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葦蕩的開發計劃確定以后,轟轟烈烈的大生產運動,在李家村展開了。
仁山叔老當益壯的,領著一幫壯勞力頂著烈日,在空出來的地里挖溝。
七月中下旬的天氣越發熱了。站在烈日下就是不干活都是一身的汗,跟別提干這種體力活了,那邊大老爺們一個個汗流浹背的,一臉的勞頓。
以前村里要開荒,指定是燒一把火,將蘆葦燒掉了了事。
但是現在的村里人,對環境的認識已經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他們也明白了沒有好的環境,游客自然不會來,所以現在他們也沒有采用那種省事的辦法,而是動手割蘆葦。
村里的野孩子們,今天全被招呼回來參加大勞動。孩子們干這些活還是樂意的,為什么呢?
李家村環境很好,所以蘆葦蕩里有很多鳥類聚集,所以割著蘆葦不時還可以發現鳥窩,運氣好說不定還能撿到鳥蛋。別說是孩子們愛湊這個熱鬧,就是李悠悠吃了飯也沒事,所以也拿著鐮刀,加入了尋寶大軍。
程慧現在可沒心情玩鬧,自從江仁庭說了要建房,她這幾天都沒睡好,每天拿著本子,上網查資料,忙的不亦樂乎。
陳媽自從知道,這事也是高興萬分。在她看來,既然要修房子了,結婚這件事也該提上日程了,所以這些天也沒少打電話騷擾程慧。
程慧哪有心情應付她,每次接到電話沒說幾句就匆匆掛掉。
陳媽見女兒那邊沒戲,就走曲線救國道路,直接打電話給江仁庭。
江仁庭就比程慧好說話多了,每次陳媽打電話來嘮叨,他都很有耐心的聽著,對陳媽旁敲側擊的問婚期,他也給了很明確的態度,就是今年了。
陳媽得到了肯定答案,立馬樂不可支忙碌,操心起來婚禮的事情來,再也沒有時間騷擾兩人了。
程慧這兩天沒有接到老媽的電話,還很奇怪的問江仁庭。沒想到江仁庭直接來了句“我跟你媽說了,我們今年就結婚,所以她就沒騷擾你了”
聽到他這么輕描淡寫的,提了結婚的事情,程慧很意外的看著他,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怎么?你不愿意嫁給我啊?那算了,我馬上給陳媽打電話,讓她不要準備了?”江仁庭見一副很意外的表情,便作勢要拿電話。
程慧見他,玩真的連忙阻止他,氣呼呼的道“不要開玩笑了,你這時候告訴她我反悔了,她還不得滅了我啊!你安得什么心啊?”
“你知道就好,所以你就安安心心的準備嫁給我吧!”江仁庭笑的理所當然的摟著程慧道。
“你這句話,我可以理解成你的求婚詞嗎?”程慧挑眉看著他問道。
“隨你的理解了,你說是就是,你說不是就不是!”江仁庭想當滑頭的打著太極。
“有你這樣的嗎?說句是會死啊!”程慧氣呼呼的捶了他一拳,笑罵道。江仁庭笑的得意的,卻沒有說什么。
村里一眾人,經過十多天的努力,蘆葦蕩里已經開出一條寬闊的水溝。
仁山叔笑著給眾人開了工錢,又招呼村里的老篾匠,一眾人往山里的竹林走去。
棧道,仁山叔準備用竹子和木頭修,反正這些材料又不要錢,山上多的是。雖然村里現在有些余錢,但是能省點就省點唄,誰也不會嫌錢多。
水溝挖好了,挖出來的塘泥可是好東西,肥田肥地都好。江仁庭要種荷花少不了這些泥,所以他找了仁山叔,出了些錢把泥買了下來。
這兩天他忙著,曬塘泥、收拾荒地、忙的不可開交,建房子的事情都交給程慧了。
李悠悠這幾天也很忙,仁庭的房子已經開始挖地基了,她每天都要忙著做十幾人的飯,相當的累人。
不過比起程慧她的活還算輕松了,程慧現在都在鎮上和村里只見奔波。
因為以前也沒什么經驗,很多東西都要臨時買,所以程慧的時間都花在路上了。
李悠悠每天晚上,看著程慧躺在床上喊累,都是一陣后怕。還好那個沒見面的父親替她弄好房子了,不然她絕對比程慧好不了多少。
一大早,程慧就被一陣鳥鳴聲叫醒。她有些頭疼了,想起又要開始忙,她都有點不想起來了。
李悠悠也早早的醒來了,偏過頭看著一臉不甘的程慧,笑著說道“怎么不想起來啦?這才幾天啊,就泄氣呢?”
“喂,你不要說風涼話了好不好?我一天到晚的忙,我容易嗎,難道還不容許我偶爾疲憊一下嗎?”程慧氣呼呼的伸收擰了李悠悠一下,不滿的說道。
“你這丫頭怎么這么狠,我開玩笑都不行嗎?”李悠悠摸著手臂瞪了她一眼。
“我都忙成這樣了,你還有功夫開玩笑,你太沒良心的吧!”程慧沒好氣的橫了她一眼,認命的從床上起來了。
李悠悠見她起來了,也不好賴床,也跟著起了床。
小豆丁見她們起來了,迫不及待的跑到門邊等著她開門。
點點這個小東西拉家帶口的,早就從門口的小洞里出去了,小豆丁則沒法出去,每次都得乖乖等李悠悠開門,郁悶的很。
李悠悠打開門,送走小豆丁這才開始洗漱,開始了忙碌的一天。
早晨微涼的微風吹來陣陣荷香,沁人心脾的味道,讓有些瞌睡的程慧有了些精神。
打開院門,香味更是濃烈了,晨露粘在新開的花朵上,映著晨曦紅光有種別樣的美感。
李悠悠門前的這些荷花,現在可是大大的有名,每天都不少特意趕來看荷花的人。
這不,剛開門,程慧就看見不少游客拿著相機,捕捉晨光中別樣美麗的各色荷花。
要說起來,李悠悠門前的這些荷花,真是夠特別的。人家的荷花大都是白的、粉的、紫的。可是她家的荷花到好,赤橙黃綠青藍紫,都開了一遍,相當的美。
紅的像火,熱烈而美艷、橙的像霞,跳躍而天真、綠的像玉,純凈而安寧、黑的如墨,神秘而特別、藍色的像天,淡然而憂郁、紫的像暮,魅惑妖嬈、整個水溝現在就像掉落人間的仙池,色彩繽紛不似人間之景。
如此特別的美景,這可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所以這些天李家村有人如織,每天仁山叔忙著接待游客都忙不過來,干脆將修棧道的事兒交給了李仁皓。
開了這么多顏色的荷花,最高興的要數段教授了。他老爺子每天都像個稱職的巡視員,早早的守候在水溝邊,一邊記錄著,一邊留意游客們的舉動。
要是看見那個游客不守規矩,伸手想觸摸荷花,他總是第一時間出來阻止,嘮嘮叨叨的說勸說一番,那功力簡直要比簡直比唐僧還唐僧。
隨著荷花是盛開,李家村的名聲也是越傳越遠,在那些喜愛荷花的人心中,這里就是他們心中的圣地,每天都有游客不遠萬里,從各地趕來,一觀他們心里的仙境。
程慧家的房子已經修的差不多,今天也就一點收尾的工作,弄完這些就可以請施工隊裝修了。
程慧吃了飯,打著精神進入了院子,開始督促工人,將屋里的邊角未料收拾干凈,好方便裝修。
程慧忙碌之余就開始后悔,要是當初聽李悠悠的,不弄這么大的房子,也不會這么累了。
可是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房子已經修好了,裝修這個大工程,才剛剛開始,想想她都頭疼。
李悠悠今天還能閑些,程慧家的工人走的差不多了,今天的飯總算能簡單些。
李悠悠偷偷閑坐在院子里上網。“小李啊,你家有水沒,我杯子空了,這會兒人又多走不開。”段教授看著李悠悠在上網,隔著人群高聲喊道。
“知道了,你等下我馬上給你倒。”李悠悠聽見段教授的聲音,連忙答應著。
她還是挺欣賞這個小老頭的,人爽直又沒架子,雖然有時候比較固執,但是也只限于學術上的事情,私底下還是挺好相處的。
李悠悠最不習慣的,就是這小老頭的客氣,什么事情都是不愿意占便宜,今天這事要是王老爺他們早就自己進來倒了,而不會這么客氣。
“老爺子,今天的人多嗎?昨天慧慧說那朵藍色蓮花結蓮子了,要不我們摘一個嘗嘗?”李悠悠看著彩色蓮池,一臉的期待。
“你這個丫頭,怎么就知道吃。我還以為你和那個慧慧不一樣,原來根本就區別啊!”段教授瞪著眼睛,沒好氣的看著李悠悠道。
“反正水溝里這么多,吃一兩個也沒什么嗎?”李悠悠說的不以為意的說道。
“這么珍貴的蓮子,怎么在在你嘴里說的這么輕而易舉呢?你個敗家丫頭,不跟你說了。”段教授喝了口水,橫了她一眼,轉頭去注意那幫游客去了,不再搭理她了。
李悠悠見他不搭理自己,無奈的聳聳肩轉身回院子發呆。
有時候想起來,還真是有點哭笑不得。自己原本是打算種荷花,不過是想偶爾賞賞花,最主要的,還是想能吃到新鮮的蓮藕和蓮子。
可是現在好了,蓮花太爭氣,一下子開的這么驚天動地的,自己現在只能看著美艷的蓮花發呆,別說蓮藕了,連蓮子都是可望不可及,真是什么事兒啊,李悠悠郁悶了。
當天晚上。李悠悠將自己的抱怨,跟程慧這丫頭一說,沒想到這丫頭直接給她回了一句“臭得瑟”翻過身就睡了。
李悠悠被她弄的一愣,自己怎么就得瑟了?她很想不通?
第二天施工隊正式入住了,程慧這時倒是閑了些,除了偶爾回屋里逛一圈,其余的時候都子屋里休息。
問她為什么這么閑,那是因為錢明這個倒霉鬼來了。你說他什么時候來不好,偏偏幾個人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來,所以他不倒霉,誰倒霉。
“小悠姐,那個乳膠漆在那里買啊?我原來在鎮上沒看見賣這些的啊?”提起錢明,這個倒霉鬼就滿頭大汗的進了門。
“我也不知道,我幫你問問啊?”李悠悠轉過頭沖墻那邊喊道“李仁皓,那個乳膠漆鎮上那里有賣的啊?”
“菜市場旁邊的那家五金店就有,你去問問就知道了。”李仁皓聲音很快就從墻那邊傳來。
“知道了吧,快去吧!趁現在還不熱。”李悠悠丟給他一頂草帽交代道。
“誒,知道了。我還是去問問,他們還有沒有要買的,一次搞定最好,不然我再跑一趟就不劃算了。錢明做事可比程慧穩重多了,拿著小本,一臉認真的往隔壁走去。
“我覺得錢明這小胖子不錯,人實在又細心,你還真是撿到寶了。”李悠悠一臉調侃的,對這剛走出房門的程慧說道。
“那當然,我是誰啊,我的眼光能錯嗎!”程慧很是臭屁的揚著下巴。
“你就吹吧,也不嫌惡心。”李悠悠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沒想到李悠悠的話剛落音,程慧就捂著心口“哦……”吐了起來。“你搞什么啊?沒事吧!”李悠悠見她一臉痛苦,連忙趕上前拍她的背。
程慧吐了好一會兒,才止住,一臉蒼白的直起身。
李悠悠趕忙給她倒杯水漱口,一臉擔心的問道:“怎么啦這事,你是感冒了,還是涼著胃了?有沒有別的不舒服?”
“別的沒有什么,只是惡心。你在廚房煮什么,怎么這么難聞呢?”程慧漱完口,皺著眉捂著鼻子問道。
“我在煮肉了,哪有難聞啊,很香好不好?”李悠悠一副見鬼的表情看著她。
這女人怎么這么奇怪啊,煮肉的味道明明很香,怎么再她嘴里就變成難聞呢?
“煮肉是這味道嗎?今天怎么覺得這么難聞了,不行了,我又想吐了,我出去透會兒氣。”程慧一臉不能忍受的表情,奔出了院子,站在了水溝邊。
“這是怎么啦,明明很香啊?”李悠悠仔細的嗅了嗅,空氣種彌漫的肉香,也沒感覺有什么不同,跟以往一樣香啊?
李悠悠心里暗暗想著,這個女人太不對勁了,對了?這個場面怎么這么熟了?好像在那里見過……
“對了!昨天電視里演過,懷孕的女人就是這樣子,哦……”李悠悠一臉恍然大悟的,看著站在水溝邊的程慧。
原來是這樣啊!這丫頭也太大膽了吧,竟然敢先上車后買票,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李仁皓剛進院子,就看見李悠悠笑的一臉曖昧,看的他一頭霧水的“你又發現什么好事了,笑的這么怪!”
“哦……,這事先不能告訴你,我去找慧慧,你忙吧!”李悠悠說完就帶著一臉惡作劇的笑容,往水溝邊走去。
“我忙什么啊?我是來吃飯的好不好。”李仁皓一臉無可奈何的喃喃道。
“小慧慧,過來一下,我找你有事,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李悠悠笑的見牙不見眼的對程慧說道。
“你干嘛,有事就說,拜托你別笑的這么恐怖好不好!”程慧被李悠悠笑的滲得慌,摟著胳膊一臉怕怕的說道。
“這事不能在這里說,不方便,你進屋,我們進屋說!”李悠悠一邊拉著她一邊往屋里走。
“喂,喂……,你干嘛啊,你輕點啦,衣服都被你拉壞了!”
“沒事,你很快都要買新的了,這件壞了剛好!”
程慧不情愿的,被李悠悠拖進了屋里。她剛坐好,李悠悠就摟著胳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也不說話。
“你干嘛這么看著我啊!”程慧被李悠悠看的毛毛的,下意識的往床那邊挪了挪。
“我是覺得我以前太小看你了,所以現在要好好看看!”李悠悠笑容可掬的說道。
“你陰陽怪氣的說什么呢,有事快說啊,我可沒工夫跟你磨嘰。”程慧被她看到不舒服極了,不耐煩的說道。
“那我們就開門見山的說。你老是交代,你什么時候跟江仁庭暗度陳倉的!”李悠悠瞇著眼睛一臉威脅的看著她,問道。
“你……你瞎說什么啊?哪有這樣的事兒啊,他們要回來了,我去準備開飯!”程慧突然聽到她問這件事,當即臉就紅了徹底,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程慧急急的想往屋外走,李悠悠一把攔著她。不依不饒的追問道:“沒事的事?那你肚子里的寶貝是誰的啊?”
“你……,我……,才一次,不太可能吧!”程慧被李悠悠那句話震呆了,一臉不可思議的喃喃道。
“一次就中了,你運氣實在太好了,恭喜恭喜啊!”李悠悠一臉笑意的打趣道。
“你說什么了,都沒檢查,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了,你先別瞎說了!”程慧又喜又羞的說道。
“要確定還不容易嗎,去趟醫院不久清楚了嗎?”李悠悠一臉笑意的提醒道。
“那等下午去吧,先吃飯了再說!對了,這事還沒確定,你可不能告訴任何人哦!”程慧一臉警告的看著李悠悠。
“好了,我知道啦,走吃飯去,現在可不能餓著我的干兒子!”李悠悠毫不在意的擺擺手,推著程慧就往外走。
程慧從來不知道,吃飯是如此痛苦的事情。以前聞著很香的味道,現在聞起來就像毒藥。
她這頓飯,沒吃幾口,全副心思都忙著壓制翻江倒海的胃。可是這事哪能壓制的住啊,飯吃了一半程慧實在忍不住了,奔回房間關著門,抱著廁所哇哇吐了起來。
江仁庭見她忽然丟下碗,臉色蒼白的就想上去看看。
他剛起身了,李悠悠就攔住了他,“沒事,她昨天涼著胃了,這會兒吃不下,你不用擔心,我會拿藥給她吃的。”
“嚴不嚴重,用不用去醫院看看?”江仁庭很不放心的問道。
“中午已經吃過藥了,要是等下還不好,我就領她去醫院,你就放心吧!”李悠悠笑容滿面的說道。
“喂,人家生病,你怎么笑的這么開心啊,你也太沒同情心的吧!”李仁皓見她笑臉如花的,怎么看怎么覺得不對勁?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你那只眼睛看見我笑了,我明明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好不好!小徒弟你們說是不是啊?”李悠悠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然后一臉笑容的看著兩個徒弟。
兩個徒弟被李悠悠看著,只覺得冷風嗖嗖的,大熱天的像開了冷氣,兩人一臉堅定的點點頭,然后苦著臉低下頭,不去看師傅遞過來的白眼。
他們當徒弟容易嗎?一邊是師父一邊是師娘,哪個都得罪不起,只有當炮灰的份。
“看見了吧,徒弟的眼睛是雪亮的!”李悠悠一臉得意的瞟了李仁皓一眼。
李仁皓對著這個女人沒什么好說的,埋著頭吃飯,不搭理她了。
吃了飯,程慧才換了身衣服走出來。
江仁庭見她臉色好了些,這才放心,交代她幾句就回基地忙去了。程慧看著他的背影,又摸摸自己的肚子,笑的一臉幸福。
她突然之間有種感覺,她肚子里確實有了小寶貝,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不會錯的。
李悠悠帶著程慧,去了一趟鎮上的醫院,雖然那醫院條件有限,但是驗孕這些小化驗還是能做的。
做了b超和化驗,終于確定了李悠悠的猜測,程慧真的懷孕了。
看到化驗單,李悠悠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有些羨慕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郁悶。
這女人明明比自己晚談戀愛,自己的婚事都還遠著了,她倒是突然間就懷孕了,不用想,這家伙的婚禮指定都要跑到自己前頭了。
李悠悠相當無奈的,瞟了一眼這個笑的傻傻的女人,也笑了出來。
回去的路上,李悠悠盡量的放慢車速,就怕顛壞了這個寶貝。
好不容易到了家,李悠悠弄好了車,這個坐在院子里發呆的女人,突然問了個傻問題“小悠,你說仁庭會喜歡這個孩子嗎?”
“他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不喜歡,你別瞎想好不!”李悠悠倒了杯水遞給她安慰道。
“可是這個孩子,是意料之外的。他沒有準備,說不定他還不想要呢?”程慧憂心忡忡的問道。
李悠悠真是想暈死,都說懷孕的人不可理喻,她以前還不信,現在倒是眼見為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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