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盧穎佳點了點頭,不過,看著自家大哥那欲言又止的表情詫異的問道:“大哥有什么想說的?房遺愛沒有生命危險,只要好好養著就行了。要是沒時間讓他好好養著,我給他想想別的辦法也行啊。”
盧靖宇搖了搖手,示意不用她做什么。畢竟,他能保住性命,還能說是他命大,可是,要是好的再那么快,傻子都知道有問題了。盧靖宇可不愿意出這樣的麻煩。他現在欲言又止,是因為,他剛剛想起來,他已經同意了房遺愛迎娶自家妹子。這讓他怎么和佳佳說呢?
現在要是直接告訴佳佳說,房遺愛救了我的命,所以,我把你許配給他了。那估計肯定會傷了佳佳的心的,這話讓誰聽,都是他為了償還房遺愛的救命之恩,所以把自己的妹子許配給他。要說這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的事情,確實是發生過不少。可是,他可不是把自己給許出去了,而是他家妹子。這事兒,讓他怎么想,怎么都覺得別扭。心里對自己埋怨不已。看看,你以前嘴硬,拖著拖著的,拖到現在了,騎虎難下了吧。要是以前看出房遺愛的心思的時候,就答應了,哪還有現在的為難呀!
盧穎佳不知道她家大哥的糾結,也不知道他已經把自己給‘出賣,了。所以,還很是好心的說道:“大哥,你還不知道我啊,就他這點兒傷勢,我一點兒都不為難。”
這倒是真話,對于別人來說,哪怕是袁天罡來說,房遺愛這傷都不是那么容易治好的。只能是慢慢的調養。不過,這對于盧穎佳來說,倒是不成問題。倒不是她空間里的那些靈藥。說實話,就算是她空間里有那些吃了就立馬回復精神的丹藥,她也不敢給房遺愛。太顯眼了。還沒辦法掩飾,她討厭麻煩。
不過·她雖然現在修為比較低下,好吧,是非常低下。可是,她經驗豐富呀。對于體內靈氣的掌握·也很是精細,所以,用靈氣給房遺愛調養身體的本事,她還是有的。
盧靖宇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能讓盧穎佳不誤會的辦法,來告訴她,給媯‘許配了房遺愛的事兒。所以·索性想著,能瞞一天是一天吧。
于是,對盧穎佳說道:“佳佳,你看,既然你都來了,我也不能再讓你自己這么回去了。所以,你就好好的跟著我吧。要是有機會的時候,我再給你安排·和別人一塊兒回長安。”
“那要是一直沒有可靠的人回去呢?”盧穎佳趕快問道。這可是關系到,她大概能待幾天的問題。要是只能待上個三天兩天的,那她不是白白的把自己的胳膊給擰發紫了嘛。她覺得·她剛剛擰的那地方,指定已經腫了,現在疼的要命。
盧靖宇給了她一個白眼兒,對于她那點兒小心清清楚楚,可是,鑒于現在他也覺得心里有所愧疚,所以,沒有說什么刻薄的話,而是沒好氣的說了句:“誰都比你可靠。”
頓了頓,又對著盧穎佳說道:“在我找到合適的人選之前·你給我好好待著。對了,我這兒也沒什么人會照顧人,反正你閑著也是閑著,給你找點兒事兒做,省得又給我惹是生非。別的你也干不了,現在房遺愛只能修養·你就給我好好的照顧他吧。”
說完,也不等著盧穎佳說什么,直接甩袖子走了。留下盧穎佳目瞪口呆的在后邊,指著自己的鼻子,好半天才蹦出一句話來,“合著,你就讓我當丫鬟呀。”
郁悶了半天,人家盧靖宇根本就沒回來。她有心反抗吧,想了想還是算了。她家大哥今天的氣兒正不順呢,她好不容易讓他把自己給放過去了,還是老實點兒好,要不然把他給惹煩了,再翻舊賬,那自己不是就虧死了嘛。
想雖然是這么想,可是,這并不能讓她的心情徹底的好轉。她來是干嘛來了?當然是玩兒來了。咳咳,探望自家大哥,和為朝廷出力來了。可是,現在竟然淪落為給房遺愛這個臭小子當丫鬟了。心里超級不爽。
于是,床上被喂了安神藥的房遺愛倒了霉。鑒于他現在還是身受重傷的傷患,盧穎佳沒有敢拿什么‘兇器,,出來出氣。可是,就她那精心保養的手指甲,也夠意思了。對著房遺愛熟睡的臉上,左戳一下,右戳一下,來來回回的,直把房遺愛的臉上,戳的跟過敏了似的。都是淺淺的紅印兒。
不過,她戳著戳著突然想起一件事兒來。她家哥光和她說,房遺愛受了重傷,可是,沒有說他怎么受傷的呀。難道是打仗來著?也不知道自家大哥有沒有受傷。
他剛剛一點兒也沒有提起。
盧穎佳擔憂了。她這一擔憂不要緊。房遺愛的臉,立刻就‘傷勢嚴重,了。剛剛她還是有分寸的就算是拿指甲戳,也不過是有點兒淺淺的指甲印兒,結果這一擔一走神兒,手里就沒了準頭。力氣用大了,自然,房遺愛的臉上,就出現了一個大大的手指印。只要長眼睛的人,都能一眼看出來,盧穎佳做了什么好事兒。
盧穎佳立刻心虛了一下子。還沒等她相處辦法來消滅痕跡。當事人,房遺愛他醒了。人家也該醒了。那可是人臉,不是畫布。就盧穎佳那來回戳來戳去的,只要不是死人,都得醒過來。而且,房遺愛是喝了安神湯,不是打了麻醉針。這兩者效果差別還是很大的。
盧穎佳很心虛。她這算是欺負傷患吧?是吧?是吧?
所以,她很是緊張的盯著房遺愛的眼睛,下意識的做出了一個有點兒獻媚的笑臉。希望,房遺愛看在自己對著她笑的份兒上,能忽略掉她剛剛的行為。
只見房遺愛慢慢的張開眼睛,盯著盧穎佳看了半天,直把盧穎佳盯得臉上的笑容都快維持不住,打算翻臉的時候,才看見他慢慢的把眼睛又閉上了,嘴里嘟囔著:“果然是做夢了,竟然看見佳佳來看我不算,還對著我笑。太不真實了。可是,這夢做的和平日里一點兒都不一樣,竟然還能感覺到疼。太反常了。果然是我受傷太嚴重,出現幻覺了嗎!”
說完,竟然又睡過去了。讓旁邊擺了半天造型的盧穎佳,滿頭的黑線。丫丫的房遺愛,你還能再不靠譜點兒嘛。連受傷都這么的與眾不同。
等著房遺愛再次睜眼吧,和,人家真的又睡著了。她這個氣呀。這是無視我了吧,無視我了吧,無視我了吧。盧穎佳無限怨念中。她還沒有被人這么徹底的忽略過的說。
于是,盧靖宇端著飯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房遺愛躺的好好的,在床上睡覺修養,盧穎佳坐在他旁邊,死死的盯著他,不停的釋放怨念。
盧靖宇汗了一個。趕快小聲的說道:“佳佳,俊哥兒正在休息呢,你就不用時刻盯著他了。中午沒有吃好吧,快點兒過來,剛剛讓廚房給你做的粥,你先喝一點兒,晚上再好好的吃一頓。”
盧穎佳也顧不上等著房遺愛。立刻就奔著她家大哥過去,或許,是她家大哥手里的粥過去?當然,盧穎佳只承認是第一種,堅決否認,自己是被一碗粥給吸引過去的。
這可一點兒也不夸張。這軍營的廚房里,你也不用想著,他們能做出什么瘦肉粥什么的,就是簡單的白米煮的粥,把盧穎佳給饞的夠嗆。
這兩天,她為了增加自己的狼狽度,以期望讓自己顯得更加憔悴一些,沒有進過空間,也沒有從空間里拿過什么物資。也就是說,她這兩天的衣食住行,完全都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想著喝點兒稀得,那絕對是沒有滴。
哦,你說野菜什么的?這個季節野菜什么的,都已經不是老了,就是都快枯萎了。拿里還有能吃的呀。再說了,就算是能找到點兒什么,她連鍋都沒有,腫么煮呀。所以,對于一個連續啃了兩天干饅頭的人來說,這一碗粥的誘惑,比烤肉都要喜人多了。
盧穎佳盡量保持著形象,可惜,那急切的樣子,任憑她的動作做的多么優雅,也能讓人看出其中的迫切來。就別提那吃粥的速度了。
盧靖宇看著她的動作,卻覺得心里一酸。對于盧穎佳剛剛編的理由,更加相信了幾分。自家妹子有多么嬌生慣養,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從小到大,從來就沒有吃過這樣的苦,要不是被嚇著了,想著來看看自己,怎么也不會讓自己受這份兒罪的。
他這個時候,已經選擇性的遺忘了,好多年之前,她那個所謂的師傅,就會給她準備吃的喝的什么的,凡是能想到的,都給她準備的妥妥當當的,怎么這次,她就能把自己弄的這么狼狽呢!
唉,作為一個疼愛妹子的哥哥,實在是腦筋短路的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