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娶五夫

第二十三章 傷逝

回山已經一年了,還想起自己剛剛回山時候見到師傅師公時候的心情。

看到兩位老人家完好無事的出現在我眼前,我的心終于落下來。只是師傅看起來精神略顯不足。

這一兩年,心里一直都有些不安。

八年多的朝夕相處,恩重如山,情深似海。此時的我,只要師傅師公能一直健康長壽,我寧愿放棄回家的希望而選擇繞歡膝下。

已經過去八年多了,想必,我在地球的肉身也應該不存在了吧。只愿,沒有拖累哥哥太多。

這天是五行歷3119年的3月4日,昨天師傅剛剛過了她90歲大壽。

我們大吃一餐后,彈琴唱歌玩到極晚,我還給師傅師公講了幾個笑話,把他們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師傅難得精神特別好,快半夜我們才休息。

早上我特意早起做好了早餐,想讓他們多睡一會兒。結果等到快中午,都沒見師傅師公起身。

我跑到師傅師公門前叫他們,叫了好幾聲都沒人應。

在門前默默的站了好久。

最后慢慢的推開門進去。師傅師公衣著整齊的穿了一套新衣并躺在石床上,面帶笑意,寧靜而安詳。

旁邊柜子上擺著一封信。上面寫著“乖乖早早徒兒親啟”,是師公的字跡。

眼淚就那樣無聲息地不停的流下來了,就那樣靜靜的站兩位老人家的床邊。我想痛哭,可是我哭不出聲音,除了流淚還是只能流淚。

一直到傍晚,我才拿起那封信。

信是師公寫的,“乖乖早早徒兒,你師傅去了,師公怕她一個人孤單,所以師公去找她了。師公對不起早早,要留乖徒兒一個人了。師公也舍不得早早,但是師公當年跟你師傅成親的時候就發過誓‘生當同寢死同穴’,師公不能對老天爺食言,萬一老天爺說師公說話不算話,下輩子就不讓我遇見你師傅,那師公就大大的麻煩了。不過,我們的早早是最乖最能干最聰明最美的,早早答應師傅師公一定要開開心心的生活,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最好還是找十個八個聽話的美男子來伺候我們家早早。我跟師傅會在地下保佑我們早早永遠開心永遠快樂的。。。。。。”

終于痛哭失聲,既為師傅師公生死相許的愛情感動,也為以后我永遠失去他們而難過。其實這么些年來,我早就知道無論他們中誰先走另一個肯定也無法獨活。

可是真到了這一天,我卻無法接受我失去他們了。

師傅的儀容師公打理的很好,師公自己也是梳理了一番才追隨師傅而去的。

在陪了師傅師公最后一個晚上后,按照師公的遺言,我把師傅師公火化后同葬在門口的石林里。

沒有留碑,只種了一顆小樹。我怕有人來到這打攪師傅師公的清靜。

師傅師公走后,我并沒有離開。而是繼續在這里呆著。我想再多陪他們一年,我舍不得他們。

孤單住在石屋里,每個地方都是我們生活的記憶。想著往日的快樂歡心,我每每想落淚都忍住了。

師傅師公希望我開心快樂的生活,我不要讓他們失望。

我天天埋頭苦練“天一七十二針”,把自己投入到其中才能從才能從失去師傅師公的痛苦中稍稍離開。其實我14歲的時候,“天一七十二針”就已經小成,差得不過是火候而已。

一年過去了,我針法已經大成。“過了師傅師公的忌日就離開吧。”我輕聲對自己說。

3120年的3月4日,我照例做了一堆吃的,擺在師傅師公墳前。

對他們說了一天的話。告訴他們我打算,還有我的身世。請求他們原諒我一直的隱瞞。

我還給他們講了很多地球上的事情,講我有一個世界上最好的哥哥,跟師傅師公對我一樣好。一直講到月上中天。

看著天上的星星,我心里悲傷無比。活了兩世,三個至親。

可是,我現在什么都沒有了,世界上最愛我的三個人,一個隔著百萬光年的距離,兩個則永遠的離開了我。

我又是一個人了。孤單和寂寞如潮水般涌來。我默默的在師傅他們墳邊坐了好久。

最后,我拿出吉他慢慢彈唱起我最喜歡的阿桑的一首名曲《》:

天黑了

孤獨又慢慢割著

有人的心又開始疼了

愛很遠了很久沒再見了

就這樣竟然也能活著

誰說的

人非要快樂不可

好像快樂由得人選擇

找不到的那個人來不來呢

我會是誰的誰是我的

溫柔的瘋狂的

悲傷越來越深刻

怎樣才能夠讓它停呢

專輯:

演唱:阿桑

溫柔的瘋狂的

悲傷越來越深刻

怎樣才能夠讓它停呢

溫柔的瘋狂的

悲傷越來越深刻

誰能幫個忙讓它停呢

天黑得

像不會再天亮了

明不明天也無所謂了

就靜靜的看青春難依難舍

淚還是熱的淚痕冷了

我還是流淚了,唱完了。

我對著師傅師公的墳墓笑著抹去了眼淚大聲道:“早早只是有點舍不得師傅師公,明天早早就要下山了。早早一定會堅強的。師傅師公的早早永遠會最開心。請師傅師公放心。”

磕了三個頭后我收拾了東西回到了石室,關上了機關。石門關閉,從外面什么都看不出來。

我靜靜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很久,最后沉沉睡去。卻不知道我的歌聲吸引了三個年輕男子的到來。

就在我的琴聲和歌聲響起時。南山之巔。

三個男子。一個黑發白衣儒雅,一個著紫衣,面目普通卻又一頭絕美藍發。兩人旁邊則是一個紅發紅衣的美少年。

這三人相交多年,自持武藝高強,此次結伴來探查“天羅八方陣”。

而正好“天羅八方陣”所在的山頭離北山最近,雖然隔了一條不可跨越的深谷,但是距離卻只有100米,看不見我,但是歌聲和琴聲卻清清楚楚。

美妙中纏繞絲絲凄婉的歌聲停住了三人的身形,站在哪里一動不動直到歌聲和琴聲的消失。

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番,不約而同的下山朝歌聲響起的地方尋來。

可是到了聲響之處卻一無所獲。只看出有人待過的腳印,除此之外一片荒涼。此時的我已靜靜的躺在床上,對外面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驚異的對視——以他們三人的武功腳程怎么可能找不到一個女人。

一直到快玉兔東沉,三人居然從絕壁下到了天池。可是還是一片渺無人跡。

拿出帶來的干糧酒水吃喝一番后就地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