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2脫下來,給老夫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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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2脫下來,給老夫試試
盧靖宇一進門,就看見自家妹面前放著厚厚一堆衣服這倒是讓他有點兒出乎意料。葉這佳佳雖說刺繡神馬的手藝不錯,可是,一般情況下,沒人催促的話,她可不會動針線的。這是想起哪門事兒來了!
“喲呵,咱們家的大小姐,怎么賢惠起來了?”盧靖宇打趣的說道。
盧穎佳白了他一眼,說道:“喲呵,咱們家的大忙人,今天怎么想起到我這兒來了。”一邊笑著說,一邊把手里的棉衣遞給了盧靖宇。
“這是給我做的?”盧靖宇倒是真的有些驚喜了。雖說剛剛他就看見了,可是,還真沒想到會是給自己做的。
“你看看。”盧穎佳也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是讓他自己看看。
不過,她這還真是給瞎拋媚眼了,盧靖宇根本就不懂這些。翻著衣服來回看了看,都沒有發現有什么不同的。最后,只能遲疑的說道:“是不是還沒有做完呢?”這面上也太素凈了,連一個花瓣都沒有繡。可是素的不能再素了。這丫頭要是這樣就想著讓他穿的話,那可真是夠偷懶的。
盧穎佳翻了個白眼兒,說道:“你試試就知道了。說那么多干什么。”
盧靖宇摸了摸鼻,拿著衣服說道:“好吧,那我回去試試,合適不合適的,到時候在告訴你。”
盧穎佳當時就噎住了。她本來是想著讓盧靖宇直接試試,然后就告訴他棉花的事兒的·結果,就忘了,現在可不是現代,就算是親兄妹,也不能在她這屋里試衣服。頓時郁悶了。難道還真等著他回來告訴她不合適呀。
郁悶的拉著自家大哥,說道:“算了,你還是先坐著,我跟你說說吧。”從床里邊拿出一個包裹,里邊包著的是一包彈好的棉花。遞給自家大哥·說道:“你先看看這個吧。”
盧靖宇打開一看,摸了摸,疑惑的問道:“這是什么?”
盧穎佳說道:“棉花。”又指了指旁邊的棉衣,說道:“那里邊就是用的這個東西。”
盧靖宇又拿起棉衣顛了顛,說道:“你是說,這個棉衣里邊,就是用的這個棉花?”
“嗯。”盧穎佳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棉花,就是咱們花園里邊年年都種的那個白疊。”
這下盧靖宇就有了實物對比了。詫異的說道:“你是說,這個東西·是白疊?顏色是挺像的。可是,白疊和這個也相差太多了吧。”他看見的白疊,都是在當花看的,他可從來沒有自己采摘過。
盧穎佳又從旁邊的一個箱里,拎出來一包裹的原始棉花。呵呵,就是直接摘下來之后,沒有被處理過的。說道:“你說的是這樣的吧。”
看見盧靖宇點頭,就給他演示了一遍處理這個棉花,之后說道:“就是這樣的,然后再經過處理·就直接能得到這個了。這個棉花可以做棉被,棉衣,棉鞋。還可以直接織成棉布。而且成本很便宜′你也知道,我們在后花園里,那些種花的好點兒的地,我都沒有種過白疊。其實,是這個東西,它就喜歡旱地,沙土地,根本不占用良田。”
看著盧靖宇看著棉花發呆·接著說道:“這個棉花籽·可以繼續種植之外,還可以榨油·很有營養的。出油率也不錯。”
“大哥不是說,陛下現在越來越關注高句麗的情況嘛。可是大哥你想想·高句麗的氣候,要是咱們的大軍沒有御寒之物的話,那就要和時間比賽了,可是,哪個戰役,領軍將領能保證,一定會再冬季來臨之前結束戰爭的。只要一膠著,那等著咱們的,可就是······”
下邊的話,盧穎佳根本不用多說,誰都知道。大唐的軍隊,根本就不適應那邊那么寒冷的天氣。到時候,別說作戰了,恐怕多數人,凍得都能回不來了。那樣的仗,還用打嗎?
“真的很便宜?”盧靖宇疑惑的問道。
“大哥,咱們又不是沒有種過,一會兒你去問問徐管家不就知道了嘛。”盧穎佳笑著說道。她為了這個,可是準備了好長時間了,就是算計好了,李世民對于高句麗發動戰爭的的時候,她家大哥正好年齡相當。不出意外的話,不用費勁兒就能上戰場。
再說了,唐朝時候,可是最重視軍功。她不能讓她家大哥,讓人說他的爵位,都是靠投機取巧來的。這樣,就算是他現在嘴里不說,以后想想也會覺得遺憾的。其實,她也知道,現在也有人說些酸話什么的,不過是現在高陽得寵。可是,李世民總會老去,到時候新皇登基,就算是李治,那和現在也就不一樣了。盧家沒有那么深厚的底蘊支持,所以,盧穎佳只能是不斷的給盧靖宇尋找支持。盧靖宇也是總想著上戰場,就是這個原因。
這次她又是酒精,又是棉衣的,自然就是為了這個準備的。多準備點兒東西,到時候自己給盧靖宇帶的東西,就越不那么顯眼,當然了,只要用到了這些東西,到時候論功行賞的話,盧靖宇的功勞,也就越大。嘿嘿,到時候,他戰場上了,戰功有了,爵位再一升,看誰以后還敢說他們盧家。
盧靖宇明顯激動起來,抱著棉衣說道:“佳佳,你要是說的是真的,那可真是大功一件呀。[歡迎來到到閱讀][]我先去試試棉衣,然后再去問問徐管家,你好好休息吧。”
說完,也不等盧穎佳說話,直接就抱著東西走了,讓盧穎佳在后邊一陣的氣悶。這也太現實了吧,用不著自己,馬上就走,一句話也不多說。拿起手邊的抱枕,對著門口一下就扔出去了。
青葉正好進門,看見地上的抱枕·又看見盧穎佳在那邊嘟著嘴,小心的問道:“小娘,和老爺吵架了?”
盧穎佳郁悶的說道:“吵什么吵呀,他都沒給我說話的機會·你看看跑的那叫一個快。哼。
青葉抿著嘴樂,撿起地上的抱枕,笑著說道:“看看小娘說的,要是老爺不關系您,能到咱們院里來看您?恐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兒·所以才走的。“
盧穎佳其實也知道,她也就是覺得郁悶罷了。畢竟盧靖宇是來關心她的,可是,一知道棉花的事兒,蹭蹭的就跑了,也不說關心自己了。所以,發發牢騷罷了。
擺了擺手,做出一副大方狀,說道:“好吧,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就勉強原諒他好了。”仲了個懶腰,進屋里休息去了。誒呀,真是累了,這幾天,為了這個,她又是弄棉花,又是縫衣裳,還要慢慢捉摸那個脫籽機,什么的。總不能大面積種植之后,還人工脫籽吧。
盧靖宇那邊先回自己房間試了試棉衣,果然,雖然趕不上大毛衣裳是比別的棉衣可以穿著暖和多了。可是,這大毛衣裳,可不是誰家都能置辦的起的。
當時就高興了,要是這白疊真的像佳佳說的那樣,又不占用良田,又能低成本的出產棉花,那冬天就要少凍死多少人呀。更別說那籽還能榨油了。
當下,也顧不得高陽在旁邊看著他·直接說了一句·“一會兒回來,我再和你說。”去出去找徐管家了解情況了。
一會兒·就看見盧靖宇樂呵呵的進門來了。手里還不住的摩挲著那身棉衣。
高陽仲手拿過那衣服來回看了又看,這才嫌棄的說道:“不就是一身衣服嘛·看看,這面素的,要什么什么沒有這布面也不是什么金貴的東西,值當的讓你這么高興嗎。難道佳佳以前沒給你做過衣服不成?”
盧靖宇白了她一眼,仲手把她嫌棄的,用手指頭掛著的棉襖拿回來,說道:“你不明白。這可是棉花做的。哦,對了,就是白疊。”
“白疊?”高陽詫異,說道:“就是咱們家花園里,每年都種的那個?“
盧靖宇得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剛剛問了徐管家了,他說,這個白疊,根本就不能在良田里種植,那樣反而長的少。就得在沙土地,或者是旱地里種植,一點兒不影響種植糧食。就算是貧苦農民也能穿得起。”頓了頓,還是忍住了,沒有提起,皇上可能要對高句麗作戰的猜測。
“要真是這樣,那這可是好東西。”高陽高興的說道。這要是獻給父皇的話,恐怕父皇會很高興的吧。高陽美滋滋的想著。
盧靖宇也笑著說道:“所以,我想著把酒精和這個棉衣,當做今年的賀禮,送給陛下,你覺得呢?”
高陽笑著看了他一眼,說道:“我當然沒意見了。不過,我還以為,你要把酒精和現在折騰的那個金創藥做獻禮呢。”
盧靖宇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唉,本來我也是這么想的,可是,那金瘡藥,現在效果還真的不是很明顯,雖然比以往的好點兒,可是,也不是差的太多,所以,還是等等吧。”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就到了過年的時間。這兩天,盧穎佳很清閑。本來還想著把云南白藥的藥方拿出來呢,可是,鑒于那天盧靖宇拿著棉衣就走的行為,讓她心里有點點兒的不爽,所以,她別扭的就是沒有拿出來。反正那個老道士也是聽厲害的,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吧。
于是,悲催的盧靖宇,果然在年前,沒有整出什么好的金瘡藥來。不過,反正有酒精和棉花兩樣,他也覺得很有分量了,倒是沒有什么失落的。
接下來又是祭祖什么的,一系列活動。大年初一,高陽和盧靖宇又到皇宮里去拜年朝賀什么的,盧穎佳自告奮勇的攬下了照顧自家侄的重任。嘿嘿,正好避免了被帶出去當花瓶,還要不停的對著人家笑,還要小心那些不懷好意的人的語言陷阱,她真的就覺得奇怪了,你說,她家大哥就一個那么屁點兒大的爵位,有什么好羨慕嫉妒恨的。
很快·就過了正月十五。盧穎佳慢慢的吁了口氣。總算是整天沒有那么多人了。她這一年大過一年,她家的爵位,越來越高,尤其是今年,人來的特別多,還特別熱情。看著她的眼光,都跟狼盯上了肉似的。讓她覺得毛骨悚然的。難道,她家大哥今年的獻禮,已經傳播的這么廣了?盧穎佳覺得奇怪。
當她拿著這個問題·問高陽的時候,卻惹來了高陽一副詫異的眼光,那目光,讓她深深的覺得,其實,大家都知道這個問題,只有她自己傻乎乎的。
高陽看見她是真的不明白,這才笑呵呵的說道:“你大哥的爵位自然是不高,可是,人家也不是看中他的爵位了。[][]要知道·就算是娶了你,那這爵位,也落不到你夫君頭上去。”
盧穎佳一想,也對呀。自己又沒有封號什么的,自家也不是什么大族。雖然說自己長得好看,可是,自己也沒露出真實面孔來呀,那幾年大家怎么這么熱情了?
“那你還是去怪你大哥好了。”高陽想到這個就樂,說道:“誰叫你大哥和人家說,等到你出嫁的時候·家里陪嫁你一個玻璃作坊,當然了,你那個香皂作坊·也是你的。”
“啊?”盧穎佳傻眼了,磕磕巴巴的問道:“什、什、什么時候說的,我怎么不知道呀?”
她雖然不知道那玻璃作坊到底掙了多少錢,可是比她的香皂作坊掙錢那是肯定的,可是,她香皂作坊的紅利,已經讓她的手里,從來都沒有缺過錢了。
盧穎佳回過神兒來·皺了皺眉頭·說道:“就是因為這個?可是,就算是那兩個作坊掙錢·可是也比不上那些世家大族吧。人家那可是多少年的積累了。”
這點兒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這兩個作坊再掙錢,那也是這兩年才起來的。
人家那些世家大族·哦,就說唐朝的這些開國功臣們,誰家沒有這些錢呀。再說了,誰家的產業不是一把一把的,用得著因為她這兩個作坊,就這么熱情嘛。想到這兒,盧穎佳的嘴角,又抽了抽。
高陽狠狠的用手指頭點了點她的腦門,說道:“你這個丫頭,怎么該聰明的時候,就這么木呢。你也說了,人家那是百年積累。那那些東西,誰給自家姑娘陪嫁出去呀。不過就是陪嫁一些古董字畫,金銀首飾,田產店鋪什么的,誰家會陪嫁作坊呀。那不是把自己掙錢的秘密,都給送出去了嘛。”
“再說了,至于你說的那個爵位的問題,誰家嫁閨女,自家的爵位也給不了女婿。所以呀,就算是你大哥爵位不高,人家只要不把你嫁給嫡長,那嫡次本來也不能繼承他們自己的爵位,家產分的也要比嫡長少,那娶了你,不是正好嘛。”
讓高陽這么一說,盧穎佳頓時不愿意了。合著,自己就是那給嫡次生活保證的。這嫡次不能繼承爵位,家產也分的沒有嫡長多,那娶了自己,就不怕產業少了,反正自己這兩個產業,是日進斗金的。自己就那么嫁不出去,需要用這些東西,給自己找下家了?
盧穎佳頓時拉著臉,說道:“想的到美,我就是不嫁。”
高陽本來說的挺樂呵的,當然自己和她哥哥被賜婚之后,佳佳是怎么笑話自己的。現在可算是讓自己得找機會了。結果,這丫頭竟然來了一句,不嫁。
高陽傻眼了,說道:“你不會是說真的吧。”
盧穎佳惱怒道“怎么不是真的。就是真的。他們想娶我,不就是看上那兩個產業了嘛,我憑什么要讓他們花我的錢。這樣的人,連自家都養不起,我還看不上呢。”
高陽后悔了,這要是真的不嫁了,還不是自己和她哥哥發愁呀。苦著臉說道:“佳佳呀,嫂不是哪個意思,他們也不是都看上你的那個作坊了。人家其實也是看上你這個人了。要不然,那商人有錢,怎么他們都看不上了呢。”
“這個我當然知道了,因為我哥哥有爵位。”盧穎佳張口就說道。其實,這個時候的商人的地位,沒有那么低。在唐朝時候,商貿那可是最繁榮的時候。不過,大官貴族們還是基本上不和商人通婚。就連氏族和寒門,都很少通婚的。
這下,高陽是真的沒話說了。話說,她真的就是那么隨便一說,絕對沒想到竟然讓盧穎佳不想嫁人的地步。
只見盧穎佳一下站起來,說道:“嫂你歇著吧,我也回去了。”站起來,怒氣不消的走了。讓高陽在后邊看著她的背影咬手絹。現在才是上午,自己歇著什么呀歇著。
盧穎佳在這邊郁悶盧靖宇那邊倒是忙活起來了。他把酒精的作用和棉花的作用,都寫成了折,遞給了李世民。結果,這眼看著正月十五都過了,可是皇上那里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盧靖宇就覺得奇怪了,難道李世民沒有看見?不能呀。這些都是有人專門看過了,然后轉給李世民的。那要是看見了,卻覺得不重視?那就更不可能了,這東西誰看了都知道價值的,更何況是李世民這個馬上皇帝了。
一直等到過了正月十五李世民在大朝之后,留下了盧靖宇。
盧靖宇進了太極殿后,就見到李世民在上座,旁邊還依次坐著李世績,李靖,程咬金,房玄齡,長孫無忌,等等朝廷重臣。
盧靖宇頓時心里就是一緊。當時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佳佳這陣又闖禍了?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因為過年期間,她都幾乎不出門。第二個才想的是折的事兒。要是盧穎佳知道,她在自家大哥心里就是個禍頭的話,恐怕就更郁悶了。話說,她哪有闖禍,每次不是都是好事兒嘛。
李世民對他招了招手,說道:“來了就先坐下吧。”疑似他寫的那份折,正拿在房玄齡的手里呢。等到在座的人都傳看了一遍之后,房玄齡這才說道:“啟稟陛下,要是這說的是真的那可真是大唐之福百姓之福,兵士之福呀。”
“不錯要這個酒精真的效果這么好的話,那咱們的兒郎們就不用受傷了之后等死了。只要能讓傷口不發炎,不發熱,那要少死多少好二郎呀。”李靖接口道。
“對,還有這個棉衣。要是這么容易,那么貧苦百姓也能自己種植一些,最起碼,不會因為冬天太寒冷,沒有棉衣穿而凍傷凍死了。”長孫無忌點了點頭說道。
李世民這才看向盧靖宇,說道:“宇哥兒,你聽見了?你里邊說的這個酒精和棉花的情況,可都屬實?”
盧靖宇趕快回復道:“啟稟陛下,微臣不敢撒謊。這酒精做出來之后,在動物身上實驗過,并沒有在人身上用過。不過,在動物身上確實很有效。”
“混賬,這么重要的東西,怎么不讓人試用,在動物身上用有什么用。”侯君集喝道。
盧靖宇皺了皺眉頭,看了看程咬金沒有要說話的樣,說道:“并不是微臣不想用人做實驗,可是,這個酒精是給傷口消炎用的,這要是只是些皮外傷,根本就看不出效果來。可是,要是重傷的話,我總部能把一個好好的人,給砍成重傷,然后讓人家試效果吧。所以,只能是在動物身上試了。”
“那你在動物身上試的怎么樣?”李世民看了看侯君集,轉頭問道。要是盧靖宇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把人砍成重傷,然后實驗的話,他以后還真的要斟酌著用他了。因為,顯得太心狠手辣了點兒。
“陛下,這個臣知道。”程咬金放下手中的水杯,說道。“這小年前在衙門里弄那個什么羊啊,馬啊的,我就把那東西給弄會我府上去了。現在還好端端的在我家廂房呢。一天三遍的上藥,現在活蹦亂填的,要不是看這它們那條命也撿的不容易,今年過年,臣早就把它們宰著吃肉了。”
房玄齡隱蔽的給了他一個白眼兒,嘴里還念叨著:“丫就是個吃貨。”轉頭問盧靖宇道:“那那動物的傷,傷的嚴重嗎?”
還沒等盧靖宇說話,程咬金就在旁邊嚷嚷了,說道:“誒呀,我說老房呀,老夫不是都說了嘛,那些東西都在我家廂房呢,你要是想看,一會兒老夫讓人給你送家去,反正說的,沒有看的直接,清楚。”
這下,連李世民也看不下去他了。這不是欠揍嘛。這么多天等著呢他竟然想著賣關。嘴里嘟囔了一句“老匹夫”。轉頭催促盧靖宇快說。
當然了,沒有讓人聽見。不必,憑著盧靖宇那超越常人的視線,還有自家妹,經常玩兒的唇語游戲,他還是看出來了。咳嗽了一聲,壓下了喉嚨里的笑意,這才把當時他對著動物動的刀,都說了一遍。
等他說完了李世民不敢置信的追問道:“你真的把它們的肚,都劃的露出了里邊?它們現在還都沒死?”
盧靖宇趕忙擺手,說道:“沒有沒有。沒有都劃開。只有馬的肚是真的劃開了,確實是露出了一邊的腸神馬的,可是,狗和羊都是劃傷了,就是一個傷口深,一個傷口長。”汗,怎么自己的實驗,讓他們一說好像自己是什么殺人狂似的。還把肚都剖開了,想想就讓人覺得汗!
李世民當時就對著外邊叫道:“來人,去把盧國公家廂房的那一條狗,一只羊,和一匹馬都給牽進宮里來。
“諾。”內侍答應一聲,匆匆的走了。程咬金在后邊追著喊道:“說清楚了,是我家廂房的那些啊,別弄我家廚房的,那可是老夫的東西。”
氣的李世民在旁邊罵道:“你個老匹夫,就算是你的東西又怎么樣朕還要不得了?”
程咬金一瞪眼,說道:“陛下自己又不是沒有,怎么能隨便要臣下的東西。”李世民一下噎住了。狠狠的喘了一口氣對著身邊的內侍說道:“傳旨,賜駙馬盧靖宇珍珠一斗。”
盧靖宇有點兒傻。話說,那話可是程咬金說的,自己和他可不是一伙兒的,自己真的沒有要東西的意思。看見李世民的眼光看過來,盧靖宇當時就要辭。這皇帝愿意賞賜給你的,和你自己要來的,他感覺不樣呀。這樣多不讓人踏實呀。
李世民自然看見他那一臉的惶恐·頓時心里好受了。看看·也就只有這么一個老匹夫,老無賴罷了。自家女婿·還是很好的。擺了擺手說道:“行了,給你的·你就收下。也不全是為了這個,高陽過年的時候過來,就對我抱怨了,說是沒有好珍珠,當時朕就答應她了,這次正好你給帶回去。”
他這么一說,盧靖宇這心里就踏實了。別管是不是高陽要了,反正,表面上不是爭來的賞賜,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對了,你接著說,那個酒精的作用。”李世民不理那邊咧著嘴笑的程咬金,回身接著前邊的問題問。
盧靖宇仔仔細細的解釋了一遍酒精的作用,和用法。
李世民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再說說這個白疊,就是你說的那個棉花。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不占用良田,還產量不錯,又能榨油吃,還能保暖?比現在的絲絮還保暖?”
盧靖宇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比絲絮暖和。不過,沒有大毛衣裳暖和。說著,伸出自己的衣袖來,拉出衣袖邊上,里邊的棉衣,說道:“請陛下看,這就是棉布,里邊就是棉花。哦,就是加工過的白疊。”
“白疊?那不是花嗎?”李世績疑惑的問道。“你怎么知道那個東西能做衣服的?”
盧靖宇沉聲答道:“其實不是我,而是家妹。她就是喜歡弄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這個白疊我們家在花園里已經種植了有幾年了。每年的這個棉桃,都讓人收拾了起來,今年我妹做布偶的時候,偶然才知道,這個東西其實很暖和。”
其實,棉布在唐朝的時候已經也有了,不過,都是從外邊傳進來的,唐朝并沒有紡織棉布的技術。也沒有人知道,原來當做花朵觀賞的白疊,竟然能織布做衣服。當然了,唐朝時候的棉布,質量也很差勁。最起碼比不過絲綢。所以,很少有人買。畢竟,粗布的話,有麻布,有條件的人家,都是用絲綢,基本上不會買,又粗糙,又貴的外來棉布。
而那些能出產棉布的地方,又因為棉布幾乎沒有銷量,而很少紡織它,自然就更別提提高工藝什么的了。
所以,盧穎佳雖然看見很多人家里種植者這個白疊,可是從來沒有人看見有人用棉布做衣服。
“你把那個脫下來·給老夫試試。”這話一出口,大家都看向程咬金。可見,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這么不靠譜的話,也只有程咬金這個老頭兒說的出來。
可惜,這次大家都錯了,因為,人家程咬金正端著杯喝水呢,一看就不是他說的話。看見大家都把眼睛看過去·直接一瞪眼,怒道:“看老夫干什么,怎么這些事兒,就只能是老夫干的?”
說著,拿眼睛一翻旁邊的李靖。眾人這才想起來,剛剛那聲音,還真不是程咬金的。頓時一個個的都喉嚨癢癢的很,一時間,屋里一陣咳嗽聲。
李靖自然是最不好意思的,他就是一時情急·等他話也說出去了,他也明白了,就算是想著試試看,那棉衣是不是有那么暖和,也應該出宮去之后呀,這在太極殿就讓人家脫衣服,這話可真是好說不好聽了。
李靖尷尬的搓了搓手,先是對著李世民道:“陛下,微臣一時情急,失言了。”然后轉頭對著盧靖宇說道:“駙馬·老夫失言了,莫怪莫怪呀。”
盧靖宇趕快表示自己不在意。雖然他心里真的是緊張了一下,可是·人家一個老臣,還是個名將,還真是不好說什么。
李世民哈哈笑著在一旁打著圓場,說道:“他一個小輩兒,在咱們這些老頭面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朕也想著試試這棉衣呢。這樣吧,宇哥兒,你去到后邊換上一身衣服·你那棉衣·就讓我們這些老家伙們,試試效果。”
盧靖宇覺得·他自己真想哭。自己怎么就那么手欠,讓他們看自己身上的棉衣呢。要是告訴他們·家里那套沒帶來,不就能像那些動物似的,讓人去取回來了嘛。現在可到好,竟然要讓自己換衣服。
盧靖宇雖然很是不情愿,可是,也只能郁悶的答應了一聲,跟著內侍到后邊偏殿去換衣服去了。好在皇宮里衣服是不缺的。一身嶄新的棉衣,咳咳,當然不是棉花棉布的,盧靖宇摸了摸,問道:“這里邊是什么?”
內侍看了看裝著衣服的箱,說道:“這里邊都是皮毛,不過,這個到底是什么皮毛,奴婢還真的不清楚。”
頓時,盧靖宇明白了,合著這里邊的東西,就是皇上賞賜用的。頓時覺得,自己虧了。自己那棉衣,可是自家妹,這正月里給自己做的,和開始那套拿來做樣品的,絕對不是一個檔次的,就看看那衣服上繡的暗紋,就知道是下了大工夫的。
在他還在偏殿整理衣服的時候,他的那身棉衣,早就已經被送到太極殿了。當然了,李世民是不會穿他穿過的衣服的。李靖當仁不讓的第一個試穿了起來。好在這屋里的人,基本上都是跟著李世民打天下的,所以,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盧靖宇進門的時候,聽見的就是李靖驚喜的說道:“陛下,這個衣服確實是比絲絮的棉衣暖和多了。那些麻布的就更沒的比了。好東西,好東西呀!”
盧靖宇進門,李靖就高興的對他招手道:“宇哥兒,過來,這個白疊的產量怎么樣?是不是所有的旱地都可以?為什么良田不行?”
對于這個問題,盧靖宇自然是專門咨詢過的。對于盧穎佳說的,在良田上反而不好的問題,他也問過了徐管家,畢竟自家也種了好幾年了,于是說道:“這良田種棉花,也不是不行,不過,棉桃長的很少,秧苗倒是長的老高。沒有旱地和沙地長的好。”
屋里正熱火朝天的說著棉花的種植和經濟作用的時候,門口回稟,那三只動物,拉回來了。
這三只遭了罪,可是也無比榮幸的動物,終于站在了唐朝的權利中心,太極殿的院里。
李世民等人,一聽說來了,都忍不住了。畢竟,他們都是打過仗的,很多都是帶兵的將領。對于那些受傷沒有挺過來的將士們,都是心痛不已。所以,對于酒精和棉花,自然是對酒精上心的多,也看重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