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10節左右為難(求粉紅)
異能農家女正文110節左右為難(求粉紅)
()何有保很為難,這些人看上去傷得很重,要是死在他的院子里,他和安秀說不清楚了。趁著眼前鄉親們都在,還是叫族長來,把自家人撇出去。何松財的心思他懂,也能體諒,請了族長來,何開順只怕是免不了受到族律的處罰,所以一時間猶豫不決。
何玉兒瞧何有保的臉色,就知道他動了惻隱之心,眉頭一蹙,沖狗棚那邊動了動。二黑領著眾條狗突然奔出來,重新把眾盜賊圍上,不停地咆哮。盜賊們的膽都嚇破了,不住地磕頭求饒,讓人又怒又想笑。
何有保從來未見過自家的狗發怒,瞧著這陣勢,不免后退了數步。
“還是去請族長吧!”人群里有人高聲說道,“這些狗要殺人了。”
一聽到去請族長,這些狗突然不咆哮了,靜靜地立著。人群里說話的那人吸了一口涼氣:“這些狗能聽懂人話,是要請族長呢!”
“胡說,不過是湊巧,畜生哪能聽懂人言啊!”有人反駁。
這些狗立馬又咆哮起來,齜牙咧嘴地刨地,在地上掀起一層塵土,形成雷霆之勢,所有人的精神都震了一下,原本議論紛紛的人都寂靜無語。
何松財夫妻嚇得魂不附體,特別是張嬸子,腿都軟了,跌倒在地上。何有保想去呵斥那些狗,何玉兒奔過來抱住他的腰,哭道:“爹,你不要去,狗會咬人的。孫地主家的狼狗就咬死過人,咱家的狗也會,你別過去。”
何有保不敢靠近,任由這些狗形成包圍圈子,困著竊賊。
最終有人去請了族長。族長一來,這些狗又自動縮回狗棚里不動彈,令人愕然。一莊子聽聞這件事,后背都涼了。紛紛說狗是最有靈性的動物,而安秀家的狗,更是聰明透頂。
安秀與凌二虎劃船去壩上,先搭個茅草棚。
草棚弄好了,凌二虎問安秀是不是回家,安秀笑笑說不,先去河對岸的莊子里招短工。
凌二虎不解:“東家,咱們招短工做什么,現在谷秧都插好了,草棚也搭上了。”
安秀不說話,只是笑笑。凌二虎劃船的時候,她靜靜盯著壩上的水田,大腦里一直盤旋稻谷滿田的情景。回望一眼,安秀看到一片遠遠的金黃色,很是滿意。清風而起,她聞到了谷香。
對岸的莊子與何家莊一河之隔,平日里大家都不來往,上了岸,田間稀稀朗朗幾個人都在插秧,看著陌生人過來,還牽著一條狗,都好奇地看了他們幾眼。
安秀叫凌二虎去問路,他們莊子牙儈家怎么走了,一個漢子給他們指了路。他們沿著莊戶指的路,慢慢前進,還不時打聽幾句。
凌二虎很好奇問安秀:“東家,你要找牙儈做什么啊?”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安秀故作神秘,都不肯講,還不忘叮囑他,“二虎,等會兒無論我說什么,你都不要開口,乖乖在一旁就好了,聽懂沒有?”
凌二虎沒有聽懂,還是點點頭。他實在不明白,壩上的那些田,秧苗剛剛插好,需要短工做什么。安秀不說,他果斷滴不敢打聽。當初反時令蔬菜的事情,她就是什么都不說。
找到了牙儈家,正好有兩個漢子在,打聽最近有沒有人家招短工。安秀隱隱聽到這句,心頭一喜,心想這個莊子的田地應該不多,否則現在正是農忙的時候,這兩個漢子干嘛要去做短工?
牙儈見他們二人陌生,忙起身迎接:“兩位找誰啊?”
“您是孫牙儈吧?”凌二虎笑道,“我們是對面何家莊的,這位是我東家安姑娘。”
孫牙儈瞧他們二人,男人壯實高大,女子面目姣好,以為是對年輕的夫妻,聽凌二虎這么一說,吃了一驚,再回眼細細打量安秀。而安秀也在看他,兩人目光一撞,都訕訕地笑了笑。
“安姑娘,進來坐啊!”孫牙儈熱情地招呼他們,叫自家婆娘給安秀端茶遞水。安秀不客氣,大方地坐下,凌二虎牽著狗,自覺站在她身后,好似護衛。孫牙儈見安秀這么大的架勢,蹙眉想了想,對面的何家莊幾時有位安姑娘發跡了?
只是聽說有位地主很有錢,姓孫。
“孫牙儈,其實我來,是想從你們莊子招幾個短工。”安秀開門見山地說道,一上午過去了一大半,她沒有功夫跟他們繞彎子。
旁邊兩個要做短工的人并沒有走,聽到安秀這話,都豎起耳朵。
“姑娘要幾個人啊?”孫牙儈笑道,“我們莊子很多的人家早稻秧已經插完了,現在都有功夫,您的工錢都是怎么算的?”
“您幫我找十五個人,要手腳勤快一點的,自己帶著鐮刀和干糧,八十文一天。孫牙儈,您現在能幫我招齊么?我們半個時辰后開工。”安秀笑瞇瞇道,一字一頓說得很是清楚。
八十文一天的工錢,的確很高了,但孫牙儈還是愣了一下,不解地問道:“姑娘,您是什么活兒要帶鐮刀啊?”
“插秧!但是我家的田旁邊有些茅草,我想請短工們順便幫我割了,應該可以吧?”安秀謙卑笑道,語氣里卻寸步不讓,仿佛她真的很著急,又道,“要是貴莊不能接受我的待遇,我去旁處碰碰運氣。”
“不會,不會!”孫牙儈笑道,“那我現在就去給姑娘找人?”
安秀點點頭,忙說多謝。
剛剛說要尋短工的兩個漢子跟著孫牙儈一塊兒出去了。
孫牙儈走了,他婆娘跟安秀說不上話,也躲了。堂屋只有安秀與凌二虎,見凌二虎還畢恭畢敬站在她身后,安秀無奈地搖搖頭:“二虎,你坐啊,你總是站著干嘛啊?好像我是多么狠毒的東家!”
“東家,話不是這么說!”凌二虎笑道,“您新做事的,要是咱們做伙計都沒有規矩,旁人更加不拿您當回事了。”
安秀撲哧一聲笑了:“你想得還怪遠的。”
沒到兩盞茶的功夫,孫牙儈就帶著一大群人進來。安秀與凌二虎都感嘆他辦事效率之高。這些人都按照安秀的要求,帶著鐮刀和干糧,興致勃勃。
安秀付了牙儈費,帶著這群人就去了壩上的水田。快到壩上的時候,突然有人眼尖,驚呼起來:“快看,稻子啊!”
凌二虎劃槳,突然手上一頓,愕然看著安秀。安秀熟視無睹,目視前方。船里的人沒有這么鎮定,都嘈嘈切切地炸開了鍋,都在彼此問是怎么回事。安秀坐在船頭,只裝作聽不見。
上了岸,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二十三畝水田,觸目滿是金黃色,可能是因為水波的蕩漾,顯得無邊無沿的。水稻稠密,顆顆飽滿,是最好的稻子。稻穗快壓彎了稻桿。
安秀笑了笑:“找大家來,就是割稻子的。現在開工吧,天黑之前必須割完,辛苦眾人鄉親了!”
眾人張大了嘴巴,這種震撼絕對不亞于遇見鬼神。
有個膽子大的,上前問安秀:“姑娘,你這水稻是什么時候種的,咋現在就成熟了?家里的老人都說水稻成熟,要足足八十天呢。我們做了這幾十年的莊稼,也沒有碰到過這個季節割稻子的事情。”
安秀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凌二虎。凌二虎眼眸寒光一閃,聲音威嚴:“諸位,我們東家給的工錢,可是平常的兩倍。快別愣著了,干活兒吧!”
眾人一想,滿心的疑惑都壓制住,埋頭割稻子。
“天黑之前必須做完,否則我只給四十文的工錢。”安秀補充道,聲音很高,卻帶著濃濃笑意。威嚴里透出和藹,令人琢磨不透,只覺得這個姑娘有些邪門,眾人不太敢看她。
眾人下手飛快,如風卷殘云。對他們干活的速度,安秀很是滿意。
凌二虎心中也是忡忡不安,猜想的怪事和親眼瞧見的怪事,總是有區別的。
“二虎,你回莊子去,把我買的船都牽來。”見這邊的短工忙得熱火朝天,安秀想凌二虎說道。
凌二虎不敢有疑問,點點頭就回去了。把四條船頭尾相接,綁在一起,水槳和船篙放在船里面。為首的船頭系在自己劃的小船船位,不一會兒就回來了。安秀對凌二虎越發滿意了,真不想把他擱在縣城看店。
割稻子的眾人雖然累得熱火朝天,心底卻是一片冰涼,安秀的眼神很是陰冷,嘴角噙著詭譎的笑容,令他們感覺自己上了賊船。什么都怪異,怪異的水稻,怪異的東家,怪異的伙計。
眾人都不由自主想起了老人說的鬼怪姑娘里的橋段,某水妖把人都騙到島上,然后吃肉喝血。有了這種想法,干活兒速度更加快了。
瞧這些人的架勢,安秀暗地好笑,笑容已經詭譎。
孫家莊的人連午飯都不敢吃,急忙割稻子,只想早點割完,早點回去。安秀懂得他們的心思,沒有過問。為了增加恐怖的效果,她突然大聲道:“二虎,我們烤魚吃吧。”
凌二虎忙道:“東家,我去摸。”
“不用。”安秀故意抬了抬手,做出一個虛抓的動作,意念暗地里一動,三條魚蹦在她的腳邊,死了!
孫家莊的短工里有人膽小,尖叫出聲。凌二虎下意識地咬緊唇邊,安秀笑了笑,向孫家莊的眾人喊:“諸位鄉親,你們要不要歇息一會兒,吃條魚啊?我來捉!”
“不…不用了…”
安秀好笑,與凌二虎兩人架起火烤魚。凌二虎不說話,用貝殼殺魚的時候,手背一個勁地發抖。安秀看他緊抿著唇,額頭有細汗,不用猜想,他肯定也想起來神話故事里的妖怪。
母狗湊在安秀身邊,大笑:“你別玩得過分了,要是他們都嚇暈了,可就沒有人幫你割稻子了。”
安秀無語地吐吐舌頭。凌二虎見她一個人又笑又吐舌頭,好像在跟誰說話,心底的恐懼上升了一層。鮮魚烤出來,口感很嫩,安秀給了母狗一條,自己與凌二虎一人一條。
他們在上風處烤魚,香味飄進了短工們的鼻子里,好幾個人都餓得饑腸轆轆,上岸拿了干糧啃了幾口,又忙下田,分秒必爭。
安秀覺得很好玩,忍不住笑了。母狗依舊罵她不厚道,叫她低調一點,再不低調一些就不幫她消除這些人的記憶。
這個威脅很有力度,安秀立馬板起臉,做沉思狀。
二十三畝水稻,她原本打算要到黃昏時分才能割完,不成想太陽偏西一會兒就搶完了,所有的短工在滿頭是汗,一個勁地喘氣。
這個時候,安秀才感覺一絲異樣。自己的異能給自己帶來了財富之外,還帶了什么?看著這些年把她當妖怪的表情,她心頭暗暗苦澀。生活里不應該只有金錢啊。
“把所有的稻子都捆成捆,抱到船上堆好,你們就可以回家了!”安秀面無表情說道,怕自己的笑容嚇壞了他們。
眾人一聽這話,慌忙把稻子都捆起來。用兩把稻桿,在頭打個結,就是活捆了。大約一個時辰,所有人的稻捆都捆好了,搬上了船。
“二虎,你送他們回去吧。”安秀付了工錢,讓他們坐上小船,然后向凌二虎說道,“送完他們再回來接我!”
凌二虎點頭答應,劃著水槳往對面孫家莊而且。水槳劃破水波,引動一陣漣漪。夕陽西下,將水面染成了金黃色,落日如熔金。
等他們劃開了船,安秀令母狗催動異能,把孫家莊眾人的記憶由割水稻變成插秧,唯獨留下凌二虎的。待會兒他回來接自己,看到這些水稻,還得再消除一次,怪麻煩的。
一個瞬間,安秀似乎感覺水面漸漸升高了半寸,緊接著又降了下去。母狗道:“可以了!”
安秀滿意地點點頭,摸了摸它的腦袋,表示親熱。把船上的系緊,看了看天邊璀璨的晚霞。老人說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應該是說,有晚霞的日子,不會有雨。所以稻子放一晚上,明日早上拉去縣城,不會有事的。
“你要是不放心,晚上讓四皮來看著吧。”母狗好像能讀懂安秀的心思,建議道。
“啊?”安秀好奇問道,“誰是四皮?”
“就是我的孩子,你小姑給他們每個都娶了名字的,我們也就跟著這樣稱呼了。”母狗笑道,“你小姑子喊我叫來福!”
安秀撲哧一聲笑了,道:“很好的名字啊來福!我倒是想讓四皮來看著,如果晚上有船路過,看到了拉了一船回去,我不僅僅損失了船和稻子,還會被人懷疑。但是我用什么理由送四皮過來呢?晚上我爹肯定不放心我一個人出門,牽著你都沒用。”
“我們都會劃水!”來福笑道。
安秀雀躍,說晚上回去就讓四皮過來。正說著,凌二虎的船就回來了,安秀沒有說什么,轉身上了船,跟著他回去莊子。在船上,來福催動異能,消除了凌二虎的關于這件事的記憶。
上了岸,凌二虎系船,突然驚呼:“東家…東家,咱們的船呢,咱們的四條船不是拴在這里的么?”
安秀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來福,知道是它幫忙的。“你放心,沒有丟,我借給別人了!”安秀胡編道。
凌二虎果然相信,不再問了。安秀回家的時候,來福跟著她身后,莊子里人看到來福,都躲了,沒有人敢上前跟安秀搭腔。見別人怪異的表情,安秀心中一陣疙瘩,難不成莊子里有人看到她的水稻了?
“怎么回事?”安秀問來福。
來福用異能掃了一圈莊戶的腦電波,咳了咳:“安秀,我的孩子可能給你惹了大麻煩!”
“啊?”安秀一聽到大麻煩,頭皮都麻了,忍不住驚呼出口。
凌二虎扛著水槳走在后面,聽到安秀的呼聲,關切問道:“東家,怎么了?”
安秀忙搖頭,笑道:“沒事沒事,突然想起了一點私事。”不管凌二虎相信不相信,繼續與狗用腦電波交流,“什么大麻煩?”
“就這幾步路,你自己回家看嘛!”來福賣起了官司。
安秀不再顧忌莊子人的目光,拔腿往家里跑。雙槳很沉重,凌二虎扛著就覺得累,見安秀跑,他只得加快腳步,不一會兒就氣喘吁吁。他實在受不了扛著雙槳飛奔,停下來慢慢走,不一會兒安秀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里。
安秀回到院子的時候,驚魂甫歇。煙囪里升起裊裊青煙,安秀推院門,竟然從里面上鎖了,心中頓了一下,使勁拍門:“玉兒,爹,開門啊!”
話音剛落,就聽到屋內傳來橐駝的腳步聲,見著安秀,何有保笑得有些僵硬:“秀,今日做啥去了,咋現在才回來啊?飯好了,快洗洗手預備吃飯啊!”
“爹,今日家里出了啥事?”安秀可不是好糊弄了,忙問道。何有保臉上的不自然讓安秀盡收眼底,想起來福說的大麻煩,不免心中千萬猜測,她的狗吃人了不成?
“進來說!”何有保嘆了一口氣。
安秀跟了進來,想著一會兒凌二虎還要回來,院門沒有上閂,隨手掩上了。
何玉兒在廚房里燒飯,安秀一邁進來,她就撲在安秀懷里,聲音委屈:“秀姐姐你去哪里了?咋現在才回來啊?嚇死玉兒了。”
何有保搬了小馬扎給安秀坐下,細細說起今日遇到的事情。從他回家看到的開始。何玉兒補充說道:“我把鳳兒妹妹留在家里,鎖了門出去跟二妞要一個花樣,回來的時候就聽到鳳兒的哭聲和狗叫,嚇死我了!一看,家里的狗圍著五個盜賊,還有何開順呢!”
“咬死了?”安秀心有余悸問道。
何有保垂頭喪氣:“沒有,族長說,他們是盜賊,按照族規,要跺了一只手。這話剛剛說完,那些狗就撲了上去,然后…咬斷了那五個人的右臂,還有開順的。你松財叔和張嬸子當時就嚇得昏死了過去。莊子人說的好難聽啊…”
安秀摸了摸自己的右臂,關節處發寒,只差吐了出來。
“秀姐姐,族長說,孫地主家的狗曾經咬死過三個人,肉和骨頭都不剩。狗本來就是野畜生,不通人情,跟咱們沒有關系。況且這些人罪有應得,就算狗不咬,族里也要跺了他們的手啊!”何玉兒見安秀一瞬間變了臉,急忙安慰她。
“是啊秀,寬心些。只是松財家咱們算是徹底得罪了。剛剛菊順來說,不做咱們家的長工了,估摸著一會子虎子就要過來告訴你這事兒。”何有保嘆了口氣,“秀啊,我看以后這些狗還是拴起來吧。要是哪天突然發瘋了,跟今日一樣,傷了無辜的人咱們怎么辦啊?”
安秀心想,拴起來有P用,這些狗都是有異能的。
但是公公既然說了,她只得應下了:“明日我就拴起來。”
凌二虎好半晌才趕回來,把水槳放在院子里,進廚房說了幾句話,見安秀與何有保等人的臉色都不好,只得作罷,說自己回去吃飯了。
安秀沒有留他。
“爹,你們燒飯,我現在就去拴狗。”安秀起身道。
何有保點點頭。安秀從何樹生的床底下翻出大木箱子,拿出鐵鏈,往狗棚走。
“安秀,我的孩子們年幼,不懂得控制情緒,沒有給你惹麻煩吧?”來福問道,卻將自己的孩子護在身后。
“來福,你能消除他們今日的記憶么?”安秀沒有正面回答它,有些泄氣,這么多人,況且是早上發生的事情,只怕已經傳了很遠了,想消除不容易啊。想到這里,安秀就揪心,不滿地看了它們一眼。
來福想了想,半晌才道:“你確定你要消除別人的記憶?安秀,你年輕漂亮,家里有錢,現在又買田買地,你以為只有何開順惦記你的美貌和家產?旁人不過在等機會。這次的事情,不正好是一個警告?我相信,從此以后不會有任何人敢打你家和你的主意。”
聽來福這么一說,安秀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是啊,自己與小姑子是弱質女流,公公老年,別人一點怕處都沒有。家里養的狗初露一手,成效不錯。如果消除了別人對這件事的記憶,下次還是有人溜門,遲早還是要這么鬧一回,才叫人怕她!
那么自己又何必消除別人的記憶,多此一舉呢!
鐵鏈一丟,安秀拍了拍來福的后背,笑道:“來福,你比我精明!”說完,自己便想起一句別扭的話,連狗都不如,頓時心中一滯。
來福得意地笑了笑,叫四皮出門,去壩上看著稻谷,明早早些回來,別叫旁人看到它。四皮是一匹黃褐色偏多的狗,聽到這話,高興地跳了起來。另外的狗不滿意,非要一起去,都往安秀身上蹦。
來福咳了一聲,她的孩子們頓時安定了下來。來福輕聲道:“四皮,還不快去!”
其他的狗雖然不滿,卻只是撇了撇嘴巴,不敢反抗母親的權威。
安秀無聲笑了笑,把鐵鏈拿回家藏起來。何有保正好想來幫她一起拴狗,見她拿著鐵鏈出來,不解問道:“秀,咋啦?”
“爹,我覺得還是不用拴了,咱們的狗怪受罪的。況且它們平日里乖得很,只有別人想溜進門偷雞摸狗才發瘋。要是拴了起來,下次有人溜門,可咋整啊?”安秀有條有理說道。
何有保一思量,好像是這個道理。這些狗在家里大半年,一直都平安無事,唯有這次發瘋。
“那你把鐵鏈撿起來,出來吃飯。”何有保道。
“噯!”安秀笑。
凌二虎回到長工屋時,精神有些恍惚,他覺得很奇怪,為何今日一整天,他只記得早上跟安秀一塊兒出門,晚上一塊兒回來,中間他們做了什么,他模模糊糊的,有一個兩個大棚的片段,劃船的片段,去對岸孫家莊的片段,斷斷續續地連不起來。
“魂沒有?”吃飯的時候,一個長工見凌二虎發愣,呵斥了一聲,把凌二虎嚇了一跳,手里的筷子掉在地上。
所有長工都哄笑了。李虎子也笑:“二虎,你是被咱東家的狗嚇壞了吧?怪不得東家去哪里都帶著一條狗,原來她的狗這樣通人性,既能聽懂人語,又兇殘至極,那次你們去她的院子,千萬小心。”
凌二虎一直在走神,沒有聽到他們開頭的話,不免問道:“咱們東家的狗怎么啦?”
“感情剛剛我們的說的,你一個字都沒有聽下去?”李虎子笑道,“你想啥心思呢,想得入了迷一樣。”
眾人又哄笑。
徐嬸子端了菜進來,沖他們笑道:“你們啊,別欺負人家二虎斯文。”
“到底咱東家的狗怎么啦?”凌二虎聽了一半,心跟貓撓一樣癢癢的,連李虎子他們笑他都不在意。
徐嬸子把今日安秀的家咬斷別人的胳膊事情一點一點說給凌二虎聽。凌二虎在吃飯,聽到這么血腥的事情,差點吐了,忙沖徐嬸子擺手:“嬸子,你別再說了,哪有這么怪的事情?我不信!”
“又不是嬸子一個人看到了!”凌二虎笑道,“莊子里好多人看到了。何菊順的哥哥,就是那個無賴何開順,被咬斷了胳膊,趕了出去呢!何菊順現在也辭工了,我回頭要把這事告訴咱們東家去,具體伙辭東該怎么賠了!”
凌二虎一打量,前幾日吃飯的何菊順的確不再,顫顫地確認:“這是真事啊?”
“杠杠地真事!”張老三也笑,拍了拍凌二虎的胳膊,“二虎,你咋跟娘們一樣膽小,我們聽嬸子講,都覺得好過癮,你就怕得差點吐了,有出息沒有?”
“人家二虎是斯文人嘛!”李虎子的弟弟李豹子接口笑道。聽到這話,眾人又哄笑。凌二虎訕訕地繼續吃飯,不答話,任由他們笑話去。越解釋,越是惹他們笑,索性不理了。可是飯也吃不下去了。
“好了好了!”徐嬸子道,“都快點吃飯,我早點做完活兒要回去了。虎子,你也趕緊吃飯,去秀丫頭家,把菊順的事情說清楚,具體咋辦你們商量商量。我看秀丫頭不會要他的伙辭東賠償,只怕還要賞他一些銀子呢。”
李虎子點點頭,埋頭淅淅呼啦地吃飯。
安秀剛剛放下碗,就聽到院子外有人喊:“秀丫頭…”
一聽這高昂的中音,安秀就知道是李虎子,沖何有保道:“虎子來了,只怕是說菊順的事情。爹,你和玉兒洗碗啊!”
何有保點點,叫她忙去。
安秀開門,把李虎子迎了進來,問他這么晚了咋來了。
李虎子也不進屋了,坐在院子里的井臺上,說何菊順的事情,問安秀咋辦。
安秀有些為難。如果不要他的賠償,開了這個先例,下次伙計要辭東,自己怎么服眾?如果要他賠償,這下子就徹底跟何松財家結怨了。何開順再明事理,也不能原諒安秀的狗咬斷了他大兒子的胳膊,又要二兒子賠償。
想到這里,安秀也犯愁了。如果何菊順先來跟她將辭工的事情,安秀可以先辭了他。東辭伙,一抹清。安秀不用給他工錢,但是他也不用賠錢啊!可是他自作主張地“伙辭東”了,這下子可難辦了!
“虎子哥哥,這事我曉得了,你回去歇息吧,今日都累了一天!”安秀把李虎子支走,想著跟何有保商量一下這事情咋辦。
李虎子應了一聲,起身要走了。路過狗棚的事情,朝它們擠眉弄眼,豎了豎大拇指。安秀哭笑不得。
李虎子前腳走,李氏與何娟后腳就來了,手里挽了提籃。
“二嬸,娟子,這么晚了你倆咋來了?”安秀問道。心中猜出了幾分,無非是今日鬧出了這么一檔子事情,來安慰她和何玉兒了。
“閑坐坐嘛!”李氏笑道。
安秀沒有再說什么,把她們往廚房里引。何有保與何玉兒已經洗好了碗,何玉兒在燒開水,何有保坐在一旁抽煙。見李氏與何娟進來,忙給她們搬小馬扎,讓她們坐下。
李氏把提籃掀開給安秀看,笑道:“拿了些雞蛋給你們。”
“別別,我家里有!”安秀忙拒絕。
“這是給玉兒的。”李氏避開安秀的手,把雞蛋騰放在她家的提籃里。安秀感覺很累,沒有情緒去跟她拉扯,下次找個理由還回去就成了。
李氏騰好雞蛋,把自己的空提籃放在一邊,坐在何玉兒身邊,摸了摸她的頭,心疼道:“今日嚇壞了吧?”又蹙眉罵安秀,“你啊,沒事別總往外面跑,玉兒一個人在家多可憐啊!我來的時候,都嚇得…”
李氏說不下去了。
何娟膽子大,提起這件事也是心驚,長了十五歲,從來沒有見過這么血腥的事情,忍不住作嘔:“秀姐姐,幸好你沒有回來,真是嚇死人了…對了,你的狗拴起來沒有?”
安秀嘆了口氣:“都是野畜生,不懂事!其實平常挺乖的,家里來個陌生人,都不曉得吼一聲,我常說這些狗沒用。可是,誰能想到一轉眼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
“他們罪有應得,叫他們翻人家院墻想偷東西!”何娟淡淡道,“秀姐姐,你得好好謝謝徐嬸子,要不是她按住玉兒和鳳兒頭,這倆小姑娘只怕要嚇病了,當時很多人都嚇哭了!我不敢看。”
“別再說了!”李氏連忙阻止何娟,“這樁子事情就算過去了,咱們誰都別提了,漸漸大伙兒都忘記!”
“只怕過不去啊!”安秀嘆了一口氣,把何菊順“伙辭東”的事情告訴了李氏,又把自己的為難說了一遍,最后道,“二嬸,你說我該咋辦?一個莊子的,我不能硬去逼他掏一年的工錢給我。但是不這么做,以后的伙計學樣,我咋辦啊?”
李氏與何娟一聽,也都愁了起來。
“秀姐姐,你可以把錢給松財叔,讓他再賠給你,走個場子嘛!”何娟高興道,“反正你也不想要他家的錢,這是最好的主意了!”
李氏一聽,也覺得何娟言之有理,向安秀道:“你自己咋想啊?我覺得可行,你松財叔一家子不容易,現在開順又被趕走了,以后的日子更加難了,你要體諒他們啊!”
安秀嘆了一口氣:“二嬸,我是愿意,只怕松財叔不愿意啊,他肯定恨死我了!這事擱誰身上,誰不受氣啊?我爹說,當時他還求我爹了。我爹還沒有來得及答應,狗就出來了。”
一聽這話,李氏與何娟也犯愁了。一個兒子被逐出族籍,雖說他兒子錯在先,但是也是因為安秀的狗,才有這么個下場,他心中肯定記恨安秀。何菊順的辭工錢,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啊!
“以后莊子里誰都不幫,最后總要成仇的!”安秀抱怨道。如果何菊順不是何家莊的人,辭工錢給還是沒有給,隨便安秀說。現在她可不敢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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