨即示意雞眼、影子二人跟著女王退入針葉林深處。現在還不是戰斗打響的時候,必須等待,等待阿買提被擊殺,否則的話很容易讓其中的一個逃入峽谷深處,那里不管對于女王還是殘狼,都是一片死地。
“殘狼,我已經命令白熊,只要線人發來阿買提離開的信號,只要有直升機升空,保證在第一時間擊落。”
“女王放心,我會安排雞眼掩護白熊,他也是火力手。相互配合,相信擊落直升機之后可以幫我們吸引大部分火力。”
女王微微點頭,對這樣的決定并不在乎。
時間在等待中一天天過去,大家顯然錯誤預估了阿買提的停留時間,原本以為最多只需要三天就能完成的行動,直到第四天深夜才有了動靜。
“太狡猾了!”殘狼憤懣的錘了下身前厚厚的積雪。阿買提果然是乘坐直升機離開了,可是他挑的時間卻是深夜,這讓白熊擊落直升機的難度增加很多。
“白熊,有問題嗎?”殘狼捏著耳機詢問。
“放心吧!雖然有些難度,但是難不倒我!”白熊憨厚的聲音未落,殘狼便看到他的位置上斜斜的冒出一道刺眼的光焰!
沒中?!殘狼心底一沉,這下有些麻煩了!
幾乎在白熊射空的同時,雞眼手里的通用機槍發出了怒吼,一串串點射打的米24直升機上不斷冒出火花!
白熊那邊既然已經開火,那么不管是否擊中,女王都不會放棄擊殺亞利耶夫的機會!
放下對雞眼那邊的擔憂,殘狼抓起自己的AK74突擊步槍跟著女王竄出針葉林開始射殺巡邏隊!
有心算無心之下,隨著不斷的扣動扳機,一名名巡邏隊遠顫抖著倒下,鮮血迅速染紅了身下潔白的積雪!
趁著敵人慌亂反擊,男傭和海盜不知什么時候脫離敵軍視線快速朝著1000米外剛剛送走阿買提的亞利耶夫殺去!
看著這兩人順利滲透進去,殘狼也跟著松了一口氣,趕緊配合女王準備把敵軍火力吸引到針葉林里面,那里,有一個巨大的詭雷陷阱在等著他們!
可恰恰就在此時,身后突然傳來一聲直升機發射火箭彈的聲音!
心底一沉,殘狼一邊打出一個點射干倒一名敵軍一邊捏著耳麥狂喊!“雞眼!你怎樣?!”
三更!哈哈!
殘狼的呼叫并沒有得到應答,不過緊接著雞眼、白熊兩人的位置再次亮起一道刺眼的光焰,緊接著正在試圖爬升的米24直升機直接化作一個火球從百米高空墜落!
擔心的看了一眼雞眼的方向,殘狼一邊精準的射殺敵軍一邊配合著女王等人把身后的十多名敵軍引向針葉林!
直到身后的追兵進入雷區被炸死炸傷,令殘狼期待的機槍掃射以及RPG的火箭彈攻擊仍舊沒有出現,甚至于兩人的無線電也被關閉!
混蛋!殘狼心底暗罵一聲,強忍著心中的不安繼續朝著針葉林深處撤退。[]只要把下一批追兵引入針葉林,那么敵軍的直升機就失去了意義,至少會顧及下面的戰友而不會肆意進行轟炸。
怕什么來什么。一陣直升機轟鳴漸起,一架米24呼嘯著把一枚枚的火箭彈射進了針葉林!
“趴下!遠離高大樹木!那里是危險區域!”
似乎是擔心殘狼兩人沒有經驗,女王很義氣的高聲呼喊。
殘狼和影子兩人在狩獵島上可不止一次的被直升機轟炸,自然早已經摸索出了經驗,兩人不退反進,貓腰快速沖著直升機的方向跑去!
在女王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兄弟兩個有驚無險的躲過直升機的火箭彈,進入了轟炸盲區――直升機下面!
這一招不但危險,也非常陰險,米24駕駛員明顯第一次遇到這么不要命又不要臉的敵人,女王等人正在直升機正前方,而殘狼兩人卻在肚子底下,不管攻擊誰,都會迎來另一方的攻擊。[]
好在這駕駛員也聰明,直接一拉操縱桿試圖側飛!
不過,殘狼兩人怎么會給他這個機會,手里的突擊步槍幾乎與地面垂直著向上瘋狂掃射!
即使螺旋槳的聲音再大,可是機艙地板上密集的和爆豆一般的子彈射擊直升機蒙皮的聲音依舊清晰的傳進敵人的耳朵里!
趁著直升機一愣神的功夫,原本趴在雪地上的女王終于發威,手里的通用機槍打出一道密集的火蛇直接擊碎駕駛艙玻璃擊碎了駕駛員瘦弱不堪的身體!
“快躲開!”女王扯著耳麥大喊。
不用提醒,在看到女王發威的瞬間,殘狼兄弟兩個就已經朝著針葉林外面跑去!
“轟!”“噠噠噠!”
剛剛走出針葉林,殘狼二人剛要隱藏起來等待下一批次的直升機轟炸,卻沒想原本白熊的位置突然同時傳來RPG和通用機槍開火的聲音!
事出突然,不但殘狼意外,就連另一架剛剛起飛朝著針葉林飛來的直升機也被這意外出現的RPG一拳打爆!
知道雞眼沒事,殘狼狠狠的握了握拳頭!
于此同時,耳機里傳來另一個好消息,“各位!亞利耶夫以擊斃,馬上向A點撤退!”
男傭的聲音無異于天籟之音,這里是敵人老巢,火力太強大了。能早點兒撤離變多一點生存的幾率!
幾組人并沒有匯合,反而各自為戰選擇不同的線路靠近A點。
這樣可以避免吸引大量兵力,同時目標比較小更容易逃脫!
朝著追兵打出一個密集的扇面,殘狼兩人扭頭選了一個方向快速突圍!
發現敵人要跑,憤怒的車臣分子當然不干,立即分出大量兵力追了上去。
雖然不知道其他小組的情況,但是不管殘狼還是影子都很清楚,自己這邊有點兒危險了!
超過三十名武裝分子一邊扣動著手里的扳機一邊瘋狂的追了上來!
“怎么辦?”影子掏出一枚VX小隊的特色武器閃光彈看也不看的朝著身后的追兵甩了過去,隨后兩人一個急轉離開了原地換個方向繼續朝著預訂位置突圍!
這種情況下使用閃光彈很容易暴露目標,不過此時兩人已經不在乎這么多了,因為是否暴露已經沒有區別!
三四秒鐘之后,后面因為閃光彈突然爆發的強光被傷到眼睛而為之一滯的武裝分子憤怒的把子彈射到了兩人剛剛的位置!
借著這次陰人得手,兄弟兩個再次和追兵拉開了三四十米的距離。失去目標的追兵并不氣餒,一邊呼叫空中火力打擊一邊瘋狂的追了上去!
這群瘋子啊!影子惡罵一聲,隨手把剛剛擺弄好的反步兵雷架在了雪地里!
于此同時,殘狼則把數個拌發雷設在了另一個方向。
“撤!”
不等殘狼招呼,影子起身追上殘狼!
兩個人選擇的方向是最直接的,但是同時也是最難走了,其中甚至有一個高度十多米的小懸崖需要攀越!這是到達A點最大的障礙!
“轟!轟!轟!...”
兩人沒跑出多遠,身后的反步兵雷和拌發雷不分先后的被引爆!
可是,兩人還沒來得及高興,身后又傳來了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
“這個該死的亞利耶夫到底有多少直升機!”殘狼咒罵一聲,心底甚至有了一絲的絕望!
如果直升機晚出現十分鐘,不,哪怕五分鐘,兩個人就有把握攀上這個十多米的小懸崖!
可是殘狼和影子剛剛走到懸崖下面還沒來得及選擇攀登位置,直升機的螺旋槳已經出現了在了密林上空!
“拼了!”影子一會兒我們想辦法讓飛機降落,希望能用手雷炸開它!”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是,不止影子,就是殘狼自己都不太相信,這些車臣分子可不是耶路撒冷那些擅長打游擊的猶太人,不可能向上次那樣任憑殘狼毫無損失的把手雷扔進機艙!
趴伏在懸崖下面的積雪里,殘狼兩人極力放松劇烈的呼吸和心跳,這次說不好就會栽在這里,由不得兩人不謹慎小心!
似乎是已經發現殘狼兩人的位置一般,米24并沒有冒然懸停,反而急速攀升高度,殘狼清楚,它這是要俯沖發射火箭彈了!
眼睜睜看著直升機迅速爬升,眼睜睜看著追兵快速合攏包圍圈。[]
殘狼赫然影子二人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時候不能動!面對火箭彈的打擊以及敵人的包圍圈,他們只能咬緊牙關死死的趴在厚厚的積雪里面等待頭頂上那架該死的米24打光所有的火箭彈!那個時候,才有一絲反攻的可能!
可是很明顯,敵方并沒有給殘狼兩人這個機會的打算。直升機已經直直的朝著兩人俯沖了過來!
“完了...”
影子心底嘆息一聲,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轟!”
千鈞一發之際,一發火箭彈從敵軍身后的針葉林里飛射而出,拉到一道亮麗的尾焰狠狠的爆了半空中已經準備的開火的米24直升機的菊花!
“我擦!快跑!”
此時,殘狼顧不得是否暴露,一把揪起來原本閉眼等死的影子連滾帶爬的順著崖壁玩了命的狂奔!
半空中,被火箭彈擊中的直升機在爆炸中化作一團火球飛速沖向了兩人剛剛藏身的位置!
被這突發狀況嚇的一跳武裝分子立刻赤紅著眼睛朝殘狼所在的方向打出了無數密集的扇面!
五十多人集體朝著一個方向掃射的結果是什么?
根本來不及做出有效的戰術規避動作,殘狼兩人一個狗啃泥狼狽的摔在了雪地上!而他們身側的墻壁上,無數的石屑伴隨著亂飛的跳彈以及密集的火花砸在了兩人的鋼盔上!
看到終于擊斃了敵人,二三十名興奮的車臣分子揮舞著手里的AK系列突擊步槍呼啦啦的圍了上來,另一部分則開始追趕剛剛擊落直升機的白熊!
“嗎的!拼了!閃光彈!”擦狼大手一揮,一枚閃光彈在身前三十多米的距離爆炸!痛苦的摸了摸被擊中的小腿以及腰側的血槽,好在子彈擊中了靴子上插著的奧托叢林王,子彈威力大減,僅僅鑲在了小腿骨上。[]
沖上來的士兵明顯沒有想到竟然還有活著的敵人,一時大意,強光刺痛了大部分士兵個眼睛!
“殺!”影子大吼一聲,手里的AK74突擊步槍平放在雪地上打出一道密集的扇面!剛剛敵軍的掃射打穿了他的腿骨以及肩膀,已經沒有力氣舉槍了。
殘狼并沒有魯莽的射擊,他在等待,只要影子子彈射空,馬上補充火力,一時輕敵沖上來的士兵被狠狠的壓制在沒有任何掩體的空地上!
緊急關頭,雞眼端著一挺通用機槍突然從一側的密林里走了出來,一道火舌毫不留情的從敵軍的一側硬生生撕開一道缺口!
圍困殘狼兩人的敵人終于被暫時打退了!而在針葉林另一側,則不時的傳來火箭彈爆炸的巨大動靜,顯然白熊也已經接敵了!
“殘狼,你們怎么樣?!”雞眼緊張的把兩個醫療包塞給了二人。
抽出鑷子利落的夾出卡在影子腿骨上的子彈,殘狼一邊包扎傷口一邊嘆了口氣,“第一次和別人合作,基本完敗。影子重傷,一會你帶著他馬上爬上懸崖撤離和刀子會合!”
“那你怎么辦?!”雞眼和影子異口同聲的問道。
“刀子會來幫我,你們只要和女王會合就可以了!”
殘狼正說著,頭頂上突然垂下來一道繩子,于此同時SVD特有的清脆槍身清晰的從上面傳來,“重傷的,馬上上來,我看到有大批武裝分子正在往這邊走!”
三人聽了一驚,殘狼馬上草草的固定好紗布,隨即示意雞眼把影子背上懸崖,“快走!一會你們再合力把我拉上去!”
情況緊急,雞眼一咬牙背著影子借著上面垂下來的繩索快速爬了上去。
趁著敵軍還沒有趕來這里,殘狼咬著牙把卡在自己腿骨上的子彈拔了出來,隨即直接退出一顆子彈磕出里面的火藥瞬間燒焦了傷口,隨著一陣焦糊味,傷口血管在高溫下瞬間閉合,血,止住了。
三兩下把腰上以及腿上的傷口綁好,殘狼看了一眼正在懸崖上沖自己擺手示意趕緊上去三人,隨即扭頭拎著槍朝白熊的方向沖去!
VX和清道夫第一次合作,即使自己戰死,也必須救出白熊,VX丟不起這個人!
“這家伙瘋了!”雞眼咒罵了一聲就要順著繩子下去支援。
“雞眼!原地架設火力陣地!影子呼叫女王支援!”刀子一把拉住雞眼,冷漠的接過指揮權。
和殘狼搭檔了這么久,刀子知道,這個時候不能下去,否則會讓殘狼的救援變的更加麻煩!
張了張嘴,雞眼扳開通用機槍的兩腳架開始架設火力陣地,他雖然不擅長指揮,但是他知道刀子絕對比自己更能看清形勢,他的決定也是最接近殘狼的作戰意圖的方式!
至于影子,他當然不會有任何反駁,捏著耳機一遍遍的呼叫尚在逃亡的女王等人。
“雞眼,你的目標是直升機!務必不能讓任何一架直升機接近這里。”雞眼扣動扳機打倒一名試圖從背后偷襲的武裝分子繼續命令,“影子停止呼叫吧!估計女王已經放棄白熊,你的任務是給我做觀察手,同時嚴密注意下面敵軍的動向!”
影子一把接過刀子遞過來的測距儀低聲回應。
沖過茂密的針葉林,殘狼強忍著腿骨上的劇痛一邊朝著白熊的方向跑動一邊打出一個密集的扇面擊斃了三名同樣朝著白熊方向前進的武裝分子。
手持RPG的白熊,也戰場上如同黑夜里的一只螢火蟲一般吸引著失去目標的武裝分子,殘狼心底焦急無比,時間拖的越久,不管是白熊和自己,生還的幾率就越小!
“轟!”
又是一枚火箭彈在前面不遠的地方爆炸!緊接著就響起了通用機槍掃射的聲音。
心底一松,至少這白熊還活著!
借著剛剛火箭彈尾焰的指引,殘狼終于和同樣腿部受創的白熊會合!
抄起白熊放在一邊RPG,殘狼從白熊的背包里抽出一枚火箭彈發射筒,目標直接對準了針葉林對面不斷冒出來的武裝分子!
“嗖!”
伴隨著尖細的的哨音,火箭彈托著從發射筒帶出的尾焰飛向了躲閃不及的人群!“轟!”的一聲劇烈的爆炸,敵軍在火箭彈和輕機槍的聯合打擊下,終于被壓制了回去!
“走!”殘狼低喝一聲,架起白熊反身朝著小懸崖的方向撤退!
跑動中,殘狼把再次裝填好了的發射筒還給了白熊,接過了他的通用機槍。[]
“對于他們來說,我們兩個可能是整個峽谷里最后的兩名入侵者了!”一般跑動,白熊一邊沖著殘狼嘀咕,手上還在不同的倒弄著一枚火箭彈。
“你在做什么?”對于前一句,殘狼直接忽略,反而對于白熊手上正在忙的東西有些好奇。
“你先幫我頂一會!這種彈頭是用來攻擊裝甲目標的,對于群體敵人殺傷力并不大,我改裝一下!”
殘狼回手朝著右手邊二十多米遠的方向扔出一枚閃光彈,用行動回應了白熊。
對于殘狼這種卑鄙的招數,武裝分子簡直憤怒的發狂!雖然森林使用閃光彈的作用微乎其微,但是這家伙總能在最合適的時機扔出手里的閃光彈,讓所有人都吃一個不大不小的暗虧。
如殘狼預料的一樣,被偷襲的武裝分子總會條件反射在閉上被刺痛的雙眼的同時朝著強光的方向打出長長的掃射。
這樣一來不僅會讓武裝分子的速度稍減,更加重要的是,明亮的槍口焰為早已遠遠躲開白熊的殘狼提供里很好的打擊目標,每一次掃射都會干掉三四名倒霉鬼,而當追兵試圖順著槍口焰打回去的時候,殘狼早已經退回到了白熊的身邊!
不到1000米的距離,殘狼和白熊卻因為敵軍的胡亂掃射再加上腿部受傷,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敵軍越追越近!
"好了!”白熊突然高興的喊了一句,沒等殘狼明白是什么意思,身高體魄的白熊一個靈巧的轉身,RPG如同回馬槍一般被他瞬間發射了出去!
“轟!”
這次爆炸相比前幾次更加沉悶,不過殺傷力巨大,身后200米外十多名敵人瞬間被彈片刺穿變成了血葫蘆!
“快跑!”命中敵軍,白熊一把丟下了手里的發射筒,就連背包里剩余的十多發火箭彈也棄之不顧,拉起殘狼就朝著懸崖跑去!
接過殘狼遞過來的通用機槍,白熊不等殘狼發問,直接解釋道,“發射筒已經報廢了,那種方法只能玩一次。[]”
一直不要命的跑出了大約三百米之后,白熊這次停下,轉身再次架起了通用機槍。這個時候兩人已經可以借著月光看清懸崖上雞眼的槍口了。
眼睛一亮,殘狼猜到了前者的意圖,直接返身沖著身后追兵毫無目的的打出一串長長的點射,30發裝彈的單夾直接射空!
不等敵人反擊,殘狼一個后仰臥倒在地,“白熊!看你的了!”
話音未落,早已找準目標的白熊果斷的扣動扳機!
明亮的火舌竄進了武裝分子之間的空隙,準確的擊中了原本白熊丟掉的背包!
“轟!轟!轟!...”
沒等敵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么,原本被白熊可以掩埋騙過追兵的背包爆炸了!
十多枚火箭彈瞬間殉爆,巨大的沖擊波蠻橫的推著武裝分子的后背狠狠個向前摔了出去!
機會難得,殘狼二人快速沖到了懸崖下面,殘狼不由分說,直接把繩子遞給了白熊,自己則搶過他的通用機槍架在懸崖底部狠狠的壓制敵人!
白熊剛剛爬上懸崖,又是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快速接近,殘狼心頭一沉,一把抓住了纜繩!“快拉!”
可是,沒等殘狼上升多少,缺少火力壓制的武裝分子開始朝著殘狼的方向拼命掃射!
終于,一枚子彈幸運的擊中了纜繩,殘狼抓著半截繩子從四五米的半空狠狠的摔了下來!
“殘狼!”雞眼目眥盡裂,手里的通用機槍朝著一架米24直升機打出了憤怒的子彈!
奈何這次的駕駛員非常狡猾,并不接近,直接對準懸崖頂發射火箭彈!
“快撤!”刀子大吼一聲,一把拉住雞眼朝著身后的山腰滾了下去!白熊更是一把丟掉AK步槍拉著影子跳了下去!直升機立時拉升高度追了上來!
沒了火力壓制,殘狼并沒有堅持多久便被一名武裝分子首領俘虜!
“砰!”的一拳打在殘狼的小腹上,武裝分子一把勒住殘狼的脖子,“中國小子,不想受罪就老實點兒!帶走!”
立時,架著殘狼的兩名武裝分子把他拖到了另一架已經降落的直升機上。
螺旋槳飛速轉動,米24直升機帶著被俘虜的殘狼朝著潘基西峽谷深處飛去!
武裝分子撤出不久,懸崖上的一顆松樹的枝杈微微一顫,刀子看了眼直升機飛走的方向,轉身沿著懸崖后面的方向飛速跑了過去。
于此同時,擺脫了直升機追趕的雞眼等人終于會合了女王。
得知殘狼被俘,海盜搖著頭滿臉的嘲諷,“VX小隊也不過如此,看來黑桃K有些言過其實了。”
“閉嘴!”女王回頭瞪了海盜一眼,隨即轉向了雞眼,“不知道我們能做什么?對于這次的事很抱歉。”
雖然嘴上不說,但是雞眼也知道VX小隊被人小看了,不過這個時候反駁根本沒有意義。只得強壓著火氣扶著影子先返回基地再做打算。
潘基西峽谷,米24緩緩降落在了距離亞利耶夫勢力范圍不遠的一個小的聚居點。
在一隊武裝分子的押送下,殘狼被送到了一個依靠山壁建造的巨大木屋前面。
令殘狼震驚的是,從木屋里走出來的兩個人殘狼非常的熟悉!
“殘狼?我們終于見面了!”一名帶著伊斯蘭小帽的老頭兒一臉的傲色,他的旁邊則背手站著一名身穿軍服的魁梧男人。
“阿買提?亞利耶夫?”殘狼沉聲確認,這兩人的資料他看了不止十遍,自然是熟悉無比。
“很意外是不是?”亞利耶夫語氣平淡,不過眼睛里卻透著一股傲色。
“能解釋一下嗎?”殘狼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處境。
“當然”亞利耶夫嘴角扯起一絲弧度,“你們的情報并不準確,或者說你們的線人出賣了你,至于你們擊斃的阿買提和亞利耶夫只不過是兩個毫不知情的替身罷了。”
“帶進去!”亞利耶夫揮揮手,直接走進了木屋。[]
顯然,這是一間刑訊室,電床、烙鐵、等等最常用的刑訊工具一應俱全。
一名武裝分子上前解除了殘狼個裝備。隨即又脫掉他的軍靴,直接按到了電床上。
所謂電床,其實不過是一張金屬網為主體的框架斜靠在墻壁上,在金屬網的上接有電源。
面對一屋子至少二十個武裝分子,殘狼并沒有反抗,任由對方把自己按在電床上,手腕腳腕也被用皮帶固定好。
既然已經被俘,殘狼就做好了熬刑的準備,提前要緊了牙關!
阿買提看了一眼死死瞪著自己的殘狼,凌厲的眼神讓這個瘋狂的老頭兒竟然有了一絲恐懼,憤怒的阿買提直接擰動電壓閥,電壓直接被調到了120伏!
瞬間,一股如同萬蟻噬體的痛苦傳遍全身!殘狼的身體不可抑制的抽搐了起來!
“聽說你的身份在中國大陸非常特殊?”阿買提一邊往上調整著電壓,一邊用不太標準的漢語開始拷問。
自從走進這間刑訊室,殘狼就注意到了桌子上的錄音設備,心知這阿買提一頂沒安好心。雖然此時強電流電的他嘴角發麻,但還是強忍著劇痛用流利的日語反駁,“我是日本人!有日本國籍!”
阿買提聞言大怒,一雙雞爪一樣的枯手再次伸向電壓閥擰大了電壓!
高強度的電壓讓殘狼不可抑制的全身抖動了起來,就連電床也跟著有倒下了的趨勢。[]馬上,兩名有經驗的士兵過來用長長的木棍抵住電床不讓他跳動。
深怕弄死了這個來之不易的俘虜,阿買提趕緊關掉了電源,“你不說也沒關系,只要你告訴我你同伴的聯系方式也可以。考慮下吧,只要一個電話而已,你沒必要受這么大的痛苦的。”
“你,你過來,我,我告訴你...”殘狼語氣虛弱,聲音并不大,但是阿買提剛好勉強可以聽到。
這家伙也是軟骨頭啊,心中給了殘狼一個不高的評價,阿買提走到了殘狼面前,“說吧,隨便你朋友的電話,或者你的身份。”
殘狼嘴張了張,但是卻沒有多大的聲音,阿買提并沒有聽到,下意識的把耳朵靠到了殘狼的嘴巴,卻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后亞利耶夫臉上的嘲諷。
隨著阿買提的靠近,原本表現的有氣無力的殘狼猛的正大雙眼,在阿買提還沒反應過來之前狠狠一口要在了他的耳朵上!
“啊!”隨著阿買提一聲慘叫,殘狼毫不留情的吐掉了嘴里鮮血淋淋的半只耳朵,掛著一絲臭血的嘴角更是浮現了一絲冷笑!
“我要殺了你!”阿買提老人瘋狂了,一把抄起火爐里的三角烙鐵狠狠的印在了燦爛的胸口!
“混蛋!”殘狼一聲喝罵,胸口浮起陣陣青煙,“刺啦啦”的油脂燃燒聲中,一股焦臭味彌漫了整個木屋。
“該死的漢人!看你還嘴硬!”阿買提一邊罵著,一邊用力的把手里的烙鐵在殘狼的胸口來回移動,一片片的皮膚跟著被嚴重燙傷!
擔心弄死了殘狼,亞利耶夫不耐煩的揮手制止了阿買提,“我對你的身份沒有任何興趣,只要你告訴我這次襲擊我的人的身份就可以。”
喘了口氣,殘狼強忍著胸口的劇痛,“你怎么不問那位線人?”
“你狠冷靜,但這救不了你的命!”亞利耶夫話音未落,殘狼的軍刺便被他狠狠釘在了殘狼腿上的傷口上,原本已經被燒焦結痂的傷口頓時破裂,黑色的血水跟著涌了出來,不過,更讓殘狼抓狂的是亞利耶夫非常有經驗的開始旋轉手里的軍刺,劇烈的疼痛甚至超過了剛剛的電擊以及烙鐵!
強忍著疼痛的殘狼不停的用頭撞擊后面的木墻,咚咚的聲音聽的阿買提頭皮發麻。說道底,他只不過是個瘋狂的宗教信徒而已,要不是亞利耶夫急需一個合作伙伴,根本不屑和他見面。
適時的抽出已經沾滿了一層肉沫的軍刺,亞利耶夫揮舞著軍刺在殘狼的面前晃了晃,“是不是再考慮一下?哦!忘了給你止血了!”
說完,亞利耶夫拿起鉗子架起一小塊木炭塞進了殘狼腿上的血洞!
殘狼的痛吼傳出了木屋,雙眼瞪得通紅,鼻孔張開大力的呼吸著空氣試圖漸緩腿部灼燒的痛苦。
似乎看出了殘狼不想合作的態度,亞利耶夫失去耐性一般揚起軍刺在殘狼的身上扎出十多個深不到一厘米的小洞,隨即丟掉軍刺沖著身后的打了一個響指。
馬上,一名距離電床電源最近的士兵拿著一捆導線走了過來。
讓所有人倒吸冷氣的是,每根導線的一頭都有一枚帶著倒刺的小鋼柱!
亞利耶夫熟練無比的把一枚枚小鋼柱塞進了剛剛在殘狼身上扎出的傷口里面,十多根顏色各異的導線連在殘狼身上,看上去恐怖無比。
屋子里所有人都獰笑著看好戲一般盯著上身赤裸的殘狼,誰也沒有注意到,殘狼右手上的那枚戒指不止什么時候彈出了一枚極小的刀片!這個原本是影子特意要求的特工裝備,其他人看著新鮮,也挑了幾個隨身帶上,卻沒想到被殘狼派上了用場!
前忍著身上的疼痛,殘狼用力曲起右手腕,盡量把刀片塞進皮套里面,不過,這些在亞利耶夫等人看來卻成了忍受痛苦的掙扎!
待亞利耶夫固定好最后一枚導線,早已等候多時的武裝分子馬上開啟電源!
幾乎同時,殘狼右手碗用力向上一挑,固定右手的皮帶直接被劃開!
電源開啟,強大的電流頓時在殘狼身體上流轉,埋有導線的皮膚更是在瞬間變的一片焦黑!
遭遇電擊之后,人的拳頭會不受控制的握緊,肌肉更會因為痙攣而收緊。殘狼就是靠著這最后的一點兒自然反應,一把摟住了一臉嗜血表情的亞利耶夫!
“啊!”劇烈的電流不但讓殘狼幾乎暈厥,更讓亞利耶夫全身顫抖不已,原本一頭金色的長發也跟跟直立起來!
如約完成四更!今天的工作還沒開始呢,大家先看著順便給個票。[]我先工作去。
原本控制電源的武裝分子見此情況大驚,趕緊伸手關掉了電源!
和這名武裝分子同樣反應迅速的另一位同伴拔槍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原本射向殘狼后心的子彈卻因他身體痙攣的緣故擦著腋下的肋骨射進了胸腔!
強忍著接連遭受的重擊,殘狼右手戒指上彈出的圓弧形刀片插進了亞利耶夫的脖頸!
原本,長不過一公分的刀片并不能殺人,但是這從戒指里彈出的刀片卻因為是半弧形再加上殘狼強自守著最后的一點兒清明準確的勾住了亞利耶夫的頸脈!
“別動!”殘狼大喝一聲,于此同時右臂加力一把將亞利耶夫擋在了自己的身前,隨即又躺在了電床上!
原本貪功想要擊殺殘狼的武裝分子這下傻了眼,雖然殘狼手上的小刀片并不明顯,但是亞利耶夫脖頸上突起的血管卻是看的輕輕楚楚!再加上亞利耶夫因為腦供血不足而有些異樣的臉色,所有人都明智的后退。
殘狼此時也是強弩之末,不過他明白,自己不能暈過去,否則就再也沒有醒來的機會了!
忍著!強忍著!殘狼瞪了一眼離得電床電源非常近的武裝分子,“你,去殺死阿買提!”
那名武裝分子陷入了兩難,不知道是不是該聽從他的命令。而阿買提此時臉色一白,卻是不停的朝著門口的方向后退!
“你想讓亞利耶夫下令嗎?”殘狼的這句話比什么都管用,那名武裝分子摘下肩上的AK47突擊步槍直接一個點射打穿了阿買提的心臟!
胸腔里還有一顆子彈,隨著時間的積累,殘狼很清楚自己的結果。[]苦澀的一笑,看來自己的路也走到頭了,沒想到VX小隊剛剛有起色,自己這個隊長卻是先倒下了,這個真夠具有諷刺意味的!
正當殘狼想解決亞利耶夫和自己同歸于盡的時候,“砰!”的一聲槍響突然從外面傳來!
SVD?!殘狼原本有些眩暈的大腦在判斷出槍聲之后猛的清醒過來!
“你!把我的無線電拿過來!”殘狼嘴角泛起一絲冷意,繼續命令那剛剛干掉阿買提的武裝分子。
無奈,亞利耶夫在殘狼手上,這位倒霉的家伙只得按照殘狼的吩咐把無線電打開放在了電床的木框上。
“刀子,是你嗎?”殘狼一只手還被固定在電床上,只得往上提了提亞利耶夫,困難扭頭對著無線電虛弱的問道。不過這一動作可嚇壞了木屋里的武裝分子,生怕一不小心弄死了他們的老大。
“你在什么位置。”刀子很冷靜,直接開口問道。
確認是自己的同伴,殘狼稍稍放松自己的手臂,“亞利耶夫,如果你不想死,命令你的手下把我的同伴放進來。不然你只能下地獄陪我了。”
亞利耶夫并不是懦夫,久經沙場的他早已不在乎生死,不過,還沒等他說點兒狠話,殘狼右臂一收,再次夾緊了亞利耶夫。由于被殘狼手里的刀片壓住血管,亞利耶夫腦供血不足,甚至于思維都有點兒混亂。
趁著這僅僅一點兒的優勢,殘狼依舊命令剛剛那名武裝分子,“讓你們的人停火,放我的同伴進來。亞利耶夫已經同意了。”
他什么時候同意了啊?!那名武裝分子簡直都要哭了,不過,在對比了一遍殘狼和亞利耶夫之間的狀態之后,他還是選擇出去下令停止交火。
“你進來吧!危險解除,我在最開始響起槍聲的那棟木屋里面。”
說完,殘狼再也忍不住靠在了電床上,甚至于,他的右手都已經開始顫抖!
五分鐘之后,一身白色偽裝服扛著SVD狙擊步槍的刀子在身后大批武裝分子的包圍下走進了木屋。看清屋子里的形勢之后。刀子解下狙擊步槍扔在了地板上,隨即瞪了一眼武裝分子,直接關上了木門。
兄弟兩個配合默契,刀子先是幫助殘狼解開固定身體的皮套,隨即抽出配槍按住亞利耶夫的頭頂。直到這個時候,殘狼才解脫出來,小心的把弧形刀片從亞利耶夫的頸脈下面拔了出來。
雖說不怕死,不過亞利耶夫在脖子上的刺痛之下依舊控制不住的身體顫抖,這和意志力無關,純粹是身體的正常反應!
一把將身體上的導線拔掉,殘狼搖晃著將桌子上自己的裝備套上,這才和殘狼相互掩護著撤出木屋,挾持著亞利耶夫一步步走向木屋前那家俘虜殘狼的米24直升機!
亞利耶夫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本想高呼讓手下殺掉這兩個該死的家伙,但經驗老道的刀子怎么會給他這個機會,左手暗中死死捏住前者的喉頭,右手里的馬蓋普戰術手槍更是頂在了他的后腦,“我們的目標是阿買提,對亞利耶夫將軍沒有任何興趣,同樣更不想和車臣政府交惡,但是我們要確保自己的安全,潘基西峽谷往北有一處平原,在我們確認飛離你們的空中打擊范圍之后會把亞利耶夫先生放在那里,你們可以在半小時之后救援,但是不要試圖跟著我們,那樣的話只能迫使我們一直飛到了莫斯科!”
最后看了一眼群龍無首的武裝分子,刀子把亞利耶夫拖到了機艙里,早已等候多時的殘狼拼著最后一點兒力氣關上了艙門!
一拳打暈亞利耶夫,影子鉆到駕駛艙快速啟動直升機離開潘基西峽谷!
直升機剛剛升空,刀子馬上回頭“砰砰砰砰”接連四槍打廢了亞利耶夫的四肢,而殘狼卻早以暈了過去!
“你確認這是真的?!好!我馬上到!”
女王放下衛星電話直接沖出了基地。其他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仍然馬上跟了出去。只有雞眼和影子對視一眼,似乎猜到了什么。
二十分鐘之后,一架直升機降落在了停機坪上,一個醫療對快速抬著擔架沖了過去!艙門打開,幾乎成了血人的殘狼直接倒了下來!機艙靠里,還有一位已經嚴重失血的亞利耶夫將軍!
清道夫酒吧地下基地。[]
寬敞的會議室里面,四個人隔著長條桌相對而坐。
左邊,是女王和黑桃K。右邊,是VX小隊的野貓以及刀子。
自從得知殘狼受到重創,遠在香港的VX小隊成員全體趕到了俄羅斯。
“野貓小姐,對于殘狼兄弟的事我很抱歉。”
“說說他的具體情況吧!”野貓等人趕到這里事情已經過去一天了,但是由于殘狼一直在手術室,所以對他的情況并不清楚。
女王無奈的苦笑,這次可是打了臉了。原本還認為是殘狼實力不足才栽了跟頭,自己這邊甚至有人反對救援。而原本就有些看不起殘狼這個小毛孩子的女王也就順勢把救援的事情拖延了下來。誰想到,前后不到三個小時,這家伙不但被自己的同伴救了回來,甚至于還活捉了亞利耶夫,更是爆料自己的情報系統出了問題。一切的一切,都讓女王有種死了算了的心思,丟人,太丟人了!
不過不管怎么說,好在人救回來了,那么事情也就有了彌補的余地,“他的情況很嚴重,大面積燙傷,胸腔積血,小腿骨折斷,而且由于電擊,背部皮膚完全燒毀,需要大面積植皮,再加上回來的時候大量內出血造成重度昏迷。”女王越說速度越慢,顯然,這些本應避免的問題全部都是因為自己提供的情報出現差錯引起的。現在她已經不再奢望能和VX小隊合作,兩家能不變成仇敵就不錯了。
對著刀子使了個眼色,后者點點頭,伸手在耳麥上敲了敲。[]不多時,AK兄弟壓著兩個亞裔男人走進會議室。
“他的情況和我預料的差不多,這兩個人其中一個可以用來給他進行植皮。另一個可以進行器官移植。你馬上安排人給送過去吧!”野貓頓了頓,直到黑桃K揮手起身帶著AK兄弟離開會議室,這才繼續說道,“下面談談VX小隊和清道夫合作的事情吧。”
女王一愣,“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她有些不敢相信,之前一直盤算著怎樣安撫VX小隊,甚至于她已經打算按照當初殘狼所說的賭注那樣把地下港口拱手相讓了,誰知道這野貓連提都沒提!
野貓端起桌子上的咖啡輕輕嘬了一口,“怎么?難道你還想要我們的潛艇?”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女王連忙搖了搖頭,還要潛艇呢,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大才會提這個要求呢。
似乎很滿意這個比自己大了五六歲的女人在談判桌上進退失據的樣子,野貓輕輕攪了攪杯子里的咖啡,“殺敵、被俘、受刑、逃脫、或者死亡,這本來就是雇傭兵生活的全部內容,并不會因為清道夫或者VX和哪個政府沾親帶故就可以脫離這種本質。殘狼他受傷只能說他運氣不好,技能不高,怨不得別人,VX小隊也從來不會找借口掩飾失敗。
況且,不管是清道夫還是VX,想找個盟友想必都不是多簡單的事情。我可以很坦誠的告訴你,VX找不到比清道夫更合適的朋友,清道夫也同樣如此!所以,不管是清道夫,還是VX,都應該珍惜這次結盟的機會。”
“這是你的意思?”女王試探著問道。
“這不是我的意思,更不是我身后那個龐然大物的意思,這僅僅是VX小隊的意思。”野貓自始至終沒有和女王對視,一直玩弄著手里的杯子,良久,野貓扔下手里的攪匙抬頭看了一眼同樣低頭思考的女王,“你不是清道夫的隊長,讓黑桃K來和刀子談吧!”
說完,野貓無視女王詫異的目光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一個星期以后,脫離重癥監護室的殘狼在女王等人的歡送下乘坐包機飛回了香港。
機場外的咖啡廳,女王和黑桃K相對而坐。
“隊長,那個小女孩兒到底是誰?”女王專注的看著手里的報紙,心不在焉的問道。
“你是說那個代號野貓的女孩兒嗎?”黑桃K似笑非笑,似乎知道些什么。
“除了他還能有誰,連那個殘狼都沒有發現我的身份,她怎么會知道。”女王有些氣急敗壞的一口喝光了滾燙的咖啡,馬上有伸手示意侍者送上來一杯。
“殘狼不知道很正常,要是這個野貓也不知道就有問題了。”黑桃K隨意的掃了眼四周繼續說道,“野貓應該和你有同樣的身份或者職責。”
“你的意思是?!”女王一驚,剛剛送上來的咖啡也不小心打翻了。
“抱歉,我可能要馬上去見將軍。”說完,女王丟下一張紙鈔快速離開了咖啡廳,只留下黑桃K坐在那里不住的搖頭。
“這個女王,戰斗還可以...”嘆了口氣,黑桃K撥通了一個電話。
香港國際機場,飛機降落。
沒等野貓等人把殘狼抬下來,一名駐港軍人拿著一個檔案袋大步跑了過來。
“啪!”的一個敬禮,駐港軍人雙手把檔案袋遞給了野貓。
隨手回了個禮,野貓一邊撕開印著“絕密”字樣的檔案袋一邊問道,
“報告少校同志!寧首長希望您能和殘狼少校立即返回南京!”駐港軍人似乎認識野貓,不卑不亢的回答。
“說清楚,是命令還是希望?”野貓抬頭,凌厲的雙眼直直的盯著前者。
駐港軍人一愣,隨即看了眼圍上來的刀子等人,這才答道,“是希望。”
“刀子你帶隊會尖沙咀。”野貓合起文件再次塞進了檔案袋,指了指駐港軍人,“你,和我們走。”
駐港軍人一個立正,跟著野貓直接登上了飛機。
“集合!回家!”刀子看眾人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趕緊下令帶著眾人回去。
幾個小時之后,飛機緩緩震動,終于降落在了中國南京。
剛剛架起旋梯,立刻便有一隊醫護人員從飛機上小心翼翼的把殘狼抬了下來。至于野貓,則趁著眾人不注意鉆進一輛越野車悄悄離開了機場。
重傷不起的殘狼并沒有被送到寧老爺子的住處,反而在老爺子自己的警衛連的護送下直接回到了位于北郊的別墅。[]
令殘狼感到費解的是,不但沒見到寧老爺子,甚至于護送自己過來的警衛連、醫護隊在安置好殘狼之后也先后離開了。
難道有陰謀?重傷不起的殘狼心中一突,他永遠忘不了自己的父親是怎么死的,那是死在自己人的手里的!
強忍著手臂因為植皮造成的疼痛,殘狼抽出了一直藏在身下的配槍。
他不知道的是,警衛連和醫護隊并沒有離開,只不過是在別墅對面臨時征用了一套房子暗中保護,甚至于在殘狼所在別墅的門口還設立的警衛哨崗。
安靜的房間里,全身幾乎被固定住的殘狼除了指尖可以觸摸到自己的配槍之外,只能無聊的一遍遍的數著天花板上的格子。心里卻在思考這次回來會發生什么變故。
直到天色漸漸變暗,殘狼再也看不清天花板上的格子,房間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
“爺爺?”
隨著頭頂的吊燈變亮,看清來人是寧老爺子之后,殘狼總算是放松了下來,手里的配槍也關上保險悄悄的塞到了身體下面。
“身體怎么樣?”寧老爺子拄著拐杖緩步走了過來,其實老爺子身體好的很,雖然戰爭年代受了不少的傷,但是還遠遠達不到拄拐棍兒的地步。這樣的打扮只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
“什么時候見自己的孫子還要遮遮掩掩了!”寧老爺子對此也是哭笑不得。[]
“還好,應該死不了,這次干掉了東伊運的...”殘狼還未說完,老爺子擺擺斷了殘狼。
“好孩子,回家了就不提那些,別把工作和生活混為一談。”老爺子輕輕摸了摸殘狼臉頰上的彈痕,粗糙的大手帶給殘狼一種難得的寧靜。
“既然回來了,就安心的好好養傷,天大的事,過了年,養好傷之后再說!”
雖然在一起的時間很少,但是殘狼非常了解自己這位爺爺的牛脾氣,只得點點頭道,“都聽爺爺的!”
“好!哈哈!好孩子!”老人哈哈大笑,對這個孫子非常的滿意。
“爺爺,你幫我個忙。”殘狼試著翻身,但是奈何身體被完全固定在擔架上,根本動不了。
“怎么?想起來?”老人眉毛一揚,從床邊站起身來就要幫忙。
“不是,我的背包里,有個盒子,您幫我拿過來。”再次掙扎了一下,殘狼只得躺回床上。向爺爺求助。
“你小子,難不成還給我這個老糟頭子準備禮物了?”老子心情很好,笑著打開殘狼的背包從里面拿出一個紅色的小錦盒。
“爺爺,您打開。”殘狼并沒有直說里面是什么,反而催促他打開。
原本還不在意的老爺子疑惑的翻開錦盒。在看到里面的東西之后身體猛的一震,就連聲音也顫抖了起來。
“孩子,這是誰的軍功章?”
“十年前應該頒給我父親的,特等功,我替他拿回來了。”殘狼雙眼通紅,努力抑制不讓自己的哽咽出來。
老人沒有多說,小心翼翼的把軍功章放進衣兜,大手輕輕的拍了拍殘狼的腦袋。
“爺爺,總有一天,我會再拿回一枚軍功章!屬于我的軍功章!”雖然因為受傷語氣有些微弱,但是那股從里面透出來的卻是強大的自信!
爺孫倆一直聊到很晚,直到警衛員上來提醒老爺子,寧老這才再次拍了拍殘狼的頭,又把警衛員遞過來的一副無線電親自給他戴上。
“樓下有警衛員,有醫護隊,有什么需要你直接呼叫他們就可以。我要走啦,時間再過來和你喝酒!”說完,老爺子戴上面貌拄著拐杖離開了臥室。
全身幾乎不能動的殘狼只得無奈的翻了翻白眼,也就這老爺子,換成別家的老頭兒,哪有給重傷員喝酒的?
嘆了口氣,殘狼再次費力的掏出配槍打開保險睡了過去。
其實,對于殘狼來說,這樣回來養傷很無聊的,不過,第二天一早,這種無聊就變成了頭痛。
“你怎么來了?”殘狼一臉的錯愕,臥室門口,一個身穿紫色羽絨服的小女孩兒提著飯盒走了進來。
這個小女孩兒不是別人,正是殘狼第一次回來的時候那個鄰居家的小女孩兒易秋,幾年時間不見,原來那個生澀的小丫頭變得更加討人喜歡。
不過,似乎兩人的第二次見面并不完美,隨著一聲驚天動地足以招來門口警衛的尖叫聲之后,這小丫頭手里的飯盒也跟著“嘭”的一聲落地。緊接著一隊警衛跟著闖了進來。
“額...”殘狼尷尬的收回配槍,“不好意思,嚇到你了。”
幾名警衛一看沒什么事,立即強忍著笑下樓離開。
“你有病啊?!拿把破槍嚇唬人!”易秋心疼的看著自己好不容易弄好的飯菜全部扣在了地板上,一臉的沮喪。
面對數十倍與自己的敵人都沒有皺過眉頭的殘狼這個時候一個頭兩個大,這小丫頭和山燕、響尾蛇她們可不一樣,“那個,你能不能先說說你怎么出現在我這里了?”殘狼斟酌了半天這才問道。
“昨天看到的啊!你忘啦?我們是鄰居啊!我在陽臺上親眼看到你被抬進去的。”易秋一邊收拾地板上的菜湯一邊理所當然的回答。
“那你大早晨的就跑過來給我送飯?”
“你想的美!你以為你是誰啊!”,沒好氣的坐在殘狼的床邊,易秋一把拽出被前者藏在身下的P210亂瞄了起來,“昨天有個老爺爺,他好像和我老媽認識,想讓媽媽幫忙照顧你,所以就派我來了。”
心思一轉,殘狼就明白了老爺子什么意思,這是擔心自己無聊啊。要不然也不用讓個小丫頭過來吧?
正腹誹著老爺子的小算盤,讓殘狼更加頭疼的事情發生了。
這章寫了整整半天,從中午一直到剛才。[]一直不是很滿意,現在上傳的依舊是不滿意的狀態。感情方面的真的很難寫,很生澀,自己都覺得有些錛錛砍砍。算是個BUG吧,各位見諒了。
隨著“砰!”的一聲槍響,易秋小丫頭先是呆了一兩秒,緊接著又開始了驚天動地的尖叫。
不到十秒鐘,一隊警衛再次緊張的沖了進來,這個時候易秋已經捂著耳朵躲在了沙發上。
深吸了口氣,殘狼頭痛的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彈孔,“沒有我的呼叫,不用進來,以后這種情況估計不會少。”
帶頭的小隊長緊繃著不讓自己笑出來,扭頭趕緊離開了臥室。
蜷在沙發上,易秋羞憤難當,不到半小時的時間,自己竟然連續兩次出丑,而且全被下面的警衛看了笑話。
“喂!你能不能把我的配槍遞給我?”殘狼心疼的看了眼被易秋摔落在地板上的P210,心頭止不住的抽搐。
“哼!你就不能先關心關心我啊?!”易秋銀牙緊要,這混蛋太傷人了,一把破槍竟然比自己還重要!
“額...好吧,你沒事吧?”殘狼敷衍道。
“你!”易秋簡直要抓狂了,這家伙怎么可以這樣!
“給你的破槍!”撿起配槍一把扔在殘狼的胸口,易秋大步朝著門口走去!
“嘶!你能不能輕點?!”二十多斤的配槍砸在胸口上,別說殘狼受傷了,就是沒受傷也能給砸出傷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易秋小丫頭顯然也意識到了自己可能傷到了殘狼,急急忙忙跑過來幫忙查看傷口。[]
頭疼啊,這丫頭也...殘狼欲哭無淚,他寧愿再闖一次潘基西峽谷也不想躺在這里養傷。
好說歹說,終于送走了易秋,早就等候多時的護士趕緊走了進來給殘狼換藥喂飯。
不過,沒等他高興多久,下午易秋又拎著飯盒過來了。不過好在這次沒弄出什么動靜。
“你叫什么名字啊?上午都忘了問你了。”正在從飯盒里面往外端菜的易秋眨了眨清澈的眼睛問道。
“殘狼”
“殘廢的大灰狼?”
“啊!對!”
“我要聽名字!”
“為什么告訴你?”
“不說算了!”
一翻斗嘴下來,殘狼的心情莫名的好了很多,不過同樣,這種情況并沒有持續多久。
“這是你做的菜?”殘狼盯著金屬盤詫異的問道。
“當然啦!這可是我第二次做飯呢!”易秋一臉的自豪。
“那你能不能說說這是什么菜?還有,你第一次做菜是什么時候?”殘狼已經開始腦門見汗,心底也開始懷念起和兄弟們吃壓縮干糧的日子。
“第一次做飯是今天早晨,不過被你打翻了!這個當然是魚香茄子煲啦!”易秋理所當然的夾起一塊不知名的東西示意。
“早晨的飯菜是你自己打翻的,還有,這是茄子還是魚?”
“那個...”易秋小臉難得的紅了起來。
“那個什么啊?”終于逮到機會,殘狼頓時心情大好,緊緊追問。
“沒什么啊!魚燒焦了,讓我扔掉了。這個應該是茄子!”易秋不確定的回答。
不等殘狼再問,易秋小丫頭拿起勺子挖了一小塊硬塞到了殘狼的嘴里。
要不是自己根本不能動,殘狼保證會一口吐掉,不過看著身旁這個一臉期翼的女孩兒,突然又有些不忍,強忍著咽下了堪比海水還咸的茄塊。
似乎根本沒注意到殘狼的一臉扭曲的表情,易秋放下勺子期待的問道,“味道怎么樣?是不是很好吃?!”
“那個...好吃,就是樣子難看了點兒。”不忍打擊小丫頭,殘狼只得選擇比較委婉的暗示。
“樣子無所謂的!好吃就可以!”松了口氣,得到鼓勵的小丫頭抓起勺子再次挖起一大塊不由分說的遞到了殘狼的嘴邊。
被子下面,殘狼握緊了手里的配槍,他在猶豫,是一槍打爆這個小丫頭還是一槍打爆自己的胃袋。
“難道不好吃?”小丫頭眼睛泛紅,眼看就要哭出來。
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的殘狼慌了神,這一慌神不要緊,條件反射的張開了嘴。
不等回過神來,早已等候多時的小丫頭手腕一翻,一大塊黑乎乎的東西塞進了殘狼的嘴里!
要不是不能動,殘狼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個嘴巴!不過這個時候吐出來明顯是非常不明智的,盡量讓自己的表情平淡一些。殘狼幾乎是流著淚咽下了嘴里的東西。
一口是吃,兩口也是吃,殘狼已經徹底死心不再反抗了,現在他的希望全部寄托在那碗米飯上了。
好不容易消滅了嘴里的鹽巴塊,殘狼沙啞著嗓子趕緊制止了易秋繼續喂菜,“你先讓我吃口飯!”
“啊!我都忘了!”易秋趕緊拿起另一個勺子挖下來一塊米飯送到了殘狼嘴里。
悲劇再次上演,殘狼甚至可以聽到自己嚼碎米粒時“嘎嘣嘎嘣”的聲音。
堅強無比的殘狼同學終于落淚了,自己怎么就這么命苦啊...
接下來的半小時,一個人沾沾自喜的享受著成功的喜悅,一個咬緊牙關用自己的痛苦為另一個創造成功。
血紅著眼睛咽下最后一口飯,殘狼感覺比打了一場仗還累。
“喂!你好好休息,明天我給你送早餐過來!”喜氣洋洋的小丫頭收拾了飯盒滿意了離開了臥室,心里還琢磨著明天做什么菜,卻完全沒注意道身后床上的殘狼幾次都想舉起手里的配槍。
“護士!來個護士!給我弄點水喝!最好再弄點兒降血壓的藥!”小丫頭剛出門,殘狼嘶啞著嗓子瘋狂的呼叫護士。
不提瘋狂喝水的殘狼,易秋回到家之后這才想起來自己根本沒有吃飯,無奈,只得把廚房里自己做的飯菜端了出來。
“嘔!”剛把黑乎乎的魚香茄子煲送進嘴里,小丫頭便忍不住吐了出來,“這個混蛋!怎么這么傻啊!”一想自己剛剛竟然把這么難吃的東西都塞進了那個家伙的嘴里,小丫頭不禁羞愧異常,特別是在看到自己的小狗聞了聞自己吐出來的茄子塊竟然扭頭就走,更是忍不住委屈的掉下了豆大的眼淚。
中國,某紅色城市。[]
一棟別墅里,四名中年人再次聚首。
“老三,現在國內形勢很緊張,李家的事雖然已經過去半年了,但是上面的動作一直都沒有停止,說不準哪天就會查到我們的頭上。這次我們四個坐在一起可是有很大風險的,有什么事你就快點兒說吧!”
老大語氣低沉,頗有些不耐煩。自己的資產雖然已經全部轉到了國外,但是要想安全的撤離恐怕至少還需要三個月的時間,根本沒有時間和其他三人廢話。
“老大,那個VX小隊的隊長出現了!”老三看了眼站在窗簾后面觀察情況的兩兄弟,興奮的說出了自己掌握的最新情報。
“你是說那個殘狼?寧家小子?寧威?他在哪?!”不但老二老四圍了上來,就連原本有些不耐煩的老大也被吸引了注意力。難道自己的事情還是被發現了?他來復仇了?!
“他住在南京北郊的一棟別墅,有一個醫療隊駐扎,應該已經身受重傷,而且有一個警衛連守在周圍。”一邊說著,老三一拿出厚厚的一打照片,照片上的內容赫然是殘狼居住的別墅周圍的情況,有幾張甚至把那小丫頭也包括在內!
三個人拿起桌子上的照片,這些照片明顯都是偷拍的,但是好歹也能看出要表達的意思。
“能查到那個醫療隊和警衛連的所屬番號嗎?”老二從照片里面挑出幾張隨口問道。[]
“警衛連是寧老先生派過去的,醫療隊的來歷沒有查到,估計是這小子從國外帶回來的。”
“有刺殺可能嗎?”老四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就連老大也抬起頭來等著老三的答案。
“這是一個別墅區,周圍的高層建筑在2000米以外,根本夠不到這棟別墅。而且自從這個小崽子回來之后,警衛連謝絕了所有社區服務,甚至對這棟別墅進行了信號干擾,估計只有特殊頻段的通訊器材才可以私用。”老三知無不言,耐心的回答著三人的疑問。
“也就是說,我們只能眼看著這個家伙躲在里面沒有一點辦法了?”老大深深的吸了口粗大的雪茄,不把這個殘狼除掉,自己的計劃根本就不能實施,不然的話肯定會觸及前者的利益,到時候難保自己的事被發覺。他可不想成為第二個李家。
“其實也不是沒有。”老三微微一笑,從照片里挑出了兩張照片,分別是寧老爺子和易秋小丫頭,“就我能想到的,目前有三種,如果能成功實施的話都能要了這個小崽子的命。”
“哦?別賣關子了!快說!”老大聞言有戲,掐滅了手里的雪茄直起身來聽老三怎么說。
“第一種方法,也是最笨的方法,這個殘狼雖然重病在身,但是難保他用遠不出來,至少他會到陽臺上曬太陽!這個就是擊殺他的機會!當然了,這個需要耐心,有很大的幾率在里面。”
“那剩下兩種呢?”
點了點挑出來的易秋小丫頭的照片,“第二種方法有些麻煩,自從這個殘狼回來之后,除了那些警衛、醫護之外,唯一能進入別墅的外人就是這個鄰居家的小姑娘,根據情報,這小女孩兒已經連續兩天給殘狼送過食物。只要我們能說服這個小姑娘,或者偷偷潛入在她做的飯里面加點兒作料的話,這件事會變的很簡單。”
“第三種,”老三抽出了寧老爺子的照片甩在茶幾上,“根據眼線提供的消息,這個老家伙已經連續兩天出現在別墅里,但是似乎是為了避嫌,老東西并不在別墅里留下,而是回自己軍區大院。如果我們能在這老家伙從別墅回軍區的路上制造混亂,那么那些得到消息的警衛連一定會拋下這個殘狼支援自己的老首長!”
“啪!”老三沒得意多久,老大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老三,你記住了,我們為的是求財,不是玩命!忘掉剛才的想法!不然不止我們四個會死,你們各自庇佑的那些小字輩也會受到牽連!”
老三打了個哆嗦,馬上點頭應是,“老大放心,老三記住了。”
點點頭,老大不置可否的看了眼三兄弟,“你們兩個也給我記住了!要想活的長久,就給我老實點!一般人能收買就收買,實在麻煩殺了也就殺了。但是軍隊里面校級以上的軍官、政府里面市級以上的公務員,你們輕易不要動他們!更別說寧老這樣的老家伙!李家那個老家伙就是個教訓!他錯估了上面人的能力,也錯估了他們能容忍的底線!”
“老大,我們明白了!”三兄弟并不反駁,點頭稱是。”
“老三,你就給我盯著東南亞那邊的情況就好,這件是你交給老四就不要管了。”似乎是覺得這樣還不放心,老大繼續說道,“這樣,你先到海南躲一躲,我擔心你的眼線暴露后會被發現。”
老三一驚,隨即點點頭退出了別墅。
待老三走后,老大拿出打火機燒掉了寧老的照片,“老二,你去給老三安排一場車禍吧...”
“大哥!”老二老四心頭一顫,疾聲勸阻。
“別說了,我也不想這樣,但是老三糊涂了,如果我猜的不錯,估計這個時候他的資料已經擺到寧老的辦公桌上了。你們兩個不想死的話,就必須犧牲老三!”
兩兄弟聞言臉色蒼白的跌坐回了沙發上,良久,老二咬了咬牙走出了別墅。
“大哥,我們有必要這么小心嗎?”老四心里有坎兒,語氣也漸冷。
“我們四兄弟花了多少精力投入了多大的資源這才把東南亞那里成我們的印鈔廠!老四,不要存在僥幸心理,這樣,你馬上動身帶著家人出去旅游,千萬不能讓人發現破綻。刺殺的事情我親自來辦。”
老四咬咬牙,最后狠命的點點頭,急沖沖走出了別墅。
嘆了口氣,老大只留下易秋小丫頭的一張照片,隨即也離開了別墅。
于此同時,毫不知情的殘狼依舊躺在床上。[]小丫頭易秋則兩眼通紅,語氣里也充滿了歉意。
“昨天對不起啊,我不知道那些東西那么難吃。”
強忍著笑看了眼坐在床沿上低著頭一副乖寶寶的樣子的易秋,殘狼故意咳了咳,“還好,沒造成多大的損失,只不過害我喝了不少的水而已。”
“你!”聰明如小丫頭自然聽出了前者語氣里的調侃,不由的皺著可愛的小鼻子晃了晃緊握的拳頭,“你傻啊!干嘛不直接說!害我白高興了!”
“我要說出來你不哭了才怪啊...”一陣腹誹,殘狼心底也松了口氣,還好這小丫頭發現的早,不然的話自己說不定就是唯一一個死于食物中毒的雇傭兵了。
“喂,你不用上課嗎?”
“已經放寒假了好不好!”易秋一臉看白癡的表情,“你不會不知道還有寒假吧?”
“額...你現在上什么學啊?”從沒有上過學的殘狼突然有種想上學的沖動。
“大一啊,學的是生物化學專業!”小丫頭一臉的驕傲,不過,沒等殘狼再問,易秋突然一拍額頭,“啊!差點兒忘了!你還沒吃飯吧?我給你帶吃的了!”
“額...”原本松了口氣的殘狼突然覺的天斗暗下來了。
似乎是看到了殘狼的表情,易秋小手拍了拍前者的腦袋,“放心啦!是我叫的外賣。”
就在殘狼享受小丫頭的細心照料的時候,寧老爺子卻根本沒有心情吃飯,在他的桌子上,擺著一份厚厚的檔案。
不出某人所料,這份檔案正是那名所謂的“老三”的所有資料!
“小張!進來一下!”
平息了心中的怒氣,寧老爺子叫來文書,“把這個人給我控制住,這里是他的詳細資料。[]記住!務必要活的!”
“明白!首長放心!”文書接過檔案,敬禮離開了辦公室。
“希望不會是另一個李家吧...”嘆了口氣,寧老爺子換了一身便裝驅車來到了寧威的住所。
“小威,身體感覺怎么樣?”剛剛走進門,寧老爺子正好看到小丫頭把一塊雞翅塞進殘狼的嘴里。
三兩口把雞翅連骨帶肉的咽下,“有這個小丫頭照顧,身體沒問題!”
“寧爺爺,您來了。”易秋顯然和寧老爺子很熟,馬上站起身來親切的打招呼。
“嗯,好孩子,辛苦你啦!”寧老爺子笑呵呵的拍拍小葉頭的肩膀,似乎很滿意。
您和這個家伙聊吧!我要回家了。”知道這爺孫倆有話要說,易秋知趣的收拾好飯盒離開。臨走,還沖著殘狼比了比小拳頭。
“爺爺,她誰啊?”看著易秋消失在門口,殘狼這才開口問道。
“她啊?這小丫頭的父親是個搞研究的,以前在我的手下當兵,母親在醫院工作。平時父母也不在家,所以讓她過來幫忙照顧你,也省的她父母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老人笑了笑,“怎么?讓她照顧你,覺得別扭啊?”
“這到不是...”殘狼語塞,隨即搖搖頭把兩個人之間鬧的笑話一一說了出來。
“啊?!哈哈!哈哈哈!”老人聽完了發生的一切之后不禁撫掌大笑。
“警衛員!把酒給我拿來!”老爺子心情大好,大聲喚來警衛。
不多時,一名少尉軍銜的警衛捧著一個紅泥封口的小壇走了進來。
老人親自撕開封口,頓時濃郁的酒香飄散彌漫了整個房間。
在警衛的幫助下,殘狼費力的坐了起來,接過爺爺遞過來的小杯,一口喝光了已經結漿的酒液。
揮揮手示意警衛出去,寧老爺子嘆了口氣,“小威啊,我讓這小丫頭過來陪你,是想讓你有一段正常人的生活。”
殘狼微微一顫,隨即費力的把杯子移到嘴邊一口干了下去,“我們過的難道不是正常人的生活嗎?只不過我們有一個不能辭職的高危工作而已。”
“爺爺只不過是不想讓你以后有什么遺憾而已。”嘆了口氣,寧老爺子給殘狼空了的杯子再次蓄滿了酒。
“遺憾的事多了,不差這一個,”聞了聞杯子里的酒香,殘狼把目光轉向了寧老爺子,“爺爺,我并沒有自認自己是多高尚的一個人,我現在所做的,只不過是想替我父親完成他的遺憾而已。”
寧老知道自己勸不了這孩子,也就不再多說,有一杯沒一杯的和殘狼喝了起來。
“報告!”
正在一老一小聊著半年來發生的事情的時候,警衛員跑上樓,似乎有什么事情需要匯報。
“爺爺你去忙吧,我在這里沒事的。”殘狼淡淡一笑,示意自己很好,不用擔心。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還有,明天開始不要讓小丫頭給你帶飯了,明天我從炊事班給你調一個過來!”
好生囑咐了一番,寧老這才帶著警衛離開了房間。
被人打擾和孫子聊天,老人自然心情不太好。
“首長,那個代號“老三”的王磊于三個小時之前發生車禍,死在了去機場的路上。”
“哦?”老人眼中厲芒一閃,“這里再調一個班過來加強警衛,發現靠近別墅的可疑目標一律擊斃。”
“首長,這...”警衛一驚,連忙勸阻,這里畢竟是平民區,如果出現大量手持槍械士兵恐怕不但會造成平民恐慌還會給自己的老首長造成很大的輿論壓力。
“我明白你的意思,執行命令吧!”老人揮揮斷了警衛的勸阻,有孫子的特殊身份相信上面不會拿這個做文章,而且老人自信也沒有人有膽子拿這個做文章!
驅車離開的寧老并沒有注意,他剛剛離開不久,一輛金杯車跟著停在了易秋家的別墅門口。隨即兩個年輕女人熟練的推門走了進去。
“隊長!有情況!”一直在窗戶后面據槍觀察的狙擊手第一時間發現了陌生的金杯車,意識到不對馬上呼叫了隊長!
“說!”坐在殘狼別墅一樓隨時待命的隊長沉聲答道。
“目標隔壁多了一輛金杯車,里面的人我沒見過!”狙擊手一邊調轉槍口一邊匯報。
“一班!二班!保護目標人物!三班!控制金杯車!”隊長聞言,一個箭步竄出了客廳,大步朝著外面跑去!
今天有事,剛剛回來,真是不好意思,抱歉了各位!
“砰!”一聲五四式手槍厚實的槍聲劃破了深夜的寧靜,緊接著外面便傳來了夾雜著女孩兒尖叫的嘈雜聲音。[]
是易秋?!剛剛喝了些酒準備睡下的殘狼被槍聲驚醒,第一時間聽出了那“驚天動地”的尖叫是小丫頭發出的!
“怎么回事?發生了什么!”殘狼一邊捏著耳機發問,一邊強忍著身上傷口的劇痛,掙扎著爬了起來,原本壓在身下的配槍也打開了保險。
“報告少校!剛剛有匪徒要劫持易秋小姐!已經被制服!”耳機的另一面很混亂,顯然正在進行抓捕。
“小丫頭怎么樣?!”不知怎么的,殘狼心底竟然有些緊張,馬上開口問道。
“沒有大礙,一名匪徒開槍自殺,嚇到了易秋小姐!”
“把她接過來。匪徒也帶過來!”殘狼心底一沉,這絕對是沖著自己來的,國內和自己有交集的并不多,能有誰竟然能摸到這里來?難道是李家?這是自己在國內唯一的敵人,而且還是不可調諧的那種生死敵人!
想到這個結果,殘狼一雙眼睛里包含了殺氣!
不多時,穿著一身睡衣的易秋哭著跑了進來。
“嗚...!嚇死我了!嗚嗚...”剛一進門,小丫頭一把撲到殘狼的身上嗚嗚大哭起來,一張小臉更是被嚇的慘白沒有血色。
強忍著胸口被壓造成的劇痛,殘狼手足無措的安慰著趴在胸口的小丫頭。[]
“好了,不哭了,這是沖我來的,沒事了。你在這里住下吧...”從沒有過這種經驗的小傭兵只得來回這幾句的安慰著,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幸好樓下的護士聞言走了上來,這才幫殘狼解了圍。
看著苦累的易秋被護士扶著到客房休息,殘狼眼神變的凌厲,“來兩個人,把我抬到地下室,另外把俘虜也送下來!”
殘狼話音剛落,兩名戰士立刻走進門來,“少校!”
點點頭算是回禮,殘狼淡淡一笑,“幫個忙,把我抬到地下室。”
已經猜到了殘狼要做什么的戰士面露難色,“少校,你的身體...”
“沒關系的,你們把我抬到地下室就可以了,出了什么事情有我擔著。”殘狼知道這些戰士擔心什么,畢竟這是國內,是法制社會,自己的行為將觸及社會的底線。
來到地下室,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女人已經用軍用手銬把左手和右腳靠在了一起,正坐在地板上狠狠的看著被抬進來的殘狼。
除了年輕女人,還有一位中年男人,這位是司機,經過簡單詢問連人帶車只不過是隨機租用的,根本沒有疑點。
殘狼微微一笑,對于那名副隊長的話不置可否,看了眼抬著自己的戰士,殘狼示意自己有話要說。
不明所以的戰士馬上低下頭來把耳朵貼在了前者嘴邊。
包括兩名俘虜,除了那名戰士所有人都不知道殘狼說了些什么。
不過,沒等眾人想明白,那名戰士突然抬起身來,抄下肩膀上的95式突擊步槍狠狠的給了那名司機來了一槍托!
這名戰士明顯沒有留守,槍托準確的砸在了司機的下巴上,頓時,中年司機“噗”的一聲吐出了滿嘴的碎牙。這名戰士并沒有留手,完全不理會隊長的阻攔又狠狠的一腳踢在下巴的另一邊上!
接連兩次重擊,中年司機已經滿嘴鮮血,一口的牙齒幾乎全部打了出來!
“你瘋了!”隊長一把揪住這名戰士的領子,毆打老百姓,這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隊長!我沒瘋!少校同志說這是個特工!他的嘴里有毒牙!”戰士急切的解釋,而那名剛剛還大喊著解放軍打人了的中年司機臉色一白,身體一滾,朝著地板上的一顆碎牙撲去!
“攔住他!”殘狼一看不好,顧不得多想,手里的配槍“砰!”的打出一發子彈!
“啊!”原本就被拷著的中年司機被殘狼直接被打中肩膀滾落一邊。
兩名戰士見此不再懷疑,直接上去一腳踢暈了中年司機,另一名則緊張的用手里的步槍死死抵住司機的額頭。
此時,原本揪著戰士喝罵的隊長也回過神來,彎腰撿起那枚看上去沒有什么區別的假牙。不過,這一入手,隊長就感覺出了不一樣,這枚牙齒極軟,竟然是蠟做的!
“你是怎么發現他不是司機的?”隊長有些奇怪,小心的收好假牙虛問道。
淡淡一笑,殘狼拿眼神示意那名司機“你見過中年人,尤其是司機,會戴那么一塊多功能手表嗎?尤其是帶有錄像功能!”
似乎為了證明自己的觀點,殘狼費力的從衣兜里掏出父親留給自己的那塊全鋼多功能軍表,赫然和那名司機用的差不多!
這個時候同是少校軍銜的隊長已經徹底相信了殘狼,“接下來你想怎么做?我們的身份是軍人,好多事是不可能幫你的。”
無所謂的點點頭,“當然,你把軍裝脫下來不就可以了?”
“這...”隊長犯了難,這家伙這不是毀自己嘛!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當上隊長的。”殘狼不屑的一笑,又把目光投向了剛剛那名戰士,“兄弟,有膽子沒?”
那名戰士“啪!”的一個立正,
暗嘆一聲,這小子絕對是個機靈鬼,比那個滿腦子規矩的隊長可強多了。
“你先把軍裝脫了,難免你們隊長難做。”
這名戰士知道這是個表現的機會,再加上年輕熱血,直接把身上的裝備遞給戰友隨即又把自己的臂章、肩章等等都撕了下來。
“我的藥箱里面有強心針,給他扎上兩針。”殘狼淡淡的說道,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那名中年俘虜一眼。
在場的戰士中聞言無不變色,強心針那是隨便打的東西嗎?別說兩針,就是一針,都有可能讓心臟停跳的人恢復心跳,這正常人兩針下去,心臟還不從嗓子里蹦出來?!
那名戰士也沒想到殘狼這家伙上來就下死手,一雙從沒有顫抖過的大手此時也禁不住有些哆嗦。
殘狼嘴角扯起一抹笑意,“你叫什么名字?有醫護基礎嗎?”
“報告少校!我叫陳寒!是新兵!還沒來得及學習醫護!”特種單位都需要掌握簡單的醫護基礎的,只有這些剛剛被吸納進來的新兵這方面可以還差點兒,但是殘狼沒想到竟然碰到個新兵蛋子,這下可把他高興壞了。[]
偷偷用眼角掃了眼面色慘白的俘虜,殘狼添油加醋的說出了那名俘虜擔心的情況,“陳寒兄弟別緊張,老兵都是從新兵過來的,今天就拿這個俘虜給你上上課。”
“啊?上課?”陳寒有些懵,這年輕首長不是要拷問嗎?怎么成了上課了?
不理會陳寒一臉的茫然,殘狼繼續說道,“這注射啊,是門學問,你可一定要注意啊!針管里千萬不能有氣泡,不然等于打了空氣針,那樣的話那位大叔可是會活活憋死的!”
“啊!還有!”不等陳寒說話,殘狼繼續說道,“這強心針要想見效快必須直接進行心臟注射,也就是直接透過胸腔扎在心臟上。你放心,你打的是強心針,即使操作失誤一時半刻這家伙也死不了的...”
沒等殘狼說完,新兵陳寒啪的一下丟掉了手里的注射器,“少校,我...我...你換個人成不?”
“好啊!”殘狼并不強求,“還有誰是一年的新兵,出列!”
這下,不單那些戰士,就連抱著必死心念的中年司機也禁不住打起了冷顫。他不怕死,但是卻禁不住這種痛苦的死亡帶給他的恐懼。
“等一下,你想知道什么?!”中年人吐了口血沫含糊不清的問道。
果然啊,沒上過戰場的永遠都是菜鳥。心底暗嘆,表面上,殘狼卻是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那位年輕女人,“她知道多少?”
中年男人一愣,隨即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我們兩個都是為同一個人服務。[]”
“哼!”年輕女人鄙夷的看了眼中年男人,眼神里充滿了不屑。
“隊長,你分兩組人對他們兩個分別拷問,然后把得到的情報送到我這里。”
這名隊長雖然對殘狼的粗暴做法有些不能接受,但能爬到警衛連里面的一個隊長的位置,自然不是什么優柔寡斷之人,立刻分出兩組經驗豐富的老兵對俘虜進行分開審問。
“陳寒,把我抬回去吧。”既然接下來沒有什么問題了,殘狼自然不會留在這里。
意外的是,回到臥室,殘狼發現原本已經被勸回去睡覺的小丫頭正抱著一個抱枕蜷縮在沙發上發呆。
“怎么不睡覺?”殘狼看到這小丫頭就有些頭大,從來沒哄過女孩子的殘狼并沒有意識到這個時候的小丫頭急需安慰。
“我...”小丫頭一句話還沒說出來,腦子里就再次回想起剛剛那名在自己眼前被一槍打爆腦袋的女人,頓時控制不住又哭了出來。
頭疼啊...皺了皺眉頭,殘狼沒好氣的掃了眼小丫頭,“好啦,有沒發生什么,不就是打死個人嘛,有什么可害怕的。”
不說還好,這話一出口,小丫頭哭的更傷心了,“換你試試!我就是害怕!”
“換成我就不會給他們機會。”無形中,殘狼又拿出了在VX小隊里面的作風,更讓易秋小丫頭受不了的大呼“變態!”
心知和這個家伙不是同一類人,但是心里卻又非常害怕,不得已,易秋賭氣似的搬了一床被子索性睡在沙發上,她現在根本沒有膽子一個人睡。
好在這小丫頭不哭不鬧了,殘狼緊繃著的心思也終于放松下來,對于她睡在沙發上并沒有太多的感覺。開玩笑!戰場上男男女女擠在一起睡都經歷過,又怎么會在乎這點細枝末節。
第二天,陳寒把昨晚問出來的資料連同早餐一起擺到了殘狼的面前。
雖然昨晚經歷驚嚇,但是小丫頭經過一晚的休息,精神狀態很好,起床之后更是像沒事人一樣拿著湯匙給殘狼喂飯。
殘狼并沒有注意小丫頭的貼心服務,更多的則是認真聽取陳寒的匯報。
咽下小丫頭送上來的營養粥,殘狼打斷了陳寒道,“你馬上給寧首長打電話,把資料給他。”
所謂匯報給寧老爺子,殘狼并沒有當成重點,他有自己的行事準則,對于從來沒有深入了解體驗過的所謂法律,更多的僅僅當成麻煩而已。
“是!”陳寒馬上一個敬禮離開了房間。
“丫頭。”
“嗯?”易秋放下手里的湯匙,
“昨晚沒事吧?”殘狼費力的扭過頭來問道。
這家伙也會關心人?!易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短短的幾天下來,對于殘狼的脾氣差不多已經了解清楚了,這家伙根本就是個機器,不對,根本就是個木頭,根本沒有關心別人的想法。這句問候的含金量可太高了,甚至于手里的湯匙一歪,里面的營養粥澆在了殘狼的脖子里都沒有發覺。
“喂!傻了?”殘狼躲也躲不了,只能無奈的人有一勺溫熱粘稠的營養粥順著脖子流淌進衣服里。
“啊?啊!沒燙到你吧?”反應過來的易秋一愣,馬上意識到自己又出丑了,趕緊放下手里的家伙手忙腳亂的解開殘狼的衣服想把營養粥擦掉。
幸好沒流到傷口上,殘狼對于一個并不是自己戰友的“陌生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自己很有些抵觸,這樣的距離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第一時間反抗。
輕輕的扭動脖子,“好了,沒事的,一會換藥的時候再擦吧,你幫我打個電話吧?”
“這怎么可以!”易秋并沒有想太多,撕開一包紙巾小心翼翼的把贓物擦掉。
看著殘狼身上一塊塊觸目驚心的傷疤,小丫頭根本無法想象這個家伙到底經歷了什么,第一次,小丫頭對殘狼的身份和職業產生了好奇。
好不容易強忍著別扭任由前者擦干凈污物,殘狼為了避免再次近距離接觸,趕緊轉移了話題,“那個,你先幫我打個電話,我有急事,這些一會兒再處理。”
“哦,沒問題,電話號碼拿來!”
松了口氣,殘狼趕緊把觸手的電話號碼報了出來。
“老大,身體怎么樣了?”電話剛剛接通,觸手的問候伴隨著嘈雜的敲擊鍵盤聲音傳來。
“身體還好,但是遇到點兒小麻煩,看下大家誰有時間,過來一下。”殘狼并不想讓小丫頭知道談話內容,直接用日語說道,卻沒有注意到易秋嘴角泛起的那絲調皮的壞笑。
“有麻煩?”觸手聲音加重,馬上用俄語問道。
“小麻煩,隨便來一個人就可以。”
“沒問題,十個小時之內趕到。”
掛斷電話,殘狼閉上眼回想著陳寒提供的情報里面的幾個主要人物,一絲冷笑爬上了嘴角。
今天兩更,因為后兩章讓我放在一起了。[]最近這些章節感情方面的很多,寫起來非常吃力,希望大家給點兒建議。最后再次謝謝這位強大的書友。
出乎殘狼預料的是,時間僅僅過了不到三個小時,一個電話便打了進來。
“老大,我在你提供的地址門口外面了。”
“是你?”聽著電話另一頭中氣十足的聲音,殘狼意外的問道。
“我就在國內,這不就來了。”
“好,馬上有人帶你上來!”迫不及待的掛掉電話,殘狼趕緊捏著耳麥讓下面的守衛放行。
不多時,陳寒帶著一個體型肥胖的男人走進了臥室。
“老大,你這是怎么回事?怎么變成這副德行了?”來人詫異的問道。
“胖子,好久不見,你怎么在國內”殘狼淡淡一笑,并沒有多做解釋。
原本,殘狼還以為會是影子或者鉗子會過來,沒想到來人竟然是胖子。自從上次拉斯維加斯救出來這家伙之后,除了影子之外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家伙又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再后來俄羅斯的一系列事情之后,殘狼差點兒忘了這么個人。
胖子看了眼一旁正笨手笨腳的幫殘狼擦槍的易秋,并沒有說話。
“放心,她是自己人。”殘狼看了眼小丫頭淡淡的說道。
“算這家伙實相!”小丫頭心底一甜,至少這個木頭一樣的家伙并沒有防備自己的意思。
“我在重慶找了份小學老師的工作。”胖子的法語很流利,一邊說著一邊離易秋遠遠的坐下,神色戒備。
“怎么不回日本了?”殘狼詫異的問道,看出胖子的謹慎小心,殘狼用的同樣是法語。
“為了安全而已,今天影子給我打電話,說你遇到些麻煩,我離你最近,所以就來了。”胖子并不想多談,直接把話題轉移到殘狼的身上。
示意易秋把陳寒整理好的簡報遞給胖子,殘狼解釋道,“這個人找我的麻煩,我希望有個人過來幫我,外面的那些新兵蛋子根本指望不上。”
胖子接過簡報,仔細的翻看著上面的內容,良久,這才抬起頭,“按照你這份資料來看,這人可是軍方高層,你有把握不會惹一身麻煩?”
“你覺得呢?”殘狼微微一笑,“國內的各種限制太多,行動上可能會麻煩點兒,但是這些估計對你不是太難。[]現在我最擔心的就是他會威脅我身邊的人。”
“你說的是這個小妞?你女朋友?”胖子瞟了眼小丫頭,眼睛里充滿了笑意。
“不單單是她。”殘狼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更多的是,這個人和我以前并沒有交集,所以他很可能是我的殺父仇人中的一個。”
“你不會是怕死了吧?”胖子意外的問道,這可不是他印象里的殘狼。
“死?”殘狼不屑的一笑,“我早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我猜測這個人和我父親的死有關,所以必須查清楚他的底細。”
對于自己的身世,殘狼并沒有隱瞞,也沒有隱瞞的必要,畢竟那次復仇行動幾乎所有的隊員都有參與,大家都很清楚,即使自己不說,胖子也能從影子那里了解到。
“我說過,我不殺人。”收好資料,胖子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不用殺人,把他帶過來就可以了。”殘狼淡淡一笑,隨即捏著耳機提醒守衛不用攔截這個人。
“搞什么啊?神秘兮兮的...”基本上一句話都沒有聽懂的易秋不屑的嘀咕。
對于這個小丫頭,殘狼也不隱瞞什么,只是簡單的告訴他那個人是自己請來的保鏢而已。
“就他?還保鏢?”很明顯,易秋對于這個體重嚴重超標的大胖子很不感冒。
當天晚上,寧老爺子和胖子先后趕到了別墅。
齊聚在殘狼的臥室,胖子沒事人一般坐在了沙發上,完全無視了寧老以及他的警衛。
“老大,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胖子大大咧咧的說道。
“少賣關子。”殘狼對于這胖子無視寧老并不生氣,歉意的看了眼寧老之后這才不耐的說道。
“好消息,你讓我查的那個家伙我已經基本摸清了底細。他好像在金三角一帶有自己的毒品加工廠。”胖子點燃了一顆雪茄裝模作樣的抽了一口。
殘狼和寧老爺子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睛里的詫異。殘狼詫異的是這個人難道是一年多以前狼頭兒讓自己暫避風頭的那個人?寧老似乎早就知道這個消息,他詫異的是這個胖子到底什么身份?竟然能查到這些東西?
“壞消息是什么?”殘狼皺了皺眉。
“壞消息是這個家伙似乎收到了什么風聲,昨天晚上就已經處境了。”
殘狼心底一沉,看來自己最擔心的還是發生了。“你能查到他現在的位置嗎?”
“這個超出我的能力范圍了,你可以找觸手試試。”胖子看了眼寧老,不再多說。
“爺爺,您的意思呢?”殘狼轉頭問道。
“我這里掌握的情況差不多,現在他已經逃到了澳大利亞,你可以自己處理。”老爺子的意思很明白,上面已經把這個人全權交給殘狼的小隊處理。
“那好吧,不過這個代號“老大”的家伙在國內應該還有些殘根末節,這些就麻煩爺爺了。”
“這個你放心,已經開始行動了。”寧老輕輕拍了拍前者的肩膀,示意不要擔心。
送走了老爺子,胖子這才開口,“你家老爺子?”
“嗯”
“這個人怎么辦?”胖子不再多問,直接把話題拉回了這次事情上面。
“這個代號“老大”的家伙以前是個后勤系統的中校,沒想到竟然這么大的膽子。”
“這有什么?”胖子對殘狼的嘆息嗤之以鼻,“你以為現在的解放軍還是幾十年以前的那支嗎?這么多年以來沒仗大,和平早就把他們的血性磨光了,每個人想的更多的是錢、權,媒體上的那些簡樸正義的大兵哥只不過是藝術照而已,當不得真的,虧你還給這些官老爺賣命,竟然一點兒都不了解國內的情況。”
“你對國內的情況很了解?”殘狼奇怪的問道。
“談不少了解,只不過這幾個月以來耳濡目染的就知道了。別說這些了,接下來怎么辦?”胖子并不愿意在這件事上多談。
“這樣,你最近如果沒有事情的話就住在這里吧,既然目標已經逃了,就交給觸手他們吧!”
“沒問題,只要你管吃管住就可以。”胖子很光棍的答應了下來.
綁架事件過后,日子再次恢復了平靜,至于胖子,殘狼僅僅知道他在這棟別墅里面,平常除非觸手那邊有新消息,否則根本不會出現。而殘狼和小丫頭的關系也一天天的融洽起來。由于上次的綁架著實嚇壞了小丫頭,使得她也一直和殘狼住在一個房間里,直到父母回來,這才回到自己家。
眼看著新年將至,整個別墅區都充斥著新年的歡樂,而一直臥床的殘狼也勉強能自己下床活動了,照這樣的速度下去,再有兩個月差不多就可以進行恢復性訓練了。
這天,觸手的消息再次傳來,換了一聲搞笑的唐裝的胖子叼著牙簽走進了房間。
正在給殘狼換藥的小丫頭下了一跳,“死胖子!你下次能不能敲門啊!”
胖子根本無視小丫頭的發飆,直接把簡報遞給了殘狼。
“這個家伙消失了?”看著簡報上觸手搜集到的消息,殘狼開始佩服起這個代號“老大”的中校,兩個月的時間過去了,不但觸手和清道夫的情報系統找不到這個人,就連寧老爺子那邊竟然也沒有一絲的進展。
看到殘狼又在為這件事發愁,小丫頭一邊給他換藥一邊勸慰道,“還有三天就過年了,你們就不能歇一歇等過年之后再查?說不定你們這樣會嚇到那個膽小鬼呢。”
“你個小屁孩兒懂什么?專心當你的小護士吧!”胖子似乎天生和小丫頭貼錯了門神,只要一有機會就開始拌嘴。
“你懂!你懂不也沒找到嘛!說不定人家就在你身子后面呢!”小丫頭毫不示弱,一把將手里用過的消毒棉簽丟向了胖子。
“你們兩個別吵了!等等!丫頭你剛剛說什么!”殘狼心中突然閃過一絲靈光,自己似乎遺漏了什么。
“啊?什么啊?我說胖子不也沒找到嘛。還好意思說我。”
“不是...后面...”殘狼拍著額頭陷入了沉思。
“靠!這個家伙太狡猾了!”殘狼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卻忘了易秋正在給他換藥,立時碰翻了一旁的醫療盤。
“你給我老實點兒!”易秋被他嚇了一跳,忍不住一巴掌拍著了殘狼的頭上。
此時殘狼可顧不得這些,“胖子!這個家伙現在根本不在澳大利亞,也根本不在金三角!”
胖子人雖然胖,但是卻非常精明,馬上明白了殘狼的意思,“你是說?在國內?”
“甚至可能,就在南京!”殘狼無比肯定的說道。
聞言,胖子一把抓起沙發上自己的挎包朝外面跑去。
“你還換不換藥了!給我躺下!”易秋一把按倒了殘狼,繼續換藥的工作。
當天晚上,胖子拎著自己的挎包回到了別墅。
“情況怎么樣?”殘狼開口問道。
“有內鬼,等我查到他的位置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根據現場遺留東西,只比我快了一個小時。”
殘狼心中一沉,原本帶著笑意的臉色也跟著陰沉了下來,“這件事先別聲張,安心過年,然后我們專心對付他!”
胖子沉默的點點頭,手里的鋼化杯卻被捏成了廢鐵,內鬼,永遠是最遭人恨的!
南京北郊別墅,VX小隊的所有隊員以及臨時加入的胖子齊聚一堂,甚至于高位截癱的華佗以及南特、卡蘭德也被接了過來。[]
巨大的長條餐桌上,一屋子人圍坐在一起,殘狼親手開了一箱的二鍋頭給每個人都分了一大杯。
“新的一年,第一杯,敬給準星、響尾蛇、以及所有逝去的兄弟們!”
隨著殘狼話音落下,所有人默默的把杯子里的酒液緩緩傾倒在了腳下。
“第二杯,敬給所有幫助過VX小隊的朋友們!干!”
“干!”眾人齊喝一聲,動作一致的喝光了杯子里的白酒。
“第三杯!預祝VX小隊所有隊員,新的一年,我們生死與共!”
“生死與共!”再次齊聲大吼,眾人仰頭再次干了一杯。
坐回位置,殘狼再次給直接斟滿了酒,“刀子,他們什么時候過來?”
“這個說不準,黑桃K說最快也要兩個月以后。”刀子夾了一大口菜塞進嘴里含糊不清的說道,自從那名代號“老大”的敵人第二次消失以后,殘狼就下定決心一舉鏟除他在東南亞的所有殘余勢力。而清道夫的加入,只不過是一次檢驗對方能力的合作。
“那好,兩個月的時間正好足夠我和胖子把國內的勢力清理干凈,順便找到那名內鬼。”殘狼自信滿滿,雖然回國之后各種行動都被限制在一定底線之內,但是憑借自己和胖子的能力做到這些年并不難。
“嘿!有個小情報要不要聽?”觸手并不是主要戰斗人員,身體素質相比要差很多,連續兩杯高濃度白酒下去已經微醺,走路都有些搖晃。[]
一把將觸手拉到身邊,刀子壞笑著摟著觸手的肩膀把一杯二鍋頭灌了進去,“什么小情報?難道是你偷拍貓姐被發現了?”
一杯就下去,觸手早就找不到北了,嗓門一個控制不住也大了起來,“貓姐怎么可能發現?!我用的可是最先進的微孔錄像設備!”
“噗!”
觸手這一嗓子不要緊,原本只不過是開玩笑的刀子沒想到還真榨出個意外驚喜來,一口沒忍住把嘴里的白酒全部噴到了觸手的臉上。本就坐的不遠的野貓自然也聽見了,手里的玻璃杯嘭的一聲變成了碎片。
毫不知情的觸手被挑起了話頭,開始手舞足蹈的吹噓自己的設備有多先進,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后咬著銀牙的野貓。
刀子努力憋著笑,馬上給觸手斟滿了酒,“你小子偷拍多久啦?”
“額...這個,沒多久啊,從我們定居香港才開始的。”
這下,野貓終于再也忍不住,一個干脆利落的過肩摔直接把醉醺醺的觸手扔到了沙發上,緊接著便是一頓慘絕人寰的痛打。原本就等著看笑話的眾人終于再也忍不住捂著肚子笑了起來。
一頓痛扁,觸手的酒也醒了不少,心知敗露,只得縮成一團硬抗著。這下更是讓大家笑的直不起腰來。
好不容易等野貓發泄完畢,刀子馬上把觸手揪了過來,“說說吧,到底有什么小情報?”
揉了揉被野貓摧殘成雞窩的頭發,觸手一邊擦著嘴角的鮮血一邊詛咒,“刀子,你個混蛋,我要把你的發到每一個網站!”
“好了,別鬧了,說說你發現什么了吧?”殘狼抬手攔住了刀子,一臉的嚴肅。
得到庇佑的觸手小人得志的嘬了一口杯子里的二鍋頭,“我手下的那些監控員顯示,你的別墅里面有不正常的信號波段出現,估計應該是諸如竊聽器一類的小玩意。”
觸手所說的監控員,是他在網絡上搜羅的一批電腦高手,如今都被他高薪聘請幫忙處理數據,這次回國,為了防止發生意外,順便就把這些電腦高手以及一些安全防范措施全部帶了一套回來,沒想到設備剛剛完成安裝,就檢測到了異常的信號波段。
心中一沉,殘狼揮手示意觸手不要繼續再說下去,隨即用筷子沾了些菜汁在桌子上寫寫畫畫了一些東西。
刀子伸頭看了看,隨即壞笑著比了一個放心的手勢。
“我的事問完了,刀子,剛剛有人說要把你的發到網上去啊?”殘狼拍了拍觸手的肩膀,完全不理會對方那副哭喪的臉色,興高采烈的進行落井下石。
“兄弟們!扒了這小子!”隨著刀子一聲大喊,最和刀子對脾氣的影子第一個跳出來撲到了觸手的身上,隨即一群人大叫著壓了上去。瘋狂的吼叫差點兒把房頂抬起來。
拎著一瓶二鍋頭,殘狼踱步走到了胖子身邊比了個手勢,原本正在大吃大喝的胖子無奈的放下筷子跟了上去。
不等胖子開口,殘狼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兩人走進了殘狼養病的臥室。
抽出一張便簽,殘狼在上面寫了幾個字遞給胖子。
接過字條,胖子只看了一眼,眼睛里就冒出了寒光。
兩人對視一眼,輕手輕腳的在房間里翻找起來。
“沒有?”殘狼心底疑惑,觸手的監測設備肯定不會出問題,難道是自己忽略了什么?輕輕放下手里的花瓶,殘狼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爬到了自己平時休息的那張病床下面。
輕輕擰亮戰術燈,圓形的亮斑仔細的掃過床底下的每一寸面積。可是殘狼預料中的監聽設備仍然沒有出現。
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自床底下爬出來,殘狼靠在病床一邊的墻壁上緩緩的坐了下來。手里的戰術手電則隨手掛在了病床床沿上沾著的掛鉤上。
屋頂沒有,墻壁里沒有,插座里沒有,所有的裝飾品里面也沒有,難道在地毯下面?
殘狼心中一動,趕忙拿起掛在床邊的戰術手電試圖把地毯掀起來再仔細找找。
剛剛起身的殘狼突然身體一震,他終于發現不對的地方了!
猛的扭過頭,殘狼再次蹲下身子并把手里的戰術手電擰到最亮,亮光焦點死死的對著剛剛的那個塑料掛鉤!
平時躺在床上根本不會注意,可是如果站起身來馬上就會發現不對的地方,原本的病床上根本不會有這樣的掛鉤,因為根本用不到!沒有誰,也沒有什么東西會掛在這么的偏僻的位置,更何況這張床是全新的,自己根本不會在這里貼這么一個沒用的掛鉤!
內鬼是誰?難道是易秋那個小丫頭?殘狼心底一沉,目光也跟著凌厲起來!
輕輕和胖子打了個手勢,兩人退出了房間。[]
既然已經確認了竊聽器的位置,兩個也不用說啞語了,回到大廳,胖子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語氣冰冷的問道,“你確認是那個小丫頭做的?看來女人真的靠不住。”
“不一定,因為能接觸到那張病床的不止小丫頭一個,只不過她的嫌疑最大而已。”殘狼雖然憤怒,但是卻沒有失去理智,內鬼必須揪出來,但是一定要做到一擊必中,萬一抓錯了對象的話搞不好會打草驚蛇,那樣的話再想把內鬼找出來就難了。
給自己倒了杯酒,殘狼揮揮手示意已經被扒的只剩下一條短褲的觸手來自己這邊。
正在死守最后一道防線的觸手大喜,連忙拽著短褲跑了過來,“老大,你終于出現了,不然我可就失貞了!”
沒空理會觸手的可憐相,殘狼直接伸出右手,“你用來偷拍野貓的那種監控器還有嗎?給我幾個。”
“你用它干嘛?哦!老大!你不會是要監控那個小姑娘吧?!”觸手頓時一副同道中人的表情。
“給不給?不然先讓刀子他們把你扒了,然后我自己去找?”懶得解釋,殘狼扭頭把目光投向了刀子,那意思分明是要徹底扒光這個色狼。
“別!我給!我給還不行嘛!你要多少?我馬上給你去拿!”觸手可不想自己在大年三十被迫裸奔,馬上做了妥協。
“盡量多拿點兒,最少要能把整棟別墅覆蓋起來!”
“這么多啊?”觸手頓時苦了臉,這東西本來就是特工裝備,線條粗大的雇傭兵根本就用不上,這些東西都是觸手自己出錢購買的,聽說殘狼一下要這么多,立刻心疼了起來。[]
“刀子?”殘狼看也不看觸手,嘴角噙著笑意假意要讓刀子他們出手。
“靠!我馬上給你去拿!”觸手一看不好,馬上揪著自己的短褲在眾人的爆笑中鉆到了自己的房間。
鬧夠了,大家簡單的了解了殘狼的想法,馬上草草的結束了大飯,全部行動了起來,每人從觸手的金屬箱里面拿出四五個微孔錄像監測器安裝在房間的各個角落。
由于刀子等人的到來,生怕引起麻煩,殘狼早在兩天前就讓警衛連和醫護隊回到了寧老爺子的身邊,沒了這些人,倒也方便了眾人安裝監控設備,不多時,別墅上下兩層甚至房子四周都被實時監控了起來。剩下的,就是等內鬼上鉤了。
大年初一,VX小隊一翻喬裝打扮之后驅車趕到軍區大院給老爺子拜了年,簡單的相互囑咐幾句之后,刀子等人直接趕到機場返回香港為兩個月以后清道夫小隊前來做準備,同時著手調查代號“老大”的目標行蹤。
留下胖子一個人在客廳和寧老爺子的秘書閑聊,殘狼陪著老爺子來到書房。
“你是說,內鬼出在警衛連、醫護隊以及易家丫頭這些人之間?”老爺子端起茶壺抿了一口,臉色陰沉。被懷疑的這三方對象,無一不是自己最信任的人,現在要說這里面出了內鬼,老爺子心里怎么會好受。
“觸手監測到了信號波段,進入我們找到了錄音發送設備,能近我的房間的,只有您、胖子、以及剛剛說的這三方,不用說,您和胖子完全不用懷疑。”殘狼的分析簡單清晰,寧老爺子也打消了最后的一絲希望。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寧老爺子心底暗暗發誓,如果抓到這個鼴鼠,哪怕是易家那個小丫頭,也親手斃了她!
“很簡單,我們不可能守株待兔,我只需要您把警衛連、醫療隊再調回去,然后找個秘書給我傳個假情報,那名我自然有辦法。”
“好吧!這件事就這么定了!現在你身份特殊,爺爺也不留你了,這樣,你馬上就回去,讓警衛連和醫護隊和你一起回去!”
走出老爺子的書房,殘狼一瘸一拐的招呼胖子一起出門離開。
坐在副駕駛上,殘狼瞟了一眼胖子,“我已經和老爺子敲定了行動計劃,今天晚上就看你的了。”
隨意的拍了拍方向盤,胖子老神在在的靠在座椅上,“你放心吧,不管是誰,絕對跑不了!”
當天晚上,殘狼再次躺在病床上,眼角有意無意的盯著床沿上貼著的那枚掛鉤,一絲冷笑蔓延上了他的嘴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凌晨兩點二十分一輛桑塔納轎車停在了別墅門前,寧老的文書快速從駕駛位下來,門都來不及關就跑上了樓。
看著文書跑上樓,警衛隊長馬上喚醒了所有隊員以防意外發生。
“嘭!嘭!嘭!”
隨著敲門聲傳來,殘狼稍稍頓了一頓,隨即冷笑著打開了配槍的保險,這才道,“進來!”
“報告少校!首長有最新消息!”
打了個哈欠,殘狼精神振奮的道,“快念!”
“半個小時前發現目標具體位置,現在已經有隊員朝著目標方向前進,首長問您那邊是不是也一起行動。”文書并不知道這份命令是假,語氣非常的急促。
“辛苦你了,把位置給我,你先回去吧。”殘狼無聲的一笑,接過了前者遞過來的一張字條。
“胖子!位置確定,我已經發過去了,你馬上行動!”等到文書離開,殘狼這才捏著耳麥故意大聲說道。
二樓另一個房間,胖子待收到殘狼的提醒之后,馬上把目光轉向了電腦屏幕上分出來的十幾個小格子。每個小格子里,都清晰的顯示著警衛連、醫護隊的情況,至于小丫頭易秋,殘狼則選擇了放棄監視,只要警衛連和醫護隊不出問題,那么就只有她的嫌疑最大,但是顯然,這不是殘狼希望的結果。
躺在床上,殘狼焦急的等待著胖子的行動,只要抓住內鬼,那么接下來的計劃就可以順利實施!
胖子的房間里,電腦屏幕上醫護隊只有三名護士在值班,不過此時她們三人正拿著一副撲克牌在斗地主,顯然對剛剛的情況毫不知情。
另一個窗口,警衛連的戰士在警戒解除后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崗位。顯然毫無異常。
難道是那個小丫頭?胖子心底一沉,一枚將近二十公分長的鋼針無聲的滑出了衣袖。
就在胖子轉身欲走想要去隔壁看看小丫頭的情況,屏幕一角的一個小窗口引起了胖子的注意。[]
這是觸手自作主張安裝在廁所里的一枚監控器傳回來的影像,原本都覺著這小子沒安好心,誰知道竟然還真的派上了用場。
畫面里,一名戰士飛快的摘下了自己的無線電對講機,緊接著,又從靴子里摸出一枚看不清形狀的東西放在嘴邊快速的說著什么。
就是這個家伙!胖子一眼看出了這名戰士的異常,頓時一把拉開房間門直接從二樓跳到了一樓大廳!
詭異的是,二百多斤的體重,從二樓走廊上跳下來竟然沒有一點兒的聲音,輕飄飄的如從一直肥貓一般落在了地上!緊接著一個側翻卸下了沖擊力筆直的朝著那間廁所沖去!
蘿卜粗的手上,那枚細長的鋼針被胖子緊握在手里,幾乎就在接近廁所門的瞬間,針尖準確的插進了鎖眼里面,看不清胖子怎么動作,原本反鎖的廁所門竟然直接被他無聲的推開!
廁所里正在隨著手里的小物件自言自語的戰士明顯被突然出現的胖子嚇了一跳!慌張的就要把手里的東西扔到馬桶里!
可是,胖子的速度和體重好像沒有一點兒關系,那條幾乎趕上殘狼腰粗的大腿輕輕一挑,馬桶蓋在這名戰士手里的小玩意兒脫手之前便“啪!”的一聲死死的蓋上了!
那名戰士臉色一白,隨即浮現出了猙獰之色,右手一探,便要抽出肩上的突擊步槍射擊!
胖子怎么會給他這個機會!右手里的鋼針揚起,緊接著不等這名戰士躲避便準確的刺進了他的脊柱!
“啊!”被刺中脊柱的戰士一聲慘叫,隨即四肢抽搐的癱在了地板上!
慘叫聲驚動了一樓各個房間的警衛,頓時一窩蜂似的竄了出來!
“放下武器!”
警衛連的戰士異口同聲的大吼,顯然對這種情況很有經驗。[]
胖子施施然的抽出了卡在戰士脊柱里的鋼針,“這個人是內鬼,馬上送到二樓殘狼的房間!”
“是他?”隊長一臉的不敢相信,可是隨即想想這兩人的身份,只得無奈命令手下將這名已經暈過去的戰士送到二樓殘狼的房間。
送走了警衛隊長以及兩名戰士,胖子從衣兜里面掏出一枚安瓶扎在了昏迷的戰士的靜脈上。
不多時,原本昏迷的戰士悠然轉醒。
“怎么會是你?”殘狼坐在床沿上冷冷的看著躺倒在地板上的陳寒。
殘狼猜測過所有人,卻惟獨沒有注意這個自稱是新兵的戰士。
“上校你說什么?我聽不懂。”陳寒臉色一變,試圖掩飾自己的曾經做過什么。
“胖子,告訴他。”殘狼強壓著心底的怒火,語氣冰冷。
胖子點點頭,一把提起癱倒在地板上的陳寒,隨即從他的耳朵里扣出了一枚微型耳機,隨即又把從廁所里撿到的小型耳麥在陳寒的眼前晃了晃。
“這些都是專業特工使用的裝備,國內根本找不到,現在說說你的身份吧?”殘狼似乎并不急著逼問,不過眼眸中偶爾冒出的殺氣卻是表明他并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內鬼。
“我真的什么多不知道!”陳寒甚至都要哭出來,顯得很是無辜。
“砰!”殘狼直接抬槍精準的打爛了陳寒的左手,緊接著,一枚小小的蠟丸從袖子里滾落出來。
“別妄想這么輕易就死了,根本不可能!”殘狼不理會陳寒的慘叫,平淡的宣判了他的命運。
胖子冷笑一聲,直接拎著陳寒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病床上,殘狼疲憊的閉上了眼睛,被自己的戰友出賣,這感覺比做俘虜還痛苦。
半個小時之后,雙手沾滿了鮮血的胖子走了回來,手里還拿著一本筆記本。
“這個家伙是在一年前就被安排在寧老手下的,主要就是為了監控你的一舉一動,真沒想到,你在大陸竟然這么被重視。簡直是明星一樣的待遇。”胖子幸災樂禍的打趣殘狼。
“把資料給下面的隊長一份,讓他上傳給老爺子吧。”
看出了殘狼心情不太好,胖子不再逗他,“那個陳寒怎么處理?”
“讓觸手找人把他接走,送到東南亞,給他下蟲!”殘狼狠狠的做出了一個殘酷的懲罰。
胖子聞言不禁打了一個寒噤,下蟲,一種非常恐怖非常痛苦的刑罰。犯人腳心會被穿透,然后如同種花一樣下半身會被浸泡在摻雜了花蜜和各種蟲卵的大缸里面,腰部則和缸邊用專門的蓋子密封,三天的時間,蟲卵變成蟲子,然后就會隨著腳底板的傷口鉆進犯人的身體里面寄生,這種刑罰會一直持續兩個星期之久,直到整個人的身體里面被蟲子蛀咬一空痛苦的死去。
嘆了口氣,胖子轉身走出了房間去聯系觸手,這個時候他可不想觸這個家伙的眉頭。
鏟除了內鬼,殘狼雖然心底松了口氣,但是心情卻不是很好。整個別墅都充斥著一股壓抑的氣氛。
轉眼一個月過去,小丫頭馬上就要開學,在和殘狼道歉以后不依不舍的離開了,而殘狼的傷也養的差不多了。
與此同時,觸手那邊傳來消息,代號“老大”的目標人物出現在金三角。
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殘狼決定不再守株待兔,他要主動出擊!
告別了寧老爺子,殘狼胖子兩人收拾裝備登上了飛往仰光的客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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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上次殘狼復仇行動以后,VX小隊定居香港,狼頭兒則帶著一群新兵蛋子駐扎在了太平洋的無名小島上,只有接任務或者度假的時候才會偶爾回金三角胡海駐扎的軍事基地。[]
在胖子的攙扶下,殘狼瘸著腳走下越野車隨即在大門一側的識別器上蹭了蹭自己的士兵牌,這才進入了軍事基地內部。
雖然VX主力已經撤走,但是有中國營這個實在的鄰居,胡海的勢力范圍不但沒有縮減,反而比以前擴張的更快了。
“胡叔,他們都回來沒?”殘狼和熱情的迎上來的胡海握了握手,隨即問起了刀子等人。
“來了,他們比你們早一天就來了,不過現在他們都在中國營的基地里,我們從側門可以直接過去。”一邊說著,胡海一邊領著殘狼等人朝著基地一側的一扇大鐵門走去,自從VX小隊走了之后,為了更方便聯合防御,胡海便和中國營商量,干脆把基地連在了一起。胡海的軍事基地也變成了院中院的存在。
暗嘆這老家伙好心思,仗著VX小隊的名號在免費請來了一群超級打手給自己看家護院,不過,殘狼自然不會點破這一點,不管胡海怎么折騰,這基地還是VX小隊的產業,胡海的位置只不過是個精明的管家而已。
穿過大門,是一個偌大空曠的訓練場,整整一個方隊的士兵都在接受訓練,而刀子等人則圍成一個圈子在瘋狂的吆喝著像是在進行什么比賽。
殘狼兩人相視一笑,告別了胡海朝著圈子走了過去。
“隊長!你終于肯出現了!”最先發現殘狼兩人的是一直在最外面觀戰的小丫頭響尾蛇,在她身邊自然是一臉叛逆的山燕。
“他們這是玩什么呢?”胖子第一次來東南亞,很多東西都不太熟悉,對于圈子里正在進行的賭博很是好奇。
“他們在賭蝎子呢,刀子那個笨蛋都已經輸了五十多萬了!”小姑娘響尾蛇氣的不輕,咬牙切齒的說道。
“賭蝎子?這怎么賭?”胖子好奇的問道,這賭蝎子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這毒蝎子是越南或者緬甸人的愛好,跟國內斗蛐蛐差不多。”殘狼笑著解釋,顯然對這玩意很熟悉。
“切,這也太沒意思了。[]”胖子一臉的錯愕,真搞不懂這些雇傭兵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文雅了。
“你小子終于回來了!”原本正在關心賭局的刀子一把將手里的一捆美鈔扔給對賭的中國營士兵,站起身來拍著殘狼的肩膀,似乎在檢查少沒少什么零件,其他VX小隊的成員也跟著圍了過來,一群人簇擁回到了地下基地的回憶室。
“這次清理了內鬼,再加上我們徹底脫離了國內的視線,如果再被這家伙逃了,我們VX小隊干脆直接解散好了。”殘狼這次也是動了真火,兩次抓捕都以失敗告終,這對VX小隊來說絕對無異于打臉。
坐在一旁的觸手聞言抬起頭來,“這次絕對不會讓他跑了,他的衛星電話最后一次使用的位置是在金三角,這里可是我們主場作戰,進來容易,再想出去可就要問問我們同不同意了。”
其他人同樣滿臉的自信,國內不敢說,畢竟那里就像一塊禁地一般,VX小隊的戰力受到很大限制,可是在東南亞,尤其是在金三角就不一樣了。
簡單敲定好了行動計劃,先由刀子和影子二人對目標進行跟蹤監視,其他人則潛伏在湄公河畔的深山密林里面悄悄的潛伏在目標私營的毒品加工廠附近。
至于殘狼和胖子兩人,則依舊待在軍事基地里,一方面是養傷,另一方面則是等待著清道夫小隊的到來,雖然他們是奔著參觀潛艇來的,但是有免費的勞動力哪能放過,就算是收點兒參觀費吧。
談完了正式,一票兄弟自然開始了狂歡,傭兵的日子就是這樣,有仗就打,沒仗訓練,剩下的時間自然就是永無止境的狂歡,畢竟誰也不能預測下一刻子彈會不會突然打進自己的眉心。
傍晚,基地大院的幾個直升機停機坪上已經擺滿了一張張的長條桌,一道道獨具中國特色的菜肴被擺了上來,胡海則挺著啤酒肚不停的招呼著手下加快速度。不管怎么說,這是新年的第一仗,不管是中國營還是VX,都要圖個彩頭。
傍晚,結束了一天的訓練的中國營士兵們紛紛來到了胡海的基地,隨著瘋狂的搖滾樂從音箱里響起,不管是VX小隊的成員,還是中國營的士兵,亦或是胡海的手下小弟,都隨著音樂開始了狂歡。
擠開瘋狂的人群,殘狼一手拎著一瓶從國內帶回來的二鍋頭,一手拎著一只從人群里搶出來的烤羊腿朝著訓練大樓走去。
隨便找了個陰暗的墻角,殘狼隨地坐下喝起了悶酒。遠處喧鬧的人群、瘋狂的音樂以及不斷扭動的身體也隨著瓶子里酒精的減少變得越來越模糊。
“你怎么在這里?”正在殘狼發愣的時候,胖子左手拎著一瓶果汁,右手拎著一瓶未開封的二鍋頭以及兩只烤鴨踱了過來。
隨手把二鍋頭以及一只烤鴨遞給殘狼,胖子撕了一口鴨肉伴著果汁咽下,“這就是雇傭兵的生活嗎?”
殘狼微微一笑,接過對方遞過來的二鍋頭直接用牙咬開瓶蓋,“怎么?不習慣?”
“沒有,只是感到詫異。”咽下嘴里的鴨肉,胖子靠在墻壁上,“以前一直有些看不起雇傭兵,覺得只不過是一群高級保安而已。”
殘狼一愣,隨即笑著問道,“現在呢?”
“從你們VX小隊今天在會議室合力制定的那份行動計劃開始,我就發現我錯了,沒想到你們為了一個根本不起眼的仇人,為了摧毀一個毒品加工廠竟然會謹慎的提前一個月設伏,更是把行動精確到了每一步。這和我想象中的雇傭兵有很大出入。”
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殘狼放下酒瓶,“你不了解雇傭兵嗎,更不了解戰爭。所謂戰爭,不管規模多大多小的戰爭,總是要死人的。
雇傭兵也是人,走上戰場,子彈不可能躲著雇傭兵走。想在戰場上活著不容易,接雇主的任務,有時間限制,時限到了,哪怕前面是火山口,只要能完成任務,那也得往下跳!
不是雇傭兵不想提前做出計劃,而是根本沒有計劃的時間和機會。”
轉眼看了看沉默不語的胖子,殘狼繼續說道,“和各種勢力組織相比之下,每一個雇傭兵都怕死,比任何人都怕死。
就比如這次行動,因為是VX小隊共同的敵人,那么為了能活下去能繼續戰斗,即使這個敵人只不過是個不會開槍的孩子,也要拿出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態度!
不輕視每一個敵人,不畏懼每一個敵人,不魯莽的執行每一個任務。這才是雇傭兵應有的心態!”
“你是一名合格的雇傭兵隊長。不知道能不能讓我加入VX?我很喜歡這里的氛圍。”
殘狼哈哈一笑,“等你這句話很久了!不過,你要先在這個基地接受訓練,然后才能上戰場,畢竟殺手的戰場和雇傭兵有很大區別。”
“這個沒問題。”胖子拍著胸口保證,加入VX,從拉斯維加斯被殘狼救出包圍圈的時候就有了這樣的想法,而經過了國內一系列的事情之后,胖子更是堅定了和殘狼等人一起混的念頭。
“咦?你怎么沒喝酒一直在和果汁啊?”殘狼這才注意到,胖子喝的竟然是果汁,這些原本是給基地里的孩子準備的,畢竟胡海手下的小弟有很多已經成家結婚,而這次狂歡更是沒有阻止這些小孩子的參加。
拍了拍光頭,胖子一口干光了瓶子里的果汁,“和你的觀點一樣,相比雇傭兵,殺手干的更多的是精細活,所以要盡可能的保持清醒,尤其是在身邊有很多外人的情況下。”
殘狼聞言一笑,這話好像影子也和自己說過,他當然明白胖子指的那些外人是中國營以及胡海的那些士兵、手下。
拿起身邊的酒瓶塞到胖子的懷里,“別忘了,你剛剛有個雇傭兵的新身份,看看影子,那家伙當初比你死腦經,這不也適應了?”
順著殘狼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曾經和自己擁有同樣身份的殺手影子此時早已被灌得找不到北,正鼓著破鑼一般的嗓子站在一群雇傭兵中間手舞足蹈的大聲唱歌。
灑脫的一笑,胖子仰頭一口氣干光了瓶子里的白酒。
次日,除了殘狼和胖子二人之外,所有的人都奔赴各自的戰斗位置。看了眼空蕩蕩的基地,殘狼獨自一人回到了地下靶場,至于胖子,則被中國營的教官帶走進行適應性訓練。
帶上耳罩,殘狼右手一探,一把M4A1突擊步槍被他抄了起來。隨即槍體零件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從殘狼不斷翻轉的雙手中落在了操作臺上。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一把M4A1便被分解成了各種零件。
“開始!”殘狼大吼一聲,雙手在操作臺上飛速舞動,一把M4A1卡賓槍又瞬間被組裝了起來,殘狼毫不停留,插上彈夾對著100米外的人形靶便扣動了扳機...
3章合并為兩章,不變
等待的日子并非一帆風順,刀子和影子出發的第三天,殘狼便收到了他們傳回來的一個并不是太好的消息。[]
根據衛星電話最后使用的時間,再加上胡海、中國營多方勢力的情報系統的綜合,刀子兩人很快找到了目標曾經藏身過的小旅館。
不過,旅館老板再三回憶之后,一口否定,刀子出示的照片上那個人并沒有在這里住宿。
時間緊迫,如果不能找到目標人物,那么等到清道夫小隊抵達東南亞之后恐怕只能游戲般的聯合攻打毒品加工廠了,這樣的行動根本不需要聯合行動。
無奈之下,刀子兩人直接把旅店老板帶回了基地,而后根據旅店老板的回憶,又請專業人士畫出了那位持有目標人物的衛星電話的程咬金。
瞅著手里的素描畫,殘狼眉頭緊鎖,這個人根本就沒有出現過,甚至于國內寧老爺子也沒有查到這個人的信息。對手的行蹤再次消失,眾人的郁悶心情可想而知。
難道是這個“老大”喬裝打扮之后的樣子?但是差距也太大了。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殘狼把素描投頭像傳給了正守在身上里的制毒工場附近的野貓,希望他們能在工廠里找到畫像里的人。如今所有行蹤全部斷裂,這個人是唯一的希望。
讓殘狼沒想到的是,畫像剛剛傳過去不久,野貓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這個人我們見過不但見過,而且現在就在我們的手上。”野貓開門見山,直接把前因后果說了一遍。
原來,潛伏在制毒工場的這幾天,正好趕上往藏有制度設備的山洞里運送原料。野貓等人一商量,紛紛認為只要抓住這個提供原料的人,那么山洞里的情況便可以了解的一清二楚,在為了避免打草驚蛇的前提下,這是了解內部布置的最好的方法。
打定主意,野貓直接下令,AK兄弟二人在鉗子的狙擊掩護下,輕松的便把運輸原料的領頭給抓住了。可是還沒開始審問,殘狼便及時的發過來了素描畫像。
得知竟然這么巧合,殘狼自然不敢耽擱,馬上命令野貓派人把畫像上的人物送回來。
沒讓殘狼等待多久,當天下午,AK兄弟便乘坐直升機回到了胡海基地。[]
殘狼一把揭掉蒙在目標人物腦袋上的頭套,一張和畫像上有七八分相似的中年男人出現在眼前。
“帶回地下審訊室,刀子你把那個旅店老板請過來。”說完,殘狼扭頭朝著地下基地的入口走去,AK兄弟馬上架著目標人物跟了上去。
地下審訊室,殘狼冷冷的盯著面前的大胖子。經過旅店老板的確認,這個家伙就是當初持有代號老大的目標人物衛星電話的那人。
“名字”
被固定在椅子上的大胖子臉上的肥肉一陣顫動,隨即竟然閉上了眼睛不予理會。
“頑固的俘虜最容易給刑訊官帶來快樂了。”殘狼殘忍的笑了笑,右手一揚打了一個響指。
門外,早就等待多時的山燕馬上端著一個醫療盤走了進來。
隨手從托盤里拿起一包類似白糖塑料包一樣的粉末撕開,殘狼總尾指的指尖挑了一點沾在舌頭上,“這是金三角的特產,毒品,而且是四號精。”
謝頂大胖子身體一顫,肥胖的身體也跟著一陣顫抖。
“你是毒品原料收集商,應該知道這寶貝的威力。”殘狼體會了一下舌尖味苦的粉末,然后一口吐沫吐到了大胖子的臉上。
不待大胖子有所表示,殘狼直接從托盤里拿起一枚手術刀“噗噗”兩刀分別在大胖子肩胛骨的位置刺了進去。
不理會大胖子的慘叫,殘狼用手術刀從塑料包里面挖出一點點粉末,動作粗魯的抹在了胖子的傷口上。
“好好享受一下毒品帶給你的快感吧!接下來我要在你的太陽穴上割一道小小的口子,然后把毒品埋進去。接下來的兩天,你都會有種欲仙欲死的感覺!”
殘狼嘴上一邊威脅,手上的動作卻是根本不慢,用四號精填死了汩汩冒血的傷口,手上的手術刀一揮,竟然真的在胖子的太陽穴上割開了一道口子!
“停!快停下!你要知道什么!我全部告訴你!”大胖子這下真的怕了,不但聲音顫抖,甚至于從褲子里流出一道腥臊的水流。
厭惡的看眼大胖子,殘狼后退坐回了椅子上,“你和代號“老大”的王栗坤是什么關系?”王栗坤就是那個代號“老大”的真名,不過很少有人叫他真名,反而全部習慣性的稱呼他為老大。
“他是我的聲音合伙人...啊!”大胖子話還沒有說完,原本被殘狼握在手里把玩的手術刀飛射而來釘在了大胖子臃腫的大腿上。
“再讓我發現你說謊,下去就是你的腦袋!”
大胖子嚇的一哆嗦,馬上改口,“我的代號是老二。”
老二?殘狼雙眼一亮,終于能了解到這個神秘的家伙了,“告訴我有關那個‘老大’的所有情報。”
“你要先答應放我離開。”大胖子想要爭取條件。
“砰”的一聲槍響,殘狼右手突然探出,根本不用瞄準打出了一槍,等大胖子反應過來,只見兩腿間的凳子上已經多出了一個小孔,頓時嚇的再次小便失禁,黃色的尿水隨著凳子上的彈孔濺落到了地面。
收起配槍,殘狼瞟了大胖子一眼,“你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利,馬上說出你知道的事情。”
大胖子早就被嚇破了膽,哪里還敢反抗,直接把自己知道的東西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出來。
聽完大胖子提供的所有情報,殘狼原本的冷靜已經消失殆盡,一雙血紅的眼睛里盡是瘋狂和仇恨!他沒想到,這個所謂的“老大”不但利用自己后勤參謀的身份了解到中越邊境邊防軍的詳細情報提供給這個大胖子用來謀害邊防軍、大批量運送毒品銷往國內,更是直接參與了十一年前謀殺自己父母的行動!
強壓著心底的火氣,殘狼一把連人帶椅子拎起大胖子,“這個混蛋在什么地方?!當天他和你交換衛星電話之后有沒有和你再次聯系?他還有什么隱秘的藏身點?你如果改說漏一個我把你扔到攪拌車里!”
“他的藏身點非常多,我知道的剛剛已經全部說出來了!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大胖子被殘狼緊握著衣領,此時已經有些出不過來氣了,一張肥頭大耳的胖臉也憋成了紫紅色。
一把將大胖子丟到角落里,殘狼掏出配槍直接“砰”的一槍轟碎了前者的腦袋。
“刀子!新兵整隊!給我馬上趕到金三角!”殘狼捏著耳機一聲大吼,隨即沖出了地下基地。
停機坪上,二十名剛剛從訓練場上走下來的新兵排成兩排激動的看著殘狼。
“刀子,你帶隊,馬上把這個地方給我控制住!這是那個混蛋‘老大’在金三角最隱秘的一處據點,你知道該怎么做。”一邊說著,殘狼一邊示意跟在身后的山燕把一張寫有坐標的字條遞給刀子。
刀子也看出自己這兄弟怒了,一個敬禮帶著十名新兵登上了已經等候多時的直升機。
“影子!”
“到”等在一旁的影子馬上一個立正。
“你帶隊把第二處據點給我控制了!這里有他的妻子和兒子,抓住后生死不論,給我帶回來!”
影子一個敬禮,接過山燕遞過來的字條帶著剩下的十名新兵登上了直升機。
“給野貓發送行動信號,務必完全摧毀毒品加工點!不能等清道夫了。”
山燕啪的一個敬禮,把手里的筆記本遞給殘狼,大步朝著辦公室跑去。
接過山燕手里的筆記本,殘狼皺著眉頭看了眼上面標注的十幾處國內各大城市的藏身點,最終嘆了口氣撥通了寧老爺子的電話。
簡單的把情況說了下,寧老爺子同樣憤怒不已,下令警衛員直接調動各大軍區部隊力量對各個藏身點進行了武力控制。
掛掉電話,殘狼想了想,最終撥通了黑桃K的電話。
“撲克牌大叔,行動提前了。”電話剛剛接通,殘狼便直奔主題。
“噢?!難道你把潛艇開到北冰洋了?”電話另一頭,黑桃K驚喜的確認道。
“沒有,我們正在執行原本要聯合行動的任務,但是這里出現特殊情況,所以我需要清道夫的幫助。”
“VX是我們的朋友,殘狼兄弟我們能做點兒什么?”黑桃K問都沒問直接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很簡單...”得到確認,殘狼大致把事情說了一下,接著,又把代號“老大”的王栗坤的情況詳細說明了一遍,最后把分布在歐洲的五處藏身點告訴了黑桃K。
“放心吧朋友!明天這個時候我會把這五處據點的現場照片傳個你。”得知需要做的事情并不是太難,只不過有些麻煩之后,黑桃K直接答應了下來。隨即掛掉電話命令清道夫將近兩百名主要戰斗人員全部出動分頭趕往殘狼提供的地址。
東南亞,金三角外圍,胡海基地。[]
殘狼坐在審訊室的金屬桌子后面,一雙眼睛冷冷的盯著桌子對面的年輕人。
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天,金三角、國內、歐洲、三處聯合行動已經全部結束。可是這次的對手狡猾的要命,十幾處藏身點里面竟然都沒有他的影子,僅僅清道夫的一支分隊運氣好的截獲了“老大”的一個兒子。即是殘狼眼前的這位。
陰涼的地下審訊室安靜的可怕,殘狼和山燕對視一眼開始了審訊。
“名字”
年輕人抬頭看了一眼山燕,很快畏懼的低下了頭。
山燕眉頭一皺,自己好不容易爭取來了審訊的機會,這家伙竟然給臉不要臉!
“啪”的一聲,山燕將手里的筆記本摔在了桌子上,旋即從桌子下面拎上來一瓶甘油。
忽略了年輕人畏懼的目光,山燕取出一張濕巾浸在了甘油里,隨后一把按住年輕人的后腦,把手里的濕巾嚴嚴實實的拍在了年輕人的口鼻上。
原本透氣的濕巾在浸泡了甘油之后不但失去了透氣性,而且同樣由于甘油的關系和年輕人的臉頰緊密無比的粘合了起來。
缺氧帶來的恐怖感受讓年輕人死死瞪大了眼睛,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直掐著秒表的山燕意猶未盡的揭開了濕巾,此時年輕人已經流出了鼻血,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刑訊室里面渾濁的空氣。
“還要繼續嗎?你要認清自己的處境,不管你怎么反抗,最終還是會屈服的,趁著你的身體沒受到永久性傷害之前,你最好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至少這樣你回去以后不必過殘疾人的生活。[]”山燕隨手丟掉濕巾開始輕聲細語的勸慰,和剛才完全是兩個人。
年輕人低頭思考,不過山燕是不會給他這時間的,臉色一變,小手自后腰一探,一把螺旋形如同鉆頭一般的軍刺被拽了出來!
揪著年輕人的頭發,山燕將軍刺死死的抵在了年輕人的眼皮上,鋒利的刺尖剛好挑住了眼皮。
年輕人嚇的一動都不敢動,他知道,哪怕自己哆嗦一下,那么代價就會是自己的眼睛!
“如果我說出來,你們真的會放我們離開嗎?”稍稍向后仰了仰脖子,年輕人顫抖之后問道。
“你有選擇的權利嗎?還是痛快的說出來吧!”山燕目的達到,抽回了軍刺。
“我叫王喬森,老爸去哪了我真的不知道,不過,我曾經聽他提到過一個地方,好像哪里有他的別墅,不過我和姐姐都沒有去過。”
“位置。”山燕拿起桌子上的筆記本準備記錄。
“你還知道什么?”僅僅寫到一半就失望的放下筆記本,這個位置早已經被清道夫給清理了。
“還有,我知道我的四叔在什么地方!”王喬森驚恐的說道,唯恐自己受到傷害。
鄙視的看了眼前者,山燕再次拿起了筆記本,“這是你最后的機會,說吧!”
咽了口唾沫,王喬森再次說出了一個地址。
“南京?”這下,就連一直坐在桌子后面冷眼看著的殘狼也大吃一驚,這樣狡猾的敵人也太大膽了,竟然敢躲在南京。
“你還知道些什么?”山燕一邊把地址通過衛星電話發送給觸手,一邊繼續審問。
“我知道的只有這些了,放我離開吧!”王喬森簡直都要哭了,這個比自己要小將近十歲的小姑娘就這么可怕,那坐在一旁的家伙會變態到什么地步?
“真的沒有了?”殘狼冷冰冰的開口詢問,把正有些走神的王喬森嚇了一跳。
“真的啊!我知道的就這么多!”
“砰!”
厚實的槍聲在審訊室回響,王喬森的眉心直接多了一個尾指粗的彈孔。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在室內開槍?”山燕皺著眉頭說道,這樣密閉的環境下開槍總是震得耳朵嗡嗡響。
“下次我想起來的話盡量注意的。”淡笑著拍拍前者的小腦袋,殘狼起身朝著審訊室外面走去。
“爺爺,事情就是這樣,您那邊最好快點實施抓捕。對,好的。”
放下電話,殘狼松了口氣,只要抓住老四,那么這個王栗坤就等于失去了最后的臂助,量他短期內也掀不起什么風浪。
回到宿舍,殘狼把自己扔到了床上,這次行動雖然沒有抓到王栗坤,但是收獲卻不小,不說那十多處完全可以改造成安全屋的房產,即使是湄公河畔的毒品加工場一處就繳獲了將近一噸的成品毒品,再加上兩噸多的毒品原料,算是狠狠的大賺了一筆。
當晚,寧老爺子打來電話。
“小威,那個地方我們已經控制了,但是你說你那個人至少早在一天前就被殺了,尸體是泡在浴缸里的,根本不能精確的判定時間。”對于沒能幫助殘狼,寧老爺子很是失望。
殘狼錯愕,隨即馬上恢復過來,“爺爺不用著急,死了就死了吧,這個人不重要,接下來我們馬上就要開始接任務了,您多保重身體。”
“好孩子,你們安心的上戰場,大后方的是有我這個老頭子頂著!”
簡單了聊了幾句,殘狼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傍晚,清道夫的主力隊員趕到了東南亞,目的只有一個,參觀核潛艇。
和VX小隊稍有區別的是,清道夫雖然主力隊員和VX人數相差無幾,但是還有將近兩百人的普通戰斗人員,他們分成幾個小隊,各有各的長處,其中就有一支可以操控包括核潛艇在內的所有海上工具的海兵小隊。
而這次參觀,應殘狼的要求,黑桃K特意帶著這支海兵小隊前來。
一翻寒暄過后,殘狼饒有深意的看了女王一眼,隨即帶著眾人登上了一架早已等候多時的運輸機。
坐在運輸機上,女王透過舷窗看著外面漆黑的夜晚,心中卻是因為殘狼的那一眼困惑不已,難道他因為我的身份而心懷芥蒂?還是想通過我知道些什么?
就在女王忐忑不安疑惑不解的思考中,運輸機隨著一陣顛簸終于降落到了太平洋的一座小島上。
今天是農歷六月二十四,江湖傳聞分龍兵的日子,有大暴雨,擔心一會兒停電,所以先兩更,明天補上今天欠的一更。[]另,深情感謝書友110112215643253以及強大的“叫你b1,”的打賞。小狼會繼續努力!
一年的時間,不但胡海基地有了很大的改變,就是這個小島也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復仇行動,殘狼重傷之后,狼頭兒終于名正言順的知道了核潛艇的存在并接受了殘狼的道歉之后,便開始著力培訓一批潛艇兵。馬沖臨陣“反叛”的事情一直是個結,這也使得殘狼不敢再自己去挖墻腳,也就同意了狼頭兒的做法。
說起來,這不但是清道夫第一次登上小島,也是VX小隊自復仇行動之后第一次登上小島。
相比以前,小島的變化很大,但是殘狼更加震驚于狼頭兒的能力!
一年的時間,狼頭兒竟然把這里成了一個設施齊全的海上基地,醫院、雷達站這些暫且不提,僅僅是內港里的兩艘國產P4型魚雷快艇就說明了一切,雖然僅僅是最小的型號,但是有這兩艘隱蔽在山體里的小家伙在,無疑為小島的防衛力量提升了一個檔次。
壓制心中的激動,殘狼首先帶著清道夫的小隊進入地下港口參觀核潛艇,趁著前者參觀的功夫,殘狼沖著刀子點點頭,隨即離開地下港口朝著狼頭兒的辦公室走去。
“教官!”辦公室里,殘狼立正敬禮。
和以前一樣,狼頭兒依舊窩在老板椅上面,一雙大腳毫無形象的搭在辦公桌上,嘴上叼著粗大的雪茄。
抬了抬手算是回禮,狼頭兒滿意的看著殘狼,“臭小子,又長高了。[]”
殘狼鼻子一酸,隨即從包里掏出一瓶黑瓷瓶裝茅臺放到了桌子上,“這是我從爺爺那里給你帶來的。”
看到又是這種極品,狼頭兒趕緊扔掉了嘴里的雪茄,隨即打開腳下的保險箱把茅臺放了進去,“你小子是不知道啊,這一屆的小東西們有幾個可是難纏的很,嗎的,小小年紀就會喝酒了,老子的那點兒存貨都被他們偷走了。”
難得看到狼頭兒的窘迫樣,殘狼嘴角扯起了一絲弧度。直到狼頭兒設置好一個拌發雷和茅臺一起鎖進了保險箱,這才開始詳細的把一年來發生的事情做了一個詳細的匯報。
撿起扔到地板上的雪茄美美的抽了一口,狼頭兒又恢復了懶散的狀態,“做的不錯,雖然冒冒失失的就和不知底細的清道夫合作,而且還身受重傷差點兒掛了,但是你能給VX找到這么一個強力盟友,以后不管是接任務還是收集情報,無疑都會得到對方很多助力。”
點點頭,殘狼斟酌著問道,“教官,野貓她...”
揮揮手,殘狼打斷了前者的疑問,“放心,這丫頭也是我訓練出來的,別的不敢說,但是她絕對不會做出不利于你的小隊的事情了。只不過她的家世有些特殊,不得不兼職一些職位。而且,”狼頭兒語氣一頓,掃了一眼殘狼,“而且,不過哪個國家,都不希望有一股為自己做事,但是有不再自己的掌控之中的勢力。”
微微一笑,殘狼坐在了沙發上,“這個道理我明白,簡單來說野貓就是政委對不對?”
“哈哈!”狼頭兒大笑,“對!差不多!差不多就是個政委的意思!”
“只要不把VX小隊往火坑里推,讓她當隊長我都沒意見,我相信她有這個能力。但是,如果她敢做糊涂事!我一定第一時間清理她!”
狼頭兒從抽屜里拿出一顆雪茄彈給了殘狼,“放心吧,不會出問題的。”
接過雪茄,殘狼看了眼前者,隨即撕下金嘴叼在嘴里。隨著打火機上火苗不斷跳動,藍色的煙霧被殘狼吸進了肺葉。
“關于核潛艇的事,你們商量的怎么樣了?”狼頭兒吐出一個煙圈問道。
第一次吸煙的感覺并不好,殘狼咳嗽了幾聲說出了自己的決定,“我打算由我們的潛艇兵和清道夫的潛艇兵合力駕駛核潛艇在他們的港口以及我們的小島之間往返,這樣至少可以訓練我們的潛艇兵實戰能力。”
“還有呢?”狼頭兒笑吟吟的看著殘狼,他可不認為這小崽子只有這么點兒打算。
“當然有,”被教官看破自己的小心思,殘狼也不覺得不好意思,“這艘核潛艇的武器彈藥來源一直是個問題,我們不可能用國內的魚雷導彈。俄羅斯自然就是最佳選擇。”
“就這些?”
“當然有,難道你不覺得深海里那些幽靈潛艇是最好的練手對象嗎?相信他們即使被打了也只能忍氣吞聲。”
狼頭兒明白,殘狼所說的幽靈潛艇指的無外乎那些小鬼子小阿三之類,對于這些禽獸不如的家伙,打了就打了,狼頭兒自然不會反對。
簡單的商量好了對策,一大一小兩只狼不由的一陣陰笑。
告別了狼頭兒,得到的殘狼再次回到地下港口叫住了黑桃K和女王兩人。
看了眼那些仍舊在參觀潛艇的隊員,殘狼把兩人請到了辦公室。
“帥哥,難道你想把這艘潛艇當做禮物送給姐姐嗎?”女王玩笑著說道。
“我沒和你要清道夫那個基地港口就夠給你面子的了。”殘狼沒好氣的答道。
“那你找我們來做什么?”女王自來熟的從冰箱里拿出兩瓶王老吉分給了黑桃K。
“你,還有撲克牌大叔,你們有多大的權利?”玩笑過后,殘狼直奔主題。
“只要不是沖著莫斯科開炮,我們都可以做決定。”女王自信的說道。
“那好,”殘狼陰謀得逞般的把自己和狼頭兒商量的結果說了出來。
“噗!”女王一口把嘴里的王老吉噴了出來,這個計劃太瘋狂了!
“你瘋了?!這樣做是在和一個國家開戰!而且別忘了,印度和俄羅斯是有軍火貿易往來的!”女王后背一陣冷汗,中國人不是信奉什么該死的白癡的中庸之道嗎?這個家伙怎么這么瘋狂!
“難道,你不覺得讓那些阿三多損失幾艘潛艇,他們和俄羅斯之間的貿易量會更多一些嗎?”殘狼如同一個拿著棒棒糖的大騙子一步步的誘拐著女王,至于黑桃K,他只不過是個身份特殊點兒的傭兵,早在殘狼說出計劃之后就知趣的拿著自己的飲料回地下港口看潛艇去了。
“你讓我考慮一下。”女王重新坐回沙發,大腦高速運轉思考著之間的利弊。
辦公室里,女王靠在沙發上陷入了天人交戰,手里的王老吉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被捏成了一團。[]
良久,女王深吸了一口氣,“殘狼,不得不承認,我幾乎被你的瘋狂計劃打動了,只要你能解釋我的幾個疑點,那么我想這個計劃也許不是沒有實施的希望。
殘狼微微一笑,右手抽出肩膀上的猛虎人MT精心的剔著指甲里的點點淤泥,“我們是合作的關系,VX小隊沒有義務解決所有的問題,你可以問三個具體的問題,剩下的需要那些英勇的潛艇兵自己解決。”
“我們只有一艘核潛艇,可是我們要面對的是一個國家的力量,你怎么保證我們的潛艇能在數十上百倍的敵人的包圍追趕下成功逃脫?”
“攻擊印度潛艇,甚至于攻擊擁有號稱最先進反潛力量的日本海上力量,只不過是個展望,我沒說必須讓我們的潛艇兵傻乎乎的上去送死。潛艇大不了,那么就打軍艦,軍艦大不了,那么就打貨輪,如果連貨輪都打不了,那么就去打漁船!”
瞟了一眼女王,殘狼繼續老神在在的說道,“我們需要的是一批能在緊急關頭載著清道夫或者VX逃出生天的潛艇兵,并不是發善心養一群貪生怕死的少爺。還有所謂的危險,我們不是保姆,怕危險就別上艇直接回家打飛機去!”
“如果萬一潛艇被俘,后面的麻煩怎么辦?”
“你應該注意到了,這艘潛艇沒有番號,沒有旗幟,甚至于以后的潛艇兵也不會有士兵牌。[]”殘狼的意思很明顯,說的殘酷些,包括潛艇,以及潛艇上的士兵,只不過是VX和清道夫的交通工具。精明的女王又怎么會不明白這里面的意思。不過她并沒有反對,這并不算背叛,最多只能是利用。雇傭兵,為了一個任務,甚至于連自己的隊友都可以利用,一群和自己關系不大的潛艇兵有算的了什么?
“最后一個問題,潛艇補給方面怎么分配。”養活一艘潛艇可不是仨瓜倆棗就能解決的,更何況是養一艘長期作戰的核潛艇。
“彈藥方面清道夫負責,人員津貼、潛艇維修方面VX負責。”殘狼早有準備,這樣的分配是他和狼頭兒仔細商議后的結果,相信女王絕對不會拒絕。
“好吧,我沒有異議。”果然,女王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這件事我們各自通知下去即可,具體的安排讓他們自己商量吧,只要能保證核潛艇的正常使用就好。”敲定了大致方向,殘狼卻是不想給這支只有一艘潛艇的潛艇部隊任何壓力,完全是放養式的培養。
女王點點頭不再在這件事上面多說,“你們追蹤的那個目標有消息了嗎?”
殘狼尷尬的笑了笑,“還沒有,我們僅僅是鏟除他的所有助力,但是這個人非常謹慎,我們的情報系統已經完全是失去線索。”
女王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她現在可不認為殘狼嘴里所謂的情報系統是吃干飯的,不過這樣也好,自己正好提出自己的一個目的。
“既然這樣,不知道最近VX有沒有什么任務?”
“大的任務倒是沒有,最多也就是在東南亞幫忙解決一些小麻煩而已,全當練手了。”殘狼沒把話說的太死,即使雙方已經是盟友關系,但是根本沒必要答應對方的每個請求。
女王自然聽出了殘狼的意思,微笑著從口袋里取出一枚優盤遞了過去,“這里有個任務比較適合VX來做,如果任務完成,我們五五分成怎么樣?”
接過優盤,殘狼并沒有馬上出言,反而從老板桌下面掏出一臺嶄新的沒有開封的筆記本。
當著女王的面,殘狼開始瀏覽起優盤里面的資料。同時不斷的操作,似乎在摘錄什么。女王似乎并不著急,起身再次從冰箱里拿出一瓶飲料耐心的等待著。
足足一個小時以后,殘狼深吸了口氣重新靠在了老板椅上面,“你說的不錯,這件任務確實只有VX小隊能完成。不過,我想知道為什么你會對這東西感興趣。”
殘狼能不奇怪嘛,女王帶來的這個任務可不簡單,甚至于已經超脫了雇傭兵的工作范疇,相比之下更應該讓特工來完成。其實任務說起來也就兩句話的事情,“護送南美富商皮內斯前往日本旅游,借機盜取日本東京大學內部的一份有關生物工程的研究資料”。
女王灌了一口飲料,“日本在生物學領域一直處于領先地位,而且這份資料里面闡述的一些東西很新穎,又因為日本的背后又有美國佬,如果真的讓日本人研制成功的話,那么在未來戰場上將會有更多的士兵因此失去生命,這份資料不管對于俄羅斯,還是對于中國,都是一份威脅。”
對于大義凜然的女王,殘狼并沒有頭腦一熱就答應下來,“VX小隊需要做些什么?清道夫又負責哪些部分?”
“護送皮內斯和盜取資料是兩個任務,中國人和日本人外觀相差不大,相信更容易盜取情報,所以希望VX能執行后面那個任務,至于護送任務則交給清道夫。”女王說出了自己的安排。
“這兩個任務有關系?或者說為什么要接皮內斯這個任務?”
“皮內斯很重要,”女王似乎猜到殘狼會由此有此一問,放下手里的飲料說道,“皮內斯的另一個身份是一位生物學家,這份資料的真偽只有他才能驗證,而且,他女兒也在東京大學任教,她可以帶你們找到保存資料的正確位置。”
掂了掂手里的優盤,殘狼關上了筆記本,“沒有問題,但是我建議這次不要出動太多的兵力。”
“哦?”女王一愣,隨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說說你的看法。”
“日本的槍支管理和中國大陸有的一拼,想要把武器帶進去會非常困難,多一個人就多一點兒麻煩,如果我們盡量避免沖突,我想,十個人足矣。”
“我們想的差不多”女王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清道夫已經確定了五個人,VX再出幾個人就可以了。我們最好明天就動身。”
“這么急?”殘狼愕然。
當晚,一架直升機載著八名雇傭飛向了金三角胡海基地,隨即坐上了一艘途徑日本島的貨輪。[]
船艙里,八名隊員坐在在一起擦拭著各自的槍械。
清道夫派出的隊員由女王和黑桃K帶領,剩下的分別是男傭、白熊以及海盜。
而VX這邊,則只有殘狼、刀子、影子三人,原本,殘狼是打算由野貓帶隊,自己的傷雖然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對于城市任務,殘狼有種說不出的厭惡感。
不過,野貓并沒有給他這個隊長面子,直接擺擺手帶著雞眼等人鉆進了東南亞密林里面尋找毒品加工窩點去了,其實這也是VX的長期任務之一,畢竟這里的制毒工場少一點,身后的老家就能少受一點兒危害。
話題回到貨倉里,雖然還有兩三天的時間才能到達目的地,但是大家都沒有閑著。
靠在艙壁,殘狼一邊閉著眼睛組裝、擦拭自己的配槍,一邊回想著早稻田大學平面圖。
在一所國際知名大學里面戰斗,殘狼想想就有些不寒而栗。雖然VX小隊很少有假期回到正常人的社會生活,但是至少新聞還是看的,那些在校園里持槍殺人的悍匪無疑不被冠以一個“瘋子”的稱號。
雇傭兵的命運永遠都是被傭金擺布的,不等殘狼從心底認同這次行動,貨輪已經停靠在了那霸島的一個天然港口。
隨即一箱箱裝滿貨物的集裝箱被吊起放到了碼頭倉庫,又有一箱箱的集裝箱被裝進去。
就在碼頭工人忙不迭的裝運貨物的時候,八條黑影趁著所有人不注意從一個集裝箱里面鉆了出來,隨即隱沒在了黑暗里。[]
有影子這個專業殺手兼特工在,眾人根本不用擔心吃住行等等瑣事。
如同開自家的私車一般,影子不到兩秒鐘就撬開了一輛小型廂式貨車,并成功啟動引擎。
大家相視一笑,先后跳上了貨車。
廂式貨車一路朝著東京的方向開去,沿途四五次換車之后,第二天下午,一輛白色的面包車停在了東京都的一條輔街上。
雖然是輔街,但是卻一點兒也不負日本糜亂的奢華,人流穿梭的街道上不時有剛剛成年的學生妹過來搭訕,讓大家頭疼不已。
隨手推開一個欺身上前準備擠進懷里進行肉.體交易的女孩兒,殘狼強忍著拔槍的沖動拉住一旁幸災樂禍的影子,“這群日本娘們兒怎么回事?”
影子嗤笑著解釋道,“這里就是傳說中的紅燈區,而那些小姑娘就是所謂的援.交.妹。日本性文化比較開放,這也造成了很多年輕女孩兒也此為職業賺取零花錢。在日本這是很正常的現象。”
“我看這就是一種病態的文化。”不知何時,刀子跟了上來冷笑著發表自己的意見。
“管他們呢,我們只不過是來這里工作的。”影子聳聳肩,似乎對這種狀況司空見慣。
一路忍受著不時跳出來的騷擾,七個人終于在影子的帶領下找到了一家酒店。皮內斯的飛機要明天早晨才到,大家有充足的時間蓄養精神。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晨,女王帶著清道夫的隊員趕到機場接回了酒店。見到皮內斯之后,殘狼總算明白這家伙怎么還是個生物學家了,所謂的富豪只不過是為了掩飾身份,甚至于皮內斯這個名字也應該是假的,所謂的皮內斯先生,根本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日本人!
懶得問其中的貓膩,在確認了行動時間之后,殘狼三人便分頭行動潛入了東京大學提前進行踩點兒。
作為國際知名學府,東京大學校區修建的很是漂亮,尤其是作為標志性的銀杏樹更是突出校區的滄桑感。
不過,殘狼此時可沒心情關心所謂的景色,表面上,和學校里面所有的大學生一樣,殘狼背著一個單肩包悠然的行走在校區里,但是一雙眼睛卻在快速記憶著周圍的情況,與此同時,大腦高速運轉計算出一條可以躲過所有監視器的行動四角。
半個小時后,一名制服打扮的年輕女人施施然的走向了殘狼。
“你好,請問你是殘狼先生嗎?”制服女一個鞠躬垂首問道。
“你是明美小姐?”殘狼右手放在背包里,一雙眼睛有意無意的掃視著四周的情況。明美,就是皮內斯的女兒,目前在東京大學任教生物學。
“是的!父親大人讓我在這里等待殘狼先生。他已經和我說過您的特征。”明美有所有日本女人獨具的優點,恭順。
殘狼點點頭,“你馬上帶我去存放點吧,其他的事情我來處理。”
“好的,請隨我來。”明美又是一鞠躬隨即轉身帶著殘狼朝著校區中的一角走去。
對于小日本這種說一句話一鞠躬的蛋疼行為很是頭疼,這也導致一路上殘狼根本提不起詢問的興趣,只是暗中記下幾處疑問,隨后讓皮內斯解釋。
轉身跟著明美離開的殘狼并沒有注意到,在他離開不久,一個小女孩兒從銀杏樹后面跳了出來,一雙大眼睛死死的盯著殘狼的背影,瞳孔里滿是疑惑與不可思議。苦思良久,女孩兒換上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
令殘狼意外的是,明美竟然一路引領著殘狼來到了圖書館。
難道資料就在圖書館里面?打死殘狼也不相信這么重要的東西會擺在這里供人參閱。
進入圖書館資料室,明美低聲和管理員打了個招呼,似乎在向管理員說明殘狼的身份,在得到允許后馬上拉著殘狼隨意的挑了兩本書在一張小桌旁坐下,然后又從手提包里面掏出一張便簽和一張碳素筆,不時的看看書頁上的文字不時在便簽上刷刷的寫了起來。
“圖書館有地下室,并不對外開放,在地下室里有一個保險箱,如果不出意外,資料應該在那里面。”
殘狼看著便簽上娟秀的小字,微不可查的點點頭,隨即接過對方手里的碳素筆回復,“守衛情況怎樣?”
明美一雙柳眉微微一皺,隨即寫到,“白天松懈,晚上嚴守。”
接過便簽隨意的掃了一眼,殘狼微微一笑,很自然的把便簽塞進衣袋里,隨后低頭專心致志的開始越多手上的書籍。
真的對不起各位書友,小狼食言了,昨晚果然停電,而且一直停到了兩個小時以前,據說是變壓器爆炸,零點以后還要停。[]緊趕慢趕碼出三章,希望大家原諒。
令,謝謝書友♂太陽、與雨共舞、左手深藍等等兄弟們的。
回到酒店,殘狼把情況和女王等人簡單的說了一下,隨即招呼刀子和影子到自己的房間開始商量對策。
鋪開一張A4紙,殘狼三兩筆把圖書館的大致形狀畫了出來。又在上面標注了所有的出口,這才扔下手里的鉛筆。
“這座圖書館地下的守衛應該不少,而且還有一個大型保險箱等著我們。現在我們有三大難題需要解決。”
殘狼看了眼刀子影子二人,繼續說道,“第一個難題,進入圖書館容易,但是想在進去后控制監控室、然后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地下室,這點難度很大,我們必須控制好時機。
第二個難題,地下守衛情況不明,進入之后和可能會有一場惡戰,怎樣才能避免接敵找到保險箱又是一個難點。
最后一個難題,影子,你有把握在十分鐘之內打開保險箱嗎?”
三人一陣沉默,顯然,僅僅三個人想要完成這樣的任務無異于登天。可是如果人數太多,暴露的機會無疑會增大很多,甚至于撤退的時候都會有很大麻煩。
良久,影子抬頭,“十分鐘,我保證打開保險箱!”
“我們相信你!”殘狼用力拍了拍前者的肩膀,這是最大的信任,一旦時間超過十分鐘,那么三人必須撤退,否則只能困守在地下室!
“第一個問題我來解決,控制一個監控室應該不難。[]”刀子拍了拍放在床上的VSS-VSK狙擊步槍,這是同為狙擊手的海盜帶給他的禮物,俄羅斯的特產。
“也許,第二個問題我們可以找胖子或者響尾蛇解決...”殘狼大腦里靈光一現,臉上掛起了一抹陰笑。
第二天,殘狼三人再次潛入了東京大學,一副標準游客的裝束拿著數碼相機不停的拍照,如果有心人注意的話,會發現這些他們拍照的位置無一不包含了圖書館的一角,幾個隱藏在暗處的監控設備更是被“不小心”拍了下來。
隨著三人手里的照片越來越豐富,酒店殘狼的房間里,一個圖書館的模型越來越清晰,各種監控點也被標注了出來。三人聚在一起一遍遍的演練,一遍遍的糾正,似乎完全忘了時間一般。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第三天下午胖子的郵包發過來之后才結束。
打開胖子的郵包,里面只有兩大瓶顏色不一的香水。按照胖子的吩咐,殘狼把其中一瓶倒進了錐形瓶里面并進行加熱,等到溫度合適之后趕緊用橡膠塞堵住瓶口。等待溫度恢復,這才把另一瓶藍色的香水用注射器注入錐形瓶。
一系列繁瑣的調配完成,三人陰笑著回去各自整理裝備,今晚,行動開始!
最先行動的,是清道夫的小隊,在白熊把明美接回來和父親見面之后,女王和男傭保護著父女倆在東京的一座廢棄碼頭靜靜的等待著,這里是距離東京大學最近的一個碼頭。而黑桃K則帶著剩余的兩人駕車停在了東京大學校區外面準備接應殘狼三人。
入夜,糜亂的夜生活開始,形形色色男男女女陷入了瘋狂,誰也沒有注意到,寂靜的校區里,三道人影熟練的躲過了所有的監控器迅速朝著圖書館靠近!
黑暗中,殘狼輕輕拍了拍影子的后背,隨即用食指在上面畫了一個符號。
影子點點頭,左手從腰間掏出一個小型吸盤吸附在玻璃上,同時右手翻出一柄激光刀快速的在吸盤四周劃出一個圓形。
輕輕用力,一塊圓形玻璃杯影子取了下來。連同吸盤一起遞給殘狼,影子從窗戶上的圓形洞口伸進去探開了窗戶。
如同靈貓一般,影子悄無聲息的跳進圖書館,半分鐘之后,一只手從窗戶里伸出來比了個OK的手勢。
殘狼兩人對視一眼,先后跟著跳進了圖書館。
隨手關上窗戶,三人打開夜視儀帶好防毒面具小心的朝著監控室的方向移動。
躲避監控對于殺手特工之流并不是太難,殘狼和刀子雖然有些手忙腳亂,但是前面有影子帶頭,倒也沒出現異常。
接連轉過兩道彎,三人終于摸到了監控室的大門。
相視一笑,殘狼從背包里取出錐形瓶和注射器小心的吸取了一點里面的液體,隨即從門縫打了進去。
靜等三秒鐘,快速揮發的藥水變成了強效迷藥,監控室里面傳出“噗通”“噗通”重物落地的聲音。
推開門,三名身穿制服的男性警衛仰躺在地,控制云臺上海擺著三五本色.情雜志。
不屑的撇撇嘴,刀子直接抽出軍刺刺穿了三人的心臟。
殘狼和影子沖著刀子點點頭,馬上朝著館長辦公室的方向跑去,經過兩天的探查,三人發現很多根本不是學生的中年人朝著這個方向走去,但是卻并沒有出來。
開啟熱成像確認周圍沒有人,殘狼比了個安全的手勢繼續把熱成像調到最大功率開始掃視整個房間,一般來說,通往地下室的通道、電梯都會呈現出比周圍環境稍顯不同的溫度,雖然變化很小,但是卻足以讓兩人找到入口。
一翻查探下來,殘狼關閉熱成像輕輕推開館長室的一個木質衣柜,頓時,一個如同金庫保險門一樣的入口出現在兩人眼前。
時間緊迫,影子不敢耽擱,馬上掏出聽診器帶上,然后趴在金屬門上輕輕的轉動。
對于影子的能力,殘狼從不懷疑,果然,五分鐘之后,隨著“叮!”的一聲輕響,金屬門自動彈開一道小口。
早已等待多時的殘狼馬上拿起注射器順著門縫打了一些進去。
足足等待了一分鐘之后,兩人這才打開金屬門,金屬門后面是一個螺旋型的樓梯,透過樓梯間的縫隙可以清楚的看到下面亮著燈光的房間。
冷冷一笑,殘狼吩咐影子虛掩上金屬門,隨后往下走了幾步將錐形瓶的橡膠塞拔開,透明的液體隨著殘狼手腕微傾全部流向了旋梯下面的地下室...
出乎意料,地下室里面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多守衛,只有三名已經謝了頂的老頭兒以及兩名年輕人暈倒在地,當然,還有大量的實驗用的動物甚至于幾名被綁在床上的歐洲人。[]
殘狼兩人可沒有那么好心去拯救這些小白鼠,時間緊迫,影子直接走到那扇足有一人高的巨大保險門前面緊張的操作起來,而殘狼則開始給昏睡過去的倒霉鬼補槍。
整個地下室并不大,僅有不到一百平的面積,當然,這個不包括保險門后面的情況。地下室里面除了一張巨大的長條桌之外,還有三排書架,上面有的擺滿了各種書籍,甚至于還有類似于中國的竹簡一樣的東西,當然,更多的則是一枚枚的優盤,顯然都是一些比較珍貴的資料。
有這樣的機會,殘狼又怎么可能放過,再說,即使自己用不上也不能留給小鬼子!
一念及此,殘狼優先把十幾枚優盤悉數塞進背包,又撿著看起來年頭兒比較長比較值錢的古籍胡亂的收起來。
至于剩下的,自然不能便宜了他們。殘狼嘴角掛起一絲陰笑,隨手把兩枚高爆手雷塞進了書架的角落里,輕車熟路的用魚線做好了引爆索。
忙完手里的活計,影子那邊也接近了尾聲。隨著“咔噠”一聲輕響,巨大的保險門終于開啟。
“嗚!”
兩人還來不及高興,保險門剛剛開啟不到兩秒鐘,地下室里面突然想起了刺耳的警報!而原本已經被影子拉開的保險門也在緩緩關閉!
“該死的!”殘狼怒罵一聲,拉著長條桌塞進了保險門和墻壁之間!
“影子你去上面頂住!聯系黑桃K支援!我來找資料!”話音未落,殘狼跳上長條桌竄進了保險庫!
時間緊迫,保險門擠壓長條桌已經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無線電里面刀子也開始呼叫已經有警衛出現在視野里!
一分鐘之內必須找到!打定心思,殘狼開始在面積僅僅不到二十平米的保險庫里面翻找起來。[]
好在保險庫面積雖大,但是東西并不多,除了兩臺電腦之外僅有一個大型書架,上面僅有二十幾枚優盤以及十多份裝在檔案袋里面的資料。
時間緊迫,殘狼來不及用自己臨時跟皮內斯學到的那點兒生物學知識鑒定真偽,全部一股腦的塞進了背包,之后又不放心的用蠻力砸開兩臺電腦的主機將硬盤給拽了下來!
看了看手表,時間已經過去一分半鐘,殘狼不再停留,一個飛撲跳出保險庫朝著樓上快速撤離,臨走還不忘拉響早已經設置好的高爆手雷!
從館長室出來匯合了影子二人,此時,幾十名警衛正沖著圖書館跑來,十幾輛警車也已經開進校區,可是該死的清道夫還沒有過來接應!
“我們走!”殘狼示意兩人不做戀戰朝圖書館后門飛速跑去!
小心的打開窗戶,好在這邊還沒有警衛趕過來,三人松了口氣,順著窗口翻出圖書館朝著校區內部跑去,校門口已經被警車徹底封堵,這個時候想要出去成功率低的可憐。
本來,按照事先的計劃,即使被發現,殘狼三人也有至少三條退路可以選擇,可是很遺憾,最安全的三條路上都有警車朝著圖書館駛來。
由于這次行動更多的是偷竊,所以為了方便,三人除了刀子有一支VSS--VSK狙擊步槍之外,殘狼和影子二人各自只有一把手槍。
沿著校區里面的街道,三人朝著人比樓密的地方疾跑,只要混入人群,那么成功逃脫的可能性將會大很多。
不過,三人的愿望注定要落空了,當他們好不容易趕到距離最近的一棟公寓的時候才發現,這里竟然是女生公寓!
此時掉頭已經晚了,十幾名警衛循著人影一直在后面緊跟著,想要成功離開難度很大。
“拼了!”殘狼低喝一聲,三人紛紛掏出各自的武器準備殺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心底一沉,殘狼猛的一個轉身一把勒住人影的脖子,同時手里的配槍死死的抵在對方的后腰上!
“咳!咳咳!殘狼!你個混蛋,是我啊!”懷里的人影被肋的喘不過氣來,趕緊出聲解釋。
女的?殘狼聽著這熟悉的聲音一驚,趕緊松開對她的鉗制,“丫頭?你怎么會在這里?!”
三人一臉的驚訝,這不是照顧殘狼將近一個月的小丫頭易秋嗎?!
“一會兒解釋,快跟我來!”小丫頭拉著殘狼的手腕朝著公寓的方向跑去!
殘狼身體一僵,隨即趕緊放松示意身后兩人跟上。
小丫頭回頭瞪了殘狼一眼,一副算你識相的表情。腳下卻是一陣小跑到了公寓樓的后面。
這里是一片幽靜的樹林,不時的還有男人的喘息和女人壓抑不住的呻.吟聲傳進耳朵,和國內大學里面的某些活動沒有什么兩樣。
時間緊迫,小丫頭雖然雙頰緋紅,但也只能裝作聽不到拉著殘狼繼續前進。
一直朝著樹林深處跑了幾十米之后,小丫頭這才喘著氣示意停下,這里有一處人造假山,周圍則是一圈木椅,不過也許是時間太晚,并沒有人。
回頭看了一眼身后,小丫頭跑到假山下面指著一塊不大的石頭,“寧威,你們把這塊石頭扳開!快點!”
三人聞言圍了過來,毫不費力的便推開石頭,接著露出一個黝黑的洞口。
“這里勉強可以藏兩個人,你們兩個快下去!時間來不及了!”一邊說著,小丫頭一邊示意刀子和影子進去,同時扒下殘狼的背包丟給二人,最后又把配槍也塞到了影子懷里。
雖然驚異與這小丫頭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但是她的出現無疑幫了殘狼一個大忙,待刀子二人鉆進去之后,殘狼馬上把石頭推回原位。
小丫頭扭頭朝著來時的方向看了一眼,拉著殘狼來到假山的另一面的木椅上坐下,隨即一咬牙撕開了自己衣領的一角,雪白的肌膚立時露了出來!
不等殘狼反應,小丫頭直接撲到了殘狼的懷里,“抱著我,吻我!”
殘狼身體再次一僵,馬上明白了易秋的意思,一雙大手死死的抱住了懷里的小丫頭。[]同時笨拙的吻了上去!
畢竟是第一次經歷,措不及防之下,殘狼的牙齒很尷尬的和懷里的丫頭撞在了一起,隨即便聽到了后者的痛呼。
“對不起...”
殘狼話還沒有說完,易秋便忍著痛吻了上去,同時捉住殘狼的一只手朝著自己胸前按了上去!
剛剛接觸到易秋的肌膚,殘狼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便聽到了身后傳來的凌亂的腳步聲!
不由自主的,殘狼稍稍抱緊了懷里的女孩兒,同時盡量不讓她的身體出現在自己預判的彈道上。
“不許動!你們是什么人?!”正在追擊的警衛措不及防之下也被殘狼兩人嚇了一跳,手里的配槍一抖差點兒扣動扳機。
聽到警衛的呵斥,懷里的小丫頭嚇了一跳,慌忙的從殘狼的懷里跳出來小手掩著領口,然后掏出了一本類似學生證一樣的東西。
警衛警惕的看了一眼臉色羞紅略帶慌張的女孩兒,接過學生證借著手電筒的光芒查看起來。
“你叫慕雪?是喬下科長家的千金?”警衛看到學生證上的名字嚇了一跳,趕緊把它還給了易秋。
接過學生證,易秋羞澀的說道,“我不是喬下科長的女兒,不過和喬下科長是一家人。這里發生什么了?剛剛我看到三個男生朝著那邊跑了,嚇了我和我男友一大跳,他們是打架的學生嗎?”
易秋臉色稍緩,不等警衛發問搶先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警衛聞言神色一震,立即有十多名手下朝著剛剛小丫頭指著的方向跑去,只留下剛剛檢查學生證的那名警衛向兩人解釋,“剛剛卻是有些學校外面的人來學校搗亂,而且是些通緝犯,不知道你的男友有沒有帶學生證。”
警衛似乎并沒有被什么喬下科長的身份弄的失去警惕性,轉而把目光對準了殘狼。
易秋神色一僵,剛要說話,卻不想殘狼微微一笑,“當然帶著。”說著,就把一本同樣款式的學生證遞給了警衛。
“亂步?你也是喬下科長家族的?”警衛一臉怪異的盯著面前的男女。
殘狼神色一滯,當初為了方便在東京大學行動,女王幫每個人都偽造了一份學生證,沒想到最后弄出這么個烏龍。
還是小丫頭反應快,馬上一個鞠躬羞澀的懇求道,“還行閣下幫我們保密!”
警衛一愣,馬上哈哈大笑著表示沒有問題,隨即把手里的學生證丟給了殘狼,并附帶了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再次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僵硬的殘狼,警衛這才笑著擺擺手朝著自己的同伴追了上去,反正這種事在日本經常發生,警衛并不覺得有什么,反而挺佩服殘狼。
好不容易送走了警衛,殘狼沒等松了一口氣的易秋說話,再次把他抱住懷里作勢欲吻,嚇的小丫頭差點兒尖叫。
“噓!那些警衛并沒有走,還有一個在不遠的地方監視我們。”把頭埋在小丫頭頸子上,殘狼低聲囑咐。
易秋身體一震,馬上配合著把嘴伸向了殘狼的耳垂,似在親吻實則低聲詢問,“那我們就這樣一直等下去嗎?”
“你怎么在這里”殘狼用余光掃了眼遠處那個躲在樹干后面的黑影,低聲問道。
“我在這里上學啊,我還要問你怎么在這里呢!那天我可看到你和學校里最漂亮的明美老師在一起的!”小丫頭的語氣酸溜溜的說道。
“我來這里做任務,明天就會離開。剛剛你怎么認出我的?”換了個姿勢抱著小丫頭,這樣殘狼的視野可以更加開闊的掃視周圍的環境。
被殘狼摟在懷里,小丫頭心底一陣慌亂,再加上剛剛那個失敗的初吻,不自覺的竟然有些出神。
“喂?睡著了?”察覺到小丫頭的異樣,殘狼扭過頭來問道,卻不想因為兩人離的太近竟然不小心又吻在了一起。
“額...那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殘狼心底一陣尷尬,丟人啊,太丟人了。
發現殘狼尷尬的表情,小丫頭突然撲哧一笑,“剛剛拉響警笛的時候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們來這里搞破壞了,原本想去看熱鬧的,沒想到我剛下樓就遇到你們了。”
“那個學生證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時候成日本人了?”殘狼為了掩飾剛剛的尷尬,只得不停的提問。
“那個啊?”小丫頭嘻嘻一笑,“那個學生證是我的一個死對頭的,本來就看她不爽,很久以前就撿到了,然后換了我自己的照片,平時借書什么的都是用這個的。
殘狼聽了暗汗,這小丫頭鬼靈精怪,不知道那個女孩兒替她背了多少黑鍋。
寂靜的深夜,兩人相擁坐在長椅上再也找不到話題,良久,那名躲在樹后面的黑影終于起身離開。殘狼趕緊放下手里的女孩兒,“那個人走了,我們回去吧!”
“嗯...”小丫頭低著頭,只是不聲不響的跟在殘狼的后面。
推開掩著洞口的石頭,刀子二人強忍著笑爬了出來,剛剛兩人面對警衛的問話他們聽的一清二楚,再加上已經換上殘狼的外套的易秋那副羞紅的面孔,自然能猜到發生了什么。
暗自朝著兩人比了比中指,殘狼接過自己的配槍和無線電,然后拉著小丫頭朝著公寓的方向走去,至于刀子二人則背著那些資料朝另一個方向離開,剛剛得到白熊的無線電提示,他們將在那里接應三人。
牽著易秋的小手,殘狼一路默默不語,兩人保持了很好的默契,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
“那個...”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了下來。
“你先說。”兩人再次異口同聲,隨即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明天收拾一下就回國吧,我們這次做的比較大,難保查到你的身上,我不想你有危險。”殘狼拍了拍易秋的小腦袋不放心的囑咐。
“嗯,這個我知道,你...你們要注意安全。”小丫頭低著頭不敢看殘狼,生怕他發現自己羞紅的臉頰。
“那個...”殘狼用手指刮了刮臉頰上的傷疤,“我會對你負責的!”
小丫頭聞言一愣,隨即撲到殘狼身上“叭!”的親了一口,隨后笑著跑進了公寓。
謝謝書友風繁兄弟的打賞,也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
不得不說,清道夫做的撤退工作非常到位,自從殘狼告別了偶遇的小丫頭和刀子兩人匯合之后,三人坐在白熊駕駛的轎車里根本沒有遇到任何阻攔直接開進了一個廢棄的碼頭,幾乎是剛剛下車,一條快船便駛進港口。四個人直接上船離開。
一直到這艘漁船開出公海,殘狼等人這才放下心來。隨后便請來了皮內斯老人。
讓殘狼等人意外的是,皮內斯竟然受傷了,他的大腿上已經綁上了一圈繃帶。一張老臉也因為失血過多顯得有些蒼白,他的女兒明美此時正在駕駛艙開船,真沒想到這個號稱東京最漂亮的老師竟然還會這一手。
“明美她在北海道的海邊出生,駕船捕魚這些從小就會,沒什么驚訝的。”似乎是看出了殘狼眼中的驚訝,皮內斯老人和善的解釋道。
“你怎么受傷了?”刀子換了一聲海軍迷彩走過來一臉的好奇,按理說這老頭兒有清道夫保護應該是眾人里面最安全的才是啊。
“我的另一個身份還是日本甲級通緝犯,要不是因為我的出現,圍捕你們的警察會更多,雖然中了一槍,但是能換回來珍貴的資料也是值得的。”皮內斯說完有意無意的看了殘狼一眼。
殘狼當然明白對方是什么意思,拉開背包拉鏈從夾層里取出里面的二十多枚優盤以及那十多份資料。這些都是在保險庫里面找到的。至于那兩個電腦硬盤以及外面搜刮到的東西殘狼并沒有拿出來,自己這邊出了這么大的力多拿點那是應當應分,誰也說不了什么。[]
皮內斯原本渾濁的眼睛一亮,顫抖著接過那十多個檔案袋一頁頁的翻看起來。最后終于在中間靠下的一個檔案袋里面發現這次任務的目標!
至于那十幾個優盤,皮內斯連看都懶的看,殘狼自然不會主動上去推銷,直接不聲不響的又收了起來,至于黑桃K等人,雖然看到了,但是也并沒有阻止,一來他們的主要目標是皮內斯手里的那份,二來不管那些優盤里存著多重要的東西,那都是殘狼的小隊拼死帶回來的,和清道夫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要說這幫老毛子,最大的優點就是實誠,這要是擱在國內,早就把這當成分贓不均看待了,哪會和你講按勞分配?
“你確認這份資料是真的嗎?”不知何時,一直在甲板上警戒的女王走進了船艙。
皮內斯充滿了自信,“這個項目當初可是我主張籌建的,又怎么會看錯...”
皮內斯還沒說完,一支AK系列突擊步槍上專用的多功能刺刀便直接從后心扎透了前胸。皮內斯不可置信的抽搐了幾下倒在了血泊里。
確認皮內斯已經斷氣,女王朝著男傭打了一個響指。不多時,正在駕船的明美發出了一聲慘叫,隨即“噗通”一聲被扔進了茫茫大海。
殘狼三人冷冷的看著發生的一切,并沒有阻止,這是早在來日本之前就已經確定的,這種資料只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如果真的像女王答應皮內斯的那樣給他一份,說不定這個世界會因為這個瘋狂的家伙迎來怎樣的災難。
撿起被皮內斯的鮮血染紅了一角的資料,黑桃K重新把它們裝回檔案袋遞給了殘狼。
“這次行動算是圓滿完成,至于兩者之間的合作還有待繼續磨合,不知道接下來VX有什么行動沒有?”
接過檔案袋,殘狼胡亂的塞進背包,“這個暫時說不準,我們有專門的人來挑選、接受任務,怎么?清道夫又要行動了?”
對于殘狼的打趣,黑桃K無奈的點點頭,“我們畢竟算是國家的半個暴力部門,哪有你們VX小隊這么清閑,接下來的任務可是一個接著一個,恐怕到時候少不了又讓你們過來幫忙。”
“撲克牌大叔哪的話,我們可是盟友,說不準哪天還需要你們的幫助呢!”刀子撬開一瓶海盜遞過來的伏特加狠狠的灌了一口。
“當然,我們是盟友,能有VX這樣的朋友我們很高興。”女王剛把皮內斯的尸體丟進大海,沒了這礙眼的東西,自然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兄弟們!到了指定位置啦!”甲板上,海盜一聲大喊。大家趕緊鉆出了船艙。
隨著海盜不斷的發送信號,平靜的海面上漸漸泛起波浪,最終一艘潛艇如同巨鯨一般冒出了海面。
“嗨!任務完成的怎樣?”胖子最先從望臺上鉆出來,并把一條纜繩甩給了甲板上的眾人。
拽著固定在潛艇上的纜繩,漁船緩緩靠近,眾人也得以登上了潛艇。
“任務圓滿完成,剩下的就是撤退回家!”白熊直接給一身肥肉的胖子來了一個熊抱,哈哈大笑著鉆進了潛艇。
“你怎么跑來接我們了?”殘狼奇怪的問道,胖子這家伙不是在接受適應性訓練嘛。
“我被那個恐怖的狼頭兒調到小島上了,那個變態死老頭兒!簡直比我的小學老師還恨!”提到自己的痛處,胖子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最可惡的,他竟然要求我在三個月只能減掉我這一身可愛的肥肉!天啊!我都要瘋了!”
胖子的抱怨惹的大家哄堂大笑,紛紛表現出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對于狼頭兒,大家都有所耳聞,如今又怎么會不小小的“調.戲”一下。
隨著潛艇緩緩下沉最終駛向寒冷的北冰洋,被殘狼等人拋棄的漁船在一陣爆炸中變作漫天的碎片。
一天后,靠近北極圈的一處俄羅斯軍事基地的地下港口里,無名核潛艇“嘩”的一聲冒出水面,緊接著隨著艙蓋開啟,殘狼以及黑桃K一眾人等魚貫而出直接奔赴基地內部。
一間寬敞的辦公室里,女王和殘狼相視而坐,兩人中間的桌子上,一臺復印機正在嗡嗡的工作,一頁頁的資料也隨之被吐了出來。
隨著最后一張資料復印完畢,兩人都露出了微笑,“合作愉快”
中國臺灣海峽,深夜。[]
瓢潑的大雨讓海面上的能見度降到了最低,翻涌的巨浪如同海獸一般在海邊上肆意追逐。隨著浪起,一艘外表破舊的漁船掙扎著朝著公海的方向駛去。顛簸的甲板上,兩個長相相似的人影沉穩的端著手里的突擊步槍警惕的掃射著海面的情況。
“大哥,是不是鉗子那個笨蛋把坐標弄錯了?這都半小時了,怎么還不出現?”老K咬著無線電低聲抱怨。
“保持無線電安靜!做好本職工作!”老A不為所動,耐心的等待著目標出現。
“各單位注意警戒!目標出現!九點鐘方向!野豬轉向加速靠近!”野貓絲絲拉拉的聲音從無線電里傳來,這樣惡劣的天氣對通訊信號產生了很大影響。
“明白!”眾人心頭一震,紛紛握緊手中的武器死死的盯著海面隨時可能出現的異常。
隨著漁船調轉方向,一根高出海面的黑色圓柱隱約出現在眾人視野里,緊接著,海面翻滾搖晃,一艘潛艇浮出了水面!
駕駛艙里,野豬小心的控制著手里的輪舵讓漁船靠近潛艇。
隨著艙門蓋被開啟,殘狼四人魚貫而出,不等漁船停穩便一個箭步跳了上去!
四個人同時跳上甲板,再加上海面上的巨浪,整個漁船都跟著一陣傾斜。
如同接到信號一般,駕駛艙里的野豬借著傾斜的勢頭猛的一打輪舵緊接著加大動力輸出,破舊的漁船冒著黑煙朝著中國臺灣返回,至于原地的潛艇早就已經消失,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接過山燕過來的G36突擊步槍,殘狼大致檢查了一番,這才推彈上膛和其他兄弟合力加強警戒。
雖然已經成功登船,但是這并不代表危險結束。
也許是這見鬼的天氣幫了大忙,直到漁船駛入一座廢棄的港口,也沒有驚動任何人。
鉆進一輛在港口等候多時的廂式貨車,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原本,眾人根本不必這么麻煩的潛入臺灣,只要偽造好出入證件,完全可以做飛機或者游輪進入香港島。
但是這才任務實在是比較重要,由不得大家不謹慎。否則的話原本剛剛抵達俄羅斯還沒來得及參觀清道夫的基地的殘狼四人也不至于這么緊張的趕過來了。
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小松,殘狼一邊脫掉身上的海軍迷彩換上一旁的休閑服,一邊問道,“發生什么事了?這次任務很重要?”
“非常重要!上面要求必須完成!”野貓接過話茬鄭重的說道。
殘狼心底一沉,一直以來VX小隊都非常自由,做什么上面根本不會過問,而這次竟然用上“必須完成”來要求,看來事關重大啊。
“那就一會兒再說,等到了藏身點我們再具體討論。”殘狼也很干脆,壓下心中的疑問便開始檢查背包里的物品。
萬幸,由于事先有準備,背包里的古籍還有優盤、資料因為有防水袋的包裹并沒有產生任何損失。
挑出里面的古籍字畫小心的裝在一個新的防水袋里面并做好密封,殘狼又把剩下的那些資料、優盤胡亂的塞進原來的背包放在了一邊。
廂式貨車并沒有行駛多久便停在了高雄縣的外圍。
跳下貨車,殘狼把手里的背包了小松,“背包里的東西一份不拉的交給你父親,另一個包里的東西幫我帶給了觸手。記住,這些東西都是絕密!你明白我的意思!”
聽到殘狼說道“絕密”兩個字,小松神色一震,馬上接過背包和密封袋放到了駕駛室的夾層里,“放心吧!一樣也不會少!”說完,小松一腳油門朝著另一頭條岔路飛馳而去。
剛剛送走小松,野貓便遞過來一個衛星電話,“寧老的電話。”
爺爺?殘狼心頭一凜,平時自己有行動的時候老爺子可是從來不聯系自己的,這次是怎么了?
“爺爺,我是小威。”
“孩子,這次任務你帶著你的那些小弟兄們要不惜一切代價完成!明白嗎?”電話的另一頭,老爺子的語氣里透著一絲焦慮。
“明白!保證完成任務!”殘狼知道這次恐怕事情大了,干嘛答應了下來。
“嗯,那好,就這樣,我不打擾你們了。記住,任務完成之后不要留下任何蹤跡!”老爺子說完便準備收線。
“爺爺!等下!”殘狼叫住了老爺子。
“怎么?有什么要求嗎?”寧老爺子并不知道殘狼還沒有看過任務簡報,以為需要后勤支援呢
“那個...不是,易秋他回來了嗎?”殘狼斟酌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畢竟幫了自己那么大的忙,還害得對方不得不退學。
老爺子一怔,沒想到殘狼會問這個問題,“放心吧!她的航班馬上就要降落了,我會派警衛親自接她回家。執行任務不要分神!下不為例!”說完,老爺子啪的一聲掛掉了電話,但是殘狼可以很清楚的聽到前者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呦喲喲!VX的老大思.春了?聽說你們在日本過了一個浪漫之夜?”雞眼壞笑著打趣,周圍一圈人也是不懷好意的大量著自己的隊長。
“少廢話!馬上離開這里!”
雖然殘狼說的挺嚴肅,但是卻并沒有唬住這些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一邊遵照命令朝著指定的藏身點前進一邊挑逗著殘狼的好脾氣。
好不容易抵達了事先準備好的公寓,一票人總算閉上了嘴巴。
隨手把裝備丟到沙發上,殘狼這才接過野貓手里的任務簡報。
不同以往,這次的任務簡報足足有二十多頁,殘狼花了整整半個小時才全部看完。
閉上眼回想了一遍所有的資料,殘狼總算是明白為什么寧老爺子親自打電話囑咐要不惜一切代價完成這次任務了。
這是一個繁瑣無比的任務,大體上分成三個部分,三個部分完全不挨邊,同時又環環相扣,少了哪一個都會讓整個任務失敗。而失敗的結果,將不吝于一枚國際輿論界的重磅炸彈!
第一個任務,需要潛入位于高雄的家安全局下屬的一個分局,這里關押著兩名大陸特工。[]而根據情報顯示,其中一名特工已經成了叛徒,并且試圖用間諜名單換取自由與好處。而VX的任務則是擊斃這名叛徒,同時解救另一名特工,這是第一階段的任務。
第二個任務需要解救出來的特工提供第二名叛徒的身份以及可能的位置,同樣進行擊斃,于此同時,還要從這個分局的局長手里拿回可能已經上交的人員名單,同時把另一份偽造名單放進去。
如果說前兩個任務僅僅是麻煩的話,那么第三個任務則棘手了很多。第三個任務,來臺灣秘密訪問的美國CIA負責人派來的代表已經掌握了一部分大陸特工的資料,準備在四天后登機回國,然后在一次新聞發布會上的披露所有的證據。VX的任務要做的,就是在不引起大的動靜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死這名代表,并制造丑聞,同時銷毀所持有的任何證據。
不過,好在這名分局局長因為想要獨占所有的功勞,并沒有第一時間向上級反應,而是打算將所有的可疑人員一網打盡之后再向上邀功,這也給了VX小隊一個可以見縫插針的機會。
這個任務雖然麻煩而且充滿不可預知性,但是對于VX小隊來說并不是沒有希望完成。畢竟實在不行還可以在這個分局和那名狗屁的代表住處同時進行爆破,讓所有的疑點全部消失就是。
可是,整個任務必須在五天之內完成這一點卻是難壞了殘狼,從VX接到任務到所有人全部登島、準備好各自需要的裝備等等等等就已經耗費整整一天的時間,也就是說,四天,四天之內必須完成整個任務。[]
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殘狼按動耳機下令,“所有人客廳集合!”
不大的客廳里,十四個人圍成一圈等待著殘狼的指示。
“大家都已經看過任務簡報了,我就直奔主題,”殘狼環視了眾人一眼,最后點點頭繼續說道,“整個任務分成三個部分,我們有兩天甚至三天的時間準備,但是所有任務,必須在一天之內完成!”
眾人齊聲低喝,任務雖然很難,但是大家都有充足的信心!
“好!下面簡單分配任務,家安全局的這個分局長名叫白自強,在臺灣一共有三處住宅,其中一處在臺南地區,這種關頭他是不可能回南部居住,這一處可以不管,另外兩處分別在高雄東西兩個方向。這樣,野貓,你負責帶著響尾蛇去東邊的那棟公寓,隨時準備擊斃、盜取或者拖延。”
野貓和響尾蛇姐妹倆齊聲嬌喝。
“冉雪,你和山燕兩個人負責西邊他的那棟別墅,同樣待命。”
兩人一個立正,鄭重領命。
殘狼微微一笑,繼續說道,“胖子,你負責帶著鉗子、瘋子、野豬和那個CIA代表接觸,記住,用你的方法殺死他!”
胖子聞言一愣,隨即一根狹長泛著幽藍光芒的鋼針從袖子里滑出,“兄弟你放心,胖爺會讓他死的不明不白!”
對于胖子的手法,殘狼還是非常放心的,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刀子,AK,影子,雞眼,我們六兄弟負責拯救特工,有問題嗎?”
“沒有!保證完成任務!”五人齊吼,信心滿滿。
“OK!整個行動已經拆分完畢,各自的任務需要怎么執行你們自己發揮,剩下的就是隨時待命等待我的信號!解散!”
隨著殘狼一聲令下,被分到一個組的隊員聚在一起開始商量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殘狼聳聳肩,“兄弟們,我們琢磨一下接下來怎么行動吧?”
“當然,”雞眼陰陰一笑,帶頭兒隨便挑了一個房間走了進去...
第二天深夜,一身城市作戰服打扮的VX小隊成員先后朝著各自的目標駕車離開,只留下一個空蕩蕩的公寓。
家安全局高雄分局。
這是一棟警司辦公樓,和警察合并在一起,目的無疑是為了掩人耳目。
一樓大廳外的一輛廂式貨車里,一身西裝打扮的殘狼抬手看了看腕表,“現在是凌晨兩點半,刀子你馬上去對面那棟大廈頂層隨時準備支援。”
一身城市作戰服打扮的刀子并沒有說話,伸出大拇指比了個割喉的手勢隨后跳出了車廂,不多時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
“我們也走吧!”殘狼微微一笑,拎著自己的手提箱同樣走下了貨車。
同樣西裝打扮的影子等人起身冷笑著跟了上去。
出乎意料的,殘狼一改往日的作戰風格,只留下AK兄弟在外面策應,剩下的三人大步朝著警樓正門走去。
雖然是深夜,但是24小時執勤的警樓里面依舊有不少警員在插科打諢。
剛剛走進一樓大廳,立即有幾名警察神色警惕的把目光投向了帶頭的殘狼。誰也不明白,大晚上的這些黑衣人來警樓做什么?
“請出示你們的身份證明。”一名高級警司伸手攔住了三人。
冷冷的看了一眼對面的警司,殘狼沖著身旁的影子點點頭,后者馬上上前一步把手伸進了西裝內兜。
高級警司被這個動作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就要拔槍。
好在影子動作很快,掏出一個黑色在警司的眼前晃了晃,“我們是NSB(國家安全局)總部的人,接到線報這里收押了幾名大陸特工,所以連夜趕來提審,帶路吧?”
影子語氣生冷,倒是真把這位警司給唬住了,伸手接過證件隨意的看了看,馬上揮手讓一名手下引路朝著地下室走去。
暗嘆了一聲南特這家伙做的東西還挺管用,影子不動聲色的收好了證件任由前面的警員帶路。
高級警司在殘狼等人走遠之后,神色一變,晃晃喲喲的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他的上司和安全局分局的頭兒可是至交好友,這里有人來搶功勞他為了討好上司自然是要馬上上報。
就在高級警司拿著電話在洗手間里匯報情況的時候,殘狼等人卻已經乘坐電梯來到了地下審訊室。[]
所謂審訊室其實和牢房是一體的,里面關押的人并不多,算上兩個外國人一共也才六個人而已,其中兩名是這里的值班警衛,剩下的兩名自然是殘狼的目標人物!
揮發走了警員,殘狼和影子對視一眼,一邊笑著走向兩名值班警衛一邊從西裝內兜里往外掏證件,“我們是NSB總部的人,聽說這里在押大陸特工,所以有必要帶回總部,希望你們配合,這是我們的證件。”
兩名警衛并沒有太過警惕,畢竟能從警樓里過來,不可能有什么貓膩,兩人主要的工作只不過是防止這里的犯人自殺或者逃跑而已。要知道,這些該死的特工往往憑借一下段鋼絲就可以撬開大部分的鎖或者手銬。必須有人看管。
知道是總部來人,兩人自然更是放心,一人一個目標,伸出手去就要接過兩人的證件。
不過,此時殘狼兩人掏出來的并不是什么證件,而是兩枚已經吸滿藥液的針劑!
不等一臉錯愕的警衛反應,殘狼伸手捉住了警衛的手臂,同時右手一揚,針劑準確的扎進了警衛的脖頸!
不到兩秒鐘的時間,兩名警報便失去了生命氣息,再也沒了知覺。
收好針劑,留下雞眼放哨,殘狼兩人朝著其中的一間牢房走去,這種牢房的門上面是防彈玻璃,下面是厚厚的鋼板,從外面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被關押的正是目標人物。[]
不過,然殘狼錯愕的是,這兩名特工似乎并沒有發現殘狼等人的到來,竟然正坐在木板床上相互聊著天兒。
神色一動,殘狼想到一個讓人憤怒的可能,揮手示意影子撬開門鎖。
走進牢房,還沒等殘狼兩人說話,其中一名特工開口到,“我們已經考慮好了,人員名單可以給你,但是你們要先把承諾的東西給我們才可以!”
我們?殘狼這下完全確認了自己的猜測,同時又扭臉看了看門上的防彈玻璃,果然,只能單面現實。微微一笑,殘狼上不動聲色的說道,“你們兩個確認能詳細的列出在臺所有的人員名單?”
“如果你不相信我們的能力的話可以自己去查!”另一名特工冷哼了一聲,顯得很不耐煩,“想要我說可以,但是我要和你們的局長說,不要派一些小嘍過來!”
“我們是NSB總局的,不知道這個重量算不算小嘍?”說著,殘狼把一本同樣偽造的證件扔給了前者。
那名特工明顯沒有想到會遇到NSB總局的人,帶著手銬的雙手一翻,利索的接住了證件。打開證件大致的掃了一眼,這名特工似乎很滿意被總局重視,雙手把證件遞給了殘狼。
此時殘狼正在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沒想到兩名特工全部叛變,這讓下面的一些行動不得不提前了。
正在走神的殘狼自然沒有注意到特工眼中的異色,伸手朝著證件抓去。
就在這時,原本一臉恭敬的特工突然面露猙獰雙手一拉殘狼的手臂,于此同時,雙手一揚死死的用手拷套住了殘狼的脖子!
“王八蛋,殺一個夠本!老子跟你們拼了!”特工雙眼猩紅,一邊怒罵著一邊勒緊了手銬!
另一名特工一臉的錯愕,明顯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家伙不是已經被自己勸服了一起投降嗎?怎么會這樣!
旁邊的影子其實從一開始就發現了異常,但是他理智的選擇了等等,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兩名特工的面部表情,作為一名殺手,心理學是必修課程,通過面部表情,可以直觀的了解一個人的內心活動。他已經了解了真相!
一瞬間被特工勒住脖子,殘狼驚而不慌,通過絞頸殺死敵人至少需要十秒鐘的時間,一時半會兒自己還死不了!
稍稍思考,殘狼也弄大致猜出了真實情況,心中有了把握,殘狼抬起右腳狠狠的特工的腳上一踩,同時右手肘狠狠的擊在特工肝部,接連兩次劇痛讓特工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借著這個空當,殘狼雙手后揚抱住特工的脖子腰部同時用力,瞬間把失去抵抗能力的特工直接來了一個270度掄砸在地!
摘下仍然掛著自己領子的手銬,殘狼一腳踩在特工的后背上,“你還想頑抗到底?”
見自己的計劃敗露,特工紅著眼睛嘶吼,“老子是共產黨!心永遠是紅的!要殺就殺!少TM廢話!”
回過頭鄙夷的看了一眼被影子制住的另一名特工,“他是死定了,你的名單還打算交出來嗎?”
這名特工失望的看了一眼被殘狼踩住脖子的同伴,“給我筆,我寫給你...”
“王學強!你個叛徒!混蛋!”腳下原本被殘狼摔的有些眩暈的特工聞言立刻嘶聲裂肺的怒罵了起來!
一聲骨骼斷裂的脆響突然從那名叫王學強的特工脖子上傳來,剛剛還一臉陰晴不定的王學強瞬間失去了意識,徹底沒了聲息。
看到影子解決了叛徒,殘狼趕緊抬起腳一把扶起了腳下的特工,“劉力,委屈你了。我們接你回家!”
“你是?”嘴角已經被自己咬出鮮血的特工劉力一臉的錯愕,他不明白,這個號稱NSB總部的年輕人這是玩的哪一出。
知道劉力不會輕易相信自己,殘狼拍了拍劉力的肩膀,把自己的配槍遞給了他,“拿好槍,如果你覺得有哪點兒不對直接殺了我,我馬上證明自己的身份!”
說著,殘狼從衣兜里拿出一個玉石吊墜,“這個你還認識吧?你家里人,以及你的組織,讓我接你回家!”
看到殘狼拿出吊墜,劉力聲音都顫抖了起來,“我相信你!我跟你們走!”
拿回自己的配槍,殘狼嘆了口氣把吊墜塞到了劉力的手里,這是他十年前送給自己女兒的,他已經有十年沒有回過家了!
就在殘狼等人營救特工的時候,警察局以及安全局的老大在接到消息之后不分先后的朝著警樓的方向駕車飛馳而來,這反倒無形中給守候在安全局局長兩處住址處的野貓和冉雪兩組人提供給了很大便利,幾乎在安全局局長剛剛駕車離開,冉雪便通知了野貓以及守在警樓外面的刀子。[]
接到消息,三方人馬自然是不敢怠慢。
首先,野貓和冉雪兩組在潛入住所之后馬上扔去了一枚經過胖子和鉗子精心改裝的煙霧彈。青色的煙霧瞬間蒸騰而起,快速彌漫了整棟房間。整個住所里的人在不知不覺中暈了過去。
相比之下,因為冉雪曾經是一名特工,找去密室、保險箱之類的暗格速度要快上很多,幾乎在煙霧彈剛剛停止冒煙,冉雪就已經在洗手間的馬桶后面找到了保險箱。
破解保險箱對于冉雪來說自然是小菜一碟,況且這種家用保險箱和影子在日本破解的那個大型保險庫根本沒有可比性,不到兩分鐘的時間,這位局長的私藏品便完全出現在了冉雪兩人眼前。
和山燕相視一笑,冉雪先是檢查了一遍沒有所謂的名單之后,馬上把里面的東西一股腦的劃拉進了山燕的背包,隨即兩人把一枚閃光彈做成的拌發雷固定在了里面又重新恢復了原樣。收拾好背包,冉雪撿起地板上用過的煙霧彈丟回背包悄然離開。
于此同時,野貓這邊要稍稍慢了一些,冉雪兩人撤出的時候她們姐妹倆才剛剛找到保險柜,開鎖又花了將近五分鐘的時間,這樣脾氣有些火爆的野貓幾次都想直接用高爆手雷炸開保險柜。[]
令野貓兩人失望的是,這里同樣沒有所謂的人名單,保險柜里面裝的更多的是臺灣各個當紅明星的丑聞、裸.照、把柄之類,甚至于還有一本這位中年局長和女星的私密寫真。
雖然對于這位局長的變態感到有些惡心,但是野貓還是把所有的東西都塞進了吧背包,身份特殊的她清楚,有了這些資料如果再加上相關運轉,很有可能可以控制住這位安全局分局長。
作為這次行動最重要的一環,殘狼這邊自然也接到了刀子的提醒。這個時候殘狼剛剛把特工劉力扶上雞眼的后背。
“刀子,如果有可能,盡量拖住兩位局長五分鐘,我做最后布置!”
警樓對面的天臺上,刀子低聲回應,旋即調轉槍口對準了兩條街以外的那個十字路口,這里是兩名局長來警樓的必經之路,同時也是刀子狙擊他們的最佳位置!
隨著“啾!”的一聲撞針擠破底火的輕微聲音在樓頂上響起,刀子嘴角扯起一絲微笑,右手微微上抬推彈上膛,繼續瞄準著被子彈擊中輪胎失去方向的別克車車頭。
無疑,這輛車是安全局局長的座駕,呆在這個位置這么多年,在輪胎爆胎的同時,這位身體已經發福的局長同志就意識到有狙擊手在瞄準自己,同樣也意識到了來人根本不是什么NSB總部的負責人,這絕對大陸來的救援小隊!
雖然這里距離警樓只有不到三百米,但是可惡的是對方的狙擊手很會把握時機,從子彈打爆車胎,到別克車在緊急剎車之后剛好停在十字路口,這一段距離被精準的把握在他的扳機上。
也因此,安全局分局長處在了一個尷尬的位置――十字路口的正中間。這個位置不但相比其他位置更加開闊,更由于別克車的爆胎致使途徑這里的車輛很容易被堵塞,到那個時候恐怕在想走就真的難了。
“開車!繼續開!就是蹭,你也要給我蹭到警樓!”局長恨恨的踹了司機靠椅一腳,這個時候他可不能出去,否則說不定原本打輪胎的子彈就會打到自己的腦袋里!
只能求助總部了...中年局長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這次抓到特工,原本是自己的一次立功機會,可就是因為自己的貪婪讓原本的功勞變成了一次難逃的罪責!
搖搖頭不再想以后的事情,在別克車緩緩開動中,中年局長摸出手機準備撥通總部的電話。
可就是這個時候,中年局長這才發現手機竟然沒有一點兒信號!
“該死的!”中年局長一把將手機砸了個粉碎,不用猜,一定是被對方提前在車底下安裝了屏蔽器!經驗豐富的中年局長甚至都能猜出屏蔽器的大概位置!可是就算知道又能怎樣?屏蔽器在外面,出去的話必死無疑!
就在中年局長撓頭的時候,更加雪上加霜事情發生了,刀子的第二顆子彈突兀的射出,副駕駛前的擋風玻璃上立刻出現了一圈的蜘蛛網,一枚嚴重變形的子彈頭穿過擋風玻璃射擊了座椅上!
“停車!快停車!”中年局長驚出了一身冷汗,明顯這位狙擊手不想取自己性命,如果自己再不知寸進的話恐怕下一顆子彈就會透過車頂擊中自己的身體!
“乖孩子,只要你不動,就死不了。嘿嘿...”天臺上,刀子陰笑著緩緩收起步槍,最后看了一眼警樓的方向,隨即收好武器下樓離開。
警樓地下室里,殘狼輕輕彈了彈高出地面十五公分的透明魚線,只要有人踩中,那么足可以制造彌漫整個警樓的煙霧的五枚經胖子改裝的煙霧彈就會瞬間引爆,想一想整個警樓所有警員都昏迷不醒的盛況,殘狼陰笑著退出了地下室。
地下室門口,殘狼沖著劉力點點頭,后者微微一笑表示理解。
得到同意,殘狼這才把一個事先準備好的黑色頭套罩在了劉力的頭上,同時用一枚做過手腳根本沒有束縛能力的手銬卡在了前者的手腕上。
三人相視一眼,點點頭走進了電梯。
示意影子二人架好劉力,殘狼把配槍移到褲兜里,兜里的槍口隱隱對著正前方。
“叮!”的一聲輕響,電梯門緩緩滑開,原本送三人下去的警員還在電梯外面等著,顯然這里的防備森嚴。
今天老同學來訪,喝了一下午的酒,勉強碼出兩章,不能三更了,抱歉
不等警員質疑,殘狼搶先冷冷的開口站穩了腳跟,“這個人持有重要情報,總部需要立即提審,來不及和分局長打招呼了,明天上班之后你記得提醒他去一下總部對這件事做一個解釋。[]我們先走了。”
“可是...”年輕警員已經得到警司的暗示,務必要拖住這些NSB總部來人,一定要堅持到安全局分局長過來才行。
“沒有什么可是的!”殘狼揮斷警員,“難道你想妨礙NSB執行公務嗎?”
一頂大帽子下來,年輕警員立時蔫了,只得讓開了走廊,廢話么,自己只不過是個小屁點兒的警員而已,和這些人作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在殘狼等人抬腳準備離開的時候,那名報信的警司趕了過來,“怎么這么急?分局長馬上就過來了,畢竟我們只不過是些小警司和警員而已,貴方的事情我們還不是不好插手,不如你們自己做交涉怎樣?”
這名警司雖然語氣恭敬,但是殘狼卻聽出了里面的意思,無疑是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份了,畢竟大晚上提人很值得懷疑。
時間不能繼續拖下去,否則很容易陷入被動。
打定主意,殘狼再次把證件掏了出來直接丟到警司懷里,“你也知道NSB的事情你們不好插手?不要多管閑事,這個證件一會兒交給分局長,他會明白的。”
說完,殘狼瞪了警司一眼,揮揮手推開警司朝著門外走去。
警司拿著殘狼給的證件,卻沒有繼續阻攔的理由,只得跟了上去,試圖拖延最后一分鐘,希望分局長能盡快趕過來。
走到一樓大廳,殘狼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對警司道,“你帶人去地下室吧,我們只對其中一名俘虜感興趣,另一名剛剛試圖反抗被誤傷了,現在下面的警衛正在救治,快去幫忙吧!”
不等警司再說什么,四個人先后鉆進了一輛轎車。[]
警司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沒有上去阻攔,偏過頭來,警司招來兩名手下,“你們兩個,馬上跟上去。”
“明白!張sir!”警員一個立正,接過同事遞過來的鑰匙跑了出去。
轎車里,殘狼一邊開車一邊按動了無線電,“刀子,把我們身后的尾巴解決掉!”
“沒問題!你把車開到右手邊三條街以外的KFC那里。”
十多分鐘后,轎車按照刀子開過了KFC,緊接著,四人便聽到身后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音傳來,隨即尾隨的轎車頭一歪扎進了綠化帶!
又往前走了三四百米,殘狼打開副駕駛門,同時稍稍降低車速。背著一個長布包的刀子一陣助跑趕上轎車鉆了進來。
“情況怎么樣?”
“一切順利。”殘狼輕輕一笑,隨即腳下用力一踩油門,轎車飛速朝著碼頭的方向開去!
“劉力大哥,你知道是誰出賣你們的嗎?”劉力登船的前一刻,殘狼斟酌著問道。
“是那個混蛋的情人出賣的,現在她已經死了。”劉力臉色陰晴不定,咬牙切齒的說道。
“一路順風!”殘狼不再多問,拍了拍前者的肩膀,扭頭大步走向了停在碼頭外面的廂式貨車。
車廂里,殘狼默默注視著漁船漸漸消失在茫茫夜色里,這才長吸了一口氣啟動引擎駛進了警燈竄動的都市。
一夜的時間,任務的前兩部分順利完成,雖然因此驚動了整個高雄的警方以及安全局的力量抓捕殘狼等人,但是至少人救回來了,剩下的只不過是悠閑的看胖子等人的表演而已。
畢竟這CIA負責代表可不是什么軟柿子,況且他的身邊還有大量的特工隨時保護安全,想要悄無聲息的殺死他只有通過狙擊或者使用胖子的“毒門絕技”。
清晨,公寓天臺上,殘狼扶著圍欄掃視著川流不息的都市,心底一片沉寂,“查出具體情況了嗎?”
“已經弄清楚了,這次CIA代表布魯托來臺只不過是想指導工作,可是恰巧高雄安全局分局長俘虜了劉力王學強兩人。升官心切的分局長便把從王學強嘴里套出來的部分情報匿名轉給了布魯托,這只是他的第一手棋。”
“哦?還有第二手?”殘狼饒有興致的看了野貓一眼,示意繼續說下去。
“這個分局長也是個聰明人,他本來希望在布魯托做的前一天晚上搞到所有的情報一并送上,他知道這些東西布魯托一定會感興趣,那樣的話,只要布魯托隨便說句話,這家伙就能上位。要不是我們的營救工作,恐怕這個時候詳細的資料已經在布魯托手里了。”
放下這個問題,殘狼繼續問道,“胖子他們那邊準備的怎么樣了?”
“正在接觸,預計今天中午以前就會完成。”
“這么自信?”殘狼知道胖子這家伙手上有東西,不過想在十幾名美國特工的保護下殺死布魯托真的太難了,殘狼甚至準備用上一枚火箭彈直接轟死這個該死的家伙。
野貓聞言微微一笑,“就在剛才,那個分局長已經和布魯托通話,似乎約在一家西餐廳吃飯。我估計這兩位會死在餐桌上。”
聞言,殘狼也笑了,“我們撤退吧,在碼頭等他們。”
同一時間,布魯托和分局長會面的西餐廳內。
“李先生,你要來一份早餐嗎?”布魯托微笑著問道,他已經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更知道自己得到的那些資料就是對面這個中年人給自己的,不過他不急,作為一名情報人員,布魯托習慣性的想要掌握更多的籌碼。
“我要一份牛排好了。”分局長雖然心底焦急無比但是同樣的職業習慣讓他把這份焦急掩飾的很好。
“兩份菲力牛排,九成熟。”
“先生請稍等。”年輕侍者微微鞠躬,離開了卡座。
“胖子,他們要的是兩份牛排,我們怎么做?”離開了布魯托的視線,鉗子正了正領口,同時低聲沖著袖口上的話筒問道,剛剛的侍者正是鉗子。
胖子沒有回答,只是掏出了一個小瓶子擺在了自己的餐桌上。
鉗子眼前一亮,趁著路過,神不知鬼不覺的從桌子上拿走了小瓶子。
幾分鐘之后,兩份牛排被鉗子端到了布魯托兩人的桌子上。
“胖子,你給我的那是什么玩意?”
洗手間里,鉗子一邊脫下身上的侍者服,一邊好奇的問道,在兩人的腳下,是一名被打暈脫掉了衣服的服務員。
“沒什么,僅僅一小瓶毛姜汁而已,他們檢測不出來的。”胖子憨厚的臉上扯起一絲冷笑,這要是能查出來才怪。
就在兩人離開西餐廳不久,布魯托和分局長紛紛趴到在桌子上,一絲殷紅的鮮血自嘴角溢了出來...
下周強推了,這個....很振奮狼心啊,希望大家努力給個,比如風繁兄弟的真情打賞,讓我充滿了動力啊!今天依舊兩更,別急,是三章放在一起了,不變。[]
另外,今天我們這里依舊暴雨,所以更新晚了一些,希望大家諒解!
希爾頓酒店的一間標準間里面,瘋子和野豬面對面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整個房間里寂靜的可怕。
突兀的,茶幾上的衛星電話發出了蜂鳴。
兩人對視了一眼,瘋子彎腰按動接聽鍵,并把模式改成了免提。
“兩位,布魯托半分鐘以前死在了西餐廳,你們有十分鐘的時間。”
話音到此為止,電話另一頭兒的鉗子果斷的掛斷了電話。
瘋子二人再次對視,隨后站起身來,各自拎著自己的手提箱開門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布魯托下榻的正是這家的總統套房,早在行動以前,兄弟兩人就摸到了這里,按照兩人的初步觀察,這里應該只有不超過三名特工守衛而已。
電梯并沒有直接開到頂層的總統套房,僅僅在次頂層就停了下來。兩人很默契的朝著安全通道靠近,一個閃身消失在了走廊。
同一時間,酒店監控室里的一名金發女人一雙碧眼閃過一絲精光,稍稍猶豫之后還是按動無線電通知了自己的同伴。
就在金發女人放大了頂層的監控試圖找到兩個可疑人物的位置的時候,瘋子二人卻是一路向下來到了倒數第三層直接開啟電梯向頂樓上升!
隨著“叮”的一聲輕響,電梯門開啟,兩人剛好看到兩名白種男人腰間鼓鼓的朝著安全通道的方向匆匆走去。
不等兩名特工發現異常,瘋子和野豬同時開槍!兩聲輕不可聞的槍聲之后,剛剛回轉身還沒來得及拔槍的特工不甘的倒在了光滑的地板上。
一擊得手,野豬大手一抬,又是兩槍直接敲掉了頭頂上的監控器。
野豬話音未落,兩人的手提箱猛的打開,一堆零碎兒抖落在地板上。
撿起防毒面具戴在頭上,野豬端起G36C突擊步槍擰特制好消音器朝著一間總統套房走去,頂樓一共有兩間總統套房,而野豬選擇的這一間顯然不是布魯托下榻的那間。[]
輕輕一個點射打爛房門,野豬用槍管小心的推開一道縫隙,隨即把一枚胖子改裝的煙霧彈塞了進去。這也是以防萬一,畢竟這次的敵人是美國特工,可不是越南的小猴子。
同一時間,瘋子的速度絲毫不慢,相同的動作,相同的程序,除了剛剛打開房門從里面傳來兩聲子彈擊穿木門的聲音之外并沒有兩樣。
稍稍等待了四五秒鐘等待藥效發作,瘋子這才開門沖了進去。
輕輕扣動扳機擊碎了昏迷不醒的特工,瘋子直接朝著套房自帶的保險箱走去。
瘋子可沒有那么大的耐心去破解密碼,直接對著鎖孔的位置一個長點射,迸濺的火花和子彈噗噗亂飛,保險門直接被打成了篩子。
費力的拉開保險門,整個保險柜里面除了一個檔案袋之外空蕩蕩的并沒有多余的東西。
不屑的一笑,瘋子撕開檔案袋大致看了一眼,確實是自己要找到東西。
胡亂的塞進懷里,瘋子繼續找了起來,他可不認為那些狡猾的特工會只有這么一份。
十分鐘的時間說長不長,但是也絕對不短,瘋子先后在電視機里面、馬桶水箱里面以及一雙皮鞋里面各找到一枚優盤。
對于這樣的小件東西,自然直接塞進口袋,至于諸如筆記本之類的不好帶走的東西自然是砸碎硬盤之后,丟在一邊。
抬手看看軍表,時間剛剛過去八分四十秒,該是撤退的時候了。
匯合了一直守在外面的野豬,兄弟兩人相視一笑,直接從安全通道向下走去,一直到了倒數第三層這才取下防毒面具,甚至于兩人連突擊步槍都隨意的丟在了臺階上,沒辦法,這東西根本就帶不出去,要知道,這里可是酒店,可不是中東戰場。
出了安全通道,兩人在倒數三層稍作停留,這才按動電梯直接下到了一樓大廳。
此時一樓還沒有發覺頂樓已經經歷了一場混戰,雖然野豬打爆了監控室,但是要知道這里是酒店,并不是銀行,所以一時間還不至于被發覺。
“我已經看到你們了,你們兩個直接上酒店門口的那輛橙色出租車就可以。”
剛剛走到前臺的位置,兄弟倆就聽到了野貓的指示,知道這是來接應自己的,自然趕緊加快腳步朝著門口跑去。
可是,就在兩人剛剛走進旋轉門的一剎那,一聲槍響突兀的從身后傳來!
“砰!”
“沙漠之鷹?”直到槍聲傳進耳朵里,瘋子這才反應過來猛的一個下蹲,于此同時迅速轉身,腋下的配槍也被第一時間拔了出來!
可是,由于這個時候他正處在旋轉門里,身后剛剛轉過來的玻璃門的反光剛好映射到他的眼睛上,再加上大廳里被槍聲驚嚇而胡亂奔走的顧客,輕易的便擾亂了他的視線,一時間根本找不到目標!
“該死的!我們快撤!”瘋子怒吼一聲,拉著野豬的肩膀就往門外面走!
可是,一拉之下,身旁的野豬并沒有動,而瘋子的手上也傳來黏糊糊的感覺,心底一突,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下意識的偏頭一看,瘋子頓時目眥欲裂!
剛剛的一槍準確的擊中了野豬的后腦,裹挾著巨大能量的子彈翻滾著掀開了野豬的前額,紅白的腦漿汩汩的流到了瘋子的手上!
“野豬!!不!!”
瘋子大吼一聲,再也顧不得許多,手里的謝爾久科夫手槍再也沒有顧忌一槍打爆身前的玻璃朝著大廳里的人群瘋狂的射擊!
謝爾久科夫手槍威力巨大,尤其表現在穿透性上,雖然這對于槍械來說并不是什么優點,但是瘋子卻恰恰看中了這個特點才特意挑選的一款手槍,而這個時候,這把配槍的性能也得以充分發揮!
高穿透性的子彈在擊中第一個人體之后并沒有大范圍的翻滾,直接透體而出擊殺身后的人群!
描述起來時間很長,但是一切卻不過幾秒鐘的時間,而于此同時,使用沙漠之鷹的神秘敵人的再次扣動扳機!第二發子彈由于瘋子下意識的轉頭查看同伴的傷勢被好運的躲了過去,可是第三槍就沒那么好的運氣了,直接打中了瘋子持槍手臂的肩膀!
破壞力和故障率同樣著稱的沙漠之鷹并不是好相與的,瘋子的身體在子彈射中肩膀之后跟著一震,隨即手里的配槍拋飛了出去,剛好順著破損的玻璃門掉了另一邊,這下,瘋子知道自己完了,不過好在完成了任務,而且能和自己的兄弟死在一起也沒什么不好,想必野貓一定會派人把自己身上的情報銷毀吧?
一念及此,瘋子索性摟住了野豬的尸體,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大廳的人群,至少要讓他知道自己的敵人是誰!
就在瘋子絕望的時候,突然眼前原本已經被自己轟出一個破洞的玻璃門竟然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孔,緊接著,瘋子就看到一個金發女人的右手手臂突然揚起飛到了身后的沙發上!
直到這個時候,一聲SSG69特有的槍聲才從身后傳來!
“是刀子!”瘋子心中一喜,知道這下不但不用死了,甚至可以給野豬報仇了!
刀子確實來了,而且刀子手上的狙擊步槍遠遠要比瘋子的思緒以及金發女人的反應快的多!沒等金發女人后退到沙發后面,又是一聲槍聲從大街上的某個角落傳來!
這一槍的威力雖然依舊沒有殺死金發女人,不過卻明顯阻止了她繼續逃脫,子彈準確的擊中了女人左腿的膝窩,頓時,失去重心的金發女人身體一歪,倒在了大理石地板上!
瘋子作戰經驗豐富,自然知道現在不是自己沖上去解恨的時候,當下掙扎著站起來一手提著野豬的腰帶跑向了出租車!
沒等車門關上,駕駛位上的野貓一腳油門迅速離開了現場,而兄弟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出來快速沖進酒店一拳打暈因為失血過多有些迷糊的女特工,也快速鉆進一輛廂式貨車離開了現場。
整個情況從第一聲槍響開始到兄弟搶人離開,甚至連一分鐘都不到,等所有人清醒過來紛紛掏出電話報警的時候,兩輛車早就沒了影子。
原本因為安全局分局被人夜闖救走特工弄的焦頭爛額的警察在得知布魯托和高雄安全局分局長突然暴斃于西餐廳之后竟然又有人報案希爾頓酒店發生槍擊,這讓本就不足的警力更加捉襟見肘,三起案件哪一個怠慢了都夠所有警員和一壺的。一個處理不好估計所有人都要受到處分。
不過,警力的嚴重不足倒是給小隊的撤離創造了極大的便利,除了公路上不時拉著警笛呼嘯而過的警車之外,竟然沒有一個路口設卡。這樣原本就準備硬闖的雞眼等人郁悶不已。
拍了拍架在廂式貨車艙壁上的249輕機槍,要不是一旁殘狼不時的瞪他一眼,雞眼幾次都想打開頭頂上的天窗把機槍架上去打爆幾輛警車過過手癮,不像國內那樣的認知觀,在他們的眼里可沒有什么海峽同胞的想法,這兒子不聽話了,當爹的有必要給他來幾巴掌教育一下!
有驚無險的趕到碼頭,一眾人在小松以及一幫小混混打扮的年輕人的掩護下抬著傷員以及俘虜登上了一艘破的不成樣子甚至看上去一個浪頭都能打碎的漁船。[]
不過,船尾那兩個明顯用V8發動機改裝的動力裝置讓大家絲毫不懷疑它的速度會有多么的恐怖!
時間急迫,小松把一個背包扔給其中一個光頭男,隨后和一伙小混混匆匆告別,破舊的漁船一個漂亮的甩頭,船頭微微上翹,快速朝著公海的方向開去,只留下一道長長的水線。
努力控制住身體的平衡,殘狼挪到駕駛艙小松的身旁拍了拍前者的肩膀,“這是哪個混蛋改的船?!船主以前是F1方程式車手嗎?”
小松惡意的加大了油門,“這船是我那個混蛋老爸的,怎么樣?是不是很刺激啊?哦哈哈!”
伴隨著如同飛機轟鳴的發動機噪音以及小松的狂笑,眾人無奈的苦笑,只得任由這個家伙折騰。
不過,大家還沒高興多久,一艘快艇便追了上來!
“這是怎么回事?”野貓指著快艇問小松。
“他們?類似于海警吧!不過和我飆了很多次了,每次都只能見屁吃!”小松并不在乎后面的快艇,那些小舢板根本不能進入公海,不然的話一個浪頭就能把他們拍到魚肚子里去。
“小子,我們不想惹麻煩,你明白嗎?”刀子放下手里的狙擊步槍冷聲提醒一臉興奮的小松,漁船速度太快,導致顛簸的太厲害了,饒是刀子也很難用狙擊步槍擊中快艇上的敵人。
“右甲板第四個槽,翻開!”小松大吼了一聲,輕輕轉動輪舵再次和快艇拉開距離隨即繼續朝著公海的方向開去。
“我靠!你丫就一軍火販子!”距離右甲板最近的雞眼在翻開甲板之后不禁低吼了出來。
大家心頭一震,紛紛為了過來。這下,不但雞眼,幾乎所有的人都有些額頭冒汗,右甲板里面固定著三個長條軍綠色木箱,上面稀疏的俄文字母標明這火箭筒!
“雞眼!兄弟!轟掉尾巴!”殘狼沒有多想,直接大吼著下令!
“你這樣會驚動臺灣海軍的!”野貓急忙阻止。[]
“放心,我自有分寸。”殘狼不置可否的揮揮手,示意三人裝彈擊發!
“嗖!嗖!嗖!”
三枚火箭彈成品字形朝著身后的快艇飛去,奈何第一次海上玩,有些生疏,三枚火箭彈擦著船體落入水中,隨即爆出三道沖天水柱,雖然沒有傷到身后的快艇,但是經過這么一阻之后,兩方的距離再次拉大!
當然,殘狼并不想放過他們,一邊示意小松加速,一邊讓雞眼三人繼續尋找機會射擊!
海上天氣多變,不知什么時候,天色開始陰沉下來,緊接著便是瓢潑大雨,原本平靜的海面也跟著翻滾了起來,一浪高多一浪,漁船不得不慢了下來。
同樣,身后的快艇也好不到哪去,這種小舢板在近海活動還勉強可以,可是深海浪高水急,根本不是它所能抗衡的,再繼續追擊了十幾海里之后,不得不返航放棄追擊。
雞眼三人都松了口氣,雖然僅僅十幾海里,可是也照樣耗光了所有的火箭彈。
不過,小松和殘狼以及野貓卻是心底一沉,快艇返航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因為這說明對方在公海一定有布置!
“鉗子,給大雨發送信號,清理路障!”
鉗子應喝一聲,按著殘狼的意思接通了早已在公海等候多時的潛艇。
漁船繼續前進,不多由于浪頭實在太大,速度根本提不起來。
看著上面兩個光斑之間的距離在以龜速般的縮小,殘狼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現在只能寄希望與臺灣軍方不會出動大的軍艦吧,不然的話恐怕真就麻煩了。
茫茫的海面上,此時已經一片白毛色,雨水如同不要錢一般砸下來,如果不是有定位,漁船早就迷失了方向。
“小松停船!馬上停船!”眼看著就要到達預訂地點,負責收發信號的鉗子突然高聲喊道。
小松馬上關閉動力系統扭頭問道。
“剛剛潛艇那么發來的消息,聲納發現炸彈。”鉗子沉聲說出了一個大家都不愿意接受的情況。
“什么型號?”殘狼心中一突,抬頭看了一眼鉗子。
“主要是深海炸彈,但是在前面十海里之內也有可以把我們炸成碎片的型號。”鉗子無奈的答道。
“命令潛艇兵,極限下潛,突入進來,給他們半小時的時間!”殘狼并沒有猶豫,直接下令。
張了張嘴,鉗子還是按動了無線電開始發送信號。
此時浪頭越來越大,漁船就像一片樹葉一樣隨著浪頭飄來飄去,人站在上面根本不能保持平衡。
時間在等待中一分一秒的過去,眾人的心也跟著沉到了谷底,早已經過了二十分鐘,難道潛艇出事了?
殘狼不發話,眾人只得把目光投向了鉗子。
后者滑稽的聳聳肩,“現在是無線電靜默,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終于,就在所有幾乎崩潰的前一刻,漁船右側十多米的地方突然冒出了一截潛望鏡,隨即整個望臺冒了出來。最后漆黑色的潛艇浮出了水面。
潛艇表面上,一個明顯的凹陷刺激著所有人的眼球,無聲的說明剛剛一路的兇險。
掃了一眼那處凹陷,殘狼大手一揮,“棄船!馬上登艇!”
話音未落,兄弟馬上扶著瘋子跳到冰冷的海水里面抓著潛艇兵拋過來的纜繩游了過去,野貓則直接一腳把那名經過簡單包扎的金發女人踹到海里,隨即一手拉著她的領口游向了潛艇。
隨著所有人跳到海水里,殘狼和小松相視一笑,各自掏出一枚反步兵雷塞到了甲板下面
真正進入潛艇,殘狼才知道自己剛剛的命令讓這些潛艇兵冒了多大的風險,雖然管損處經過緊急修復已經勉強能用,但是下潛深度很可能受到了影響。
更大的損失,一名新兵經驗不足,在得到新命令之后緊張之下不由自主的緊緊的靠在了艙壁上。唯一的一次爆炸由于距離潛艇太近,距離的震蕩直接震碎了這名新兵的脊柱以及盆骨,等殘狼他們得知的時候這名新兵已經沒有了生命。
壓下心中的一絲陰霾,殘狼沖著大胡子艦長點點頭,“走吧,我們回家。如果發現深海炸彈,魚雷開路!”
大胡子艦長點點頭,解下自己的酒壺遞給了殘狼。隨即轉身沖著大副下達命令。
再次突破深海炸彈,速度快了不少,一來一回消耗了不少時間,不少的炸彈已經自動引爆,剩下的一些受到海浪影響仍舊攔路的也被聲納兵即使發現做出了規避。
有驚無險的,潛艇終于沖出雷區進入了公海。
寂靜的休息艙里,殘狼陪著瘋子坐在一起,在他們的對面,是奄奄一息還有口氣在的女特工。
“如果你愿意報仇,自己親手解決她吧。”殘狼拍了拍瘋子的肩膀,費了這么大的力氣把這個女特工帶回來就是怕瘋子心里有疙瘩,否則的話刀子當初早就一槍打爆她的頭了。
瘋子死死的看了一眼面色蒼白的特工,“隊長,麻煩你讓那個大胡子把潛艇深潛,我帶她去魚雷發射艙。”
殘狼一愣,隨即明白了這家伙要做什么,雖然有些殘忍,但是殘狼并不覺得過分,誰的命也沒有自己兄弟重要!
接到殘狼的命令,大胡子雖然心有疑問,但是自己職責所在,還是爽快的照做。
魚雷發射艙,在兩名魚雷兵的注視下,瘋子把同樣一臉恐懼僅僅戴了一個簡易呼吸面罩的女特工塞進了發射管。
“隊長,發射魚雷,深海方向。”瘋子語氣里沒有一絲感情,干巴巴的好似一具機器。
殘狼眉頭一皺,但是還是朝著大胡子艦長點點頭。
隨著紅燈變綠,一枚人形魚雷被彈射出發射艙,隨即在深海巨大的水壓下爆成一蓬碎肉屑
一天以后,潛艇把殘狼等人送到了小島以后再次消失在了深海。
安葬了野豬,大家心情都變的有些壓抑,小隊主要戰力本來就少,如今又失去了一個火力突擊手無疑又要重新經過磨合。
相比于野豬的死以及減員的擔憂,殘狼更擔心瘋子。
自從葬禮結束之后,瘋子便把自己關在了房間里。殘狼明白,瘋子恐怕是病了,而且還是一種很難治的病――戰爭綜合癥。
戰爭綜合癥,這是幾乎每個上過戰場殺過敵人的老兵都不能逃避的一種心理疾病,而且尤以17歲以下的年輕士兵最容易患上這種能陪伴一個士兵一輩子的心理疾病。[]
17歲?VX小隊哪個老兵不是從小在死人堆里長大的?要說沒有心理疾病,恐怕自己都不相信。
再次回想了一遍關于戰爭綜合癥的一些細節介紹,殘狼推門走進了刀子的房間。
“我們等你很久了。”野貓看到殘狼進來,一邊打招呼一邊把一杯伏特加推了過去。
“說說瘋子的情況吧?”刀子在沙發上換了個姿勢沉聲問道。
“他很可能患了心理疾病,我的意思是讓他修養一段時間。”殘狼斟酌的說道。
“戰爭綜合癥?找到誘因了嗎?”刀子立即追問,其實,他自己也能猜到,只不過畢竟事關自己的兄弟,刀子自己不想輕易下結論。
端起杯子一飲而盡,殘狼無奈的苦笑,“還能有什么,恐怕野豬的死對他的打擊很大吧...”
“殘狼,”野貓突然輕聲打斷兩人,示意自己有話要說。
“按照我們當初接觸的教材,戰爭綜合癥主要分三種,第一種是極度不適應正常人的生活,當然了,這樣的患者同時也是最好的戰士。但是顯然,瘋子并不符合這一條。”
看了眼兩人沒有異議的樣子,野貓繼續說道“第二種是厭惡戰爭,希望徹底忘記過正常人的生活,但是曾經發生的所有記憶將會折磨患者一輩子。最后一種就是戰爭和正常社會生活相混淆,有可能在戰場上用正常人的思維解決問題,也有可能融入社會之后用戰爭規則做事。好多殺人犯就是這種情況,原本是戰場上的英雄,最后卻成了最大惡疾的殺人犯。”
“貓姐想說什么?”殘狼冷冰冰的問道。
“你了解清楚瘋子現在是那一種情況了嗎?在沒弄清瘋子的具體情況之前,我建議你先不要貿然做決定。”
“你的意思呢?”殘狼把頭轉向了刀子。
“我覺得貓姐說的對,也許我們應該先弄清他的狀況再問問他的意思。不過,我個人認為瘋子已經不適合繼續戰斗了。”刀子說道這里內心也是一陣抽搐,他想不出,除了殺人之外沒有別的技能,甚至于連一張小學畢業證書都沒有的瘋子將怎么生活下去。[]
無奈的嘆了口氣,殘狼默默的起身離開房間朝著瘋子的房間走去。
和昨天的狀況一樣,自從野豬的葬禮結束之后,瘋子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根本不理會所有人的敲門。
站在門外斟酌良久,殘狼深吸了口氣,右手一揚,“啪!”的一槍便打爛了門鎖,隨即一腳便把門踢開!
剛剛走進房間,殘狼不禁皺起了眉頭,密閉的房間里充滿了刺鼻的煙味,不清楚內情的人甚至會以為這里是不是發生了火災。
穿過客廳走進臥室,殘狼總算找到了瘋子。
滿地抽過的雪茄,床上還扔著四五個伏特加酒瓶,而原本充滿的斗志的瘋子卻如同一個廢人一般擠在房間的角落,更讓殘狼揪心的是,此時的瘋子看上去和血葫蘆沒什么區別,赤裸的上身被自己抓出了一道道滲血的痕跡,甚至于胳膊上還有兩道深深的傷口!
殘狼吃了一驚,趕緊從床頭柜里面翻出醫療包。
瘋子抬起頭,見到是殘狼,一雙牛眼頓時紅了,壯碩的身體也開始跟著顫抖,“隊長,是我,是我害死了野豬啊!我他嗎混蛋啊!”一邊吼著,瘋子一把抽出自己的蘭博2軍刀狠狠的割在了自己的手臂上,頓時,殷紅的血液汩汩的涌出了傷口!
“你丫混蛋!”殘狼一聲濃厚,丟下手里醫療包狠狠的一拳打在了瘋子的臉上,“你他嗎給我站起來!VX的兵沒有孬種!你有什么臉面哭?!有什么資格玩自殘?!”
越說越氣,殘狼下手也越來越重,整整比殘狼高出一頭的瘋子竟然被一拳打飛了出去!
摔倒在的瘋子咳嗽著重新爬起來,一口混雜著血沫的唾沫狠狠的吐在了地板上,搖搖晃晃站穩身體,瘋子擺拳沖向了殘狼!
狠狠的一拳打在了殘狼的臉頰上,后者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跌倒在床上。
擦掉嘴角的溢出的鮮血,微微的咸腥味道刺激著殘狼的味蕾,一個鯉魚打挺殘狼大吼著和瘋子打斗起來。
房間外,野貓和刀子等人聽到里砰砰乓乓的打斗聲不禁皺起了眉頭,這倆人玩命呢?
“殘狼這個混小子!這樣下去瘋子會被打死的!”野貓怒罵一聲就要沖進去結尾。
旁邊的刀子趕緊一把抱住了前者,“放心,沒事的。我了解殘狼。”
刀子能不了解么,一起長大的,雖然殘狼這人有時候很木訥,但他絕對是個重感情的男人!瘋子是他的兄弟,殘狼就是自己死也不會讓瘋子死!
狠狠的瞪了一眼刀子,野貓拍掉抱著自己手,又重新靠墻坐在門口。
果然,時間沒過多久,里面的打斗戛然而止,接著便傳來瘋子壓抑的哭腔。
看著眼跪在身前抱著自己的腰痛苦不止的瘋子,殘狼嘆了口氣,輕輕一掌擊在瘋子的脖子上讓他暈了過去。
輕輕的抱起瘋子放在床墊上,殘狼重新翻出一個醫療包繼續剛才的工作。
做完一切,殘狼隨手從地板上撿起一瓶僥幸沒有打碎的酒瓶,里面還有小半瓶伏特加。仰頭灌了一口,殘狼隨便找了個干凈位置倚著墻角坐了下來等待瘋子的蘇醒。
半個小時以后,瘋子掙扎著坐了起來。
“還打不打?不打的話解釋一下火力手瘋子少尉什么時候成了慫包了?!”殘狼語氣冰冷,包含怒意!
“隊長....”瘋子張了張嘴,眼睛再次紅了。
“少尉!要不我把你打暈,要不你給我擦干眼淚!馬上!”
“是!”瘋子騰的從床上跳下來一個立正,隨后趕緊抹掉了眼淚。
“你還好吧?”殘狼淡淡的問道。
瘋子并沒有直接回答,“野豬和我從小在一個大院長大,后來他爸死在東伊運手里之后就一直住在我家,直到一次抗洪救災,我父母遇難,這才被狼頭兒招進了VX,原本,憑我們每個人的實力,想要在80多人里面活下來根本就不可能,但是我和野豬從來都是一起接敵,所有試圖在我們身上打主意的同伴都被我們合力殺死了!”
想起小時候殘酷的選拔規則,殘狼也是不寒而栗,喝了一口酒繼續聽瘋子的講述。
“我和野豬是從好的搭檔,但是我們從來不說,也許是被那個環境壓制的吧,VX小隊里面沒有人知道我們兩個是發小。”
殘狼一愣,以前還真沒注意過,這倆人還真是...
殘狼剛剛走神,瘋子話鋒一轉,聲音也跟著顫抖起來,“野豬死的時候,他的血,他的腦漿,還有那些碎肉都濺到了我身上,甚至我還看到他掉下來的眼珠死死的看著我啊!”
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場景,瘋子開始用雙手不住的相互搓著胳膊還有胸口,好像有著什么恐怖的東西粘連在身上一樣。
“我不敢睡覺,只要閉上眼睛就會看到野豬!一遍遍的看他的頭被那個該死的女人一槍打爆!看到他的眼珠掉在我的身上!”瘋子的情況越來越瘋狂,眼睛里也充滿了恐懼。
嘆了口氣,殘狼知道,瘋子廢了,徹底的廢了。
一把按住瘋子的雙臂,殘狼再次把他按到在地板上,“瘋子,冷靜!你他嗎馬上給我冷靜!都已經過去了!不要在想了!”
也許是殘狼的扯著耳朵的大吼起到了作用瘋子的掙扎越來越小,不過兩道熱淚卻從虎目里滾了出來!
“瘋子,你累了,該休息了,戰場已經不再適合你了...”松開對瘋子的鉗制,殘狼把前者扶起來,“我們是士兵,注定是用來犧牲的,節哀吧...”
瘋子雙目赤紅,死死的壓制著自己的情緒,他知道,殘狼說的沒錯,自從被送到東南亞那個該死的中國營基地開始,命運就早已經注定了。
“我想退役!”瘋子突然抬起頭定定的看著殘狼,神色里有著一抹難掩的疲憊。
“你決定了?”殘狼對于瘋子的這個決定并不意外。
“你說的對,我已經不可能再上戰場了,每當拿起槍我都會想到野豬死不瞑目的臉,我...”瘋子再也說不下去,死死的抱著頭坐在墻角無聲的哭泣。
說道底,瘋子也才不過二十二歲,正常人這個年齡還是個學生而已,承受不住這種打擊沒什么丟人的。
“以后的生活,你做好決定了嗎?”
瘋子用力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回新疆吧,帶著野豬一起回去,我們已經很多年沒有回家了。”
“也好,以后好好生活,過正常人的日子,也讓我們羨慕一下。”
看了眼強擠著笑容的殘狼,瘋子狠狠的拍了拍光頭,“我打算今天就動身回去,以后有機會的話來新疆吧!”
詫異的看了眼瘋子,殘狼沒說什么,只是用力的拍了拍瘋子的肩膀。
感謝散人大哥一直以來忠貞不渝不嫁二夫一般的,小狼一定倍加努力!
另,大家有時間也去看看散人的大作《三國之我的演義》,1854278.很不錯的一本書。[]
今天依舊三更合成兩更,每章三千。和三更一樣多。
送走了瘋子,小島上的生活再次陷入了平靜,除了圍著海灘負重長跑就是跟著狼頭兒訓練的新兵一起武裝泅渡。
對于這些內容,VX小隊的老兵自然早就適應了,但是新加入的影子和胖子就有點兒悲劇了。都會被狼頭兒的加倍訓練折磨的痛不欲生。
時間一轉眼過去了一個月,新的任務終于來了。
這次行動有些異于平時,因為這次的雇主是瑪德。
會議室里,殘狼等人圍坐在長條桌四周討論著是否接這次任務。
“我覺得應該拒絕,這個瑪德可不是省油的燈,更何況這次的任務是在伊拉克抓捕一名阿拉伯宗教瘋子。先不說我們和克里姆的關系,僅僅是同時駐守在那里的美軍士兵就不會放過我們吧?”影子第一個提出了反對,
“這個任務應該接下來,瑪德這個人雖然讓人警惕,但是畢竟英國的那座軍事基地是他們送給我們的,如果我們拒絕和他合作,說不準他會給我們添多少麻煩。”野貓考慮的比較周全,直接說出了關鍵點。
“你們的意思呢?”殘狼抬頭看了眼眾人。
“影子,我們是雇傭兵,講人情沒有什么錯,但是我們不可能因為克里姆一個人的人情就永遠不殺伊拉克人,這樣不現實。”老A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這件事我也認為應該答應下來,只要瑪德不動克里姆,我們沒必要和他交惡。”刀子面色古怪的看了眼影子,也發表了自己的觀點。
“都別看我,雖然我掛著個副隊長的職,但是我只對大家的安全負責,至于打誰,你們自己決定。”雞眼更是直接,無賴的推掉了責任。
苦笑了一聲,殘狼抬頭道,“既然這樣,我們馬上動身前往威爾士。瑪德已經在那里等我們了。”
少數服從多數,更何況這本來就是傭兵的行事方法,今天的戰友,說不定明天就會把槍口對準你的腦袋。
拍了拍影子的肩膀,大家魚貫走向了會議室外面的停機坪,一家運輸機已經在等著眾人。[]
直升機旁邊,狼頭兒帶著一名年輕的士兵等著眾人。
“這次給你們補充一個新兵,希望不會脫你們后腿。”狼頭兒掃了大家一眼,又轉過身去踢了那名年輕士兵一眼,“混小子,做個自我介紹吧!”
殘狼微微一笑,對于新兵,他當然不會排斥,直接帶頭鼓掌。
年輕士兵摸了摸光頭,“大家好!我是新兵鑰匙!隊醫兼開鎖專家,保證能打開九成以上的鎖!”
開鎖專家?殘狼愕然,狼頭兒這都培養出來的什么怪物啊?
“別不信,”狼頭兒又給了鑰匙一腳,“你給我的那壇子茅臺,就是這小子偷走的!”
啊?殘狼下巴差點兒掉下來,當初他可知道那保險柜里面都做了多少設置。沒想到這鑰匙還真有兩下去。
“歡迎加入VX!”認同了鑰匙的實力,殘狼伸出了右手。
“以后靠隊長照顧了!”鑰匙就是一自來熟,根本不見外,熱情的握住了殘狼的大手。
“好了,廢話就不說了,登機!”
花了十幾個小時飛到位于威爾士的基地,殘狼帶著一眾兄弟直接走進了會議室,瑪德已經等候多時了。
“親愛的殘狼兄弟,我們又見面了。這次的任務就拜托你們了。”剛剛進門,瑪德就熱情的握住了殘狼的手。
手上稍稍用力推開了瑪德,殘狼后退一步保持了正常距離之后,這才點點頭,“你應該知道克里姆的身份,只要和他沒有直接沖突,這個任務我們當然會接。”
瑪德非常紳士的笑了笑,“這是當然,放心吧,這次只不過是暗殺掉美軍控制范圍之內的一名石油商人而已,他太不知趣了。”
眾人心底不屑的撇撇嘴,娘的,做著最黑暗的勾當,還他嗎裝出一副紳士派頭。相比之下雇傭兵可比你丫的神圣多了。
殘狼稍稍抬頭,下巴勾了勾瑪德后面的十幾名軍人,“這是你的保鏢?”
瑪德的當然明白殘狼的意思,談正事,閑人滾蛋。
“他們是我手下的勢力,這十四名軍人是叢林之子和掃墓者里面最優秀的士兵,我希望這次你們能合作一起完成這個任務。”
“先坐下談吧!”殘狼擺擺手,身后野貓等人紛紛落座。
瑪德一怔,隨即向身后示意,十四名軍人整齊劃一的坐在了VX的對面,氣勢上和懶散的殘狼等人相比高了不少。
“裝.逼....”胖子不屑的撇撇嘴,原本叼著的牙簽直接飛向了對面一名亞裔士兵的眼睛!
“嗡!”
一聲顫音,尚在半空的牙簽被刀影瞬間劈成了兩半,對面的士兵彪悍的晃了晃手里的狗腿刀,一臉的囂張。
“胖子!老實點!”殘狼嘴上低喝,但是眼里卻滿是贊賞,這胖子上道,不用提示就試出了對方的斤兩。
“一起完成這項任務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要絕對指揮權,否則的話我不會帶著我的兄弟去送死。”
瑪德看了眼提出條件的殘狼,竟然出奇的沒有下決定,反而看了眼隊伍里的一名白種中年人。
殘狼微微詫異,隨即一道詢問的目光看向了對面不遠處的泰山,不過,后者微微搖頭,顯然也不知道這家伙的來歷。
“你可以叫我鄧普,我是這個十四人小隊的臨時隊長,對于交出指揮權,恕我不能答應,我同樣不想讓一個陌生人帶著我的兄弟送死。”
“我們走,回基地,訓練。”殘狼不說二話,直接站起身來朝著門外就走。
野貓等人當然非常配合的起身跟著離開,看都不看瑪德等人一眼。
新兵鑰匙趕緊跟上,這老大牛啊,甩都不甩這個狗屁貴族,厲害啊。飛機上,鑰匙已經了解了大致的情況,殘狼這一手讓他更加的佩服起來。
瑪德愕然,這家伙今天這是怎么了?他可不知道,殘狼一直都沒下好決心是不是幫他做這個任務,畢竟這個瑪德太危險了,此時正好有個借口。
“殘狼兄弟等下,中國有句名言叫做‘有時好商量’我們有的是時間,指揮權的問題可以慢慢商量的。”瑪德可不想失去這個強援,畢竟這次任務是在伊拉克,難保克里姆不會幫他們,有了這個便利條件可以更快的完成這個任務,畢竟現在路易斯家族急需讓那個該死的伊拉克商人消失。
“我要指揮權。”殘狼也干脆,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說道,指揮權代表什么?至少代表不會被對方奪取指揮權以后讓那個自己人執行送死任務。殘狼不但不放心瑪德的人品,對他的手下的人品同樣不放心。
“鄧普,你看這...”瑪德也沒了辦法,只得求助臨時隊長鄧普。
鄧普深深的看了一眼殘狼,最后這才說道,“你們還是先看看任務簡報吧,也許我們不用為了一個指揮權爭斗。”
轉過頭,殘狼重新坐下,接過鄧普遞過來的資料袋。
“任務目標是名阿拉伯商人,他的油廠在美軍的包圍之中,我們想要殺掉他勢必會和美軍發生沖突,所以我們才想請VX加入。”
殘狼心底一沉,丟下手里的簡報直視鄧普,“和美軍作對?VX小隊還沒有做好團滅的打算。”
“殘狼兄弟,我們確實不宜和美軍交火,更何況據我的了解VX小隊好像和美軍不止一次發生過沖突,應該不在乎這一次吧?”瑪德確實調查過VX,對于他們和美國之間的恩怨,確實有些了解。
心底冷笑,殘狼表面上不動聲色的說道,“既然這樣,我們負責引開美軍,剩下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這樣可以嗎?”
“既然這樣最好。”鄧普順坡下驢答應了下來。
簡單達成了大致方向,殘狼又把目光轉向瑪德,“不知道瑪德伯爵想要為這次行動支付什么樣的代價?”
“殘狼兄弟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這樣,VX所有隊員每人一套地處倫敦的別墅怎樣?”瑪德豪氣的說道。倫敦市的別墅什么價位?那可是媲美于北京二環里的房價啊,相比之下這樣的報酬遠遠超過了殘狼等人付出的勞動。
“你是有什么限制的吧?比如不能進行買賣交易?”野貓冷笑著戳破了瑪德的打算,一人一棟別墅?別說VX小隊很少在外面單獨居住,就是真的要了,他就以為可以把VX拴在倫敦為他效力了?
見自己的伎倆被識破,瑪德并沒有意外,“那么,你們看看這份報酬怎樣?”說著,瑪德接過身后老管家遞過來的筆記本電腦遞給了殘狼。
原本并不在乎的殘狼在接過筆記本掃了掃上面顯示的東西之后,呼吸不由的變的粗重起來,這東西,絕對是最好的報酬!而且是VX小隊難以抵擋的誘惑!一瞬間,殘狼下定了心思,這個任務,接了!
到底是什么東西讓殘狼如此重視?眾人不得而知,唯有身份比較特殊的野貓稍稍了解一些,但是也僅僅知道那是一份名單而已,真正的內容只有殘狼一個人知道。[]
第二天一早,VX小隊和鄧肯率領的十多名軍人一同登上了一架大型運輸機直飛伊拉克。
對于鄧肯帶領的手下,殘狼等人并沒有結識的興趣,兩方人馬分成各自的圈子聚在一起閑聊著。
靠在運輸機的艙壁上,殘狼閉上眼睛重新回想著瑪德給他的那份情報所帶來的震撼。
那是一張人名單,一張足有五十多人的各國特工的詳細資料。而最讓殘狼感覺意外的是,瑪德顯然知道殘狼在追殺代號“老大”的王栗坤,在資料的最后一個文本里,赫然有這個家伙在英國的行蹤記錄!
殘狼不關心這些資料的來源,對于一個有著百年傳承的家族來說,自然有自己獨立的情報系統,也許不能和國家情報系統相比,但也差不到哪去。
正當殘狼走神的時候,鄧肯拎著一瓶紅酒踱了過來。
“殘狼先生,有沒有興趣喝一杯?”
對于鄧肯的示意,殘狼淡淡的搖搖頭,“鄧肯隊長有事嗎?”
鄧肯也不為意,獨自倒了一杯自斟自飲起來,“難道你不想了解一下我們這十四個人的來歷以及這次行動背后的東西嗎?”
行動背后的東西?難道瑪德又有什么陰謀想要算計我們不成?還是這個鄧肯不懷好意?殘狼心底一翻計較,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敷衍道,“怎么?難道鄧肯隊長了解?”
“談不上了解,只不過跟著瑪德先生做事時間久了,所以比較了解。”鄧肯和善的笑了笑,抿了一口紅酒繼續說道,“據說路易斯家族已經確定了瑪德作為繼承人,可是瑪德面臨的第一個挑戰就是我們的任務目標買內斯,買內斯是一名石油商人,以前曾經為路易斯家族提供了長達三十年的原油供給,但是自從美軍入主伊拉克之后路易斯分得的原油份額逐年下跌。直到一個月前竟然宣稱停止向路易斯家族供應石油。”
“這和我們的任務有關嗎?”殘狼淡淡的問道。
“當然有關,買內斯之所以停止供應原油給路易斯家族完全是因為路易斯家族所經營的生意在軍火制造行業觸角伸的太長所致。[]殘狼先生應該了解,美利堅完全是由無數的資本家以及幾大軍火巨頭控制走向的。”
鄧肯的話引起了殘狼的深思,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么將意味著進入伊拉克以后很可能面臨和所有的駐伊美軍為敵!
“你到底想說什么?”殘狼冷冷的看著鄧肯,他實在拿不定注意,這個神神秘秘的家伙到底要做什么。
鄧肯苦澀的看了殘狼一眼,“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VX有這個義務嗎?”殘狼警惕的看著鄧肯。
“瑪德給你們的報酬應該是一份在華特工名單吧?”鄧肯似乎對所有的事情都很清楚,完全不理會殘狼殺人一樣的目光,“這份名單是從美國五角大樓里面弄出來的,至于重要性你應該清楚。目前,資料被盜還沒有被發現。但是,只要你的VX活著離開伊拉克,那么瑪德恐怕會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散布出去。到時候不但你的情報失去作用,而且還將面臨大量的美國特工的暗殺以及追捕!”
“嘶....”殘狼倒吸了一口冷氣,眸子中也透出了濃郁的殺氣,這個瑪德一直沒有忘記暗算自己,那么自己也不用再客氣了。
一念及此,殘狼右手在腰間一拍,一把翻出了自己的配槍,站起身來,殘狼沖著身旁的雞眼打了個眼色,后者會意的點點頭悄無聲息的打開了手里M249的保險。
“不要沖動!沒擁的!”鄧肯一把將殘狼拉回了座位,“這架飛機上面又定位裝置,只要中途改變航線甚至稍有一點兒變動,瑪德都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到時候不但你在威爾斯的軍事基地會被SAS瞬間包圍,就連我的所有隊員的家人也會馬上死在槍口下!”
“什么意思?!”殘狼此時殺了瑪德的心都有了,他簡直就是一個陰謀家!
“我們這次參加的是一次必死的任務,美軍前進基地已經得到消息有人想要打買內斯的主要,早就加強了防守。
所以簡單來說,不管是叢林之子,甚至于他親手培養的掃墓者,都不過是他為了獲得繼承人而培養的一件工具而已,既然他的目的達成,自然不會任由這么一把鋒利的工具做大威脅他的生命!”
鄧肯看了殘狼一眼,“自從你在狩獵島救下瑪德的命,并且要求一座軍事基地做報酬的時候,瑪德恐怕就動了殺心,他不會任由任何一股勢力在自己的地盤上做大!”
其實沒等鄧肯說完,殘狼就明白了,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這是上層管理者千年不變的治下之策。很不幸的,森林之子和守墓者,都是那狡兔死后僥幸活下來的走狗。他們的死,其實已經是注定的了。
“我想知道,瑪德又是拿什么威脅你們的。”殘狼有些好奇,憑借鄧肯的身手,想要殺死瑪德似乎并不是太空難的事情。
“我的妻子、孩子、父母都在瑪德的手上。不止是我,這里除了孤兒出身且對所有事毫不知情的泰山之外,所有人都被挾持了家人。”
殘狼一聽就怒了,動雇傭兵的家屬?瑪德這是犯了所有雇傭兵的大忌!
雖然不知道鄧肯所說是真是假,但是殘狼寧肯把這些情報當成真的對待!
“既然你和說這些,恐怕你已經有所計劃了吧?”殘狼坐回自己的位子,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鄧肯。
“當然,我的計劃是,等我們跳傘著陸之后,你馬上通知你的基地做好相應準備,在第一天的接觸戰中,我們需要‘犧牲’至少一半的兵力。”
“你想殺回去?”殘狼瞬間就猜出了鄧肯的用意,第一天就損失一半的兵力,那么距離行動結束的時間無疑會被極度延長,利用這段時間,鄧肯完全可以用這些兵力殺回倫敦,到時候不管是營救家人還是提前做好準備,都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同樣的,這樣的做的前提是這支犧牲下來的小隊成員不會因為陣營不同而產生一間糾紛。而要想沒有糾紛,則必須有一個合格的小隊長,兩人相視一眼,隨即默契的把目光移到了泰山的身上...
十幾個小時之后,運輸機開始在伊拉克背部的基爾庫克上空打開了艙門。凜冽的寒風兜頭吹進了原本悶熱的機艙,所有人的精神一振,隨即直起身來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傘包。
“跳!”
隨著殘狼一聲大吼,二十多名精英戰士如同下餃子一般摔進了漆黑的夜空,不多時,一朵朵白色的圓傘自空中張開,士兵們不斷拉動傘繩控制著降落在指定的位置。
降落點選擇的是背部山區地帶,這里一直是美軍防守的薄弱地帶,縱橫交錯的山體巖洞讓山地師吃足了口頭,最后只得將這一帶放棄,只是偶爾排一腳空中炮艇進行一番轟炸了事。
落地的一瞬間,殘狼抽出了肩上的猛虎刃MT割斷了傘繩,隨即一邊按照GPS的指導朝指定地點集合,一邊掏出衛星電話第一時間打給了遠在太平洋小島上的狼頭兒。
好在,瑪德為了打消殘狼的疑心,早在登機之前就把那份名單交給了他。這個時候殘狼自然是第一時間傳給狼頭兒,又簡單的囑咐了一番記得提醒在威爾士基地的中國營之后。殘狼已經到達了集合點。
由于刀子和另一名掃墓者的火力手距離集合點比較近,等殘狼趕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建立了火力點。
打開AK47的保險殘狼加入到了火力點里等待著其他人的集合。
三分鐘之后,一共二十七名士兵全部到齊圍成了一個圈。
殘狼和鄧肯心照不宣的相互點點頭,帶著各自的士兵從不同方向潛入了基爾庫克。
一間破舊的民房里,殘狼等人圍坐在一起低聲交流著。
“大致的情況就是這樣,如果鄧肯沒搗鬼的話,明天正式行動我們這邊至少要有六名戰士撤出戰斗,這已經是我們的一半兵力,如果這六名戰士真的離開,剩下的七人接下來的日子恐怕會很不好過。”殘狼把的鄧肯的話復述了一遍,又簡單的說了下自己的意思,接下來怎么做就看大家的選擇了。
“殘狼,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狩獵島的那次,瑪德原本有機會殺掉你,但是最后關頭卻因為那個神秘管家的到來竟然放過我們。”
“當然記得,怎么了?”殘狼有些奇怪的看向了影子,這個時候他提這個做什么?
“我想,當時瑪德不是不想殺你,看重你的實力或者勢力,而是里有原因!”影子說的斬釘截鐵。
“是有顧忌?”野貓想到了殘狼的特殊身份,面色古怪的問道。
“先不管這個鄧肯說的是真是假,看來這個瑪德是真的想殺我了。”殘狼冷笑中,心底已經有了決斷。
八月一號是個很特別的日子,是《黑暗軍旅》第一次強推的第一天,轉眼五個多月了,這本書也寫了將近六十萬,成績說不上好,但是小狼一直在堅持。這次,我真的希望這次強推能有個好成績,所以厚著臉皮向大家要點兒。午夜零點以后一個星期的,希望大家幫我實現這個小小的愿望,也讓《黑暗軍旅》雄起一回,小狼敬禮!
另,今天依舊三更合成兩更,大家看著方便,我寫著也流暢。
“你考慮好了?”刀子最了解殘狼,一看對方冰冷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經下定了決心。
“刀子,明天我們和美軍進行試探交火,然后你帶著AK兄弟、雞眼、還有冉雪以及鉗子撤出戰場,走中國營提供的路線回到英國和中國營的兄弟們會合等待我的下一步命令!”
“不行!”刀子和雞眼馬上出聲反對,這一下可就把VX的所有主力都帶走了。剩下的也就野貓戰力和殘狼差不多接近,其余的都是新兵蛋子,這樣一來在伊拉克這個混亂的戰局里面很難維生!
“別擔心,我們還有一個隱藏起來的強援,沒有問題的!”殘狼自信滿滿,似乎并不認為接下來的行動會很艱難。
“你是說你那個小徒弟克里姆?”野貓眼前一亮,如果有那個小家伙在,尤其是對方絕對比自己更加熟悉這里的環境。
“那好,事情就這么定了,現在抓緊休息,我已經和鄧約定凌晨四點展開第一次行動。山燕、響尾蛇、鑰匙第一輪崗,其他人休息!”
隨著殘狼一聲令下,民房再次陷入了安靜。
于此同時,距離殘狼等人不到五公里的另一處民房里,三具阿拉伯人尸體隨意的躺倒在院子里,顯然是個三口之家。
房間里,鄧肯剛剛收起地圖,“大致情況就是這樣,明天的試探性攻擊之后,由掃墓者的泰山帶隊,你們七人撤出戰斗返回英國,其他人按照計劃行事!有問題嗎?”
“沒有!”十三人低聲齊喝。
“泰山你去把尸體處理一下,順便值第一班崗,其他人馬上休息!”鄧肯面無表情的下令,隨即在墻角放了一些驅蟲劑,閉上了眼睛開始補充睡眠。[]
木訥的泰山并沒有多想,起身拎著自己的法瑪斯步槍走出了房間,漆黑的房間里,六名森林之子的戰士嘴角露出了殘忍的微笑。
凌晨四點半,殘狼等人手腕上的軍表發出了輕微的震動,所有人第一時間睜開了雙眼,隨即最后一次檢查裝備跟著殘狼默默的走出了民房,繼而朝著郊外的一座煉油廠隱蔽前進。
美伊戰爭已經過去五六年的時間,原本暴戾的伊拉克平民也已經被美軍的各種政策安撫下來,但是恐怖襲擊仍舊時有發生,這也促使街道上不時出現一隊隊的巡邏士兵。
郊外的一家大型煉油廠的四周,護衛的警力明顯比平時增加了很多,一輛輛重裝悍馬二十四小時不停的在油廠周圍巡邏警戒。
一輛卡車燃燒后留下的殘骸背影處,殘狼沖著身旁的刀子打了個手勢。后者點點頭,手里的M24狙擊步槍微微調轉槍口,右手食指均勻加力,肩膀微微一震,一枚子彈無聲的飛向了剛剛駛過的悍馬車油箱蓋。
不到200米的距離,再加上使用重型穿甲彈燃燒彈,毫無疑問的,悍馬車的油箱一瞬間被引燃,翻騰的火苗裹挾著沉悶的爆炸死死的包裹住了悍馬車的大半車身!
巨大的火光以及劇烈的爆炸瞬間打破了凌晨前最后一刻的安寧,刺耳的警報聲響徹了整個油廠!
一擊得手,殘狼沖著身旁的雞眼狠狠揮手!
“殺!”后者興奮的低吼一聲,手里的榴彈發射器“咚!咚!咚!...”打出一發發400mm口徑的高爆榴彈,頓時,剛剛平息的爆炸更加猛烈起來,又是一輛倒霉的悍馬車被殃及,前臉直接被炸出了一個坑!
“撤!”
雞眼剛剛打完最后一發榴彈,殘狼打手一揮馬上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時間把握的剛剛好,潛伏在油廠里的美軍士兵剛剛趕來,殘狼等人只給所有人留下了一個影子,再想追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恐怕會在市區進行交戰,那樣的話很可能把戰火波及到更大的范圍!
走了一段,殘狼發現身后的士兵竟然根本沒有跟上來,不禁有些失望,甩手把肩上的巴雷特M107甩給了刀子,這玩意兒時殘狼替刀子背的,狙擊手是除了火力手之外負重最多的,殘狼不得不幫他分擔一部分。
“你小子可真殘忍!”刀子憋著笑接過大口徑狙擊步槍開始調試。
“少他嗎裝純潔,狙擊手才是有效殺人最多的職業!”殘狼不屑一顧的反駁,其他人則幸災樂禍的支起了望遠鏡等著看好戲。
將近1100米的距離,很考驗一名狙擊手的實力,即使是刀子也不敢托大,畢竟弄不好可是會招來直升機的!
穩定了自己的呼吸,刀子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身前的殘狼,這才把M107架在了殘狼的后背上。
“停!”刀子一聲低喝,殘狼趕緊停止呼吸,等待下一步指示。
大約十多秒之后,一聲清脆的響指聲傳來,殘狼和同樣憋氣的刀子同時開始呼吸,三兩下就把兩人的呼吸調整到了一致。
再次穩了穩心神,刀子盤膝坐在殘狼身體一側,臉頰輕輕搭在托腮板上,頓時,熒光色的瞄準視野出現在眼前。
隨著刀子左手微微用力,丁字形的準星緩緩移動,最終套在了一名頭戴貝雷帽的黑人士兵的胸口偏上的位置!
“砰!”
刀子扣動扳機,頓時一聲悶響從殘狼的左耳邊傳來,聲音過后,殘狼只覺得頭盔下的頭發都已經被槍口噴出的高溫氣體瞬間烤焦!
不用問,單單從AK等人方向望遠鏡之后那副表情就知道,刀子打中了!
“這也太變態了!一槍竟然把那個家伙的上半身轟的徹底消失!天啊!我發現我愛上狙擊手這個職業了!”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的鑰匙滿臉的興奮,剛剛的場面太刺激神經了!
“少發呆了,快撤!美軍馬上就會出動直升機!”殘狼可沒那個閑心看狙擊結果,跳起身來胡亂的拍了拍褲子上的沙粒,疾聲招呼大家撤退。
好在這里距離城區只有不到1000米,大家分散開來小心的隱藏了起來。
時間不大,僅僅五分鐘之后,一架阿帕奇從美軍前進基地飛到了油廠上空。
可是,對于一心潛伏起來的殘狼等人,直升機根本沒有任何發現,在盤旋了一陣之后又飛回了前進基地。
不過,直升機剛剛飛走不久,油廠方向再次發生了激烈的槍聲以及接連不斷的爆炸聲!
原本已經搜索到城區邊緣的巡邏兵馬上掉頭驅車朝著油廠方向返回!
黑暗中,殘狼等人相視一笑,徹底沒了蹤影。
再次回到破舊的民房,天色已經微亮,街道上不時的傳來美軍士兵調動的喧鬧聲。
摘下肩上的M107,刀子把它遞給了殘狼,“我馬上帶著他們撤離基爾庫克,你們注意安全!”
“放心,克里姆馬上就讓人來接我們,應該沒有什么問題的!”殘狼接過大口徑狙擊步槍,拍了拍刀子的肩膀,“回去之后馬上和中國營會合,暫時不要接觸鄧肯的人。”
刀子一個敬禮,揮手帶著VX的主要戰力撤離了基爾庫克。
“聯系上克里姆了嗎?”一把將M107甩在肩上,殘狼扭頭朝著野貓問道。
“他距離我們不遠,已經派手下來了。不過克里姆可能需要等到今天傍晚才能到。”野貓笑了笑,對于克里姆她也很滿意。
“這么長時間?”殘狼皺了皺眉。
“你可是不知道,現在克里姆可在美軍的黑名單上占了很大的位置,僅僅懸賞金就有50萬美元,他能潛進來已經很困難了。”
“這小子可以啊?!”殘狼也是大吃一驚,不過隨即也就想通了,以那小子早晚有一天會超過刀子的狙擊天賦,這一年多的時間不定給美軍添了多少麻煩呢。
正說話間,民房外面破舊的院門“吱呀”一聲被一個精瘦的少年推開。
大家一驚,馬上下蹲,同時打開了武器保險,響尾蛇更是拔出了一枚手雷隨時準備扔出去!
那名少年似乎發現了殘狼等人,臟兮兮的小手在兜里掏了半天,這才摸出一支小豎笛胡亂的吹了幾聲不成調子的節奏。
“別開槍,是克里姆的人。”殘狼第一個反應過來,掏出自己的配槍打開保險朝著屋外院子走去。
“你是克里姆的人?”殘狼用阿拉伯語警惕的問道。
“是克里姆讓我來接應殘狼老師的!”精瘦少年用走了調的漢語結結巴巴的一遍遍的重復著,顯然并不知道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殘狼啞然失笑,隨即朝著身后揮揮手,這才問道,“克里姆還好嗎?”
精瘦少年并沒有回答殘狼的問題,反而轉身一邊走一邊說道,“你們和我走吧,我帶你們去接頭地點,如果中途發現美軍巡邏兵的話請第一時間擊斃我,以后會有別人再來接應你們的。”
殘狼一愣,隨即帶著野貓幾人跟著少年穿街躍巷的朝著郊外的山地方向前進。
在中國營的幫助下,刀子一行人順利的登上了直飛英國威爾士的運輸機。[]
對于殘狼的決定,刀子和雞眼雖然表面上沒說什么,但是心底卻暗自提高了警惕,和瑪德打交道,很危險。
回到威爾士,一路從伊拉克把他們帶回來的蛇頭直接將眾人引到了威爾士郊外鄉村的一棟別墅里面,這里是中國營的秘密據點。
中國營派到威爾士駐扎的隊長孫剛早已經等待多時,見到刀子等人過來,馬上打發走了蛇頭把一行人讓到了會議室。
所謂的會議室,不過是二樓兩個緊挨著的臥室打通之后改造的,里面正有十多名精悍的戰士在研究著手里的簡報。
“隊長!”見到孫剛帶著幾名年輕戰士,大家都站起身來打招呼。
“我來介紹一下,這幾位是VX小隊的隊員,這次我們中國營第二梯隊四小隊和VX合作完成一項任務。這兩位小兄弟是刀子和雞眼,VX小隊的副隊長。...”
借著孫剛的介紹,眾人簡單的寒暄了幾句便隔著長條桌相視而坐。
等待刀子等人看完手里的簡報,孫剛這才開口道,“我來簡單說一下目前的情況看,自從VX提前預警之后,中國營的所有主力已經秘密從基地撤離,現在基地里面的都是一些編外服務人員。”這話當然是說給刀子等人聽的,目的自然是讓他們放心。
從著刀子微微點了點頭,孫剛繼續說道,“這次行動由我擔任臨時指揮,行動主要分三步。[]”
說到正題,會議室里的所有人不禁都抬頭把目光投向了坐在首位的孫剛。
“第一步,二梯四小隊一班二班三班喬裝埋伏在基地外圍,隨時準備擊殺一切可疑武裝力量!有問題嗎?”
“隊長,如果對方出動英國軍方力量怎么辦?”一名有著山東口音的中尉舉手提問,這個人外號刷子,是一班的班長。
“很簡單。”孫剛眼中精芒一閃而逝,“給我打,狠狠的打!打到對方肉疼了,你們就給我撤!還有問題嗎?”
“沒有!”另外兩名中尉和刷子一起站起身來齊聲接下了軍令。
“第二步,二梯四小隊,四班五班,三人一組分散埋伏在瑪德可能出現的位置,隨時準備抓捕或者擊斃!有問題嗎?”
“沒有!”又是兩名中尉起立答應了下來。
“行動第三步,VX小隊在明,陪同由對方泰山率領的六人小準備營救傭兵家屬。接下來的情況刀子你來解釋一下。”孫剛把話語權讓給了刀子。
“好的,情況是這樣的,經過初步了解,這次對方派回來的七個人中,除了對所有事情毫不知情的泰山是那個所謂的掃墓者傭兵組織之外,其余六人全部是森林之子的成員。在這六名成員中,將會有一名狙擊手和他的觀察手被單獨分派出來執行狙殺任務,狙殺目標,可能是瑪德,也可能是VX小隊成員。”
刀子言盡于此,朝著孫剛拱拱手。
“大炮!”孫剛中氣十足的點名。
“到!”一名提醒和雞眼有的一拼的年輕人站了起來,冰冷陰沉的語調以及特有的氣質讓刀子一瞬間意識到,這是個和自己同樣職業的狙擊手!
“大炮,你帶領你的狙擊班暗中跟著VX小隊的成員,只要發現那名狙擊手脫離隊伍,你們馬上跟緊,作戰任務打響以后,馬上控制狙擊手和他的觀察員并監控他們的無線電通訊,剩下的不用我解釋吧?”
“保證完成任務!”大炮語氣沒有一點兒波動,但是卻透著強烈的自信。
“大致安排就是這樣,具體行動各小組自己安排,散會!”
簡短的會議結束,刀子等人不做停留,驅車趕往了和泰山事先約定的集合地點,一起去的,還有身在暗中的大炮和他的戰友。
就在刀子這邊緊鑼密鼓的準備行動的時候,遠在伊拉克基爾庫克的殘狼等人卻悠哉的坐在巖洞里和一臉激動的克里姆攀談著。
一年的時間,殘狼等人對于克里姆的成長都感到非常驚訝,誰也想不到,當初那個跟在殘狼身后喊“老師”的靦腆男孩兒僅僅用了一年的時間竟然就在伊拉克組建了自己的小小組織!
雖然這個組織完全由一群平均年齡不到十八周歲的孩子組成,但是就連殘狼都不得不承認,這個小組織在這一年里絕對讓美軍吃了大虧!
根據克里姆的介紹,整個小隊一共有將近二十人,全部是狙擊手。這從他們的裝備上就能看出來,清一色的美軍狙擊手裝備,不是M24就是大口徑的巴雷特,殘狼可不相信這些裝備是某些蛋疼的富商資助的,那么只有一個來源,那就是繳獲!
想要繳獲這么多的狙擊手裝備,可想而知這些孩子經歷了怎樣的戰斗。
果不其然,提到這個問題,本就不多話的克里姆也沉默了下來,為了裝備這些狙擊手,原本五十多人的小隊幾乎縮水了一半還多!而且,由于克里姆繼承了殘狼報復心強的良好優點,也造成了美軍一旦發現他們的蹤跡都會出動大規模的武裝力量搜查!
拍了拍克里姆的瘦小但是結實的肩膀,殘狼掏出自己的酒壺如同以前一般甩給了前者。
條件反射一般,克里姆敏捷的伸手接過了酒壺,待看清了殘狼丟過來的是什么東西以后,僵硬的小臉上扯起一絲弧度,隨即扭開蓋子把里面的高濃度伏特加大口灌進了胃里。
“克里姆。”殘狼摘下了刀子留給他的巴雷特M107,這是M82A1的改良型號,適用性上提高很多。
“老師?”克里姆趕緊放下酒壺,愕然的看著殘狼。
“我是個突擊手,這是刀子那個混蛋留下的,給你吧!”殘狼邊說,邊把狙擊步槍推給了克里姆。
這...克里姆愕然,隨即欣喜的手下了狙擊步槍,每多一把槍,那么他的實力就能提升一點兒,更何況克里姆也看出來了,殘狼這次帶著的這幾個人并不是主要戰力,更沒有狙擊手。
私聊結束,殘狼、野貓兩人開始和克里姆商議起這次行動的具體細節。[]
按照殘狼的想法,吸引敵人火力那是必須的,但是必須試探出鄧肯等人的真實目的,這樣一來就有些困難了,唯一和殘狼比較熟悉的泰山已經回到英國,而鄧肯是絕對不會告訴殘狼他的真實意圖的。
一直以來,殘狼都在懷疑瑪德這次請殘狼執行這次任務的必要,其實,不管是鄧肯還是殘狼,以兩方的實力,任何一個都能單獨完成這次任務。但是鄧肯的話也有幾分道理,這讓殘狼陷入了到底相信哪一方的困境。
要說瑪德,殘狼不可能輕易相信他,而鄧肯這個由瑪德介紹的陌生人則更加令人懷疑。
“其實,這個引敵的任務交給我們來做比較合適。”克里姆試探著說道。
“你們?”殘狼一愣,原本他計劃萬一鄧肯有詐,讓克里姆他們對其進行擊斃的。
“一來,我們的名頭雖然不是很響亮,但是吸引力絕對比幾個突然襲擊美軍的陌生勢力要有甜頭,二來,你們可以躲在暗處,適當的時候故意向他們透露你們藏身的位置,只要看看有沒有人過來包圍,自然就明白了。”克里姆說的頭頭是道,大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意思。
“你小子行啊!”野貓贊賞的拍了拍克里姆的肩膀,這小子絕對是個機靈鬼!
“嘿嘿,其實,這是我們慣用的招數。”克里姆靦腆的笑了笑。原來,克里姆經常差人去和美軍前進基地人舉報在某某某的地方發現了自己的藏身點,而等待美軍趕過去之后,往往有十幾名狙擊手早已等待多時。[]不等美軍組織好有力反擊,一擊得手的克里姆便已經帶人悄無聲息的撤離了。
也許這是個辦法...殘狼心底沉吟,和野貓相視點了點頭。
第二天深夜,殘狼給鄧肯發送了信號之后,便帶著自己的兄弟和克里姆的小隊一起趕往了郊外的煉油廠。
經過自己兩天前的襲擊,這里的警衛力量更加的繁密,巨大的一隊隊的巡邏士兵和悍馬車穿插著在油廠外圍巡邏。
方向望遠鏡,殘狼皺了皺眉,這樣的警戒力量引敵根本起不了作用,鄧肯的小隊也不可能在自己引敵以后輕易的殺死商人買內斯!
“野貓,通知鄧肯,讓他稍后用火箭彈轟擊油廠,最好把這里給點了!”殘狼語氣冰冷,既然猜不出你的真實意圖,那我就給你個機會!
野貓點點頭,按動無線電接通了鄧肯。
“克里姆,我們行動吧!”
“好的老師!”克里姆興奮的點點頭。
話音未落,殘狼和野貓同時舉起了手里的榴彈發射器!儼然和前天一樣的招數!
劇烈的爆炸瞬間吸引美軍大批的火力,頓時,無數的巡邏士兵朝著殘狼等人方向集結!
“克里姆!看你的了!野貓!我們撤!”一吼一聲,殘狼和野貓兩人同時扔掉打光的榴彈發射器轉身朝著皮卡的方向跑去!
自從殘狼扣動扳機,胖子和鑰匙兩人便已經啟動了皮卡,山燕和響尾蛇更是握緊了手里的M4卡賓槍坐在副駕駛幫助清理路障。
分別跳上一輛皮卡,殘狼兩人剛剛握緊架在上面的重機槍,兩輛車便風馳電掣的迂回奔向了原本屬于鄧肯偷襲的方向!
“給我打!”克里姆大吼一聲,身后立即有五名肩扛RPG的少年單膝跪地沖著沖過來的重裝悍馬扣動了扳機!
“嗖!嗖!嗖!嗖!嗖!”五枚火箭彈帶著哨音飛向了追兵!
“第二批!”克里姆不為所動,手臂一揮,又是五名少年上來扣動了RPG的扳機!
接連兩次轟炸,成功的阻止了追兵的靠近,克里姆嘴角泛起冷笑,再次揮手,“我們撤!”
令行禁止,立即有五輛皮卡啟動,開到了少年們的身前。不等美軍靠近,所有人跳上車朝著基爾卡克城區的方向逃離!
似乎是早有準備一般,皮卡剛剛開出去不到五分鐘,馬上就可以進入城區了,兩架長弓阿帕奇轟鳴著開始在皮卡上空盤旋!
似乎是顧忌城區的居民建筑,兩架阿帕奇僅僅是開著探照燈圍著皮卡盤旋,并沒有發射火箭彈!
松了一口氣,克里姆暗叫果然讓自己賭對了!
“停車!吉爾!塔克!給我打掉探照燈!”克里姆非常有經驗的下令。
隨著克里姆話音剛落,五輛皮卡同時急剎車停了下來,緊接著,接到命令的吉爾和塔克同時抬高槍口扣動了扳機!
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下,“砰!砰!”兩聲槍響被完美的掩蓋,但是瞬間黑下來的直升機探照燈卻在說明一個不爭的事實!
“撤退!”克里姆繼續下令,帶著自己的戰士熟練的鉆進了一條緊鄰的巷子,隨即又翻墻進入了一個廢棄的民房。
輕車熟路的,克里姆等人鉆進倒塌的房間,隨即鉆進了一個被石板掩藏的洞口,克里姆的狙擊手小隊,消失在了美軍的眼皮子底下!
就在大量美軍追捕“VX”的時候,郊外煉油廠的另一頭兒,鄧肯等人一聲全副武裝的趴在黃沙里,一雙眼睛透過望遠鏡觀察著煉油廠里面的詳細情況。
“頭兒,那個臭女人要求我們炸掉煉油廠,這是在試探我們,怎么辦?”一名全身披掛著沙漠吉利服的男人低聲詢問著鄧肯的意見。
“炸,為什么不炸?懷特,你負責掩護,雪茄,瞄準最近的那個儲油罐,用RPG給我引爆他!”鄧肯冷冷的下令,并沒有狙擊野貓的請求,痛快的下達炸毀命令。
“頭兒,這是不是...”懷特還沒有說完,鄧肯拍了拍他肩膀,“沒有人知道我們在這里出現過,今晚襲擊煉油廠的只有那個讓美軍恨之入骨的VX小隊!你明白嗎?”
懷特眼睛一亮,“還是頭兒厲害!”
就在兩人談話間,代號雪茄的男人已經背著RPG像1000米外的煉油廠的方向匍匐了過去!
就在殘狼、鄧肯各自打著小算盤對油廠發動攻擊的時候,遠在英國的刀子也已經和泰山等人碰面,兩只小隊驅車來到了倫敦郊外的一座農場。[]
巨大的農場表面上沒有任何異常,但是根據泰山介紹,這里有個巨大的地下室,而鄧肯等人的家屬也被關押在這里!
當然,至于真假,其實泰山心里也沒有底,他以前并沒有和鄧肯接觸過,對他的話也非常懷疑。當然,性格木訥的泰山是不會主動把這些猜測告訴刀子的。
按照計劃,狙擊手刀子帶著鉗子埋伏在農場西側的一個糧倉頂上,這里雖然視野良好,但是一旦被發現幾乎就是必死的絕地,根本沒有逃跑的可能!而那兩名即將被大炮重點關注的狙擊手,則被安排在農場南側一顆巨大的楓樹里。這里正好和糧倉的方向遙遙相對,如果這名狙擊手攻擊刀子,那么刀子除非從糧倉上跳下去,否則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內在糧倉上調轉自己的位置,并且還要從茂密的枝葉里面把狙擊手找出來,這很難。
至于AK等人,原本泰山手下的一名士兵提議做為斥候,但是雞眼一句“救的是你媽還是我媽?”直接把他堵了回去。
不管是已經猜測到對方行為有異,還是處于對一個首次合作對象的防范。刀子在爬山糧倉以后摘下自己的頭盔以及一支備用的SVD用自己的偽裝網和吉利服仔細的固定在了倉頂,而他本人則趁著所有人不注意飛速爬下糧倉,隨后和鉗子借著農場四周茂密的樹影悄悄跑到了農場的北側,這里有一個廢棄的水塔,雖然距離遠了點兒,但是對于狙擊步槍來說完全可以忽略。[]
多方準備之后,泰山手里的衛星電話傳來一陣蜂鳴,接通電話,鄧肯冰冷的聲音夾雜著接連不斷的爆炸傳來,“泰山,馬上開始行動!”
鄧肯手下的戰士真的成功引爆了煉油廠,并且成功的撤退,至于那個所謂的買內斯,鄧肯似乎忘了一般。
副駕駛位上,鄧肯撥通了一個電話,“費斯上校,瘋狂的VX小隊炸毀了煉油廠,不過我們已經把他們引出了包圍圈,稍后我們會與他會合,接下來希望你們能配合我們。那好,就這樣,麻煩您了。”
掛掉電話,鄧肯按動無線電接通了距離他們不遠的殘狼。
“殘狼隊長,我們雖然炸掉了煉油廠,但是美軍的防守太嚴了,我們并沒有殺死買內斯,但他應該還在油廠里面,我們是不是碰個面?”
“那好,我們正在躲避美軍的追捕,等我們甩掉這些該死的蒼蠅之后去基爾庫克東部的水廠匯合!”電話里,殘狼說的很急,不時的還能傳來激烈的槍聲!
鄧肯嘴角扯起一絲弧度,“那好,我們就在水廠匯合!”
掛點電話,殘狼關掉了皮卡車頂棚上的錄音機,激烈的槍聲也跟著戛然而止。冷笑一聲,殘狼按動耳機呼叫克里姆,一道道的命令也跟著傳了過去。
半個小時后,基爾庫克東部水廠,一輛輛運兵車開了進來,車門開啟,近百名美軍大兵瞬間隱匿在了偌大的水廠里!
“老師,這里已經被美軍包圍了,我們怎么辦?”水廠外面的一棟居民樓頂,克里姆不斷的移動槍口觀察水廠里的目標,同時咬著無線電低聲朝正往這邊趕來的殘狼匯報。
“繼續觀察”殘狼低聲回應,隨后撥通了刀子的衛星電話,“這里已經露出狐貍尾巴了,你那里怎樣了?”
“狙擊手已經被干掉,泰山并不知道整件事情,現在已經被擊斃或者控制了,真正領頭的是另一個人,剛剛他包圍我們撲了個空,雞眼他們已經安全撤退,我們徹底打亂了他們的計劃!”刀子越說越語氣越是冰冷,看了瑪德確實是要至他們與死地了,幸好剛剛從那個糧倉上撤退了,沒想到在糧倉上竟然有一枚遙控炸彈!如果不是刀子多了個心眼,恐怕現在已經做了土飛機了。
得知刀子那邊并沒有損失,殘狼也松了口氣,“你這樣,泰山能救就把他救下來,至于別人,留下那個真正的頭領,剩下的人盡最大力量殺傷他們!”
掛掉電話,殘狼等人已經驅車趕到了水廠外圍克里姆藏身的地方。
接過克里姆遞過來的望遠鏡,殘狼在前者的指引下找到了水廠里掩藏起來的運兵車,甚至找到了兩個藏在水塔上的狙擊手!
“我們撤吧,恐怕鄧肯是不會來了,這里分明就是個圈套。”野貓站在一邊低聲勸慰。
“那不是說,我們的任務沒有完成了?”殘狼笑了笑,對于野貓的提議不置可否。
“克里姆!”
“老師!”聽聞殘狼叫他,克里姆趕緊跑過來。
“你帶著你的小隊遠距離擊殺里面的美國大兵,不要求殺敵多少,只要讓對方知道已經暴露就可以。”冷笑著,殘狼下達了一個非常簡單的命令。
“我們走吧,先離開這里,然后把鄧肯引出來。”殘狼對身后的幾人揮揮手,先后離開了居民樓。
“水廠的方向發生了交火,恐怕我們要更改見面地點了。”無線電里,殘狼用頗感意外的語氣和鄧肯說道。
“哦?”鄧肯心底一驚,難道暴露了?“我們在哪里見面?”
“你在什么位置?”殘狼似乎已經有些警惕,這更是讓鄧肯暗呼不好!
不過,回想到當初瑪德揚言他們和VX只有一支小隊可以活著之后,鄧肯還是說出了一個位置。
掛掉電話,殘狼冷笑著撥通了美軍前進基地的舉報電話....
基爾庫克城南的一處大型商場,殘狼帶著夜貓等人潛伏在一處地下停車場的入口處。[]
“我說老大,你確認這個方法能成?”胖子叼著一枚牙簽老神在在的把玩著手里的兩把MP7問道。
“當然不可能,但是可以牽制他們。”殘狼淡淡的回應,半個小時之前,殘狼通過美軍前進基地公布的舉報電話舉報了VX小隊的藏身位置,也就是這座大型商場。
而這里,恰恰就是鄧肯提供的地點!
這一看似多余甚至無用的舉動,殘狼并不指望美軍會愚蠢的擊殺他們。但是如此做卻可以讓美軍疑惑殘狼等人會不會前來,而這一點點疑惑,就可以為殘狼創造一個難得的擊殺鄧肯的機會。
“野貓,你去對面的那個酒店頂樓隨時準備狙擊鄧肯,無論成功后者失敗,你只有一槍的機會,隨后馬上撤退至山區地帶!”
“明白!”夜貓低聲嬌喝,隱退進了身后黑暗的地下停車場。
“山燕、響尾蛇,你們迂回到商場側面的那棟民房,隨時準備榴彈轟炸。”
姐妹倆自信的點點頭,拎著自己的裝備朝著商場后面走去。
“胖子,你把你的那些煙霧彈全部給我丟進商場里!”殘狼壞笑著對胖子吩咐道。
“額...你是不是太謹慎了?”胖子有些無語,擊殺一個鄧肯而已,至于嘛...
“鄧肯死了,他的小隊自然不用我們動手,那些美國大兵不會放過他們的。”殘狼冷冷一笑,這個道理還不簡單嗎,沒了鄧肯,他的那些手下自然不足為懼,美軍當然不會放棄打壓他們的想法。[]
所以說,只要擊斃鄧肯,他的小隊自然就會被瞬間消滅干凈。
十多分鐘之后,僅僅兩輛運兵車開到了商場前的小廣場上,兩隊美國一共不到三十人先后下車。
隨后趕到的,是三輛皮卡,鄧肯等人毫不避諱的和美國大兵接頭碰面,顯然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野貓,立即尋找機會擊斃鄧肯!”看到鄧肯出現在視線里,殘狼馬上冷冷的下令。
“山燕,你們兩個在野貓開槍之后馬上發射榴彈!”
“胖子,帶好面具,榴彈爆炸之后馬上把他們引到商場里!”
一條條的命令下達下去之后,慘拍了拍身旁鑰匙的肩膀,“我們先去商場里面等著。”
新兵鑰匙興奮的點點頭,這種陰險的打法太讓人興奮了。
鑰匙話音剛落,無線電里便傳來夜貓扣動扳機的聲音!
隨著“咔噠”一聲輕響,剛剛和美軍士兵隊長的手握在一起的鄧肯突然一個挨身!
躲過去了?!殘狼心底一沉,手里的AK47突擊步槍瞬間上抬槍口!
沒等殘狼開槍,野貓沉聲道,“他死了。”
隨著話音落下,又是一聲咔噠聲傳來!鄧肯的頭蓋骨也跟著飛了起來!
一擊得手之后,夜貓馬上撤退,山燕姐妹倆同時扣動了扳機!
頓時,接連不斷的爆炸在運兵車四周炸響!
這一隊美軍士兵顯然不是好相與的,瞬間組織反擊朝著商場的方向沖去!關鍵時刻,胖子從商場門口的一輛皮卡后面鉆了出來!兩支MP7噴出兩條火舌掃向了美軍士兵!
于此同時,胖子肥大的身軀靈活的不斷跳動躲避著可能出現的子彈!
不過,就在胖子躲進商場的一瞬間,一枚子彈還是歡叫著撲進他的肥肉里!頓時帶起了一道血劍!
剛剛從另一側趕進商場的殘狼和鑰匙見此趕進把他拽了進去!
“鑰匙!”殘狼一邊抽出醫療包一邊狂吼!
“到!”新兵鑰匙趕進湊了過來。
“我來救治胖子,你現在負責引敵!只要讓他們在這里停留一分鐘那個,我們就算勝利!”
鑰匙抓起自己的HK416突擊步槍沖著門口打出了一串點射!
原本打算分散包圍的美軍士兵頓時聚攏過來,熟練的排列著戰術隊形如同利劍一般插入了商場!
“胖子,現在不能使用麻藥,忍住!”殘狼話音未落,手里的手術刀就已經切開了胖子大腿上的傷口!
“我靠!你等胖爺有個心理準備!”胖子身體疼的一哆嗦,差點兒做起來!
殘狼沒有時間理會他的唧唧歪歪,隨手往他臉上的面具狠狠的拍了一下,“給我忍著!”
說完,殘狼手上的手術刀卻是動的更快了。僅僅不到兩分鐘,一枚子彈頭“當啷”一聲落在了堅硬的大理石地板上!
粗暴的用紗布堵住往外涌血的傷口,同時用力擠壓,直到所有的黑血流盡,這才撒上止血粉綁好了繃帶。
而此時,殘狼兩人這才注意到,商場里的槍聲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停了。鑰匙正在給暈倒在地的美軍士兵補槍,胖子和響尾蛇聯手調制的昏迷彈又豈是開玩笑的,況且又是十多枚同時使用。
要不是殘狼等人早已經提前帶好了防毒面具,恐怕現在他們也暈了過去。
“老大!這些瑪德的這些人我們殺不殺?”鑰匙拎著自己的國產92式配槍殺氣騰騰的問道。
“殺個屁!他們死了誰替我們頂引爆油廠的雷!笨小子!撤退!”
鑰匙嘿嘿一笑,也不為意,就美國隊石油的重視,這幾個倒霉的家伙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撤出了商場不久,身后的方向便傳來了直升機的轟鳴。眾人不屑的一笑,這次可是小小的玩了美軍大兵一把。
“夜貓,呼叫刀子。”殘狼心底并不輕松,這里雖然勝利了,但是不知道英國那里怎樣,那可是自己的大本營之一,而且VX的主力也被調了過去。如果那里出了問題,那么VX這次的行動就是完敗!
“殘狼,那邊出問題了...”夜貓一句話把正在出神的殘狼以及后面的胖子等人的心打入了谷底!
真的非常抱歉,今天要照顧病人,這是擠時間碼出來的。可能只能更到這里了,一會還要看護病人,再更就是零點了,所以索性和明天一起。我保證,明天一定10000字更新!
首先和大家道歉,其一,昨天那唯一的一更寫的真的很爛,我自己都很不滿意。[]其二,我食言了,才發現陪護這么辛苦,從昨晚更了那一章之后截止現在,我只睡了不到三個小時。今天一天都在忙。勉強碼出來三更,希望大家給我點兒時間慢慢補上。謝謝了
英國,刀子等人作戰的農場,事情到了極具戲劇性的一幕。
出于對殘狼小隊的重視,瑪德把自己的老管家安排在了這處農場坐鎮指揮。
原本,如果一切按照瑪德的計劃,此時刀子等人早已經被擊殺或者俘虜,可是偏偏有了一隊中國營的士兵出現打亂了瑪德的所有部署。
首先,農場里所有用來擊殺VX小隊的武裝力量被大炮以及手下的狙擊手在狙殺一空,僅剩的幾名手下也被刀子等人徹底消滅掉,僅僅一個對整個事件毫不知情的泰山還有被俘的老管家活了下來。
農場這里完全不同的是,瑪德的住處,將近兩個班的士兵全部被俘,僅有兩名倒霉的家伙被子彈擊斃,這些士兵不是別人,正是中國營孫剛的手下,二梯四班、五班的士兵,他們的任務是負責抓捕、擊殺瑪德,卻不想經驗豐富的瑪德早有埋伏,整整是中國營士兵三倍兵力的保鏢分散安排在了住址四周。
中國營的士兵除了在剛剛進入陣地之后的那短時間里解決了一些保鏢,其后馬上被發現異常的敵人生擒在地。
至于埋伏在基地四周的主要兵力,則根本一無所獲,瑪德似乎根本就不在乎一般,連個眼線都懶得往基地的方向派,埋伏良久的二梯三個班連扳機都沒有扣動,整個行動就結束了,這讓眾人走郁悶無比,仿佛全力一擊卻打在了棉花上一樣。[]
聽完野貓的匯報,殘狼搖頭苦笑,“讓刀子照顧好那個神秘的管家。暫時不要和瑪德接觸,另外通知孫剛大哥,讓中國營小心瑪德!”
野貓迅速把殘狼的命令一條條發送了出去。
一路奔波,殘狼率領眾人終于在天亮前和克里姆匯合,兩只精悍的小隊如同一只沙狐一般靈動的消失在了基爾庫克城。
城南的一處污水集中排泄口,一枚閃光彈突然從漆黑惡臭的排污口飛了出來!
閃光彈炸響之后,兩道人影猛的從里面跳了出來,于此同時,兩人手里的武器也瞬間打出了一個扇面清理可能出現的埋伏!
沒人?殘狼心底松了口氣,這才收起從鑰匙那里借來的HK416突擊步槍,野貓也同樣放低槍口擰下手里的M4卡賓槍的消音器,同時又換了一個彈夾。
“安全!”殘狼捏著耳機低喝,隨即二十幾道身影從排污口魚貫而出。
“克里姆帶路!其他人警戒!跟緊!保持無線電靜默!”下命令的同時,殘狼將手里的武器丟到鑰匙的懷里,又換回了自己的AK47,要不是自己的突擊步槍沒有消音器,殘狼才懶得多此一舉。
眾人低聲應答,隨即瘦小的克里姆抱著自己的M107大口徑狙擊步槍走在了最前面,殘狼自然的站在他的身后準備隨時為他提供火力支援。
輕車熟路,一行人順利的繞過美軍偵察車來到山區的藏身點,白天的基爾庫克是美軍的天下,在城里藏身等待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
山洞里,眾人圍坐在一起開始討論接下來的行動。
“我們接下來必須完成擊殺買內斯的任務,不然的話在和瑪德談判的時候很容易陷入被動。”殘狼直言不諱的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可是那個卑鄙的家伙要團滅VX,我們有理由拒絕任務!”新兵鑰匙義憤填膺,這樣的雇主就應該殺掉,不然早晚會成為一個隱患。
野貓淡淡一笑,伸手把滑到臉頰上的一縷頭發趕回了耳后,“新兵,我們不能因為雇主的狡猾而懦弱的拒絕任務,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公平,否則的話我們就失去了存在的必要了。別把傭兵圈子想象成純潔的天堂,這里只不過是地獄的一角而已。”
鑰匙張了張嘴,還是有些不甘,難道就這樣放過這個該死的瑪德?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殘狼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這事沒完,等我們成功擊殺了買內斯,瑪德為了保住這個很有可能讓他原本就不怎么好的信譽度再次暴跌的秘密而支付一筆龐大的報酬。當然了,也有可能會殺了我們,但前提是他有那個實力。”
殺了我們?殘狼心底冷笑,凌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冷厲。如果這個瑪德真的一意孤行想要毀滅自己的VX,殘狼不介意給整個路易斯家族狠狠一擊!
”我不反對繼續任務,但是我覺得我們的作戰方法需要換換風格。”胖子一邊拍著傷口附近的肥肉一邊陰損的提議。
“死胖子,有屁快放啦!”山燕一直和胖子過不去,非常看不得這個極度猥瑣的家伙。一巴掌拍在了胖子大腿的傷口上。
“靠!你個小屁孩兒有病啊!”胖子肥胖的身軀隨著前者的一巴掌狠狠的一顫,差點兒跳起來。
“你們兩個別鬧了,胖子說說你的意思。”殘狼頭疼的趕緊出聲制止。
死死的瞪了一眼囂張的山燕,胖子這才開口道,“如果我們一直圍著這個煉油廠轉,不但很難擊殺那個從未謀面的買內斯,而且很容易暴露在美軍的視線底下。再者,我們根本不能確定這個煉油廠下面有沒有地道,如果我們付出巨大代價殺進去之后卻發現他早就逃走了,那就白忙活了。”
“你有什么想法?”響尾蛇撇了一眼胖子,好奇的問道。
“我們可以買石油,把這個家伙約出來!”
“切,你以為聯系個石油商人這么簡單?尤其還是這種情況下突然聯系,我們的成功率很低!”山燕雖然年齡小,但是情商卻一點兒也不低,一眼就發現了其中的弊端。
“這個你怎么解決?”殘狼同樣把目光投向了胖子。
不單如此,一直沉默的克里姆也插言道,“這個買內斯我有些了解,他是第一批投靠美軍的石油商人,如果不是他的話,基爾庫克根本沒有這么容易拿下了。[]你們想要和他搭線的很困難,因為這個人不但貪生怕死,而且非常狡猾,但是卻不貪財,他已經很長時間不接私人生意了,煉油廠里的石油幾乎全部用來供給美國陸軍。”
胖子似乎并不擔心這些,晃了晃蘿卜粗的手指,“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只要有利益,沒有不貪財的商人。我的計劃很簡單,先讓觸手給伊拉克各個主要的石油商人發送購買意向,然后可以壓低價格讓交易失敗。最后再和買內斯聯系。”
“你以為這就可以成功嗎?”野貓似乎也對這個計劃不報什么希望。
“當然沒有這么簡單。”胖子陰笑道,“讓觸手把購買量加大,把價格抬高,然后約定一個在伊拉克境外的談判地點。我們的擊殺就成功了大半。”
殘狼似乎猜到了什么,“你繼續。”
“只要這個買內斯動心了,那么他一定會借美軍的空軍離開伊拉克,而那個時候,就是我們擊殺他的最好時機!”
“你的意思是我們還要去境外?如果他僅僅派一個手下怎么辦?”山燕繼續挑刺。
“不,他一定會親自去談判。”殘狼斬釘截鐵的說道,“我想,這個買內斯不一定是自愿呆在這里的,很可能是被美軍當做誘餌放在這里,甚至于很可能是瑪德和美軍聯手想要鏟除我們所為!”
“你是說,只要我們能把交易額提升道一定程度,他就可以借助這次交易離開伊拉克?”野貓若有所思的問道。[]
“應該是這樣,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在觸手聯系買內斯之后馬上24小時監控油廠,只要發現買內斯離開,馬上進行擊斃!”
聽完胖子的話,山洞里暫時陷入了沉默,所有人都在考慮這樣做的可行性。
“野貓,聯系觸手,按照胖子說的去做。”殘狼沉聲下達了命令。
“克里姆...”
殘狼的話還沒說完,早已躍躍欲試的克里姆騰的站起來,“老師!擊斃買內斯的任務就交給我的小隊吧!”
點點頭,殘狼拍了拍克里姆的肩膀,“這個任務我交給你,但是你要注意,美軍很可能出動數個假目標來迷惑我們,所以一定要判斷準確!”
“老師放心,我們有把握!”克里姆對這項任務非常有自信,這是出于對自己的戰友的信任,他相信他手里的每一名狙擊手都不會認錯目標!
安排還了這邊的情況,殘狼開始頭疼刀子那邊,不管怎么說,中國營的士兵被俘,這和自己脫不了關系。不過,好在刀子俘虜了那名管家,那么就有和談的希望。
“殘狼,我建議你返回英國,和瑪德談判。”野貓斟酌的說道。
“什么?”殘狼有些驚訝的看著野貓,如果自己走了,VX小隊在伊拉克的兵力將只有野貓帶著兩個未成年的小姑娘,以及一個新兵鑰匙,還有受傷的胖子。這樣的兵力想要應對無法預知的突發情況,危險程度將會提升很多。
“如果按照胖子的計劃,那么接下來的主要戰斗任務將是克里姆的小隊,我們并不需要發揮多大的戰力,與其這樣,倒不如你趕回英國牽制瑪德。”野貓的思路清晰,把問題看的很透,讓殘狼根本沒有反駁了借口。
雖然不放心,但是殘狼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深夜,殘狼、野貓、克里姆三人站在荒涼的平原上,等待著中國營在伊拉克的蛇頭過來。
“野貓,這段時間,狠狠的操練山燕他們三個,VX不養閑人。”
“我明白,這也是我讓你離開的原因之一,如果不出意外,任務結束后我會帶著他們四個全部留下和克里姆一起作戰,訓練他們的作戰技巧。”
對于野貓的這個決定,殘狼毫不意外,心底盤算了一下,這才肯定的點點頭,“這樣也好,你們在訓練的同時幫忙把克里姆的小隊提升一下作戰技能。”
說道這里,殘狼把目光轉到了一邊舉著狙擊步槍警戒的克里姆,“克里姆,你的小隊在伊拉克境內的游擊戰打的強則強矣,但是一味的追求狙擊殺傷效果會讓你的小隊劍走偏鋒,體制上有很多缺陷。如果你一味的狙擊手,那么在將來,狙擊,既是你的最強一項,同時又是最弱的一項。”
“可是,老師以前說過,只有狙擊戰、游擊戰才能對美軍造成真正的殺傷,突擊手有必要嗎?”克里姆打心底里不愿意突擊手。
“當然重要,以后不但突擊手,火力手、排爆手、雷達兵、這些你都要慢慢去完善,只有一只可以全面作戰的小隊才可以真正的長久存活在情況復雜的戰場上。譬如突擊手,也許狙擊戰中用不上,但是難保你的小隊不會陷入被包圍的情況,這個時候突擊手則可以為你們打通一道突破口,而平時,突擊手也可以給你的狙擊手做火力掩護或者觀察員。詳細的這些你以后可以請教野貓,她會和你的小隊合作一段時間訓練新兵,你的那些戰士可以去聽一聽。”
殘狼最后的一句話著實讓克里姆眼前一亮,原本平穩的狙擊步槍也微微一抖,他知道,這次自己的小隊戰斗力又將由一次突破!
言盡于此,中國營的車也剛好趕到,殘狼朝著兩人揮揮手登上了重裝悍馬絕塵而去徹底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一天后,一身硝煙的殘狼出現在了瑪德的府邸,說實話,這還是殘狼第一次進入城堡。[]
這所謂的城堡便是瘋子瑪德的最新住址,據說整個城堡已經有數百年的歷史。不過,殘狼對這些卻根本沒有興趣,在他的眼里,這種石頭建筑除了面積大一點,還不如自己在戰場上的藏身點來的安全。
絲毫不知道殘狼心思的瑪德一邊引路,一邊介紹著墻壁上的各種殘狼根本看不懂也沒興趣看的油畫,亦或是指著某個花瓶告訴殘狼這是中國古代最著名的瓷器,樂此不疲。
實在厭煩了瑪德的碎嘴,殘狼打了個哈欠,“你這破城堡怎么連個電梯都沒有?”
一句話,瑪德的臉色便如同吃了蒼蠅一樣難看,咬著牙瞪了殘狼一眼,也不再廢話朝著二樓的會議室走去。
會議室的面積并不大,里面坐著兩名中國軍人,殘狼一眼看出,這是孫剛的手下的兩個班長。
回轉目光,殘狼并沒有和兩名班長做交流,“瑪德,我希望這次談判你能少繞一些彎子,不然我會讓路易斯家族付出代價!”
正在往高腳杯里面倒紅酒的瑪德身體一震,手里的酒瓶也微微抖了抖,一絲猩紅的酒液濺出了杯口。
放下酒杯,瑪德抽出一條紙巾擦了擦手上的酒液,“殘狼兄弟,你是在威脅我嗎?”
冷冷的看了一眼瑪德,殘狼隨意的找了個位子坐下,“你猜對了,我就是在威脅你。”
聽聞殘狼如此直接,瑪德的眼睛里也閃過一絲怒色!
“直接和你說吧,兩個選擇。[]第一,我用你的那個老管家換回那些俘虜,同時你要支付一筆酬勞給VX,畢竟我們幫你鏟除了內亂,同時又完成了任務。”
“那第二個選擇呢?”瑪德語氣冰冷,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殘狼。
“第二個選擇!”殘狼話音未落,雙手一合一分,頓時一根極細的合金絲被他從袖口抽了出來!沒等瑪德反應過來,便從座位上一躍而起兜頭勒住了前者的脖子!
合金絲極細,殘狼僅僅稍稍用力便在瑪德的脖子上劃出一道紅痕。被勒的幾乎窒息的瑪德清楚,只要殘狼稍稍用力,自己的頸脈和喉管就會瞬間破裂!
“第二個選擇,這些俘虜我不要了,路易斯家族的繼承人你也別做了,給我下去陪我的兄弟們吧!”殘狼語氣冰冷,一股沖天的殺意讓瑪德后背發涼,雙腿也跟著顫抖起來。任他有再多的軌跡,一個最多僅僅在戰場邊緣活動過的貴族少爺又怎么可能是一名常年在生死線上掙扎的雇傭兵的對手!
這一刻,瑪德終于有些膽怯了,他終于明白自己一直意圖控制VX小隊,在明白自己不可能控制之后又意圖對其毀滅是多么愚蠢的行為!
稍稍松開手里的絞頸絲,殘狼探出一只手搜走了瑪德身上的兩把經典的柯爾特手槍。
重新坐回了座位,殘狼淡淡了掃了一眼瑪德,“現在你選擇吧!”
失去殘狼的鉗制,瑪德明顯松了口氣,膽子也跟著大了起來,“老管家只可以換取這兩個人,至于剩下的那些俘虜,則是你們殺死買內斯的報酬。”
殘狼聽的微微皺眉,“瑪德,你知道和一支雇傭兵作對的后果嗎?”
不等瑪德反應,殘狼抬手抓起了放在桌子上的兩支手槍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砰!”
節奏一致的四槍瞬間擊發!瑪德根本來不及反應,四道血流伴隨著劇痛染紅了瑪德的雙腿以及雙肩!
“啊!你個混蛋!來人!給我殺了他!”瑪德被擊中四肢,瞬間失去了行動能力,同時也失去了理智!
門外,早已等候多時的保鏢瞬間沖了會議室!可是迎接他們的卻是殘狼充滿殺意的子彈!
六顆子彈瞬間而至,保鏢們死傷慘重,可是,殘狼根本沒有給他們反抗的機會!借著這個空當他早已一步跳到了瑪德的身邊一把將他從地面上拽了起來當做肉盾擋在身前!
一時間,場面再次僵持了下來,除了流血布不止的瑪德在一聲聲的呼喊,會議室里面充滿了緊張的氣氛!
“你們兩個能動嗎?”殘狼把自己隱藏在瑪德身后,頭也不回的朝著那兩名已經站起來的俘虜問道。
和尚和大刀對視了一眼,興奮的答道。
“我腰帶上有根鋼絲,你們自己抽出來解開手銬,讓后給我下了他們的槍!”殘狼看都沒看那些緊張的保鏢,直接用漢語下令。
和尚趕緊跑過去雙手一陣摸索從殘狼腰間抽出鋼絲瞬間打開了手銬,隨即趕緊又給自己的兄弟大刀解開,兩人活動了一下手腕,陰笑著朝不知所措的保鏢撲了過去!
“你們最好不要反抗,不然瑪德被我不小心殺死了,你們也逃不了!”殘狼不放心這兩名中國營士兵,出聲提醒那些蠢蠢欲動的保鏢。
可是,事實證明殘狼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和尚和大刀首先溫柔的各自繳獲一把博萊特M92FS。有槍在手,兩人動作一致的瞬間粗暴了起來!所有的保鏢有一個算一個,全部被兩人打斷了雙手手腕!
這個時候,瑪德才明白,他自己的那些號稱從SAS退役的保鏢根本不是這些傭兵的對手,僅僅不到三分鐘,八名保鏢,包括地上躺著的四名全部被和尚和大刀廢掉了所有戰力!
雖然震驚于這兩人的血腥,但是殘狼還是第一時間恢復了過來,隨后把已經癱掉的瑪德丟在長條桌上,殘狼看了眼被打倒在地的保鏢,“全部殺了吧。”
正在搜集裝備的和尚兩人動作一頓,緊接著便毫無疑問的執行命令,手里的俘虜也隨著一聲清脆的“咔嚓”被扭斷了脖子。
“兩位大哥怎么稱呼?我是VX小隊的隊長殘狼。”殘狼一邊說著,一邊從瑪德的身上搜集有用的東西。
“我是和尚,他是大刀,都是二梯的一名班長。”和尚大大咧咧的自我介紹。
和國內的編制不同,中國營用一種很罕見的梯隊編制,分成四個梯隊,越往上越是精銳力量!
不再深究這個問題,殘狼沉聲道,“你們知道其他俘虜關押的地方嗎?”
“這...”和尚兩人對視一眼,苦笑著搖了搖頭。
自從被俘后,兩人便被重點關押,和其他的俘虜分開,根本不知道其他人的位置。
殘狼臉色一凝,扭頭把陰冷的目光投向了因為劇痛顫抖不止的瑪德。
“殘狼,等一下,你不想聽聽我的解釋嗎?”瑪德努力的直起上半身,不甘的看著一臉殺意的殘狼。[]
“你怕死了?”殘狼不屑的一笑,重新坐回了位子,顯然是給瑪德一個解釋的機會。畢竟這里是英國,說是路易斯家族的大本營也不為過,如果真的一時沖動殺了瑪德,那么接下來便是不死不休!
再次不甘的看了一眼殘狼,這個不能掌控在自己手里的力量讓瑪德如同百抓撓心一般的別扭,“你的VX,還有鄧肯的那些,在我開始的計劃里只有一方可以活下來,然后這股活下來的勢力可以輔佐我以最快的速度登上繼任人的寶座,那時候我才能真正掌握路易斯家族的命脈!”
“你考慮過我的VX是否愿意輔佐你嗎?還是說你覺得你的能力可以馴服VX?”殘狼語氣冰冷,瑪德的行為觸及了他的逆鱗,把VX當做工具?你真的以為你有這個資格嗎?
“我可以給你們足夠的傭金!只要你們能為我做事!”瑪德還在妄圖得到這股非常有潛力的雇傭兵小隊。
“你可以去死了,因為你的貪婪。”
殘狼探了口氣,再次舉起了手里的柯爾特手槍!這一刻,一直自詡智謀高人一籌的瑪德才突然明白,在殘狼手里掌握了絕對力量的前提下,他的招攬以及一系列的陰謀,根本就是個笑話!而這一切,在他當初從狩獵島上被迫放過了殘狼的時候,就被自己內心的高傲給忽略掉了!
“等一下!”
就在殘狼雙手手指搭上扳機準備擊發的前一刻,會議室原本被和尚關上的門再次被推開,一名金發老人出現在門口。()
這名老人身體肥胖,臉頰和瑪德有幾分相似,不同的是一身長久養成的上位者的氣息,這一切讓殘狼心底一沉,隨即苦笑,看來今天不但殺不了瑪德,甚至想要離開都有困難了。
“父親?”躺在長條桌上已經絕望的閉上眼睛的瑪德聽聞這個聲音馬上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他知道,今天不用死了!
“你好,我是阿曼達路易斯,瑪德的父親。”金發老人語氣謙和,走到殘狼所在的位置前面兩米停了下來,緩聲做著自我介紹。
“你是路易斯家族的主事人?”殘狼并沒有放心手里的配槍,甚至連目光都不曾離開瑪德。
和尚和大刀對視一眼,再次關上了會議室的大門,隨即兩人掏出配槍死死的頂在瑪德的致命處,讓殘狼騰出手來和阿曼達談判。
“我是瑪德的父親。”阿曼達聳聳肩,言下之意是在用一個父親的身份和殘狼談判。
心底冷笑一聲,殘狼又怎么會不明白這個家伙的意思,如果真的用路易斯家族話事人的身份,殘狼就不得不放開瑪德,但是這也意味著VX和路易斯家族不死不休的局面!老奸巨猾的阿曼達自然明白其中的差別。
“先放了瑪德俘虜的那些士兵,他們是我的戰友,不能確定他們的安全,我們之間沒的談。”有瑪德在手,殘狼并不擔心接下來的談判會失利。
“瑪德,那些俘虜在什么位置?”阿曼達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毫不避諱的直接開口問道,和一個雇傭兵組織對抗,尤其是和一個身份敏感的雇傭兵組織對砍,阿曼達對這個原本在他心里分數很高的兒子頗有些失望。
“在藍莓農場那里關押著,我沒有傷害他們。”瑪德似乎很懼怕這個父親,趕緊說出了關押位置。
阿曼達馬上掏出電話把一條條的命令吩咐下去,不到半個小時,孫剛的電話便打了過來,告訴殘狼所有的俘虜除了那兩名班長已經全部安全的回來。
再次冷冷的看了一眼阿曼達,殘狼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前者坐下,正式的談判開始了。
“這次發生的所有事情不知道阿曼達先生是否了解,如果您不知道真正內情的話,我可以給你解釋一下。”殘狼一邊把玩從瑪德身上繳獲的柯爾特手槍,一邊不溫不火的提醒著阿曼達這次事件的起因。
“殘狼隊長,對于瑪德給你的小隊造成的損失,我愿意全部賠償。”阿曼達才不在乎這些損失,甚至于即使殘狼再要一座軍事基地他都會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這些東西對于瑪德來說可能會肉疼很久,但是對于掌握整個路易斯家族的阿曼達來說,屁都不算。
“我不想和路易斯家族把關系弄的太僵硬,事前瑪德已經支付了一份價值不菲的情報給我,算是酬金。但是他對我的VX小隊下殺手,這讓我們不得不考慮以后可能會發生的各種狀況。”
“你的意思是瑪德必須死了?”阿曼達何嘗聽不出殘狼語氣里的意思,這個傭兵隊長對瑪德已經有了殺心!
“相信阿曼達也不會讓一個對路易斯家族有威脅的勢力長久存活下去的。VX雖然人少勢力小,但是也同樣受不得威脅。”看到阿曼達已經怒了,語氣也跟著冰冷起來。
聞言,阿曼達冷哼了一聲,要不是路易斯家族的情報系統掌握的情報表明這個殘狼和東南亞某個大型的軍事組織有密切關系,自己又何嘗有必要和他這么客氣!
“VX小隊的軍事基地坐落在威爾士,如果殘狼隊長相信我的信譽,未來的至少十年,路易斯家族的武裝力量不會進入威爾士,更不會借助英國政府的力量找你的軍事基地的麻煩。當然,我僅僅保證路易斯家族不干預你的軍事基地,如果你們自己招惹了M15或者M16,那么和我們無關。這樣的條件,你可以放開了瑪德了嗎?”
阿曼達的果斷以及精準的判斷力,讓殘狼心底非常佩服,十年的時間,剛好是VX的底線,同時這十年的時間在殘狼的眼里剛好可以抵瑪德一命。
稍稍考慮了一遍,殘狼也痛快的點頭答應了阿曼達,他知道,如果阿曼達沒有后話,是不可能這么豪爽的,但凡地位越高的人,越是不會輕易許下好處給任何人。()
果然,見到殘狼答應,阿曼達毫不猶豫的說出了自己的打算,“既然如此,不知道VX有沒有興趣和做進行合作呢?我知道你和宋的勢力有著莫大的關系,甚至知道這次瑪德扣押的俘虜也是宋手下的精兵,所以我不會愚蠢的和你、和宋為敵。”
阿曼達一席話不但是為了打消殘狼心底的顧忌,更是暗自提醒自己的兒子,這個雇傭兵小隊不好惹!
“希望你能勾起我的興趣。”殘狼聳聳肩,雙手輪動,瞬間便把手里的柯爾特手槍拆分成了細小的零件,隨即又飛快的組裝起來丟在了桌子上,顯然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我希望能讓瑪德加入VX,”阿曼達語不驚人死不休,“如果你覺得會出現如同在狩獵島上發生的事情,我甚至可以永久性的剝奪瑪德的繼承權。”
“不要拋奶酪了,把你的目的說出來吧。”殘狼不為所動,依舊淡淡的看著桌子對面的阿曼達。
絲毫沒有被看穿了心思的覺悟,阿曼達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年輕的殘狼,“五年的時間,只要你能把瑪德變成一個合格的戰士,那么你們不但有2000萬美金的酬勞,還會成為路易斯家族永久的朋友。即使瑪德不幸死在了戰場上,你們依舊由500萬的酬勞。而且路易斯家族不會讓VX小隊負一點兒責任。”
“這任務我可以接下,但是VX不是保姆,說不定剛剛出門瑪德就會死在狙擊槍口下,而且,五年的時間,不但瑪德,VX小隊也不會再踏足英國半步。[]那個軍事基地交給宋的勢力使用。”
阿曼達痛快的答應了下來,絲毫不在乎臉色已經變的慘白的瑪德,“既然這樣,你們一會兒離開的時候直接把他帶走吧,我要回去宣布暫時廢除瑪德的繼承權,同時命令路易斯家族的所有勢力不得再聽從瑪德的任何命令。”
話音未落,阿曼達已經晃晃悠悠的離開了會議室,絲毫沒有看自己的兒子一眼,甚至自始至終都沒有和他說句話。
“爸爸!你不能這樣!他們會折磨死我的!”直到阿曼達的身影消失,一臉呆滯的瑪德這才反應過來,恐懼的呼喊響徹了整個城堡。
殘狼和尚以及大刀三人愕然的對視,這樣的父親也太強悍了吧?此時,他們到有些同期趴在桌子上痛哭流涕的瑪德,已經三十二歲的男人了,竟然被自己的父親無情拋棄,真不知道他做了多少缺德事才會發生這種狀況。
趕回軍事基地的路上,殘狼一邊給車廂里的瑪德包扎傷口一邊感嘆。
他自然已經猜出了阿曼達真實的意思,路易斯家族這是準備用一個繼承人的代價和中國營以及中國營背后的宋家拉上關系,有了這樣一個強援,路易斯家族的軍火生意可以跟著中國營的腳步做到任何一個戰場,甚至于任何一個不禁槍的城市!
回到軍事基地,殘狼毫不負責的將身中四槍的瑪德交給了隊醫,隨即帶著和尚和大刀兩個人來到了孫剛的辦公室。
等待和尚兩個人和孫剛做完交接,殘狼熱情的拍了拍兩人的肩膀,“晚上有時間一起喝酒!我在VX的食堂等你們!”
“當然!,殘狼小兄弟放心,我們一定準時趕到!”和尚和大刀兄弟倆熱情的回應,對于這個把他們從瑪德那里救出來的小兄弟,兩人心底還是充滿感激的。
一番客套送走了二人,殘狼從酒柜中翻出兩瓶黑方和孫剛坐在了沙發上。
“這次行動我遇到了路易斯家主阿曼達....”殘狼詳細的把他和阿曼達之間的談判以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孫剛,畢竟他才是真正的中國營在英國的代言人。
聽完殘狼詳細的敘述,原本爽朗的孫剛一時間也緊皺眉頭,這件事已經超出了他可以決策的范圍。必須上報!
“殘狼兄弟,這件事恐怕對將軍來說非常重要,我要馬上回東南亞進行匯報!”孫剛起身,一邊收拾桌子上的一些重要資料一邊和殘狼解釋,看樣子顯然是準備馬上動身。
殘狼沒想到孫剛對這件事竟然這么重視,竟然要向將軍親自匯報,所謂的將軍,對中國營熟悉無比的殘狼自然知道所指的是誰,那是被宋家安排領導的中國營的最高掌權人,即使殘狼,也僅僅在自己八歲第一次踏足中國營營地的時候見過一次。
知道,自己攔不住孫剛,殘狼也只好無奈的點點頭,“既然如此,你安排好這個基地的正常運轉吧,剛剛我也說過,五年之內不進入英國,也算是給路易斯一個示好的信號。希望我們以后有繼續合作的機會。”
停下手里的工作,孫剛拍了拍殘狼的肩膀,“臭小子,不用怕這個狗屁路易斯,不就是個做生意的嘛,和宋家比起來路易斯只不過在存在時間上比較有優勢。不用怕他,恐怕以后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我都會坐鎮這個基地,有時間了你們個小兔崽子就過來!沒人敢說什么!”
“放心,怎么說這個基地還是我的呢,怎么會不來。好了,既然你急著回去,我也不打擾你了,以后有機會再見!”
匆匆告別,殘狼離開了孫剛的辦公室,隨即按動了無線電,“VX所有小隊,五分鐘后在404會議室集合!最后一名罰掃一個月廁所!”
“我靠!老子剛剛打上浴液!”
“嗎的!殘狼你個混蛋!”
頓時,原本安靜的無線電里面變得雞飛狗跳,各種搞笑的情況層出不窮。不過,三分鐘之后,所有人還是全部集中在了殘狼選定的回憶室。
“刀子,這次行動的情況你說一下。”環視了一圈,確定沒有人缺席之后,這才開口問道。
“行動很順利,除了鉗子被捕鼠器打了一下之外無人受傷!”刀子一本正經的匯報,卻惹來大家的哄堂大笑,鉗子更是把戰術手套丟了過去。
憋住笑,殘狼同樣的嚴肅的命令道,“以后行動的時候注意!所有人不許偷吃捕鼠器上的奶酪!”
聞言,大家笑的更加放肆,原本一身的疲憊也跟著煙消云散。
玩笑過后,殘狼認真的問道,“那名老管家怎么處置的?”
“你那邊示意安全之后,我就把人放了,不過,這個老家伙好像在路易斯家族地位不低的樣子,似乎不僅僅是一個管家。[]”雞眼雖然人長的五大三粗,但是心思細膩,輕易的發現了很多的細節。
“讓觸手那邊的情報系統注意這個管家的動向,另外我要宣布另外一個事情。”說道這里,殘狼頓了頓,心里有些猶豫是不是把瑪德加入VX的消息告訴大家。
VX小隊的人至今還不知道殘狼和阿曼達達成的協議,自然更不知道讓他們恨之入骨的瑪德也已經加入了VX。
眾人沉默,靜靜等待著殘狼的下面的話。
“瑪德路易斯,從現在起將會在VX進行五年的服役。大家有什么不滿可以說出來。”
眾人一愣,最先反應過來的反倒是影子和冉雪,“那個,殘狼,能不能讓我們兩個負責對他進行培訓?”
“對啊對啊!我們一定會負責的!”冉雪在一旁使勁點頭表示一定會努力。
這家伙什么時候這么好心了?大家疑惑的把目光偏向了他倆。
“你不是和瑪德過不去嗎?怎么這么好心?”殘狼也非常疑惑,直接問了出來。
“對啊,所以我負責訓練他,這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蹂躪這個陰險的家伙了!”影子說的理直氣壯,為自己的英明決定感到頗為得意。
靠!這一對奸夫淫婦!
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后紛紛豎起了中指。()
不過,仔細一想之后,大家有馬上陰笑了起來。
“殘狼,啊!不!隊長,你看是不是把瑪德交給我們兄弟倆?我一定把他訓練成最好的突擊兵!”
“你去死吧!隊長,那個,我來吧!一定給你一個最好的排雷兵!你就是要人體炸彈都沒問題!”鉗子直接打斷了AK兄弟的廢話,試圖把瑪德搶過來。
眾人聞言后背直冒冷汗,這鉗子平時挺老實,沒想到也如此陰險,把路易斯家族的直系繼承人訓練成人肉炸彈?僅僅是想一想大家都覺得恐怖。這絕對是大手筆!
不過,鉗子的陰損招數也勾起了大家的興趣,頓時,原本讓大家恨之入骨的瑪德成了香饃饃,每個人都想狠狠的對這個陰險的貴族少爺蹂躪一翻。甚至于就連殘狼都有些意動,是不是自己親自帶這個心兵呢?
“好了,既然大家都這么熱情的歡迎心兵,那么本隊長決定,VX小隊所有成員,全員參與新兵錘煉計劃!”
“哦!隊長你這個決定太棒了!”
“該死的新兵錘煉什么時候開始!”
“瑪德在哪個鬼地方!老子等不及了!”
看了眼會議室里喧鬧的隊員,殘狼幸災樂禍的道,“瑪德被我打斷了手腳,現在正在醫療室,大家可以去探望一下!不過!別弄死弄殘了!不然以后誰替我們執行危險任務!”
殘狼話音未落,所有人便一窩蜂似的沖出了會議室。
走在最后面的刀子停在殘狼身邊,“你確認瑪德不會給VX帶來災難?”
指了指沖出去的隊員,殘狼笑著開口,“你還是擔心下這些混蛋們是不是會給瑪德帶來什么災難吧!”
刀子不由的嘴角抽搐,大的災難估計不會,但是比如戳戳傷口什么的應該是避免不了的。這還是山燕那個丫頭不在,不然的話瑪德可以直接去死了。
傍晚,VX小隊的所有人意猶未盡的走出醫療室沖進了食堂,今天還有次和孫剛手下的戰士的聚會,然后VX小隊便要撤出英國了。至于孫剛,早在和殘狼談過之后做飛機直飛東南亞了。
一夜的狂歡之后第二天一早,VX小隊在英成員便抬著擔架上一臉緊張的瑪德登上了大型運輸機。殘狼已經決定,先去伊拉克和克里姆、野貓等人會合,然后進行練兵!
不過,這次的旅途注定不會寂寞,剛剛登上飛機,一票兄弟便把瑪德圍在了中間。
“刀子,瑪德是不是不會跳傘啊?”雞眼一邊說著,一邊將手里用來固定精神病人的用的強力繃帶分發給眾人。
“額...好像是這樣的,作為老兵,我們對新兵必須負責!”刀子陰笑著接過繃帶開始把瑪德固定在擔架上。
“喂!你們要做什么!殘狼!殘狼兄弟,你要救我啊!”瑪德經歷昨天的痛苦之后已經明白自己的就是一只進了狼窩的小綿羊,根本沒有反抗能力,眼下只希望殘狼能幫幫他了。
“哦,那個,刀子,你綁緊一點兒,別讓他掉下去。”殘狼很照顧的說道。
有了殘狼的默許眾人更是沒了顧忌,不到五分鐘,瑪德便如同僵尸一般被死死的綁在了擔架上。
擔心一會兒瑪德會有危險,鉗子打開背包拿出一截截的空心鋼管,三兩下便在擔架上組合出來一個框架,瑪德被安全的保護在了框架里。
“AK!開艙門!”
“好嘞!”隨著AK兄弟一聲大喊,運輸機的艙門被打開。呼嘯的寒風瞬間吹進了機艙,擔架上的瑪德更是臉色慘白,奈何老K擔心他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頭,提前用一大卷紗布塞住了嘴巴,這個時候連呼救都已經成了奢望。
刀子和雞眼陰陰一笑,合力把擔架推出了機艙!
5000米的高空,高速飛行的運輸機后面拉著一條短短的尾巴,一臉驚恐的瑪德被綁在擔架上如同風箏一般隨風飄來飄去。
半個小時之后,大家合力把擔架拉回來,仔細檢查了一遍沒有安全隱患之后,有等待被凍的打哆嗦的瑪德換過勁兒來,馬上又再次被推了出去!
黃昏時候,運輸機在基爾庫克山區上空盤旋,隨即一蓬蓬傘花飄落。XV小隊,再次聚集在了伊拉克這個混亂的戰場!
今天三章更新了,欠各位的兩章一定抽時間補上。
經歷了將近十年的混戰,伊拉克成功的把美軍拖入了戰爭泥潭,而伊拉克本身付出的代價則只不過是換一個領導人而已。
美軍前進基地,費斯上校陰翳的盯著病床上的兩名士兵,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但是費斯上校依舊沒有問出自己需要的情報。
這兩名士兵正是殘狼帶著鑰匙幾人在基爾庫克商場里伏擊的鄧肯的手下。
由于胖子的昏迷彈再次建立奇功,VX小隊輕易的擊斃了鄧肯以及幾十名美軍士兵,唯獨這些鄧肯的手下被他可以放過用來為炸毀煉油廠的事情頂雷。
如果說,鄧肯這枚好不容易安插進路易斯家族的棋子的死亡還能讓費斯冷靜下來,畢竟這個人雖然同屬為五角大樓效力,但卻不是自己的屬下,死了就死了,根本沒有心疼的感覺。
可是,那十幾名在軍事上遠不如鄧肯有價值的美軍士兵的死以及煉油廠被炸卻讓費斯陷入了癲狂。原本,在美伊戰爭中,美國陸軍的傷亡就足夠讓軍方頭疼不已,每一個士兵的死都會引起軒然大。這次可好,自己的手下竟然一次性死了過十名士兵而向來被五角大樓看重的能源自己也沒能保住。
眼看著只要再積累一點點兒的戰功就能榮升少將的行列,可是這次傷亡卻成了費斯軍旅生涯中最大的敗筆費斯明白,在競爭激烈的美方,自己以后升遷的路算是到頭了。
這一切怪誰?還不是掛那個該死的VX小隊?費斯越想越是窩火,自己的的大好前程竟然讓幾個毛猴子給毀了
“砰”
又是一聲突兀的槍聲在戰地醫院的特護病房里響起,這已經是三天來經常會出現的狀況了。所有人早已經見怪不怪。
吹散槍口上微弱的硝煙,費斯一臉瘋狂的把僅存的一名傷員拎了起來,“給你最后一個機會,把你們小隊和路易斯家族合作的證據給我不然你也要死”
費斯想要扳倒VX,那么必須通過路易斯家族才能知道對方的動向,可惜當自己氣勢洶洶的找到路易斯家族在伊拉克的負責人的時候,對方卻一口否決了和鄧肯之間的關系
廢話,在美軍的眼皮子底下炸油廠,這純粹是找死行為,這負責人如果承認才怪呢。無奈之下,費斯也只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這幾名僥幸活下來的雇傭兵身上。
被費斯拎起來的雇傭兵狠狠地瞪了費斯一眼,最后竟然閉上了眼睛,顯然不打算說出來,他心里清楚,如果自己死不承認,那么路易斯家族至少不會為難他的家人,一旦把自己知道的東西全部說出來,那么自己不但在美軍手中失去了價值,而且還要迎接路易斯家族的血腥報復
“不說?好,你會松口的”費斯冷哼一聲,把手里的雇傭兵隨手扔在病床上扭過頭朝著身后的一名雅利安美女點了點頭。
等待多時的雅利安美女甜美一笑,輕輕端起身旁桌子上的托盤在病床的一側坐下。
“我叫露絲,不過,傭兵圈子里都稱呼我美容師,強壯的男人,希望你有個心里準備。”露絲說完,探手從托盤上拿起了一枚手術刀。
病床上的雇傭兵顯然聽說過這個恐怖的女人,一雙藍色的眼睛瞬間睜大,原本的傲氣瞬間蕩然無存,一邊驚恐的后退一邊搖頭,但是卻根本不敢出一點兒聲音
綽號美容師的美女露絲其實是一名專職刑訊官,據說沒有她撬不開嘴的俘虜,而且還有一個習慣,那就是不管自己怎么給俘虜用刑,除非自己問,絕對不允許俘虜生任何聲音否則后果會非常恐怖
鄙夷的看了眼噤若寒蟬的雇傭兵,美容師小手一探,敏捷的捉住了俘虜的手腕死死的按在了床邊的柜子上
“再敢反抗,我不介意玩完了之后再審問”美容師露絲甜甜一笑,柔聲警告著自己的玩具,不過那話里飽含的殺意卻是讓一旁看著的費斯也不禁打了個哆嗦。
不等病床上的俘虜反應,露絲手上用力一翻,俘虜的手腕便被擰了過來,緊接著左手的手術刀一探一劃,一道十字形的傷口出現在了俘虜的手腕上。
鉆心的劇痛讓俘虜全身一顫,卻是詭異的沒有出任何聲音,對露絲的恐懼如同一只大手一般狠狠的遏制了他的聲帶
滿意的點點頭,露絲的動溫柔了很多,左手的手術刀繼續切割,即使這樣,俘虜依舊疼的全身顫抖。
不多時,一條暗紫色的血管便暴露在了空氣中,露絲左手一抖,一支不銹鋼的金屬鉤自袖子中滑出,精準的勾住了俘虜手上的血管
抬頭看了眼扔在忍著不出一點兒聲音的俘虜,露絲的表情溫柔了很多。輕輕的撫摸了一下俘虜掛著豆大的汗珠的臉頰,帶起了后者一身的雞皮疙瘩。
滿意的笑了笑,露絲抽出一條繃帶將俘虜的手腕死死的綁在了病床上
“啪嗒”一聲,露絲手中的zippo打火機冒出了黃色的火苗,在俘虜不斷的搖頭中,火苗開始無情的舔舐掛在血管上的金屬鉤
不到五分鐘,隨著一股青煙冒起,俘虜手腕上的血管被燙熟閉合
“啊我的手”俘虜此時再也忍不住,拼命的用頭撞擊病床欄桿,另一只手也朝著被燒紅的鉤子伸了過去
露絲原本溫柔的神色瞬間消失,臉色變的冰寒,不知什么時候,一枚手術刀突然從袖子中探出,準確的飛向俘虜的另一只手掌
“噗”的一聲,手術刀釘在了俘虜的掌心上,露絲一探身,抓住刀柄直接向下猛的用力狠狠的戳在了木質床板上
俘虜的喊叫似乎打斷了露絲的好心情,同時也意外的讓俘虜免于繼續被折磨。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則讓所有人有些毛骨悚然
只見露絲從托盤中挑出一條身形肥胖的螞蝗,隨即右手的手術剪利落的剪開了那段已經燒焦的血管,頓時,一股黑色的血液汩汩而出
露絲眼疾手快,左手上的螞蝗馬上往血管上一送,剛好堵住了血管
“這些螞蝗都染有各種傳染病,并且隨時都有可能產卵。如果得不到有效治療,一個星期之后你會被吸干所有的鮮血,全身所有的主要血管都會涌出螞蝗幼蟲。”
言盡于此,露絲憤懣的端著托盤離開了病房,瞟都不瞟一眼旁邊的費斯上校。
“上校救我快幫我把這個該死的螞蝗弄下來我說我全都說”俘虜此時已經失去了理智。露絲的話他絲毫不會懷疑,甚至于露絲說的很可能是最好的情況
從病房出來,費斯面色慘白。一雙眼睛里掩飾不住的驚恐隨即,費斯似乎想到了什么,頓時喉結涌動,“哇”的一口吐出了綠色的膽汁
審問僅僅持續了短短的一個小時,病床上的俘虜便昏迷了過去。
想起這一個小時,費斯便有些不寒而栗,就在露絲離開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那個看上去僅僅有些惡心的螞蝗便開始產卵,所有的卵僅僅在兩分鐘的時間便被注入了血管。
如果說這僅僅是有些惡心,那么接下來生的事情完全可以證實露絲的恐怖
半個小時的時候,俘虜的全身開始泛起大片大片的紅斑,一股股腥臭的膿水從破裂的紅斑上流了出來,整個病房都充斥著讓人作嘔的腐尸味道
強忍著離開的欲.望,費斯快的盤問自己需要的情報,隨后趕緊離開。
即使這樣,自詡見慣生死的費斯上校還是忍不住吐了出來
沖進浴室,費斯狠狠的洗了遍澡,這才開始仔細的整理起自己得到的裝備。
說起來,這名俘虜知道的情況并不多。可是由于瑪德一開始便是打著完全控制或者消滅VX的想法,所有鄧肯的小隊里幾乎人手一份VX的詳細資料。里面不但提到了威爾士的軍事基地,更是重點提到了VX的伊拉克盟友克里姆。甚至于連中國營粗略資料都有一份。
不過,由于瑪德一如既往的謹慎,鄧肯以及他的手下和路易斯家族有關的證據卻是一個都沒有。但是費斯的主要目標是VX,如此一來便也放過了路易斯家族,費斯清楚的很,以自己一個上校的能量,想要扳倒有上百年歷史的路易斯家族無異于癡人說夢。
按照情報上提供的消息,費斯陰冷的目光移到了伊拉克地圖上基爾庫克的北部山區
按照俘虜的說法,這里是克里姆的一處藏身點。如果VX小隊還沒有離開伊拉克的話,那么他們很有可能隱藏在這里。
冷笑著放下手中的情報,費斯拿起了桌子上的電話。
“皮奈特少校,我是費斯,我接到情報,有一股反美勢力盤踞在毗鄰基爾庫克的北部山區地帶。我希望空中大隊能調用一架AC—130炮艇對這里進行一次大范圍的轟炸。”
電話另一頭,正在享用手下送上來的紅酒的皮奈特少校眉頭不禁一皺,整個美軍前進基地的士兵誰不知道,北部山區一直都是巡邏薄弱地帶,也因此,大部分的伊拉克反美分子都藏匿再次。
而如今經過多年的治理,好不容易讓基爾庫克安定下來。冒然的轟炸這個無關緊要的北部山區,很可能引起大部分伊拉克貧民的不滿,倒時候少不了諸如人體炸彈襲擊之類的恐怖事件生。
再結合前幾天費斯手下一次性的死了十幾人而且爆了一個煉油廠,聰明的皮奈特不難猜測出升遷無望的費斯那點兒小心思。你升遷無望沒關系,可別拉上我這個空軍少校。
打定了主意,皮奈特少校稍作斟酌,放下手里的高腳杯,“費斯上校,您知道,伊拉克并沒有部署太多的AC—130炮艇,私自調用的話很容易被現端倪,如果您的情報沒有問題的話,還是下達一份命令,這樣我也好執行。”
“你”費斯被噎的面色通紅,奈何隔著電話,他跟本不能皮奈特怎樣,最終只得冷哼一聲掛掉了電話。
下達命令?你真的以為這樣可以難得倒我嗎?費斯重重的電話拍在桌子上,伸手拿起了一支鋼筆。
于此同時,北部山區的一處巖洞里,VX小隊的所有戰士終于聚齊。
“這是我的新兵訓練計劃,采取的是和克里姆手下的那些小毛孩子混編協同外出執行任務的模式,這樣有很高的危險性,但是實力提升度會比正常情況下快很多。”
接過野貓遞過來的十幾頁寫滿了字的A4,殘狼對她的話不以為然,正常情況?VX小隊自打成立根本沒有正常情況,至于危險又算的了什么。只有經歷過最殘酷的戰爭考驗,才能塑造最強的士兵
隨意的掃了掃確認沒有太大的紕漏,殘狼把訓練計劃遞給了克里姆讓他負責執行。
“買內斯的事情進行的怎樣了?”
聞言,野貓點點頭道,“一切順利,觸手不知道從哪里收購了一個石油公司,正在和皮內斯電話洽談,面談的事已經有了初步眉目。而且,由于路易斯家族證實繼承人瑪德已經于一次事故中意外身亡,買內斯也放松了警惕。”
說道這里,所有人不由的幸災樂禍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瑪德。這些天一系列的遭遇可以說讓這個貴族少爺倒霉到了極點。狡猾的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最后竟然被自己的父親賣給了一直被自己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VX小隊。
“我有個建議。”一直在擦拭自己的狙擊步槍的刀子突然出聲說道。
“說說。”殘狼見刀子有意無意的盯著地上的瑪德,馬上猜到了他的心思。
“是這樣的。”刀子放下手里的狙擊步槍環視四周,“瑪德的傷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嚴重,來到的時候我在醫務室問過,而且相信大家也能能現。殘狼的那四槍并沒有傷到骨頭,僅僅是皮外傷而已。”
“難道你想讓這個家伙執行任務?而且還是狙擊任務?”影子不滿的問道,要說VX里面誰最恨瑪德,無疑是和殘狼一起闖過狩獵島的影子以及冉雪。他們兩口子可是憋著勁兒想要第一個整治瑪德。
“瑪德的傷再有一個星期估計就可以正常行動,但是左腿韌帶受傷,并不適合劇烈運動,和我一起執行狙擊任務是最合適的選擇。”
刀子說的話確實有理,不等眾人找到反駁的借口,刀子陰笑著道,“曾經聽影子說瑪德比較喜歡親手快意恩仇,不如這次狙擊買內斯讓瑪德少爺親自執行怎么樣?”
眾人一愣,當然知道刀子指的是瑪德擊斃自己的哥哥加洛斯的事情,想到這里,大家也不禁眼前一亮,這似乎是個不錯的辦法。
對于刀子的提議,殘狼想的更多。
他知道這是刀子不想讓VX太多的攙和到路易斯家族的紛爭,畢竟VX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傭兵組織,如果沒有瑪德的加入,那么執行這樣的狙殺任務完全沒有問題。即使以后有人報復,也不會找VX的任何麻煩,甚至還有可能請VX幫忙殺掉瑪德或者路易斯家族比較重要的人物。
可是,這是在瑪德沒有加入VX的前提下,如今,再擊斃買內斯的話,一旦被消息靈通的勢力查出一絲端倪,那么無疑會直接認定VX是路易斯家族的私兵,那么接下來便是對方瘋狂的報復
不過,即使如此,殘狼也不放心讓這么一個少爺羔子去執行這個任務。
這次不但是狙殺買內斯這么簡單。到時候很可能要擊毀的是買內斯乘坐的防彈車直升機,然后才能進一步擊殺。擊殺之后并不等于結束,隨即還要面臨的是快逃離戰場以及萬一出現意外情況時的戰地救護等等一系列繁雜的事情。這也是為什么大部分老兵不愿意帶新兵的原因,麻煩,太麻煩了。
似乎是看出了殘狼的疑慮。刀子微微一笑,“你們放心,到時候克里姆、我、還有鉗子會一起跟著瑪德,一旦出現意外,至少安全的撤退沒有問題。”
“你想把他培養成一名狙擊手?”殘狼對刀子的決定有些吃驚,就算當初訓練克里姆,刀子也僅僅是自己親自帶著,對于這個不招人喜歡的瑪德,他為什么投入這么大的精力?
眾人聞言一愣,也是跟著疑惑起來。
“我說刀子,你這事兒辦的可不厚道,當初克里姆小兄弟都沒有讓你這么盡心培養?”和克里姆關系比較好的影子最先不干了,這不吃里扒外么?
“影子說的對,你可得給我們一個解釋。”不得不說,克里姆人緣很好,就連一直和刀子站在一邊的雞眼也有些不樂意了。
“你們難道不覺得,以瑪德的陰損狡猾,把他培養成狙擊手是最好的選擇嗎?”
鑰匙冷不丁的一句讓大家一愣,如果瑪德有了克里姆的狙擊水平,那么在戰場上無疑將是敵人的夢魘。
“瑪德,如果讓你做一名狙擊手,你有意見嗎?”殘狼蹲下身子拍了拍瑪德的胸口問道。
新兵一直一來是沒有言權的,這幾乎成了VX小隊的慣例,比如最早加入的山燕和響尾蛇,比如克里姆、比如冉雪。
至于野貓和影子,一個身份特殊,另一個和殘狼關系比較近。至于鑰匙,完全是自來熟。
殘狼能問問這個大少爺的意見,完全給足了他面子,這么好的一個免費勞動力,殘狼可不想他以后消極怠工。
“狙擊手用正面接敵嗎?”瑪德試探著問道。
憋住笑,刀子答道,“不用,一般情況下我們總是在隊友的背后執行狙殺任務。”他可不會說特殊情況時有生,而且特殊情況下狙擊手只能孤軍奮戰。
“狙擊手是不是比較安全?”瑪德眼前一亮繼續問道,不用正面接敵就好,血腥暴力的場面太有損自己的貴族身份了。
“當然,只要隱蔽的好,敵軍根本找不到狙擊手的位置。”鉗子揚了揚手里的SIGSG550自豪說道,鉗子是名候補狙擊手,他的狙擊步槍更多是用來引爆炸彈或者地雷只用,自然安全的很。況且也沒有人告訴過瑪德,一般敵軍找不到狙擊手的時候甚至會動用火炮覆蓋任何可疑的區域。
“殘狼兄弟,啊不殘狼隊長,新兵瑪德,同意做一名光榮的狙擊手”瑪德費力的抬起自己的右手朝著殘狼來了一個英式軍禮。
“嗯本隊長接受你的選擇,以后讓刀子三人對你進行系統訓練”殘狼非常正式的說完,再也憋不住笑拎起自己的AUGa3突擊步槍朝著山洞外面走去,這個瑪德終于上賊船了。
走出山洞,清涼的夜風吹拂著臉頰,擺脫了山洞里面污濁的空氣,殘狼整個人的精神也好了很多。
“你怎么看待瑪德?”
身后一陣腳步聲傳來,隨即想起了野貓的詢問。
殘狼瞬間緊繃的神經稍稍松弛,把突擊步槍甩上自己的肩頭,“他只不過是個客人而已,放心,我不會讓一個外國人融入VX小隊的,就像卡蘭德,就像南特,我寧愿讓他們守著一個基地給我們創造在他們眼里非常重要的價值,也不會讓他們真正接觸VX的核心。”
野貓長舒了口氣,總算放下心來,她的任務讓她必須保持VX的“血統”純正,原本還擔殘狼被路易斯招安,現在看來這個擔心是多余的了,“你對瑪德以后應該處的位置有了計劃了嗎?”
回頭看了眼身材火熱的野貓,殘狼稍稍沉思,“瑪德手下有一個叢林戰高手,代號泰山,我打算這次新兵訓練結束之后和他談談,讓他和瑪德一起組建一支分隊,以后VX小隊不可避免的要不斷吸納各個人種的特戰精英,索性就創建這么一個分隊,把他們都塞進去,以后一些敏感的作戰任務完全可以交給他們來完成”
野貓眼前一亮,這似乎是個好辦法,如此一來,不但VX小隊戰力得到提高,也避免了只能從狼頭兒的新兵營里挑選兵員的弊端,甚至于無形之中把VX小隊的存活率也提高了很多。不過,問題也隨之而來,“你怎么保證這支小隊不會因為戰功分配不均造成的矛盾?”
野貓的這個問題很犀利,俗話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如果總是把敏感任務推給這個分隊,難保等到他們做大以后不會反水。
對于這個問題,殘狼并不擔心,轉過身來自信的一笑,“不要忘了,我們的身后是一個號稱雇傭兵禁地的國家,我們完全可以為這些精英的家屬提供一個安全的大后方,甚至于我們可以給他們組建家庭,把他們死死的綁在我們的戰車上”
如果是這樣...野貓輕皺眉頭思考著其中的利弊,最終苦惱的搖搖頭,“這里面不可預知的風險太多了,我們最好考慮清楚再做決定。”
殘狼微微一笑并沒有深究,換了個話題問道,“一直以來,我僅僅知道你的身份特殊,不過一直不清楚你所屬的部門。你能告訴我嗎?”
不過,殘狼話音剛落,兩人便突然身體一震,迅扭頭把目光對準了巴格達的方向的夜空,似乎看到了什么讓人恐懼的東西
“你聽到了嗎?”野貓試探著問道,聲音都微微有些顫抖。
“是AC—130快撤”殘狼一聲大喊,飛快的跑進了山洞
AC—130有多恐怖?單單從他被稱為空中炮艇就可以了解一二,所有人都不會懷疑,低空飛行的空中炮艇會用自身配備的40mm博福斯自動炮以及另一門105mm口徑的榴彈炮把所有地上目標轟殺成最原始的分子
好在殘狼二人無意中走出山洞換換空氣,不然的話很可能被榴彈炮擊中山洞并活埋在里面!
可是,即使這樣,情況依舊不容樂觀,在最擅長低空飛行的AC—130面前,殘狼不認為自己的小隊有能力成功的避開高密度轟炸
“所有人集合敵襲AC—130”
殘狼一聲大吼,山洞里原本正在興高采烈聊天的眾人身體一震,以最快的度拿好各自的裝備緊急集合
“克里姆你對這里比較熟悉,這附近一公里范圍之內有沒有大型巖洞?要那種四通八達的巖洞”
殘狼一邊催促著眾人馬上離開這里,一邊狂吼著問道。原本,只要躲在低洼處或者山腳下面,很有可能躲過這種恐怖轟炸,奈何克里姆為了便于觀察,選擇一處位于山頂上的巖洞,這樣一來就必須馬上轉移,否則密集的炮彈完全可以削掉整個山頂
“正南方600左右,有一個大型巖洞”克里姆對這里非常熟悉,一邊組織自己的隊員在前面帶路,一邊給大家指明方向。
“所有人,加前進野貓照顧好新兵AK兄弟,抬好瑪德”殘狼此時顧不得許多,一邊疾聲囑咐一邊和刀子跑到最前面時刻注意著夜空中的異象,
這是在和死神賽跑,稍稍慢了一步,那么便永遠的止步于此。平時,600米的距離不過是分分鐘的事,可是山地環境的600米卻顯的無比漫長,眾人的度如同蝸牛一般焦急卻緩慢的朝著預定位置接近
“拋棄多余輜重僅留下淡水武器彈藥醫療包其他裝備全部拋棄”殘狼一聲狂吼,手中軍刀插進背帶狠狠一割,沉重的背囊“嘭”的一聲落地,身后隊員紛紛效仿,干脆的拋棄了多余的輜重,雞眼更是一把提起瑪德的后腰帶把他甩在自己的肩上加狂奔,整個三十多人的小隊度頓時加快許多
“殘狼還有30秒進入空中炮艇的火力范圍我們必須再次加快度”刀子在跑動中大喊。
與此同時,所有人都已經清晰的聽到了半空中傳來的飛機轟鳴聲,幾盞不時閃動的燈光準確的標明了空中炮艇的位置
不能停,殘狼經歷過一次這個恐怖玩意的洗禮,千萬不能停下來等待空中炮艇做逆時針盤旋轟炸,否則誰也跑不掉即使不被炮彈碎片炸成破布,也會被疊加的爆炸沖擊波擠破耳膜,甚至震碎內臟
“加快度還有最后200米”殘狼嘶聲裂肺的大吼,最后一點兒距離了。只要進入山洞,那么即使被集中火力轟炸,至少也有一絲生機從其他的出著離開
“來不及了所有人給我滾下去”雞眼一聲大吼,抱著肩膀上的瑪德一個下蹲朝著腳下漆黑的山坡滾了下去
殘狼和刀子對視一眼,馬上抱在了一起跟著滾下了山坡
有了榜樣,身后所有隊員也紛紛或三個或兩個的抱在一起滾下了山坡
走在隊伍最后負責斷后的鑰匙和鉗子兩人剛剛滾下山坡,一道紅色的尾焰撕裂了夜空狠狠的擊中了眾人剛剛的位置
“轟”
一聲地動山搖的爆炸震的尚在山坡上滾動的鉗子二人山體跟著彈了起來,隨即以更加迅猛的度滾下了山坡
是105mm榴彈炮感受著劇烈的爆炸,所有人心頭一冷,上來就是這么恐怖的大殺器,看來這次對方是下定決心要鏟除北部山區的游擊分子了
“所有人馬上進洞”殘狼強忍著踝骨傳來的劇痛以及一陣陣的惡心,指揮著眾人進入十多米外的洞口。
剛剛從山坡上滾下來,一塊尖利的石頭磕在了殘狼的頭盔上,巨大的撞擊力使得頭盔如同被子彈擊中一般帶著殘狼的頭部狠狠的一篇,一聲清脆的“咔”聲自脖子上傳來,讓殘狼一陣酸痛。看來是被撞的輕微腦震蕩了。至于踝骨上的傷痛反倒被忽略了。
高滾落,所有人都受了不輕的傷,最慘的要數瑪德以及鉗子兩人,瑪德原本就有傷在身,再被雞眼粗壯的身驅壓了一遍,直接昏死了過去,而鉗子則幸運的被一截木刺穿透了小腿
空中炮艇顯然現了殘狼等人的位置。在第一榴彈試探之后,馬上開始調轉機頭在半空盤旋,到時候各種型號的彈雨將撕裂這個小山窩
“跑快跑”殘狼和刀子相互攙扶這朝洞口跑動,嘴里則在不停的催促著眾人,還有十秒鐘,空中炮艇從盤旋開始到鎖定目標,需要最少十秒鐘的時間,是生是死,就在這最后的十秒鐘
所有人都明白這個道理,這個時候根本不講什么戰術隊形,不講什么戰術規避,那些都沒用只有跑筆直的朝著十多米外的山洞跑跑進去,活進不去,死
不管認識不認識,三十多名士兵各自攙扶著距離最近的傷員幾乎拖拽著朝著山洞跑去
“轟轟轟轟....”
就在鉗子兩人剛剛跳進洞口,榴彈炮夾雜著無數40mm口徑的自動炮嚴密的封鎖了山洞前的小山窩
劇烈爆炸形成氣浪裹挾著無數的碎石吹進洞口,一時間,來不及躲避的士兵紛紛被擊中身體慘叫著撲倒在地
“雞眼救人”殘狼大吼一聲,顧不得身上的傷勢迎著碎石形成的雨幕沖向了眼看就要被活埋的鉗子、鑰匙兩人
雞眼見此大驚,一聲大吼撲向了鑰匙的方向,忍受著如同刀子一般的碎石擊打在身上,兩人終于把陷入昏迷的鉗子和鑰匙從碎石堆里面拉了出來
四個人兩兩滾做一團被二次爆炸形成的沖擊波狠狠的推進了山洞內部,于此同時,隨著一聲更加沉悶的震響,洞口被自動火炮擊中徹底塌陷
原本還有依稀的月光照射的洞口瞬間陷入了黑暗。
山洞外面,劇烈的爆炸依然在繼續,頭頂上不時有碎石和塵土落在砸在眾人的頭盔上出叮叮當當的脆響。
“咳...!這里...咳咳!這里馬上就會塌陷,我們必須馬上撤到山體內部克里姆帶路”黑暗中,殘狼勉強擰亮自己手里的戰術手電,一邊咳血一邊焦急的下令。
AC130太恐怖了,所有人的心底都產生了深深的恐懼,殘狼的命令馬上驚醒了眾人,紛紛扶著身邊的傷員朝著山洞內部撤退。
好在克里姆對這里輕車熟路,不多時,眾人便聽不到身后的轟炸聲了,僅僅山體上傳來的輕微震動預示著外面的轟炸依舊沒有結束。
“停止前進所有人原地休息,報告傷亡情況”
隨著殘狼一聲令下,所有的士兵馬上三輛成群的圍坐在一起互相檢查傷口。
“殘狼。”
一直走在隊伍最后面的野貓追了上來。
“統計結果出來了,VX小隊鉗子重傷,你和鑰匙的傷勢僅次于他。AK兄弟有輕微腦震蕩。克里姆的小隊損失了一個新兵,還有兩個重傷。”
殘狼聽聞如此傷亡,心頭也跟著一陣抽搐,這幾乎是整個小隊三分之一的戰力了,看了短期內只能選擇蟄伏了。可是,擊殺買內斯的行動迫在眉睫,根本容不得調整時間。
想到買內斯,殘狼轉而想到了瑪德,趕緊張口問道,“瑪德那個家伙怎樣?死了沒?”
“很遺憾,沒有。”野貓聳聳肩,繼續說道,“這個家伙運氣很好,除了一開始被雞眼給壓閉氣暈了過去,以后的一段路根本就沒有受傷。”
雖然野貓很是幸災樂禍,但是殘狼卻松了口氣,“馬上安排傷員療傷,我們不能長時間的停在這里。”
“明白”野貓沉聲應答,借著戰術手電的光芒后退,開始給傷員包扎傷口。
“殘狼,我們總不能像老鼠一樣總是躲在這里?”雞眼對身上的傷口一點兒也不在乎,搖搖晃晃的走過來詢問道。
“當然不可能,這不是VX小隊的風格”殘狼冷笑,“一會兒把有戰斗力的士兵全部集中到一起,我們分散出擊,狠狠的咬美軍一口”
“好嘞”雞眼聽的眉開眼笑,挨欺負?這不是VX小隊的風格
不多時,連同克里姆在內的十四名年輕的狙擊手以及AK兄弟、雞眼、刀子、胖子還有山燕姐妹倆,以及影子冉雪一共23名隊員便集中在了殘狼面前。
此時殘狼正在野貓的幫助下縫合胳膊上的傷口,這是被碎石劃開的。
大馬金刀的坐在石墩上讓野貓拿著彎針在胳膊上來回穿插,殘狼冷眼看著面前的23名士兵。
良久,殘狼這才開口,“AK兄弟,你們的腦震蕩沒有問題嗎?”
“沒有”兄弟兩人齊聲回答,巨大的吼聲在空曠的地下巖洞里來回震蕩。
“克里姆,你手下的這14名士兵有加入不到三個月的新兵嗎?”
“沒有”克里姆同樣高聲回答,對于自己的隊員充滿了信心。
“那好,新兵訓練現在開始。
克里姆,你和山燕姐妹兩個一組,在基爾庫克外圍機動擊殺任何美軍目標。
AK兄弟,你們兩人這次分開,每人帶領兩名狙擊手,同樣在基爾庫克外圍活動,主要狙殺目標放在基爾庫克與巴格達之間來往的美軍車輛、人員上面。
雞眼,你帶領三名狙擊手,主要對基爾庫克郊區的煉油廠、化工廠動狙擊。
胖子,你帶領三名狙擊手,潛入基爾庫克市區外圍,給我狠狠的狙擊出來巡邏的官兵
影子、冉雪,你們兩個分別帶領兩名狙擊手,就在北部山區應對接下來的巡邏隊,務必把他們引導其他方向,同時給我狠狠的狙殺他們”
“明白”22人齊聲應喝。
點點頭,殘狼扭頭朝著看了眼身側已經為自己包扎好傷口的野貓,繼續說道,“所有人記住,這次行動不但是為了報仇,更多的是訓練我們的新兵所以,保命都給我排在第一位我這里不收容烈士”
“保證完成任務”眾人自信滿滿,打不過,逃總是能逃走的。殘狼為什么為每個小組都配備兩到三名不等的本土狙擊手?訓練他們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自然是要保證所有的小隊不會迷失方向。
“OK事不宜遲,克里姆,你馬上帶著他們離開這里,務必在美軍的巡邏隊趕到之前離開山洞以后各個小組,每三天向這里送一次情報,兩個星期之后全部返回”
“明白”所有人再次敬禮,隨即拿好武器跟著克里姆繼續潛入山洞深處,從另一個洞口離開。
望著站在自己身前的野貓和刀子二人,殘狼別有深意的一笑,兩人眼睛一亮,會意的點點頭。
“這次的主要訓練任務,全部落在你們兩個身上了。”殘狼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語氣非常鄭重。
“你說,保證完成任務。”刀子雖然平時嘻嘻哈哈完全沒有一名狙擊手該有的沉靜,但是一旦接到任務,決定會以最苛刻的態度要求自己完成任務。
“暫時你們兩個不用出擊,一來等待這里的傷員養好傷,二來等待觸手那邊的消息,我要用這個買內斯做磨刀石,磨出這兩個家伙的真正實力”
“你有什么打算?”由于AC—130的突然轟炸導致一部分士兵受傷,原本制定的新兵訓練計劃只能被擱淺,現在就看殘狼怎么安排了。一念及此,野貓也只能郁悶的等著殘狼的決定。
“野貓你主要帶著鑰匙行動,刀子你主要帶著瑪德。行動之前我還會把山燕姐妹倆賽給你們。要記住,基爾庫克不是我們的目標,擊斃買內斯之后,你們馬上趕往巴格達,那里才是最嚴酷戰場”
殘狼的瘋狂讓兩人心頭一震巴格達?如今的巴格達可不是2003年的巴格達那里已經完全的變成了美軍在伊拉克的一座堅實堡壘,冒然進去只能是送死
“你們不要慌,我記得野貓的易容好像學的不錯,到時候就看你的了。只要進入巴格達,美軍想找你們也不是那么容易,畢竟那里可是聚集著伊拉克80的雇傭兵,到時候你們可以各自選擇加入一支實力不強但是根底干凈的雇傭兵小隊,給我牢牢的控制住他們這將是VX在伊拉克站穩腳跟的第一戰”
在野貓刀子二人暗嘆殘狼這個家伙就是一個戰爭瘋子的同時,也不禁為他的瘋狂所震撼。深入巴格達?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不過,似乎很刺激的樣子?
轉眼十天過去,瑪德已經可以自由活動,鑰匙更是壯的和頭牛一般。至于殘狼,同樣也可以外出執行任務了。
不過,鉗子以及兩名重傷員雖然脫離了危險,勉強可以自己活動,但是出任務那是別想了,照這個度至少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恢復。
十天來,也不知道克里姆怎么活動的,各種物資補給隨著各個小隊不斷的回來匯報情況被帶了進來。這里儼然成了一處大本營。
十天的時間并不是一帆風順,雞眼的小組損失了一名狙擊手,他是被對方的狙擊手給現并反狙擊成功的,死的不冤。
胖子則由于活動位置距離基爾庫克太近,一名狙擊手不小心被對方的機槍掃到小腿。雖然幸運的讓插在軍靴上的匕擋了一下,但是仍舊不可避免的擊斷了腿骨,不得不被送回山洞靜養。
至于其他的小組,雖然也有受傷的情況,但大多都是一些輕傷,自己就可以解決。也就沒有返回山區的必要。
眼看一切走向了正軌,原本各個小組隊員之間的生澀感已經磨合殆盡,殘狼在給各個小組重新安排隊員組合順序之后,終于批準野貓刀子帶著山燕響尾蛇,以及新兵鑰匙、瑪德開始行動。
刀子帶領一身重裝狙擊扮的瑪德以及作為觀察手的響尾蛇前往買內斯煉油廠通往基爾庫克空軍分部的必經之路上。
野貓的任務則是帶領鑰匙以及山燕潛伏到美軍位于基爾庫克的空軍基地分部,隨時準備配合刀子那邊擊殺買內斯。
憋著笑送走了背著巴雷特M107大口徑狙擊步槍的瑪德,在野貓的幫助下簡單易容的殘狼也拿起自己的裝備走出了山洞。
今天殘狼要前往巴格達,去那里迎接一位戰友。
駕駛著在伊拉克最常見的小皮卡,殘狼順利的穿過美軍檢查站進入了巴格達。
一處戰爭承包商的基地大門外,殘狼沖著哨兵打出一個怪異的手勢便馬上獲得了進入許可,在一名黑人士兵的引領下,殘狼終于見到了自己的戰友。
“泰山,好久不見。”一邊說著,殘狼一邊伸出了自己的大手一臉冰冷木訥的泰山握在了一起。
“我好不容易脫離了雇傭兵這個圈子,又好不容易從路易斯家族那里弄到一個小農場。你據不能放過我啊?”木訥的泰山苦笑著握住了殘狼的大手。
“少廢話鬼才信你真正想脫離戰場,恐怕是路易斯家族逼迫的?”殘狼不以為意,狠狠的在泰山的胸脯上來了一拳。
殘狼已經二十歲,身高也達到了174功夫左右,標準的中國人正常身材。
不過,還泰山站在一起仍然稍顯瘦弱。
如果打個比方的話,殘狼是一頭擇人而噬的餓狼,那么泰山則是一頭隨時都有可能動伏擊的獵豹兩個人有太多的共同點,如果能聯手走上戰場的話必定會讓戰力得到很大的加成,那絕對不是112那么簡單
挨了殘狼一拳,泰山也不以為意,一邊朝著殘狼的皮卡走去一邊問道,“雖然不知道你怎樣,但是我的專業可是在叢林戰場,這里有什么?除了少的可憐的那么一點點灌木以外只有無盡的沙漠、山地。你小子不會以為我能幫上你什么忙?”泰山的語氣里充滿了調侃,原本木訥的表情也有些融化的跡象,如果讓別人看到這個木頭這幅樣子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
說來,泰山和殘狼很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只不過以前各為其主而已。如今能精誠合作,自然有些激動。
“你僅僅精通叢林戰?你怎么不說你是上帝的兒子?”殘狼不屑的撇了泰山一眼,“你是一個雇傭兵,而且還是最好的雇傭兵。可不是什么叢林游擊隊,任何一名雇傭兵都是全地形作戰專家,否則根本不可能在戰場上活這么久。”
泰山愕然,隨即點點頭問道,“說,這次又找誰的麻煩?我可不會認為你把我請來這里度假的。”
“你不知道?”殘狼停下腳步詫異的看了眼一臉疑惑的泰山,表情古怪的很。
“知道什么?”泰山也意識到自己似乎再一次的被路易斯家族給刷了,臉色也有些時青時白。
憋著笑,殘狼右手一撐皮卡的車門,直接跳到了駕駛位上,“上來,既然路易斯家族的人沒告訴你,我就給你詳細的說一下。”
雖然心存疑惑,但是泰山知道至少殘狼不會騙他。因為那根本沒有必要,于是也拉開車門做了進去。
“我們這次來伊拉克,主要是為了訓練新兵,當然,新兵里面有瑪德。”
第一句話,泰山并沒有太大的反應,當初瑪德再次加入VX的事自己也略有耳聞,不過具體的情況自己并不清楚。
“我們用來練兵的目標,就是他們。”一邊說著,殘狼一邊用下巴指了指道路兩旁巡邏的美軍大兵。
“我退出”泰山總算知道了殘狼叫自己來這里做什么,二話不說拉開車門就要從高行駛的皮卡上跳下去。和美軍作對?這純粹是活膩了
對于泰山這么干脆的下決定,殘狼一點兒也不覺得吃驚。
一直以來,美國都是最大的雇傭兵輸出國,世界上幾乎60以上的雇傭兵都來自美國或者美國控制的國家地區。
這是大多數雇傭兵不和美軍作對的原因,不管是不是所謂民族主義的原因。不到迫不得已,雇傭兵基本上均會選擇和美國政府合作。
一來不管到了哪里,都有完備的后勤補給,二來可以從惜命的美方那里獲得各種各樣的任務,哪里會像VX這樣每年都有大量的假期?
當然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不少諸如VX、清道夫這樣有著特殊性質的雇傭兵,雖然這樣的雇傭兵組織偶爾也會和美方合作,但是更多的還是從背后下黑手拖拖他們的后退,拆拆他們的后臺。不過,這樣的雇傭兵一般人數都不是很多,名聲也不是很響亮,甚至有時候會冒充其他的雇傭兵組織來執行任務,平時很難接觸到他們。而殘狼也不可能把VX小隊的性質告訴泰山,那樣做純粹是找死。
殘狼腳下猛踩油門,同時右手一把抓住泰山的戰術背心,“不想聽聽我的解釋嗎?”
“等我有命離開再說”泰山真有點兒急了,扭腰掉了戰術背心上手。他雖然喜歡在戰場上的感覺,但是并不意味著愿意送死。
“難道你覺得你有選擇的權利嗎?”殘狼聲音冰冷,似乎是在嘲笑泰山。
“你什么意思?威脅我?”泰山身體一震,他雖然木訥,但是并不代表是個榆木腦袋。能在戰場活這么久,沒有一個是傻子,相反要精明的很。泰山清楚,如果殘狼沒有一點兒把握,他是不會這么自信的。
打定心思,泰山原本僵硬的身體又縮回了副駕駛上,準備靜等殘狼的解釋。
“我很忙,沒那閑心威脅你。”
殘狼不咸不淡的語調讓泰山一陣火大,不過還是忍耐下來等待殘狼進一步的解釋。
“知道你離開伊拉克以后生了什么嗎?”殘狼似乎很滿意泰山的冷靜,稍稍停頓之后道,“鄧肯炸毀了買內斯的煉油廠,隨后他就死在了我的手上。”
“這和我有關系嗎?”泰山有些幸災樂禍,在他看來美軍是準備報復VX小隊了。
“馬上就有關系了,雖然鄧肯死了,但是他的手下卻應該是被美軍俘虜了。VX早就在美方掛名了,清理我的VX小隊是美國勢在必行的,倒也不用擔心以后會出現的變故。
但是你我誰都不能保證這些俘虜里面不會有熬不住折磨的。到時候一旦他們供出了路易斯家族,你覺得以路易斯家族的狡猾,會是誰來為這件事情買單呢?或者說會是誰來做這個替罪羊呢?”
殘狼的話讓泰山額頭滲出了冷汗。是了,路易斯家族絕對不會養閑人的,而炸毀煉油廠對于美軍的損失不可謂不小。那么到時候即使美方沒有證據,恐怕路易斯家族也不會好過,這件事必須有一個替罪羊。
路易斯家族內部是不用想了,老奸巨猾的阿曼達早在半個月前就宣稱和這件事有直接關系的瑪德意外身亡,那么唯一可以用來頂下這件事的只能是同樣參加過行動,但是卻僥幸活了下來的泰山
“你當初就不能直接殺了鄧肯的那些手下?”想通了其中關節,泰山反倒松了口氣,挑明的隱患就不是隱患了,只能被稱作麻煩,雇傭兵,從來不怕麻煩
“中國有句古話,叫做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如果我把它們全部都殺了,VX小隊將面臨更多的危險。”殘狼知道泰山此時很頭疼,倒是沒有過多的打擊他。
拍了拍額頭,泰山心中釋然,好一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在殘狼的位置上,這件事情處理的并沒有錯,VX并不欠自己什么,不可能為了自己而陷入更大的危險,何況,真正替VX小隊承受風險其實是路易斯家族,自己只不過恰巧趕上而已。
“說說,你打算怎么做?”泰山揚了揚從殘狼那里繳獲的配槍,示意自己準備跟著殘狼干。
“這個不急,我們已經有了大致的行動計劃,在這之前,我要先問你一個問題。”殘狼再次提高一個檔,似笑非笑的掃了泰山一眼,如果能把這個家伙拉入伙,那么以后很多任務都可以交給他來執行。
“難道當隊長的都喜歡拐彎抹角嗎?”泰山皺了皺眉,似乎很厭煩殘狼的啰嗦。
不屑的撇撇嘴,殘狼換了個口氣直接說道,“VX小隊正在組建一支分隊,我希望你能加入,擔任隊長。”
“不去”泰山想也不想的答道,從殘狼的態度就知道,以后少不了要和美國或者一些其他國家的敏感部門對抗,這絕對是一條不歸路。
“美國不會放松對一個炸毀了他們的煉油廠的恐怖分子的,除非你永遠離開傭兵圈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里,否則你的后半生恐怕要和CIA甚至于英國的M15M16相伴了。”
不等泰山找借口,殘狼繼續步步緊逼,“不要妄想加入哪個不知名的傭兵組織,或者自己組建傭兵,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你覺得除了VX,還有誰會收留你?”
被殘狼一陣搶白,泰山張了張嘴,但是卻沒有出聲音,殘狼說的每一句都是事實,自己現在已經被路易斯家族逼上了絕路
“加入可以,但是有一個條件”泰山果斷的說道。
一個條件?只要你加入,十個條件都值。殘狼心底如同一個小狐貍一般暗自盤算以后怎樣把泰山的價值壓榨到最大。表面上卻是皺了皺眉頭,“你先說說看。”
“幫我報復路易斯家族,我也知道把他消滅是不可能的,但是讓他掉塊肉總可以?”泰山憤懣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要說自己對路易斯家族并沒有敵意,可是兔子急了還知道咬人呢
憋著笑,殘狼面色古怪的看了眼泰山,真難想象,路易斯家族以前還做過什么,竟然能把這么一個老實木訥的人逼急了。
“這個當然,不然你以為我來這里做什么?”殘狼沒想到這家伙竟然提出這么一個要求,報復路易斯家族?自己現在做的不就是嗎?
不管路易斯家族以后怎么解釋,瑪德.路易斯曾經在VX小隊服役永遠是不爭的事實,而且在他服役的這段時間里,VX小隊的大量擊殺美軍士兵,這其中的意義就很值得人們琢磨了。
老奸巨猾的阿曼達以為把自己綁上殘狼VX小隊身后的宋家勢力就可以了?他太小看殘狼的報復心了
在殘狼的心里,阿曼達和宋家合作,那是宋家的是,路易斯家族子弟曾經一度陷害VX小隊,這就和宋家沒關系了,即使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殘狼又怎么會不報復路易斯家族
也許,短時間里,瑪德,亦或是他身后的路易斯家族還看不出這一點,僅僅會把目光注意到買內斯這個任務上。
但是,一旦以后瑪德退役回到路易斯家族重新獲得繼承權,那么他被宣稱意外死亡的謊言便不攻自破。到時候只要殘狼隨便拿出點兒瑪德在VX小隊服役的證明,那么回過神兒來的美方一定不會輕易放過路易斯家族
當然了,這個底牌殘狼是不會輕易拿出來的,畢竟以后更多的還是和路易斯家族合作,這張底牌剛好可以遏制這個商業巨鄂的某些不良心思。
坐在副駕駛上的泰山才不會思考這么多,只要能得到殘狼的承諾就好。在他的眼里,報復路易斯家族不過是為了出口惡氣,真讓他撕破面子,恐怕還不一定有那個膽量。
說話間,小皮卡已經開出了巴格達直接朝著郊外一處荒廢的工廠開去。自從美軍攻占巴格達之后,許多化工廠一夜之間關門倒閉,無數的廠房被廢棄長滿了荒草。
在郊外繞了幾圈確認沒有被跟蹤以后,殘狼隨手把車停在了距離工廠不到一公里的一處沙堆后面。
翻身從皮卡底盤上卸下一個小箱子,殘狼和泰山用一塊土黃色的大帆布合力蓋住了皮卡,這才拎著箱子朝工廠走去。
一邊慢悠悠的朝著工廠踱著步子,殘狼一邊打開箱子。
箱子里并不是什么珍貴的物品,一把AUGa3突擊步槍,一把法瑪斯突擊步槍,以及塞滿了箱子空間的兩種彈夾。
不等殘狼示意,泰山老實不客氣的抄起法瑪斯突擊步槍掛在脖子上,隨后又把十幾個彈夾一股腦的插在戰術背心上。
殘狼微微一笑,也不說話,拎起AUG甩在肩膀上,同樣把彈夾塞進了口袋里。
兩人一前一后翻墻進入了工廠,此時已經接近黃昏,在落日的余暉下,廠房里顯的異常荒涼。
沒等兩人觀察完大概的環境,四周原本長滿了荒草的空地上突然站起來幾道身穿迷彩的士兵人種不同,膚色不同,武器不同,這顯然是一支雇傭兵
“這是怎么回事?”泰山的語氣一瞬間變的冰冷,原本隨意掛在脖子上的法瑪斯突擊步槍也被端了起來,槍口死死的抵在了殘狼的后腰上
被一支足以把自己打成破布武器抵住致命處,殘狼在無奈之余也有些憤怒,“如果你真的打算開槍的話,恐怕半個小時后你就會被禿鷲吃的一點兒不剩”
“這是怎么回事?”泰山不敢輕舉妄動,將近十年的戰場生涯,讓他不得不認真面對任何一個可能的危險
“我們現在是隊友,你應該相信我。”殘狼右手緩緩移動到法瑪斯的槍管上,隨即稍稍用力把它撥到了身體一側。
“這個游戲并不好玩,影子呢?”殘狼把目光對準一位領頭的中年白人士兵毫不客氣的問道。
“就知道你小子一點兒幽默感都沒有”聽到殘狼的呼喚,原本早就躲在一旁的影子和冉雪馬山走了出來。
見到是這兩個人,泰山也知道自己誤會殘狼了,馬山上抬槍口,示意自己沒有惡意,并扣動扳機。意外的是,除了一聲撞針空射的“咔噠”聲,并沒有槍聲響起,同樣沒有彈殼拋出。
殘狼點點頭,并沒有怪罪泰山,相反,泰山這樣做顯然是為了還當初在狩獵島上被自己放過的人情,這才并沒有壓彈上膛。
“雖然你的槍膛里沒有子彈,但是我還是希望這是最后一次被自己隊友的槍口抵住身體。”
聽聞殘狼冷冰冰的話語,影子二人相視幸災樂禍的一笑,泰山則認真的考慮了一下這才道,“應該沒有以后了。”
無奈的刮了刮臉頰上的傷疤,殘狼再次把目光對準了影子,“解釋一下,哪找來的這些精銳?”
確實是精銳,能潛伏在殘狼周圍這么近而不被現,絕對是一群在戰場上摸爬滾打良久的老兵。
“他們原本是支雇傭兵小隊,沒有名字,都是臨時組隊來這里打食兒的,我看他們的戰力不錯,索性都把他們拉了過來。”
影子介紹的很簡單,似乎并不是太困難的事情,但是不管是殘狼還是泰山,都不會認為真的很簡單。想要拉幾名實力強勁的雇傭兵如入伙,僅僅是待遇優厚是遠遠不夠的,人格魅力是一方面,更多的還是看這支小隊的潛力,而影子和冉雪兩個僅僅帶著四名堪比菜鳥的狙擊手,能讓這幾個人加入,絕對費了大力氣
“先進去聊,冉雪你幫我介紹一下。”殘狼朝著廠房內部比了個手勢,一群人在冉雪的介紹以及相互認識中走進了建筑內。
經過介紹,殘狼不由的有些咋舌,這些人沒有一個來歷簡單的。
這個小隊一共只有六個人,其中就有四個人以前是各個國家的特種部隊出身。
“如果不介意,大家都說說自己的來歷”坐在廠房里的一個貨箱上,殘狼朝著對面的六個人說道,雖然聽了冉雪剛剛的簡單介紹,但是殘狼還是要自己了解一下。
“先自我介紹,我是東南亞人,在金三角長大,他們三個都是我的戰友。”殘狼指著影子三人說道,算是打消大家的戒心。
“我是薩魯,和黑杰克來自意大利皮頭套,因為誤傷人質被送進監獄,最后又聯手出逃的。”一名和泰山年齡相仿大約二十四五歲的年輕士兵拍了拍胸口裸露的毒蛇紋身解釋道,似乎并不太在意自己的過去,在他的身邊端正的坐著一名同樣年輕但是沉默的士兵,估計就是所謂的黑杰克了。
“誤傷人質?有必要懲罰的這么重嗎?”殘狼雖然沒有在國內服役,但是也知道,這種解救人質的情況及時出現意外,拯救行動的參與者也不會負太大的責任,送軍事法庭,更是沒有必要。
“那個人質是內政部長的侄子。”沉默的黑杰克干巴巴的說道,那語調和泰山執行任務時有的一比,不過,眾人還是聽出了里面的幸災樂禍。
大家愕然,這也成?不過這兄弟倆也夠倒霉的。
“我是炮手,來自法國,不小心炸掉了一架幻影,所以被迫退役了。”一名紅頭的年輕人摸著后腦勺不好意思的說道,在他的后背上,有一枚RPG火箭筒,顯然是個重火力手。
額...這個更猛,看樣子不是不小心的,估計是有預謀的。
“我叫喬,你們可以稱呼我鐮刀,火力手,加拿大人。”一名年輕的白種人單手揚了揚手里的M60輕機槍隨和的說道,不過這動作卻是讓大家面色古怪,像冉雪,可以單手擎起M249就夠讓人側目,這個家伙更恐怖,竟然能單手使用M60,簡直是怪物級別
“你們可以叫我米拉,狙擊手,俄羅斯人。”六人中唯一的一名女性成員拍了拍懷里的SVD自我介紹。
五個人介紹完,殘狼和泰山的目光自然的落在了最后一名隊員的身上。
“你們可以叫我蝎子,我來自野小子部隊。”
蝎子是一個年輕的只能被叫做男孩兒的戰士,身高剛剛到一米七而已,年齡絕對不過二十歲
不過,不管是殘狼還是泰山,都在這個孩子的身上趕到一絲危險,這個孩子絕對不亞于他們兩人中任何一個人的戰斗力
“你擅長使用什么?”泰山身體微微弓起,一雙銳利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這個家伙,剛剛包圍殘狼兩人的人影中,絕對沒有這個人
“貌似有好戲看了?”薩魯壞笑著拍了拍炮手的肩膀,卻換來對方一陣皺眉。
“希望這個殘狼還有泰山能壓制這個小變態”鐮刀也是面色古怪,顯然在蝎子的手上吃過不小的虧。
影子兩人相視一眼,最后只得選擇觀戰,當初邀請這個小孩子的時候,對方僅僅答應先過來看看。可見對方的傲氣。
就在眾人心思流轉的時候,蝎子不知從什么地方掏出了一支弓弩,隨著“嘭”的一聲,弓弦彈開,一支弩箭已經蓄勢待,而箭頭的方向正是泰山的方向
破舊的廠房里,氣氛一時間變得緊張起來。所有人都站起來盡量后退并與其他人分開,接下來說不定會生什么,誰也不想被無故波及。
“你自己能解決嗎?”殘狼淡淡的問道,不知什么時候,一把銀色的P210手槍已經被他握在了手里。
“沒問題。”泰山語氣中充滿了自信,他的手里同樣有一把外觀上差不多的配槍。
點點頭,殘狼沒有多說,自顧自的重新坐回一旁的木箱上,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蝎子的眼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工廠里陷入了死寂,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頭頂上懸掛著的充作照明的戰術燈隨著一陣微風輕輕的晃動,地面上的人影也隨著拉長變短。
蝎子一雙清澈卻包含殺意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泰山,后者同樣一眨不眨的看著蝎子。
“嗖”“砰”
一聲弓弦崩開的聲音響起的同時,泰山手里的配槍便突然上抬射出了一子彈
兩人距離不過五米,根本沒有躲避的時間
詭異的是,高飛向泰山的弩箭竟然在半空中突然變成了兩半隨即撞到了泰山的頭盔上出清脆的“叮當”聲
泰山心頭一顫,這完全是一場賭博,賭自己可以和蝎子同時扣動扳機
結果,泰山賭對了,自己從蝎子的眼睛里現了一絲異常,毫不猶豫的開槍隨即又下意識的低頭,這一系列的動作險之又險的救了他一命
至于射中弩箭,這完全是運氣,泰山瞄準的是蝎子手里的弩槍,沒想到卻好運的命中了箭身
說來用了好久,其實所有事情全部生在一瞬間
殘箭擊打在泰山頭盔上的聲音如同信號槍一般,兩人同時做出了閃避動作
不同的是,蝎子是整個身體后翻打算以腳下的木箱做掩體,而泰山則選擇了冒險前沖
瞬間的加,泰山一步踏上木箱,右手握著的P210死死的抵在了蝎子的眉心而左手則握住了已經被蝎子搭弓上弦的弩箭
最后死死的瞪了蝎子一眼,泰山一把將弩箭扯下來,隨即左手拇指用力,直接把弩箭掰出了一個直角
蝎子臉色一變,隨即冷哼一聲重新收好弩槍走到殘狼面前,“我要加入你們。”
微微一笑,殘狼并沒有直接同意,反而指了指正在擦著額頭冷汗的泰山,“這個小隊不是我來領導,他,泰山,以后將是這個小隊的隊長。”
泰山一愣,隨即苦笑著點點頭,“你可以加入,不過以后還是不要把槍口對準自己的隊友了,很危險。”
蝎子撇了一眼泰山,最后點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重新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似乎一切都沒有生一般。
經兩人這么一鬧,氣氛由緊張變得尷尬起來,一時間所有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看看晾著這些差不多了,殘狼這才慢悠悠的開口,“邀請各位來,當然是希望各位能真心加入這個小隊。
不瞞各位,這個小隊是VX雇傭兵小隊的分隊,主要任務是幫忙執行一些VX不方便執行的任務。所得任務酬勞VX不抽成,并且不用你們擔心后勤補給問題。以后隊伍的展方向VX小隊也不會參與,完全由你們的隊長和你們自己商議決定,只要保證不投靠任何其他組織或者國家就可以。”
殘狼的一席話,讓包括泰山等人全部驚愕非常,這樣優厚的待遇預示著什么?天上掉餡餅的美事兒?還是高風險伴隨高回報?
所有人都沒有急著說話,紛紛低聲交談或獨自思考起其中的利弊。
殘狼不急,這些人不行大不了再換另一批人,伊拉克除了恐怖分子多,就屬雇傭兵最多了,不愁找不到對口的兵源。
五分鐘后,蝎子第一個站起來,“我愿意加入,但是我要副隊長的職位。”
泰山看了眼殘狼,卻現對方根本沒有說話的意思,顯然是讓自己做決定了。
“可以,但是你要負起副隊長的責任。”被殘狼賦予了卻對的自主權,泰山很是高興,這筆在路易斯家族的時候自由多了,他有信心帶出一批強兵
內心里,殘狼也不由為這個蝎子拍手贊嘆,這家伙雖然年齡不大,但卻是滿腹的心機,先撈到副隊長的職位,這一手明顯是為了以后掌權不過殘狼不會挑明,如果他和泰山配合的好,這支分隊的戰力不會低于VX,如果這小子一心為了掌權,殘狼不介意殺了他
有了蝎子做榜樣,其他人也痛快的接受了殘狼的邀請,畢竟這樣的優厚待遇并不好找。況且他們也看出來了,這個名不見經傳的VX小隊身后一定有一股能量龐大的勢力做支撐
簡單的在口頭上達成了一些協議,殘狼把影子二人帶來的四名狙擊手留給泰山,隨即帶著影子二人離開了工廠。
皮卡上,影子滿腹不解,“你真的任由他們展?”
“這樣不是很好嗎?以戰養戰,他們的實力只會越來越強。況且伊拉克目前的局勢你也看到了,被美軍完全控制已成定局,現在克里姆年齡還小,等他明白過來心灰意冷的時候這支分隊早已經做大,那么吸納克里姆也會變的輕而易舉。我們要付出什么?只不過是一些后勤補給罷了。”
看了眼滿臉自信的殘狼,影子二人不禁暗自嘆了口氣。不得不承認,殘狼要比他們看的遠的多,甚至于連克里姆都已經算計到了里面。
如此一來,只要能保證能完全控制這支分隊,那么以后VX小隊甚至可以轉型做幕后黑手,一切的情報搜集以及戰斗任務,都可以交給這個替身來完成即使VX繼續戰斗,那么一旦兩只隊伍協同作戰,那么產生的戰斗里將會是幾何級的遞增只要一切順利,那么VX也就勉強有了和那些成名已久的著名雇傭兵團叫板的實力
兩人越想,越是覺得前途光明,卻沒有注意到,殘狼眉宇間隱隱有一股擔憂的神色...
轉眼一個星期過去,瑪德在成功狙殺買內斯之后終于成為一名見習狙擊手。而由泰山領導的第二分隊也按照殘狼的要求接受了美軍的雇傭,和另一只雇傭兵聯合負責一名石油商人的安保工作。
然而實際上,這名石油商人卻是VX小隊繼買內斯之后第二個刺殺目標。
這天,山燕、響尾蛇、以及新兵鑰匙站在了殘狼的面前。
“半個月的新兵訓練,感覺怎么樣?”殘狼懶散的問道。
聞言,新兵鑰匙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右手摸了摸頭皮上的一道已經結痂的血槽,這是和野貓一起潛入巴格達以后被地方狙擊出來的,當時要不是野貓意識到有危險拽了鑰匙一把,恐怕那枚子彈就不僅僅是打飛了頭盔那么簡單了擦出一道血槽那么簡單了。
“鑰匙,你先說。”殘狼已經猜到這家伙想到了什么,憋著笑意示意新兵先感慨一下。
“我覺得,我比較適合突擊手這個職業。先,我的專長是醫護以及開鎖。其次,在狙擊領域,我真的感覺不到自己的天賦。”鑰匙語氣誠懇,自從險些被狙殺之后,他這才意識到一直讓他羨慕的狙擊手并不是那么好當的,而且自己也根本沒有刀子那種耐心,更沒有克里姆對狙擊的天賦。反而跟著野貓強行突襲的適合讓他熱血沸騰
“AK兄弟是不錯突擊手,你以后可以跟著他們兄弟倆,相信會對你有些幫助。”殘狼對鑰匙的這個決定并不意外,直接給他找到了最好的老師。
“山燕、響尾蛇,在VX小隊,一直以來你們姐妹倆都充當自由人的角色,現在選一個職業”殘狼把目光轉向了姐妹倆,在殘狼心底,他隱隱意識到這兩個丫頭的來歷一點兒不比野貓小。
“我要給刀子當觀察手”性格內向的響尾蛇突然開口說道。
“刀子是最好的狙擊手,他用不到觀察手,而且也有鉗子和他配合。”給刀子塞過去一個觀察手,這種事殘狼并不好自己做決定,更何況現在刀子還在帶瑪德,估計根本沒有這個時間。
響尾蛇并不氣餒,想了想便說道,“我希望可以和他談談,如果不可以的話,我會選擇和山燕一樣的職業。”
“可以,給你三天的時間。”殘狼回答的很干脆,這些都是VX小隊的隱性戰力,必須盡早挖掘出來。
“你呢?”殘狼把目光轉向了山燕。
對于這個女孩兒,除了性格上有些叛逆,其他方面殘狼還是比較滿意的,至少她在刑訊方面很有天賦,而且在VX小隊暫時脫離戰場加入訓練營的時間里,胡海軍事基地的一切武力調動都是她在拿主意,甚至于還親自帶隊活捉了一股小型雇傭兵的隊長。
“我要做炮手”山燕甩了甩滑下來的一縷挑染成藍色的頭,一臉的囂張。
“噗咳咳炮手?”這下,不止殘狼,就連一旁正在喝酒的胖子也忍不住噴出了嘴里的紅酒。
“不可以嗎?”山燕冷冷的掃了一眼胖子,似乎對他身上的那堆肥肉很是不屑與厭惡。
殘狼再次掃了眼山燕的體格,如今山燕已經十八歲,身高差不多162公分左右,屬于消瘦型的那種,在女孩子里面不算矮了,可是這樣的體格想要操控RPG顯然有些困難。
所謂的困難不僅指巨大的后坐力以及尾焰對精度的影響,更主要的體現在攜彈量上面。
比如雞眼,以他的體型可以拎著一挺加特林機炮再背上一箱5000的子彈進行五公里越野,如果讓他來用RPG的話至少可以攜帶1015枚火箭彈。這還是考慮到體積的原因,如果僅僅按重量來的話,恐怕還會更多。
“你的體型決定你最多只能攜帶57枚火箭彈,這樣的火力對戰場的作用不大。”殘狼盡量委婉的指出原因,這個丫頭性格叛逆的很,他可不想過度的刺激。
“響尾蛇不會成功的,她可以幫我攜帶更多的火箭彈,而且,我們還可以兼職近戰突擊手。”山燕同樣不想放棄,揚了揚手里的G36C突擊步槍示意道。
看山燕如此堅持,殘狼便也不再相勸,本來這兩個丫頭就不是主要戰力,只要她們能做到自保并且不拖后腿就可以了。
打定主意,殘狼說道,“既然這樣,你們準備一下,三天后擊殺石油商人維爾。”
“明白!”三名新兵齊聲應喝,這次的擊殺任務,完全是給他們三人準備的,也是為了考校一下他們的真實水平。
第三天凌晨,鑰匙三人在殘狼的帶領下早早的潛伏在巴格達郊外的一條公路旁。
“作戰計劃你們定好了嗎?根據泰山回來的最新情報,這次護送維爾的是另一只雇傭兵,人數為十二人。如果覺得不能離力敵現在撤退還來得及。”
等待殘狼說完,鑰匙最先搖搖頭,“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十二人,應該吃得下”
點點頭,殘狼又在山燕和響尾蛇姐妹倆身上掃視一遍,見兩人點頭,也不再說什么。
就在昨天,響尾蛇和刀子談了很久,最后還是無功而返,最后不得不和山燕合力擔任炮手的角色。
三個小時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卻也足夠鑰匙三人做好戰前布置。
上午九點,一輛重型裝甲車在前后兩輛悍馬的護持下從遠處駛來。
“響尾蛇準備”山燕一瞬間打開了RPG保險,同時提醒一旁的同伴。
三人剛剛做好準備,打頭的悍馬已經駛過了山燕的瞄準點,緊接著,第二輛裝甲車安然無恙的開過。
就在最后一輛悍馬剛剛進入山燕的瞄準點的一瞬間,“轟”的一聲沉悶的爆炸猛然從公路上響起
整整一公斤的蘇聯紅色橡皮泥在響尾蛇將其引爆的一瞬間狠狠的將正上方的悍馬車掀翻
時機成熟山燕果斷的扣動了扳機
“嗖”的一聲,火箭彈帶著哨音準確的撞擊在最后一輛悍馬車上
“轟”
一聲爆炸,悍馬車直接被一個紅色的火球包裹,緊接著,劇烈的爆炸引爆了火力塔上的重機槍彈藥箱,一時間,子彈碎片伴隨著“噼噼啪啪”的炸響直接把悍馬車里面的傷員轟殺成了篩子
“沖”鑰匙一聲大吼,端著G3A3突擊步槍朝著裝甲車打出了一個點射,車頂的機槍火力手脖子一歪趴在了機器上
跳出掩體,鑰匙一邊躲閃跳躍依靠熟練的戰術規避動作躲避裝甲車火力孔里射出的子彈,一邊扣動扳機掃射正在燃燒的悍馬車
第一輛悍馬車雖然被掀翻,但是里面的人受傷并不重,甚至有幾個已經翻出武器準備反擊
隨著鑰匙不斷扣動扳機,人和車直接的距離越來越近,車廂里受傷未死的士兵也被他利落的解決,這一切看的遠處的殘狼不住的點頭。
說來話長,從地雷引爆炸翻悍馬車開始,一直到鑰匙擊斃悍馬車里的所有殘敵,時間也不過僅僅過去了20秒,而這個時候,山燕已經裝好了火箭彈,稍稍調整了一下角度之后便再次扣動了扳機
不到100的距離,被兩輛悍馬堵在路中央的裝甲車根本沒有閃避的可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火箭彈拉著淡淡的尾焰撞擊在裝甲板上
“轟”
又是一聲距離的爆炸,不過,這輛裝甲車明顯要結實很多,火箭彈爆炸后僅僅在裝甲板上轟出一個淺淺的凹痕以及一團黑跡。
但是,早已在悍馬車殘骸后面等待多時的鑰匙卻是抓住了機會趁著爆炸過后裝甲車里面的士兵被震的被迫停止射擊的一瞬間,他竟然朝著裝甲車跑了過去
“鑰匙危險”響尾蛇焦急的大喊,手里的M4卡賓槍朝著駕駛室的位置打出一串長點射試圖干擾敵方駕駛員的判斷!
密集的子彈打在防彈玻璃上瞬間炸出一圈圈密集的麻點,趁著這個機會,鑰匙一個箭步跳上了裝甲車
“王八蛋嘗嘗手雷的滋味”鑰匙一聲大吼,順著火力塔上的天窗將一枚手雷丟了進去
“轟”
一聲沉悶的爆炸,裝甲車駕駛室的防彈玻璃瞬間朝著正前方飛射而出,整個裝甲車也隨著爆炸一陣劇烈晃動,站在車頂的鑰匙一個趔趄險些摔了下去
近距離的爆炸雖然隔著厚厚的裝甲層,但是依舊震的鑰匙一陣氣血翻滾。
稍稍穩了穩心神,鑰匙跳下裝甲車,小心翼翼的走到尾部的車門一側。
“咔噠”一聲輕響,裝甲門被鑰匙緩緩拉開,遠處早已等待多時的響尾蛇二話不說,果斷的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噠噠...”
隨著響尾蛇密集的掃射,裝甲車里原本幸存的幾名傷兵徹底被打成了篩子
“確認安全所有敵人全部擊斃”謹慎的檢查了一遍裝甲車里的情況,鑰匙著重給已經炸掉下半身的石油商人維爾以及幾名相對完整的尸體逐一補槍。
聽到鑰匙的示意,山燕按動無線電,“埋設炸彈馬上撤退”
“明白”鑰匙一邊說著,手上已經忙了起來。
不到兩分鐘,三枚闊刀反步兵雷被分別安置在了三輛車上。鑰匙三人快會合殘狼撤離了戰場
巴格達郊外的一處廢棄工廠里,殘狼四人圍坐在一起。
“這次行動的不足只有兩點。”殘狼看了眼面前的三人繼續說道,“一,鑰匙過于激進冒險,以你當時所在的位置,更好的選擇是用手雷配合山燕使用PRG。而響尾蛇明顯對自己的隊友信心不足,或者說不相信隊友的能力既然當初鑰匙已經沖出去,你的職責就是進行火力掩護,多余的呼喚或者提示只會讓自己的隊友分心”
殘狼近乎前后矛盾的訓斥卻暗含著兩種行動方式上的不足,三人低頭沉思良久,這才相互點點頭。
“那第二點不足是哪里?”山燕抬起頭問道。
“第二點不足依舊生在鑰匙身上。”
“怎么又是我...”鑰匙聞言不禁苦著臉低聲抱怨。
“怎么?不服?”殘狼拍了拍前者的肩膀,“我問你,最后你為什么要架設三枚反步兵雷?”
“為了最大化的殺傷敵人”鑰匙挺胸答道。
“很好的答案”殘狼笑著拍了拍手,“新兵鑰匙如果讓你打掃戰場,在不小心引爆一輛裝甲車上的防步兵雷之后,你覺得你的隊友會白癡的繼續翻動其他裝甲車嗎?”
“這...”鑰匙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卻引得山燕姐妹倆掩嘴偷笑。
“很好笑?”殘狼瞪了一眼山燕和響尾蛇,“這個問題你們兩個身為他的戰友,卻沒有現,或者說現了卻沒有提醒,這等于和他犯了同樣愚蠢的錯誤”
“回去之后找鉗子,讓他教教你們詭雷架設地點的最佳判定以及怎樣更好的架設詭雷”
“明白”三人趕緊起身齊聲答道,如果說平時沒有作戰任務,怎么和殘狼開玩笑他都不會生氣,可是只要是在執行任務,尤其是做他的學生,那么就不能有一點兒瑕疵。這一點從如今的克里姆身上就可以看出來。
“坐下,現在我說一下下一個任務...”
“滴——”
殘狼話音未落,一聲長音打斷了他,是衛星電話的聲音。
“殘狼,我這里接了一個緊急任務,恐怕你要帶人過來一下,家里面有些不方便出手”電話另一頭,觸手的聲音充滿了焦慮,顯然是遇到了煩。
殘狼心底一沉,冷聲問道。
“索馬里,亞丁灣,海盜,你馬上帶一批隊員過去解救一名美籍科學家,或者說去截獲他手里的一份重要資料”觸手簡短的說出一連串的關鍵詞,讓殘狼一瞬間大致的了解到了整個任務的大致情況。
“你馬上把任務簡報傳過來另外通知潛艇過來接我們”殘狼簡短的說完馬上掛斷了電話。
“新兵訓練暫時結束,你們馬上和我出任務,現在先回北部山區”
“是”三人聞言興奮的答道,馬上拿起各自的裝備沖向了外面的皮卡。
當晚,破舊的皮卡停在了北部山區山腳,根據GPS上的提示,殘狼四人找到提前約定的位置,掏出熒光棒打出了一串簡短的信號。
馬上,身側十多米的地方同樣有一枚熒光棒按照特定規律在晃動。
“我們走”殘狼低喝一聲,馬上朝著那里跑了過去。
“任務簡報已經傳過來了。”剛剛碰面,提前一步趕回來的野貓二話不說被一臺掌上電腦丟到了殘狼的懷里。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刀子帶路”殘狼接過掌上電腦,馬上蓋住屏幕上的亮光并吩咐刀子帶路。
一行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走進了山區,最終鉆進了一個狹窄的山洞里。
留下AK兄弟在洞口放哨,殘狼坐在角落里端著掌上電腦仔細的看了一遍任務簡報。
自從索馬里陷入內亂,索馬里海盜便開始大規模活動,隨著局勢的愈演愈烈,原本僅僅在亞丁灣一帶活動的索馬里海盜終于因為大肆打劫各國船只惹了眾怒。由聯合國派遣多國艦隊進駐亞丁灣對過往船只保駕護航。
可是,即使這樣,囂張的海盜依舊沒有放棄這種在他們看來低風險高回報的營生。4月5號,一艘法國豪華游艇在亞丁灣遭到劫持。而殘狼這次接到的任務目標,就在這艘船上。
根據目前媒體的報道,這艘豪華游艇上共有5人。但是從觸手傳回來的情報來開,真實情況并非如此。
一艘豪華游艇僅僅由五人駕駛出海,這本身就不正常,根本經不起推敲。
觸手過來的情報顯示,這艘游艇上除了公開的五人之外,還有一名美籍科學家,這位科學家是游艇主人的朋友。但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名科學家身上有一枚儲存有重要資料的優盤。
而索馬里海盜顯然也現了這名科學家的重要性,索性和外界媒體默契的統一了口供,直言僅有五人。至于那名科學家以及他的三名保鏢,則被第一時間運往索馬里的一個人盡皆知的小鎮——伊利。
伊利位于索馬里東北部,號稱海盜們的天堂,在這里,臭名昭著的海盜化身成為正義的英雄,受到所有村民的愛戴和。
甚至于,美國及其盟軍把這里稱作索馬里海盜的保險柜,所有的人質或者物資被運送到這里之后只有交足了贖金才有安全回家的可能,不然將會在美軍面前把人質用篝火活活燒死
不巧的是,殘狼這次要營救的目標恰恰被關押在伊利
關上手里的掌上電腦,殘狼朝著一旁的野貓點點頭,“聯系中國營在伊拉克的蛇頭,我們馬上離開這里前往公海,然后由潛艇把我們送到索馬里。”
“明白”野貓馬上答應,隨即開始用特定頻率和當地蛇頭聯系。
“我們是亞洲人種,行走在索馬里似乎很困難,你有什么辦法嗎?”冷靜的刀子第一時間提出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
“這個很簡單,到達索馬里之后我們弄一艘漁船,讓那些可愛的海盜們親自把我們接到伊利去”殘狼目光冰冷語氣平淡,似乎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可是所有人都猜到了殘狼的打算
第二天凌晨,一艘潛艇浮出水面,不多時,一艘快艇駛入公海。
“所有人馬上登艇美軍很快就會現我們”殘狼一邊號聲呼喊一邊端著望遠鏡掃視四周平靜的海面。所有人不敢廢話,動作干凈利落,僅僅三分鐘,所有人便進入了潛艇內部。
等水密門關緊,潛艇快下沉離開了這片海域朝著印度洋的方向駛去
潛艇里,殘狼一臉意外的看著對面的黑桃K等人,他沒想到,清道夫竟然也在
“你們怎么在這里?”刀子代替殘狼驚訝的問道。
“我們的目的相同。”黑桃K別有深意的說道。
大家聞言一笑,所有事心照不宣,看來這次又要和清道夫合作了。
“你們有什么打算了嗎?”殘狼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笑吟吟的問道。
“隊長的意思是和你們VX一起行動,自然沒有定下計劃。”女王魅惑的沖著殘狼眨了眨眼說道。
“我的計劃是這樣的,”殘狼也沒客氣,跟清道夫合作沒必要藏著掖著,那樣反而不好。
“我們先抵達也門,從那里買一艘小型捕魚船進行改裝,把我們的武器全部藏在里面,然后裝上一些物資通過索馬里。”
“你想讓海盜把我們接進去?”男傭驚訝的打斷殘狼的訴述。這個計劃太瘋狂了,天啊難道所有中國人都這么瘋狂嗎?
“難道你想從陸路進入伊利?”殘狼冷笑著問道。
聽聞此言,不但男傭,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一個哆嗦,從陸路進入?不提那部著名的《黑鷹墜落》里的索馬里人有多瘋狂。僅僅伊利鎮的村民就能讓所有外來者止步,那可是連美國大兵都頭疼的存在,一言不合,只要讓對方抓住就會被架在篝火上活活烤死
“當我沒說”男傭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環視了一眼眾人,殘狼這才繼續說道,“吸引這些海盜的方法有很多,比如我們在漁船上放一百公斤毒品?”
眾人再次倒吸一口涼氣,100公斤毒品不多,但是卻足可以讓海盜們誤會殘狼等人的身份是過來試水的大毒梟
“沒有人有疑問嗎?”殘狼壞笑著環視四周,見沒有人說話,這才說道,“100公斤的毒品僅僅能讓對方以為我們是毒梟的馬仔,所以我們需要故意暴露一名高層人士。”
殘狼嘴上如此說,但是目光卻瞟向了無辜的女王。
“為什么是我?”女王滿臉苦笑著問道。
“女人總是容易讓對方忽視,而所有的女人里面你的年齡最大。”
殘狼的話瞬間讓女王暴走的如同一只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我還不到30歲”
“除了你之外年齡最大的野貓還不到25歲。”殘狼攤了攤手,感情方面極度白癡的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讓女王多么抽搐。
“好了,別鬧了,女王,就是你”黑桃K趕緊出來打圓場,不過那副憋著笑的表情更是讓女王抓狂。
“既然如此,我們詳細的制定一下計劃”野貓也趕緊上前幫忙岔開話題,不過心里卻很是得意,總算壓制了女王一頭
三天后,潛艇在也門公海浮出水面,等待沒多久,一艘半新的中型漁船駛來,這是觸手通過網絡上的賣家訂購的。
登上漁船,一名大副交給殘狼一把鑰匙,隨即帶著他來到了船艙底部的一個單間。
簡單的介紹之后,大副便帶著自己的手下駕駛著一艘快艇離開了漁船。
打開單間,里面是十個手提箱,每個手提箱里面都有整整十公斤的高濃度毒品四號精
滿意的笑了笑,殘狼按動無線電,“胖子開船到預訂下來的碼頭”
“收到”伴隨著刺啦啦的雜音,胖子高聲回應,隨即漁船快加朝著也門的一處私人船塢駛去
甲板上,除了正在開船的胖子之外,所有人全部集合。
這次行動,清道夫出動的士兵并不多,除了一直跟在黑桃K身邊的女王、男傭以及白熊和海盜,還有一名代號槍手的年輕士兵,以及一名代號戰刀的白俄羅斯人。
相比之下,反而是VX小隊出動的人更多一些,這次VX小隊全部出動,就連新兵鑰匙以及瑪德都沒有落下,足足有14人,整整是清道夫的兩倍。
一艘中型漁船上有21人,這樣密集的人數本就惹人懷疑,但卻恰好順了殘狼的心思。
當天傍晚,漁船開進指定船塢,漁船剛剛停穩,立馬有兩名工人抬著相應設備走上甲板,隨即按照殘狼提前的預想開始對船體甲板進行改造。
整個改造的時間僅僅用去一夜,第二天凌晨便已經完成。
打開暗格,所有人除了各自從殘狼那里領取一把博萊特M92FS用作防身之外,所有的裝備全部塞進了暗格。隨即,漁船啟動,朝著索馬里亞丁灣的方向疾馳而去
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天,相信其他得到消息的國家也已經開始行動,殘狼這邊的時間并不富裕
由于此時亞丁灣已經有多國海軍艦隊往來巡邏,海盜的影子難以尋覓,無奈之下,殘狼只得吩咐手下人開動漁船下網捕魚,以便等待海盜的現。
殊不知,這一等就是兩天過去,期間甚至看到了一次中國派出來的護送船只。可是海盜卻遲遲沒有出現。
甲板上,女王氣急敗壞的嗅了嗅衣服上的魚腥味,“混蛋的中國小子你是不是在玩老娘這要等到什么時候那些親愛的海盜才會出現我都快成了漁民了”
“急什么?脾氣壞的女人在中國是嫁不出去的。”悠閑的躺在躺椅上曬太陽的胖子幸災樂禍的說道,似乎很是喜歡調戲這個俄羅斯長腿美女。
“死胖子我在和你的隊長說話”女王有些抓狂,這個胖子實在是太猥瑣了每次自己曬太陽的時候他都會拿著一瓶不知道從那里搞來的廉價防曬油要幫自己擦身體,而只要自己和任何說話,他都會插上一句,要不是看在殘狼的面子上,女王甚至會拔槍殺了他
“胖子說的不錯,脾氣太壞是不好,別著急,慢慢等就是。”一旁的甲板上,殘狼悠閑的坐在那里等待手里的魚竿能有些收獲,完全沒有把這次任務放在眼里的意思。
“所有人注意七點鐘方向現可疑船只做好演戲準備”無線電里,野貓的聲音驟然響起
“影子、男傭放棄捕魚網胖子加”殘狼撇了一眼海盜出沒的方向,丟下手里的魚竿沉聲下令
“收到”接到命令,胖子和男傭異口同聲的答應道,馬上從躺椅上跳起來奔向各自的崗位
“各自進入戰斗崗位演戲也要演的像一點兒!”充當大副的黑桃K笑吟吟的囑咐眾人,別說眾人根本沒想怎么反抗,就是真的反抗,這些比民兵還不如的海盜又怎么可能是出沒在戰場上的雇傭兵的對手
十分鐘后,海盜駕駛的兩支偽裝成漁船的快艇前后堵住了佯裝奔逃的殘狼等人。
稍作抵抗,殘狼等人便在對方RPG的威脅下放下了手里的武器!
一名抱著頭巾,年齡不過二十歲的小男孩兒最先跳上漁船,手里緊緊捏著一枚手雷威脅眾人
“所有人不要輕舉妄動,沒必要”殘狼見鑰匙掏出一枚飛刀,馬上低聲制止。
“哈哈老大看看這里有什么”
就在殘狼一愣神的功夫,另一名中年的男人已經跳上了船,并且輕易的現了殘狼事先丟在圓桌上的一包打開了的白粉。
“這些東西你們從哪里來的?還有多少?”被稱作老大的粗壯男人一把揪住站在最前面的殘狼,用熟練的英語說道。
“這是我們自己買的只有這么多”殘狼哆哆嗦嗦的說道,心底卻在冷笑,魚兒終于上鉤了
“嘭”海盜老大明顯不信,狠狠的一拳擊在了殘狼的肝部,后者馬上因為劇痛躺倒在地
“不要傷害他我知道那些東西在哪”胖子慌慌張張的跳出來,不顧其他人的冷眼,蘿卜粗的手指直指女王,“是他雇用我們穿越亞丁灣的那些東西都是他的和我們無關貨物在艙底”
“哦?”海盜老大一愣,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軟骨頭,隨即便是狂喜,他已經意識到這個有著俄羅斯血統的長腿女人的價值
“柯基你們看著這些人小霍特跟我去艙底”海盜老大瞬間下令,隨即帶著最先登船的少年走進了船艙。
甲板上,女王等人一齊鄙視著胖子,那眼神讓周圍的海盜都有些別扭。
不多時,海盜老大雙手拎著兩個皮箱跑了上來,“馬上開船這次是條大魚立即運送到伊利鎮”
眾海盜聞言,立時變得眉開眼笑,自己這支小隊不過是個不入流的組織,這樣的大魚一般都是讓給諸如“索馬里海岸警衛隊”之類做的比較大的勢力。
熟練的啟動漁船,一名大胡子海盜扭轉輪舵將漁船開向了索馬里海岸
兩個小時之后,在一片歡呼聲中,漁船靠岸,海盜老大接過碼頭上的村民遞上的山羊,在眾海盜的歡呼聲與殘狼等人的目瞪口呆中拔出自己的彎道一刀砍斷了山羊的喉管
碼頭上的村民再一次歡呼,立即有幾名老人抱來一些木柴快的在甲板上生起火來。
這一套他們似乎做的很熟練,不到半個小時,山羊就被洗凈架在了甲板上的篝火上。
聞著飄過來的肉香味,胖子不由的抽了抽鼻子,早知道海盜生活的這么好,自己就不做這見鬼的傭兵了...
隆重的聚餐之后,海盜們各自拎著一個小箱子押著殘狼等人朝著著名的伊利鎮走去。
臨走前,殘狼特意回頭看了一眼,這條漁船由于僅僅是一艘半新的小漁船,遠遠比不上海盜們裝備的俄羅斯生產的拖網漁船,被一名海盜隨意的用纜繩拴在了碼頭的角落,根本沒有人上去檢查。
碼頭距離伊利鎮并不遠,眾人走了不到十分鐘,便到了鎮子的正中心。也就在這里,他們終于見到了海盜名人阿卜杜拉.哈桑。
哈桑是海岸警衛隊的隊長,也是作案最規矩、最專業的一支海盜。
只要落入哈桑的手里,一般人質是不用擔心人身安全受到侵害的。
劫持了殘狼等人的那名海盜老大見到哈桑之后馬上興奮的跑過去,一翻客氣之后,馬上讓他的手下把十只小箱子捧了上去,隨即又湊到哈桑耳邊嘀咕了些什么。
哈桑眼睛一亮,馬上打開一支箱子,伸手戳破了一支塑封袋子,搓了搓手指上粘連的一點兒粉末兒,哈桑的眼睛更亮了
示意海盜關上箱子送到后面的一棟二層小樓里,哈桑招來一名手下帶著那名海盜老大去領賞,這才非常紳士的走到女王的面前,“最貴的女士,我是海岸警衛隊的隊長哈桑,相信你應該聽說過我,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工作。”
聽哈桑這么說,眾人都有些忍不住想笑,這家伙還真把海盜行業當做工作了?
“你想要什么?”女王語氣冰冷,死死的盯著哈桑。
“如果我沒有判斷錯,這應該事產自東南亞的高純度毒品,我想了解一下您身后的身份,以便能盡早收到贖金,你們也能早點兒離開。”哈桑雖然是一名海盜,但是涵養不錯,語氣一直很是和藹,絲毫沒有一點兒殺氣。如果不是出現的場合不對,很容易讓人把他當做一名樸實的漁民。
“你們要多少錢?”女王又問,一雙眉毛也皺了起來,似乎對這種狀況很是頭疼。這樣身旁的眾人不得不在心底感嘆,看來所有的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和國籍無關啊...
“這個需要我和您身后的勢力商量,你看?”
“好給我支筆”女王知道自己問不出什么,深吸了口氣,按照提前商議好的計劃留下了觸手那邊的衛星電話。
收好紙條,哈桑朝著身后的另一座二層小樓做出請的姿勢,“尊貴的客人,感謝你們為索馬里帶來的財富,請在這里好好休息,收到贖金之后我會第一時間安排人把你們送走。”
看了眼那棟下樓,女王又扭頭看了眼身后不遠處的胖子,“哈桑先生,既然這樣,不知道可不可以提一個要求?”
“請講”哈桑自始至終都很客氣。
“那個該死的胖子我看著非常不順眼,如果可以的話,請讓他住在環境最差的地方”對于幾天來胖子找自己麻煩的事,女王一直記恨在心,這個時候如果可以的話自然要小小的報復一下
哈桑幸災樂禍的看了眼表情抽搐的胖子,非常干脆的點了點頭,“沒問題,我會給他安排最差的環境”哈桑并不擔心這是什么所謂的陰謀,這里是伊利鎮,是自己的地盤,誰也別想翻起浪花更何況,剛剛那名手下已經和自己簡單的說了詳細過程,知道是這個胖子出賣了那名尊貴的女人,這個時候沒要求自己殺了那名胖子就已經很仁慈了。
對于出賣自己人的叛徒,哈桑同樣很是厭惡,直接命令手下把胖子綁在了村子邊緣的一顆大叔上,那里每到晚上會聚集無數的大蚊子,足以讓這個家伙好好享受一番了
憋著笑告別了胖子,眾人按照海盜的指引進入了小樓。
走進大門,這才現,這樣的二層小樓竟然是專門用來關押被劫持船員的,樓層的面積很大,自然里面的獨立房間也很多,每個房間面積不大,僅僅不到30平,但是卻完全夠一個人生活,窗戶上安裝有防護網,整個樓層里除了自由進出的各國船員以外,一名海盜都沒有見到,顯然,哈桑對這里非常放心,僅僅在一樓大門安排了四名警衛。
殘狼不經意的朝著女王點點頭,隨即和野貓走進了同一個房間。
入住海盜天堂伊利鎮的第一天在平淡中過去。殘狼并沒有急著行動,他知道,自己這一波人在入住第一天,一定會受到海盜們的嚴密監視,這并不是最好的行動時間
在和黑桃K商量之后,決定由人數比較多的VX小隊打探美籍科學家查克的具體位置,清道夫則查探行動路線以及制定一系列的計劃。
然而,人算趕不上天算。第二天晚上,一枚榴彈爆炸的聲音打斷了所有人的計劃
“該死的一定是其他的勢力組織開始行動了”殘狼狠狠的一拳錘在墻壁上
“剛才怎么回事?”就在這時,女王等人推門走進了殘狼的房間。
“計劃不得不提前了。”殘狼凝重的看了眼黑桃K。
“也許這不是壞事。”黑桃K神秘的一笑,“既然他們開始行動,那么至少說明對方已經知道那名科學家被關押的位置,我們不如...”
眾人眼前一亮,殘狼點點頭,“既然這樣,我們馬上去拿我們的武器”
事不宜遲,眾人輕聲下樓朝著大門的方向摸去。
看門的四名海盜雖然也被榴彈爆炸以及斷斷續續的槍聲嚇了一跳,但是良好的素質并沒有讓他們自亂陣腳,反而警惕的監視著四周的情況,防止有人過來營救人質。
不過,這一切并沒有難倒殘狼等人。
冉雪朝著眾人一笑,抬手從飄飄長里拿出一個小紙包,隨即從上面取下了幾枚普通的繡花針。
只見冉雪手腕一甩,隨即屈指一彈,十幾枚繡花針瞬間飛向了那四名海盜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四名海盜身體一軟,隨即癱倒在地
“這是中國功夫?”男傭一臉的羨慕,以前總以為電視上的那些是中國科幻片,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沒有你們想的那么厲害,這種東西我一天也只能使用四五次,再多的話根本就沒有殺傷力的。”冉雪淡淡解釋一句,隨即再次退后到了影子的身邊,所謂的中國功夫,可不是這些老毛子能懂的
解決了守衛,眾人魚貫掏出了二層小樓內,一路上,雖然不時的能聽到槍聲,但卻都是從鎮子外面傳進來的,伊利鎮并不是那么好攻破的,不然各國勢力哪里還會老老實實的交贖金?
“AK兄弟,去找胖子,一會兒要用到他你們直接去碼頭領取自己的武器”殘狼撇了女王一眼,隨即給AK兄弟下達了命令。
“是”AK兄弟領命,趕緊朝著胖子的方向跑去。
“我們走”黑桃K瞅準了身前不遠處兩對巡邏海盜交替而過的十幾秒,猛的竄了過去
險之又險的,二十多人越過了巡邏隊,總算離開了戒備森嚴的伊利鎮
由于這個方向只有通向碼頭的一條路,守衛并不嚴密,海盜們自信,沒有誰能從海上進攻伊利鎮
抓住這唯一的漏洞,眾人很快的來到了碼頭。
再次由冉雪解決了兩名海盜之后,殘狼等人卻傻了眼,誰也沒想到,這個碼頭到了晚上會有這么多船
放眼望去,碼頭四周擠滿了各種船只,殘狼他們那艘早就淹沒在船海里了
“分頭找”殘狼一聲令下,眾人馬上散開奔走于碼頭的各個角落。
轉眼半個小時過去,伊利鎮那邊的槍聲越來越激烈,想必那支神秘的武裝力量已經進入了鎮子,可是碼頭這邊,那艘該死的漁船還是沒有找到
“不如我們搶奪海盜的武器”野貓跑到殘狼的身邊建議道。
“看來只能這樣了...”殘狼無奈的嘆了口氣,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這樣的烏龍。
“快來這里我找到了”正在此時,鑰匙輕聲喊道
“快走”殘狼身體一震,一個箭步竄向了鑰匙所在的位置
怪不得找不到,這條船被擠在了大大小小的漁船中間,而且駕駛艙上面也不到被誰蒙了一層帆布,再加上晚上視線不好,不注意的話很難現
跳上甲板,鑰匙已經和最先趕到了黑桃K把大家的武器從夾縫里提了出來。
事不宜遲,眾人紛紛領取了印有各自標志的武器包,三人一組開始快的往身體上套。
兩分鐘后,包括最后趕來的胖子等人也都已經穿戴好了裝備。
同情的掃了眼胖子臉上被蚊子叮咬出來的密密麻麻的腫包,殘狼揮手指向了伊利鎮的方向“VX小隊,尋找不明武裝力量跟緊他們!”
“清道夫清理退路聯系大魚架設火力點”
隨著殘狼和黑桃K下令,兩只小隊開始了各自的行動
沿著原路,VX小隊筆直的朝著伊利鎮中心的方向飛馳而去
“山燕你們兩個帶領鑰匙、瑪德、響尾蛇、雞眼吸引火力”殘狼低聲下令。
山燕一愣,馬上點頭,“明白”
前面就是剛剛的巡邏海盜,山燕手里的RPG正好可以用來吸引敵軍火力
沒讓眾人等待多久,“嗖”的一聲,一枚火箭彈帶著漂亮的尾巴飛向了那伙巡邏海盜
“轟”爆炸聲驟然響起,躲避不及的海盜頓時被四散的彈片割收了卑微的生命
爆炸剛剛響起,雞眼手里的M249以及響尾蛇也鑰匙手里的突擊步槍也開始威,原本傷而未死的那些海盜在抽搐中被打成了篩子
強大的火力,明亮的RPG尾焰,這一切都如同一只明燈一般為海盜們指引了敵人的位置。十多名海盜立即揮舞著各自的武器沖向了山燕的方向
“轟”又是一枚RPG火箭彈在海盜中爆炸
“沖”見時機成熟,殘狼大手一揮,身后眾人毫不猶豫的隨著殘狼殺進了讓美軍都聞之色變的伊利鎮
“噠噠噠”一個點射,殘狼手里的AUG準確的打爆了一名海盜的頭骨,紅白的腦漿四散在了尸體四周,其他海盜馬上停住身形躲進了掩體
“胖子看你的了”殘狼一聲大吼,馬上帶上了防毒面具
其他人聽到命令,知道猥瑣的胖子要做什么,趕緊也帶上了面具
胖子嘿嘿一笑,拿出一枚承裝德國黑啤的易拉罐,狠狠的丟向了三十多米外的機槍火力掩體
易拉罐尚在半空,胖子抬手扣動扳機,“啪啪”兩槍,子彈準確的擊中半空中的易拉罐,隨即,紅色的煙霧從射爆的易拉罐中快彌漫而出,覆蓋出一條長長的通道
不明所以的海盜直言看著半空中的紅色霧氣,直到霧氣下降落在身上,這才現異常,可是這個時候已經晚了
所有吸入了紅色霧氣的海盜頓時跪倒在地,雙手死死的卡著自己的喉嚨,臉色通紅,雙眼突出,顯然是強烈窒息的癥狀
眾人見此,不由的打了一個寒噤,這玩意兒太恐怖了!
“別愣著了快走”胖子一聲大吼,當先沖進了紅色的煙霧
“我們走”殘狼咽了口唾沫,揮手帶著眾人跟了上去
提心吊膽的穿過機槍堡壘,眾人終于看到了那只神秘的小隊,此時他們正在和哈桑的手下爭奪一棟獨立的別墅,想必目標人物就在這里了。
“胖子,你還有那種恐怖玩意兒嗎?”殘狼扭頭問道,這種時候用剛剛那個東西效果最好
“還有一枚,但是如果在這里用的話,別墅里的那位恐怕也活不了了”胖子嚇了一跳,趕緊提醒殘狼。
“該死的手榴彈準備”殘狼一聲低喝,拽下了胸前的高爆手雷
“聽著,這里距離對方大約有100米,我們悄悄前進到那棟二層樓那里,然后狠狠給他來一下”
“明白”眾人低喝一聲,紛紛拽出一枚手榴彈緊緊的捏在手里
伊利鎮,交戰雙方戰況激烈,誰也沒有注意到身側不到30米的地方,正有一直十人的小隊如同獵豹一般潛伏著,等待最佳的出手時機
十分鐘過去了,那伙神秘的武裝分子漸漸有些不敵,這里畢竟是伊利鎮,說是全民皆兵也不為過
“延時兩秒準備12扔”
隨著殘狼一聲低喝,十枚手榴彈劃著美麗的拋物線準確的飛進了作戰雙方的掩體
“轟轟轟轟轟....”
一連串的爆炸在人群里響起,劇烈的爆炸帶著破碎的肢體飛了四周,戰場上的槍聲一滯,隨即被掩蓋了進去
“沖”
殘狼話音未落,VX小隊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快介入戰場頓時殺了個對方支離破碎
“刀子你和野貓帶AK兄弟還有鉗子控制戰場其他人跟我進去”
“明白”刀子解下命令,立即閃身躲進掩體,同時打開了手里的狙擊步槍的保險。
“我們走”殘狼低喝一聲,帶著影子等人進入了別墅。
顯然,剛剛的戰況非常激烈,別墅里的守衛全部出來阻敵,這里并沒有海盜。
打開熱成像,二樓的一個房間里呈現出一具紅色的人體輪廓。
眾人點點頭,關閉了熱成像輕聲上到二樓。
打開目標人物坐在房間的門。殘狼總算見到了任務簡報上提到的目標——科學家查克
“查克先生,我們是營救你出去的,拿好資料,我們馬上走”殘狼用熟練的英語說道。
“資料不在我這里”查克警惕的看了殘狼一眼,毫不猶豫的說道。
心底冷笑一聲,觸手給的情報上寫的明白,海盜們僅僅知道這個查克是名重要的科學家,卻并不知道那枚價值連城的優盤的存在。可是這個查克卻跟殘狼打馬虎眼。
“說或者不說,在你自己”既然被識破,殘狼也懶的裝下去,掏出自己的配槍頂在了查克的額頭
“你是中國人?”感受到額頭上傳來的冰冷觸感,查克身體一顫,試圖拖延時間等待海盜過來,也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覺得那些蠻不講理的海盜是那么的可愛
“321時間到,說還不是說?”殘狼可沒有耐心和他耗下去。
“在鞋子里在我的鞋子里”查克額頭冒出了冷汗,趕緊說道。
殘狼并沒有放下配槍,揚了揚下巴示意查克拿出來。
小心的從殘狼的槍口下挪開,查克松了口氣,趕緊脫下自己的皮鞋,又從鞋墊下面的一個凹槽里扣除了一枚黑色的優盤。
顫抖著把優盤遞給身旁的胖子,還沒等查克說什么,只聽耳邊響起了“砰”的一聲,隨即感覺腦袋一陣劇痛,緊接著失去了意識...
“影子檢查下他的身體上還有沒有優盤冉雪檢查這個房間胖子和我支援刀子”
說完,殘狼拎著AUG突擊步槍走到了陽臺的位置幫忙進行火力壓制。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這里的主人哈桑并沒有出現,估計應該是被那只神秘的小隊想辦法給牽制住了。
就在殘狼打空一個彈夾的時候,影子面色古怪的拎著兩枚優盤走了過來,“隊長,又找到兩個,房間冉雪翻過了,沒有。”
順手接過優盤,殘狼只覺得手上一粘,“這東西從哪翻出來的?”殘狼奇怪的問道,同時心里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額...肛門。”影子憋著笑回答,冉雪和胖子卻忍不住幸災樂禍的一陣狂笑。
手一哆嗦,殘狼忍住把優盤丟出去的欲.望將其塞進了衣兜,“馬上撤退”
一行人快下樓會合了刀子等人。
此時樓下已經有很多村民拿著各色武器圍了過來,殘狼甚至看到了遠處的一輛晃晃悠悠的裝甲車
“胖子毒氣彈”殘狼一聲狂吼,其他人聞言趕緊重新戴上了防毒面具,笑話那玩意的恐怖大家可是親眼見識過的
“好嘞”胖子話音未落,只見一枚易拉罐馬上脫手而出飛進了30米外的人群上空
“砰砰砰...”
這次不用胖子,影子抬起M4一個長點射,直接打爆了罐體,頓時,紅色的煙霧再次彌漫開來
“快撤”殘狼一聲大吼,當先捂著防毒面具朝著原路撤退
一片哀嚎中,一行十余人快脫離戰場,現在不是戀戰的時候,早一分脫離戰場,那么便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轟”一聲爆炸在殘狼等人前面爆炸,頓時,兩名隱藏在角落里的火力手被轟成了碎肉
原來,山燕等人成功的吸引了火力之后,馬上擺脫敵人躲在了一棟二層小樓的樓頂隨時準備接應殘狼等人
見前面的機槍火力堡壘被擊毀,殘狼趕緊朝著山燕的方向打了個撤退的手勢,隨即帶著一行人護送著衣兜里的優盤繼續撤退
“停止前進”剛走出去沒多遠,負責探路的AK兄弟快敲動無線電出警告
殘狼和野貓心底一沉馬上帶著彎腰追上AK兄弟。
“哈桑帶著他的親衛隊守在碼頭,人數不到50人不過不知為什么清道夫沒有動攻擊”老K一邊擺弄手里的熱成像,一邊快的把當前情況給殘狼兩人說了一遍。
難道?...殘狼和野貓兩人對視一眼,趕緊開啟自己的熱成像,頓時確認了哈桑等人的位置,隨后馬上轉變夜視儀模式,淡綠色的視野里,只見哈桑在幾名親衛隊的保護下站在碼頭,似乎在說著什么,又似乎在等著什么。
“殘狼呼叫黑桃K,收到請回答”
一陣擦啦啦的聲音響過,無線電里面竟然響起了哈桑的聲音
“你就是殘狼?雇傭兵圈子里的那個VX小隊?”哈桑似乎并不關心伊利鎮的情況,不過語氣里的冰冷與殺意卻是表露無疑
“你做了什么?”殘狼并沒有回答他的提問,冷冰冰的問道,同時用朝著AK等人打手勢,示意馬上尋找有利掩體,隨時準備戰斗
“沒什么,不要瞧不起貧窮的海盜,我們也有信號干擾接聽設備的”哈桑的語氣里無比自信,
哈桑剛剛說完,無線再次出刺啦啦的雜音,顯然是對方在知道殘狼已經來了之后,加大了干擾功率
“現在怎么辦?”雞眼掃了一眼四周的情況,開口問道,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如果再耽擱下去,說不定后面的追兵就會和前面的哈桑一起包圍住他們
“不要管清道夫的死活沖進去干掉哈桑”殘狼臉色一冷,果斷的下令
“明白”眾人毫不猶豫的答道
“雞眼、冉雪配合山燕轟炸碼頭上的那些人”
“明白”兩人齊聲喝道,頓時,伴隨著“轟”的一聲,雞眼兩人的M249頓時出了怒吼
威力巨大的爆炸以及密集的彈雨瞬間覆蓋了碼頭上的人影頓時死傷大片
“他們怎么不躲?”殘狼心底疑惑,但是卻并沒有往心里去,打開熱成像確認沒有暗藏敵人之后,馬上帶著人趕了過去
“不好中計了”當眾人走到近前看到那些尸體時,一顆心頓時沉到了谷底,這哪是什么哈桑,根本就是一名士兵化妝假冒的
正在這時,只聽伊利鎮碼頭的另一側,一聲巨大的爆炸響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緊接著,手里拿著一部無線電的哈桑獰笑著從掩體后面走了出來,“沒想到大明頂頂的VX小隊的智商也不過如此,竟然這么容易就被騙過去了”
目前的狀況非常不利,先清道夫生死不知不說,僅僅這個哈桑給大家帶來的威脅就足以致命最讓人擔憂的是,殘狼根本不清楚到底生了什么
“真的以為海盜很落后?”哈桑繼續了剛剛的話題,“這里是碼頭,是伊利鎮最重要的地方,守衛雖然沒有多少,但是這里密布了攝像頭從你們的另一只分隊襲擊伊利鎮,到你們逃到這里,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冷冷的瞪了殘狼一眼,哈桑繼續說道,“不得不承認,你們的能量很大,竟然可以拖住我這么長時間現在,你們要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價了”
哈桑莫名其妙的一頓啰嗦讓大家有些暈,這都哪跟哪啊?難不成這哈桑把那支神秘的小隊當做了殘狼這邊的人?
這不是不可能不過,現在明顯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哈桑已經舉起了右臂,只要他的手放下,那么至少十枚RPG火箭彈就會瞬間轟在眾人的腳下
“等一下”危機關頭,胖子突然跳了出來
“不知道哈桑先生能不能解釋一下,我們的另一只守候在這里的小隊去了什么地方?”胖子一邊和哈桑磨時間,一邊用肥胖的大手在背后給殘狼打手勢,內容只有一個,“跳水”
“你在消磨時間嗎?沒用的”哈桑冷冷的撇了胖子一眼,“那支小隊被我引走了,想必你們也是在找那名科學家的位置,所有我讓手下的海盜散布假消息,把他們引向了另一個位置,等在那里的,將會是我一半的兵力”
哈桑似乎對自己的計劃很是得意,竟然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
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胖子的背在身后的大手突然握成了拳頭隨即肥胖的身體快后退雙腳用力一踏躍向了水里
“砰”的一聲槍響,在胖子即將落水的一瞬間,一名海盜抬出一槍,頓時,胖子腹部肥厚的脂肪層破開一道血槽,鮮血頓時狂涌而出
“噗通噗通...”來不及出慘叫,胖子用盡全力把手里的一枚閃光彈甩向了碼頭,隨即和眾人落入了水中
原本清澈的海水瞬間被胖子的鮮血染紅,含鹽量極高的海水讓胖子的傷口劇痛無比,忍不住抽搐了一口,頓時苦澀的海水灌進了嘴里
現胖子受傷,距離比較近的鉗子和響尾蛇馬上由了過來,一左一右架住胖子,腳下不住踩水朝著更深處游去
岸上,哈桑氣急敗壞,到了嘴的鴨子飛了,不但如此,他還吃了個小虧,閃光彈爆炸的距離太近了,哈桑的耳朵已經被震的深處了鮮血,視力也受到了影響,原本就有些昏暗的碼頭頓時讓他感覺伸手不見五指
“射擊給我朝水里射擊扔手雷”此時的哈桑如同一只受了傷的野獸,瘋狂的嘶吼,在已不復往日的和善憨厚
“啾啾...轟”
子彈射入水里的聲音,手雷爆炸的聲音頓時響遍了碼頭無數的子彈彈片帶著一道道水線從水下殘狼等人的身邊飛過,不時有人被擦出一道道的傷口,瑪德的屁股上更是被釘上一塊彈片,疼得他張嘴就要嘶吼,頓時一口海水灌了進去,差點兒把他嗆死
此時,胖子的情況不容樂觀,腹部的傷口太深了,透過傷口,山燕甚至能摸到胖子的腸道繼續下潛過高的水壓很可能擠爆胖子的腹腔
“不能再下潛了”山燕拉了拉殘狼的一角,用手語快說道,同時指了指胖子,又指了指頭頂
心頭一緊,殘狼點點頭,靠近一艘比較大的船只龍骨開始上浮
其他人趕緊朝著殘狼的方向聚攏,鉗子和響尾蛇更是瘋狂踩水力求以最快的度把胖子送上去,不然他時刻有生命危險
小心的冒出頭,殘狼等人貼著船身換了口氣。此時岸上的哈桑等人的手下已經放棄朝水下射擊,一艘艘的快艇被放進水里,看來是不找到殘狼他們不罷休了
“胖子的情況怎么樣?”殘狼游到鑰匙身邊問道,鑰匙目前是新隊醫,此時他的手正在胖子是傷口上摸索。
“需要馬上清理腹腔,然后縫合晚了有生命危險”鑰匙一邊說著,手上卻沒有閑著,翻出一卷紗布直接在水下對胖子的傷口進行包扎,暫時這能這樣,不然的話一個不小心,胖子的腸子就會流出來
“馬上上船山燕把RPG給雞眼,野貓帶領所有人務必保證胖子的手術順利進行雞眼、鉗子跟我走”
下達了名林,殘狼根本不給眾人反駁的機會,雙腳用力踩水朝著百米外的另一條拖網捕魚船游了過去
“我是炮手吸引火力的任務我來”山燕倔強的拍開雞眼的大手,拉著響尾蛇追上了殘狼
“啪啪”
兩個響亮的耳光準確的抽在了山燕姐妹倆的小臉上
“少尉執行命令雞眼別讓我抽你”殘狼眼睛里滿是怒氣,冷冷的瞪了一眼扭頭繼續朝著那艘船游去
面對殘狼突如其來的火,山燕呆了一呆,和響尾蛇對視了一眼,只得不情愿的把火箭彈和射筒快接下來遞給了雞眼。
“作戰的時候,別反對殘狼,尤其是生死關頭”雞眼冷冷的丟下一句話,把火箭彈和射筒通通掛在了脖子上朝著殘狼快游了過去
“貓姐,我...”山燕看了看野貓,試圖解釋什么。
“最后一次,下不為例,你是少尉,他是少校,軍人,服從命令為天職馬上幫忙把胖子運上去”野貓并沒有安慰姐妹倆,是時候給她們兩個一個教訓了,戰場上不時游戲,死了可以重新再來
事實也確實如此,殘狼那邊,雞眼斟酌著道,“其實你對她們兩個沒必要這么嚴厲的...”鉗子并沒多問,卻是跟著點了點頭。
殘狼回轉身看了雞眼一眼,“你們是不是想說她們兩個是VX的小公主,不是大的錯誤就可以忽略?”
雞眼和鉗子張了張嘴,沒有說什么,那兩個丫頭雖然有時候比較頑劣,但是卻不會讓人生起惡感,反而習慣了她們兩個的瞎折騰,所有的隊員也對她們兩個照顧有加,很多戰場上的經驗以及一些絕招也毫不保留的交給她們兩個,單單論起戰斗力,這兩個丫頭其實一點兒不低,僅僅是經驗上幾乎是個空白。
似乎是猜到了這兩人的想法,殘狼一邊踩水一邊道,“玉不琢不成器,小事上縱容她們的話,以后犯了大錯也許就沒有改正的機會了。”
鉗子一愣,隨即苦笑,“如果你以后有個孩子的話,你應該是個好父親。”
聞言,殘狼的腦海里不由的想到了小丫頭易秋,也不知道她自從日本回國以后怎樣了。
搖搖頭驅散了這個古怪的想法,殘狼指了指前面的拖網捕魚船,“一會雞眼你負責用你火箭彈吸引火力,鉗子負責駕駛漁船,這種船航較慢,你必須時刻保證不進行直線運動,至于我們兩人的射擊精準度,不用你考慮”
“明白”鉗子點點頭答應下來。
說話間,三人已經順著船錨爬上了甲板,隨即快收起前后錨,快啟動了輪機
漁船動聲音馬上吸引了正在周圍海域搜索的快艇,頓時如同聞到腥味的蒼蠅一般圍了上來
“鉗子加雞眼火箭彈”
殘狼一聲大吼,將雞眼的M249輕機槍架在船舷上沖著一艘距離最近的快艇打出一道扇面
平靜的近海海面,明滅閃動的簡易探照燈,以及接連不斷的槍聲和火箭彈爆炸聲,徹底把伊利鎮的碼頭帶進了地獄
不得不說,鉗子的駕駛技術真夠可以,度并不快的拖網漁船在他的手里愣是如同一條魚一般躲過了大部分的攻擊
可是,即使這樣,那一小部分的攻擊也讓他們三人陷入了絕地
雇傭兵和海盜對戰,無疑,海盜的那點兒伎倆在雇傭兵面前不值一提。可是,如果是三名雇傭兵和整整一個鎮子的海盜對峙呢?甚至于這些瘋狂的海盜平均每三個人的手里就有一只RPG火箭筒
“隊長必須馬上棄船這艘船完蛋了”原本在駕駛艙里的鉗子此時已經任由漁船自己行駛,短短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這艘漁船就已經中了三火箭彈
幸好前兩都是轟擊在船尾的甲板層上,并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這讓鉗子抓住時機把海盜們遠遠的調離了碼頭的位置,這樣一來,可以給胖子的手術爭取更多的時間。
可是,恰恰第三火箭彈準確的命中了輪機房,失去動力,漁船的度越來越慢,眼看就會被海盜們的快艇圍住
“雞眼還有多少火箭彈?”殘狼一邊朝著靠的最近的一艘快艇打出一個短點射,一邊略顯焦急的問道。
“還有三”
“嗖...轟”
“還有兩”雞眼射出了射筒了一枚火箭彈,并再次更正了彈藥數量。
“鉗子布雷”殘狼繼續用點射阻擊著靠近的快艇,同時對鉗子下達了新命令。
“明白”爆破手鉗子大吼一聲,同時手里翻出一枚反步兵雷架設在了一處不起眼的角落。
“馬上跳水”殘狼給雞眼下達命令之后,掏出兩枚煙霧彈丟在了甲板上,瞬間的濃霧不但可以阻擋海盜們手里的熱成像系統,還可以讓夜視儀失去作用,不過,最重要的是,可以為三人跳水打出掩護,并且在海盜們登船以后,可以避免他們現鉗子布置的詭雷。
隨著三聲輕微的“噗通”聲之后,三人沒有濺起多少水花,從漁船的另一側跳進了海里,同時朝著胖子等人的方向游去
潛行還海里,三人咬住各自腰上的小型氧氣罐,這東西是和醫療包配套的,這個時候用來提供呼吸再好不過。
時值深夜,又是在海水里,即使海盜們的手里有高強度探照燈,但是奈何三人根本就不在海面上露臉,除了一些老兵疑惑對方怎么突然停止了攻擊之外,所有人并沒有想到,這三人已經從海水下面偷偷游到了他們的身后
“馬上上岸,繼續吸引火力”
水底,殘狼雙手在鉗子和雞眼的手心用莫爾斯電碼快敲出下一步命令。隨即,三人方向一轉,朝著岸邊的椰樹林游去
伊利鎮這一夜生的前前后后的變化注定讓所有村民陷入瘋狂。三五一組的村民自的組織起來協助海盜搜索逃兵。
就在殘狼三人剛剛從水里冒頭,突然身后傳來“轟”的一聲爆炸
漁船上的詭雷被引爆了
不等第一聲爆炸的余波過去,緊接著,又是接連數聲爆炸響起聽那聲音,絕對不是反步兵雷那點兒威力所能爆出來的
殘狼和雞眼不由的把目光轉向了鉗子。
“額...高爆液體手雷,中國營研究出來的新玩意兒,被我塞到油箱里了。”鉗子靦腆的說道。
“草”
聽聞,即使殘狼也不禁爆出了粗口
那東西雖然名字上叫做手雷,但是誰見過提及和啤酒瓶那么大的手雷?更何況,當初狼頭兒介紹這東西的時候,可是說過,僅僅一枚液體手雷,就能把一輛老式坦克炸成花瓣的存在
回頭再次瞄了一眼漁船位置沖天的火光以及被劇烈爆炸掀翻在海面上的快艇,殘狼和雞眼齊齊的給了鉗子一個中指,隨即加快度朝著岸邊游了過去
登上沙灘,三人非常又默契的各自掏出一枚反步兵雷,調成溫控啟動,然后老道的選取了三處伏擊地點把反步兵雷架設好
“雞眼,看你的了”殘狼給手里的M249換好子彈,拍了拍雞眼的肩膀。
“放心”雞眼自信的一笑,果斷的扣動了RPG的點火扳機
“嗖”的一聲,火箭彈帶著一條尾焰飛向了伊利鎮外圍的一處火力掩體,那里正聚集著十多名手拿各種老舊武器的村民。
“轟”
爆炸突然響起,有心算無心之下,頓時包括兩名機槍手在內的六七名民兵或者海盜直接被炸成了碎片四散的彈片更是讓周圍人多多少少掛了點兒彩
“他們在椰林那里”爆炸范圍之外,一名眼尖的村民現了一閃即逝的尾焰,高聲用索馬里土語喊道,頓時,還有戰斗里的民兵們和十多名海盜,簇擁著沖向了椰林
“一群土著,連基本的戰術隊形都不懂”鉗子鄙視的看了眼百多米外的武裝分子,然后陰笑著將一枚他隨身攜帶的大型白磷彈架設在了他們必經的一片椰林里
“變態的家伙”雞眼重新裝好火箭彈,剛好看到鉗子貓著腰把那枚足有暖壺大的玩意從背包里拽出來,隨后打開保險丟到了椰林里。
這東西被鉗子和鐵匠以及卡蘭德合力改造過,可以說是鉗子的壓箱底的寶貝,執行了這么多的任務,都不見他用過,不知道這次他什么瘋,竟然舍得把這玩意掏出來。
“少廢話這東西從被造出來之后,好像就沒使用過,我總要知道他的威力”撤回來的鉗子剛好聽到雞眼的皺罵,沒好氣的解釋道。
“別廢話了,我們馬上撤退”殘狼低喝一聲,打斷了兩人的插科打諢,雖然這海盜好對付,但是架不住他們人多啊
聽到殘狼話,兩人趕緊閉嘴,跟著殘狼重新跳進海里,然后朝著碼頭的位置迂回。
“轟轟轟轟”
漁船方向的爆炸還沒過去多久,甚至于那艘漁船的船尾還有一截露出水面尚未完全沉默,椰樹林的方向便再次傳來了恐怖的爆炸
不用以往,這次爆炸更加的恐怖當最后一聲沉悶異常的爆炸響起的時候,一股小型蘑菇云升騰而起頓時那片椰林爆出巨熱的溫度
詭異的一幕驚呆了聞訊趕來的海盜椰林、村民全部成了火球慘叫聲直刺耳膜原本的沙灘頓時變成了人間地獄
無數身上燃燒著火焰的村民朝著大海狂奔,如同下餃子一般“撲通撲通”的全部跳進了海里,試圖用海水澆滅身上的烈焰
可是,讓他們絕望的一幕出現了即使他們落入海里,可是緊貼著皮膚的那層劇烈燃燒的膠狀物質卻并沒與被撲滅,反而如同得到助燃劑一般燃燒的更加劇烈
忍著劇痛,村民們又從海面爬上沙灘,試圖用沙子蓋滅身上的烈火。
可是,被鉗子摻了大量鎂粉的燃燒彈又豈是這么容易撲滅的?有了鎂粉的存在,即使在充滿CO2的環境中,這玩意兒依然可以高效燃燒,區區一點兒沙子又怎么會起作用
見此情景,參加過索馬里內戰的一些老兵終于認出了這是什么恐怖玩意兒
白磷彈竟然是如蛆跗骨的白磷彈
頓時,老兵們把追擊殘狼等人的事拋諸腦后,抬起手里的步槍打出一個恐怖扇面
正在燃燒的火人隨著子彈射入體內,終于抽搐著離開了這個世界
親手殺死自己朝夕相處的親人啊這樣的痛苦又怎么讓海盜們忍受海盜也是人他們也有感情
可是,那些人已經被白磷彈附著,除了射殺,別無他法雖然殘酷,但是這卻是唯一可以解決的辦法
面對白磷彈,即使是世界上最好的醫生,恐怕也會建議人道主義毀滅被這種恐怖的大殺器沾染的人,施救的時候麻煩無比,而且一旦有人不小心沾染上傷者身上的那層焦灼物,除非把那一塊切除,否則他將會一直燃燒殆盡
不提這樣的危險,即使傷者被救回來了。卻也逃不過死亡的厄運,這樣的病人即使剛在無菌室,他們的傷口也會在兩天之內被快感染,隨即無數的蛆蟲會從傷口鉆進體內,甚至會鉆進眼珠瞳孔根本無藥可醫
看著一名名曾經熟悉的朋友親人死在自己的槍下,海盜們徹底憤怒了
更大規模的搜索沿著殘狼事先留下的腳印被引導去了另一個方向,而與此同時,殘狼三人卻回到了胖子坐在的漁船上。
由于伊利鎮此時依舊由零星的槍聲響起,而且大部分的海盜都已經出去追捕殘狼三人,碼頭上倒是一反常態的安靜了下來
已經知道哈桑在這里安裝了監控設備,殘狼三人一直用小氧氣罐游到那艘漁船下面,這才謹慎的攀著船錨爬上去
按照事先的約定敲了敲船艙的門,里面的馬上關閉了燈光放殘狼三人進去,隨即趕緊關上門又用一些碎步漁網之類的東西堵死門縫,野貓、山燕、響尾蛇這才重新開啟手里的戰術燈。
三支戰術燈從不同的角度照射胖子的傷口,儼然一個簡易的無影燈。
燈下,鑰匙熟練的用生理鹽水一遍遍的清洗著胖子的腹腔,隨即熟練的縫合了傷口,打好繃帶。
“他沒問題?”殘狼直等到鑰匙忙完,這才開口問道。
“應該沒事,但是24小時之內恐怕沒有辦法下水了。”鑰匙一臉的苦澀,這樣的情況無疑給接下來的撤退造成很大的麻煩
“時間沒有那么多了雞眼,你扛著胖子,我們馬上找一條快船離開”殘狼果斷的下令,這條船幾個小時之后還要出海尋找禮物,到時候必然會被現,想要離開這個恐怖的鎮子,只有趁現在
點點頭,雞眼雙手用力一托,直接把將近250的胖子扛在了肩上,這個時候也只有用抗了,不然會壓迫他的傷口造成二次傷害。
關閉了戰術燈,眾人小心翼翼的摸上了甲板。
“隊長,剛剛來的時候,我現十多米外有一條中型快艇,估計可以用來撤退。”鉗子低聲說道。
“AK兄弟,鉗子,你們三個把那艘快艇拽過來記得檢查一下油量”殘狼點點頭下令。
“明白”三人低喝,隨即順著甲板攀上船錨下到水里,朝著那艘快艇游去。
“殘狼,”野貓捅了捅前者低聲喚道。
殘狼一邊用AUG的瞄準鏡掃視四周的情況一邊問道。
“我在奇怪清道夫在哪里。”野貓疑惑的問道。
奇怪的看了一眼,殘狼心底一陣權衡,最終說道,“他們是我們的合作伙伴,不是生死兄弟。我們沒必要在乎他們的死活,更何況清道夫小隊的戰力比我們之高不低,他們一定是現了什么。”
“我們就這樣離開嗎?”山燕小聲問道,半個小時前,殘狼給她的教訓讓她還是有些畏懼殘狼,生怕他又突然火。
“如果可以,當然就這么離開。”殘狼并沒有時間關注山燕的小心思,能不能逃出近海進入公海還不一定,他的語氣里第一次失去了信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碼頭上也漸漸有了海盜在活動,眾人不禁心底有些焦急
半小時之后,一條快艇三人的推扶下靠了過來。
殘狼跳上快艇問道。
“那里有兩個監控器,所以有點兒麻煩。”鉗子解釋道,同時幫忙把胖子接了下來。
“所有人架設好各自武器隨時準備迎敵鉗子開船”
殘狼話音剛落,鉗子一把拉響了引擎,隨即快艇船頭一揚,巨大的噪音伴隨著巨大的推力,帶著快艇朝著公海的方向疾馳而去
快艇馬達聲再次吸引了海盜的注意力,奈何,等他們趕到碼頭的時候,快艇已經開到全,碼頭的所有快艇度相差不大,此時如果繼續追擊的話,也只能是遠遠的吊著,除非殘狼他們停下來,否則根本沒有追上的可能至于開那些大型船只去追,先不說那巨慢的加時間,單單外面那些各國巡邏艦就不是吃素的
裝模作樣的追了幾分鐘,海盜們便調轉快艇方向原路返回,自己這么點兒人手追上又怎樣?人家既然敢往外面逃,那說不得就有幫手接應。這群成了精的海盜并不傻,典型的欺軟怕硬。
同一時間,伊利鎮的一棟不起眼的二層別墅里,哈桑一臉陰沉的聽著手下海盜的匯報,當得知殘狼竟然是用白磷彈的時候,一雙大手更是死死的攥緊,手里的鋼化杯子也被捏成了一團。
“用不用殺幾個人質威懾他們?”站在下手的海盜低著頭問道。
“傻蛋”原本溫文爾雅的哈桑瞬間暴怒,手里已經報廢的鋼化杯更是直接摔在了這名海盜的臉上
“我們為的只不過是求財不是殺人殺了人質,用你去換贖金嗎?”哈桑冷酷的說道。
停頓片刻,哈桑走下去拍了拍這名手下的肩膀,“那個科學家死了不要緊,把他的贖金和我們這次的損失,通通加在法國人和美國人的身上敢在伊利鎮殺人,就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明白”海盜兩眼一亮,領就是領
“另一只小隊找到了嗎?”哈桑繼續問道,他問的是突然消失的清道夫。
雖然當初在碼頭上,他曾經說清道夫是被他的假消息引走的。但是事實絕非如此,哈桑的假消息確實放出去了,但是清道夫卻并沒有去自己設好的埋伏圈,反而消失了這幾個人去哪了?哈桑心底隱隱有些不安
“他們當時突然鉆進了灌木林,我的人...”
“不要和我解釋”哈桑沖著海盜喝道,“我只要結果,他們在哪里?”
“不清楚....”
“砰”一聲槍響從別墅中傳出,兩分鐘后,一名海盜的尸體被從別墅里抬了出來。
就在哈桑擊斃自己的手下的時候,幾道人影卻趁著所有海盜不注意鉆進了一棟關押人質的二層小樓,不多時,一股淡淡的腥味從其中的某一間房間里飄出,而那神秘的人影,早已消失,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老大,我們還要等多久啊?”鑰匙將一枚橙子拋給殘狼,大大咧咧的問道。
自從順利的擺脫追兵,眾人有驚無險的登上了潛艇,然后開始等待突然消失的清道夫等人。
可是,這一等,一夜已經過去,眼看天就要亮了,通過瞭望孔甚至可以看到各艦已經開始新一天的調動,如果此時潛艇還在水面飄著,很可能被軍艦上的聲納雷達現。
接過橙子,殘狼連皮帶肉的咬了一口,嗆鼻的味道刺激著味蕾,整個人的精神也為之一振。
呼了口氣,殘狼扭頭對大胡子艦長下令道,“深度下潛,關閉多余設備,減少噪音,等到清道夫的呼叫”
“明白”大胡子艦長室俄羅斯人,為人很實在,見殘狼為了自己國家的那支小隊竟然愿意冒著風險在這么個鬼地方深潛,自然很是感動,麻利的執行了命令。
自從殘狼的VX小隊進入潛艇,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白天,但是清道夫小隊卻像是消失了一般音信全無。不得已,殘狼只得命令潛艇繼續等待。
聽著耳邊的聲納兵的不斷匯報,殘狼的心也跟著沉了下來。
殘狼怎么也沒想到,自己隨意指定的這個深潛位置竟然是亞丁灣的主航道之一,一天下來,不但各種商船往來于頭頂之上,各國的軍艦更是為了給每艘船護航而出沒于此,這讓艦長根本不敢進行多余的動作。甚至于艇內人員的移動、交流都被嚴格限制。
“該死的小鬼子,他們的自.慰隊是來護航了還是來練兵了?”鉗子放下手里的聲納潛艇設備一臉的陰沉。
“他們怎么會安好心”胖子在日本居住過很長時間,雖然有一半的日本血統,但是對這個“姥姥家”卻是半點兒好感欠奉。
“這小日本是大手筆啊,竟然把自己的反潛直升機偷梁換柱的當做巡航直升機使用。老大我們是不是狠狠們一把?”相比起來,最新加入的鑰匙可謂熱血少年這個稱謂,這樣的建議一天下來已經不知道提過多少次了,弄的原本沒什么興趣的刀子竟然也豎起耳朵偷聽起來。
“老實點兒”殘狼瞪了鑰匙一眼,大手拍在了后者的頭盔上出沉悶第響聲。
后者不以為意,嘿嘿一笑退回了自己的位置,開始保養自己的武器。
“殘狼,你說這各艦來這里聯合護航,都抱的什么心思?”閑來無事,刀子把自己的狙擊步槍丟給瑪德,走到殘狼的身邊閑聊了起來。
“去了那么多的國家,對這些政權的德行咱心里都和明鏡兒似的。”殘狼不屑一笑,說出了自己的觀點,“美國嘛,無非是炫耀,俄國那些老毛子就是單純的看美國不順眼,不愿意讓他們占全了風頭。至于小日本,無非是YY自己能統一亞洲,然后統一地球,然后再把銀河系統一了。”
殘狼的諷刺讓大家憋不住嘿嘿直笑。
“而那些高麗棒子,那純粹就是吃飽了撐的,有美國這個主人,他們自然要把尾巴搖起跟著做。”殘狼頓了頓繼續說道,“要說真正是來護航的,那也就是歐盟,不過他們更多的是為了利益,如果索馬里這條航線斷了,恐怕歐盟那些國家要最先遭殃。”
“那伊朗和馬來以及咱們老家呢?”山燕此時也湊了過來,自從被殘狼教訓之后,山燕姐妹倆乖巧了很多,說話也變得謹慎起來。
“哼”殘狼不屑的冷哼道,“看到有錢的鄰居穿了新衣服,這些窮鬼自然也會把自己的那身破衣爛襖洗洗穿在身上,說是跟風也差不多。至于國內,恐怕是要建造航母了,這次護航更多的是來試水...”
“這話雖然說著難聽,不過,國內的主張,有時候實在是太保守了。”雞眼一邊剔牙一邊不滿的抱怨,那么多的領土爭端,卻一直拖著,甚至已經到了連那些越南小猴子都出來搶油喝的地步。
“你也就是個火力手的命了。”瑪德鄙視的說道,又是惹來大家的一陣輕笑。
“嘿你小子皮癢了是不是?”雞眼吐掉牙簽盯著瑪德,正閑的無聊呢,也許折磨一下新兵是個不錯的選擇。
“你以為你們中國是VX?統御一個國家和統御一個雇傭兵小隊差很多的,那些領導人所做的每一步決定都要考慮到對未來幾十年的影響。”瑪德挑釁的回瞪了雞眼一眼,開始以一個級家族未來繼承人的觀點滔滔不絕的表自己的看法。
“就拿越南人和你們搶石油來說,以你們國家的兵力,想要奪回那些地方只不多一夜之間的事情,但是越南的背后還可能有美國,甚至于每一個看你們國家不順眼的敵對國或者勢力、組織,到時候都會插一腳進去,那個時候,越南和中國一旦開戰,可就不是美伊戰爭那樣簡單了,那將是第三次是世界大戰的開始”
“如果真的是第三次世界大戰的開始,我到真的希望能打起來了。”靠在艙壁上的殘狼突然語出驚人的說道。
“啊?”眾人一臉錯愕,隊長這是抽什么瘋?難道真的如刀子和雞眼所說,這家伙就是一個戰爭瘋子?
想到這里,大家的臉色都變的很古怪,有這樣的隊長,恐怕以后少不了刺激的事情
“難道你們不覺得,一旦三戰開始,VX小隊的價值將會立即飆升嗎?那時候即使組建一個大型傭兵團都不是問題”殘狼一雙眼睛閃爍著濃濃的期翼以及戰意
“那個...如果真的如此的話,最先遭殃的可是國內的老百姓。”野貓緊張的提醒殘狼,她的責任更是類似VX小隊的政委,職責所在,野貓絕對不允許殘狼的這個瘋狂的苗頭滋長下去
“我們是VX雇傭兵小隊,不是解放軍,更不是那些老百姓的保姆。”殘狼饒有深意的看了野貓一眼,“而且,難道你不覺得這個民族的血性和氣節已經被短短幾十年的和平給消磨干凈了嗎?如果一場戰爭帶來的陣痛可以換來一個名族的再次覺醒,至少我覺得這是值得的”
殘狼的話讓大家心頭一震,用戰爭喚醒一個民族的再次覺醒?不得不說,殘狼的這個想法非常極端,而且充滿了血腥與暴力。
不過,讓大家驚異的是,野貓聽聞殘狼的觀點卻是一反常態的點了點頭,卻并沒有再說什么。
艙室里再次陷入了沉默,但是大部分人卻是響起了殘狼的那個小學生克里姆已經他身后那個多災多難的國家。
溫室的花朵經歷不了風霜的打擊。這句話同樣適用于一個國家,長久的和平會讓人漸漸失去根本,忘掉危險,甚至失去最有力的爪牙
默默的看了眼心不在焉的隊員,殘狼心底嘆了口氣悄悄走出了休息室。自己只不過是一個不值錢的雇傭兵隊長而已,那些所謂的深謀遠慮根本不是需要自己考慮的。更何況也不會有人聽自己的意見。殘狼要做的,就是要把VX小隊變強變大,甚至于讓VX小隊在各個圈子里形成一股威懾力
來到控制室,殘狼正好瞥見大胡子艦長正在拿著一瓶原裝伏特加往嘴里灌著,見到殘狼過來,伸手指了指腳下的木箱,那里放著十多瓶伏特加。
搖頭一笑,殘狼總算明白了這些北極熊們對酒精的喜好。
抽出一瓶酒,殘狼一口咬掉塞子朝著嘴里灌了一口。
“噗”正在仰頭灌酒的殘狼突然一口把嘴里的酒液噴了出來
“這酒?”殘狼用俄語朝著大胡子疑惑的問道,剛剛那一口,殘狼才知道,這根本就不是什么白酒,而是一點兒味道都沒有的純凈水
“哈哈”大胡子拍著將軍肚哈哈一笑,“我是一名潛艇兵,在水下的時候是不能吃任何有刺激性味道的東西的,不然很容易暴露目標”
“老船長已經三十年沒有嘗過伏特加的味道了”一旁的大副不知是敬佩還是惋惜的說道,“老船長最大的愿望就是退役以后把自己在酒缸里,不過,他誓退役前是一滴酒都不會沾的”
殘狼聞言張了張嘴,卻是什么都沒有說,隨即“啪”的一個標準軍禮送給了大胡子艦長這是對一名優秀潛艇兵的尊重,以及對一位老兵的敬佩
拍了拍殘狼的肩膀,大胡子再次哈哈一笑,仰頭又灌了一口“伏特加”。
“少校同志有無線電信號接入”正在殘狼為大胡子船長愣神間,通訊兵站起身來提示。
“馬上接入”殘狼立即命令,對于清道夫的突然失蹤,殘狼心底也很是好奇,這些家伙到底在做什么?
隨著殘狼的下令,潛艇開始上浮,如此深的海底,無線電的信號傳輸受到很大影響,必須上潛到指定深度才可以,好在現在已經是黃昏時候,來往的軍艦數量以少,不然被現的話必將無比麻煩。
“清道夫呼叫VX,收到請回答”指揮艙里清晰的傳來女王的呼叫,殘狼甚至能聽到她背后不斷響起的槍炮聲。
“我是殘狼,請講。”殘狼接過通訊兵遞過來的無線電,開始了通話。
“我是女王,殘狼,如果可以,我希望VX能在12個小時之后趕往也門,清道夫需要你們的幫助”女王語氣焦急,氣喘吁吁,顯然是在撤退的路上。
“沒問題,請送匯合地點坐標”殘狼壓下心中的好奇,直接答應了下來。
剛剛接到坐標,女王馬上關掉了無線電,顯然是要保持靜默了。
把坐標輸入GPS,殘狼這才現匯合地點是在也門的都薩那。
“去那個鬼地方做什么?”雖然心中疑惑,但是殘狼卻還是第一時間通知了大胡子船長,隨即端著GPS進入了休息室。
“12個小時后,我們和清道夫在也門都薩那匯合,大家保持好體力,隨時準備作戰”
“明白”眾人齊聲低喝,對于也門的恐怖,他們知之甚深,所以也知道事關重大,紛紛開始進行準備。
也門這個鬼地方比索馬里好不到哪里去,甚至于更加的混亂,在這個國家,有著“槍比人多”的說法,槍支已經成了也門居民出行的身份證,甚至是地位的象征由此可見這里是多么的混亂
一路上,潛艇有驚無險的避開了大部分的軍艦,雖然后來還是被日本人的反潛直升機現了一絲端倪,奈何經驗豐富的大胡子船長馬上命令深潛,令的日本海軍只得望洋興嘆。
短短八個小時之后,潛艇便停在了也門近海的一處海域。
隨著潛艇浮出水面,早已等待多時的VX小隊隊員最后一遍檢查了各自的武器裝備,隨即拎著兩個快充橡皮艇爬出了瞭望塔。
打開氣閥,空氣壓縮罐里的高壓氣體瞬間把三個小皮艇吹了起來,隨后眾人告別了潛艇趁著凌晨劃向了空曠無人的沙灘。
也門的貧窮、暴以及荒蕪讓潛行的眾人心有體會,自從登上沙灘以來,大家足足走了兩個小時,才找到一量上個世紀個破舊卡車,費力的點火打著之后,VX小隊坐在卡車上一路狂奔向了薩那。
用了將近三個小時,眾人才根據GPS的提示找到位置,不過顯然是已經晚點了。
不過,好在殘狼尸體通過無線電找到了白熊,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情況,這才沒有讓白熊提前離開街頭地點。
揉了揉麻的雙腿,殘狼和白熊來了一個男人間的熊抱,這才問了起來。
“白熊,清道夫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你們又是怎么突然跑到這里來了?”
聽到殘狼的提問,白熊無奈的拍了拍大光頭,焦急的說道,“這個說起來就復雜了,一會見到我們隊長,讓他給你解釋現在你快和我去一個地方,海盜那個家伙需要一名戰地醫生,而且戰刀也快不行了”
心底一沉,殘狼馬上揮手示意周圍警戒的眾人跟上,由白熊帶路朝著舊城里走去,不多時便進入了一個幽靜的小院子里。
走進陰涼的房間,眾人不由的抽了一口冷氣,只見綽號海盜的家伙一條胳膊已經被砍掉,僅于的一條胳膊上也纏著一層層的繃帶。相比之下,戰刀的傷勢卻更加讓人絕望,他的后背已經成了焦炭,整個人也因為失水陷入了重度昏迷,可是清道夫的醫療包本就不夠用,眼看這家伙就要完蛋了。
“野貓、山燕、響尾蛇輔助鑰匙對他們進行救治”
殘狼話音未落,被點到的四個人馬上把戰刀圍在了正中間,對后背上的傷口進行醫治。
殘狼朝著黑桃K使了使眼神,走出了房間。
“為什么突然離開?”殘狼背對著黑桃K,語氣冰冷。
無奈的苦笑,黑桃K拉著殘狼在墻角的陰涼處坐下,“這個我也是不得已,就在你們走后的半小時,女王突然給我們下達了新的命令,你已經知道她在清道夫的特殊身份,我也不用瞞你,她給我們的任務是刺殺三名被海盜囚禁的人質。不得已,我只能下令讓我的小隊放棄等候,重新潛入了伊利鎮”
不管黑桃K說的是真是假,殘狼不再糾纏這個問題,“優盤已經找到了,等回去之后再行分配,說說戰刀他們兩個怎么回事?”
摸出一顆雪茄,黑桃K把它塞到嘴里,“海盜和戰斗為了掩護我們撤退,被哈桑手下的精銳力量俘虜,隨后因為現海盜竟然是一名刺客,那些真海盜就砍掉了清道夫這個海盜的一條胳膊,然后又把戰刀架在篝火上烘烤。”
說到這里,黑桃K語氣顫抖,手里的雪茄更是因為用力被他捏碎。
“后來,我們反身實施救援,雖然救出了他們兩個,可是新兵槍手卻沒能回來...他是被那些可惡的海盜活活撕碎的”
到了最后,黑桃K的敘說已經變成了嘶啞的吼叫,里面充滿了悲傷的意味。
“你們有怎么跑到這里的?”殘狼可不認為他們可以徒步用這么短的時間從索馬里的伊利鎮趕到這里
“我們僥幸截獲了一架直升機,這才從伊利鎮逃到了這個,可是沒想到這些海盜的勢力分布竟然這么密集,幾乎剛剛進入薩那,我們就被不明武裝力量用火箭彈擊毀了直升機尾翼,最后迫降,這才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而且那個神秘勢力已經揚言要活捉我們,他們是索馬里海盜們在也門的另一股力量”
殘狼倒抽一口冷氣,這一直被自己瞧不上眼的海盜竟然有這么恐怖的勢力?恐怕在他們在海上作亂的背后,還有一股不小的勢力在陸地上暗中
“以后叫上VX,至少不會讓你們孤軍奮戰”殘狼鄭重的拍了拍黑桃K的肩膀,雖然話不多,但是卻包含真摯
黑桃K自然聽出了殘狼的意思,內心不由的對這個差不多小自己一半的年輕士兵新生感激。
軍人,最難獲得的就是友情,最容易獲得的同樣也是友情殘狼顯然是把自己當做了朋友
就在黑桃K要說些什么的時候,院子外面突然傳出嘈雜的腳步聲,黑桃K心底一沉,“是那股追殺我們的人”
“VX小隊注意做好戰斗準備全力保證鑰匙完成手術”
“明白”無線電里頓時傳來了齊聲的大吼一場生在薩那舊城的混戰,即將開始
“刀子瑪德馬上戰力制高點自由狙擊雞眼冉雪架設火力點全力封鎖敵人其他人補充火力四角”
隨著一條條命令從殘狼那里傳遞出來,面積不大的院子頓時便處在了嚴密的火力打擊范圍之內
躲在一根石柱后面,殘狼伸出自己的AUGa3突擊步槍,準星死死盯住虛掩的大門,只等外面那些獵物送上門來
“胖子你那里還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殘狼突然想到了胖子,這個猥瑣的家伙尤其喜歡用各種毒藥殺人,那種恐怖殺傷力可以完全媲美臟彈,可謂VX小隊里的大殺器
胖子嘿嘿一笑,也不解釋,兀自把一枚煙霧彈丟出了墻外
對于胖子的陰險猥瑣,不單單VX小隊的成員深有體會,就連清道夫也略有耳聞,胖子的煙霧彈剛剛丟出去,所有人動作一致的各自戴好了防毒面具,看的殘狼一臉愕然,這胖子看來時名聲在外了啊。
“這是一枚高效昏迷彈,但是室外使用效果不是太大,估計只能、讓爆炸中心的人瞬間昏迷,距離稍遠的只能產生麻醉效果,你們要快”胖子低聲提醒眾人,這種昏迷彈還是他從俄羅斯的軍火商那里找到的,然后自己再進行改裝而成。
胖子話音未落,眾人便已經沖了出去,這個時候必須把敵人從這里引開
“黑桃K你們往左手邊跑AK胖子我們往右”
“明白”眾人齊聲答應,轉眼間已經沖出了大門。
“轟轟轟”
當其沖的殘狼和黑桃K將三枚手雷甩到大門外持槍的追兵里,頓時,劇烈的爆炸將四周的敵人炸成了碎片
借著爆炸的空當,胖子再次掏出兩枚昏迷彈丟進了敵軍陣營。白色的煙霧彌漫,頓時又有十幾名敵軍瞬間昏迷他也只能做這么多了,腹部的傷口讓他根本不能做劇烈運動,扔出昏迷彈之后馬上將身上的背包甩給鉗子,隨后后退回到了院子里的掩體。
趁此機會,眾人不做戀戰,立時分作兩股順著街道朝不同的方向迅轉移
由于遭到胖子的昏迷彈,追兵一片混亂,再加上他們大多是也門當地平民,戰斗力并不高,唯一可怕的就是他們的數量優勢,所以,殘狼和黑桃K商議之后,這才決定兵分兩路轉移吸引火力
原本手忙腳亂的查看同伴情況的追兵見殘狼等人根本不做戀戰,馬上分出大部分兵力分頭朝著兩股隊伍追過去,只留下不到二十人沖進了院子
僅僅二十人不到,又豈是女王和刀子他們的對手,如此近的距離,即使雞眼也可以用手里的M249輕機槍打出狙擊步槍的效果,是以一陣密集的槍聲之后,近二十名武裝分子還沒確定對方的位置,便被打成了破布
消滅了小股敵人,院子里的眾人松了口氣,追兵的主力已經被殘狼他們引走,即使再呼叫援軍也不會來這里,戰刀兩人的手術終于可以順利的進行下去了,但是眾人仍然不敢放松,殘狼他們六個人面對本土作戰的近百名追兵,有很大的危險
事實也確實如此,由于不熟悉地形,好多次,殘狼四人都被逼入了死胡同,不得不如同飛賊一般飛檐走壁的逃出去。
可是這樣一來,越來越多的手持各種槍械的也門平民加入了追擊殘狼四人的行列甚至于殘狼還忙里偷閑的看到了一把完全可以被收入博物館的前膛燧槍
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殘狼總算明白了這個把槍當做一種文化的國家是多么混亂
“鉗子你的那些臭氣彈呢?”老K一邊朝著身后打出一個長點射,一邊沖著鉗子抱怨,有他的那些昏迷彈,反擊起來要容易很多,也更能節約彈藥。
“已經用光了沒看我都開始用槍了嗎?”鉗子沒好氣的反駁,這三個人把自己當成炸彈人了?這才不到半個小時,胖子甩給的自己整整一背包的各種毒氣彈就已經被消耗一空。
“我們繼續撤薩那舊城道路分布錯綜復雜,大不了和他們打巷戰”殘狼抬出一個密集的扇面,暫時逼退了巷子對面的追兵。
“AK你們幫我一把”鉗子咬了咬牙,從懷里掏出了一枚繪有紅色骷髏頭的煙霧彈
“我們怎么做?咦?那是什么玩意?”AK看著鉗子手里的小玩意,好奇的問道,就連殘狼也支愣著耳朵聽著。
“AK你們兄弟兩個現在這里牽制追兵,我和隊長去找個理想的伏擊地點”鉗子無奈的說道,這里地勢太空曠了,最好能找個密閉的空間才好。
“誒你手里那個到底是什么玩意?”殘狼忍不住問道。
“沙林毒氣”鉗子說出了一個讓眾人聞之色變的東西。
“嘶瘋子胖子連那東西也給你隨身帶著?”老A嚇了一跳,狠狠的打出一個扇面再次壓制了敵人,這才惡狠狠的咒罵道,“老子竟然和一個毒氣罐并肩作戰幸好沒有子彈把那東西打爆”
“馬上行動”殘狼稍稍震驚了一下,也就不再多想,自己是雇傭軍,不是政府兵,根本不用遵守那些見了鬼的狗屁戰爭道德,別說是沙林毒氣,就是有枚核彈,逼急了殘狼也會把它引爆
稍稍震驚過后,AK兄弟馬上接替了殘狼的位置,火力強度頓時也變得更加密集
和鉗子對視一眼,兩人快撤離戰斗位置沿著周圍的建筑開始尋找了起來,身后的追兵一路上雖然被四人消耗了不少,但是依舊還有將近八十多人一直如同蒼蠅一般揮之不去,想要找到一個可以容納這么多人的密閉空間,恐怕只能找防空洞了,不過,窮的叮當響的也門政府蓋房子都有些捉襟見肘,又怎么可能蓋房子?
正在苦惱間,兩人已經穿過一條主街區,隨即看到了一座建筑,兩人的眼睛也跟著一亮
“這個可是伊斯蘭教的象征,會不會有麻煩?”鉗子試探著問道,這座建筑是一座破敗的清真寺,可是,即使再破敗,它也是一座清真寺,如果真的在這里釋放沙林毒氣,恐怕會造成一次宗教紛爭。
世界上,除了少數為了戰區宗教傳播組建的雇傭兵,很少有雇傭兵愿意和宗教沾染關系,因為那代表著揮之不去的麻煩以及一批有一批打著復仇名義的宗教瘋子
“你的那小罐沙林毒氣劑量雖然不大,但是殺死進入這里的所有人應該沒有問題,人都死了,又有什么麻煩?”殘狼雖然心底也有些忐忑,但是這么個鳥不拉屎的破地兒,恐怕自己有生之年沒有第二次來這里執行任務的機會了,所以對即將造成的結果根本就懶的考慮,別人的死活關自己什么事?
既然殘狼有了決定,鉗子自然樂得執行,不管特工殺手還是雇傭兵,大多對別人的生死都表現的很冷漠,或者說很麻木。
朝著清真寺斜對面的一棟二層小樓指了指,鉗子又拍了拍殘狼手里的AUG突擊步槍,隨即揣著那枚恐怖的毒氣彈走進了清真寺。
點點頭,殘狼會意的揚了揚手里的AUG,隨即轉身朝著那座小樓走去,小樓和清真寺相距不到200米,剛好在AUG的射擊范圍之內。
這座清真寺雖然外表破敗,但是并沒有被荒廢,里面依舊有著三三兩兩的人流在朝拜。
心底打了個突,鉗子不動聲色在大廳里轉悠,不時的朝外面看去,似乎是在等著什么人。
周圍的人雖然對這個黃皮膚的外國人很是好奇,但是卻沒有說什么,也門雖然很亂,但是每年還是有些游客來這里的,多少能為百姓帶來一些收入,自然不會上去盤問。至于他那一身裝備,直接被人忽視,這里不是華盛頓,這里可是也門沒有武器就出來根本就是找死
來回走了幾趟,鉗子終于選定了一個比較偏僻又恰巧在殘狼射擊視界之內的旮旯。
左右看了看沒有人,鉗子不動聲色的將手里的沙林毒氣彈放在了角落。與此同時,他的耳機里傳來輕微的敲擊聲。
聽到殘狼過來的信號,鉗子松了口氣,起身離開了清真寺。
“AK我已經把我們的位置通過GPS送給你,你們馬上把追兵引過來然后你們馬上撤退”見鉗子離開,殘狼捏著耳機開始呼叫。
接到殘狼的命令,AK兄弟馬上停止射擊玩命的朝著GPS的位置開始撤退,短短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追擊他們的武裝分子就已經重新增漲到了100多人,甚至于很多也門平民見到他們兩個外國人竟然在開槍射殺自己的同胞,頓時火氣上涌,也參加了追殺。
前后追殺之下,AK兄弟狼狽不堪,再加上又不知道殘狼兩人所在的位置,只得在一小塊區域里來回游蕩牽著追兵繞圈子。
順著GPS的指引,兩人很快找到了那座破敗的清真寺。
“老大,你不會選這里?”老K苦澀的問道,這個隊長簡直就是個瘋子
“少廢話馬上把他們引進去,剛剛我已經查看過,清真寺有一個后門,你們可以從那里出去,記住一會聽到信號之后快離開那里”
鉗子的話讓兄弟倆心底一沉,鉗子是個很嚴謹的人,能讓他這么說,恐怕一會兒會生很恐怖的事情
壓下心底的恐懼,兩人齊齊轉身朝著沖著身后的追兵再次打出兩個扇面,隨后大步跑進了清真寺
既然知道這里一會將變成人間地獄,兄弟倆也沒客氣,進去之后馬上開槍隨意射殺教民造成更大的恐慌
聽到清真寺里面傳出來的槍聲和慘叫聲,那些追兵立時就憤怒了伊斯蘭教是也門的國教,擁有很高的地位,而這兩個異教徒竟然射殺教民這絕對不可饒恕
失去理智的平民揮舞著手里的武器一窩蜂似的沖進了清真寺
“砰”一聲槍響突然從追兵身后傳來,隨即朝拜大廳里突然響起了一聲煙霧彈爆炸特有的“嗤嗤”聲
難道這些卑鄙的家伙又使用那種讓人昏迷的炸彈?
追兵們心頭疑惑,用這些東西除了拖延時間根本沒有什么殺傷力,真不知道他們搞什么鬼
還不知道AK兄弟早已從后門逃跑的追兵們開始仔細的搜索起來,可是,不到十秒鐘,所有人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蘋果香味,沙林毒氣,作了
“吼吼...”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生了什么,距離毒氣彈比較近的幾名武裝分子突然栽倒在地,雙手死死的卡住自己的脖子,雙眼突出,瞳孔縮小,整個身體如同扔進沸水的青蛙一般劇烈的抽搐了起來
這是什么!眾人心底一驚,一股恐懼開始在人群里蔓延
“天啊他們是魔鬼快逃”
一名使用前膛槍老人顯然認出了這是什么,死死的閉住呼吸試圖沖出清真寺,可是,走了不到幾步,短時的也栽倒在地
所有人都被嚇住了,隨即開始一窩蜂的朝著外面跑去試圖離開這里
可是,沙林毒氣的殺傷力又怎么會這么小,短短不到十秒鐘,百多人在哀嚎中栽倒在地
透過AUG的瞄準鏡,殘狼看到了里面生的慘狀,不由的探了口氣。
回頭看了眼同樣一臉驚悚的AK兄弟,殘狼淡淡說道,“走,馬上離開這里。”
“是”三人一個立正,跟著殘狼離開了天臺。
接過鉗子遞給自己的阿托品,殘狼直接丟進嘴里嚼碎咽下,酸苦味頓時在口腔里蔓延開來。沙林毒氣散布范圍可以擴散至1500米的范圍之內,這次雖然劑量小的多,但是僅僅200米的距離,不得不讓四個人小心再小心,趕緊各自服用了一份阿托品有備無患。
“黑桃K,你們那邊怎樣了?”殘狼捏著無線電呼叫清道夫,那邊只有黑桃K和白熊,當時吸引的追兵也不是太多,相信應該困不住他們。
“這些餓鬼簡直窮瘋了我們跑到城外這才好不容易解決他們”黑桃K一邊咒罵一邊往回趕,他總算明白了“人民的力量”有多恐怖。
“對了,你們解決的怎樣了?”黑桃K好奇的問道。
“解決了。”殘狼淡淡的說道。
“什么?100多人被你們解決了?”白熊突然插嘴問道,這個殘狼也太厲害了
“沒什么,放一顆沙林毒氣,都解決了。”
“沙林毒氣?”這下,就連黑桃K也不禁打了一個哆嗦,他是個老兵,曾經在戰場上見過被沙林毒氣殺傷的士兵。雖然自己現在是個雇傭兵,但是心底里的最后一絲道德感,還是讓他有些憤怒,“他們中很多都是平民你竟然使用臟彈”
“只要拿起槍,他們就是敵人戰場上沒有平民”殘狼冷漠的說道。
“知道VX小隊的意思嗎?”鉗子突然在無線電里問道。
“什么意思?”白熊腦子比較直,想也不想的問道。
“是VX神經毒素”AK兄弟異口同聲的說道,語氣里充滿了自豪與驕傲,“我們的敵人,不需要我們的憐憫,我們同樣也不會對敵人施與憐憫”
黑桃K兩人聞言一震,最終放棄了和VX小隊的理論。
黑桃K很難理解,那個在傭兵圈子里很有人緣的狼頭兒是怎么訓練出的這樣一個小隊,在他的印象里,中國的軍人絕對沒有這么血腥或者說嗜殺成性的存在,更不會有這么強硬的戰爭觀念,他們不是一直遵循什么白癡的中庸之道嗎?
無線電里面陷入了沉默,殘狼滿意的沖著身后的三人點點頭,剛剛的一番話雖然有炫耀的成分,但是殘狼的真實目的卻是想要敲打敲打黑桃K,殘狼不希望以后清道夫再出現和索馬里戰場同樣的情況。
回到小院子,早已得知情況而準備多時的雞眼等人扯過來一條水管,強力的水流在四個人的身上仔細沖刷,沙林毒氣太恐怖了,雖然這樣的作用不大,但總算是聊勝于無。
“戰刀的情況怎樣了?”殘狼一邊接過刀子遞過來的毛巾一邊問道。
“這里設備太簡陋了,他需要植皮,大面積的植皮,剛剛野貓和女王商量,決定今晚離開這里,乘坐潛艇回他們的基地。海盜的情況基本穩定下來,但是這輩子恐怖是不能拿槍戰斗了。”說道這里,刀子不禁嘆了口氣,戰刀傷的雖重,但是只要能救過來,至少以后不用離開清道夫小隊,至于海盜,恐怕要提前退役了。
“這是士兵的命,命令下去,讓所有人做好準備,戰刀的手術結束之后馬上轉移這里已經不安全了,況且,想要離開薩那,恐怕并不容易”
“明白”刀子沖著殘狼點點頭,轉身離開。
刀子剛剛走遠,女王卻拎著自己的通用機槍走了過來,“殘狼,我們需要談談。”
“好啊。”殘狼隨手甩掉毛巾,跟著女王走進了一間臥室。
關上門,女王將一疊紙質資料從背包里拿出來遞給了殘狼。
“”殘狼接過資料問道,這份資料使用俄文寫的,上面是兩名原KGB(克格勃)成員的履歷資料。
“這是兩個叛徒,清道夫進入索馬里的另一個任務就是擊斃這兩個人。”
“為什么和我說這些?”殘狼大致的翻了翻資料,又把它還給了女王。
“怕你因為這次的事情誤會清道夫而已,VX是個很值得信賴的盟友。”女王隨意拉了張椅子坐下,語氣誠懇的說道。
“恐怖還有別的事?”殘狼有些頭疼,打心底里,他不想和這個女人共事,這個女人幾乎是麻煩的代名詞。
見殘狼識破,女王也不以為意,直接點明,“二號人物代號楓葉的家伙趁著當時騷亂,趁機逃出了索馬里,他去了個我們不方便去的地方,所以恐怕需要借助你們的力量了。”
“哪里?”殘狼冷冷的問道,不過,他的心里已經隱隱有了一個答案。
女王微微一笑,看著殘狼說道,“中國”
自從在清真寺里面引爆了沙林毒氣之后,殘狼雖然知道會產生一些影響,但是,不得不承認,眾人還是低估了宗教的力量。
也門雖然是個非常貧窮的國家,但是卻不缺乏暴力。往往一件小事就能引一場暴動。而這次的沙林毒氣事件,顯然不是小事...
“殘狼,看來這次有麻煩了?”女王苦笑著把手里的望遠鏡遞給了后者。
接過望遠鏡,殘狼終于看清了這次的追兵的數量有多么恐怖
薩那城有多大?可是這些瘋狂的追兵竟然自的組成了一支搜索隊,搜索隊的寬度剛好可以掃蕩兩條街的寬度
放下望遠鏡,殘狼不禁感嘆,這哪是什么搜索隊?這根本就是暴動
“現在必須馬上撤退不然就來不及了”黑桃K語氣凝重,面對一個城市的平民的暴動,武力對他們的威脅已經下降到了最低點,這個時候只有撤退是最佳選擇!
“野貓,你和鑰匙、冉雪以及AK兄弟護送胖子和清道夫的兩名傷員迅朝著潛艇等待位置撤退。”看清了形勢的殘狼自然不會猶豫不決,直接調出一部分兵力護送VX小隊里面傷患最重的胖子他們離開。
當初原本想讓胖子跟著一起在也門養傷的,誰想到剛剛來了不到24小時就惹惱了一群宗教瘋子,這個時候只能撤退了。
“明白保證完成任務”野貓是VX小隊里面除了雞眼和刀子以外唯一無條件執行殘狼命令的士兵,對于殘狼,她選擇百分之百的信任。
“女王,我希望你能和野貓他們一起撤退。”殘狼把目光轉到女王身上建議道。
“為什么?”
“白癡女人,這里是個伊斯蘭教國家,女人太容易為小隊吸引目標,我們必須趁著他們的搜索還沒有對小隊形成包圍圈之前離開,不然會給殘狼他們帶來很煩”
山燕的諷刺讓女王不禁咬牙切齒,她和野貓之間有些互相看不對眼這大家都知道,也因此,山燕姐妹倆對她一直都是半點兒好感欠奉,“難道你們兩個就不是女人嗎?”女王狠狠的說道。
“我們是女孩兒巷戰里有優勢”一直不怎么愛說話的響尾蛇突然說道,狠狠的噎了女王一下。
“女王,這個小家伙說的一點兒不錯,你和他們一起撤退。”黑桃K這個時候可不想和殘狼他們生矛盾,現在能幫助他們的只有VX小隊。
咬了咬牙,女王恨恨的點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既然這樣,事不宜遲,你們十分鐘之后出,殘狼,我們馬上去城北吸引火力?”黑桃K提出建議后征詢殘狼的建議。
“沒問題,不過,我建議你和白熊、男傭暫時編入VX,這樣便于接下來的行動,畢竟現在你們只有三個人,在接下來的行動中很難形成戰力。”殘狼語氣誠懇,絲毫沒有奪權讓清道夫送死的意思,黑桃K自家人清楚自家事,于是也就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出”殘狼一聲令下,整個小隊成正三角隊形沖出了藏身的掩體,隨即山燕按照指示朝著數百米外的搜索隊打出了一枚火箭彈
“轟”
一聲爆炸響起,雖然沒有傷到人,但是卻激起了這些追兵的殺意。在自己的國家還敢如此囂張,換成中國人的說法這就是打臉行為!
頓時,整個追擊搜索隊陷入了瘋狂,各式武器輪番上陣,各種子彈在身邊呼嘯而過。眾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汗,趕緊躲進了一條巷子
“刀子瑪德探路狙擊身后追兵山燕姐妹斷后火箭彈掩護突擊手準備伏擊”
“明白”眾人得到殘狼命令,馬上協同行動,刀子拉著自己的徒弟馬上加前進開始探路工作,順便找到合適狙擊位幫忙狙擊身后的追兵為別人贏到時間。
山燕姐妹倆的炮手職業終于大神威,城市巷戰環境狹窄,雖然利于隱蔽,但是卻很難躲的過火箭彈轟炸。一枚火箭彈打過去,必然讓那些剛剛踏入巷子的追兵死傷大片
“鉗子你們快點兒這里不是唯一通路,如果我們阻擊的時間太久,他們很可能會從我們的身后繞過來”響尾蛇語氣有些急,她已經看出對面的追兵是在拖延時間,估計三分鐘之后就會有熟悉地形的追兵從別的巷子繞到眾人身后行進反伏擊
“再堅持三十秒”黑桃K大聲吼道,讓人意外的是,這個家伙竟然也是個工兵出身,一手詭雷設計絲毫不比鉗子和刀子這樣的高手差,短短不到兩分鐘,近十多種陷阱絲毫不重樣的被他架設在了巷子口,而且和鉗子架設的可以完美的融合到一起,保證每一平米上受到的爆炸威力都差不多相同。
聽到只用堅持三十秒,山燕壓下心頭的焦急,三十秒的時間,自己和響尾蛇配合還可以射多次火箭彈,完全可以吸引敵軍大部分的火力
“轟轟轟”又是連續三次的火箭彈炸響,對面的街道已經成了廢墟。追兵隊伍也已經少得可憐。
回頭看了眼街道對面另一條巷子口的鉗子二人,正好現他們正在沖著自己打手勢,同時耳機里也傳來他們呼叫,“馬上撤退注意腳下”
“我們撤”山燕嬌喝一聲,拉著響尾蛇穿過街道,隨即按照鉗子留下的暗號快穿過雷區,追上了大部隊。
這是一條寬不足五米的巷子,或者說是一條舊城的小街,街道兩旁是一座座的民房,但是卻有大部分已經廢棄。
殘狼正是抓住這一點,這才選擇在這里設伏。
看了眼街道對面同樣趴伏在屋頂的雞眼,殘狼比了比大拇指,隨即又低下頭和影子交代道,“一會聽我信號行動”
“明白”影子點點頭,隨后掂了掂手里的集束手雷,這一下,估計能讓那些追兵徹底老實一下?
轉眼間,鉗子兩人和山燕姐妹也先后通過了小街,卻根本不做停留,直接趕往下一個伏擊點,這樣一來,兩組人巧妙配合,即使擺脫掉這些烏合之眾很困難,但是高殺傷率卻可以讓他們把主力完全放在自己這邊。直到野貓他們安全撤退至潛艇里,眾人才可以選擇停止接敵進而撤退
“所有人注意他們已經來了還有十米五米三米準備”隨著刀子的不斷匯報,毫不知情的也門暴徒終于踏進了鉗子和黑桃K聯合設計的小型雷區
“轟轟轟....”接連數聲爆炸之后,二十多名沖的最快的武裝分子頓時被彈片打成了碎肉,鮮血淋漓的肉塊濺了周圍人一身一臉,更有一個比較倒霉的家伙,眼睜睜的看著一顆已經破碎的人頭落在了自己懷里,差點兒嚇個半死。
這些人雖然恨不得上廁所都帶著槍,而且平時更是一言不合就拔槍動手,但是那畢竟是小規模的械斗,和現在的這樣一場巷戰根本沒得比不但戰術素質沒得比,就連士兵單了也沒的畢,像那名被人頭砸中的家伙,先是一愣,隨即鬼叫著丟下了手里的人頭,把周圍人嚇了一跳。
二層小樓的天臺上,殘狼饒有興趣的看著這樣一幕,隨即捏動耳機道,“刀子,瑪德,你們兩個同時開槍,給我擊斃站在最前面的那個對就是端著G3突擊步槍的那個家伙”
能使用G3突擊步槍,這家伙在薩那城了一定有些地位,甚至說不定和那些該死的海盜也有著說不清的關系,而這次圍殺VX和清道夫,無疑也是他們出了主意,現在有這個報仇的機會,殘狼自然不會放過,至于是不是錯殺,眾人根本就沒考慮過,這里現在是戰場,錯殺了又怎樣?大不了找到正主再殺一次便是
有了這樣的心態,瑪德如同在訓練打爆墻頭上的玻璃瓶一般,率先扣動了扳機
不得不說,瑪德的身體素質讓他在戰斗中很是占便宜,雖然不如雞眼那樣夸張,但是歐洲人特有的體格讓他可以輕松的使用12.7mm口徑的M107大口徑狙擊步槍
這樣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和刀子的目標造成了鮮明的對比。
兩人擊殺的目標相距不過三米,被刀子的SSG69擊中的武裝分子眉心一個花生米大的彈孔,后腦沒有破碎,但人卻是必死無疑。
從結果上,瑪德也同樣殺死了自己的目標,不過造成的震撼卻是狠狠的震懾了一把這些也門平民。
瑪德同樣瞄準的是眉心。不過,不足500米的距離,原本用來擊穿裝甲板的大口徑子彈,在擊中目標的瞬間就粉碎了整顆腦袋不但如此,就連目標人物的肩膀也被轟碎,兩條胳膊更是“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
也也許就那么一瞬間,瑪德突然覺得,其實,做一名狙擊手還真的不錯。
被這巨大的威力護住的也門武裝分子立馬老實了,如同見到老鷹的兔子一般嗖的就近竄到了掩體后面
“原來宗教瘋子也是怕死的”瑪德在無線電里得意的大笑
“閉上你的鳥嘴馬上躲進掩體”雞眼大聲罵道,隨即直接從天臺上順著陽臺就跳近了二樓,其他人也不落后,紛紛躲進了掩體
瑪德疑惑的問身邊的刀子。
“傻蛋自己看”刀子大罵一聲,一把搶過瑪德的M107打開兩腳架支在墻體上瞄準了遠處的一個目標。
瑪德心頭一緊,拿過刀子的SSG69一看,頓時一股涼氣涌上心頭,天啊那些宗教瘋子竟然推出來兩門迫擊炮
“天啊老子恨死了宗教瘋子”瑪德一屁股坐在墻角不住的呻.吟。
面對追兵的迫擊炮,更何況還是兩枚,就連刀子心底也有些憷,炮轟狙擊手事情在大型戰場上時有生。不過,估計很少有瘋子愿意在自己國家的巷戰中使用。估計那些也門武裝分子也清楚這里的住民都窮的叮當響,即使被炸毀了什么,估計除了人命就沒有值錢東西了。
有這樣心思的人著實不少,于是乎兩名炮手毫不猶豫的把兩枚歲數估計比自己都大的迫擊炮屁股朝下塞進了炮筒
這兩門產自二戰的迫擊炮果然沒有讓這些瘋子們失望,兩枚炮彈劃著拋物線飛向了原本殘狼等人的伏擊地點以及刀子兩人大概的位置。
“刀子危險”瑪德一吼一聲,這個時候跑已經晚了,出于本能,瑪德往樓頂天臺上一趴,雙手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腦袋,標準的鴕鳥御敵法。
“白癡第一次只不過是盲目打擊他們還不知道我們的位置”刀子一直在等待機會,直到迫擊炮爆炸的瞬間,這才扣動了扳機,巨大的爆炸聲將本就不大的槍聲完美的掩蓋,即使身旁的瑪德都沒有聽到槍聲。
聽到刀子的諷刺,瑪德勉強抑制住身體的顫抖,哆哆嗦嗦的重新舉起了手里的狙擊步槍。
借著瞄準鏡,瑪德可以清晰的看到,500米外的一名炮兵,不但支在地上的迫擊炮筒被刀子打爛,炸碎的碎片更是直接讓兩名炮手直接被炸爛了整張臉
看刀子沒有再射擊的意思,瑪德趕緊拉動槍栓推彈上膛,隨即果斷的扣動了扳機。
由于此時瑪德依舊有些緊張,原本射向眉心的子彈卻是直接打爆了一名躲在掩體后面端著通用機槍的武裝分子的眼睛。
“你和克里姆比起來真是讓我有種吃了蒼蠅的趕緊。”刀子不禁繼續出言諷刺,隨即再次扣動了扳機,然后另一枚迫擊炮也被穿甲彈打廢。
“狙擊手這個職業很刺激是不是?”刀子把M107丟還給瑪德,拿回自己的SSG69繼續問道。
“你比殘狼那個瘋子還瘋子”瑪德無奈的說道。
“嘿嘿,菜鳥,看來你有綽號了。”刀子陰笑著打開無線電說道。
比較八卦的影子第一個問道。
“這老小子剛剛用了鴕鳥御敵法,以后我們叫他鴕鳥怎樣?”刀子壞笑著說道。
“哦?哈哈哈哈”聽到刀子這么說,無線電里眾人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我說瑪德,不對是鴕鳥,本來我還想叫你王子呢,這下看來是沒戲了,不過鴕鳥也不錯”影子陰笑著說道,又是惹得眾人大笑。
“這群.賤.人”瑪德痛苦的拍了拍額頭,只能無奈的接受了這里綽號,他雖然是菜鳥,但是也知道行動中稱呼綽號其實是對戰友的一種保護。
由于戰斗還在繼續,小小的歡呼過后,巷子里的槍聲再次激烈了起來。
失去了迫擊炮,這些追兵并沒有死心,反而更加瘋狂了起來
“影子該你了”殘狼一聲大吼,隨即用力拍了下耳機,頓時,除了影子之外的所有人,馬上停止射擊把追兵放進來,至于那些繞路包抄他們的家伙,自然有人幫忙解決。
影子嘿嘿一笑,鄰起腳邊的一個集束手雷。
“嘿我們在這里”拽掉保險梢,影子沖著下面的追兵用法語大焊一聲,隨即把手里的家伙丟了下去
“轟”
一聲沉悶的爆炸在巷子里響起,躲在掩體里的眾人感覺地板都跟著狠狠一顫
爆炸過后,原本充斥著各種型號的槍聲的巷子頓時安靜了下來。
眾人抬起頭朝下看去,只見爆炸的正中心已經被炸出了一個大坑,而四周則散布著燒焦的肢體碎肉,再往外看,眾人不禁咽了口唾沫,墻面上,街道上,黑紅的血液浸染出一大片的空間,原本一窩蜂似的的追兵顯然也被震住了,除了一些僥幸未死的傷員倒在地上抱著傷口哀嚎呻吟之外,其他尚躲在掩體里的則一臉的慘白。
爆炸他們不是沒見過,在也門這個窮地方,他們中的一些人甚至見過有些富豪把炸彈塞進俘虜的身體里然后引爆以此取樂。
可是,面對高威力的集束手雷在如此密集的人群中爆炸所形成的慘狀,終于有人開始恐懼,一些人甚至再悄悄的后退
“所有人注意,馬上撤退,不許開槍”殘狼知道這個時候是撤退的最佳時機,晚了的話將要面對的是一批更加瘋狂和嗜血的人形野獸
VX小隊的人悄悄的從掩體里出來,遠處的刀子則用加裝了消音器的SSG69幫忙解決暗地里的敵人,以期快離開現場。
所有人都知道,這次恐怕是把也門平民得罪透了,弄不好還會被聯合國給知道,這件事總是要有人埋單的。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個時候,在自己沒有充分安全的情況下,所有都是虛的。
“野貓,你們行動了嗎?”撤退途中,殘狼換了個頻率開始呼叫野貓。
“我們已經離開薩那城,不過身后有些小尾巴,估計我們自己解決問題不大。”野貓的聲音伴隨著很多雜音,估計正在一輛汽車上。
“注意安全”殘狼簡單的囑咐了一聲,隨即調換回原來的頻率,此時那些追兵已經反映過來,開始了新一輪的追殺。
野貓他們尚未脫險,看來戰斗還要繼續啊...嘆了口氣,殘狼掏出GPS開始查看周圍的地圖。試圖找到一個理想的撤退路線。如果總是在薩那城和這些武裝分子纏斗,恐怕用不了兩個小時,VX小隊就將面臨著團滅的結局。
一夜之間,薩那城陷入了混亂。無數手持槍械的平民走上街頭如果抓老鼠一般仔細的搜索每一個可能藏身的地方,而VX小隊卻如同消失了一般再也找不到蹤影。
于此同時,野貓等人則護送著三名傷員一路朝著海邊的方向趕去,除了戰刀需要AK兄弟用擔架抬著之外,胖子和海盜都勉強能自己行動,再加上半路截獲的一輛老舊的越野車的幫助,雖然來到海邊之后三人的傷口都有不同程度的崩裂,但好歹算是成功擺脫了追兵,順利登上了潛艇。
“貓姐,我們要不要原路返回幫助隊長他們撤退?”老A坐在醫務室的椅子上讓一名俄羅斯籍的女隊醫給自己縫合胳膊上的傷口,心里卻在擔心著隊長他們。
老A的傷是在路上的時候為了就野貓才被擊中的,當時追兵幾乎把他們包圍,要不是關鍵時刻女王成功啟動了越野車,恐怕就在那里了。
“不用了,我們接下來的任務是在沙灘附近架設火力點,隨時準備接應殘狼他們。”野貓相信以殘狼的能力,想要擺脫那些武裝分子不難,需要的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就在野貓召集眾人安排好傷員重新登錄的時候,殘狼幾人的情況卻有些不妙。
薩那城,雖然此時已經是深夜,但是依舊有不少的平民高舉著火把在街道上游蕩。在一家民房的地下室里面憋了整整一天的VX小隊成員終于可以出來透口氣了。
一天的逃亡下來,這個十人小隊掛掉了不知多少也門平民,說是用屠殺來形容也不為過。
但是,VX小隊也不是沒有損傷,其中,傷勢最嚴重的當屬響尾蛇,她的肩膀被子彈打穿,肩胛骨幾乎被打碎,已經完全失去了戰力。好在,經過一番急救,小命總算是抱住了,可是卻陷入了高燒完全失去了戰斗力。
另一件讓所有人擔憂的事,則是大家的彈藥儲備情況,十個人目前的彈藥平均下來每人也就三個彈夾,唯一好一點兒的是刀子,他是狙擊手,這種逃命的巷戰中揮的作用很少,目前還有二十個彈夾。
可是,狙擊步槍的子彈是不能用突擊步槍射的,尤其是刀子所用的這種定制的大威力子彈。
各種煩惱糾結在一起,眾人終于決定不再拖延下去,必須馬上離開薩那城
“黑桃K,現在我們想要出城的話只需要穿過那條街就可以,但是城外至少500米的距離一片空曠,根本沒有掩護,一旦被那些追兵現,我們一個都跑不了。你有什么辦法沒有?”站在院子里,殘狼一邊給自己的AUG做保養一邊問道。
黑桃K聞言搖搖頭,后退幾步,然后猛的加起跳,隨即又在墻壁上借力,靈活的跳到了房頂上。
掏出望遠鏡,在一片淡綠色的視野中,黑桃K仔細著觀察著城外的環境。
真實情況果然如殘狼所說,如果想要成功逃離薩那,那么只有城外500多米的那處小山丘后面才是唯一的落腳點。
調轉望遠鏡,黑桃K又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
街道上不時有三五成群手持槍械的平民來回巡邏,手里的火把在望遠鏡里映成一片刺眼的綠色。
嘆息的搖了搖頭,黑桃K跳下屋頂,把望遠鏡丟給了殘狼,“恐怕有些麻煩了,這里的防守并不嚴密,但是卻可以時刻監視到周圍的情況。而且我還現已經有好幾處的房頂上架設了迫擊炮,一旦我們逃出城外,恐怕將會被第一時間現,然后被轟成碎片。”
“迫擊炮?”殘狼心中一動,快組裝好自己的突擊步槍,然后拿起望遠鏡攀上了房頂,果然,大約百米外的幾座房頂上,均有兩到三名炮手舉著火把守著一門迫擊炮。
“這樣,刀子、山燕、還有瑪德,你們三個留在這里照顧響尾蛇,其他人馬上行動,每兩人一個目標,給我把這六個迫擊炮陣地全部拿下”
“明白”眾人低聲喝道,隨即先后溜出了院子。
“刀子,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暴露目標,你們的主要任務是照顧好響尾蛇”,走在最后,殘狼不放心的囑咐眾人。
“放心,有我在呢。”刀子自然知道殘狼的意思,留下來的都是新兵,一旦生意外,刀子的任務就是保護所有新兵安全離開也門
微微一笑,殘狼和影子一起朝著最遠的那個目標悄悄潛近。
“殘狼,這棟房子里面有人居住,我們必須小心,我先來?”陰影里,影子拉了拉殘狼的戰術背心建議道。
殘狼并沒有接受影子的建議,反而下達了一個更加殘酷的命令,“你去解決屋子里的人,上面的我來。”
“這...”影子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什么,直接翻墻進入了院子,雖然覺得殘狼的這個決定有些多余而且殘忍,但是他清楚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執行任務才是最重要的了。
看著影子已經翻進院子,殘狼微微一笑,從懷里取出消音器擰在了配槍上,隨即慢慢爬上了屋頂。
悶熱的夜晚,屋頂上點著一堆篝火,兩只火把分別插在那兩名炮手身后的方向,而他們則借著身后的微光不時的掃視著街道,這也是為什么他們僅僅找了一家低矮的平方的原因,高度太高的話,缺乏照明設施的他們很難現目標。
屋頂,兩名炮手正窩在一起討論著什么,根本沒注意身后的異常。
殘狼動作緩慢,雙臂均勻用力,身體也跟著慢慢拔高,最終一雙眼睛從墻體后面露了出來,剛好可以看到那兩名炮手的后背。
殘狼扭轉視線看了眼兩側的火把,眉頭不禁皺了起來,這是兩個老兵即使不是老兵也是由老兵指點過
一般來說,在偷襲的時候,遇到敵人用后背對著自己,所有人都會放松警惕,可是,那兩枚火把卻是一處陷阱殘狼敢保證,只要他的位置稍稍抬高,那兩名炮手不用回頭就能看到自己的影子,然后殘狼所要面臨的就是撲面而來的槍林彈雨
殘狼雙手扒著房沿,雙腳距離地面不足一米,由于要躲避炮手的視線,他不得不選擇這個沒有任何著力點的位置進行偷襲。
深吸了口氣,殘狼原本扒著墻體的左手突然松開,隨即從腰間拽出自己的P210。
由于擰上了消音器,狹長的槍管讓殘狼在一手懸空的情況下很難把握。
費力的打開保險,殘狼腳下用力,整個身體貼著墻壁如同鐘擺一般左右搖晃了起來
隨著搖擺的幅度越來越大,只見殘狼腰部猛的用力,整個人如同鯉魚打挺一般猛的和房沿成水兵狀態幾乎一瞬間,左手的配槍平舉,食指快加力連續扣動扳機
幾不可聞的三聲槍響過后,殘狼右手再也不住,狼狽的摔了下去。躺在地上輕呼了口氣,殘狼站起身來重新把槍插回槍套,再次攀上了房頂。
此時,兩支火把以及那堆篝火依舊在噼啪的燃燒著,而那兩名炮手已經倒在了一起,殷洪的鮮血從他們后腦的彈孔中緩緩流了下來,把篝火周圍染紅了一片。
再次掏出手槍給兩具尸體各補了一槍,殘狼翻了翻他們的武器,卻是兩支老舊的M1卡賓槍,如果是武器收藏家的話,看到他們可能會欣喜若狂,但是他們卻對殘狼一點兒幫助沒有。
放下武器,殘狼把目光投向了那具迫擊炮。這一看之下,殘狼的臉色卻是古怪的很。
這哪是什么迫擊炮,這竟然是二戰的時候當年日軍入侵中國的時候被廣泛使用的50擲彈筒
借著火光,殘狼用手指刮了刮擲彈筒上面斑駁的日文,心底卻是感嘆到底是哪位能人竟然把這玩意兒運到了相隔萬里的也門,并且還被一直沿用到了現在
翻開擲彈筒一旁的木箱,這下殘狼是徹底佩服這些也門的武器狂人了,能把這么個老古董保存下來就夠不容易的了,竟然連50擲彈筒專用的炮彈都是原裝的整整一箱
都說也門是槍的王國,來不信是不行的啊殘狼苦笑了一聲,隨即把這些古董全部塞進了背包,至于那個擲彈筒,則直接被丟在了原地。
招呼了等在下面的影子,兩人按照計劃一路潛行埋伏在了出城的必經之路上,這里也是巡邏力量比較集中的位置。
別看也門治安環境比較差,一旦遇到外敵入侵,卻是出奇的齊心。就比如這次,根本不用組織,所有市民全部自的組織起來,各自負責一塊位置的防御。
五分鐘之后,其他隊員也分別趕了過來。
“收獲怎樣?”影子憋著笑問道,剛剛他已經從殘狼那里知道那些炮手所使用的武器有多么“復古”,現在就看誰的運氣最不好了。
“嗎的老子是服了這些窮鬼了”雞眼忍不住低聲罵道,隨即從背包了拿出一枚通體磨得光滑異常的迫擊炮彈,“這哪是迫擊炮?我去的那個地方,那炮筒純粹是自己焊的就連這炮彈的型號我都認不出來”
“靠你小子不會是找到了世界上第一批迫擊炮?”鉗子憋著笑說道,他的運氣不錯,找到了二戰時美軍裝備的60迫擊炮,于是連同迫擊炮和炮彈一起背了回來。
“他是不是第一批我不知道,不過,隊長可是找到了當年小日本兒的50擲彈筒的。”一邊說著,影子一邊把一枚小鋼炮在手中拋了拋。
“好了,以后我們再也不來這里鬼地方了,現在茶話會結束。”殘狼敲了敲耳機說道,“鉗子,既然你那里有完整的60迫擊炮,所有搜到60迫的小組把炮彈全部集中到鉗子那里,一會雞眼、黑桃K你們兩個和他一起沖出去,我們能不能成功離開,可就看你們的了”
“放心隊長保證完成任務”雞眼和鉗子對視一眼,堅定的說道,這次他們三人責任重大,全隊的生死都在他們的身上。
“兄弟,清道夫欠你一次”黑桃K鄭重的拍拍殘狼的肩膀,隨即接過別人送過來的炮彈,跟上雞眼二人朝著城外摸去。
“兄弟們,剩下的就看我們的了”殘狼陰笑著從包里拿出一枚炮彈,隨即把炮彈尾巴朝著身邊的墻體狠狠一磕,然后如同扔手雷一般朝著一個胡同扔了過去
“轟”
一聲爆炸過后,胡同立時坍塌了一截,被巨大的爆炸聲驚動,原本守在薩那城出口的平民立即揮舞著武器沖了過來
“給我炸狠狠的炸”
隨著殘狼一聲大吼,VX小隊的成員頓時四散奔逃,并不時的掏出一枚炮彈狠狠的磕在墻體上,然后隨意的丟出了安全范圍。
頓時,原本剛剛沉寂下來的薩那城再次陷入了混亂,所有巡邏的平民紛紛趕向了爆炸點。誰也沒有注意到,在薩那城的出口,三個人影不聲不響的逃了出去
五分鐘之后,原本四散開的眾人準時集合在了刀子等人藏身的小院靜靜的等待著。
接連不斷的炮聲從薩那城的另一個方向開始密集的響起,那是鉗子他們成功逃出城外之后用迫擊炮打出的效果
連續的爆炸如同信號一般,剛剛躲起來的眾人馬上站起身來
“刀子,這次用不到狙擊手,你負責背著響尾蛇,其他人主要任務是保護刀子和響尾蛇確保他們安全的抵達城外”
“明白保證完成任務”
“行動”
街道上,大部分的武裝分子全部被炮火吸引到了另一個方向,但是仍有小部分的平民留守在這里。
躲在巷子口四周看了看,殘狼給鉗子打了個手勢,兩人相互點點頭,朝著城外的方向移動。
小隊里所有的彈藥幾乎全部集中在兩人的身上,唯有殘狼和鉗子擁有突擊手和的雙重身份,在彈藥稀少的情況下自然交給他們更能揮價值,其他隊員卻只能使用各自的手槍御敵。
一路潛行,鉗子和殘狼配合默契,悄無聲息的解決了所有攔路的散兵游勇。畢竟一條街的距離并不遠,現在已經算是走出薩那城了。
不過,這并不意味著安全,接下來將是500多米的空曠地帶,只有穿越這里之后才算是安全
“雞眼你們幾個是第一梯隊馬上穿越瑪德,你和山燕等待和刀子一起走第二梯隊”
眾人都清楚殘狼的這個決定,第一梯隊和第三梯隊是最危險的,只有第二梯隊危險最小,殘狼顯然是在照顧新兵
沒有怨言,沒有爭辯,雞眼、白熊、男傭以及影子成一列縱隊彎腰朝著500米外的小土丘快接近
相隔半分鐘,殘狼打手拍了拍瑪德,隨即,瑪德緊了緊背上的M107和山燕護在刀子的前后同樣彎腰朝著沙丘跑去
這個時候只剩下殘狼和鉗子兩人,不過,他們還不能動,務必要等瑪德他們安全抵達之后才可以
兩人一前一后,分別抬槍瞄準著薩那城和瑪德他們的方向,一旦有變可以立即開槍
“隊長安全”不多時,兩人的耳機里傳來瑪德緊張的呼叫
“我們撤”殘狼低喝一聲,起身準備穿越500米的危險地帶
“危險”時刻瞄準著薩那城方向的鉗子突然一聲低喝,腳下猛的用力將殘狼撲到在地
“轟”
一聲爆炸聲在耳邊響起,震的兩人眼前一陣眩暈,甚至視線也受到了影響
“鉗子你怎樣?”爆炸過后,殘狼趕緊把鉗子從身上扳開,隨后擦了擦嘴角的一絲鮮血,端起AUG朝著街道上的兩個人影打出了一個點射
瞄準鏡的視野中,兩人身體一顫,隨即倒了下去
解決了敵人,殘狼心知不好,抽空看了一眼鉗子,卻見他沒有一點兒動靜
心頭一沉,殘狼騰出一只手來了摸了摸鉗子的臉,頓時,一股濕粘的感覺從他的額頭上傳來
“不好”殘狼神色一慌,把步槍掛在脖子上懶腰抱起生死不知的鉗子直接扛到了肩膀上,隨即朝著500米外狂奔而去
“嗒嗒嗒嗒嗒....”
似乎是現了殘狼的行蹤,身后的薩那城里頓時響起了一串連續不斷的掃射聲
“瑪德刀子看你們的了”殘狼沖無線電一聲低吼,腳下再次用力更加快的朝著不遠處的目標跑去
“砰”
幾乎殘狼話音未落,一聲沉悶的槍聲從前方傳來,那是M107的聲音
隨著槍聲過后,殘狼只覺的身后的掃射聲頓時緩了下來
M107狙擊步槍可以連續射擊,造成的殺傷力更是恐怖緊接著又是“砰砰砰!...”的連續九槍,刀子直接打光了一個彈夾頓時肅清了殘狼身后的追兵
恐怖的殺傷效果讓手持武器的平民追擊度為之一緩,借著這個空當,殘狼已經跑過了半程,距離刀子等人已經不足200米
“隊長加油”山燕在無線電里面大喊,其他人更是緊繃了一根弦的死死的盯著殘狼越來越近的身影
“轟”
又是一聲爆炸在殘狼身后炸響,劇烈的爆炸余波直接把殘狼震翻在地
“嗎的是老古董巴祖卡”刀子咒罵一聲,隨即再次扣動了扳機
薩那城外的一處荒山上,一伙裝備有各種武器的小隊隱藏在山坳里,他們正是辛苦的從薩那城里逃出來的VX小隊。
昨夜的瘋狂逃竄,眾人總算是有驚無險的擺脫了追兵。
看了眼躺在石頭上昏迷不醒的響尾蛇、殘狼以及鉗子三人,黑桃K和刀子不禁齊齊嘆了口氣。
“撲克牌大叔,現在我們根本不可能進行長途奔襲,這里距離海邊至少有80多公里,可是他們三個的傷又那么重...”
黑桃K拍了拍愁眉苦臉的刀子的肩膀安慰道,“不會有事的,等鉗子和殘狼醒過來之后我們再繼續趕路現在先在這里扎營。”
攤了攤手,刀子只得無奈的點點頭,為了逃出薩那城,他們已經消耗光了所有的子彈,現在不說手無寸鐵,卻也差不多少,每個人也就還有百多子彈的手槍子彈,根本不能指望這些力量搞出什么名堂。
“我們現在應該考慮從薩那城里弄一些食物和裝備過來,這件事才是當務之急你,幸虧我們還有的是醫療包,不然可就麻煩了。”黑桃K提出了另一個棘手的問題。
認同的點點頭,刀子建議道,“這件事我覺得應該讓白熊和男傭去做,現在黃種人幾乎成了薩那城里的居民眼里的老鼠。”
點點頭,黑桃K道,“也該輪到清道夫出出力了,事不宜遲,今晚我們三個就想辦法搞來一些武器”
黑桃K并沒有食言,當天晚上,三人簡單整理了一下裝備便離開了藏身點再次潛入了薩那城
雖然昨天從城里逃出來很是費了一番周折,但是再次進入卻沒費多大力氣。
一來薩那城的平民已經得知那支邪惡的小隊已經離開的消息,城里的武裝封鎖自然也就解除了,二來,其實并沒有幾個人看清這支小隊成員的容貌,但卻記住了他們黃種人的特點。至于三名清道夫的成員,根本就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成功潛入了城里,黑桃K朝著兩名隊員打出一套清道夫獨有的手勢,頓時,三人直奔城中心的一棟三層獨棟小樓飛馳而去
于此同時,刀子等人則窩在山坳里悠閑的聊天。
端著M107反器材狙擊步槍的刀子借著瞄準鏡觀察了一遍薩那城方向的情況之后低聲說道,“看來這幾個月我們可是有的忙了。”
“是啊...”影子嘆了口氣,掰著手指頭數著,“那個代號老大的王栗坤還沒時間解決,伊拉克那邊泰山的分隊也沒時間接觸,這清道夫沒事找事兒,又把一個KGB的叛徒給趕到了中國,真是多事之秋啊...”
“想那么多干嘛?”雞眼大大咧咧的揮揮蒲扇大手,“那個老大,瑪德當時不是說能查到嗎?那索性就讓他們路易斯家族繼續去查,如果能抓住最好,有瑪德這個便宜徒弟,路易斯家族的能量不用白不用
還有那個泰山,他不是和克里姆在一起嘛,誰不知道克里姆最聽殘狼那小子的,讓克里姆給咱看著,這股力量必須掌握在VX的手里
至于那個KGB的叛徒,反正他又不是漢奸,著什么急?VX小隊又不是清道夫的保姆,憑什么那個撲克牌一句話,我們就給他賣命?”
“呦我說雞眼,一直以來老子還以為你小子就一傻大個兒呢,原來也這么精?他娘的還是個悶騷型的”
“去你的”雞眼給了刀子一拳,“平時有殘狼那小子頂著,又有野貓幫襯著,咱兄弟兩個懶得操心,現在倆人都不在,咱就不能縮在后面看熱鬧了。”
雞眼這話說的是,一直以來,他和刀子兩人完全把自己放在士兵的位置,指揮權則百分百信任的交給了殘狼,但是這不代表他們兩個沒有指揮這支小隊的能力。
“不用廢話了,既然這樣,你倆先盯著,我去和瑪德談談。”刀子干脆的把手里的狙擊步槍推給影子,隨即朝著瑪德的方向走去。
此時瑪德正在另一處狙擊位上監視著其他方向。對于連日來的征戰,瑪德覺得自己仿佛再次回到了狩獵島和殘狼并肩作戰的那些日子,不同的是,這次終于不用勾心斗角了。
正在出神間,瑪德突然聽到身后有一絲動靜連日來訓練出來的本能讓瑪德根本沒有思考猛的一個側翻離開了原來的位置,隨即左手一揚抽出了自己洛洛克18指向了身后
腳步聲一頓,瑪德這才看清來人是刀子,當下嘿嘿一笑,趕緊收起了自己的配槍。
“反應度不錯雖然悟性上和克里姆比還是差了點兒,但是你以后跟著我混,至少不會被他拉的太遠”被瑪德用槍指著,刀子并不以為意,這種情況時有生,是刀子對瑪德的特殊訓練。
收好自己的配槍,瑪德重新回到了狙擊位,“這邊一直沒有什么情況,黑桃K他們回來了嗎?”
“還沒有,瑪德,我找你是有事和你商量。”刀子嘴角扯起一絲微笑,對于瑪德是不是會答應,他并不擔心。
“什么事?”瑪德多精明一個人,既然刀子用上“商量”這個詞,那么一定是有求與他,而自己又沒多少能力,那么就一定是有求于自己身后的路易斯家族。一瞬間想通這一點,瑪德知道,這是一個拉攏VX小隊的絕好機會。以后自己的家族少不得會遇到什么麻煩,如果能得到VX小隊的全力幫助,很多事都可以輕松的解決。至于控制VX小隊,瑪德已經不報幻想了,那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家族可以得到的。
刀子滿含笑意的看了瑪德一眼,隨即把他們三人的想法告訴了瑪德。
“這個不是問題,那個王栗坤之所以出現在路易斯家族的視野里,還是因為一次毒品交易,路易斯家族想要找到他應該不難”瑪德痛快的答應了下來,以路易斯家族的能量,找到這個王栗坤并不難。這倒不是說路易斯家族的情報系統有多強大,主要是像他們這樣的家族往往有著錯綜復雜的關系網,如果他們動所有的關系網去找一個人,那簡直是太簡單了。而一個國家的情報系統是不可能為了找一個叛徒動所有力量的。
得到瑪德的肯定,刀子暗自點點頭,這個瑪德倒是上道,沒有如同以前一樣提條件,看來以后也不是不能和路易斯家族合作。
雖然VX的地位有些特殊,但是這并不表示他不能有他的商業合作對象,而路易斯,就目前來看應該是最合適的合作者。
“瑪德,”打定了心思,刀子索性直接把話說開,“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VX小隊和路易斯家族合作不是不可以,但是路易斯家族如果幻想把VX小隊變成你們的私人護衛隊恐怕是不可能了,我覺得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說完,刀子笑著拍了拍前者的胳膊,留下呆的瑪德兀自走回了自己的觀察位。
這是一個交好的暗示?瑪德此時心情激動萬分,幸好剛剛自己沒有提出什么條件他現在可是非常清楚VX小對的戰力,不說別人,單單自己,這才加入VX小隊多久他已經能感覺到自己的狙擊技術有了很高的提升,已經完全脫離了菜鳥的行列,當然了,這是按照普通特種部隊的標準,在VX小隊里,他依舊屬于新兵蛋子。
不提瑪德心底的興奮,刀子走后沒多久,讓人等待多時的清道夫的三人小組,終于回來了。
再次潛入薩那城,三人幾經周折,終于找到了一個類似槍械商店的存在,在這里,他們終于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武器。不過,現實和理想總是有些差距的。
山坳里,刀子拿起一把莫辛納甘狙擊步槍神色古怪的問道,“你不會讓我拿這玩意兒迎接接下來的戰斗?”
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黑桃K無奈的攤了攤雙手,這是那家槍械商店唯一能找到的狙擊步槍了,雖然老舊了點兒,但是這槍我看了一下,至少他保養的很好,完全可以勝任你的狙擊任務。
對于這支自己國家出產的著名狙擊步槍鼻祖,黑桃K當然不可能說他的不好,況且也門這個地方雖然號稱一支老母雞就能換一支AK47突擊步槍,但那可是最早的那批突擊步槍,估計都已經把膛線磨平了直接成了滑膛槍了。至于新一點兒的突擊步槍,沒有誰會拿一批新槍千辛萬苦運到也門就為了換幾只老母雞啊
也因此,黑桃K又帶回了一個種讓人比較頭疼的武器。
“刀子,你丫的就知足我們用的可是毛瑟98K”這個就是黑桃K帶回的另一件武器。
看了眼雞眼手里被當做牙簽一般甩來甩去的步槍,刀子也只能認命了。
“好了,這個我也沒有辦法,那個武器商店里確實有些突擊步槍,但是那些在這里都是高級貨,店主把他們的子彈分開來存放了,僅有的那么幾顆也全部都是復裝子彈,也只有這些不值錢的老古董才配備了大量的子彈。”黑桃K有些惱羞成怒,這里根本沒有21世紀生產出來的步槍,這讓自己上哪里去找
“武器雖然差了點兒,但是這小子彈不錯啊”一旁的影子從男傭遞過來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個彈橋,上面整齊的卡著五枚子彈,不過,子彈頭確實詭異的有些霉。
霉的子彈?刀子接過來看了一眼,心底一驚“這是紙彈頭?”
紙彈頭,也可以說是最早的達姆彈,所謂達姆彈,就是在擊中軟木標之后子彈頭會炸裂,形成不可愈的傷口。而這種最早由印度生產的紙彈頭,就是最早的達姆彈雛形人體一旦被這種子彈擊中,那么傷口會炸開變成碗大的一個開放性傷口,這在戰場上幾乎就是致命傷
提到這個子彈,黑桃K一臉的自得,這玩意在也門依舊有人在手工生產,不過由于穿透性不高,而且不易保存,所以很少有人使用罷了。
“還算不錯,至少能解燃眉之急”雞眼比較滿意這種暴力的小殺器,這短短的幾天時間,他可是把那些瘋子給恨透了,如果能用這種東西給他們點兒顏色的話,一定很刺激
雞眼的愿望并沒有落空,兩天后,三名傷員都已經清醒,除了傷勢較重的響尾蛇仍舊不能參戰之外,殘狼和鉗子已經沒有問題。而這一天,一部分仍舊不死心的宗教信徒終于也手持武器搜索到了這個山坳
接過影子遞過來的毛瑟98K,殘狼左右擺弄一翻,在確認膛線磨損的并不厲害,而且沒有生銹之后,他順手從男傭的背包里拿了兩包子彈。
此時追兵距離他們的位置還有大約300米,人數不多,只有三十人左右,使用的武器和他們差不多,幾乎70都是各個時代的古董。
往彈倉里壓如五紙子彈,隨即殘狼又擰開水壺往彈倉里到了一點點兒的清水。
一系列的動作看的一旁的黑桃K暗自點頭,這小子不愧是狼頭兒那個變態的得意門生,知道的東西不少。
雖然黑桃K心底是明白了,但是其他人就有些不懂了,白熊看了看手里的老爺步槍,抬起頭來疑惑的問道,“殘狼,你這是做什么?有什么用嗎?”
微微一笑,殘狼擰緊水壺蓋解釋道,“這種子彈由于彈頭是紙漿做的,所有比重要小很多,加水讓他們濕潤可以增加重量不至于飄,而且濕潤的子彈可以降低射火藥高溫燃燒對彈頭的損耗,并且射入人體之后更容易炸裂。”
說完,殘狼抬起手里的步槍,調好照門瞄準250多米外的一名背著巴祖卡的士兵扣動扳機
“叭”
清脆的槍聲傳遍整個山頭,殘狼滿意的拍了拍槍體,不愧是二戰中著名的步槍之王,這性能過了半個多世紀了都沒有多少減損
相比于殘狼對步槍的夸耀,眾人更好奇這從來沒使用過的紙子彈造成的殺傷力,一時間,所有人都舉起了望遠鏡。
視野里,受到槍聲驚嚇,那三十多名追兵此時正緊張的趴在亂石后面四處張望著,而被殘狼擊中的那名士兵則仰面躺在山腰上。
眾人看了眼不斷抽搐進氣多出氣少的士兵,不由的到抽了一口涼氣這個殘狼太狠了
確實,殘狼那一槍并沒有往眉心或者心臟位置打,看那傷口,應該是擊中了后者的鼻子。
通過望遠鏡,眾人清晰的看到,那名士兵的面部已經完全看不出樣子,子彈炸裂之后直接把其臉部的皮肉全部炸爛,染著黑乎乎的污血以及子彈炸裂后形成的紙漿星星點點的附著在面部骨骼上。、
即使距離很遠,通過望遠鏡,整個頭部看上去依然猙獰可怖,簡直就像是一個披著腐爛皮肉的骷髏一般
不單單是VX小隊他們這些人看到了,就連追兵那一方的隊員也看到了這副慘狀,尤其是他們距離更近,甚至可以聽到這名士兵含糊不清的求救聲恐懼,一時間彌漫了整個追兵小隊
“額”雞眼第一個放下望遠鏡打了一個哆嗦,這感覺就如同一個極度害怕毒蛇的人突然現自己腳下盤踞著一條響尾蛇一般的感覺。
清醒過后,雞眼又感覺到了巨大的刺激馬上抄起自己的毛瑟98K學著殘狼的樣子裝彈加水,朝著追兵扣動了扳機
“叭”
又是一聲清脆的槍響,這一槍不但打中一名追兵的胳膊,更驚醒了身旁的眾人,頓時一個個摩拳擦掌的紛紛效仿起來
一時間,山坳上的掩體后面槍聲大作,一枚枚子彈擊中了腳下兩百多米處的追兵
不可否認,雇傭兵圈子里的人心理上多少都有些不健康,紙子彈給敵人帶來的巨大傷害讓他們感覺到異常的刺激,于是紛紛默契的往非致命的位置開槍,一名士兵幾乎需要兩到三槍才會徹底死亡
雇傭兵不像是正規部隊,比如國內的士兵,每次執行任務之后,一旦有哪名士兵殺死了敵人,甚至于刑場上的那些射手,即使軍齡再長,也會在任務結束之后第一時間單獨接受心理醫生的輔導來放松殺戮帶來的各種負面心理負擔。
可是,雇傭兵沒有,他們唯一能做的,只有在活著撤離戰場之后用各種稀奇古怪的方式自我催眠放松。
比如狙擊手刀子,任務閑暇之余,他會通過手工裝填下一次任務是用的狙擊子彈來放松自己的神經,可是這批手動裝填的子彈他從來沒有用過。
再比如雞眼,他的方式比較大眾——喝酒,通過酒精舒緩緊繃的神經。
類似的例子不勝枚舉,而不管戰后怎樣的放松,此時,戰場上的射殺并沒有停止,每個人,包括殘狼在內都抵擋不住這種殺戮的誘惑
這已經不是阻敵,這完全是一次虐殺違背道德,違背人性,卻遵守戰場上你死我活的本質。
十分鐘之后,三十名追兵被屠戮一空,意猶未盡的眾人最后看了一眼恐怖的戰場之后,扭頭朝著海邊的方向開始撤退。
荒蕪干燥的山區,炙熱的陽光迫使本就干燥不已的地面蒸騰出僅有的一絲水汽,崎嶇的山間小路上的空氣被熱氣烘烤的扭曲變形。){閃舞}一隊全副武裝的小隊踏著沉重的步伐毫不停歇的沿著小路一路向南行進。
如果僅僅看他們的裝備,你一定會以為這是一只走進了時空亂流的部隊,最新型的絕熱防生化防刮戰斗服,陶瓷板防彈衣,可是,他們手里的武器卻是五花八門古舊異常,用麻繩固定有白光瞄準鏡的M1卡賓槍、莫辛納甘狙擊步槍,甚至于一挺馬克沁水冷機槍!更有一名亞裔男子腰里赫然別著一把中國抗日戰爭中被國人稱為“盒子炮”的德國自動手槍數種不同時代的武器裝備看似胡亂的拼湊在了一起,讓這個原本戰斗力不弱的小隊卻如同馬戲團里的小丑一般惹人發笑。
沒錯,這就是從也門薩那城里撤出來的VX小隊
自從在薩那城外的山坳屠殺了一批追蹤著之后,眾人身后的追兵數量再次增多了起來。這一路上并不安寧。原本要一天的路程眾人整整走了兩天半才聞到海風的氣息。
“按照這個速度,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晚上我們就能躺在潛艇的大肚子里睡覺了。”雞眼一邊撫摸手里的馬克沁水冷機槍一邊自我安慰,這個玩意是昨天晚上從一個不知名的小鎮里繳獲的,雖然重量極大,但是好在彈藥量同樣不少,瑪德和影子每人都幫他背了一箱,雞眼自己被上也有一個5000發的彈藥箱。)
“讓你的‘不出意外’見鬼去吧這兩天幾乎每過八個小時就會出現一次意外該死的也門窮鬼”瑪德緊了緊背上的彈藥惡狠狠的詛咒那些追兵,這兩天來并不好過,原本剛剛恢復體力的鉗子再次受傷,他的腹肌上被開出了一個不小的傷口,由于子彈沒能取出來,如今沒走一步都疼的厲害。整個小隊的速度無疑被再次降了下來。
“閉嘴保持無線電安靜刀子打先鋒,這里的環境太適合打伏擊了所有人提高警惕”殘狼慍怒的聲音在無線電中響起,眾人趕緊識趣兒的閉上了嘴。
大家都知道,刀子的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他現在恨不得馬上回國,因為家里出事了
由于最近任務比較緊,VX小隊放松了對那個代號“老大”的王栗坤的搜捕,可是,誰也沒想到,一個不查,這個膽大包天的家伙竟然偷偷回國
如果單單回國也就算了,殘狼一時也懶的理他,可千不該萬不該,王栗坤竟然綁架了剛從日本回來沒多久的小丫頭易秋
殘狼嘴上沒有明說,但是VX小隊里的成員都是心明眼亮的主兒,心底不禁開始幸災樂禍了起來,這個腦殘的王栗坤碰誰不好,偏偏綁架這個小姑娘,這不是明擺著觸了殘狼的逆鱗嘛
說來,殘狼雖然和易秋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似乎相處的時間長短并沒有影響感情這種神奇的玩意兒,兩人似乎水到渠成一般都從心底認可了對方。)
尤其是在日本殘狼意外被易秋所救,以及他那個不算誓言的誓言。
一切的一切讓殘狼那顆對感情認知幾乎可以和白癡劃等號的大腦把易秋擺在了和刀子他們一樣高的位置。
用殘狼自己內心的想法來說,易秋是以后最有可能和他一直并肩作戰到最后一刻的最佳戰友。既然戰友有難,他自然不能不管
可是,現在殘狼身在也門,而那王栗坤卻人在西藏,并且要求殘狼一個星期之內趕過去。他此時不急才怪
刀子聳聳肩拍了拍殘狼的后背,“你太緊張了,放心吧,有寧老在,那個小丫頭不會有事的,況且,瘋子也趕過去了,關鍵時刻,他沒問題的”
刀子說的是事實,自從接到野貓轉發給殘狼的無線電之后,殘狼馬上回復野貓,讓她立即通過狼頭兒聯系已經退役的瘋子趕到約定地點,關鍵時刻一旦自己趕不回來,則強行進行救援。
壓下心頭的緊張,殘狼甩甩頭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拋之腦后,這里是戰場,身后是自己的兄弟,即使天大的事,也容不得殘狼分心走神。
沖著刀子點點頭,殘狼示意自己沒事,隨即小隊加快速度趕到了前面的小峽谷。
剛剛殘狼說的沒錯,這里確實是一個打伏擊的好地方,不用槍,只要再頭頂上的那些斷崖上埋設足夠當量的炸藥,那么便足可以把VX小隊活埋進去
“刀子,發現異常了嗎?”殘狼頭也不回的低聲問道,他手里用的是一把M1卡賓槍,只不過上面不倫不類的綁了一個白光瞄準鏡。
“雞眼,一點鐘方向,十五度仰角,集中火力掃視那枚巨石”
一道命令從刀子的嘴里傳出,而刀子本人并沒有因此而松懈,他的肩膀微微用力下壓槍托讓槍口稍稍抬高,準星牢牢的套住了巨石右側的一處灌木。
“馬上執行”雞眼嘿嘿一笑,將水冷馬克沁重重的支在兩塊巖石之間的夾縫上,隨即將單鏈按了上去,一旁的影子馬上蹲下來握住搖桿,這老東西需要兩個人一起操作才可以實施掃射,一個人是玩不轉的。
“開始吧”影子低聲說道。
聞言,雞眼果斷的扣動了扳機,而幾乎同時,影子也開始勻速搖動搖桿。
一時間,振聾發聵的槍聲從谷底傳來,一條火舌劃過空氣狠狠的擊中了刀子指向的那枚巨石
不到十秒鐘,幾乎轟然炸裂,無數的碎石從斷崖上滾落,隨即又是“轟”的一聲炸響從巨石除傳來那里果然埋了炸藥
爆炸過后,更多的石塊滾落下來,一時間升騰而起的煙霧遮擋了所有人的視線
恰恰就在這時,“砰”的一聲槍響從刀子的位置傳來,這位狙擊手終于開槍了
雞眼和刀子幾乎同時停止了射擊,峽谷里再次陷入了安靜,眾人隱蔽在巨石后面靜靜的等待塵埃散去。
大約一分鐘之后,眾人的終于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具早已沒了人形的尸體從斷崖上滾落下來,摔在尖利的碎石鋪就的地面,一片血肉模糊。
刀子再次舉起狙擊步槍仔細觀察了一番,終于示意安全可以前進。
“你是怎么發現他的?”一邊行軍,瑪德一邊好奇的問道,要說小隊里面還有誰在使用現代長武器,那么也只有瑪德這個家伙了,他被了足足一背包的M107彈夾以及無數的零散子彈,這么大的儲彈量已經完全夠他打回伊拉克的了。
“有人躲避的地方,就一定會對環境造成影響,斷崖上一共就三處灌木,只有他藏身的那個地方空氣扭曲的厲害,你知道為什么嗎?”
對于刀子的問題,瑪德稍稍思考便想到了答案,“你是說水分?”
“就是水分,我們剛剛那個位置,距離他直線不過150,也許用肉眼看不出來,但是用莫辛納甘的狙擊鏡則可以清晰的發現那里的空氣扭曲的更加厲害。這是因為人在呼吸的時候會帶出大量的水分,體表也會因為高溫出汗而蒸發一部分水汽。”
刀子解釋的很是詳細,不單單瑪德,就連對影子、鉗子以及殘狼也不禁暗自點頭,這刀子確實是有一套
接下來的路程由于靠海變得輕松很多,雖然中間也受到了一次圍堵,但是好在聽到槍聲的AK兄弟及時趕到,強大的火力頓時化解了危機,眾人終于有驚無險的登上了等候多時的潛艇。
由于易秋被綁架,事情緊急,潛艇一路朝著中國領海的方向開進。)而病情已經穩定的戰刀、響尾蛇等人自然沒有意見,如果能在中國得到治療的話,要比回到俄羅斯時間上縮短很多,再加上歐洲人天生對中國的好奇,于是眾人決定一齊跟著殘狼去解救人質。
承載著一群戰爭瘋子的核潛艇在海底五十多米的深度朝著既定的方位疾馳,短短三天的時間,便進入了中國外圍的公海。
“上潛”
隨著大胡子船長的一聲下令,核潛艇的水壓表數值緩緩跌落,五分鐘之后,便如同一只吞鯨巨獸一般浮出了水面。
掃了眼雷達上的那個亮點,殘狼回頭看了眼眾人,一聲低喝,“行動”
隨著殘狼下令,影子第一個攀上瞭望塔上到了甲板上。
走出潛艇,一股讓人睜不開眼的水汽撲面而來,直升機螺旋槳巨大的轟鳴聲響徹耳畔。
沒有多余的廢話,影子毫不猶豫的朝著懸浮在和潛艇同等高度的重型運輸機跑去。
為了能快點趕到西藏,殘狼直接呼叫甚少和VX小隊一起出任務的山鷹來接大家,山鷹平時更多的是協助胡海和狼頭兒穩固基地以及搞運輸,偶爾也開著武裝直升機幫忙解決一些仇家。
但是,別以為這就是山鷹的全部本事,別的不說,單單這一手讓運輸機懸停在和潛艇甲板平齊的高度紋絲不動就不是那么好練的,要知道潛艇在海里并不是固定的,它會跟著海浪來回搖動,而山鷹也必須控制直升機和潛艇保持一個頻率,更何況由于傷員較多,整個登機過程持續了整整十五分鐘。)
殘狼最后一個登上了直升機,隨即“呼啦”一聲關上了艙門。
朝著山鷹比了一個大拇指,后者同樣回了一個大拇指表示一切安好,隨即直升機開始緩緩加速朝著中國大陸的方向疾馳而去。
幾個小時之后,直升機降落在了南京某軍事機場。
看著護士把傷員抬下直升機,殘狼把山鷹叫道了一旁。
“隊長,好久不見。”山鷹“啪”一聲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你小子少來這套,這次你的任務還沒完成,你必須馬上趕回東南亞。”殘狼大手給了山鷹一下笑著說道。
“什么任務?”
“這個你拿著,”說著,殘狼把一個保溫箱遞給了山鷹,“這是剛剛護士采集的戰刀兄弟的皮膚樣本,他需要大面積植皮,你馬上帶著樣本還有相關數據回東南亞找些合適的皮源。”
“這個好說”山鷹痛快的接受了這個任務,當初殘狼在俄羅斯受傷需要大面積植皮,那兩個倒霉鬼就是自己搜集到的,這次自然更是輕車熟路。)而至于那些人的命運,山鷹才懶的關注,尤其是那些越南人,根本就是養不熟的狼,所以利用起來一點兒負罪感都沒有,他更關心的是身為白種人的戰刀被移植上一大塊黃種人皮膚之后會產生多么另類的結果,看來需要找些皮膚比較白的女人才行。
打定心思,山鷹告別殘狼等人,駕駛著一架拆掉了主武器的米24朝著東南亞飛去。那里不是什么太平的地方,運輸機恐怕剛一露頭就會被打下來。
機場里,殘狼的VX小隊和清道夫小隊再次合編成一支小隊,殘狼和黑桃K當仁不讓成了正負隊長。
沒讓小隊的人等多久,一輛防爆運兵車便風馳電掣的看到了運輸機的旁門。
車門打開,一隊帶著黑頭套的特種兵戰士抬出了兩個大大的金屬箱放在了眾人面前。
“啪”的一聲,一名身上沒有胸條更沒有軍銜的士兵沖著殘狼敬禮。
待得殘狼回禮,蒙面戰士放下手臂接過身旁士兵遞過來的一個文件夾交給了殘狼,“少校同志情況緊急,我們只給您準備了這些武器,請驗收”
點點頭,殘狼在文件上簡單的掃了一眼,隨即在右下角處簽上了“VX”兩個大大的字母,隨即又遞還給了蒙面戰士。
戰士并沒有多問,直接揮手帶著自己的士兵鉆進運兵車一路呼嘯著離開機場,他們接下來將去另一個單獨的單位,接受保密命令以及為期一個月的封閉訓練,直至殘狼他們離開中國大陸。
揮揮手,眾人合力將兩個金屬箱抬進了機艙,隨即,直升機在山燕的駕駛下迅速升空朝著西藏飛去。
機艙里,殘狼打開了金屬箱的蓋子,第一個箱子里是長長短短的武器,不過都是清一色的95式突擊步槍,但是口徑卻是外貿版的5.56mmNOTA彈標準。看來應該是出口賺外匯的東西。
隨意拿起一只突擊步槍,殘狼熟練的把整槍分解,隨即又裝好,這一拆一裝,殘狼發現了很多不同點,首先槍體護木采用了新的工藝,應該不會有燙手的毛病了,并設置了空槍掛機。
而且機匣切割工藝也比幾年前回國那次看到的好了很多,不但如此,一直引人詬病的瞄準基線過高的問題也得到了解決,至少殘狼手里拿的這把槍已經丟掉了“長頸鹿專用槍”的帽子。
不單單殘狼,其他人分到槍以后也進行了拆裝,黑桃K將手里的突擊步槍重新裝好以后朝殘狼說道,“這把槍松給我怎么樣?他的樣子我很喜歡。”
殘狼豪爽的點點頭,“當然沒問題,但是我覺得你還是等這次行動結束之后看清這把槍的性能再做決定吧到時候哪里有缺陷,我帶你去香港我們的大本營,讓一個高手給你改一改。”
“看來國內對狙擊步槍一直不夠重視也不夠自信啊...”刀子從金屬箱底部拿出兩把狙擊步槍,一把則是國內自主生產制造的85式突擊步槍,口徑同樣進行了改進,使用的是7.62mmNOTA彈標準。如果這次提供的是5.8mm口徑的“中國特色”,恐怕刀子又會嗤之以鼻了。顯然是擔心殘狼這邊的狙擊手排斥85式狙擊步槍,軍方又特意準備了一把SSG69。
“試槍可以,但是下次,這次用牛車。”殘狼冷冷的說道,他所說的牛車就是SSG69,聽殘狼的口氣,刀子自然明白他不想出意外,于是笑了笑便把85式狙擊步槍放回箱子,隨即開始檢查接下來將會用到的SSG69。
打開第二個箱子,里面是一排排的空彈夾,以及各種型號的子彈。剩下的,就是一些作戰服、煙霧彈、手雷之類的副武器。
不約而同的,所有人方向手里的裝備,各自拿了一份空彈夾開始從箱子里開始挑子彈。
眾人挑子彈的方法千奇百怪,不過效率都很好,其中最快的要數女王,這個性感女人如同玩雜耍一般,每個纖長的手指尖都倒立著一枚子彈,每次都是十枚十枚的挑選,期間不時的有幾枚子彈自己從手指尖跌落在甲板上。
挑子彈,這幾乎成了雇傭兵的愛好或者習慣,雇傭兵一直認同一個道理,在沒有條件的時候,要用盡一切可以利用的武器進行戰斗。有條件的時候,則盡可能使用更好的武器戰斗。因為他們相信,任何一點兒優勢,都可能在戰場上轉變成生存下去的希望。
直到飛機降落在西藏紅其拉甫邊境站附近的一個背風的山腳下,機艙里已經慢慢的鋪了一層子彈,這些都是挑剩下的讓人不放心的子彈,在殘狼他們的眼淚自熱也就失去了使用價值。
拿起一份裝備遞給山燕,殘狼拉開艙門,隨即拎著一個背囊朝著約定地點趕去。
紅其拉甫邊境檢查站,辦公室里,一名年輕人摸了摸光頭,隨即站起身來大步朝著外面走去,在他手里的GPS衛星定位器上,一個亮點正在不停的閃動。
“上尉同志,你要離開嗎?”剛剛走到門口,一名邊防戰士見到這個年輕人出來,馬上敬禮問道。
“對,這些天辛苦你們了”年輕人似乎很開朗,哈哈一笑,開著一輛六輪悍馬離開檢查站朝著一處坐標疾馳而去。
紅其拉甫原本只不過是中國大陸邊境線上一個很平常的一類貿易口岸,但是,由于國內大量的毒品、槍支都是從這里流入的,所以在一些人的眼中,這里無疑是一塊風險與機遇并存的寶地。
距離紅其拉甫大約20公里的一處無名山口,一頂白色的大型帳篷隱蔽的扎在山窩里,山口停著一輛在國內絕對算是奢侈品的民用悍馬。
帳篷里,十幾名全身武裝的年輕戰士圍著中間的火爐坐了一圈。
“隊長,這次就讓我參加任務吧”瘋子誠懇的請求到,他雖然退役了,雖然因為野豬的死開始厭惡戰爭,但是這并不表明他能放下曾經VX小隊的一切。
“瘋子,你要想清楚,如果這次你執意的話,以后會因為和VX小隊的關系暴露為你惹來很多的麻煩,你也應該知道,國內很多高層并不看好VX,甚至我們觸及到了他們的利益而對我們表現出很大的敵意。”
嘆了口氣,瘋子何嘗不知道殘狼說的都是實情。如果說當初殘狼的復仇行動沒有實施,那個曾經盛極一時的李家沒有因此一夜間消失,那么也許都會明哲保身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不得不承認,殘狼的報復讓某些人感到了威脅,而消除威脅的最佳手段就是徹底掐滅這多恐怖的小火苗
“西藏這里我比所有人都熟,這次有我的加入,可以讓拯救的成功率提高兩成。)”
對于的瘋子的堅持,殘狼稍作猶豫便答應了下來,瘋子仍舊是VX小隊的一員,他有參戰的權利。
既然答應了瘋子,殘狼也不矯情,直接把身旁的一個背囊丟給了瘋子,里面是全套的裝備,“所有裝備已經檢查過了,可是直接使用。”
聽到殘狼這么說,瘋子果斷的把拆解到一半的95式突擊步槍重新組合。
“瘋子,你對這次的綁架比較了解,你來說一下吧。”
點點頭,瘋子接過刀子遞過來的任務簡報大致翻了翻說道,“你們得到的簡報基本上沒有遺漏,但是我要說的是,這次王栗坤的手里似乎集結了一批不錯的戰力,他本人則并沒有露頭。不但如此,這次談判是在邊境線上,而且這個家伙已經和東伊運、以及一些印度阿三勾結到了一起,談判點上已經集結了大批的記者,所以國內的兵力根本沒有辦法出動,畢竟這關系到國際形象...”說道這里,瘋子微微嘆息,哪是什么國際形象,說到底還不是VX小隊僅僅得到高層中一兩個人的,直白點兒說就是太沒有人緣了。
“邊境線?”殘狼眉頭一皺,這個王栗坤不愧是在軍隊系統里待了十幾年的老油條,知道中國高層最忌諱什么,邊境問題,政策上可是一直遵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規則,更何況此時那里有著無數的長槍短炮等著解放軍的出現,那個時候則可以繼續鼓吹所謂的某某威脅論了。)
“是和巴基斯坦的邊境線中的某一個點,至今這個點都還沒有確定,所以我們根本沒有辦法確定他們的位置。”瘋子苦惱的說道,這個王栗坤太狡猾了,他僅僅給瘋子留下了一個衛星電話,并且嚴明這個電話僅僅可以通話兩次,兩次通話仍舊沒有解決,那么他將會把易秋的尸體寄送的南京軍區。
“收拾裝備,我們出境,從巴基斯坦逆襲”殘狼稍作思考,便果斷的下令。
“等等,巴基斯坦和中國的關系不是一直都很好嗎?這件事他們又怎么會對那個王栗坤的存在不聞不問?”影子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巴基斯坦是和中國的關系不錯,但不是和VX小隊的關系不錯,弄不好這次武裝進入巴基斯坦還會遭到對方的武力驅逐,所有人做好準備。”頓了頓,殘狼又加了一句,“當然,這次任務沒有報酬,不愿意參加的可以退出。”
殘狼的最后一句話,讓所有人直接選擇忽略。
離開駐扎點,眾人沒有選擇那輛悍馬或者運輸機,這里距離邊境不足十公里,直接徒步奔襲更容易取得奇襲的目的。
不過,這個時候不用,不代表撤退的時候不用,殘狼心思一動,將自己的衛星電話和王栗坤提供的電話全部交給了山燕,隨即又低聲囑咐了一句。
山燕點點頭,背著自己的裝備和眾人分開,駕駛著瘋子的悍馬開向了運輸機的方向。
直到山燕走遠,殘狼這才轉過頭揮揮手,“出發”
此時雖然已經進入夏季,但是紅其拉甫附近的溫度并不高,不但不高,甚至可以說的上市寒冷。
好在,十公里的距離并不是太遠,一個小時之后,小隊成功潛入了巴基斯坦境內。
哈了一口白氣,殘狼掏出一副最新的軍用地圖,這里并不是不能使用GPS,但是卻不安全,GPS很可能在使用中暴露自己的位置。
按理說,殘狼根本不必這么小心,但是想想那個該死的王栗坤連媒體都能召集起來,也由不得不謹慎。
事實證明,殘狼的謹慎救了他一命。巴基斯坦邊境一處無人地,兩大一小三頂白色的帳篷矗立在呼嘯的平地上。這里四周開闊,沒有群山的遮擋,如果有敵人來襲可以第一時間發現并做出反應。
帳篷周圍,還有十幾個大大小小的顏色各異的單人帳篷,更外圍,則是一輛輛的越野車,此時,幾名各國記者圍坐在一起低聲討論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以及一些預想的狀況,甚至于已經有一名記者為將來幾天可能進行的輿論抨擊提前寫好了稿子。
最大的白色帳篷里,數臺軍用筆記本電腦串聯在了一起,其中的一臺電腦屏幕上,十幾個亮點在一張地圖上緩緩移動著。
“他們現在在什么位置?”一名白人右手舉著一部衛星,扭頭問電腦前的操作員。
“目前沒有正在高速移動,應該是在直升機里。”操作員一陣敲擊之后,地圖不斷放大,緊接著,旁邊另一臺電腦上顯示出了一組數據,上面是那些亮點的移動速度。
點點頭,白人對著手里的電話做了一番匯報。
掛掉電話,白人招來一名黑人女兵,“莉莉絲,讓你的那些手下手腳干凈點所有人不許碰那個女孩兒!你應該知道我們這次的對手是誰”
黑人女兵莉莉絲神色一凜,隨即冷冷的說道,“卡本,我們兩個是平級關系,不要對我指手畫腳,那個女孩兒你就放心吧”
說完,莉莉絲扭頭走出了帳篷,緊接著快步走到最小的拿定帳篷里。
一張睡袋里,易秋的左手和右腳被手銬靠在了一起,嘴里也塞著一塊毛巾。
見到易秋沒事,莉莉絲松了口氣,這次的雇主非常大方,她的小隊剛剛成立,可不想因為一個女孩兒讓自己在傭兵圈里栽個大跟頭。
走出帳篷,莉莉絲朝著兩名執勤的女兵說道,“記住,所有接近帳篷五米的男性,無論身份,警告無效之后直接擊斃”
“明白”兩名女兵緊握手里的AK47突擊步槍,用一種南非土語齊聲回應。她們所有人都知道這次的對手是誰,那是在雇傭兵新手圈子里以狠辣著稱的VX小隊
透過帳篷的透氣窗,白人雇傭兵卡本沖著莉莉絲的背影露出一絲冷笑,一股陰謀的意味包含其中。莉莉絲手里的雇傭兵只不過是他手里的一個替罪羊而已,說實話,這個任務卡本并不想接。雇傭兵圈子里消息的傳遞永遠都是最快的,VX的兇名可不是空穴來風。要不是迫于背后那些勢力財團的壓力,卡本一定會離VX遠遠的。
進入巴基斯坦,殘狼并沒有急著聯系王栗坤。){閃舞}
接過刀子遞過來的衛星電話,殘狼撥通了觸手的電話。
“觸手,幫我們在巴基斯坦搞幾輛越野車,三個小時之內運送到我們現在的位置。”
電話另一頭,觸手嘬了一口咖啡,“老大放心,早知道這次需要支援,不用三個小時,50分鐘之后會有人把需要的東西運到你們現在的位置。”
滿意的掛掉電話,殘狼朝著身后的眾人伸出食指劃了一個圓圈,隨即又做出手槍狀。
得到信號,原本圍做一圈的隊員瞬間朝著距離最近的掩體跑去,短短三分鐘,周圍再次陷入了安靜,僅僅肉眼觀察,根本找不到一個人影。
時間在眾人的等待中過去,時間剛剛到50分鐘,一陣低沉的發動機轟鳴聲便由遠及近的傳來。
“準備”
無線電里,殘狼的低喝清晰的傳進眾人的耳朵里。頓時一雙雙眼睛數個掩體后面探出。
“哧...”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響起,三輛嶄新的路虎越野車以及一輛破舊的皮卡停在了空地上。
三名駕駛員齊齊按了一聲喇叭,隨即緩緩的打開車門走出來。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隨即一步步后退到了皮卡上。
三名駕駛員同樣輕緩的登上皮卡,隨即載著他們快速離開了交易地點。)
“AK、刀子,檢查”
殘狼話音未落,三人從各自的藏身點躍出,開始在車子上翻找起來。
十分鐘之后,無線電里傳來刀子的老K的聲音,“隊長,三輛車沒有問題”
得到安全信號,眾人第一時間竄了出來。
參加這次行動的人一共有14個人,三輛車勉強可以坐下。
殘狼和黑桃K以及野貓、女王鉆進了一輛,隨即啟動離開。
“這次行動,清道夫做接應。”殘狼淡淡的說道。
“你在懷疑我們的戰斗力?”女王一邊開車一邊挑釁的問道。
“不愿意你可以下車。這個人很重要,解救之后我希望清道夫能把她安全的帶到山燕那里。”殘狼語氣冰冷,一句話打發了女王,然后便把目光投向了黑桃K。
“放心,清道夫一定幫你完成這次任務”VX幫了清道夫很多次,黑桃K心底一直有些過意不去,他當然希望能趁著這次行動還殘狼一個人情。
點點頭,殘狼接過野貓衛星電話撥通了自己留給山燕的電話。
一翻交談之后,殘狼翻出了中巴邊境的軍事地圖,準確的找到了交易地點。)
“這個王栗坤還真是會選地方啊?”殘狼看了眼交易地點的位置,不由的暗自罵道,這里剛好處于三國交界,幾乎可以稱作三國的邊境敏感地段。到時候一個不好,隨便逃到哪個國家,都會給他們很大的后退空間與逃脫空間。
認真的盯著地圖看了好久,殘狼這才抬起頭,重新拿起衛星電話朝著另一頭的山燕做了一翻交代。
掛掉電話,殘狼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
按動無線電,殘狼沉聲下令...
于此同時,卡本把玩著手里的電話沖著電腦操作員問道,“那部電話的位置現在在什么地方?”
“正在朝著我們這里移動,還是用的直升機,似乎是想直接飛過邊境線。啊他們停下了”操作員口述著最新位置。
卡本眉頭一皺,一手將操作員劃拉到了一旁,自己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椅子上觀看屏幕上的實時地圖。
果然如那操作員所說,那個亮點已經停止移動,看了看停留的位置,卡本對地圖進行,放大,卻發現正是距離邊境不到兩公里的地方。
難道被邊防攔截了?卡本暗自嘀咕,如果是那樣最好,他可以實施接下來的備用方案了,這樣一來自己的小隊生還幾率會高出很多。
可是,卡本的興奮并沒有多久,他就看到那亮點繼續以飛行速度越過了邊境朝著自己的方向飛來
“該死”
卡本暗罵一聲,看來VX小隊已經說服了邊防軍,或者直接駕機硬闖邊境了
這樣一來,自己的小隊難免要投入戰斗,可是身后的那些媒體卻可以拿到所謂的威脅論的證據
無奈的搖搖頭,卡本把目光轉向了另一個屏幕,根據上面提示的速度,直升機飛到自己的上空大約需要兩個小時的時間。
兩個小時,足夠卡本做好準備了
“加利爾讓你的小隊準備好單兵地對空導彈空中一旦出現低空飛行的飛機就馬上給我打下來”
卡本的聲音清晰的傳到了帳篷外的一輛越野車里。
原本正坐在駕駛位上美美的吸著雪茄的加利爾猛的丟掉手里的雪茄開門走了出去。
“集合”隨著加利爾的一聲大喝,十多名黑人士兵快速聚攏了過來。
拉開車門,滿滿一車的地對空單兵導彈出現眾人眼前,加利爾掃視了眾士兵一眼,“記住,你們的任務只有來自空中的飛機”
“明白”十多名士兵一個立正,然后排著隊從車廂里各自領了一枚單兵導彈。
就在加利爾風風火火的布置對空力量的時候,殘狼他們的三輛越野車也在朝著卡本的方向快速接近。
不到一百公里的距離,大概一個小時以后就可以到達。一個小時之后,將是戰斗的開始。
車廂里,殘狼閉上眼睛一遍遍的熟悉著自己手里的情報。現在有很不確定因素,比如所謂的交易地點的環境,比如對方的武裝力量以及人數。再比如巴基斯坦邊防軍在戰斗打響之后會不會進行干涉,這些都能給戰斗造成不一樣的結局。所以也只能是隨機應變。
“殘狼,你緊張了?”野貓的聲音突然傳來。
“沒有...”殘狼不確定的說道。
微微一笑,野貓也不拆穿,打開背包從里面拎出一個滅火器大笑的鋼瓶。“來的時候,胖子把這玩意兒交給我了,如果任務失敗,我們可以引爆這個鋼瓶。”
“這里面是什么?”殘狼下意識的掃了眼瓶體,不過,讓他失望的是,瓶體除了和滅火器一樣的鮮紅色之外,并沒有任何標志。
“我們是什么?”野貓突然問道。
“VX...你是說?”殘狼先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接著,神經也跟著一頓,“這是神經毒劑?”
“十公斤的VX毒劑,足足可以覆蓋幾十公里的面積。”野貓淺笑著說道,似乎對于只用這種禁忌并不在乎。
心底里打了個寒噤,殘狼和黑桃K不由的縮了縮身體,那是十公斤的VX神經毒劑,可不是十公斤的純凈水
別看殘狼給自己的小隊命名VX,但這可是他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這種恐怖的玩意兒。
壓下了心中的波瀾,殘狼看了眼野貓說道,“一會兒戰斗打響,你不用參戰,等候我的引爆命令”
皺了皺眉頭,野貓想了想還是點點頭答應下來,她自己只不過是個近戰突擊手,看著車窗外的地形走向,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的戰斗將會在平原打響,自己的戰斗力根本得不到有效發揮,與其如此,倒不如幫殘狼引爆毒劑彈。
這么長的時間相處下來,野貓對于殘狼的性格清楚的很,這次拯救行動不管成功與否,這枚VX毒劑彈是保不住了,看來又有很多“無辜”的人要遭殃了。
就在卡本做好一切準備等著殘狼他們的乘坐的“直升機”到來的時候,殊不知兩公里外,三輛越野車已經停在了路旁。)
雖然事先依舊有所預料,但是VX小隊還是低估了對手。
這里距離王栗坤提供的地點足足有2300多米,可即便不用望遠鏡,眾人依舊能隱約看到空地上的那一頂頂顏色各異的帳篷。這么空曠的地方,根本沒有偷襲的可能。
唯一的方法,又能按照對方的布置一步步的走進去。
事情有些難辦啊...殘狼心底不禁嘆息,方圓兩公里的空曠平原,而且距離邊境僅僅不足五公里,還真是易守難攻的絕地。
“殘狼,山燕的玩具還有大約半小時就會飛到我們的上空,時間不多了。”一旁的野貓見殘狼遲遲沒有下決定,遂忍不住提醒道。
正在殘狼猶豫間,負責斷后的瑪德突然喊道,“隊長我們后面有兩輛越野車”
“警戒”殘狼一聲大喊,三輛越野車立即朝著路邊的巖石后面開去。
難道是王栗坤早有埋伏?心底一沉,眾人不由的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鴕鳥什么情況?”殘狼沖著趴在車頂上的瑪德問道。
“好像...”
“好像什么?”殘狼焦急的問道,這貨怎么關鍵時候泛起了嘀咕?
“額...是電視臺的記者”瑪德被殘狼一吼,馬上回過神來答道。
“記者?”黑桃K心中一動,拉了拉殘狼的袖子,“我們可能有辦法進去了。)”
“你是說...”殘狼一愣,馬上會意的問道。
黑桃K點點頭,沒有說什么,不過臉上的笑意卻很明顯,“女王,雞眼,你們把車開到路上擋住他們刀子你的車開到他們身后,給我堵住后路”
“明白”
黑桃K的命令同樣有效,三人馬上重新啟動越野車開始布置。
漢克,一名法國三流小報的報社記者,不過,由于他有一個在法國國營電視臺工作的表哥,所以他總是能得到大量的第一手情報。
譬如這次針對中國的一次追蹤報道,原本漢克并沒有被邀請的資質,不過誰讓他有一個強大的親戚呢,所以在和自己的上司無數次討價還價之后,漢克終于懷揣機票帶著自己的手下趕赴了巴基斯坦的這個邊陲之地。
一邊架設著馬力強勁的越野車,漢克一邊盤算著自己在得到第一手新鮮資料之后如何炒掉自己的頂頭上司。
“漢克前面有輛越野車”攝像師麥隆突然緊張的說道
聞言,正在走神的漢克趕緊降低了車速,抬頭朝著更遠的地方看去,果然有兩輛車停在崎嶇的路上,于此同時,又是一輛越野車突然沖進兩人的視線朝著與自己相反的方向疾馳而去
難道前面發生了什么狀況?漢克先是一驚,隨即便是狂喜,“麥隆生意來了準備好你的相機”
漢克一臉的興奮,隨即一腳將油門踩到了底
無怪乎有人說記者都是瘋子的,為了所謂的第一手資料,漢克已經忘記了危險,毫無戒備的朝著攔路的越野車駛去,絲毫沒注意到他們身后那輛拉著物資的越野車開始減速,并且隨時有掉頭的跡象。)
不到500米的距離,很快漢克便停在了攔路的越野車前。
跳下駕駛座,漢克隨手掏出自己的錄音筆沖向了一位身材火辣的女人,“這位女士,我是來自法國...額”
漢克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把雅麗金手槍便頂在了他的眉心,“你是記者?”女王冷漠的問道。
“對,這位女士,記者是沒有派系的,請放下您的槍接受我的采訪好嗎”漢克強自驅散心中的恐懼顫抖著說道。
“這家伙說的什么?”女王并不懂法語,扭過頭朝著影子問道。
“他說你很性感,希望你能做他的封面女郎。”影子壞笑著調侃女王。
“啊不是這樣的”漢克總算鎮定下來馬上改用英語又重復了一遍。
“你就這樣進去,不會被當做敵人嗎?”殘狼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當然不會,每個能參加這次報道的記者都配發了一枚GPS定位系統,我們接近并不會被當做敵人”漢克說道這里很自豪,似乎能弄到這個定位系統很不容易。
事實也確實如此,王栗坤為了這次行動,幾乎散盡了自己一半的財產,所以他不得不謹慎
心頭一喜,殘狼不動聲色的敲了敲耳機。
接到命令,早已將那輛拉運物資的越野車截住的刀子直接扭斷了司機的脖子,隨即將越野車開了過來。
“你的定位器呢?”女王用槍口頂了頂漢克的眉心問道。
直到這時,漢克終于冷靜下來,在發現身旁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七八名明星的亞洲人之后,他意識到自己似乎麻煩了
和第一手資料相比,自然是性命更重要,漢克毫不猶豫的拿出了那枚信號收發器。
“這位先生,我有一個請求。”漢克在將收發器遞給殘狼之后,馬上開口說道。
“嗯?”殘狼不耐的看了漢克一眼,他急著救易秋,可沒時間和這個家伙耗時間。
“沒有定位器,我們根本就進不去所以我希望你們能把我和我的攝像師帶進去。”
聞言,殘狼朝著女王揮揮手,直接到了那輛越野車的下面。
“等下,也許這個人有用”見殘狼并不打算放過漢克,野貓趕緊出言制止。
“解釋。”殘狼冷冷的說道。
“帶他進去,一會說不定會遇到盤問,有他在可以方便很多。”野貓急速的說道。
點點頭,殘狼捏著無線電道,“所有人上車”
隨著殘狼一聲令下,VX小隊全部將各自的背包丟到了車上,隨即鉆進徹底將身體帖在了車底盤上
黑桃K和白熊以及男傭、女王對視一眼,拉上漢克跳上了越野車。至于那位攝像師,直接被打暈丟在了石頭縫里。
隨著越野車一路顛簸前進,終于駛進了由無數帳篷和越野車組成的營地。
“黑桃K,接下來的指揮就靠你了”殘狼通過無線電說道,原本是想讓清道夫小隊做接應工作的,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原本打雜的卻成了主力。
敲了敲耳機,算作回答,此時他們四輛車正在接受盤查。而漢克則一臉謹慎的仔細回答。
也許是卡本已經確定他的目標就在天上,所以對于記者的檢查并不嚴格,衛兵揮揮手直接放行。
越野車底,殘狼偏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軍表,還有十分鐘,十分鐘之后,他們就該露陷了,所以必須在十分鐘之內找到目標人物易秋
越野車一路開到了一處距離白色帳篷后面的空地,這里算是一個臨時的停車場,基本上大部分的車都停在了這里。
四輛越野車剛剛停穩,黑桃K只覺得車身向上一彈,隨即恢復了正常,他知道,此時殘狼他們已經進入了埋伏位置
接下來就看自己的了定了定神,老男人黑桃K正了正自己的作戰服帶著女王、漢克他們大步朝著那群正在扎堆兒的記者走去。反正這里大部分的記者穿的都是軍裝,所以他也不用擔心暴露。
“這位先生,我是麥隆,來自法國,不知道你怎么稱呼?”黑桃K的禮儀非常到位,英語也非常的純熟,對面那位拿著一枚話筒的中年金發男人并沒有注意。
“啊麥隆先生你好,我來自美國。”金發男人客套的答道,但是卻并沒有詳細介紹自己的意思,記者這一行,對于第一手資料的保密意識都非常的強烈。
“哦您誤會了,我只不過聽說這次是因為一個中國的女孩兒引起的,所以想采訪一下那位小女孩兒,不知道您能不能幫我指引一下她的位置?”
此時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分鐘,黑桃K雖然心底焦急,但是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甚至很謙卑的樣子。
詹姆斯其實是英國泰晤士報的記者,之所以說是美國的,不過是心存戒心而已,反正像這種地方有不會發記者證,頂替別人又有什么關系?
不過,在知道這位麥隆先生竟然妄想采訪那個被綁架的女孩兒的時候,詹姆斯的嘴角不禁泛起了一絲冷笑,就在一個小時之前,一名同樣心思的記者不顧警告沖向了那頂白色的小帳篷,結果呢?卻真的被兩名女兵當場打成了臭肉
頭腦中幻想了一下這名魁梧的麥隆身體被打爛的慘狀,詹姆斯馬上換了一副春風化暖的表情,“這樣啊,這不是什么秘密,那名女孩兒就被關在那頂白色的小帳篷里。)不用管那兩個黑鬼女兵,她們不敢把你怎樣,你可以直接進去。”
黑桃K自然察覺到了這個金發男人的嘴角噙著的幸災樂禍,表面上裝出了非常感謝的樣子。
告別了詹姆斯,黑桃K裝作和漢口不認識的樣子一邊聊天一邊按動了無線電,“殘狼,剛剛你都聽到了嗎?你的女人在那個白色小帳篷里。”
“聽到了,狙擊手已經就位,一會兒主力我們來解決,營救任務就交給你們了”殘狼聲音很輕。
敲了敲無線電表示收到,黑桃K不動聲色的給白熊她們打了打招呼,隨即男傭拎著一臺不知道從哪里順來的攝像機和握著話筒的女王開始朝小帳篷接近。
此時,白色大帳篷里,卡本死死的盯著屏幕上的那個不斷接近的亮點,根據電腦計算,大約兩分鐘之后,那架直升機將會到達這里。可是,為什么還沒有聽到直升機的聲音?卡本的心底閃過了一絲不安。
“加利爾讓你的對空火力隨時注意頭頂上空”卡本捏著無線電沉聲提醒自己的手下。
“放心吧頭兒一架直升機而已我們這里可是有這十多枚單兵地對空的哦天啊該死的...”
加利爾的話還沒有說完,卡本就從無線電里面聽到他的驚呼
不好卡本扔下手里的無線電跑出了帳篷
“混蛋該死的VX小隊”跑出帳篷,卡本抬頭一看頓時氣瘋了哪里有什么直升機哪里有什么VX小隊在天上不停的盤旋的,那根本就是一架無人機
“警戒警戒”
“砰”
卡本的話還沒喊完,一聲沉悶的槍聲突然從他左側的一輛悍馬越野車里傳來
隨著反器材狙擊步槍槍聲的響起,卡本原本還帶著一頂凱芙拉頭盔的腦袋直接炸成了碎片,白色的帳篷頓時被染出了一大片紅色的血跡
卡本的死頓時讓原本秩序就不怎么好的現場陷入了混亂,無數的記者攝影師不顧危險瘋狂的搶占陣地打開各自的機器開始拍攝現場的各種驚險場面并進行講解
此時,女王兩人距離白色的小帳篷不過十幾米遠,兩人對視一眼,男傭突然暴起,直接將手里的攝影機如同扔鉛球一般狠狠的拋向了那兩名女兵
女王也不示弱,丟下話筒從自己的乳.溝里拉出一枚鴿子蛋大笑的東西狠狠的朝著旁邊不遠處的另一座帳篷丟去
那是殘狼提前給女王的自己的光榮彈,威力強橫
“轟”
一聲震耳的爆炸過后,那頂帳篷已經成了廢墟,幾具破碎的殘肢斷臂被巨大的沖擊波掀飛洋洋灑灑的落了一地
“手雷準備”混在人群里的黑桃K突然一聲大吼,隨即從各個角落飛出了十多枚手雷
“轟轟轟轟轟...”
數聲爆炸過后,原本還有心思看熱鬧的記者頓時炸死炸死一大片,巨大的爆炸在殺死無數討厭的記者之后也制造了更大的混亂,原本負責治安和保護易秋的莉莉絲小隊頓時被人流分割成了個體
趁著這個機會,女王和男傭已經沖進了白色的小帳篷
拉開睡袋,果然,一名手腳被靠在一起的女孩兒出現在了眼前
三兩下弄開手銬,女王直接一刀劃開帳篷,扛著女孩兒朝著越野車的方向跑去
“殘狼目標已經救出”女王一邊不斷靠近越野車一邊捏著無線電喊道。))
“馬上離開”殘狼快速回了一句,隨即朝著一名試圖朝著自己這邊的方向發射地對空單兵導彈的家伙打出一個長點射
子彈準確的命中了那名士兵,他手里的武器緊接著便被老A打爛
這群對手簡直就是瘋子殘狼越大越心驚,趕把地對空單兵導彈不做任何改進打擊水平目標,不是瘋子就是傻子
此時,平原營地戰場上出現了戲劇性的一幕,原本,空曠的平原地帶對于卡本來說無疑是最佳的戰場。
可是,事事不如意十之,偏偏VX小隊竟然能混進來,還用一架無人機騙過了所有人
平原地帶,除了自己在地上刨個坑之外根本沒有掩體,而唯一可以勉強擋子彈各種汽車又在殘狼他們的方位,此時不管是加利爾還是莉莉絲,都感到了深深的無奈,這仗,不好打
一個飛撲,殘狼跳到了另一輛越野車的后面,隨即手里的95式突擊步槍平放,一個密集的扇面頓時從汽車底盤下飛出將一名RPG射成了篩子
幾乎同時,剛剛殘狼藏身的那輛越野車“轟”的一聲發生了爆炸四散的炮彈碎片和汽車零件直接射穿了周圍汽車的蒙皮
好在殘狼早有預料,一個懶驢打滾,直接躲在了另一輛車的底盤下面,可是,即使這樣,也有幾枚鐵片釘在了他的腿上
眉頭一皺,殘狼再次抬槍打出一個點射干掉了一名手持AK47突擊步槍的女兵,這才摸索著將鐵片用蠻力從腿上拔出扔到了一邊
“AK反步兵雷投射”
隨著殘狼一聲大吼,所有人下意識的找到了個掩體把自己藏了起來。
AK兄弟接到命令,分別從腰上扯下一枚反步兵雷設置成遙控爆炸模式,隨即大手一揚,不分先后的將反步兵雷丟到了帳篷圍城的空地上空那里聚集的人最多,應該可以造成大面積傷亡
隨著兄弟倆齊齊按動引爆器,剛剛落地的反步兵雷猛然間“轟轟”兩聲炸開無數的小鋼珠高速射向了四面八方
頓時,一片哀嚎聲響起
莉莉絲雖然僥幸沒有受傷,但是她卻是一臉的絕望,黑貓傭兵團是她一手組建的,隊員全部都是非洲一些受到壓迫的女孩兒,剛剛出道的她們就遇到了狠辣狠辣著稱的VX傭兵小隊,本以為和卡本聯手,即便不能滅掉VX小隊,但只少也能安全回來,那個時候,靠著對抗VX小隊打出名聲的她們將會有源源不斷的任務訂單。
可是,僅僅剛剛的一次她聽都沒聽過的反步兵雷使用方法弄出爆炸過后,莉莉絲悲哀的發現,自己的雇傭兵小隊除了一直跟在自己身旁的三名姐妹之外,原本混在人群里的隊員竟然無一幸免,非死即傷
兩枚反步兵雷干掉了大部分人之后,VX小隊壓力頓減,既然救出了易秋,殘狼自然不會戀戰。
“撤退”隨著殘狼一聲令下,早已等待多時的山燕和野貓兩人將兩輛越野車開到了眾人身旁
“上車”清道夫一聲大喊,所有人一邊撤退一邊用活力壓制住敵人
要說這次之所以能救出易秋,其實還要感謝罪魁禍首王栗坤。
他太小看殘狼的膽子了,所以根本沒把重兵放在這里,算上莉莉絲的新兵,這里也不過二十多名戰士,還沒有記者的人數多
輕易的擺脫了追兵,眾人并沒有感到興奮。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次有點兒太順利了?”瑪德試探著說道。
連新兵瑪德都感覺出來了,其他人又怎么會沒感覺?
殘狼的心底泛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這里距離邊境不到五公里的樣子,到底哪里不對呢?
難道是!殘狼心底一驚,按動無線電疾聲呼叫,“女王我是殘狼聽到請回答”
無線電里只有刺啦刺啦的雜音,這里,被信號屏蔽了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突然兩架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從空中傳來
“不好停車”殘狼臉色一變,和黑桃K幾乎同時下令
“殘狼?或者說寧威?”突然,殘狼的無線電里面傳出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你是誰?”殘狼一邊從尚未停穩的車上翻下來,一邊冷聲問道。
“寧威救我”一聲帶著哭腔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不是易秋又是誰
“放開她”殘狼冷冷的說道。
對方并沒有理會殘狼,直升機一個盤旋之后,降落在了距離越野車大概五十米的位置。
緊接著,一名金發白人走出機艙,在他的后面,易秋被一個女人用槍聽著太陽穴。
“可惜啊,你的那兩名俄羅斯朋友還以為他們救出來的人就是你要找的,竟然根本就沒和你求的驗證。”
女王他們救的人是假的?殘狼心中一涼,知道這下完了
巴基斯坦邊境,一隊隊的邊防軍在緊急調動。)
不多時,一架直升機載著是十多名士兵朝著戰場飛去
顯然,這些軍人都非常的緊張,因為中巴邊境線上出現了兩伙來歷可疑的武裝分子,他們均裝備有重火力,甚至于一方還有一架直升機
于此同時,相對應的中國邊境內,一個排的兵力迅速布置界碑之內不足100米的地方,距離他們不足五公里,便是殘狼等人所在的戰場
年輕的連長楊峰緊張的瞄了眼手腕的軍表,隨即又把目光投向了舉著的望遠鏡上。讓他一個連長指揮
十多分鐘之后,一輛越野車突然出現在荒灘上!
“注意警戒所有人摘下軍銜臂章”
隨著楊峰的一聲大吼,身后的士兵神色一凜,隨即利索的撕掉了作戰服上可以表示身份小零碎兒。
見那輛越野車越來越近,楊峰收好自己的臂章等等東西從掩體后面站了起來。
“哧...”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過后,越野車停在了楊峰身前二十多米的位置。
“我們是殘狼少校的士兵這里有解救回來的人質,請馬上放我們過去”女王聲音冰冷的高喊,私底下,卻將配槍拽了出來以防萬一。
“根據情報,現在中巴邊境有兩股不明武裝正在交火,其中一方擁有直升機等重火力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意思”楊峰暗自嘆了口氣,一邊舉起雙手一邊慢慢向女王他們的方向走去。)
“直升機?不好”女王兩人心中一沉,中巴雙方早不提晚不提,偏偏這個時候出來,看來交戰雙方是動真格的了而唯一有可能挑動中巴雙方政府神經的,并不是那架直升機,而是殘狼手里的那枚VX神經毒劑
一瞬間,女王便想通了其中的關節,隨即手下車來,“你想說什么?”
“我希望暫時加入你的雇傭兵小隊”楊峰說出了一個讓女王詫異的答案。
正當女王想要回答的時候,天空中傳來直升機的轟鳴,隨即,一架大型直升機便降落在了邊境線上。
山燕從駕駛艙艙里跳出來之后快步朝著女王他們的方向跑來
“快和我回去隊長他們遇到麻煩了”山燕先是警惕的掃了楊峰一眼,似乎在確認什么,隨即便和女王低聲說道。
“你是誰?”山燕突然指著越野車后座上的那名被驚嚇的不住顫抖的女孩兒問道。
“她不是殘狼要救的那個女孩兒嗎?”女王疑惑的問道。
“雖然長的很像,但是絕對不是那個女孩兒我見過”山燕斬釘截鐵的說道,隨即轉過頭來沖著楊峰說道,“我知道你們的任務,現在馬上歸入VX雇傭兵小隊,讓你的士兵分出一個班把這名女孩兒送到軍區,嚴加看護”
山燕早在來的時候已經得到了寧老爺子的通知,他的警衛連將會派出大約一個排的兵力輔助這次任務。)想必就是面前的這支部隊。
既然來的時候接到命令就是聽從對方的完全指揮,楊峰這個時候自然不會犯糊涂,直接招來一個班長接收了越野車朝著來路疾馳而去。
“所有人馬上登機”山燕一聲嬌喝,隨即快步爬上駕駛位。
直升機再次盤旋而起,朝著五公里外的戰場飛去。
戰場上,氣氛陷入了僵持。
偌大的戰場上,只有殘狼在和對方對峙。
不過,早在直升機剛剛降落,殘狼便命令瑪德一槍打壞了螺旋槳上的傳動軸,這架直升機別想再起飛了
此時,金發白人費肯一臉吃了屎的表情死死的盯著殘狼,或者說殘狼身旁立著的那個鮮紅色鋼瓶。
距離殘狼將近1000米的戰場外,刀子趴在一塊巨石上,手里的M107牢牢的套著那枚鋼瓶,他已經得到了死命令,一旦解救失敗,馬上引爆鋼瓶而這個命令,則是殘狼當著費肯的面下達的
“解下你的武器,慢慢走過來”費肯壓下心中的驚慌,他清楚,只要自己手里的那個女孩兒沒死,那么殘狼是不會引爆那個恐怖的東西的。
死死的瞪了費肯一眼,殘狼將自己的武器一件件的解下,輕輕的放在了腳邊。
“把衣服都脫掉”費肯繼續威脅,作為一名老兵,他對于雇傭兵的伎倆可是清楚的很,別說一支槍了,就是一條毛巾落在他們的手里,都能成為殺人利器
深吸了口氣,殘狼按照吩咐將身上的作戰服、軍靴都脫了下來,只留下一直平角內褲。
滿意的點點頭,費肯回頭朝著機艙里瞅了一眼,雖然直升機不能起飛了,但是至少可以當做一個結識的掩體使用,此時,自己的手下正用槍頂在易秋的后背,安全的很。
見此,費肯臉上揚起一絲猙獰的笑容,突然揚起手里的馬蓋普手槍“砰砰砰砰”就是四槍
“唔”殘狼一聲悶哼,隨即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殘狼努力的翻身讓自己仰面躺著,烏黑的血液立即從他的雙肩以及大腿上的四個彈孔流出來將身下冰冷的碎石染紅了一大片。
“我的雇主讓我把你活著帶回去,不過,我認為只有這樣,才夠安全!”費肯冷笑著說道。
“放開易秋,我和你走。”殘狼死死的盯著費肯說道。
“哦不不不那樣太危險了你們中國人有句古話,叫做‘英雄難過美人關’,這個小姑娘就是你的死穴,所以你給我老實一點兒”
扭過頭看了一眼刀子所在的方向,費肯心底松了一口氣,隨即囂張的比了比中指
“混蛋”1000米外,刀子狠狠的錘了一身下的巨石,這個時候,他根本不可能動那個狗屁費肯一根毫毛!
“把他抬進去還有五分鐘,B組就會過來接應”費肯放下中指,一邊朝著機艙里爬一邊沖著機艙里的另外兩名士兵吩咐道。
“是”接到命令,兩名黑人戰士馬上跳下機艙將渾身是血的殘狼粗暴的丟進了機艙。
“啊”原本被槍頂著后背的易秋見到渾身是血的殘狼,不由的發出一聲驚叫,隨即不管不顧的撲在了殘狼的身上
“他受傷了求求你救救他”易秋一邊用小手捂住傷口,一邊朝著費肯祈求的說道。
淡淡一笑,費肯沒有理會易秋,繼續命令道,“讓這個家伙坐起來”
兩名黑人士兵一愣,隨即扶起了殘狼。坐姿雖然舒服,卻由于心臟位置的抬高促使殘狼腿上的傷口加速失血,用不了五分鐘他就會昏過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機艙里除了被毛巾堵住嘴巴的易秋不住的發出嗚嗚聲之外顯得安靜的很。殘狼費力的扭過頭看了眼易秋,嘴角扶起了一絲微笑。
“砰”
費肯一拳擊在殘狼的臉上,直接把他從座椅上打出去一米多遠狠狠的撞在機載加特林機槍上,隨即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從殘狼的肋骨上傳來
倒吸了口冷氣,劇烈的疼痛讓殘狼原本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遲鈍的大腦稍稍清醒了一些。
“嗚嗚...”見到殘狼再次受傷,易秋掙扎的更加厲害,豆大的淚珠不住的從臉頰滑落。
揉了揉拳頭,費肯氣急敗壞的從機艙里走了出來,五分鐘早已過去,可是B組負責接應的直升機卻是遲遲沒有出現一股不好的念頭不由的從他心中升騰而起
“不會發生意外的上帝保佑”費可能心底念叨了一句,隨即舉起望遠鏡開始朝著半空中不斷的搜索。
“嗯?來了?”費肯先是一喜,接著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就是現在”
刀子一聲低吼,只見距離戰場不到50米的一塊兒巨大的巖石后面,AK兄弟突然站起身來
他們是什么時候摸到這里的?費肯心中一驚
不過,還沒等費肯反應過來,他只覺的眉心處傳來一股劇痛,隨即失去了意識
與此同時,等待多時的AK大手一揚,兩枚煙霧彈準確的被丟進了機艙
“哧哧”
兩聲煙霧彈特有的聲音傳來,原本強打著精神的殘狼聽到這輕微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聲音之后突然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猛的站了起來隨即用盡全力撞向了坐在自己身側那名女兵
受到殘狼的撞擊,那名女兵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調轉原本對著易秋的槍口瞄準了殘狼扣動了扳機緊接著,那名挾持的殘狼的黑人士兵在殘狼竄出去的一瞬間大手猛的探向了殘狼受傷的胳膊,同時手里的博萊特92FS也發出了咆哮
“砰砰”
兩聲槍響過后,機艙里再次陷入的安靜,絕對的安靜
被AK兄弟扔出去的煙霧彈自然是胖子的產品,也是潛艇里為數不多的儲備
剛剛的一幕說起來時間比較長,但是前后其實連三秒鐘都不到
三秒鐘,正是那兩枚煙霧彈發揮效用的時間
幾乎在黑人士兵剛剛射出第一發子彈,他的大腦里便傳來一股濃濃的暈眩感,緊接著便摔倒在了地板上
連續被兩槍擊中,殘狼最后的一絲清醒也消失殆盡,嘴里“哇”的吐出一口鮮血,隨即撲倒在了易秋的身上
“他中槍了”在意識還清醒的最后一刻,易秋感受著臉上那還帶著殘狼體溫的鮮血,大腦一陣失神,隨即便也暈了過去
十多秒鐘之后,閉住呼吸的AK兄弟沖進了機艙,小心翼翼的將殘狼抬了出去,隨即又把被殘狼壓在身下的易秋抬了出來。))
“刀子隊長傷勢嚴重目標人物沒有體外傷”老A一邊給殘狼前后胸口的兩個傷口快速止血一邊呼叫刀子。
“隊長心臟停跳了”一旁的老K突然發出一聲驚呼
“心臟按摩”
老A一邊喊,一邊抽出了自己的M9軍刀,隨即一刀劃開了殘狼的左胸
顧不得消毒,老A將自己的大手伸進殘狼的胸腔輕輕握住那顆紅色的心臟按照一定的韻律進行按摩復蘇
就在此時,兩架不同型號的直升機分別從巴基斯坦和中國兩個方向朝著這里飛了過來
一分鐘之后,兩架直升機先后降落在了戰場附近。隨即兩隊士兵從機艙里沖出來默契的將AK他們包圍在了中央
“山燕馬上調集強心劑隊長需要最好的戰地醫生”老K此時可沒功夫關注來了什么人,早在直升機降落的時候,他便拿出一塊帆布將殘狼和老A蓋住避免被吹去的塵土沾染,這個時候自然而然的接過了指揮權
“明白”山燕說完便從機艙里拿出一個大型醫療包。)
此時,野貓他們也趕了過來,待看到殘狼的情況后均大吃一驚
“這個人活不了了...”巴基斯坦的一名戰士嘆息著說道。
“哦天啊我看到了什么”那名戰士話音未落,另一名戰士便驚呼了出來
只見此時,帆布一驚被掀開,殘狼被軍刀劃開的胸腔毫無遮掩的暴露在空氣里
野貓此時已經用消毒劑對雙手進行了簡單的消毒。
輕輕推開老A,野貓熟練的輕輕握住那顆心臟繼續心臟復蘇。而一旁的山燕已經將氧氣罩蓋在了殘狼的口鼻上。
“強心劑”
野貓一聲輕呼,山燕馬上將一支針劑直接扎在了殘狼的頸脈上
此時,現場的所有人都在緊張的注視著這場戰地手術,所有人都認為那個家伙絕對死定了
當時在機艙里,由于近距離射擊,兩發子彈并沒有在殘狼的身體里停留,而是直接造成了貫穿傷
真正讓殘狼陷入危險的,是大量失血以及子彈穿過胸腔時的輕微翻滾震破了一條動脈。
此時,野貓已經用一枚止血鉗將那條血管暫時封住,同時,隨著AK兄弟不停的從瘋子身上用注射器抽出一管管的鮮血隨后注射進殘狼身體(兩人血型相同)。野貓已經感覺到殘狼的心臟已經可以自己輕輕的跳動
危險遠遠沒有過去
野貓深知這個時候最是大意不得
“刀子和巴基斯坦軍方代表交涉我需要硬件條件最好的醫院快雞眼直升機”
隨著野貓的下令,所有人有條不紊的開始行動起來。
有楊峰在一旁協助,早就得到上面指示的巴方代表自然馬上開始緊急聯系距離最近的醫院,隨即親自登上直升機負責帶路
殘狼的心跳復蘇一直沒有間斷,眾人小心的將他抬到直升機上朝著巴基斯坦境內飛去
送走了重傷的殘狼,現場留下的只有楊峰手下的小隊以及巴基斯坦方面的戰士,然后就是VX小隊以及黑桃K他們。于是,戰場上出現了詭異的一幕,三方戰力聚在一起,可是三支小隊的最高領導人卻全部丟下他們離開了。
這個時候,黑桃K已經不適合指揮,無奈的露出一絲苦笑,黑桃K把目光轉向了影子。
影子一愣,隨即醒悟,這個時候,能說的上話的恐怕只有自己了。
“你們是國內的?”影子首先朝著跟著山燕一起來的那十幾名士兵。
“首長,我們是...”一名似乎是班長的年輕戰士一個敬禮。
“不用報番號了,這次行動執行保密條例,回去之后不得離開營地,現在自己跑步回國”
“是”十多名戰士齊喝,隨即自動排成一個縱隊朝著邊境線的方向跑去。
送走了國內的戰士,影子又把視線轉到了那些巴基斯坦方面士兵上。
“我想,這是一次非常完美的演習,中巴邊防戰士通力合作,擊斃不明勢力武裝分子。中巴友誼永世長存”影子板著臉用非常官方的語氣說道。
巴基斯坦方面的另一名負責人也不是傻子,馬上一個敬禮用不太標準的漢語說道,“中巴友誼長存”
待送走了兩支根本沒幫上什么忙的援軍之后,冉雪在意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從哪學到的這些東西?”
“國內好多電視劇就是這樣演的啊”影子聳聳肩答道。
“那我們現在做什么?”黑塔K笑著問道。
聽此一問,影子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先把機艙里活著的那幾個咂嘴綁起來然后我們去會會那些該死的記者”
影子剛剛說完,白熊和男傭兩人便沖了上去將依舊昏迷不醒的三名敵方士兵用傘繩死死的捆扎成了粽子。
隨手丟到山燕開過來的運輸機上,影子跳上駕駛位啟動飛機朝著第一個戰場飛了過去
此時,那些原本想得到第一手資料的記者并沒有離開,不因為別的,這些記者雖然有一小部分是走正常手續進來的,比如開始遇到的漢克,但是更多的則是那個卡本帶過來的,換句話說他們都是偷渡過來的。
偷渡嘛,可大可小,小了說,只不過是證件不齊,大了說,那就是間諜
對付間諜,那還客氣什么雖然這間諜是針對巴基斯坦的。但是“中巴友誼長存”嘛影子在殘狼身邊呆久了,原本屬于特工的那種謹慎慢慢演變成了狠辣。于是,這些“間諜”們倒霉了。
正在他們捧著各自的衛星電話聯系自己的頂頭上司希望把自己從這個鬼地方弄出去的時候,一架老舊的、看不出產地的運輸機飛到了他們的上空
“撲克牌大叔,這個高度可以了嗎?”影子一邊盡量抬高高度一邊問道。
“應該沒有問題了”
黑桃K話音未落,早已等待多時的瑪德迫不及待的將一枚鮮紅色的鋼瓶丟了下去
巴基斯坦境內的一家醫院里,數十名士兵將一間手術室嚴密的警戒起來。){閃舞}
雞眼和刀子等人等在手術室外焦急的等待著結果。
已經過去五個小時了,殘狼自從被推進去之后就一直沒有出來。而眾人的心也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的沉了下去。
手術室外的椅子上,易秋一臉焦急的等待著。
“他不會有事吧?”易秋眼角掛著淚問一旁的雞眼。在她衣服的胸口上,還有一大片的污血,那是殘狼最后撲到她的身上沾染的。
伸出蒲扇般的大手,雞眼撓了撓光頭,“應該不會有事的,那小子命硬的很”
聽著雞眼嘴里蹦出來的那般不確定的語氣,刀子暗自嘆了口氣,隨即起身朝著一間病房走去。這里是巴基斯坦軍方負責特意給他們安排的一間臨時休息間。
躺在床上,刀子摸出了自己的衛星電話。
“影子,那邊處理的怎樣了?”
“放心吧,很干凈,沒有一個跑出去。好在這里是邊境無人區,不然將近50公里的污染區會造成很大的影響。”電話另一頭,影子的聲音有些發悶,聽起來顯得甕聲甕氣的。
“按計劃繼續吧...”嘆了口氣,刀子掛掉了電話掏出一支紅塔山塞進了嘴里。)
中巴邊境,影子他們的直升機仍舊遠遠懸浮在高空,此時,這個原本聚集著各國記者的小平原上已經演變成了地獄一般。
隔著防化服,影子擦了擦額頭捂出來的汗,隨即繼續和同樣一身防化服的瑪德擺弄著手里的攝像機。
隨意的踢開一具已經全身腫脹看不出原樣的尸體,影子打開在無線電里問道,“我說鴕鳥,你覺得這玩意兒如果寄給各國電視臺,會造成什么影響?”
“你瘋了?”無線電里,瑪德驚呼道,“本來,我們在這里使用神經毒劑就已經很危險了,你竟然還要把這些錄像公布出去?”
影子確實是抱著這個心思,否則,他們二人不會在那枚鋼瓶爆炸之后不到三十分鐘就回到這里拍攝那些記者掙扎的慘狀,更不會在六個小時之后再次回來拍他們死后的“效果圖”。
“這個以后再說吧,對了,讓你聯系的人都完成了嗎?”
換了一具尸體,瑪德輕輕點點頭,回答道,“放心吧,路易斯家族已經全部動用起來,十二個小時之后,泰山他們的小隊會和克里姆帶領的狙擊手準時趕到約定地點,觸手他們已經做好了接待準備。
不但如此,黑桃K已經飛回了俄羅斯,倒時清道夫的所有可以調動的隊員也會準時趕過來幫助我們。現在我們差的就是情報。”
聽聞瑪德這么說,影子無奈的點點頭,單靠路易斯家族是不可能了,看來自己有必要去一趟東南亞找一找那個狼頭兒了...
打定了主意,影子收起了手里的攝像機,“你現在這里繼續拍攝,男傭和女王會在這里幫你,記得一會打掃干凈。)我要先去一趟東南亞。”
瑪德答應了下來,隨即加快了手里的動作。
將攝像機交給一旁的男傭,影子連防化服都沒脫,直接鉆進了一架直升機盤旋著朝金三角的軍事基地飛去。
于此同時,中國南京,一架運輸機剛剛起飛,機艙里,十幾名緊急抽調的醫務人員都在翻看著手里的病例,他們將飛往巴基斯坦把殘狼接回來。
而在伊拉克,泰山正和克里姆并排站在一起等待著什么,不多時,兩架隸屬當地軍火商的運輸機在一架武裝直升機的護衛下降落在了兩人前面不遠的小平地上。
“身份確認登機”
隨著泰山的命令,四十多名膚色各異的隊員默契的排成兩列縱隊朝著運輸機大開的艙門跑去。
三分鐘之后,運輸機緩緩升空,一陣盤旋之后,朝著預定的地點飛去。
“集合檢查裝備最后一次警告管好自己的武器這次是去中國交流學習不是讓你們去打仗誰敢在中國射出一顆子彈,老子把PRG塞進他的里”
北極圈的一處訓練場,黑桃K瞪著大眼死死的盯著面前的近百名赤露o著上身的哥科薩戰士,這才是黑桃K真正的精銳而男傭白熊他們,其實和瑪德在VX小隊的身份一樣,他們僅僅是新兵
“永遠忠于哥科薩”近百名戰士用吼聲回答了黑桃K。
滿意的點點頭,黑桃K大手一揮,“登機”
香港,尖沙咀,一棟稍顯老舊的大型公寓頂層。
“觸手你個混蛋馬上讓你的那些員工把情報共享系統架設起來瑪德那個混蛋又在催了”卡蘭德沖著一名帶著金絲眼鏡的青年吼道,此時,VX小隊在香港的大本營的電話已經被打爆了,卡蘭德出來上廁所的這么一會兒就幫觸手接了兩個電話。
“老東西少跟我廢話刀子他們的武器你最好快點兒和鐵匠趕制出來不然有了情報也沒用”觸手一邊擺弄著桌子上的電腦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
卡蘭德被噎了一口,憤憤的揮了揮拳頭又跑回了自己的車間。
遠在東南亞,一架直升機在經過身份確認之后降落在了基地外的一個空地上。
緊接著,一輛消防車從基地里開了出來,巨大的水柱仔細的沖洗著車身。
十多分鐘之后,一身防護服的影子從里面走了出來,馬上有幾名武裝分子調節水壓幫影子沖洗身體,待他脫掉防化服之后,一直醫療小隊快速跑過來將一支針劑扎在了前者的脖子上。
一番折騰之后,影子快速跑進了狼頭兒的辦公室。
“大致情況就是這樣,我們現在最缺乏的就是情報,可是和國內有關系的殘狼在手術室,野貓在幫他做手術,所以我只能來找您了。”影子將所有的事情復述了一遍之后,說出了自己的懇求。
“那個王栗坤本來是國家的叛徒,你的意思是,為了消除這次的影響,你想轉移仇恨讓他變成VX小隊的仇人?”狼頭兒似乎一點兒都不關心殘狼的生死,笑瞇瞇的問道。
“大的目標上,就是這樣。”影子點點頭承認道。
“這件事原本沒有這么復雜,但是王栗坤動用了輿論,這就讓國內那些狗屁的儒將有了顧慮,否則的話,根本不用VX小隊出頭的。”狼頭兒嘆了口氣解釋道,他怕的就是這次上面那些人會給VX小隊留下不好的印象。
“這個我懂,中國人都好面子嘛。”影子半諷刺的說道。
狼頭兒一怔,也不反駁,“你馬上回去調度吧,需要的情報會在24個小時以后送達觸手的處理中心。
還有,恐怕殘狼那小子還沒有脫離危險,如果不出意外,會有人對他進行刺殺,所以刀子他們暫時還不能回去指揮,具體的事情你和觸手那小子商量。”
“明白”影子起身敬禮,隨即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辦公室,停機坪上,一架直升機已經在等著他。
就在各方勢力緊張調度的同時,巴基斯坦殘狼的手術室里,野貓疲憊的摘掉了沾滿了污血的手套,“命總算是保住了,剩下的就看這小子的恢復能力了。”
“原來貓姐的醫術這么好啊,以前你怎么也不說一聲,害的隊里連隊醫都沒有。”瘋子頗有些抱怨的說道,他還因為野豬的事而放不下。
隨意的撕開一袋葡萄糖遞給了面色慘白的瘋子,開始的時候,由于殘狼大量失血,所以瘋子一直被當做血庫使用,后來調集了合適的血袋之后,瘋子也就留下來幫忙。
看了眼正在幫殘狼縫合傷口的山燕,野貓從醫療車上隨手拽下一袋葡萄糖咬開喝了起來,對于瘋子的抱怨,野貓并沒有回答...
一天以后,殘狼的情況終于穩定下來。){閃舞}雖然仍舊昏迷不醒,但是基本上已經脫離了危險。
重癥病房旁邊的兩個房間已經被騰出來,VX小隊的主要成員和從南京趕赴過來的醫療小隊也在這里。
看了眼一屋子的人,野貓站起身來首先朝著趕來的醫療隊代表說道,“陳醫生,殘狼的傷就拜托您,請務必讓他快點康復。”
“小同志方向,寧老讓我們過來的時候已經說了,這小伙子是他的孫子,我們自然知道輕重。”陳醫生是個年近60的老人,跟著寧老爺子已經有些年頭兒,對于一些隱秘的事情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他很明白這個殘狼的重要性,自然不敢怠慢。
點點頭,野貓又沖著刀子說道,“殘狼的狀況目前還不適合轉院,以后的這段時間,他的安全就交給你了,AK兄弟、瘋子、還有山燕、冉雪我都留給你,記住,一定要保證他的安全”
“貓姐放心吧殘狼的病房里24小時有人駐扎”刀子嚴肅的說道,他明白殘狼對于VX小對的重要,如果他出現什么意外,那么VX小隊恐怕一夜間就將解體,到時候,不管是清道夫還是路易斯家族,甚至于國內的某些人,都將站出來打擊VX。
“今天晚上,山鷹會送來兩名小白鼠,所有給殘狼的用的藥,都要提前實驗,那個王栗坤不會就這么放棄”野貓所說的小白鼠,不用猜,和給戰刀提供皮膚的人來歷一樣。)
點點答應了下來,刀子張了張嘴,隨即拉著野貓走到了陽臺上,“這次你和我透個底,那些人是什么態度?”刀子一邊說,手指一邊朝著頭頂的方向指了指。
“不,不反對,不承認。”野貓簡單的說道。
“也就是說,我們所做的一切,和他們無關?”
野貓苦笑著點點頭,隨即轉身帶著刀子離開了醫院登上了飛往香港的飛機。
早在幾個小時以前,就已經有數架包機降落在了香港,幾乎清一色的迷彩加一個長條皮箱,讓機場的安保人員充滿了緊張。不過,他們也僅僅是緊張而已,早在之前,他們就已經接到通知,不允許排查某些特批的航班。
雖然有了特殊通知,但是駐港部隊還是派出了一支分隊明著負責引路,實則監視著將前前后后近兩百人送到了尖沙咀的一處公寓。
如今的這套公寓,在VX小隊豐厚的資金下,已經將最上面的三層全部買了下來。雖然VX小隊任務不多,但是別忘了,金三角的胡海那里可有一個負責生產戰場興奮劑的工場,這東西可比毒品還值錢
忙碌的安排好前來助戰的朋友,各個小隊的代表匯集到了頂層的一間大型會議室。
長條桌的左手邊,黑桃K和女王以及泰山、克里姆全部都端坐著看著坐在首位的野貓。)
右手邊,則是三名陌生人以及VX負責情報的觸手。
坐在距離野貓最近的位置上的陌生人看了眼野貓,見后者沖他點了點頭,這才站起身來說道。
“我是路易斯家族派過來幫助各位的,長話短說,大家都知道路易斯家族是負責武器生產制造的,所以這次行動我們將無償提供給大家路易斯家族生產的最新武器。另一方面,我帶來了路易斯家族的情報。
根據我們的情報,王栗坤目前下落不明,但是我們找到了他的一個情人,是一名在澳大利亞留學的中國學生。在這名學生的別墅里,似乎有一個信號處理中心,我們的人檢測到了非常頻繁的信號波動。”
隨著路易斯家族代表的講述,會議室角落的電腦操作員在大屏幕上將相關情報調集出來顯示給大家。
待路易斯家族的代表坐下,第二名陌生人站起來先朝著各位敬了一個軍禮,隨即朝野貓說道,“少校,我是中國營派來的,我們的情報顯示王栗坤用他在東南亞經營毒品的巨額財富組建了一支戰力強悍的雇傭兵。”
中國營的代表帶來的消息讓大家一驚,隨即趕緊集中注意力等待前者繼續訴說。
“這支雇傭兵沒有代號,不接任務,可以說是王栗坤的私人衛隊,之所以說是雇傭兵是因為大部分隊員都來自各個著名的雇傭兵組織,剩下的則全部是從美國的特種部隊提前退役的戰士。”
聽到這里,眾人再次震驚了,在做的都是人精,自然明白前者話里的意思。
這無疑暗示了這支私人武裝的強悍實力,大部分從各個雇傭兵組織挖過來的隊員,預示著他們首先便擁有復雜的人脈關系以及更加復雜的情報網。
而后者,提前從美國特種部隊退役的戰士則毫不保留的證明他背后至少有美國強力財團的
事情到這里就復雜了,所有人都感到一陣頭大。
似乎是看出大家有些信心不足,中國營代表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中國營在南非的駐扎點也受到了他們的威脅,這次行動我們將會提供一些幫助,條件合適的話,中國營在非洲的戰力可以對王栗坤的據點實施圍點打援計劃”
圍點打援,中國營代表說的時候透出無比的自信,這是擁有強大兵力的基礎上才有條件實施的。從另一方面,也證明了中國營背后的實力
待強勢的中國營代表說完,最后一名陌生人站起來,“我是哥科薩傭兵團的代表,這次是應黑桃K以及狼頭兒的邀請過來的,希望能給大家提供一些幫助。”
野貓趕忙欠身表示感謝,清道夫雖然隸屬于哥科薩,但是關系非常隱秘,這次能得到這么個龐然大物的幫助,真的可以說賣給VX小隊很大的面子。
簡單的客套之后,這名代表掏出一個大信封說道,“這次參與劫持易秋小姐行動的兩支傭兵團的所有人將會在一個月之內全部消失,另外這里有他們的親屬的所有資料,如果貴方有時間可以一一報復,雇傭兵圈子里規矩哥科薩不能隨意破壞,我們能做的只有這么多了。”
所謂雇傭兵圈子的規矩,眾人自然明白說的是什么,禍不及親屬。雇傭兵之間難免在戰場上相遇,一方勝利之后,另一方可以報復,但是卻不能動他們的親屬,不然將會失去在這個圈子里的信譽,凡是大型傭兵組織,自然無比的愛惜自己的羽毛,哥科薩自然做不出這種事來。
看似哥科薩的幫助不大,但是誰都明白,這是幫自己解決了礙手礙腳的小雜魚,至少行動的時候沒有后顧之憂。
四位各方勢力代表交代完了各自的任務之后,朝著野貓點點頭,知趣的離開了會議室。
送走了客人,野貓站起身來說道,“克里姆,你那里有多少狙擊手?”
“半年以上的老兵有十五個,還有一個班的突擊手,是您當初幫我們訓練的”克里姆用熟練的漢語說道,對于野貓,他同樣很尊敬,野貓在伊拉克的那段時間沒少教他一些戰場上的知識。
滿意的點點頭,野貓又把目光轉向了泰山,“你是殘狼的好朋友泰山?”野貓確認著問道。
“現在是VX分隊的隊長。”木訥的泰山生硬的回答,“我手里有二十名手下。可以適應所有的戰場。”
“好你和克里姆他們合編成一個小隊,依舊由你指揮,有問題嗎?”
泰山抬起頭來多看了野貓一眼,“沒問題。”
“撲克牌大叔,這次行動的主力就看你們清道夫的了...”野貓鄭重的說道。
“哈哈,野貓小姐不用客氣。”黑桃K大手一揚,“這次我帶來了清道夫的真正主力。想必配合中國營提供的支援,完成這次任務不成問題”
認同的點點頭,野貓示意操作員打開一張地圖,“下面我們來研究一下行動計劃吧。”
非洲西海岸上空,兩架大型運輸機隱匿在夜空里朝著內陸飛去。){閃舞}
“兄弟們十分鐘之后抵達安哥拉上空,請做好空投準備”其中一架運輸機內響起了山鷹的聲音。
隨著山鷹的提醒,機腹里將近五十名相對而坐的精銳士兵動作一致的檢查各自的裝備,隨即將拉環掛在了頭頂上。他們是VX小隊的所有戰力,包括泰山以及克里姆培養的士兵全部都在這里。
“所有人注意,降落后務必在十分鐘之內趕到A點集合有問題嗎?”野貓掃視了一眼機艙里的士兵大聲問道。
大家都是老鳥了,傘降而已,自然不會緊張。
“嘟嘟嘟”三聲警告音過后,機艙被打開,原本的紅燈也變成了綠色。
感受著近千米高空強大的氣流,野貓用力拍了拍排在第一個的刀子的肩膀。
后者點點頭,隨即低頭屈身從機艙里跳了出去,緊接著,一朵白色的傘花在夜空中綻放。
有了第一個,夜空中頓時如同下餃子一樣飄落無數的傘花。
于此同時,另一架運輸機也開始投放士兵,那是清道夫自己的戰隊。
深呼口氣,野貓一矮身,如同一個未出生的胎兒一般環抱著自己的雙腿從機腹栽下去。)
“貓姐一路順風”在野貓的主傘打開不就,耳機里便傳來觸手的聲音,這次行動,觸手難得的參加了,他將和山鷹相互輔助完成這次空中支援任務,為VX小隊以及清道夫提供空中火力支援。
半空中,兩架運輸機在上空一陣盤旋之后朝著非洲內陸飛去,他們將在中國營的軍事基地更換戰斗機隨時待命加入戰場。
瞄了一眼手臂上的海拔表以及GPS,野貓努力控制著手里的傘繩朝著集合點飄去。
二十分鐘之后,空曠的草原上集結起一支一百多人的隊伍。
“野貓草原上我們的目標太大,必須分頭行動”泰山建議道。
“確實如此,黑桃K,你帶著小隊向西迂回進入雨林,進入雨林之后立即朝著B點靠攏我們在這里匯合”野貓一邊說出自己的計劃,一邊從GPS上勾勒出一條行動線路,隨即又確定了B點的位置。
用自己的GPS記錄好集合點的坐標之后,黑桃K拉動槍栓道,“野貓你們注意安全,這個鬼地方不止武裝分子可以傷害到你們,那些大型動物同樣危險”
“放心吧我們有泰山行動”隨著野貓一聲令下,四十多人的小隊快速排列成復三角隊形直直的扎向了正南方的熱帶雨林。
看了眼野貓等人的背影,黑桃K嘆了口氣,揮揮手道,“我們走”
“泰山,你和殘狼一樣,都是叢林戰高手,接下來的行動將全權由你指揮。)”野貓誠懇的說道。
正在一邊急行軍一邊習慣性的從身邊捕捉一些草原小動物的泰山聞言一怔,隨即將剛剛到手的野兔用一根自制的麻繩束縛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根據情報,那個私人武裝在這片雨林深處十五公里的地方。但是你覺得這真的可信嗎?”
聽到泰山突然提出這些不著邊際的疑惑,野貓也猜到了他有話要說,“你的意思是?”
“安哥拉常年戰亂是因為什么?是因為石油、富礦以及鉆石”泰山扭頭看了眼陷入沉思的野貓繼續說道,“雨林里有什么?雖然有少量的血腥鉆石出產,但是不管從儲量上還有品質上都和草原上的礦區差很大一截。”
“你是說王栗坤不在雨林?”野貓很少在非洲活動,對這里的一些內幕并不了解,可是泰山可是曾經在非洲整整待了五年的老兵,自然一眼看出了這里的不對勁。
“也不能這么說,如果王栗坤真的有情報上所說的那么龐大的私人武裝,那么完全可以在草原區占領很大一片礦區,那時候在豐富的鉆石原礦以及強大武力的情況下,聞風而至的鉆石商人會自愿派遣自己手里的養著的私兵主動保護他。情報上說他在雨林里,這不合理。”
“那你在昨天的會議上怎么不說?”野貓有些責備的問道。
“因為還有另一個原因,王栗坤如果真的在雨林里,那么很可能他手里的私人武裝并不像情報上說的那么強大。這是一個煙霧彈”
泰山的判斷讓野貓一滯,也就是說,現在情報已經變得不可靠了?
沒等野貓說什么,一旁的雞眼靠了過來,“還有一種可能,他在雨林里隱藏著什么秘密”
泰山突然回頭看著雞眼,緊接著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里竟然流露出一絲恐懼
“雞眼,你的意思是...那些東西?”泰山不確定的問道。
“但愿不是吧...”雞眼嘆了口氣,“不管前面有什么在等著,總要先過去看看才是。”
前者兩人認同的點點頭,隨即不再交談加快了腳下的速度。
一個小時之后,地平線上終于顯露出了一抹黑色,那就是眾人的目的地,雨林
一個小時的急行軍,野貓總算明白了黑桃K話里的意思,不過此時他已經沒有時間想那些了,半個小時前,VX小隊遭遇了非洲大陸土著的第一波襲擊——一群饑餓的獅子
不過,幸好獅子的耐心并不是太好,在跟了十多分鐘后覺得無從下口果斷的放掉了這支小隊,即使這樣,有些新兵也被嚇的夠嗆。如果說單單一只獅子,可能心底里覺得自己可以解決,所有心理上還可以接受,但是當一群十幾只獅子用厚重的四肢拍打著地面慢慢喲喲的跟著眾人身后的時候,一股雄性野獸特有的威壓還是不可避免的籠罩在了眾人的心頭。
抿了抿發干的嘴唇,野貓擰開軍用水壺倒了一小口水在嘴里慢慢的含著滋潤自己的嘴唇。
“加快速度馬上就要到了”在野貓的催促聲中,隊員們的速度再次加快,原本僅僅是個黑點兒的雨林再次放大了些。
又是半個小時的急行軍,這支至少有一半新兵的小隊終于進入了雨林。
克里姆手下的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剛剛跨進雨林,隨即就一屁股坐在一棵大樹下面再也不肯起來了,其他的人同樣好不到哪去,要不是怕被雨林中的武裝分子發現降落傘的軌跡,眾人完全可以從空中飄過來,而不用受這份罪。
“啪啪”兩聲清脆的皮帶抽肉的聲音突然從那名坐下來休息的新兵處傳來。
接連受到兩次抽打,那名新兵不由的叫了出來,不過,聲音剛剛吼出一半,便被一臉殺意的泰山掐住了脖子。
“如果你不想這么早就去見你的真主,就給老子站起來進入雨林,才是危險的開始”剛剛的兩皮帶,有一下就是泰山出手的,理直氣壯的教訓了新兵之后,泰山將自己一路俘獲的小動物用麻繩拴在了四周充作警戒哨。
待泰山離開,克里姆憤怒的瞪了一眼新兵,不用問,另一下就是他抽的,“和你說過多少次?進入新環境先給老子排除危險你是吃石油長大的嗎?”
先后被兩個oss教訓,新兵努力控制住眼角的眼淚,隨即竟然抽出自己的軍刀在胳膊上狠狠的刺了一下
克里姆見怪不怪的點點頭,轉身和雞眼一起帶著瑪德出去執行偵察任務去了,至于刺那一刀,是克里姆小隊里的規矩,為的就是讓所有人記住一些不該忘記的經驗
眾人休息沒過久,忽然無線電在一陣“沙沙”聲之后傳來瑪德的倫敦腔,“所有人注意…鐘方向出現一支人數在五十人左右的政府軍”
突然出現的情況讓剛剛坐下的野貓騰的一下跳了起來。))
“泰山,我們怎么辦?殺還是不殺?”野貓第一時間征求的泰山的意見。
“所有人隱蔽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開槍”泰山沒有理會山燕,捏著耳麥開始下令。
待耳機里響起一片回應是之后,泰山這才沖野貓說道,“你守在這里,隨時準備執行我的命令”
野貓沉聲說道。
“那好,影子,你和我來一下。”泰山拍了拍影子的肩膀說道。
后者點點頭,拎起自己的HK416跟了上去。
兩人按照瑪德提示的方位,小心翼翼的朝著…鐘的方向不斷前進。
夜視儀里,影子的視野一片綠油油的顏色,很難分辨出哪里是樹哪里是危險,“泰山,難道你覺得就我們兩個就可以解決這些政府軍嗎?”影子不確定的問道。
“問什么要解決掉他們?”泰山木訥的回答。
“為什么要解決掉?難道你還想和他們攀親戚不成?”影子腹誹著跟在泰山屁股后面一路朝前走著。
“別動”前面的泰山突然停下一把拉著影子蹲了下來,“一會沒有我命令,即使那些政府軍把槍抵在你的頭上,也不許沖動明白了嗎?”泰山嚴肅的說道。))
“你想做什么?”影子心中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少廢話”泰山語氣一如既往的聲音,根本沒有解釋的意思。
沒等影子繼續發問,泰山竟然朝著前面大聲叫喊了起來
不過,聽那嘰里呱啦的發音,影子就知道這家伙沒說人話,應該是當地的一種土語。
雖然不明白泰山在說些什么,但是影子卻定出語氣里的那絲友好,似乎是朋友間的聊天一般。
五分鐘支,一支人數一百多的當地政府軍將影子和泰山重重包圍了起來。
緊接著,一名身穿時髦的牛仔加T恤的中年人從包圍圈外面走了進來,隨即和泰山重重的抱在了一起
“這家伙不會是龍陽之好吧還是這種原始風味的?”影子看了眼和那個打扮時髦的當地土著抱在一起的泰山,心中不禁泛起了一絲惡寒,他可是從沒看到過平時一副死人臉的泰山有這么歡樂的表情。
正當影子走神間,泰山和那名時髦土著走了過來對著影子開始評頭品足起來,不過由于兩人用的都是當地土語,可憐的影子一句都聽不懂。
這個基佬不會是想把老子賣給這個酋長吧?影子心中不好的預感再次加重
正在這時,那名土著竟然伸出粗糙的大手湊在了影子的下巴處
“靠不是吧?老子被一非洲土著調戲了?小雪啊,我對不起你啊”影子心底不住的哀號,最后索性閉上了眼睛。))
“喂把你的頭盔摘下來”泰山突然說道。
“啊?他這個變態想干嘛”影子緊張的問道。
“少廢話扎肯上校看上你的頭盔了一會兒還要他的幫助呢快摘下來”泰山的語氣里已經有了一絲不耐,這家伙這個時候發什么傻啊?
“哦馬上”醒過神來,影子這才知道這土包子看上自己的頭盔了,趕緊將下巴上的鎖扣解開,摘下頭盔遞給了那個扎肯上校。
后者接過頭盔,馬上帶在了自己的頭上,隨即覺得不過癮,又指了指影子的肩頭的蘭博3軍刀。
這下,影子不等泰山吩咐,連刀帶鞘解下來遞給了扎肯。
對于影子的大方,扎肯似乎很滿意,大笑著接過軍刀之后,朝著泰山說了句什么。
點點頭,泰山簡單的回了一句后轉過頭對影子說道,“呼叫野貓他們,已經安全,讓他們馬上過來。記住讓所有人管好自己的手里的武器,不準隨意開槍”
“明白”影子拍了拍胸口,趕緊打開無線電開始呼叫。
不多時,野貓帶著剩余的隊員走了過來。
而此時,扎肯已經將一張邊角磨損嚴重的地圖交給了泰山,隨即帶著自己的小隊朝著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野貓,剛剛那個上校是我一個戰友的朋友,人還算可靠,剛剛從他那里換來一份情報。”
泰山一邊說著,一邊示意周圍的隊員圍攏過來遮住微光手電的亮光。
攤開地圖,泰山的食指熟練的在地圖上找到一點,“這里是我們現在的位置。”說著,泰山又把食指移動到一條河流附近,“這里,據扎肯講在兩個月前建立了一個種植園,都有大量的士兵出入,并且不時的有直升機起落。我懷疑我們要找的目標就在這里。”
借著泰山的解釋,野貓把目光定在了那處可疑位置,不多時,野貓站起身來按動無線電,“雞眼馬上趕到會合地點接應黑桃K,把他們帶過來,我們有新情報”
“明白”雞眼應了一聲,隨即便沒有了聲音。
“你怎么確定是這里?”野貓下完命令朝著泰山問道。
看了眼野貓,泰山移開自己的手指,然后從衣袋里摳出一枚子彈用彈尖指著那處位置旁邊的河流一路朝著上游移動,“這條河連接著草原上的一處鉆石礦產區以及一個中型的油田,他們完全可以通過這條河將獲得的資源運送到這里。”
“那他們怎樣運出去?”一旁的影子疑惑著問道。
“那不是我們要考慮的問題。”野貓打斷了影子,然后調轉視線問道,“泰山,你有什么想法?”
“暫時有兩個。”泰山頓了頓,繼續說道,“一,我們必須先搞清楚這個種植園是不是我們的目標,這關系到我們接下來的一系列的動作。
二,如果這里確實是我們的目標,那么我們完全可以守在這條河的附近,一旦有船只從那個種植園出發朝上游行駛,我們可以和清道夫商議派一支分隊跟上去,然后找到他們的礦區,另一支同時斷掉他的基地。
這樣一來我們不但可以得到最大的利益,還可以直接斷掉他的資金鏈不過,一般礦區的守衛力量會很強大,而且我們需要的時間會很長,一旦不小心暴露,就可能前功盡棄,高風險預示著高回報。
另一個行動方案,則是集VX小隊和清道夫小隊的力量合力滅掉這個種植園,這樣戰力上比較充裕,可以將這里一鍋端掉,但是一旦那個王栗坤不再這里,他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控制礦區,然后憑借礦區的豐富資源再次出一支隊伍,那個時候我們完全就是在打消耗戰。”
說道這里,泰山不再言語,他清楚自己的位置,真正的決策權,還是交給野貓來的比較好。
苦惱的搖了搖頭,野貓此時總算是明白殘狼做隊長時候的煩惱了,“決定一會兒再下,等黑桃K來了再說吧”
似乎猜到了野貓會這樣,泰山將地圖上的位置記錄在自己的GPS上并傳給野貓之后,掏出打火機點燃了那份地圖。
野貓神色一動,隨即似乎想到了泰山這么做的含義,看了泰山一眼之后,野貓微不可查的點點頭開始安排隊員重新布置警戒線等待清道夫小隊的到來。
大約十五分鐘之后,黑桃K帶著他的小隊不急不喘的趕了過來,無形中展現了清道夫小隊的真實實力。
將得到的情報簡單的說明之后,野貓將泰山的兩個方案拿出來,想聽聽黑桃K的意思。
聽到竟然有可能占有一個鉆石礦區,黑桃K的眼睛都亮了,由于在國內的尷尬地位,清道夫的資金鏈很緊張,和財大氣粗的VX小隊根本沒的比,這次突然跳出來的橫財,讓黑桃K心底不禁開始了天人交戰。
安哥拉內陸靠近赤道的熱帶雨林中,一座守衛森嚴的種植園坐落在雨林深處,種植園外圍沒有道路,沒有鐵絲網,沒有雷區,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詭異,這座種植園就如同突然從天而降一般毫無征兆的扎根在無數的灌木叢里。)
距離種植園大約500的一處灌木叢后面,一名臉上涂滿迷彩的士兵一邊用手里的望遠鏡觀察種植園的情況,一邊用手里的鉛筆記錄著什么。
他是黑桃K手下的一名精兵,在花費了半個小時收集到了自己所有的情況之后,這名士兵收好筆記本,隨即抓起身旁的布什馬斯特公司生產的ACR突擊步槍悄無聲息的退出潛伏位置。
路易斯家族的代表人并沒有食言,在當天會議結束,就有整整一集裝箱的武器被運送到了距離香港不遠的公海。
有了路易斯家族的,清道夫和泰山領導的VX分隊全部換裝了最新生產的.56mm口徑的ACR戰斗步槍,甚至于一直鐘情于法瑪斯的泰山也挑了一把FN公司生產的F2000S突擊步槍,再加上鐵匠和卡蘭德結合殘狼他們在也門使用的紙質子彈,兩人連夜趕工出五萬高性能達姆彈分發到了所有的突擊手手里,無疑將使戰斗力大增
而狙擊手們則配備了剛剛走下生產線不久的SSG08狙擊步槍或者全新的巴雷特M107大口徑狙擊步槍。
不但如此,雞眼在挑選了一把M240L輕機槍之后,還額外背了一把尚在實驗階段的XM25榴彈發射器,可謂把火力發揮到了極致。)
距離種植園兩公里的一處隱蔽的露營地,野貓、泰山以及黑桃K圍坐在一起研究著剛剛士兵送上來的情報。
最終,黑桃K還是選擇了稍稍保險一點的計劃,清道夫和VX分隊合力攻占種植園,至于控制礦場的任務,則交給了他們的外援中國營。
點了點筆記本上勾勒出來的種植園草圖,黑桃K首先說道,“我們第一個障礙,是種植園外圍的機槍火力堡壘。四個堡壘正好堵死了周邊所有的四角。”
“這個交給雞眼吧,他的XM25可以快速摧毀機槍堡壘。”野貓打斷黑桃K說道。
“也好”黑桃K爽快的說道,“接下來是厚度在五十公分的混凝土澆筑的墻壁,高大約兩米五,我打算讓白熊直接把他轟開一道缺口。”
“進入之后,我建議讓克里姆手里的狙擊手和機槍手配合壓制敵方火力,我們可以接著掩護趁機突入。”泰山也說出了自己的建議。
“還有一個敵方,種植園里面還有一處小型停機坪,應該是在最中心的位置,突入的小隊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那里繳獲對方的直升機,并同時做好火力摧毀準備”野貓嚴肅的說道。
“這個你放心,我的小隊里有個炮手,就是一只蒼蠅,他的RPG也能打下來”泰山自信的說道。
見解決了所有的問題,黑桃K收起筆記本,“如果沒有問題了,野貓你聯系你的人開始發送信號吧。)”
“那好,如果得到確認,我們今晚就行動”野貓做出了決定。
三人打成協議,紛紛開始進行布置,士兵們悄無聲息的陸續潛伏在了種植園的外圍。
凌晨,雨林里陷入了安靜,悶熱了一天的雨林在夜風的吹拂下也漸漸變得涼爽起來。
隨手將一條爬到自己腿上的毒蛇用軍刀斬掉蛇頭,野貓一邊擠出里面的蛇膽一邊撥通了觸手的電話。
“流氓,我們已經做好了準備,你那邊也開始工作吧”自從知道觸手偷窺自己洗澡之后,野貓對他的稱呼也就順理成章的變成了流氓。
“愿意為您效勞,我的女皇陛下。”觸手在電話的另一頭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趕緊在野貓發飆以前掛掉了電話。
轉動身下的轉移,觸手把注意力移到了另一張電腦屏幕上。
“鐵匠,現在可以開始了。”觸手壞笑著說道。
屏幕里,鐵匠點點頭,隨即起身走到一排控制臺面前隨意的按動了幾枚按鍵。此時鐵匠正在澳大利亞的一間別墅里,這里正是請報上所說的王栗坤情婦的住址,也就是在這里發現了一個信息處理中心。
在觸手的刻意操作下,剛剛鐵匠發出的信息進過幾秒延遲之后順利的傳達到了野貓身前不到300米的種植園里。
緊接著,遠在中國營基地里的觸手發現,一臺屏幕上,一枚綠色的亮點和紅色的亮點幾乎重合在了一起,紅色的是野貓他們,而綠色,則是剛剛他跟蹤到的那條信息的終點。
“野貓已經確認,就是這里”觸手扯著衛星電話大聲吼道。
掛掉電話,野貓輕輕敲了敲耳機,“各組準備行動開始雞眼”
隨著野貓一聲嬌喝,早已等待多時的雞眼猛的扣動了手里的XM25的扳機
“咚咚咚”
一陣悉數的爆炸聲之后,有可能威脅到眾人的三處機槍火力堡壘瞬間變成了一團團的火球
“該我了”白熊一聲大吼,狠狠的扣動了手里的RPG30火箭筒的擊發扳機頓時“轟轟”兩聲爆炸前后響起,這種原本為了裝甲車的主動防護系統而設計的子母彈輕易的將混凝土炸開,露出了一個直徑三米的大洞
“沖”
泰山一聲大吼,帶著手下的士兵第一個沖了上去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密集的子彈如同不要錢一般灑向了不知所措的守軍,VX小隊和清道夫的精銳快速沖擊了進來
按照泰山的建議,所有狙擊手和機槍手兩兩配合在夜空中支出了一張密集的火力網
“馬上行動”黑桃K一聲大吼,剩余的突擊手分散開來開始搶占種植園里的每一處建筑
原本的雨林戰在種植園圍墻被炸開之后變成了巷戰。措不及防之下,守軍損失慘重,不過,在他們緩過氣來之后,憑借著對周圍環境的熟悉倒是僵持了起來
“我們馬上去停機坪”野貓抬手“砰砰砰”打出幾個點射逼退了圍上來的敵人,隨即和泰山拉著一名炮手朝著一處倉庫跑去。
“爬上去”泰山一邊說著,一邊將那名爬上舉上了倉庫。
那名炮手也不含糊,剛剛站穩腳跟,都沒瞄準直接扣動了手來RPG的扳機
“轟”一聲爆炸在混亂的種植園里瞬間壓住了所有的槍聲
待紅色刺眼的爆炸消散,停機坪上唯一的兩架直升機完全報廢其中一架不用說,自然是被RPG擊中之后引爆了副油箱造成了爆炸解體而另一艘,則是被氣浪打斷了旋翼
“好運氣”野貓一聲嬌喝,轉過身和泰山一起阻擊敵人
既然直升機被掉,眾人心里總算是稍稍松了口氣,至少如果王栗坤在這里的話不用擔心他逃跑了。
“野貓你們馬上占領制高點守軍數量太多這樣下去損失很大”黑桃K此時還在被炸出的缺口那里混戰,壓力很大
“我們走”泰山一聲大吼,扣動扳機打出了一個扇面,隨即帶領著手下的三十多人的小隊沖向了種植園中心的那棟三層別墅建筑
“雞眼榴彈”泰山頭也不回的下令
雞眼聞言,馬上端起了XM25
“明白”隨著雞眼一聲低吼,外表笨重的XM25槍口出一團槍口焰,隨即“咚咚咚”三聲悶響,別墅一樓便被炸的失去了原樣
這槍不錯啊回頭讓鐵匠給改改,以后就用他了雞眼美滋滋的將榴彈槍背回肩上,隨即端著M240L和泰山手下的一名黑人機槍手一起沖進了倍數
密集的掃射聲之下,一樓本就被三枚榴彈炸的破碎的墻體便的越發的斑駁,幾名受傷未死的士兵也被直接掃成了兩截
“一樓安全”隨著雞眼的匯報,泰山等人不做停留,留下雞眼他們帶著剩下的隊員竄上了二樓
“不要開槍”影子一聲大吼喊住了眾人
泰山回頭問道。){閃舞}
“這里可能是個實驗室”
聞言,泰山臉色一白,他在非洲生活的五年,對于這里發生的一些慘劇自然非常了解,很多勢力組織因為非洲各國的戰亂,悄悄潛入之后占領一片小小的土地組建自己的生化實驗室研究生化武器,而他們用來試驗的小白鼠自然就是那些因為戰亂流離失所的災民
得到影子的及時提醒,眾人也越發小心起來,有一半的士兵紛紛將手里的武器調整到了單發射擊。
“砰”一聲槍響突然從身后想起跟著摸過來的克里姆垂下了手里的沙漠之鷹手槍。
剛剛克里姆的一槍準備的打爆了角落里一名研究員的頭骨,一枚保險梢已經拉出一半的手雷咕嚕嚕的從他的手里滾落了出來。
見到那枚手雷,眾人都是嚇出一身的冷汗
簡單的搜查了一遍,泰山將首下兩名突擊手留下看管這些實驗用品。)
拉到三樓,這里是一間間的臥室。
野貓和泰山對視了一眼,隨即用手語指揮手里的士兵分別埋伏在房門的一側。
“開”野貓一聲嬌喝,頓時,所有的士兵大腳一抬,“轟”的一聲便將大門踹開。
“嗒嗒嗒...”
不用吩咐,所有士兵齊齊扣動了扳機,不管臥室里面住著的是女人還是孩子,都沒有逃脫這次的屠殺
這不是說VX小隊的人心狠手辣,實在是因為這里不是本土作戰,每一個看起來無辜并沒有威脅的生命,都必須小心對待,誰也不能保證他們之間是否還有敵人
清理完所有的房間,不用吩咐,士兵們立即尋找合適的射擊點開始和種植園外圍的清道夫小隊的實施先后夾擊,頓時,一伙二十多人的士兵最先被剿滅
此時,克里姆正趴在頭頂天臺上,他手里使用的是鐵匠連夜給他改裝的一把巴雷特M98B,.338口徑的子彈威力遠比北約7.62.mm的狙擊步槍要打的多
他的彈夾里有近十發子彈,但是他的任務只有一個,找出王栗坤
趴在白天被曬的滾燙的房頂,克里姆如同沒有只覺一般,整個人靠墻坐在那里一動不動,頭部也埋在了雙臂間通過瞄準鏡仔細的觀察著身下的戰場
從雞眼轟炸機槍火力堡壘開始,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分鐘,交戰雙方也陷入了焦灼。)兩方人馬簡直殺紅了眼,見到人就扣動扳機,簡直如同瘋子一般
“貓姐,沒有找到王栗坤的影子”
一翻觀察下來,克里姆肯定的說道。
“所有人五分鐘后撤離戰場”野貓果斷的下令,既然沒有王栗坤的影子,那么就沒必要在這里浪費的兵力
“觸手空中火力支援”野貓躲在一處掩體后面再次撥通了觸手的電話。
掛掉電話,眾人已經從樓上撤了下來,隨即熟練的排列成復三角隊形朝著來路筆直的沖了過去
剛剛黑桃K已經得到野貓的提示,此時早已指揮著手下做好了接應準備
“所有人注意把他們給我全部壓制在種植園里聽到戰斗機的聲音之后馬上撤退”說完,野貓等人從缺口處鉆了出去,負責斷后的清道夫緊隨其后
“明白”無線電里頓時傳來一陣嘈雜的應答聲
“瑪德”
“到”聽到野貓的招喚,瑪德趕緊彎腰跑了過來。
“讓那個油料罐爆炸”野貓一邊扣動扳機將缺口處的冒頭的追兵打回去一邊命令道,現在他們不能太過猛烈的還擊,不然的話敵軍將會讓更多的士兵從正門繞遠過來偷襲
“咔嚓”一聲,瑪德推彈上膛將M107架在了一顆小樹的枝椏上
野貓所說的那個油罐在種植園的另一頭,通過雞眼在圍墻上炸出來的缺口勉強可以看到油罐的一角。
咬咬牙,瑪德讓眼睛貼近瞄準鏡,丁字形的準星在缺口處來回移動尋找著最合適的射擊點,可是清道夫那些剛剛撤下來的士兵卻不時擋住他的視線。
“吸呼”
瑪德做了一個深呼吸,隨即用力閉上眼睛再睜開,無比專注的盯著準星指著的那一點點的油罐罐體。
“砰”
一聲沉悶的槍聲從瑪德那里傳來,緊接著,“轟”的一聲
種植園另一頭的油罐發聲了猛烈的爆炸十幾噸的燃油幾乎瞬間便將大半給種植園淹沒在了火海里
突然的爆炸讓守軍損失慘重,至少失去了30的戰力
禍不單行,幾乎的在爆炸的之后不到兩分鐘,守軍一方剛剛將剩余的士兵集合到一起,一架老舊的蘇式戰斗機飛到了種植園上空
“轟轟轟”接連三聲爆炸淹沒了整個種植園
“嗎的一切都結束了...呸老子恨空軍”黑桃K一邊抱怨一邊吐掉嘴里的土渣子,剛剛山鷹一口氣發射了三枚空對地導彈,巨大的爆炸直接將種植場從雨林里抹掉,而過剩的爆炸沖擊波激起的泥土差點兒將斷后的幾名清道夫士兵給活埋,黑桃K就是其中一個。
“這次損失情況怎樣?”泰山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隊長,剛剛統計過了,清道夫損失三名士兵,我手里死了一個狙擊手,您的手里死了兩名突擊手,一名重傷。另外一共還有十一名戰士輕傷。”克里姆仔細的回答道。
“這個損失不小啊對了貓姐,中國營那邊怎樣了?”影子灰頭土臉的問道。
“對啊那邊怎樣了?”黑桃K同樣問道,要知道,中國營那邊可是去搶占礦區去的,收獲都少直接和眾人的分成成正比的。
“你們等等,我問下。”野貓說著掏出了自己的衛星電話。
中國營這次幫忙搶占礦區,也確實是有著趁機自己手里邊的勢力在非洲的采礦業的心思,自然也很是上心。
行動之初,中國營在非洲的負責人便將大部分的士兵全部緊急抽調了過來。
可是,即使這樣,他們還是低估了礦區的火力強度
裝甲車、前蘇聯老式坦克,也不知道那個王栗坤從哪里套弄出了這些原本應該進博物館里的東西。整整十輛各式坦克被他安置在了礦區四周,完全是當做固定炮塔使用了
久攻不下,最后還是調請了兩架直升機才得以成功突破,可即使如此,還是有一架直升機硬是被一枚用來打坦克的鐵拳給鑿了下來,這樣的結果讓中國營的大隊長羞惱不已,這也太丟人了
在經過三十分鐘的鏖戰之后,中國營終于也三倍的優勢兵力全殲了敵人,為此,他們付出了五個人的代價
真正占領了這處礦區,眾人才明白這里為什么如此森嚴了,據一位挖掘工提供的情報,這里竟然是一處富礦區
有了這個意外之喜,中國營總算是放下了野貓將硬骨頭留給他啃的這么一檔子事。麻利的將自己的士兵布置在了礦區。
不過,中國營再三搜查之下,僅僅找到了十幾個鵝絨帶裝著的低品質鉆石原礦,至于主要目標王栗坤,卻連個影子都沒有找到
難道又讓這個家伙逃了?
中國營的軍事基地里,野貓、泰山、黑桃K以及中國營的負責人坐在了會議室里。){閃舞}
“陳營長,你確認沒找到王栗坤?”野貓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
坐在野貓對面的陳營長臉上也有些掛不住,這次行動之前,他可是打著包票一定能把礦區拿下并且活捉王栗坤的。
現在可好,不但人沒抓到,就連占領下來的礦區也僅有那么一點兒的低品質鉆石原礦。
“應該是已經跑了,不過野貓小姐放心,中國營會一直查下去”現在陳營長也只能這么說,一來的確是自己這邊放跑了王栗坤,二來他很清楚野貓特殊身份,這個年輕的女孩兒不是那么好應付的。
“這件事麻煩中國營了,現在他已經成了我們共同的敵人,如果不能早點兒將他消滅,你的那個礦區也有危險。”自從邀請中國營幫忙,野貓和黑桃K就已經商量好了,兩只小隊的身份比較特殊,根本沒有多余的精力打理礦區,倒不如交給中國營打理,這樣只要每年拿固定的分成就好。
野貓的本意是想提醒中國營盡快查出王栗坤的位置,不過陳營長卻以為野貓是在索要戰利品,這也是當初就說好的,已經開采出來的鉆石原礦歸VX小隊和清道夫,礦區歸中國營,每年利潤的一層作為清道夫和VX的分成。)
想到這里,陳營長趕緊從衣兜里掏出幾只鵝絨袋,“差點兒忘了,這是這次的戰力品,有點兒少,品質更好的已經被王栗坤帶走了。”
野貓三人心底一沉,最不愿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看來大難未死的王栗坤又要用手里的這筆財富積累出一批武裝力量。
接過鵝絨袋,野貓直接將里面的鉆石原礦全部倒在了桌子上,“VX小隊不缺錢,泰山你和清道夫分了吧。”
陳營長聞言一愣,隨即震驚于野貓的魄力,那幾袋原礦總重量怎么也要超過一斤,這么大的量即使品質差一點兒,它的價值也已經接近五百萬了,這還是原礦的價值,如果經過雕琢,恐怕還能升值
可是,野貓竟然看都不看的就直接送人了
感激的沖著野貓露出一絲笑容,黑桃K大手一揮,直接將一小半兒劃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清道夫小隊的活動資金一直都很緊張,俄羅斯上層對他們的控制非常嚴格,平時執行任務即使得到戰利品,有大部分也是要上交的。哪能想殘狼他們,進了嘴里就沒有往外送的習慣,這也導致了清道夫有時候甚至于連武器都買不起。而現在有了這批鉆石原礦,清道夫未來一年是不用緊巴巴的過日子了。
相比黑桃K心底的激動,泰山則平淡了很多,他拿過來幾只鵝絨袋將桌子上的另一小堆鉆石熟練的按品質分揀開裝了起來。)和野貓,泰山跟本沒有客氣的覺悟,比較不管怎么說這次他手下的分隊可是出力不少的。
見兩人分完了戰利品,野貓站起身來,道,“既然這樣,陳營長,我們就兩只小隊在休整之后將馬上離開,那些尸體的托運工作就拜托了。”
和野貓握了握手,陳營長拍著胸脯保證道,“這點兒小事你放心,不會出錯的”
點點頭,野貓告別了陳營長帶著泰山二人離開了會議室。
“泰山,帶著你的小隊還有克里姆他們和過去趟中國吧有家屬愿意來的可以提出申請,我派人把他們接過來。黑桃K,你們也一起來吧,畢竟戰刀他們都還在中國。而且索馬里任務繳獲的資料還一直沒給你。”
對于野貓的要求,兩人想都沒想便答應了下來,對于他們二人,中國帶給他們的感覺除了神秘就是安全,至少在那里不用擔心身邊的行人里突然沖出來一個全身綁滿了TNT的人頭炸彈。
野貓微微一笑,按動無線電通知隊員往機場方向集合。
短短半小時之后,兩架運輸機便在轟鳴中離開跑道飛向了高空。
機艙了,瑪德拎著一瓶紅酒毫無形象的和泰山手下的一名雇傭兵玩著猜拳游戲,其他人也拿著彈夾丟來丟去,一臉的輕松。
戰斗結束,那么剩下的時間除了哀悼死者,便是花天酒地的享受。
于此同時,遠在巴基斯坦的醫院里,已經脫離了危險的殘狼被來自國內的醫療組用擔架抬著離開病房。
“喂他什么時候能起床?”易秋揪著刀子的衣袖問道,短短幾天下來,易秋本就柔弱的也跟著瘦了一圈。
“放心吧,這小子屁事兒都沒有。”刀子滿不在乎撓了撓腦袋說道,這幾天下來眾人可沒少被折騰。山贏送過來的小白鼠在野貓他們離開的第二天就被毒死了。不得已之下,狼頭兒親自送了十多個俘虜過來負責試藥。
而那些無處不在的殺手見下毒無效之后,炸彈、狙擊、刺客層出不窮,讓守著病房的人疲憊不堪,就連刀子也被一名刺客在胸口劃出一道足有二十公分長的傷口。
漫長的等待,殘狼終于脫離的危險狀態,刀子第一時間叫來一架運輸機以及一架負責護航的武裝直升機趕緊給殘狼轉院。
抬著殘狼進入機艙,等待所有人都上來之后,山燕一把關上艙門,兩架直升機飛向了國內。
機艙里,殘狼看了刀子一眼,后者會意的俯下身將耳朵貼在了殘狼的嘴邊,“野貓那邊怎樣了?”
“放心吧他們明天會和我們差不多同時到達首都。不過王栗坤沒有抓到,這個老狐貍,又被他跑了”刀子狠狠的說道。
“你都這樣了就別想你的工作了”易秋不滿的說道,自從殘狼醒了之后,這個家伙就開始打聽自己的那些傻大兵。這讓易秋準備良久的臺詞一句都沒用上。
虛弱的笑了笑,殘狼閉上眼睛睡了過去,這次他傷的不輕,雖然命保住了,但是卻需要長時間的靜養,當初那兩枚子彈其中一枚擦到了肺葉,另一枚子彈則射穿了殘狼的胃袋。
現在,殘狼不但不能進食,即便稍稍用力呼吸或者說話都會感覺胸腔里撕心裂肺的疼。
心疼的看了眼即使睡覺也不忘握著自己配槍的殘狼,易秋感覺腦子里一片混亂,到現在,她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更不明白自己和殘狼現在的關系算不算是戀人。
算算自己和殘狼之間的一點一滴,從最開始在他的別墅留宿,到后來他受傷照顧了他一個假期,再有在東京那次瘋狂的舉動,以及殘狼為了救自己差點兒死在邊境線上。
易秋清楚,她的心里已經有了殘狼的影子,無法磨滅的影子。可是,想一想殘狼的身份,想一想他雙手沾滿鮮血的冷酷,易秋卻又陷入了痛苦的猶豫。
同樣陷入猶豫的不僅僅易秋一個人,擔架上假寐的殘狼心底也開始了天人交戰,他沒有忘了自己只不過是一名雇傭兵,過的是朝不保夕的生活,也許明天就會死在戰場上連個收尸的人都沒有。
如果自己和易秋在一起了,自己除了能留給她一張代表自己所有積蓄的瑞士銀行卡之外還有什么?感情,一直都是雇傭兵的奢侈品。
感受著握著自己胳膊的小手傳來的溫暖,殘狼心底無奈的嘆了口氣,走一步算一步吧,雇傭兵永遠不會考慮明天。
一路顛簸,護航的武裝直升機在抵達邊境線之后便調轉航向朝著東南亞的基地飛去,而運輸機則一路朝著首都的方向飛去。
安哥拉荒涼的大草原上,一輛破舊的老式吉普車拉著嘶啞的雜音倔強的朝著一個方向行駛。)
駕駛位上,一名穿著破舊的中年人一邊駕車嘴角一邊憤憤的嘀咕著什么。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這是一名亞洲人。
不過,高溫的炙烤讓他原本黃色的皮膚漸漸變成了黑色,過度的失水也讓他的皮膚變得更加的褶皺。不用猜,這就是僥幸逃脫的王栗坤。
當初戰斗打響的時候,王栗坤正在探查一處礦脈,雖然不懂這玩意兒,但是看著偶爾便有一顆價值高昂的石頭被發現,還是讓這個喪家之犬趕到快慰。
不過他的美夢沒做多久,一陣突兀的槍炮聲便打碎了他的美夢
聯想到自己綁架那個小丫頭,王栗坤立即想到是那個混蛋VX想要對付自己情急之下,王栗坤一槍打死了一名礦工換上了對方的衣服,緊接著又趕回自己的辦公室將保險箱里的那些品質最好的鉆石一股腦的裝進一只皮包,隨即趕緊駕車跑了出來而那個時候,中國營正被那些老舊的坦克堵在礦區外面。
想要自己好不容易弄到手的礦區,王栗坤臉色變得越加的猙獰,“該死的VX該死的寧家咋種!這個仇,老子一定會十倍百倍的報答”
一邊罵著,王栗坤一邊稍稍降低車速,然后把手伸向了副駕駛上的那個黑色皮包,鼓鼓囊囊的皮包里塞滿了大大小小的石頭,其中一兩顆在陽光下反射著刺眼的光芒。)
用手指輕輕摸了摸其中最大的一顆,王栗坤心中充滿了滿足,同時心中的怒氣也消了不少,只要這些東西還在,那么自己就有咸魚翻身的那一天
想到這里,王栗坤心中充滿了信心,腳下的油門也越來越大,破吉普一邊咳嗽著一邊載著主人跑向了目的地。
中國,首都。
軍區總醫院里,住院部昨天特意清空出了一條走廊。
走廊的兩側是一間間的病房,每間病房里都有兩名患者,無一例外,這些患者都是或輕或重的槍傷。
而在走廊最外側的兩間,也同樣被霸占,那里面是幾名負責警戒的士兵。
雖然這些士兵都穿著的得體的西裝,但是軍區總醫院的哪個是傻子,一眼就看出這才是真正從戰場上摸爬滾打下來的軍人
王曉云是軍區總醫院里的一名護士,短短兩天下來,她看到了太多讓她感覺怪異的事情。
別的不說,就說院長特意交代讓她專門負責的那名病人吧,身中兩槍,一槍差點兒打碎肺葉,另一槍把胃袋打漏了。
如此重的傷勢,王曉云自然不敢放松警惕,可是,當他每次推著藥車進入病房的時候,都會見到那名重傷員正拿著一把從沒在國內見過的手槍瞄準著自己。
他是什么人?為什么都住院了還拿著槍?而且是把根本沒有在國內部隊里見過的槍型,部隊里什么時候也開始裝備國外的武器了?
還不止這些,今天早晨的時候,王曉云甚至見到一名年齡和自己弟弟差不過的孩子朝著那名傷員敬禮并匯報著什么,而且那名孩子竟然還是個外國人
這是什么情況?王曉云甚至在想是不是國內軍制發生了什么大的改革?
“喂換藥的時候走神是會死人的”一名身才嬌小的女孩兒不滿的提醒著把消毒液涂到傷口外面的王曉云。)
“啊?哦對不起”王曉云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偏偏在這個時候走神,當下趕緊重新夾起一塊紗布打算將傷口周圍的藥液擦干凈。
“小丫頭,什么時候這么兇了?”被照顧的自然是殘狼,輕聲說了易秋一句,殘狼抬眼看了眼正在幫自己換藥的護士,“好了,把藥車放下吧,剩下的讓她來就可以了。”
王曉云臉色一紅,隨即尷尬的將手里的鑷子放回托盤走出了病房。
“又要麻煩你了?”殘狼歉意的對易秋說道。
“不會啊,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易秋滿不在乎的說道,然后便熟練的拿去醫療盤開始換藥,這些程序造成過年的時候在殘狼的身上練出來來了,自然是輕車熟路。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殘狼馬上想到就是因為自己才讓易秋不得不退學的,況且自己也說過要負責的,當下,殘狼便輕聲道,“對不起啊,都是我害的你退學的。你想去哪個學校繼續讀?我幫你辦的。”
“你想哪去了,退學就退學嘛,反正我已經學的差不多了。等你的傷好了之后隨便找個研究所就可以啦。”
聽到易秋這么說,殘狼心中一動,響尾蛇和胖子好像在香港大本營那里弄了一個小型研究所,是不是讓易秋去幫忙呢?
正當殘狼思索間,野貓和黑桃K推門走了進來。
“殘狼兄弟,感覺怎么樣?”黑桃K一邊非常沒有形象的啃著手里的一串葡萄一邊問道。
無奈的閉上了眼睛,殘狼道,“感覺像被大象踩了一腳。”
“哈哈”黑桃K哈哈大笑,隨手將手里的葡萄放在桌子上,黑桃K拉來一把椅子坐在了床邊,“這次真的謝謝你”
見兩人要談事情,野貓沖著易秋招招手,后者不情愿的點點頭,跟著走出了病房。
“沒什么,那份資料是清道夫應得的。”殘狼不以為意的一笑,昨天黑桃K他們剛剛抵達醫院,早已等待多時的殘狼便吩咐刀子將一份拷貝好的資料交給了黑桃K。
得到資料,女王和殘狼等人匆匆打了個招呼,便坐包機直接飛回了俄羅斯。
點點頭,黑桃K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搓了搓手不好意思的說道,“前幾天一直忙,有個事就沒顧得上。殘狼兄弟你能不能再幫我們一個忙?”
“只要能辦到當然沒問題。”殘狼表現的很大方,他已經從野貓那里知道黑桃K在上次行動中沒少出力。
“在也門的時候,女王就和你說過,有一名KGB的叛徒逃到了中國,你看...”黑天K斟酌著說道,畢竟這里是中國,、很多事情在這里都是個忌諱,比如攜帶槍支。
而且,那名叛徒的事情根本不能擺在明面上,否則就直接找外交部要人了。
殘狼并沒有馬上答應下來,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國家之間,一旦出現個特工、叛徒之類的,那關系就扯不清了,凡是有點兒關系的,都有可能被牽連,殘狼自己在國內待得時間并不比黑桃K多多少,他自己心里也沒有底。
苦思良久,殘狼低聲道,“這件事不是不幫你,實在是VX在中國大陸的影響力太小,我能做的只能是給你幾張持槍證,具體的情況還是要你自己的人去調查。”
“你不怕我給你惹出麻煩?”黑桃K詫異的問道。
“不怕,反正惹麻煩的又不是老子,出了事安全局的人也是直接找你們談話。關我什么事?”殘狼非常不負責任的說道。
不過,這話聽到黑桃K的耳朵里卻有著另一番意思。怔怔的看了眼殘狼,最終,黑桃K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見前者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殘狼嘴角扯起了一絲微笑,“我也有件事要麻煩撲克牌大叔。”
“你小子,少廢話,有什么就說”黑桃K拍了拍蒲扇一樣的大手說道。
“我手下的隊員新兵比例太高了,而且泰山的小隊尚需磨合,克里姆的小隊則更缺少經驗。”殘狼頓了頓,苦笑道,“我的身體狀況你也看到了,最少也需要半年的時間才能徹底恢復,這段時間里,VX小隊會由簡到難的頻繁的接一些任務。如果清道夫有時間的話,還希望你能帶一帶他們,你看...”
“你是想讓我給你當保姆?”黑桃K眉毛一挑問道。
首都國際機場,VX小隊除了殘狼以外所有的隊員正在和野貓揮手告別,經過一個星期之后的修養,VX小隊重整旗鼓,他們將暫時編入泰山的小隊一起參加行動,和他們一起的,還有清道夫的男傭等人。){閃舞}
將眾人送上了直飛俄羅斯的包機,野貓轉身離開機場鉆進了一輛越野車里,她也不輕松,最近有一個特殊任務需要她獨自完成。
軍區總院,殘狼躺在空蕩蕩的病房里無聊的把玩著手里P210手槍,兩天前,易秋被寧老爺子派人安排到了一個科研所學習。殘狼最終沒把她送到響尾蛇的研究室,不管怎么說,那是戰場,打心眼兒里,殘狼不想她砰這些東西。
這樣一來,病房里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而根據主治醫師的判斷,他至少要在病床上躺一個月才可以下床。
一個月的時間,殘狼想一想就覺得頭疼。
“該死的王栗坤,別讓我抓到你”惡狠狠的發誓之后,殘狼無奈的按動了枕邊的呼叫器。
一陣舒緩的音樂響過,王曉云推門走了進來。
剛剛進門,王曉云就看到殘狼手里的槍在隱隱指著門口的方向,經過幾天的接觸,她已經知道不單單是她進來的時候會遇到這種狀況,就連她的老師,外科主任來了,也會被這樣特殊照顧。
不過,好在這個病人好像并沒有那些二世祖的臭毛病,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似乎很好說話的樣子,這也讓殘狼顯得更加接近。)
“神經病”王曉云暗自嘟囔了一聲,走上前來毫不客氣的一把將配槍奪了過去,隨即熟練的卸下了彈夾,“再讓姐姐我看見你拿著這東西瞎比劃信不信我把你轉到精神科去?”
肉疼的撇了眼被眼前的這名囂張的護士姐隨意丟在另一張床上的配槍,殘狼無奈的點點頭道,“你能不能先扶我去下洗手間?”
“哼”
王曉云冷哼一聲,重新把手槍撿起來將彈夾插回去,然后擺在了殘狼的枕頭旁。她知道這個已經生活不能自理的奇怪家伙是離不開那把槍的,而自己每次也只能靠搶過來他的槍拆下彈夾泄憤。
看著被丟在枕邊的配槍,殘狼嘴角扯起一絲笑意,隨即偏過頭去耐心等待。
王曉云當然不可能扶著他去洗手間,現在他的身體連翻身都不允許,怎么可能下床移動。
將床頭搖起,王曉云再次狠狠的瞪了殘狼一眼,這才一把掀開殘狼的被子,又從床底下拿出一個尿壺放在了殘狼的胯下并把那個小dd給擺正好。
“好了叫我。”說完,王曉云重新拿起殘狼的配槍離開了辦公室。除了伺候殘狼起居,王曉云還多了一個特殊的任務,幫助殘狼擦槍,最讓她咬牙切齒的是,這個命令還是院長親自下達的
“該死的家伙等你病好了老娘一定要收你的擦槍費”護士臺,王曉云一邊咬牙切齒的發著毒誓一邊熟練的將手里的配槍拆開。)
槍支保養王曉云可不是和殘狼學的,怎么說自己的父親也是一名參謀長,手槍這東西可是從小就沒少摸,雖然不清楚這槍的型號,但如果僅僅是保養卻難不倒她。
正當她拿著一塊鹿皮擦著套筒的時候,另一名護士小李走了過來,“呦云姐又在擦槍啊?小心走火啊哈哈”
“死去”王曉云沒好氣的將鹿皮丟在那名護士的臉上,快速的將桌子上的零件組裝起來隨即氣呼呼的拎著手槍朝著殘狼的病房走去,身后那名護士也不惱,只在那里掩著嘴偷笑。
見這護士姐進來,殘狼不動聲色的將袖口里的戰俘匕縮了回去,防衛,已經成了他的本能。
“你的槍。”王曉云將配槍遞給殘狼,隨即將尿壺端了出來,又從桌子上抽出一條消毒濕巾幫忙擦了擦,這才將尿壺端進洗手間。
郁悶的拿起配槍扣動扳機,清脆的撞針空撞聲讓殘狼心底一陣踏實,“咔嚓”一聲頂上一顆子彈,殘狼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小小狼。
每次的這個時候,殘狼都覺得尷尬無比,雖說自己也經歷過男女混浴(法營的優良傳統),甚至于以前接受訓練的時候還幫一名戰俘接生,但再怎么說自己也是個男的啊,這大姐怎么就這么淡定?
“小子,給姐姐說說你的身份吧?你到底是哪個軍區哪個部隊的?”王曉云從衛生間走出來,一邊擦手一邊不死心的問道,幾乎每次照顧殘狼之后,她都會問這么一句。
“保密條例你不清楚?”殘狼壓下心中亂七八糟的想法冷冷的說道。
“你說吧就說給我一個人,我一定按照保密條例的要求不告訴任何人”王曉云一邊哀求一邊舉起右臂發誓道。
“你真的能遵守保密條例?”殘狼嘴角掛起一絲笑意。
“你在懷疑我的能力?”王曉云虎著臉說道。
“當然不懷疑”殘狼嚴肅的說道,“因為我也能遵守”
“你”王曉云知道自己被甩了,氣呼呼的站起身來一把抓住了殘狼的領口,原本平坦的病號服也被弄出了一大塊褶皺。
“臭小子,你竟敢耍我”王曉云咬牙切齒的說道,手上也跟著加力,兩人之間的距離也跟著拉近。
看著距離自己不足二十公分的那張小臉兒,殘狼也是一臉的無奈,這小妞整個就一自來熟,根本沒把自己當成外人。
“哐當”就在這時,病房門被從外面猛的踹開,一名油頭粉面穿著得體的白色西裝的小白臉囂張的走了進來。
小白臉的身后,還有兩名黑衣保鏢,見到這兩個人,殘狼的瞳孔驟然緊縮,左手不動聲色的從枕頭下抽出了自己的配槍并打開了保險。
這兩個人一定是軍人殘狼非常的肯定,從他們一進門,他就注意到了這兩人走路的姿態以及他們的右手食指不自覺的跳動,那是一名軍人臨戰狀態下的反應至于那個長的跟白條雞一樣的小白臉,殘狼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里。
“小云,這個家伙是誰?”小白臉一副公鴨嗓,聽起來非常的刺耳,偏偏還裝出一副偏偏公子哥的樣子。
聽到那名小白臉的喊叫,不單單殘狼,就連王曉云也皺起了眉頭。輕輕松殘狼的領子,王曉云轉身擋在殘狼前面。這個二世祖糾纏自己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了躲這個家伙自己已經在軍區里換了好幾家醫院,可是這混蛋簡直長了一副狗鼻子,不出一個月就能找到自己。
“小云不是你可以叫的王充他是誰和你沒關系這里是醫院,你給我出去”王曉云的氣勢一點兒不比那個叫王充的小白臉低,在殘狼的眼里就是一個小號母老虎。
“和我沒關系?你個小.婊.子別忘了,你可是我未來的媳婦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還說和我沒關系?”小白臉兒眼神陰翳,語氣陰沉。說來,他也只不過是想和王曉云玩玩而已,誰知道這小妞一點兒不識趣,從來沒給過自己好臉色。
這一下的就惹怒了王充,在他看來,這幾乎就是挑戰他那所謂的男人的自尊
“劉雄劉勇給我廢了那小子”
小白臉身后的那兩名保鏢聞言毫不猶豫的繞過王曉云朝著殘狼走去,可是,剛剛繞過擋著視線的王曉云,劉家兩兄弟不由的頓住了腳步,既然殘狼能在一瞬間感覺出來他們二人的身份,劉雄和劉勇自然也能感覺出病床上殘狼的不同
“怎么還不動手?”小白臉見兩名手下竟然在這個時候發愣,不禁惱羞成怒,什么時候連兩條狗也不聽話了
一念及此,小白臉一把將擋路的王曉云撥到了一邊,“你們兩個沒聽到嗎?本少讓你們廢了他”
面對自己老板的叫囂,劉家兩兄弟不知道該怎么辦好,兩人相視一眼點點頭,劉勇嘆了口氣轉過身道,“王少,他可能是...”
“他是個屁”小白臉揮斷了手下的好心提醒,他就不信,憑他老爸副司令的位置還有他不敢動的不成,當下,小白臉王充抬腳便朝著殘狼踹了過去
“砰”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突然從病房里響起
特護病房里陷入了短暫的安靜,隨即便響起了小白臉王充凄厲的慘叫聲
“你個混蛋我要讓我爸殺了你”小白臉此時已經躺倒在了地板上,原本一塵不染的白西裝也被鮮血染成了紅色。){閃舞}
王曉云目瞪口呆的看著正捂著自己的小腿哀嚎的王充,隨即又看了看仍舊舉著手槍的殘狼。
“啊”
數秒鐘之后,醒悟過來的王曉云發出了比槍聲一點兒不小的尖叫
特護病房里的動靜早已經驚動了護士,她們聯系到剛剛那個二世祖可是走近那個病房的,又想想王曉云擦拭的那邊漂亮的手槍,一種不好的預感不禁涌上心頭
“所有人不許靠近那間病房我馬上通知院長”護士長知道大事不好,趕緊囑咐了一遍身邊的年輕護士,隨即掏出手機撥通了院子的電話。
等到院子帶著十幾名醫生感到的時候,特護病房里除了正縮在墻角發抖的王曉云以及地上捂著小腿慘叫的王充可以自由活動之外,剩下的三人似乎變成了雕像一般一動不動
此時,殘狼左手持槍瞄準著劉家兄弟之間的位置,而距離殘狼不到三米的劉勇和劉雄卻是如同站軍姿一般動都不敢動一下,豆大的汗水已經從他們的額頭上滾落到了下巴,隨即又低落在地板上。)
劉家兄弟知道,只要他們兄弟倆稍稍做出一點兒讓病床上的那個小子認為有威脅的動作,那他一定會開槍
剛剛進來的時候還不明顯,可是,當殘狼一槍廢掉王充的一條腿之后,劉家兄弟已經覺察到一股濃烈的殺氣從那張病床上散發出來
這讓原本自詡老兵的兩人震驚不已,這絕對不是他們在云南越境執行緝毒任務時遇到的那種殺人無數的毒販所能比擬的,這是從真正的戰場上一點點磨練出來的一種氣勢
“少校,能不能先把槍收起來,這件事我保證處理好”院長此時已經恨死了那個王充,自己可是對這個殘狼的身份背景有些了解的,別說廢掉他王充一條腿,恐怕就是一槍打死了王充,最多也只不過是離境的結果吧?
這個人別說是他王充一個混吃等死的二世祖了,就是他老子也惹不起啊
“他是什么人?”殘狼并沒有放下槍,能讓他信任的除了死人只有自己的隊友,當年自己親手培養的那批潛艇兵的臨陣背叛可是狠狠的給他上了一課,信任,不是那么容易獲得的
“老子是...”
“砰”
“啊”
聽到殘狼問自己的身份,王充張嘴便要抬出自己的老爸,奈何殘狼根本不吃他那一套,調轉槍口便又是一槍頓時,王充已經廢了的小腿上便有多了一個花生米大的血洞
自從聽到那位院長稱呼床上的那個小子少校,劉家二兄弟就知道不好,這次恐怕是踢到鐵板上了,這么年輕便已經是校官的不少,可是這么年輕的實力派少校卻是鳳毛麟角那不是僅僅有家勢就可以的,還要自身的一次次出生入死
對于這樣的一名軍人,劉家二兄弟在驚懼的同時不由的多了一絲佩服。)軍隊永遠是最簡單的,有實力,就能贏得別人的尊重,哪怕是敵人
也因此,當殘狼開槍的瞬間,劉家兄弟齊齊的高舉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惡意,隨即在殘狼的注視下緩緩后退
“你們兩個混蛋給我殺了他”王充見自己的兩個得力手下這個時候竟然臨陣脫逃,心中的恐懼的同時,又怒了
“啪”一聲清脆的拍擊聲響起,王充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一臉怒容的老人,這個人他認識,是總院的院長,也和自己的父親是很好的朋友。可是,剛剛他竟然為了那個小子抽自己一個嘴巴
到了這一步,王充終于意識到了一絲不妙,沾滿了自己鮮血的右手悄悄伸進了西裝衣兜里試圖掏出電話通知自己的父親。
“砰”
又是一聲槍響,王充手里的電話隨著槍聲變成了碎片,他的右手也變成了血葫蘆,那是被手機碎片劃傷的。
眼看局勢越來越亂,院長趕緊給身后的兩名醫生打眼色,后者一愣,趕緊上前將一臉呆滯的王充抬了出去。
“少校,他是軍區王副司令家的獨子...”院長的話沒繼續說下去,但那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在中國這個極度重視傳宗接代的過度里,將一位位高權重的副司令的獨子打成殘廢,那將意味著源源不斷的麻煩。
心中苦澀的一笑,殘狼知道是自己反應過激了,看來自己還是不適合在國內這樣安逸的環境里生活啊。
一邊琢磨著,殘狼一邊退出彈夾拉開抽屜從里面摸出一包子彈。空彈夾壓滿子彈,殘狼這才歉意的說道,“給院長添麻煩了,您找個人將這里打掃一下吧,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聞言,院長的心底不由的一松,馬上笑著點點頭不再打擾殘狼休息轉身離開。
臨走,院長狠狠的瞪了王曉云一眼,后者嚇的一哆嗦,差點兒就哭出來。
等待院長離開走遠,殘狼顧不得角落里的王曉云,馬上翻出自己的衛星電話開始聯系野貓。
“野貓,我這里有點兒小麻煩...”接通電話,殘狼把剛剛的事情簡略的說了一遍,其實他并不怕那個什么副司令,但是俗話說閻王好過小鬼難纏,殘狼可不想以后都會有人來醫院找自己的麻煩。
“好了我知道了,你安心養傷吧我給你安排兩名警衛,以后這種事你就不要插手了,國內的水很深。”說完,野貓便掛掉了電話。
殘狼也不在意,隨手將電話丟到了桌子上,“喂,你沒事吧?”
殘狼有些好笑的看著角落里的王曉云,這護士姐剛剛不是挺彪悍的么,怎么這么一會兒就變得呆傻了?
誰知道,殘狼僅僅這么一問,王曉云卻是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隨即跑出了病房。
“神經病”,暗自罵了一聲,殘狼也沒有在意,又開始無聊的研究手里的配槍。
不多時,一名清潔工走了進來,快速的將地上的血跡擦干凈,又額外噴了一些消毒藥水,然后趕緊離開。
于此同時,手術室里,被半麻的王充一臉憤恨的盯著頭頂的無影燈,刺眼的光線似乎并沒有讓他產生不適。
由于殘狼的那一槍是從他的腳底板射進去最后卡在了小腿骨里,現在他的右腿已經廢掉,在征求了他的意見之后只得實施摘除,要知道,殘狼用的可是達姆彈
“少校?王曉云?狗.男女!老子一定要親手殺了你們”王充臉色猙獰,可是一想到自己以后只能做一名瘸子,心底不禁產生了一絲絕望
同一時間,距離醫院不遠的一個軍區大院里,兩名軍人走進了一間會客室。
“王副司令,您的兒子涉嫌襲擊軍方高級軍官,這件事我們希望您能配合我們的調查。”
看了眼對方遞過來的證件,以及上面明晃晃的“糾察”二字,王副司令只覺得一股怒火從心頭涌了上來
特護病房里,一名醫生正在給殘狼縫合傷口,開開槍廢掉了那個副司令的兒子之后,巨大的后坐力便撕裂了殘狼左臂上的傷口。)這下,殘狼只有右手可以勉強拿起一些不是太重的東西了。
王曉云自從回來后一直靜靜的站在一旁,直到崩裂的傷口縫合完畢,這才一臉歉意的坐在了殘狼對面的病床上,“這次的事都是因為我,對不起...”
殘狼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一時間,特護病房里陷入了尷尬的安靜,王曉云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一雙眼睛里流露出焦急的神色,最終,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只見她猛的站起來說道,“這件事我會承擔責任的我馬上去見王司令”說完,王曉云扭頭朝著病房外面走去。
“回來”殘狼連眼睛都懶得睜開,“事情已經解決了,老實呆著”
聽著前者那滿不在乎的語調,王曉云覺的自己那顆小心臟都已經開始抽搐解決了?你可是廢了一個副司令的兒子不是路邊的阿貓阿狗
就在王曉云一臉焦急的時候,病房門再次被打開了。
“完了,一定是那個司令派過來的人!”一念及此,王曉云的臉色不禁變得煞白
“少校,我是石松,這是我的同事張陽。我們是野貓同志派我過來的。”,一邊說著,那名自稱石松的男人將一本藍色的證件遞給了病床上的殘狼。
接過證件,殘狼并沒有低頭,反而觀察起這兩個人。來人是兩個身高不到170公分的中年人,平凡的相貌瘦小的身材,是那種扔出一板磚能砸死一片的類型。)
輕輕的點點頭,殘狼翻了翻證件,上面印著“安全局”三個燙金小字,里面則是這名叫石松的一些信息。確認手里的東西是真的,殘狼這才收回配槍,“接下來的日子就辛苦你們了。”
“職責所在,我們就在對面的病房,就不打擾少校同志休息了。”名叫石松的中年人和善的笑了笑,又和自己的同伴退出了病房。
直到這個時候,王曉云才意識到身邊的這個滿身是傷的男人有多么恐怖的能量
安全局,那個神秘的部門竟然派人過來保護這個傻大兵?
“你...你到底什么身份?”王曉云結結巴巴的問道,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殘狼的不簡單
“我是病人,你想的太多了。”殘狼微微一笑敷衍了過去。
于此同時,距離殘狼病房不遠的另一間特護病房,做完了截肢手術的王充被推了進去。
躺在病床上,王充死盯著自己少了一截的右腿,心中充滿了怨毒
“大鐵給我到軍區總院住院部老子被人打了”王充拿著自己的電話低聲吼道。
“喲誰敢動王少?您等著我這就帶兄弟們過去”電話另一頭一個中年人諂媚的說道。
掛掉電話,王充再次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三十分鐘后,一輛金杯停在了軍區醫院里,隨即一名光頭大漢帶著四五名小弟大步流星的朝著住院部趕去
這腦殘的二世祖又被打了?不知道這次是惹了哪個愣頭青,不管了,只要抱緊了這顆大樹,以后在京城可就能站穩腳跟兒了大鐵心底琢磨著,腳下卻不見慢,不到十分鐘便出現在了王充的面前。)
大鐵原本就是工地上的一個小包工頭,后來因為賭博和人起了糾紛,雙方大打出手,恰好那時王充從那里路過,覺得這家伙手里夠狠,這才臨時起義救了他一把,后來也仗著這層關系,大鐵一路高歌挺進,如今在這四九城里也算是個小人物。
“具體的事情就是這樣,他的病房離我不遠,你知道怎么做了?”王充指著自己已經殘廢的右腿,將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然后命令大鐵帶人去廢了殘狼。
看了眼王充被鋸掉的右腳,再結合剛剛王充前言不搭后語的敘述,大鐵隱隱覺得,這位爺恐怕是踢到鐵板上了。
不過,大鐵也沒多想,踢到鐵板又怎樣?王充的老子可是一個堂堂副司令打定了主意,大鐵拍著胸脯道,“王少放心,一個傻大兵,我這就給你廢了他”
說完,大鐵一揮手,帶著四名小弟就直奔殘狼的病房
“砰”房門再次被踹開,正在給殘狼倒水的王曉云嚇了一跳,手里的杯子“啪”的一聲摔碎在了地板上
見再次有人闖進自己的病房,殘狼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就是你小子廢了王少?”大鐵見對方只不過是一個躺在床上的廢物,頓時安心不少,可是他也不想想,這個姿勢是怎么把王充廢了的
似乎是擔心威懾效果不夠,大鐵又自作主張的從西裝內兜里掏出一把64式手槍,也就是常說的“小砸炮”。
殘狼并沒有理會突然闖進來的大鐵,甚至于連手里的P210配槍都爛的舉起來
因為,此時,一把92式軍用手槍已經頂在了大鐵的后腦上
“方向武器”石松冷聲說道,自己這才到這多久,就有人給他們哥倆兒上眼藥,這不是等著讓野貓罵么?
于此同時,張陽也沒閑著,只一招,就將離他最近的一名年輕人擊暈,剩下的三名小弟自然同樣沒能幸免,還沒來得及弄清楚怎么回事便被打暈過去。
“少校,對不起,使我們失職了。”張陽一個敬禮充滿歉意的說道。
“你們自己解決吧”殘狼皺了皺眉頭說道。
石松見殘狼并沒難為他們二人,心底也是一松,馬上按動領子上的一個按鈕,不多時,便上來幾名便衣將昏倒的幾人直接拖到了對面的病房。
對于這邊發生的一切,躺在病床上的王充自然不知道,他此時還在支愣著耳朵等著聽殘狼的慘叫呢。
不過,慘叫沒等來,卻等來了石松兩兄弟。
原來,大鐵在被帶進病房之后,原本還硬氣的很,可是,自見到兩人的證件之后馬上就蔫了,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前前后后都交代了出來。
得知罪魁禍首就在不遠處的病房,石松二人毫不猶豫的帶著手下的兩名便衣闖了進來
“你是王充?王副司令的兒子?”張陽冷笑著問道。
“你...你們是誰?”見到兩個陌生人進來,王充本能的就覺得不好,出事了
“我們是安全局的一級警司,我是石松,他是張陽。”石松和藹的笑了笑繼續說道,“你涉嫌多次指使他人持槍謀殺軍方高級將領,原本看在你有傷在身的份上不想立即逮捕你的,但是目前看來不得不這樣了?”
“帶走”
隨著石松一聲低喝,身后馬上沖出來兩名便衣不顧王充的死活托著他離開了病房。
“你們醫院的服務可真不怎么樣”殘狼聽著病房外面王充的慘叫聲皺著眉頭的說道。
王曉云聞言強自擠出一絲笑容,不過那張小臉上卻是寫滿了愁緒。
王曉云的愁不是沒有根據,就在王充被帶走之后的五分鐘,剛從糾察部出來的王副司令便接到了手下的電話,他的兒子因為指示別人持槍謀殺高級軍官被帶到安全局去了
安全局,一想到這個地方,王副司令的身體就不由的一陣哆嗦,這個部門的人一般很少插手軍政系統的事情,他們的主要目標是入境的危險人物。從這一點說,他們奉命保護那個殘狼也是理所應當。
可是,他們帶走的可是自己的兒子而且那個地方可從來不講什么“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一旦被他們盯上,輕的也是傷筋動骨的下場
既然你把事情做的這么絕,就不要怪我了
打定了心思,王副司令從衣兜里掏出一部老舊的諾基亞手機。
開機之后,翻開電話薄的第一頁,一個名字出現在了熒光色的屏幕里——王栗坤
“老弟,你說的事我考慮清楚了,我可以給他提供他在國內的信息,但是那張光盤你必須給我”
“司令放心,怎么說我們也是本家,只要除掉了那個咋種,光盤我一定原封不動的給你”電話另一頭,自然是消失了的王栗坤
王栗坤在逃出安哥拉之后,便沒了消息,不過,這并不代表他不關注VX小隊,不關注殘狼。)
可以說,此時的王栗坤在暗,VX小隊在明。想要找到他們的行蹤簡直太容易了。
自從VX小隊和清道夫的成員進入大陸,他便和王充的父親聯系上了,希望從他那里掌握VX小隊的一舉一動,好處是一張1000萬美元的瑞士銀行不記名儲蓄卡。
開始,王副司令斷然拒絕了前者的要求,他從上面一些人那里隱約知道些這支小隊的東西,知道那不是自己一個快要退休的副司令可以對付的。
可是,百般利誘之下,王栗坤也失去了耐心,直接將一個文檔發給了后者,那里面記載著王栗坤當年和他合伙一起倒賣制式武器的證據
這一下,王副司令便跨了,可是他還有自己的底線,他在拖著,拖到自己能獲得最大利益的時候。
誰知,自家兒子竟然先忍不住了去招惹那個小隊的隊長
五分鐘前,自己還信誓旦旦的沖著那些該死的糾察保證看管好自己的兒子,可自己還是玩了一步
搖搖頭,王副司令驅散心中的煩悶,將手里的電話用力掰成兩半之后,鉆進自己的轎車朝著自家的方向開去。)
接下來的半個多月,殘狼總算是能安心的養傷了,而王充在其父親的努力之下,總算是從安全局的辦事處走了出來。他是真的再也打不起和殘狼作對的念頭了。
王充是閑下來了,可是他的父親卻開始忙了起來。一條條的信息被他用各種方式隱蔽的傳送到了海外,一個陰謀,再次朝著殘狼籠罩了過去。
對此毫不知情的殘狼此時卻是滿心的歡,經歷了半個月的療養之后,他總算是可以坐起來了。而今天,也是他提前出院的日子。
為了殘狼的出院,不知道在忙什么的野貓也特意趕了回來,一邊幫殘狼收拾行李,野貓一邊說道,“寧老爺子把你安排到了一個特種兵大隊,你在那里養傷至少很安全。如果愿意,也可以給那些特種兵上上課。”
“上課?我現在都淪落到坐輪椅的地步了,還上什么課?”殘狼坐在輪椅上別扭的扭了扭腰自嘲的說道。
“少廢話了,今天回來還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野貓將兩套嶄新的迷彩服疊好放進背包里漫不經心的說道。
“好消息?”
“泰山他的小隊,那些隊員的家人,已經有80都被安排在香港了。)還有一些都在內地。”
“你說什么?”殘狼驚訝的看著野貓。
甜甜一笑,野貓解釋道,“我只和他們說了一條,在中國,不用擔心他們家人的安全。然后他們就都來了,現在安排在香港只不過是過渡階段,他們將在半年之內全部來內地”
“你這些天就是去忙這個了?”殘狼高興的問道,既然那些傭兵愿意把家人安置到中國,那么至少以后不用太擔心他們會搞小動作,現在雙方的關系已經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了。
“這些都是觸手和山鷹他們做的,我另有別的任務,這次是為了送你去療養的軍事基地才特意趕回來的。”野貓并沒有說自己去忙什么了,殘狼大概也能猜到,所以也就知趣的沒有細問。
殘狼的行李并不多,僅僅一個背囊就全部搞定。告別了有些依依不舍的王曉云,野貓推著殘狼離開了醫院。
半個小時之后,一架直升機從西郊的一座軍事機場起飛離開了紅色首都。
直升機飛行的時間并不短,他們二人是上午十點多登上的直升機,可是直到下午…,直升機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直保持著一個速度不時的變換航向不急不緩的飛著。
對于駕駛員的小把戲,殘狼自然猜的一清二楚,無非是不想讓機艙里的殘狼計算出軍事基地的大概位置而已。不屑的笑了笑,殘狼再次閉上眼睛開始補覺。
一直到下午五點多,飛了一天的直升機終于降落在了一個山窩里的軍事基地校場中心。
臨出艙門,坐在輪椅上的殘狼瞟了一眼直升機油表,這才憤懣的在野貓的幫助下離開機艙。那個飛行員純粹閑的蛋疼,直接把油箱里的油燒的快見底了這才降落。殘狼甚至惡意的猜測,如果給他加掛一個超大油箱,他是不是會先來個環球飛行再落下來。
正在殘狼不爽的時候,一名身穿07式軍裝佩戴上校軍銜的黑臉男人虎步龍行的走了過來。
“沈營長”野貓敬禮道,殘狼下意識的趕緊跟著敬禮。
那黑臉兒男隨便的揮了揮右手算是還禮,操著軍人特有的大嗓門道,“揚家丫頭就不能叫我聲叔叔?這小子就是你說的那個...那個什么狼來著?”
野貓似乎對這個沈營長很是無語,搖了搖頭無奈的介紹道,“沈叔叔還是叫我野貓吧,他是殘狼少校,狼頭兒的學生。”
聽著野貓這特殊的介紹,殘狼倒是一怔,難道狼頭兒的面子放到國內都那么好使?
果然,沈營長馬上收起了笑容,“原來是老班長的人,丫頭你放心,來了我們037守備基地就是到家了你說的那些麻煩根本就不是個事知道你忙,沈叔叔我就不留你了”
對于這沈營長竟然這么直白的下逐客令,殘狼是看的目瞪口呆,更讓他不可思議的是野貓竟然沒有一點兒特殊的表情,反而認真的點點頭道,“那好,等他傷好之后再來接他。”
“我走了。”野貓轉過身來沖著殘狼微微一笑,隨即把手里的背包輕輕放在輪椅旁邊再次登上了飛機。
“好小子殘狼是吧?走跟老子先去食堂吃飯”那沈營長大大咧咧的說道,隨即竟然親自推著殘狼朝著食堂的方向走去。
對于這位營長大大咧咧的脾氣,殘狼倒是感到一陣輕松。
這個時候,基地里的士兵還在跟校場上的各種障礙較勁,所以食堂里倒是并沒有人。
在一張桌子上坐下,沈營長等廚師將幾個小菜以及一小盆豬肉燉粉條端上來之后,這才說道,“我們這里時刻是二級警備狀態,所以不能喝酒,你小子別見怪。”
“營長說笑了,雇傭兵又不都是酒鬼。”殘狼夾了一口冒著油花的肥肉塞進嘴里說道。說實話,殘狼還是第一次吃到這種大鍋飯里的經典菜,別看東南亞基地里也有中國廚師,但多是一些南方人,根本沒做過這種東西。
對于自己的身份,他倒是并沒有掩飾,況且看他和野貓那關系,說不定早就知道了。沈營長自然也聽出了殘狼并沒有想瞞著他什么,這下更是高興了起來。“小子,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哦?”殘狼一愣,連忙咽下嘴里的肥肉說道,“什么忙?”
夾了一大口菜,沈營長稍稍沉默了一會,這才說道,“給我的戰士做老師,教他們在戰場上用的到的東西”
“這是誰的意思?”殘狼放下筷子眼角含著一絲笑意問道。
“是寧首長,他希望你能給他帶出一批真正的軍人,”沈營長苦笑著說道,似乎也覺得這個提議有些荒唐。
037守備基地食堂,坐在輪椅上的殘狼淡淡的看著坐在對面的沈營長。){閃舞}良久,這才說道,“聽營長剛剛和野貓的談話,好像您和我們狼頭兒是戰友,而且他還是你們的班長啊,怎么...”
“哈哈”沈營長哈哈一笑,說道,“你是不是以為,既然我和他是戰友,論戰斗力就應該和他一個級別?”
殘狼聞言點點頭,沒有說話,一邊認真聽著一邊努力消滅碗里的肥肉快以及金色的粉條。
“他給我做班長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我還是個新兵蛋子。后來新兵結束分配去向,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吳班長,哦,也就是你們狼頭兒,他這個班長的身份竟然是特種偵查營里的任命。”
“你說的,不會就是現在這個部隊吧?”殘狼咽了口唾沫問道。
“不是,不過也差不多。”沈營長苦澀的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本來,我們是沒有資格讓一名特種部隊里的班長給我們做教官的,可是那個時候正趕上你們狼頭兒犯了個什么錯誤,被暫時踢到了一個乙種部隊做思想改造。這才陰差陽錯的被分配去新兵營。”
看了一眼殘狼,沈營長繼續說道,“那個時候吳班長可是按照他們特種偵查營里的標準訓練我們的。好多新兵受不了,吳班長竟然敢拔槍逼著新兵完成訓練任務。)也是因為吳班長的嚴厲,后來他帶的那個連里的士兵除了兩個死在邊境線上的家伙,剩下的人作為都不小。”
“后來呢?”殘狼完全把這些當故事聽了,他很好奇狼頭兒是怎么變成雇傭兵的。
“后來聽說他因為犯了嚴重錯誤提前退役了。”沈營長無奈的說道,“那個時候,根本沒有人能找到他,他所在的部隊也在兩年之后被整編,現在我帶著的這批支部隊就是其中的一脈,娘的,整編之后倒是開枝散葉了。”
殘狼笑了笑,他并不理解整編對一支作戰單位意味著什么,那是撤銷他們所在的番號,那是把他們從戰斗序列中完全抹去!
“既然這樣,那怎么說也有些和狼頭兒一個級別的啊,難道還找不到戰斗力相當的人做教官?”
對于殘狼的提問,沈營長搖了搖頭說道,“別說沒有這樣的戰士,即使有,也早就要求去條件更好的軍區了,又有誰愿意積年累月的窩在這個小山窩里浪費時間?況且,國內現在主張和平,根本沒有仗可打,戰士們也就是在處理一些毒販,幫忙解決一些解救人質的時候可以打打牙祭,其他的時間,全部好在訓練場里了。”
似乎是怕殘狼不相信,沈營長笑著說道,“我手里的那些戰士,有的被選進了已經快一年了,可是還沒刺刀見紅沒殺過人,這樣的士兵,訓練經驗再怎么豐富也沒有用,不上戰場,不殺敵,永遠是童子軍”
殘狼詫異的看了一眼前者,“云南邊鏡線上不是總有些小雜魚不老實嗎?聽說那里已經被開辟出來專門用來訓練新兵了。)”
“你不懂。”沈營長放下筷子,“不提邊境線上那些排了十幾年依舊沒弄干凈的地雷,就說那些毒販,他們可不是都有的,而且特種作戰單位又不是就我們一家,這東西也是要按順序來的。更何況,那些毒販也學精了,見到不好丟下毒品就好,或者直接繳械投降。用來練兵,效果并不大。”
“這...”殘狼搖搖頭,他沒想到國內的軍人竟然還有這樣的窘鏡。
“小子,我說了這么多,就是想讓你把一些戰場上最實用的經驗傳授給他們。”沈營長說道這里便停住了沒有多說,說實話要不是寧老的吩咐,他對殘狼真的不抱希望。
點點頭,殘狼誠懇的說道,“沈營長讓我考慮考慮,畢竟你這么突然一問,我這里并沒有準備,即使讓我去當教官,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講些什么。”
既然殘狼答應下來,沈營長也就沒有再多說什么,現在殘狼這樣子拿筷子都費勁,還是讓他先把傷養的差不多了再說吧。
“這個事不急,你小子先在這里養傷,一切等你傷好了再說。”沈營長豪氣的說道。
解決了老爺子給自己下達的指標之后,兩人也就轉移了話題,聊著各自感興趣的一些奇聞異事。殘狼的一些戰斗經歷更是讓已經人到中年的沈營長大呼過癮。而殘狼則對國內的一些事更加關心。
由于胃部傷口還沒愈合,殘狼便沒有多吃。聊的盡了興,便由一名士兵帶著回到了分配給自己的單人宿舍。
接下的一個月,殘狼的傷勢在快速的恢復,由開始需要勤務兵幫忙起居,到了現在可以自己住著拐杖沿著校場慢慢溜達,恢復速度不可謂不快。
一個月的時間,殘狼也慢慢發現了國內訓練的一些弊端,同時也發現了很多的優點。
這天,殘狼挪到了沈營長的辦公室。
“營長。”
“你來啦?坐”營長笑呵呵的看了殘狼一眼,隨即起身幫忙倒了一杯水。一個月來,這小子可沒少幫自己的忙。
“說說吧,你又發現了什么?”
殘狼咧嘴一笑,“倒是發現了些,但是就怕你不敢嘗試。”
“嘿你小子激將法是不是?”沈營長放下手里的杯子,“你先說說,只要合理,都可以試試”
“那好,”殘狼將手里的拐杖放在一邊,“首先一個,我發現打靶的時候很多士兵都害怕槍聲。
“什么?”沈營長驚訝的打量了一眼殘狼,“我沒聽錯吧?我的兵會害怕槍聲?”
知道沈營長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殘狼也不著急,慢慢解釋道,“前些天去你們的靶場轉悠。發現你們在訓練射擊精度的時候是在完全安全的環境下進行的,這樣提升的射擊精準度在真的上戰場之后會有很大的波動。因為戰場的環境要遠比你的靶場復雜的多。”
似乎隱約明白了殘狼什么意思,沈營長抬頭看了殘狼一眼,說說你的意思,“打靶的時候,兩人一組,每人守著一張靶紙,各自大對方身邊的固定靶,然后是移動靶,每人背著一個靶桿,把你的士兵分成兩組對抗。”
殘狼一說,沈營長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他還是毫不猶豫的拒絕到,“這樣不行只要稍微有一點兒射擊偏差,就會造成傷亡,而且有很大的幾率”
“他們的射擊成績都很好,靶紙那么大,即使打不到靶心,也傷不到人。”殘狼據理力爭。
“可是...”沈營長差點兒就說出他擔心士兵在聽到槍聲之后會使射擊水平產生波動。這個時候,他才真正明白殘狼的意思。
似乎已經猜到沈營長的擔心,殘狼嘴角扯起一絲微笑,“你可以先在他們訓練800米障礙的時候用機槍追著他們打,只要控制好,不會傷到他們的。至于鐵絲網,直接撤掉,用機槍高出地面一米造成火力封鎖,讓他們就在這一米的空間里爬然后慢慢降低高度至于開始的那個提議,你可以先用橡皮子彈,打不死,卻能打疼”
“你讓我考慮考慮...”沈營長還是沒有立即同意,他是營長,守備基地里一旦有士兵在訓練的時候受傷,他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況且訓練大綱里的東西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改變的。
殘狼微微一笑,拿起自己的拐杖慢慢挪出了辦公室。留下沈營長一個人在那里糾結。
一個星期以后,037守備基地的訓練場完成了改造。)
沈營長最后還是采納了殘狼的部分建議。
爬越鐵絲網障礙換成了火力網,射擊訓練也按照殘狼所說的方式進行改進,不過卻都是用的橡皮子彈。
即使這樣,沈營長還是發現暴露了很多問題。
第一天的穿越800米障礙,平均速度要快了將近一分鐘,能不快么,那可是被槍攆著跑啊。
想到這里,沈營長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速度是快了,可是好多障礙戰士們的動作根本不合格,甚至一名今年的新兵索性直接繞過了障礙。
不單如此,平日里這些完全可以被稱作神射手的特戰精英們的射擊成績也是讓人大跌眼鏡,有個倒霉的士兵,他的同伴一共開了五槍,不但槍槍脫靶,還有三分橡皮子彈全部打在了他的身上。橡皮子彈也是子彈啊,打在身上一打就一大塊的淤青。
然而,更讓沈營長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面對這種模擬出來的槍林彈雨,一名平時成績很好的班長在分組對抗的時候竟然被迎面飛來的子彈帶出的破空聲嚇的怎么也不敢爬起來
放下手里的報告,沈營長嘆了口氣,不怕有問題,有問題可以通過訓練解決,就怕這些致命的問題沒有暴露出來,那個時候,問題可就成了隱患
揉了揉額頭,沈營長還是決定去和殘狼談談,從他那里再借鑒一些訓練方法。)
正想著,殘狼卻是剛好推門走了進來。
“你小子來的正好,來看看訓練結果吧”沈營長毫不避諱的把自己剛剛看過的資料遞給了殘狼。
接過資料,殘狼大致的翻了翻便丟在了沙發上,“這樣還不行,繼續把射擊密集度提上去,還要把射擊高度壓低,把他們的活動空間壓縮到最小只有讓每一個戰術動作變成本能,將來上戰場的時候才能少死一點兒”
頓了頓,殘狼稍稍考慮了一下,“既然你給他們使用的是橡皮子彈,那么就給他們發護目鏡,發頭盔,讓他們分組對抗的時候直接往身上打把他們打疼了,戰術動作自然就記住了”
“這...”沈營長稍稍考慮,便同意了殘狼的決定,“一會兒我就下命令。還有什么,你繼續說吧”
微微一笑,殘狼考慮了一下,這才說道,“記得你說好多士兵沒有見血的機會?”
“你有辦法?”沈營長驚疑的問道,這小子不會是想把他的兵都拉到境外去吧?
“不算是辦法的辦法,去和附近的刑場聯系,只要有死刑犯,就讓你的士兵去做行刑手。雖然不如實戰的效果大,但怎么說也聊勝于無。”
“這個我會考慮,還有其他的嗎?”沈營長問道。
“再過段時間,等我好的差不多了,會教一些東西給他們,然后讓你的士兵到境外去,只有實戰才能磨礪出最好的軍人”
“這個不行”沈營長騰的站了起來,斬釘截鐵的說道,“你給他們講講課就可以了,出境絕對做不到”
“哦?為什么?”
沈營長苦笑了一聲,“你以為大陸的軍人都和你們一樣啊?出入境和逛街似的,這里的每一名士兵都有備案,退役前是不可能無故離境的。)更何況你不要忘了,037守備基地幾乎都在三極戒備和二級戒備之間裝換,不可能離開的。”
拍了拍額頭,殘狼知道把他們拉到自己在東南亞的基地是不可能了,看來只能從別的地方想辦法了。
不能離境,那...
殘狼嘿嘿一笑,試探著問道,“沈營長,不知道除了這個守備基地,附近還有別的作戰單位嗎?”
“你想私自搞聯合演習?”沈營長猜透了殘狼的想法。
“也不是,算是聯合偷襲吧。”
“哦?怎么說?50公里外倒是有個防空部隊以及一個甲種作戰單位。”沈營長被勾起了興趣。
“很簡單,讓你的士兵快速突襲,50公里一天足夠趕到了。要求他們攜帶橡皮子彈,以排為單位獨立作戰,要求是潛入兄弟部隊的營地,取得對方的某些裝備,或者俘虜所有的士兵。”
殘狼陰笑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可不在乎兄弟部隊的那些營長團長的會不會憤怒會不會報復。都說了是偷襲,又怎么會在乎敵人的想法,畢竟假想敵也是敵人啊。至于報復,那不是正好么?攻守結合,全面訓練。
這次,有了殘狼開始的出境訓練的瘋狂念頭墊底,沈營長總算是動心了。聯合偷襲,似乎是個不錯的提議...
第二天,軍營的大餐廳里,殘狼一瘸一拐的走到臨時搭建的演講臺后面。
雖然傷勢依舊沒好,但是殘狼此時卻是站的筆直。
環顧餐廳里的整整齊齊坐成一個方陣的士兵,殘狼啪的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放下手臂,殘狼調整了一下身前的話筒語氣冰冷的說道。
“你們不用知道我是誰,我現在要教一些東西給你們,希望你們能記住。因為接下來你們在這里服役的一段時間會被頻繁的用到這些小手段。”
滿意的看了眼下面安靜的坐著的士兵,殘狼不禁贊嘆這支部隊的素質,這要是換在VX小隊有這么一個陌生人唧唧哇哇,恐怕早被彈夾砸下去了。
殘狼不知道,此時他已經成了軍營里僅次于沈營長的恐怖存在,幾乎從戰士到廚師,所有的人都知道訓練場上新添的那些玩意兒支這個年輕人弄出來的。
“下面我簡單說一些戰場小常識,偷襲戰里面,發揮作用最大的便是一支作戰單位里的狙擊手,因為一名狙擊手的存在可以拖住敵人25到30的兵力。
但是不可能每個班都擁有一名狙擊手,那么,我們可以用兩名突擊手協同作業的方式代替狙擊手的作用,具體的方法主要有通過迷惑或者重點目標集中火力打擊來完成。下面說第一種方法...”
對于殘狼講述的一些東西,開始的時候很多人并沒有覺得和平時接觸的沒有多少區別,可是隨著講的越來越多,所有人終于發現了一些不同的地方。
“下面要說的是最后一條,也是最容易記住的一條。”殘狼環顧四周,緩緩的說道,“越境作戰,所有人收起你們的善良,每一名異國平民,都有可能是你們的敵人因為你們是越境作戰對于他們來說是侵略者”
說完,殘狼一瘸一拐的走下講臺,離開了餐廳。
“解散”
隨著沈營長一聲令下,戰士們按順序也離開了餐廳。
三天后,一支十人小隊在沈營長的命令下離開了基地。
濃密的山林中,這支神秘的小隊隱蔽在雜亂的灌木叢里,借著望遠鏡的便利,一名少尉軍銜的戰士仔細的觀察著山腳下的那座軍營,那是一支裝備了先進武器的甲種作戰單位的部隊。也是他們這次的目標。
“班長,這次營長的任務是不是有點兒太難了?”一名拿著88式狙擊步槍的士兵一邊觀察下面基地里的巡邏哨兵的頻繁活動一邊苦著臉朝剛剛那名少尉抱怨道。
聽到身后戰友的抱怨,被稱作班長的戰士也很是頭疼。
他們是沈營長派出了的第一批實驗小隊。任務也有些兒戲,摸到對方食堂后廚,將他們的廚師給綁回來。
一想到這個任務,再想想對方的哨兵全部都裝備著實彈,再加上沈營長已經提前通知了對方做好準備...
少尉咬咬牙,“少廢話讓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執行命令”
某甲種作戰基地,漆黑的也色籠罩了整個基地。)
深山中的天氣總是多變的,白天的時候還是晴空萬里,到了晚上卻開始下起了瓢潑大雨。
基地四角的機槍哨塔上,執勤的士兵來回走動,絲毫沒有因為惡劣的天氣而放松警惕。
豆大的雨珠打在圍墻上的高壓電網上不時的打出一朵朵藍色的火花,劈啪作響的聲音似乎在告訴外墻外的敵人自己的威力。
圍墻外不到二十米長滿了雜草的防火溝里,一雙雙眼睛突然睜開,用作隱藏身形的灌木雜草慢慢的被他們從包著蒙皮的頭盔上摘下,
“程淼,上”一名少尉軍銜的年輕人低聲下令。
“是”一名手持95式突擊步槍的年輕戰士低聲應道,隨即從身旁的灌木里掏出了一塊黑乎乎的東西。
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那是一支用樹枝的莖皮綁住嘴巴以及雙翅的貓頭鷹。
程淼解開麻繩,小心的爬出防火溝隨即快速靠近圍墻。靠在墻角向一側走了大概十多米,程淼伸手死死的捏住懷里貓頭鷹脖子上的氣管,不到十秒鐘,貓頭鷹便停止了掙扎。
陰笑著看了頭頂的電網,程淼將手里的貓頭鷹雙翅展開,然后用力向上一拋,隨著一陣“刺啦啦”的電擊聲之后,一陣焦糊味自頭頂傳來。隨即刺耳的警報聲便響了起來
如同得到信號一般,早已等待多時的少尉帶著身旁三名士兵猛的跳出防火溝
兩名戰士往墻角一靠,少尉和另一名戰士緊了緊身上的步槍踩著搭成人梯的戰友先后跳上了圍墻
雖然有那只貓頭鷹解除了危險,但是圍墻上的兩人卻絲毫不敢大意,仍舊將一只分流器掛上了電網,隨即兩人這才跳進圍墻。)而走在后面的少尉則順手將分流器拽了下來。
進入基地,兩人并沒有立即行動,他們馬上找了一個遠離貓頭鷹所在位置的陰暗角落安靜的趴伏在了冰冷潮濕的墻角
不到半分鐘,一支巡邏隊便趕到了掛著貓頭鷹的圍墻下方。
“班長,是只貓頭鷹”一名戰士從電網上取下鳥的尸體之后朝著身后的一名裹在雨衣里的軍人說道。
“所有人警戒通知巡邏隊加強巡邏密度估計有老鼠進來了”那名班長接過貓頭鷹的尸體觀察了一番之后嚴肅的說道。
“不好...”躲在角落里的兩人心頭一驚,隨即便發現原本籠罩在黑暗里的基地突然變的燈火通明起來,一隊隊的巡邏兵沿著圍墻一圈圈的檢查,不放過任何一處可疑的位置。
“班長,怎么辦?”角落里的另一名戰士略顯焦急的朝著那名少尉問道。
“別慌保持無線電靜默隨時注意我的手勢”少尉先是敲了無線電,隨即低聲說道。
“砰”
兩人關掉無線電沒過久,基地突然傳來一聲槍響,頓時,基地哨塔中的一座,里面的哨兵先是身體一顫,隨即在他的胸口位置出現了一片炸開的熒光色,在夜色里及其打眼。)
基地中間的一棟辦公樓里,一名少校軍銜的中年軍人放下了望遠鏡,回憶著剛剛從望遠鏡里看到的那名哨兵胸口的熒光色不禁松了口氣。那是沈營長和他提前約定好的。
“各小組注意,是037的那幫老鼠,全部換染色彈給老子好好招待”少校的命令頓時在每一名巡邏兵的無線電里面響起,接到命令的戰士馬上抽出一支倒插在戰術背心里的彈夾換上,唯獨基地四角的機槍哨塔上的士兵沒有動,他們并不需要參加下面的游戲,守衛基地安全才是他們的任務。
于此同時,在基地角落里的少尉以及他身旁的那名士兵自然也看到了那名機槍手身上的熒光。
他們的計劃很簡單,犧牲外面的五名士兵吸引基地里的火力,而他們兩人負責找到目標人物,剩余的三人負責接應以及將目標人物帶回沈營長那里。至于他們兩個,也將負責攔截可能的追兵
黑暗中,兩人靜靜的等待著,此時程淼施放貓頭鷹毀壞電網的位置已經槍聲大作,顯然雙方已經在那里交手了
激烈的交火聲吸引了大部分的士兵,原本將要進行的搜索任務也不由的耽誤下來。這是一個好機會
少尉班長和戰友對視一眼,“沖”
話音未落,兩道黑影便直直的朝著食堂的方向竄了過去,期間不停的借助校場四周的樹木或者一些訓練設備掩護身影。
食堂的位置和他們剛剛藏身的位置隔著一個校場以及兩棟攀爬樓,距離大概有400米左右,如果直線跑的話,也就分分鐘的時間,可是,事實上他們需要不斷的借助地利隱藏身形,更要躲避不時從各個角落跑出來的士兵,速度無疑中被降了下來。
躲在攀爬樓里,少尉將自己的突擊步槍架在了窗臺上,還有不到100米,100米外就是那個可以容納500人同時就餐的食堂,只要穿過食堂,就可以找到目標。
可是,這不到100米的距離卻有著兩隊巡邏兵交叉巡邏。看樣子對方在接到沈營長的通知之后也沒有大意,特意加派了人手。
“班長,我們怎么辦?”
少尉班長沉吟一陣,突然嘴角扯起了一絲陰笑,“你還記得那個年輕教官給我們講的夜間作戰必備的裝備之一嗎?”
“你是說?”那名士兵聞言眼睛一亮,也跟著壞笑了起來。
“兩隊巡邏兵交叉巡邏,等他們背靠背的那一刻是我們最好的機會但是使用這種方法,接下來的撤退恐怕就難了...”少尉班長低聲說道。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干吧再猶豫的話一旦程淼那邊被解決掉,我們連試一試的機會都沒有了”
少尉抬起頭,“干了”
打定主意,兩人先摸出兩枚子彈殼堵在了耳朵上,隨即摸出了攀爬樓朝著食堂慢慢逼近
“轟轟”
一道強光在食堂上空一閃,隨即兩聲巨響突然從食堂外面的小廣場上響起
緊接著,被閃光彈晃到的巡邏兵痛苦的捂著眼睛原地下蹲兩枚閃光彈幾乎就在他們腳下爆炸,巨大的噪音甚至真暈了兩名戰士,其他人同樣好不到哪里去。夜視儀突然閃過一道強光隨即便因為亮度太高失去了作用,而士兵們只覺得眼睛一陣刺痛,緊接著便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沖”臥倒在地將頭緊緊埋在臂彎里的兩人齊聲低喝,手里的突擊步槍隨著他們扣動扳機猛的噴出一顆顆的子彈
子彈擊中距離不足五十米的巡邏兵之后,除了打的他們肉疼,更在他們的身上染出瑩瑩的綠色
“不許反抗你們已經是死人了子彈打在身上疼的很,兄弟我就不給你們補槍了”那名一直跟著少尉身后的戰士從“死尸”身旁跑過,嘴里沉聲威脅道。
成功解決了巡邏兵,兩人相視一笑,朝著食堂的方向快速跑去
穿過食堂,兩人總算是找到了炊事班宿舍,可是此時身后也響起了密集的腳步聲
“扔”少尉一聲大吼,兩人背靠背朝著兩個相反的方向再次丟出了手里的閃光彈
“轟轟”
又是兩聲距離的爆炸,閃光彈分別在炊事班宿舍里以及身后那些剛剛恢復過來的巡邏兵周圍爆炸
一時間,被這種陰損的戰法折磨的不輕的士兵頓時罵了起來
此時,少尉早就帶著人沖進了宿舍
打開槍口的戰術手電,兩人很快找到了指定的廚師,“不要逼我打暈你,老實的跟我走”少尉厲聲說道。
“不許動”剛剛還捂著眼的廚師突然睜開了一雙眼睛,不知何時,一支92式突擊步槍頂在了少尉的心口
晶瑩的露珠掛在校場地面的草坪上,昨晚在辦公樓頂層的那名中年少校背手站在主席臺上冷眼看著下面的方陣,方陣此時并不是方的,缺了很大的一塊,乍一看上去就如同被老鼠啃過的奶酪一般刺眼。)在主席臺的一側,還有另一個小方陣,不同的是,這個方陣的里的士兵身上沾染著一塊塊的綠斑,熒光色的色斑黏在那身迷彩服上是那么的刺眼。與他們相對的,是兩排身上同樣染了不少色斑以及腳印的士兵。
良久,少校嘆了口氣,“昨晚的實戰演習已經結束了,這就是結果,都個老子睜大眼睛看看”
少校冷厲的聲音讓下面的士兵臉色一陣鐵青。
“十個人啊?十個人037僅僅派出了十個人看看你們三十六人陣亡”少校說完戰果之后,校場上再次陷入了安靜。
似乎平息了心中的不快,少校聲音放緩,“這次訓練,大家都給我吸取教訓,你們應該慶幸慶幸這次是死在自己的兄弟手里因為那樣你們還有機會爬起來繼續訓練糾正你們的錯誤如果下去是真正的敵人你們連糾正自身的機會都沒有”
“張沭陽出列”少校一聲大喊。
昨晚帶隊突襲的少尉班長“啪”的一個立正,隨即小跑到了少校身旁。
昨晚,他們敗在了那名廚師的手里,冤的很,那名廚師睡覺習慣帶眼罩,竟然因此免除了閃光彈對他視力上的削弱,再加上早已知道此時,上面特地給他配備的一把裝有染色彈的手槍,這才出其不意的俘獲了這支兩人小隊,而那名少尉班長,也就是張沭陽同樣不弱,直接拉開了一枚演習專用的發煙手雷。)
演習結束,037派過來的小隊全軍覆沒,所有人都在最后使用了發煙手雷。
“這次你們的任務失敗,但是,你們是好樣的”少校拍了拍少尉張沭陽的肩膀說道。
“張沭陽”少校突然高聲吼道。
“到”張沭陽一個立正,高聲答道。
“現在帶領你的小隊馬上徒步趕回037守備基地”
“明白”張沭陽一個敬禮,隨即轉身帶著自己的小隊拿著裝備朝著基地大門的方向跑步離開。
一直等到十人小隊從視線里消失,少校的臉色猛的陰沉下來,一股殺伐果決的氣勢猛的從他的身上涌起,“知道我為什么對一個少尉那么和氣嗎?”少校冷著臉問道。
下面沒有人回答。
“因為他們的比你們強因為我們是手下敗將因為他們贏了”少校低沉著嗓子吼道,下面的戰士們聞言雙拳緊握,汩汩的戰意透體而出
似乎是注意到了戰士們情緒的波動,少校吼道,“想報仇嗎?”
“想”眾人大吼,巨大的聲音震得樹上的鳥兒撲棱棱的驚飛。)、
“想報仇,就給老子好好訓練一個星期之后,換我們突襲他們的基地有把握嗎?”少校再次吼道。
“有”
“各排自己組織作戰會議誰的戰術好這個復仇任務就由誰來執行解散”
隨著少校下令,隊伍按次序朝著給子指定的訓練區域走去。幾名排長則急迫的將手下的班長們組織起來商量對策。
當天晚上,一身明黃.色污漬的突襲小隊趕回了037守備基地,殘狼單手拄著一支拐杖陪同沈營長在基地門口靜靜的等待著他們。
“失敗了?”沈營長看著眼前神色狼狽的十名士兵問道。
“是。”少尉班長張沭陽答道。
“帶著你的人去食堂,所有人都在等你們,把戰斗經過、你們發現的不足、以及覺得可以利用的優勢,全部講出來。回去之后以班為單位總結經驗教訓”殘狼似乎沒有發現他們的疲憊,神情冷漠的命令道。
“營長...”少尉不知道該不該執行殘狼的命令,畢竟對方穿著一身德國制式迷彩作戰服,除了左臂上一只被軍刺橫穿過的“VX”字樣之外并沒有任何的軍銜。
“執行命令吧,以后的一段時間,他將是你們的教官。”沈營長不以為意的說道。
等他們進入基地,沈營長這才拉著殘狼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剛剛那邊把戰斗經過以經傳過來了,你怎么看?”沈營長眼含笑意的問道。
“你想讓我按照誰的標準評價?”殘狼并沒有直接回答。
“先按照你們狼頭兒的標準吧”沈營長有些好奇殘狼他們的訓練強度。
“淘汰。”
聽到殘狼說的這么干脆,沈營長不禁心頭一震,是不是太嚴格了點兒?
似乎是猜到了沈營長在想什么,殘狼嘆了口氣方向手里的茶杯道,“按照國內的標準,他們的成績已經非常優秀了。畢竟雇傭兵是要隨時上戰場的,和國內不同,這些天來我在基地也聽到了國內的一些說法,諸如什么‘和平年代,無過便是功’之類的。畢竟國內雖然邊境上小摩擦不斷,但是大的戰斗幾乎沒有,他們現在的能力已經足夠處突了。”
“照你這么說,雇傭兵的實力要比正規軍強上不少了?”沈營長直白的問道。
知道對方沒拿自己當外人,殘狼自然也不會說話留一半,大大方方的將自己的觀點說了出來,“雇傭兵強在擁有豐富的爭斗經驗,強在不需要遵守各種戰爭規則,強在常規裝備上占據優勢。正規軍則強在后勤補給,大型殺傷力武器的制衡,以及獨有的威懾力。可以說各有所長吧,兩者之間沒有孰強孰弱,具體要靠戰場環境判定。”
點點頭,沈營長抬頭看了眼殘狼,“你對國內的軍隊系統怎么定義?”
“雇傭兵不參與政治。”殘狼推脫道,不管怎么說,他也算半個軍人世家,但他畢竟不算是純粹軍方的人,議論國內軍隊系統讓他有些為難。
沈營長把手里的杯子往桌子上一頓,不高興的說道,“少廢話,這里又沒別人,也不會有古代的什么文字獄,你小子天不怕地不怕,怎么這就慫了?”
聞言,殘狼苦笑著摸了摸鼻子,“國內的軍隊系統,有些亂。”說道這里,殘狼不禁想起了幾年前在泰國執行任務時遇到的那兩名做保鏢的退役軍人。
“就我在外面偶爾了解到的,就有所謂的‘空降兵’的存在,他們往往是某些團長師長軍長的子嗣,仗著有個好爹不用訓練,不用吃苦,更不用積累軍功就能輕易的弄個軍銜混軍齡,然后憑著復雜的關系網一路高升。
再說國內的招兵制度,比如軍校,基本上出來就是少尉,最少也能弄個排長。一名沒有經驗的學院派小屁尅帶領的戰斗單位真的拉到戰場上能發揮多大的戰斗力?
再往下說,就算軍校真的能培養出一批人才,可是軍校的招生制度在和國內的高考分數掛鉤之后還繼續和人民幣掛鉤。這里面招收到高分低能甚至低分低能但是有錢有權的未來兵員的幾率有多大我不清楚,但是一定會有。這樣的人,即使一個,也能毀掉一支不弱的戰斗單位”
聽著殘狼言辭鋒利毫不留情揭露出來的一些事實,沈營長在想是不是自己不該問這個問題,“這些事畢竟是少數,況且水至清則無魚。這在任何一支國家的軍隊里都是不可避免的。”
“是啊。”殘狼哂笑,“但是一支隸屬國家的軍隊最大的作用應該是保家衛國,而不是養一幫蛀蟲。”
“也許是我站的位置不對,僅僅看到了黑暗的一面吧,畢竟我只不過是個沒有戰斗信仰的雇傭兵而已。”說完,殘狼起身一瘸一拐的離開了房間。
真的是你的位置不對嗎?一支軍隊的定義又該是什么?沈營長將自己埋進松軟的沙發里陷入了沉思...
自從派出去的第一支偷襲小隊失敗回來之后。)03守備基地再次陷入了熱火朝天訓練當中。
有了張沭陽他們的經驗做后盾,戰士們自動把訓練內容進行了改進。改進后的訓練內容更加注重隊員之間的配合。各隊員的分工也更加的明確,同時,所有人的訓練量也進行了加量。傍晚都會看到全身青一塊腫一塊的戰士一瘸一拐的走回了宿舍。
就在這樣緊張的氣氛下,037守備基地的合訓伙伴派出的小隊終于到了
悶熱的下午,在訓練場上摸爬滾打了一天的戰士們三五成群的沖進了浴室,今天殘狼又給他們的訓練加了料,每個人的身上都多了一件沙坎肩。十多公斤的重量再次將剛剛適應了新的訓練量的戰士們重新打回了原形。
基地外的一條長滿了雜草的山溝里,十名臉上涂著迷彩,身上打滿偽裝的戰士一動不動的趴在草叢里,默默的忍受著身邊蚊蟲的叮咬。他們在等,等一個合適的出手機會!
“貓頭鷹,烏鴉呼叫貓頭鷹”
“收到,請講”趴在最前面的光頭戰士捏著無線電低聲應答。
037守備基地對面的山腰上,一名身穿吉利服,手里拿著一把85式狙擊步槍的戰士將自己完美的隱藏在一截枯樹后面。
透過旁邊伸過來的繁茂的枝椏,這名戰士一邊借助瞄準鏡觀察著基地里戰士們的一舉一動,一邊捏著無線電說道,“貓頭鷹,這里是烏鴉,敵人剛剛結束訓練,目前大部分正在浴室,已經進去將近一分鐘。)”
“行動”代號貓頭鷹的戰士正是潛伏在守備基地外面山溝里的那支小隊的小隊長,他們等待的機會,終于來了
隨著隊長下令,戰士們猛的扯下身上的偽裝朝著基地圍墻沖了過去
“砰砰”
兩聲不分先后的槍聲之后,基地圍墻上的電網被打斷,一個寬兩米的缺口瞬間被打開
“沖”貓頭鷹一聲低吼,兩名跑在最前面的戰士馬上將身體死死的靠在墻壁上,兩人的雙手搭在一起,隨后一名戰士一陣加速跑之后右腳猛的踩在兩人手上向上躍起
兩名士兵雙手齊齊用力向上一抬,那名戰士迅速的爬上了圍墻
身后的戰士有樣學樣,不到半分鐘,除了最開始的兩名戰士之外,所有的士兵已經全部進入了037守備基地
“砰”
又是一聲槍響,頓時,操場上的一名正在往回走的士兵只覺得后背一痛,一大塊藍色的粘稠顏料便貼在了身上。
“敵襲”其他士兵見狀一聲高喊,身體一個側撲躲到了障礙墻后面
這名士兵話音未落,刺耳的警報便響徹了整個基地。
頓時剛剛平靜下來的基地再次開始了喧鬧。)
“所有人注意,這是演習,全部換染色彈”沈營長站在窗戶后面拿著一部對講機下令。
“這次你怎么看?”放下對講機,沈營長饒有興趣的問一旁一手拄著窗臺一手拿著望遠鏡的殘狼。
“對方很會挑時候,現在我們的戰士剛剛結束一天的訓練,身體疲乏,而且大部分都在洗浴室,恐怕一會兒又熱鬧看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殘狼的臉上少有的浮現出了一絲僵硬的微笑。
“希望成績不要太差吧”沈營長不以為意的嘆了口氣,同樣舉起了手里的望遠鏡。
“按A計劃行動”剛剛翻進圍墻,貓頭鷹稍稍觀察之后果斷下令
接到命令,八名戰士兩人一組分散了開來他們翻進來的位置正好位于攀爬樓的一側,再往里不遠便是宿舍樓以及一棟獨立出來的大型洗浴室。而他們的任務則是負責炸毀宿舍樓
三組士兵快速占領有利地形,齊齊的把槍口對準了洗浴室的方向
在他們的耳機里遠在半山腰上的那名狙擊手烏鴉則通過望遠鏡詳細的提示他們“敵軍”的動態。
此時,在烏鴉的視野了,已經有二十多名士兵從宿舍和校場的方向朝著他們趕來,還有兩支警戒士兵正從食堂的方向趕來,而剩下的距離最近威脅最大的士兵自然是在洗浴室里
三組士兵剛剛進入了攀爬樓做好準備,便發現五十多名僅僅穿著內褲便端著95式突擊步槍沖浴室里沖了出來
“開火”
一名戰士一聲大喊,三組士兵齊齊扣動扳機
頓時,攀爬樓里面槍聲大作,而剛剛從洗浴室里面沖出來的士兵本能的做出了戰術動作
這個時候便凸顯出了殘狼給他們使用橡皮子彈分組對抗的好處,幾乎在一瞬間,戰士們猛的撲到在堅硬的水泥地上,赤露o的身軀上頓時被擦出了紅紅的血印。
037守備基地的戰士們終于開火了密集的火力頓時把攀爬樓里的敵人火力壓制了下去
要知道,他們使用的全部是橡皮子彈,由于沈營長規定他們槍不離身,所以剛剛洗澡的時候自然也把槍帶了進去。這個時候來不及換染色彈了,也沒有子彈可以換,他們全身上下除了一支槍一條內褲以外根本沒有一個多余的彈夾
也就是說,一旦他們手里的彈夾打光之后,只有進行肉搏戰
“手榴彈”
攀爬樓里,一名士兵一聲大喝,拽出肩頭的一枚發煙手雷丟了出去
“哧”的一聲,青色的煙霧在037的戰士們身前彌漫,距離最近的十多名士兵無奈的笑了笑放下了手里的武器。
此時,基地里其他的士兵也已經趕了過來,眼看就要把攀爬樓包圍了起來
隔著攀爬樓不遠,貓頭鷹和另一名戰士密切的注意著百多米外的戰場。直到大部分兵力被引進了攀爬樓。貓頭鷹這才揮手道,“行動”
借著墻角的掩護,兩人不動聲色的朝著宿舍樓的方向快速接近
突然身后密集的槍聲猛的停了下來攀爬樓里面陷入了安靜
貓頭鷹回頭一看,只見在三樓的位置從窗戶上冒出了紅色的煙霧是那三組引爆了模擬炸彈
“還有兩個在那里”
正當兩個回頭的一剎那,攀爬樓外面因為打空了彈夾而沒有追上去的士兵突然發現了貓頭鷹二人
不好貓頭鷹心底一沉,毫不猶豫的揚起手里的突擊步槍扣動了扳機
密集的槍聲響過,頓時有六七名士兵身體上被染出了一抹藍色他們由于急著從洗浴室里面出來助戰,除了一條內褲并沒有穿作訓服,染色彈近距離打在身體上的痛感絕對不亞于橡皮子彈
可是,沒有一名士兵所有沒有被擊中的戰士不顧腳下堅硬粗糙的水泥地面熟練的坐著戰術規避動作兩者之間的距離在不斷的縮短而地面上則留下了淡淡的紅色!
“嗖”的一聲,一名士兵情急之下將手里的95式突擊步槍猛的朝著二十多米外的貓頭鷹兩人扔了過去隨即便被染色彈擊中了胸口
半空中,突擊步槍打著轉快速的朝著貓頭鷹飛了過去
眼看就要砸在臉上,貓頭鷹不得不作出規避,可是就這樣一個瞬間,兩人的火力配合出現了一絲失誤,頓時037的士兵的感到壓力一減
其他士兵見到有門兒,頓時摘下手里的步槍一股腦兒的朝著貓頭鷹兩人丟了過去
眼見幾十把步槍劈頭蓋臉的砸過來,貓頭鷹兩人不得不暫停射擊
機會難得,僅剩的十多名士兵猛的朝著兩人竄了過來
辦公樓里,沈營長一邊拿著望遠鏡觀察,一邊罵道,“這幫兔崽子把手里的槍當磚頭用了回頭收拾你們”
“你就因為他們把槍扔出去了就收拾他們?”
見差不多已經有了結局,殘狼放下望遠鏡嘴角噙著笑問道。)
“怎么?”沈營長其實也就是說說,頂多口頭教育教育,平時可是沒少說要像愛護自己眼睛一樣愛護手里的武器,怎么這一演習就忘了。
“如果這是真實的戰場,他們用這種方法也許會讓手里的武器損毀,但是卻換回了他們的命。愛護武器固然重要,但武器是什么?是士兵用來殺敵用來保全自己的工具為了一件工具寧愿丟掉性命,沒有誰會這么做。”
沈營長聞言一怔,他不得不承認,殘狼說的在理,士兵手里的鋼槍,于其上滿了槍油放在懷里像寶貝一樣藏著掖著,那還不如換把砍刀來的痛快。
“其實,最讓我不理解的是,國內部隊里竟然嚴謹私自改裝槍支,甚至于嚴重的可以送上軍事法庭。真是不可理喻。”
殘狼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國內的軍人一直認為,一支槍最好的狀態就是它剛剛出廠全身裹滿了槍油的時候。
但是,一支槍是要槍手長時間的使用、調整、改裝之后,才能漸漸的發揮出它真正的威力。可是國內卻把這條路堵死了。)
不但如此,由于禁止私自改槍,對手里的武器各種擁有新奇想法的戰士也被無情的埋沒。要知道,在其他的很多國家,往往那些著名的槍支設計大師都是出自軍隊,而不是那些所謂的研究所。只有上過戰場的士兵才真正了解士兵需要一支什么樣的武器。”
“好說的好”
沈營長拍了拍手嘆息道,“唉可惜我們的國情要做到這一點恐怕很難,這不光是軍隊里的問題,也是社會上的用人制度的一種落后或者缺陷。
我們自己的武器有什么缺點戰士們心里清楚的很,可是那些武器設計師并不知道,即使知道了,他們會教你用什么方法解決,而不是從武器上找原因。這樣的弊病不除,戰士們只能繼續使用這些不太順手的武器。”
殘狼嘴角掛起一絲微笑,“說的遠了,下面的戰斗差不多完成了,我們下去看看吧”
“好我們走”沈營長哈哈一笑,率先離開了辦公室。
校場上,所有參戰的士兵此時正排成一個方陣。
一名連長見沈營長和殘狼二人過來,馬上一個敬禮道,“營長,戰斗結束,我方陣亡41人,活捉對方三人,擊斃七人,還有一個逃跑了。”
“損傷這么大?怎么回事?”沈營長的臉色陰沉了下來。自己這里的戰士可都是精銳,比那個兄弟部隊里的士兵可是強悍多了,怎么這成績反倒不如對方了?
那名連長微微一愣,苦笑著解釋道,“對方使用了模擬炸彈。)而且他們進攻的時間點正是我們這么開飯的時間,本來還有些士兵正在洗浴室,聽到槍聲之后拎著步槍就跑了出來,身上只有一個彈夾...”
“好了不用說了,后面的我都知道了。”沈營長揮斷了前者的匯報,轉而把目光轉向了那名代號貓頭鷹的上尉。
“你做的很好,這次你們贏了,不過,下次我們一定會贏回來回去告訴你們營長,讓他做好準備”
“啪”貓頭鷹一個標準的敬禮,沒有再說什么,整理自己的小隊離開了037守備基地。
殘狼看了沈營長一眼,后者點點頭,示意殘狼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殘狼會意的一笑,向前跨出一步說道,“洗浴室的那幫兄弟,以后再有類似的突發狀況,別那么急著從掩體里面出來。還有各位狙擊手,這次戰斗你們并沒有發揮你們的價值,以上這些人,訓練量明天加倍。”
“回去好好反省,總結經驗教訓解散吧”沈營下令道,然后走到了那些身上僅僅穿這條內褲的戰士們身前,“犟犢子們以后給我穿好衣服光著腚就出來了不嫌丟人啊?滾進去吧”
戰士們相互看了看,發現每個人的身上都有那么一塊刺眼的藍色,更有一個倒霉的家伙正好被染色彈擊中了屁股,原本軍綠色的內褲也被染成了藍色,顯眼的很,這下,大家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當天晚上,所有戰士圍坐在了校場上,今天參加戰斗的士兵輪流走到中央講述自己的心得體會,以及經驗不足,然后大家一起討論解決辦法,倒是熱鬧的很。
殘狼站在自己的單人宿舍的陽臺上露出了一絲輕松的笑意。在這座軍營里,他感覺自己放下了一直以來的不安,竟然有些享受這里的簡單生活。就是不知道自己的那幫兄弟現在怎樣了啊...
非洲濃密的熱帶雨林里,一支人數約有近百的小隊正潛伏在雨林里面一條少有道路兩側。悶熱的空氣里,一股腐臭的味道不斷的刺激著眾人的鼻腔。
刀子他們已經在這里潛伏了整整三天,可是他們的目標卻一直都沒有出現。撓了撓臉頰上被蚊蟲咬出來的一個大包,刀子給克里姆打了一個眼色,看到后者點點頭,這才將手里的巴雷特M98B狙擊步槍放在一邊隨即滑入狙擊陣地打算補眠。
“注意目標出現”男傭恰在此時通過無線電通知了眾人。
“該死的”刀子暗罵一聲,重新進入狙擊陣地拿起了自己的狙擊步槍。
“影子,匯報情況”
“叛軍大約有100人左右,通用五挺,煙筒(火箭筒)十個,狙擊手不超過三名,其他的都是突擊手”影子快速的回答,不過他的聲音很低,此時他正潛伏在叛軍必經之路的正上方,那是一顆茂密的榕樹,濃密的枝葉完美的將影子遮蓋了進去。
“克里姆你的小隊優先解決重火力,刀子和瑪德解決狙擊手雞眼你的小隊斷后其他人負責殲滅誰有問題?”泰山的聲音干澀,聽上去如同機器人一般。
“沒有”眾人低喝。
“行動”
隨著泰山一聲令下,原本寂靜的雨林里人影閃爍,不知不覺間,近百人的叛軍便進入了VX小隊編織的口袋
“開火”泰山一聲令下,克里姆所在的位置最先想起一陣狙擊步槍特有的沉悶槍聲
槍聲響過的瞬間,叛軍隊伍里面的機槍手以及炮手幾乎不分先后的被轟碎了頭骨
“該我們了”刀子低喝一聲,身旁的瑪德微微點頭,兩人齊齊的扣動了扳機
“砰砰”
兩聲槍聲過后,叛軍隊伍里的兩名剛剛由身旁的的新兵身上拿過狙擊步槍的狙擊手便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真以為不清楚你們的臭毛病?”刀子低喝一聲開始尋找新的目標,非洲的狙擊手都有個臭毛病,喜歡讓新兵幫自己背著狙擊步槍,美其名曰讓新兵體會一下狙擊手的感覺,畢竟狙擊手一直是個讓新兵羨艷的職業,其實不然,這些在長期的戰爭環境下存活的狙擊手都清楚一個道理,遭到敵軍偷襲,狙擊手和機槍手一樣,都是要最先清除的目標,有了那些新兵蛋子頂雷,狙擊手們無疑中多了一張保命符
十多分鐘后,戰斗毫無疑問的結束。除了胖子由于目標太大不小心被子彈擦傷之外,沒有一人傷亡。
刀子滿意的點點頭,按動了自己的無線電開始呼叫。
十多分鐘之后,山鷹駕駛著一架米24雌鹿直升機護送著一架大型運輸直升機懸停在了雨林上空。
快速登機,兩架直升機迅速升空離開了一片狼藉的戰場,血腥的雨林里,只留下一排排的無頭尸體。
非洲腹地,一處忙碌的軍事基地里。)幾名叛軍正臉色陰沉的坐在用木板搭建的會議室里。
會議室的主位上,是一名黃皮膚的中年人。此時,他正用一雙陰翳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長條桌一側的一名黑人大胖子。他的身后,是一名同樣黃色皮膚的翻譯。
簡易會議室里面異常的安靜,眾人都沒有說話,顯然那名黃皮膚的中年人才是這里的實權人物。
短暫的沉默過后,中年人站起身來緩步走到了黑人大胖子的身后。
“阿貝爾,你真的讓我很失望,一個月的時間,已經被襲擊了三次,可是你竟然連對方的身份都不知道”
中年人陰冷的語氣讓黑人大胖子阿貝爾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再聽到翻譯復述過來的內容更是嚇的心驚膽戰,這個神秘的中國人太狠毒了他親眼見到這家伙活活的將一名小孩子燒死。
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阿貝爾站起身來,“王先生,請你再給我次機會我的手下正在查馬上就會有結果了”
“咔嚓!”
一聲清脆的骨骼斷裂聲在會議室里面突兀的響起,阿貝爾頓時沒了聲音,一顆油膩的大腦袋也和背部呈現出了一個不自然的角度。
王栗坤掏出手帕擦了擦剛剛從阿貝爾身上沾染的汗液,心底暗嘆自己的手藝還在。
不錯,他正是兩個多月前從安哥拉倉皇逃竄的王栗坤,一路輾轉,王栗坤喬裝打扮終于偷渡到了法國,并且順利的將手里的鉆石原礦賣出了不菲的價格。)
有了資金,王栗坤再次雇傭了一批手下回到非洲,經過一個月的努力終于控制了一股活動在安哥拉熱帶雨林里的叛軍。
手上有了武裝力量,王栗坤再次惦記起來非洲大陸上豐富的鉆石礦。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王栗坤便將周圍的三股叛軍全部拿下變成了自己的戰力。隨著手上士兵數量的增多,王栗坤控制的地盤周圍的一處小型鉆石礦引起了他的注意。雖然品質上差了些,但是怎么說那也是處礦區啊。
信心滿滿的王栗坤在一番精心準備之后,一舉占領了那處鉆石礦。
可是,讓王栗坤沒想到的是,不到一個星期,那處礦脈竟然又被奪了回去
不但如此,原本,那處礦區雖然屬于政府軍一方,但是戰斗力并不高,可幾乎一夜之間,他們的戰斗力竟然翻了幾翻,自己手里的叛軍數次出擊,都被對方打了回去不算,自從第二次交手之后,王栗坤直感覺自己如同捅了馬蜂窩一般,只要他的兵力朝著鉆石礦的方向調動,便會遭到不明武裝的打擊,幾乎每次都會損失一個中隊的兵力
思考再三,王栗坤冷靜的坐回自己的位置,最后他還是打消親自帶兵去看看的想法,那些士兵,一個不好就私自逃跑,哪有一點兒的兵樣子。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命交給這么一群土著保護。二來,這次王栗坤打定了主意,自己絕對不再走上前臺。在前臺的感覺的確不錯,可結果怎樣?還沒風光多久便被那個該死的VX查到了線索,自己的一處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富礦也給別人做了嫁衣。
思索良久,王栗坤抬起頭來吩咐道,“喀旺,你負責調查那伙不明武裝,最少要知道他們的人數,武器裝備”
“王先生放心喀旺一定不會讓你失望”另一名名叫喀旺的黑人站起來恭敬的說道。)
聽完身邊翻譯的復述,王栗坤滿意的點點頭,“就這樣吧,把尸體丟到草原上去喂獅子你們馬上行動”
走出會議室,喀旺看了眼被手下抬到吉普車上的尸體,心底不由的一陣發冷。可是,想想王先生手下的那伙戰力強悍的雇傭兵,喀旺最后還是老老實實的朝著自己的營地走去。
王栗坤不知道的是,那伙總是和他作對的不是別人,正是讓他恨的牙癢癢的VX小隊。
而同樣的,由于這次殘狼在養傷,再加上一時間沒有王栗坤的消息,刀子等人便決定暫時放松對王栗坤的追查。可是雙方都沒預料到,即使這樣竟然也能遇到,兩方人馬竟然都把目光對準了戰亂的非洲大陸。
當晚,喀旺便調集了一隊大約50人的小隊朝著那處鉆石礦進發,隨即又安排了十多名從小在叢林長大的心腹在后面緊緊的跟著。
這些心腹自然都是喀旺最值得信賴的人,他們不但戰斗力比其他士兵要高的多,論起叢林追蹤,更是自有一套。
深夜,50人的小隊各自懷抱著破舊的AK47突擊步槍戰戰兢兢的朝著鉆石礦的方向蹭,他們都知道這一去生死難料,非洲人也是人啊,誰不想多活幾天?
營地里,得到消息的喀旺也不急,磨蹭的越慢越好,這樣更有可能把那伙人引出來。損失50名只知道拿著步槍掃射的饑民他并不在乎,只要他派出去觀察的那些人能回來就好。
于此同時,雨林深處一處裸露除地表的巖地上,十幾頂帳篷里突然被打開,刀子等人快速集結各自的小隊等待接下來的戰斗。
這次雇傭VX小隊的不是別人,正是上次來安哥拉給泰山提供情報的扎肯上校,上次一舉端掉王栗坤在雨林深處的那處種植園之后,泰山便私自做主將他送給了扎肯上校。
得到這樣一份禮物,扎肯自然高興的很,而恰巧自己的一處小的鉆石礦被附近的叛軍霸占,扎肯便第一時間想到了泰山。正愁沒地方練兵的VX小隊欣然接受了邀請。
“所有人注意,這次任務比較簡單,只有50人,執行任務時老兵負責支援,新兵自主完成這次任務瑪德”
“到!”瑪德趕緊一個立正盯著發布命令的泰山,這里是雨林,是泰山最能發揮戰斗力的環境,于是刀子便將指揮權交給了泰山,最近所有的行動幾乎都是由泰山指揮的。
“瑪德,你負責指揮這次戰斗,由你帶著新兵完成這次任務,有問題嗎?”
“沒有”瑪德激動的低吼一聲,終于輪到他了,當初看山燕還有響尾蛇指揮戰斗可是讓他非常羨慕的。
“老規矩,一邊行進一邊擬定作戰計劃行動”
隨著泰山一聲令下,所有老兵自覺的集合到一起形成一支“保姆隊”跟在了新兵身后。
其實所謂的新兵人數并不多,VX這邊只有瑪德、鑰匙、還有山燕兩姐妹。清道夫則有一名代號底火的年輕戰士。剩下的新兵則全部是克里姆的手下。
一路急行軍,前后兩撥隊伍快速朝著伏擊地點接近。
短短二十分鐘,眾人便趕到了目的地,而瑪德也終于擬定了作戰計劃。
他的計劃很簡單,由于新兵里面狙擊手所占比例太多,所以主攻任務無疑落在了狙擊手的身上。
瑪德采用的是一種很古老的作戰方式,那便是“排槍陣”。
所謂排槍陣,源于多年前歐洲剛剛出現槍膛燧發槍的時代,那個時候火槍手射擊速度慢,于是便出現了排槍,即所有士兵站成三排,第一排士兵射擊,第二排準備。
當第一排射擊結束之后,第二排馬上前進一步繼續射擊,第三排準備,而開始的第一排則開始裝彈。
瑪德的排槍陣自然不用這么麻煩,所有的狙擊手在掩體后面排成一線,在瑪德的命令下同時開火,基本上兩次射擊便可以解決所有的敵人。
而突擊手出身的鑰匙則提前繞到敵軍背后負責迷糊,山燕姐妹則用RPG輔助殺傷。
按照瑪德的安排,所有人進入陣地,靜靜的等待著敵軍的出現。
一顆大樹后面,山燕姐妹不屑的瞄了眼瑪德的方向,似乎對后者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很是不屑。
“燕子,他這方法能成嗎?我可不認為那些土著會給他第二次瞄準的機會。”響尾蛇低聲問道。
聞言,山燕不屑的撇撇嘴,“管他呢,反正刀子他們都在,大不了群毆唄”
似乎想到了什么,山燕壓低聲音在響尾蛇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后者沉默了一會,“這樣好嗎?”
“有什么好不好的?你和那個死胖子把東西研究出來不就是為了拿出來用的?”
聽山燕如此說,響尾蛇只得嘆了口氣,“好吧不過就這一次,一會兒能不用就不要用,不然刀子會生氣的”
山燕不高興的彈了彈前者的額頭,“刀子刀子,就知道你的刀子”
“所有人準備目標出現”
鑰匙的話打斷了竊竊私語的兩姐妹,響尾蛇想了想還是從背包里掏出一枚手雷大笑的白色塑料彈體擰在了一枚火箭彈頭上時刻準備著。
“開火”瑪德一聲大吼扣動了手里的扳機
“砰”一聲仿佛帶著回音的沉悶槍聲打破了雨林里的安靜那是將近二十把狙擊步槍同時射擊產生的共鳴
槍聲響過,原本成兩路縱隊的叛軍士兵如同被咬了一口一般,整整一半的士兵被打爆了胸口倒了下去
“嗒嗒嗒塔塔”狙擊手們的槍聲未落,早已摸到了叛軍后面的鑰匙也跟著扣動了扳機
接連兩次打擊,叛軍完全被打蒙了不過著還沒完。)叛軍們還沒散開多遠,“轟”的一聲爆炸又在身旁炸響山燕的火箭彈準確的在叛軍上空爆炸
頓時,雨林里響起了一片哀嚎,六七名受傷未死的叛軍抱著自己的傷口躺在地上痛吼不已。不過此時并沒有人去關注他們,瑪德的第二次排槍又開始了
“砰”
又是一聲異樣的槍響,戰場上幾名還沒有找到掩體的士兵同時被數把狙擊步槍打中身體各個要害,在體內高速翻滾的子彈直接將他們撕成了碎片
不過,這次射擊僅僅將那些傷員以及暴露在掩體外的幾名士兵解決了,還有十幾名士兵藏在了掩體后面躲過了這次打擊。
恰在此時,鑰匙的聲音從無線電里面傳來
“死鴕鳥他們后面還跟著十幾名隊員估計是來查探情報的我已經被發現了”
鑰匙的話讓瑪德心底一沉,這個時候鑰匙除了擊殺掉于己十幾倍的敵人之外只能往回逃,可是那樣無異于陷入了敵軍的包圍圈而且,如果真的放對方回去,那么自己這邊的戰斗力將會暴露,這對接下來的戰斗非常不利
“鴕鳥帶著你的狙擊手追過去如果不能解決掉對方就找到對方的大本營,直接端掉他們”緊急關頭,刀子接替了指揮果斷下達了命令
“明白”瑪德接到命令馬上背著自己的狙擊步槍跳出了掩體,其他狙擊手同樣不甘示弱,也不分先后的跟了上來。)
見瑪德等人進入戰場,山燕只得悻悻的放下了手里的RPG,本來還想試試新武器,看來是沒有希望了。
“手雷準備”瑪德一聲低喝,狙擊手們動作一致的將狙擊步槍甩到了背上,隨即從肩頭摘下一枚手雷
“扔”
隨著瑪德的命令,十多枚手雷劃著拋物線飛進了戰場
接連不斷的爆炸壓制的掩體里的叛軍抬不起頭來,紛紛將自己的狙擊步槍高舉過頭頂看也不看的一通亂掃
這招牌式的非洲特色持槍法還是有點兒效果的,紛雜濺射的子彈讓瑪德等人不得不避其鋒芒,如果被流彈傷到那可就不值得了。
短短半分鐘不到,對面的掃射聲如同被掐住喉嚨一般戛然而止,對方沒子彈了
“沖”瑪德一聲大喊,拔出自己的配槍沖了出去
“啪!啪!啪!...”一陣手槍射擊的聲音之后,正在換彈夾的非洲土著們眼睜睜的看著近在咫尺的敵人用手槍打爆了自己的頭骨
“鑰匙跟住他們所有新兵跟我追”瑪德頗有氣勢的一揮手,率先沖進了雨林
“我們走”山燕將RPG換好火箭彈往背上一甩,隨即拿起自己的MP7和響尾蛇一起沖了出去
“他們這樣會吃虧的。)”泰山僵硬的說道,語氣里一如既往的不帶一絲感情。
“新兵蛋子,吃點兒虧就成了老兵了。”刀子無良的笑笑,摘下背上的狙擊步槍查看了一下彈夾,“保姆們開始干活了”
笑罵聲中,老兵隊伍走出掩體也跟著追了上去。
有泰山的存在,大家輕松不少,這絕對是個比殘狼只強不弱的叢林作戰專家不見他怎么查看,仿佛能透過濃密的枝葉看到敵人一般,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這家伙不會是用鼻子聞的吧?這速度也太快了?”雞眼抱著自己的M240L輕機槍一邊跑一邊在無線電里面嘀咕。
其他人此時閑的沒事,自然也開始對這個問題好奇起來。
“用聞不可以嗎?”泰山突然出聲把大家下了一跳。
“靠這變態還真是用鼻子聞的啊?”雞眼一臉的驚訝,彪悍,彪悍的家伙
“嗒嗒嗒嗒嗒嗒...”
一陣突如其來的掃射聲打斷了雞眼的感嘆,聽著那清脆的帶有節奏感掃射聲,所有人都明白,瑪德他們恐怕已經和敵軍交上火了而且好像還是精銳
“AK兄弟你們和白熊他們繞到敵人背后負責阻擊盡可能流一個活口”
“明白”AK兄弟齊聲答應,朝著白熊揮揮手加快速度朝著敵人后方開始迂回
“瑪德情況怎樣”泰山沉聲問道。
“對方戰斗力非常強悍而且他們在雨林里就要幽靈一樣”
瑪德的匯報讓泰山心底一沉,這次遇到高手了
“我們馬上進入戰場瑪德撤退”
沒有人質疑泰山的命令,瑪德等人馬上放棄微弱的優勢開始后退
“這他嗎怎么回事?”山燕一邊發射出一枚火箭彈一邊怒罵原本沒有一點兒戰斗力的非洲土著怎么突然變成了奧特曼一樣?
“少廢話撤退”響尾蛇一邊用手里的M4掃射一邊掩護山燕后退。
見VX小隊竟然突然開始撤退,非洲土著們馬上停止了射擊雨林里再次陷入了安靜
戰場邊緣,瑪德越想越不對勁兒,再次抬起夜視儀,一圈掃視下來,卻根本沒有發現敵人的影子
“鑰匙,山燕,你們發現敵人的位置了嗎?”
“沒有”
“沒有他們去哪了?”山燕奇怪的問道。
正在說話的時候,泰山等人趕了過來。
“隊長,他們消失了”瑪德低聲說道。
泰山看了眼這個自己曾經的老板,面無表情的說道,“我知道了。”
“AK兄弟,回來吧他們跑了。”
“跑了?”剛剛趕到敵人后方的AK兄弟以及白熊三人詫異的問道,“泰山,這是怎么回事?”
“我們遇到高手了。先回營地吧”泰山似乎不愿多說,扭頭離開了戰場朝著鉆石礦的方向走去。
“機器人”
冉雪暗罵了一句拉上影子跟著往回走,這次戰斗她根本就沒開槍,心情自然有些郁悶。
回到基地,眾人這才發現鑰匙受傷了,讓大家詫異的是,鑰匙的傷口竟然是被對方用刀劃出來的
“你和他們交手了?”雞眼看了眼鑰匙胸口的傷口問道。
“就一個照面,他們就像泥鰍一樣,根本鎖定不了。要不是瑪德即使趕到,估計我就被他們擄走了。”
“這么厲害?”AK兄弟驚訝的問道。
鑰匙看了眼泰山,沉聲道,“和隊長一樣厲害”
時間轉眼又過去了一個月,南非熱帶雨林深處,王栗坤仍不知道和他交手的正是讓他避之不及的VX小隊。)喀旺那些手下回來后僅僅說對方的戰斗里非常強悍,而且還有不少叢林戰高手的存在。
對于這樣未知敵人,王栗坤理智的選擇了暫時規避,雖然鉆石礦難找,但是不代表找不到,再說他的勢力范圍附近又不是只有這么一處礦區。當即,王栗坤便調整進攻重點,毫不費力的便占領了一座油田還有一處小型鉆石礦。
在非洲大陸,這種礦區遍地都是,幾乎都是世界各地來這里淘金才挖出來的。這也便宜了王栗坤,兩座礦區接手根本沒有停止,一直都在運作,而他原本已經有些緊張的自己問題,也終于得到了解決。
解決了身邊的麻煩,王栗坤的念頭自然打在了他的死敵殘狼的身上。走出自己攻打下來當做臨時指揮部的教堂,王栗坤一邊觀察著自己新基地里的兵力布置一邊掏出了衛星電話。
“王副司令,你確認那個小咋種在國內養傷?而且還帶著人和你以前一名老部下的戰士做對抗演習?”此時,王栗坤眼中充滿了驚喜,上次在巴基斯坦沒能殺了殘狼,讓他一直忐忑不安,這個小王八蛋一日不除,王栗坤都覺得自己一天踏實不下來
電話的另一頭,王副司令陰沉的回答道,“怎么說我們也是本家,更何況我那兒子也被他打殘了,又怎么會拿這個開玩笑?”
“幫我殺了他我給你100萬美刀”王栗坤猙獰的拋出了誘餌
“哼你以為我缺你這100萬嗎?”電話另一頭,王副司令不屑的說道,隨即“啪”的一聲掛掉了電話
“100萬?哼你還真以為我不知道那小子的身價還是怎么著?”王副司令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面眼色冷厲的盯著對面墻上那副大大的“虎”,絲毫不在乎遠在非洲的王栗坤會怎么想。)
這王副司令和王栗坤卻是有些血緣關系,但是這不妨礙王副司令從對方的身上摟點兒零花錢。畢竟不管怎么說,現在的王栗坤可不再是把持著后勤系統上那個肥缺的上校,他只不過是個叛徒而已。
果然,不多時,桌子上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不等王副司令說話,電話另一頭的王栗坤便臉色陰沉的說道,“500萬美刀只要你能殺掉那小子”
“你應該清楚,他的命很值錢,而且殺了他會惹一屁股麻煩...”
“夠了600萬別忘了,我手里還有些足以把你從副司令的位置上拉下來的東西”
王副司令心底一沉,一時得意把這件事給忘了,王栗坤手里確實有些足以讓自己提前退休的資料。想到這里,王副司令的語氣一下和善了很多,“兄弟你說笑了,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怎么這么見外。500萬就足夠了”
“哼你知道就好”
掛掉電話,王副司令剛剛還滿面春風的老臉一瞬間陰沉了下來。)王栗坤手里的資料對于自己來說簡直如鯁在喉,讓自己不得不受制于人,這種感覺很不好,非常不好
正在走神間,抽屜里突然傳來一陣干巴巴的電子合成音樂,聽那經典的聲音分明是九十年代那種老式諾基亞特有的。
打開抽屜,王副司令摸出一支老舊的手機。熒光色的屏幕上,正有一條短信提示。
打開信箱,分明是瑞士銀行發過來的賬戶余額變更通知。
看著那多出來的一圈0。王副司令滿意的點點頭刪掉了短信,隨即再次拿起了自己的衛星電話。
“暴雨計劃開始”
中國大陸南部某深山里的一處基地外圍的群山中,兩隊帶著紅藍不同顏色袖標的戰士顯示著他們分屬不同的陣營,而頭上的那頂貝雷帽則告訴眾人他們并不是普通的軍人。
不錯,他們正是037守備基地里面的特種兵。
經過這段時間的突擊訓練,戰士們的作戰技能有了很大的提高。隨著戰斗力的上升,037守備基地和兄弟基地直接的偷襲戰也是越加的殘酷。
你來我往的幾回合下來,昨天晚上037守備基地的士兵們終于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名廚師抗了回來。
雖然因此“陣亡”了九名戰士,最后回來的只有一名狙擊手押送俘虜,但是也總算是完成了任務。
為此,殘狼提議讓他們進入野外環境開展實戰對抗演練。
對抗演練的規則很簡單,參演戰士全部被夜間投放在距離基地50公里外的原始森林。對抗分紅藍兩組,只有完全殲滅對方所有敵人之后,才能返回基地。
而輸的一方將被沿途跟著的直升機沒收所有裝備,并且延遲一天之后返回。不可謂不殘酷。
要知道,深山中的50公里可是指的地圖上的直線距離,再加上是夜間投放,想要找到回去的路何其困難,勝利的一方還好,至少還有些諸如指北針之類的裝備,而輸了的一方則要完全依賴各自的追蹤技巧跟著另一支小隊的腳印回去。
戰士們的裝備同樣很簡單,除了一個彈夾的實彈用于防身之外,其余的三個彈夾全部為染色彈。如果這些染色彈不能解決假想敵,那么只能靠肉搏、偷襲等手段。
殘狼制定出來的如此嚴苛的訓練內容,免不了引起部分戰士的反感,畢竟殘狼的身份很尷尬,但是沈營長卻不這么認為,好不容易有了個經驗豐富的士兵愿意給自己的戰士加料,當然不能放棄這個機會。于是想也沒想的便把戰士們全部拉了出來,而基地里則只剩下值班的戰士以及一些勤務兵還有炊事班的戰士。
此時,沈營長正和殘狼坐在機艙里安靜的等待著演習的開始。他沒有想到,就是這個決定,卻差點兒殺死他身邊的殘狼
037守備基地,一名勤務兵趁著夜色輕輕推開了殘狼的房門。
“叮鐺鐺”一陣輕響嚇了這名勤務兵一跳,感覺停住動作靜靜的等待。
五分鐘后,聽到里面再沒有動靜,這才推門走了進來。
借著夜視儀,勤務兵找到了發聲物體,那是一枚12.7mmNATO口徑的狙擊彈彈殼,子彈殼原本是被放置在門后的一張椅子背上,椅子距離們只有三十公分,剛剛開門時剛好碰到椅子,于是靠背上的子彈殼便落在了大理石地板上。
看著這個簡單的預警裝置,勤務兵不禁撇了撇嘴,“神經病”
隨手將彈殼揣進衣兜,勤務兵輕輕的關上房門,隨即來到洗手間。
關上門,勤務兵這才打開洗手間的照明燈。
仔細看了眼洗手間的布置,又摸了摸地板上的那個下水道口。濕潤潮濕的水漏讓他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得逞的冷笑。
站起身來,勤務兵快速的將洗澡用的蓮蓬頭擰下來,然后又從貼身的衣兜里掏出一包塑料包裝的白色顆粒。悉數倒進了蓮蓬頭。
做完這一切,勤務兵長出了口氣,趕緊把蓮蓬頭重新擰好,再摸出一條毛巾將腳印全部擦干凈以后,關上燈快速離開了洗手間。
再次摸出那枚彈殼,勤務兵將它重新擺在椅子靠背上之后,悄悄然離開了殘狼的房間。
隨著房門被輕輕鎖死,距離房門不遠的地板上,一粒小鋼珠也跟著陷入了黑暗。
對于這個小插曲,所有人都沒有在意,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人發現。而那名勤務兵在將手上脫下來的手術手套剪碎丟進便池之后,也再次混入了兵營。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037守備基地的特種兵們在經歷了一個星期的游擊戰之后,終于決出了勝負。)最終,藍方只有十六名戰士活了下來,而其余包括紅方所有士兵在內的其余特種兵們,全部“陣亡”。
滿意的掃視了一圈這最后的十六名戰士,殘狼沒有說什么,點點頭一瘸一拐的走進了直升機機艙。
相比起來,沈營長則興奮的多,這十六名戰士可是自己的寶寶啊
挨個拍了拍十六名戰士們的肩膀,沈營長滿意的點點頭,“這一周,你們表現的非常好從最初的投放點開始,你們已經長途奔襲了將近兩百公里下面,迎接你們的是最后一戰,也是最枯燥的一戰,你們有信心嗎?”
“有”數百名戰士齊聲喝道。
“藍軍勝出的十六名戰士馬上出發目標037守備基地”
“是”
一個敬禮后,十六名戰士背著自己的裝備頭也不回的再次鉆進了深山。
一個小時之后,沈營長抬起腕表看了看時間,“藍軍‘陣亡’士兵馬上出發目標037守備基地”
“是”一大隊士兵一個立正,齊齊轉身朝著剛剛那十六名戰士的方向追去,他們雖然剩了,但是卻也陣亡了,所有沈營長只給他們每人一把軍刀。再沒有其他任何的裝備。
知道藍軍最后一名戰士的背影被深山中的植被遮蓋的無影無蹤之后,沈營長這才回過頭來盯著紅方的特種兵。
“記住今天的恥辱回去后給我好好努力希望下次,你們中的人不會再被留下來告訴我有信心沒有”
“有”數百人的齊喝震耳欲聾,一群飛鳥撲棱棱的從棲身的樹冠中被驚飛。)
“紅方所有戰士戰敗按照演習規則原地扎營24小時,然后馬上趕回基地”
“是”剩下的人再次齊聲喝道,聲音里包含著恥辱和不甘。
心底嘆了口氣,沈營長轉身頭也不回的走進機艙,隨即,直升機在轟鳴聲中緩緩升空隨便選定了一個方向離開。
直升機里,沈營長眼角含笑的看了眼一旁靠著艙壁補充睡眠的殘狼。
這個小家伙越來越讓沈營長猜不透。這些天的相處下來,殘狼不知不覺暴露出來的東西總是讓他驚詫莫名。甚至于,沈營長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手下的那些小伙子們的戰斗力在飛速提升。
就拿這次的野外實戰對抗演練來說,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原本在沈營長看來根本不可能完成的演習,竟然真的大浪淘沙一般硬生生的給他挖出了如此多的好苗子
不但如此,甚至于那些“陣亡”、戰敗的士兵,現在的斗志也是滿滿的,接下來的訓練想必會更加的積極。
“喂你在笑什么?”不知什么時候,殘狼已經醒了過來,然后就看見沈營長一臉撿到寶了的表情。
“啊沒什么”沈營長可不會說他正琢磨著怎么把殘狼留下來,至少也要留的時間長一些。
“難道想女人了?”殘狼暗自嘀咕了一句,再次閉上了眼睛。)
被殘狼噎了這么一句,沈營長一臉的鐵青,這小子嘴上根本就沒有把門的
一個小時以后,在半空中玩夠了的直升機終于降落在了基地校場上。
走出機艙看了看蔚藍的天空,殘狼隨意的脫下07式迷彩上衣搭在肩上朝著宿舍樓旁邊的洗浴室走去。
雖然身上的傷還沒好,但是卻已經不妨礙殘狼基本的活動,至少可以生活自理了。
站在蓮蓬頭下,殘狼將溫度調成了冷水,一邊琢磨著自己的上還有多久便可以痊愈,一邊開始認真的搓搓洗洗。
十分鐘后,換了一身干凈的作戰服的殘狼將槍套重新固定在腿上,然后一邊擺弄自己的配槍一邊朝著宿舍走去。
掏出鑰匙打開房門,殘狼并沒有急著進去。
將門打開一條十多公分的縫隙,殘狼把手伸進去一陣摸索,然后便從里面拿出一枚亮晶晶的彈殼。
拿著彈殼往手上倒了倒,原本臉上還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的殘狼突然臉色一沉,下一刻彈殼“叮”的一聲落地,與此同時,殘狼剛剛插在腿上槍套里的配槍再次被拔了出來
打開保險,殘狼伸出腳尖輕輕的將房門踢開。
隨著“嘎啦啦”一陣響動,房門推著門后的椅子被完全打開。
站在門口,不到三十平的房間一覽無余的呈現在殘狼的視野里。
殘狼不敢大意,先是輕輕挪到陽臺的位置朝著外面看了看,而手里的槍則對著衛生間的方向。
透過陽臺,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校場上正在訓練的士兵,那是沒有參加野外對抗演練的士兵。
收回目光,殘狼又挪到了洗手間門的一側。
“咔噠”一聲,門鎖被擰開,不到五平米的洗手間一覽無遺,哪有敵人的蹤跡?
關上保險重新把槍插回槍套,殘狼順手將房門還有洗手間的們關上,然后疲憊的躺在了木板床上。
他知道,自己太緊張了。自從進入這個守備基地,他一直試圖催眠自己,讓自己徹底放松下來。
遠離硝煙的生活確實很愜意,殘狼一直以為自己真的放松了,可是沒想到剛剛還是下意識的做出了過激的反應。
用力揉了揉臉,雙臂傷口處傳來的酸痛讓殘狼不由的呲了齜牙。
再次拔出配槍壓在枕頭底下,殘狼沉沉的睡了過去。
“嘭嘭嘭”一陣敲門聲驚醒了殘狼。
“誰”殘狼猛的掏出枕頭下面的配槍打開了保險。
“少校,沈營長叫你過去一起吃飯。”外面應該是一名士兵。
“知道了,馬上就來”
殘狼回應了一聲,揉了揉臉頰,拎著配槍走進了洗手間。
脫掉衣服,殘狼站在了蓮蓬頭下面。
隨著“嘩嘩”的水聲,殘狼靠著洗手間的墻壁試圖用冷水給自己提提神。
嗯?不對殘狼心底一驚,他似乎覺得有些惡心,并且還有些頭痛
有毒聯系回來的時候被人動過的子彈殼。殘狼馬上醒悟了過來隨即一步跨出浴室
“嘭”的一聲,殘狼突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然后便栽倒在了洗手間
此時,殘狼只覺的腦袋越來越沉,視線也開始有些模糊
槍殘狼用力咬了咬舌尖努力讓自己保持一絲的清醒,視線卻是死死的盯著頭頂一米處的洗漱臺上,自己的配槍就在那上面
努力的朝著洗漱臺伸了伸手,殘狼卻覺得胳膊仿佛有千斤般沉重
要死了嗎?
殘狼突然覺得心底一陣放松,死,似乎自己已經期盼了很久吧?
努力甩了甩頭,殘狼朝著舌尖用力一咬,頓時,一股劇痛從舌尖傳到大腦,他總算是感覺到了身體的一絲力氣
不顧嘴角溢出的鮮血,殘狼撐著地面緩緩的爬起來。一支手卻死死的朝著洗漱臺上的配槍摸去。
一米不到的距離,平時伸手即可觸碰,如今卻如同長征一般遙遠
“哼”再次用力咬了咬舌尖,殘狼腰部用力,總算摸到了洗漱臺的邊緣
借著最后的一絲信念的支撐,殘狼緩緩的半爬起來摸到了配槍
又是“嘭”的一聲,幾乎耗盡了力氣的殘狼重新摔回了地面。配槍也被他的手帶到了頭頂的位置,槍口正好沖著門的方向。
緩緩的把左手移動到扳機的位置,兩只手一齊發力扣動扳機,殘狼記得,他剛剛并沒有關上保險
用盡了力氣,殘狼第三次咬破舌尖。
“砰”的一聲,他終于扣動了扳機隨即,整個人昏死了過去。
“砰”
瓷實的槍聲突然響徹了宿舍樓,原本正在樓道里走動的士兵一愣,隨即猛的轉頭確定了槍聲傳來的位置
“哐”的一聲,一名連長大腳踹開了殘狼的房門
“少校?少校?”這名連長疾聲呼喚,可是哪有殘狼的影子
焦急中,這名連長突然瞥見洗手間的房門上有一個小小的圓孔正往外透著一絲亮光,當下毫不遲疑的趕緊跑過去打開了房門
走進洗手間,連長一驚,只見殘狼正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手里緊緊握著他的配槍
“來人快來人”連長一聲大吼,趕忙背起殘狼朝房間外跑去
聽到連長的大喊,原本就已經被槍聲吸引過來的士兵呼啦一下圍了過來
“連長怎么回事?”一名穿著短褲剛剛洗漱回來的士兵急切的問道。)
“派人封鎖這間房相互監督禁止所有人進入”連長簡單的下達了命令之后,一聲大吼喝退眾人背著殘狼趕緊下樓。
好在基地雖小,但是卻有一所設施完備的醫院,而且就在宿舍樓的邊上,不到五分鐘,殘狼便被護士推進了急救室。
“三連長,這是怎么回事?”沈營長趕過來之后一把揪住那名連長的領子問道。
“營長,具體發生什么我也不清楚...”接著,三連長便發發生的事情簡略的說了一遍。)
放開三連長,沈營長的心不禁沉了下來,剛剛那聲槍聲他也聽的非常清楚,從那槍聲分辨,沈營長就知道不好
扭頭再次瞟了一眼急救室的方向,沈營長嘆了口氣回到了辦公室。
拿起野貓臨走留給自己的衛星電話思索再三,沈營長還是將電話打了出去。
“殘狼出事了,你最好馬上過來一趟。”
電話的另一頭,野貓疑惑的問道,“發生什么事情了?”
當下,沈營長便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好了我知道了,三個小時之后趕到”野貓說完,直接掛掉了電話。
聽著耳邊傳來的“嘟嘟”的忙音,沈營長滿臉苦澀的將電話丟在了桌子上,他知道為了讓殘狼這小子能來自己的基地養傷并且幫助訓練手下的那批特種兵寧老花了多大的心思,也知道要不是看在寧老的面子上,恐怕此時殘狼早就回香港的基地養傷去了。
于此同時,中國北方一座三線城市的郊外,一輛勇士越野車停在了一處移動信號基站的旁邊,司機沒有下車,只是熄了火,靜靜的在等待著什么。
信號基站下方五十多米的位置,一座地下大廳里異常的繁忙,大廳盡頭的一間小房間里,野貓將手里的注射器隨意的丟在了手邊的托盤里。
野貓的對面,是一名白色人種的中年人,不過此時已經被折磨的沒了人樣。)
“把他的頭割下來,送到指定的位置”
“是”一名身穿復古的中山裝的年輕人沉聲應道,隨即手起刀落斬下了人頭。
掂了掂手里的優盤,野貓滿意的笑了笑,隨即朝外走去乘坐電梯離開了地下大廳。
閃身從信號基站走出來,野貓一眼就看到了那輛有著“國產悍馬”之稱的勇士越野車,四周望了望確認安全之后,野貓快步鉆進副駕駛,隨即絕塵而去。
半小時后,一架直升機自附近的空軍基地起飛朝著南方駛去。
轟鳴的機艙了,野貓眼神陰冷的翻看著沈營長那邊剛剛發過來的資料。
氰化物中毒?野貓心下奇怪,誰這么手眼通天,竟然能在軍營里用毒。看來這里面的問題很大啊...
兩個小時后,直升機降落在了037守備基地。
跳下機艙,野貓隨手給沈營長敬了一禮,“先去看看殘狼吧”
“好吧,這邊...”沈營長苦笑著回禮,看來這小妮子生氣了。
事實也確實如此,野貓生氣了,原本,VX小隊是想把殘狼放在香港的大本營的,奈何寧老爺子提出讓殘狼在國內的軍隊里待一段時間混個臉熟,至于那個所謂給國內軍人做教官,純熟老爺子擔心殘狼無聊隨意安排的。
走進了病房,野貓一眼便看到了帶著氧氣罩的殘狼,他的左手上仍舊緊緊握著自己的配槍。
“他的配槍握的很緊,用蠻力取下來的話有可能損傷他的手指骨,所以我們只能讓他繼續攥著。”
聽到一旁的醫生的解釋,野貓沒說什么,要過殘狼的病例仔細看了起來。
輕嘆了口氣,野貓隨手將病例丟到一旁的醫生懷里,然后沖著身后的沈營長等人打了個眼色,這才輕輕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蹲在病床的一側,野貓輕輕的抬起殘狼的左手,即使昏迷不醒,銀色的P210手槍依舊被殘狼緊緊的握在手里。
看了眼沉睡的殘狼,野貓吸了口氣輕輕的按動了彈夾卡筍,隨著“咔”的一聲,彈夾彈出。
這還不算完,野貓快速拉動套筒,隨即又是“叮”的一聲,一枚亮晶晶的子彈彈出落在了地板上。
松了口氣,野貓收好彈夾以及地板上的子彈。再次看了殘狼一眼,最終轉身離開房間。
“待我去看看現場吧?”野貓的聲音里不含一點兒感情,冷冰冰的和泰山有的一拼。
沈營長不以為意的點點頭,領著野貓朝著宿舍走去。
上到宿舍三樓,便看到樓道里一排十多名戰士成一條線肩并肩的擋在了殘狼宿舍的門口,顯然是一直守在這里。
“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讓他們繼續警戒吧!”說著,野貓將背包打開掏出一副白手套以及口罩戴上,這才走進宿舍。
整間宿舍簡單、整潔,沒有一點兒異常。野貓耐心的搜索,終于在陽臺下面的地板上發現了一枚小鋼珠。
“警戒?”野貓似乎想到了什么,回過頭來大聲問道,“殘狼今天出去了?什么時候回來的?”
聽野貓這么一問,沈營長不禁詫異的說道,“我們去基地外面的做對抗演習了,時間整整一個星期,今天中午才回來的。”
“把這一個星期里,一直留守在基地的人名單給我準備一份,另外看看最近有沒有人申請退役、調離之類的情況,一個小時之后給我”
說完,野貓再也不理會門外的眾人,小心的收好鋼珠朝著洗手間的位置走去。
蹲下身摸了摸門上的彈孔,野貓這才站起身來大量洗手間里的設置。
整個洗手間的面積并不大,布置也很簡單,出來一具馬桶以及一個洗漱臺之外別無他物。
隨意的翻了翻洗漱臺上的衛生用具,野貓把視線移到了仍舊在“嘩嘩”的往外流水的蓮蓬頭上面。
難道是水里有毒?可是為什么別的房間的戰士沒事?
隨開洗漱臺上的水龍頭,清水“嗤嗤”的流了出來,除了淡淡的漂白粉的味道之外并沒有什么異常。
關上水龍頭,野貓突然把目光對準了蓮蓬頭,抬手關上水閥,然后把蓮蓬頭輕輕的擰了下來。
拔出軍刀慢慢的將蓮蓬頭卸開,里面并沒有什么特殊的物質,一層黃色的水銹附著在上面,幾乎堵死了個別的小孔。
“嗯?”野貓心底一震,輕輕的方向蓮蓬頭翻手抽出一把小鑷子輕輕的夾起了一絲卡在流水孔上的白色殘渣。
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這點兒小殘渣和水銹幾乎沒有任何的不同,但是野貓卻清楚,如果真的是水銹的話,應該附著在蓮蓬頭上才對,沒理由卡在噴水孔上。
輕輕的將那火柴頭大小的殘渣夾起放進早已準備好的密封袋里,野貓站起身來朝著外面走去,她必須馬上化驗這東西的成分
037守備基地的小醫院里,野貓憤怒的將手里的試管摔在了對面的墻壁上,一股沖天的殺意擋也擋不住的透體而出。)
那小塊白色物質的成分已經得出結論,這東西只不過是些硅鐵殘渣而已。
可是,恰恰是這些硅鐵差點兒害死了殘狼
硅鐵放進溫水里面,會逐漸的放出氰化物氣體。這東西一旦被放進蓮蓬頭里面,真可謂殺人于無形,躲都躲不開
幾乎所有氰化物對人來說都是劇毒,一旦不小心讓這東西,輕者惡心嘔吐不止,重者很可能短時間之內死亡
而當時,殘狼洗澡的時候由于水流的沖刷,反應時間大大加快,再加上洗手間又是密閉環境,氰化物氣體快速生成并逸散到了殘狼身體四周,又通過呼吸進入肺部。
不要忘了,殘狼上次的戰斗中肺部受傷嚴重,傷口剛剛愈合,氰化物氣體順著肺葉上的肺泡以及傷口快速進入血液,最終導致殘狼不支倒地
“哼敢和VX作對,我倒要看看是誰這么大的膽子”野貓冷哼一聲,拿起桌子上的實驗報告沖出了醫院。
剛剛進入辦公樓,沈營長便親自出來將這小侄女讓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啪”的一聲,野貓鐵青著臉將實驗報告摔在了沈營長的桌子上,“沈寶川今天你要不給我一個解釋,我和你沒完”
沈營長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小侄女平時脾氣好的很,對長輩更是尊敬有加,但是她的毛病沈營長也是清楚的很,千萬別惹他生氣,這小姑奶奶一旦生氣的話,就算是她老子來了也要避其鋒芒
心里有了計較,沈營長只得拿起那份化驗報告仔細的看了一起,以期待早點兒讓野貓早點兒安靜下來。)
半個小時后,冷靜下來的野貓一把奪過沈營長遞過來的人物名單。
“從殘狼來的那天開始,都有誰離開過基地?”野貓頭也不抬的問道,絲毫沒有再把沈營長當長輩來對待的意思。
好在沈營長早就習慣了這小侄女發飆,當下也不生氣,干脆的說道,“除了炊事班就是和兄弟部隊演習的時候的戰士。”
“和兄弟部隊演習?這是怎么回事?”野貓心中似乎抓到了什么,但是這念頭一閃即逝,讓野貓有些頭疼,遂不在意的問了一句。
“這個還是殘狼的電子,...”沈營長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原委和盤脫出。
“嚴密排查炊事班的戰士還有這次沒有參加對抗演習的戰士。把你說的那個兄弟部隊的番號給我”
由于清楚野貓的身份,沈營長也不擔心她吃虧,將自己知道的東西悉樹告訴了野貓。
當晚,野貓并沒有離開基地,反而在殘狼的病房里住了下來。
“刀子嗎?我是野貓。”黑暗中,野貓坐在陽臺上給刀子打著電話,不過顯然另一頭的情況很亂,槍炮聲幾乎就沒停止過。)
“貓姐,有什么指示?”刀子調侃著問道。
“殘狼被人下毒了。現在在國內的醫院。你馬上把AK兄弟、影子、冉雪還有胖子都給我調回來。我有用”
“貓姐放心他們24小時之后就會到你身邊。”緊接著,野貓就聽到了刀子在電話另一頭命令隊員撤退的命令。
“好的,他們下飛機之后會有人安排他們過來。哦還有,你告訴女王她要的那名KGB叛徒已經找到了,不過只有一具尸體,我已經把頭寄送到了指定的位置,她的人應該可以收到。”
“額...你真惡心,連個全尸都不給人家留下。”刀子調侃著說道,絲毫不擔心殘狼的狀況,只要野貓還在,就說明殘狼沒有問題。
“少廢話趕快辦事”
嘆了口氣,野貓回頭看了眼病床上的沉睡的殘狼,繼續撥通電話。
“寧老,小威在家里出事了...”
“狼頭兒嗎?是這樣,今天....”
“流氓,殘狼出事了,你馬上負責調查王栗坤的位置,我懷疑這次仍舊和他有關...”
一通電話打出去,野貓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在VX小隊的頭上搞東搞西,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倒要看看是誰這么不長眼
一夜無事,第二天傍晚,AK兄弟等人便急匆匆的趕到了037守備基地。
戰士們一邊做著日常訓練,一邊留神不斷起降的直升機,他們已經知道那個年輕的嚴厲教官中毒的事情了,這下不禁猜測接下來恐怕有大行動了。
戰士們猜的沒錯。確實有大行動要發生
今天凌晨,野貓在給殘狼換液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他曾廢了一位王副司令的公子。
難道這其中有關系?野貓匆匆的換好輸液袋,開始動用自己的職權結合昨晚的猜測調查這個王副司令。
這一查之下,果然發現了貓膩,沈營長口中所說的那個兄弟部隊的營長,正是這王副司令曾經的老部下
順著這條線索,野貓一查到底,僅僅一個上午的時間,便查到了很多不同尋常的東西...
臨時占用的會議室里,野貓控制著幻燈機播放著一張張的照片。
按動開關,一張軍人的證件照出現在巨大的銀幕上。
“這個人就是我們這次的目標,少校軍銜,他目前距離我們的直線距離是50公里。老K”
“好了,我說下接下來的行動計劃,”老K正了正身子,“我們的任務是抓捕屏幕上的這名少校,他所在的這座軍事基地有士兵大約400人左右,晚上分三班崗,我們唯一的機會便是第二班和第三班交接的兩分鐘時間,兩分鐘的時間,務必找到這名少校”
“老K,單單進去就這么困難,出來的時候我們怎么辦?”胖子舉起大手問道。半年多的訓練下來,胖子已經有些名不副實,那個標志性的大肚子已經消融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兩排腹肌,可是那張圓臉卻是一如既往的呲著油光。
老A不客氣的接過話茬,“當然是讓少校同志親自開車把我們送出來,難道你還想找個人把你背出來?”
大家聞言一笑,原本的緊張氣氛也得到了緩解。
商定了具體的行動計劃,眾人一齊到病房里看了看剛剛醒過來的殘狼,簡單的聊了幾句之后,便留下影子保護殘狼,剩下的人隨便找了間閑置的宿舍開始補充睡眠。
第二天下午,在沈營長的授意下,又一對十人小隊離開基地朝著五十公里外的目標開始跋涉。
讓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是,一支六人小隊遠遠的吊在他們屁溝后面朝著同樣的目標進發。
當天晚上,十人小隊訓練有素的慢慢潛伏在“敵軍”基地大門兩側。
趴在公路排水溝里面躲過探照燈以后,兩條黑影猛的竄出撲向了大門的守衛他們竟然要強攻
當然了,這是沈營長的意思,在得到寧老授意他全權配合野貓的所有行動之后,沈營長非常精明的將指揮權暫時交給了野貓。
“貓姐,誘餌已經下水”充當狙擊手的影子咬著無線電低聲提醒眾人。
“行動”野貓一聲低喝,基地外距離辦公樓最近的圍墻外突然竄出兩條人影
只見AK兄弟非常默契的配合,快速爬上了圍墻,面對僅在咫尺的電網,老A朝著上面吹了吹,隨后從口袋里摸出一個分流器掛在上面。
輕輕敲了敲耳機,老A雙手一撐利索的翻過了圍墻
其他人一點不慢,也跟著爬了上去,只留下影子在外面負責接應
就在五人小隊進去不久,基地大門的方向突然傳來一陣95式突擊步槍的掃射聲
基地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大門的方向,一隊隊的巡邏兵也迅速的循著槍聲趕了過去。)辦公樓的附近警戒力量為之一松。
緊張趕赴的基地大門的各班戰士誰也沒注意到,就在距離辦公樓不到50米的基地圍墻下的陰影里,六道黑影正趴伏在雜草里靜靜的注視著基地里發生的一切。
不過,估計這些戰士們也沒有時間發現,短短不到兩個月的時間,037的那幫牲口們的戰斗力就像吃了偉哥一樣越來越強。
開始的時候,解決一支十人小隊只需要十來分鐘的時間,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如今想要全殲一支這樣的小隊沒有一個小時根本拿不下來,不為別的,實在是這些戰士太損了,一看苗頭不對馬上撤出基地,把追兵們引到基地外面的山里逐個擊破。放棄追擊?沒關系,037的戰士們深切貫徹了“敵退我進,敵疲我打”的方針,只要放棄追敵馬上反身咬一口。
這樣的戰術實在是讓作為假想敵的戰士們憤怒不已,逼得自己不得不時刻保持警惕,不然的話一個不小心便可能漏掉一個讓他們完成假想任務。
不過好在每次都是派出十人小隊幾乎已經成了慣例,每次交戰只要數數對方的人數基本上就知道對方有沒有分兵,這個好習慣也給了野貓等人可乘之機。
靜靜的等待了五分鐘,看著將要換崗的士兵馬上就要進行交接,胖子第一個竄了上去。
緊跟著胖子跳出掩體的便是冉雪,兩人都是射手特工出身,做這種事自然是輕車熟路。)
辦公樓附近遠離平時的演習戰場,所以這里的防備并不嚴密,但這僅僅是和基地內其他地方相比,即使不嚴密,也依舊有三個班的兵力負責夜間執勤。
此時,兩名班長正在交接,在他們兩人身后的甬路上,兩隊士兵剛剛轉身背向朝著兩邊巡邏。這個節骨眼上,誰也沒注意到一胖一瘦兩道影子已經竄進了辦公樓的一樓大廳
躲在墻角看了眼頭頂的監控器,胖子伸出食指點了點墻角的方向,隨即又在空中繞了個圈,冉雪敲了敲無線電表示收到,然后又用兩只手指點了點雙眼。這才站起身來貼著墻角朝樓道走去。
胖子此時也沒閑著,手腳利落的將一枚煙霧彈的拉環卡在了玻璃門中間的縫隙里,然后輕輕將門關上,只要等下玻璃門被打開,煙霧將會立即爆炸放出煙霧。
等胖子做好了一切,冉雪也已經消失在了樓道盡頭。胖子也不急,將自己的身形隱藏在一處盆景后面便耐心的等待冉雪的行動。
十分鐘之后,監控攝像頭突然“嗡嗡”的轉動起來,讓出了一條可供胖子出入的視線死角。
再次看了眼辦公樓外面已經完成交接的哨兵,胖子站起身來施施然的朝著二樓走去。
剛剛,冉雪得到胖子的提示,仗著身材瘦小貼著墻壁附近的監控死角一路,摸到了三樓的監控室,順暈了里面的兩名值班人員,然后馬上調整各個樓層的攝像頭將胖子放了進來。)
匯合了胖子,兩人抬起頭朝著天花板的方向看了看,再往上就是頂層了,他們的目標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此時應該就在辦公室里面觀察著外面的戰斗情況。
冉雪抬手指了指樓梯口的方向,然后一個箭步竄了上去。
胖子如何不知道她的意思,陰笑著再次掏出一枚煙霧彈做成拌發雷固定在了樓梯上。
做好準備,胖子讓過詭雷也跟著上去。
四樓,兩人輕松的找到了目標所在的辦公室。
和胖子對視一眼,冉雪伸手從頭上拔下一枚發卡就要將門鎖擰開。
而胖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伸手攔住了冉雪。
將冉雪讓到一邊,胖子掏出一截絞頸絲繞在手上,然后敲了敲們,“報告”
胖子這一嗓子把冉雪嚇了一跳,這死胖子瘋了?當下,也顧不得別的,麻利的將自己的史密斯小左輪掏了出來準備強攻。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里面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進來吧”
門外,胖子得意的咧嘴一笑,伸手轉動門把手推門走了進來。見胖子如此大膽,冉雪只得配合,雙手握槍站在門下將準星對準了辦公室內
專心關注基地大門那里的戰況的少校同時顯然沒有預料到會有人摸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仍舊舉著望遠鏡仔細觀察著,同時嘴里面問道,“有事說吧”
“營長,是一連長叫我來請示...”胖子一邊說一邊靠近站在窗口的少校,話還沒說完,手里的絞頸絲已經死死的套在了那少校的脖子上
“嗚!...”少校一驚,丟掉手里的望遠鏡身體朝著后面胖子的懷里一靠,抬腳就朝著前者的腳背狠命踩去
到底是掌管一座甲種作戰單位的少校,雖然人到中年且已經隱隱有了象征的肚子,但是作為一名職業軍人所必須具備的戰斗力卻是不減當年原本僅僅勒著絞頸絲的胖子只覺得右腳腳背一陣劇痛傳來身體也不由自主的朝著左邊傾倒
緊急關頭,胖子憑借身高體胖奮力朝著前面撲去
“咚”的一聲胖子200斤的身體死死的壓在了少校的身上,巨大的力量差點兒將那少校壓閉過氣去
不過,這少校顯然不是吃醋的,借這一瞬間的機會,成功的將原本緊緊嘞在脖子上的絞頸絲摘了去,然后便開始反攻
不過,這位少校顯然不知道還有另一名潛在的敵人,就在他好不容易將胖子壓在身下的時候,一把銀亮的小左輪頂在了他的太陽穴上,“站起來否則我不介意打死你”
冉雪包含殺氣的警告讓少校心底一震,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不等他反應,失去身上的少校壓制的胖子一骨碌爬起來輕易的控制了少校
有著冉雪在一旁威懾,胖子放心的在俘虜的身上搜了一遍,然后將一張電話卡以及一張銀行卡從內衣兜里翻出擺在了辦公桌上。
用力頂了頂手里俘虜的太陽穴,冉雪冷冰冰的說道,“下令,讓下面的哨兵支援大門方向的戰場不要試圖耍花招,不然你應該清楚后果”
“還他嗎不快點兒的”胖子脾氣并不好,肥大的手掌一巴掌抽在了那名少校的臉上,頓時一道紅紅的手印留在了上面
憤怒的瞪了胖子一眼,少校問道,“你們是沈營長手下的戰士?你們考慮過這么做的后果沒有放了我,我可以放你們離開”
“少廢話馬上下令”冉雪根本不吃他那一套,揚手用手槍握把狠狠的在前者的頭上來了一下,一個大包當即鼓了起來
抬頭看了眼冉雪,似乎是想把她的樣子記住一般,然后站起身來拿起了桌子上的無線電。
“等等”胖子突然喊道,然后將絞頸絲重新套在了少校的脖子上,這樣做可以保證一會他在下達命令的時候一旦說出兩人不想聽的東西的時候可以立即讓他閉嘴
“說吧”胖子握緊了絞頸絲示意對方可以開始。
“二班長,你帶著哨兵馬上支援基地大門的那里馬上”
“明白”無線電里傳來一聲答應。
一分鐘之后,胖子和冉雪的耳機里突然傳出了敲擊聲,是野貓他們
“貓姐,三樓到四樓的樓梯上有狗屎,你小心下”胖子出言提醒到,然后便開始在辦公室里面翻箱倒柜尋找有興趣的東西。
基地大門的戰斗已經結束,成功拖延了半個小時的037守備基地的特戰隊員們英勇“犧牲”,基地里面一片歡呼。)
然而,在他們營長的辦公室里,卻一點兒平時得勝后的喜悅也看不出。
一張木椅上,半小時前還頗有點兒指點江山意思的少校同志此時已經被扒的只剩一條四角內褲牢牢實實的捆在了上面。
少校對面,野貓坐在另一張椅子上冷眼盯著前者,良久,這才冷冷的說出了前者的大致簡歷。
“田茂得,1990年入伍,曾任JN軍區第二團三營一排排長,工作期間表現良好,1995年因所在番號撤編擔任某團副排長,后在軍區比武中被某王姓師長看中調到身邊做文書,同年隨師長一路高升,如今那位師長成了副司令,你卻因為一次小失誤被弄到這么個窮山惡水當一個小營長。”
抬頭看了眼已經滿臉冷汗的田少校,“用不用我把那件王副司令指示你的小失誤說出來?哼仗著自己有個好主子,幫那個副司令的兒子強.奸女同學幫他伙同后勤處的一位校官倒賣軍用物資。我說的對不對?”
“我...我不是田茂得”椅子上的少校一臉的驚恐,開始用力的掙扎。
“對,你現在確實不叫田茂得,你的名字是田盛。是不是以為有身后那位保你,你就真的能換個身份重新開始了?”野貓的話如同一把刀子一般狠狠的扎在田少校的心口,頓時被嚇得臉色蒼白。)
“你是什么人?”田少校抬起頭來絕望的問道。
“你的那點兒破事兒我懶得管,現在說說是誰指示你對037的外聘教官用毒的?”野貓所說的外聘教官自然是指的殘狼。這職位當然也是她隨口編造的。
“我沒有這不關我的事”田少校臉色一變,疾聲為自己開脫。
“我沒有講所謂的證據的習慣,說與不說,看你自己,你是想繼續混個十幾年然后退役,還是想上軍事法庭,你自己看著辦。”
這下,田少校的防線馬上崩潰了,先是因為野貓那一句不講證據,讓他聯想到了當年老領導無意中和自己提過的一個特殊部門,緊接著又被那軍事法庭嚇了一跳。
軍事法庭可沒有社會中的法院檢察院那么溫柔,根本不會給你多少申辯的機會,更不可能弄虛作假,只要進去,很少有無罪釋放的
心理防線一破,田少校老老實實的將所有事情全部交待出來,他已經隱約猜到了野貓的身份,“是王副司令指示我這樣做的。”
接下來,田少校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待了出來,卻渾然沒有注意到一旁的冉雪手里握著一支錄音筆。
原來,在殘狼被野貓接出醫院不久,得到消息的王副司令便根據手里的權利開始查找他所在的位置,通過軍隊內部系統,王副司令輕易的找到了那架直升機的停靠單位,然后便開始物色合適的人選。)
最后,那個幾乎被自己遺忘的文書進入了他的視線,想當初為了給這個混小子開脫,王副司令可是沒少費心思,這倒不是那位田少校多么得到王副司令的器重,重要的是一旦將他法辦了勢必將自己的兒子引出來,那樣的話就連自己都要受到牽連。
自從救出了這個給自己惹了麻煩的兵痞之后,王副司令便直接把他調離的遠遠的,免得自己看著心煩。
而這改頭換面的田少校也是痛心悔過想要重新開始,這些年來做的也確實不錯,不然也不可能和毫不知情的沈營長有那么深的交情。
可是,就在田少校差不多將曾經的那些荒唐事忘了的時候,王副司令又出現了。
王副司令交給他的任務很簡單,回報卻非常豐厚,只要他能按照要求做完,就可以調離這個窮鄉僻壤不用再守著那些導彈雷達而把他送到二線城市里重新安排工作。
這個誘惑對于田少校確實不小,于是,在一次突襲037守備基地的時候,便按照王副司令那邊的擬定的計劃找到了一位老鄉,并予以豐厚的回報要求替他完成任務。于是便有了接下來的一系列的事情。
聽完了田少校的講述,VX小隊的隊員們無不臉色鐵青,一雙雙拳頭都緊緊的握住,噙著殺意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田少校,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咳”野貓咳嗽了一聲提醒眾人,然后接過冉雪遞過來的錄音筆按動播放鍵,頓時,剛剛田少校的每一句話都一字不漏的記錄了下來。
椅子上,田少校聽著錄音筆里面自己的聲音,心中充滿了絕望,這次難逃一死了
不料,沒放多長時間,野貓便關閉了錄音筆塞進了自己的衣兜,“我查過你的檔案,這些年表現的還不錯,過幾天會有調令把你換到北方,希望這是你最后一次犯錯誤”
“你...你要放過我?”“你要放了他?”
兩道不同的聲音同時詫異的問道。
野貓嘴角扯起一絲笑意,卻并沒有給VX小隊的隊員解釋,站起身來揮刀割斷了綁著田少校的繩子,“以后該怎么做你心里有數,剛剛的那些錄音隨時有可能會出現了某些部門的辦公室里。你明白嗎?”
“明白我明白”田少校怎么會不明白這分明是讓自己做一枚棋子
點點頭,野貓不再多說,直接讓田少校親自把他們送出了基地。
返回基地的路上,老A折了一截樹枝放進嘴里用力的嚼著,“我說貓姐,你怎么把那混蛋給放了?直接殺了他不就得了”
“屁”野貓不屑的罵道,“你小子別忘了,這里是國內,而且剛剛我們的行為屬于什么你想過嗎?那是一座甲種部隊的軍事基地不是你家的菜園子殺一名解放軍少校,說的容易,不過一顆子彈事情,但是由這引發的后果你想過嗎?”
老A被問的啞口無言,想想也是,如果剛剛真的一時沖動把他給做了,恐怕現在要馬上帶著殘狼離開大陸,甚至于一個弄不好連香港的大本營都要搬家
其實,眾人并不知道,野貓心里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理由。現在國內根本沒有戰事,軍隊里面的派系之爭也越來越嚴重越來越黑暗。而將來,殘狼總有一天要脫離雇傭兵的身份回到國內以寧家人的身份服役,在這之前,如果能提前控制一批軍官,哪怕是一些少校,那么對他將來的幫助也將非常大。
而這個決定,野貓卻是從寧老爺子這次的安排中猜測出來的。哪里養傷不行,何必要跑到這深山老林里來?還不是為了混個臉熟,打打人脈關系
心底暗嘆寧老的用心良苦,野貓帶著五名戰士回到了037守備基地。
雖然放過了那位天少校,但是這事可不是說完就能完的。
冷著臉走進沈營長的辦公室,野貓不客氣的說出了兇手的名字。
沈營長自然是勃然大怒,一個電話將兇手叫了進來
揮揮手趕走了沈營長,野貓走到那位少尉的身前,直接一個高鞭腿劈在了兇手的肩膀上
野貓雖然人長得比較消瘦,但是力氣可是不小,要知道,就是雞眼那么強悍的體格挨他一下也能疼上半天,更何況這個體質絕對不如雞眼的少尉
站在辦公室的外面,沈營長清晰的聽到了里面傳來的骨折聲以及一聲聲的慘叫
不過,他并沒有進去阻攔的意思,那名少尉是自己的手下的兵不假,但是出了這種事,沈營長絕對不會護犢子,甚至于要不是身上這身校官軍裝,沈營長都想進去狠狠的教訓那個混蛋一頓
半個小時后,野貓打開門走了出來,“把那小子送醫院吧,我會安排他退役。”說完,野貓便不再理會算是自己長輩的沈營長,大步朝著外面走去。
香港尖沙咀,野貓等人齊聚在大本營的頂層會議室里。)
“貓姐,你真的決定放過那個狗屁的副司令嗎?”觸手一臉不甘的問道,這次殘狼差點兒被那個家伙害死,可是野貓竟然決定不追究這件事,這樣的決定讓VX小對的成員大多都非常想不通,從大陸回來的三天里眾人已經因為這件事討論了好多次了。
“說完了?還有誰有想法?都一塊說出來吧”野貓冷哼一聲,這幾天AK兄弟他們幾人把在國內發生的事情一說,所有人便議論個沒完,最后弄的遠在非洲的刀子都親自打來電話詢問怎么回事,讓野貓煩不勝煩。
“額...”聽野貓語氣不善,眾人識趣的閉上了嘴,不管怎么說,現在野貓也算是VX小隊里的二號人物,而且由于平時的暴力行徑,反而讓她的威懾力比殘狼還要大。
“殺掉他簡單,一顆子彈的事情而已,可是怎么殺?難道端著槍闖到軍區司令辦公室?或者說把我們從那個少校嘴里得到的證據交上去讓軍事法庭處理?”
環顧了一圈沉默不語的眾人,野貓語重心長的說道,“不要忘了,那些資料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營長的一面之詞,而另一方卻是手握實權的副司令。)再有,記住自己的身份,我們只不過是群雇傭兵而已什么時候雇傭兵可以插手國家暴力部門的人事調動了?真的以為VX小隊夠特殊夠強大夠又面子?你們錯了面對一個國家,VX小隊連個屁都算不上”
嘆了口氣,野貓安慰道,“你們都不用急,這個仇早晚要報,現在最重要的是查到那個王栗坤的位置,不除掉這個老狐貍,以后指不定還有多少‘副司令’出來給我們添堵”
聞言,眾人都是唏噓不已,不知什么時候,這個當初本就是小雜魚的王栗坤卻是不顯山不露水的成為了VX小隊的最大的敵人。甚至于就連殘狼也多次險些死在他的手上。
見大家都是沉默不語,野貓也懶得再繼續這個話題,反正有觸手那個流氓負責,應該能查到些東西。
果然,觸手在短暫的沉默之后,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筆記本一陣敲打,“自從我們上次在安哥拉動手搶了他的礦區之后,我這里再也沒有他的一點兒蛛絲馬跡,估計是潛伏起來了。現在唯一有可能找到他的辦法恐怕只能在貓姐放過的那個副司令身上下功夫,但是這僅僅是一種可能,因為我們沒有辦法確定他殺殘狼的動機是什么。如果到時候他一口咬定是想給自己的兒子報仇,我們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觸手的分析讓大家又是一愣,怎么又扯到那個該死的副司令身上了?不過這樣貌似也不壞,說不準貓姐一個沖動就把那個家伙給弄得刑訊室了。
“這件事刻不容緩,你把手頭的其他事情放一放,給我全力跟進查找這個王栗坤我懷疑他應該還有后續行動”
“貓姐放心,只要他有一點兒的尾巴露出來,我都能找到他的藏身點”對于這個,觸手可是非常的自信,他的本職工作可就是干的情報搜集。)
不過,這次,注定又讓他們失望了。就在王栗坤從王副司令那里得知殘狼竟然僥幸未死,馬上就再次隱藏了起來。
在這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他已經再次在非洲大陸上憑借武力取得了巨大的財富。不但如此,這么長的時間,即使王栗坤是個傻子,也發現了自己的鄰居的身份,這下更是毫不猶豫的再次消失。等到刀子他們發現異常的時候,王栗坤早就跑的沒影了。
安排好接下來的一系列計劃,野貓再次之身返回了大陸,她的任務還沒有結束,是不可能和AK兄弟他們去非洲了。
送走了野貓和AK兄弟等人,大本營再次恢復了往日忙碌的氣氛。不過,一張巨大的情報網卻以這棟半新的公寓為中心飛速鋪展開來,所有的一切,自然是為了找到數次和他們作對的王栗坤。
與此同時,沈營長的守備基地里,躺在病床上的殘狼終于自己坐了起來。
活動了下發麻的四肢,殘狼一把將手臂上的輸液針拽下來丟到一邊,這次大難不死給殘狼敲響了一記警鐘,看來哪里都不安全,以后絕對不能有這樣的安逸生活的念頭。
也就是這次刺殺,讓殘狼變得更加的謹慎多疑,至于對他的影響是好是壞,恐怕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取過旁邊的病床上放著的07式叢林迷彩,殘狼麻利的套在身上,隨即又從枕頭下將自己的配槍取了出來。
從槍套里拔出配槍檢查了一遍彈夾里子彈,這才推彈上膛,打開保險。將槍套綁在腿上,殘狼大步走出了醫院。
校場上,沈營長正打著赤膊指揮著戰士們進行體能訓練,熾熱的太陽讓校場上蒸騰起道道波紋。
瞄了眼沈營長后背上密密麻麻的傷疤,殘狼眼神一縮,這個沈營長到底參加多什么樣的行動,竟然留下這么多的傷疤。
“營長。”
沈營長聞言,一回頭卻看到殘狼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趕緊快步走了上去,“你小子怎么自己出來了?”
殘狼擺擺手,笑呵呵的問道,“沒事,已經差不多了,出來走走,訓練的怎樣了?”
“現在和兄弟部隊聯合對抗演習是不可能了,那老小子被楊家丫頭收拾的老老實實。以后我打算讓他們繼續在野外分組對抗,這樣的效果不錯,上次我們回來之后,最快的那十多個小崽子們花了一天的時間就安全回來了,現在幾乎已經成了戰士里面的主力。”說道這些戰士,沈營長暫時忘掉了這些天被下毒事件整出來的煩悶,一臉驕傲的嘮叨個沒完。
心不在焉的和沈營長聊了幾句,殘狼返回了自己的宿舍。
摸著衛生間門上的彈孔,殘狼眼中泛起一絲的狠色,不過馬上便遮掩了下去。
躺在床上,殘狼琢磨著野貓臨走的時候留給自己的話,同時想著以后的出路。
野貓說的沒錯,自己最終是要進入軍隊系統的,這點殘狼同樣從這次養傷的安排中看出了端倪。
既然這樣,那么就要提前打通關系屬于自己的勢力了。
想到這里,殘狼的腦子里最先考慮的便是沈營長,但是隨即又搖搖頭否決了這個第一人選。
從他和野貓的關系中就可以看出,他的身份恐怕也不簡單,至于為什么會被閑置在這里訓練特種兵就不得而知了。
聽說那個田少校已經被我控制了,我是不是應該去拜訪他一下呢?
打定主意,殘狼嘴角浮現出了一絲陰笑,只要有這個田少校的配合,那么以他為踏板,應該能控制很多和他級別差不多的軍官。
至于更高層的軍官,殘狼暫時并不打算接觸,因為相比之下,這些基層軍官更容易控制,再高些的比如團長甚至師長,想要滿足他們的胃口恐怕很有困難,一個不小心搭自己打進去都有可能。
想到就做,殘狼起身下樓,和沈營長打了個招呼便要提車自己過去。
沈營長當然不會同意,要知道上次可就是這家伙差點兒把殘狼殺了,這次單槍匹馬的自己去了那不是往火坑里跳嘛
左右思量之下,沈營長丟掉手里的煙頭一步跨上了越野車駕駛位,“臭小子上車老子親自帶你去”
紅色首都郊外的某家冷清的化工廠里,十多名身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員匆忙的在一間標注著實驗室的大廳里忙著手里的實驗研究。)
“成功了丫頭你太棒了”
突然,一陣歡呼聲從大廳中心的實驗臺后面傳來,一名中年女人激動的抱住一名年輕的女孩兒歡呼著,身旁其他的研究員一愣,隨即似乎想到了什么,同樣露出了激動的表情
“啊呀周姨”易秋嚇了一跳,趕緊從中年女人的懷里鉆了出來,小臉紅撲撲的,“周姨,先把實驗數據記錄下來啊”
聽到易秋的提醒,中年女人一愣,趕緊撲到實驗臺上開始記錄起來。
“小丫頭,干的不錯這才幾個月的時間,竟然讓你想出了這么個法子”一名禿頂了的老頭滿臉的欣賞。當初已經快退休的寧老把一個還沒畢業的小丫頭硬塞進自己的研究所里,自己還一臉的不高興,當時還以為那老家伙在給自己的晚輩走后門,現在看來,還真是誤會寧老了,這小丫頭絕對是個寶
“葛叔叔您過獎了,都是周姨的指導我才能成功的”易秋一臉謙虛的說道,但是臉上的那一抹激動的神色卻是掩飾不住。
能不激動么,這可是幾個月來自己做的第一個成績,當時,周姨把這個研究項目丟給自己的時候心里還一點底氣都沒有,可是想到寧爺爺曾和自己說只要能做出成績,那么就把自己調到他手里的研究室的時候,仍是小孩子心性的易秋突然的堅定了起來,一定要成功
想想這幾個月來的辛苦,易秋眼圈漸紅,晶瑩的淚珠從眼角緩緩滑落。)
周姨嘆了口氣,將這孩子輕輕的摟在懷里。易秋的事情,周姨大概的知道一些,這也是為什么這段時間周姨盡量將自己手頭的工作快點作完然后輔助易秋的原因。
抱了抱周姨,易秋擦干眼淚拿起了實驗報告,一股自豪再次浮現在了臉上。
其實她研究的課題并不是多么前沿的東西,說來說去還是和戰爭有關。
一直以來,關于細菌彈的使用都有一個很難控制的難題,那就是在投放細菌彈之后,彈體里的細菌彈一旦接觸外部環境,便很難繼續控制,有的時候可能會大量的繁殖造成很多不必要的結果,或者就是持續時間極短,根本不可能答道有效殺傷。
而這些問題全部和細菌的繁殖有關,細菌多繁殖幾代,那么殺傷力大增,少繁殖甚至不繁殖,則有可能產生不了多大的殺傷力。
這也是為什么如今細菌彈漸漸退出歷史舞臺的原因,有悖人道主義是一方面,難以控制則是另一個重要的原因。
但是,細菌彈的威力卻是不容質疑的,從最早臭名昭著的日軍731給水部隊,到后來美越戰爭中使用的菠蘿彈,這些實例都說明了細菌彈的巨大威力
當然,也有很多不好的例子,比如曾經在越南叢林里發現大量的紅色螞蟻帶有可怕的傳染性病毒,這就是那些落地后埋入土層的細菌彈大量不可控的自由繁殖,最終使附近的蟻群發生變異帶來的災難。)
而解決這些問題的關鍵,自然便是用人工的方法對細菌進行調整,以達到對細菌繁殖的有效控制。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易秋廢寢忘食的開始了研究,有了周姨在一旁的輔助,再加上當時響尾蛇以及胖子送給她的一份生化研究資料,最終還真讓這丫頭給琢磨出了一個大致的方向。
雖然僅僅是一個大致的方向,但是沒有人懷疑她的正確性。目前他們所缺少的,僅僅是驗證的機會
想到這里,易秋又有些猶豫起來,打心底里,她厭惡戰爭,可是如今卻開發出了用于戰爭的恐怖武器,這讓她陷入了矛盾。
可是,一想到以后將有機會和殘狼長時間在一起,小丫頭的臉上浮現了一絲堅定的神色。
第二天一早,易秋懷揣著自己的研究資料登上了飛往南京的班級。
軍區大院的一棟別墅里,寧老爺子和藹的看著坐在對面的易秋。
迎著寧老爺子那明顯是看孫媳婦的目光,易秋小臉紅的和蘋果似的,“寧爺爺,您到底同不同意啊”小丫頭急了。
“這個事情我做不了主,你在這里先住幾天。我給你問問。”寧老爺子哈哈一笑,起身朝著書房走去。
坐在太師椅上,寧老爺撥通了殘狼的電話。
“小威啊,小丫頭研究出來一點兒東西,你有沒有興趣看看?”寧老爺子開口問道。
抬頭看了眼坐在對面的田少校,殘狼稍稍沉默了一會兒,這才說道,“爺爺,您身體還好吧?”
聽到殘狼這么問,人老成精的寧老爺子自然知道小孫子現在不方面說話,直接掛掉了電話。
聽著電話里傳出來的忙音,殘狼笑了笑收起了電話,“田少校,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小兄弟說笑了,以后還要你好好照顧啊”田少校有些拘謹的說道,這個比自己小了十多歲的年輕人比上次的那個野貓更可怕,自己除了和他合作,根本沒有其他的選擇。想想自己的所有把柄都被抓在對方手里,田少校嘆了口氣,態度更加的恭謹。
站起身來,殘狼哈哈一笑,“我們事情就這樣說定了,今天就不打擾了,告辭”
“小兄弟慢走。”田少校趕緊起身送客。
告別了田少校,殘狼鉆進越野車由沈營長載著朝037守備基地絕塵而去。
送走了殘狼兩人,田少校嘴角扯起一絲無奈的苦笑,隨即又是涌上了一抹厲色。
回到辦公室,田少校撥通了王副司令的電話...
回到基地,殘狼鉆進宿舍撥通了老爺子的電話,“爺爺,剛剛我有些事不方便,您說易秋研究出了些東西?”
“你小子,沒事就不知道給老頭子我打個電話”寧老在電話另一頭笑罵道。
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殘狼剛要說些什么,卻聽寧老又說,“小丫頭在我這里,有什么讓她和你直接說吧”
接著,殘狼便聽到了寧老的笑聲。
“喂...是我...”
殘狼嘴角泛起一絲溫暖的笑意,“最近過的怎么樣?”
“還好啊...不過,我研究出了一些東西應該對你有用”說道自己的研究成果,易秋頓時找到了話題,興奮的將成果公布給了殘狼。
“你...你說的這些是真的?”殘狼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他雖然不懂生化方面的知識,但是他卻接觸過這方面的武器,想當年第一次去伊拉克可是還用擺弄過的。
“我騙你干嘛”電話另一頭,易秋似乎對于殘狼的質疑有些不高興。
“額...你把資料傳給觸手,我一會把他的聯系方式發給你。”殘狼很上心這件事,如果真的能弄出什么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即使自己的小輕易不用,也可以當做最后的手段,畢竟戰場上會發生什么,誰也想不到,而多了這么一件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無疑多了一件殺手锏
自己的研究成果能得到殘狼的認同,易秋很高興,立即將自己的研究成果按照殘狼的提示發給了觸手。
看著電腦屏幕上郵件發送成功的提示,易秋自考再三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小威,我可不可以去你們的那個研究室?”
去我的研究室?殘狼一愣,隨即想明白她指的是響尾蛇和胖子的那個研究所。真的讓他攙和進來嗎?殘狼陷入了沉思...
香港尖沙咀VX大本營,生化實驗室里面,三名身穿白色研究服的年輕人正在忙著手頭上的實驗。)
這三人正是從非洲趕回來的胖子和響尾蛇,以及從南京趕過來的易秋。最終,殘狼還是同意了讓小丫頭易秋加入研究所。
“終于成功了”響尾蛇小心翼翼的端起一疊培養皿朝著隔離出來的培養室走去。
胖子和易秋對視一眼,紛紛從對方眼里看到了難掩的疲憊。
雖說易秋手里有研究出來的大致方向,但是真正實施起來仍舊困難重重。不過,經過三人一個月的努力,終于培養出了合格的菌種。
接下來的就簡單的多了無非是將菌種進行寄生然后投放戰場實驗,剩下的就是等待效果了,沒有了壓力,三人相視一笑走出了研究室。
“易小姐,畢竟我和響尾蛇大部分的時間還是在戰場上,以后研究室就交給你打理了。你看?”
易秋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胖子,稍稍思考之后便答應了下來,“正沒問題,但是國內寧爺爺和我說過,以后我沒有一次發現,都要把資料給他一份。這個可以嗎?”
胖子哈哈一笑,“研究成果是你的,研究室也是你的,寧老爺子又是隊長的親人,這當然沒問題”胖子何嘗不知道寧老爺子的打算,但是事先殘狼已經打過招呼了,這個時候自然不會難為易秋。)
殘狼之所以這么做無非是維護和國內某些層面的人之間的關系,這些東西即使抓在自己手里除了自用,根本不可能拿出去做交易,因為那無非是將自己的底牌亮給別人,于其這樣,到不如送給國內換個穩定安全的大后方。
一個月的時間,不但胖子三人完成了第一枚土制“臟彈”的制作,在037守備基地的殘狼也終于恢復的差不多了。雖然大量運動后肺部仍有些疼痛,但這不是一兩天就可以徹底恢復的,甚至因此還會落下病根,所以殘狼也就絕了繼續休養的打算。
在從胖子那里得知刀子他們在非洲混的風生水起之后,殘狼便也不急著趕赴戰場了,由沈營長安排了一架直升機把他送到南京以后,一身戎裝的殘狼再次走進了寧老爺子的別墅。
不過,讓殘狼意外的是,寧老爺子并不在家,一問才知道,這老爺子竟然早在三天前就去首都了。
既然如此,殘狼也就沒多留,直接驅車趕到了北郊的別墅。耐著性子親手將別墅打掃了一遍之后,殘狼小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悄然離開。
川藏公路上,一臉北京吉普2020V平穩的行駛在路面上。吉普車的后車廂上放著諸如帳篷、露營燈、酒精爐之類的野外生存用品。而殘狼則一邊駕車一邊觀賞沿途的風景,這是自己自己最后的幾天清閑日子,殘狼便決定在國內隨便走走。)此時已經將近九月份,想一想自己已經在國內待了快半年了,是該出去溜達溜達了。
殘狼的第一站,自然是去瘋子那里,自從上次行動之后,瘋子便去了建設兵團,平時在新疆和西藏兩地之間來回跑,也不知道忙些什么。
走走停停,一個星期之后,殘狼終于按著野貓提供的地址找到了退役的瘋子。
出乎意料的是,這個家伙竟然選擇在拉薩定居,而且和寧老爺子當初的別墅距離并不遠。
走進瘋子獨居的不到100平米的房間,整個房間里除了兩道承重墻之外,其他的隔斷全部被打斷,只有衛生間的以及廚房用彈藥箱以及偽裝網勉強和其他的功能區分隔開,噴涂成迷彩的水泥地面上則擺滿了一箱箱的烈酒。
整個房間看上去簡直就是一個倉庫,除了一張用彈藥箱拼湊出來的大床以及同樣用彈藥箱搭建的桌子之外別無他物。再看看墻壁上,幾張巨大的偽裝網將水泥墻壁遮蓋的嚴嚴實實。幾件破破爛爛的作戰服隨意的掛在墻壁上,看上去凌亂不堪。
嘆了口氣,殘狼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隨手把自己的行李丟在角落,躺在了那張大床上。
四個多小時之后,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防盜門終于傳來了鑰匙轉動的聲音。
殘狼腰桿一挺,整個人便從床上談了起來,隨即一個箭步躲到了陽臺的位置。
“咔嚓”一聲,防盜門被推開,身穿迷彩作訓服的瘋子推門走了進來。
幾乎一瞬間,瘋子腳下用力,整個人又彈射出了房間,將身體完美的藏在了防盜門后面
靠著墻壁,瘋子驚出了一身冷汗,屋子里有人
難道是因為VX小隊過來報復的?想到這里,瘋子眼睛里閃過一絲厲色,伸手從懷里掏出一把雅麗金手槍
打開保險,瘋子脫下自己的外套團成一團,忽的打開防盜門將外套丟了進去緊接著,瘋子一個矮身也跟著竄了進去于此同時,手里的配槍來回掃動尋找著可疑目標
幾乎在兩秒鐘之內,瘋子便發現了右側陽臺上的人影
幾乎下意識的,手里的配槍本能的指向了人影
“誒?隊長?”就在將要開槍的一瞬間,瘋子終于看清了來人,趕緊將槍口上抬并在第一時間關上了保險,“你的傷好了?怎么想起我這來了?”
“不錯,身手還成,沒放下。”殘狼拍了拍手掌淡淡的夸獎道,“都這么久了,當然好了,沒事我就不能來看看你啊?”
“這話說的來坐”瘋子隨手將配槍丟在了床上,又從一旁拽出一瓶二鍋頭遞給了殘狼。
接過二鍋頭,殘狼張嘴將鋁封的瓶蓋咬掉“咕嘟咕嘟”的灌了幾口。
“嘶...!痛快”殘狼大喝一聲,隨意的抽了一支彈藥箱當做凳子塞到了屁股底下,“我一直在國內某個守備基地養傷,這次是特意過來看看你,然后就要走了。說說吧你小子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最近在忙什么?”
“嗨我還能忙什么?自從回來之后,一直在家陪著二老過了一段太平日子,自從上次在巴基斯坦那次之后,這心也靜不下來了,把父母安排在建設兵團之后就來這里弄了個靶場賺點兒小錢花花,到了狩獵期之后就組織靶場里的會員一起去反盜獵。這九月份了,又到了狩獵期了,藏羚羊現在回遷的差不多了,盜獵的也就跟著來了。”說道這里,瘋子不由的嘆了口氣,顯然目前狀況不是太樂觀。
“就這些?”殘狼灌了口白酒似笑非笑的問道。
“額...”瘋子一愣,隨即哈哈大笑的說道,“就知道瞞不過你自從我回來沒多久,貓姐就聯系我了,讓我幫忙盯著這邊關于東突的那幫混蛋,這個靶場也是貓姐安排人幫忙弄起來的。”
“算你小子實誠”殘狼沒好氣的瞪了前者一眼,“我現在都在懷疑,你小子突然退役是不是野貓安排的。”
“隊長不相信我?”瘋子聞言,收起了嬉皮笑臉,放下手里的酒瓶嚴肅的問道。
“憑什么不相信你?”殘狼莞爾一笑,“你是我的兄弟,怎么會不相信你。”
聞言,瘋子點點頭,重新拿起酒瓶,“隊長你放心,我瘋子雖然不在VX里了,但是只要你一句話,我馬上跟著你上戰場”
“當然了,倒時候你想跑都跑不掉!”兩人相視一眼,暢快的哈哈大笑
“隊長,要是不忙的話,明天和我一起參加行動吧?”笑鬧過后,瘋子提出了邀請。
九月的西藏,溫度已經有些寒冷,殘狼坐在瘋子的越野車里一路顛簸的隨著車隊進入了聊無人煙的西藏高原。)
同樣坐在車里的,還有一位定居在西藏的老人,通過攀談,殘狼這才明白這位老人的特殊經歷。
老人姓竇,如今已經七十多歲了。大家都叫他老竇,四十多年前的那個特殊的年代里,老竇從部隊退役之身來到西藏,那個時候,還沒有所謂保護珍稀動物的意識。老竇憑著手里的一把56式半自動步槍不知道射殺了多少藏羚羊以及這里獨有的野驢。
豐厚的獵物不但為他換來在當時看來頗為可觀的一筆財富,更為西藏這個不毛之地引來了無數的狩獵者,甚至于在當時,一些國外的狩獵者通過各種途徑進入西藏,只為求得幾公斤的藏羚羊羊絨。
十幾年后,隨著當地藏羚羊的數量越來越少,老竇終于意識到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錯誤。
無盡的悔恨折磨著老竇,憑著那段軍旅經歷磨礪出來的鐵血意志。他再次拿起了那把落滿了灰塵的56式半自動步槍,這次,他的子彈不再對準那些已經日漸稀少的藏羚羊,而是瞄準那些盜獵者
據老竇自己說,二十多年來,他已經射殺了超過將近三百多人的盜獵者,這份戰功為他帶來的是自己的妻兒全部被前來報復的盜獵者殺死,可是老竇并沒有因此,放棄,幾乎每到狩獵季節,老竇都會拿起自己的步槍進入藏羚羊的活動區域巡查。
對于這位老人,殘狼更多的是敬佩,一個人能把一份信念如此執著的保持下去,無論他的方式多么極端,都值得讓人敬佩。)
老人之所以直接殺死盜獵者而不給他們一個悔改的機會也有自己的理解,“這樣的人死一個,就可能意味著多幾頭藏羚羊活下來。畢竟人的數量要遠遠大于藏羚羊的數量,殺幾個人看不出什么,可是藏羚羊卻是殺一只少一只”
老人的觀點恰恰和雇傭兵的觀點不謀而合,幾乎所有出任務的雇傭兵,即使殺人如麻喪心病狂,卻很少有在野外隨意射殺野生動物的存在。也許是從那些動物身上看到了某些共同點,雇傭兵們把最后的那顆向善之心全部送到了在野外馳騁的野生動物身上。
漫長的巡查線路在殘狼和老人的交談中過去,三天后的一個黃昏,車隊終于在一處荒地上發現了車輪印。
一名經驗老道的反盜獵成員比了比車輪印的深度,又用手指挖了挖被壓實的路面,非常肯定的確認這是大功率越野車留下的。
這個季節,愿意看著大功率越野車進入這個鬼地方的,除了盜獵者幾乎沒有其他人。
找到了“獵物”,眾人不做停留,連忙鉆進這里沿著車輪印的方向追了出去。
好在這個季節能見度很好,當天晚上,眾人便看到幾公里外有處背風的山腳隱隱約約有火光亮起。
這下,眾人更加的肯定盜獵者的身份,幾名司機將腳下的油門一踩到底直接狂飆過去
坐在顛簸的車廂里,殘狼一臉郁悶的抓在把手努力不讓自己顛起來撞到車頂棚,這不簡直是活受罪么
幾分鐘之后,那個疑似盜獵團伙終于發現了瘋子等人的車隊,幾輛越野車馬上亮起大燈朝著不同的方向逃之夭夭
“給我分頭追對方一共有三輛車,你們每兩輛一組給我各自盯住了一輛,最后面的兩輛車把他們的營地給我包圍起來”
“收到”隨著瘋子的命令下達,車載電臺里馬上想起了一連串的應答聲。)
瘋子也不客氣,用力一打方向盤朝著跑的最快的那輛車追了上去。
這個時候,殘狼自然知道馬上就要開始戰斗了,習慣性的檢查了一遍自己的配槍,然后彎腰開始從座椅底下掏長武器。
一旁的老人似乎一時間年輕了十幾歲,被曬出高原紅的橘皮臉上充滿了戰役,一雙粗糙了大手靈巧的從隨身挎著的小包里抽出一條粗布縫制的子彈帶斜跨在肩膀上,彈帶上面滿滿的拆著幾十枚56式槍彈。
殘狼也沒留意,干脆利落的從車底下抽出一個長筒的帆布袋。打開帆布袋,里面赫然是三支保養的非常好的56式半自動步槍。
用這玩意?殘狼一臉的錯愕。
“你還想我給你準備把狙擊步槍啊?”正在開車的瘋子透過后視鏡看到了前者的表情,“這是反盜獵,又不是打仗,沒必要用那么好的裝備,況且可別小看這把老槍,那準頭可比85狙強多了”
殘狼并沒有理會瘋子的調侃,借著頭頂的昏黃的燈光,殘狼隨意抽出一支步槍遞給身旁的老人。然后又挑了一支橫放在腿上。
后拉拉機柄,殘狼先是將手指伸進去摸了摸,然后接過老竇遞過來的一盒子彈隨意的傾倒在衣兜里,然后開始一顆一顆的往彈倉里壓子彈,對于這些子彈,殘狼非常放心,那是年代為了抵抗當時美帝主義,曾經大批量的生產了數量驚人的子彈,以至于到了現在還有非常大的存量。
不但如此,那個特殊年代生產的子彈質量非常的好,至少整體上要優于如今國內的某些子彈。
一直壓滿了十發子彈,釋放拉機柄,隨著清脆的“咔噠”聲,子彈上膛。
推動位于扳機護圈后面的手動保險,殘狼調轉槍口,將尾指伸進槍口里面。通過手指肚的觸碰,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膛線的凹凸非常規律,磨損的非常小。
重新把槍橫放在腿上,把槍托對著老竇的方向,殘狼掰開了隱藏在下面的刺刀。
果然,這把槍使用的是殺傷力巨大的三棱刺
欣喜的摸了摸刺刀,殘狼趕緊將它歸位,路面太顛簸了,殘狼可不想一不小心被這玩意傷到。
就這么一段準備的功夫,瘋子已經將兩輛車之間的距離再次縮短了。車頂的探照燈更是將前方的車屁股照的雪亮
瘋子再次狠狠的踩了一腳油門,頭也不回的說道,“隊長看你的了”
聞言,殘狼站起身來利索的移動到副駕駛位后面,然后又踩著座椅從天窗站了上去。
上半身一鉆出車廂,頓時,寒風從脖子處鉆進了身體了,殘狼不禁打了一個哆嗦,左手趕緊扶住身前的燈架,右手將56式步槍抽了出來。
緊緊的靠在燈架上,殘狼努力保持著身體的平衡以及穩定,然后深吸了一口氣將臉貼在了槍托上,同時右開了保險。
顛簸的車體,不時的轉向,身下探照燈不時產生的盲區,以及800米距離的搖晃目標,這些都給殘狼的設計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隨著車體的搖晃,殘狼的瞄準點不斷的在目標車輛的后玻璃左側來回搖晃,只有通過那里,才有可能穿透玻璃擊中司機
“嘡”
一聲清脆的槍聲從車頂傳來,殘狼趕緊調轉槍口對準了車體一側的窗戶。剛剛的那一槍雖然擊中了玻璃,但是似乎并沒有傷到司機,前方的越野車速度未減大有逃離的氣勢。
就在殘狼一發一發的扣動扳機擊穿車體后玻璃的時候。老竇突然從一側的窗戶探出了半個身子
殘狼被嚇了一跳,這老爺子這么大的歲數了,怎么還這么能折騰?
但是,沒等殘狼說什么,老竇果斷的扣動了扳機
“嘡”
槍聲過后,只見靠近駕駛室一側的后視鏡猛的炸裂開司機似乎受到驚嚇,越野車猛的朝右側一擺
“小伙子開槍”
聽到身側老人的呼喊,殘狼不敢猶豫,果斷的抬槍扣動了扳機
“嘡”,一聲清脆的槍聲響徹西藏高原的上空。)
站在天窗上的殘狼看了眼前面開始跑偏的越野車,嘆了口氣鉆回了車廂。
刀子一腳油門超過了正在減速的越野車,擋住了他的去路。
停下車,刀子拉著殘狼的肩膀低聲說道,“殘狼,接下來估計那些盜獵者要開始還擊了,你照顧下老竇,他畢竟年紀打了。”
“這個我明白,放心”殘狼拍拍前者的肩膀表示明白。
拉開車門,殘狼抽出腿上的配槍打開保險當先走了出去,緊接著便是老竇四平八穩的端著自己的56半也跟了出來。
瘋子無奈的嘆了口氣,也抽出自己的雅麗金手槍跟在了老竇后面。
三人借著越野車門的掩護瞄準著30米外的越野車,瘋子則開始用漢語和藏語重復的喊著,“把武器扔出來兩只手同時從車里伸出來然后慢慢出來”
等待了十多分鐘之后,老竇最先失去了耐性,放開保險“嘡”的就是一槍,隨著槍聲響過,越野車下面跟著“哧”的一聲,車胎被打爆了。
越野車跟著一晃,里面的人也緊張了起來。
不多時,一把破舊的56半被車里面的人從窗口塞了出來。緊接著,車門打開,兩只手從車門里伸了出來
原本,正在車門后面百無聊賴的等待的殘狼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再盯著那雙手仔細一看,殘狼不禁大吃一驚
“砰砰”
殘狼和瘋子幾乎不分先后的扣動了扳機頓時,那雙手變成了血葫蘆,在車燈的照耀下異常的詭異
“別耍鬼心思老實的給我滾出來”瘋子毫不理會車里傳出來的慘叫氣急敗壞的吼道,這都是些什么人啊,都這個時候還不老實,說讓把手伸出來,結果到好,伸了兩只左手出來。)
“我們出來別開槍”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車廂里傳出來。
可是還沒等瘋子說什么,只見那越野車突然一聲轟鳴朝著三人的方向直直的撞了過來
殘狼心底一沉,抱著身旁的老人便朝著一旁側翻出去,不到30的距離,這個距離上及時擊斃了司機也根本不能讓這輛車停下來更何況那司機此時趴在駕駛位上,從正面根本看不到駕車人的身體
老竇被殘狼抱著朝一旁倒去,但是手上卻沒閑著,手里的56半“嘡嘡嘡”的開始怒吼起來,那輛越野車的前擋風玻璃在7.62mm口徑自己的連續射擊下終于“嘩啦”一聲碎裂開來
此時,瘋子剛好跳上了身旁越野車的車頂,手里的雅麗金“砰砰砰”的開始了速射
由于瘋子的位置畢竟高,在兩輛車相撞以前,終于有一發自己擊中了那名趴在駕駛位上的司機
可是,雖然擊斃了司機,越野車卻如同預料的那般狠狠的撞上了瘋子身下的汽車車頭
“嘭”一聲巨響之后,對方那輛三菱的車頭卻是癟了進去,而瘋子也被巨大的撞擊力拋起栽倒了車頭上
壞了老竇和殘狼都是一驚,不約而同的抬槍朝著車門打出了一發發的子彈這個時候必須壓制敵人的火力,不然瘋子很可能被對方殺死
也許是突如其來的兇猛火力真的壓制了車里的盜獵者,也許是剛剛的撞擊讓車里的人同樣感覺到暈眩,總之,瘋子終于提前清醒過來一骨碌翻下了車頭接著滾到了車底
這小子總算是逃出一命
殘狼兩人齊齊松了口氣,瘋子要是死在盜獵者的手里,那樂子可就大了,到時候恐怕VX小隊會全體進駐西藏可可西里一帶執行復仇行動。)
不過,還沒等兩人重新為手里的槍換子彈,那里越野車的車廂門突然被打開
一名端著自制霰彈槍的男人跳了出來
“咣”
男人扣動了扳機,緊接著,殘狼只看到對面那名男人手里的霰彈槍槍口閃過一道紅光
中槍了?
殘狼腦子里閃過一絲念頭,緊接著身體本能的一個翻滾避開了可能的彈著點
好在,兩者間的距離不過七八米,那名男人用的又是獨頭獵彈,子彈根本沒有散布。殘狼有驚無險的躲過了致命的一擊
躲過了?殘狼躺在草地上有些不敢相信,他可不認為自己的速度能比子彈還快,即使那是霰彈。
“老家伙找死”
一聲怒罵傳進了殘狼的耳朵里,緊接著便聽到了“咔嚓”一聲,殘狼知道那是霰彈槍上彈的聲音
“老竇”
反應過來,殘狼和瘋子一口同聲的喊道,可是,沒有回答
“砰砰砰砰...”
瘋子徹底瘋了手里的雅麗金手槍槍槍到肉命中那名男人的胸口,而殘狼則撲到了老竇的身旁
一片血泊里,老竇靜靜的躺著,一雙渾濁的眼睛里透著安詳。
見到殘狼過來,老竇絲毫不顧及腹部破開的大洞,粗糙的大手蓋在了殘狼的手上,另一只手則撫摸著身旁的那支56半。
殘狼一愣,拿過了老人的步槍。
老竇見殘狼將自己的槍拿在手里,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老竇”殘狼從沒有感覺這么窩囊過,從進入西藏以來,他總覺得以自己一名雇傭兵的身份以及自己從小到大的經歷,雖然不敢說在西藏怎樣,但至少自保沒有問題。即使在十幾分鐘以前,瘋子拜托自己照顧老竇,殘狼心底也沒在意,他不認為幾名盜獵者能有多大的戰斗力。
可是,這才多久,老竇就眼睜睜的在自己眼前被人土制的霰彈槍奪去了生命
“吼”殘狼一聲怒喝,輕輕放下老竇,拿起那支56半掰開了護木下的三棱軍刺
“嘭”
殘狼揚起槍托敲碎了玻璃,車廂里緊跟著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
“噗”的一聲,女人的尖叫戛然而止,殘狼緩緩抽出軍刺,一個三角形的血洞出現在了女人的頸部...
車廂里女人不甘的倒下,戰斗也隨之結束。
“你混蛋我讓你照顧好老竇的”瘋子一個箭步竄過來一拳狠狠的打在殘狼的臉頰上。
巨大的力量將殘狼帶飛然后又狠狠的摔倒在一旁的草地上
瘋子走過來再次揪起殘狼又是一拳揮了過去...
十多分鐘之后,兩人呼哧呼哧的停了下來,瘋子撿起那三支56式半自動步槍遞給了殘狼,“這三把槍都是老竇的,你留著吧...”
接過裝在帆布袋子里的三支步槍,殘狼怔了怔,拍了拍瘋子的肩膀,“兄弟,對不起...”
“呵呵...”瘋子苦澀的笑了笑,“戰爭嘛,總是要死人的,老竇最后還是死在了他最后的戰場上,不冤”
不知道是不是響起了自己的兄弟野豬,瘋子復拍拍殘狼的肩膀,轉身朝著那輛面目全非的三菱越野車走去。
打開后備箱,一個鼓鼓囊囊的編織袋出現在兩人的視野里。
瘋子看了眼身后跟來的殘狼,抽出自己的西班牙軍刀劃開了編織袋。
隨著袋子被劃開,一捆裹在一起的金黃色羊皮滾了出來
“這幫畜生”瘋子咬牙切齒的將羊皮裝進了自己的越野車里,然后又拎出了一桶汽油開始往三菱越野車上澆。
平時,反盜獵的時候如果遇到這種情況一般都是將車帶到瘋子的靶場重新維修改裝之后用于平時追捕盜獵者的,奈何這輛三菱如同所有的日本車一樣脆皮,剛剛的那次相撞已經讓它面目全非,再加上老竇的死,瘋子根本沒有心情把這輛破車帶回去,索性直接燒掉了事。
西藏高原的夜幕下,滾滾的火光沖天而起,一臉淤青的殘狼和瘋子坐在車頂默默的看著那輛燃燒的三菱越野車,一股股的焦糊味從空氣中飄來,一桶汽油不但燒毀了那輛越野車,一共四名盜獵者的尸體也被一起丟進了熊熊大火里。)
“走吧,回去吧...”瘋子有些失落的擺擺手,鉆進了越野車。
由于老竇的死,車隊并沒有繼續朝著牧區深入,準備調頭開回拉薩市。
一路上,眾人沒有了來的時候肆無忌憚的談笑風生,每個人都默默的做著自己的分內的事情。
車隊的正中央,是一輛嶄新的越野車,那是一名剛剛加入瘋子的俱樂部不久的一名新手,老竇就靜靜的躺在他的車廂里。
車隊穿過市區直接開到郊外一家偏僻的寺廟,大家要請當地的喇嘛給老竇做法事。
自始至終,殘狼都坐在車里沒有出來。一路上,他都在反省。這次的事情著實給他敲響了一個警鐘,遠比上次自己中毒還要響亮的警鐘
一直以來,我是不是都在投機取巧?似乎每一次贏得戰斗的勝利都是用的各種詭計,很少和敵人硬碰硬的較量。
但是自己的小隊是雇傭兵啊,是一支和特種兵性質類似但戰斗任務更加艱巨的特種兵啊硬碰硬那是最不可取的作戰方式,難道自己真的錯了嗎?
都說上兵伐謀,使用謀略有錯嗎?為了減小陣亡人數,戰斗過程當然要使用各種陰謀詭計,自己到底哪里錯了?
從最早的,也是最成功的那次在東南亞陷害美軍助訓教官,到后來一路的攻城拔寨在東南亞搶占地盤,再到后來在世界各地戰場上自認計謀多多一直在潛意識里把戰斗當做一場嚴肅的游戲。)以至于在狩獵島將近一年的時間里,自己有幾次起過正面作戰的念頭?哪次不是靠著各種小手段?
再想想自己每次戰斗都習慣性的使用閃光彈,這些似乎都已經成了潛意識里的習慣。那么,自己到底缺少什么呢?
“報仇這件事沒完我們一定要報仇”
車外突然傳過來的呼喊聲引起了殘狼的注意。調轉視線,原來,靶場俱樂部的幾名血氣方剛的居住在西藏的年輕人在得知老竇是被偷獵者打死的之后,紛紛要求和瘋子一起進入牧區找偷獵者算賬。
“混蛋都給老子老實點兒”瘋子一聲大吼鎮住了所有人。
瘋子指了指背后的僧侶,“這是佛教寺院,你們吵什么吵報仇報仇,你們誰完成我制定的測試了?沒有達到標準的馬上給我回去”
瘋子確實鎮住了一批人,但是仍有一名年輕的小伙子不服氣的操著內地口音說道,“我們是槍法不好,但是這不是我們不給老竇報仇的理由至少我們不能做縮頭烏龜”
“對不管能不能殺死盜獵者,我們都必須要給老竇報仇”
車外的爭吵還在繼續,甚至于寺廟里的幾名德高望重的喇嘛都出來幫忙勸慰那些年輕人,此時,殘狼的心里確實翻起了滔天巨,一雙原本充斥著不解與疑惑的眼睛也變得明亮起來!
殘狼終于知道自己以及自己的小隊缺少什么了
是信仰是必勝的勇氣
一直以來,小到包括殘狼在內的每一名隊員,大到VX整只小對,幾乎很少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幾乎很少參加沒有信心保證勝利的戰斗,甚至于連觸手每次接任務的時候都下意識的自動把那些稍稍超過VX小隊能力范圍的任務劃掉。)
換句話說,殘狼帶領的VX小隊一直在欺軟怕硬
想到這個結果,殘狼自己都嚇了一跳,這個情況太恐怖了幾乎一瞬間,一層細密的冷汗密布了額頭
看來,VX小隊需要一次很大的改變啊....
三天后,殘狼告別了瘋子背著三支56式半自動步槍回到了香港的大本營。
回來后的第一件事,殘狼便立刻通過觸手將VX小隊的原本人馬召回了本部。
偌大的會議室里,十五名隊員分列兩旁坐在了一起。
刀子、雞眼、野貓、影子、AK兄弟、鉗子、冉雪、胖子、山燕、響尾蛇、山鷹、鐵匠、觸手。殘狼的視線一一掃過,神情變幻莫測。
良久,殘狼挺了挺胸道,“先謝謝各位兄弟這幾個月來幫我做的一切,欠大家一次”
“殘狼,你把我們召集過來應該不是玩煽情的吧?”雞眼一邊被弄著手里的子彈殼一邊笑嘻嘻的調侃道。
瞪了后者一眼,殘狼沒有理會他,稍稍斟酌之后開口說道,“在回來之前,我去了一趟瘋子那里,....”
接下來,殘狼從進入瘋子的公寓開始將發生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復述了一遍。
“你說這些是想暗示我們什么?”刀子最先發問,他和雞眼與殘狼是關系最鐵的,問起話來一點兒顧忌都沒有。
“我在想,我們的VX小隊也許并不像我們想象中的那么強悍。”
野貓聞言一愣,難道這小子病了一場,連腦子都跟著不正常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野貓眼里的疑惑,殘狼又耐心的把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和國內的職業軍人相比,也許我們的戰斗力很強悍,但是,真正交戰的時候,也許我們的小隊很可能堅持不了多久因為相比他們,我們少了一樣東西”
“我說隊長,你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啊?想憋死我們啊?”觸手“啪”的一聲關上了永遠不離身的筆記本苦惱的說道。
無奈的搖搖頭,殘狼反到把視線轉移到了野貓的身上。“我們的部隊,缺少信仰,缺少必勝的決心與勇氣。”
說道這里,殘狼又把視線轉回了觸手的身上,“還有你小子,你現在給兄弟們說說你平時都是怎么挑任務的?”
“啊?”觸手一愣,習慣性的就要打開筆記本,卻被殘狼一把按住,這東西筆記本上查不到。
“這還怎么挑啊?大家都知道,狼頭兒那里有一套評估團隊作戰的評估系統,VX小隊的戰斗力在上面有清晰的顯示。而我這里每次從狼頭兒那里接到的任務菜單上面也大致的標注有任務難度,挑選的時候當然是綜合考慮這兩方面的因素,選那些難度稍稍低于VX戰斗力標注線但又不是低太多的任務啊”
觸手的話讓大家一愣,原來自己每次執行的任務是這么弄出來的。
不過,觸手的話卻恰恰印證了殘狼的某種猜想,“你再想想,這些年來,VX小隊的戰斗力上升了多少?你的任務難度又上升了多少?”
“這...”觸手一陣語塞,最后還是打開了筆記本。
噼里啪啦的快速操作之后,觸手不敢相信的爆出了冷門“天啊三年的時間,我們的戰斗力除了在老大復仇行動那次上提了五個百分點之外,其余時間一直都是持平的而且由于華佗還有瘋子的退役,還有野豬他們的陣亡,我們的戰斗力竟然跟本沒有過大的提升”
這下,眾人真的坐不住了,要知道,VX小隊成員的平均年齡才不過22歲左右,正是爆發力最強勁的時候,可是戰斗力卻如同進入暮年一般
雖然不知道那套評估系統的計算原理,但是既然是從狼頭兒那里弄來的,想必它計算出來的數據還有有些依據的。
可是,這依據貌似也太恐怖了一點兒戰斗力不升反降,這根本沒有道理
“現在明白我的話的意思了吧?”殘狼站起身來冷冷的說道,語氣里充斥著一股怒氣,“一直以來,我們的任務都完成的很好,就連我自己都認為我們的隊伍很強。但是,這種強是在對手比我們稍稍弱一點的情況下
如果是和我們勢均力敵的對手呢?如果是比我們更強的對手呢?那個時候,我們不談勝利,只要能活下來,可是,能活下來多少?
看看清道夫小隊,開始大家都認為他們的戰斗力也不過如此,可是后來呢?后來才知道女王他們不過是清道夫的新兵什么是新兵?新兵就是菜鳥是戰場上的炮灰人家的炮灰都和我們差不多,如果有一天我們遇到清道夫的主力呢?”
會議室在殘狼停止講述之后再次陷入了安靜,所有人都沒有說話,所有人都在捫心自問,VX小隊真的很強嗎?
自從殘狼將VX小隊的所有主力隊員召回之后,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月。)轉眼進入了十月份。
沉寂了半個之久,VX小隊重新進行了調整,其中最重要的一項決定,便是將泰山領導的分隊徹底獨立出來由觸手單獨領導,而他們的主要任務便是在圈子里打響VX小隊的名號,承接各種雜亂的任務,換句話說,泰山的分隊兼具了宣傳隊、擦屁股、吸引注意力等等多項瑣碎的任務。雖然相比以前任務繁雜了很多,但是難度和危險性卻有所降低。
與之對應的,VX小隊主力隊員壓力陡增,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觸手便為眾人挑選了三個危險性極高的任務。
三個任務時間上挨的比較緊張,而且一個比一個復雜。
第一個任務,便是護送臺灣的一名黑勢力老大前往加拿大。而VX小隊的真實目的則是和加拿大境內大圈的勢力接觸。
大圈,是中越戰爭后中國某些退役戰士遠渡重洋來到加拿大自發組織的一伙勢力團體,如今已經兼并了包括毒品、走私、戰爭承包商等等諸領域。和他們接觸,由不得殘狼不小心
三個任務中的第二個任務,相對要簡單一些,按照大圈負責人的安排解決某些定居加拿大的越南人,至于其中的貓膩,不言自明。
完成加拿大之旅之后,VX小隊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做準備,然后和清道夫的主力隊員一同前往烏克蘭完成最后一個任務。
到達烏克蘭之后,兩支隊伍將合力潛入臭名昭著的切爾諾貝利核電站。
聽聞將要進入切爾諾貝利核電站,VX小隊的隊員心里多少都有些顧慮。那個地方可比伊拉克恐怖多了。一旦進入核電站的范圍,他們將無時無刻不面臨看不到的殺手——核輻射而需要在那里待多久,不但殘狼不清楚,就連清道夫的黑桃K都不清楚
搖搖頭驅散心中亂七八糟的想法,殘狼心底無奈的苦笑,看來以前真的是謹慎過頭了。)不管怎么樣,還是先去臺灣看看自己的需要保護的目標吧。
“出發”
隨著殘狼揮動手臂,胖子開動小型游艇載著眾人再次進入臺灣。
上次來臺,由于任務的特殊性,眾人幾乎都是匆匆來又匆匆走。根本沒有時間領略寶島臺灣的獨特風情。
這次眾人是打定了心思要好好的游玩一番,這可是大戰前最后的放松機會。
不過,眾人的愿望注定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當第二天早上小游艇剛剛到達指定碼頭之后,提前趕過來的小松便帶著整整三十多名黑衣人趕來接應。
說是接應,不過看對方的神態是戒備還差不多。
小松陪著笑趕緊跑過來,他知道這次帶著這么多人過來有些犯忌諱,深怕殘狼誤會,知趣的將自己的姿態放到最低,“狼哥,雇主在車里,您看是不是過去下,老先生有話和你說。”
給了小松一個面子,殘狼抬腳朝著一輛加長悍馬走了過去,車廂里坐著一名看上去年近70的老人,想必就是這次的護送目標。
可是,讓大家憤怒的是,一名領頭的黑衣人竟然抬手阻止了殘狼
“你什么意思?”
黑衣人迎著殘狼意欲殺人的目光面無表情的說道,“我需要對你進行搜身,并暫時保管你的所有武器,這是對孟先生安全的負責,希望你配合”
殘狼眉頭一皺,看了眼身旁不知所措的小松,“里面那位孟先生是這次的護送目標?你以為沒有武器我就殺不死他?”
殘狼這一句話不要緊,所有的黑衣人頓時緊張起來,瞬間從腰間掏出各自的配槍,將殘狼團團圍住。)
“狼哥,你別誤會,這次事情比較嚴重,你就配合一下吧時間緊迫,我們必須馬上離開”小松一臉哭喪的表情,他都要瘋了,之前已經和那名該死的保鏢說了,這家伙還不聽勸,非要搜身,這不脫褲子放屁多次一舉么
“VX小隊”
“到”眾人一個立正大聲回應殘狼。
“登船回香港”說完,殘狼看了眼包圍自己的人手里清一色的捷克CZ75手槍,轉身朝著碼頭上還沒有熄火拋錨的小游艇走去。
“不許動”
見殘狼他們要走,那名黑衣人不知死活舉槍瞄準了殘狼的后腦
“砰”碼頭上突然傳出一聲低沉的槍聲,那名黑衣人手里的槍還沒有抬高到預訂的位置,一顆從游艇上射來的子彈便呼嘯著鉆進了他的眉心
“記住,給你們提供保護我的小隊得不到一分錢,別以為得到我的保護,你們就是雇主”
殘狼的聲音不大,但是卻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里,一時間,碼頭上的黑衣人緊張的將加長悍馬僅僅的護衛在身后,手里的手槍若有若無的指著VX小隊的方向,大有一觸即發的態勢
對峙良久,殘狼深深的看了眼被圍住的悍馬車,再次轉身朝著眾人揮揮手,“收隊”
“等一等”
一聲蒼老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
殘狼猛的一回頭,只見那位黑衣人口中的孟先生已經從車里鉆了出來。
“老小子,讓你裝B”殘狼心底腹誹了一句,扭過頭來繼續朝著小游艇走去,你讓等一下就等一下,以為老子是計程車怎么的?自從殘狼從西藏回來之后,心情一直不是太好,再加上這次護送著老家伙風險非常大,而且一點兒報酬都沒有,完全是因為給高層某些人的面子義務勞動,所以絲毫沒有給孟先生面子。
“你可是寧家的獨子?”老人平淡的一句話頓時讓殘狼定在了原地
“你是誰!”
殘狼陰冷的語氣讓孟先生皺了皺眉頭,“進來說話吧...”說完,老人鉆進了悍馬車。
稍稍猶豫,殘狼還是轉身跟著老人鉆進了車廂。
殘狼剛剛坐穩,悍馬車便啟動沿著碼頭上的堤岸一路走遠。
心底稍稍一驚,無線電里面便想起了小松的聲音,“狼哥別急,我們半小時之后就可以重新匯合,這半小時請你務必保證孟先生的安全”
扭頭透過車窗看了眼雞眼他們的方向,只見那些黑衣人已經登車離開,而小松正被野貓拎小雞子一眼拽著脖子朝游艇上走去。
重新坐回位子,殘狼掃了眼一直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孟先生,“老爺子有話不妨直說,這樣大眼瞪小眼很浪費時間的。”
孟先生再次皺了皺眉頭,“你是在激怒我?”
“不敢。只不過雇傭兵無利不起早,有點兒情緒而已。”殘狼冷笑著說道,不過看那表情卻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孟先生啞然失笑,“小伙子放心,老頭子我虧不了你的。你爺爺他身體還好嗎?”
“先說說你的身份吧”殘狼答非所問,戒備的看著距離自己不過一米的前者。
“我和你爺爺是曾經的敵人,和老宋是曾經的戰友。這樣說你明白嗎?”孟先生頓了頓手里的拐棍笑瞇瞇的說道。
“國民黨?”這下,殘狼真的驚訝了,早就猜到這老先生不簡單,沒想到身份這么復雜。剛剛一系列的冷嘲熱諷為的就是逼迫老爺子表明真實身份,可是這個身份卻讓他感覺太意外了
“原國民軍特戰第一團團長,孟廣云。”老人淡淡的說出了自己曾經的身份。
“特戰第一團?”殘狼心底一陣盤算,怎么沒聽過這個編號,自己雖然沒上過學,但是不管是和寧老爺子生活的那段時間還是在東南亞基地訓練的那段時間,中國內戰的那幾年的歷史可是背的滾瓜爛熟,沒聽上面提過這個番號啊。
似乎是看出了殘狼眉間的疑惑,孟先生微微一笑,“別想了,這個番號是我們內部的稱呼,當時部隊打殘了,到了臺灣之后又和當地原住民打了一場,我這個團長還是后來晉升得到的。說實話,解放以前我并沒有參加過戰爭。”
孟先生并沒有說謊,當年從大陸撤回來的時候,孟先生還不過是個孩子,可是由于他父親的原因,當時年僅二十歲的他便開始從一個小小的營長坐起,短短不到三年便一路飆升到了團長的位置。也從那個時候起,孟廣云進入了海峽另一頭寧老爺子的視線。
生性多疑的殘狼并沒有說什么,直接當著孟老先生的面撥通了爺爺的電話。
“爺爺,我現在在臺灣。”殘狼恭敬的說道。
“哦你小子的傷好了?怎么跑那里去了?”寧老爽朗的聲音從話筒中清晰的傳來。
“我現在遇到一個人,他自稱孟廣云...”
殘狼的話還沒說完,老爺子那邊便傳來一聲清脆的瓷器落地的聲音,“不惜一切代價執行他的命令并且務必保證他的安全”
“是”殘狼條件反射的答道,再想說什么的時候,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只留下一陣“嘟嘟”的忙音。
“即刻起,VX小隊將全權執行您的命令”殘狼坐正身姿鄭重的說道。)){閃舞}
“不用那么緊張,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寧老他還好吧?”孟先生心境似乎沒有什么變化,但是慘還是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了一股隱藏的極深的激動
“爺爺他還好,三年前就已經退休了,現在居住在南京...”殘狼老老實實的將老爺子的情況說了一遍,孟先生一直含笑不語的靜靜的聽著。
直到殘狼停住,老人這才長嘆了口氣,“小家伙是不是想知道我和你爺爺的關系?”
殘狼能怎么說,那可是上上輩老人之間的恩怨了,當時雙方各為其主,恐怕有很多無奈,如今聽老人這么問,也只能尷尬的笑笑。
孟先生理解殘狼的尷尬,直接開口問道,“你爺爺曾經負責對臺情報工作,這個你應該清楚吧?”
“這個我知道,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的父親才走上了同一條路。”殘狼并沒有必要隱瞞什么,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是啊,你爺爺負責臺灣,你老子負責香港,你小子倒好,負責整個東南亞。)”孟先生打趣的說道,“當時我的部隊主要任務便是滲透到大陸進行破壞性工作,并且對隱藏在越南緬甸一帶的原國民黨殘余部隊提供武器援助,實施對大陸的反攻活動。”
“唉沒想到啊”孟老先生嘆了口氣,似乎有些不甘,“當時退守越南的就是老宋,他手里可是擁有整整兩個團的兵力,最后卻被你爺爺生生的用喊話的方式給打敗了,最后僅留下兩個營的兵力,其他的士兵全部都逃回了國內”
“自從老宋的部隊被解散之后,他最后的那兩個營也接受了改編長期留在了東南亞負責那邊的勢力安排。沒有了大量兵源,我的計劃自然也就無法繼續下去。不得已,我只能親自特工潛入大陸。可是,”說道這里,孟先生無奈的苦笑,“可是,沒想到我們剛剛下船,就被你爺爺帶著人給包圍了...”
“然后你的部隊也被...”殘狼終于忍不住問道。)
“是啊,后來我們同樣接受了改編然后遣送回了臺灣。”
“遣送回臺灣?”殘狼奇怪問道,那個時候能把他遣送回來,需要多大的信任?
“回到臺灣后我們過的并不好,也許是當局懷疑到了我們在大陸的經歷,短短不到兩年的時間,所有人便因為各種原因被降職。)無奈之下,我只能帶領一同退下來的兄弟和當地原住民合作幫會勢力,并想法設法完成你爺爺布置的各種計劃,幸好那個時候局勢緊張,政府領導人頻繁調動給了我們可乘之機,不然的話根本不可能任由我們做大...”
搖搖頭,殘狼沒有發表評論,他已經知道了,這孟先生恐怕是爺爺上個世紀便已經投下的一步暗棋,可是因為各種原因,卻一直沒有啟用的機會。這次加拿大執行,恐怕就只孟老先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發揮真正作用和能量的機會了
談話間,半小時已經過去,加長悍馬根本不做停留直接開到了一艘大型貨輪上。
打開車門,殘狼攙扶著孟先生走進了船艙。
十分鐘之后,小松駕駛著小游艇停靠在了貨輪一旁,兩名黑衣人動作麻利的將纜繩拋到游艇上,接著,雞眼等人以及原本護送老人的那些黑衣人先后登上了貨輪。
隨著小松將游艇緩緩駛向香港島的方向,在一聲汽笛聲中,大型貨輪也松開纜繩離開了碼頭朝著太平洋深處駛去。
甲板上,全身掛滿了裝備的殘狼站在甲板上不解的看著一旁躺在太陽椅上扶著釣竿的孟先生,“老爺子,我們為什么不坐飛機過去?做這種大型貨輪,這速度...”
“你著急了?”老人抬眼看了眼前者,又將目光投向了波光蕩漾的海面。
能不急么?走海路,時間上無疑漫長很多,可是俗話說夜長夢多,時間久了,再加上太平洋深處鮮少遇到船只,一旦出什么意外,即使呼叫支援恐怕也來不及
“小子,知道我們這次的目的地是哪里嗎?”老人甩動魚竿,光禿禿的釣竿蕩了回來,上面的餌料已經沒了。
“不是加拿大嗎?”殘狼有些奇怪了,難道這老爺子還喜歡玩人不成?
“我們的目的地當然是加拿大,不過,這艘貨輪的目的地確實澳大利亞。”
“你是說,有人會來接應我們?”殘狼不傻,這么簡單的問題自然能猜出來。
“不是來接我們,是來劫持。這艘貨輪將會是一個大型海上賭場。到時候將會有不明來歷的劫匪洗劫整艘貨輪,臺灣商人孟廣云被劫持,他的護衛隊力戰至全軍覆沒。你懂嗎?”
這么直白的暗示,殘狼怎么可能不懂,不經意的點點頭,“放心,VX小隊全力保障孟先生的安全,鏖戰中隨同先生的護衛隊戰至最后一人”
“好啦你去布置吧不要讓即將到來的敵人跑了。”老爺子說完,揮揮發走了殘狼,又將手里已經掛好餌料的魚鉤甩進了海里。
甲板中間位置有兩個緊挨著的集裝箱,殘狼走過去用腳踢了踢鐵皮箱門,隨即集裝箱從里面打開。
原來這兩件集裝箱是一體的,頂部只有一半,另一半開出了天窗,雞眼等人則擠在這里無聊的擺弄著手里的武器。
“下面說一下作戰計劃。”殘狼進來后冷漠的說道。
眾人聞言,腰板馬上直了起來,出來已經好幾天了,大家的嘴里早就淡出鳥來了,可是卻一直呆在跟籠子一樣的集裝箱了,能不發瘋已經不錯了。
“雞眼,你和影子還有鉗子今晚潛伏在貨輪的制高點,帶足補給,不要讓任何人發現,明白?”
“明白”三人異口同聲的回答了殘狼。
“雞眼,你和冉雪、野貓三人控制船尾三處艙門。帶足裝備,不要讓任何人發現,明白?”
“明白”三人同樣低聲回應。
“AK兄弟、山燕姐妹,你們分別負責駕駛艙和輪機房,同樣帶足裝備,就近潛伏,不要驚動任何人”
“明白”
點點頭,殘狼看了眼胖子和鑰匙,“你們兩個,守著老爺子,保護他的絕對安全”
“明白”最后兩人齊聲答道。
殘狼點點頭,再次離開了集裝箱朝著附近那些值守的黑衣人走去...
太平洋深處,漆黑的夜空中不時閃過一道道的伴著滾滾雷音的閃電,原本風平浪靜的海面也跟著翻起了波濤。)
來回晃動的甲板上,幾名穿著雨衣的黑衣人來回走動護持著整艘貨輪的安全。
瓢潑的大雨中,貨輪瞭望臺上,一個黑影一動不動的趴在上面,微微瞇起的眼睛時刻注意著手里的狙擊步槍的瞄準鏡。
透過熒光色的瞄準鏡,刀子可以清晰的觀察到貨輪的每一個角落,幾名殘狼交代重點關照的黑衣人不時的出現在他的瞄準鏡里。
這次行動,包括殘狼在內沒有人知道真正的內容,保密級別不可謂不高,甚至于,為了行動的成功,貨輪上將近一百名黑衣人以及一部分的海員都成了用來犧牲的棋子。
伸出大拇指擦了擦眼角的雨水,刀子繼續監控著貨輪上的每一個角落。
按照殘狼提供的消息,“敵人”將會在兩天后的深夜襲擊這艘貨輪,然后劫持孟先生。
閃電于雷聲不時的響起,刀子緊了緊裹在身上的雨衣,心中暗自祈禱不要被雷給霹了,他現在的位置可是方圓幾百海里的最高點了,很容易就會把雷給招來,這個時候只能看人品了。
就在這個時候,刀子眼角的余光突然感覺到夜空中伴隨著不時亮起的閃電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朝著這邊接近
“球狀閃電?”刀子心底一驚,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當下顧不得多想,趕緊調轉槍口將瞄準鏡對準了那個方向,先看看它才移動軌跡是不是這個方向,免得做無用功。)
可是,這一看不要緊,刀子差點兒被嚇的從瞭望塔上摔下去這哪是什么球狀閃電?分明是兩架武裝直升機
“殘狼刀子呼叫殘狼九點鐘方向兩架武裝直升機馬上確認對方身份”刀子這個時候顧不得許多,一邊呼叫殘狼一邊趕緊從瞭望塔上撤下來,這里雖然視野開闊,但同時也是整艘貨輪的信號塔,如果這兩架沒有通報身份的武裝直升機真的是敵人的話,到時候絕對會第一時間摧毀這里他可不想當烈士
“殘狼收到對方身份不明做好戰斗準備”
殘狼說完,馬上通知了駕駛室停船拋錨,航行中的貨輪甲板搖晃不止,再加上現在風高浪急,而且又跑不過對方的直升機,還不如停下來的好。通知了船長,殘狼馬上調節公共頻率開始下令!
“各戰斗單位注意九點鐘方向發現不明身份武裝直升機請做好戰斗準備”
隨著殘狼一聲命令下達,孟先生第一時間被四名黑衣人護持著進入底層船艙,那里有一間專門改造出來的艙室,接下來甲板上的戰斗不會波及到那里。
提醒了一聲執勤的黑衣人,殘狼把無線電重新調回了VX小隊的專用頻率。
“山燕姐妹RPG準備我要求你們第一發務必打下一架直升機鑰匙探照燈支援”
“明白”山燕三人齊喝,馬上從各自的掩體沖出來奔赴船頭的停機坪,那里視野開闊,而且平時發射信號用的探照燈也架設在那里。)
“雞眼冉雪組織火力壓制協助炮手”殘狼的命令繼續下達,其他人則開始尋找接下來的作戰掩體。
兩分鐘后,直升機的轟鳴聲蓋過了滾滾的雷音以及瓢潑的大雨。
“開燈”
隨著一聲嬌喝,早已準備多時的鑰匙“噌”的打開了探照燈,頓時,刺眼的白光映亮夜空,一架MH60鋪路鷹特種作戰直升機出現在了視野里
幾乎在探照燈照射到直升機的瞬間,時刻跟著鑰匙的探照燈視野移動瞄準點的山燕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嗖”
RPG火箭彈帶著尾焰劃破了雨幕直直的沖向了剛剛做好懸停動作的直升機
“嗚轟轟轟...”
出乎意料的是,隨著一陣怪響,火箭彈還遠遠沒有飛到直升機附近,便被機載加特林機炮凌空打爆
甲板上,殘狼眼神一縮,暗道不好
火箭彈被打爆以后,直升機馬上朝著船首山燕的方向飛進,同時,艙門下方的機載加特林拉出的火舌也掃向了刺眼的探照燈
“快跑”
無線電中只聽見鑰匙一聲大吼,接著便被轟鳴的機槍聲淹沒
“鑰匙”殘狼緊張的低吼,一雙眼睛瞪的通紅
說起來慢,其實一切也只不多幾秒鐘的時間,而山燕的那枚火箭彈如同信號一般,甲板上早就等待多時的護衛齊齊扣動扳機瞄準了第一架直升機
突然,鑰匙操控的探照燈滅了眾人暗叫不好恐怕鑰匙已經兇多吉少
可是,于此同時,那加特林機槍也驟然停止了射擊
眾人一陣奇怪,這是怎么回事!
“別愣著給我射擊”刀子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黑衣人的頻道里
原來,剛剛直升機打爆火箭彈的一瞬間,刀子就知道遇到了高手,趕緊將狙擊步槍架在了集裝箱上一槍擊斃了機槍手
正是這一愣神的功夫,只見貨輪一側的海里突然竄出一枚拖著尾焰的火箭彈
“轟”的一聲,剛剛被刀子打掉機槍的直升機正在準備索降,懸空在夜空中哪里躲得開火箭彈,頓時便連同及機艙里的武裝分子被炸成了碎片跌落進了冰冷的海里
“好”
無線電里面響起了一片的叫好聲
“嗒嗒嗒嗒嗒嗒...”一陣密集的掃射聲讓剛剛的較好聲戛然而止,原來,就在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邊的時候,另一架直升機不知什么時候已經飛到了船尾的上空,二十多名士兵早就順著纜繩索降到了集裝箱上而那架直升機重新開始升空對甲板上的士兵開始掃射
措不及防之下,幾十名黑衣人被攔腰打成了兩截
“隱蔽”
其實不用殘狼吩咐,眾人就已經開始朝著掩體沖去
這個時候,集裝箱已經不能當做掩體,那薄薄的鐵皮根本經不住12.7mm口徑的機槍彈的掃射
“刀子我吸引火力你解決機槍手”殘狼一聲大吼,也不管后者有沒有聽到,三兩下攀上集裝箱,然后掏出一枚高爆手雷拉出保險環,隨后又在手里延時了兩秒鐘,這才朝著直升機的方向狠狠的丟了過去
“轟”的一聲,凌空爆炸的高爆手雷著實下了直升機駕駛員一跳,甲板上空的直升機也跟著駕駛員的操作失誤一抖,而機艙里的機槍手馬上失去了掃射目標
“就是現在”半蹲在甲板上的刀子心中一聲大吼,狠狠的扣動了扳機
“砰”
一聲沉悶的槍聲在耳邊環繞,這一槍高好是直升機控制不好方向抖動的一瞬間擊發的如果慢鏡頭看的話,幾乎可以讓人認為是機槍手主動將身體探出機艙外面給刀子打一樣
剛剛解決了機槍手,刀子還沒來得及高興,一串子彈便打在了他的腳邊
刀子心底一驚,知道自己的位置暴露了,馬上一個側翻躲到了集裝箱夾縫里,只要解決了機槍手,那么那架直升機便沒有了威脅,諒他也不敢在貨輪上使用火箭彈,不然誰都逃不了
不過,殘狼此時卻沒有因為刀子解決了直升機的威脅而松一口氣,剛剛在將手里丟出去的瞬間,殘狼便發現半空中不知什么時候多了無數的傘花
這孟老頭兒到底惹了什么人竟然出動如此強悍的戰斗力想要活捉他
“注意頭頂發現傘兵”殘狼不敢耽擱,馬上通過無線電通知了下去
“靠這是第三次世界大戰嗎?”
“狗屎我討厭傘兵”無線電里面頓時響起了一片的怒罵。
“AK兄弟帶著突擊手負責擊斃傘兵趁他們沒下來能打多少打多少刀子帶著狙擊手協助護衛擊斃已經登上甲板的敵人”殘狼雖驚不亂,馬上下達了新的命令
頓時,甲板上兵分兩處,刀子帶著鉗子和影子協助黑衣人壓制船尾的敵人,而其他則仰著脖子擊殺半空中的目標
“冉雪機槍掃射”雞眼見頭頂的蒼蠅越來越多,馬上將自己手里的M240L架在了集裝箱艙壁上揚著脖子打出了一個扇面
得到提示,冉雪毫不猶豫的舉起了手里的輕機槍上揚六十度同樣拉出了一條火舌
瓢潑的大雨沒有停止,伴隨著大雨一起落下來的,還有一滴滴的鮮血,甚至于偶爾還能摔下來一條被機槍掃射打斷掉下來的胳膊
這一戰是慘烈的,船尾和半空呈現出截然不同的兩種戰況
船尾,雖然大半的黑衣人都被抽調了過去,又有VX小隊的三名狙擊手助陣,奈何對方的戰斗力簡直太強悍了,除了鉗子和刀子兩人能做到一擊致命之外,影子也只是偶爾能擊中對方,然后就要馬上轉移陣地。))至于那些黑衣人,完全是炮灰,往往四五個人朝著一個目標射擊,最后卻被對方殺的七零八落
其實這到不怪那些黑衣人,他們原本只不過是臺灣本土的小混混,見過的最大場面也不過是幾條街的人相互拿著砍刀拼殺,能用槍的都是少數。)
這次出來,孟先生是打定主意犧牲一部分人,自然不可能帶自己的精銳過來,挑的都是最基層的小馬仔。
原本就是小混混出身的黑衣人并沒有因為給他換了一聲看起來很酷的西裝配上一把世界名槍就戰斗力大增,小混混就是小混混,和雇傭兵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
此時,直升機已經升空離開了貨輪,沒有了機槍手,本就沒掛載重武器的它根本沒有戰斗力,這個時候如果選擇降落在貨輪上完全是找死,還是盡快飛回去畢竟好。)
直升機雖然走了,但是剛剛索降下來的士兵卻并沒有因此慌亂,槍聲的節奏依舊有條不紊。每每都能射殺一名黑衣人
二十多名的戰士,即使影子三人再怎么努力,也僅僅解決了不到一半,而這個時候,傘兵們終于降落了
和這里一邊倒的戰況剛好相反,人在半空的傘兵完全是殘狼等人的靶子,除了射擊仰角畢竟大,幾乎沒對眾人造成任何影響,再加上山燕三人從海里順著船錨爬上來之后馬上開啟了移動式探照燈在甲板上來回瘋跑,更是讓戰斗變得越發的簡單。
原來,戰斗一開始,在山燕三人發現火箭彈竟然被凌空打爆之后,馬上毫不猶豫的翻過護欄跳進了海里
十幾米的高度,再加上風高浪急,三人差點兒被海浪沖走,后來在發現半空中的直升機竟然朝著甲板掃射,山燕馬上就不干了,拽下背上的火箭彈重新裝填好,然后又讓鑰匙兩人在海里幫忙固定,身體不隨波飄動,這才一舉打掉了直升機,其實,在那個時候他們就已經發現了傘兵。)
三人為了登上甲板,馬上丟掉了多余的裝備,然后順著船錨爬了上來。
有了這三名新兵的加入,殘狼這邊的戰斗輕松很多,三具探照燈將貨輪上的夜空照的一片雪白
半空中的傘兵見此大吃一驚,馬上朝著各自的步槍朝下面掃射,奈何身在半空活動受到很大限制,再加上還要控制降落傘將自己送到貨輪上,這個時候想要擊中探照燈談何容易一個不小心還會因為槍口焰暴露自己的位置
漫長的兩分鐘之后,傘兵們終于降落了,可是原本投放了足足一百多人,可是落在貨輪上之后大部分變成了尸體,只有最后的四十多人畢竟激靈朝著船尾自己的同伴飄了過去僥幸免于一死。)
眼看大部分失去控制的降落傘飄到茫茫大海里,殘狼揮揮手帶著雞眼等重火力手朝著船尾的方向跑去
殘狼直接在集裝箱上奔跑,手里的AUGa3完全不受晃動的船體影響準確的打出一串串的點射
有了殘狼他們的加入,對方壓力頓時大增
黑暗中,一名全身包裹在黑色作戰服里的士兵冷靜的打光一個彈夾,然后按動無線電語氣冰冷的用英語下達了命令“分散作戰”
隨著這名戰士的命令,殘狼等人馬上覺得找不到目標了,隨后,這才發現對方五十多人竟然借著集裝箱的掩護藏了起來
殘狼心底一沉,知道接下來麻煩了,偌大的一艘貨輪,上千個集裝箱,想要從里面找出人數不詳的敵人,又是這種鬼天氣,談何容易
“野貓通報戰損雞眼冉雪AK兄弟火力壓制其他人后撤務必嚴守船艙”
隨著殘狼命令的下達,眾人有序的配合行動開始朝著孟先生所在的艙室門口的方向撤退。
不多時,野貓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黑衣人損失巨大,活著的不足二十,我已經讓他們朝駕駛室撤退了,VX小隊方面,鑰匙小腿骨骨折,山燕和響尾蛇輕傷,影子和胖子被對方的流彈傷到,傷情已經控制”
敲了敲耳機表示收到,殘狼移步到了鑰匙的一旁,“有問題嗎?”
“沒事”鑰匙呵呵一笑,一瘸一拐的推著探照燈跟著眾人撤退。
殘狼拍拍前者的肩膀,然后開始查看影子兄弟兩個的傷勢。
總的看來,VX小隊戰損不大,只有鑰匙暫時失去戰斗力,后面的行動恐怕不能參加了。
說話間,眾人已經退到了艙門。
野貓上前用無線電聯系了里面的黑衣人,這才開啟了艙門。
“傷員全部進去養傷”殘狼面無表情的下達了命令,隨即攀著艙門爬上了一旁的輪機艙艙底。
“影子的狙擊步槍給我”
雞眼馬上接過影子的M98B狙擊步槍遞了上去。
不用招呼,刀子和鉗子相視一眼,也跟著爬了上去。
“砰”
一聲沉悶的槍聲傳來,殘狼滿意的點點頭,剛剛那一槍,準確的命中了一名躲在集裝箱夾縫里士兵
“砰”
“砰”
身旁,刀子二人也跟著扣動了扳機
朝著一旁挪了挪空出了原來的位置,殘狼歪頭看了眼下面正在受著艙門警戒的隊員,開口命令道,“三班輪守,野貓帶其他人下去休息”
“砰”‘
殘狼話還沒說完,一發子彈擊中了他剛剛射擊的位置子彈打在鋼板上濺起了一串火星
于是一場狙擊戰在貨輪的兩頭開始上演,船長得到命令,馬上載著船上的戰場駛離原來位置
凌晨,整整肆虐了一晚上的暴雨終于停了,甲板上的積著淺淺的一層被染成紅色的血水,近百具尸體殘肢散落各處,幾只海鷗落在尸體上嘗試著啄食。
輪機艙的艙底,此時已經用彈藥箱壘砌了一個小小的狙擊陣地,AK兄弟二人擠在里面借著彈藥箱只見的空隙不時的扣動扳機。
“老大,已經殺了多少了”老K疲憊的打了個哈欠,他們兩個是第三班,也是最累的一班,休整了一夜,登陸的敵人蠢蠢欲動,兩人和不遠處躲在集裝箱頂部的山燕姐妹倆相互配合狙擊,總算是將對方壓制在了船尾。
“從隊長開始,到現在我們已經擊斃了將近二十人了。”老A,頓了頓,捏著無線電問道,“丫頭,你們那邊打死多少了?”
無線電刺啦啦一陣響過,傳來了山燕的聲音,“我們這邊比較隱蔽,但是射擊視線也比較差,剛剛打死了六七個。”
“對方還有一半的兵力啊...”老A聞言嘆了口氣。
同樣哀聲嘆氣的,還有艙室里殘狼和野貓。
“從昨晚的攻擊來看,對方應該由一艘貨輪在跟著我們,不然根本不可能使用傘兵低空傘降。”
殘狼非常認同野貓的看法,可是他卻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知道又怎樣?總不能開著貨輪去和對方接觸作戰吧?
看殘狼沒有理會自己,野貓試探著說道,“我們是不是可以出動潛艇擊沉對方?”
船艙里,殘狼對甲板上不時想起的槍聲充耳不聞,此時,他正抱著自己的突擊步槍靠在艙壁上思考著野貓的提議。)
出動核潛艇,絕對一勞永逸的解決方法,甚至于只要核潛艇擊沉對方進行蛙跳作戰的落腳貨輪,那么接下來的航行絕對一帆風順
可是,殘狼苦笑著搖搖頭,這樣做的很可能會壞了孟老爺子的計劃,出動核潛艇,那已經超出了雇傭兵組織所擁有的戰力,雖然對孟老爺子的計劃了解的太詳細,但是殘狼卻知道,整個計劃里已經摻雜了一些國家組織在里面。只要VX小隊的潛艇出動,那么輕則孟老爺子的計劃失敗,重則對方會同樣拿出相應層次的戰斗力加入角逐VX小隊只有一艘潛艇,可那些未知的敵人呢?恐怕他們一個海上聯合演習或者某新型導彈海上試驗,就能在出動大批潛艇之后將痕跡掩蓋的一絲不漏。
“不能出動核潛艇,不但這次不能,野貓你記住了,那艘潛艇是我們保命用的東西,不是用來作戰的”
殘狼冰冷且略帶威脅的語氣讓前者心底一震,馬上點頭表示明白。野貓清楚,殘狼這么說就是為了告訴她,也告訴她上面的那些人,那艘潛艇是VX小隊的私人財產
淡淡的一笑,殘狼站起身來走出了船艙,此時天已經放亮,而甲板上雙方的戰斗也快接近了尾聲。
招來老A,殘狼拿著望遠鏡看了看船尾的方向,不過近百米的距離,經過望遠鏡的放大之后船尾部的情況纖毫畢現。
“現在情況怎樣了?”
聽到殘狼的提問,老A馬上開口答道,“經過一晚上的交戰,現在我們已經累計擊斃了將近四十名敵人,估計對方人數已經不足二十人”
“有人受傷嗎?”一旁的野貓問道。)
“額...響尾蛇被擊中肩膀,已經送到船艙里治療”老A恨恨的說道。
“受傷了?”殘狼心底一沉,這航程剛剛進行了一半不到,戰損就達到了將近三分之一。看來以后的仗有的打了。
嘆了口氣,殘狼轉身朝著艙室走去,“凡是受傷的都送進船艙,反正他們都在船上,跑不了。”
殘狼心神一震,一絲靈光涌現
野貓兩人也發現殘狼的異常,知道對方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也沒有打擾,轉身去安排傷員去了。
靠著艙門,殘狼細細的回想剛剛自己的那句話,“都在船上?跑不了?在船上”
殘狼一喜,馬上跑進船艙翻出了衛星電話,“觸手安排山鷹出任務告訴他...”
一翻詳細命令下達以后,殘狼心情變得好了起來,隨手把手里拎著的突擊步槍靠在一邊朝著孟老爺子所在的安全艙走去。
于此同時,距離殘狼他們的貨約500海里外的茫茫大海里,同樣漂浮著一艘龐大的貨輪。)
不同的是,這艘貨輪上面并沒有碼放一件集裝箱,反而停靠著近十架各種型號的直升機
甲板上,全副武裝的戰士們不停的往直升機上面搬運彈藥。
不用猜,他們就是那伙襲擊孟老先生貨輪的敵人。
甲板盡頭,一名光頭白人中年人單手扶著護欄另一只手舉著望遠鏡在觀察茫茫的海面,昨天晚上派出去的那支敢死隊估計已經占領對方的貨輪了吧?梅斯卡爾暗自琢磨著,可是他們怎么還沒有發送信號?想到這里,他的心也有些急了。
作為這次行動的隊長,梅斯卡爾并沒有把對方放在眼里,在他認為,區區一個快死的老頭子帶著些街頭混混怎么可能抵擋的住自己手下的職業雇傭兵?
昨晚,當他收到完成投放任務回來的那架直升機駕駛員發來的消息的時候稍稍吃了一驚,沒想到對方竟然用火箭彈打掉了一架直升機,而且還擊斃回來的那架直升機上的機槍手。
不過,在想想昨晚惡劣的天氣之后,梅斯卡爾跟著松了口氣,那樣電閃雷鳴的鬼天氣本就不利作戰,可是沒想到那些矮小的黃皮猴子雇主竟然愿意額外支付三倍的雇用價格,條件就是要他盡快拿下那艘貨輪
三倍的雇用價格,培養一批新兵才多少花費,這么超值的交易梅斯卡爾當即就答應下來,毫不猶豫的將那些新兵全部抽調上了直升機一半索降一半傘降的送到了那艘貨輪上。
在他認為,即使只有這些新兵,想要拿下一艘貨輪也根本不是問題可是,他哪里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戰斗早已經超脫他的預料之外
“梅斯卡爾先生,你的那些隊員怎么還沒有發送占領消息?”一名瘦小的黃皮膚男人朝著變了調的英語問道。
不著痕跡的鄙視了一眼剛剛到自己肩膀的雇主,梅斯卡爾公式化的說道,“阮先生,占領一艘貨輪并不是很簡單的事情,也許他們已經駕駛著貨輪朝我們所在的航線開過來了,還請你等上一段時間。”
被稱作阮先生的男人一雙老鼠眼睛微微瞇起了一條縫,“你要記住,我們的合約只有三天的時間,如果三天之內你不能拿下那艘貨輪,我們不會支付一美元的報酬”
聽對方語氣不善,梅斯卡爾的臉色也冷了起來,“阮先生放心,你應該相信我們的能力即使我的那些隊員全部戰死在那條貨輪上,我也會完成任務”
說完,梅斯卡爾轉身朝著船長室的方向走去。
阮先生沒有說什么,一雙眼睛盯著前者胳膊上的那個熊掌臂章發出了一聲冷笑。
當天下午,梅斯卡爾終于接受了第一批新兵全部遇難的事實。不過,由于大海上無遮無攔,白天大批次動用直升機作戰的話很容易被各國的軍事衛星監測到,雖然這次行動的背后有某些大型組織的,但還遠遠沒到可以和所有國家作對的層次。
一切只能等待晚上了...梅斯卡爾嘆了口氣,收起了輕視的心態,這次,他將動用全部的戰力一舉拿下那艘貨輪
于此同時,VX海上基地,山鷹正指揮著一隊地勤士兵將大大小小各種型號的導彈懸掛在停機坪上那架老舊的F15上。這架飛機可是狼頭兒費盡周折才弄到手的,算是山鷹的專門座駕之一。
“哥們,你確認你要用這架飛機執行投放任務?”觸手的頭像在一旁的筆記本電腦上顯示出來,通過攝像頭,他正觀看著彈藥懸掛程序。
“好不容易跟著隊長出一次任務,總不能太寒酸了吧?”山鷹臭屁的說道。
“不管你怎么決定的,只要記得將實驗數據傳輸回來就行,嫂子可是等著結果呢”觸手的話還沒說完,那邊便傳來易秋的怒罵。
幸災樂禍的笑了笑,山鷹將筆記本合上,然后親自和幾名地勤戰士將一枚大肚子炸彈掛在了機腹的武器掛鉤上。
隨手扯掉紅色的安全點火帽,山鷹麻利的登上了戰斗機駕駛艙。
伴隨著一陣轟鳴聲,F15戰斗機在跑道上速度越來越快,最終機頭一揚飛上了天空
操縱著機載GPS找到殘狼所在的貨輪目前的位置,山鷹一拉操縱桿直直的飛了過去。
此時已經是下午,海面上風平浪靜,所有的漂浮物看的一清二楚。再加上殘狼他們所在的基地距離貨輪并不是太遠,很快,山鷹便找到了殘狼所在的貨輪。
經過一天的激戰,貨輪上的殘敵已經全部被解決投進了大海,所以當山鷹飛臨貨輪上空做著盤旋動作的時候,可以清楚的看到甲板上的人正揮舞著手里的東西打招呼。
知道下面隊長他們已經脫離危險,山鷹操縱著飛機開始爬升,然后仔細的搜索海面上的可以船只。
500海里的距離,也許在海面上很難觀察到,但是在空中卻非常容易發現。
確認周圍就這么一個大型目標,山鷹推動操縱桿俯沖了下去
已經是黃昏時候,又一個夜幕就要降臨,梅斯卡爾正在緊張的安排著戰斗序列,這次他決定一次性投入200人通過直升機索降攻打貨輪,這也是直升機最大的裝載量了。)
正在這個時候,凄厲的防空警報突襲在甲板上想了起來
梅斯卡爾一驚,接著就聽到刺耳的轟鳴聲響徹了耳畔
是戰斗機
這下,梅斯卡爾真的慌了“所有直升機馬上升空快快快”、
隨著梅斯卡爾的命令,甲板上的直升機顧不得許多,馬上開啟螺旋槳搖搖晃晃的開始往高空攀升,然后飛離甲板這是唯一的方法,不然的話,一旦那架不明來歷的戰斗機投放炸彈轟炸貨輪,那么這些戰斗機將會全部跟著沉沒到茫茫大海里
說時遲那時快,梅斯卡爾的命令剛剛下達。山鷹已經一個俯沖飛過了甲板,不過他并沒有立即攻擊,只有一枚炸彈,必須保證沒有找錯目標才行
而剛剛的俯沖,他已經清楚的看到甲板上的戰士以及一架架的直升機
“嘗嘗老子的厲害吧”山鷹怪叫一聲,機頭翻轉再次開始了俯沖!
就在戰斗機即將飛臨貨輪上空的時候,山鷹果斷的按動了投放按鈕
“轟”的一聲,巨大的炸彈砸在了貨輪甲板上
升空盤旋了一圈看了看戰果,山鷹滿意的朝著基地的方向開始返航
而此時,貨輪甲板上,梅斯卡爾目瞪口呆的看著甲板上的那個深坑,他怎么也沒想到,對方來勢兇兇,竟然僅僅投放了一枚啞彈就離開了而且那投放的位置連一架直升機都沒有傷到
這...難道自己的人品太好了?梅斯卡爾摸了摸滿是胡茬的臉頰快步朝著彈坑跑去
“隊長天啊”無線電里面突然傳出了一聲驚呼
心底一沉,梅斯卡爾趕緊跑到了彈坑邊緣。)
透過彈坑,梅斯卡爾發現那枚炸彈剛好卡在甲板上,一半的彈體已經穿透無縫鋼板進入艙室,另一半則暴露在甲板上。
再仔細觀察了一遍那怪異的彈體,只見一條條拇指粗的裂縫密布其上
這是什么型號的玩意?
梅斯卡爾有些疑惑,怎么說自己也在戰場上摸爬滾打這么多年了,雖然沒有投放過炸彈,但是飛機總是會開的,可這枚炸彈自己還真是沒見過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只見那裂縫中似乎跳出來什么東西。
心中一動,梅斯卡爾不由的蹲下身來靠近彈體裂縫觀察起來
原來,從里面跳出來的是跳蚤。)
跳蚤?
梅斯卡爾臉色突然變的蒼白隨即便感覺到自己的脖子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移動
“所有人遠離現場這是細菌彈”梅斯卡爾話音未落,便一個跨步翻過甲板護欄從尚在運行的貨輪上跳進了大海里
“噗通”一聲,梅斯卡爾落盡了大海里,其他剛剛趕過來的士兵從無線電里面清晰的聽到了隊長的提醒,馬上一個激靈開始后退
不多時,幾名身上帶著濃濃殺蟲劑味道的戰士趕來用泡沫滅火器朝著彈體噴灑。
泡沫滅火器可以隔絕氧氣,產生的泡沫也可以粘連住肉眼很難看到的跳蚤。確實是一個好辦法。
不過,他們的行動似乎已經有些晚了。其實在他們找到泡沫滅火器的時候,彈體里的跳蚤已經跑到差不多了...
當天晚上,這支雇傭兵隊伍并沒有按原計劃朝殘狼他們所在的貨輪發起進攻,細菌彈的威力初顯奇效,包括最早跳進大海里的梅斯卡爾以及那名雇主阮先生全部在非常短的時間里換上了瘧疾
對此,殘狼似乎早有預料,早晨的時候他通知觸手讓山鷹出戰,便是存了實驗一下易秋的研究成果的心思,要知道現在實驗目標和他們一樣都是在海上,即使出現什么不可控的意外,也不會造成大規模的災害,同時又可以讓敵人失去戰力,可謂一舉兩得。
平靜的一晚過去,殘狼知道對方短期內恐怕是不會來了,懸著的一顆心也跟著放了下來。接下來便輕松很多,山鷹早在投放成功之后便把對方的坐標發送給了觸手。而觸手此時正動用各種力量監視著那艘貨輪的一舉一動
殘狼的猜的沒錯,梅斯卡爾手下的戰士短時間內恐怕是沒有辦法參戰了,短短的一夜,瘧疾已經席卷了整艘貨輪。
天空剛剛放亮,一架大型運輸機便飛臨了貨輪上空,緊接著幾個巨大的傘包便準確的從運輸機上投放到了甲板上。
梅斯卡爾強打著精神帶著幾名戰士打開了傘包,然后從里面拿出幾支針劑插在了手臂上
“該死的家伙這次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梅斯卡爾恨恨的說著,手里的玻璃針筒已經被捏成了碎渣...
兩天的時間過去,當梅斯卡爾親自帶著戰士登上貨輪的時候,這才從僅剩的幾十名船員中得知,早在昨天晚上,一伙不明來歷的敵人襲擊了貨輪,三架大型直升機降臨甲板之后馬上憑借兇猛的火力快速占領了甲板,負責保護孟先生的雇傭兵在和敵人鏖戰之后,終于不敵,被全部擊斃并拋尸大海,而孟老先生則被不明來歷的敵人劫持
得到這個消息,那名阮先生瞪了梅斯卡爾一眼,丟下一張銀行卡便乘坐直升機離開了貨輪。
于此同時,靠近加拿大的一片公海上,兩架運輸直升機在一架武裝直升機的護衛下輪番降落在一條游艇上方放下了機艙里的乘客,然后便相繼離開。
游艇的大廳里,殘狼和野貓兩人陪著孟老先生陪著高腳杯里的紅酒。
抿了口杯子里的紅酒,孟先生感嘆的道,“殘狼,這次多虧了你了,要不是你們,那些突然冒出來的真正敵人恐怕已經把我這老糟頭子劫持走了也說不定啊。”
“老爺子您客氣了,那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我們的工作就是這個,應該的。”殘狼謙虛的回應道。
老人也不矯情,豪爽的說道,“好小子,還那人錢財替人消災,你就明說不想趟這里的渾水不久得了。唉報酬已經給你打到指定的銀行賬戶了,接下來只要你們把我安全的送到目的地就可以完成工作了。”一邊說著,老人一邊將一枚優盤遞給了殘狼。
孟先生的言下之意很明顯,我這里基本已經沒有什么事了,接下來該干嘛干嘛去吧。
殘狼會意的點點頭,接過優盤離開了房間,而野貓則開始陪著老爺子談天說地,決口不再談雙方之間的業務。
隨意找了個房間,殘狼將優盤插在電腦上開始翻閱接下來的任務。
老人在登陸后會有專人過來接應,也就是說,知道游艇靠岸,那么VX小隊第一階段的任務就算是基本完成了。
第二個任務很簡單,但是也很復雜,到達加拿大之后,VX小隊的成員要趕往位于溫哥華的唐人街去和接頭人會合,然后接下來的安排則要無條件服從對方。
說實話,這種把自己的命交給別人掌控的感覺很不好,但是馬上游艇就要靠岸,已經由不得他們放棄。
嘆了口氣,殘狼將優盤里的內容通通記在腦子里,然后走上甲板將優盤連同筆記本一起拋進了茫茫大海...
游艇甲板上,殘狼和野貓各自舉著一架望遠鏡觀察著前方燈火通明的城市。)
還有兩個小時游艇就要靠岸了,殘狼的心底卻隱隱有些不安。
上次在海上襲擊己方貨輪的敵人來歷絕對不簡單對方花費了這么大的力氣,不可能如此輕易的放棄。
“通知所有隊員,檢查武器裝備一級戰備”
一旁的野貓聽到命令一愣,馬上放下望遠鏡回了一聲“明白”匆匆的朝著船艙跑去。
不到五分鐘,除了有傷在身不適合繼續戰斗的鑰匙以及響尾蛇之外,其余所有隊員全部到位在甲板上排成了整齊的一列。
殘狼抱著肩膀滿意的點點頭,“我們的敵人很強大,估計未來的兩個小時之內會有一場硬仗,大家有信心嗎?”
“有”眾人齊吼。
“刀子,挑選射手,隨時準備火力延伸對方的狙擊手就交給你了。”
“明白”刀子跨前一步將影子、鉗子、以及山燕挑了出去。
殘狼掃了眼剩下的人,“野貓,你和冉雪保護孟先生的安全,寸步不離”
“明白”野貓兩人跨期一步接受命令。
“其他人由我帶領,務必保證將孟先生送到指定位置”
“剩下的幾人一個立正,“保證完成任務”
一個小時很快過去,海面上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前方的海港城市亮起的點點燈火在指引著方向。)
游艇開足了馬力朝著預定的港口開去,絲毫沒有注意到船身下方,已經有幾十名蛙人借著手里的磁力吸盤將身體牢牢的固定在船身上。
貼在船身上的蛙人動作非常小心,先是動作一致的慢慢將身體移出水面,然后開始脫掉身上的潛水裝備。
如果此時遠遠看去,可以發現在船身兩側掛著一個個黑色的“袋子”,并且這些袋子還在朝著甲板上緩緩移動
游艇頂層,刀子鉗子以及影子山燕四人各自監控著一個方向,時刻警惕是否有船只接近。
突然,耳機里面響起了山燕的聲音,“注意,剛剛我似乎發現有東西從船尾飄遠了。”
“砰”
山燕話音未落,身邊不遠處便傳來一聲槍聲,隨即便在無線電里面聽到了鉗子的警告,“敵襲兩側甲板是蛙人”
“嗒嗒嗒嗒嗒...”鉗子的及時提醒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潛伏在游艇最高層各個房間里的隊員們果斷的扣動了扳機
“船長加速”殘狼捏著無線電一聲低吼,隨后一個前滾翻沖到走廊里,借著圍欄的掩護朝著已經攀上了甲板的黑影打出一串串的點射
“叮”的一聲,殘狼條件反射的仰躺倒在了走廊里,摸了摸正在耳鳴的右耳,殘狼匍匐著朝左爬動了四五米然后試圖再次探出身體來還擊。)剛剛的那一槍擦著他的耳朵打在了身后的墻壁上,子彈帶起的音爆差點兒將殘狼的耳膜擠破。
“鐺鐺鐺”
殘狼剛剛抬起頭,便被一串點射擦著頭盔打了回去
這樣不行必須阻止他們進入船艙殘狼心底打定了主意,從口袋里抽出一枚照明彈
“哧”的一聲拉開引信,殘狼將照明彈拋出護欄丟到了甲板上
頓時,刺眼的白光從甲板上升起,竄起了一道明亮的光焰
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殘狼再次朝著一側移動了一段距離然后猛的站起身來打出了一串長點射
隨著槍聲響過,兩名已經快要跑到艙門位置的蛙人被擊中倒在了血泊里
有經驗的人都知道,站在明亮的地方觀察陰暗的位置,是看不到東西的。而且,這些敵人選擇晚上進攻,殘狼才不信他們沒有使用也是儀
如此一來,剛剛的照明彈發出的強光經過夜視儀的放大之后幾乎產生了閃光彈的效果
而早在一個小時以前,殘狼就已經下令關閉了船上所有多余的照明設備。這樣一來,便成了名副其實的“敵人在明我在暗”
趁此機會,眾人怎么可能不痛打落水狗頓時,火力強度密集了將近一倍!
不過,畢竟游艇面積太大,敵人又是從兩側同時進攻,而VX小隊人數著實不多,即使如此也僅僅連一半的敵人都沒有殺死
不但如此,這次的敵人經驗豐富,在眼睛暫時失明的情況下,很快便反應過來紛紛抽出閃光彈丟向了半空
“轟轟轟轟...”
接連不斷的劇烈爆炸聲在半空中伴隨著刺眼的強光響起,殘狼剛剛恢復了一些聽力的右耳再次開始耳鳴
這次,VX小隊終于嘗到了閃光彈的滋味
躲在護欄后面,殘狼只覺的眼前一團團的各色光團來回跳動
憑著記憶,殘狼將槍口對準了樓梯口的方向,然后將臉頰貼在了地板上!
殘狼心里明白,他需要等待至少20秒鐘的時間才能恢復視力二十秒鐘的時間,足夠對方沖上來了在這段時間里,殘狼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塞著耳機的左耳以及通過臉頰傳遞過來的地板的震動判斷敵人的位置
和殘狼有同樣心思的也包括其他位置的隊員。一時間,槍聲稀落不少,都各自藏在掩體里面拼命的眨眼睛。只有僥幸沒被閃到的山燕以及胖子幾人扔在一次次的扣動扳機。
山燕要防守的位置是游艇的尾部,閃光彈對他的影響不大,此時山燕正在一邊狙擊敵人一邊通過無線電通報敵人的位置
但是,對方明顯也發現了這邊還有一名狙擊手的存在,一時間密集的火力全部朝著頂層壓制了過去
這下,不用山燕指引,眾人循著槍聲也能大概確定周圍敵人的位置了
相比之下,胖子就幸運了很多,剛剛他正好躲在掩體后面更換彈夾,躲過了對方的閃光彈。
不過,胖子同樣也沒有讓對方好過,一雙長滿了蘿卜手指的大手瘋狂的將身上的閃光彈丟了出去,一邊扔,胖子極盡猥瑣之能的在無線電里面狂喊,“兄弟們,丟閃光彈”
經過胖子提醒,無線電里面頓時傳來一片的謾罵,
“草老子怎么就沒想起來”
“嗎的閃死你們”
伴隨著咒罵聲,一枚枚的閃光彈頓時便從游艇二層丟了下來
和對方剛剛使用閃光彈不同的是,前者是從甲板上往上扔,往往剛到半空便已經爆炸,而VX小隊的隊員則是從上往下,即便是摸著瞎亂扔,也能準確的扔到甲板上,頓時,便有幾名倒霉的敵人被生生的震暈了過去
說起來漫長,其實也不過十幾秒鐘的時間,前后耽誤,眾人的視力也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正是還擊的好時候
“打”隨著殘狼一聲大喊,眾人紛紛跳出掩體朝著甲板上的敵人瘋狂開火
即便如此,還是有將近三十名敵人趁亂進入了船艙,更有幾人已經交替掩護開始逐層搜索目標人物
“狙擊組繼續監控遠程目標其他人兩人一組逐層清理”說完,殘狼松開無線電和身旁的胖子一道沖了下去
“嘭”的一聲,胖子一腳將走廊上的一個垃圾桶順著樓梯踹了下去。頓時驚起了一串掃射聲
胖子和殘狼對視一眼,隨后陰笑著拽出一枚閃光彈丟了出去
“轟”
兩人堵著耳朵躲過了爆炸,馬上交替著沖下了樓梯
下到一樓,只見一名身穿潛水服的敵人正蜷縮在樓梯下面,捂著腦袋輕輕搖晃,顯然剛剛的爆炸把他震的不輕。
“砰”的一聲槍響,胖子手里的H※KUSP手槍準確的打爆了前者的腦袋
戰斗依舊在繼續,但是奈何VX小隊的人數實在太少了,不得已,眾人只得分散開來各自負責一片區域清理
面對三倍于己方的敵人,誰也不敢大意,VX小隊的人數本就不多,再加上已經有隊員掛彩,如果再有傷亡,那么接下來的任務恐怕很難完成了。)
將自己藏在陰影里,殘狼小心的朝著駕駛艙的方向摸去。一路上根本看不到敵人的影子,估計都在忙著尋找孟先生。
不過,殘狼并不擔心,他已經派AK兄弟以及影子過去支援野貓和冉雪一起保護雇主,剩下的隊員則開始了貓捉老鼠的游戲。
駕駛艙處于游艇的二層最前端,但是殘狼并不打算從二層直接過去,那樣無異于找死。剛剛和胖子一下到一層甲板上之后,殘狼便直接從一層迂回了過來。
此時,殘狼的位置剛好在駕駛室的正下方。
朝四周看了看,殘狼把突擊步槍背在身后,抽出三棱軍刺咬在嘴里,然后便攀著走廊上的柱子開始往二樓上面輕輕移動。
隨著船身的晃動,殘狼小心的一點點爬了上去。
稍稍露了點兒頭,可以清晰的看到一雙軍靴正在自己的頭頂上方來回走動
果然有守衛殘狼心底一陣算計,然后靜靜的數著守衛巡邏的節奏。
看來對方訓練有素,僅僅這么短的時間里便占領了駕駛艙,絕對不是一般的雇傭兵組織
殘狼心中默數到一的時候,雙手猛的往上一探隨即腳下用力頭下腳上的翻了上去
“咔嚓”一聲,殘狼只覺得雙腿架著的脖子輕輕一顫,隨即便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這還沒完,殘狼腳下繼續用力,整個人在半空中整個翻了一圈,剛好單膝跪在二樓甲板上
此時他的雙腿之間還剪著一名已經斷氣的守衛的脖子,剛剛他便計算好了時間,剛好在對方從正上方通過的時候用雙腿剪住對方的脖子然后直接扭斷
這還不算完,殘狼身體重心還沒找準,原本叼在嘴里的軍刺已經不知什么時候劃滑到了手里,接著用力猛的拋出,狠狠的釘在了另一名守衛的眉心
顧不得腳下的尸體,殘狼趕緊往前一竄扶住了快要倒地的尸體,然后用力抽出了軍刺
輕輕放好尸體,殘狼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隨即抽出配槍朝著駕駛艙走去
“嘭”的一腳,殘狼直接踹開了駕駛艙趁著敵人還沒反應過來,只見他左手持槍右手持軍刺一個箭步竄了進去
沒人?
殘狼一愣,船舵上并沒有人操控,整個房間里也根本沒有人
一瞬間,一道冷汗從殘狼的額頭滑落了下來緊接著,殘狼便緩緩舉起了雙手,手槍和軍刺同時“哐當!”一聲落地
就在武器落地的瞬間,殘狼便感覺到后腦被一個冰冷的東西死死頂住是槍口
“菜鳥,你很勇敢。))”一道冰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然后,一名同樣身穿潛水服但是卻套著一雙軍靴的男人緩緩站在了地板上
剛剛他便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當即毫不猶豫的抓住頭頂的通氣窗單靠一支手臂讓整個身體貼在了艙壁頂
幾乎就是前后腳,殘狼便一腳踹開艙門沖了進來
“你就是那個VX小隊的隊長殘狼?”
殘狼心中一震,恐怕遇到死敵了。當下緩緩的轉過身來。
前者并不介意,甚至稍稍松了松原本頂著殘狼后腦的槍口。
“你是誰?”殘狼冷冷的問道。
站在殘狼背后的金發男人嘴角勾起了一道輕蔑的嘲笑,“戰爭承包商。”
“為什么不殺我?”殘狼似乎絲毫沒有被俘的覺悟,微笑著問道。
“難道你不知道你的命很值錢嗎?可是有人愿意花200萬美元懸賞你。”金發男嘲笑著說道。這個價錢其實并不高,甚至在某個層次看來還很低。
“那我只好殺死你了”殘狼原本微笑的臉突然變的猙獰,同時猛的朝左一偏讓過了頂在眉心的手槍,隨即用頭和肩膀將對方連手帶槍死死的夾住
緊接著,殘狼左手猛的朝被自己夾住的胳膊一蹭,一道血流噴了出來
“砰”金發男人沒想到這個時候殘狼還敢反抗,條件反射的扣動了扳機
可是,他卻沒想到殘狼拼著耳朵被震聾死死的夾住套筒硬是不讓它復位
這下好了殘狼有臉臉頰一片血肉模糊,而金發男的配槍也由于套筒沒有復位而不能射擊緊急著殘狼的左手便劃了過來
金發男僅僅發現殘狼的左手中似乎有個金屬片在閃光,當下大驚失色抬起右腳狠狠的踹在了前者的胸口上
“嘭”的一聲,巨大的力量透過防彈陶瓷背心帶著殘狼撞到了輪舵上。引的殘狼喉嚨一甜,一口血不由的噴了出來
再看那名金發男,雖然右手以及他的配槍都借著剛剛的那一腳拽了出來,但是手腕上卻噴出了一股股的血流,手槍也無力的掉在了地板上
“你混蛋”金發男再笨也知道發生了什么,彎腰用左手撿起配槍便要殺了殘狼
原來,剛剛殘狼左手一揮,竟然用那枚救過他一命的特工戒指跳出來的彎刃將前者手腕上的血管全部切斷了這等于是廢了他一支左手
不過,殘怎么會給他再次開槍的機會,拽下肩膀上的一枚手雷直接朝著金發男臉色狠狠的砸了過去
“嘭”的一聲悶響,金發男只覺得鼻子一酸,隨即眼淚便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緊接著,他便發現腳下一枚沒有拔掉拉環的手雷咕嚕嚕的滾動
“我要殺了你!...”
“噗”金發男話還沒說完,殘狼已經借著贏得的一點兒時間抽出了備用軍刀一道扎進了金發男的嘴里直接絞碎了他的后腦
“呼”
長出了一口氣,殘狼摸了摸右臉頰上的傷口,頓時,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傳來,剛剛那一槍的子彈恰好擦著他的耳朵過去,此時右耳上已經被打出了一個半圓的缺口。
苦笑著掏出止血噴霧胡亂的朝著臉色噴了幾下,然后又在右耳旁打了一個響指,確認自己還能勉強聽到聲音,殘狼總算是放下心來。這才飛速的收拾丟下的裝備離開了駕駛艙。
此時,整條游艇的戰場已經移動到了底層的艙室。甲板上幾乎已經沒有人了
不好這下殘狼急了,不為別的,孟老先生可就藏在底層的安全艙里面,如果讓敵人發現的話,除了死戰或者被俘根本逃不了
想到這里,殘狼馬上返回駕駛艙將游艇熄火,然后大步朝著進入底層艙室的樓梯口跑去
借著樓梯口亮起的安全通道燈,殘狼勉強可以發現有兩名守衛正守在艙門口。
“野貓,能收到嗎?里面的情況怎樣?”殘狼開啟無線電低聲問道。
無線電里面此時除了沙沙聲之外并沒有回音,良久,殘狼才聽到隱約的手指敲擊聲
“敵人,搜索,躲避?”殘狼聽著野貓用莫爾斯電碼敲出來的三個單詞,心已經沉到了谷底,看來野貓他們的情況非常不好
看了看艙門的兩名守衛,殘狼再次按動無線電,“還有誰在甲板上?”
“隊長,我是山燕,刀子他們三個已經下去營救了,我在頂層”
聽到還有個隊友,殘狼心中有了主意,“你馬上下來,我在通往底層艙室的樓梯口,這里有兩名守衛,你想辦法把他們引走。我進去就野貓他們”
“明白”山燕嬌喝一聲,隨即關閉了無線電。
夜風習習,海面上靜靜的漂浮著一艘游艇,奇怪的是,這艘游艇如同一艘幽靈船一般,整艘船上沒有一間艙室發出亮光。)
此時,在游艇的頂層,山燕腰間系著一條速降索輕盈的滑了下來。
在她下面不遠,正是底層艙室的艙門,兩名戰士警惕的掃視著甲板上的動靜,手里的武器更是隨著視線來回移動。
輕輕的落在一樓的護欄上,山燕抽出配槍“砰砰”便是兩槍。
隨著槍聲響過,其中一名守衛眉心和心臟位置同時出現拇指大的血洞
同伴遇襲,另一名守衛本能的一個側撲躲到了樓梯下面,緊接著便將一枚閃光彈朝著山燕的方向丟去
“轟”
爆炸響過,守衛熟練的做著戰術規避動作跳出了掩體直奔山燕的方向追去
不過,早就有所防備的山燕怎么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除非閃光彈在她身邊爆炸,否則根本對她產生不了一點兒的作用。早在射出那兩發子彈之后,山燕便躲進了掩體
距離艙門不遠,殘狼不動聲色的注視著艙門的方向。
果然,不到二十秒鐘,便有一支五人小隊沖出了艙門隨即,另有兩名隊員稍稍落后十秒鐘沖出來重新把手艙門
躲在旁邊的殘狼眼神一凝,這絕對是老手,平常的職業軍人或者職業傭兵根本不會注意到這個細節,大部分會等敵人從艙門出來之后馬上潛伏進去。)而這些人特意安排的兩名故意落后一段時間出來的士兵則剛好可以出其不意的擊殺魯莽沖進去的士兵
另外,這兩名士兵的裝備也讓殘狼稍加留意,并由此推測出了一個可能,出來的士兵,脖子上都掛著防毒面具
難道他們使用了毒氣?殘狼心底一沉,在底層艙室,空氣相比上面不流通,使用毒氣彈的效果可以得到加成,由此,更能推斷這些士兵來歷非凡
來歷非凡?越是來歷非凡越要狠狠的虐殺你們
殘狼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隨即取出消音器輕輕的擰在了配槍上
“噗噗”兩聲,兩名守衛喉部各自被擊碎,裹挾了巨大能量的子彈不但將喉管打斷變成兩截,更是直接粉碎了脊柱上的中樞神經
眼看命中了敵人,殘狼一個箭步竄上去,雙手靈活的朝兩旁一撈,終于在尸體倒地之前揪住他們的戰術背心
看了眼被擊碎的防毒面具,殘狼搖搖頭替他們摘下來隨意的塞到戰術背心里面,然后拉高衣領遮擋住了傷口,這才將兩具尸體重新擺好。)
扭頭看了看二層不時想起槍聲的方向,殘狼抽出自己的防毒面具帶上,隨后潛入了底層艙室。
剛剛走下樓梯,殘狼不禁眉頭一皺,這些敵人果然謹慎,占領這里之后根本沒有開燈,通道里面一片昏暗,想要過去除了使用夜視儀之外只能打開戰術手電
可是,即便使用夜視儀,在面部還是會泄露淡淡的綠光,無疑會暴露自己的位置
想到這里,殘狼緊了緊肩上的突擊步槍,下一刻竟然如同探雷兵一般跪在地上慢慢移動
不過,說是跪也不標準,此時殘狼只有雙腳著地,并且緊緊的將身體貼在艙壁上,空出的右手正握一枚軍刺,左手握著配槍小心的朝著最里面的一間艙室移動。
殘狼的目標是整艘游艇里面最大的一間,也是唯一一間安裝了水密門的艙室。
厚厚的艙室阻擋了敵人的進攻,想要進去只有一步步破解至于使用爆炸裝置,恐怕整艘船都會爆炸
也許是對方已經搜查過的緣故,此時,通道兩側的所有艙門已經全部打開,艙室里面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東西。
不過,殘狼并沒有因此大意,這艘游艇不大,算上那間安全艙,整個底層艙室一共也就二十三間而已。幾乎每進過一間艙室殘狼都會小心的查看里面的情況,一旦有人隱藏在里面,那么絕對會發現他的存在,而他所作的一切努力也將白費
佝僂著身體,殘狼慢慢移動,每進過一道艙門便先把軍刺稍稍探出,確認看不到一點兒反光之后,這才閃身繼續前進。
在朝里面行進了大約兩三個房間之后,殘狼突然停下,并且從腰間取下一枚闊刀反步兵雷安置在了通道正中間
將觸發模式調節成了溫控,殘狼繼續朝著最里層的拐角行進了大約一半的路程,就在這時,只聽身后突然傳出了一陣掃射聲緊接著便聽到了前方的拐角閃過一道強光
那是戰術手電
一瞬間,殘狼便猜到外面已經有人發現他潛進來了并且第一時間通知里里面的正在破解水密門的戰友
難道山燕出事了?
此時殘狼顧不得多想,身后翻出一枚閃光彈朝著前方拐角的位置丟了出去隨即閃進了旁邊的一間艙室
“轟”
爆炸剛剛過去,早已等待多時的殘狼立即將手里的高爆手雷再次丟了出去
“轟”
又是一聲更加沉悶的爆炸過后,殘狼打開夜視儀跳了出來
一時間,通道里“噗噗”聲不絕于耳,殘狼一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了十五名敵人
此時,時間已經過去了大約十秒鐘,剛剛閃光彈的效果已經過去,僅剩的名士兵已經跳進了就進的艙室躲避,而身后那些士兵在爆炸過后便沒有貿然靠近,反而打開戰術手電的頻閃進行騷擾射擊殘狼不得不躲進一間艙室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有人輔助
打定主意,殘狼打開無線電開始呼叫。
“野貓,艙門外的敵人已經解決大半,馬上把還有戰斗力的派出來”
“野貓?野貓”
“山燕?收到請回答”
放下無線電,殘狼的心已經沉到了谷底,十多倍的敵人已經將自己前后夾擊的包圍了
摸了摸肩膀上的最后一枚手雷,殘狼苦笑著拽下拉環緊緊的攥在手里。
將身體探出一點兒,殘狼朝著斜對面的一間艙門連連扣動扳機
隨著“噗噗”聲響起,那扇艙門被打出了一串串的火花
“咔”
一聲空倉掛機的聲音異常清晰的在通道里回蕩,隨即一道黑影從和自己一側的艙室里竄了出來
就是現在殘狼心底一聲大吼,右手馬上甩出早在兩秒鐘之前便已經松開了起子的高爆手雷
“轟”的一聲爆炸,淡淡的硝煙以及濃濃的烤肉味開始在通道里面彌漫。受到爆炸的刺激,艙門口的士兵馬上又開始了掃射
摸了摸臉頰上的血槽,殘狼苦笑著退回了艙室,接下來恐怕對方要使用手雷了,這么近的距離,自己根本沒有躲避的空間
“啊”
千鈞一發,艙門口突然想起了M240L突擊步槍的掃射聲,接著便傳來一聲聲的慘叫
沒等殘狼回過神來,又聽到艙門的方向“轟”的一聲發生了爆炸
“山燕是你嗎?”殘狼趕緊捏著無線電問道。)
“不好意思,剛剛被爆炸震暈了。”山燕嘶啞著嗓子答道。
“小心,我在通道上布置了反步兵雷,溫控”殘狼第一時間將自己設下的陷阱告訴山燕。
“我該怎么做?”艙門口,剛剛準備進入的山燕馬上停止了腳步問道。
稍稍一愣,殘狼突襲想到了一個辦法,隨即一邊敲擊無線電一邊故意大聲說道,“你就在樓梯口的位置,負責火力壓制就可以。”
艙門口,山燕微微一愣,隨即憋著笑意答道,“明白保證完成任務”
緊接著,通道里便響起了M240L輕機槍的咆哮,巨大的槍聲在通道里造成了巨大的回音,點點火星不是的在地板或者天花板上冒起。
此時,殘狼卻趁機將頭伸出了艙門
借著夜視儀的便利,殘狼查看了一下剩下的幾間艙室的位置,終于輕輕敲了敲無線電,然后便一個閃身竄了出去
于此同時,原本呼嘯的掃射已經不知什么時候將射擊目標調高不少,在殘狼竄出的瞬間更是猛的停了下來
一瞬間的停頓,殘狼卻是放棄了所有的戰術規避動作直直的朝著十多米外的通道盡頭拐角跑去
他在賭,賭躲在艙室里的敵人反應比自己慢,賭盡頭拐角的位置沒有敵人
十米的距離,幾個跨步便跳了過來,緊接著,在敲動無線電的同時猛的在盡頭的艙壁上借力跳進了拐角里
幾乎瞬間,原本停頓的槍聲再次響起,而那些被殘狼驚動的敵人還沒來得及開槍便被密集的火力壓制了下去
殘狼站在拐角里面,身體僵硬,一動都不敢動,在他的一側,一把手槍正頂在他的太陽穴上而在他的面前,那道水密門不知什么時候早已經開啟了
難道野貓他們已經全部戰死?想到這里,殘狼心中一陣悲涼。)
“是你小子?嚇我一跳”
就在殘狼愣神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原本頂在殘狼太陽穴上的槍也被放了下來。)
殘狼聽到那聲音,已經知道是孟老先生。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殘狼這才轉過身來,“您怎么出來了?他們呢?”
孟老先生收起手里的柯爾特M1900手槍,嘆了口氣,“對方使用了昏迷彈,他們猝不及防之下已經昏了過去,野貓和冉雪也在搬運他們的時候不小心吸入了毒氣,現在都在里面,只有我這老頭子出來幫你一把了。”
這時,殘狼才發現老爺子臉上正帶著一個防毒面具以及一個夜視儀。
現在不是廢話的時候,殘狼一個箭步竄進了安全艙,然后開始在昏迷的隊友身上摘下手雷和閃光彈。
時間緊迫,山燕手里的輕機槍只有200發的彈鏈,一旦射空便需要至少八秒鐘的時間換彈,完全夠那些敵人沖進來了而一旦他們沖進來,山燕的武器便失去了威脅
事不宜遲,殘狼將配槍插回腿袋兩手各拿著兩枚手雷和閃光彈回到了拐角。
“山燕,馬上換彈,我要使用閃光彈”
殘狼的提醒馬上得到了執行,山燕的槍聲戛然而止,緊接著通道里便是“轟”的一聲巨響
強光過后,殘狼跳出拐角將手里的兩枚手雷分別丟進了距離最近的兩間艙室
“轟”“轟”
接連兩聲爆炸,不管里面有沒有敵人,對殘狼已經沒有了威脅。
借著爆炸的掩護,殘狼已經竄進了第三間艙室
“噗噗噗...”
連續六發子彈,艙室里的三名被閃光彈的余光影響了視力的敵人還沒來得及躲避便被擊中了眉心與額頭
最后一間了
殘狼嘴角泛起冷笑,抽出背包里的最后一枚反步兵雷丟進了對面的艙室
“哐當”一聲,反步兵雷落地,緊接著一道黑影便竄了出來
“噗”
早已等待多時的殘狼扣動了扳機
隨著噗通一聲,尚在半空的黑影摔在了甲板上,至于那枚反步兵雷,根本沒有爆炸。
“危險解除,山燕引爆陷阱馬上趕過來”說完,殘狼打開戰術手電沖進了對面的艙室。
身后通道里,“轟”沉悶的爆炸響起,山燕按照指示用煙霧彈引爆了防步兵。
由于殘狼設計的是溫控起爆,煙霧彈在釋放煙霧的時候會產生巨大的熱量,原本,這些熱量伴隨煙霧升騰是為了隔絕熱成像探側,卻被山燕當做了引爆器。
殘狼并沒有關注山燕,此時他正把那枚反步兵雷塞進腰間的布包里。然后便走了出來。
“隊長,他們呢?”山燕此時也恰好跑過來,見只有殘狼一個人,馬上好奇的問道。
“在安全艙里面,應該是吸入了強效昏劑,你想辦法把他們弄醒。”
說完,殘狼蹲下身來借著戰術手電開始檢查地板上的尸體。
沒有士兵牌,沒有身份卡,沒有軍官證。殘狼將整具尸體檢查了一個遍,也沒有發現可以證明身份的物價。
不經意間,殘狼發現尸體的鎖骨上似乎有一個紋身。
殘狼心底一陣嘀咕,伸手扒拉開當著視線的領子。頓時,一個約有雞蛋大小的熊掌紋身出現在了視線里。
“這是....”殘狼臉色凝重了起來,熊掌紋身,毫無疑問,這些人是臭名昭著的黑水安保公司那家成名于美伊戰爭的軍事承包商
參加過美伊戰爭的殘狼自然明白,黑水安保公司的身份不簡單,在他們的背后有美國政府的,那么,是不是說這次行動也是他們背后的那些大財團的呢?
殘狼沒敢繼續往下猜測,有時候,知道的越多,未必是好事。
站起身來,殘狼拍拍手走進了安全艙。
身后,孟老爺子饒有深意的看著殘狼的背影,嘴角浮起了一絲笑意...
清晨的海風吹拂在臉上,讓原本昏昏沉沉的大腦一陣清爽,殘狼站在甲板上看著正在往海里面丟尸體的隊員,又看了看圍著游艇爭搶肉食的鯊魚,隨即拿起水龍開始沖刷甲板上的血跡。)
經過一晚的激戰,VX小隊仍有戰力的只有殘狼、野貓、山燕、冉雪、老A、刀子、影子、以及胖子,鉗子等人都或多或少身上掛了彩,已經不適合接下來的戰斗。
八個人完成接下來的任務,殘狼嘴角泛起了一絲苦笑,不管大圈的人給他安排什么行動,恐怕都要貫上一個“難”字了。
一個小時之后,游艇安全的停靠在了碼頭,沒等眾人走下甲板,兩隊黑衣人便快步跑過來將孟先生護在了中間。
看了眼其中一名黑衣人左手虎口上的三角形紋身,殘狼眼神一跳,是大圈的人
孟老爺子停住腳步,“小子,我們就此分開吧,你要小心。”
“麻煩老爺子幫忙照顧響尾蛇他們了,等我們任務結束,再把他們接回來。”
點點頭,老爺子揮揮手,馬上有幾名黑衣人抬著擔架將受傷的響尾蛇等人抬進了早已準備好的車里。
目送車隊離開,殘狼揮揮手,眾人安靜的排隊走下甲板隨后跟著殘狼跳進一輛紅色的貨運集裝箱大卡車里面。)
漆黑的集裝箱里,野貓將一枚戰術手電掛在車頂,眾人立即開始換裝。
只見,在集裝箱的最里面,有一個一米高的木箱,里面除了一套套的衣服眼睛之外,剩下的便是各種小巧的武器。
按照編碼,每個人都各自領取了專門為自己訂做的西服,隨后脫下迷彩作戰服換上。
隨手將肩上的AUG突擊步槍掛在集裝箱墻壁上的鉤子上,殘狼挑了一把G36C放在了腳邊,多次執行城市作戰任務,眾人都已經習慣了這種武器,方便攜帶,火力密集,有足夠的殺傷力。
貨運卡車一路行駛,很快便開進了一家海產品加工工廠。
半小時之后,兩輛toyota轎車開了出來。
一路無話,兩個小時之后,兩輛轎車先生停在了溫哥華唐人街接口。
溫哥華的唐人街治安并不好,大白天便可以在某些巷子里看到三五成群的癮君子拿著注射器往自己胳膊里推藥,幾名越南籍的小猴子更是明目張膽的向陌生人推銷手里的白色粉末。)
殘狼眉頭一皺,按說這里應該是大圈的地盤,什么時候混進來這么多越南小猴子了?而且還么囂張?
來不及多想,一行八人扒拉開擋路的毒販進入了一家中國餐館。
剛剛進入餐館,眾人便有一種被很多人注視的感覺,看來這里的根本不是做飯菜生意的
“幾位要吃點什么?”一位服務員走了過來,雖然語氣溫和,但是一雙眼睛卻是不時的在眾人手里的手提箱上打轉,那是偽裝G36C突擊步槍的箱子。
“要一間包廂。”野貓冷冷的說道。
服務員一愣,帶著眾人沿著樓梯上到二樓。
隨便找了一間包廂,野貓隨意的找了個位子坐下,“每人來一盤肘子,再來一瓶國內的醬油。”
服務員一愣,馬上鞠躬道,“稍等,馬上就好。”說完,便快步走出了包廂。
“這是哪個家伙想到的接頭暗號?”影子憋著笑問道。
“除了小松那個混小子還有誰”雞眼一下就猜出了罪魁禍首。
正在談話間,一名身穿唐裝的中年人推門走了進來,“各位,跟我走吧。”
點點頭,殘狼起身跟在了中年人的身后,其他人趕緊起身跟上。
走出包廂,中年人將眾人領到了三樓,敲開一間獨立的房門之后便退開了,整個過程沒有說一句廢話。
房門打開,出人意料的,接待眾人的是一位年齡最多二十七八歲的女士。一身合體的旗袍穿在身上充滿東方韻味。
“你就是殘狼先生嗎?”女孩兒伸出芊芊玉手問道。
輕輕握了握前者的小手,殘狼冷漠的答道,“我就是。”
“請坐。”女孩兒稍稍有些詫異,馬上將眾人讓到了沙發上。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你們可以稱呼我黃穎。”女孩兒落落大方的坐在殘狼對面說道。
“黃穎,說一下這次的行動吧”殘狼懶得和對方磨嘴皮子,
說道正是,黃穎馬上端正了態度,“我們的目標是東區的越南人,一直以來他們都在和大圈作對,可是出于某些原因大圈不好出手解決他們。所以需要你們的幫助。”
“如果僅僅是這些,你們可以隨便找一只雇傭兵來完成。”野貓顯然并不相信情況僅僅這么簡單。
“當然。”黃穎一笑,“這些人和VX小隊有些扯不清的關系,自從胡海的基地在東南亞勢大以后,東南亞原本松散的勢力頭目紛紛聯合,但是卻懾于中國營以及胡海基地的實力不得不退縮,最后不得已之下開始占領海外市場。”
“然后他們就到這里了?”刀子戲謔的問道,誰都沒想到,當初自己建個基地而已,竟然還和大圈扯上了麻煩。
“不完全時這樣。”黃穎搖搖頭否認了到刀子的猜想。
“哦?”
這下,八個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不是這樣還是哪樣?
似乎是看到了眾人眼中的疑惑,黃穎苦笑著搖搖頭,“他們是被人有意驅趕到這里的。”
“從美國嗎?”殘狼突然出聲問道,這個時候,他終于確定,那些黑水雇傭兵看來不是別人假冒的,而這次行動里面真的有美國人的攪和。
黃穎點點頭證實了殘狼的猜測,“原本他們是去紐約投奔一位從中越戰爭中僥幸活下來的團長麾下的,但是那位團長似乎和某些人達成了秘密協議,竟然派他的弟弟帶著這些小雜魚意圖打開加拿大的毒品市場。不但如此,他們還近乎不計成本的和當地的緬甸人拉扯到了一起合伙打壓大圈開辟的市場。”
野貓眉頭一皺,不解的問道,“大圈從上個世紀就已經在加拿大扎根了,你們的生意更是涉及各行各業,說不好連加拿大官方都有你們的棋子,要解決他們恐怕僅僅一句話的事情吧?你們到底在顧慮什么?”
終于說道肉了,眾人都支起耳朵聽黃穎的解釋,能讓大圈顧慮的勢力,那會是什么呢?
黃穎端起茶幾上的小茶杯抿了一口,無奈的說道,“正是因為大圈在這里的影響力太大了,這才讓有些人產生了危機感。)而且有這種感覺的人還不在少數。”
“你別告訴我,他們用來緩解這種危機感的方式就是用些小混混在你的地盤里搗亂。這也太幼稚了。”
黃穎聽完雞眼的觀點之后認同的點點頭,“確實如此,可是,如果這些小混混背后站著三大雇傭兵組織以及兩個軍火商呢?”黃穎的話讓大家一呆,“不但如此,這些小混混只不過是偽裝而已,他們基本上全部都是各個大型傭兵團里面的亞裔職業軍人。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一個星期之內,他們將會用各種方法徹底蠶食掉大圈在這條唐人街的勢力”
這下,就連殘狼也坐不住了,對方不但來頭大,他們的圖謀也不小,竟然想一舉拔掉大圈這個老牌黑勢力組織
來之前,殘狼就已經了解到,這條唐人街幾乎就是大圈的大本營,不管大圈的勢力多么的龐大,他們的最高中心卻永遠都是這條臟亂差的街區
對方既然敢揚言一個星期端掉大圈的大本營,那么他們至少有信心一舉擊敗鎮守總部的力量而大圈留在這里的力量究竟有多少呢?
想到這里,殘狼抬頭問道,“你們有多少人,留在這里的又有多少?其他力量在什么地方?”
“一樓那些就是全部了,其他的都是些小馬仔,根本發揮不了多少戰斗力。)”黃穎也有些無奈,面對幾十倍于己的敵人,內憂外患的大圈暫時只能選擇一味的忍讓,因為他們實在是騰不出手來了
“怎么會這樣...”野貓不敢置信的嘆道。
“是啊,怎么會這樣,可是那三大雇傭兵組織已經將大圈的全部戰力拖在了各大戰場上,再加上加拿大政府的施壓,我們根本沒有余力反抗”
刀子皺著眉頭看了眼一臉苦澀的黃穎,試探著說道,“那你們為什么不聘請雇傭兵呢?這樣可以很快的幫你們脫出泥沼吧?”
苦澀的搖搖頭,“三大雇傭兵聯合打擊一股勢力,還有誰愿意接受雇傭?”
“額...”眾人一愣,隨即便想通了,說實話,早知道是這個苦差事,他們也不愿意來。
“你們怎么不請中國營的人幫忙?他們的戰斗力可比我們強的多。”
“中國營和大圈的關系太密切了,那些老爺子希望有一個游離在三大雇傭兵與大圈之外的勢力把這池水攪渾。然后中國營出手的時候才有最大的勝算。”
“為什么選VX?”
“因為只有你們介入才是最合理的,那些小猴子原本就是被你們趕出東南亞的,現在你們趕盡殺絕,誰也說不了什么。)”
辦公室里面再次沉默了下去,黃穎睜著好奇的大眼睛打量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年輕男人,靜靜的等待著他的決定,她相信,剛剛一口氣問了這么多,想必他已經有了打算。
大約兩分鐘之后,殘狼抬起頭來繼續問道,“根據剛剛你提供的大致情報,對方應該是處于東區的商業街一帶,這里不但有加拿大當地的居民,還有各國游客往來,人流量非常大,想要殲滅對方難免要使用非常規手段。那么,大圈高層能承受的最大誤傷人數是多少?”
殘狼的問題很尖銳,由不得黃穎不自己考慮,這只不過是VX小隊的第一次行動,一旦成功解決那些越南猴子之后,他們將陸續加入三大雇傭兵和大圈傭兵之間的各個主要戰場進行擾亂活動,雖然說還算不上是奇兵,但卻如同藥引子一般重要。而一旦第一次行動失敗,那么接下來的行動將很難展開。
打定主意,黃穎盯著殘狼的一雙眼睛,冷漠的說道,“盡你們最大的努力減小傷亡,一旦出現不可控因素,你們可以視情況而定”
殘狼心底一驚,黃穎的話一驚非常明顯的暗示,即使在那里搞屠殺也沒問題“你確定要這樣做?這將帶來非常大的傷亡。考慮下大圈的承受能力吧。”
黃穎微微一笑,對于殘狼的提醒毫不領情,“接下來的行動僅由我個人提供所有相關情報,你們殺多少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況且,這里不是中國,死多少人和我沒有關系”
黃穎的話音未落,殘狼原本一直在摩挲著手上的戒指的右手不由的一顫,隨即不動聲色的朝著野貓的方向彎了彎。
“你想玩卸磨殺驢的把戲?”野貓眼神一凝,猛的站起身來,一支漆黑的92式手槍不知什么時候一驚頂在了黃穎的眉心。
“你想殺了我?”黃穎悅耳的聲音傳進野貓的耳朵里,同時感覺到自己左胸的軟肉被東西頂的凹陷了下去。低頭一看,一把紅色的沙漠之鷹正握在黃穎的手里,巨大的槍口正壓迫著自己的胸部
近五十平的辦公室里面,空氣中頓時彌漫了濃濃的硝煙味兒,兩個同樣彪悍的女人互不相讓的盯著對方!
緊挨著野貓的殘狼眼中閃過一道精芒,剛剛的一瞬間,他竟然沒發現黃穎是從什么地方把槍掏出來的再看看她那身緊身旗袍,根本找不到可以藏下一把手槍的位置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一直在僵持著。終于,殘狼覺得差不多了,這才冷冰冰的說道,“玩笑開夠了就停下來吧。野貓,回去。”
再次狠狠的瞪了黃穎一眼,野貓拇指一挑,巨大的92式手槍旋轉著回到了她的西裝內兜里。
黃穎甜甜的一笑,收回那把彪悍的紅色打往背后一拍,隨后重新端坐好,似乎剛剛什么也沒有發生一般。
眉頭一皺,殘狼微瞇著眼睛打量了一變黃穎,這才緩緩開口,“黑鍋可以幫你背,但是我希望大圈在解除了危機之后額外幫我一個忙。”
“沒問題,只要大圈可以做到,絕對不會推辭。”黃穎想也沒想的答道,這是對身后勢力的一種近乎盲目的自信
“給我們安排房間,然后把相關資料全部送進去,尤其是有關東區的下水道分布。哦,還有,那三大傭兵組織的資料也給我。”
“我馬上安排。”黃穎起身朝著辦公桌走去。
眾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聚集在了黃穎的后背上,試圖尋找到那支巨大的沙漠之鷹的藏身位置,可是,讓大家疑惑的是,那身緊身旗袍緊緊的包裹住前者妙曼的身體,根本找不出一點兒的手槍輪廓。
坐在黃穎身旁的冉雪翻了翻沙發靠墊,然后朝著大家搖搖頭。
眾人相視一眼,均是無奈的搖搖頭,大圈果然不養閑人,這么一個看似只不過是個文員的女人竟然也有如此深不可測的實力,那樓下那些人該有多么的恐怖?
驅散心中的震驚,九個人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
“咔噠”一聲,黃穎掛斷了電話,于此同時,一名年紀不過二十一二歲的女孩兒推門走了進來。
“諸位,阿英會把你們帶到休息點,接下來的行動阿英將全程跟隨,一旦諸位有什么需要可以隨時告訴她。”
點點頭,殘狼沒有多說,揮揮手帶著眾人跟在阿英身后走出了辦公室。
隨著厚重的木門“哐”的一聲關閉,黃穎原本冰寒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手里的鋼筆隨之被捏成了兩截。
阿英一路上一聲不吭,走出辦公室之后直接帶著眾人走到了一棟獨立電梯外,然后拿出一串鑰匙打開電梯將眾人從餐館后門送到了一輛等待多時的面包車里。)
開車的是仍舊是阿英,面包車駛出唐人街之后一路朝著郊外駛去。
知道又要開始兜圈子里,眾人無聊的閉上了眼睛開始養精蓄銳,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必須時刻保持體力旺盛。
直到下午,圍著市區逛了一天的面包車終于停靠在了一處類似國內老城區一樣的街道旁邊。
開了一天的車,阿英松開安全帶轉過身說道,“這里就是東區,不過現在已經被越南人占領,你們真的確定僅憑九個人來對抗近千人嗎?”
“你帶我們來這里做什么?”雞眼的到殘狼的暗示,皺著眉頭問道。
阿英微微一笑,小手透過車窗指著不遠處的一棟獨立別墅,“那里就是暫時落腳的地方,方便我們接下來的行動。”
眾人倒抽了一口涼氣,這黃穎夠瘋狂,竟然把他們安排在了這里!
阿英又指了指距離別墅不遠的四棟公寓樓,“那里就是越南幫主力的落腳點。”
“我們怎么進去?”殘狼透過玻璃盯著外面的一根路燈桿頭也不回的問道,在那盞路燈上,多了一個小小的突起,不注意的話很難發現,那是一枚監控探頭。
“這就要看你們的本事了...”
阿英的話還沒說完,殘狼拎著自己的手提箱拉開車門大步走了下去,其他人一愣,馬上跟進,只留下一臉錯愕的阿英目瞪口呆的看著眾人。)
殘狼可沒時間和她磨嘴皮子,對于大圈對自己的試探更是懶得理會,直接大步朝著別墅走去,然后大腳一抬,“砰”的一聲踹開了房門,帶著對于進入別墅。
殘狼的一舉一動不但讓阿英一臉的錯愕,就連那些躲在窗簾后面盯著這邊的人也同樣被雷的不輕,隨即便發出了不屑的嗤笑,這是哪個傻蛋找來的莽夫?
進入別墅的瞬間,殘狼剛剛的囂張瞬間消失,右手拇指一動,原本隱藏在箱子里的G36C被他撈在手里。再看眾人,幾乎都是一個動作
“搜”
隨著殘狼用手指在無線電上敲出搜索的密語,九名隊員馬上散開。
眾人先是查看了一下各個房間,確認沒有其他人之后,馬上開始搜索的監控裝置。
直到確認安全之后,眾人這才坐在沙發上等待殘狼的命令。
“和大圈合作我們必須謹慎再謹慎,這次行動說不得就會有大的傷亡,兄弟們都做好準備。”
“放心吧都不是新兵蛋子了。”雞眼笑著拍了拍一旁影子的肩膀說道。
“這樣,野貓,你馬上聯系泰山,把他們抽調過來。”
“你要讓他們也參加?好吧,我馬上聯系。)”說完,野貓摸出衛星電話開始聯系VX分隊。
點點頭,殘狼又把目光一轉,“胖子,你聯系基地,看看你們那個研究的那個超級手雷成功沒有,如果可以,讓他們先運一些過來。”
“沒問題,這次一定要讓這些小猴子們說一把”胖子陰笑著搓了搓肥大的雙手,一臉十足的猥瑣相。
“好了,其他的隊員,你們的任務是逛街,三天的時間,給我把東區所有的商鋪都逛遍”
“逛街?”眾人不由的一愣,不知道殘狼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我們的任務怎么辦?”
“逛街也是任務,給你們個假期還不樂意?”殘狼皺著眉頭說道。
“隊長,我們除了逛街什么都不做嗎?”山燕舉著小手問道。
“什么都不用做,不過,你的任務是和那個阿英呆在一起,讓她帶你出去看看周圍的環境,一旦有麻煩盡量保護她的安全,不過,如果機會成熟...”說著,殘狼比了一個手刀的姿勢。
山燕一愣,馬上點點頭表示明白。
“如果沒有其他問題,今天休息半天,下午開始逛街”說完,殘狼拿起自己的裝備隨便挑了個房間走進去。
“既然你們想讓這池水混一點兒,那么就隨了你們的愿吧”暗自嘀咕了一句,殘狼一頭栽倒在松軟的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被分配了任務的隊員速度都很快,當天下午,偌大的別墅里面再次空無一人。
時間,一轉眼便過去了兩天,兩天的時間里,VX小隊的眾人公款吃喝玩遍了整個東區,而山燕則黏著阿英帶她出去,偶爾遇到越南幫的人也是能避則避,不能避直接打殘,可是,即便這樣,兩人還是在一天的時間之內連續三次遇險,其中又一次山燕差點兒就殺死阿英。
如此明目張膽的行動,東區整條街幾乎所有的勢力不可能不知道,一時間,大圈請來的這支只知道吃喝玩樂的雇傭兵幾乎成了草包的代名詞。
黃穎坐在大班椅上,隨手將手里的資料甩進了垃圾桶,這些都是兩天來VX小隊的一舉一動,饒是黃穎聰明過人,也被殘狼如此高調的做法弄的糊涂了。
第三天,一支德國的旅行團來到了溫哥華,在大致的游玩了溫哥華各個著名景點之后,當天晚上他們終于來到了唐人街,并留宿在了這里。
于此同時,一個足有半米見方的包裹被送到了VX小隊的手里。
打開包裹,里面如同碼放雞蛋一般一層層的碼放了足足上百顆手雷
不同的是,這些手雷外面光滑,通體使用的不銹鋼材質制成,在手雷的一端,有一個螺紋口,在螺紋口的下方便是一個帶有跳簧的閥門。
摸出一枚手雷放在手里仔細觀賞了一遍,殘狼開始一顆顆的給眾人發放手雷。
其實,殘狼開始之所以如此高調,并不是沒有原因的。
首先,兩方人馬對峙,此時突然插進來一個不明底細的援手,越南幫的人必定會不間斷的派大批人手過來試探。而接下來殘狼等人的行動卻需要嚴格保密。
有鑒于此,殘狼索性把自己的戰斗力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讓敵對勢力一目了然的便能判斷己方是否有威脅。而僅僅九個人,自然會被忽略掉。
三天的時間,眾人已經超額完成了任務,成功的消除了敵對勢力的警惕性。
掂了掂手里的手雷,殘狼出聲問道,“野貓,泰山那邊準備好了嗎?”
“已經潛伏進去了,隨時都可以行動”
“好”殘狼輕輕的握住了手雷,“行動”
隨著殘狼一聲令下,眾人如同往常一般勾肩搭背的走出別墅鉆進了一輛商務車里面。
望著絕塵而去的商務車,那些眼線不屑的撇撇嘴,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其他勢力身上。
商務車一路疾馳,繞過那三棟緊挨著的公寓朝著附近的一家酒吧駛去。
不過,恐怕沒有人注意到,就在車子拐彎的一瞬間,車門突然打開,八條人影嗖的跳了下來
趴伏在綠化帶里,殘狼輕輕敲動無線電。
得到信號,影子馬上借著灌木的掩護朝一輛已經在這里停了一天的商務車爬了過去
一側翻滾爬到車子下面,影子伸出一只手靈巧的打開了虛掩的車門。然后整個人如同泥鰍一般從車底滑進了駕駛位。
“嗚”
安靜了一天的商務車被重新啟動,隨即一個靈活的掉頭停在了路邊。殘狼等人跟著魚貫而入
商務車載著眾人在街區游蕩了大半夜,最后又開回了原來所在的公寓樓下。
不過,和原來不同的是,車子剛剛熄火,幾道人影便分三組從車里鉆了出來直奔三棟公寓
時值深夜,公寓里除了一樓入口有兩枚監控器暗紅的光芒之外,其他位置一片漆黑。)
殘狼和刀子點點頭,將各自的武器放回肩上,然后攀著雨水管開始悄無聲息的往樓頂爬去。
三棟公寓樓的全都在三十層以上,不過,這還難不倒隊員們,僅僅用了不到五分鐘,三棟樓上邊各自出了他們的身影。
樓梯口一側,殘狼沖著刀子打出了一個手槍的姿勢。
后者點點頭,打開背包從里面拿出一塊厚厚的海綿墊出來。
海綿墊不大,只有不到三十公分見方,但是厚度卻達到了二十公分。
只見刀子一手提著海綿墊,另一支手拎著自己的配槍大步朝著樓頂一側的水罐走去。整棟樓的用水都要經過上水器將地下管道的水打到這里,然后往下回流到各個樓層的出水口。
來到水罐下面,刀子陰陰一笑,附身鉆到了水罐下面,隨后將海綿墊貼在了水罐上,之后,刀子給配槍消音器頂在了海綿上果斷扣動了扳機
“叮”的一聲輕響,水罐被開出了一個小孔。
海綿墊的作用很簡單,只不過是為了吸收手槍子彈撞擊罐體的時候產生的震蕩,為的便是消聲。
丟掉已經被水打濕的海綿墊,刀子麻利的掏出特制手雷擰到了開出來的小孔上。隨即“啪嗒”一聲打開了手雷閥門。
聽著水罐里“嗤嗤”的聲音,刀子滿意的將海綿墊擰干朝著殘狼的方向走去。)
殘狼同樣沒有閑著,他正把一枚枚用魚線吊起的手雷打開閥門丟進樓頂開出來的通風口。
“撤”
完成了各自的任務,兩人順著雨水管快速爬了下來。
“野貓,馬上過來集合”
聽到殘狼的呼叫,野貓再次檢查了一遍安放再光纜總線下面的遙控炸彈,滿意的關上柜門朝著公寓后面的停車場走去。
野貓的任務是在三棟公寓的光纜下面安裝遙控炸彈,以便在關鍵時刻破壞敵人的通訊設施。
而在每棟樓的附近,她還隱秘的安放了一個大功率信號干擾設備,一旦開啟,可以不留死角的屏蔽三棟公寓所在范圍。
集合了所有隊員,眾人并沒有按照原路返回,直接按照提前選定好的路線鉆進了一個下水道。
時間緊迫,眾人顧不得下水道里面刺鼻的氣味,排成一隊快速按照地圖上的路線前進
“胖子,你真的能保證保證那個東西不會大規模傳染嗎?”殘狼一邊快速跑動一邊問身后的胖子。
“這個你要問你家女人了。”胖子陰陽怪氣的回應。
無奈的搖搖頭,這次行動,敵人實在是太多了,根本不是他們這不到十個人能應付的,況且一旦敵人混進人群,根本挑不出來誰是誰,唯一的辦法,便是給他們做上標記。)
而標記的方法,便用到了那些小手雷。
其實,于其說是手雷,還不如說是特殊的培養皿。
在那些小手雷里面,存放著高劑量的瘧疾病菌,這些病菌全部都是易秋在研究室里面進過特殊培養得來的,一旦被感染以后發病時間短,且不會二次傳播,這樣一來可以非常迅速的從人群中找到這些敵人不但如此,感染瘧疾病菌的敵人戰斗力大減,接下來的戰斗將會輕松很多。
沿著下水道,眾人七拐八拐走了將近半小時這才找到出口。
輕輕推開井蓋,殘狼一眼便看到了不遠處山燕駕駛的那輛面包車。
“山燕,注意周圍情況,我們馬上就要上來了。”殘狼輕輕呼叫,隨后推開井蓋爬了上來。
“天馬上就要亮了,你們還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然后行動正式展開。”山燕拉來車門,提醒上來的隊友。
“先回去吧,現在我們頂著風能臭八百里。”野貓皺著眉頭說道。
“如你所愿。”山燕一腳油門帶著眾人朝位于東區的暫住地開去。
殘狼等人回到別墅,馬上鉆進了浴室。
與他們一樣,居住在三棟公寓里的敵人已經起床,紛紛走進了洗手間開始洗漱...
高劑量病菌在被融入水罐以后便開始了繁殖,這些病菌的生命力只有十二個小時,十二個小時之后,他們將會全部死亡。
不過,這個時間已經足夠了。隨著士兵們在洗手間刷牙洗臉的功夫,他們已經被不知不覺的感染了。
早晨八點,稍作休息的VX小隊驅車直奔不遠處的戰場。
在公寓不遠處,泰山帶著從黃穎那里借來的馬仔安靜的等待著行動開始的信號。
“劃拉”一聲,車門拉開。殘狼帶頭跳出車廂直奔泰山的方向走去。
“來了多少人?”殘狼直接開口問道。
皺了皺眉頭,泰山無奈的說道“黃穎只給我們調了三百人。加上我帶來的隊員,連四百人都沒有湊齊。”
不到四百人的兵力主動進攻兩倍于自己的敵人,想一想他都覺的瘋狂。
殘狼并沒有告訴他昨晚的行動,滿意的點點頭,“已經夠了,告訴你的手下,不要接觸公寓里的水源。”
“水源?我知道了。”泰山點點頭沒有多想,扭頭開始吩咐下去。
“野貓,開始吧”
殘狼話音剛落,野貓便笑瞇瞇的按動了手里的遙控器。
“行動”
殘狼一聲低喝,拉開了戰斗的序幕。
隨著命令的下達,三百人的馬仔被分成三等份,平均每一百人進攻一棟公寓。
至于VX小隊的成員,此時已經和泰山的分隊混編在一起,共有將近五十人。
此時,殘狼終于提會到了手下有小弟的優勢。三支百人小隊僅僅在一樓遭遇到了零星抵抗,隨后直接靠數量優勢的堆積打開了對方的防御
一時間,公寓里面的士兵全部出動開始阻敵,不過,此時他們體內的瘧疾病毒已經開始發作,身體忽冷忽熱的滋味非常不舒服,即便是殘狼他們兩倍的兵力,兩相消減之下也沒占多少優勢。甚至這些瘋狂的馬仔們在發現對方身體狀況似乎不是太好的時候血氣上涌,再次開始了一窩蜂是沖鋒
雇傭兵也是人,終于有人抵抗不住了,開始集合兵力朝著樓下沖去。
不過,早就料到那些馬仔不頂用,殘狼等他怎么會給他們逃跑的機會
往往,這些逃兵剛剛走出電梯,或者剛剛進入安全通道,隱藏在角落里的反步兵雷便“轟”的一聲突然爆炸
幾次三番之下,再也沒有士兵敢冒然沖下來了
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多分鐘,由于野貓破壞了對方的通訊設施,此時別說對方的援軍,就連警察都沒有一個,至于公寓周圍的人自然聽到了接連不斷的槍聲爆炸聲,可是這些人一來都是越南幫的人,二來也不相信草包一般的VX小隊僅僅帶著三百多的馬仔便能取得什么成績,竟然都在各家的陽臺上看著好戲
“隊長,五分鐘之后警察將會趕到,我們要撤了”身后的山燕得到阿英送來的情報趕緊提示殘狼。
“撤退”殘狼毫不猶豫的捏著耳機發布命令。緊接著,眾人便趕緊離開了公寓。
笑話,剛剛一直在樓里面,外面的人看不清戰況,等下那些馬仔出來了,越南幫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不但如此,VX小隊不但要離開這里,他們馬上就要離開加拿大趕往大圈的戰場。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戰斗
大圈提供的包機上,殘狼等人圍坐在一起看著手里的情報。))
兩個小時前的戰斗已經結束,雙方損失慘重,越南幫的那些幫手死傷大半,即使活下來的,也在承受著瘧疾的痛苦。而黃穎提供的馬仔最后僅僅剩下不到一百人,在公寓樓的戰斗力,他們并沒有損失多少,畢竟那時的敵人幾乎已經沒有多少戰斗力。真正遭受損失的是撤退的時候,越南幫的馬仔見他們竟然活著從公寓里面出來,頓時預感到不妙,于是紛紛拿出武器開始第二次械斗。后來警察的介入更是讓東區陷入了一片混亂。
借著這個機會,殘狼等著再次做了一會地鼠,二次利用下水道離開了東區。
幫大圈解決了這個小麻煩之后,眾人直接帶著黃穎提供的情報登上了包機朝著未知的戰場飛去。
看了眼舷窗外面的白云,殘狼再次把目光投像了手里的情報。這個時候,眾人終于知道了自己即將面對的敵人。
三大雇傭兵勢力,黑水、法國外及兵團,以及早就宣稱解散的南非EO。
而他們這次要去的,將是位于中東的一處油田,在那里,大圈負責一名石油商人的安保工作,這位石油商人身份很復雜,曾經是美軍攻打科威特時的奸細,后來被大圈控制,每年為大圈提供不菲的資金。)
而黑水這次的目標,便是將這名石油商人控制在手里,或者直接殺死他
時間緊迫,現在已經由不得殘狼拒絕這個任務。)他能做的,只能是謀劃一下接下來的行動怎樣進行。
既然要擾亂對方的計劃,那么就不能被動防守,只有主動出擊,給對方創造接連不斷的麻煩才是最好的選擇
想到這里殘狼回頭問道,“野貓,幫我查一下在科威特有沒有黑水名下的產業。”
正在看資料的野貓聞言,馬上放下了手里的資料開始查找起來。
不多時,野貓念道,“黑水在中東地區沒有任何的產業,不過,他們在三個月前接了一樁安保任務。時間為一年,雇傭他們的是當地的一名將軍,似乎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生意。不過,那里防守非常嚴密,如果強攻的話恐怕有些困難。”
對于野貓后面的話,殘狼不置可否,自己又不是非要殺死那個狗屁的將軍,只要佯攻就好,“他們在中東地區還有別的任務嗎?全部挑出來,這次我們給他們來一個遍地開花”
“有”野貓一愣,繼續說道,“整個中東地區,還有三十三批次的安保任務,其中石油商人占80,他們幾乎都是被美國控制的傀儡。剩下的那些多是些各個勢力頭目”
“這是個好消息。)”殘狼微微一笑,總算還有可以下嘴的地方,“泰山,等下降落以后,你馬上把克里姆抽調過來。”
“沒問題。”泰山僵硬的笑了笑,一如既往的用干澀的語氣回答。
如今,克里姆已經放棄了復國的念頭,伊拉克也隨著聯合軍隊的相繼撤兵恢復以前的樣子,唯一不同的不過是換了個領導人而已。)沒有了目標的克里姆如今也開始陸續的在當地接一些小任務維持他的小隊的生計。對于殘狼的邀請他自然不會拒絕。
幾個小時以后,飛機降落在了科威特。殘狼等人剛剛下飛機,一名亞裔中年人便走了過來,“我是黃小姐派來接你們的,跟我走吧。”說著,中年人緩了緩手里的一張黑色卡片。
確認是自己人沒錯以后,殘狼默默的點點頭帶著身后的小隊跟著中年人走出了機場。
中年人似乎很健談,剛剛啟動越野車,便打開了話匣子,“小兄弟是哪里人啊?好久沒看到國內的人了。”
聽著前者濃重的河南口音,殘狼微微一笑,操著地道的山東口音道,“俺是青島的,大哥在大圈里是那部分的?”
俗話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中年人拍了拍方向盤道,“被分到這個鬼地方,總不能是管后勤的。我們對分兩班倒,今天趕上我休息,所以就來接你們了。黃小姐說接下來你們可以自由行動,所以我就不帶你們去駐地了,小兄弟別介意。”
“不會。”殘狼淡淡的說道,“黑水的人已經開始行動了嗎?”
“昨天已經是第三次了,損失了兩個兄弟,如果可以的話,你們最好快點兒行動。不然越往后,隨著我們的兵力減少,雇主就越危險。”
“明天我們就開始行動,在這之前,可能你們需要幫我一個忙。”隨即,殘狼提出了要求,他需要黑水在中東地區所有的任務位置的地圖以及詳細情況。
這個要求有些難度,要知道,幾乎每個雇傭兵組織都會對自己承接的任務保密,否則很可能引來仇家報復。
良久,中年人踩下剎車將眾人帶到了一個小旅館門口,臨下車,中年人抬頭道,“今天晚上,你要的資料會送到這里。”說完,越野車帶著身后的車隊飛馳而去,很快消失在了視線里。
“進去吧,”殘狼揮揮手,走進了旅館。
當天晚上,一架直升機降落在了科威特郊外,年輕的克里姆拉開機艙跳了下來,隨即一名名背負著狙擊步槍的孩子兵端著突擊步槍跳了下來。
“老師,我們已經到達科威特郊外。”克里姆操著熟練的漢語撥通了殘狼的電話。
“你們有多少人?”
“這次一共來了二十人,剩下的人在完成另一件任務,所以沒能過來。”
“把坐標發過來,馬上有人接你。”說完,殘狼掛斷了電話。
“這次是和VX小隊聯合行動,所有人都給我打起精神”放下電話,克里姆扭頭沉聲說道。
“真主在上保證完成任務”所有隊員將武器貼在胸口齊聲吼道。
“注意警戒”克里姆滿意的點點頭,重新把視線轉移到了科威特的方向。
大約半小時之后,四輛越野車朝著他們的位置駛來。殘狼、野貓、影子以及泰山親自駕車過來接克里姆的小隊
“小子上車”殘狼瞟了眼克里姆,語氣冰冷的說道。不過,克里姆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前者眼里的那一抹滿意的笑意。
一路無話,四輛越野車飛快的回到了小旅館,眾人來不及休息便開始了重新分組。接下來的行動,眾人不可能一起行動,既然選擇了遍地開花的戰術,那么就要多線作戰,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經過簡單分組,殘狼和影子以及克里姆分到了一起,野貓刀子以及雞眼分到了一起,其他小組基本上也滿足了一個狙擊手一個突擊手外加一個活力壓制的分配原則。
分組剛剛完成,那名中年人也趕了過來,“兄弟,目前我們剛剛弄到一部分,這些都是黑水在科威特附近的任務點。你看?”
中年人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殘狼明白對方的意思,于是倒也干脆的點點頭,“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吧,今晚會有行動的。”
中年人沒有說什么,拍了拍殘狼的肩膀轉身離開了小旅館。
將手中的簡報攤開,殘狼等人開始一頁頁的翻看起來,沒想到這黑水接的任務還不少,僅僅一個科威特就有四個任務點。并且都是負責石油商人的安保工作。
“看來今晚注定會很熱鬧啊”殘狼忍不住嘆了口氣,眾人聞言,會意的一笑,就等接下來的任務分布。
“OK這次我們先清理這四個地方。記住,第一次作戰務必給我一舉擊殺任務目標有問題嗎?”
“沒有”眾人信心滿懷的大聲答道。
“四個位置,代號ABCD,暫時每五個小組合并一個。泰山、野貓、瑪德、你們過來每人抽一個任務吧”殘狼拿起四份簡報舉在了手里。
眾人沒有意見,馬上找到相熟的小組占到了一起。緊接著,三人上前隨便抽了一份簡報。
科威特北部,荒涼的沙漠上難得看到一塊綠洲,不過,在沙漠正中心,卻趴伏著一處占地面積極廣的工廠。)
沒錯,這就是殘狼小隊的任務目標。由于打亂了編制,殘狼小隊除了影子以及克里姆之外,剩下的十名隊員其中有三名是克里姆帶出來的狙擊手,剩下的七名則是泰山的手下。七名戰士里面除了無名突擊手之外,剩下的兩名分別是爆破手以及炮手。
整體上看,這支小隊可謂輕重火力齊全,這也給接下來將要完成任務的眾人增加了很多的信心。
簡單的看了看情報,發現除了標注對方的人數以及工廠位置之外,沒有一點兒有用的價值。
眾人也不以為意,隨手燒掉情報驅車趕到了沙漠外圍。
接下來的十公里,只能靠雙腿慢慢接近,否則很容易就會被對方發現。
此時已經是深夜,沙漠里晝夜溫差極大。放眼望去四周一片空曠的黃沙,偶爾有幾只小老鼠快速從腳下竄逃只留下一道長長的沙線。
留下兩名突擊手負責看護越野車并負責接應,殘狼不再廢話,帶著眾人開始了奔襲。)
雖然說殘狼已經非常清楚手下每一名對于的專長,但是這并不代表就可以熟練的帶領他們拿下一座占地面積不小的油廠,更何況這次的對手還是臭名昭著的黑水。
也因此,短短十公里的路程,眾人硬是用了一個小時才趕到油廠的外圍。由不得殘狼不小心,不用猜,油廠里一定有隨時待命的直升機。在沙漠這樣的空曠環境里,一旦因為什么小意外暴露行藏,絕對躲不過對方直升機在陸軍的聯合追殺。
躲在油廠外圍,殘狼在藏身的沙丘上挖出一個簡易的戰壕。趴在戰壕里,溫熱的沙子將殘狼很好的隱蔽起來。
翻手從背包里拽出一支女式肉色短絲襪,殘狼小心的將襪子套在望遠鏡上,這樣可以很好的避免因為月光造成的望遠鏡反光,降低被發現的可能性。
透過望遠鏡,熒光色的視野里清晰的顯示出了整個油廠的每個角落。
油罐、高架、樓房,殘狼一點點的將將油廠里的地形悉數幾下,一個大概的計劃慢慢在腦子里成型。
必須謹慎殘狼咬咬牙,伸手招來那名爆破手,“你去查看一下附近有沒有車輛行駛的痕跡,一旦發現,給我全部埋設反坦克雷”
“明白”爆破手點點頭,慢慢的從沙丘上滑下來,最終消失在了茫茫沙漠里。)
“炮手”
“到”背著RPG的中年男人趕緊答道。
“你迂回到油罐后面的圍墻那里,隨時等待我的命令”
“明白”炮手領命朝著預訂地點摸了過去。
“克里姆,安排一個狙擊手在這里不間斷搜索油廠建筑,給我想辦法解決對方的狙擊手我們現在想辦法進去”
克里姆馬上執行任務,將一名在他的隊里資歷比較老的隊員安排了在了沙丘附近高地上。
對于沙漠環境作戰,克里姆手下的狙擊手可謂花樣百出,被分到的狙擊手動作麻利的挖出來一個沙坑,隨即在隊友的幫助下用沙土將自己淺淺的掩埋在了沙丘上,僅僅靠一塊土黃色的帆布撲在蓋住暴露出來的槍口以及頭部,遠遠的看去完全就是一處隨處可見的小沙包。
不但如此,由于經過一天的照射,沙子里含有大量的熱量,被沙土掩埋住的隊員剛好可以借此干擾敵人的熱成像系統,可謂一舉兩得。
贊賞的看了眼那名狙擊手,殘狼敲敲耳機帶著眾人翻過沙丘朝著300米外的煉油廠摸去。
由于地處沙漠深處,再加上人跡罕至,以及海灣戰爭已經結束了近二十年,這里并沒有如同戰爭時期那樣架設探照燈埋設地雷。不過,煉油廠外圍不時走過的巡邏兵還是免不了的。
這些巡邏兵并不屬于黑水,應該是這里的石油商人自己的私人武裝,這些單單看那統一的著裝以及制式武器就能猜到。
只要不是黑水的人就好,殘狼打心底里不希望這么早就遇到黑水個雇傭兵,因為那預示著這里駐扎有大量的士兵
趴在嗆人的沙土里,眾人成一字排成了一排借著巡邏兵走過的空隙一點點的朝著圍墻的方向逼急。
繼續向前爬了爬,殘狼將帽檐壓低,防止眼睛的反光被巡邏兵注意到。同時抽出了軍刺耐心的等待機會。
緊了緊背在后背上被涂成沙漠色的AK101,殘狼和所有隊員一樣都在數著從眼前走過的軍靴。
一雙,兩雙...到第十雙的時候,殘狼猛的躍起,沒等剛剛走過去的巡邏兵發現,狹長的軍刺狠狠的自右下肋骨刺破肝臟之后扎穿了最后一名巡邏兵的肺葉
于此同時,位于殘狼右側的戰士也猛的跳起撲向了剛剛走過去的敵人
十名巡邏兵,沒費一槍一彈,沒發出一絲的聲音,便被眾人快速解決
兩隊士兵每隔三分鐘交叉走過一次,整個油廠外圍有這樣的巡邏隊八個,剛好每個方向兩隊。
三分鐘的時間,說多并不富裕,但是卻已經足夠殘狼開始布置。
眾人馬上將手里的尸體服裝拔下來套在身上,隨即將尸體用沙土蓋住,排好隊形朝朝著剛剛兩只巡邏隊碰頭的位置走去。
不過,如果仔細觀察可以發現,每一名隊友的袖管里都藏著一把軍刀
隨著沙沙的腳步聲臨近,兩支巡邏隊終于面對面的擦身而過,打頭的那名突擊手甚至還和對方點點頭致意
十名隊員,錯身而過原本只不過需要四五秒鐘而已,可恰恰就是這四五秒鐘的時間,當打頭的隊員和另一只巡邏隊擦身而過的一剎那,排在最后的殘狼剛好的和對方的打頭士兵隔著一個肩膀的寬度
就像是排練了無數遍一樣,十名隊員幾乎同時出手,原本藏在袖子里的軍刀猛的滑出十道反射著亮光冷刃閃過,十名巡邏兵的喉嚨瞬間被切斷肺部的空氣喝著頸脈噴出的鮮血泛起汩汩的血沫死都想不明白發生了什么的巡邏兵不甘的朝著一旁栽倒下去
十個人又是同時出手,悄無聲息的接住了仍在不斷抽搐的尸體,隨即手里的軍刀又是用力一劃,巡邏兵原本按在突擊步槍上的手頓時被割斷了筋脈
輕輕放下尸體,殘狼長舒了一口氣,原本,他還擔心這些第一次合作的戰士會在配合上出現差錯,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眾人處理好尸體,然后便開始研究怎樣潛入油廠,他們偷襲的這個方向正好是油廠的西側,剛好和油廠大門的方向相反,相比較起來防守應該不是太嚴密。
不過,三米多高的圍墻似乎并不是那么好攀爬的,因為誰也不知道圍墻后面有什么,一旦一個不小心被發現,結果不言而喻。
來不及猶豫,現在已經是凌晨…,正是敵人最疲憊的時候,必須馬上進入油廠找到敵人,不然根本沒有撤退的時間
一念及此,殘狼抽出腰間的繩索扣在攀登鉤上,隨即右手用力一拋,攀登鉤發出一聲輕微的響動之后勾在了圍墻電網上
用力拽了拽繩子,殘狼接過影子遞過來的另一根攀登繩咬在嘴里雙手借著繩子爬上了圍墻
小心的抬頭朝圍墻里面看了看,夜視儀熒光色的視野里,除了一條條粗大的輸油管道之外,便是漆黑的高架,再遠些就是大大小小整齊排列的儲油罐。)
殘狼先是把咬在嘴里的攀登鉤掛在焊接在圍墻上的三角鐵上,這是固定電網用的。
緊接著,殘狼將身體移動到剛剛掛好的繩子上,然后快速的掏出幾根分流器掛在電網上。
做完這一切才僅僅是個開始,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的環境之后,殘狼抽出SOG工具鉗開始切斷電網,有分流器的幫助,根本不用擔心剪斷電網后會被發現。
三下五除二,一個可供一人出入的缺口便被打開。
摘下掛在電網上的那條攀登繩甩進圍墻里面,殘狼一個翻身快速的滑了下去
“撲哧”一聲輕響,剛剛落地的殘狼不禁跟著發出一聲悶哼,額頭上瞬間深處了豆大的汗水
“殘狼,怎么了?”影子透過無線電擔心的問到。
“這里有傘兵刺,大家下來的時候小心”
剛剛往下跳的一瞬間,一枚傘兵刺便借著殘狼下跳的重力狠狠的直接穿透了殘狼的腳掌
傘兵刺一般是為了防備傘兵而埋設在地面的一種防御武器,樣式和三棱軍刺類似,但通體布置了三到五對不等的倒刺,傘兵一旦踩上去,便會依靠自身的重力輕易的刺穿鞋底傷及腳掌,可以輕易的抑制住傘兵降落后的行動能力
趁著影子等人還沒過來,殘狼強忍著劇痛清理出一塊安全區域,隨即再次抽出自己的工具鉗一點兒一點的將傘兵刺從軍靴外面剪斷,隨即抽出一卷紗布咬在嘴里,右手用力,一把抽出了傘兵刺
“嗚”在傘兵刺被抽出來的瞬間,殘狼原本沾滿了黃沙的臉上頓時被冷汗打濕變得泥猴,而殘狼終于也忍不住哼了一聲,隨即整個人如同過油了蝦米一樣蜷縮成了V形不住的顫抖。)
疼,太TM疼了雖然殘狼已經事先將穿過腳掌的那一部分剪斷了,但是仍有一對倒刺留在腳掌里,剛剛那一下帶出了不少的碎肉!
等殘狼緩過勁來的時候,影子等人已經構建出一個標準的火力圈落地將殘狼圍在了中間
“馬上尋找掩體不要管我”殘狼皺著眉頭低聲說道。
“要走...”
“快滾”殘狼不等影子說完,再次低吼
短暫的沉默之后,擔任臨時指揮的影子揮揮手,和克里姆一起帶著其余的戰士朝著油罐附近慢慢靠近,那里有成排的油罐遮擋,很容易隱蔽。
九名隊員一個接一個的通過了輸油管和油罐之間的空曠地帶,安全的抵達了油罐后面的夾縫
一直關注著他們的殘狼輕輕舒了口氣,摸著黑脫下被鮮血浸的潮乎乎的軍靴,然后撕開一包止血粉倒在了腳掌上。
止血粉接觸傷口之后,隨著涼絲絲的酸麻之后,原本不斷涌出的鮮血在十秒鐘只之內被止住,隨即,殘狼咬牙抽出了軍刺顫抖著用長長的刺尖撐開傷口,又是一包止血粉順著三棱軍刺上的血槽進入了傷口里面。
直到止血粉被血水浸濕慢慢結塊之后,殘狼這才慢慢的將軍刺挪開,隨即撕開紗布一圈圈的裹好傷口。
重新穿好軍靴,殘狼扶著墻壁緩緩站了起來。
試著走了一步,鉆心的劇痛讓殘狼的眉頭緊緊的擰在了一起。隨即咬咬牙如同沒有知覺一般快速翻過輸油管道隨即匍匐著穿過空地來到了儲油罐后面
坐在兩節儲油罐之間的夾縫里,殘狼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影子,把每個儲油罐下面都給我安放一枚遙控炸彈。克里姆,你和狙擊手去高架那里”
“明白!”兩人低聲答道,隨即,影子開始收集每個人攜帶的遙控炸彈開始一個油罐接一個油罐的開始安放,而克里姆則帶著自己的狙擊手借著夜色的掩護爬上了高架,狙擊手作用當然是給殘狼接下來的行動保駕護航。
不過,殘狼心底卻并沒有真的要殺死這位石油商人的意思,至少不會這么快的殺掉。畢竟殘狼想要的結果是牽制黑水的戰斗力,就像敵我雙方交戰,有時候給敵人造成傷殘遠比殺死敵人有價值,因為傷殘的敵人可以有效的拖延敵人的戰斗步伐,而殺死敵人則達不到這個效果。
“我們走。”殘狼緩了口氣,再站起來已經沒有了一絲的異樣。
帶著剩下的幾名突擊手,殘狼借著油廠環境復雜的便利,一點兒點兒的朝著最中心的那棟三層樓慢慢靠近。
此時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凌晨…四十五,剛剛好事殘狼預訂的時間。
隨著距離那棟三層樓越來越近,眾人的壓力也是大增,從這里開始,便是黑水戰士的警戒范圍了。雖然沒有發現隱藏在暗處的敵人,但是殘狼可以確定,一旦自己再往前的話,一定會被發現
躲在一輛越野車的后面,殘狼嘴角泛起了一絲陰笑,隨即輕輕用指甲刮了刮耳機,緊接著,眾人便開始布置戰場,只見大家紛紛掏出一枚枚的各種型號的反步兵雷隨意安放在各個位置,并且,不時的還利用周圍的便利條件隨手布下一枚枚的拌發雷殘狼相信,這次絕對會給黑水一次重大的打擊
十分鐘的時間,很短,但是卻足夠殘狼等人完成手里的工作。)
悄悄的撤回儲油罐后面之后,殘狼開始呼叫克里姆,“給我瞄準那棟三層樓房,把黑水的人朝著這邊引過來然后馬上下來,放心,他們不敢貿然反擊”
黑水的人當然不敢貿然反擊,這里可是油廠,一個不小心便會引爆上千噸的原油
其實,原本黑水士兵是駐扎在油廠外面的,奈何四處征戰的黑水公司兵力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充足,一旦駐扎在外面,需要防御的面積自然會變大,而較少的兵力卻根本不能起到有效作用,不但如此,一旦戰線拉長,很容易讓敵人混進來搞破壞,于其如此,還不如收縮防御,被動出擊。再加上近年來中東地區局勢日漸穩定,石油商人更多的是要防備競爭對手的刺殺,而這些刺殺者幕后的老板處于利益的考慮,一般會要求殺手不得破壞石油加工設施,不然的話殺死了目標,他們卻要面臨一個爛攤子,這是誰也承受不了的。
凡此種種,給了殘狼以可乘之機,眾人異乎尋常的完成了戰場布置。
“砰”
一聲沉悶的槍聲打破了油廠里的寧靜,隨著槍聲,那棟三層樓一側的墻體內部炸開了碗大的一塊彈痕,好在這里剛好是間辦公室,晚上根本沒有人居住。)
可是,即便如此,在安靜了兩三秒鐘之后,凄厲的警報聲還是響遍了整個油廠
“快撤炮手開火”
隨著殘狼一聲大吼,克里姆等狙擊手丟到手里的狙擊步槍抓住早就準備好的繩索從高架上滑了下來,隨即朝著油罐的方向跑去
于此同時,“轟”的一聲爆炸突然在油罐后面的圍墻處響起一個足有一米見方的缺口被躲在外面的炮手一炮轟開
“撤快撤”此時殘狼根本顧不得聲音會不會引來敵人,甚至可以說是他故意為之
沒等眾人離開缺口,只聽圍墻外面突然響起了重機槍掃射的聲音是那兩名負責接應的突擊手
兩名突擊手把車開到距離炮手不遠的位置之后,馬上開啟了車頂的重機槍開始掃射,區區二十名巡邏兵在經過RPG的轟殺之后還沒來的及躲避便被重機槍打成了篩子
呼嘯的槍聲停止,眾人趕緊鉆了出去,緊接著鉆進越野車果斷撤退
“影子接下來看你的了”
“明白”影子掏出起爆器一雙眼睛注射著油罐的方向。)
兩分鐘之后,直升機的轟鳴聲從油廠中的傳來,緊接著,眾人便看到了兩架小鳥直升機正要飛過圍墻阻擊兩輛越野車
“來吧”影子一聲大吼狠狠的按動了手里的起爆器
“轟轟轟轟....”
接連不斷的爆炸在油廠里面響起,四節大型儲油罐被引爆,而正在油罐上空的直升機根本來不及躲避便被沖天而起的火舌一口吞沒
“轟轟”又是兩聲爆炸,隨即兩道火球跌落在圍墻內頓時掀起更為猛烈的爆炸
越野車上,眾人都松了一口氣。重新坐回位子朝著原路返回。
“影子,這次有沒有傷亡?”殘狼皺著眉頭問道。
“一名戰士腳部受傷,其他人沒有傷亡。”影子打趣著說道,這唯一的傷員,不用,就是殘狼了。
來的時候悄無聲息,不過的時候注定要被追殺,但是這卻難不倒殘狼,早在行動指出,那名得到命令的爆破手便已經在距離油廠正門不遠的地方架設了近十枚反坦克地雷,足夠對方和一壺的
一次看起來艱巨無比的任務,就這樣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順利完成了,知道越野車擺脫追兵回到小旅館之后,眾人還有些做夢的感覺。
不僅殘狼這一隊如此,就連泰山、刀子、瑪德他們回來的時候也是覺的有些不可思議。一共不過四個小組,除了瑪德哪一組損失了兩名突擊手之外,竟然再沒有別的損失
一夜之間,四處油廠遭到襲擊,這樣的轟動事件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過了。有心人不難發現,四名被襲的石油商人似乎都和黑水安保公司有關
一時間,科威特所有雇傭了黑水的石油商人頓時變得風聲鶴唳。甚至有幾名膽子比較小的竟然提前結束了對黑水的雇傭。
這可不是個好現象,越打對方的空閑兵力越多,那還不如不打。幾翻計較之下。殘狼通過黃穎聯系了大圈在中東地區的負責人。
一翻交談下來。殘狼滿臉凝重的揣著一份任務簡報回到了旅館。
“殘狼,情況怎么樣?”野貓第一個湊了過來。
無奈的聳聳肩,殘狼將任務簡報丟在了桌子上,“我們有兩個選擇,要么加快對剩下據點的偷襲速度,要么把這份任務做了。”
“”刀子聞言打開了殘狼帶回來的任務簡報,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刀子頓時氣的“啪”的一聲將文件摔在了桌子上“大圈這是什么意思?這根本就讓我們去送死我不同意這次行動”
眾人一臉的差異,誰也弄不明白,平時最冷靜的刀子怎么這么失態。
好奇之下,野貓撿起了簡報分給大家看了起來。
短短幾分鐘,眾人的呼吸都變的粗重起來
“真當咱們VX是面團了,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我也拒絕這次任務”雞眼也在刀子之后出聲反對。
緊接著,老A、影子、山燕等等都表示反對,就連泰山也皺起了眉頭。
這個任務難,甚至可以說九死一生。三天的時間,襲擊中東所有的黑水承接的任務。或者偷襲黑水在中東的大本營。
這無疑是逼著VX小隊選第二項否則,三天的時間,別說VX小隊,就是美國陸軍來了恐怕都會感覺到棘手要知道,僅僅科威特附近,就有黑水承接的近二十項生意,而更遠的一些地區,他們的任務量比科威特只多不少VX小隊一共又有多少人,到時候恐怕兩人一組都忙不過來
很明顯,大圈的意圖就是逼迫VX小隊選擇第二項,襲擊黑水在中東的分公司
其實,前后兩個任務的意圖基本一致,無非是希望VX小隊吸引黑水的注意力,給大圈一個緩和的時間。)可這卻是在把VX小隊豁出去的基礎上
旅館房間里,眾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良久,一直沒有說話認真看簡報的野貓抬起頭來問道,“其實我們可以兩個任務全部拒絕的,可是你剛剛似乎并沒有提這個想法,先說說他們的報酬吧?”
微微一笑,殘狼找了位置坐下,“作為報酬,大圈將幫我們打開北美市場,并且幫我們全力搜索王栗坤的位置,這個老狐貍已經成了所有勢力和我們談判的籌碼了”說道這里,殘狼也是無奈的苦笑,這老家伙可是給VX小隊添了不少麻煩,現在不但路易斯家族、清道夫在找他,就連大圈也想以他作為籌碼了。
“就這些?”野貓合上手里的文件問道。
“不止,”殘狼搖搖頭,“VX小隊一直面臨的是兵源困乏的難題,大圈這次答應,如果VX小隊幫忙解決了黑水的分公司,將會得到長達五年的兵源,每年他們都會給狼頭兒那里運送大批的經過簡單訓練的童子軍。)如果一切順利,我們將由可能在三年之后得到大量的新鮮血液。畢竟VX小隊的性質不同,不可能像其他的雇傭兵那樣從退役特種兵里面挑人。這對我們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殘狼說的沒錯,大圈這次準確的掻到了VX的癢癢肉。VX小隊的所有士兵來歷幾乎都是國內的烈士子女,即使不是也要保證根正苗紅,可是哪里有這么多的符合條件的孩子。但是狼頭兒又不可能從孤兒院里面挑人,因為孤兒院里的孩子很少有符合條件的,首先提供的人數非常穩定,其次孤兒院里面幾乎都是不足八歲的小孩子,狼頭兒可沒時間等他們長大。
可是大圈不一樣,首先,大圈的商業關系幾乎遍及各行各業,想找什么樣的兵源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由于房間里還有諸如泰山或者克里姆這樣的外人,所有殘狼并沒有把話說的太清晰,但是只要是VX小隊的老人,幾乎都能明白殘狼的意思。大家再次陷入了沉默,殘狼說的一點兒不假,這對VX小隊的誘惑太大了
良久,雞眼開口說道,“單單有些童子軍不成,每年大圈還要給泰山的分隊補充至少十名經驗豐富的退役特種兵,并且保證根底干凈”
“雞眼說的沒錯,泰山手里的分隊早晚將是我們的最大助力。)情況允許的話我們甚至應該優先對他的分隊進行擴容!”
點點頭,殘狼同意了雞眼和野貓兩人的觀點,當下站起身來說道,“既然如此,大家做好打硬仗的準備吧我馬上聯系黃穎。”
說完,殘狼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只留下野貓等人苦笑著搖頭。暗嘆自己命苦。
對于殘狼提出的條件,黃穎直接答應了下來,區區幾名退役特種兵而已,這根本不是個事,再加上大圈本就有VX小隊合作的意向,自然是滿足了殘狼的大部分要求。不但如此,黃穎甚至保證只要VX能快速完成這次任務,可以提前結束這次雇傭
殘狼自然知道黃穎打的什么主意,一旦結束雇傭,給黑水整出煩的VX小隊勢必吸引大部分的火力,大圈則可以獨善其身躲過這次危機。殘狼自然不可能讓他如愿,笑了笑直接掛斷了電話。
經過一天短暫的休息,VX小隊避開所有的眼線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科威特。
黑水的中東分公司設立在位于地中海東岸的敘利亞。
如果不是大圈提供了詳細的資料,眾人怎么也不會相信黑水竟然選了這么一個地方作為臨時據點。
不但如此,據黃穎提供的資料顯示,這個分公司似乎極為隱秘,即使在敘利亞,也很少有人知道這么一個雇傭兵臨時據點的存在。
黑水的這個幾乎相當于所有在中東作戰的黑水士兵的后勤補給以及情報來源地就坐落在敘利亞重要城市霍姆斯往北五十公里的一處小鎮,對外則宣稱是一處化工廠。黑水為了隱藏這么一處藏身點,可謂是費盡周折。
乘坐一架大型直升機,眾人僅僅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便趕到了霍姆斯,隨即馬不停蹄的驅車直奔目的地而去。
坐在破舊的大巴車上,殘狼皺著眉頭查看著手里的地圖,一路上,殘狼和野貓基本上沒有休息,都在苦苦思索著作戰方案。
但是,僅僅憑猜測,根本就不清楚化工廠里面的情況,更不清楚里面到底隱藏里多少的敵人。冒然進去,只會是送死。
而大圈的要求,卻是三天的時間必須拿下這里,這無疑又是一道難題
收好地圖,殘狼閉上眼睛將身體靠在座椅上,腦子閃過一幅幅詳細的地形圖。對于接下來的行動,他一點兒把握也沒有。
不管眾人都抱著什么心思,短短兩個小時以后,大巴車終于停在了距離小鎮不遠的土路上。殘狼等人立即下車。他們可不想直接進入小鎮。那個小鎮幾乎遍布黑水的眼線,殘狼甚至可以肯定,一旦他們進入小鎮,不到一分鐘,化工廠里的敵人便會得到詳細情報。
也因此,眾人只得再次開始了“徒步旅行”。
中午兩點,炙熱的太陽炙烤著鋪滿黃沙的大地,一處占地極大的工廠隱約出現在了視線里。
放下望遠鏡,殘狼往嘴里灌了口水,長途跋涉,他腳上的傷口已經化膿,可是緊張的戰況根本不給他休息的時間,而殘狼所能做的,也只能是祈禱盡快做完這單任務。然后有個休息的機會。
“就地隱蔽,晚上開始行動”
隨著殘狼的命令,眾人趕緊找了處陰涼處坐下來休息。此時化工廠已經在望,只等夜幕降臨,然后就可以對工廠里的情況進行初步偵查,然后制定作戰計劃。
但是,誰也不知道,這次,又會是一場怎樣的惡戰在等待著他們。
一座巨大的化工廠里,破敗的廠房周圍長滿了雜草,顯然里面的設備已經很久沒有運轉了。)
在廠房車間不遠有一棟占地面積極大的二層建筑。雖然已經是黃昏時分,但是房間里卻已經燈火通明。透過磨砂玻璃,隔著很遠就可以聽到里面傳來的嘶吼聲。
這棟建筑原本也是一個大型車間,后來被改建了成了黑水在這里的休息訓練用房。在一樓是占地面積近1000平米的訓練大廳,凡是來這里休整的隊員平時都是在這里訓練。
通過訓練大廳往上的二層,是隊員們平時休息的單間宿舍,雖然條件不是太好,但畢竟只是個臨時落腳的地方,也就沒有人在乎了。
在整棟樓深達二十米的地下,還有一個同樣面積大小的地下一層,這里則囊括了整個工廠里的所有位置的監控終端以及一所小型醫院,甚至于還有一個小型的子彈復裝生產線。
而在監控終端的一個顯示器里面,可以清晰的看到一支小隊正在快速朝著化工廠接近。)
對于自己一行人被監控,殘狼毫不知情,其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那監控器竟然被用水泥固定在了高高聳立在廠房一角的煙筒上,而且幾乎可以說是360度全方位監控,即使眾人再怎么仔細,恐怕也不可能發現高高的混凝土煙筒上多了幾支僅有硬幣大小的監控器吧。
此時,殘狼帶領的近八十人的小隊極為分散的形成一條弧線將化工廠半包圍了起來,而且兩者之間的距離最多不到800米,這個距離已經是普通7.62mm口徑狙擊步槍的標準射程。
其實,這倒不是殘狼想憑借著手里的八十多人就把這個占地近萬平米的工廠包圍起來,況且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之所以這么做,卻是因為明擺著對方絕對有諸如RPG之類的片殺傷武器,所有人按照隊形聚集在一起進入,一旦被發現,很有可能被一鍋端。
事實也確實如此,在化工廠內的大院里,接到警示的隊員們早已端著武器等待命令。更有幾名看著RPG的戰士隱藏在院墻后面的高架上,奈何殘狼他們站位太過分散,根本不給他們一點兒擊發火箭彈機會。)
緊緊的盯著監控器里面的敵人,一名身穿沙漠作戰服的中年人把眉毛擰在了一起。竟然有人想要襲擊這個隱秘的據點,這不得不讓黑水的負責人奧古斯心生警惕,自從殘狼他們出現在監控器里,他就在猜測到底是誰竟然敢在這個時候擼虎須。
時間不大,殘狼的小隊終于進入了400米的突擊步槍射擊范圍,奧古斯冷笑一聲,終于抬起了右手不管你是什么來頭,都給我把命留在這里吧
隨著奧古斯發出信號,原本半蹲在院墻后面的高架上的炮手猛的站起扣動了扳機
“轟轟轟轟...”
幾乎響成一片的爆炸聲猛的在殘狼的VX小隊中炸響幾名運氣不好的戰士直接被撕成了碎片
被發現了殘狼心頭一沉,扯著耳機大喊道,“傘兵坑馬上”
隨著殘狼一聲大喊,所有幸存下來的士兵紛紛摸出一截筷子長拇指粗的東西插進了身下的沙土中
“嘭嘭嘭!....”悶響過后,原本的空地上揚起了漫天的黃沙,而在所有隊員身旁,則出現了一個個直徑兩米,深一米六左右的圓形單體戰壕
這些戰壕就是剛剛被那些為傘兵專門配備的雷管制造出來的,可謂是快速挖掘戰壕的利器
趁著半空上揚起的黃沙還為散去,眾人趕緊跳進了戰壕里
“炮手火箭彈轟擊”泰山最先反應過來下達了命令,此刻除了和對手正面交鋒以外,已經沒有可以撤退的可能
接到命令,包括山燕在內的十幾名炮手麻利的取出給子的RPG30,這種子母火箭彈除了對殺傷裝甲目標有一套以外,最適合攻堅戰
隨著泰山的命令下達,頓時“轟轟”聲不絕于耳,這些火箭彈一部分是沖著化工廠的圍墻去的,另一部分則好像因為位置不準一樣落在了兩者之間的黃沙上,劇烈的爆炸蒸騰起濃濃的煙塵,乍看上去就好像北京春天的沙塵暴一樣
于此同時,殘狼則領著另一批突擊手趁著這道沙塵的掩護快速朝著工廠方向接近
單手拿著自己的AK101,殘狼趴在滾燙的黃沙上如同一只人形蜥蜴一般快速朝賀300多米外的圍墻匍匐前進,時不時的還要借著停頓的機會丟出一枚枚煙霧彈
雖然山燕手里的火箭彈可以傷及圍墻上的敵人,如果單單打開了對方的防御缺口卻不能殺進去,那等于做無用功
換句話說,殘狼帶領的這二十人幾乎可以說是敢死隊的性質他們不但要冒著被流彈殺傷的危險,還要保證一旦火箭彈打開缺口,他們必須第一時間沖進去鉗制住敵人
“噗噗”
不時的有子彈貼著殘狼的頭盔射擊旁邊的黃沙里,殘狼趕緊停止爬動將身體緊緊的貼在地面上,“這只不過是敵人的盲目射擊,不能反擊絕對不能反擊”殘狼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同時也在透過無線電提醒身旁的隊員,這個時候他們距離圍墻不過一百米
原本,這么短的距離,很容易就可以被上面的敵人發現,但是奈何山燕他們的火箭彈反擊實在太過猛烈,早在第一輪射擊的時候就把他們從圍墻上壓制了下來。后來再加上殘狼不時丟出來的煙霧彈,更是干擾了那些原本已經爬上了高架準備狙擊的狙擊手。
要知道,黃昏時刻,由于光線的原因,夜視儀幾乎無效,帶和不帶沒有什么差別,而熱成像更是被煙霧彈帶出的熱量干擾的失去了目標成像功能敵人此時能做的,只能是隱藏在建筑物頂端借著地勢不斷的火力壓制
不過,既然是黑水位于中東地區的一處大型補給點,自然不可能只有這么多的能水,兩分鐘以前,化工廠大門已經打開,十多輛掛載著重機槍的越野車風馳電掣的朝著戰場駛來
戰場上的槍炮掩不住越野車發動機的轟鳴,早在他們剛剛出現,時刻緊盯著戰況的野貓便發現了這些越野車
“山燕越野車十點鐘方向”野貓大聲吼道,然后劈手躲過一旁一名炮手的RPG熟練的上肩,隨即跳出傘兵坑單膝跪在黃沙上扣動了扳機
“轟”
爆炸響過,打頭的越野車猛的炸開變成了一個火球,四散的車皮碎片以及劇烈的爆炸沖擊波甚至殃及了一側的另一輛車子,頓時被掀翻在地
有了野貓這一發火箭彈,炮手們終于發現了那十幾輛越野車的存在,立時重火力直接集群覆蓋了那一片地區,而其他的突擊手則把火力重點放在了圍墻的方向,這個時候,必須壓制住敵人的火力,才能給殘狼他們爭取到機會
“山燕開火”
一翻周折,殘狼等人終于靠近到距離圍墻不過五十米的距離,這個距離別說步槍,就是手雷也能延伸過去了
殘狼話音剛落,剛剛裝好火箭彈的野貓和山燕馬上調轉瞄準點對準了那道厚厚的混凝土圍墻扣動了扳機
“轟”一聲更加劇烈的爆炸響起,野貓和山燕兩人默契的同時扣動扳機,頓時把厚達半米的混凝土圍墻轟開了一道近三米直徑的缺口
“手雷”
隨著一聲大吼,所有敢死隊員只要還能站起來的紛紛爬起身來拽下肩膀上的手雷狠狠的丟向缺口的位置
趁著手雷爆炸形成的暫時壓制,泰山留下炮手和幾名狙擊手,馬上帶著剩下的突擊手爬出傘兵坑直接發起沖鋒!
“沖啊”雞眼端著輕機槍喊著極具代表性的號子一邊對缺口后面的敵人火力壓制一邊沖了過來
此時,殘狼等人并沒有閑著,如果里面的敵人這個時候使用火箭彈或者手雷,絕對一炸能死一片而他們的作用就是消滅這些人
站在缺口的一側,殘狼扣動AK101的扳機“嗒嗒嗒”的開始了掃射,密集的火力頓時將幾名正欲攻擊的炮手壓制抬不起頭來
厚重的圍墻可以為里面的黑水戰士提供掩體,有何嘗不是為VX小隊提供了掩體?可以說,目前雙方交戰的唯一戰場便是那個不到三米寬的圍墻缺口
“雞眼火力手五秒鐘集群壓制他們似乎有火焰器”殘狼此時趴在缺口后面死死的扣動扳機,可是,僅憑他們這十多人又怎么可能壓制的住對方十倍于己的敵人
“五”
“四”
“三”
“二”
“撤”
隨著殘狼四次數秒過后的一個撤字,原本悍不畏死的堵在缺口的戰士猛的往后一跳離開陣地
幾乎與此同時,以雞眼為首的十幾名火力手同時朝著缺口的位置扣動了扳機
密集的火力通過缺口宛如形成了一道火蛇,一名背著火焰器的戰士剛剛扣動扳機試圖用火焰殺死缺口處的殘狼等人,但是,就在他扣動扳機的瞬間,密集的彈雨立即把他打成了篩子,背后的燃油罐更是被打爆噴出熊熊大火,隱藏在附近的黑水戰士不幸被波及,打著滾的跳出掩體,隨即被機槍火力殺死
一時間,由于VX小隊上下的熟練配合,竟然壓制的對方根本沒有反擊的能力
不過,殘狼知道,這只不過是表面現象,一旦眾人進入化工廠,等待他們的將是無處不在的冷槍以及密集的詭雷陷阱
短短不到三十秒,有了雞眼他們的壓制,眾人也跟著推進到了距離圍墻不足五十米的地方可是圍墻里此時竟然沒有了槍聲
要打巷戰嗎?殘狼嘴角冷笑著扯起無線電,“炮手解決了越野車之后馬上過來”
“明白”
聽到無線電里面的回應,殘狼扭頭對半蹲在一旁警戒的泰山說道,“你帶一半的兵力去正門方向佯攻”
“沒問題一隊和我走”泰山揮了揮大手,帶著三十名戰士貼著墻角朝化工廠正門的方向跑了過去。)))
“雞眼,你帶著機槍手注意圍墻上的敵人。”
“收到”雞眼接過命令,帶著十幾名機槍手重新在距離圍墻不過五十米的位置開出十幾個傘兵坑,將機槍架在了掩體上瞄準著圍墻以及樓頂的位置。
“刀子克里姆給我解決你們能發現的所有狙擊手”
“收到”800米外,刀子和克里姆以及瑪德等狙擊手排成一線將厚重的巴雷特M107布置成了一條橫線,死死的封住了所有敢于露面的狙擊手。其實,剛剛交戰的時候,他們已經數次出手,單是意欲反攻的炮手都不知道殺死了多少。
布置好中遠程的壓制火力,殘狼透過缺口凝重了看了眼工廠內部的環境,此時已是黃昏,視力只能延伸出去幾十米,再往里則因為各種廠房設施的遮擋根本看不清楚。這種環境想要隱藏個把人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萬一再有個十多人的炮手班突然朝著躲在缺口后面的殘狼他們發射火箭彈...
殘狼不敢多待,悄悄的朝著身旁的眾人揮揮手,大家會意的往后退了十幾米,這是為防止對方使用火箭彈轟擊墻壁再次意外,或者被里面突然丟出來的手雷傷到。
一時間,雙方似乎僵持了起來,化工廠里的黑水士兵不開槍反擊,殘狼這邊也就不主動攻擊,但是僵持不等于站著不動,那幾乎等于找死,畢竟對方的狙擊手不是喝石油長大的,殘狼他們不再圍墻固然可以躲避火箭彈和手雷的襲擊,但是卻免不了的要暴露在狙擊手視野下,故而只得不時的移動。
好在經過一番耽擱,天色也已經差不多黑了下來,這對于狙擊手多少是有些影響的,再加上身后有刀子他們,眾人倒是也不擔心。
短暫的僵持,終于在十分鐘之后被另一邊的槍聲打破了,密集的槍聲過后,引來了黑水士兵的瘋狂反擊,即使隔得老遠,眾人也能勉強看到火箭彈爆炸后產生的亮光殘狼知道,這是泰山他們已經動手了
“隊長,我們什么時候行動?”山燕拉了拉殘狼的衣服悄聲問道。))
“等,等泰山他們吸引一部分火力之后。接下來要進行的是巷戰,注意安全。”點點頭,山燕不再說話。
又是十分鐘過去,泰山那邊由于有炮手助陣,戰火非常猛烈。黑水負責人奧古斯不得不從原本提防著殘狼這邊的戰士中抽調了一部分過去支援正門方向,那里的敵人簡直都要瘋了。
十幾名炮手排成兩條線輪流發射火箭彈,那道厚厚的鐵門根本沒有任何作用便被轟開,在加上對方不時的使用閃光彈、煙霧彈干擾,防守的戰士根本就被壓制的抬不起頭來。
而奧古斯狠心派出去的最后十輛重裝越野車根本沒有發揮作用,就被快速移動的炮手一個集群火箭彈射擊徹底打廢了。至于機槍火力點,早在泰山他們第一輪射擊的時候就被廢掉了。
氣急敗壞的奧古斯此時也明白了,自己這是被對方給圍點打援了,不管自己配什么兵種上去,都會被那些不時移動的炮手準確的干掉。)
可是偏偏自己就是發現不了他們的蹤跡,頂多只能是盲目射擊。)
殘狼此時要是能知道奧古斯的想法,恐怕第一個要感謝的就是克里姆,短短幾年時間,克里姆已經當之無愧成為一名沙漠作戰專家,對付這種情況下的戰斗,他自有一套戰斗方法,那便是大量使用火箭彈,并且配合使用煙霧彈,這樣可以彌補四周開闊環境下缺少掩體的缺點。如今看來,效果很不錯。
大約十五分鐘過去,泰山那邊的爆炸聲漸漸稀疏起來,殘狼估計那些炮手攜帶的彈藥也消耗的差不多,終于敲了敲扳機示意眾人再次朝著圍墻缺口的方向靠近。
“殘狼,冒然進去太冒險了,說不定就有狙擊手在對面等著呢。”野貓一把拉住了準備打頭鉆進去的殘狼勸慰道。
“沒辦法,”殘狼探了口氣,“如果強攻的話泰山他們的努力就白費了。)所有人注意,我們的第一目標,是簡報上提及的那棟二層建筑,爆破手務必保證第一時間安放炸彈其他人三人一組,自由戰斗”
“明白”眾人低吼
“行動”
隨著殘狼一聲下令,眾人在殘狼的帶領下越過缺口終于進入了化工廠。)
越過缺口以后,殘狼并沒有馬上深入,立即沿著墻根朝一旁的一處長滿了荒草的車間摸去。其他人自然也快速的散開,迅速融入了化工廠的每一個角落。
影子和冉雪緊跟在殘狼身邊,三人半蹲著穿過架在頭頂上的高架,隨即馬上鉆進了荒草從里面。
伸出手輕輕拍了怕影子的肩膀,殘狼伸出食指中指微微彎曲點了點自己的雙眼,然后又指向了對面的車間。
后者會意的點點頭,將手里的步槍甩在肩上,抽出一把軍刀慢慢摸了過去。
由于年代久遠,廠房上的窗戶已經沒有幾塊玻璃。借著夜視儀,可以勉強看到里面只有幾臺落滿了灰塵的老舊機械設備。再次開啟熱成像,除了不時跑過的老鼠之外并沒有人。
正在影子仔細觀察的時候,突然不遠處傳來了槍聲,有人開始接敵了
時間緊迫,影子趕緊敲了敲耳機表示安全,殘狼兩人趕緊跟進進入了車間。
靠在墻角,殘狼按動無線電,“泰山,我們已經開始接敵,準備接下來的行動吧”
關掉無線電,殘狼朝兩人點點頭,“我們走”
三個人小心的在廠房里穿梭,直到走到盡頭,這才在小心查看了一翻之后準備從窗戶出去繼續往工廠中心前進。
“砰”
就在殘狼剛剛抬起一只腳的時候,突然身旁的窗欞猛的一震,上面僅存的小半塊玻璃也跟著碎裂開了炸成無數片。緊接著,一聲SVD特有的清脆槍聲從正前方傳來
“狙擊手”
身后的影子大吃一驚,條件反射的一把撈住殘狼的戰術背心將他拉了回來,好在殘狼反應同樣不慢,抬起的大腳朝著窗臺用力一踹,借著反作用力兩人齊齊的摔倒在地。
雖然沒有被狙擊步槍傷到,但是殘狼卻仍舊疼得冷汗直冒,剛剛境況危機,殘狼一個條件反射的動作,卻不想,恰好用的是被傘兵刺貫穿的那支腳,頓時原本就有些發炎的腳掌馬上傳來一陣劇痛
躺在地上,殘狼不停的“嘶...嘶...”的抽著冷氣,額頭更是冒起了豆大的冷汗。
“殘狼,你沒事吧?”影子和冉雪嚇了一跳,趕緊撲過來問道。
“沒事,給我那支興奮劑。”殘狼哆嗦著說道。
影子一愣,開始還以為這小子被狙擊步槍給傷到了呢,原來是碰到傷口了,當下也放下心來,麻利的抽出一支細長的注射劑遞給了殘狼。
掀開褲腿,殘狼隨便找了給位置將注射器扎了上去,隨即用繃帶將注射劑和小腿綁在一起,這樣,隨著運動以及血管里面的血液流動,注射器里面的藥劑會緩慢的注射進去,可以很好的起到緩解疼痛的效果。
重新把褲腿放下,殘狼一把抄起自己的突擊步槍,也許是興奮劑的藥力有些刺激神經,殘狼近乎沖動的摘下頭盔用軍刺頂著緩慢往上移動。
“砰”
又是一聲槍響,頭盔被高速轉動的子彈擊中之后“哐當”一聲落在了水泥地板上。
殘狼好脾氣的重新撿起了頭盔,再次頂在軍刺上緩慢的伸了出去,不過,這次對方并沒有冒然開槍。
左右晃了晃,殘狼沖著一旁的影子招了招手,隨即把軍刺遞給了他,然后半蹲著身子移動到一旁另一個窗口的位置。
貼著墻壁緩緩的站起身,殘狼陰笑著摸出一枚閃光彈狠狠的丟了出去
“轟”一聲刺耳的爆炸在隔著一道墻壁的外面爆炸,劇烈的亮光如同流星閃過,強烈的噪音損失震碎了附近的玻璃。
爆炸剛剛過去,甚至于那些飛濺的玻璃還沒有落地,殘狼一個滑步出現在了窗口,手里的突擊步槍沖著對面的一間廠房打出了密集的掃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