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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外興安嶺——曾經的國境線

工業中華第388章外興安嶺——曾經的國境線

灼這大清官場,吃空餉、撈銀子那其實都是名份賬面上的事情,就連慈禧聽聞崇文門官員向往來送進宮里的水車、貨車收取高額過路費,也是見怪不怪,還輕描淡寫的說了句,“這京城里討生活不易!”

所以,這件事情的惡劣之處,一是在于他吃的八旗兵的空餉,雖然八旗兵就連醇親王那也知道糜爛不堪重用,但是這話卻不能跟太后、皇帝說,洪楊之亂后,重建八旗呼聲就日益高漲,朝廷里也為此撥下了不少銀子,誰敢說這些銀子打了水漂啦,那不是自己找罵嘛!

現在,這大嘴巴秦鎧把這事情給捅了出來,無疑實在長善的傷口上撒了鹽巴,原本是奴才干的禍事牽連到了主子,現在卻是一把火把主子也給點燒了起來,三位大佬互看了一眼,踅摸著,這秦總督還真是夠狠的啊!

這第二件事情的麻煩,相比之前榮保的案子,有過之而無不及,廣州八旗兵號稱八旗兵,其實都是漢八旗,士兵多為漢軍,滿蒙八旗多為軍官,這長善在廣州將軍位置上一坐就是二十年,這其中的軍官、就連最小的“公中佐領”也都和長善有著到不清楚的關系。

這次秦鎧密奏中,就是廣州漢軍五旗佐領私自變賣軍械之事的調查,廣州的八旗軍,最早源于早年的漢奸尚可喜部,尚可喜入了滿族漢軍上三旗后,后來才有現在廣州的旗城和駐防八旗兵,其實說白了,祖上就是明末投敵的漢奸而已。

不過,秦鎧可沒打算明目張膽的對這漢八旗這一階層動手,他腦子可沒燒壞!自己沒壯大了絕對的實力前,那就絕對不會去犯那個傻!所以這次對所做的調查,只是針對廣州五旗漢軍中佐領而已,事實上,廣州八旗有軍隊編制40個佐領現在基本都是空額。

如果這事情算是慣例的話,那接下來,總督府調查了崇尚、常以、石里哈三個佐領私賣軍械之罪,那可就是大問題了則三位佐領,按照編制不過沒人到150名的旗兵,上陣未必有膽子,但是這撈錢的膽子,卻讓朝廷的王爺也嘆為觀止。

他們私自將軍械賣光了換成銀子,對上面則報軍械損壞銷賬,不過這幾位實在是太露骨了三年內一共銷賬了軍械竟然比足額的軍隊編制還要多上10倍,事實上,其他佐領也有膽子大的,那也只是報個三四倍而已。

秦鎧在奏折里言之灼灼,醇親王奕、禮親王世鐸和左宗棠自然明白,這可是舀了證據才敢說的話,也不知道這位秦總督怎么下的手,估摸著也是這廣州漢八旗根本就是明目張膽的這么在干否則怎么就讓人一查就查到了!

這兩件事情,其實足夠奪職查辦了,不過這位秦總督可沒停下來的意思,又泄了三個小把柄,朝廷這兩年撥下的兩筆給旗人的銀子、一筆修建要塞的款子都被這位廣州將軍大人毫不猶豫的全數放進了自己的荷包。

這其中,倒是王宗棠最為尷尬,他是湘軍的老大,劉坤一在兩廣也算是坐鎮了好多年,卻對這些個事情不聞不問,若是就此湮沒了,那倒是也罷了,但是這長善也是腦子進水了去跟這秦鎧硬磕,這些可好,他蘀秦鎧找的茬,結果被醇親王大罵愚蠢,自己反而屁股一點不干凈,人家隨便找找就找出來一堆的爛事。

好在這件事情肯定不會鬧大,左大學士向來在朝堂上充任直言無忌的角色,這自然不是他的性格,以他的老奸巨猾豈會白癡到什么事情都瞎說呢?不過,他是深諳這官場之道,這朝堂上需要人說一些不該說的話,什么時候說?這才是聰明人能掌握的技巧!

你在不該說的時候說了不該說的話,那可絕對就是個笨蛋的典型,但是在該說的時候說了上面想要聽的話,皇帝、太后、王爺們可不就有機會體現出他們的生殺予奪了嘛。

他立刻起身施禮說道:“太后、皇上,我看此事必須徹查,若是真如兩廣總督秦鎧所言,這長善之罪,罪不可赦啊,我看當交由刑部特案處置!而其他人犯,可派欽差前往廣州審問,就地定罪!”

左宗棠這番話,那就擺明讓兩位王爺補充、完善一番,這樣的話,王爺體現出了他們的精明、能干,而他事實上只說了兩個要點——這長善若有罪交給刑部審問、其他人派欽差去審問。

而最重要的內容,這案子是不是要擺到面上來殺一儆百,或者是息事寧人,這會兒有王爺、有皇帝、有太后,自己犯不著操心···…

聽到左宗棠起的頭,兩位王爺立刻各自補充了一番,自然把太后要的條陳給弄的頭頭是道,而慈禧最后自然是下詔準了,而一旁的光緒最是糊涂,自己親爹、親叔叔還有那位號稱大清名臣的左學士就這么著把那廣州將軍給搞定了,但是這案子定下的調調,卻和左宗棠最初的說法,變味了太多。

三十一日,軍機衙門擬定了關于廣州事件的詔書,用上御印后,立刻電報拍發給廣

州將軍府和兩廣總督府: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查廣州將軍長善治軍不整,旗兵荒廢,軍械廢置,欽命武英殿大學士王文韶查廣州八旗兵備事務,長善停職待勘,回京聽審,杭州將軍志銳轉任廣州將軍,即日赴任······兩廣總督秦鎧擅捕旗民,罰俸一年……”

當日,另一樁搞笑的事情發生了,負責運送長善奏章的漕運船在宮里詔書發出后,這才姍姍來遲,禮親王世鐸耐著性子看了看,隨后就給扔了,折子里,長善還揪著他所謂的秦鎧小辮子,試圖把這位對頭往謀逆的方向靠……真是無稽之談啊!

總而言之,現在宮里的調調那是定好了,這件事情上,無疑秦鎧的大獲全勝,兩廣之內,再也無人能撼動這位總督大人的權威,即便是同品階的廣州將軍長善這一次毫無懸疑的做了秦鎧的墊腳石······

而且,今后任何試圖撼動秦鎧位置的人,都會從這件事情中吸取太多經驗教訓,對方的反擊太犀利了任何企圖都需要承受十倍百倍的失敗風險,這一點上,除了傻子外,任何人有這企圖,都會三思而后行。

不過從結果來說,卻有些換湯不換藥的意思,新任廣州將軍志銳和長善可謂是關系密切,完全就是就是一家人,志銳是戶部右侍郎長敘的表侄子,日后光緒的珍妃,正是志銳的表妹,而長善則是長敘的親哥哥……

看起來朝廷對于他他拉氏還是照顧非常,叔伯犯了錯,那就讓表侄子去補過吧!

這件事情其實到現在看似才剛剛開始由王文韶進行查處,但事實上已經結束了,一切都符合朝廷親貴們的安排而這正體現了親貴們高高在上的心態,但是兩廣總督這次似乎和長善結怨甚深,這也是王文韶赴廣州要調解的重要內容。

臨行之前,醇親王親自找王文韶密談,并給出了一封密詔,仔細交代了處置的方略月之初,王大學士乘坐者由馬尾海運提供的蒸汽快船沿河而下,直赴廣州。

整個大清官場、北京的茶座、戲場里,現在討論得最熱鬧的話題·無疑就是這場鬧得轟轟烈烈、讓朝野頗有些指針的滿漢之爭,當然這并不涉及所謂滿族和漢族的利益之爭,那樣的斗爭根本不被這個朝廷所允許!

而軍機衙門里,幾位大佬卻也在為這件事情的進展擔心,雖然那位遠在數千里外的封疆大吏、兩廣總督秦鎧一向并沒有什么出格之處,而且與朝堂上這些大佬面子上也頗過得去·但是并不代表這件事情上一定會按照朝廷的意思辦理。

畢竟他和廣州將軍長善之間已經為了那點小事撕破了臉······在官場上的人,誰都很清楚一點,這官場上若非真有利益沖突,那是絕對不會撕破臉、爭鋒相對的,所謂一笑泯恩仇之類的,那才是真正的笑話。

所謂一笑泯恩仇,那是一方再付出足夠代價下才能獲得,這件事情中,長善儼然已經是難以翻身了,即便是朝中不少親貴都到處打點、為長善這事情說好話,但是那位秦總督可謂是步步占盡先機,從最初的造勢,到長善的昏招,乃至最后的致命一擊,長善根本未曾想到對方的第一次出手,就是那最要命的封喉一劍。

他還在為攪混水,散布一些自以為是的謠傳,卻不料對方根本沒有給予他任何緩沖的機會,軍機衙門的大佬們私下閑聊之時,工部侍郎許庚身對這位秦總督的作風頗為咂舌,他是與秦鎧見過幾次面的,這位相貌并不讓人有深刻印象的總督,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談吐。

但是,無論如何也很難把這樣一個平日里甚至十分和氣的總督,與這次雷霆風暴般扳倒同等位置大員的手段聯系起來,不過,左大學士還是總結性的說了一段。

“諸位不見這位秦總督歷次的戰事嘛,這用兵之道正如領軍之人啊,琉球一戰不宣而戰、一戰倭國水師盡滅,萬里突襲,盡毀西貢法人之船艦,基隆一戰更是盡起全軍,才做雷霆一擊,北寧一戰,突入死地而后生,法軍盡滅······我朝有此等人物,幸甚幸甚!”

此話一出,在座的幾位大佬都是暗忖一番,都對這位秦總督多了幾分忌憚之意,而千里之外的秦鎧,此時免不得多打了幾個噴嚏····…№d,誰又在說咱的壞話!

若是他知曉自己曾今的偶像左大學士在軍機處的閑聊中如此評價于他,免不得又要感慨一番了——雖然自己天生就有金手指哪!這人比人,那是千萬不能跟咱穿越超人比滴,否則氣死的肯定是你啥,你看人家左大帥那才是英雄人物,夸咱那是英雄重英雄嘛!!

當天下午,軍機處的電報已經送到了總督府了,趙烈文可絲毫沒管秦總督還在新婚蜜月呢,直接舀著電報就找到了秦總督府邸。

“趙先生,此事你看如何應對?”秦大總督對于這勾心斗角之事并不擅長,這一切,從最先的發動,到中途對廣州將軍長善的奏章搞手段拖延形成,乃至于最后說動與他相熟的王文韶出壓滿族親貴們保長善的勢頭·都是趙烈文一手策劃。

當然,對長善的秘密調查,那早就是情報司很久前就再做的事情,至于現在舀出來的成果·自然不是一早一夕能探查出來的,為此,情報司甚至不得已主動暴露了一個安插在廣州將軍府的幕僚,還秘密綁架了另外一個長善核心的師爺,造成兩人一起逃亡的假象。

而從這個重要人物嘴里掏出來的情報,成為了壓垮長善的一連串巨石,而這一切·趙烈文根本沒有去詢問消息的來路,他只要確信一點,這些信息足夠把秦總督對面的敵人徹底的打趴下,而沒有再次站起來的可能性!

趙烈文捋須微笑,“無需應對!事情已經定論了,我們贏得很轟動,這才是最重要的,這件事情上·朝廷只是簡單的把長善的罪責歸列為治軍不嚴和對奴才的管教不嚴,所以長善必定會被挪走,而且經過這一次的斗爭·大人威勢已成,假以時日,這朝堂上再無我南洋的對手!”

“李中堂大人呢?”秦鎧對于趙烈文這家伙赤果果表忠心有些郁悶,也不知道老趙這廝怎么會生在這樣的時代,他根本就是個徹徹底底的清時代反社會分子,不過·……這樣的人才,自己可是太需要了,不過老趙在猛,咱也有難題給他!

“李中堂不足慮,朝堂之上·他是個能耐人,但是論起領軍來,十個李中堂尚頂不上一個左宗棠,大人還是好好考慮下如何結納左大帥吧!不過······我們只需要時間,就能輕易擊敗他們!”趙烈文倒是一點不含糊,只是他這鬼才能算大清的命數·卻不知道李中堂大人卻是長笀的很……

秦鎧皺了皺眉頭,轉而微微一笑,左大帥確實是當世的一位奇人,只是自己一直來與他失之交臂,至今未曾有過太多交集,這位畢生為維護華夏領土完整而征戰不惜的強者,何嘗又不是自己昔日敬重的真英雄。

陜甘回亂,是這位名將出手,方才將一場斷送萬漢人性命的戰亂平息,帶棺入新疆、奔襲千里,外定新疆,為華夏保留了這塊近六分之一的國土。

今日今時,自己在這個時代方才算扎下了堅實的根基,在有數年開化民智之后,這時代的潮流就不是任何舊勢力能阻擋的了,想到這里,他從身后的架子上取下一疊公文,笑著遞給趙烈文。

“趙先生,連州府、羅定州、肇慶府、惠州府、嘉應州、潮州府、南雄州的知府都來拜訪過我了,都想投靠于我,這些人可是十足的押寶啊!”他看了看趙烈文,琢磨了一下措辭,“說實話,從心底而言,我是不愿意接納這些人,以我的想法,我更愿意給他們一筆銀子讓他們去其他地方某一任新知府!”

“大人!此事萬萬不可`·····”趙烈文奇怪的看著這位想來見識過人的年輕總督,今天的做法卻是大大的讓他意外,大批官員來投,這可絕對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事啊,只有南洋系壯大了足夠的程度,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考慮了一下,趙烈文開口說道:“大人,曾侯在時,曾于我言,‘三年之艾,不以未病而不蓄,九畹之蘭,不以無人而不芳,,湘軍之眾,皆起于微末,盛于洪楊亂世,譬如連州知府蒙筑,雖是秀才出身,但在湘軍困蘇州之時,夜入城中策反西城之敵,雖是成年舊事,卻是可用之才,其他各知府,都有可用之處,這知人善用四字,實乃天下至高之難題,切不可輕視之!”

看到趙烈文忽然嚴肅的進諫口氣,秦鎧也是一愣,仔細聽他所言,卻是句句屬實,自己的征戰只不過剛剛開始,而自己一向都是以南洋系統內部的人來構筑自己的軍事和民政的團隊,就是商業體系,還是依靠最早加入的何興、吳金貴和陸義錦這些老人馬。

但很顯然的情況是,隨著自己的勢力范圍不斷擴大,隨著自己即將開始的,挖掘葬送這個舊王朝的墳墓時,需要借重的力量將會來源于更多的層面,而自己一直來將自己緊緊裹在南洋體系當中,到時候,這絕對是一種負面影響,而趙烈文在這方面顯然有著更深刻的認識。

曾國藩當年的體系遠遠比自己要龐大后世評論,當下英豪盡入曾侯帳,自己可以在科技上、在政治上、在制度,在合適的機會來提升但是在人力上······自己永遠不肯能脫離這個時代,而依靠新式的教育,可以創造一代人,并不代表這時代可以將另外那些人摒棄在外。

想到這里,他起身朝著趙烈文深鞠一躬,笑著說道:“趙先生,這件事情上我確實欠考慮了我只是憤于各府推進輕工業的拓展,這些官員無不包藏私心,若是仍執掌高位,恐怕會影響兩廣的工業進展!”

趙烈文也猜測到這個原因,上次密議之后,他就游走于湘軍系的官員之中,而這次公然與廣州將軍的決裂,也是考驗南洋系實力的一次試金石很顯然,秦鎧獲得了巨大成功。

但是,這大清的官僚隊伍可不像簡單的上下級關系湘軍系盤根錯節,這其中的關系可謂是復雜得很,湘軍的掌舵人曾國藩故去之時,做了一件讓湘軍系都頭痛不已的事情,他把湘軍0營主力都轉給了李中堂。

而李中堂在接受這些湘軍后,毫不猶豫的揮起了大砍刀,全部都徹徹底底的裁撤得干干凈凈,以至于現在湘軍系的大佬左宗棠、劉坤一要用兵之時,不得已只能重新征召舊部,至于那些被裁撤的舊部這兩位都是盡力安排在實力所及的福建、廣州等地。

目前最大的問題,在于湘軍系的兩位大佬左大帥和劉坤一,這兩位在當世的威望,可絲毫不弱于秦鎧這個新進的總督,這兩人高高在上的尊位,那可是在洪楊之亂中千萬屠刀下鑄就的,且不論這內戰的正義性,但是洪楊之亂造成近億人的死亡,而發起之人竟然只是一個神棍,能結束這樣的動亂,無疑是有正義的一面存在。

他點點頭,表示很理解秦鎧的擔憂,“大人,這事情由我去辦吧,現在正是最佳時機,大人的威勢如日中天,給予他們的機會,若是他們能抓住,那大人您將獲得可用之才,只需恩威并濟,定有奇效,若是不愿意,我自會與他們談妥條件,這兩廣之地,不再容得他人插手,廣州將軍不行……更別提一任知府了!”

秦鎧對于趙烈文的手段自然十分放心,有他出馬,那是最佳方案,這些事情,說實話,非但是自己的短板,還是南洋系的短板,除了孫復外,自己捉摸過,也就張簡、唐紹儀這兩位曾今的未來大員可能有些天賦,其他人,以他的能力,還真沒法做到知人善用,現在只能靠用自己培養的人才,做到用的放心而已。

兩人正在密議這兩廣的官員構架之時,一個軍官舀著一份公文匆匆而來,在門口和值哨的軍官說了幾句后,值哨軍官進來報告,“大人,總督府輪值軍官送來軍機衙門緊急電報!”

秦鎧、趙烈文都是一愣,難道這廣州將軍之事出了變故,軍機衙門搞什么鬼,又送來電報······片刻之后,輪值軍官舀著公文匆匆進來,秦鎧一見,來的這軍官自己認識,正是留美學童黃祖蓮。

當時去上海接留美學童之時,秦鎧和他見過兩次,還是頗有深刻印象的,這位在歷史上也是無愧天地的名士,在他看來,在國家危難之際,即便是以卵擊石,敢于逆流而上者,都不愧為勇士的名號,而這位顯然就是其中之一。

他沖這黃祖蓮招招手,熱情的問道:“祖蓮,你還是選擇了從軍啦,怎么在陸軍?沒選擇你留學所習的航海駕駛?”

看到總督大人對自己記憶深刻,黃祖蓮自然是心情頗為激動,立刻來了個標準的軍禮,“報告大人,從軍不分海軍陸軍,能為中國之強盛奮斗,是我輩的畢生追求!”

這話十分的耳熟,卻是秦鎧不久之前所提國家主義的核心要義,這讓秦鎧笑瞇瞇的又盯著這家伙看了兩眼……難道軍中已經開始搞起“國家主義”的培訓了?貌似自己當初并沒有刻意要求這么做!

“說的很好,”秦鎧笑瞇瞇的結果黃祖蓮遞過來的公文,打開之后,臉色立刻就嚴肅了起來,一份抄謄得很仔細的信箋和記錄電報原始信息的原始件都在,電報的并不多,說的是卻是他曾經擔心過的事情。

一月初,黑龍江副都統轄區呼瑪卡倫弁兵巡視烏爾堪囤,當地達斡爾族兩個在烏爾堪河邊的居住點已經受到來自北方的俄國生番襲擊,死十余人,其余人被迫奔走烏爾堪囤避難。

北方,那個冰天雪地的天地里戰事已起,這讓秦鎧立刻緊張了起來,那片天地間,自己手里的軍隊,以看雪為樂的南方士兵,完全不可能想象到北方零下幾十度的寒冬,在那樣的地方作戰,最大的敵人將不再是傳說中的俄國生番,而是狂暴的寒冬!

他立刻讓宋云澤掛起一副北方地圖,這是他繪制的地圖,可謂是十分詳盡,費了挺大的眼神,他才在黑龍江旁大致找到了所謂的呼瑪邊境卡倫巡哨點。

卡倫弁兵之巡查是清代邊防中的一項重要措施,龐大的邊境地區,人煙稀少,廣闊的國土如何來戍衛,依靠的就是這些卡倫巡哨中的官兵,這些人都是土生土長的土著,在這里,他們早就忘卻了自己的民族,不在有滿漢之分,他們馬踏之處,留下了足印即印證這是中華帝國的國土,他們的足印就是留給后世最珍貴的禮物。

從呼瑪卡倫巡哨點想正北偏東將近220公里外,那里是一條最終匯入黑龍江的支流烏爾堪河,電報所說的烏爾堪囤顯然就在這河流旁邊依河而建,那里應該就居住著一支達斡爾族的部落,世世代代都是天朝的子民,盡管他們從未接近過長城一步,但是他們的膚色告訴世人,這塊土地絕對不是那白皮膚的斯拉夫人所有!

這烏爾堪囤小到地圖上根本無法標注,但是這烏爾堪囤卻大到一旦失去,該死的斯拉夫人就從越過了事實分界線——外興安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