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內群53234123
‘簡直大欺人大甚了’……、米頭何貴狠狠的砸著桌面·那足有一個拳頭厚的實木桌子也不由地發出吱嘎吱嘎的顫抖聲。
“我說大河馬你就不能鎮定點,你要是將桌子砸碎了,還要我們自己花錢在買一張!”身著一身青羽水柳裙,顯出嬌好身段的沐穆青端著一杯泛著冰碴的茶,一邊小口的唾著,一邊說道。
“哼!”何貴沒去理會沐穆青,而是扭過頭,看向上首位置的岳飛,道:“統領,就這么算了,統領為了戰事,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而這群家伙卻蹬鼻子上臉,如果不是有我們在前方沖鋒陷陣,就憑那些烏合之眾也能打退襄陽水軍!”
“你先坐下!”岳飛一壓手,面色肅容的道:“對方說的也并非沒有道理,我們船上并沒有太多的士兵,難道我們要靠自己沖上襄陽去么,傳令下去,船隊掉頭,我們先去臨海鎮,接了士兵,然后在追上!”
“可是統領!”
“何貴,統領既然下令了,就照辦,哪來的廢話,何況襄陽水軍不還沒垮掉,或許會幫著我們教之一下這群烏合之眾,到時候,他們還不得乖乖的跑過來求我們!”歐陽朗說著站起身,對著岳飛抱了抱拳道:“統領大人,如果無事,我光回去指揮了!”
“恩!”岳飛擺了擺手,道:“都去吧!”
片刻的功夫,船艙內的人就陸續的走光了,醉心這才來到岳飛的身后,一雙玉手輕輕的按在岳飛的太陽穴上,輕柔無比的按了起來,順著那指尖,一絲絲的清涼拂過大腦,讓人全身心的舒爽了下來。
“統領大人,你也不要太在意,何貴就是那直腸子脾氣,卻是沒有什么壞心,不過這些楚州的也著實可惡,我知道統領大人顧忌我們是客軍,所以才百般忍讓,配合那些楚州的水軍,不過說實在的,大人為顧全大局,而那些家伙卻是以為大人軟弱可欺!我們如果還這樣,下面的人嘴上不說,但心里難免命……!”
岳飛微微皺眉,道:“你是不是聽到些什么!”
醉心搖晃了一下頭,道:“那倒沒有,不過大人也該知道,下面的人大多都是大碗喝酒,大碗吃肉,快意恩仇的家伙,被人騎在脖子上作威作福,如果對方真有本事,那還沒什么,但眼下這種情況,確實有些欺人太甚了!大人顧全大局沒有錯,但是也要顧及一下手下人的感受!”
岳飛聽言,卻是道:“打仗豈是兒戲,而且我們畢竟是在楚州地方,鬧僵了畢竟不好,總之這事我知曉了,這一次拿下襄陽之后,我們就會分道揚鐮,再也不用去看楚州水軍的那些嘴臉!”
“大人,揚州水軍調轉船頭,朝東南去了!”
“呵呵,看來那揚州水將還算是識時務,好了,這次調開了揚州水軍,接下來攻略襄陽的大功能否到手可就全賴各位精誠協作了,一鼓作氣的打到襄陽城下,讓我水軍揚名可就在這·次了!”
“全聽將軍吩咐!”
“既然如此,我可就下命令了,全軍立刻北上,明日清晨,我們要在襄陽西水灣堵住襄陽殘余水軍,將他們滅個干凈,然后從側翼威逼襄陽城,讓那群反王軍知道知道我們鄱陽水軍的厲害!”
“是!”
襄陽城外,西水湖灣,襄陽水軍錨地,昔日強盛的襄陽水軍自從兩月前抽調了主力精銳出湖口,進入天河內,留下的襄陽水軍不過是些舊船,雖有船廠日夜不停的造船,但是不足兩月時間,也不過是打造出些走舸,快船等中小戰船。
靜靜的夜,夜似棋盤,星若棋,如水的月華照在湖面之上,泛著粼粼的波光。
一艘飛魚船就好像是一條靈動無比的飛魚,借著那月光,在湖面上飛快的穿梭著,直到月偏向一旁,這艘飛魚船上的水卒才看到幾點燈光。
“總算是回來了,兄弟們,在加把勁,等回了營地,就可以好生的休息了!”
匆忙的腳步聲在帳外響起,低聲的對話聲讓帳內并沒有睡的安穩的水將從迷糊中醒來:“外面是誰!”
“回大人,是我,剛剛有快船送回的緊急軍報!”
“那還不進來!”
燭光被點亮,整個帳子總算是有了亮光,一個身著內衫的武將眼中布滿了血絲,顯然已是幾天沒睡過好覺:“說吧,什么情況!”
“我們在鄱陽海部下的探哨帶回的消息,鄱陽水軍已經開拔北上,估計明日正午前就會趕到西水湖灣外!看樣子是打算趁勝追擊。”
那水將聽言,非但沒有焦急之色,反而笑了,道:“來吧,讓他們通通都來吧,讓外面的崗哨盯緊些,其他人繼續睡覺,明日勝敗就會見分曉!”
上千艘戰船,行在湖面……可謂是鋪天薔地,密密麻麻。桅桿上,大小的船帆遮天蔽日,船頭上,旌旗獵獵,隨風飄蕩。
盡管襄陽水軍反叛,讓鄱陽水軍勢力大損,但是在鄱陽湖沿岸可是帝國造船中心之一,從蠻荒叢林砍伐的大木順著湘水就能進入海子,而靠著河岸邊上的造船作坊,一旦開足馬力,只要一周的時間,象走舸,飛魚,甚至是艨艟這些中小戰船就會源源不斷的被造出來。貼吧握手奉獻。
而象小型樓船,也不過一月多的時間,而大型樓船,最快也只是三個月的時間就能建造而出,自從襄陽叛亂以來,已過了四月有余,新建立的鄱陽水軍從船只數量上已經達到了以往的規模。
如果加上揚州水軍,光是數量就是如今襄陽水軍兩倍半,如果襄陽水軍主力猶在,之前那場水戰勝負還不可知。
西水湖灣,殘存的襄陽水軍三百條大小戰船并沒有畏懼的駛出了水灣,面對著三倍于己的楚州鄱陽水軍,在湖面上裂開了陣勢。
“這群反王水軍倒還真他娘的頑強,就靠那兩三百艘小破船,以為能擋得住我們,傳令,接駁戰,我要殺他個血流成河,片甲不留!”
“是!”傳令兵飛快的來到一側,打著旗語,雖然襄陽水軍這邊沒多少大船存在,但是鄱陽水軍的大船也不多,而且大半都是新建,根本就沒有安裝投石車,頂多有些床弩配備,何況就有算有安裝,能否發揮威力還是一個未知數。
襄陽水軍這邊卻是發出零星的石彈出來,不過這投石車全靠數量還有石彈的覆蓋打擊,才有一定的命中,這零星的石彈的落點,距離楚州水軍可是差的老遠。
完全是在做無用功,但是就好像能壯膽子一樣,依舊一發接著一發射著,船隊在快速的接近,雙方陸續的開始動用中程攻擊利器,床弩開始對射,傷亡開始出現。
“下令,潰退回水灣內部!”又是幾輪對射,無疑剛經歷大敗的襄陽水軍完全被壓制,而這水將卻是從容不迫的下達命令,各船收到指令,紛紛掉頭就朝著水灣內退去。
亂哄哄的,跟鬧市場一樣,完全的擠做一團,章好的是襄陽水軍的船只都是寫轉動靈活的小船,而如果細細看去,就能看的出,襄陽水軍的僅剩下的一些大船一直都縮在隊伍的后方,所以撤退時也完全沒有受阻。
盡管又折損了王四十條戰船,但是卻逃入了西水湖灣之中。
“哈哈,傳令,乘勝追擊,直接打到襄陽城去!”
一艘艘的戰船沖入西水湖灣,西水湖灣顧名思義,這里首先是一個湖,而且就挨著襄陽城,而這個湖跟好陽海也有些河流相連,之后這些河流被擴寬,兩湖相連,就好像這個西水湖是鄱陽海的一部分似的。
一艘艘的船爭相涌入這西水湖灣之中,而從船只上,不時的滴落在湖中的鮮血,在水中擴散,盡管沒多一會就會被水波給吞沒,好像再也看不到一絲的血紅,但是血腥的味道卻隨著水流而飄走。
在西水湖灣的底部,那光照射不到的湖底,一條身長兩尺多長的銀白劍魚從水草中鉆出,那劍頭兩側的鼻子似乎嗅到了什么,甩動著尾巴在四下里尋找那味道的來源。
有第一條,就有第二條,十幾條銀白劍魚在水中好似一道標槍一樣的游上湖面,跟隨著那艘滴落著鮮血的戰船左右游動。
“好乖乖,出來吧,都出來吧!”望著那湖面中,露出水面的銀白飛魚,那水將臉上露出一絲邪笑,站起身,下令道:“去船艙,將那些牛羊身上開一些血口,然后鑿穿船底,準備快船,我們離開這里!”
“是,大人!”
命令被有條不紊的執行著,被砸沉的全部都是老舊的大船,甚至在水面上,還有一些大貨船,就停在湖面上,得到命令的士兵們,紛紛抽出刀劍,朝著船艙內的牛羊的身上砍去,而后有人砸沉船底,大量的湖水涌入船艙,淹沒船艙。
“襄陽水軍這是在干嘛,難道是知道接下來的命運,所以打算自沉全節!”
“我看八成也是如此,這群死到臨頭的反賊,死到臨頭還要跟帝國作對到底,等打入襄陽城,定要滅了這些反賊的九族!”
咕哪,咕螂,一連串的氣泡從湖面下冒出,隨著那十幾艘船緩緩的下沉,那船中的血腥味道也越來越濃,而嗅著那血腥的味道,湖底部正在不斷的進化的銀白色的血蠓劍獸紛紛睜開雙眼,搖晃著魚尾,爭先恐后的朝著那沉入湖中的船只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