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見宣瀆南歌倒是意外的很,也不知道他去而復返的原因為何,但沒多問只是淺笑的沖他微點了點頭。
然卻沒了方才那冷漠樣子,眉眼含笑的沖南歌道:“你是不是奇怪我為什么除去了又回來?”被猜中了心思南歌也不羞惱,很是大方的承認道:“是啊,不止疑惑你為何去而復返,還疑感怎么前后跟換了個人似的。”
宣讀不緊不慢的踱步到南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面上依日含笑,只多少還是帶上了些調皮的味道:“若我不將那兩個麻煩精甩開你會理我?只怕又不認識我了。”她這般一說,南歌也不由抿唇笑開來。是了,方才她看見宣讀故意步上前打招呼就是因為邊上的綠光。雖然她不是個怕事的,但那冤枉大頭她還是不想做。綠那種人心計和耐心都不缺,被她盯上可是個不小的麻煩,她可是一丁點也不敢小瞧女人的妒忌,夜甜不就是個最好的例子?所以,南歌說什么也不能為著一個才見過一回面的人白白找份罪受。不過,現在宣讀如此一說,又那般作態倒是叫原本對他映像不錯的南歌又添上了幾分好感。”宣公子魅力非凡,若是和您靠太緊只怕我能被人生撕了。”
宣瀆很是隨意的環胸靠在椅子上,揚眉似笑非笑“你若怕人妒忌,那些愛慕千炙和泰西的人你又怎么應對?重新認識一下吧,宣瀆,從事聯邦政府,算是蘇州分站的掌權人。你竟可叫我宣讀便是了。”
雖然猜到宣瀆來歷不簡單,只沒有想到她會和聯邦政府有關,心下訝然。但也面上不顯。很是配合的將自己也介紹一遍:“賀蘭南歌,字原璃。你盡可叫我南歌。屬于無幫無派無權無勢的低等平民一枚。”言罷,兩人相視而笑。很是默契的將對方都定義在朋友的位置上,只與風月無絲毫干系純粹的喜歡對方的性格處事。
所以,要不怎么說緣分就是個奇妙的東西,分明同是只有過兩次會面,南歌就是對綠光無感,卻又將宣瀆對歸類到了朋友當中,莫非真是同性相斥不成?南歌偏頭微思索一陣無果,索性放下來,為宣讀添上一杯熱茶水“蘇州主事不是應該很忙么?怎么有功夫來這里消遣了?”畢竟這里既無任務也沒有怪區的,除去旅游觀光她還真想不出什么有什么吸引人的。
一談到這個宣讀難得也露出幾絲無奈來,“自然是剛剛李先生,我想學琴,但李先生覺得我沒什么天賦,始終松口”
“哦?”南歌很是意外的看一眼宣讀也不知道他怎么忽然想起要學琴來,而且瞧著他那樣子應該也纏著李先生幾天了,不像是學著玩兒的“你怎么忽然想起要學琴的?不是都對這雞助的技能很不屑么。”就南歌那懵懂的樣子,叫宣瀆是好一陣無言,也不知這丫頭能迷糊成這個樣子“你不知上次你對咋家用的那琴叫琴師身價倍增么?現在不知有多少個家族想招惹琴師進家族。只現在玩家還沒有學會的人,多是想找NPC碰運氣的。”
“所以你來試試?”南歌洗然,也總算知道為什么李伯伯不愿意將琴藝交給宣瀆了,這些人學琴多是出于功利不為真心,稍有些傲骨的人都不會將琴藝交給他們吧。不過南歌知道也不打算說,一來兩人這才見過兩次留個心眼也好,二來琴藝,陣法和藥術法是她為數不多的保命手段,會的人越少,便對她越有利,她也不會傻到去給自己制造麻煩。
見宣讀不愿多談,南歌也很是樂意的轉開話題。一起用過晚飯,宣瀆也在倩欄聽雨住了下來就在南歌往右第二間也是個臨河的屋子,和南歌打過招呼宣讀便早早的進了屋子,留南歌在樓下一邊串著菜莉花一邊同掌柜的和店小二聊天,樓下不是還能聽見幾個人說笑聲伴著淡淡的菜莉香氣,溫暖舒心的很了”,…
天色已經濃黑,原本晚上也熱鬧非凡的蘇州城終算是有些疲憊,只余下一些闌珊的燈火照著歸人的影子該到到了入睡的時辰了。唯一間議事廳毫不受影響,依日燈火通明的,不時能聽見細細的討論聲傳來,叫外面踱步的人差點沒將青石地面踏出一條溝來。
“阿極怎么不去睡覺?現在天冷,要早點休息才好。”邊上一個送茶的女孩子見還在那踱著步子的月極便關心的開口問道。月極性格靦腆溫和,歷來被他們當做是弟弟一般,現在被凍的有些發抖了自然是心疼了。
月極見來然有些羞澀的一笑,很是乖巧的打聲招呼:“月蘭姐姐好,我在這里等月理大哥呢,他最近幾天都在加班,我有此擔心,想等他一起回去。”
月蘭了然的笑了笑,叫月極的面上更紅上了幾分,又把他拉到走廊避風的地方坐下“最近幾天家主他們都在忙建城的事情,而且家主…”咳咳,有些心情不好,所以這一時半會是完不了的,你還是在這坐下吧,你生病了月理又該著急了。”
月極聽罷臉上又紅上了幾分,蹙著眉頭抱怨道:“家主也真是的,脾氣一下子好一下子壞,又冷冰冰的什么話也不愿意說,這不是嚇人么。”,你和南姑娘少通話幾次家主脾氣就好了!月蘭在心中高喊,但始終是沒有說出口,不然這孩子還不知道要怎么瞎想呢。在那邊哄上幾句,個囑他別繼續吹風,便端著茶水進了屋子。屋中蕭遲居中坐著,臉上依舊冷肅,黑沉的眸子更是很沉的瞧不出一絲情緒來,正襟危坐似是正凝神聽著下屬的匯報,然手上卻一下一下摩挲著袖口的花邊。那花邊同岳家的標志蒼鷹不同,無論是繡工還是紋路都極為精致,敲著也不是尋常街面上能買見的。
“家主,現在我已經了解到邀請那位李先生需要下帖子邀請,但是………”月理說到這里心頭一緊,尤其是在蕭遲清冷目光的注視下,更覺得臉像是要要燒起來一般。這么件小事也忙活了這么久還進展甚微,真丟人都不是那么丟的!
“但是什么?”,蕭遲嗓音清冷”只叫月理的腦袋埋的更低了些,恨不能找個地縫將自己埋了。”但史書上并沒有記載帖子的具體格式為何,而且尋常的文筆先生也不受理這樣的囑托,所以……
“所以依日一無所獲?”,蕭遲挑眉,還真沒想到建城最叫人畏懼的部分都那么過去了,現在居然卡在這種小事上。遲遲沒有什么進展。
“家主”,月磐看一眼邊上很是因窘的月理終是有些不忍的開口說道“我們家族這部分研究依日不多,您看要不要叫南姑娘……”,不出人所料,一提到南歌的名字,周遭的氣氛立馬冷上了好幾分”但即使如此,月磐也不忍叫月理如此,畢竟他這幾日的努力他都是實打實看在眼里的,只岳家在這方面的能力始終還是敵不過有在新手村拜過師的炎家和春家。更不用說是被們捧在手心里的南歌了。
蕭遲沉默上一陣,終算是將定在月理身上的目光一開”轉到下一個話題:“那邊情況如何?”,
不用蕭遲細說,眾人也知道指的是炎家和泰家的事情,月理心頭一松趕忙將炎家和泰家的事情詳細的報告出來:“……由于那邊的人和葉家的介入,千炙和秦西的麻煩不小,只怕要賠進去不少實力了。”,說到這里,月理不免也興奮不已。那幫蠢人還真以為自己做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道家主是在那里放長線釣大魚,正好借著這次機會將他們一網撈個干凈!!
擺弄著花邊的手一頓,蕭遲伸手又將方上的茶端到嘴邊:“收網吧。”,聲音清淡但全是不容拒絕的味道。只茶還未入口,蕭遲的眉頭便略微蹙了起來”復又將茶杯放下,再沒有往上面看上一眼。直叫邊上的月蘭暗自可惜那千辛萬苦收集的露珠,又沒動一下便被丟一邊了。
只月理可顧不上什么可惜不可惜,正滿臉著急的看著蕭遲。這要真的現在就收網,不僅沒有揪出背后的那些人,就連到嘴邊的肉也跟著就飛走了!不說三家會內耗掉多少實力,就是岳家渾水摸魚也能夠他們飽餐一頓的,分明那么好的機會不知道家主怎么忽然就收手了呢。
月磐卻不容他再說急忙將他一把拉坐在椅子上,順便給他丟了好幾個眼神。
“你為什么拉我”明明那么好的機會,錯過了便可惜了。”,月理被月磐生生拉下來不由有些懊惱”但也不敢當著蕭遲的面發作出來,只拉著月磐的袖低聲質問。
月磐眼皮子都不見抬上一下,借著喝茶的動作掩飾著低聲回答:“背后有那些人伸手家主還不清楚?用得著你多嘴么?”,
“那炎家和岳家呢!千炙和秦西在NPC的影響力不小,現在不連根拔起,以后麻煩不小!!”,月理還有些不服”然月磐一句話便將他堵在那里:“岳家還差點點的東西?白了告訴你,家主就是不想叫千炙和泰西整下來,要他們在現在的位置好好的呆著…”
月理一驚,怎么也不知道為什么家主忽然放棄了兩個月的計戈。直到月磐在她手心寫上一個字,這才將月理定在原地一張嘴巴張張合合,終是吐不出一句話來。
“想不通?”,瞧他那樣子就知道他還沒放下。
“想不通!!”,月理氣苦”但話語中還是帶了些喪氣的味道:“她……她不過是個女人……”
月磐小心的看上蕭遲一眼,見他注意沒在他們兩人身上便壓低了嗓音細細的為月理解答道:“若是千炙和泰西勢弱,原本庇護南歌的炎家和泰家對她的態度恐怕就要翻轉個樣子,哪里又能那般由她來去自如的?何況若南歌嫁給家主炎家和泰家還會與我們為難么?千炙和泰西和泰西在NPC間的影響力還值得在意?…”只是前面一點才是主要的,后面倒是附帶的成分多些吧。月理心下苦苦一笑,很是感激的看了眼月磐。心下顧慮卻更多了一些,就為一個小姑娘放棄那么已經到嘴的那塊肉真的值得么?
這話他自然是不敢問出口,只隨著離席的人一同離開的會議室,被夜風這么一吹心頭倒是松上了一些。待看著笑的有些靦腆又一臉關切望著他的月極。月理忽然有些洗然,望一眼還坐在會議室中擺弄著通訊器的蕭遲一眼。心中暗嘆,不愿叫那人有些些的傷害是因為真將她放進心里了吧,只也不知她在什么位置上,那樣清冷的人動心,又會是什么個祥子……
月理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忽然打個冷顫,叫牽著他手的月極滿含關心的望了他一眼。
“沒事……”月理強笑著摸了摸月極的腦袋只在心中暗自祈禱,但愿南姑娘能將家主也放在心上,清冷的人動心不易,放手?有可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