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自然不知道她隨性留的幾句詞會救了自家可憐的師兄,也不知道原本想強調的“又豈在朝朝暮暮”沒被人在意,倒是那個情字被人盯的死死的。現在這迷糊的糯米團子,正在她心愛的撥步床床烙餅呢!
是的,那沒心沒肺,煩事比人少根筋的小糯米團子失眠了。而叫她失眠的人,恰是那個她想好好氣氣的蕭遲!
說來,人還真都有這毛病。尋常在身邊的時候,還嫌棄人家抱的太緊,挨著太熱之類。現在分開來,如她所愿的一個人睡了,南歌卻忽然覺得被窩好像有點子空,也有點子涼,整個人在床上翻滾了好幾周,那眼皮子還是突突的跳著,一點子想睡的意思都沒有,反是越躺越精神。
這南歌自然是拒絕承認是蕭遲的緣故。現包子和丸子被賀大娘寶貝似的領走了明思又在曾嫂子家睡想來是屋子里太安靜了才叫她睡不下的,南歌在被窩中狠狠的點了點頭,兀自下了判定。便轉過身繼續烙餅了。
這邊睡不著那邊又能好去那兒?現在是接近十一點但岳家的會議室還是燈火通明一個個岳家人正襟危坐著沒人在面上露出帶倦色甚至坐姿都沒有一軟的歪扭直板的跟木頭綁著的般。若是叫岳家現在這班人聽見別人這話心中只怕是會大哭,尼瑪說的輕巧和那素質規矩有毛關系要你擱在在零下十度的冰天雪地下試試?保管你跟吃了黃金搭檔一樣不止腰好腿腳好還能上躥下跳活蹦亂跳的跟個兔子似的想不清醒想不認真都難不是說他們坐姿標準素質過硬么?尼瑪要你你坐這試試敢松懈一下?保你一秒就變成冰雕有木有有木有
月理用眼角的余光小心的哨一眼正將頭仰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的蕭遲。見他還是沒有一點動靜心里就差沒咬著手帕子哭了。現在是晚上十一點是十一點他家月極現在肯定還在外面頂著寒風等著他回去呢。一想到月極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樣子,月理心上就跟挖開一樣的痛著恨不能走上去將蕭遲喚醒散會。但盡管如此他也只能跟做賊一般飛快的收回瞟向蕭遲的余光,甚至覺得眼睛都因為瞟了蕭遲一眼而被凍傷了,嗚嗚嗚要說被老婆孩子一聲不吭的拋下回娘家的男人是苦逼中的戰斗機那他們這幫子手下絕對是苦逼中的轟炸機阿喂。
憑毛比被老婆拋棄了便找他們放冷氣,他們是無辜的啊。就在月理忍不住再一次將眼角的余光挪向蕭遲是那原緊閉的眼眸豁然張開來,黑沉冰冷的雙眸便定他那個方向瞬間就把月理凍結在了那里動都不能動上一下。看了看時間,再望一眼依舊精神抖擻坐的筆直的眾下屬們,蕭遲終算良心發現松口說了一聲散會。
眾人的心松了一口氣但依舊不敢有絲毫的松懈,小心的向蕭遲行了個禮才又穩步往外走。月極心中記掛著外面的月理,腳步比著別人稍微急上一些但依舊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怕叫蕭遲見的不悅。只他完全忽略了某人的觀察力還不等他走到門口便被身后的視線凍的一哆嗦頭皮不由一陣陣的發麻但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前躬身詢問道:“家主還有什么吩咐嗎?”蕭遲淡淡的望一眼門邊正探頭探腦的月極,見她哆嗦著猛退上幾步才收回視線一邊用手指扣著桌面一邊淡淡的吩咐道“材料明早給我”。
月理正被那叩木桌的聲音弄得心口一陣陣的緊抽待聽清蕭遲的吩咐后整個人便懵在了那里。他自然知道蕭遲所指的材料是指什么但那不是他明天的任務么。按道理是該晚上的時候給他的啊,明早要的話除非他不睡一整晚全泡在資料室內,不然他上那兒給弄那么多材料啊