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秀想起了與南宮游出的第一次相遇,那時他賣身葬父,身后扛著一個死人,卻這個也不賣,那個也不賣,偏偏非要四十文錢把自己賣給安秀。是不是就是因為畫像的事情?
安秀問南宮游出:“當初你非要強買強賣,是不是因為我是畫像里的神女?”
“額,這個…”南宮游出也想起了那件事,頓時覺得尷尬無比,訕訕道,“不是的,當初我和姐夫打賭而已…他和伯業貼姐姐要去海外了,讓我跟著去,我是不想去的,他便說讓我做半年的小廝下人,五天之內把自己賣給一位姑娘。街上的姑娘不多,能買得起我的更加不多了。當時我聽到何玉兒說,讓你買了我,我便知道你有錢…如今想起了,姐夫興許是想讓我吃點苦頭…”
安秀依偎在他的懷中,比起剛剛到她家中的時候,南宮黑了很多,也強壯了很多,胸膛結實有力,手指早已起了老繭。這么多年他都是默默無聞站在安秀的身后,從來不多說什么,只是盡力保護著她。
“南宮,真好!你這輩子都要在我身邊,我便什么都不會害怕!”安秀靠在他的懷中,忍不住感嘆。突然之間覺得她的廢話特別多,不厭其煩地告訴她的男人,她是多麼的幸福!
南宮游出聽到她的感慨,心中的愉悅難以遮掩。他一直愛慕安秀,那個神女一般的女子,但是他真的從來不奢望有一日可以與之長相廝守。如今終于實現了,南宮游出也覺得,安秀是太陽神賜給他最珍貴的禮物!
回到寧南侯府,已經到了下午。出門跑了一天,加上新婚夜的激情,安秀身子酸的厲害,便不愿意吃晚飯,說要回自己的院子去休息片刻。南宮游出自然會親自送她回去。
剛剛回到院子,安秀與南宮吃茶,一杯茶還沒有吃完,小廝便來了,緊張說道:“候主,老爺,那個何大人醒了,在大發脾氣呢,他砸了咱們客房里的東西,那些杯盞…還說要找候主算賬呢…候主,小的們要不要叫護院啊?”
南宮淡定無比喝茶,然后道:“不過是些杯盞,任他砸好了。就算把客房砸了也不值什么…候主今日累了,這件小事你告訴朱管家和護院長就行了,別再來煩候主了…”
南宮說話的時候,安秀只是在一旁含笑聽著,沒有多說什么。他可以拿出下人的謙卑,亦可以拿出主子的威嚴,這樣的男人令安秀很驕傲:不管是什么身份,他都不曾自卑自棄,處理得如魚得水。
小廝聽了南宮的話,忙道是,轉身便走了。
半下午的時候,天氣依舊有些炎熱,安秀后背出了一層汗,濕漉漉的怪難受的,南宮游出也好不到哪里去。安秀想洗個澡在歇息,便到要去沐浴池。家中有一出大的內室沐浴池,是當初何玉兒要建的,她說她喜歡在大的池子里沐浴。
何玉兒的院子里建了,安源也便在自己的院子中建一個。
“夏露,本侯想沐浴了,你去瞧瞧浴池可干凈,熱水可充足?”安秀說道。
南宮游出也覺得衣衫都黏在身上,不洗洗便換衣裳也是白搭。他想等安秀洗好后,自己再去…
夏露回來說道,沐浴池準備好了,候主隨時可以過去。
“走吧!”安秀拉起南宮游出的手。
南宮游出大驚,臉上一瞬間充血通紅,忙道:“安秀,你先去吧,我稍坐一會兒沒有關系的…”
“你也出了一身的汗,不難受嗎?”安秀說道,“再說了,你們夫妻,還用忌諱這些?”
丫鬟們把盥洗用品被擺放好,便將屏風拉起,在簾外伺候著。安秀與南宮兩人洗鴛鴦浴,不愿意旁人在浴房里伺候,夏露與月兒幫他們褪了外衣,安秀便道:“都去門外伺候吧,等會兒喊你們才進來…”
丫鬟們忙道是,轉身便出去了。
這間浴池建的非常豪華,地上鋪滿了碧玉,光滑無比,怕滑倒,足下穿的都是笨重的木屐。沐浴池很大,丫鬟們灑滿了花瓣,一陣陣清香撲鼻。霧氣氤氳中,安秀見南宮游出還是有些窘迫,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準備一直看著?”
南宮游出咳了咳,不知道應該說什么了。
安秀便褪了衣衫,光潔的酮體展現的南宮游出的面前,她芊芊細足緩緩移出木屐,踏入沐浴池。透明的池水將她的腳踝,小腿,大腿,腰部一點點淹沒,身上沾了紅艷的花瓣,異常的淫靡。
安秀舒了一口氣,滿身的疲憊好似一掃而空。見南宮游出還是站在岸上,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安秀突然撩起一把水,直直潑到他的身上,笑道:“等會兒我洗好了,叫個美艷的丫鬟進來伺候你,你才能安心洗個澡…”
南宮這才解了自己褻衣的系帶,步入池水之中。
安秀鉆到池水中,將一頭如黑瀑般長發打濕,全部在水中蕩開。她鉆出水面的時候,臉上掛著水珠,越發顯得肌膚緊致細膩紅潤,南宮游出不敢看她,下體的炙熱早已挺立,如粗大的鐵鞭,高高昂著頭,蓄勢待發,繃緊得令他全身燥熱難耐。
他正是男子年輕旺盛的年紀。
南宮使勁咽了口水,身子的燥熱令人難捱,他一口氣鉆到水中,想讓這股子燥熱掩埋過去。但是透明的水中,他看到了安秀飽滿豐美的綿乳,乳果上沾了一處花瓣。南宮游出突然顧不得了,他游了過去,一下子將安秀摟在懷中。
他到此刻才明白,安秀讓他一起來沐浴,還把丫鬟都調遣出去,就是希望他可以主動一點吧?她也發覺他昨晚極力克制自己的欲望,然后很難受,所以要補償他的吧?
安秀突然被南宮游出抱住,忍不住一驚,繼而笑了起來。
南宮游出見她笑了,仿佛得到了肯定,低頭封住了安秀的唇,他的舌尖與她軟嫩的舌頭糾纏,饑渴般地吮吸,仿佛勾起了安秀心中那團火,她發出細微甜膩膩的嗚嗚聲。
這樣的回應,給了南宮游出勇氣。
他的雙手托著安秀兩個又大又軟的飽滿綿乳,享受著掌心中那充滿彈性、但卻軟嫩不已的豐腴,肆意抓揉撫弄,不顧一切地將兩團雪白凝乳抓成了各種不同的形狀,粗暴的蹂躪可以讓女人從骨子里開始放肆,開始愛上歡愛,毫無顧忌。他雖然沒有學過,卻也聽過很多。南宮游出天生便懂得女人。
果然,安秀的櫻紅唇瓣不停呼出急促的喘息,完全被南宮游出的撫摸掌控的身軀,因為初嘗情欲而顫抖著,神智也被南宮游出給俘虜了,讓她渾然忘我,只能不住地沈浸在他火熱的愛撫中。
腳尖微微運勁,南宮游出抱著安秀出了沐浴池,將她平放在池邊暖氣氤氳的池岸上,舌尖不曾從她的口中移出,盡力地撩撥她心中最最原始的欲望。昨晚的新婚之夜,南宮游出怕安秀很累,所以都不敢盡力使她愉悅。今天他才知道,安秀也是想的。
天色已經近黃昏了,浴池內的光線原本就單薄,此刻更加暗淡了。南宮的唇離開了安秀的滑舌之后,掰開她乳白色纖長的大腿,腿心的神秘叢林一覽無遺。起身的時候,安秀身上沾滿了池中的花瓣,令她異常的妖嬈。
南宮的手撥開她的神秘叢林,她嫣紅花朵展開在他火熱的視線中,粉嫩水潤的花瓣將甜美的花心包裹著,不自覺的南宮用指撥開微微濡濕的花瓣,讓花心露出,幾滴晶瑩的露水不住從緊合的嫩穴中溢出。
一根中指偷偷探了進去,立刻被窄緊的內壁吸住,安秀忍不住驚叫出聲。南宮游出昨晚便覺得她的花徑小的可憐,根本容不下他的巨大,一慌神便將手指退了出來。他覺得自己太急切了,便沿著她的華核打圈,那時女人最敏感的地方。
手下如小珍珠般的華核很快就堅硬起來,安秀粉嫩的花瓣也一陣陣痙攣著,南宮那帶著魔力的指肚沿著她花瓣的小徑來回滑動了幾下,就停在了她的小穴口。小穴口晶瑩的如同一口小小的水晶洞,有些晶瑩的蜜汁分泌出來。
“南宮…”安秀感覺全身都在顫抖,這樣的感覺令她前所未有。她不知道如何排遣這樣的難捱,只得嬌吟著南宮的名字,“南宮….南宮…”
“安秀,一會兒便好了…”南宮重新吻住了她的唇瓣,嬌嫩的唇仿佛有種香甜的魔力,令南宮游出難以自拔。
這次安秀仿佛學會了,她伸出自己的軟嫩舌尖,探入南宮游出的口中。南宮一愣,下根的鐵鞭好似更加粗大。若說他全身哪里跟草原男子那邊碩壯,便是他的下根吧?
昨晚的時候,安秀便一直咬牙忍著讓他挺身而入的,最后南宮都不敢動了,輕易便拿了出來。安秀還是疼的一臉的汗。南宮知道,那時她根本沒有放開,花徑沒有潤滑,自然比較的窄緊難進,更加別提運動了。
如今,他也想讓安秀體會到快樂,一切都不能操之過急,需要慢慢令她放松,然后全身火熱,才能接納他的碩壯。
安秀抱住南宮的脖子,拼勁地吮吸他,仿佛在索取什么,腿心的熱流汩汩而出。
南宮開放了她的手,輕輕吻著她的臉頰,下頜,纖細的鎖骨,最后是她早已堅硬的乳果,紅艷艷的乳果硬的厲害,安秀的喘息也越來越激烈。乳果很敏感,她不停地扭動身子,既想擺脫他的桎梏,又不想讓他的唇離開自己的乳果。她的唇瓣都咬出血絲,依舊無法遏制自己的喘息。
突然一句輕微的呻吟沖破了喉嚨,安秀感覺自己的壓抑被這樣的呻吟釋放,便忍不住繼續說,斷斷續續的,令南宮的下體撐著更加粗壯,強烈悸動的男根前端因即將到來的事情而興奮地溢出幾滴黏稠的透明液體。他咬緊牙關,才忍住自己貫穿她身體的欲望。
嘗夠了安秀的甜美滋味,南宮抬起頭看她。安秀早已粉臉通紅、水眸微開、意亂情迷,南宮感覺自己腹下早已直挺硬碩的男根就像要爆炸似地,迫切渴望進入她水嫩緊致的甬道中盡情馳騁。
抬起健壯的身子,伏上了女人渴求著的雪白嬌軀,滾燙的男根在女人沾滿淫水的穴口揉弄了兩下,很快就讓棒身得到了很好的潤滑,順著滑膩的熱液,南宮一下子就戳入了女人無限軟綿及緊窄的甬道中。
“嗯……”那緊致,濕熱的包裹及被充滿的飽實感讓南宮不禁發出暢美的呻吟,他將臉湊在安秀的頸窩,嗅聞著她誘人的體香,微瞇著眼品味著下體被她完全包裹著,一圈一圈擠壓的快意。
剛剛在他觸摸之下快樂抽搐的花穴現在正以磨人的節奏收縮著,那美妙的銷魂肉壁讓南宮迫不及待的挺腰縮臀,大力地進出著,讓火熱的堅硬男性在安秀體內展開惹火的掏弄。
甬道中硬物的充實感及摩擦肉壁的飽脹刺痛感,讓安秀感受到如電流般麻痹的歡愉,雖然有點疼痛,卻令安秀向往。隨著南宮越來越猛的抽送,過火的快感讓她受不了地收縮著嫩壁,試圖擠壓出體內的棒子,卻像小嘴一樣吮吸的花穴帶給男人的是極大地快感,帶給自己的是更猛烈地進攻。
在安秀無意識地蠕動甬道肉壁的動作之下,南宮在安秀的穴中聳弄抽送得更是瘋狂。
何樹生砸完了客房里的東西,便冷靜了下來。安秀與南宮游出的婚事已成,他無法更改。心如萬箭穿過,亦無法改變安秀對他的無情。安秀成親后的第三天,何樹生便說要啟程回京都了,還說要帶走何有保。
安秀心中舍不得父親走,但是她尊重老人的想法,道:“爹,您如果愿意留在這里,安秀定會像親生父親一樣照顧您。您如果愿意跟樹生去,安秀也不攔著。京都生活比咱們這里好…而且,樹生也是只身在京都,您陪陪他也是好的。”
何有保左右為難。他是不想離開宿渠縣的,這里有他的根,他一輩子都活在東南,這里的水土養育了他四十幾年。而且安秀對他很好,他在這里有家的感覺。但是真的跟何樹生去了,何有保不知道將來的兒媳婦會怎么對他,畢竟家中的事情都是兒媳婦做主。
要是兒媳婦不喜歡他,給他白眼,何有保真的會覺得生不如死。
但是安秀說得對,何樹生只身在京都,也是怪可憐的,無依無靠,妻子早喪,連個知冷知熱的女人都沒有…
如此一來,他真的下不了決心。最后春雨姨娘的丫鬟說:“老太爺,您去的話,自然要帶著我們姨娘與秋霜姨娘的。如今咱們姨娘都快要生了,您不能讓她生在路上吧?”
何有保一聽,正是這個道理。他心中還是不太情愿去,最后只得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何樹生,說道:“樹生啊,爹這一輩子都在這個地方,人老了更加思鄉,我是離不開的。再說了,去了京都,你事情一多,哪有功夫照顧爹?兒媳婦終歸不是女兒,爹也怕將來兒媳婦不喜歡我這個糟老頭子,秀丫頭對爹好,爹寧愿麻煩她多一點。而且,你姨娘還有一個月半個月就要生了,爹是把她留在這里,還是讓她的孩子生在路上呢?”
何樹生覺得心中無限的荒涼,愛人他嫁,父親也不愿與伴他生活,只得一個人回京都。可是想到自己丟了圣旨,回去不知道要受到什么樣的處罰,覺得還是把何有保留在寧南侯府好,免得他跟著自己罷官時受苦。
何樹生帶著一腔對安秀的恨意,回了京都。他對安秀真的無可奈何,不管是在權勢上、財力上、甚至體力上,他都無法勝過她。一個女人萬事壓男人一頭,她不想跟何樹生有關系,何樹生真的無能為力。但是心絞起來的疼痛。這么多年努力地鉆營,就是心中盼著有一日能重新把安秀接到身邊。
如今,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回到京都去,還要追求什么了!
荒山開墾之后,安秀說把佃出去。但是老百姓都不看好這些油茶樹,他們都知道油茶樹要十多年才會結果,如今佃過來,也是白放著,浪費人力與錢財。
見沒有老百姓很佃,安秀便道:“這些油茶樹后年一定會結果的,寧南侯會作法保佑這些樹給大家致富!”
當地的人們對安秀的法術簡直就是崇拜,將她當成了活神仙。既然寧南侯說后年可以摘油茶籽,后年便一定能!這樣的風聲放出去之后,每家每戶都佃了。實在窮的沒有錢的人家,安秀便讓他們打了欠條,以后油茶籽賣了錢再給他。
這一舉動,在別處的老百姓看了好傻,覺得寧南侯在忽悠這些山腳下的人們。但是山腳下的一百多戶人家卻深信不疑。他們已經窮到了極致,還能比這個更差?既然寧南侯保證了,他們就無條件去相信。
荒山全部佃出去之后,田勁也不再在府上做下人了,安秀讓他去跟凌二虎一塊兒打理生意。當初田勁賣身到寧南侯府,就是看中了安秀的財力,希望有一天自己這匹千里馬被安秀這個伯樂發現。
凌二虎對田勁很不屑一顧,覺得他不過是個家丁,好不容易得了寧南侯的恩典來學做生意,根本就是個只會拍馬屁的。
田勁對凌二虎的刁難也不回應,只是含笑承受,從來不反駁。漸漸的,凌二虎也對他的敵意消除了一些。
八月十三的時候,春雨終于臨盆了,生了七個多時辰,把何有保與安秀都嚇得半死,最后終于母子平安。
居然生了一對龍鳳胎,令安秀與何有保都高興壞了!安秀說道:“今年的中秋節咱們不過了,等著給這龍鳳胎洗三朝,爹,咱們好好熱鬧一番!”
何有保含淚點點頭,他實在太高興了,這個一大把年紀了,居然還有后代出生,想到這些他就忍不住心中感觸。
其實,眾人的高興都不及春雨!她才是最終的高興,自從懷了胎,府上的人把她當成寶貝一樣供養著,幾經風雨,她害怕讓候主和老太爺失望。候主的意思,自然是希望是男孩,而老太爺又盼個女孩,他總說女孩子貼心。將來就算何有保去了,女兒亦能心疼春雨。
春雨也為難,心中總是祈求上蒼讓她生一對孩子,既不讓候主失望,也不讓老太爺失望,才算是好的。
如今她的祈求終于實現了,叫她怎能不欣喜若狂?
春雨的孩子出生,南宮見安秀高興壞了,忍不住在她耳邊說道:“秀,咱們也生一個吧!”
安秀臉色微紅,笑了笑:“自然要生的…”
南宮打橫抱起她,向內臥走去,低聲道:“那咱們抓緊時間…”
安秀有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們如今好像愛上了這件事…
春雨的孩子出生之后,何有保請安秀給孩子取名字。
安秀倒是笑了起來:“爹,我大字不識幾個,哪里會取什么名字?不如請個滿腹才學的先生取吧!”
何有保卻很堅持,道:“秀啊,名字就用來叫的,咱們家的名字,簡單一些好!樹生、玉兒不都挺好聽的?你想兩個名字吧,爹和春雨都想你給孩子取名。”
南宮也在一旁說道;“秀,你聽爹的…”
安秀實在對取名字無能,最后想了想,問道:“女孩兒叫影兒,男孩子叫臨水,爹,您說好不好?”
何有保拍手笑道:“好,好,再好不過了!名字好聽極了,又順口!”
孩子的名字算是定了,何有保與春雨又問安秀孩子的三朝禮應該如何辦。安秀不懂宿渠縣的規矩,但是也知道接生婆負責洗三朝,便道:“按風俗辦,貴重幾分就好了。”
八月的時候,早晚天氣便涼了下來。安秀與南宮吃了晚飯,便去何有保的院子。月色明亮,地上的華貴光芒像鍍銀般閃耀。安秀如今出門較少,在家也不著男裝了,換上了女子單薄輕巧的華麗衣衫,頭上釵簪一株不少,走路的模樣也婀娜多姿。
府上的丫鬟與小廝們都說,候主的美貌是天下無雙的。這話有些夸張與奉承,但是安秀知道,她的容貌不算很差的,南宮游出看她的時候,眼睛里總是流露出驚艷與幸福,這令安秀很有成就感。
去何有保的院子,兩人并肩而行。何有保是安秀的義父,也是南宮游出的岳丈。南宮非常尊重何有保,除了不再叫他老太爺,跟以前的態度沒有兩樣。但是總是少了一份親熱。除了安秀,南宮游出跟誰都親熱不起來,如此一想,倒是不能怪他的。
兩人并肩而行,宛如一對天仙。丫鬟們跟在他們身后,心中對他們羨慕不已。
安秀心中一直在盤算一件事,就是扶正春雨。何有保喪妻多年,如今他對春雨的情誼,好似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安秀不知道春雨是怎么想的,但是她為人正派,心地善良,而已是個非常有骨氣的女人。當初深陷戲團,寧愿挨餓亦不愿意做戲子,可見她多么看重自己的名聲。
她對何有保也是真的很好。
應該說,這是何有保的家事,扶正姨娘不應該由女兒開口。但是何有保習慣了什么都聽安秀的,如果安秀并不說扶正春雨的話,何有保是絕對不會擅自做主的,他怕安秀會不高興。
“南宮,你說說這件事的利弊吧…我去說扶正春雨姨娘的話,我爹自然會同意,而且會很高興。但是這件事,真的沒有弊嗎?”安秀心中不放心,忍不住問南宮游出,希望他能看到事情的另外一面,給安秀一點建議。
南宮游出想了想,才道:“凡事都是利弊相見的,這件事也有。就是你我根本不知道春雨的性子。她是個什么樣的人。都說日久見人心,她如今是個姨娘,自然溫柔婉約,性子喜人。但是一旦翻身成了主子,她會如何呢?如果她是個心機深重的人,你們相處才不到一年,不會知道她的秉性。她成了爹的正妻,還是性子會如何,你我都不知道啊!”
安秀一聽這話,頓時覺得心中堵了一處,的確啊!她根本沒有想到,很多人的地位一變,性格立馬就會改變。而春雨現在的心地善良,接人待物都體面,是她可以裝出來的還是她的本性?
很多的人,在地位低下的時候,人性中最邪惡的一面都不愿意露出了,令人捉摸不透。
南宮這么一提醒,安秀頓時覺得,應該多看看春雨的表現,不應該如此輕易地決定她是否就是正妻。
南宮又補充道:“秀,如今秋霜姨娘被你關了起來,爹有沒有正室,春雨姨娘生個小少爺與小小姐,自然身份尊貴極了,誰不討好她?如果扶正的話風你不要漏出來,看看春雨姨娘得勢以后的為人處世,才能徹底懂得她這個人…再說了,他們感情很好,春雨是正妻還是姨娘,都無關緊要的。”
安秀笑了起來,道:“就是你說的這個道理!既是這樣,扶正春雨的事情便往后擱置吧!我這樣做,不過是為了討爹歡心,可是如果春雨真的是個心機深重的,到時鬧起來,要休了她,我爹又一次受到傷害。還是看看吧!”
南宮點點頭。安秀忍不住又笑了起來,說道:“南宮,有你在我的身邊真好。看看,如果不是把這件事同你商量,我估計真的又要走彎路了。”
“其實,誰都沒有長后眼的!”南宮游出笑道,“我也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也許春雨姨娘真是一個不錯的人。秀,人生的路,每一步走好,將來自己不后悔就好了,不必苛求每一步都走對!”
安秀點點頭。
南宮又道:“還有一點,如果發現自己真的錯了,要及早回頭,才能避免自己錯的更遠。秀,你有沒有覺得,你把秋霜姨娘關起來,春意姨娘一家獨大,會增長她的氣焰。當初玉兒給了爹兩個姨娘,都是為了平衡,讓她們之間有爭斗,相互制衡,才有危機感,她們才會對爹更加好…”
安秀愕然看了南宮游出一眼,笑道:“這個你都能想到?”
南宮游出笑了笑,說道:“用點心思就知道了!以前廚下的老媽子,有人討好秋霜姨娘和她的丫鬟,有人討好春雨姨娘和她的丫鬟。秋霜與春雨姨娘極其丫鬟都要拉攏廚下的老媽子,好給她們加菜…但是,如今春雨的丫鬟去廚下要飯要菜,態度極其強硬…一家獨大,會慣壞了春雨…她就算天生的好性子,也被人沖壞了。她畢竟不是正妻,姨娘要有姨娘的姿態。”
安秀咳了咳,笑道:“南宮,從你的話里,我能聽出兩個意思:第一,不要扶正春雨,就算她真的心思很好,也不能扶正她,你剛剛說緩一緩的意思,我是誤解了;第二,你覺得我刻薄了秋霜…”
南宮點點頭,道:“嗯,這就是我的想法。秀,別給自己找事了,如今家中這樣最好的。你為何非要給自己弄得長輩,平添堵?”
安秀想了一想,才笑道:“南宮,你真的很貼心,但是你下次說話,能不能直接告訴我?我剛剛說扶正春雨的時候,你其實想說,這件事不妥的,對吧?但是你繞了這么一個大的圈子,才告訴我!”
南宮游出難得地笑了笑,忍不住說道:“我怕直接告訴你,你聽不進去…如今我的話,你聽進去了沒有?”
安秀點點頭:“老爺吩咐的,妾遵命便是了!”
發現H戲好難寫啊,這章的H戲寫的有些…大家湊合看吧,下次有好的再奉上。咳咳,千萬別罵,罵的話下次就真的沒有了!還有,求個粉紅,因為今天還有一章,所以伸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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