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娶五夫
“公子,追上了,封將軍在前面。”不時掀著窗簾朝外看的清九突然激動的喊道。
我們也立刻朝外看去,十米開外那一人一馬正是封原。
“清九,喚他停下。”輕柳吩咐道。
得了令的清九便扯著嗓子大喊,“封將軍且停,我家公子有事找你。”
喚了兩聲,只見封原勒馬停下,回馬走到我們車前。
慶云蘿見他過來,神情既緊張又似堅定,手緊緊的攥住絹帕。我朝她鼓勵的一笑,她也回我一笑,點點頭。
“柳郡王,找封某有何事?”封原下馬走到車門前。看樣子他并不知道慶云蘿在我們車上。
“是有人找你,不過不是本王。”輕柳一笑,推開車門。
封原出現在車門前,視線疑惑的一掃,看到我身邊坐著的慶云蘿時便呆住了。
慶云蘿一看到他,本來止住的淚又撲簌簌往下掉,盯著他凄然道:“你就想這樣一走了之么?”
“慶姑娘,我——”封原張了張口,卻接不下去。
輕柳朝我使了個眼色,我領會點頭,對他們二人道,“既然人追到了,你們就好好說說吧。對了,云蘿,你剛才摔倒了,手可有弄傷?如果傷了得早點回去上藥,留下疤可就不好了。”
封原的視線隨我的話馬上落到了慶云蘿緊攥的手上,擔心之色一覽無遺。
輕柳知道我在使壞,朝我無奈一笑,拉起我下車。清九也緊跟著下來。
下車時,輕柳在封原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聲音太小我聽不清楚。只見封原聽完后,面上卻現出悲喜交加的神色。
我們幾人走到一邊,找了棵樹下乘涼。清九和夜影走到另一邊。
追了小半天,此時日頭正烈,我一邊用手扇風,一邊朝遠處的飛車探頭探腦。
輕柳遞過他的絹帕,笑道:“隔這么遠,你聽不到的。”
我擦擦汗,道:“人家不是著急么?”
輕柳搖頭無奈一嘆,“你啊,對人家的事比別人自己還上心。”
我立刻回嘴,“那當然啊,前世今生啊,我兩輩子都沒見過這么神奇的事。”
“兩輩子?”輕柳挑眉看我。
“額,我是說如果我肯定我上輩子也沒遇見過這樣的奇事。”說漏了嘴,我不敢與他對視,借著擦汗躲避他的視線。
輕柳卻抽走我手中絹帕,我訝然的望著他。
“擦錯了,你再擦下去這邊的臉都被你揉破了。”輕柳笑看我,執起絹帕在我面頰額頭輕輕抹過。
“你剛才跟封原說的是什么?”突然想起下車時,輕柳對封原咬的那句耳朵。
“沒說什么。只不過五個字——珍惜眼前人。”白色的絹帕擦到了我的下頜,我不由抬頭。
愣愣的面對著他,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灑下斑駁的光影落在輕柳雪白的長衫上。雖然天氣很熱,輕柳臉上卻滴汗未出。白玉般的面容上眉目如畫,眼神帶著幾分寵溺,清澈如水的看著我。
墨綠的一頭長發柔順披在腦后,只有一縷大概是下車的時候不小心從耳后滑到了胸前。此時,正有一塊光斑漏過葉縫映在這縷發上。墨綠的發絲在陽光的照射下襯著雪白的的衣服如畫的面孔顯得更是如翡翠般潤澤。
“草草,怎么了?”輕柳此時已經給我擦完了汗,將絹帕收入袖袋。看我呆愣便問道。
“輕柳,你真好看。”不由的,我心想而語出。
“呵”的輕笑一聲,“只要草草想看,便可天天看。”
如此美色,誰不愿想看一輩子。可惜,我沒機會了。沒有說話,低下了頭。
大家都不再說話,開始沉默。
“他們過來了。”輕柳對我道。
回頭望去,只見封原先下車正回身伸手扶慶云蘿。
下車后,二人攜手走了過來。見這兩人的神色,我和輕柳相視一笑,看來問題已經解決了。
“封原謝過柳郡王和葉姑娘。”封原過來便要下跪。
輕柳扶住他,“封將軍不必多禮。”
我笑吟吟的看著慶云蘿,道,“云蘿妹妹什么時候請我們喝喜酒啊?”
慶云蘿被我羞紅了臉,看了封原一眼道,“我們打算回木都成親。”
我一聽樂了,我本是隨口一問,沒想到這兩人還真迅速,連這都討論過了。
封原倒是大方,道:“到時候還請二位一定賞光。”
我沒有說話,他們婚禮最快也要數月之后。到那時,我多半已經回去了。
只聽輕柳道:“如無要事,一定叨擾。”
我拿出慶云蘿之前給我的信遞給她,“這封信,我覺得云蘿還是親自交給姜公子好些,畢竟有些話還是當面才能說清楚。只要你真的幸福,我想他也是愿意的。”
云蘿點點頭,接過信,看了輕柳一眼,又俏皮的對我眨了眨眼道:“葉姑娘人這么好也一定會幸福的。記得——珍惜眼前人啊。”
我笑了笑,如果一開始的時候遇見的是輕柳——那也許我有這個資格吧……
笑過不語。
————————————我是憂傷的分割線——————————————————
一日之后,我們告別封原和對我依依不舍的慶云蘿再次踏上了旅途。
車輪駛動。
“輕柳,昨夜封將軍找你什么事啊?”我好奇。昨夜,晚飯后輕柳就不見人影,清九說他被封原找去了。
“他找我說了一些當年神木殿起火的事情。”輕柳道。
我一聽,有了興致,“對啊,他當年是神木殿的統領。應該有些線索才對。”
輕柳輕搖了下頭,“當年若有線索,他豈能不說。他說的是他這幾年特地去查的。”
我“哼”了一聲,“連非月都說是土國做的,我看應該直接從土國去查,雁過留痕,我就不信他們一點把柄都沒留下。”
這時,輕柳卻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我心里一個激靈,有些尷尬。嘴快了,怎么在他面前這么親熱的叫藍非月。
好在他沒有多言,只是接著說:“當年也是查過的,不過查到最后卻是一個木國人,叫路清河。是神木殿副統領莊子陽的義兄,查到他之后他就自盡了。線索也就斷了。而土國那邊沒有查到任何證據,也不好糾纏下去。
我疑惑,“此事肯定八成是土國做的,其他人有動機的沒實力,有實力的沒動機。為何卻查不到證據呢?土國難道就那么鐵板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