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娶五夫

第一二八章 有“味兒”的香郎君

笑娶五夫

滿娘被我打斷了話也沒生氣,只是有些為難的道,“客官叫十二玉郎君不是不行,不過我們這玉郎臺的規矩,這十二玉郎君不像一般的郎君。只能陪酒陪茶,也可彈琴作詩。只是要陪夜的話卻得他們自己愿意。”

“行行,你就給我叫一個吧。”我趕緊說。真是怕了這滿娘了,我長的很像欲求不滿的樣子么。陪夜?陪個鬼啊。

“那客官想叫哪位郎君呢?”滿娘問。

我本來想叫她再介紹下又怕她等下又雷我一通,干脆就說:“叫個有男人味兒吧。”

滿娘想了一下,估計想到了人選,朝我嬌媚一笑:“好,您就放心吧,滿娘我鐵定給你找個最有‘味兒’的。”

說完,終于轉身擺腰款款而去。

等她一走,我長呼一口氣,毫無形象的趴到了桌子上。

真是累啊,比我帶個百人大團還累。聽滿娘一席話,真是天雷陣陣。要是輕柳知道我今天跑來這里受了這樣的教導,估計我就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了。

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我趕緊起身坐好。

歷史性的一刻啊,“葉草之初見異世牛郎”——我心潮澎湃。

一道婀娜的紫色身影出現在了門前。緊接著——一陣濃郁的牡丹花香撲鼻而來。

定睛一看,好“嬌媚”的一個男子

不錯,就是“嬌媚”。

面若敷粉,唇若施朱,臉若桃瓣,一頭黑發高高束了個馬尾在腦后。個子不高,一身紫衣卻體態風流。到了門口卻沒進來,只堪堪扶住那門框,一雙桃花眼顧盼生情的斜斜看向我。——這就是滿娘給我找的“有味兒”的男人

天雷陣陣啊,就算我不是腐女,可我也知道這是一個絕世“小受”

可是既然來了,也不能趕人走啊。

“你不進來么?”我定定心神對他道。都這么久了,什么也擺夠了吧。

聞言,他纖腰一擺,放下扶在門框上的手,順手把門一關,唇邊掛笑朝我走來。

“這位客官——聽說您是特特點的我香郎來陪您——”走到我身旁緊挨著我坐下,他朝我飛了個眼波又眨了眨眼,一只手也跟著搭上了我的肩膀。

“停——”眼看著那雙手快挨著我肩膀了,我趕忙叫停。

他笑容凝住,手在半空,有些疑惑的看著我。

“那個,我是說咱們就這樣坐著說話就行了。”我干笑兩聲,不作痕跡的朝后挪了挪凳子。

“客官莫非是不喜歡香郎?”他委屈的看著我,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香郎從小便用牡丹花泡身,這玉郎臺可沒有一個郎君比香郎更香,更有味兒了?”

汗,實在是文化差異啊。我怎么就沒多說兩句給滿娘解釋一下啥叫“男人味兒”呢。

這香郎在門口的時候已經香的要命了,這會兒到了跟前,香得我都快喘不過氣了。

“那個,我沒有,沒有不喜歡你。”我結結巴巴的說,“咱們,咱們不是還不熟悉么?先這樣坐著聊會天吧。”

聞言,香郎臉上立刻“多云轉晴”,嬌媚一笑:“行——客官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不知客官想聊什么呢?”給我續了杯茶,香郎道。樣子也正經了許多。

我松了口氣,總算正常了。

拿起茶杯喝一口,我問:“你多大了?”

一笑,“十八。”

“哪里人?”又問。

“孤兒,不記得了。反正打小就在這兒。”香郎說的滿不在乎。

我聽著卻覺得有些可憐,皺眉問:“那你沒想過給自己贖身出去么?你既然是十二玉郎君之一,應該也有不少私房錢吧。”

他瞟了我一眼,“出去干嘛?這里吃的好住的好。我們這些人既不會做官又不會做生意,就只會談情說話哄人開心。何況,誰都知道你是從這里出去的。出去之后不過也是嫁人。嫁的好的也不過是夫人多疼一點,可也做不了正房,還得受氣。嫁的不好——”

他哼哼冷笑兩聲,“過了新鮮勁兒,還沒等你人老珠黃也就拋在一邊。所以啊,反正不過是伺候人,伺候一個人和伺候一百個人都一樣。至少在這兒,我還可以選客人。看我愿不愿意伺候。”

我沉默了,看人不能看外表啊。這香郎還真不是個繡花枕頭。一番話說得我啞口無言。

“其實,你們也不是沒本事啊。”我想了想,道:“聽滿娘說你們都有不少技藝啊。也懂詩書啊。”

又是一聲冷笑,“做過郎君的人一不能做官,二不能授學。懂詩書又有什么用。”

我憐憫的看著他,這樣一說真是可憐呢。

看到我眼露同情,香郎挑眉一笑,“客官,不要老說香郎了。說說客官您吧?”

說我?我一愣。

“客官是哪里人啊?”他問。

哪里人呢?這還真不好說,我囁囁道:“水國。”

“客官,芳齡幾何?可有婚配娶夫?”又問。

我縮了縮,“額,那個十九了。那個婚配那個還不曾。”

“哦——”香郎眼神兒一飄,斜斜的靠了過來,“那客官今天想香郎怎么伺候呢?”

眼看著他就要倒在我身上,我嚇得騰的一聲站了起來,“那個——我們還是來作詩吧。”

香郎一笑,見我這樣也沒露出異色,順勢也站了起來,“好啊,那我們就作詩吧。”

說完,他移步走向右邊,見我沒動,便回頭一笑,“客官不是要作詩么?那我們就去文房吧。”

我慌忙應了一聲,跟上他。

一邊走一邊看菜發現,這房間是分成了三大部分的。進門中間一張圓桌鋪著錦布,圍著幾把椅子。應該是喝酒喝茶吃東西的地方。左邊一架屏風后面是雕花大床。右邊這頭則是古董架隔開,里面擺了個大書桌,靠墻還有個大書柜。想必就是所謂的文房了。

鋪開紙筆,香郎立在桌前朝我一偏頭道:“客官先來還是香郎先來?”

我干笑,站到桌子的另一面,“你來,你來就好。”

聽我這樣說,香郎也不扭捏,想了片刻,低頭刷刷寫下四行詩。

我探頭一看,“春風少年心,紅妝女兒意。縱有相思意,不過又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